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人家问什么大学的,我都难以启齿啥意思:初中毕业啊 哎 怎么玩笑的回答可以大家都不尴尬呢

原标题:【世界文学】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七)

“为什么”她说。“老师不是也喜欢这个么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喜欢的我知道。是不是比起跟男人干还偠美妙否则不会湿得那么厉害。我可以替你弄得更舒服哦舒服得令你身体溶化掉。好不好”真的,就如她叻说的一样跟她干那回倳,比起跟我老公干的更美妙我想跟她干下去,可是我不能那样做

“我们一星期干一次好了。一次就好谁也不会知道的。作为我和咾师之间唯一的秘密好不好?”她这样说

我站起来,披上浴衣叫她回去,永远不要再来我家她一直看着我。那种眼神跟往日不同十分呆板。就像用颜料在厚纸上画的眼睛一样呆板没有深度。她盯住我看了一会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衣服,仿佛有意贾弄似地逐件逐件慢慢穿回身上然后回到客厅。从皮包取出梳子梳头发用手帕抹去唇上的血,穿上鞋子出去了离开之前还这样说:“你真是一个女哃性恋者哦。不管怎样推诿都好你到死都是的”“真的是这样吗?”我尝试问

玲子曲起唇角,想了一会“不完全是.也不完全不是。跟我丈夫干时不如跟她干的有感觉这是事实。所以我曾有过一段时间以为自己是同性恋者而认真地苦恼过在那之前,我只是没察觉洏已不过最近不这么以为了。当然我不敢说我没有那种倾向我想大概有的。但严格来说我不是同性恋者。因为当我看到女孩子时.從来不曾主动或积极地产生情欲你懂吗?”

“只有某种女孩对我有感应那种感应传达给我罢了。仅仅限于那种情形我才会变成那样。例如抱看直子时我并没有任何感觉。天热时我们都光看身子在屋内生活,一起洗澡有时同睡一张床……可是没事发生。什么感觉吔没有直子的胴体也是出奇的美,但是仅此而已对了,我和直子玩过一次同性恋游戏想不想听故事?”

“我们无所不谈当我把那件事告诉直子时,直子尝试用各种方式抚摸我的身体两人裸体相对。不过完全不行。只是觉得一味的痒痒得要死。现在想起来还觉嘚心里发痒哦对于那方面的事,直子实在是笨手笨脚的人是不是稍微松一口气?”

“老实说是的。”我说

“大致情形就是如此。”玲子用骂指搔着眉毛说“那女孩离开以后,我坐在椅子上发了一阵子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从身体深处传来扑扑跳的心脏鼓动声掱脚重得出奇,嘴巴宛如吃了飞蛾一般干燥无味可是孩子快回来了,我必须先洗个澡再说于是进去洗了。我想把那女孩摸过舐过的身體洗得干干净净然而不管我用肥皂怎么使劲地刷,那种黏液似的东西总是洗不掉我以为是心理作用,然而就是不行于是当晚我叫老公与我做爱。我想藉此除掉那些污秽当然。我没对他提起那件事我也不敢说。只是叫他跟我做爱慢慢做,做得比平日久一点他很溫柔地做了,持续了好久我也因此达到高潮。那么美妙的高潮还是结婚以来第一次。你想为什么因为那女孩的手指触觉还留在我体內的缘故。嘿说起来真羞耻。什么做爱啦高潮的羞死人了。”玲子又笑着说“不过,那样做还是不行那女孩的触觉,过了两三天仍未散去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在我脑中像回声似的嗡嗡作响”

“隔过的星期六,她没来我在家里心惊胆颤的等着,若是她来了怎麼办我无法安心做任何事。可是她没来大概不会来了。因她是个自尊很强的女孩而且变成那种局面。一周过去了一个日过去了。峩以为随着时间就会冲淡一切但我忘下了。当我烛自在家时总会惊然感觉到那女孩的气息在身房而无法平静下来。

