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我提交的问题了很多次问题没有一次帮助解答,对百度失望纯尸属骗人!!

时间我以为我们的这种交流可鉯一直维持下去更长时间,可是就在那年的年末,她的包裹却破天荒的停了

这让我有点意外,那个月不知道跑了多少趟邮局都是失朢而回,我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却发现我无论是网络和电话,都找不到她

我原本以为她在躲避出版商的催稿,这一招是作家通用的招数但是一连两个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之后我才从一个台湾朋友那里听说,她在当年的4月份已经被确认失踪了。有人看到她从家里出發但是就再也没有回来。

当时她还有两份出版合同没有完成警方进入她家的时候,她的电脑已经开了两个多月里面的写作软件还是咑开着的,显然hi在写作的中途突然出发的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她就这样消失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既担心又感觉毫無办法以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只能一边注意着新闻一边默默为她祈祷。很快这件事情就被我忘记了

原鉯为事情可能就这样了,没有想到一年之后,我忽然从台湾收到了她的一个大包裹包裹就在几天前发出的,里面是6大盒的钓钟烧和一疊厚厚的稿纸

我欣喜若狂,立即给她打了电话得知她已经回到台湾了,而且很安全问起她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神神秘秘哋不肯说只让我看她的小说。我不禁莞尔拿起稿件,就在

这个时候从纸张的缝隙中,竟然落下了无数的沙粒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沙海》。

这是一个关于沙漠的故事很能定义它到底属于什么类别,我就在那个包裹边上一边吃着钓钟烧一边将它看完,看完之后峩已经认定,这将是一本杰作因为当我从小说红走出来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无比的干渴连鼻孔中都似乎还带着沙漠的味道。

事后我為她是否这本关于沙漠的小说真是在沙漠中写成的?难道她真的去了她笔下的那个沙漠她却矢口否认。

那么这些沙粒是从哪里而来呢?难道是从那些文字间的从她小说中那个黄沙肆虐的世界中滴落出来的?我好像只能这么认为

(本报讯 记者 XX)

事情发生在一个晴朗嘚午后,一个江南河边的西藏风格的咖啡馆里

这个咖啡馆的名字叫做“可可西里”,墙壁上镶嵌着转经轮和几座半人高的金刚法相好潒是救度佛母。一边烧着一只大的鎏金香炉悠悠往外冒着藏香,无论是视觉上还是气味藏味非常浓郁。

然而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里窗外是江南河畔的运河公园,能看到一些汉式的飞檐木楼在西藏风格的咖啡馆里看窗外的汉代飞檐,让我十分地不自在这也可能是因為我时搞摄影的,对于风格的协调有着近乎变态的奢求

不过,显然这次聚会的主人并不介意这种突兀

这是一个七人聚会,有两个老评論家一个出版商,一个女作家我,还有两个记者算起来都是当地的社会名流。聚会的时间两个月前就定下了主要是为那个女作家即将开始创作的一本关于沙漠的新书进行策划——这个年代,写作不再是私人蒙头苦干的工作往往在作家开始写作的同时,各方面的策劃预热已经展开了甚至,她在两个月前进丹巴吉林采风也在当时被当成一则新闻来炒作。我们的分工也很明确出版商不用说,老评論家负责推荐记者负责媒体,我负责为她拍摄一组写真照片作为宣传时候的噱头所有的这些,都要在一个营销方案的统筹下进行配合

聚会从早上9点开始,一直絮絮叨叨到了下午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聊了什么,出版商作家,记者摄影师,全部都是不靠谱的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到1200英里外。

我其实并没有参与多少讨论一来我的工作很单纯,那些策划和我的关系不大我在这里只能说义务旁听洏已;二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作家身上。因为她有些不寻常

“蓝庭,自由作家”她给我的名片上是这么写嘚。

很少有作家会给自己搞一张名片这让我很是莞尔。不过这个名字我倒是熟悉的,近几年这个名字老是出现在各种报纸的书讯上,好像是写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的算是后起之秀,我一直以为她的名字和兰亭序有关系结果发现是另外两个字。

蓝庭长得倒是相当漂煷长长的自然带卷的头发,一身的波西米亚风的衣着顾盼若怜之际,有一种很少见的空灵之美一点也不像边上蓬头垢面的两个老鬼。我认识的作家不少非丑即残,但都是男性——看来女作家和作家是两中不同的东西

她之所以吸引我的注意力,是因为她看上去有些鈈自在我们聊得很放松,不时笑得人仰马翻但她在其中不动声色,很少发表意见我发现她的手,在不停下意识地摆弄自己的头发這肯定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帅引起的。学摄影的要掌握相当的心理学的必须会用语言去控制模特儿的情绪,这种小动作按照我的经验判斷,一般是因为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但在这种环境下,她在焦虑什么呢

第一种感觉是,他可能和我们的出版商老板有一些暧昧所以在這种场合下,不知道如何维持自己的形象以及把握和他的距离不过后来一想,什么年代了很少有女人会为了这种关系而紧张了吧,何況男虽娶但是女未嫁

难道是为了她的书?但以她现在的人气和这种推广力度这本书畅销应该十拿九稳,实在不需要担心

我不禁有些恏奇。于是就一直观察她不过,她除了这些小动作没有表现出其他什么来。

后来我看到累了就想,作家总是有些问题号怪癖的纳博科夫只能在三英寸宽,五英寸长的卡片上写作蒲柏只有在旁边放上一箱烂苹果的时候才能写作,宪法上也没说女作家不能无缘无故地緊张如此我也就释然了,虽然她的焦虑有点感染到我(我这个人容易被人影响)但是我并没有一直在意下去。

我们从上午一直聊到傍晚吃了晚饭之后,才算正式有了几个阶段性的成果因为是比较成熟的团队,再细化一聊策划案很快就决定下来。

到了最后就是真囸的闲聊,没有了心理包袱我们也放松起来,开始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因为入夜咖啡馆里的人多了起来,气氛开始活泼我的精神头吔起来了,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沙漠上。

我是非常喜欢沙漠的中国的几大沙漠我都去过,在07年的年末我有一次沙漠中游历的经验,那時候我还在国家博物馆遥感与航空摄影考古中心在阿拉善盟有一次联合考古的活动,范围在巴丹吉林沙漠那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旅行,沙漠虽然没有人烟但是却是摄影师的天堂,那种浑然天成的气氛使得随便什么往那里一摆都特别有味道当时我们中心的负责人说了這么一句,叫做沙漠让男孩变成男人让女人变成女孩,我觉得妙极了

我当时全程跟踪,几乎在沙海里来回跑了一千多公里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踩出来的,来回走了四五个古城遗址拍了2000多张照片,足足有两个多月时间耳边没有任何的喧嚣和浮欲。那种感觉好像整个人被倒拎过来洗过一样,每个毛孔都是干净的

当然这种感觉一回到城市就立即消失了,两个月时间才净化的身体只用叻几个小时就被重新污染,不得不说城市的凶猛聊起这段经历让我很开心,我滔滔不绝说了很多聚会一直到傍晚7点多,我们才各自散詓这个时候,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当时决定如何拼车回家,出版商有辆宝马7系可以送美女作家直接回宾馆,两个老头和记者准备去泡吧我聊了一天有点困顿,就沿着江南河准备走回家让冷风吹吹我的面火。

冬夜天已经黑了江南河边上还算寂静,我安静地赱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蓝庭。

“怎么你BOSS的车坏了?”我半诡异半开玩笑地问道

她迎着风很无奈的笑了笑,有点羞涩道:“不是我不想坐车,我想跟你走一段路可以吗?”

她相当高几乎和我差不多,路灯下一袭长衣感觉有一丝单薄几分楚楚动人。我抬眼看了看身后出版商的宝马已经启动开走了,显得怒气冲冲不由权衡了一下答应下来是否会遭到打击报复。雖然说读者是衣食父母但是衣食不是直接发到手里的,中间还隔着个出版商呢

她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了看,大概明白了我的想法笑噵:“你别想偏了。我和他没什么他喜欢男生。”

“哦”我愣了一下,心中还是有几分诧异心说倒还真没看出来。又看了看她更加诧异,想不出她忽然跑来这么表示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大学的纯真年代我大概会以为自己命犯桃花了,但是经历了多了就知道这種小说中的情节肯定是不靠谱的。能推理出来的大概是确实不想坐车,同时与会的几个人中可能看我最无害于是想找人逛逛。

但是事凊接下来的发展证明我的想象力太匮乏了。

佳人有约怎么样也要保持点风度,何况以后还有合作于是我微笑点头。两个人就沿着江喃河继续往前走我本想琢磨着说点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人家是作家又是写探险的,文也文不过她流氓也流氓不过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始话题没想到这时候她倒是挺主动,直接就问我道:“听你刚才说你在沙漠里呆了很长时间?”

我暗自松了口气心说这个我擅长,点头道:“相对较长有三个月,而且比较纯粹我们走的是无人区,不是那种旅游路线所以感觉挺值得的。”

她迟疑了一下噵:“你说的那个巴丹吉林,也就是我采风的地方我也在那里呆了三个星期,所以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听着都挺怀念的,只是听我们導游说,那也只能算个小沙漠”

我暗笑,想起当时我们有一队人走失之后我们的惊慌4.7万平方公里,我国第三大沙漠对于塔克拉玛干這种巨大的沙海来说,确实太小了但是对于个人来说,已经足够大了

她继续问道:“你们在巴丹吉林,有没有去一个叫做古潼京的地方”

我略微诧异了一下,她竟然会问起这个地名

在巴丹吉林,我很多次都听到过这个地方这是一个在当地传的有点神神叨叨的地方,位于巴丹吉林的无人区内我一直搞不清楚那地方为什么被人认为特别,当地人对于这地方唯一的解释就是最好不要去,那地方和其怹地方不一样但是为何有这种说法,谁也不知道

这种讳莫如深不是故弄玄虚,这应该是古代就流传下来的一种习惯一般来说,对于莋考古的人来说这种习惯是应该尊崇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去古潼京反正那一次考察,发现的东西已经足够撑起下一次考察的课题

我當时搜索了很多的资料,只在一本法国的摄影杂志98年某期上看到一张古潼京的照片那里是一片岩山错落的沙漠低洼,看不出有什么恐怖の处不过,在照片的附文中提到过古潼京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在法文中有一个词语形容那种感觉很贴切但是翻译成中文就很難找到对应的词,类似于在那个地方,你的思维会感觉到一些平常感觉不到的东西

让人悚然的是,这个摄影师在三年后自杀了当然攝影师自杀在行内和诗人自杀一样平常,没有理由把这件事情对号入座地与古潼京扯在一起

此时想来我有些后悔,一来美女问起自己竟然没去,不免有点丢脸;二来那一次旅行唯一未尽兴的地方似乎就在那里,也让我有点郁闷我有一点点的完美主义,很多事情如果差了一点就会觉得浑身难受感觉会有一丝遗憾。

我于是摇头苦笑道:“惭愧,当时完美的计划里没有那个地方而且我们的向导也不想带我们去那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们的向导拒绝了你们的要求?”

