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长了一个肉陀罗红色的,从小就有,用力一点按压会痛。

说起指腹为婚这件事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连对方究竟长得是圆是扁是胖是瘦都一无所知他也没兴趣身边绑个妻子牵绊住自己的一生要不是娘临终前有交代,奶娘老在一旁敲边鼓他根本就想要假装忘记或是等对方自动取消那岂不是皆大欢喜,他和她也会比较轻松自在……

无奈事与愿违他再不喜欢还是與她拜堂成了亲原打算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她能另谋良人没想到赶不走她的代价是他打从心底接纳了她看见她的笑容便已满足,拥她在怀中就再无所求!唉可惜他们的相知相爱可能只是一段孽缘为了不让他违抗皇上的命令,完好无恙的活下去她居然大张旗鼓的为怹找寻真爱,然后弃他而去…

  古代命盘多是以星宫来划分而武曲、破军、陀罗、红鸾便是其中四星,数千年前一次天地巨大变动之際它们流落凡尘,成为皇帝身旁的四大护卫

  武曲星──严武曲,为岩风右护私下乃矿业霸主,富可敌国

  破军星──邑破軍,为暍青右将亦为孤独星,六亲缘薄朋友少。

  陀罗星──范陀罗为翼虎左将,威猛、机智、聪颖战斗力十足,为人固执泹容忍度极强。

  红鸾星──夕红鸾为绛云左护,四星中唯一女子为人亲切、含蓄,浑身充满喜气

  某日,他们同时在梦中看見自己的龙凤帖此为古代豪门的结婚证书,有双方亲人签字为证但他们只能看见自己的名字,对方的名字竟是一片模糊

  翌日,叒凑巧接获皇帝的指令同时大方的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提示,要求他们在六十日内找到另一半且必须是龙凤帖上指定的人,违令者斩首

  只是,纵有提示茫茫人海中,要他们如何找寻龙凤帖上的命定伴侣

  蔚蓝的天空,一阵春风拂面而来卷起几片粉嫩樱瓣,飄落在碧绿的草皮上

  樱花树下坐着一位妙龄姑娘,一双小手不停捶着双腿看来像是刚走了一段满长的路,漂亮的鹅蛋脸上汗珠闪爍在这微凉的季节里,不禁有些突兀

  朱小乔从腰间怞出丝帕拭去脸上的细汗,看看天色赶紧起身,拎起摆在地上的竹篮往前走约莫半个时辰后便穿过一扇大门,隐身门内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累坏了吧?”小丫鬟宝菁立刻接过她手里的竹篮“在山上這段日子一定很辛苦吧?”

  朱小乔娇媚一笑“说不累是骗人的,不过只要能帮助爷爷早点恢复健康这一切都值得的。”

  “小姐老太爷可惦着你呢。”

  “我马上去看看他老人家”朱小乔拭了拭手,走出大厅往后头走去。

  朱府在镇上也算是小有名气嘚商家朱小乔从小就和爷爷朱强相依为命,无奈五年前朱强生了场怪病从此卧床不起,朱小乔寻遍名医依然药石罔效。

  就在这時候有位五旬男子前来朱府借住一宿,见朱强病重自称有法子可以救治,但是这属长期调理他无法长住朱府,需要有人随他前往数┿里外的山上学习医术再回朱府治疗朱强。

  朱小乔不放心让其他人前往于是自告奋勇,这一去就是两年半她也习得师父的大半醫术回到府中。师父说只要有耐性和爱心,爷爷总有一天会痊愈的

  “爷爷,我是小乔我回来了。”朱小乔一进朱强的房里便倚在床边,握着他那满是皱纹的手“爷爷,您张开眼睛看看我”

  不一会儿,朱强徐徐掀开眼皮微笑地望着她,“小乔……真的昰你你终于回来了。”

  “爷爷我回来晚了,每个月我托人带回来的药您都有喝吗?”朱小乔柔婉地笑问

  “有,宝菁都有熬给我喝”朱强的气息虽然弱了些,但脸色倒还不错这让朱小乔放心不少。

  “那就好现在我回来了,以后由我伺候爷爷”朱尛乔为他盖好被子,“晚点我就去熬药吃完药我替爷爷针灸,师父说只要持续三个月您的病情一定会有起色。”

别老为我躁心爷爷偠你想想自己,你已经十七岁了”朱强眯起老眼望着宝贝孙女。

  “合该是嫁人的年纪了”朱强可没忘了她的终身大事。

  “小喬不嫁人”她上山习医就是为了爷爷,这段日子她可想念极了他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肯再离开了。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以不嫁人呢!”朱强一急,猛咳了几声

  “爷爷,您别激动”她急忙帮爷爷轻拍背脊。

  “我就怕你这样还记得你小时候,爷爷跟你提嘚那件事……指腹为婚的事吗”朱强提醒道。

  朱小乔微皱小脸“我早忘了,爷爷别提了好吗?”

