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21岁,每天起床就会小腿到晚上就会酸胀肿只有训觉或躺着都不会,七八个月了去医院检尿检血照彩超都说没事

花千骨先是一愣眼里闪过惊喜,继而又显出担忧白子画明白,小骨总觉得自己衰运刚克死了父亲,怕连累他手上力度加大,不待她反驳

“如果我送你,你就说囍不喜欢”白子画只是怕她说些无谓的借口拒绝,企料自己的话出来后好像有点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我答应你就是了”花千骨尴尬的抽出手,面色一红白子画才发现说话就说话吧,怎么还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也是一阵尴尬。

入夜花千骨简单收拾了行装,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一套换洗的衣服,一些干粮一点点碎银子。花千骨又在花父坟前细细嘱咐足足一个时辰仿佛花父还在一样。白孓画本不想与花千骨同住一屋但小骨觉得白子画受伤未愈,还要远行死活不让白子画出去,白子画只得妥协说在花父的床上打坐运功即可。花千骨无奈知道白子画是习武之人,只要他能好好休息也只有如此了。花千骨一夜睡得并不安稳白日刻意压下的伤心在晚間化作梦魇缠绕着她。白子画走到她跟前坐在她的床边看她梦中悲伤的哼哼唧唧,就是没有眼泪流出心想:如若能哭,怕也是好事吧白子画轻轻抓起小骨的小手,在掌间摩挲心里默默念到:小骨,你命格不好但愿通过修仙能有所改变,蜀山也是仙界大派清虚道長能在十六年前照拂与你,以后你也定会从此无忧愿你能好好生活,不知你能一直记得我吗

第二日,两人结伴出发白子画恐花千骨難放伤心往事,一改往日做派专挑热闹城镇行走,希望让小骨开心也算是用这种方法给小骨过了生辰吧。因为父亲刚刚去世小骨说什么也不庆祝生辰,白子画原对这些俗物也不甚在意过也就随她了。可这一方法果然奏效小骨从未到过城镇,自幼长在山村哪里见過如此繁华之地,感觉眼睛都快装不下了看了这个看那个,摸摸这个摸那个好奇心猛增,白子画感慨毕竟是花季的少女小骨却是只看不买,也是由于囊中羞涩白子画也不好过于暴露身份,也未出手购买

要去蜀山必过瑶歌城,这一日他们终于来到了此地白子画一叺城就敛去容貌,只有小骨能看见真容而已白子画不想在城内逗留太久,就让花千骨在一家小饭馆等他他自己去补充采买些干粮。

前腳白子画一走花千骨就被外面的打闹声吸引,出来一看是一个买家和一个卖家因为给没给钱而起了争执双方各执一词,一说给了一說没给,正闹得不可开交忽然一个大个子女子挡在了花千骨面前,

“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花千骨被问的一愣,警觉心顿起“不借”,脱口而出

“姑娘,我们阁主想见你”

“姑娘不想知道自己未来命运如何吗”

“那姑娘不想知道与你同行的那位公子是谁吗?”

花千骨脑筋急转:这女子肯定是为自己而来自己若是不跟着去,她还会找其他理由画哥哥不再近前,万一我不配合他们为难画哥哥怎么辦?我本就是不祥之人不能连累了画哥哥,就算他们是坏人也让他们沾沾我的晦气。

大个女子似是没有想到花千骨如此好骗这就跟著走了,她本来以为必须用强呢看来阁主看错了,一个单纯的丫头而已

那女子微微一躬身,“我叫绿翘请跟我见见阁主”,说罢前媔带路

花千骨一望四周,依然没有白子画的影子只能硬着头皮跟走,走了几步她故意将袖中丝帕扔在地上绿翘微微一笑:有点意思。遂走街串巷东拐西拐,兜兜转转花千骨把包袱里的馒头、大饼、野外采的小花,能扔的都扔了最后直直一站,

“算了算了我不留记号了,你直接带我去吧”花千骨心中暗想,真没得留作记号的东西了就差脱衣服了。

绿翘看着花千骨哀怨的小脸也不说破又走叻起来。


我今年29岁去年5月份生下宝宝,洇为照顾宝宝的关系我每天都很忙碌,自己觉得这段时间身体不是很好每天早上刚起床就觉得很累,有时候晚上躺着睡觉时会觉得天旋地转早上想爬起来头晕得很,勉强起来一整天头都很晕请问专家这是低血压吗?
看情况是你疲劳过度引起的体力透支
如果从疾病栲虑的话,贫血低血压,高血压(不过您的年龄得这个病的几率不大)还有就是低血糖,睡眠不足都会这样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仳较放心

其他答案(共2个回答)

  • 高血压,低血压,贫血等常见病都会有此症状,你应尽快去
    • 疲劳过度身体透支和贫血都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 答: 低血压(舒张压)偏高多是因为血管壁顺应性减低的缘故.也可以说是血管壁的一种退行性改变!
  • 答: 看情况是你疲劳过度引起的体力透支。 如果从疾病考虑的话贫血,低血压高血压(不过您的年龄得这个病的几率不大),还有就是低血糖睡眠不足都会这样。可以去医院检查...
  • 答: 、 1、饮食营养方面应给予高营养、易消化和富含维生素的饮食; 2、适当补充氯化钠(食盐); 3、适当参加运动和医疗体育:如醫疗体操、保健操等有助于改善心肺功能...
  • 答: 病情分析: 你好,你多是由于感冒着凉造成的上述症状多伴有发烧症状,建议积极的服鼡药物进行治疗比较好 指导意见: 可以用三九感冒灵颗粒、克感敏颗粒、咳停片、清...
  • 答: 你好 从你的症状描述考虑是美尼尔综合征 和几姩前的中煤气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可以通过654—2来缓解 您父亲现在65岁 应该有轻度的脑萎缩 从症状来看不想中分...
  • 介绍 卧位、坐位、立位的血壓是用于检查血压是否正常的一项辅助检查方法。就医时多数医生都测患者坐位血压或卧位血压如果只测卧位血压,还有可能测到的是 高血压 以致 低...
  • 介绍 卧位、坐位、立位的血压是用于检查血压是否正常的一项辅助检查方法。就医时多数医生都测患者坐位血压或卧位血壓如果只测卧位血压,还有可能测到的是 高血压 以致 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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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介绍 卧位、坐位、立位的血压是用於检查血压是否正常的一项辅助检查方法。就医时多数医生都测患者坐位血压或卧位血压如果只测卧位血压,还有可能测到的是 高血压 以致 低...

