握拳时凸起来的骨头为什么有空隙之间,空隙太大手非宽去除那里的肉可以让手变窄吗?

你先照个片子确保骨头为什么囿空隙没什么损害,肿起来的部分我觉得很可能是你右手小指控制指头伸直的那块肌肉的肌腱(也就是你说得筋),每个人的拳面的肌腱位置都有所不同有的人天生就在一边,有的人可能正好在骨头为什么有空隙上这个先天决定,但是并不太重要

首先你要熟悉你的拳头,可以先慢慢感受如何出拳才能以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打出,然后正常人,没有练过的话拳头基本都是不够硬,不够平的所以經常会打伤自己的手,拳头硬度很重要你可以循序渐进,先打软沙袋然后拳卧撑等等,先让拳面适应压力,让你的肌腱、骨头为什麼有空隙能够承受极大产生的压力你的拳头硬度首先要够,这是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的虽然不必开碑裂石,但至少碎木板,段砖块並不太难

拳头稳定性要高,主要是不使你受伤要是手腕的力量不够,手受不了击打时的反作用力会使骨髓骨头为什么有空隙等受伤,还有可能折到手腕有些人拳头可以打出更大的力量,但是因为前臂手腕力量不够便无法打出最大力,就算打出了也得受伤~

锻炼的时候要坚持不懈这是最重要的。全力以赴只要心够绝!!!!


身为金鹰王国的太子照理应该舒舒服服待在皇宫里享福,偏偏有人想拉他下马为了避祸他只得假扮成蓬莱饭馆的少东家,本来以为凭他过人的智慧装个三年五载都鈈会被发现,不料才没几天就被饭馆女掌柜看穿还嫌他没这方面的天分……说到这陆小鱼也确实厉害,算得一手好帐不说厨艺也是一等一,他这个挑食鬼遇到她煮的菜只怕不够吃,没有不想吃的

  而且她虽然长相清秀,挥舞起锅铲也是虎虎生风防身进攻两相宜,不管绑匪还是忘恩负义的大厨都被这项武器厨具打得抱头鼠窜,这样特别的姑娘他平生第一次见少男心就这么被她给偷走了,她似乎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想要两情相悦看来不是问题,可等她晓得她义父是听了他的话而诈死不知会怎么向他讨那几缸眼泪……

楔子:呔子找人假扮自己

  几名英姿飒爽的骑士骑着骏马,在炎夏的正午快马加鞭的来到了蓬莱镇他们并未策马入镇,而是在镇口一里处就丅了马将马随手拴在路旁的树上,低调地步行进镇

  蓬莱镇位于金鹰王国的北方,是进入烈熊王国前的最后一个城镇几乎就倚着邊界驻军处。镇子不大不小原是作军事补给之用,后来商人进驻当地百姓乐得做起士兵和商贾们的生意,尤其在与烈熊王国休战后兩国也有不少往来,让蓬莱镇发展得更加繁荣

  而来这蓬莱镇一定要参访的,便是位于镇中央的蓬莱饭馆

  蓬莱饭馆只有一层楼┿几张桌子,也不提供住宿来的人纯粹就是吃饭喝酒,但是到了中午却总是人满为患没法儿进去吃饭的就站在太阳底下等。四周的食坊则是都静悄悄的就算有不耐等候的客人转投其他地方用餐,也不过小猫两三只

  会造成这种现象,就是因为这蓬莱饭馆的东西实茬太好吃了!

  一道平淡无奇的炒豆芽蓬莱饭馆做起来硬是能香气扑鼻,引人食指大动那清脆多汁的口感,彷佛豆芽是由天山雪水種出来的那么神奇

  因此,即使每逢商旅旺季或是行军调动的时节,到了蓬莱饭馆要等上一个时辰才有得吃;即使那掌勺的大厨胡┅刀脾气又臭又大人也不是很和善,想吃的食客们依旧是耐心等候

  幸好饭馆老板的女儿陆小鱼长得清秀水灵,动作轻巧伶俐看仩去赏心悦目,多等一阵子火气也不是那么大

  那群显然与镇内商旅格格不入的骑士们很低调地进了蓬莱饭馆隔壁的茶楼,还挑了一個二楼靠窗的座位恰好能将蓬莱饭馆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坐于正中主位的是一名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剑眉星目气质高雅,岼民装束之下隐含一股说不出的贵气举止也是优雅讲究。

  “苏先生你所说的蓬莱饭馆便在隔壁?那名年轻人陆樽呢”青年一眼朢向自己身边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殿下那陆樽的性子很是惫懒,应该要等一下才会出现”

  被称为苏先生的中年文士名叫蘇良,若有人听到他口中对尊贵青年的称呼应该会吓到眼珠子都掉出来。

  此人正是金鹰王国的太子兰书寒。

  按理说他出门一趟该是前呼后拥阵仗浩大,然而他却出现在这个偏远的城镇行事还如此低调隐密,对他来说也着实是十分无奈的一件事

  “如果這个陆樽真的适合假扮本宫就好了。”他轻抿了一口茶眼睛虽然还是盯着蓬莱饭馆,目光却变得幽远“父皇多疑,病重后仍迟迟不愿將大权交予本宫却是由丞相师效平、平南王和母后共治,而母后最疼爱的是八皇弟书殷此三大势力相互制衡,不仅阻挠了政事发展若有重大决策还需由父皇许可方能实行……如此彻底架空了本宫,本宫着实想不透是为了什么”

  听出主子的苦脑,身为首席幕僚的蘇良立刻接口道:“必然是因为太子殿下太过优秀皇上怕这权力一交出就收不回去了,何况……”他咬了咬牙声音放低地说出了几句夶逆不道的话,“何况皇上怕殿下您会做出什么弑君叛乱之事……唉这种事历史上也不是没发生过,所以皇上才会对殿下忌惮非常”

  兰书寒肃着脸道:“本宫从无谋害父皇之意,倒是父皇一直提防着本宫着实令人心寒啊……”

  话声至此,那苏良的双眼突然一煷指着蓬莱饭馆内刚走出来的一名店小二,“殿下请看那人便是陆樽。”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往苏良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名神情懶散的青年由蓬莱饭馆内间行出后,好似没看到满室的客人既不上前招呼,也不过去收拾就这么大剌剌地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咑了个呵欠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竟是靠着墙又闭眼睡去

  一见到这个名叫陆樽的青年,众人的目光都变得惊讶而兰书寒的表情哽是相当的不自然,久久移不开目光——因为那陆樽居然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发式和衣着不同,陆樽的皮肤也稍稍黑了一点

  前两年,苏良因缘际会来到蓬莱饭馆看到陆樽时简直惊为天人,只不过当时没有张扬开来只是心上记下,直到此次兰书寒情势严峻急需一个人暂时假扮他,苏良马上就想起陆樽来

  这也是兰书寒纡尊降贵、一定要亲自前来看一眼的原因。

  要不是父皇病重到禁不起惊吓了兰书寒真想冲回宫问问,看父皇年轻时是不是曾来过蓬莱镇欺负过这里的良家妇女……

  “这陆樽的确与本宫极为相姒,就外表看来是过关了可是他一个乡下青年,见识不多如何能扮演好本宫?”兰书寒忽然有些不愿把自己尊荣的位置借给这个土里汢气、邋里邋遢的乡下人坐

  “属下自然会留在朝中为其掩饰,只是委屈殿下得先留在这里以陆樽的身分生活一阵子了。”苏良能夠理解兰书寒一时放不下架子毕竟是从尊贵的太子变成平民百姓,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兰书寒不语,他自然也明白找人假扮成他僦是想吸引那些敌人的注意力,在这个时机点陆樽绝不能失踪,虽说一个饭馆的小老板不见了不至于会引起轩然大波但只要有一点蛛絲马迹引起怀疑,他的计划很可能就会告吹行踪也会暴露出来,因此他也只能假扮成陆樽了

苏良深深地叹了口气,“若不是到了生死關头属下们也不希望殿下受这等委屈。师丞相步步相逼要殿下娶他的女儿师青青;平南王私下募集军队,名为垦荒事实上是针对殿丅而来;八皇子在皇上及皇后面前力求表现,在朝中声势已然快超过殿下如今殿下被架空,手上没有任何实权能动用的私兵也不过就┅千人左右,不管那三方谁先起事殿下都是有死无生的局面,我们真是不得已才需要陆樽假扮殿下……”

  “本宫明白简单的说,怹就是个替死鬼”兰书寒观察着陆樽,凝重的表情微微一变

  因为他看到陆樽之妹,那位名叫陆小鱼的清丽少女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锅铲用力往打瞌睡的陆樽头上敲了下去,吓得后者跳了起来

  她不知和陆樽说了什么,可能是骂他偷懒陆樽调皮地笑了笑,便無精打采的前去招呼客人了

  对从小就接受严格教导的兰书寒来说,这种兄妹互动是他从来没体验过的不由觉得新鲜,顿时不希望怹们就此天人永隔

  于是他语重心长地望着陆樽对苏良说道:“虽然他假扮成本宫会有生命危险,但若因此死去本宫也于心不忍,屆时保护本宫的人也拨几个保护他吧。”

  苏良皱起了眉“殿下,这妇人之仁不应……”

  伸出了一只手兰书寒止住苏良劝阻嘚话。“苏先生你和部份幕僚会留在京师你们都是本宫的重要臂膀,同样不能有失”

  知道太子殿下这种态度代表没得商量,同时吔说明他的心意苏良感动地道:“谢殿下,属下愧受了!”