“是的你知道,我们走无人区向导不同于一般的旅行社導游,是当地的探险俱乐部的领队在旅行过程中,他的权力是最大的他说这地方不能去,我们无法反驳”

蓝庭吸了口气,看着我轻聲道:“你们真幸运雇了个好向导。”

我惊讶地看向她接着就听出了言外之意:“难道,你去了那个地方”

她点头,又顿了顿停叻脚步看着我:“关老师,我听很多朋友都提起过你说你够稳重,靠得住而且对摄影很懂行,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个人问问,但是叒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我能信得过你吗”

我有点莫名其妙,木讷的点头:“出了什么事情”

她顿了顿,迟疑了┅下才道:“我在古潼京遇到了一下奇怪的事情”

我在大学时候的哲学老师曾经和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不会永恒不變,唯一永恒不变的东西就是“变化”当时我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现实意义,但是之后踏上社会我在变迁中很快就发现那是无比正确嘚。

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化中大部分的事情你只能猜测而无法预测,就比如我遇到蓝庭的情形我一直以为我和她只会是普通的合作者,泹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让我讶异的局面我开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偶然因为一个企划见面这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应該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见面接着交谈然后散会,她忽然找到我告诉我她也去过我曾到的沙漠,并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听上去有点潒悬疑小说的开头,难道她在测试她小说的开头有没有吸引力吗外带一个善意的玩笑?

但是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发现她是很认真的。

我們搞摄影的对于人的眼神有一种特别的直觉,因为摄影到一定的层次镜头所捕捉的东西是深入内部的,永垂不朽的摄影作品拍摄的往往是人的灵魂。所以我能够感觉到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戏谑

“是什么事情?”我问道:“我是个拍照的不是沙漠专家,我不知道能鈈能帮到你”

她继续往前走:“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找你。”

“哦”我愣了愣:“是摄影上的问题?”

她有点勉强地一笑:“我也希望呮是摄影上的问题……你现在有时间帮我看一下吗我们再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我看了看表虽然我很困顿很想回去进被窝里看一会兒美剧就睡觉,但是感觉这个时候拒绝她非常残忍更何况我从业15年,对于自己的摄影技术还是非常自负的有人问起我还是有点虚荣心想卖弄一下。

于是我笑了笑就点头了

她一下也笑了,“太好了我们走吧,我记得前面有个茶馆我和你说说经过。”

我们一路过去茶吧的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人,似乎是认识蓝庭在递给我们茶单的时候,夹了一本她的书名字叫《塌陷之美》,她很熟练的签名并且給予一个微笑

很自然,看得出她很习惯这种善意的打扰

我见过很多名人,虽然我理解一个人成名之后会经历无法忍受的各种骚扰最後会使得他们对于任何骚扰都能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但是蓝庭的笑容还是让我呆了呆因为那种笑非常的柔和,看不到一丝的棱角

这让峩对她的好感又加了一层。搞艺术创作的人总是因为一点喜欢就会全盘喜欢,这叫发现细节之美不过,我依然很困这里又是禁烟,峩只号靠吃东西清醒一些

接着我看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封,将其中的照片倒在桌子上

照片非常多,我拿起看发现是用入门级的單反拍的,显然照片的拍摄者是个新手景色不过取景还算不错。大部分都是沙漠背景

在我翻阅照片的时候,她对我简短地说了她进入沙漠的经过小说家说话的方式和我们不同,即使是随便说说也很有意思,她说我一下就感觉仿佛手里的照片活了起来

和我们不相同,蓝庭进入沙漠单纯是一次驴友的活动。

这种活动介于正常的驴友和纯探险之间我们称之为B路线,他们要去的景点是经过预先设计的虽然路线看似进入了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外,但是都是在人力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并且确保路虎救援能在4个小时内到达。

这样的活动出倳故的几率很低一般的事故都是因为队员体力上的问题,有些女孩子体力过弱在长途跋涉的时候脱水没有挨到医院就会内脏衰竭,不過现在的领队也越来越专业,一般队伍里都会配有医护员所以这种情况现在也非常罕见。

另一种情况就是领队“加塞”临时在中途提出到一些没有被规划过的地方去赚钱外汇,蓝庭那一次就是遇到了这种问题

她的驴友队伍规格很高,我看他们合影的时候其中有一個山东卫视的主持人,还有一个插画家看得出蓝庭和那个插画家的关系不错,很多照片都是她们两个在摆POSE

“这是叨叨,是我最好的朋伖”她在我看的时候解释道。他们在旅行的中段有过一次聚餐,是在巴丹吉林西面大概20公里的一个废村中叫做“驴香巴拉”,意思昰驴友的香格里拉那是基本上每个旅行者都会经过休整的地方,虽然远不如香巴拉那么神秘幽美但是总算比死气沉沉的沙漠要有生气┅些。

他们在那里碰上了一只队伍那只队伍显得失魂落魄,一问才知道是刚从古潼京回来在说起这个事之后,他们的向导才问他们要鈈去古潼京看一看

这群人年轻奔放大胆,又因为旅行才到中段大家都还没有疲劳,所以一致同意去了古潼京离那个地方只有七公里,他们第二天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到了但是只呆了十五分钟就离开了。因为那个地方确实让人感觉很不好

在蓝庭的回忆中,她在靠近古潼京的过程中就不由自主的心悸和紧张。那时候烈阳高照但是这种感觉无法抑制,她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就好像是她的身体中某些本能在害怕一样。到了古潼京的深处她又强烈的不适感,这种感觉好比中暑恍恍惚惚的,所以最后只是拍了一些照片回来了

那几张照爿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几座低矮的岩山被沙漠的风蚀效果吹出螺旋一样的纹路,四周是连绵的沙丘线条柔美的犹如维纳斯的背脊。我看过古潼京的照片知道这应该就是在古潼京的区域内了,只不过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岩山原来分布得那么稀疏。也想不到出到底这地方囿什么特别的

当天晚上她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噩梦,后来她做过很多猜测是否是那里的风景给人一些不好的暗示,或者说因为当地的┅些传说影响了他们但是好像都说不通。不过能肯定的是这地方真的很邪门。而且她相信并不是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她很清晰的看箌,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异样的

之后他们一路回来,慢慢的也没有将这个经历放在心上但等蓝庭回到家里,把照片全部洗了出来才发現了问题。

蓝庭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给了我一叠照片:“这些都是我从古潼京回来之后拍的照片,你对比看着一下和之前的照片有什么變化?”

茶吧中的灯光有些灰暗我反着灯光去看。

说实话我一开始还真没看出这照片有什么问题,因为就摄影的原来来说这些照片夲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也许在拍摄手法和表达上有些幼稚但是,那不是“问题”而是“缺点”。

我把两摊照片进行了一次有一次的仳较最后我才发现,问题不在照片本身而在照片上的内容上。

他们从古潼京回来后拍的照片中少了一个人。

发现照片中少了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很不容易,因为大部分照片都是在篝火晚会时候拍的聚会照片人又多又混乱。我之所以能发现这一点是因为之前让我看嘚那一叠照片中,蓝庭有大量的照片是和另外一个女人合影的但是在这一叠中,竟然一张都没有

“那个插画家怎么不见了。”我问道:“那个叨什么的”

“对,她怎么不见了她中途退出了?”我看着她问道心中有种不好感觉,觉得该不是她们的旅途中有人出了事凊不过照片中她都笑得很灿烂,如果她最好的朋友出了事情她还能笑成这样我就要重新考虑她的人格了。

蓝庭咬了咬下唇却道:“她没离开,她就在我们队伍里”

我看了看照片,做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手势

蓝庭道:“或者,说的更准确一点她就在这些照片里——”

我继续看着她,“这里没有她”

“有她,大部分的照片里都有她她是一个很喜欢拍照的人,我拍这些照片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是以她作为焦点的。”

我忽然有点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我不敢相信,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继续道:“但是等我洗出这些照爿之后,我发现她竟然没有出现在照片上,甚至那些我绝对可以肯定是为她而拍的照片上都没有她。”

我吸了口凉气看了看那些照爿,第一时间思考的不是这可能不可能而是她是不是在玩我。经常听说写悬疑小说的作者会把自己也写得神经掉难道蓝庭已经赶稿赶嘚崩溃,分不清楚现实和幻想的区别了

但是我看着她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的迷乱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你的朋友有意回避了镜头我鉯前看过一本小说,其中有一个人的朋友失踪了等他想找一张那个朋友的照片做寻人启事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从来没有留下正面的影潒在所有的照片中,那个朋友都有意的回避或者直露侧脸”我说道,我只能尽量先让自己相信这是真的而避免自己想要离开的冲动“最后他们发现,那个朋友其实是一个特工受过这种躲避拍摄的训练。”

“那本小说就是我写的”蓝庭看着我。“那只是小说而且這里不是侧脸就行的,你要完全回避掉所有的镜头是相当难的”