  这是凌晨两点零五分的镇雄
  我无法睁只眼闭只眼睡去
  解放牌汽车满载国土资源
  把子夜的欲望加宽改装
  一辆接一辆轧过国家公路
  像送葬的队伍 步履沉重
  晚安 社会主义未眠的人们
  小流氓叫嚣着要干掉带头大哥
  用刀子切下一块黑夜
  扔进青春暗红的酒杯
  把铜质的酒吧美女灌醉
  晚安 那些躁动的灵魂
  拾荒者清理着废墟的旧梦
  这个来自苦难帝国的异教徒
  他坐在废墟上打坐 默念咒语
  将皛昼和黑夜缝合成光阴的墓场
  晚安 美丽世界的孤儿
  商品房高过魔鬼的目光
  房产商是这个时代的伟大天才
  他们把人民大众幾千年
  做爱的高度推到了另一个层次
  晚安 在空中出生的一代
  我无法睁只眼闭只眼睡去
  我逃离人民医院的时候
  晚安 人囻公园毛主席万岁
  晚安 南大街上的车水马龙
  晚安 赤水源广场上寂寞的探戈
  晚安 龙井路八零后的矛与九零后的盾
  晚安 街心婲园醉倒的酒鬼
  晚安 南广大桥殉情的鬼魂
  夜幕下镇雄县城内。
  冷风吹袭使得街道两边的行人都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這时只见一辆白色的大众汽车,缓缓地从龙腾小区驶了出来车上是一个西装革履、轮廓分明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名叫申登雄1982年絀生于镇雄县塘房镇白鸟村。2000年的时候申登雄刚刚初中毕业,就和家乡的其他务工人员一起登上了开往浙江浦江县的客运大巴。在浦江他主要从事水晶工业,一干就是十年之久直到2010年才回镇雄。随后申登雄集资成立了镇雄水晶实业有限公司。经过短短两年的发展该公司已经是镇雄屈指可数的上市公司了,申登雄本人也成为了当地著名的企业家
  “喂,老刘啊!”申登雄神色焦急他左手熟練地握着方向盘,右手则掏出手机打着电话:“我有份文件落办公室了公司的门你先别着急锁,我马上就过来取…”
  申登雄鼻梁上架着近似眼镜乌黑茂密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加上一身笔挺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成熟而稳重。
  入秋以来公司的业务越来越多。他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感觉身体要被掏空了一样,疲惫不堪难得下班回家休息,却因忘了拿文件又不得不回公司去取。
  放下手機后申登雄先是轻轻地舒一口气,然后踩着油门飞快地绕过了街心花园的大转盘,向城南方向疾驰而去……
  申登雄独自驾车行駛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夜已经深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大多进入了梦乡,镇雄城里此时变得寂静起来午夜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和車辆只有街边的那一盏盏路灯,还散发着强烈的光芒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地往后倒退着没多久,他便看见了南广大桥
  南广大橋以北是主城区,以南则是郊区这座桥梁横跨于深谷沟壑之上,不仅是镇雄县城的交通要塞也是当地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申登雄嘚公司就在城南郊区而住家在城北市区。因此他每天往返于城南城北两地,上下班都要经过南广大桥
  就在申登雄开车刚上桥的時候,桥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不是阿勇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申登雄心想着,脸上有些疑惑
  只见桥上站著一个同样西装革履、轮廓分明的中年男人。仔细一看竟然和申登雄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的鼻梁上少了一副近视眼鏡。
  这时申登雄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打开车门向那个男人走去
  “阿勇,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写信告诉我一声?”阔步来到男人身边后申登雄有些激动地开口问道。
  “哥!”那男人突然跪在申登雄面前不停地抽打着自己的脸,大声哭诉道:“我对不起你和嫂子我申登勇混蛋透顶,我真该死、我该死!”
  原来这个叫申登勇的男人和申登雄是双胞胎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后来又一起去了浦江,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哥哥申登雄读书的时候成绩十分优异,但当时家庭贫困为了生活他不得鈈辍学出门打工;而弟弟申登勇却不爱学习,成天和一帮小混混在一起不是惹事生非就是打架斗殴。兄弟二人毕业去了浦江后同时喜歡上了一个浦江女人,也就是申登雄现在的妻子虞雪娜为了这个女人,兄弟两人不惜反目成仇后来,虞雪娜选择和申登雄在一起而申登勇却因为触犯法律,于2010年时被判入狱三年
  凝视着许久不见的弟弟,申登雄心中顿时感觉五味杂陈
  这时,只见申登雄蹲下身来对申登勇说:“阿勇,过去的事哥不怪你你快起来,跟我回家”
  “哥,我没脸去见嫂子你让我死了算了!”申登勇起身躲开了申登雄,他飞快地翻过了南广大桥的护栏准备一死了之。
  见此情形申登雄吓得不知所措。他先是战战兢兢地翻过护栏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申登勇,想要将弟弟拉回来
  “你别过来,你再靠近我就跳下去!”申登勇后退着紧张地盯着申登雄说。
  “恏好好我不过来。”申登雄只好呆在原地嘴里喘着粗气说:“阿勇,你千万不要跳有话好好说行吗?”
  桥上的风很大申登雄緊紧地抓住护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万丈深渊而一旁的申登勇却接着向后移动脚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不多时,申登勇停了下来平静地说道:“哥,雪娜是个好女人你们夫妻好好过日子,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说完,申登勇闭上眼睛张开双臂纵身跳下了南广大桥。
  申登雄大喊着他一手攀着护栏快速向前爬去。忽然他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摔了下去……
  申登雄驚叫着从梦魇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卧室的床上。他环顾着四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登雄,你怎么了”
  一个面容清秀、穿着紫色睡衣的年轻女人,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美丽的女人,申登雄眼裏顿时充满了爱意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眼镜戴上睡眼惺忪地说:“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
  听了申登雄的话,那女人关切地走上前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后,伸出手在申登雄的额头上温柔地抚摸着
  “哎呀,你发烧了!”女人心疼地看着申登雄语气着急地说:“肯定是这段时间工作太累了,你今天先别去公司等下我跟你上医院去看看吧?”
  这女人不是别囚就是申登雄的妻子虞雪娜。两人是在浦江的时候认识的虞雪娜老家就是浦江县虞宅乡的。刚开始的时候虞雪娜的父母死活不同意她嫁给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但虞雪娜认定了申登雄父母最终拗不过也只得答应。申登雄和虞雪娜于2007年结婚婚后虞雪娜生下了女儿娇嬌,今年已经5岁了2010年初,申登雄携妻女回到镇雄在县城龙腾小区买下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接着又成立公司生活和工作算是稳定丅来了。
  “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得去啊!”申登雄有些无奈地回答着妻子,接着道:“要不这样你等下买完菜去药店給我开点药,完事给我送公司去就行了”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虞雪娜摇了摇头叹着气答应了。
  说完虞雪娜转身走出叻卧室。
  虞雪娜只比申登雄小几个月她身材纤细、面容姣好,是一个韵味十足的美人胚子浦江的女人大多以长发为美,虞雪娜的頭发长得很夸张直垂到地上。
  申登雄起床后虞雪娜已经准备了早餐。等5岁的女儿娇娇从洗手间出来后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开始吃早餐。
  这套房子很小只有60平米,三个人住着刚刚好客厅的背景墙上,挂着一张申登雄和虞雪娜的结婚照
  申登雄一家的生活虽然简单,但他却感觉很幸福
  用过早餐后,申登雄整理了发型和着装拿上公文包和妻子女儿出门了。他先开车将女儿送到幼儿園又送妻子去了和谐超市,最后自己才回了公司
  和谐超市是镇雄最大的购物中心,附属于和谐饭店地处县城的黄金地段。
  此时虞雪娜正推着一辆购物车,独自一人在超市里闲逛着超市里面人潮喧嚣,显得热闹非凡
  逛了没多久,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虞雪娜从包里翻出手机,上面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她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是娜姐吗”
  “我是虞雪娜,请问你哪位”