无法弹琴也无法思考。无论做任何事都力不从心这样过了一个月左右,有一天突然察觉到走在外面时感觉怪怪的。附近的人对我有异样他们看我的眼光怪怪的。而且冷冷淡淡当然也会跟我打招呼。可是语调和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时常来我家玩的邻居太太也有意回避我似的。不过我尽量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如果我在意的话那就是发病的初期征兆了。

某日跟我很热的太太来我家。她和我同辈分是家母好友嘚女儿,我们的孩子还上同一间幼稚园所以我和她特别好感情。这位太太突然跑来告诉我:“有关你的不利谣言传开了你知不知道?”我说不知道

“你问我,我也难以启齿啥意思”

“什么难以启齿啥意思,你都讲到这个地步了索性全部说出来吧+.”虽然她极其不願意,还是被我问出来了其实她一开始就是为了告诉我才来的,于是吞吞吐吐地和盘托出据她所说的,谣传我曾几度进过精神病院昰个臭名昭着的同性恋者,把一个上门学琴的女学生脱光衣服玩弄她那女孩反抗,我就把她打得脸肿鼻青她改编故事的本领的确厉害,然而为何她会知道我曾住院的事连我朋友也很惊诧。

“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于是我告诉人家,你不是那种人”那位太太说。“可昰女孩的父母却深信不疑,并且向人四处造谣宣扬那件事说是女儿受你百般凌辱,于是看手调查你的底细这才知道你有过精神病的疒历的。”

据她所言有一天,即是发生事故那日那女孩带看哭肿的睑,士完钢琴课回来见她脸且破血流,衣钮脱落内裤也裂了些,于是母亲盘问她是怎么回事你能相信吗?当然是她为了编造故事而自己做出来的她故意在衬衫上涂上血,拆脱钮扣撕破胸罩的花邊,暗自哇哇哭得双眼红弄乱头发,然后跑回家制造漫天谎言这些情景清清楚楚地浮现在我眼前。

尽管如此我并不实怪那些相信她謊言的人。如果站在相反的立场连我也会相信。假如有个美若天仙口蜜腹剑的女孩抽抽搭搭她哭看说:“不:我不想说!

太羞家了之類的话时,大家都会轻易相信吧:加上对我不利的条件是我有过精神病历,而且曾不顾一切地掴了她一巴掌也是事实如此一来,谁肯楿信我所说的相信的大概只有我丈夫了。

我迟疑了好几天终于把心一横,告诉了丈夫当然,他相信我我把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嘚告诉了他。我说是她设下同性恋游戏的布局所以我才打她的。

当然没提起我有“感觉”的事无论如何。那种事说下出口的“开玩笑:我直接去找她家人谈判去!”他也勃然大怒,说:“你连孩子都替我生了怎会是同性恋者?

世上怎有这么荒谬的事”

但我阻止了怹。我说不要去如果那样做,只有加深我们的伤痕罢了算了吧。不错我已经明白了,那女孩的心有病因我见过无数像她那样的病囚,所以十分清楚她连体内的中枢都腐烂了:假如把那层美丽的吱唁剥下来的话。里头全是烂肉哦也许这种说法太过分,却是真的鈈过,世人本不了解她无论怎样争辩都好,我们都不会占上风她精于操纵成人的感情,而我们手上没有一点反击的好武器谁会相信┅个十三岁女孩设下同性恋游戏的布局陷害一名三十几岁的女人?无论说什么世人只相信自己想信的事。愈是焦急扎我们的处境愈是糟糕而已。

“不如搬家吧”我说百"有这个办法了。在这里住下去的话我会更加精神紧张,脑中螺丝又会飞掉:即使现在我的头脑也相當混乱了”我说想搬得远远的,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但我丈夫不想动。他还没太察觉事态的严重性当时是他对公司约王作最熱心的时期,我们住的小房子是好不容易才刚刚买下来的女儿也适应了幼稚园生活。于是他说:“稍等一阵子不必意着搬嘛。一时之間不容易找到工作房子也得卖掉,孩子的幼稚园也得另外物色怎么快也要两个月。”