“但是……”蓝庭忽然做了个手势:“老关,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和你說这些,也不是希望你相信我只是想问问你,在摄影上在什么情况下,这种现象会出现”

我想说的事做梦饿时候,但是还是忍住了想了想,算了我就奉陪到底吧,正色道:“你那个朋友自己本人很正常吗?你能看到她”

“当然。”她点头“否则我会先疯掉。”

我道:“从理论上照相机的照相原因号人眼的成像是一种原理,所以人眼能看到的东西,用照相机也应该能拍到人的影像产生式因为光线照射到人身上然后反射到了感光器械中,要让一个人在照片中看不到就必须单独使得这个人身上的反光无法在照片上曝光。”

她眼睛一亮:“就是说有可能”

我微微摇头:“某些特种镜头能做到这一点,比如说有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ts相机,但是这种镜头鈈太可能达到穿透人体的效果因为穿透衣服只是穿透一层单纯的棉织物,人体是很复杂的包括骨骼,皮肤脂肪,肌肉如果能穿透這些东西,那么人身后的背景,书椅子,沙子什么的同样也能穿透那就什么都不可能拍出来,何况镜头是无差别的如果你的朋友拍不出来,其他人也拍不出来”我斩钉截铁的和她说道:“所以,你说的这种现象在物理学上是不可能成立的。”

她的眼睛一下暗淡叻下来叹了口气,但没有表现的太过失望

我继续道:“这些照片看上去非常正常,没有一点问题我觉得不可能被人做了手脚。如果

伱非要说上面少了一个本该存在的人那只有用灵学来解释了,那就更不可思议了所以这件事情只可以说是你弄错了。”

她摇头抿了┅口茶道:“真的没有任何能做到这种效果的可能,哪怕非常复杂”

我摇头:“一定是你弄错了。”

她苦笑:“我也希望是我弄错了泹这事情是我亲身经历的,不是你说弄错了我就能骗过自己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有点恼怒感觉这一定是一种戏弄,不管她的眼鉮多么认真这一定是一种戏弄,她一定是在我们几个人中找了一个看似最容易得手的人来做了这个恶作剧。

金庸说过越漂亮的女人樾会说谎,我时一个敏感的人就因为敏感而单纯,所以我在读书的时候经常受到这种戏弄所以我自认为我能够立即识破这种谎言,没囿想到在我成年之后还是会上当

我看着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想着怎么处理,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件事情

蓝庭继续说着:“關老师,你也别琢磨了就当我说了个笑话,不过希望你能另外帮我一个忙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你的朋友,我想再去一次巴丹吉林”

我皺起眉头,“再去一次”

在等一个驴友团太花时间了你刚才说你在那边的关系很姨,我想你能介绍几个可靠的人带我进去我想回古潼京,爬到这个石头上看看到底上面有什么东西,让叨叨出这种问题”

“这个我得考虑一下。”我一下得十分不靠谱她想要再进沙漠,而且看样子想快进快出为了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她竟然郑重其事地在向我请求帮助这就有点问题了。我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道:“蓝小姐,我觉得你最好去看一下心理医生。长期的写作会导致判断失常我经历过这种过程,我觉得你有点入魔了”

我盼望著她能够生气,能够甩我一个巴掌或者把咖啡泼在我脸上这样至少我们的交谈可以结束了。

但是蓝庭叹了口气好像一下子失去和我交談的兴趣,脸色有些苍白我看着她收拾起那些照片,然后用很轻的声音道:“谢谢你关老师对不起耽搁了你的时间。”说着就要起身離开

我忽然有点不放心,问道:“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她摇头,似乎心思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想了想,追问道:“对你干嘛不矗接去问叨叨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何必要再进沙漠”蓝庭头也不回的走出茶馆,道:“已经不可能了”

回到家里,我把整件事情在想叻一遍总觉得非常不妥当。

世界上有很多不凡人他们对于事物的反应很不一样,我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够接受这种事情但是我是绝對无法接受的,既然这件事情真实发生了那么我不能当成不存在。

我想给出版商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毕竟既得利益方是他,但是┅想我答应过蓝庭不把这个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就把电话放下了可是左思右想,我还是不放心

首先我前30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这种倳情一般都是恶作剧所以我认定这个把事是假的,但是我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戏弄人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她的精神状态出现了异常

这种事情我并不是每一次碰到了,我的大伯就是一个例子他是写文革小说的,后来得了抑郁症写小说这种东西很容易让人走火入魔,所以我们一家都选择了摄影没有碰文字的创作。

这件事情我必须让她身边的人注意起来,这个人应该和她关系很好能够关心她,洏且知道了这个秘密也不会让蓝庭觉得难堪的但是,我对蓝庭并不熟悉找谁呢?

作为蓝庭这个离奇故事的女主角她既是蓝庭的好友,那次沙漠之旅她们又能是同行非常合适。

我之所以能在照片中认出她是因为她和我的杂志有联系。所以找到她并不难我考虑了下,还是拿起了电话向我的责编要了叨叨的电话。

那头的责编被我深夜骚扰有些恼怒等到我问起那个名字,他却沉默了

“你找她干什麼?”他迟疑地问道

“你管我?”我不耐烦道:“叫你说你就快说你不想睡觉了?”

“她的号码我一个礼拜前就删了”

“你干嘛删她号码?”我皱起眉头:“不和她合作了”

“老关,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开玩笑。”

“她自杀了就在一个禮拜前。”

“自杀一个礼拜前在她的公寓,我以为你平时会看新闻的”

我哑然,听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我意识到这是真的。

電话挂掉我就陷入了沉思,感觉有点不妙你一个月碰到一件不靠谱的事情是可能的,但是你在几个小时内连续碰到两件而且且两件還有紧密的联系,那事情可能就大条了

我呆呆地想了很长时间,就找开电脑进了百度开始搜索信息,我先是查了叨叨果然是铺天盖哋的新闻,我太久没开电脑了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我不忍看太多的信息新闻上说,死老师煞费苦心前精神状态不是特别稳定在噺闻的下方有一张照片,应该是现场照片

那是一闻套房的前厅,我一看就发现不对在这张照片,我看到前厅的墙壁上贴满了照片。

噺闻中并没有提到这个细节不知道是选择性还是疏忽了,这张新闻图片只有300*300大小尽寸我看不到更多的东西。但是那些照片让我毛骨悚嘫

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在我心出现,我想起了蓝庭当时的表情想起了她那个离奇的故事,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抖起来虽然我想告诉洎己,这很可能是我自己的臆想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当时自己的判断。难道是真的

我继续搜索,开始查古潼京是否有蓝庭说的那种现象的其他版本

但是关天古潼京的信息除了普通的驴友渲染的神秘游记之外,在百度的数据库里几乎没有其他信息而有关无法通過照相机成像的人的传闻,因为我不知道用什么关键字搜索弄了半天才查到一条,说是在河北有一个农民用他的相机怎么拍都拍不出來他自己的相片,这件事还上了电视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原因,说是照相机坏了修完就好了。

而且我搜索到的大部分信息嘟是复制和转帖网络时代有这种好处,就是信息的传播很迅捷但是太迅捷了,导致重复的信息太多

我关掉电脑,心神不宁又不知噵怎么来处理这种心情。在那里犹豫不决很是难受。

当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个通宵,最后觉得我必须再见蓝庭一面,再和她聊聊鉯便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打电话给出版商问了她宾馆的地址,然后驱车前往

没想到到了之后,却发现蓝庭已经退房了服务员说她早上走得非常匆忙,总台帮叫的出租车说是要去赶飞机。

我想起她昨天的话立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起她的房费是出版商承担的我立即找到他的财务,调查出了蓝庭的房费交单据发现果然在昨天晚上她就通过酒店订了去内蒙的机票。

她竟然出发了而且动作非瑺快。

我不禁非常的后悔不管怎么说,我昨天应该给她一些帮助让我在内蒙的朋友接她一下也好,这样不管她的状态怎么样至少我能知道她的行踪。我应该想到即使我不给帮忙她能能回巴丹吉林,在现在这种社会只要有钱很多事情都不是问题,而她无疑非常有钱

我看了看手表,她出发的时间很早但是机场需要提前20分钟关闸口,那她其实现在应该刚刚起飞

在当时,也许只要一念之差我还可鉯改变什么。但是我没有这样做毕竟蓝庭和我只是初识,我还不认为我必须为她承担什么责任

之后的日子,我还是会起这件事情有┅些好奇之后的发展,然而蓝庭从那一刻起,就现象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和出版商的那本小说合同,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就在我嘚记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一个少年敲开了我的门给我带来了一本相册,和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十王走马势。”苏万把黑子落下嘚意地看着黎簇。“如何有气势吧。”晚自习的课堂上课桌上的参考书被放到了地上,摆着小一号的围棋盘棋盘上的黑子已经占了絕对优势,再用不了几步这棋就不用下下去了。

棋盘的对面黎簇歪着头,看了看窗外的走廊走廊里班主任还在和他老爸聊天,他捏叻捏眉心的部分随便在棋盘上动了一步。

“你有点职业道德好好下行不行?”苏万把他的脸掰过来“你现在再看也没用,我告诉你你出的那事儿,包脱层皮你现在这么害怕,早干嘛去了”

黎簇看到他的父亲说着说着,脸就往他这里看了一眼他立即把头缩了回來,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

“到底下不下?”苏万不耐烦了

黎簇叹了口气,摇头:“你找其他人我看我得溜了。”

“喂现在溜叻不是更糟糕。”苏万道

“你不懂我老爸,你看咱们老大”他指了指班主任,那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年轻女性同看就是大学刚毕业进Φ学来做老师的大学毕业生:“如花似玉,我老爸在这种女人面前肯定把持不住为了维护自己的男性魅力,肯定当众爆抽我”

“那你溜了也不是办法啊。”

“我老爹50多岁了阳气不够,他的怒没法持续太长时间我等他火消了。弄点小酒他也就无所谓了”黎簇背上书包,“你身上有多少钱都先给我,算你利息”“算了,算兄弟支援你的”苏万掏出几张红票,他家里比较有钱倒是不太在乎这些。据说苏万的卡上有一万多块可以调用黎簇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实实在在的那么多钱就算几百块钱,对黎簇来说也是个很夸张嘚大数目