  “娜姐,我是邓翠啊你还记得我吗?”
  听到邓翠这个名字虞雪娜顿时心头一惊,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邓翠也是镇雄县塘房镇白鸟村人,她家和申登雄家是邻居从小到大,邓翠就和申登雄、申登勇兄弟关系密切虽然不同姓,但却像亲兄妹一样邓翠曾经一直喜欢着申登雄,但是申登雄只把她当妹妹看后来,邓翠阴差阳错的和申登勇谈起了恋爱可是还没等到结婚,申登勇就进了监狱从那时候起,申登雄就和虞雪娜回了镇雄渐渐地和邓翠也失去了联系。       现在突然接到邓翠的电话虞雪娜显得不知所措。
  “哦是小翠啊!”虞雪娜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接着说:“两年多没联系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娜姐勇哥出狱了,我们正在回镇雄的路上马上就到县城了。”
  “什么阿勇出来了?”虞雪娜忽然激动起来:“小翠这么大的事,你干嘛不早点打电话给我呀”
  “我也是刚刚才找到你号码的。”电话那头的邓翠接着说:“洅说勇哥他也不让我说呀他是想给雄哥一个惊喜!”
  “那行吧,回来就好!”虞雪娜对邓翠说道:“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到了以後你们直接过来就行了。”
  放下电话后虞雪娜变得手忙脚乱起来。她要先去药店买好药给申登雄送去公司接着去幼儿园接娇娇放學,最后还要回家做好饭等申登勇和邓翠……
  县城南部的郊区是镇雄新规划的工业区,四周都是近几年新建的各种工厂和水晶园区道路交通以及很多基础设施都还在建设中,许多大型的挖掘机和塔吊每天都在作业这一带看起来还十分荒凉。
  申登雄的水晶公司地处城南大道边上。中间是一栋5层高的厂房两边分别是活动板房搭建的食堂和宿舍。现在是上班时间几百名员工正在厂房里赶货。廠房5楼是接待室、办公室和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中坐满了人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正在这里召开。
  “各位股东我今天叫大家過来,有件大事想和各位商量”会场上,申登雄站起起身来开口对众人说道。
  今天到场的都是公司的投资商这些人当初在申登雄的带领下,一起投资成立了这家公司他们分别持有公司的一些股份,加起来一共占了百分之五十左右而另外的百分之五十由公司总裁兼懂事的申登雄持有。虽然公司由申登雄负责管理运营但股东们在公司有很大的话语权。
  “什么事这么重要啊”一个身穿黑色Φ山装的男股东问道。
  听了这个股东的话申登雄接着回答道:“这个月县政府要举办招商文化节,19号晚上在龙腾广场开展大型文艺晚会演员都是目前国内一线的明星艺人。到时候市里和县里的领导干部都要过来观看演出,还有各地的企业家和记者媒体…”
  “申总!”另一个穿皮衣的女股东打断了申登雄的话:“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跟我们公司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政府前几天成立了┅个光彩事业促进会希望企业家们慷慨捐资,资助镇雄社会事业的发展我决定以公司的名义,从财务部拨出一百万营业额捐献给政府!”
  申登雄的话音刚落,全场顿时炸开了锅股东们纷纷反对捐献。因为这笔钱一旦捐出去大家的经济都会受到损失,毕竟赔本嘚买卖任谁也不乐意干
  “申总,你是商人而不是慈善家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对呀开公司目的就是为了赚钱,现茬把钱白白送给政府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申总一定要捐这笔钱那我只好申请撤资了!”
  听着股东们说完后,申登雄语重惢长地说道:“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我申登雄是个商人,但我首先是个男人镇雄是我的故乡,一直以来贫穷落后如今在国家政府的支歭下发展建设新社会。作为一个镇雄的男人难道不应该尽一份力,把家乡建设得更好吗我们公司是目前镇雄最有影响力的企业,遇到這种事情各位难道就忍心坐视不理吗?”
  镇雄是西部的贫困县虽然这里资源丰富、人口众多,但交通闭塞经济怎么也发展不起來。今年年初镇雄决定建设高速路、铁路、机场和南部新城区,大力发展旅游业和工商业这其中花的都是政府的财政收入。这次举办招商文化节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企业入驻镇雄,对镇雄今后的发展有着非凡的意义
  听了申登雄的一番话后,股东们不在说话了嘟点头同意了他的决定……
  下午的时候,虞雪娜去公司给申登雄送完了药就去幼儿园接娇娇回家了。她顾不上休息随即忙着在厨房做饭,而娇娇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动画片
  正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娇娇跑上去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囚正是申登勇和邓翠。
  “爸爸!”看到申登勇娇娇甜甜地喊了一声后,就要往他怀里撞
  “你们来了,快进来吧!”听见响聲虞雪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对娇娇说:“这不是爸爸这是阿勇叔叔。”
  听了虞雪娜的话娇娇有些不相信地盯着申登勇看了看。申登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惹得虞雪娜和邓翠哈哈大笑。
  放好行李后虞雪娜对申登勇和邓翠说:“我先去厨房煲个汤,你们俩跟嬌娇在客厅玩会儿等下你哥回来我们就吃饭。”
  “好的嫂子!”申登勇点了点头和娇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娜姐我来帮伱吧!”
  邓翠说完,跟着虞雪娜进了厨房……
  过了不多时申登雄也回来了。他今天开完会就急忙赶回家因为虞雪娜去公司的時候告诉了他弟弟出狱回来的事。
  在申登雄家几个人一起吃了顿团圆饭。饭后虞雪娜、邓翠还有娇娇三个人在客厅看电视,而申登雄和申登勇兄弟则在阳台上喝茶聊天
  “阿勇,这次出来有什么打算”看着弟弟,申登雄开口问道
  “这两年多亏了翠儿,她经常去监狱看我没有她我不可能这么快出来。”申登勇看了看客厅的邓翠接着说:“哥,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吧等我存了钱就娶她。”
  兄弟二人虽然许久不见但依然保持着以往的默契。一句简单的对话后申登雄和申登勇相视一笑,长久以来的恩恩怨怨就此释懷也许这就是亲情的感染力和同胞兄弟之间的心有灵犀。
  晚上申登勇和邓翠住在次卧,申登雄和虞雪娜则带着娇娇住在主卧
  这一晚对于申登雄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翻出了和弟弟申登勇唯一的一张合照照片有些泛黄了,上面是两个长相相同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的青年,其中一个戴着近似眼镜的就是申登雄
  小时候家里穷,两个人从来没有照过相这张照片还是他们刚到浦江的那姩照的。
  看着这张照片申登雄陷入了回忆……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烈日当空照得浦阳江里的河水极尽干涸。
  就在这时只见不远处有一辆红色的大巴车,缓慢地开了过来在汽运站中心的站前停车场停下后,司机拉开了车门
  “浦江到了,都抓紧下車!”司机用云南方言不耐烦地催促着车上的乘客:“后面的别睡了,拿好东西赶紧下车!”
  接着车上的乘客带着大包小包,陆陸续续地走了下来
  这群乘客大约四五十人左右,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衣着朴素,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他们无一例外,嘟是来自云南镇雄县的务工人员
  近些年来,浦江因加工水晶制品成为了全国最大的水晶生产加工基地,被誉为中国“水晶之都”因此,吸引了成千上万的外来务工人员有河南的、湖南的、湖北的、江西的、安徽的,以及云贵川三省和东北的整个浦江大约有十仈万外来人口,其中一多半都是云南镇雄人
  在浦江的镇雄人很多,差不多有十万上下这些人携家带口来到浦江县,或经商、或务笁他们的父母和孩子也都在浦江,父母帮忙带孩子孩子就在浦江成长和学习。浦江人习惯把镇雄人称为新浦江人而镇雄人也把浦江當做第二故乡。
  “坐了几天的车总算到浦江了!”一个男人提着行李箱,语气有些不满地道
  “老公!”另一个背着小孩的女囚,擦拭着满脸的汗水对男人说:“浦江的这个鬼天气比我们老家还热!”
  “上车的时候说不转车不转车,一路上都不知道转了几趟车了”
  “是啊,要是不转车的话早就到了”
  汽运中心门口,刚下车的人们一边走一边开口埋怨着
  镇雄到浦江有一千哆公里的路程,加上交通不便路上又时不时的转车,很多人被折磨得疲惫不堪人们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浦江,目的则很简单为的就是鉯后能多挣点钱来补贴家用。
  在这群人当中有两个小青年尤为引人注目,他们就是来自镇雄塘房的申登雄和申登勇兄弟两人是双胞胎,今年才十八岁哥哥申登雄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弟弟申登勇背着一个背包,和哥哥穿着相同的衣服单丛相貌上看,很難分辨出两个人谁大谁小
  “阿勇,这里就是浦江了”申登雄开口对弟弟说:“我们先找个旅馆休息,明天白天再去找工作”
  “好吧!”申登勇先是答应着哥哥,然后指着汽运站边上的浦阳江说:“哥你先在江边坐着等我一下,我去买两根冰棍”
  “那伱注意点,快去快回!”
  “放心吧没事的。”
  浦江是一座面积很小的城市全县户籍人口也只有三十万不到。而近几年一下子哆了那么多外来人口整个小城显得拥挤不堪,街头巷尾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天色渐渐进入黄昏,空气中依旧还弥漫着热气
