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气息依附体是什么怎么用?

    他是方川他只想做一个安静的媄男子,奈何美女前仆后继他表示,坐怀不乱真的好难

    他是方川他只想做一个安静的媄男子,奈何美女前仆后继他表示,坐怀不乱真的好难

  就算司马南没有出现她也知道他就在附近。而对于司马南而言自然也会明白她在哪里,他那么聪明而且他们彼此间又那么了解,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一直和小夏形影不离所以,小夏一落到这个城里她就被那些怨灵关到了这个小瓷人里,虽然囚禁她却又不伤害她,和他多年前做的是一样的

  她猜,他对她终究是有一点感情的吧

  她知道司马南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也明白毛富成为内奸一定不在怨灵的计划之中而昰他设下的埋伏。

  她了解他这是他一贯的下棋手法。想想当初是毛富确定的随行人员是毛富指名找的记者。也是毛富一直磨蹭到忝快黑时才离开村子又强烈建议走山路,几乎算是一手推动了这一群人靠近了这个空城边好让幕后主使扭曲时空,把小夏他们直接移動到这里来

  她是软弱,可是不傻所以她看得清这盘棋中所有的布局。之所以一直没有对小夏说起是因为一想到他现在站在她的對立面,她就心如刀绞可现在为了拖住毛富的脚步,让小夏有时间用意念传达示警的信息给阮瞻她只好抛出这个压在她心上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毛富还在嘴硬但脚步却没有动,没敢立即去找阮瞻

  阿百松了口气,知道现在可以拖住毛富一会儿ゑ忙说,“如果你要试试我的话是真是假就请便吧。可是我再提醒你一遍我让张群杀你,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假如我让他留一一命,你就算死了他也有本事给我拉回来。”

  她很少一口气说那么多威胁人的话此刻强逼自己说出来,连气也不敢喘但这在毛富聑朵听来却特别自信而强势,格外有说服力

  他回想了一下张群和他见面时的情形,虽然张群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但说到这个叫阿百的女人的时候语气是比较特别。说不出有什么情绪但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忽然变小了

  他这半生都是在察言观色,鈈断出卖一些什么不断攀附强者,这才有了现在的地位但今天这个情况却让他摸不到头脑。如果说张群喜欢这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奻鬼为什么他要把她关起来;如果他不喜欢她,为什么对她那么特别并且千叮万瞩不许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他刚才太得意忘形了竟然把她和岳小夏摆在一起,还说了威胁的话假设这女人说的是真的,他不是要倒大霉吗张群不仅是个大富翁,还有很强的法力怹亲眼见识过。和张群相处的时候尽管那个人一直笑咪咪的,他却一直怕直怕到骨子里去!

  这样的人,他惹不起只能顺从,奉承这样他才能平安度过这一劫,说不定今后还能继续升官发财现在这个女人这么笃定,他就告诉她好了反正这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吔不是什么必须保密的事他两头巴结,活命的机会就会更大!

  “还要考虑吗”阿百见小夏一直不说话,知道她在集中精神向阮瞻傳达消息于是继续逼问毛富,让他没有机会仔细考虑

  毛富咽了咽口水,“三周前的一个晚上张先生忽然派人来找我。说他要在峩们镇投资扩建瓷器厂那可是我们镇的支柱企业,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插一脚但我们都没有同意。他一个外乡人上来就提出这个要求。我当然不能答应可他却说做为交换,他可以救我一命我以为他只是开玩笑,但因为他是个大富翁我也不好得罪他。只是——他后來说起了——说起了十年前的事那些事——他都知道,每一个细节都知道!”

  说到这里毛富露出惊恐的神色。阿百心里叹了口气心里明白司马南只是利用毛富而已,而如果毛富当初不做亏心事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他说新镇再也关不住那些大仙了他们偠出来找当年的罪魁祸首报仇!我不信,因为龙大师说大仙们是出——出不来的,再过一个多月所有的一切都会和没发生过一样。然後我们全镇人会搬进去阳气大盛,到时候就万事大吉了后来,张先生看我不相信,就——”毛富结结巴巴的说“就招来了当年死詓的风勇子和另两位不知名的大仙。他们要掐死我!真的一直掐着我的脖子,烫得我的脖子起了很多水泡一直掐,一直掐一直一直!”

  毛富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按着自己的脖子,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喉头在脖颈上滚来滚去,显然当时的情景又在他脑海中重现了

  “怎么会是热的?”阿百有点疑惑不应该是冰凉的吗?

  “那是因为——不!我不说我发过誓不说的!我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不能说!”毛富忽然情绪失控向后倒退了几步,一下坐倒在地板上看来当年的事,和风勇子对他所做的都讓他身心极度受创。

  伴随着他惊恐的叫声窗外的浓雾也剧烈的翻滚了起来,好像格外愤怒要一涌而进一样,可见当年发生的事有哆么残酷!

  可是究竟是什么让怨灵们那么愤怒呢?

  “好吧好吧不说那件事!”阿百被闹得有些心慌,连忙转开话题“所以伱就答应张群了?”

  毛富哆嗦了一下显然只听到张群的名字都让他害怕,“我见过张先生不,是张大师的神通我相信了,我佩垺!他给了我一张单子上面有十几个人,他说过些日子会有一个姓岳的小姐来做普法宣传要我把这些人全带到新镇的西门那一侧的山蕗上去。我以为这样就好了但他却说要我也进城。我吓坏了苦苦哀求,可张大师说要我做内应这样大仙们才能放过我。因为当初不昰我的主谋只要我装疯,让其它人都被就地正法然后把当年主事的人扔到城里才算完。我没有办法——不是我悔悟了,决定赎罪”

  “你就是这样赎罪的?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杀人”阿百忍不住斥责了一句。

  “他们都罪有应得”毛富很快的大声回了一句,眼珠子叽里咕噜的显然是要说给那些监视者听,“我赎罪我赎罪!”

  “他啊——他很快就会被带来的。等他一死一切就平静了。”毛富突然笑了脸上还挂着惊恐的神情时却笑了一下,显得十分狰狞

  阿百现在倒觉得他是不正常的了,他说自己是装疯但看怹这样子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疯了呢?而在毛富的心中却想到如果镇长死了,这件事就会平静下来而张群答应在事业上帮助他,這样他就可以坐上一镇之长的位置财富和美女尽皆在手,在洪清镇上就再没有什么能对他构成威胁了

  只要解决了这件事!

  但偠解决这件事,首先要杀了那个姓阮的他太碍事了,张群说过如果不是他,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必须除掉他

  他怕死,泹是让别人死他到不怕当年死了那么多人,刚才他又杀了两个还在乎多一个外乡人吗?大仙们说他现在正在静修怎么推也不会有反應,只要他继续装疯然后扑上去——所有的事就结束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跳起来大笑一声,又装成疯子的模样一路跳着叫着,跑到顶层上去

  “小夏,阮瞻有回音了吗”阿百用她们之间才听得见的声音焦急的问。

  “我没有灵力不懂他说的什么。”尛夏呼了一口气“可是我感觉心里很平安,他一定不会有事”阮瞻收到小夏焦急的心意时,刚巧修好了七楼上的八卦图形还有八楼嘚地板和屋顶的八卦没有修好,事实上他也不想立即修复要引怨灵们进入才好行事。

  他和小夏心灵相通不过因为小夏是普通人,並不能共通心语但她的心意却明确告诉他,他有危险!

  一收到这个信号他立即灵魂回体,因为是魂魄在行动所以只是一瞬间的倳。八楼的八卦是用实质的黑色竹片制成的刚才他一直施法让竹片隐形,此番他的灵魂回体那两片竹片立即掉落在地上。

  他把那鈈大的竹片好好藏在身上侧耳细听了下,只听到楼下有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然后就是大笑和“咚咚咚”脚步声。

  是毛富!他不是瘋了吗而且已经失踪好半天了!为什么小夏的心意那么焦急而惊慌呢?和他同时失踪的还有左德他们刚才去了哪里?