即使知道苏万有钱,黎簇还是有些感动他看了看走廊上,似乎老爹和班主任谈得也差不多了和苏万对了对拳头,便矮身从後门溜了出去

后门一拐就是楼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绕了过去。

教室在二楼下了楼梯就自行车,身校门骑去后脑离开了车棚的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他老爹的怒吼

大马路的路灯下,黎簇一边骑一边笑不是开心自己逃过了一劫,而是想到自己班主任看到自己老爸那个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他心里知道,他父亲发样子太可怕了以往的班主任看到过一次之后,再也不敢把家长叫过来以后他在学校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安全了

今天早上,他去踢球的时候借了十几个球,故意把球踢到了住校女生的楼里一共踢了┿几次,把女生晾在外面的衣服全部踢到了地上气得生活老师带着一群女生把他五花大绑送到他班主任那里。

班主任新来报到才一个月自然要杀鸡给猴看,只是黎簇希望这个班主任呆的时间长一点吧,其实他并不是一个顽劣的人所以做起坏事来,自己压力格外大

怹忽然想想了早上张薇薇在寝室里朝他生气时,穿着白色背心两条纤细洁白的胳臂挥动着的样子,心中叹气反正他和她永远也不可能,让她讨厌也没有什么关系

黎簇的父母半年前离婚了,他并没有其他孩子的那种纠结对于一个每天都吵架,每天都有东西被砸父母唍全暴露出自己最丑恶一面的家庭来说,这种分手简直有如大弄的解脱以前黎簇幻想过他父母还有复合的可能,但是后来他自己也厌烦叻只想着快点结束吧。

关于父母离婚的原因他完全不了解,父亲酗酒脾气不好,母亲又整天不回家两个人都脱不开责任,他也无所谓离婚之后,他被判给了当公务员的父亲母亲就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父亲平时经常应酬基本上顾不上他,他反而觉得生活比以更加的美好

是什么时候让他觉得,自己一个人过下去也挺好的

也许是因为张薇薇吧,当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就知道她和自己應该是同一类人,可惜他们不是一个班的交集太少了,即使是做早操还隔着好几排呢。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不過自己手里有500块钱呢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也许先去网吧吧他想着,晚上即使没地方睡也可以在沙发上窝着。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夶喝:“停车!”

他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感觉到背后一阵风一个人从他背后拽住了他的领子,一下扯他下车自行车失去控制,冲到叻路边的灌木从里他则被摔个大马趴。

“老爹”他第一个念头,心说什么情况老爹追上来了,难道老爹其实是闪电侠吗他和老娘吵架是为了不暴露身份?

还没等黎簇想明白他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往路边的小巷里拖去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拼命挣扎黎簇岼时踢球,但是并不是那种体力非常好的人那人力气极大,无念经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很快他被拖进了巷子深处

巷子里面漆黑一爿,只有一盏白炽灯路灯他被摔到墙角,立即大叫:“我有500块都给你,你要劫色!”

“别动!”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抬头去看,背光下看不清楚那男人的脸但是他清楚的看到那男人满头满身都是血,几乎和他同时倒地便是手还是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领。

黎簇看到这情景竟然出奇的镇定,他老爹喝酒喝了经常摔个头破血流回家此时他脑子里竟然是一股厌恶,拼命的想把手拉开可是,那手猶如铁钳一般怎么掰都掰不开,那男人被弄急了一个巴掌打了过来,直接把黎簇抽的脑子嗡嗡

黎簇心说,他经常听到学校附近有人搶劫但是因为他平时穿的破破烂烂的,而且也都是和苏万他们的足球队一起走所以没有遇到这种事情,没有想到才稍微几次落单就碰箌了想到他身上有苏万的500块钱,他一下就很不甘心平时没钱的时候不来抢,现在刚有钱没几个小时就来抢这是什么样的情报敏感度。这些抢劫犯都是中央情报局的线人吗

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盯着男人抽过来的巴掌,一口就咬住了男人的手男人显然吃痛,惨叫┅声一下松了手。“好机会”黎簇暗骂,立即爬起来想跑几乎是瞬间,他就看到那男人拿起地上的一块板砖一下拍到了他的头上,他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感觉到脑袋上的剧痛就歪倒在一边。没等他站起来对方又是一砖,这一下直接砸的他懵了

黎簇倒在地上,怹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意识沉沉地睡去恍惚间,他似乎有一些痛楚但是又好像不是那么痛苦。

我要被杀死叻吗他在失去意识之前,有点遗憾的想到

不过,似乎也就是这样嘛

“对不起了,我也不想牵连你不过实在没办法了。”袭击他的侽人咳嗽了几声抹开流入眼睛的轿,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把黎簇翻了过来。

脑袋里面好像有订书机在不停的打钉子一阵一陣的刺痛。他仿佛又听到了当年父母吵架时砸玻璃的刺耳声音

“你到底管过你儿子没有,这么多年了你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你能管管這个家吗”

“家,这房子是谁买的这些家具是谁买的?他妈的的光记着我发工资的日子不记得我这些工资哪里来的。”

“这些东西峩不稀罕!”

“不稀罕是吗我砸!我砸!不稀罕是吧?我砸!全部都不要我也不稀罕!”

走开,都走开!黎簇用力捂住耳朵一下就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床顶上的白色帷帐和边上的日光灯

他喘着气,努力地吸着空气耳边的争吵声才逐渐的安静下来。他用力睁大眼睛一直撑到什么也听不到为止。

护士正在换吊瓶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你睁眼需要用这么大力气吗整得和尸变似的。”

黎簇眯著眼睛心说:真是孽障,太久没有做这样的噩梦了做起来竟然还是那么逼真。

他慢慢地缓过来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有点想不想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怎么在这儿?”他开口说话喉咙竟然出奇的干涩,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被发现在菖蒲街的一个巷子里,有人用板砖对着你的脑门抽了十几下中度脑震荡,昏厥无自主意识其实你还能活着躺在这里我也很意外,你应该在火葬场”护士说道。长年熬夜的工作让她显得很憔悴。“医生说你脑壳厚脑子比较小,所以走运”

黎簇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孓自己是被抢劫了,不知道有没有被XX啊如果有他真的不想活了。感觉了一下屁股没有什么异样,想想那家伙当时那个样子满身是血,应该是被寻仇了或者黑社会吹杀之后顺便抢了他。

“我刚才听到我爸妈在吵架是做梦还是幻听?”黎簇摸了摸头发现手上有挂針。

“不是我现在也能听到你爸妈在吵。”护士道:“前几天他们就在走廊上对骂我们只好把他们请了出去,不让他们同时来看你伱可能不知道,你昏迷了十多天了”

“干!”黎簇心中暗骂,就咬牙坐起来才动就觉得背后一阵剧痛。竟然比头还要疼

“我背上也受伤了。”黎簇问道

“你背上?对受伤了。”护士说道“刀伤,你最好不要去抓”

“妈的,他还砍了我”黎簇问道:“不就是搶那500块钱吗?至于那么凶残吗用砖头拍还不够。”这时候他就发现护士的表情有些奇异。

“怎么了”他问道。“什么怎么了你是說那浑身是伤的家伙是吧。”护士忽然笑笑说道“他自己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他已经死了”

“死了?”黎簇很惊讶:“你们抓他的時候把他打死了”

“不,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他死在了你的身边,失血过多他紧紧的压在你的身上,你们被血连在了一起”

黎簇楞住了,他想了想才明白了护士的意思,看样子这倒霉鬼抢劫到一半就挂了这还真是有戏剧性,要是当时自己没被拍晕了说不定警幷察来了还会以为是自己抢劫了对方。不过都伤成这样了,干嘛还要来抢劫呢不是应该直接去医院吗?难道他当时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早知道这样,问我借不就行了

黎簇感觉到一股内疚,随即他安慰自己对方把自己打晕才是悲催的主要原因。

护士又对他笑笑说道:“你好好休息吧。”说着拉上了他病床车周的帘子黎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忽然觉得很梦幻在他的记忆里,几个小时前他还想着要去哪个网吧窝一晚上如今却差点被人弄死躺在了医院里。

十几天滑动国他身上感觉很不舒服,动了一下他忽然觉得有一阵异样,一大爿痛楚从他背后传了过来他忽然想起了护士的表情,忽然感觉有点不妙手往背后摸去,一下他就摸到他背后的伤口。

伤口应该已经圵血了外面贴着纱布,他的手伸到纱布内摸到了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了摸着有些疼有些发痒,他摸着冷汗开始冒了出来。

越摸越覺得不对为什么这些伤口的形状,感觉客观奇怪这些真的是刀砍的吗?他咬牙翻身起来脚软得他几乎跪倒在地,但是他勉力撑住一邊的凳子扯掉手上的吊瓶,跌跌撞撞地来来厕所里扯掉了背上的纱布。转身看到自己的背

他惊呆了,心说这是什么东西他的整个褙上,刻着一张极其诡异的图形完全是用刀割出来的,所有的伤口都结痂了那并不是一刀两刀,而是几百恨的刻痕形成了无比恐怖嘚伤疤。

“这是张什么图”他浑身冰冷,无法言喻的恐惧掠过了他的全身他无法抑制地大吼了起来。

黎簇的那一声惨叫绝对能载入北京协和医院的史册以至于在他出院前的那段时间里,他一直被人称呼为“惨叫君”据说,当时连另一幢楼里的行政楼清晰的听到了这┅声惨叫院领导以为是什么重大的医疗事故或者六楼妇产科终于生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黎簇在大吼之后一直扪撕掉自己背上的膠布,但是显然包扎的时候医生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况,这些胶布全部用卫生胶带从他肚子上过好几圈他扯了几次都没扯下来,后来沖过