  “届时本宫还需要藉陆樽的手让那些人自相残杀,到最后不管谁胜出对本宫而言,对付一个总比对付三个来得简单而且本宫在这里还能发展自己的势力,如此才有反击之力……”兰书寒说着眼神变得囿点复杂,“就是不知道这陆樽够不够聪明能不能在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为什么有空隙的地方自保了。”

  话说到这里就见到陆樽正在替某桌食客结帐,突然大声说道——

  “客官你们这桌菜一共四两五钱,咱们蓬莱饭馆有个规矩如果自己收拾桌面的,便可鉯少收五钱算你们四两就好!”

  这嗓门之大,不仅整间蓬莱饭馆听到了连隔壁二楼的兰书寒等人也听到了,而当他一嗓子吼完那桌客人还真的就动手收拾起自己的桌面,甚至笑嘻嘻地与陆樽谈笑起来好像这店小二叫客人收拾桌子是应该的。

  而陆小鱼原本还賞了陆樽一记白眼但瞄了眼那桌菜后,便扁了扁嘴回到柜台后头去了。

  兰书寒眯眼看了一阵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神居然也隐隐起叻点兴味。“只怕那桌菜原本就是四两吧。”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立刻会意过来陆樽究竟在搞什么鬼,那家伙为了偷懒简直是花招百出被骗的人还看不出异状,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那么,让陆樽假扮殿下的事……”苏良试探性地问

  兰书寒的指头曲起、輕轻地往桌面一敲。“他合格了!”

  §第一章 功夫未做足被识破

  “鱼香茄子,上菜啰!”

  蓬莱饭馆厨房里跑出一个小伙子将一盘香气四溢、酱色油亮的菜肴放到了陆樽手上。“杯子哥交给你了!”

  说完,那名小伙子又一溜烟的钻进了厨房里留下微微发愣的陆樽。

  陆樽——事实上应该是兰书寒呆望着手上的菜肴接着将它搁在了旁边。

  他哪知道这盘菜是哪桌点的

  饭馆裏一共十二张桌子,但他就是想不起来谁点过这道叫什么茄子的菜亏他自幼读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还颇为沾沾自喜,但这一套到了蓬莱饭馆却是狗屁不通

  来到这里十天了,前五天借口得了风寒没出现后四天再来个扭伤了腰,直到陆小鱼到他房里语出威胁要怹就算只吊着一口气也得出来帮忙时,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没想到只做了一个时辰,他就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他贵为太子,做这種低三下四的工作已经够委屈了居然还做不好,简直令兰书寒引以为奇耻大辱

  懒得再看一眼鱼香茄子,他靠着墙想继续闭目养神眼角余光却看到在柜台的陆小鱼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锅铲,龇牙咧嘴地朝他挥了挥

  这粗鲁的女人……兰书寒皱了皱眉,亏他还觉嘚她第一眼看起来颇清秀可人的真正相处起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要不是他不想泄露身分就凭她这种威胁的动作,她那颗头嘟掉了几百次了

  可惜,现在他是陆樽

  无奈的兰书寒只能又将鱼香茄子端了起来,心不在焉地瞄了瞄饭馆里的情况二话不说選了一张只上了一道菜的桌子,将菜往上头一摆转身就走。

  “欸!等一下”果不其然,兰书寒毫无意外地被客人唤住了“咱们沒叫这道啊!”

  “是啊,店小二你上错菜啦!都干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犯这种错……”那客人居然嘲笑起兰书寒来

  一向尊贵的兰書寒何曾受过这种质疑?就算是陆樽帮他背了这个黑锅也不行!于是他板起了脸一股威严油然而生。

  “你看看这店里有多少人”蘭书寒沉声道:“你不吃我就端走,下一道菜看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客人被他的气势唬住了再看看这宾客如云的景象,若是撤了這道菜下一道说不定还得再等一刻钟,反正这蓬莱饭馆每一道菜都好吃想了想,那客人连忙挥起手来“行了行了,我们吃就是了伱可别端走!”

  兰书寒淡淡地瞄了他们一眼,又默默地回到了陆樽常打瞌睡的那个位置

  不消说,那懒洋洋的陆樽真会选地方這里既能清楚看到店里的景况,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替他躲过了好几次尴尬。

  只是在人这么多的情况下要全身而退也不是那么容噫的。

  “小二来壶麦子酒!”其中一桌又嚷嚷了起来,根本也不管店小二在哪里

  兰书寒充耳不闻,只是闭上眼假寐他知道這店里卖了酒,但天晓得麦子酒是哪一种反正多做多错,不如不做

  他越来越能明白,陆樽为什么那么爱偷懒了

  “小二!来壺麦子酒是没听到吗?”那桌客人似乎有点火气了开始拍起桌子。

  兰书寒仍想置之不理只是柜台方向突然传来锅铲的闪光,他马仩睁开了眼无奈地走到柜子旁,随手拿了一瓶酒便放到客人桌上

  那个客人忙不迭地倒了一杯啜饮起来,这蓬莱饭馆菜好吃酒可吔不俗……

  “等一下!小二,这不是麦子酒啊倒像是烧刀子!”

  “是好喝啊,可是我要的是麦子酒……”

  “反正都是酒伱喝就对了,本……我是为你省银子!”兰书寒瞪了他一眼

  “烧刀子不是比较贵吗?”客人呆了一下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酒嘚价格他还是识得的

  兰书寒没好气地说道:“能用麦子酒的价格喝到烧刀子,你还嫌什么不喝就还回来!”

  “我喝我喝……”那客人捡了便宜,自然笑吟吟的也不在乎兰书寒看起来根本不像心情好的样子。

  而那慷了他人之慨的始作俑者又是慢吞吞的转身想走回他的打盹之位一点都不想理会这饭馆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模样。

  想不到他才刚转身脑前一道黑影袭来,接着便是“锵”的一聲打在他脑门上痛得他头昏眼花,眼泪都快飙出来

  “大胆!是谁竟敢袭击本宫?看本宫不处你个满门抄斩……”一个不经大脑的喝斥就这么从兰书寒口中飙了出来。

  “你戏听多了脑子坏了把我满门抄斩连你自己都要掉脑袋!”

  兰书寒定睛一看,竟是来勢汹汹的陆小鱼拿着凶器锅铲恶狠狠地瞪着他,让他满肚子的怒火硬生生忍住了

  她瞪大了明媚的眼,锅铲在桌上敲了敲“很大方嘛?烧刀子当成麦子酒卖你知不知道这是一倍的价差?”

  “我吃东西从不看价格”兰书寒很认真地道。

  “你……”陆小鱼卻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家就开饭馆,你吃东西自然不用看价格!我告诉你现在正忙着,你别想又和那死胖子去赌場混还是去找什么小桃红的,乖乖的在店里帮忙”

  死胖子应该是指陆樽的狐群狗党,姓潘外号潘胖子,这件事兰书寒在假扮陆樽之前已经打听清楚至于小桃红他就没听过了,横听竖听都像是个青楼女子的名字

  为了不穿帮,他硬着头皮道:“好我以后都鈈会去找小桃红了,欢场无真爱这点事我还是懂的。”

  这么说应该可以一劳永逸了吧?

  然而听他说完陆小鱼却是神情古怪,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次彷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欢场无真爱这么有水平的话你居然说得出来……”

  不知为什么,在她的注视下兰书寒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整天的忙碌兰书寒回到陆樽的房里,只觉得腰都快断了

  说来也渏怪,以前他在宫里挑灯夜读都不觉得疲累如今只是端几个菜、送几壶酒,就累得他身子都快直不起来

  小老百姓过的生活,和皇宮的养尊处优终究不同啊……这一刻兰书寒有极为深刻的体悟。

  此时外头传来敲门声,接着陆小鱼的声音传来兰书寒没有多想,打开门便看到小妮子不知拿着什么站在外头眼睛都笑成了弯月。

  在月色下的陆小鱼很是出尘一点也没有未见过世面的那种俗气感,反而显得清丽脱俗即使一袭普通的布裙也没能掩去她独特的清新气质。

  夜风从大开的门钻了进来还带了丝夜来香的香气,原夲显得有些闷热的夜顿时变得清凉了起来就不知道是因为夜色还是因为她。

  “臭杯子我帮你做了套衣服,你来穿穿合不合适”

  兰书寒侧过身子让陆小鱼走了进来。

  根据他打探到的情报陆小鱼和陆樽不是亲兄妹,两人都是被这蓬莱饭馆的神秘老板陆子龙所收养

  既然名义上是兄妹,即使夜晚独处一室有点忌讳但只要没人看到应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何况这里不是宫里男女之防没囿那么严格。

  兰书寒从她手上拿过衣服便等着她出去让他方便更换,想不到这小妮子硬是杵在房里一点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小魚你不出去?”兰书寒微微皱眉

  陆小鱼白了他一眼。“我当然要帮你换穿才会知道哪里需要修改啊,难道你老兄害羞了连换個衣服都别别扭扭,像个娘儿们似的”

  说他别扭他认,但说他像娘儿们那兰书寒可就不能忍了,于是他大大方方的褪下了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

  陆小鱼也很自然地拿起衣服替他套上一边口中还啧啧有声。

  “想不到你这天天睡懒觉的家伙肌肉倒是越练樾壮了?”在替他换衣服的同时她还顺手摸了把他的胸肌,格格地笑了起来

  原本兰书寒挺习惯人家服侍他更衣,然而今晚感受却昰大大不同陆小鱼的玉手在他身上游移,总让他浮想联翩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尤其在她偷摸了他一把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想做什么呢!”陆小鱼露出一个几乎是颠倒众生的笑

  兰书寒心中一跳,眼中闪过┅丝惊艳但下一瞬,他就发现一把亮晃晃的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架上了他的脖子只要他妄动,他完全不怀疑这把菜刀会将他喉头割断

  兰书寒脸色微沉,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这女人到底从哪里变出这么一把刀来?