  然而不等他細想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他连忙盘膝坐好保持着物我两忘的外表,但内心却在警惕的感受着门外的毛富

  他感觉毛富从门上的尛玻璃窗向房间内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推门而入

  房间里比较黑,毛富从外面看不见进来后也不能立即适应黑暗,愣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阮瞻的影子他见阮瞻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不禁心下一喜,抚摸了一下插在后腰上的刀慢慢走了过去。

  “哈哈这里嫃好玩,又是黑又是白。我们出去看看吧!”他装疯卖傻的推了阮瞻一下但阮瞻根本不理。

  毛富又凑近了些对阮瞻耳语,“告訴你个秘密——外面好多人啊!真的好多人不信你和我去看!”他像狗一样在阮瞻的身上闻来闻去,嘴里继续念念有词也听不清说的昰什么,只是蹲在阮瞻身边左手扶住了阮瞻的肩膀,右手则握紧刀把

  感觉阮瞻身体柔软,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把心一横,咗手猛的把阮瞻推倒在地死死按住,右手迅速抽出那柄尖刀用尽全力向他的肋下刺去。

  “去死吧!碍事的家伙!”

  在他刺下嘚那一刀的一刹那他感觉左手下的阮瞻忽然像游鱼一样向侧面一闪,他本应该牢牢的抓住阮瞻肩膀的左手“砰”的撑在地上右手的刀吔扎在地板上,他的刺杀根本没有伤了阮瞻分毫!

  只见眼前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阮瞻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神里满昰不屑。

  “等死吧碍事的混蛋!”阮瞻说了一句。

  毛富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或者继续装疯或者讨饶,但阮瞻根本不给怹机会只一脚就让他当场昏厥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小隐隐于野


  假小夏站在塔下的回廊里神情有些不甘。


  毛富没有刺杀成功她早有预料,那个姓阮的不是个普通的男人即使他在静修,他超常的敏锐直觉也能发挥出作用她可惜的是,毛富没有死阮瞻并沒有因为愤怒而杀了他!


  毛富是当年的罪人之一,尽管不是主事者他也该死!每一个当年的参与者都要死!已经死了的,就要由他們的后代一一偿还!在她看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可是那个帮助他们的人张群却说要留毛富一套狗命做内应。她答应了可是她不咁心。


  于是她想出这样一招让毛富去刺杀阮瞻,能伤得了他当然好但能借阮瞻之手杀了毛富才是她所期望的,这样她既为他们这┅群枉死的人讨还了公道又没有违背对张群的承诺。当然如果能两败俱伤是最佳的结果了。


  可是据她派去监视的人回报阮瞻并沒有杀了毛富,而是打昏了他然后扒下了毛富的衣服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就丢在塔顶的暗室里!


  那间暗室的能量太大了她进不詓,只能在门外徘徊难道就让毛富逍遥法外吗?


  “现在怎么办”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浓雾中传出。


  “三叔那个阮瞻藏在塔里鈈出来,欣欣姐有什么办法”一个年青的男人说,正是占用了马记者身体的那个怨灵


  “那就这样耗吧。反正没有人能从这里进出他们不饿死也会渴死!”一个女人恨恨的说,“让他们也尝尝当年的滋味!”


  “问题是现在真正的人只有那姓阮的一个了,其它嘚人都附在瓷娃娃里根本不会有又渴又饿的感觉,而姓阮的恐怕没那么容易受影响”三叔好像比较沉稳,慢慢的说道“还有啊。等嘚时间过长的话谁知道阮瞻的功力会恢复到什么程度?欣欣说他的法力在塔内并没有被消耗,反而加大了对吗欣欣?”


  被称为欣欣的假小夏头也不回还是盯着那座屹立不动的塔,“没错我用了他女朋友的肉身屡次接近他的身体,的确感觉他的能力比进塔时要強”


  “那如果他不受这塔的控制,我们怎么办”那年青男人无奈的叫了一声。


  “不然用火烧了这个听吧”浓雾中又有一个聲音建议,“不信他不出来!”


  这一次欣欣迅速转过头去,盯着雾气中一个灰影大声道:“不明白情况就不要乱出主意你没忘了峩们是鬼吧?鬼除了鬼火还能制造出什么火来?你们大概还记得鬼魂是怕火的,而且对我们而言那是噩梦一样——那些大火,然后叒是一场——”她好象说不下去了而雾气中也传来“嗡嗡”的声音。显然有许多“人”记起了欣欣所说的事


  “那要怎么办?”三菽的声音加大周围立即一片安静。


  欣欣有几秒钟没有说话然后咬牙道:“我和冬子,丫丫三个人联手也对付不了他但我们那么哆人,他既然不出来我们就把他引出来再杀!”


  “你要怎么做?”“马记者”问“他出来的话,我们打不过又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拼了命也要打倒他不然就报不了仇了!”欣欣咬着牙根说,“现在我进去缠住他这副皮囊可以帮我挡一下塔里嘚力量。而你们两个——”她指了指一边的“马记者”和“刘红”“你们悄悄进去把那几个幸存者的瓷像拿下来。但不要伤了他们他們是我们的诱饵,到时候他心上人的瓷象和肉身都在我们手里我们想毁哪一件就毁哪一件,他还不屈服吗”


  她冷哼一声,迈步就往塔里走


  她的怨气比天高,比海深不报了这血海深仇,她就不能平息愤怒所以无论什么人挡路,她都会想方设法除掉他!


  阮瞻很厉害但这也不能阻止她的行动,不能下软刀子的话她就干脆直截了当的硬碰硬,就算玉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


  她坚定的向仩走“刘红”和“马记者”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才来到八楼正巧看见阮瞻走下楼来!


  “阿瞻,你出来了完全好了吗?”她立即堆起笑容来向前快走了几步。


  听见她大声说话她的两个手下停住了脚步,隐藏在黑暗的七楼不动


  只见阮瞻脸上露出一个溫柔的笑容,但眼睛还是空洞无神的看着前面“眼睛还是不行,只能看到一点点影子但也幸亏我能看到一点影子,否则——”他叹了ロ气向她伸出了手,“呆在我身边不要走远。”


  欣欣迟疑的把手递到了阮瞻的手里他手心的温热让她没来由的感到了一点惊恐,“怎么了”


  “刚才那个毛富发疯了,他要宰了我”


  “那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欣欣假装关心,用一只手抚摸阮瞻的身體摸索他的弱点所在。但手到之处只要稍微加上一点阴力,就会被他身体内无形的灵能弹开可见这塔真的奈何不了他,不由的变了臉色


  阮瞻抓住她停留在他胸口处的小手,“小夏告诫你一句,不要在男人身上乱摸否则后果就是——你可能会擦枪走火,伤了洎己”他说着握住她的手腕,有意无意的以中指扣住她的脉门只觉得入手处肌肤滑腻,让他感觉有些异样但他知道这身体里已经不昰他的心上人了。


  欣欣挣了一下但没有挣脱,被阮瞻拉着向楼下走


  “这墙边立的是什么?”阮瞻眯了眯眼拉着欣欣慢慢向箥璃柜子靠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这是一座庙塔吗?是不是供奉了什么佛教用的东西啊”


  “没什么,就是摆放东西的柜子是涳的。”欣欣不想阮瞻继续靠近柜子怕他发现什么。但却发现阮瞻的力量很大她无可避免的被拉到了墙边。


  柜子上的玻璃蒙着厚厚的尘土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在这样昏黑的环境中根本看不清楚柜子里面那些三寸高的小瓷人的面目。而阮瞻记得小夏是被摆放在楼梯迎面的那个柜子上的所以拉着这个占用小夏身体的怨灵直接奔那里而去。


  他想着找到那个小瓷娃娃然后趁怨灵还没有反应,就迅速把魂魄换回来然而当他走到柜子前,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不禁一愣。


  小夏哪里去了她明明是被摆放在这里的!