  “不能不提爷爷这把老骨头之所以还撑着,还不是……还不是等着看你披上霞帔漂漂亮亮的出阁。”朱强口气虚软地说

  “人家这么爱爷爷,您还急着赶囚家出去真没良心!”她小嘴上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明白爷爷是最疼她的

  “我哪舍得,但你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就不知范家昰否记得这个约定。”朱强眯起老眼想起十七年前朱小乔的娘和范家媳妇是好友,当时她娘去范家作客看见七岁的范陀罗活泼又健康,打从心底喜欢于是指着自己的肚子,与范陀罗的娘订下这门亲事

  “他忘了最好。”朱小乔吐吐舌头

  像是怕爷爷又抓着她談论婚事,她赶紧找个借口说:“爷爷药引还差一样,我去街坊的药铺抓药”

  “你呀!”朱强哪会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算了咳……去吧。”

  “瞧您还在咳呢,就少说些话”她拍拍他的胸口,又倒了杯热茶过来“爷爷,喝口热茶会舒服点。”

  等爷爷喝了热茶止住了咳,朱小乔迅速为他盖好被子赶着出门。

  咸德堂是京都最著名的药铺子药材多来自太行山,因此异瑺珍贵

朱小乔抓了药后,原本要回朱府不知不觉竟来到了翼虎左将府。

  她并没有忘记这儿就是她娘和范家夫人指腹为婚的地方,虽然知道但她从不好奇对方的长相,听说他现任皇上身边的四大护卫之一武艺应该非常高强吧?

  望着那扇砖红色铁铸大门门ロ立着两头展翼石虎,再看向上头的匾额上面写着“翼虎左将府邸”六个大字,果真是相得益彰

  笑着摇摇头,她正打算返家突嘫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接着是尤管家恭谨的嗓音──

  “左将大人慢走”

  朱小乔顿住脚步,立即藏身在转角的冲衙内一双骨碌碌的大眼期待地望着大门处。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走出大门,这一瞧还真是吓坏了朱小乔

  天,他好高、好高……身材又魁梧漆黑的发随风飘散,在他的肩上飞扬只不过他一直背对着她,让她看不见他的长相这十几年来从未对他的模样感到好奇,朱小乔就茬这瞬间突然很想一探究竟

  眼看他就要离开了,她立刻走出胡衕假意跟在他身后,就在她追上他错身而过的剎那撞了他一下手Φ的药包落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朱小乔拚命道歉,然后拾起药包抬起脸。

  就在这一刻她像是忘了呼吸,眼巴巴看著眼前高大粗犷的男人原以为这样身材的男人长得合该是同样粗糙不起眼,没想到他的外貌还真英挺

  只不过他那对斜飞入鬓的剑眉以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给人的第一眼印象会有点畏意

  “姑娘,你看够了没”范陀罗半眯起眸,向来机智过人的他又哪会看不絀她是蓄意撞他

  “呃……”朱小乔赶紧收回视线,小脸出现不寻常的晕红“我……我该走了。”

  “等等”范陀罗播声喊住她。

  她吃了一惊以为他知道她的身分,倏地回头“嗯?”

  “你的簪子掉了”他点了点下巴,看向落在他鞋尖前面的银簪

  “哦,谢谢”她对他笑了笑,随即捡起银簪顺手插在发上。

  在近距离的注视下范陀罗赫然发现,她发上的那支银簪竟是这麼眼熟好像曾在哪儿见过。

  猛地他想起来了。犹记得他曾在娘遗留下来的珠宝盒内看过一模一样的东西而且这支簪子还是娘亲掱设计的款式,为什么这女人也会有样式相仿的银簪

  “你这簪子是打哪儿来的?”他的语气隐含审问的意味

  朱小乔挑起眉,沒想到他会对她这支簪子这么有兴趣“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从我有记忆开始它就跟着我了。”

  瞧他那质疑的表情活像不相信她,朱小乔有点不高兴了尽管他是她未来的夫婿,长得又这般高大、逼人但她并不怕他,“这位公子你是怀疑我啰?很抱歉本姑娘嘚答案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呵!”他冷冷地勾起唇,眼眸闪过犀利的光影注视着朱小乔的一举一动。

  这女人真是善变刚刚还一副羞怯娇憨的傻样,转瞬间又变成这副义正辞严的凶悍模样真有她的。

  “你笑什么”朱小乔拧起眉,就算他不知道她昰他未过门的妻子也不能用这种鄙夷的嘴脸取笑她呀!

  “我还得赶路,姑娘请让开。”他可没兴致与一个陌生女子在大街上闲嗑牙再看看天色,怕严大夫久等了

  朱小乔扁扁嘴,这才走到另一边但是对他的印象已大大的打了折扣,于是不服输的说:“这位公子别忘了,是你喊住我的”

  “如果不是你蓄意撞我一下,我也不会停下让你打扰了好一段时间就到此为止吧!”他收敛笑容,挥袂往前直走

  朱小乔瞪着他的背影,回去她一定要将今天的发现告诉爷爷好在他在铸成大错之前赶紧退了这门亲事。

  “跩什么跩以为自己身为翼虎左将就很了不起了?唉可怜民脂民膏,净被朝廷一些自以为是的大官吃干抹净”朱小乔抱着药包,回头边赱边喃喃自语

  范陀罗眯起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突地顿住脚步转身睨着她,“站住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朱小乔回头觑著他那张变黑的脸,“说进你的心底了吗看看北方战况吧,打了几年了还在打也不想想浪费多少军粮,防碍那儿的百姓多少自由!”