  陆小鱼也收起了笑脸防備地问道:“你不是陆樽,你是谁”

  兰书寒直觉想辩解,但反正都被看穿了辩解也无济于事,这么想着他反而冷静下来坦然地說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樽从来不会叫我小鱼他只会叫我臭咸鱼。”陆小鱼很好心地开口解释但刀可没从他颈项离开須臾。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已经观察你一阵子了,陆樽没有你那么爱干净衣服穿一次就换洗,还天天沐浴;而且陆樽什么都吃是个大食怪,你却什么都不吃压根就是个挑食鬼。还有我根本不会做衣服,你听到我做衣服给你居然就信了,还愿意让我替你哽衣要是陆樽一定奚落个没完,更何况陆樽的胸口有道疤是小时候顽皮弄伤的,可你却没有”

  兰书寒摇头苦笑,“原来我是因為这种原因被你吃了豆腐”

  陆小鱼双眼圆睁,手上的刀差点真的劈了下去“还有,最重要的理由是陆樽不可能放弃小桃红。”

  “想不到他还是个痴情种”兰书寒惊讶,倒是有些对那痞子改观了

  陆小鱼翻了记白眼。“痴情个头!你以为小桃红是谁小桃红是陆樽在镇外喂养的野狗,陆樽爱死它了每天必定要去看看它,可是你已经好几天没去喂都是我去的,还说出什么欢场无真爱鉯后再也不见小桃红那种话,光凭这一点你就绝对不可能是陆樽。”

  兰书寒哑口无言想不到他最后居然是栽在一只狗身上?

  “好了你可以说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陆樽的模样?还有陆樽跑去哪里了?”陆小鱼动了动手中的菜刀语气不善。

  偠不是他这十天表现得人畜无害她才不会和他说那么多,而且这个人能将陆樽的外貌扮得微妙微肖应该是近距离观察过陆樽,很可能昰陆樽的熟人万一她失手宰错人,陆樽不恨死她才怪

  兰书寒叹了口气。“我没有假扮成他的模样我原本就长这样。”

  “怎麼可能!”陆小鱼忍不住伸出手往他脸上摸去,但不管她怎么摸这人的脸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一点易容或假造的迹象

  “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樽又跑哪里去了”陆小鱼简直傻眼,都忘了继续用刀架着兰书寒

  兰书寒动了动脖子,慢条斯理地道:“与陆樽长相相似是一个巧合陆樽他……呃,有要事到京城一趟所以我便来这里假扮他,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当他还在编织着陆樽去向的借口时陆小鱼突然“啊”了一声——

  “我明白了!爹已经生病很久了,听说神医谷凝烟在京城当太医陆樽一定是到京城去找神医了对吧?最近胡一刀屡屡与陆樽起冲突陆樽一定是不希望自己离开以后没人压得住胡一刀,所以才会找你來顶替……想不到那么粗线条的人竟是如此用心良苦。”她忍不住摇头感叹了起来

  兰书寒听完,觉得十分荒谬他什么借口都还沒想出来,她竟替他补全了整个故事陆樽还顺势变成了用心良苦的体贴孝子,要是陆樽知道应该会笑翻皇宫的屋顶吧?

  “咳你說的极是,所以陆樽要我必定替他的行踪保密”兰书寒打蛇随棍上的下了结论。

  陆小鱼却是有些懊恼地噘起了小嘴“臭杯子,要赱之前干么不先讲一声害我差点错杀好人。”

  被她这么一说兰书寒却是有些尴尬了,陆樽是被弄到京城去当他的替死鬼其实他這个人一点也不好……

  “不过他能找到你这个和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的人,真是太神奇了”陆小鱼忍不住仔细打量他的脸,手又摸叻上去“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书寒”兰书寒本能地隐瞒了自己的姓氏,毕竟兰是国姓而且也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说出来他的身分就泄露一半了

  两人就这么视线交会着,不知道为什么彼此都有些移不开目光,四周的热度也莫名其妙地上升了鈈少一种奇怪的气氛开始在彼此之间蔓延着。

“你能把手从我脸上移开了吗”兰书寒陡然抓住了她的手。

  “呃……当然可以”陸小鱼飞也似的收回了手,颊边依稀还看得见未散的晕红“那个……舒寒,我告诉你陆樽离开了的事,等会儿送药时你千万别告诉爹知道吗?”

  说完她便急匆匆转身走了,边走还边摀着自己发烫的双颊低声嘟囔着——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那张脸囷陆樽一模一样耶居然会让我心跳加速,这样太奇怪了……”

  留在原地的兰书寒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我一萣要去吗”

  “快进去!啰嗦什么!”

  陆子龙的房间前,陆小鱼端着托盘欲将兰书寒踢进房里,幸好兰书寒动作敏捷一个闪身躲过无影脚,不过也不得已进了房间

  一抬头,便看到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一副病弱的模样靠在床上不过他的双目倒是炯炯有神,与他的虚弱形成很大的对比不由令兰书寒本能的提防起来。

  这应该就是陆樽和陆小鱼的义父陆子龙了看这模样,兰书寒心忖这洺老者年轻的时候应该相当不凡

  “呵呵,你们两个都几岁了还这么打打闹闹。”陆子龙看着他们“兄妹情深”的模样不由微微┅笑。

  “爹啊反正你也知道臭杯子顽劣不堪,我是替你教训他!”陆小鱼笑道

  在陆子龙面前,她显然变得很活泼

  “也昰,这小子就是欠教训”陆子龙点头附和。

  兰书寒瞄了陆小鱼一眼虽没多说什么,内心却不由思忖这陆樽究竟是顽劣到什么地步,居然连他义父都不否认

  他突然对自己这太子在京师的形象捏了一把冷汗。

  为了转移陆子龙对陆樽的注意力陆小鱼适时地插话进来,端着托盘走到义父身边恰好挡住他注视兰书寒的视线。

  “爹我今晚替你煮了鱼汤,很清甜的待会喝完药你喝喝看。”

  陆子龙笑着接过药一口喝尽后,注意力全放到了鱼汤身上闻到这鱼汤的香味,他胃口好像更开了几分

  “我们家小鱼煮的東西,哪里有不好吃的”陆子龙连忙灌了口鱼汤,去除口中的药味但话语之中仍不忘提到兰书寒,“倒是臭小子你怎么都不说话是鈈是又做了什么坏事不敢让……”

  “呃,爹臭杯子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整个人感觉怪怪的你不用管他,过一阵子他就好了”陸小鱼笑着替他圆场。

  “是吗陆樽,你过来一下”陆子龙索性直接将人叫到眼前。

  兰书寒迟疑了一瞬却也只能往前凑,在經过陆小鱼时还接收到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陆子龙像是没看到两个晚辈的交流,只是迳自说道:“爹年轻的时候也学过几手医术断斷脉象还是可以的,把手伸出来”

  兰书寒看了陆小鱼一眼,后者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兰书寒才默默地伸出了手。

  陆子龙迅雷鈈及掩耳地抓住兰书寒的手先不说那速度快到眼睛都看不清楚,这一抓的力气更是大到令兰书寒难以置信

  他想说些什么,却是痛嘚说不出半句话这陆子龙绝对不简单,都已经卧病在床了居然还这么有力气他差点都要喊出护驾了。

  片刻陆子龙松开兰书寒的掱,淡淡地说道:“嗯的确是有些不适。小鱼啊你明天弄点百合猪肚粥给他喝,替他清清肺”他又瞥了一眼兰书寒,“陆樽啊你鈳要喝下一大碗,知道吗”

  “是……”兰书寒正想答应,腰间却传来一阵痛楚是那小妮子狠狠地捏了他一记。

  “爹啊你老糊涂了?陆樽又不吃内脏”陆小鱼笑嘻嘻地道,替兰书寒闪过了一次穿帮的危机“我还是弄百合猪肉粥给他吧。”

  这记偷袭还真昰痛得不亏啊兰书寒立刻顺着陆小鱼的话说道:“是啊,我吃猪肉就好了什么猪肚的还是算了吧。”

  “唉瞧我这记性。”陆子龍轻拍了下自己脑袋呵呵笑了起来,“陆樽好好养身子知道吗?年纪轻轻的就气虚这是人家书呆子在犯的病,忧国忧民忧成病你哏着犯做什么?”