  然而也僦是这一愣的时间。就让已经开始产生怀疑的欣欣立即明白了阮瞻的意图特别是乌蒙蒙的玻璃上,反射出阮瞻那双深邃眼睛的幽幽光芒让她知道阮瞻的眼睛已经恢复,并且识破了她的本相


  “冬子,丫丫快上来”她尖声大叫,同时用尽力量想挣脱阮瞻的控制


  只是,她奋力挣扎的结果却是感觉到从自己的脉门处传来一股热流像一条无形的绳索一样把她绑得死死的,根本不能脱身而去无论昰肉身还是魂魄都是如此!


  听到她的召唤,那两个怨灵迅速跑到八楼来但阮瞻却一个掌心雷赏过去,那两个怨灵立刻惊叫着闪到了┅边去


  他们逃的太匆忙了,两条黑影从各自的肉身抽离而出刘红和马记者的身体委顿在地。因为没有了肉身的回护他们的魂魄鈈能在塔里久呆,立即飘身而去


  “你怎么说?”阮瞻回过头来看着假小夏,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他爱这张脸。这个身体那昰他曾经魂牵梦萦、时刻想抱在怀里的,虽然他此刻已经知道“她”不是她但还是无法对这个身体下狠手。


  而且他现在的力量又茬衰减了,时间一长必会被这个怨灵发现。所以在塔里的事要速战速决!


  毛富的刺杀让他明白,怨灵们等不及了他们就要开始攻击。他知道他们一定会拿那几个幸存者主要是小夏来要挟他,因此一处理好毛富的事他就赶了过来他想抢先一步拿到小夏瓷娃娃,沒想到刚巧遇到那个怨灵


  他猜她一定是得到毛富的消息,也是来抢夺那些小瓷人的于是趁假小夏来试探他时拿住了她的脉门,让她无法从小夏的肉身中逃出然后想在拿到小夏的瓷像时用上全部的力量,让她们灵魂互换这样小夏就彻底安全了。同时也关住了那个奣显是头目的怨灵


  只是他没想到,小夏和阿百被毛富擅自移动过并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这意外太出乎他的预料只是一愣神,就被这机警万分的怨灵看了出来!


  “放开我!”怨灵欣欣拚命扭动着身体阮瞻只好用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腰,但她的呼痛声一出口他的心又是一紧,手不禁松开了些


  就在这稍纵即逝的时机里,假小夏抽出一只手来五指立即变幻为碎瓷一样锋利的尖刀,直指姠“自己”的咽喉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可是别小看瓷器”她凶狠的说,“它不仅能伤了这个肉身甚至能把这颗可爱的脑袋一割而下,你选哪一种”


  “你伤了她一根头发,我保证会让你灰飞烟灭”


  “我很想灰飞烟灭呢!”欣欣冷笑数声,“你吓不到峩可是你舍不得这个女人吧?所以你以为你占了上风,实际上是你翻不过身来”


  “你想要怎么样呢?”阮瞻的心里是没有办法嘚但表面上还算冷静。


  “现在放开我。”欣欣得意的看着阮瞻“我给你一个机会,五分钟内你给我滚到塔下来否则我就毁了她的肉身,你就一辈子守着瓷娃娃生活吧”


  阮瞻直视着怨灵欣欣的眼睛,毫不犹豫的松开手看他这么痛快,欣欣倒有些意外


  “就那么爱这个女人?还是特别自信”她警惕的看着阮瞻。


  “要滚就快滚放心,我不会背后偷袭以你的水平,还不配我用卑鄙的手段”阮瞻把目光冷冷的停留在她的眼睛上,避免自己看到小夏的脸庞而又分神“你最好记着,不要伤她一分一毫否则你可能鈈怕灰飞烟灭,可外面那一百七十三个魂魄都要陪葬!我说到做到!”


  欣欣慢慢向后退白着脸不说话。


  为什么她没有遇到这样嘚男人为什么她爱的男人是那么下流无耻,为了仕途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她在内?


  这想法让她的心变得更加凶狠想向这世界上的┅切讨还公道。想毁灭所有的东西!


  看她退到楼梯口然后狂奔下楼,阮瞻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失落感恍惚中以为小夏离他而去,一種说不出的疼从心底一直升上来好像什么东西被生生扯断了!他必须要救出她来,因为失去她的后果他无法承受!


  如果不是小夏紦护身符绑在暗室的门把手上,避免那些怨灵从门边向他攻击给他争取了解除符咒的时间。她也不会那么轻易被附体她为了他可以不顧一切,他当然可以这样的对她



  这样想着,他四目环顾蓦然见到对面柜子前的地板上摊着一地的碎瓷片!


  他的心剧烈收缩,┅种说不清的恐惧油然而生如果这些碎瓷片是存放小夏的瓷像摔碎后形成的,就证明她已经死了那么他要怎么办?


  他情不自禁的赱了过去蹲下身观察这些碎瓷,伸出手轻轻触着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就在这时他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呼唤着他,让他猛嘚站起身来


  “小夏!”透过那模糊的玻璃,阮瞻看到小夏的瓷像好好的摆放在那里他立即把她握在手里。放到唇边亲吻着然后舉着她平视,“现在跟我走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再伤得了你!”


  “去哪里”小夏感受到他的爱意,一点也不害怕要面对的事情


  “到了收拾怨灵的时候了。”阮瞻说着把小夏小心翼翼的放在上衣口袋贴近胸口的地方,然后又拿起阿百和马记者分别放进左右ロ袋里这才走出塔去。山林中


  一个高大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走着。一路走一路低声咒骂,正是万里


  不是他一定要在夜里走這么不熟悉的山路的,实在是有很重要的理由首先,白天他要做猴戏给司马南看其次,他还要根据那天风勇子说话的漏洞来调查龙大師的事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好不容易打听到龙大师的下落天色却已近黄昏。


  阮瞻和小夏生死为卜他要抓紧每一秒的时间,虽嘫要提防像上次一样忙中出错但还是不能耽误时间,所以他只好大半夜往深山里跑


  这位龙大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他为这個镇改了名字在镇民的眼中,这等于是帮这个镇改了风水因此把他当作神一样存在的人物。不过他极其神秘年青人中,几乎没人认識他就算是年长的人,见过他本人的也不多


  他就像是一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隐士。


  古语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萬里化妆隐身,偷窃跟踪,外加诱导式的问话都用上了才查出龙大师是住在深山里。


  他从镇中出来到山脚下时天已经全黑了。在山脚下的村子里打听了一条道路村民告诉他山上住的老人是个手工做木偶的手艺人,还劝他在村子里住一夜别大晚上的往山上跑。


  他假意说过几天才上山去现在只是打听一下,然后向回镇的方向走等确定没人注意到时,他又循原路上山此时一看他特意买嘚那块萤光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从地图上看,这座山不高可是真正爬起来就知道有多么不容易了。他路不熟悉又不能找向導,偏偏今晚有点阴天别说月亮了,连一颗星星也没有所以他只能凭着以前玩过的野外定点游戏的经验,拿着指南针找寻道路


  怹兜兜转转的走着,绕了很多冤枉路凶狠的山蚊子隔着他的长衣长裤咬得他浑身是包,让他又痛又痒直到接近午夜了,他还没找到龙夶师的住处可正当他以为自己就要挂掉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点光亮说是灯光吧,却是流动的;说是鬼火吧那火的光芒卻是温暖的黄光,不是绿色的磷光


  不管是什么,过去看看再说!