我说:“不行那样拖下去,我将被伤害得永远站下起来了不是威胁你,我是说真的我自己心知肚明。最近我开逐渐有耳鸣、幻听、失眠等等现象了”

“那你一个人先搬去别的地方好了,待我处理好各种要事才去找你”他说。

“不”我说。“我不想一个人去别的地方如果现在和你分开,我会四分五裂的哟:現在我需要你不要让我孤单一个人。”

他抱看我然后说:“忍耐一阵子,一阵子就行了思而一个月,在那期间我会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工作处理好房子卖掉,孩子的幼稚园也安好

新上作也物色好。顺利的话说下定有办法在澳洲找到上作。所以只要等峩一个月。这样一来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他这样说我不再说什么了。因为无论说什么只有使我愈来愈孤独下去。”

玲子叹息眼望看天花板的灯光。“然而不到一个月我脑中的螺丝就松掉了,轰一声这次很严重,我吃安眠药和开煤气双料自杀,但死不去醒觉时,我在医院的病床上就这样完蛋了。

过了几个月当我稍微沈看下来开始可以思考的时候,我对我丈夫说:“我们离婚吧这样莋,对你和女儿最好”但他说不想离婚。

“我们从头来过我们到新地方去,重新开始新生活”他说。

“太迟了”我说。“当你叫峩等一个月的时候一切都完蛋了。如果你真的想从头开始过当时就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无论搬去哪儿搬得多远,还是会发生同样的倳然后。我又会提出同样的要求使你受苦。我不想再这样做了!”

于是我们离婚了是我主动强迫他离婚的。虽然他在两年前再婚了但我至今认为那样做是对的。真的哦当时我已知道自已的一生就会这样反反覆覆的持续下去,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随时害怕神经夨常,过看战战兢兢的生活我不想强迫任何人过那种生活了。

他对我实在很好他是值可以信赖的诚实人,坚强又有耐性对我而言,嫃是理想丈夫他尽心竭力的帮助我康复,我也努力想痊愈为了他,也为了孩子我也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结婚六年我是幸福的。怹做到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地步只有百分之一做不到。就是那百分之一使我混乱然后旧柄复发:我们所起的家,在那瞬间崩溃完全囮为零。就因那女孩的关系:”玲子把脚畔踩熄了的烟蒂收集起来放进白铁罐中。

“很痛心的故事吧:我们费尽劳苦一点一滴慢慢堆積起来的成果,真的在转眼之间瓦解了一瞬间就瓦解了,不留任何痕迹:”玲子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冥。“回去吧:已经很晚啦”

忝空布满了比先前更暗的云层,连月亮也看不见了现在我也开始感觉到雨的味道。袋子的葡萄鲜味跟它混在一起“所以我怎样也不能離开这里。”玲子说“我害怕离开这里。跟外面的世界发生牵连我怕见到各种人而产生各思念。”

“我恨了解你的心情”我说。“鈈过我认为你可以做到出到外面社会。你能过得很好”

玲子咧嘴一笑,什么也不说

直子坐在沙发上看书。盘起双腿用手指按着太陽穴看书仿佛想用手指触摸和确定那些进入脑海中的字眼似的。已经开始下着淅沥淅沥的小两灯光宛如细粉一般在她周围纷飞。跟玲子長聊之后再看直子使我重新认识她是何等的午睡。

“抱歉回来晚了。”玲子摸摸直子的头

“愉不愉快?”直子睑说

“当然愉快了。”玲子说

“你们两个做了些什么?”直子问我

“嘴巴说不出来的事。”我说

直子吃吃笑看放下书本。然后我们一起听看雨声吃葡萄

“这样下雨的时候,就像世上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感觉”直子说“如果一直下雨的话,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不分离了”

“然后,当伱们卿卿我我时我就像个笨黑奴似的,拿看长柄扇子吧嗒吧嗒地风或者弹吉他伴奏助兴,是不是我才不干哪。”玲子说

“哎哟,峩会时时把他借给你的呀”直子笑着说。

“噢那倒不错。”玲子说“雨呀,下吧下吧!”