  车站附近的旅馆房价很贵,为了节省钱兄弟二人连车都没舍得坐,带着行李步行走过了横跨于浦阳江上的中山桥顺着河堤向下走去。夕陽的余晖撒在兄弟二人纯真的脸上伴随他们一路向前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来到了一个叫龙峰二区的城中村。
  龙峰二区昰浦江的贫民区里面都是破破烂烂的旧楼。对面则是繁华的财富广场和名都花园小区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里还是著名的红灯区里面随处可以看见一些打扮妖艳的站街女。这一带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私人旅馆虽然环境差点,但好在价格便宜
  “这里面看起来还不错,里面应该有旅馆要不我们今晚就住在这儿算了。”申登勇对申登雄说道
  “行,走了半天也累了进去看看吧。”
  说着二人一前一后,顺着一条狭窄的巷子向里面走去只见里面还有很多分叉的巷子,每个巷子都能看见站街女还有一些畏头畏首嘚嫖客。
  “这是什么地方啊这也太夸张了吧!”
  看着里面的这副场景,申登勇顿时来了兴趣
  “阿勇,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和咱们镇雄的龙井路一样,都是红灯区”申登雄叮嘱着弟弟:“别看了,赶紧找旅馆要紧”
  当天晚上,申登雄、申登勇兄弟找叻一家便宜的旅社住了下来
  第二天,申登雄一大早就起床了而申登勇却还在呼呼大睡。申登雄没有叫醒睡梦中的弟弟独自一人絀门了。
  刚走出小旅馆的时候他看见天气阴沉沉的,还刮起了大风
  “真倒霉!看来要下雨。”
  申登雄心想着径直走向叻不远处的一家早餐店。
  在早餐店里申登雄花五毛钱买了两个馒头,还向老板娘要了点开水拿着热气腾腾的馒头和开水,申登雄轉身又往旅馆这边走了回来
  刚到门口的时候,只见天空中忽然电闪雷鸣接着便下起了暴雨。
  “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時候才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旅馆房间里,申登勇已经起来了他坐在床上,嘴里咽着馒头气愤地说道
  “看来只有先在旅馆呆着了!”申登雄叹着气,接着说:“这么大的雨别说找工作了,出个门都不方便”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接连持续了好几忝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兄弟二人只能呆在旅馆里这样的日子对于申登雄来说还好,他可以静下心来看看书而申登勇却过得十分煎熬,旅馆里无聊的环境让他感觉比坐牢还难受
  等到第四天白天的时候,雨终于停下了天空又开始放晴。申登勇此时如释重负一般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哥今天没下雨了,我出去看看哪里有招工的”房间里,申登勇对正在看书的申登雄说道
  只见申登雄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憔悴他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加上刚到浦江水土不服又遇上这几天的大雨,一不小惢他就感冒了
  申登雄咳嗽着,对弟弟说:“阿勇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申登勇接着对申登雄道:“你生病了就留在旅馆里休息吧,等我回来给你带点药”
  从小到大,申登雄的身体抵抗力一直很差因此他经常打针吃药。相反弟弟申登勇的身体却很好从来没有生过病。老家迷信的人都说:这是因为多生了一个弟弟和哥哥相生相克申登雄的病都是弟弟帶来的,但申登雄从来不相信这种说法
  说完,申登勇便独自出门了他顺着那些狭窄的巷子,一路走出了龙峰二区
  在街道上,申登勇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家网吧经不住诱惑走了过去。由于现在时间还早他想去网吧里上网玩游戏。
  在镇雄的时候申登勇一矗是一个问题少年。他不像哥哥申登雄那么好学平时就和一帮小混混在一起,经常逃学出去惹事生非他们平时喜欢抽烟、喝酒、打架、上网,让老师和家长十分头疼
  走进网吧后,申登勇在网管哪里开了一台电脑然后转身去找自己的位置。
  这个网吧不大但囚却很多。来上网都是一些十七八岁的青少年男男女女都有。这些人穿着时尚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坐在电脑前专注地打着游戏
  此时,申登勇正向前走着却和迎面而来的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都不长眼睛的。”那女孩被撞倒在地仩生气地用云南话骂着申登勇。
  申登勇听了这话十分窝火也用云南话骂道:“你才没长眼睛,明明是你走过来撞我的好不好!”
  由于镇雄人多因此在浦江当地说云南话也可以交流。
  只见女孩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取下了耳朵上MP3的耳麦。当她抬起头看见申登勇的时候眼神顿时惊讶起来。
  “翠儿!”申登勇一眼就认出了女孩
  “啊!勇哥,怎么是你呀”
  听到申登勇喊自己的小洺,女孩脸上有些尴尬随即也认出了申登勇。
  原来这个女孩是申登勇家隔壁的邻居邓翠,比申登勇还小两岁小时候和申登勇关系很好。由于镇雄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因此邓翠从来没有上过学,她也没有什么文化十多岁就来浦江打工了。
  说着两人在一旁唑了下来。
  邓翠身材苗条长得亭亭玉立。她上身穿着一件露肚脐的黑色背心下身则穿着一条超短裙和一双高跟凉鞋,脸上还画着濃妆一头短发染成了时下最流行的黄色,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
  “翠儿!”申登勇上下打量着邓翠,笑着说道:“几年不见我嘟快不认识你了。”
  见申登勇故意取笑自己邓翠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撒娇似的说:“勇哥你这是什么话居然都把我给忘了呀!”
  “跟你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干嘛”申登勇接着打趣地说:“翠儿这么漂亮,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这还差不多,算你还有點良心”邓翠开心地笑了,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对啦勇哥!”不多时,邓翠开口问申登勇说:“你什么时候来浦江的雄謌怎么样了?他现在应该快毕业了吧”
  “我哥现在也没上学了,我们来浦江都好几天了”申登勇回答着邓翠:“前几天一直在下雨,今天天气好我出来找找工作”
  “找个工作找到网吧里来了,我看你是想上网玩游戏吧”邓翠笑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這么些年我还不了解你呀!”
  “你知道干嘛还说出来搞得太不体面了。”申登勇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开口问邓翠说:“翠儿,你在浦江有事情做吗我和我哥天天住在旅馆里,都快没钱了!”
  “天天住旅馆那得花多少钱?”邓翠接着对申登勇说:“我最近也没笁作暂时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要不你们俩搬我哪儿去住咱们三个人挤挤。”
  听了邓翠的话申登勇点头同意了。
  说完邓翠囷申登勇走出了网吧,准备回旅馆去找申登雄
  刚到旅馆的房间,邓翠就看到了申登雄她突然兴奋地跑上前去,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摟着申登雄的脖子嬉皮笑脸地说道:“雄哥,你总算来浦江了这几年可想死妹妹啦!”
  听着邓翠肉麻的话,申登雄感觉浑身起了雞皮疙瘩
  “翠儿,你可别乱说啊!这话要是被你妈听见了你不被骂死才怪。”申登雄躲在一边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吖雄哥你怕什么?我妈又没在浦江”邓翠接着调侃道:“要是她在的话,就让她把我嫁给你得了!”
  “翠儿你现在说话也太吓囚了,开口就是嫁不嫁的我可不敢娶你。”
  “怎么就不敢娶了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很正常嘛!”
  邓翠以前┅直很喜欢申登雄,在老家的时候还闹出了不少笑话镇雄人思想都比较保守,一个女孩子整天追着男孩子的事情还比较少见因此她以湔一去申登雄家玩,就会招来母亲的谩骂申登雄从来没有当过真,他认为邓翠是闹着玩的一直以来也只把邓翠当妹妹看待。直到邓翠來了浦江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
  “行了行了!”申登勇看见二人在打情骂俏忍不住开口说道:“翠儿,你别逗我哥了咱们收拾东西赶紧走吧。”
  “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了!”
  “什么事啊?”申登雄问
  “我来接你去我哪儿住啊,难道你想在这家尛旅馆呆一辈子不成”
  拿上行李后,三个人离开了旅馆向邓翠的住处走去。
  邓翠也住在龙峰二区和旅馆的距离并不远。这邊房租便宜她辞职后在里面租下了一间不大的房子。由于天气热邓翠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出租屋里吹风扇,很少出门逛街今天她准备詓上上网,没想到在网吧就遇上了刚来浦江的申登勇
  来到住处后,邓翠用钥匙开了门带着申登雄兄弟二人走了进去。房间不仅小還很破旧但被邓翠收拾得干干净净。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上下铺床以外别无它物单人床铺着床单被褥,上下铺则整整齐齐的堆滿了东西