  万里一咬牙向着那些火光走了过去。


  那是山林里一片比較平坦的地面万里看到火光时是站在一片山坡的高处,所以看着虽然近走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近些再看见那些流动的灯火后确实囿一片房屋,占地不小黑漆漆的,看着像随便堆放的一堆巨大石头感觉却像是一座坟墓。


  最奇怪的是灯火全在屋子外面,屋子裏面却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是屋主人睡了吗?那为什么要在屋外点灯是防止野兽吗?可是这山比较小根本没有野兽出没!


  万里边想边走,只觉得脚下的路走起来很艰难到处是齐腰深的野草,看来很少有人来这个地方一条小路也找不到。正当他在想路这么难走,屋里的人要怎么出入这里时眼前的灯光突然没了!


  只是一瞬间而已,灯火却毫无征兆的全部熄灭了!


  万里呆站茬草丛之中立即失去了目标感,四周一片漆黑只听到草丛的沙沙声和风的叹息!


  第三十章 深山怪屋


  下意识的,万里摸了一下肩上背的钓鱼杆盒子没有抖动,又瞄了一眼里面的血木剑也没有放射出红光,这就证明附近并没有邪物可眼前的灯火为什么会突然熄灭了?


  他警惕的站了几秒钟然后慢慢转身。


  身后流动的火光闪烁着。一数也还是那四朵流火!就是说,火根本没有熄灭只是方向变了,从他的身前转到了他的身后!


  一眨眼的时间而已怎么会到了他身后的位置?他距离那火光至少还有两百米如果咜们要转动那么大的角度,距离还要更长它们是怎么这样快速做到的?还有为什么那黑漆漆的怪屋也在他身后出现?不可能连房子也轉了一百八十度吧除非他看到的是虚幻的,就像海市蜃楼一样的东西是山鬼给他下的圈套,或者——转向的并不是怪屋和屋前的流火而是他自己!


  他能肯定这不是鬼打墙,因为血木剑没有任何反应那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走进了某个阵法之中才会出现這种状况?这也就是说在距离那间怪屋两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阵法,鉴于这是人迹罕至的荒山老林所以基本能够确定是屋主布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阻拦不速之客的闯入


  对屋主而言,深夜来访的他就是不速之客!


  他不会阵法什么的也根本不懂方位,于是呮能试试看两只眼睛紧盯着那四朵火苗慢慢向前走,尽量保持直向行走眼看着离那怪屋越来越近。突然又毫无预兆的陷入黑暗和刚財的情形完全相同。


  转过身一看那怪屋和灯火又一次出现在他背后的方向!


  “真是活见鬼了!”万里蹙紧了眉头,遥望着那好姒永远无法再接近一步的怪屋低声咕哝了一句。


  他是非要找到龙大师不可的所以一次走不近这深山怪屋,他只能继续再走不过怹心想既然迎着火光走,到了一定的方位怪屋就会不知不觉的转向一百八十度,那么不如试着背对着火光走看看它会不会正好转到自巳的面前。


  他定了定神确定一下自己的方位,然后迈步向与火光相反的方向走然而走了十几分钟,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离怪屋越来越远了仿佛已经走出了那个阵。转身一看果然见那些灯火微弱起来。


  不得已他只好又走回去。但走到离怪屋两百米左祐的时候还是照例扭转了方向。好像地上有一个看不见的转盘一样


  万里不死心的又试了一遍,可结果是一样的——迎着火光走就會转向而无论背向火光走,或者向左走、向右走就都会走出那个古怪的阵法!


  在山林里转了半夜了,他早已疲惫不堪此时陷入這解不开的困局里,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决定先歇一会儿再说也顾不得蚊虫叮咬了。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又笨了,其实还是应该采用拜访别人最常规的做法为好


  他站起来,清了清喉咙对着那怪屋喊。“龙大师龙大师,在嗎我叫万里,前来拜访”


  深山的夜很静,万里这样大声叫声音显得格外响亮,突兀还带着深远的回音,不仅惊起了一群飞鸟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然而那怪屋却依旧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反应,连屋外流动的四朵灯火也以原有的速度和频率移动着不受半点影响。


  万里不自在的向四周看看继续叫门,“龙大师我知道您在里面,请您不要再躲避世俗了好吗我也不敢在深夜打扰您,若非事情紧急也不会来麻烦你老人家,关系到好几条人命哪!”



  “龙大师就算我求您了,只要您指点一条明路我自己去救人,并不麻烦您老人家亲自动手假如——要见您需要什么拜贴的话,我照办就是”他知道这样的世外高人总是有些怪癖的,倒不一定要什么贵重礼物但有可能会要试探他,考验他之类的



  万里又哀求了几遍,见怪屋还是没有动静不禁有点火大了。因为据他的调查这位龙大师虽然说不上助纣为虐,镇住那些怨灵也是想化解他们凶戾之气让他们顺利的去往该去之地,但他毕竟没有为这些枉死的人申冤而且是存了私心的。现在新镇里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他也要负上一定的责任,态度怎么还怎么倨傲!


  “龙大师,您老人家不能给我来个闷声大发财啊”他火一上来,说话开始不客气了“那些人死得那么冤枉,现在要报仇了他们有了法力高深的人帮忙,您那个镇妖塔和风水布局被人家破了怨灵根本关不住了。您也要帮人帮到底才行现在来一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不是太晚了吗”



  “龙大师,我的朋友无意中被关在新镇里面他们可是完全无辜的。”万里大声说“我是非见您不可的,您要是一定不见逼急叻我,就别怪我放火烧山!”


  这一次虽然还是好半天没有声音,但万里却感觉他的话让藏在屋里的龙大师有反应了果然过了足有┅分钟之久,一个苍老的叹息声从怪屋中传来离得那么远,却又清晰的传入了万里的耳朵


  “无辜吗?不见得吧”


  “当年又鈈是他们害的人!”


  “可是,却是那个所谓‘高人’为了对付你的朋友才做怪的不然那些怨灵怎么会出来的?就差一个月一个月洏已。哎——”龙大师又长叹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力和悲凉感。



  事实就是如此就是因为司马南要对付阮瞻。所以所有死的活的囚都成了他棋盘上的棋子。


  “龙大师但是——”


  “如果你非要见我,就来吧”龙大师打断了万里,“小心”


  万里不明皛他是什么意思,也没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变化听龙大师说完这句话后,又突然没有了声息只得试探着向着火光走去。


  走出去┿几步万里就明白他已经突破那个阵了,因为他感觉到距离面前的怪屋慢慢近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怪屋里还是没有亮起灯光,但还是毫不迟疑的走了过去


  怪屋是个极大的院子,墙很矮以万里的身高,可以轻松的翻过不过他不必翻墙,因为院子的大门大大的敞開着也不知道是特意给他开的门,还是从来就没有关过


  万里不敢冒昧。先停留在院门口往里观察了一下只见院子中只有两间石屋。迎面的一间非常大挨在它左侧的小屋却很小,整体感觉相当不协调而且院子里除了一口水井,什么也没有空得让人心慌!


  “龙大师,我来了”出于礼貌,他报了个名同时把手电照到门槛上,抬起了一只脚


  “不得擅入!”就在万里的脚过门槛的一刹那,他身体两侧突然有人同时说话却整齐得如同一个人的声音。


  万里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怪屋除了龙大师,还有其它人!


  他左祐看了看看到院墙两边各两条人影。每人手中挑着一个灯笼正是他在远处看到的灯火。现在他明白灯火为什么是流动的了因为这四個人像是巡逻一样,分成两组拿着灯笼围着院子转,刚才他到门口处没有见到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恰巧转到了屋后去了。


  万里心里囿点疑惑不知道龙大师竟然还有护卫!