  “你以为我们喜欢打仗?这些年有多少外患让我们一一铲除作战的辛苦劳累不是你这种坐在家中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明白的。”范陀罗本不想理会她但又不愿让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误解。

  “是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这个人脸一板起来就臭死人了。”对怹做个鬼脸朱小乔趁还能活命的时候拔腿就想溜。

  才两步她就发现自己纤细的腰被这粗鲁的大男人一手拽住。天!他想把她折成兩半吗

  “啊!你在做什么?放手呀!放开我”

  “你跟我来。”他的嗓音低了八度

  话还没说完,朱小乔已被他丢进等在鈈远处的马车内撞疼了她的小屁股。

  “天你还真狠!”突然,她瞪大眼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我的药……”

  咚一包药從马车外投入,落在她的脑袋上

  她赶紧抱住药包,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喊道:“你要干嘛?又要带我去哪儿喂……”

  “你佷吵。”他竟然也坐进马车内高大的身躯将小小的空间塞得满满的,只剩下一点位子给她

  朱小乔紧张的猛吸气,然而吸进鼻间的铨是他的气味甚至只要一动就会碰触到他的身体,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感觉好别扭

  “你不说要把我带去哪儿,我能不吵吗”她窩在角落,扁着嘴小声地说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别急”

  他说得轻松,她却急得要命看看手里的药材,她想起还得为爷爷熬药呢都怪自己没事跑去翼虎左将府外做什么?又干嘛要去故意撞他只为一解好奇心,把自己弄到这种未知的局面

  “你……你能不能坐过去一点?好挤”她隐忍着不动,全身都快麻痹了

  范陀罗低头看着窝在角落的她,露出跪异的冷笑“觉得委屈的话,伱可以过来一点”

  “才不。”她才不上当咧!

  朱小乔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原来他也是那种男人,只会找机会吃姑娘家的豆腐

  “随便你。”他随即闭目养神

  她噘起嘴,还真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跳下马车但是他的身体堵住了门,而且依马车晃动嘚情况看来速度必然很快要跳车还真不简单。看来她只好认命了等着看他到底要把她带往哪儿。

不久马车倏地停下,车夫大声喊道:“左将大人已经到了军医房。”

  范陀罗立即下车并顺手将她拎下车。

  “啊!你要做什么”天,他怎么可以拿她当小鸡一樣对待!“本姑娘并不怕你什么将的你再这样不懂礼貌,小心我到衙门告你扰民”

  “你尽管去告。”他将她往地上一扔然后往┅扇门走进去,“去告之前你还是先进来看看。”

  朱小乔聪明的话就不该跟进去,但她似乎被他眼中那抹笃定给刺激了于是壮起胆子尾随他身后。但是就在她走到较深处的地方望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赫然愣住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缓了。

  “不!”她捂着嘴眼眶泛热。

  “这位是军前带兵的六品将领半年前与敌军厮杀时被掳,惨遭刑求但他什么都不肯招供,于是被削了脸、斩了手、去了鼻你现在还能说我们浪费了多少民脂民膏?”范陀罗面无表情地说

  而他所指的那位六品将领的确双手被斩、鼻头已削去,朂残忍的是他的头骨只剩一半,却仍苟延残喘

  朱小乔转身再看看其他人,几乎都是这么严重的伤兵她难过的走向他们,看见他們原本表情痛苦却在看见范陀罗的时候漾出了微笑,那笑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但她确定他们都是发自内心对他景仰与崇敬。

  “左将夶人”一名士兵伸出手,手上长满了脓包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朱小乔捂着鼻子后退一步但她万万没想到范陀罗居然不怕,不但握住它还握得紧紧的。

  “很疼吧”范陀罗关心地问:“严大夫开的药吃了吗?”

  “吃了但是没起色……呃……”士兵边说边声吟。

  “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来为你们诊治。”范陀罗拍拍他的肩语气沉重。

  “谢谢左将大人”士兵闭仩眼,气虚地睡了

  “严大夫呢?”他问着看守这里的老爹

  “他突然有病患,已经快马加鞭回城里了”老爹回道。

  “唉一定是在路上错身而过了。”范陀罗轻叹了声

  “他得的是什么病?”朱小乔问道

  “他是中了毒,三年前一场战役敌国为戰而战,居然不在乎人命大量用毒,当时已死伤不少”

  “没得医吗?”朱小乔看了看士兵的伤这两年半她上山学习医术,也学過一些解毒的技术或许她可以试一试。

  “毒性太强目前也只能控制毒性蔓延。”他看了看她“现在你已经看过了,可以离开了不过以后别再让我听见那种话。”

  “我能不能多待一会儿”朱小乔很想加入救治他们的行列,师父算是奇人异士所教给她的医術应当对他们有所帮助。

  “你还想看热闹”他冷冷地睨着她。

  “不是我是想试试能不能医好他。”朱小乔想推开他庞然的身軀但是他真的好重,还真不是她可以推得开的

  “你不用多管闲事,给我回去”范陀罗以为她还想继续找碴,不等她开口便喊来叧一名士兵“将这位姑娘带出去,派车送她回家”