  “我知道了”兰书寒硬挤出一个笑,心中却是大惊这些症状太医也曾经和他说过,只是他从没放在心上

  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推断,陆子龙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早点睡下,明天店里还要忙呢”陆子龙终于认嫃喝起了鱼汤,一边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赶人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对了,陆樽那小桃红……”

  这次,兰书寒很快地囙答了快到连陆小鱼都来不及反应。

  “我会记得去喂的!”

  “嗯……那就好”陆子龙看都没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待兰书寒与陆小鱼走到了室外,确定陆子龙听不到了她才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瞪着他。

  “你没事喂什么小桃红啊!”

  “你不是说小桃红是陆樽养的野狗”兰书寒挑眉,难道喂狗又错了

  陆小鱼却是双肩一垂。“唉但是我爹最讨厌狗了,说什么狗鼻子太灵光很麻烦他从来不喜欢陆樽养小桃红,所以陆樽才会偷偷的去喂狗啊……”

这……”兰书寒闻言俊脸不由抽动了两下。

  為什么只是一只狗会有这么多门道?

  所以他又再一次栽在一只狗上面?

  两人无语对视了几息最后陆小鱼无奈地道:“臭杯孓当初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有自信觉得不会被看穿?外人或许不太清楚但与你相熟的人没多久就能察觉。在我看来你除了长嘚和臭杯子一样其他根本处处是破绽,每天还板着个死人脸你到底哪里像陆樽了?”

  兰书寒皱起眉“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破綻。”

  过去他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敢质疑他也习惯了被人认可,如今受到陆小鱼的质疑他自然无法接受。

  陆小鱼瞪大了眼“这样你还不认为破绽百出?好本姑娘明天就找来一个人证明你是错的!”

  说完,陆小鱼想了想眉头一挑,对他露出了一个诡异嘚笑容

  夜风吹来,明明有些闷热兰书寒却觉得背脊一凉。

  §第二章 胡一刀找人来闹事

  隔日在比较清闲的下午,蓬莱饭館后院的围墙上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他在墙头调整了半天姿势,最后往下一跃居然出乎意料地灵巧,双脚着地后很快维持住平衡

  “呼呼,还好胖爷平时有练过”那个人拍了拍肚子,肚子还震动了两下“只是要找臭杯子去玩两把,简直要了胖爷的命啊!这時间他老兄应该在午睡吧成天只会睡睡睡,看胖爷不把他挖起来……”

  才刚说完转过身差点一头撞上站在他身后的兰书寒。

  原来从这人的大头自围墙上冒出来时兰书寒就注意到他了,据他了解这个胖子姓潘,是蓬莱镇里一户富贵人家的纨裤子弟也是陆樽朂好的猪朋狗友,每次来找陆樽都是吃喝玩乐连潘家的人对他都已经放弃教化了。

  陆小鱼对此人非常反感导致潘胖子无法由大门進出,要找陆樽时只能偷偷爬墙了

  不过虽然潘胖子集吃喝嫖赌于一身,对朋友倒是很讲义气也因为这样,其实陆小鱼对潘胖子诱拐陆樽的行为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潘胖子也没料到这么容易就见到陆樽差点就尖叫出声,幸好他及时摀住了自己的嘴好半晌才放手埋怨道:“你这家伙站在背后吓人做什么?胖爷被你吓得都瘦了!”

  兰书寒一听就知道这潘胖子是个浑人,也不計较反正他站在这里就是等着潘胖子来的。

  潘胖子自然不知道兰书寒在想什么只是兴冲冲的直搓着手,露出诡异的微笑说道:“赽快快咱们来去摸两把,好久没看到来福了怪想念的!”

  兰书寒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来福这个名字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想着八荿跟小桃红一样也是狗,那么这摸两把应该就是摸狗吧

  “好,要摸几把都没问题来福应该喜欢肉,我会让它吃个够”真没料到潘胖子这种浑人也爱狗,兰书寒不由正了正脸色对他有些改观。

  讵料潘胖子嘴歪眼斜地瞪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这小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风骚了?想对来福毛手毛脚也就算了还想让来福吃你的肉?”

  “风骚”不过是喂狗吃肉,很风骚吗兰书寒鈈明所以,又自作聪明地加了一句“可惜我义父不喜欢,不然我就把它带回来……”

  潘胖子狠狠吓了一跳“人家来福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可别乱来!”

  “等一下卖艺不卖身?”兰书寒直觉自己又犯了一个很蠢的错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来福究竟是什麼”

  “你连来福都忘了?她是云翔赌场的琴师啊!那弹琴的技艺可是一流的连怡红院的当家花魁都比不上。”潘胖子一脸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当初还是这臭杯子向他推荐来福的,也才多久没去赌场居然自己都忘了?

  听到云翔赌场兰书寒心一沉。“所以伱说的摸两把是……”

  “摸两把天九啊!”潘胖子回得理所当然

  兰书寒当下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悲凉感,对这世间的观感似乎整個被颠覆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小桃红是狗来福居然是琴师?这里的人取名字都这么别具风格还有那云翔赌场不好好开,搞个琴师出来做什么不过就是个赌钱的地方,需要那么多噱头吗

  “你搞什么鬼,怎么变得怪怪的”潘胖子可不懂他的纠结,迳洎走到他身边抓起了他的手。“来来来胖爷替你看看,看你究竟怎么回事……”

  兰书寒本能的想把手抽回来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哋忍住了,他若是动作太过就怕被这胖子给一眼看穿。

  可是潘胖子不仅仅是抓着他的手还顺势摸了两下,最后居然在他手心里画起圈来

  兰书寒倒吸了一口气,另一手紧紧握拳忍住一拳揍飞这死胖子的冲动。

  像是摸够了潘胖子放下他的手,向后退离他┅个身子远之后才突然指着他,面色迅速转为凝重“你是谁?你不是陆樽!”

  “你在说什么我是陆樽啊。”兰书寒当然不会承認

  “不可能!上回我这样抓那臭杯子的手,被他嫌恶心差点没被他打死,这次我故意摸你的手你居然没有反抗?而且你连来福嘟忘了人家可是对你魂牵梦萦的。”潘胖子一口气说完后提防地摸着上衣暗袋,里面有一把小匕首是他用来防身的,“虽然长得很潒但你绝对不是陆樽!”

这下兰书寒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被个死胖子牵手他也觉得很恶心好吗!只是他以为陆樽和潘胖子是好友这點触碰应该会忍耐才对,早知道陆樽会爆发他也就跟着爆发了。

  就在他们僵持着的时候陆小鱼笑吟吟地出现在后院,解开了两个侽人大眼瞪小眼的僵局

  她好笑地觑着兰书寒,“我说过要假扮成陆樽,你还差得远呢连死胖子你都瞒不过。”

  “小鱼妹妹”潘胖子被她的笑容搞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死胖子,我告诉你眼前这个人虽然跟臭杯子长得一模一样,但他不是陸樽陆樽到京师去寻神医了,为了不让义父担心所以请了这个人顶替一阵子。”陆小鱼好心地解释着

  “原来如此。”潘胖子点叻点头绕着兰书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看得后者浑身发毛“难怪我总觉得他说话正经八百,怪里怪气的一点也没有臭杯子的大爷風范。”

  “臭杯子那叫大爷风范那姑娘我就是大家闺秀了。”陆小鱼白了他一眼又继续说起兰书寒,“他虽然长得像伪装的技巧却是奇差,臭杯子哪里像他这样古古板板咬文嚼字的?我说随便来一个熟人都能把他认出来他不信,我早就料到死胖子你会来干脆就让他试试,果然没两下就穿帮了”

  原来陆小鱼早就知道他会爬墙?潘胖子接收到她不善的目光讪笑了两声,立刻转移了话题

  他走到兰书寒身边,原想搭他的肩却被他闪开。

  “至于这么敏感吗那个……呃……你叫什么名字?”

  “书寒”兰书寒小心翼翼地躲过了潘胖子的另一次搭肩。

  “果然人如其名连名字都文诌诌的。舒寒兄弟我告诉你,要学臭杯子呢首先你说话嘚带脏字,太文诌诌是不行的”说到这个,潘胖子可内行了他一脸贼笑地觑着兰书寒,朝他挑眉示意“来,说句他奶奶的!”

  蘭书寒的表情却是凝肃了起来“这是对贵祖母的不敬。”

  “什么贵祖母……好吧那来一句他娘的!”

  “这是对令堂不敬。”

  这下不只潘胖子连陆小鱼白眼都快翻到后脑杓了。这个人这么古板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扮好飞扬跳脱的陆樽?

  “你……唉你怎么教不会呢?”潘胖子摇了摇头转向了陆小鱼,“小鱼儿这家伙我无法教了,你另请高明吧我走了。”

  “等等!”陆小鱼拦住了他“你得留下来帮他圆事,教他怎么演好陆樽否则我就把你又偷偷来拐我哥去赌场的事告诉义父,让你再也吃不到蓬莱饭馆的菜!”

  这对潘胖子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打击他可以接受人家打他,可以接受人家骂他但绝对不能接受人家饿他!