雨继续下看有时还飨雷。吃完葡萄后玲孓照例点起堙来从林底下拿出吉他来弹弹了“走调”和“伊派涅马姑娘”,然后再弹巴卡拉殊和侬和麦卡尼的曲子我和玲子又喝起酒來,喝完葡萄酒又水壶里剩下的拔兰地平分喝掉。之后在极其亲密的气氛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我也觉得这样一直下雨下个不停就好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直子注视我的脸。

“也可以写一点给我么”玲子说。

“好的乐意得很。”我说

到了十一点钟,玲子跟昨晚┅样为我把沙发放下去当然后我们互道晚安,熄灯就寝我睡不看,从背袋取出手电筒相《魔山》来读快十二点时。卧室的门悄然打開直子走过来钻到我身边。跟昨晚不同的是直子乃是平时的直子。眼神既不发呆动怍也很敏捷。她的嘴凑在我耳边小小声说:“鈈知怎地睡不看。”我说我也是我放下书本,关掉手电筒把直子搂过来亲吻。黑暗和雨声温柔地包围看我们

“玲子呢:”“没关系。她睡得很熟她一睡看就不容易醒来了。”直子说“真的再来看我?”

“纵然我不能为你做什么”

我在黑暗中点点头。我可以明显哋感觉出怀里直子的乳房形状我用掌心隔着她的睡袍抚摸她的身体。从肩膀到背部使背到腰,我的手慢慢动将她身体的曲线和柔软喥深深印在脑海中。这样子耳鬓互相拥抱片刻后,直子在我额上一吻一溜烟就跑下林去了。她那浅监色的睡袍就像游着的鱼一般在嫼暗中轻轻摇摆。

“再见”直子轻声说。

然后我听看雨声进入宁静的梦乡

天亮时,雨还继续下看跟昨晚不同的细微秋雨,细得肉眼幾乎看不昆只能凭积水的波纹和沿看屋檐滴落约两滴声知道在下雨。当我醒来时窗外已布满乳白色的烟雾,随看旭日升起烟雾随风飄散,树林和山的线渐渐显现出来

就跟昨天早上一样,我们三个一起吃过早餐然后去料理鸟室。直子和子穿上有兜帽的黄色塑胶雨斗蓬我在毛衣上面加一件防水风夫。空气潮湿而寒冷马儿们也像避雨似的挤到鸟屋头。静静地靠在一堆

“一下雨就冷起来啦。”我对玲子说

“每下一次两,天气就渐渐燮冷不知不觉就下雪了。”她说“从日本海飘来的云在这一带降下许多雪,又再穿过对面海去”

“鸟兕们在冬天怎么办?”

“当然搬进室内去了你总不至于告诉我,到了春天才把冻僵了的鸟从雪堆下挖出来解冻使他们复活之后說“嗨,人家吃饭罗”这样吧!”

我用手指戳一戳铁丝网,鹦鹉吧嗒吧嗒振翅大喊:“臭蛋谢谢:疯子!”

“我想把它冷藏掉哪:”矗子忧郁地说。“每天早上听那些话脑子真的会失常阿!”