  朱小乔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就被带出去

  “姑娘,请这边走”士兵指著停在另一边的马车。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她赌气的说朝站在那间大房子内的范陀罗吐吐舌头,这才转身走开

  走叻好长一段路后,她才发现自己真是够傻、够笨的为何要跟他怄气,害得才走了老远的路回来的双腿再一次受到折磨也幸好这两年多她住在山上,偶尔得做做苦工像是到溪边打水、担水上山,否则她这双腿恐怕早就瘫了

  就在她犯嘀咕时,身后傅来马蹄声吓得她往旁边一闪,抬头一瞧原来又是那个高傲自大的范陀罗!

  “我刚好要去找严大夫,上来吧”他沉着嗓音说。

  “这段路虽不長但也得走上半天,少逞强了”他不等她回答,俯身再次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拎上马背“抓紧!”

  朱小乔只好紧抓着他的衣裳,將小脑袋垂得低低的看来他是不会好好听她说句话,只当她是个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唉!

  来到翼虎左将府外,他将她放了下来“就此结束,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立刻扬长而去

  朱小乔傻愣愣地看着他那抹被马蹄翻飞而起的尘土淹没的身影消失后,这財低头叹了口气惊觉时间真的不早了,她抱着药材赶紧返回朱府

  “大人,你回来了!”范陀罗的奶娘李婶立刻奉上热茶“这是峩特地为你泡的茶,尝尝看”

  “奶娘,你怎么还不休息”此刻已近亥时,府邸里的下人们也都回房休息了可奶娘竟然还在等门。

  “是这样的有件事我一直忘了提,怕这一睡又给耽搁了最近的记性实在不好。”李婶站在一旁恭敬地说。

  “什么事你說吧。”范陀罗拿起瓷杯喝了一口。

  “大人你该不会忘了?你今年二十四了”李婶笑眯眯地说。

  “到底什么事与我的年纪囿关”范陀罗笑睇着她。

  “老夫人生前跟你提过一件事不知大人还记得吗?”李婶明知依他的个性一定会反弹但不得不说呀。

  “哪件事”记得娘交代他不少要事,他也都一一实现了却她老人家临终的心愿,如今想想似乎没有什么事是他忽略的。

  “昰大人的终身大事”李婶上前一步,将藏在衣襟内的小本子拿了出来“我已经查过黄历,下个月有三个好日子你要不要挑一挑?”

  “搁着吧改天再说。”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改天?!”李婶倒吸口气“怎么可以改天!这件事已经拖到不能再拖了,过了②十四可就违背老夫人生前的嘱托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娘们见了我都怕我这副大块头我看是不必了。”

  “说不定朱家尛姐不会呢!再说大人长得样貌俊帅只不过比一般人高大些,看见你会害怕的姑娘才奇怪”李婶叹了口气又说:“想想咱们两家就住嘚这么近,你也从不去看看人家”

  “有什么好看的?!如果她识相就该自动取消这门亲事。”他板起脸对于指腹为婚这档事一點兴趣都没有,尤其是上一辈指定的终生伴侣只会让他反感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倒是好些年前去过朱府一趟,朱家小姐还真是┅位可爱的姑娘”李婶直说对方的好。

  “好些年前她今年几岁了?”

  “那么‘好些年前’的时候她还不过是个孩子。”他冷笑的说

  “可是……你要我怎么对九泉下的老夫人交代?我……我……”李婶眼眶都红了因为她知道祭出这招一定管用。

  “伱……算了日子随你挑,这样总成了吧我累了,要回房歇会儿”奶娘知道他事母至孝,只要搬出他娘他就没辙。

  “真的!伱全权交给我?”李婶破涕为笑

  “你再问,我就收回刚刚的话”范陀罗睨了她一眼。

  “是、是我不问了,大人你快去歇著吧,那我退下了”李婶收敛笑颜,将案上的空杯端起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军医房那里的情形怎么样了?”

  “还不是老样孓看着他们声吟、无助的模样,我的心情更乱了”范陀罗眉头紧蹙。

  “京都的大夫没有一个可以治愈他们或减轻他们的病痛吗”

  “那些蛮荒之邦所用的毒与手段残忍无度,不是一般大夫应付得来的除非……除非一些隐士神医。”他目前就在找这类隐士高人

  “大人,别心急这些伤兵当真除了你之外,已无人关心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李婶安抚他几句后便离开了大厅。

  直到她离开后范陀罗才想起她方才所提及的婚姻大事,这时候他哪有心思办自己的喜事呢奶娘呀奶娘,你真会找碴!

  艳阳炽火红扬朔风席卷山野,如此焚热的风势在这秋日时节还真是少见

  燕霞山,郁郁葱葱经由这滚滚焚风扫荡,已抖落了满枝黄叶片片飞落茬铺满干枯叶片的地面。

  原本斑斓的红叶已不在如今只剩下一抹枯黄,彷佛走到季节的尽头等待另一个生机。而冬日也悄悄冒出頭等待属于它的时节一到,便乘隙而入……

  此刻的意境这般萧瑟!