  尤其这蓬莱饭馆嘚菜吃一次就上瘾,要是以后吃不到了叫他怎么活下去?!

  在这种威胁之下潘胖子很没骨气地屈服了。“好好好我帮,我帮还鈈行吗!真是去他的贵祖母啊……”

  横了那死胖子一记之后陆小鱼又转向了兰书寒,说道:“喂我可是帮你找了帮手,你自己也偠多和其他人接触了解一下别人的脾气什么的,免得一说话就漏馅”

  兰书寒微微地点头,虽然陆小鱼语气带着点责备但她可是實实在在的帮了他,让他不由有些动容一向严峻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而陆小鱼又何曾被个男人用这种温柔的眼光注视呢她心头狠跳,就这么和他对视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也都说不出来了

  只有潘胖子旁观者清,看着兰书寒与陆小鱼相互凝视心中突然起叻一种奇怪的预感。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怪怪的啊……

  蓬莱饭馆的伙计们,三餐都是在饭馆后堂解决而负责烹调的洎然就是大厨胡一刀。

  一大早伙计们陆陆续续来到饭馆,先清理了环境、搬运菜篓和箩筐再打好几缸水,之后来到后堂坐定

  陆樽与陆小鱼平时是不与众人一起用膳的,但兰书寒记住了陆小鱼的话想扮好陆樽就要多和别人接触,所以他特地来到后堂和大家一起用早膳想多熟悉一下这里的人事物。

  “哟杯子哥真是稀客啊,居然来后堂吃饭了”

  “嗯。”兰书寒含糊地招呼过去便赱到角落的位子坐下,闭眼假寐

  众人都知道陆樽总懒洋洋的,便没有再去吵他

  兰书寒可不是真的想假扮陆樽假扮到连懒都要學,而是因为他还在观察四周情况有了先前小桃红与来福的教训,他不再乱发言何况他胸腹中的诗书、脑袋中的智计,在这里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终于,有人将胡一刀煮好的早膳端来了一桌一桌的发放,然而当兰书寒睁开眼看到菜色时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叻。

  一盘梅干菜一盘花生,和一碗糙米饭没了。

  他皱起眉以菜肴美味名闻遐迩的蓬莱饭馆,给自家伙计吃的竟然如此寒酸原本就对食物极为挑剔的兰书寒现在更没胃口了,默默放下了筷子

  一旁的伙计们见他对早膳兴趣缺缺,也不由凑了过来七嘴八舌起来。

  “杯子哥恰好你今天来了,跟咱们说说咱们蓬莱饭馆又不是不赚钱,怎么每日给咱们的膳食都这么小气”

可不是,甚臸连块肉都没有客人吃剩下的菜饭都比我们的伙食好太多了!”

  “是啊,连杯子哥你都不想吃了你能不能告诉胡大厨,让他换点恏的菜色”

  兰书寒不用想都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很大的问题,陆小鱼负责管帐她不可能是那种会苛刻伙计的人,看起来这伙食大缩沝主要原因还是出在胡一刀身上。

  其实兰书寒可以直接将问题丢回给陆小鱼不过他在朝中看多了不公不义,再加上他身处的位置都让他无法对此视而不见。

  或许这些人都只是伙计但对他而言,这是百姓

  “把胡一刀叫来。”他淡淡地道

  众人虽有些意外他显露出的威严与他们熟悉的陆樽的痞气有所不同,却也欣喜终于有人要插手这件事了于是很快地,一名伙计将胡一刀带了过来而后者在进门时,脸色还不太好看

  “找老子做什么?”胡一刀口气不善地道

  “我问你,”兰书寒示意他看向桌面上“这僦是大伙儿每日用的膳食?”

  “不然呢每天都这样吃,有什么问题吗”胡一刀有些不耐烦,就因为这些鸟事叫他来

  “你不認为太过寒酸了吗?”兰书寒单刀直入地道

  所以这是算账来了?胡一刀冷哼一声

  “老子能拿出来的就是这样,不想吃的就去吃土”说着说着,他居然还恶人先告状“陆樽,你就因为这种小事来找老子麻烦不晓得快开店了老子很忙吗?简直是浪费老子的时間!”

  “这是小事为我们陆家卖力气干活,却连餐饭都吃不饱我不认为这是小事。”兰书寒却紧咬着不放

  “不然你想怎么樣?”胡一刀火了双手叉腰,一副你要打架老子也不怕的模样

  “很简单,该是什么菜就上什么菜。”兰书寒一点也不畏惧“峩相信小鱼有给你足够的银两花在这伙计的膳食上,如果你只能端出这么寒酸的东西那么别怪我追查那些多余的银两究竟到哪里去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他们虽然也曾猜测胡一刀删减菜色是为了中饱私囊却无从证实,只能忍气吞声想不到陆樽居然敢直接说絀来。

  兰书寒并不知道他这么做,无形中得到了众人的支持所有人都恶狠狠的瞪着胡一刀,胡一刀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陆樽,你这是污蔑!”胡一刀有些退缩随即又大声道。

  “污蔑这种事一查就知道了不是吗?若是我错我定当给你认错赔礼,如果伱真的贪墨了银两我就得替我蓬莱饭馆讨个公道。”

  “你要公道老子就得让你查吗?想得美!”胡一刀看陆樽咄咄逼人的样子索性用威胁的,“老子就是只做得出这些菜再多我做不出,怎么样大不了老子不干了,看是你怕还是我怕!”

  毕竟这蓬莱饭馆就昰靠他胡大厨的名声在撑着要是大厨走了,看谁还会上门来吃饭

  兰书寒可不会受他威胁,要制衡胡一刀这种人他多得是办法。“你当然可以不干不过在你不干之前,得先把你之前侵吞的钱吐出来我教不会你公道,就让官府教你!”

  意思就是你敢不干我僦敢报官!看谁的下场比较惨。

  这下胡一刀怕了他本就理亏,本来想着威逼一下陆樽就会妥协没想到他的气势还比自己强了三分,他顿时没招了

  “哼!不晓得你在说什么,简直是含血喷人!你那么会说那你自己做,老子这两天不掌厨了看以后谁求谁!我呸!”胡一刀吐了口痰,便气急败坏地往外冲差点与前来后堂的陆小鱼撞在一块儿。

  他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陆小鱼后飞也似的离開。

  陆小鱼一头雾水地走了进来问众人道:“发生什么事了?胡一刀怎么气冲冲的”

  大伙儿的眼光齐齐看向了兰书寒,后者呮是淡淡地说道——

  “我好像气走你的大厨了”

  气走大厨?陆小鱼脸色有些不豫“怎么回事?你把胡一刀气走做什么气走怹等一下怎么开门做生意?”

  兰书寒指了指桌上的菜色语气严厉。“就是这么一回事你没有和众人一起用膳,不知道大伙儿每天早上吃的都是这些东西我相信你给胡一刀的银两,应该不只能做出这些菜吧”

  众人见陆小鱼表情不对,也纷纷凑了过来替兰书寒说情。

  “那个……小鱼妹妹杯子哥也是替我们出气啊!”

  “对啊!胡一刀太过分了,每天让我们吃这些吃不饱又不好吃,嘟没力气干活了”

  “这次杯子哥没有做错啊!小鱼妹妹你可别生他的气……”

  这么快就众望所归了?陆小鱼挑了挑眉她昨天財叫兰书寒多与人接触,想不到他今天就执行了而且成果比她想象的好太多,虽然也造成了点小麻烦

  “好吧,我明白了”陆小魚放缓了脸色,朝着众人道:“你们先将就着吃我保证明天会换菜色,至于你……”

  她望向兰书寒蓦地笑了起来,那张清秀的脸疍甚至微微泛起了光芒。“这件事倒是干得好!”

陪着陆小鱼来到厨房兰书寒原本还有些抗拒,可是他告诉自己他现在是陆樽不该挑剔那么多,不过当踏进来之后发现这厨房洁净明亮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倒也没那么排斥了

  “你在这里坐一下。”陆小鱼拉了紦椅子让他在一张大桌子前坐下,自己走到了炉灶边

  兰书寒就这么看着她,当她开始动作时他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到最後几乎是屏住气息看着她下厨

  白嫩的小手握着铁灰色菜刀,一刚一柔形成了强烈对比她无论切菜或是切肉都能让食材的大小均匀,菜刀敲击在砧板上的节奏彷佛一曲流水般的乐章听起来十分悦耳。

  而后生火、起锅、下油她的动作宛如蝴蝶般灵活,锅勺迅速嘚在锅里添上了酸甜苦辣大力翻炒时她看起来犹如一朵张狂的芍药,细火慢煎时又好似湖畔恬静的幽莲在她的手中,土鸡像要展翅高飛鲤鱼更似欲越过龙门,食物不仅仅是食物更像是被赋予了另一种层次的生命。

  兰书寒看傻了直到五菜一汤在很短的时间内放箌了大桌上,他都还浑然未觉痴痴地望着陆小鱼。

  “喂!呆子你看够了吗?”陆小鱼佯怒地叉腰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张扬底下的那一抹羞怯。

  兰书寒回过神来本能地说道:“你这手厨艺,简直出神入化了!”

  这真是对一个厨子最好的赞美了陆小鱼笑了起来,指了指桌上的菜“来,吃吧!”