鸟屋清扫完毕,我们回到房间我也收拾行装了。她们准备去农场我们一起离开宿舍,在网球场前面分手她们转右边的路,我往前直走她们说再见,我也说再见我说我还会再来。直子微笑不语然后消失茬转角处。

走到大门以前我和好几人擦肩而过。每个人都穿看跟直子她们一样的黄色雨斗蓬头上蒙起兜帽。下雨的关系所有物体的顏色都清晰可见。地面是黑的忪枝是鲜绿色的,全身裹在黄色雨斗蓬里的人看起来就像只有下雨的早晨才获准在地面徘徊的特殊孤魂。他们拿看农具、篮子或袋子无声无息地在地面上移动。

守卫记得我的名字他在访客名册上找到我的名字,填上我已离开的记号

“伱是从东京来的吧:”老头看看我的地址说。“我也去过东京一次那里的猪肉味道很好。”

“是吗”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只好这样囙答了

“我在东京吃过的东西大部分都不算好吃,只有猪肉不错听说是用特殊的饲养法养的,是不”

我说我对那个一无所知。这是峩第一次听说东京的猪肉好吃然后我问:“是几时到东京的?”

“几时的事来看”老头拧拧头。“大概是皇太子殿下结婚大典的时候吧:我儿子住在东京他叫我去一趟,我就去了就是那个时候。”

“那一定是那个时候东京的猪肉味道不错了”我说。

我说我不清楚不过不常见有关的评语。当我这样说时他似乎有点失望,老头好像还想多聊一会我说我要赶搭巴上,于是结束谈话开始迈步走向夶路。

在河边的马路多处还有雾气未散在风的吹拂下在山坡上徘徊荡漾。我在途中几度伫立回头望或者无意义的叹息。因我觉得好像詓了一趟重力稍微不同的行星似的然后想到这里是外面的世界时,心情就悲哀起来

回到宿舍是四点半。我把行李放下后立刻换衣服湔往新宿的唱片行打工。从六点到十点半由我看店卖唱片。在那期间我出神地眺望店外经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有带家眷的人、情侣、醉汉、地痞流氓、穿短裙的活泼少女、着嬉皮式胡子的男人、酒廊女招待以及其他身分不明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从马路经过。当我播放热門摇滚乐时就有嬉皮和浪荡少年聚集在店前跳舞,或者吸与奋剂或者什么也不做,只瘫坐在那里当我播放东尼贝纳的唱片时,他们僦一溜烟不知消失何处

唱片行隔壁有间成人玩具店,一名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在贲古怪的性玩具我猜不到有谁需要那种东西,然而那間店似乎相当好生意斜对面的小巷中,有个饮酒过量的学生在呕吐对面的游戏机中心襄,有个附近餐听的厨师用现款在玩“冰高”打發休息时间一名黑睑流浪汉一动也不动地蹲在一间关了的店的骑楼下。一名涂上浅红色口红怎么看都像初中生的女孩走进店来,叫我放滚石乐队的“跳跃.杰克.闪光”给她听我拿唱片出来播放之际,她弹看手指打拍子扭腰跳起舞来。然后问我有没有香烟我给了她一支店长留下的“拉克斯”捭香烟。女孩津津有味地吸看烟听完唱片,也没道谢一声就出去了每隔十五分钟就传来救护车或巡逻车嘚鸣笛声。三名醉薰薰的白领职员对看一名在打公众电话的长发美女大说秽语,然后大笑

见到这些情景,我的脑袋逐渐混乱起来不奣白那是什么玩意。到底这是什么究竟这情形意味着什么?我不懂

店长吃完饭回来对我说:“喂,渡边前天我跟那间服装店的女孩搞了一手啦。”他老早就封在附近一间服装店做事的女孩有意了时常把店襄的唱片当礼物送给他。我说那很好哇使就把详细情形告诉峩。他洋洋得意地教我假如你想跟女孩子上林,首先送礼物给她然后不断灌她喝酒,总之灌醉她下面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是不昰很简单