  山涧传来淙淙水声,朱小乔跪在溪畔以双手舀水洗净脸仩的污秽,在她身旁的竹篮内有着少见的山果这不是拿来吃着玩的,而是治疗爷爷病症的一味药她可是找了好几天才找到的。

  擦幹脸上的水渍她提起竹篮继续走在这条返家唯一的崎岖小径。

  眼看朱府就在眼前她远远却瞧见大门口有好几个陌生人,每个人肩仩还扛着一箱东西进入府中

  朱小乔立刻奔进大门,宝菁笑意盎然地迎向她

  “小姐恭喜了,老太爷千盼万盼的日子终于来了”

  “什么日子?”朱小乔一头雾水

  “你的大喜之日呀。”

  “什么”她暗吃一惊,现下这时刻她哪有时间成亲她还要陪伴爷爷,为他治病否则就枉费了她上山习医的目的。

  “你怎么一脸迟疑应该高兴才是。”

  宝菁在朱府已经做了好些年身为丫鬟的头头,也是老太爷的亲信对朱家更是忠心得没话说,所以她知道小姐与人指腹为婚的事也知道今年将是她出阁的时机,老太爷┅直在等对方下聘等得人都憔悴了,就在他以为范家忘了此事的当口他们终于派人浩浩荡荡的来提亲。

  “我……我要怎么开心呢我根本不想嫁。”朱小乔急忙追了上去对着扛着一箱箱东西走到偏厅的工人们说:“喂,你们这是干嘛”

  “哦,这些是范府送來的聘礼刚刚那位姑娘要我们放在这里。”工人的头头笑着解释

  “你说是聘……聘礼!”望着地上堆迭得高高的东西,她目瞪口槑老天,对方还真是位高权重竟然可以送上这么厚的聘礼?!

  “小姐我刚刚请小丫鬟将这件喜事告诉老太爷,老太爷开心得不嘚了一直要下床来见客呢。”宝菁跟上在她耳畔兴奋不已地说:“现在他正由阿发搀扶着,坐上竹轮椅打算来偏厅”

  “什么?”天爷爷的身子骨还很虚弱,怎么可以乱来

  朱小乔马上转身往后面奔去,果真在半路上看见阿发将爷爷推了出来

  “爷爷,峩不是说了您不要随便下床呀。”瞧他老人家无力的斜靠在轮椅上随着前进的速度身子愈来愈往下滑,她就好不舍

  “今天不一樣,可是你的大日子”朱强虽然有点累,但是精神很不错“快……快推我过去。”

  想要拒绝的话在看见爷爷神采奕奕的笑脸后就此打住朱小乔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期待她出阁。

  “爷爷我如果嫁了,您的病怎么办”她一边推着轮椅一边问道。

  “两家住得這么近你可以常回来看我。”朱强轻拍她的小手

  她苦笑,“您就是这样老要赶我离开。”

  “你娘和他娘……就是你未来相公的娘作的决定我只是照办。”

  “什么决定呀!为何一定要今年成亲明年、后年,以后哪一年不成吗”朱小乔不是不嫁,只是鈈想这么早嫁

  “据说她们是经过仙人指点,好像今年成亲可以化凶解恶,对你们都好”

  “我宁可迷信,总比你遇凶险来得恏”

  他们才转弯到天井,就看见范陀罗的奶娘李婶开心的跑了过来

  “老太爷,您身子骨不好就别出来了。”

  “这怎么荇!”朱强将朱小乔拉到跟前,“这位就是小乔以后嫁入翼虎左将府,还希望你多多照顾”

  “别这么说,我一定会的”李婶轉向朱小乔,“天呀还真是女大十八变,长大了也变得更美、更有韵味了。”

这位大婶你过奖了。”朱小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点都不夸张,相信我们大人见了一定会喜欢。”李婶笑眯了双眼直看着朱小乔那张似慧黠又天真的俏脸。

  “这……这样吗”朱小乔噘起嘴,只差没说他一点都不喜欢还把她当小鸡似的拎过来拎过去的乱丢。

  “一定是的婚期就在这个红纸袋里,等你們看过后如果没问题,再派人送回翼虎左将府给我那就成了。”李婶双手奉上红纸袋

  朱强笑着接过红纸袋。“好、好我一定會尽快回复。”

  “那我就等您和大小姐的消息啰我还得回府邸,先告辞了”李婶与朱小乔有默契地对望了眼,这才转身离开

  “爷爷,我们回房吧”朱小乔推着轮椅步向后头,心底却百味杂陈虽然对方的人品还不错,但就这样嫁给一个完全的陌生人感觉仩还是好……好彷徨。

  或许这是即将嫁为人妻的姑娘们都有的心情但是一旦面对后,那种不确定感并不会因为两家长辈熟识的关系洏消失

  范陀罗,一个看似粗犷、霸气却对底下士兵有着绝对责任心的男人。

  她嫁给他之后他又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她呢?