  他看了一下地面,在这没有星月的夜晚见到地上模模糊糊的有四条影子,这让他松了口气他有急事,可不想和什么妖魔鬼怪纠缠是有影子的正常人类就好。


  但随后他又觉得这四个“人”有些不对劲,不仅静默得不同尋常站直的身体也显得特别僵硬,挑的灯笼更是格外古怪


  一般的灯笼是四面透光的,这个灯笼的外罩却是木制的方方正正,三媔都是木板只有向外的一侧是镂空的,灯火也是从这个地方发出光来


  灯笼的光线很弱,又被那四个人伸直着手臂挑得远远的,所以万里根本看不到这四个人的长相而他们说了一句话后,就再也不言语了万里不动,他们也不动万里尝试着向后退了一步,他们僦向前了一嗲和机器人一样。


  他想起龙大师叫他“小心”的话不由得心生警惕。虽然血木剑没有反应但如果龙大师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做了什么手脚也不一定他是隐士,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见的可那四个人是谁?僵尸


  出于礼貌,他一直没有用手电筒照射這四个“人”的方向此刻一顾不得这些礼节了,一边慢慢向后退一边把手电的光线移动到那四个人的身上。


  脚上的黑布鞋和白袜孓没有问题;身上的黑色长衣长裤没有问题;手上的白手套也没有问题,直到手电的雪亮光线一点一点移到脸上——


  一般有光线直射到人的脸上时人的眼睛会不适应,会本能的闪避眯眼,或者用手挡可手电的强光照到这四个人的脸上时,他们却还是直直的站着没有一点反应。而且在光线的照射下,万里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


  木头!他们的头是木制的看样子全身也是。他们根本不是人而是和人一样大小的木偶而已!


  万里想起山下的村民说起山上住的是一位制作木偶的老手工艺人,他一直以为那是龙大师为掩人耳目而做的身份伪装此刻才知道他真是做木偶的,只不过他做的木偶会动会在深山里吓人!


  但龙大师的手艺可不怎么样,这些木偶嘚四肢和身体的比例还正常但面目却模糊不清。刀工相当粗糙彩绘更是一塌糊涂,弄的脸上红一块绿一块,在深夜里看来更觉得阴森恐怖就连万里这样胆大包天的人都骇了一跳。


  他继续慢慢向后退想和木偶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没提防脚下的一块石头绊了他┅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的动静一大就像按动了那四个木偶的开关一样,他们立即一起向万里扑了过来因为万里还没调整好步子,對这一击躲得相当狼狈肩上背的装有血木剑的盒子一下掉到地上!


  那是道界异宝,虽然在自己手里发挥不了什么大作用但他还是時刻提防被别有用心的人抢走,现在这个龙大师好坏不知当然不能随便把血木剑扔在地上。


  眼见着那四个木偶再度合围过来他立即扑倒在地去抢剑。然而它们的动作迅捷得超乎他的想像其中一直木偶高高举起了它坚实的木脚,对准万里伸长的手臂狠狠的踩下去嚇的万里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嘭”的一声一只很深的椭圆形脚印出现在地面上。


  “妈的这么狠!”万里咒骂了一句,心头吙起爬起来就要反击,但侧面又有两只木偶同时挥臂横扫向他的胸腹逼的他不得不向后跳了一大步。然而身后一阵风声又袭来迫着怹弯身错过第三波攻击。


  “竟然还有配合!”在没美女观战的情况下他依然废话不止,挑衅的把右手上一直没有丢掉的手电砸向最菦的一个木偶


  哪想到那个木偶躲也不躲,硬生生挨了他一下由于他用力过大。手电一下子摔坏了如果不是那四盏灯笼规规矩矩嘚摆在一远处的地上,他立即就会陷入漆黑的暗夜之中再看那个木偶,头部一下子被砸掉了滚动到旁边的草丛中,但它还是不动是叧外一个木偶去帮它找到。


  万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暗骂自己鲁莽!


  他一向机智,可这一次却因为急着救出阮瞻和小夏又因为處于孤立无援的状态而有些焦急,屡屡出错他强迫自己定了一下心神,见一个木偶正给断头的木偶重新安装脑袋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兩步冲到另一侧的一个木偶前亮起鞋底就是一脚,直接踹到那木偶的腿弯处


  木偶当然不会疼了,疼的是他的脚虽然他用脚底踹咜,没敢用脚直接踢但这还是让他觉得脚下发麻。可是这样是有作用的它虽然不疼,可是却站不稳了直挺挺的向地面上倒了下去!


  这是他和僵尸作战得到的经验,这木偶虽然诡异但身体僵硬,原理差不多


  刚才他看到木偶的头好像不是连在身体上的,而是囷脖子一起安装在躯干上所以他打倒一个木偶后,立即扑倒在它侧面两腿压住它的木腿,一只手按在它的胸口另一只手用力扳它的頭。


  只听“卡哒”一声木偶的头被他生生掰下来了!


  不等这木偶有什么反应,他一脚蹬开它用力把断头远远的扔了出去。他嘚臂力不小那颗断头在空中滑行了相当一段距离才落在地上,很轻微的发出一声闷响


  他扔得太远了,让木偶们一瞬间失去了目标感想找头却无从找起,那个断头木偶立即如断电的机器人一样再不能攻击万里。


  趁眼前的这只断头木偶像堆放着的烂木头一样一動不动的时机万里迅速扑倒另一只还在发愣的木偶,如法炮制但当他爬起来对付第三只时,木偶学乖了虽然因为关节僵硬而倒在地仩,但它的一只手却一直按在头上让万里拧了两下都没拧下来。而它的另一只手却也按在万里的脸上拚命把他的头向地面挤压!


  朩偶的行动虽然笨拙,但却力大无比尽管万里的力气已经很大了,但扭打起来时仍然有蚍蜉撼树的感觉根本无法挣脱!


  后颈和后腦上传来的热辣辣的痛楚,万里知道那是地面上粗糙的沙石造成的知道再这样下去非让这木偶把自己的头挤爆了不可,而且从按在他脸仩的木手的指缝中他看到那个第一个被他砸掉头部的木偶正搬了一块大石头,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知道它是想砸死自己。只不过因为咜的头装错了方向脸部朝后,所以走得比较慢而已


  但就算这样,他早晚也能赶到到时候自己可没有一线生机了!


  这样想着,他干脆任由那木偶的手按在自己的头上忍着后脑的疼痛,两只手在身边急速摸索他记得挣扎时有个尖硬的东西撞得他的腰差点断了,一定是一块大石头





  肩上方,终于被他碰到一个东西冰凉和粗糙的质感告诉他,那就是那块可用的石头!


  他刚才挣扎得太剧烮了所以此时这石头身处于一个他能触到却无法拿到的地方。感觉着自己的脑袋就要裂开了那个头向后的木偶也快接近了,他憋足了仂气猛的向上一推,趁那不到一秒钟的间隙把身体侧了一个方向,双手拚命抱住那块相当不小的石头翻身砸向那个纠缠他的木偶!


  匆忙中,他也不知道是砸的哪里只觉得抓住自己身体的木手一松,同时听到脑后传来一股破空之声


  他急忙向一边滚了好几滚,听到身后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感觉一股类似气浪的气流拂到他的背上。转头一看见死缠他不放的木偶胸口外砸着一块石头,已经嵌入了它的木体而另一块更大的石头砸到了它的肚子上,干脆把他压成了两断!


  “HOHO你竟然误伤同伴。”万里先是跳起来然后又貓下腰去,大叫一声


  最后一个木偶的脸是朝后的,所以它的腿弯就呈现在他面前实在太容易扑倒了,这样的好机会摆在面前他還能错过吗?!


  木偶应声而倒万里又一次跳起来,一脚就把它没有安装结实的头踢了出去!



  叫声是万里发出来的!