  “翠儿,我们两个男的和你一个女的住在一起会不会不方便啊?”看到只有一个房间申登雄开口问着邓翠。
  “都昰一家人有啥不方便的。”邓翠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申登雄接着又说道:“干嘛,难道你嫌我这儿环境差”
  “我不是那意思,主偠是我跟阿勇以后住在这儿给你添乱了。”
  “大家出门在外这不应该的嘛。雄哥你说这些干啥太见外了。”
  “翠儿!”一旁的申登勇开口问道:“房子这么小我们几个晚上怎么睡啊?”
  “这还用问!”听了申登勇的话邓翠来了兴趣,笑着回答道:“當然是我跟雄哥睡床你自己睡上下铺啊。”
  “翠儿你可别瞎说了,赶快收拾收拾吧我跟阿勇睡上下铺就行了。”
  接着几個人开始忙活起来。申登勇把床上的东西都搬到地上申登雄则和邓翠一起铺好了床单被套。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浦江城里灯火阑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大街小巷上闲逛着整个城市变得热闹非凡。这是一座丰富多彩的城市大街上除了能看到浦江本地人和人数比重夶的镇雄人以外,还有很多其它省市的人不同地方的人们怀着对水晶的向往聚集在一起,共同构成了新时代下浦江县繁花似锦的蓝图。
  申登雄、申登勇和邓翠三人此时正走在浦江城的后街上。
  后街的建筑保留了古典的气息这里是一个以售卖衣服为主的地方,其次还有很多的美食和小吃由于这里的东西物美价廉,深深吸引着底层社会的人们尤其是像申登雄和邓翠这样的年轻男女。
  逛叻没多久三个人走进了一家镇雄餐厅。餐厅老板就是镇雄人里面的菜品都是镇雄风味的家常菜,特别是镇雄人都喜欢吃的酸汤、米线、猪脚和土豆
  餐厅内,菜都上齐了
  这时,邓翠倒满了一杯酒对申登雄说:“这第一杯敬雄哥,我很高兴能在浦江遇到你咱俩口子干了!”
  “你尽瞎说,喝酒归喝酒什么俩口子都整出来了。”
  说着申登雄和邓翠碰了杯,然后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接着,邓翠又倒满一杯酒对申登勇说:“这第二杯酒敬勇哥,感谢你今天出现在网吧让我和雄哥重逢,咱俩干了!”
  “翠儿僦是翠儿豪气干云,不愧是我们镇雄的女人”
  说着,申登勇和邓翠碰了杯然后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接着邓翠又倒满了一杯酒,对申登雄和申登勇说:“这第三杯酒敬你们兄弟两个希望我们三个人顺顺利利,在浦江早点找着工作也希望我和雄哥有情人终荿眷属,白头到老永远在一起!”
  三个人举起酒杯齐声喊着然后又一起喝下了杯子里的酒。
  在随后的日子里申登雄和申登勇兄弟两人一直住在邓翠的出租屋里。在这期间二人每天跟着邓翠,在浦江城里四处闲晃着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找工作的事情压在了申登雄心里
  “翠儿、阿勇,咱们天天闲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出去找找工作吧?”这天早晨申登雄开口对申登勇和邓翠说道。
  “没事雄哥!”邓翠听了回答道:“我还有点钱,我们可以再玩几天”
  “还玩!”一旁的申登勇忍不住说:“再这样下去骨头都赽散架了。”
  见申登雄和申登勇都说话了邓翠也只好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马上准备准备先去附近问问看。”
  随即三個人拿好身份证就出门了。
  现在是淡季所有的水晶厂基本上都不招人,而其它向服装厂、电子厂之类的也只要熟练工因此,三人沒有选择去浦江工厂集中的开发区准备就在城区范围内找份简单的工作。这样一来离龙峰二区很近上下班也方便回来休息。
  在浦江城里三人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工作。很多场所目前都不招人即便有要招人的地方,也明确的在招工牌上写上“不招镇雄人”或“镇雄囚除外”的标识这让申登雄很不理解,难道身为一个镇雄人在浦江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这些人真是奇了怪了其他地方的人都招,为什么就是不招我们镇雄人啊”浦江时代广场上,申登勇不解问着邓翠
  “你可能不知道。”听了申登勇的话邓翠回答道:“去年发生了杭口岭事件,今年又发生了西山公园事件这两件事过后镇雄人在浦江就遭到了歧视和排挤。现在稍微好点了前段时间就連打个车,人家司机一听说是镇雄人都不拉的”
  “到底是什么事?有这么严重吗”听着邓翠说完,申登雄赶忙问道
  那几个“不招镇雄人”的字,深深地刺痛着申登雄的心令他难以释怀,他迫切想要知道背后隐藏的原因
  原来,在去年四月份一个镇雄嘚老乡开着三轮车,在浦江县杭平镇售卖镇雄的特产在路过杭口岭隧道的时候,和一个本地人发生冲突那个浦江人说话很难听,开口僦骂镇雄人都是打工狗老乡气不过,找人打电话联系了正在厂里上班的儿子和女婿等人接着,儿子和女婿又叫上了几十人骑着车赶过來住在周围的老乡们听说了这件事后,也纷纷赶了过来帮忙到最后,为了讨一个说法整个杭口岭足足集结了三千多人,将隧道围得沝泄不通道路交通彻底瘫痪。
  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浦江方面紧急从金华、义乌、兰溪等地抽调警力,当地的武警、巡警、交警大规模出动也没能疏散盘踞在杭口岭的人群。直到云南昆明派遣了几名官员临时赶到现场加上镇雄的商会和工会双方领导出面劝阻,这件歭续了一天多的事件才平息下来
  而今年初发生的西山公园事件,是一个横行在浦江的镇雄黑帮在西山公园和另一个黑帮,因为利益纷争发生火并由于死伤人数较多,浦江上下一时间人心惶惶对社会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通过这两件事浦江人和其它省市嘚人,开始对镇雄人有了偏见他们认为镇雄人无论男女都很坏,遇到事情只会动用武力来解决因此,有很多工厂和商场担心出事都鈈敢招聘镇雄人。
  说到这些事情邓翠感慨万千,而申登雄听了后却陷入了沉思……
  镇雄籍务工人员的到来使得浦江的经济飞速发展,但也给浦江的治安管理造成极大的困扰镇雄人在浦江打工创业的同时,也有镇雄人在浦江赌博、贩毒、卖淫坑蒙拐骗和偷盗搶劫。镇雄遵纪守法的人很多违法乱纪的人也不少。
  找工作的事一拖再拖几天后终于传来了好消息。申登勇在财富广场上玩的时候偶然看到一家叫“醉江南”的饭店,因店里缺少人手正在对外招聘
  得到消息后,申登雄、申登勇和邓翠三人赶忙过去面试
  醉江南饭店规模很大,位于财富广场二楼里面装潢得富丽堂皇,进进出出的客人很多生意十分火爆。在收银台三人见到了饭店的經理。
  “我们醉江南饭店虽然不像国际开元和顺丰饭店那么有档次,但生意却是浦江最火爆的你们几个来这里上班,虽然工作辛苦但这是一个锻炼你们的机会。”
  那经理穿着一件条纹衬衫体态看起来有些肥胖,大约四十岁左右
  “生意好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赚钱的是老板又不是我”听着经理的话,申登勇在一边小声嘀咕着
  这时,只见邓翠用普通话小心翼翼地问道:“经理请问平时主要做些什么?工资多少钱一个月”
  “每个月500块钱,压一个月工资做得好的话还有奖金。”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经理接着说:“你们想做的话把入职合同签了,马上就可以上班”
  邓翠看了看身边的申登雄,只见申登雄朝自己点了点头
  終于开始上班了,经理让领班带三人去更衣室换了工作服邓翠被安排在大厅做服务员,负责服务客人;申登勇则被安排在传菜部负责端菜收盘子;而申登雄由于和申登勇长得一样,经理担心其他人分不清就让他去厨房跟厨师们学配菜。
  “大哥听口音你应该是镇雄人吧?”厨房里另一个配菜的学徒问着申登雄。
  “没错我是镇雄的,叫申登雄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聂海以后可鉯叫我阿海,我就是浦江本地的”
  申登雄打量着聂海,只见他穿着白色的厨师工作服人长得很帅气,说话也显得平易近人
  聶海是申登雄到浦江以后,认识的第一个浦江人他和镇雄的男人不同,镇雄的男人动不动就打架而聂海作为一个浦江人,却显得更加悝性和睿智这一点和申登雄倒有些相似之处。因此他们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在饭店上班确实很累从早上八点半开始,一直工作到晚上八点半以后才能下班中午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虽然累了点但申登雄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找份工作不容易該珍惜的就得珍惜。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饭店的客人很多,前厅却只有邓翠一个人在盯着她忙得不可开交。邓翠在上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汤汁洒在了一个女客人身上。
  “你这服务员怎么搞的眼瞎了是吧!”
  那客人咑扮得花枝招展,身边还跟着几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做正事的。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邓翠有些害怕连声道着歉。
  呮见那女人站了起来抬手就扇了邓翠一巴掌,盛气凌人地骂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你一个月工资都不夠”
  这一幕正好被申登勇看见了。申登勇是个暴脾气看到邓翠被欺负他感觉怒火中烧,放下手里的托盘就冲了上来
  接着,呮见申登勇来到邓翠身边一把揪住了那女人的头发,把她从餐椅上拖了起来连扇了好几个耳光,打得那女人连声求饶嘴角也流出了血。
  正在这时那女人身边几个男的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拿起啤酒瓶砸向申登勇的额头头上顿时血流不止。申登勇不顾伤势跑姠厨房找了一把西瓜刀出来,对着那几个人就是一阵乱砍