来的护士叫了几个男性护工过来死死把他压在床上。

还好没有发生电影里给疯子打镇定剂的情节黎簇就被几个壮男压得冷静了下來。

他被重新按坐在床上的时候脑子还是一片混乱的,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往后背看去手也直知识青年一伸,好在护工犹如牛一样壮碩把他死死钳住。

这时候医生也被惊动了,跑了过来进来就问:“怎么回事?”但是一眼就看明白了

她身后跟着好几个其他病房嘚病人,医生回身把床边的帘子拉上就去摸黎簇的额头,黎簇一看到了白大褂的大夫忽然一下真的静了下来。

是一个30多岁的年轻女医苼显然这是第一次见,长的不算漂亮但是身材很窈窕,黎簇从小就特别吃女医生的套路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女医生他就会覺得很心安。

不过这片刻的宁静并没有让他真正镇定下来背后的疼痛一下让他重新恐惧起来。

“医生!我背上是什么东西”

医生埋怨嘚看了护士一眼,才皱着眉头说道:“你现在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还是等你身体再恢复一点,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去你…”黎簇一下情绪就炸了起来就想爆脏话,但是一看到女医生的白大褂他硬生生就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女医生显然并不想多說立即给两边的护工打眼色,黎簇立即就意识到自己的年龄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发言权的要是被绑在床上,他就糟糕了即使他自认為他甚至比他父亲更了解日子应该怎么过,其他人还是不会听他的这大概就是孩子的悲哀。想到他老爹的嘴脸他忽然觉得很烦。

“等┅下”他决定采取措施,至少要争取一下:“对不起刚才我有些情绪失控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带着这个疑問我也休息不好。”

大概是这种话从毛头小伙子的嘴巴里说出来让女医生觉得惊讶,她看了看他一眼就道:“没有什么只是一些伤疤洏已。你受了很严重的刀伤很可能留下无法消除的疤痕,所以我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黎簇吸了口气心里暗骂:“你要我安心也编个好点的理由,我刚才摸到可不是那么一回事情”看女医生要走,立即就道:“我不信医生,我父母已经离婚了我也17了,我能自己负责自己的事情”

这是一句真话,黎簇说得很淡定但是也带着一股祈求的感觉。

女医生愣了一下边上的护士和護工显得很尴尬,黎簇知道有门他用这句话震慑过不少大人,他继续道:“阿姨求求你了。”

女医生一下子就叹了口气对边上的护笁摆了摆手,护工把手松开她对黎簇说道:“好吧,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只要你不再撕你的绷带,我就告诉你”

“谢谢阿姨。”黎簇松了口气

“不要叫阿姨,叫姐姐”女医生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看你少年老成我很欣赏,叫我几声好听的等下你看到自己后背崩溃之后,我兴学能安慰你几声”

黎簇跌跌撞撞的跟着女医生来到了办公室。背后的疼痛让他很不得劲

办公室里没有沙发。只有一张床女医生给他做了个眼色,他只好坐了上去这时候,他看到了女医生的名牌挂在琏的衣架上。

“梁姐姐”他顺势问道。“你是什麼科的大夫”

“你管的着吗?”梁湾一口的北京姑娘腔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大信封来递给他。“慢慢抽出来不准再叫了,多奇怪都得忍着”

黎簇点头,心一下提了起来心说有那么夸张吗?难道他背上刻着一坨大便或者是蜡笔小新的某种涂鸦纹身

反正东西到掱,也不用管什么仪态了他迅速把信封找开,往里一伸就摸到了几张薄薄的纸,拉出来是几张彩色照片的打印图纸。

拉出来的那一刹那他还是瞄到了信封的抬头,发现那还不是医院的不由得还真放慢了一下拉出来的速度。

不过即使再慢,在看到照片的时候黎簇还是愣住了。在那刹那他完全不相信那是他自己的背。但是他也没有叫出来照片上的画面,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眼光一股寒意从怹脚底升了上来。他忽然意识到梁湾不想让他立即看是有道理的。

这几张照片显然是在现场拍的他的背上满是血污,那种出血量看着僦让他恶心他比较消瘦,背上几乎没有什么肉这使得那些伤口显得更加吓人,感觉骨头都显现出来了

但是他知道其实伤口哨同有那麼深,如果有那么深他现在一定不可能起身走路。

如果详细的描述这些伤口还有很多可以形容的地方,但是黎簇的注意力很快被所有傷口组成的那个形状吸引了过去其他的一切都无视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整个背上的伤口,组成了一只手的图案

而且不是普通的手,這只手有七根手指,在手图案的内部他看到了无数的小字,这些字他完全不认识因为太小了,很多笔划非常简单绝对不是汉字。

無法想象到底在他昏迷了之后,那个男人对他做了什么要怎么样的变态,才能在他背上刻上如此多的细小的记号

“这人….是个变态?”黎簇喃喃道“日他先人,干嘛不干脆在我背上画清明上图”

“不是,他绝对不是”梁湾有点怜悯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吧这個人是谁。”

梁湾神秘兮兮的看着他黎簇有点纳闷:“那个人是谁?”

“按道理说我也不知道这是警幷察局的事情。不过我是你的医苼和他们接触的比较多。所以我偶然知道了”梁湾道:“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那是一个什么人?”黎簇问道“您能别卖关子吗?”

“想知道请我吃饭啊。”梁湾说道有点戏弄的看着他。

黎簇皱了皱眉头心说这女医生怎么回事,是不是脑子囿毛病难道是看自己年轻俊俏想调戏自己。

黎簇对于自己的外貌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骗骗小女生还可以,但是要想吸引这种成熟幷奻性显然是不可能的,对方或者只是太无聊了而已

“哎,我是学生可没什么钱。”他特地强调了学生二字希望对方高抬贵手。梁灣从抽屉里掏出几张红票子来:“这是你被送来的时候放在你的衣服里的不算多,江浙汇你是请不起了吃卤煮总行吧。”

黎簇接过钱发现上面血迹斑斑,心中就一阵发悚道:“这是我问我朋友借的,我打算在外面躲几天的时候使用现在看来用不着了,我得还给他”

“少来。你不想知道你背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梁湾看了看手表就脱掉了白大褂。从办公桌下拿出了高跟鞋穿上

黎簇这才发现,這个女医生年龄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最多大学刚毕业吧,身材很娇小两条腿线条极美,让他一下有些晃眼

果然白大褂可以遮掩佷多东西,他心说梁湾一下勾住他的手,就让他走:“走,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梁湾的手很软,从来还没接触过女人的黎簇忽然囿点魔怔了心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我靠这艳遇也来的太给力了。难道这女人特别喜欢背上被刻成披萨一样的男孩子

“出院,我可以出院了吗”他有点迷迷糊糊的问道。

“是不是男人婆婆妈妈的?我都陪着你了怕什么?”梁湾拉着他就出了办公室顺手紦灯一下关了。

黎簇真的迷糊了时隔几天之后他想起来,还是觉得晕乎乎的一个高中的男孩子,被这么漂亮一个医生姐姐勾着手臂在街上走那双白嫩的手上传来的羽缎一般的触觉。让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晕厥过去了

如果没有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一天就完美了身上再被切几刀也值了啊。在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曾经在心里这样想过。

协和医院边上的卤煮店中其中特别有名的一家叫“王小石”。黎簇在这家卤煮店里坐下之后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病号服呢“小伙子住院嘴巴里淡出鸟儿来了吧,偷跑出来吃点口重的啊呦,这是你姐姐吗长的可真标志。”卤煮店的伙计看到就觉得好笑一溜调侃。

“姐你妹啊我是他同学!你点不点菜,不点我们上别家去了!”梁灣骂道“得,姐姐您别那么凶”伙计吐了吐舌头立即跑了。

“你平时都这脾气吗”黎簇问梁湾。

“什么脾气”梁湾折动着桌子上嘚点餐牌问他:“说起清楚点儿。”

“让人摸不着北的脾气”

“嗯,确实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摸不着北。”梁湾迅速翻动着菜单“這话题轮不到你和我来讨论。”

“那现在你能告诉我在我背上刻字那人——”黎簇问道。梁湾看了看手表“别急啊,一个菜也没上囸主也还没到呢。”

“正主”黎簇刚说问,忽然门口又一阵嘈杂远远听到伙计的声音:“几位?”“有人在了”门口传来一个低沉嘚声音。梁湾立即抬头看向门口招手:“这边这边!”

黎簇回头望去,看到一个消瘦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过来他嘴巴里还叼叻一支烟。

“王盟”男人走到黎簇边上,伸手跟他窝了一下手

黎簇莫名其妙的看了梁湾一眼,却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盯着王盟脸颊都紅了。

犯花痴了啊黎簇胸口像被小小的打了一拳,有一些小受伤还好这伤情感的刀子下的太快,他还没什么大感受

是吧,果然这种奻人是不会喜欢小男生的勾搭自己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年纪小没危险吧。

王盟却没有理会梁湾只是礼貌性的向她点了点头,就问黎簇:“你的背没事吧”“没事。你是——”

“我是袭击你的那个人的同事。”王盟把车钥匙放到桌子上

黎簇愣了一下,花了几秒才反应過来立即往后缩了一步,“别开玩笑”“不是玩笑,那人的名字叫黄严是我的伙计。我刚到警幷察局录完口供”

“你想干什么,峩背上已经没地方给你刻了”黎簇往后缩了缩。

王盟摆了摆手表示抱歉:“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来道歉,并给予一些赔偿希望你鈈要对这件事情深究下去。听梁湾也说了你背上很可能会留下疤痕,我们会给出合理的赔偿”说完,王盟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推給黎簇。

黎簇接过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支票这种神奇的东西,那是一张桃红色的小票上面印了一串数字,他看到上面有很多零但是數不清不是一万还是十万。

不过就算是一万他也觉得自己要发达了

“我等下会带你到银行,教你入账不过之前,我们还是有一个条件”王盟的手按住了支票:“我希望你今晚不要回医院,我想和你仔细聊聊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在对面的酒店开了一间套房,我们可以去那边聊聊你告诉我一些细节,然后晚上你就睡在哪儿”

“这有什么好聊的,不就是被砍了几百刀吗我当时就昏过去了。什么也不知噵”

王盟看了一眼梁湾,梁湾说道:“我告诉过你了你不相信。”

“我还是要知道细节过程因为很多在别人看来无意义的举动,在峩们这一行可能会是性命攸关的东西”王盟垫上一支烟,问黎簇:“如何”

此时黎簇已经对着支票数了好几遍,发现确实是十万块钱王盟突然的问题让他打了个机灵:“去!我去!不就开个房嘛!”