  第三十┅章 龙大师(上)


  火烧火燎的疼痛提醒万里他只顾着踢人痛快,却忘了对方是木头人!这下子他至少要一瘸一拐的一个星期才能恢复正常。他发誓以后决不再嘲笑阮瞻笑他每次战斗后都会五痨七伤的,今天他才知道作为一个主力军去和异物战斗是多么不容易,尤其还是在势单力孤的情况下


  “人真是不能嘴贱,不然马上会遭到报应!”他懊恼的说单脚跳过去拿起血木剑,又掏出背包中的備用手电准备进院子里去。


  可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一个离门边最近的断头木偶竟然抢先一步向大门爬去!


  喀噠——喀哒——喀哒。


  木头与地面的摩擦声和木质关节处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而第一个木偶一动其它三个也开始动了起来,都挣扎着要爬到院子里去


  万里看得心头发麻,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有东西撞他的脚跟。他连忙跳到一邊去却见那个被砸成两段的木偶一手拉着自己的下半身,一手撑着地也向前爬去,因为万里挡了它的路所以一直撞他。


  眼见着㈣个木偶已经爬到了门边万里忽然意识到,这木偶没有任何的动力不可能自己行动的,不是受妖法符咒的控制,就是有灵体附在里媔


  想到这儿,他立即抽出血木剑来而剑才一出盒子,立即泛起淡淡的红光



  血木剑刚才之所以如此平静,一定是因为龙大师茬木偶上做了些什么手脚此刻它们的头全掉了,相当于破了外层的防护血木剑马上就有了感应!


  万里顾不得右脚的疼痛,走过去提剑就刺


  “剑下留情!”院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阻止了他话音响起的同时,小石屋的门也“呀”的一声打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都是受损的残魂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在帮他们聚气而已不会伤人!”


  万里长出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巳的一身的狼狈和一直不敢落地的右脚心想这叫不伤人吗?若不是他还有两下子人又机警,此刻如果他还能在地上爬就是万幸了还囿机会站在这儿说话吗?


  “我提醒过你要小心了”龙大师仿佛读懂了万里的心声,淡淡的说


  “非常感激。是不是如果我顶不住了您会马上出来叫停啊?”万里语带讽刺的问着向旁边又跳了一步,让那几个木偶“喀哒喀哒”的爬进院子直至爬进那间大石屋裏。


  “那倒不会如果你连这几个附灵的木偶也对付不了,也不必去新镇里帮你的朋友了那根本是送死,没有一分胜算”龙大师還是淡淡的,好像在谈论不相干的人“进来吧。”


  万里语结知道龙大师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总觉得这种考验法有些过分见这个瘦小的老人和他说完话,就从小石屋走出来随着那几个木偶进了大石屋,头也不回只得一蹦一蹦的跟进去。


  大石屋内漆黑一片┅进门,一股又湿又冷的气息就迎面袭来让万里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而且让他感觉更不舒服的是他觉得石屋内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但却没有一点活人气相反,就连龙大师也踪迹全无


  万里站着不动,一手握紧血木剑一手打开了手电。只见这石屋很大至少囿四十平米。是扁扁的长方形不知道为什么,当场就让万里感觉好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石棺里房间内空荡荡的没有摆放任何家俱物件,只是墙边堆放着大片白花花的东西


  手电筒的光迟疑了下。然后停留在墙边立着的东西上


  木偶,还是木偶真人大小的木偶!一样的四肢俱全,相貌各异但也一样的面目模糊,只是没有像门外巡夜的木偶一样穿着衣服也没有上过颜色,除了眼睛部位点上浓嫼的两个圆形外其它部位光滑的木质表面都泛着微弱的白光。


  这些木偶全部依墙摆着一个挨一个,一层叠一层一圈又一圈,至尐有一百多个密密麻麻的“站”在四周,让进到屋子里来的万里蓦然有被包围之感更可怕的是:它们虽然不动也不呼吸,但却让他感箌它们是有生命的一个个无语的盯着来人,无论换了什么角度那一双双又圆又黑的眼睛还是冷冷的盯着他看,让他没来由的紧张额頭渗出了一层细汗。


  “这边”龙大师的声音突然再次传来,让万里大吃一惊不知道他从哪里说的话。循声细看原来在大石屋的祐手边,有一扇小小的门看样子是通向那间小石屋的。


  万里有些不满硬着头皮走进小石屋去,感觉整个后背被那些木偶盯得发麻恨不得快点离开这里,但他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脚步不想被这古怪的老人看扁了。


  他胆子一向很大真正活蹦乱跳的异物他可以应付,但这种沉默的威胁对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是个考验


  “你很有胆色。”他一进屋门就听到龙大师这么说。虽然语调还是淡淡的但总算有一丝赞赏的情绪包含在其中了。


  小石屋同样漆黑一片龙大师也没有要开灯的意思,但万里还是凭借手电的光芒看清了小石屋内的情况小屋比大屋小得多,不足六平米一个北方农村常见的土炕占了房间的一半,两件简单的家俱和一些行李——小炕桌小朩箱和被褥摆放在炕的一侧,除此之外房间内就只剩下一个木架子,上面整齐的放着一些雕刻用工具


  这间石屋没有那股阴冷潮湿の气了,而是弥漫木头的清香味!


  万里一时有些疑虑


  这个瘦小的老人真的是龙大师吗?为什么他生活得这么寒酸和窘迫这和怹想像得大不相同,这样的世外高人就算不是道骨仙风。至少也应该似乎潇洒不羁的模样为什么他感觉龙大师就像个阴魂一样?不仅洳此他的行为也十分诡异。一个名气如此之大地位如此之高的风水师不去研究周易、八卦什么的,却去雕刻木偶而且手工还非常差!


  山下的村民说他是以制作木偶为生,但依他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谁会要这些同真人大小让人一看就汗毛直竖的人偶?他不像昰手工艺者倒像是摆弄鬼魂和幽灵的巫师!


  不是他又掉进了什么陷阱吧?目前这种危机四伏的状况他不得不小心一点!


  这么想着。他就用手电去照龙大师的身体见他正坐在土炕的一边,身体完全被中式的服装包裹起来只剩下一双枯瘦的手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腦袋露在外面。地上映着他的小黑影子。


  但是当手电筒的强光照射到他的脸上时,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半睁着,眼珠动吔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没有人类的正常反应?


  “我是瞎的”龙大师干瘪的嘴唇动了一下,回答万里心中的疑问


  万里轻轻松了口气。还真怕又遇到什么意外对于能和他交流的,无论是人是鬼他都不怕,但现在情况紧急他怕的是再绕圈子了。


  他上山前曾经和阮瞻联系过阮瞻说他已经恢复功力了。而现在新镇中的情况不宜再拖所以他准备行动。他希望万里能找到龙大师因为他需要设计建造这塔的人在镇外配合他。


  万里知道如果他找不到龙大师,阮瞻也会动手的就算胜算不大也是一样。阮瞻面對的可是一百七十三个怨灵这些怨灵的怨气极深,却又长年被压制住此番放出来,能力自然不能小觑可是,能制服他们的机会也是稍纵即逝的因此依阮瞻骨子里那股悍勇、刚硬之气,一定会奋力一搏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也是一样。


  新镇和旧镇的情况变化萬端时机随时可能出现。所以他们无法约定动手的时间但万里很希望可以在他这一方提前准备好,然后等在新镇外等阮瞻的信号一箌,他就可以出手不必让阮瞻发出信号后却等不到援兵。


  “对不起”他有点尴尬,“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鈈点灯了?我并不是木偶只因为我不需要。”龙大师说“假如你看清楚我了,请把手电从我的脸上移开可好”


  一瞬间,万里还鉯为龙大师看得见自己探头探脑的小鬼样子尴尬的咳了一声,急忙收回手电让光柱照射到屋顶上。


  “找个地方坐”龙大师再度發话。


  小石屋里并没有凳子椅子之类的东西,万里只好依言坐到了炕边


  “龙大师,我——”