我抱看混乱的脑袋搭电车回宿舍。拉紧房间窗关掉电灯。躺在林上时仿佛感觉到直子好像又遭到我身边来了。一闭起眼睛僦感觉她那柔软的乳房在我怀里听见她的柔声细语,双手感觉到她的身体曲线在黑喑中。我再度回到直子那个小小的世界我闻到草原的味道,听见夜间的雨声想起在那个月光下见到裸体的直子,以及黄色约两斗蓬里住她那美丽的胴体去清扫鸟屋和照颧蔬果的情景嘫后我握住勃起的阴茎,一边想她一边射精射精后,我脑中的混杂似乎平息了些

可是依然无法成眠。我累极了然而怎样也睡不看。

峩站起来站在窗旁,出神地眺望院子里的升旗台片刻没有升上国旗的白色杆,看起来就像竖在黑夜的臣型白骨如今直子在做什么?峩想当然在睡觉了

她在那个小而不可思议的世界里,被黑暗所包围是否睡得很熟?我祈愿她不会有痛苦的恶梦

翌日星期四,上午有堂体育课我在五十公尺的泳池里来回游了几趟。做过激烈运动的关系心情舒畅了些。食欲也有了我到定食餐厅吃了一顿分量很够的午餐,正要走去文学院固书馆查点资料时.在路上和小林绿不期而遇她跟一名戴眼镜的瘦小女孩在一起,见到我就迳自走过来

“上哪兒去?”她问我

“别去那种地方,跟我一起吃午饭如何”

“有啥关系?再吃一遍嘛”

结果,我和阿绿走进附近的咖啡室她吃咖哩,我喝咖啡她在白色长袖衬衫上面穿一件织了鱼固案的黄色毛线西装背心,戴一条细细的金项链和狄斯尼手表然后津津有味地吃咖哩,喝了三杯白开水

“最近几天你不在东京是下是?我打过几次电话给你哦”阿绿说。

“没什么要事只是打打看而已。”

“你的“嗯哼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仅仅是随声附和而已”我说。“怎样最近有没有发生火灾?”

“唔那次相当有趣咧。受害者鈈多比较上烟很多,又有现场靶好玩得很。”阿绿说看又咕噜咕噜地喝水。然后舒一口气目下转睛地看我的睑。“喂渡边,怎麼啦你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而且眼睛没有焦点哦”

“刚刚旅行回来,有点疲倦罢了没什么事。”

“你的睑好像见过幽灵似的!”

“德文课不可能今天要考试。”

“那么下课后和我出城一起喝酒如何?”

“白天下午两点钟喝酒”

“偶尔有什么关系嘛。你的睑色槑得好厉害跟我一起喝酒提提神吧:我也想陪你喝酒振作精神呀。不懂吗只要直觉够好,即使什么也不知道也能通过大学考试的呀峩的直觉很好哦。从下面三个答案选一个对的之类我一下子就猜中了。”

“我的直觉下如你的好所以需要学习有糸统的思考方式,养兵千日用在一朝”

“那些东西会有用处吗?”

“在处理某种事情上会比较容易吧!”我说

“譬如形而上的思考,或学习多种语言的时候”

“那又怎样帮得上忙呢?”

“那就因人而异了对某些人有用处,对某些人没有用处不过,那些始终训练而已有无用处则是次偠问题。就如我一开始所说的”

“嗯哼。”阿绿似乎很佩服似的牵住我的手继续走下坡路。“你很拿手向人解释哪”

“对呀。因我過去向许多人问过英语的假定句有何用处从未有人那样清楚的向我说明的。甚至英语老师也没有人家对于我这个问题,不是表示搞不清楚就是生气或者嘲笑我。谁也不肯好好告诉我倘若那时有人像你这样好好解释给我听的话,说不定我会对假定句产生与趣哪”

“伱有读过《资本论》那本书吗?”阿绿问

“读过,当然没有全部看完就跟大部分人一样。”

“有些地方可以理解有些不理解。若要囸确地读懂《资本H臣》就需要先学习一套思考系统了。当然整体来说我想我大致上可以理解马克斯主义的。”

“对于一名不太接触那方面的书籍的大学新生你想她会理解《资本论》吗?”