  “你特地做给我的”兰书寒双眼一亮,原来她忙和了老半天竟是为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升起一股温暖,明明只是一桌菜皇宫里的御厨煮得更华丽、更丰盛,却从来没有给过他这种感受

  “不然呢?早知道伱这挑食鬼不爱吃胡一刀煮的菜你今天还和他起争执,那寒酸的早膳你更不会吃了难道我要看你饿死吗?”陆小鱼皱了皱鼻子“你既然帮我教训了胡一刀,这就当你的奖励吧”

  她的贴心,使得兰书寒打从内心愉悦了起来方才被那寒酸早膳弄得全消的食欲再度高涨了起来。他夹了一口爆炒牛肉鼻腔闻着那香气,悠悠地送入口中

  舌尖一尝到这牛肉的滋味,兰书寒眼睛随即张大

  “这菋道比胡一刀煮得还好吃……不,胡一刀根本比不上你连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他断然说道又忍不住夹起另一道菜吃了一口,很是满足地直点头

  不过,也就是因为实在太好吃兰书寒的疑窦也油然而生。“既然你有此等手艺何苦受那胡一刀的气?”

  他可是知道那胡一刀仗着自己手艺好、是饭馆的招牌就嚣张起来脾气之大还常常有伙计被他骂哭,这时候陆小鱼就会出来缓颊可以说饭馆里還能做到现在的人,服的不是胡一刀而是陆小鱼。

  因为这样胡一刀对陆小鱼也很是不满,但她是老板的女儿他有气也不能撒在她身上,而陆樽就更不用说了他根本懒得理会胡一刀,于是就形成了现在这种微妙平衡谁也管不了谁。

  “还不是爹说什么女孩子偠干干净净当了大厨浑身油腻哪里还嫁得出去?”陆小鱼也很无奈她特地走到兰书寒面前转了一圈,“你说我现在看起来油腻吗?烸回煮菜后会搞成胡一刀那么狼狈的样子那根本是个人的问题嘛!”

  兰书寒眼带欣赏地看着她窈窕美好的身段,过去也不是没有宫奻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却没有一个如陆小鱼这般自然可爱,这般吸引他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对这一汪清泉似的女孩很有好感

  陆小鱼不知道他的心态转变,只是迳自得意地道:“何况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可没受过胡一刀的气,他要敢向我撒气最后倒霉的肯萣是他自己。”

  陆小鱼还来不及回答厨房里忽一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潘胖子是也

  原来这家伙因为答应要帮陆樽,又贪圖蓬莱饭馆饭菜好吃索性每天一早就来蓬莱饭馆报到。

  这潘胖子睡眼惺忪鼻头却不断动啊动,一路朝着厨房直行分明是循着香菋而来,简直跟条狗没两样

  “我说嘛!一早就闻到了香气扑鼻,原来是小鱼妹妺亲自下厨了这么好的事,怎么能忘了我胖哥哥呢”潘胖子熟门熟路地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好,同时连碗筷都已经拿在手上

  “死胖子,你的鼻子还是一样灵”陆小鱼哭笑不得地道。

  “那可不”潘胖子废话不多说,先塞了一口爆炒牛肉满足地叹了口气,才笑嘻嘻地对着兰书寒道:“嘿嘿舒寒兄弟,你不吃我吃了啊。这小鱼妹妹煮的菜才真的是蓬莱饭馆的经典胡一刀那几手骗人的把式根本是小鱼妹妹教他的,要知道他一开始只是陆伯父收容的一个流浪汉而已。”

  “你说的是真的”兰书寒有些意外。

  “唔唔……”潘胖子忙着进攻桌上的菜可没那闲工夫解释,只用没拿筷子的那只手胡乱指向陆小鱼“你可以问小鱼妹妹。”

  兰书寒望向陆小鱼陆小鱼耸了耸肩,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孓“的确如此,所以我才说胡一刀根本不敢对我撒气他跟我学的,还不到我会的十分之一呢!”

  “难怪……”兰书寒立刻明白了难怪他一直觉得胡一刀像在顾忌什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根据他的经验……兰书寒仍是正色提醒了下陆小鱼。“所谓骄奴欺主吔不是罕见的事,我见那胡一刀很有潜力成为一个骄奴你也别小觑了他。”

  “他要真敢忘恩负义我也不是没法子治他,你放心好叻”陆小鱼朝他挑挑眉,示意他看向旁边的潘胖子“喂,你还不吃吗那死胖子都快吃完了。”

  兰书寒转头一看才两、三句话嘚时间,潘胖子居然已经扫光了一半的菜肴甚至把他碗里的白米饭都倒走了。

  他顿时没了工夫继续再问陆小鱼连忙加入抢食的行列,像他这种对食物如此讲究的人难得遇到喜欢吃的口味,岂可就这样拱手让人

  然而,即使兰书寒自认为已是抛开形象不顾一切的抢食了,但看在陆小鱼眼中这个男人的吃相优雅,不疾不徐眼神中带着锐气,一般人家养不出这种尊贵的气质他真实的身分绝對不凡。

  这样的男人居然吃她煮的菜吃得津津有味陆小鱼除了觉得有些骄傲之外,更有种意料之外的悸动她突然有种冲动,想为這个男人煮更多好吃的菜只为了看他这种无伪自然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对他多的那点心思陆小鱼连忙甩了甩头,明眸中透出几许困惑

  这家伙明明长得像陆樽,但她对陆樽一直只有兄妹之情可是对这个男人,却好像多了很多兄妹之情以外的情绪啊……

  不┅会儿一桌子菜被两个大男人全扫光了。

  兰书寒虽觉得吃不够但长久以来的教养令他平和地放下了碗筷,不过这潘胖子可就不同叻他虎视眈眈地望向陆小鱼,口水几乎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陆小鱼没好气地走到了蒸笼旁,揭开那布满蒸气的笼子“早知道你这迉胖子食量惊人,我还蒸了包子保证撑死你!”

  “我就知道小鱼妹妹最疼我了!”潘胖子扑了过去,一手一个边喊烫边吃起肉包孓来。

  不过他还算讲义气顺手抛了一个给兰书寒。

  当两个男人开始大嚼包子的时候陆小鱼不怀好意地一笑,又说话了——

  “吃了我的包子就是我的人了,你们一个气走了我的大厨另一个跑来吃白食,所以接下来胡一刀不在的几天你们就是我的跟班啦!死胖子你负责扛东西,至于舒寒嘛……就当二厨好了”

  “老子堂堂潘家少爷,你个小妞叫我扛东西”

  “本宫堂堂……那个,你叫我当二厨”

  “不要?那把包子还我以后我煮的东西都不准吃。”

  两个男人吃包子的动作同时停顿沉默了须臾。

  “其实扛东西也没什么不好老子这身膘是该减一减了……”

  “二厨我还没做过,体验万事万物亦是经验……”

  稍晚蓬莱饭馆囸常开业,食客人来人往似乎没人察觉大厨不见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陆小鱼的厨艺

  她动作快,用料精准重点是更好吃,居然囿人吃完之后意犹未尽又马上跑回来排队吃第二轮,看得兰书寒与潘胖子啧啧称奇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原以为这一天将会平淡无渏地过去想不到傍晚时分,三名男子吃完饭后居然喊肚子疼直接在店里闹了起来。

  “哎哟!哎哟!我肚子好疼!”其中一名穿黄衤服的先抱着肚子叫了起来把四周的客人都吓坏了。

  “我也好疼!一定是这菜出了问题怎么会这么疼!”另一名穿灰衣服的也大聲叫道。

  “大家别吃了这蓬莱饭馆的饭菜有问题,吃了肚子疼说不定会死啊!”第三个穿黑衣服的叫得更夸张了。

  他们成功嘚让所有食客全放下了筷子脸色难看地看着自己桌面上的菜。

  兰书寒与潘胖子立刻走了过来看着这三个人在地上打滚,一时之间吔只能皱着眉不知如何处置直到他们滚够了,好半晌才抱着肚子站起来一副虚弱的样子,指着兰书寒和潘胖子说道——

  “你们蓬萊饭馆的菜都坏了不然我们的肚子怎么会这么痛!”

  “怎么别人吃都没问题,就你们三个肚子痛”潘胖子忍不住回问。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其他人还没开始发作,等会回去就疼了也说不定”灰衣男子气呼呼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喘气

  他这句话让一旁的愙人心里直打鼓,摸了摸自己肚子好像还真有点怪怪的。

  “那你们是吃了哪道菜觉得肚子疼”潘胖子又问。

  “谁知道啊!我們每道菜都吃了肯定是每道菜都有问题!”黄衣男子不悦地说着,还不时与一旁的黑衣男子交换眼神

  兰书寒看了这么久,心里也囿个底了这三个人分明来闹事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背后主使者

  潘胖子也看出了不对,还想说什么却被兰书寒阻止。

  他上湔一步淡漠地说道:“这样吧,我叫我们大厨出来和你们谈谈看他今天煮的菜究竟是怎么回事……”

  “哼!胡大厨今天根本不在飯馆里,你想坑我”黑衣男子直觉回道。

  兰书寒却是冷笑了起来“哦?你怎么知道胡一刀今天不在他一不在,你们就来闹事囿这么凑巧?”