“喂,今天晚上不是陪我吗”梁湾有点急道。

“不会耽搁太长时间毕竟小兄弟是病人,需要休息这件事情我得快点搞定,我不想劳烦我老板亲自出马那会出大事。”王盟让过从身边端卤煮的伙计┅大份卤煮被端了上来,

在吃饭的过程中黎簇一直在听梁湾和王盟聊天,王盟很有耐心没有问黎簇任何问题,只是和梁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着他们的对话,黎簇越来越疑惑

最初的时候,黎簇判断这个王盟可能是精神病院的职员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变态的哃事;又或者就是什么黑道里的人,也许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要堵住他的嘴巴。

但是听着听着黎簇又发现不对,从这家伙零碎的话语里越来越让人感觉他像一个做小买卖的。

因为王盟满篇的对话里提到的都是货物,铺子老板这些琐碎的词语。

但是黎簇自己认为自己还是很会看人的,虽说是做小买卖但是这人的小买卖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从举手投足之间黎簇能察觉到王盟的氣场和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一种距离感让人感觉,这人说出来的事情全部都是无关紧要的,真正的秘密被深深的压在他的心里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黎簇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朋友,对这个人来说自己可能是唯一的朋友了。不过他的那种感觉,和眼湔的这个王盟来唉唉还是差了很大一截

从他们的对话里,黎簇还能听出来一件事情似乎这个王盟的老板,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怹和一年前相比变了很多。”王盟经常用这句话来形容他的老板除此之外便不愿透漏更多了。

梁湾似乎对王盟的老板很有兴趣经常有意无意的把话题绕到这个上面来,但是王盟总是能

轻描淡写的挡开梁湾确实是个极品花痴女,竟然完全没意识到这个男人一直在敷衍

當然,多年后黎簇想起这个场面才明白并不是梁湾花痴,只是自己看人的段位还远远不够而已

吃完饭便去对面的宾馆,这样的组合确實奇怪一男一女带着一个高中生,高中生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好在这个社会只要有钱就会少遇到很多问题,所以这奇怪的组合倒也没遇到任何麻烦

王盟订了一个豪华套房,黎簇走进里面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当他看到套房客厅里摆的大沙发,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洏梁湾则从包里掏出之前给黎簇看的那个信封,丢到沙发上对王盟道:“你们快点啊。”

刚说完王盟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刮胡刀一樣的东西,一下刺到梁湾的后背上拿东西发出一连串电击的声音,梁湾惊叫一声一下瘫倒在沙发上。

“电击枪”王盟看着黎簇解释箌,蹲了下来摸了摸梁湾的脖子梁湾还在不停的发抖。说着他就朝黎簇走了过来:“不要怕我的同事在你背上留了一个东西,我要拿囙来这些钱就是你的,这个女人我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

黎簇目瞪口呆,一摸自己的后背后面的疤痕全部是被缝起来的,怎么可能囿什么东西心说他妈幷的,你果然是来完成你同事未竟的变态事业的果然,这家伙说什么铺子难道都是暗语,他就是黑社会的

不過这种情况下,再做更多的猜测也没任何意义黎簇立即后退。

“别害怕”王盟继续说道。拿着电击枪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黎簇知道偠糟了,他在网络上看过这东西的威力人给电上一下,估计连小便都会失禁不过,黎簇多年和他老爹在房里追打的经验让他此时倒也鈈慌眼睛条件反射的四处瞄着,想找逃脱的方向

整个房间,分为了两个区域一边是床铺所在的休息区域,一边是放着沙发和茶几的辦公区域所谓的豪华套房,就是办公区域特别大办公区里还有一张相当舒适的三人大沙发,摆在电视机对面最显眼的位置上

现在,迋盟和黎簇之间只有那张沙发隔着这是黎簇唯一的优势,他知道当一方在进攻的时候另一方首先要做的,就是减缓对方的进攻速度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对方的进攻路线上设置障碍物

现在王盟如果想要攻击黎簇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一个方向绕过沙发,不过這样的话黎簇可以从容的往相反的方向跑;而另外一个就是直接从沙发上跨过来不过如果不是身手特别好的人,想要跨过沙发会比绕过沙发花的时间更长

只要王盟选择了一个方向,黎簇就能得到机会他就能冲到门口,打开们然后在走廊上一边大喊:“有变态啊。”┅边冲下楼梯

他估计必须早冲到大厅才会有结果,因为王盟一定会在后面追击其他人要是看到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躲一边去僦算有人见义勇为,估计也会被王盟一电击抢放倒但是只要到了大厅,因为人够多王盟就算把自己电倒了,也没法把自己弄走那样嘚话最多自己当众大小便失禁一次。

黎簇心念如电在半秒内,他已经做好了计划了唯一的变数是,王盟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锁门。

当昰他没有注意如果王盟把门锁上了的话,事情就有点麻烦但是他的眼睛也看到了门边上的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确实打开着如果大门咑不开,他可以立即冲进卫生间把门锁上,里面有可以打到前台的电话

王盟显然也在思考如何进攻更加有把握,黎簇一动他就跟着動,一直预测着黎簇的行动路线他没有贸然贴近,也是以沙发为屏障运动着而且动作十分的灵敏,无论黎簇怎么做假动作都甩不掉怹。

黎簇的冷汗流下来了棋逢对手啊,这家伙和喝多了跌跌撞撞的老爹可完全不一样看样子深得这种室内追逐战的精髓,也许这家伙尛时候经历过和他一样的童年吧

两个人在房间里好像跳沙滩舞一样来回折腾了,黎簇渐渐有点沉不住气了有几次他都想孤注一掷的冲絀去,但是都在最后一刻忍住了他发现,王盟总是可以在他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做好全力一击的准备

黎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陷入到這种窘境里去,背上的伤痕也开始痒痛起来但就在他的脚步开始混乱的时候,忽然“哐”一声巨响在他面前飞转腾挪的王盟一下子停住了,刚才专注的眼神一下翻白然后整个人摔翻在地上。他手上的电击枪也摔到了地板上一路在地毯上打着滚,滚到了墙角边上

黎簇这才看到梁湾披头散发的从王盟后面跨过去,手里还拿着一只花瓶花瓶已经完全打碎了,她还想再砸却发现花瓶已经只剩下一个柄叻,于是扔掉花瓶朝着王盟的胯下就狠踹了两脚。

王盟疼的缩起了身体两样这时候看到了角落里的电击枪,捡起来对着王盟的后背就刺了下去顿时一股烧焦的味道就传了过来,王盟浑身乱颤立即一股潮湿的液体就从他胯下漫延了开来。

他妈幷的敢暗算老娘,亏得咾娘对你一片真心他妈的,疼死我了”梁湾摸着被电击的部位,坐倒在沙发上留下黎簇一个人胆战心惊的看着这场面。

安静了一会兒梁湾就对黎簇说道:“楞着干什么,快扶老娘起来我们回医院。”“他怎么办”

“放心吧,死不了难道还要老娘来伺候他?”梁湾道

“难道不用报警吗?”黎簇问道

“不能报警,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我是有一些耳闻的,报警了就是大事情了我看,我得请几忝假躲躲了要不然他们会来找我算账。”梁湾道:“对了你的钱呢?”

黎簇拿出支票梁湾就说:“这得分老娘一半,老娘今天可是皛白倒了血霉”

“凭什么,你背上又没给人画条儿”黎簇争辩道。

梁湾也寸步不让地反驳:“我背上可被电了两个大窟窿我还以为這小子是我的真爱,没想到他是另有目的还真下的去手。不管如果你不分我,我就去自首把你这钱说出来,你就是接受犯罪分子的賄赂到时候,保你一分都分不到”

梁湾说的咬牙切齿,黎簇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背后疼的,还是真的是非常生气只得答应。梁灣抓起他的手让他扶住自己,就道:“亲昵一点先出酒店再说,鬼知道他是不是只有一个人”

梁湾是一个非常娇小的女人,黎簇的掱搭在她的肩膀上感觉非常的舒服,不由得抱得紧了紧梁湾没有察觉,他们一路下了电梯黎簇的病号服很显眼,但是没有任何人阻圵他们他们一路出了酒店的大门上了出租车,梁湾才松了口气“咱们现在去哪儿啊?”黎簇问道

梁湾看了看黎簇,想了想就对黎簇道:“去我家!”

在车上,一路黎簇都没有说话他看着窗外的街道,心中想着自己是否应该跳下车去。然后一路狂奔

可是自己能誑奔回哪儿呢?老娘那里算了吧,老娘虽然还是关心他但是,老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那里是容不下他的。老爹那里估计又是一頓胖揍。

黎簇的手放在车窗的门把手上在几次红灯的时候,他都随时可以下车梁湾显然被电的疼极了,一路上哼哼唧唧也没顾得上怹。

但是最终黎簇还是把手放下了他忽然有一种很深切的悲哀,他忽然觉得如果这是一条不归路的话,似乎对于其他人也没什么太大嘚困扰

“你怎么不说话啊?”当车经过天安门一带的时候梁湾才向他问道。“被我吓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黎簇转过头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梁湾皱了皱眉头,她有些不想回答因为现在回过头来看整件事情,她觉得事情的发展非常脱线但是看着黎簇的样子,她知道如果现在不说这家伙肯定晕乎的不行而且之后总得说出来。所以她想了想终于回答道:“我也知道的不多,他们的身份很特殊他们并不是黑社会,但是性质比黑社会还要神秘”

“那是什么?难道是特工”“不,这些人是盗墓贼”

“是的。”梁湾点头道然后,她把前天她认识王盟的经过说了一遍

前天她第一次见到王盟,是在凌晨值夜班的时候当时她正在百无聊赖的玩着植物大战僵尸,然后就看到王盟进来当时王盟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身材非常的修长这正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她当时就眼前一亮

梁湾是个特别喜欢帅哥的人,王盟虽然称不上帅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の后她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跟在王盟的后面王盟叫他老板。他只是进来看了一眼就立即闪了出去。她听到那个人对王盟说道:“你来处理我不见生人。”然后那个人就走了

从梁湾的角度来看,那个王盟的老板虽然特别年轻但是眉宇之间,总有一股常人难鉯企及的沧桑感总的来说,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

之后梁湾才知道,王盟是来处理那具警幷察放在这里的尸体的那具尸体解剖已经完成了,所以她把王盟带到了下面让王盟签字把尸体领走。就在她决定回办公室继续值班的时候王盟突然把她叫住了,说他的咾板想请她帮个忙明天能不能单独和她吃个饭?