  下聘之后没几天大喜之日便确定了。

  接下来朱小乔开始忙碌了她听从宝菁的话,裁制不少新妇穿的衣裳还得找时间挽脸、吃药调理身子。

  问她为何要调理身子宝菁竟笑得诡异,说是为了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天,朱小乔立刻羞红了脸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红艳夺目,更有做新嫁娘的喜色了

  几天后,范、朱两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朱小乔坐在大红花轿上带着一丝又期待叒怕受伤害的心情前往范府,就不知当范陀罗看见她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该不会他根本忘了她吧?

  人家说大喜之日前最忙的是新娘孓大喜之日后最闲的也是新娘子,果真没错!

  结婚前几天她忙得像陀螺一样,得准备好多东西、处理好多事情最重要的是爷爷嘚药得交代下人按时煎煮。可是现在呢才刚拜完堂,她就坐在喜床上等着新郎大驾光临

  唉,还真是累人哪!

  朱小乔并不是那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平日她可是四处走动惯了此刻却得像根木头动也不动的坐在这里,还真是难受得紧

挨不住身子慢慢僵硬的感觉,她开始不安分的动了动肩接着又转了转颈子,差点将凤冠上的红帕给晃下来

  “夫人,现在你应该规规矩矩坐着别乱动了。”喜娘见了替她捏了把冷汗。

  “哦”朱小乔这才安分地定住不动,只是好重的凤冠、好沉的霞帔虽然这时节非常涼爽,还是害她闷出点点细汗

  等着等着,就在她打瞌睡脑袋重重一点时,房门突然敞开惊醒朱小乔。

  “大人你来了!”囍娘福了福身。

  “你先退下吧”范陀罗冷冷的说。

  “是的”喜娘被他冷硬的表情吓到,急着转身就走可是走了两步想想不對,又回头大胆地叮咛道:“大人桌上应景的东西可要记得吃,还有交杯……”

  “我知道出去。”范陀罗口气不善地说

  “昰……”喜娘浑身一颤,立刻领着两名丫鬟走出新房

  朱小乔原本昏沉沉的脑袋被他这两句重喝震得完全清醒了,过不久就见到一根銀杆挑过她眼底突然眼前一片烛光闪耀,再往上一瞧就看见范陀罗那双微醺的眼突然眯起,直勾勾的瞪着她

  “你……我们见过?”他沉着嗓音问

  朱小乔心想,还好他没说不认识她只不过也才半个多月不见,他就忘了在哪儿见过她不是也挺伤人的?

  “你真想不起来”她扁着嘴问。

  “我们当真见过”刚刚喜宴上,他无法拒绝武曲、破军和红鸾的灌酒整个脑袋被酒精麻痹了,┅时间还真无法厘清一些事

  “你醉了?!”她这才发现他脸色泛红“来,要不要歇会儿”

  虽然他们见过面,她对他仍有着罙深的印象何况今儿个是他们大喜之日,这么一个暧昧的日子让她见了他都会不自然地双颊泛红。

  “别碰我!”他用力将她往旁邊一推“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想……不想听从什么指腹为婚的事如果不是……不是……呿!”老天,那些黄酒的后劲还真强弄得他整个人昏昏沉沉,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若不是为了我爷爷,我也不想嫁给你”话虽这么说,但她毕竟是和怹拜了堂成为他的妻,再不想还是成了定局

  “那就好。”他突然往床上一倒

  好什么?难不成要她扛着包袱回朱家

  “伱先躺好吧。”她费了好大的气力好不容易将沉重的他移到正确的位置,看着他闭着眼的模样她只好皱起眉头,嘟起小嘴说:“不想娶就不要下聘干嘛又要派八人大轿把我扛过来?”

  “你以为我愿意”范陀罗突然出声。

  她吃了一惊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沒睡着?”

  “我想起你了原来你就是那个……胡说八道的女人。”他冷冷一哼

  “看来你还没有喝得烂醉嘛!”她扁着小嘴,唑在圆桌旁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点心,有红枣、花生、桂圆汤……哇!好饿哦

  可怜朱小乔从穿上霞帔后什么都没吃,看见这些好吃的东西再也顾不得形象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你这样子还真难看”范陀罗突然坐了起来,嫌恶的看着她不拘小节的吃相

  “你是吃饱喝足,我可是从早上开始就什么都没吃不喜欢看就别看。”她转了个方向用后脑勺对着他。

  “我没想到你就是朱府芉金”他微眯着眼,端详着她那副一点都没有主母架式的模样

  “因为你从不关心我。”如果真有心他早就可以来探望她了。

  “要我关心一个女人”他轻轻一哼。

  朱小乔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股不屑的意味有点难过的说:“别再说了,既然不喜欢僦别强迫自己喜欢,但是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知道,你娶我绝对是值得的”见他眼睑半掩,显然已经又累又醉了“快睡吧。”

  坐在床畔她羞赧地为他褪下新郎的锦袍、外褂,直到剩下一件内袗时她的小脸已红似烧虾,接下来她转而为他脱下鞋子为半昏睡嘚他盖上被子。

  “你……你不要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听你的。”他眼眸微微张开像是正使劲撑着眼皮。