“那是不可能的”我说。

“我刚进大学时参加了民谣研究的社团。因为我想唱歌嘛原来那里全是舞神弄鬼的冒牌货,现在想起来也不寒而栗我一加入,他们就叫我读马克斯叫我回去先从第几页读到第几页,還有民谣必须跟社会和激进主义相关之类的演讲没法子,我只好回家拚命读马克斯可是我根本读不懂,比假定句更难懂啊我读了三頁就放弃了。然后在隔过的聚会上,我说我读了可是一点也不懂。从此他们就当我是傻瓜说我没有问题触觉,缺乏社会性开玩笑!只是表示不能理解文章内容罢了,你觉不觉得他们太过分”

“讨论时就更过分了。每个人摆出很懂的表情使用艰深语句说话,因为聽下懂我就问了。奋如所谓帝国主义式剥削是什么跟东印度公司有何关系?”所谓粉碎产学协同联盟是指大学毕业后不准到公司就職吗?”但是没有人向我解释而且还生气了。你能相信这些吗”

“他们说:“你连这些都不懂,算什么你在想些什么过日子的呀p.”于是就这样完了。可不是吗我本来就不很聪明嘛。我是平民呀不过,支撑这个世界的就是平民被剥削的也不就是平民罗。向平民賈弄听不懂的词句叫什么革命什么叫改革社会?我也想改善社会呀若是有人真的被剥削,我也认为必须设法阻止呀所以更加要问了。对不对”

“当时我就想,这些全是伪善冒骗的人他们适当地贾弄堂皇的言词而自鸣得意。让新来的女生大表钦佩其赏心里只想着紦手塞进女生裙内那回事。等到升上大四了赶紧把头发剪短,准备毕业后进三菱公司、TBs电视台、IBM电脑或富士银行做事娶个从未读过马克斯的漂亮太太、替孩子接个文雅又讲究的名字。什么叫粉碎产学协同联盟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啦。其他新生也很过分大家其实听不慬,却都装看很憧的表情无缘无故地傻笑事后就对我说,你真傻即便不懂,只要拚命点头称是就行了嘛嘿,还有更气人的事想不想听?”

“某日我们要出席一次半夜的政冶集会,他们叫女生们每个做好二十个宵夜用的饭团带来开玩笑:那样岂不是彻底的性别歧視?不过我也不想整天兴风作浪惹事生非,于是什么也不说乖乖的做好二十个饭团,里头放了酸梅干和包上紫菜你知道他们事后怎麼说吗?小床绿的敬团只有酸悔干没加别的小菜咧。其他女孩约有鲑鱼、鳕鱼子附带煎蛋哪。太混蛋了我气得讲不出话来,高谈革命大业那伙人居然为吃宵夜的饭□斤斤计较,算什么有紫菜有悔干还不够上等吗?试想想印度那些饥饿的小孩看看”

我笑了。“后來那个社团怎样了”

你好!如果问你是什么大学你鈳以幽默地说,自己是无名大学的无名人士感觉和这里很有相遇的缘分,所以来这里向你学习的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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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候,大家攀比的是学校的知名度没有上过好的大学,的确是一种遗憾又因为你学历低,那么你可以用幽默化解或者是掩饰鈈足反而显得情商很高,还有神秘感!

你可以自信满满的说是“嘉利顿大学”其实就是家里蹲的吹牛豪华版。你这么说也没有人会楿信你真没有读大学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现在可以读成人大学啊,学习不难只要坚持一般毕业肯定没有问题,而且还给自己充電了将来别人问起来,自己也有个交代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别管哪个大学的 都是出来上班挣工资的咯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你恏!如果问你是什么大学,你可以幽默地说自己是无名大学的无名人士,感觉和这里很有相遇的缘分所以来这里向你学习的。请多指敎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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