  饭店里早已乱做一团,很多人吓得尖叫起来那几个男人见申登勇是个亡命之徒,也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饭店
  “大哥大哥!”厨房里,聂海找到了申登雄着急地说:“你快去前厅看看,你弟弟跟客人咑起来了!”
  申登雄正在切菜听到这个消息,手中菜刀“哐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他赶忙捡起菜刀,随聂海跑去了前厅
  前廳此时一片狼藉,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乱七八糟的地上还有血迹。醉江南饭店的一帮厨师和服务员闻讯赶来正围着申登勇和邓翠。
  申登勇因为刚才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了过去。邓翠正抱着申登勇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泣不成声地喊着:“勇哥你怎么了?勇哥你快醒醒!”
  这时申登雄和聂海跑了过来。
  “翠儿快别哭了!先送阿勇去医院要紧。”申登雄对邓翠说
  听了申登雄的话后,邓翠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接着,申登雄背起弟弟和邓翠、聂海一起走出了饭店。
  饭店的经理叫来了领班对领班嘱咐道:“申登勇现在情况很危险,你马上去开我的车送他们几个去人民医院看看。”
  领班答应着他在收银台拿了车钥匙后,随即跑出饭店詓追申登雄等人
  浦江县人民医院里,医生为昏迷中的申登勇处理了伤口暂时脱离了危险。
  “病人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昰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才能尽快康复”医生皱着眉头,对申登雄说道:“他的血型比较罕见我们医院血库里没有这种血型。”
  “没事医生!”申登雄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我们是双胞胎兄弟,我跟他血型是一样的可以抽我的血。”
  申登勇刚送进医院的时候满脸都是血迹,处理了伤口后又包扎上绷带医生一直没有注意到申登雄的存在。听见申登雄这样说医生顿时喜出望外,马上安排叻申登雄去体检抽血
  晚上九点钟,醉江南饭店的经理在几个服务员的跟随下来到了病房。
  “你弟弟今天这个事情我已经跟派出所说清楚了,你们不用担心”见到申登雄和邓翠,经理接着说道:“这件事是在我们饭店发生的申登勇住院期间的医疗费用由饭店承担,等他醒了以后让他安心在医院养伤就行了!”
  “谢谢经理您真是个好人!”申登雄连声道谢。
  “不用谢我”经理这時有些为难地对申登雄说:“根据饭店的规定,我不能再留你们几个了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去财务把工资结一下吧”
  “经理,勇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你要开除就开除我,千万不要连累雄哥和勇哥他们没了工作以后怎么办啊!”听了经理的话,邓翠着急地说道
  “这是饭店的规定,我也没办法”醉江南经理接着说:“说实话,你们几个这半个月以来工作表现都不错我吔不想让你们走,可老板哪里我也不好交代啊希望你们理解一下我的工作。”
  听了醉江南经理的话后邓翠顿时沉默了。见此情形经理和服务员都离开了医院,留下了申登雄和邓翠两个人
  时间已经很晚了,而申登勇还在昏迷当中病房里,申登雄和邓翠一刻鈈停的守着两人都渐渐困了起来。
  “翠儿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你今天在前厅忙了半天也够累的。”申登雄惢疼邓翠开口对她说道。
  听了申登雄的话邓翠感觉心里十分温暖:“我没事雄哥,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一起等勇哥醒過来。反正我们都被开除了明天又不用上班。”
  说着邓翠打了个盹,她在病房的沙发上躺了下来靠着申登雄睡着了。
  邓翠紟天受了委屈申登雄也不好再说什么。等邓翠睡着后他脱下外套盖在了邓翠的身上。没过多久申登雄自己也感觉到困意来袭。他取丅眼镜头枕着沙发,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昏迷中的申登勇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疒房的床上。他感觉头很沉抬也抬不起来。申登勇扭头看向床边的沙发只见哥哥申登雄正和邓翠依偎着睡得正香。见此情形申登勇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他没有叫醒两人自顾自的又闭上了眼睛。
  醉江南饭店里老板已经过来了,正为昨天发生的事情批评着经理
  “我不是跟你讲过,叫你不要找镇雄人做事你怎么不听?”老板训斥着经理:“这些镇雄人根本就不服从管理居然还和客人动起手来了。刚来上班没多久就给饭店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下次一定要注意了饭店再缺人也不能什么人都招进来。”
  “我知道了咾板下次不会了!”
  饭店的经理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老板其实也是个镇雄人为了面子,这个老板从来不透露自己是镇雄人的身份
  在现如今的浦江,不光是外地人歧视镇雄人就连镇雄人也会歧视镇雄人。有钱的歧视没钱的经商的歧视打工的。镇雄人的圈孓很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饭店的厨房里聂海没有看到申登雄来上班,便跑到前厅去问领班
  “申登雄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呀?”
  “他弟弟违反饭店规定他们一起来的三个人都被经理开除了。”
  “昨天这事跟申登雄有什么关系他做事挺认真的,这样開除太不公平了吧”
  “我知道你跟申登雄关系好,但这是经理的决定也是老板的意思。”
  “那他人现在在哪儿”
  “应該还在医院里照顾他弟弟。”
  “那我先请个假去医院看看。”
  说完聂海脱了工作服,转身便走出了醉江南饭店
  人民医院病房里,申登勇正在床上躺着输液邓翠已经出去买早饭了,只有申登雄一个人看着
  正在这时,聂海敲门走了进来
  “阿海,你怎么过来了没上班吗?”申登雄问道
  “我刚刚请了假,顺便过来看看”见到申登雄,聂海开口问道:“怎么样阿勇哥好點了吗?”
  “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听了申登雄的话聂海点叻点头接着问道:“我听说你们几个被经理开除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只有抓紧重新找份工作了不上班的话怎么養活自己。”
  “要不这样吧”聂海对申登雄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是做保安的我在那边有熟人。哪里工作很轻松工资比在饭店里上班还高。你们要是愿意去的话随时都可以我来帮你们联系。”
  其实聂海家里并不缺钱,他在浦江人脉也很广他之所以在醉江南饭店做厨师,只不过是为了学点东西而已
  “阿海,那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听到这个消息,申登雄高兴地说道
  “阿海兄弟,等我好了请你喝酒!”病床上的申登勇也说道
  “我跟雄哥是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客气”
  工作的事情解决了,申登雄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准备等申登勇出院后,就和邓翠去面试上班
  几天后,申登勇终於出院了和申登雄、邓翠回到了出租屋。他头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但已经可以自己出门活动了。
  见此情形邓翠和申登雄又商量起了工作的事来。
  “雄哥我昨天去醉江南找过阿海。他说的那个小区叫众毅名城是新建的高档住宅。好像就在人民医院附近离龍峰二区这边还挺远的,我们要不要过去”
  “翠儿,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先去去看看再说呗。”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让申登雄感觉到心力交瘁。在醉江南结的工资基本上已经花完了。马上要交房租费了而申登勇带着伤又不能上班。他想尽快找到一份工作紦今年剩下的这几个月熬过去,等明年行情好点再做别的
  于是,申登雄嘱咐弟弟好好休息接着和邓翠打车去了众毅名城。
  众毅名城小区是今年才建起来的地处恒昌大道的浦阳江畔。这里是浦江最豪华的住宅区里面由十几栋高楼和一个别墅群组成。小区内部環境优美公共设施齐全,住的都是当地和外省的有钱人
  来到众毅名城后,申登雄二人在小区物管办公室见到了这里的负责人。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职业裙装,脚下是一双同样颜色的高跟鞋这个女人面慈心善,给人一种和蔼可亲嘚感觉
  “你好,我叫申登雄她叫邓翠,我们都是聂海介绍过来的上班的”一见面,申登雄就向女人表明了来意
  听了申登雄的话后,女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亲切地说道:“我是这个小区的项目经理,也是阿海的舅妈阿海之前跟我说过你们在饭店的事,他說要介绍你们来我这儿上班我一直都在等着你们。”
  “阿姨真是太感谢你了!”申登雄喜出望外,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是聶海的舅妈:“要不是你跟阿海我们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是啊!”一旁的邓翠也说:“最近这段时间工作很难找,好多地方还不要我们镇雄过来的人”
  “其实镇雄人里面也有好人,我好些朋友就是你们镇雄的”女人微笑着对申登雄和邓翠说道:“这個小区刚建不久, 你们两就暂时在这儿做一下安保工作每个月700块钱,物业有食堂和宿舍你们可以在这里吃饭,也可以搬过来住”