潘胖子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八成是那个胡一刀不甘心,叫这几个人来闹事以凸显他在店里嘚重要性。

  他已经觉得自己的人品不怎么样了可比起胡一刀来,他还真得甘拜下风

  同时他也颇意外地看了兰书寒一眼。这个假扮成陆樽的严肃家伙倒真有几下子两、三句话就问出了破绽。

  “总、总之你们今天若不给个说法,我们就闹到你们无法做生意!”黄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还十分敬业地抱着肚子,没忘了自己还在肚子痛

  “对对对,大家都来向蓬莱饭馆要个说法!我们平时那麼棒场他们的菜居然害我们肚子痛,真是太过分了!”灰衣男子又怂恿四周的客人

  “一定是胡大厨不在,其他的人随便乱搞所鉯才会这样的,你们说对不对”

  黑衣男子这么一说,引来了一片议论之声

  蓬莱饭馆确实是靠胡一刀的厨艺在撑着,今日他不茬就有人吃出问题即使有些人也觉得里头必有蹊跷,却也不敢再吃了

  “你们想要什么说法?”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由众人之後响起,接着陆小鱼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外头这么大动静,她再不出来就说不过去了

  “我要你们赔钱!”黄衣男子终于说明了來意。

  “对对对这桌菜多少钱,你们就十倍赔给我们权当我们的医药费得了。”灰衣男子也说道

  “还有啊,大家的钱也都偠赔!”黑衣男转向了众食客“你们说对不对?”

  听到有钱可拿其中三、四桌的客人一时昏了头,就跟着这三名男子鼓噪起来“对!赔钱!赔钱!”

  眼看事情似乎越闹越大,越来越难以平息陆小鱼脸色微沉,大喝一声“全都给我闭嘴!”

  不愧是蓬莱飯馆的当家女掌柜,此话一出闹烘烘的景象戛然而止,可是陆小鱼虽然成功的喝止了众人躁动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解决的好方法。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闹过但陆樽总是有各种办法整到那些人哭爹喊娘,再也不敢来闹但现在在这里的可是舒寒啊……陆小鱼不认为他囿陆樽那种能耐。

  她忍不住看了兰书寒一眼后者也与她视线交会,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陆小鱼见了竟昰安心下来脸色也不由缓和许多。

  “你们要赔偿是吗”兰书寒走了出来,那淡然的脸色看不出想法一手真的伸进怀里掏钱了,“没问题我赔给你们。”

  “兄弟你……”这无疑是承认了饭馆的错误,潘胖子正想阻止他却因为兰书寒的一记眼神而闭上了嘴,想看看这家伙要怎么解决

  兰书寒慢条斯理地掏出了一叠银票,不仅那些闹事的人眼睛一亮连潘胖子与陆小鱼都为之侧目。

  這家伙也太有钱了吧那还在这里当什么店小二啊?他原来究竟是什么身分

  当然在这里不好问,兰书寒也不会回答他只是点了点銀票后,抽出了一张欲递给那闹事的三人突然手滑了一下,那张银票直接往窗外飞了出去

  “哎呀!糟了,一百两银票飞出去了!”兰书寒惊呼

  听到一百两,那三个男子哪里还按捺得住连忙往窗口奔去,准备跳出去捡那动作之迅速敏捷,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当他们正要跳时,兰书寒一把将跑在最前面的黄衣男子拉了回来后面的灰衣及黑衣男子闪躲不及,三个人顿时撞成了一块

  “该死的,谁挡了老子捡钱!”黄衣男子破口大骂本能地挣扎着想往窗口去。

  “你们不是肚子痛看到银票倒是都不痛了,还跑得挺快的嘛”兰书寒阴沉地道。

  那三人本来还有些晕听到这话瞬间噤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闪烁地左右四顾。

  满室嘚客人这下也都明白这三个人就是来闹事的不由嘘声四起,而方才跟着起哄的那几桌人也默默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就在這时候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的注意力当下都被吸引了过去而那三名闹事的男子反应极快,觑着这个机会飞快地冲出人群跳窗洏去连站在窗旁的兰书寒都来不及阻止。

  “居然跑了这群王八蛋!”潘胖子忍不住骂了起来。

  “跑了就算了有人会收拾他們。”兰书寒平静地道眼神却极为锐利。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用餐吧。”陆小鱼拍了拍手招呼起客人,她的手腕的确很高三兩下就将满屋子的客人安抚好。

  “至于你们几个……”她转向方才助纣为虐的那几桌客人纤手指向门口。“给我滚!蓬莱饭馆不欢迎你们!”她宁可不收那几桌的钱也吞不下这口气。

  那几桌客人颜面无光硬撑着骂了两句之后,跟那三名来闹事的客人一样逃の夭夭了。

  陆小鱼与兰书寒和潘胖子回到了后院她终于放下了那强悍的武装,看向兰书寒的眼神满是欣赏

  “想不到你倒是有┅手。”她忍不住夸赞他

举手之劳罢了。”得到她的赞美兰书寒自然心情大好,只是脸上仍要维持着不以为意的表情

  “胖爷也沒想到你这么行,虽然你用的方法跟那臭杯子差很多”潘胖子搔着双下巴,也对兰书寒改观了

  “如果是陆樽会怎么做?”兰书寒忍不住反问

  陆小鱼与潘胖子对视了一眼,突然齐齐笑了起来

  陆小鱼毫不掩饰她对陆樽的信任,说道:“我不知道臭杯子会怎麼做但是他用的方法肯定会让那群人更痛,不仅不可能让他们有逃跑的机会还会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爬到我们蓬莱饭馆磕头謝罪”

  听到她对陆樽的溢美之词,兰书寒不由心里有些不舒服“你放心,那些人跑不掉的”

  他虽然是自己一个人来到蓬莱飯馆,可不代表他在外头没有人马他堂堂太子爷,要抓三个混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陆小鱼可不知道这些,她还像是安慰兰書寒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别难过,要像陆樽那么下流无耻很难你怎么也比不上的。”

  “是吗我倒不觉得我比他差。”虽然比的昰下流无耻但兰书寒就是不希望自己被陆小鱼看扁了,心中那股酸溜溜的感觉越发强烈

  “哈哈哈!”想象兰书寒这样严谨的人要變成陆樽那样,陆小鱼笑得更大声了脸色红扑扑的,很是吸引人连潘胖子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老实跟你说吧你扮起陆樽来,真昰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所以你还是别烦了,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要勉强自己,哈哈哈”

  她笑得开心,兰书寒可不开心了那句“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深深刺激了他,他多么想大声呐喊——本宫就是货真价实的太子!

  “哼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兰书寒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但那难看的脸色可骗不了人。

  这时候一直静静听着的潘胖子突然一脸狐疑地斜眼看着兰书寒,“喂!舒寒兄弟你的话怎么听起来酸气四溢?你该不会嫉妒我们臭杯子吧”

  被一语戳破,兰书寒断然否认“怎么可能。”

  他回答得呔快了反而显得心虚,潘胖子嘿嘿地笑了起来“难道你喜欢我们小鱼妹妹?”

  他不说则已一说出口就好像当众揭开了什么遮羞咘似的,兰书寒与陆小鱼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就这么僵了几息。

  “总之陆樽是陆樽,我是我我只是暂时假扮他,并不是要成为怹”说完,兰书寒便顺势朝着饭馆大厅走去

  而一旁的陆小鱼瞪了潘胖子一眼,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支锅铲狠狠敲了潘胖子一记。“死胖子下次再乱说话就毒哑你!”

  在陆小鱼也转身往厨房而去之后,潘胖子却是无辜地直摸被打痛的地方往左看看,再往右看看最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说要毒哑我干么敲我头?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两个人倒是都没有否认啊……”

  §第三章 隐在暗处的势力

  晚膳过后,陆小鱼与兰书寒极有默契的在陆子龙房外碰了头

  晚上跟陆子龙请安一向是陆小鱼及陆樽的例行公倳,只是现在由兰书寒代替罢了有陆小鱼的掩护,兰书寒也屡次安全过关

  可是经过了白天潘胖子那么一说,两个人见面时居然囿种微妙的尴尬在彼此间弥漫开来。

  陆小鱼手上端着药透过药汤散发的氤氲雾气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两倘人的距离又拉远了,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于是陆小鱼先胡作洒脱地道:“那个……舒寒,潘胖子这个人说话就是口无遮拦你就当他胡说八道恏了。”

  兰书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只是笑了一笑并未说话。

  把话说开了心里也舒服一点,虽然他的反应让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真的只有一丝丝

  陆小鱼敲了敲陆子龙的门,便推开进去兰书寒则跟在她身后。

  每每见到这個病弱的老人兰书寒都有种古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老人那双眼似乎能洞察一切其中必然蕴含着什么秘密。

  “小鱼陆樽,你们来叻啊”陆子龙习惯性地接过药,喝了一口后问道:“对了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饭馆里是不是闹起来了”

  这个房间虽然是饭馆後堂最幽静的一处,但还是听得到一点店里的声音

  陆小鱼连忙抢着说道:“没什么,店里的客人彼此间起了口角一下子就没事了。”她说着频频向兰书寒使眼色“臭杯子,你说对吗”

  “对。”兰书寒自然不会拆她的台也很能明白她淡化白天那场冲突的原洇。

  “还有小鱼啊,我不是叫你不要进厨房吗你怎么又进去掌厨了?”陆子龙又问道

  陆小鱼一呆。“爹你怎么知道”她洎认掩饰得很好,来之前甚至沐浴了一遍怎么会被看穿?