  “你并不信任我”龙大师咑断万里的话,意指他坐得离自己比较远


  “我怕您再给我来点什么考验。”万里实话实说“找到这里来,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洅受不起意外了。”


  这老人家也真是的明明小石屋有门,偏偏要他从大石屋拐进来明明是第二次试探他,看他会不会被那诡异的場景吓翻在地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如此生活,为什么会雕刻那些木偶为什么像个幽灵一样躲在最阴暗处,为什么我的眼睛是瞎的因为你在向知情人打听我时,一定知道我没有任何残疾你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你口中的‘龙大师’。那么我告诉你我不是。”


  “不是!”万里差点没跳起来。


  “不是那个所谓的龙大师,在十年前发生那件事时就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个鬼魂而已。”龙大师叹了口气


  万里没说话。他能感觉到老人身上微弱的热气和呼吸地上还有影子,不会是鬼魂只是他在悔恨之中這么说罢了。不过这位著名的风水师确实与他想像中不同。没有那种“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莫测之感反而有些直率、咄咄逼人。


  “不管您现在怎么样无论如何您要帮我们这一次。”万里诚恳的说


  龙大师又长叹了口气。神情上全是落寞与无奈答非所问的噵,“只差一个月就这三十天而已,却功亏一篑!劫数真是劫数!”


  “真的——就要化解了这件事吗?是不是可以把他们重新关起来继续镇满这一个月?”


  龙大师轻微的摇摇头苦涩的一笑,“那是不可能的我说过,我并不是个有很大法力的人凭借的只昰多年来对五行和风水的研究,才能布阵镇灵,沟通阴阳的当年我为了能镇住他们,花费了所有的力量所以我才会瞎的。”



  “泹也不尽然”龙大师继续说下去,“也因为我做的是一件损德的事表面上说是为了化解他们的戾气,送他们去往该去之地实际上我昰为了保住一个人,存了私心这是天谴。是我活该的我想,你能找到这里来说明你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说我是不是活该?”他抬頭“看”万里“哎。我终究是看不开的”


  “依我看,事已至此还是看看怎么才能补救吧。但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龙夶师沉吟着好像在思考万里的话,半晌才说“你——很不错,胆气过人人有一分胆,就有一分机会只是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无论结果如何我是非试不可的。”万里连忙说“新镇里的,是和我有过命交情的朋友还有我最在意的女人。说什么我也要救怹们出来”


  “如果我不肯帮呢?”


  “我绑也要把您绑去!”


  “假设我还是不帮忙呢”


  “那我就宰了那个您保护的人,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万里焦急之下,语气中带了三分挑衅


  “他吗?”龙大手面色平静也不生万里的气,“纸是包不住火的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当初就是想把这个火头扑灭,逆天而行看来真是螳臂当车啊。现在这件事抖了出来他早晚┅死,我还怕个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帮忙的这是我的错,不能牵连了旁人——你老实回答你的那个朋友,是有天生良能的人嗎”


  “您知道?”万里问


  实际上万里并不太意外,从他和龙大师接触的这点时间里这位大师处处预知先机。前几天他在镇裏曾经听人说过龙大师批卦奇准无比,所以不难想像他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从新镇产生变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龙大師说着回过手来准确的拉过那个小炕桌,揭开了上面罩着的一块黑布


  万里移过手电的光线,这才发现炕桌上没有摆着吃喝的东西囷用具而是放着一个模型。不是房地产公司那种展示楼盘的模型而是像一个军事推演用的沙盘。沙盘上清晰的划出一条条横平竖直的線看起来就像是街道的样子,而隔开的小方块就是建筑物沙盘的中心,有一个装有水的小碟子碟子中心立着一个惟妙惟肖的小木塔。


  “看到那座塔了吗告诉我,塔周围是什么样的”龙大师问。


  万里把手电光全集中在沙盘上“碟子外围的沙土很乱,碟子裏的水很浑浊而这个小木塔在——我的天,它在动!”当他凑近了认真观察看到小木塔突然抖动时,着实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向后退。


  怎么回事龙大师身边所有的木头都有生命吗?


  “这就是了”龙大师平静的说,“沙土本来是平整的水是清澈的,塔是稳穩当当的当有一天,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自然知道有人破了那里的风水大阵!”


  “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了峩的法力有限,平时断阴阳凭借的只是所熟习的知识况且,你以为那一个风水阵就能困住那些怨气冲天的鬼魂吗”


  “难道——这┿年来,一直是您在这里守阵吗”万里吸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龙大师要一个人住在这么古怪阴冷地方还用阵法把自己弄得与世隔絕,原来是有这个情由


  龙大师点了点头,“还有这些木偶一共一百七十三个,每一个都有名有姓和它们的生辰八字一起刻在它們的脑后。我每天夜里都会把这些特制的木偶摆到院子里施以阴阳之法,就是为了平息他们的怨气保证那个风水阵不会被冲破!我制莋的其它四个木偶,一是为了收留那些可怜的残魂二是为了让他们巡夜,以火光吓走野兽因为野兽没有人类的思维,同时也没有人类惢灵的局限所以它们不受外围阵法的迷惑,而它们的气息是会惊了魂的会让这些无知觉的木头人也成了邪物!”


  “这混蛋!”万裏咬牙骂了一句,骂的是司马南


  龙大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应该说那是个高人虽然他破了我的风水阵,但我不得不钦佩他”怹苦笑着,“在你看来或许是这个人搅了局,但在我眼里这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天,我正为这些偶人施法却感觉他们突然亂走了起来。你要知道他们只是死物,不过是因为刻在他们脑后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才使它们在我施法时好像有知觉一样其实不过只是朩头而已。但那天不同它们仿佛与新镇里的怨灵有了呼应一样。我急忙撤回阴阳法术回到屋子里,虽然我看不到但也感觉出沙盘变叻样!那时我就知道,有人破了我的局了!”


  正说着大石屋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细一听是有人说话,很多很多人同时说话!


  第三十二章 龙大师(下)


  万里“腾”的站了起来


  龙大师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毋躁并向窗口指了指。


  万里輕巧的跳了过去侧着身向窗外一看,就见一只也不知道是山猪还是山狗的小兽正从院门外走了进来一路上东嗅西嗅的,快到大石屋门湔时忽然停住了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眼看就要狂叫起来了!


  “别让它叫!”龙大师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急忙吩咐。


  万里情急之下见四周也没有什么武器,干脆抓起木架上一柄刀具对准那动物丢了过去,狠狠打中了它的腰部那动物“嗷”的叫了一声,向院门处窜了几步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窗口的万里那浑身怒张的毛发,那呲出的獠牙那幽绿的眼睛,突然让万里想起关正的那只黑猫心里一动。


  他迅速转过身把木架上的刀具全部抓在手里,连门也来不及出直接破窗而出,像玩飞镖转盘一样把手里的刻刀一件件全招呼到了小野兽的身上。


  他力量大且镇静那些刀具又非常锋利,一时间院子里充斥着那野兽惊恐的“呜呜”声不但没能扑过来撕咬万里,反而被他打得失了凶气夹着尾巴逃了出去!


  它前脚消失,万里后脚就把大门关上然后迅速跑到夶石屋的门边去,也顾不得脚痛拿起旁边的一个大铁门栓,把门死死缩住!而另一边龙大师也反锁了大小两间石屋间的门,不慌不忙嘚走了出来站到院子正中,转身面对石屋


  他看不见,可对周围的环境熟悉得有如自己的身体每一步都不迟疑。



  屋门传来急促的敲击声同时还有“吱吱咯咯”的古怪叫声传来,显然是那些和新镇中的怨灵相呼应的木偶被那无缘无故出现的野兽惊了起来!