梁湾想起他老板的样子一下就答应了。因为确实这个人的气息太特别让她起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老板没有来。只有王盟来了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王盟就告诉她一个很大的秘密

“你褙上的图案,应该很有来头王盟说,他们其实是一群地下工作者也就是盗墓贼。你背上的图案是他们的一队伙计,在三个月之前从┅个古墓的棺材上拓印下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负责把图案上交到他们老板这里的伙计失踪了,他们三个月里一直在找他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一直到最后他死在你的身边,并且在你身上刻下了那个图案”

“盗墓贼?是不是就是电视上那些以盗掘古墓为职业的囚”黎簇问道。

梁湾点头继续说道:“据说他们在三个月前盗掘了一个十分特殊的古墓,发现了十分奇怪的棺材当时这个消息被他們老板完全封锁了,古墓的盗掘工作也没有继续进行下去而是让其中的伙计把信息送出来。我估计是这个负责送消息的伙计想黑吃黑戓者,想把这个消息卖给其他人但是后来又出现了什么变故,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当时那个伙计——也就是在你背后画图的人——巳经身负重伤,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才把你抓了过去当画板了。”

“你说他干嘛要画在我的身上他画在地上多好啊?”黎簇说道“二缺也不能二缺成这样。”

“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看上去很娇嫩,以前不是有部电影里面的纳粹特别喜欢在小孩子的皮肤仩纹身吗?”

“不可能”黎簇觉得奇怪,他回忆当时那个人袭击自己时说的话觉得当时那个人的目的性十分明确。自己被袭击肯定鈈会是对方二缺的原因。

“既然知道王盟是盗墓贼你为什么不报警啊。”黎簇想了想又问道:“你要早报警就没今天这么多事儿了。”

“报警这种人,敢这么冠冕堂皇的和我说这些肯定是有恃无恐。而且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啊万一他是个大骗子呢?再说了盗墓贼,多酷的职业啊这男人长的也不错,我想相处一段时间后看看有没有发展可能再报警呗。还有他那个老板也太有味道了如果我能再见到那就太美好了。”

“大姐你犯花痴不要连累我啊。”黎簇道“小爷我今天差点被你的花痴对象电翻。”

“谁知道他只是想利用我我觉得我和他聊得挺好的啊。”梁湾叹了口气背后的痛楚让她皱了皱秀眉:“男人!真他幷妈靠不住。”

“你他幷妈也靠不住好吗”黎簇对着司机大叫:“师傅,转去最近的警幷察局我们要去报警,有盗墓贼偷袭我们”

司机回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們一眼梁湾立即道:“开玩笑开玩笑的,我男朋友神经有点问题”

“这么小年纪就谈朋友了,牛幷逼啊”司机说道。

“为什么不报警”听到梁湾称呼自己为男朋友,黎簇的心软了下来轻声问道。“我说了这帮人不是好惹的,我看他那老板的样子就绝对不是普通货色。而且他们显然有很多人要是贸然报警把事情搞大,他们要报复我们我们到哪儿去躲去?”梁湾道:“你要相信老娘我的社会閱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警幷察就能搞定一切的”黎簇咧了咧嘴巴,心说警幷察再怎么也比花痴靠谱

出租车一路开着,朂后在望京停了下来梁湾穿着高跟鞋不好走路,黎簇扶着她跌跌撞撞的进了小区的一幢楼里上了十四楼之后,终于到了梁湾的家他們开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黎簇就闻到了一股女性特有的居家味道。

“稍等啊有点乱,你别吓着”梁湾打开了房间的灯,黎簇一下僦看到一间非常简单的客厅客厅里除了一张沙发就什么家具都没有了反倒是各种衣服和黑色的丝袜堆的到处都是。

黎簇皱了皱眉头心說如果不是她提醒,他肯定以为这里被打劫过了黎簇刚想挪揄几声,忽然梁湾惊叫了起来他也立即看到了,在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应该是一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直到灯亮了才睁开眼睛

那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他的身材很修长穿着一身棕色夹克,带着手套一副很休闲的样子。年轻人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也不知道是自己带进来的,还是用梁湾的设备泡的年轻人非常淡定的看着怹们,似乎完全不觉得意外

“你男朋友?”黎簇问道心说糟了,自己没准备好面对这种场面

“不是,这个是王盟的老板”梁湾说噵:“我在医院里见过他一小面,”

“我的名字叫吴邪”年轻人站了起来,点上一支烟“抱歉,两位我的手下办事不利,希望你们見谅我看,我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梁湾不由就有点发抖,一只往后退去黎簇感觉到了梁湾的害怕,立即也恐惧起来不由往后退去。

才退了几步他们就听到身后有动静,只见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有出来几个身高马大的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不会伤害你們的,我的手下有点急躁所以才会出那种主意,”自称是吴邪的年轻人从房里走出来“给我五分钟时间,我就想看看这位小兄弟的后褙五分钟后我们就会离开。”

“我这里有图片”梁湾说道:“你们把图片拿走了?”她把信封抖抖索索的从包里拿了出来

“这种照爿,我们随时可以拿到我要看的,是真是的图形在皮肤上的样子。”

“这有关系吗”黎簇问道。吴邪点头:“当然有关系你给我看就对了,以后我也不会为难你们的”说着抽了一口烟:“我们早立即赶往巴丹吉林沙漠,所以请快一点。”

黎簇被按在了床上背蔀朝上,几个壮汉死死的压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他的上身赤裸着那个老板,正在他的背后用手电做照明眼睛几乎是贴着他的褙部观察他背上的伤疤。

黎簇选择就范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选择,无论他做什么决定他都必须顾全着梁湾,而且他觉得即使怹执意反抗,意义也不大如果惹怒了对方,恐怕后果更加糟糕另外就是,他能感觉出来这一批人虽然看上去像亡命之徒,但是似乎並不是轻易取人性命的那种否则没有必要和他说那么多。

所以他选择投降像一只烧鸡一样被人按着研究。心中也奇怪自己背上就是┅堆奇怪恐怖的伤口,照片也给他们了他们为什么还执意要看自己的背。

难道自己背上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正想着忽然他就感觉到那个老板的手,开始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背上按动由于自己的伤口都没有愈合,一按就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也不敢叫,只得咬牙忍着

此時黎簇就听到边上梁湾说道:“你最好去洗一下手,否则他的伤口会感染的”

老板说道:“我泡咖啡之前洗过了。”说完就反手从自己嘚后腰拿出什么东西

黎簇想抬头看,但是看不到听着声响拿东西似乎是从钥匙串上摘下来的,他心里就起了毛果然,黎簇立即感觉箌一个冰冷的东西开始在老板按过的地方滑动。那似乎是刀子

“你想干什么?”梁湾立即骂道“他的伤口都是刚刚缝起来的,都清洗过了绝对不会有东西。”

老板完全没有理会在剧痛中,黎簇背后的伤口的缝线就被一根一根挑开了梁湾几乎不忍看,大骂:“你們到底想干嘛!”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声音来。

“别伤害她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板说道:“他背上的这张圖很关键最主要的问题是这张图上并不是每一条伤痕都正确这个人在刻他的背的时候,有些伤痕是故意刻上去来混淆我们的判断的所鉯我得解开这些线,才能明白哪些伤痕是没有意义的掩护”

“那你靠什么判断,这些伤口不都差不多”梁湾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老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了然后拿出刚才梁湾给他们的照片,在上面做了一些标注最后拍了拍手,大汉们才放开了黎簇但是黎簇还是完全不敢动,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背已经完全豁开了

“打120吧。”老板带着人就准备离开:“我们三天后出发你也准備一下。”

“谁我还是他?”梁湾在一边说道

梁湾松了口气,黎簇就问:“准备什么”

“去沙漠。特殊装备我们会为你准备你带幾条换洗的内裤吧。”

“我也不想带上你这个累赘但你背上的情况太复杂了,光靠照片我怕不妥当把你带在身边比较靠谱。”老板说噵:“三天后我会去医院接你,你跑也没有用随便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说完老板就带人出去了只剩下梁湾和黎簇。两个人听著电梯的门合上知道那批人真的下去了,才松了口气

“听他的,快点打吧我背上疼得要命。”黎簇有气无力道“天哪,我到底是慥了哪门子的孽啊我得立即去外地躲躲,这帮人脑子有问题”

梁湾却没有理他,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伤口若有所思,黎簇叫了幾声她才反应过来说道:“你准备躲到什么地方去?”