  “谁要你听我的!”他嘚排斥虽然让她好不难过但瞧他那副努力挣扎,好像怕被她非礼的模样不禁让她噗哧笑了出来。

  “你!”他呼吸一窒还想问她為什么笑的瞬间,他的身子已重重一垮还是被酒精征服了。

  朱小乔再看看自己一身沉重的装扮只好先将凤冠拿下,见他呈大字型嘚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她可以安身的地方,何况她也没那勇气主动上床和他躺在一块只好再次来到圆桌旁,趴在桌上发呆……

  本以為自己肯定会失眠但随着大红蜡烛的烛光闪烁,她终究还是控制不住眼皮的下垂慢慢睡着了。

  天色将亮未亮之际范陀罗习惯性嘚张开眼,猛地他发现自己的房间有些改变,瞬间坐起身往前一看这才发现……他的新婚妻子正趴在圆桌上睡觉!

  他下床,走近她看着桌上那只凤冠,还有她身上那袭尚未褪去的霞帔忍不住轻叹一声,紧接着他俯身抱起她将她放在软垫上头。

  他的动作吵醒了朱小乔她一张开眼,对上的就是他那双炯亮的眼神剎那间忘了要怎么回应。

  “你怎么不上床睡”他的目光并未从她脸上移開。

  “呃……你先睡着了我怕吵醒你。”她嗫嚅

  “是这样吗?”他撇嘴一笑眼眸闪过一抹她看不懂的光影。

  “还有……你不喜欢我”朱小乔忍不住,还是说出口

  “不要否认,我看得出来不过你既然愿意娶我,就不该……呃!”她话还没说完丅巴已被他紧紧箝住。

  “我娶你是被迫的你我没有感情,这和喜不喜欢你无关我还记得昨晚你也说过不是很赞成这门亲事,既然洳此咱们倒不如井水不犯河水,你说怎么样”他的眼眸好像烛火,老是盯着她发光但那光亮不属于温柔,不属于着迷而是一种警告。

  “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意思”朱小乔委屈地问。

  “私底下我们拥有各自的生活但是在下人……尤其是在我奶娘面前,峩们就得表现得恩爱些嗯?”他勾起嘴角

  “你这么说对我很不公平。”朱小乔嗓音沙哑眼眶盈泪。

  “我……”望着她的泪眼他的心乱成一团,但他随即甩甩头又说:“女人在我面前没什么公平好谈的就这样。”

  见他说完就要离去朱小乔立即问道:“你要走了?”

  “天亮了我还有许多公事得处理,你一夜没睡好好好睡一觉吧。”撂下话他离开了新房。

  直到他的身影消夨后朱小乔忍不住掩面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难道把她当成外人来对待他会比较轻松、舒服、快意吗?

  范陀羅我不会放弃,既然身为你的妻子我就不会放弃自己的身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爱上我

  向自己宣告之后,朱小乔跳下床穿上噺妇该穿的衣裳,来到外头四处看看

  这时,李婶跑了过来笑容可掬的说:“夫人,你醒了!”

  “是我起来了。”除了范陀羅外这府邸里的每个人都对她不错,倒是让朱小乔宽心不少

  “大人呢?”李婶往她身后瞧了眼

  “大人他……他说有公事要辦,已经离开了”朱小乔勉强挤出笑容。

  “公事”李婶摇摇头,“昨儿才新婚皇上已降旨给了他半个月的假,要他多陪陪夫人哪会有公事?”

  唉大人这么冷漠,就算再没感觉的人也不会察觉不出就不知道夫人会怎么想了?

  “说不定他是要去军医房看看他很关心那儿的士兵。”见李婶一副歉疚的模样朱小乔反倒安慰起她。

  “那有什么用又找不到治疗的方法。”李婶握住朱尛乔的手“夫人,别担心这些有些事咱们也无能为力,只会伤神还没吃早膳吧,我带你去膳楼用餐”

  “好。”朱小乔点点头跟随着李婶往前走。

  说实话这里还真不愧是翼虎左将的府邸,面积之大绝不是朱府比得上的,几座小桥流水串连前后两旁尽昰楼台花榭,若不是已熟悉这儿的环境还真容易乱了方向。

  “李婶晚点我想回娘家一趟,因为我爷爷……”朱小乔知道刚过门就囙娘家于礼不合可是现在爷爷正在用药周期,她不得不注意

  “我懂,等用完早膳我就让在马厩工作的大刚驾车送你回去。”

  “谢谢你李婶。”

  “夫人你别谢我,这样只会折煞我”转过八角拱门,李婶指着前面一处砖造的高角屋宇“那儿便是膳楼叻。”

  “我可以自己过去你送我到这儿就行了。”走了这么一段路已耗了一刻时辰,朱小乔不好意思再让李婶继续耗时间

  “那好,我去忙了有事尽管派人喊我一声。”李婶看来在这府邸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年纪虽然不小了,但做起事比年轻人还俐落

  眼看她离开后,朱小乔便独自步向膳楼开始她崭新的生活。

  回到朱府探望过爷爷之后在回程的马车上,朱小乔喊住了大刚“峩想去军医房一趟,你现在就送我过去”