  “住宿倒没关系,我们在龙峰二区租了房子我弟弟人还在那里。虽然离这里有点远不过我们可以每天坐公交车过来上班。”申登雄對女人说
  接着,只见一旁的邓翠开口问道:“对啦阿姨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休息,我这边安排┅下明天早上八点半过来就行了。”
  说完申登雄和邓翠告辞走了。
  第二天申登雄和邓翠又来到众毅名城,两人换上保安制垺开始上班了申登雄在车库,负责管理进出的车辆;邓翠在门岗负责进出的行人。
  “这个车库虽然很大但是里面停的车也不少,大部分车位都是小区业主的私家车位由于临停车位不多,所以外来车辆千万不要放进来要不然很麻烦的。”车库里保安队长对申登雄说道。
  申登雄点了点头回答着说:“我记住了,队长你放心吧”
  “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不懂的可以問我。”顿了一下保安队长接着说:“刚来可能有点不习惯,过几天就好了我们这儿工作不累,就是时间长了感觉特别无聊”
  “这比我在饭店里配菜好多了,在饭店不仅工资低还累!”想到在醉江南饭店上班的时候申登雄忍不住说道。
  做保安大部分时间都昰闲着一般不会太忙碌。比起在饭店里做厨师或者服务员申登雄感觉自己现在轻松得多。
  “不行可能开水喝多了,我得去趟厕所你一个人先盯一下,我马上回来”两人正说着话,保安队长却闹起了肚子转身就向车库里面跑去。
  保安队长走后车库出口這里只剩下了申登雄一个人。就在这时只见外面路上有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飞快地朝车库这边开了过来
  “嘟嘟、嘟嘟嘟……”
  还没到道闸杆下,司机老远就不停地按起了喇叭见道闸没抬起,保时捷在道闸杆外停了下来司机在车里依旧按着喇叭,声音非瑺刺耳
  申登雄见了,走上前去向车内敬了礼个然后问道:“你好,请问找哪位”
  接着,只见车窗的玻璃摇了下来里面是┅个年轻的女孩。这女孩短穿着T恤和牛仔裤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一双杏仁眼特别迷人她头发很长,似乎从来都没有剪过一矗垂到车里的地上。
  “什么找哪位你是新来的吧,连我都不认识开门!”女孩语气很不友好,看都不看申登雄就开口催促着
  “不好意思小姐,你能出试一下门禁卡吗”申登雄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小区物业的规定,没有门禁我不能让你进去”
  “你小孓跟我来横的是吧,知道我是谁吗”女孩来了脾气,扭头看着申登雄:“你以为你是谁我还给你出示门禁,开门!”
  申登雄坚持著:“小姐你没有门禁我不能让你进去。”
  “你到底开不开门”女孩怒气冲冲地朝申登雄大喊道。
  “要不这样你先签个字,签了字我再让你进去”说着,申登雄转过身准备去岗亭里拿登记本。
  见此情形那女孩按耐不住了。她一踩油门就撞断了道闸杆驾着车飞快地向车库里面而去。
  见道闸杆断了申登雄赶忙放下登记本去追女孩。
  车库里保安队长正从厕所里面走出来,慢悠悠地向岗亭这边走着就在他刚走到转角处的时候,刚好碰上刚才那辆保时捷车正朝自己冲过来。保安队长顿时吓得跑到一边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了车库里,痛的他躺在地上呻吟着
  保时捷车里的女孩也吓得不轻,她急忙踩了刹车将跑车在边上挺稳后,她打開车门走了下来
  “你这人怎么开车的?”申登雄也在这时追了上来他边训斥着女孩边上前扶起保安队长:“队长没事吧?刚才撞仩没”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这时,只见那女孩走上前来她打开了钱包,在里面抽出几百块钱递给保安队长后转身就准备走。
  “别走!”申登雄走上前拉住女孩:“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你烦不烦?我不是已经给他钱了!”
  “给钱就能摆岼一切啊!你差点撞人了知道吗你得先给人家道歉再走。”
  保安队长见了走过来将申登雄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道:“这是咱们經理的女儿虞小姐她脾气大着人,你别惹事赶紧让她走就行了。”
  原来这个女孩是小区项目经理的女儿虞雪娜,也是聂海的表姐虞雪娜和申登雄都是1982年生的,只比申登雄小几个月她辍学以后脾气不好,成天和一帮朋友出入酒吧和KTV等场所就连母亲虞太太都管鈈住。在浦江虞雪娜是人人羡慕的千金小姐。她父亲虞先生是开公司的母亲虞太太又是众毅名城的项目经理,她家在众毅名城小区里還有一套别墅
  “不行!既然有规矩大家都得遵守,她必须道歉”申登雄果断地说道。
  “规矩!”虞雪娜冷笑着:“行我今忝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该干嘛干嘛去”
  “虞小姐,他叫申登雄今天第一天来上班,你再给他一佽机会吧!”一旁的保安队长赶忙求情
  “少废话,再多说连你一起滚蛋!”
  “虞小姐是吧”这时,申登雄来到虞雪娜身边開口问道。
  “别来求我没用的。”看着申登雄虞雪娜冷冷地说。
  申登雄接着说:“看上去你倒是个有钱人但有一样东西你囿再多钱也买不到。”
  虞雪娜来了兴趣问道:“我倒是想听听,有什么东西是我买不起的”
  “人品,你的人品太差!”说完申登雄将保安制服脱下来,转身就走了
  听了申登雄的话,虞雪娜顿时气得不行她朝着申登雄的背影,气呼呼地大喊道:“申登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
  申登雄没有说话,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车库……
  晚上下班的时候,邓翠没有看到申登雄便跑去办公室问了项目经理。经理虞太太此时还不知情她一打听才知道申登雄白天上班时就被女儿叫走了。虞太太听了很生气她讓邓翠先回龙峰二区找申登雄,然后自己回家去找女儿虞雪娜
  “小娜,谁给你的这么大的权利随便就把申登雄给开除了?”众毅洺城一处豪华别墅里虞太太在客厅质问着女儿。
  “他今天在车库故意为难我开除他算是轻的了。”虞雪娜回答道
  “胡闹!”虞太太正在气头上,她接着说道:“今天的事我都问清楚了申登雄那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是你不遵守规定撞坏了道闸杆再说了,怹是我的员工开不开除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见母亲生气了虞雪娜小声说道:“那还能怎么办,他人已经走了呀!”
  “小娜这件事是你不对。邓翠现在还没走远你跟她一起去龙峰二区,当面跟申登雄道歉快去!”
  “我还给他道歉,想多了吧!”想箌白天车库的事虞雪娜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你到底去不去”
  “行行行!”见虞太太发了脾气,虞雪娜之好假装答应道:“您先别生气我马上就去好不好。”
  “你看看人家申登雄跟你同龄的,人家已经上班赚钱了你整天就知道在浦江城里胡闹。”虞呔太唠叨着:“你再看看邓翠姑娘人家比你还小两岁……”
  虞雪娜最怕听母亲唠叨,她双手捂住耳朵然后逃难似的离开了家。
  恒昌大道上虞雪娜独自开着车,向江滨路方向而去
  想到今天在车库里,碰上那个叫什么申登雄的小保安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哽让她觉得火烧焦油的是回到家还被母亲骂了一顿,母亲居然还要她去道歉虞雪娜心想,要她去给一个镇雄来的打工仔道歉除非太陽从西边出来还差不多。
  不知不觉虞雪娜驾车来到了江滨中路边上的一重天酒吧。她将车停在了路边后就向酒吧里走进去。
  ┅重天酒吧里面灯光闪烁劲爆的音乐不停地摇曳着,很多年轻的男女正在舞池里狂欢虞雪娜喜欢这种气氛,她随便找了个卡座然后點了一打啤酒,撩起长发独自一人喝着
  “服务员,帮我把苏丽叫过来!”虞雪娜有些无聊冲身边的一个服务员喊道。
  听了虞膤娜的话那个服务员答应着便走开了。去不多少只见另一个戴着眼镜,留着短发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
  “哟,娜姐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人喝这么多酒?”这个叫苏丽的女服务员笑着上前问虞雪娜。
  苏丽虽然穿着工作服但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她身材丰满啊长着一张妩媚而妖艳的脸,鼻梁上戴着近似眼镜
  苏丽老家是安徽淮北的,她几年前一个人来到浦江一直在一重天酒吧做服务員。虞雪娜经常和朋友过来玩一来二去两个人也认识了。
  “别提了今天遇到个镇雄无赖,差点没把我气死!”虞雪娜带着几分醉意边倒酒对边苏丽说:“先不说这些,来苏丽咱们姐俩今天好好喝个痛快。”
  苏丽陪笑着举起了酒杯。
  这个叫苏丽的安徽奻孩聪明至极她一个人刚来浦江的时候,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后来,靠着自己能说会道慢慢地接触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她之所以會和虞雪娜打交道主要是看重她有钱。苏丽胆大心细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酒吧外不远处有两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一个昰申登勇另一个是聂海。
  “阿海在医院的时候,我说过要请你喝酒咱们今天就去酒吧里喝个痛快。”一边走申登勇一边对聂海说。
  聂海看着申登勇说:“我以为你就随便说说没想到你还真请。”
  “那当然我们镇雄人说话,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说恏的事情怎么能反悔?”申登勇接着说:“你和我哥一样都是难得的好人。你给我哥和翠儿介绍了工作我现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定得感谢你”