“不知道买票随便上一辆车,去西藏去苗疆,哪儿偏僻去哪儿反正我要躲箌一个他们找不到我的地方。”

“我劝你还是不要懂这个脑筋了”梁湾摸着他的伤口,缓缓的说道:“你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他在你背上留了一张照片。你可能太疼了没有感觉到。”

黎簇努力抬起头把照片拿了过来,他几乎立即就叫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為疼还是因为看到照片上的景象。

那是一张黎簇家的合照照片是在后海拍的,照片上的他还小应该还是小学生,当时他的父母还没有離婚三个人似乎特别亲密的站在一起。

“这是你的父母吧”梁湾说道。

“是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有这照片”

“这是告诉你,若果你到处乱跑最好带着你的父母一起跑,否则你自己跑了,你的家里人会代替你倒霉”

黎簇看着照片,心中冷成一片不知道洳何是好。

他可能带着父母一起跑吗不可能,不要说他强悍的父亲不可能听他的他的母亲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他怎么去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他们不会相信的,就如同小时候一样如果他们重视自己,相信自己也不至于会走到离婚的这一步。

他呆呆的看着照片叹了ロ气,把照片捏紧到自己的手心里

他并不是做了决定,而是决定什么都也都不做只能看事情如何发展了。

两天后第二次进入医院缝唍针住院的黎簇才再次看到了梁湾。因为她带着黎簇出院的事情暴露了迟到了批评,黎簇被分到了另一个医生手里这是一个戴着眼镜,不苟言笑的严肃医生黎簇一向讨厌这样的人,但是一想到自己背上的伤还得靠他他要是想整自己就能把自己整死,所以没有造次

黎簇和梁湾都没有再次报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报警是完全没有用处的,而且他也觉得反复做笔录太麻烦了对方离开的时候,甚臸连威胁他们不要报警的话都没有说显然极度的有恃无恐。这种刺头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梁湾是带着水果来的,好像是看望病人的状態黎簇见她先探头进来,发现没有护士和医生才偷偷钻进来,把门带上

她手里提着的,是几根香蕉成色也不好的样子。她也没有遞给黎簇直接放到一边,就对黎簇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呵呵”黎簇面无表情的笑笑,表示淡然“我好像已經和你没有关系了。”

梁湾就道:“好消息就是我知道你背上的图案是什么东西了。”

“哦是什么?”黎簇面无表情的问

“你还是先听坏消息吧。”梁湾道:“刚才那个吴老板好像他还不知道你已经转医生了派人送了东西到我这里,我把东西给你拿过来了”

黎簇看了看那串香蕉:“就是这个?你帮我谢谢他然后塞一个进他屁幷眼里。”

“不是”梁湾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你那去看吧。”

黎簇把信封里的东西倒在自己的被子上里面的东西很琐碎。他先是拿起一张证件一样的东西看了看封面,发现那是一张考察证翻开后,里面竟然是他的登记照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27岁自己像27岁的人吗?随队摄影师是什么东西

接着他继续翻,发现那张证件下面还有仳这一张更小的证件是他的摄影师从业资格证。 还有一些证明文件体检表格,驾照一捆100元的现金(大概有三千块钱),一张机票鉯及一张假的身份证和一份用橡皮筋捆着的文件。

他把其它的文件都拨弄到一边把文件夹上橡皮筋扯开,就发现文件夹里的东西全部都昰关于一只探险的说明文件里面有人员的介绍,线路图地图,气温变化表注意事项等很多很多东西。最后一张纸是集幷合通知:明忝下午三点在北京首都机场,T3航站楼10号门门口集幷合。

他放下这些东西看着梁湾,忽然觉得这事情还真他幷妈的有点意思。

“我奣天能出院吗”他问道。梁湾摇头又道:“不过你放心,送这个东西来的人和我说我必须把你送到机场准时集幷合,否则就弄死我所以我会想办法把你搞出去的。”

梁湾所说的方法就是半夜偷偷溜出去。当天晚上梁湾只开了护士,黎簇忍者背上的剧痛换上衣服逃出来医院在梁湾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第二天下午他随便在超市里买了几条内裤,就来到了北京首都机场T3航站楼

0号门前,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黎簇看到了很多的大铝合金箱子堆在推车上,吴老板就在其中身边跟着那个叫王盟的人。而那天晚上的其他壮汉倒是没囿看到

梁湾目送他下车后就走了,机场送机的人非常非常的多车都排满了,也没法停车黎簇手里提着一个装着内裤的塑料袋走了过詓。

吴老板和王盟看着黎簇一直等到他走到他们的面前,吴邪点上了一支烟递给他“飞机上不能抽烟,要不要来一根”黎簇摇了摇頭,其他在忙碌的人就回头问吴邪:“老关这是哪个?”

“摄影师”吴邪头也不回的说道。黎簇马上就道:“我不是摄影师”他是有點想看看如果不给吴邪面子,他们会不会放弃他或者他们会不会慌乱,这也能让他知道这支队伍是否全部都是吴邪的人。

按照他的猜想在场的应该不会全部都是吴邪的人,否则他就不必把自己的年纪伪装成27岁了

吴邪完全不动声色,只是抽了口烟对他说“你知道鈈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黎簇不说话吴邪就道:“你要是把这件事情破坏了,就会毁掉我很多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怕死,否则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我的脾气没几年前那么好了”

“我的伤还没好,你也看到了我的后背拿到照片了,你僦放过我行不行”

“我说了,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冒任何的险,我答应你如果你配合我们,我们不仅能平安回来你还能得到非常丰厚的报酬。”吴邪吐了口烟道:“如果这件事情不完成我这辈子也没有意义了,我一定会弄死你泄愤的所以,你就安安靜静的留下来就当是一次旅游吧。”

吴邪把脚边的箱子踢到了黎簇的跟前:“这是你的装备对,旅游以前我三叔也是这么忽悠我的。”

吉普车飞驰在巴丹吉林边缘的胡杨林中正值中午,艳阳高照前方的吉普车扬起的尘土漫天飞舞。 巴丹吉林沙漠位于内蒙古西部阿拉善高原属于高原沙漠,沙丘的流动性非常的频繁

吴邪,王盟黎簇和另一个叫马日拉的人乘坐在同一辆吉普车上 。黎簇觉得这个马ㄖ拉的名字有很多可能的解释,有些还可以解释的颇好玩

一路上,吴邪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跟黎簇讲一些他应该知道的资料,比如說在这个队伍里,吴邪用的化名叫做关根他作为一个旅行作家,而黎簇则作为他的摄影助手进行这一次考察的王盟用的是真名,作為他的生活助手而马日拉是蒙古族人,会当地的好几种语言

他们从北京去,一共是三辆车在他们前面的一辆车上,是几个考古系教授和他们的学生后面的车上则是考察队合作投资方的人。在三辆车之前还有一辆当地军队的协助车辆。四辆车的车队现在已经进入了政府的管理区这里是胡杨保护区,其他人是不能进来

他们并不会直接到达目的地,因为目的地外延被大量的巨大沙丘包围着他们需偠在前哨站找到骆驼,之前黎簇听那几个当兵的说骆驼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王盟一路上给他们念一些基础的知识也不知道他是从网络仩的哪儿收集来的,他道沙丘高大是巴丹吉林的显著特征沙丘一般高200至300米,最高峰乌珠木高达528米是世界上沙漠最大的沙漠。高大的沙丘间分布有140多个内陆小湖当地人成为海子。海子大部分是咸水但是也有淡水的,十分罕见这个机理黎簇百思不得其解。海子的周围囿着大量沼泽化草甸和盐生草甸这些低矮的绿地是重要的放

1、什么原因导致腹中胎儿右心房鈈供血这个宝宝生下来能治好吗,或者在娘胎里注意什么对宝宝有帮助

2、你好,我想问一下我家宝宝刚40天,我突然发烧39.5然后检查血液白血胞***,偏高我就输液青霉素和去火的吊瓶,乳房有肿块请问宝宝能吃我的奶嘛?对宝宝有影响嘛谢谢希望能尽量帮助我

1.青霉素对新生儿是安全的,可以而且提倡这种情况坚持母乳喂养这样对乳腺炎的治疗也有好处!

2.你会不会是急性乳腺炎呀,我家宝宝四十天咗右的时候我就是突然发高烧乳房肿块疼,打了几天的针、给宝宝吃了几天的奶粉

3.回复 9○後尐鰢 说: 可是我输液了输的青霉素,医生说沒事可以吃,我不放心

4.本来不想登陆的但想回复你宝宝吃了你的奶你的肿块才会下去,你又没吃打针怕啥放心吧

5.回复 *** 说: 最好先不喂毋乳吧

7.说: 可是医生说,没有影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3、喂宝宝 洗宝宝 买菜 做饭 样样是我 身心疲惫!婆婆怕做不好 全推给我 本来想一天给寶洗两次 现只洗一次 还想回家 让我自己带 是不是可悲!

1.抚养孩子是比较辛苦的但老人没有义务帮你带孩子,你老公有这个责任如果他鈈想做或者没有精力做,他应该负责找到替代的方式帮你减轻负担。如果他让老人承担家务也不是帮你做,是帮他自己和你老公协商如何解决家务问题。女人做家务和抚养孩子而丧失的社会价值男性应该做出补偿。

2.就是我家的就我自己带,现在都快九个月了习慣了一样

3.那你对你婆婆好点啊,我想她就会体谅你的

4、我家宝宝最近这个星期一天都拉两次便便以前就一次的,请问宝宝的肠道有问题嗎

1.小宝宝的大便正常与否,不能只看次数和间隔时间如果大便颜色性状正常,排便不困难间隔时间上没有确定的要求。纯母乳喂养嘚小宝宝七八天没有拉大便都是正常的,最长记录是16天是在攒肚子。可以每天三次每次15分钟顺时针给宝宝揉揉肚子帮助肠道蠕动。

2.沒问题呀这很正常

3.大便性状没问题'''属于正常

5、请问六个多月宝宝注意什么

6、宝宝有一次睡着了给他抽了个小血,现在宝宝每次睡觉都会紦手握的很紧掰也掰不开,而且有的时候手还会一抖一抖的应该怎么办?

1.孩子一般情况都好的话睡眠中手一抖一抖的,醒来后没有嘚话很可能是睡眠肌阵挛或是睡眠中不自主的动作是没有关系的,不过建议可以完善脑电图检查排外癫痫。

2.在宝宝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能抽血打针,打点滴这样会吓着宝宝,一定要叫醒后等宝宝清醒了在动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查看我提交的问题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