  “夫人,你去那儿做什么”听说那里的士兵得的全是无药可医的怪病,就怕夫人会被吓著更甚者还会被传染怪病呢。

  “我想去看看你就送我过去,拜托……”朱小乔软声要求

  大刚拒绝不了,只好点头领命了

  朱小乔也不知道自己那点医术帮不帮得上忙,不过当初师父就是专门研究怪病、怪伤与一般正统医术不同,她所学的一些东西或许鈳以派上用场

  “你和大人真不愧为夫妻,大人也一样每天都要来这里看看他们才安心。”大刚回头笑看可爱的夫人一眼没想到她的固执跟大人还真有得比。

  约莫半炷香时间他们终于来到军医房,一下马车朱小乔便走上前,却被门外看守的士兵堵住去路

這里可不是你可以乱闯的。”

  “放肆这位可是左将大人的夫人。”大刚立刻跳下马车上前说道。

  “原来是夫人恕小的有眼無珠。”看守的士兵立即拱手垂首

  “没关系,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朱小乔径自推开门,步进军医房

  大刚尾随在她身后。

  她走到那天双手长满脓包的士兵身旁只见他手上的脓包好像愈来愈多了。

  握住他的手她柔声安慰道:“很疼是吗?让我看看恏不好”

  士兵张开眼,以为遇见了仙女便放心的让她诊治。

  看着这些脓包朱小乔想起师父曾教过她以毒攻毒的方法,于是將她需要的药材告诉大刚要他马上准备齐全。

  “是”大刚领命,快步去找管理军医房的老爹

  不一会儿,大刚回到至朱小乔身边

  “夫人,老爹说这些全是毒药材你要做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先把这些药材捣碎,放进他口中”

  大刚不敢怠慢,立刻照着她的吩咐做

  因为其中一味有麻痹作用,很快的士兵呈现半昏迷状态

  朱小乔拿起烘烤过的尖刀,将他手上的膿包一个个挑破挤出脓水再用另一味毒药材与师父给她的万用药调和成泥,敷在伤口上

  “大刚,把伤口包扎起来”

  朱小乔與大刚就这么有默契的一个挤脓包,一个包扎伤口而这一幕正好让刚走进来的范陀罗瞧见。

  “你们在干嘛”他大声斥喝。

  大剛立刻跳开颤着嗓音说:“大……大人,我在帮夫人为这位士兵包扎伤口”

  “包扎伤口?!”范陀罗立刻走上前怒火冲天,瞪著朱小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如果毒脓血不挤出来,他是不会好的”她正要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你既然知道那是毒血,为什么还要拿毒药材害他”他刚刚听老爹说她交代大刚拿了一堆毒药材给那士兵用。

  “你搞错了这只是我医治他的一种方式。”她笑着回答

  “你不要瞎搞了好吗?”他压根不相信她会医术“还有,触碰这些毒脓血后会有什么后果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毒……那我碰了会不会怎么样?”大刚紧张极了

  朱小乔笑着摇摇头,“沒事我和大刚在动手前用这种药水擦过手,可以百毒不侵不会有事的。”

  “药水”范陀罗不解,“它不是这里的东西”

  “这药水我向来随身携带。”朱小乔转向大刚“大人来了,我可以跟他一道回府你先回去吧。”

  大刚离开后范陀罗还是一瞬也鈈瞬的盯着朱小乔,像是在探究什么

  “相公……你干嘛一直这样看我?”她被他看得脸颊泛红

  “你知不知道我问过多少大夫,他们全说这脓包极其异常绝不能动,你……你怎么可以擅自作主”现在他才领教到这女人的不寻常,少有姑娘家不害怕这种长相怪異、恶心的脓包她非但不怕,还亲手摸它

  “他们终究没医好他,何不试试我的办法”朱小乔不喜欢他这种质疑的口气,好像她這么做会害死人“如果你这么不信任我,那就算了这位士兵如果出了事,我抵命好不好?”她迅速绕过他打算自行回府。

  “伱刚刚说什么抵命?!”范陀罗眯起眸“你以为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拿旁人的命来开玩笑”

  “范陀罗,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但能不能相信我一次?说好的要在外人面前表现恩爱,可是你呢完全没有,只会数落我”被逼急的朱小乔已忘了这里头还有其他人,傷心之余她冲口而出。

  “你……”范陀罗深吸口气再环顾四周,只要听见的人都朝他们投射怪异的目光这时他的脸色渐渐泛青。

就八个字:断恶修善,老实持咒

歭诵准提神咒的殊胜功德:

(一)佛在祗园会上,因哀怜众生易堕三途而说至心持诵,能使短命众生福寿无量,令现世得无量福凡有所求无不称遂,如“如意珠”一切随心,功效很大

(二)诵此陀罗尼,满九十万遍无量劫所造十恶,四重、五无间罪悉皆消灭,所生之處常遇诸佛菩萨。丰饶财宝常得出家。

(三)若有在家善男女等诵持之者其家无有灾横、病苦之所恼苦,诸有所作无不谐偶,所说言語人皆信受。

(四)此陀罗尼有大势力,至心诵持必当自证,能令枯树生华何况世间果报?若常诵持水、火、刀兵、怨家、毒药皆鈈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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