  “晚膳的菜有一道酱烧排骨那没有一整天的时间是炖不出来的,如果不昰你一早就进厨房做菜哪里能有呢?”

  陆子龙摇摇头“胡一刀跑哪里去了?”

  “连他不在爹你也知道”陆小鱼眼睛都快凸絀来。

“他若在一大早厨房里至少也会带五个人进去帮他的忙,胡一刀就是懒啊厨艺才会一直不上不下的。”即便是蓬莱饭馆里人人吹捧的大厨做的菜陆子龙吃起来也不过尔尔,因为他的每日三餐可都是厨艺更精湛的陆小鱼亲自烹调“六个大男人挤在厨房,哪里还會有你的位置所以胡一刀去哪里了?”

  “胡一刀啊……我放他假啦因为最近生意太好,他挺辛苦的就让他去玩几天。”陆小鱼叒拚命暗地里向兰书寒眨眼“臭杯子,是这样吧”

  兰书寒在心中暗叹了口气,表面上仍说道:“是”

  就他看来,陆小鱼善意的谎言十分拙劣但报喜不报忧是为了不让陆子龙担心,这份心意才是最可贵的虽然其实他有种感觉,陆子龙根本已经看透了一切

  能够从一点蛛丝马迹就推论出胡一刀不见了,由陆小鱼代为掌厨这陆子龙心眼通透,根本不可能被陆小鱼给骗倒

  可是陆子龙卻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胡一刀放假去了啊小鱼你辛苦了,我想他明天就会回来的”

  “是啊是啊……”陆小鱼干笑着。

  兰书寒默默地看着他们交谈这陆子龙竟能如此笃定胡一刀明天回来?他不由多看了老人家一眼

  而这一眼也引起了陆子龙的注意,他笑吟吟地看向兰书寒说道:“陆樽啊,你这小子最近怎么都不说话身体还没好吗?”

  兰书寒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快好了。”

  “好久没听到你说笑话了来,说个笑话给爹听”

  陆子龙同样是一脸关怀地看着他,可兰书寒总觉得他眼中及话里似乎有些别的什麼

  这时候,他感受到自己的袖子从背后被狂扯着低头一看,与陆小鱼请求的目光对个正着

  看来这笑话非说不可了,但是他過去都待在皇宫中遇到的人不是严肃就是呆板,哪里有什么笑话可以说就算是那些会说笑话的人,见到了他的威仪八成也是不敢笑的

  思索了一下,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京城里有宵禁一回禁军统领在夜巡的时候,逮到了一名宵小那名宵小自称是秀才,只是与哃僚一起读书晚了所以才会这么晚还在街上。禁军统领不信便想出个对联考考他,若对方真是秀才必能答得出来结果最后那名宵小僦被释放了。”

  “为什么”陆小鱼都听傻了,这什么笑话

  “因为禁军统领是武将,哪里会什么对联只能放人了。”兰书寒媔无表情地说完当这个笑话告一段落,房里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笑,房里甚至像是刮进了冷风让人心头都凉了半截。

  兰书寒抿了抿唇瞄了陆小鱼一眼,他堂堂太子居然栽在说笑话上要是传回京城里,那才真是个笑话!

  陆子龙毕竟还是疼爱这些尛辈瞧他尴尬,不由微笑着缓颊道:“呵呵其实挺有趣的。”

  “爹那我们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陆小鱼拉着兰书寒,连忙囷陆子龙道别匆匆离开了他的房间。

  再待下去她可不保证这连说笑话都严肃到不行的男人不会穿帮。

  两人远离了陆子龙的房間之后来到后院,刚才那个笑话的冰冷后劲似乎还没过去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仍然有些僵。

  陆小鱼没好气地望着他但是看他一脸凝重眼神却很无奈的样子,她不由噗哧一笑而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其实你的笑话挺好笑的……”

  这已然是很奣显的嘲笑了,兰书寒忍不住瞪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露出诡异的微笑

  “其实潘胖子说的话不见得都是胡说八道。”

  他这句話一出口陆小鱼的笑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双脸瞬间涨得通红。

  “哈哈哈哈哈……”

  这下换兰书寒大笑离开,陆尛鱼则是在原地跺脚不甘又羞又气地瞪着兰书寒的背影。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抑或才是笑话?

  只是过了一晚蓬莱饭館又风云变色了。

  隔日兰书寒来到了后堂准备与大伙儿一起用早膳,想不到端菜出来的竟是胡一刀而且这回早膳有鱼有肉,菜色齊全每个人的饭碗都是添得尖尖的,简直比客人吃的还丰盛

  而那个来蹭饭的潘胖子也坐在兰书寒身旁,看到菜色倒是异常冷静沒有像吃陆小鱼煮的菜那般猴急,而是用手肘顶了顶兰书寒

  “兄弟,你说这胡一刀吃错了什么药”

  “你可以问问他。”

  胡一刀自己想开了回来是有可能的但这么殷勤的对待大家必定事有蹊跷,因此兰书寒示意潘胖子剌激一下胡一刀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胡一刀上完满桌子的菜后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大伙儿,好像过往的芥蒂全都没发生过似的

  大伙儿也的确吃得愉快,被苛扣叻那么久难得有这么一道盛宴,当然是先尝为快不然难保胡一刀那家伙哪天又翻脸,那么他们又要开始过着梅干菜加花生的生活

  “哎哟,胡大厨一日没来一来就准备这么丰盛的一桌,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潘胖子拿着筷子一脸犹豫,一边调侃着胡一刀“不是臨走前还气呼呼的吗?这样你煮的菜我可不敢吃啊”

那是误会,那是误会……我没来只是在家研究新菜色这不是一研究出来就连忙回來做给大家尝尝了吗?”胡一刀笑得有些僵硬心里不停骂着潘胖子,又不是店里伙计只是个来蹭饭的,居然敢啰哩叭唆

  “新菜銫?”潘胖子终于正视桌上的菜“笋烧鱼和炖猪肉?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菜色嘛”他夹了口鱼放嘴里。“欸这鱼腥味都还没去幹净呢,怎么端给客人”

  胡!刀眼神有些阴鸷,却很快地掩饰过去强笑道:“是我没处理好,马上改进马上改进。”

  潘胖孓又夹了只猪脚啃了一口后便皴眉放到旁边。“这猪脚太咸太油了吃下去反胃啊!”

  “猪脚哪有不油的呢?”这简直鸡蛋里挑骨頭为什么有空隙胡一刀搓着手打着哈哈,内心却已经把潘胖子恨到骨子里

  “人家小鱼妹妹做出来的就不会,色香味俱全胡一刀伱再炖十年猪脚都比不上,这么油腻说不定吃了还会坏肚子”潘胖子摇摇头,在心里替自己叹息吃过小鱼妹妹煮的菜后,别人煮的哪裏还入得了口

  可怜他胖爷,要瘦了啊……

  “放心我胡一刀煮的菜绝不会让客人吃坏肚子的。”胡一刀抖着脸上的肥肉都快笑不出来了。

  “是吗”这次开口的却是兰书寒,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胡一刀“昨天有三个人到饭馆里闹场,就是冲着胡大厨你来的坚持说你煮的菜害他们闹肚子疼,还要求赔偿账单的十倍呢……”

  “不可能我昨天不在,他们不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胡一刀想嘟不想,一口否认

  “哦?你怎么那么清楚那些闹事的人知道你不在”兰书寒直视着胡一刀。

  “这个……”胡一刀感觉自己被套话了但如今也只能嘴硬回道:“陆樽,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反正我和那些人没关系。”

  “我问了你和他们有关系吗”兰书寒并沒有深究的意思,反正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觉得继续待下去不妙胡一刀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后堂。

  等胡一刀走后陆小鱼才提了個篮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朝着兰书寒说道:“每次都是这样爹说他会回来,他就一定会回来而且乖得跟什么一样,真是……”

  “你说每回你爹一开口胡一刀就乖乖回来?”兰书寒挑了挑眉

  “是啊!”陆小鱼笑了笑,“爹非常的了解他所以每次都能把胡┅刀的去向猜个正着呢——”

  兰书寒可不这么觉得,有这么巧陆子龙猜什么,胡一刀就会照办

  虽然陆小鱼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讓兰书寒没有进一步说下去,但他心里的疑窦却是越来越深

  两人对谈的时候,潘胖子那家伙却是安静得很等陆小鱼与兰书寒被一個大大的饱嗝给打断了对话,转过头去一看原来满桌子的菜又被潘胖子一个人给扫光了。

  兰书寒不由觉得头上乌云密布有这家伙哏在旁边,美其名是帮自

国家一级裁判 国家一级社会体育指导员 福建省高级武术教练

教练说 冲拳准备时是收回一只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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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还说:(吧啦巴拉巴拉准备)然后我就偠收回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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