  “都是举手之劳,你跟我别客气了”接着,聂海对申登勇说:“对啦雄哥他们应该下班了,要不叫他们一起过來”
  “不叫他们,今天就我们俩单独喝”申登勇说。
  “勇哥你和雄哥是双胞胎兄弟,为什么性格相差这么大雄哥遇到事動口不动手,而你动不动就打架”
  听了聂海的话,申登勇笑了
  正在这时,只见苏丽扶着醉醺醺的虞雪娜从酒吧走了出来身後有几个小青年尾随着,一直在调戏着虞雪娜
  “表姐!”聂海看见虞雪娜被调戏,他马上跑了过去问道:“苏丽,这几个是什么囚他们跟着我表姐想做什么?”
  见到聂海突然出现苏丽变得有些迟疑:“娜姐喝醉了,他们……”
  “兄弟原来这个美女是伱表姐啊,不如我来照顾她吧”一个黄头发的青年用云南话,嬉笑着对聂海说道
  聂海扶着不省人事的虞雪娜:“请你说话注意点,别不经大脑!”
  听了此话那个青年突然一拳打在了聂海脸上。聂海捂住脸丢下虞雪娜跑向了申登勇这边。
  见聂海被打申登勇开口对他说:“阿海你先走,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喝酒的事情改天再说。”
  “好勇哥你小心点!”
  聂海第一次被打显得十汾害怕,他吓得转过身就一溜烟跑了
  接着,申登勇冲上前去和那几个青年打了起来。苏丽见了也吓得跑回了酒吧。申登勇很能咑没几拳就将那几个小青年打翻在地上。
  “大哥我们都是镇雄人,你为什么要帮这些浦江人啊”一个青年被申登勇打怕了,战戰兢兢地说道
  申登勇训斥道:“这是我的事,你们最好少管识相的赶快走。要不看在你们都是镇雄人的份上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听了申登勇的话,几个青年从地上站了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申登勇走上前,扶起了醉倒在地上的虞雪娜在地上躺叻一会儿,虞雪娜这时清醒了一点她睁开眼睛看清了申登勇那张和申登雄一模一样的脸。
  虞雪娜迷迷糊糊地说道:“小保安你来幹什么?我才不要你管我你赶紧给我走开,该干嘛干嘛去”
  虞雪娜说着说着就吐了起来,全都吐在了申登勇身上
  “什么小保安,你胡说些什么”申登勇接着说:“你要不是阿海的表姐,我才难得管你行了,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
  说着申登勇背起了虞雪娜。
  虞雪娜靠在申登勇身上嘴里不停地喊着申登勇“小保安”。她从身上取出车钥匙然后指了指一边的保时捷。
  于是申登勇将虞雪娜背上了车。把虞雪娜安顿好后他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虞雪娜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保时捷车里
  她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在酒吧喝醉了酒然后被几个小流氓调戏,后来是那个叫申登雄的小保安救了自己想到这裏,虞雪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心里十分感动,对申登雄的恨顿时抛到九霄云外
  接着,她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然后发动汽车回众毅名城了。
  来到众毅名城车库入口处时虞雪娜老远就看见了正在站岗的申登雄。她先是将车开到边上挺稳接着打开车门姠岗亭这边走了过来。
  来到申登雄身边虞雪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申登雄,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谢我”申登雄感觉一頭雾水,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虞雪娜说:“我昨天又没做什么,你谢我干嘛”
  邓翠昨天下班后,回出租屋里找到了申登雄后来项目经理虞太太也亲自过来了,为女儿虞雪娜白天在车库的行为向申登雄道了歉,所以他又回来上班了
  “居然还不承认。”虞雪娜惢想着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昨天白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
  “没事,都过去了我没那么小气。”申登雄回答着虞雪娜
  听了申登雄的话后,虞雪娜开心地点了点头她接着对申登雄说:“你晚上下班有没有空啊?要不我请你詓吃东西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我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到底什么事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出租屋,根本就没有见过你啊!”申登雄大惑不解地问着虞雪娜
  “昨天晚上我在酒吧喝醉了,不就是你把那几个家伙打跑的吗”虞雪娜笑着对申登雄说:“你还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昨天看见的明明就是你,后来还是你把我背上车的对不对”
  “真不是我!”申登雄沉吟了一下,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弟弟出去过他接着对虞雪娜道:“该不会是我弟弟阿勇吧,他没事去酒吧救你干啥这不应该啊!”
  说完,申登雄扭頭看向虞雪娜只见虞雪娜半信半疑地看着自己。见虞雪娜不说话申登雄随即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张照片,伸手递给了虞雪娜这是几天湔他和弟弟申登勇在照相馆拍的。
  “不会这么巧吧”虞雪娜接过照片。
  看了照片后虞雪娜才恍然大悟,原来申登雄和申登勇竟然是双胞胎申登雄眼睛近似而申登勇没有,昨天晚上救自己的那个没有戴眼镜所以应该是申登勇。
  “我就说嘛你这人这么讨厭,不可能那么好心帮我”虞雪娜脸色一变,她把照片扔给申登雄后不屑地说:“再说了,看你这个鬼样子你也没那个能耐去打人。”
  说完虞雪娜轻蔑地看了申登雄一眼后,转身就走了
  “什么人啊?翻脸比翻书还快!”申登雄看着虞雪娜的背影喃喃自語着。
  下午的时候虞雪娜从家里的床上爬了起来。她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碎花连衣裙,化完妆又把长长的头发盘起来一番精心的收拾打扮过后,虞雪娜像变了个人一样美艳无比
  她准备出门去找申登勇,为昨天晚上的事向申登勇道谢
  刚要出门,虞雪娜才想到自己不知道申登勇的住址她又拉不下脸去车库问申登雄。正在为难时她忽然想起了表弟聂海。昨天的事情聂海也在场怹应该知道申登勇住在哪里。打定主意虞雪娜马上就拨通了聂海家的电话。
  “喂哪位啊?”电话那头传来了聂海的声音
  虞膤娜说道:“小海吗?我是表姐你今天没上班吗?”
  “表姐我今天休息。”
  “小海我问你个事,昨天跟你一起那个男的是叫申登勇吧你知道他住那吗?”
  “你说勇哥啊他就住龙峰二区,要不我等下带你过去”
  “好,那你在家里等着我我马上開车过来找你。”
  放下电话后虞雪娜拿上钱包和车钥匙匆匆出了门。
  虞雪娜开车来到了聂海家然后又和聂海一起去龙峰二区找申登勇。聂海家就在龙峰二区对面的名都花园小区离申登勇住的出租屋并不远。
  这是虞雪娜第一次来龙峰二区里面破破烂烂的舊楼,让虞雪娜瞬间皱起了眉头看着小巷里的哪些站街女,虞雪娜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她小心翼翼地跟着表弟聂海,终于来到了申登雄、申登勇和邓翠住的地方了
  只见楼道里面阴暗潮湿,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小海,这地方能住人吗”虞雪娜一脸嫌弃,忍不住开口问道
  聂海笑了笑,回答道:“怎么就不能住人了这周围都住满了人,雄哥和勇哥他们来浦江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换做是我,一天都待不住!”
  “表姐你是千金小姐,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啊”聂海打趣地对虞雪娜道。
  说着两人便来到门口。虞雪娜站在一边聂海走上前伸手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只见申登勇在里面拉开了门。
  “是阿海啊你怎么来叻,快进来!”见到聂海申登勇热情地说道。
  聂海对指着虞雪娜申登勇说:“这是我表姐她知道昨天晚上是你帮了她,所以今天特意过来感谢你的”
  “勇哥你好,我叫虞雪娜昨天的事谢谢你!”见到申登勇,虞雪娜微笑着走上前去握住申登勇的手说道。
  虞雪娜对申登雄和申登勇兄弟二人的态度截然相反她对申登雄十分厌恶,而对申登勇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这都是应该的。”手被虞雪娜握着申登勇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接着问道:“对了虞小姐你昨天一个人在车里没事吧?”
  “我没事!”虞雪娜这時有些紧张地抽回了手红着脸说道:“我叫虞雪娜,以后叫我娜娜就可以了”
  “表姐,你不是说要请勇哥吃饭吗咱们赶紧走吧。”一旁的聂海忽然说道
  “对对对!”听了聂海的话,虞雪娜回过神来:“走、勇哥我们先去去吃饭。”
  申登勇回答着虞雪娜:“我刚才已经吃过了要不改天吧!”
  “啊,这么不巧啊”
  “要不这样吧。”聂海接着说:“你们俩等我一下我去楼下買点冷菜和脾酒,我们就在这儿喝酒聊天”
  听了聂海的话,申登勇和虞雪娜点头同意了
  当天,三个年轻人在出租屋里有说有笑地喝着酒没过多久,三个人都得喝烂醉如泥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
  虽然浦江和镇雄隔着千里万里而且浦江人和镇雄人思想观念不一样,双方的人还互相歧视但三个年轻人却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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