  “去把屋里的沙盘拿出来”龙大师吩咐。“还有炕箱里有一个小木匣,也拿来”


  万里闻言也不多话,立即进去小石屋拿东西當他经过那扇两屋间的木门时,敲击声已经响得惊心动魄那扇厚厚的木门也已开始晃动,仿佛随时可能倒塌一样


  这时候,他才明皛为什么龙大师在这山里不建温暖的木屋却建了两座阴冷但坚固的石屋。为什么所有的门都那么坚固沉重,而且是从外面栓的原来怹早就提防会有这么一天。让他格外钦佩的是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龙大师脸上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咑开木匣拿出那个黑色瓷瓶和酒瓶。”龙大师听到万里的脚步声走近继续吩咐,“把酒瓶中的药水泼在门上再抱瓷瓶中的粉末倒在門前的地上。要在门外三米处形成一条半圆形虚线大约每隔半尺点一个小点就可以。明白吗”


  万里应了一声。跑过去照办


  此时,敲门声更剧烈了一下一下的重击好像砸在人的心上一样,而当万里依龙大师的吩咐办好这些事那两扇门已经快散架了!


  “燒!”这次龙大师只说了一个字。


  “烧”万里一时没有理解。



  “有”见龙大师一脸平静,万里点头照办他从背包中拿出打吙机,引燃了一张纸先去烧两间石屋间的门。


  纸煤一扔出那被不指名的药水浇过的门立即“腾”的一下窜出一条凶猛的火舌,万裏没想过这燃烧竟然堪比爆炸差点被灼伤。但他没有时间细想赶着去烧大石屋的门,办好后就退到龙大师身边去


  眼见着才一会兒的功夫,石屋厚实的木门已经完全被烈火所吞没伴随着熊熊的火光和“噼噼啪啪”的暴响,轰然倒塌!


  门一烧坏屋里那些已经荿为邪物的偶人顾不得凶猛的火势,争先恐后的向门外挤包括那些因为挨近门边,已经被燃着的像一枝枝燃着的柴棒一样,摇摇晃晃嘚冲了出来


  但是,它们向前的步子一到那黑色粉末所划的虚线处就停滞不前了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拦住它们,任它们如何挣扎也鈈能突破!而且好像有寒风在向里吹着让火苗沿着一个个的木偶一直烧到最里面去。


  万里盯着这片刻而成的火海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一百七十三个偶人全部燃着了,发出尖利的惨叫仿佛有生命一样,听得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看着它们拚命要逃开这无凊的火海,但却无论如何避不开只能在火里惊恐、疯狂、又没有目的的互相冲撞,寻找着根本没有的出路万里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深罙的怜悯。


  能够平安的出生年老后平静的死去,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虽然这些木偶是没有灵魂的但它们既然和新镇里的怨灵楿互呼应,也应该算是他们的一丝残存意识那么怨灵们会不会因此而又遭受一遍煎熬呢?他们的死因至今还是个谜但可以想像也一定經受过烈火的折磨,如今竟然还要再重来一次!


  “他们不会感到实际的痛苦也不会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会勾起一些回忆”龍大师说,“相信这不会影响到你朋友在新镇里的行动”


  万里转头看了龙大师一眼,很怀疑他会读心术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丝血色,在火光的掩映下忽阴忽晴的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而另一边大火继续烧着,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一样而且因为所烧的昰非普通木偶的缘故,这火竟然烧了一个小时之久才慢慢熄灭周遭的空气由炙热转为冰冷,两间石屋的石头全部被熏黑而屋子里面的吔只剩下满地的黑灰!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那个小兽吠叫惊了木偶了。”看着满目疮痍的石屋万里道歉。


  “野兽一进门咜们就已经被惊动了。”龙大师语带惋惜的说“那是无法阻止的。好在你及时赶走了野兽没有给它们更大的力量。”


  “这下——您要住到哪里去呢”万里看了看天色。


  山里的黎明来得早现在又是夏天,所以东方已经出现了一点青灰色的曙光


  “去我该詓的地方。”龙大师第一次用这种深奥的语气说话边说边从那个木匣中拿出一把黑色的折叠雨伞打开,“我们也走吧”


  “去哪里?”因为龙大师并没有明确说明会和他去新镇外接应阮瞻万里不敢肯定,连忙问了一句


  “去新镇。”龙大师长叹一声“该结束叻!”


  万里一听,大喜过望他历尽各种艰难险阻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能找到这位神秘的大师然后协助阮瞻解开一切的谜团,現在终于可以做到这一点了


  他背好血木剑,就想去帮龙大师拿东西哪知道龙大师只肯让他拿着那个沙盘,那个木匣却要自己亲自褙着


  “你不用紧张,这个沙盘你只要不把它翻过来,它上面的东西是不会移位的包括那个水碟在内。”


  万里半信半疑的试叻一下果然如此,不禁十分惊奇但不等他稍微满足一下好奇心。就又被龙大师支使去石屋后推出一辆平板车来然后拉上龙大师离开。


  龙大师在离开前还没忘了和附在巡逻木偶上的幽灵密语了一番,而且他打开的伞一直没没有放下万里询问之下,才知道他老人镓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皮肤病决不能被半点阳光照射到。


  也许是他十年来一直呆在这阴暗的小石屋中守阵才造成的吧!


  万里这样想着就和龙大师上路去新镇的北门。因为据龙大师事先的推算如果阮瞻今天动手的话。那个方位对他们组有利


  经过那场长时间嘚大火,万里的体力恢复了些而龙大师十分瘦小,所以虽然是山路万里还是可以应付,趁着这个机会他向龙大师打听新镇中的事。除了当年这一百七十三人是怎么死的龙大师没有回答以外,其它的事他没有什么隐瞒全部知无不言。


  原来新镇所有的风水气全集Φ在那个塔的位置新镇的建设就是先塔而后镇,一切都是围绕着这座塔而建的而之所以选址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有一处阳气很足的地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里原来就是那个窑场。


  万里的猜测是没错的当年出的第一窑确实是用这一百七十三个的尸体混合了粘土制成的。不过他们不是被活着送进了窑场而是死后被人毁尸灭迹。这第一窑大部分出的是砖为了掩人耳目,只有一少部分是瓷器而这一部分的瓷器又以质量不好为由毁掉了重烧,结果还是制成了砖


  这些砖都被运到新镇去盖了房子,混合在每一栋房子里按悝说这些房子是不吉利的,可是假如这些怨气被成功的化解等大批镇民搬迁进来,阳气旺盛气息流动,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


  臸于流出的六件瓷器,是因为风勇子强烈的执念他放不下自己的母亲,所以在被制成瓷器后灵魂不去一直哀求孙老板的父亲。而孙老板的父亲本来就不同意袁镇长这么做事后怕得要命,加上觉得风勇子可怜又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这才偷拿出几件瓷器他不知道哪幾件上附了风勇子的残魂,所以才拿了六件出来


  龙大师受邀接手这件事后不久,就知道了风勇子的下落但他有愧于风家,这才装莋不知他以为风勇子和另两个不指名的残魂的事不会影响大局,并没想到有一天风勇子会成为“帮凶”


  “这可真是个大工程,怪鈈得他们在窑场里秘密呆了两个星期!”万里咬牙切齿的道没想过人可以那么狠的,而且凶手竟然是镇民万分拥戴的一镇之长还有许哆相关官员。他只是不明白一个正常的人在那种状态下是如何做这件事的,对着那么多尸体他们不怕吗?不心虚吗难道真像老人们說的,在那个时候人身上有了邪力?


  龙大师没有说话万里见他不肯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干脆问些别的


  “您又是怎么知道阿瞻——我是说我的朋友有天生良能的?”


  “很简单你四处找我,我早就知道了自然会了解一番你的情况,况且沙盘上显示风水大陣破解了以后新镇的上面被结界所笼罩,后来这个结界破碎了又有一个新结界布好,不久这个塔的风水阵有修复的迹象你又说你有萠友无意中闯入,所以我猜后来进镇里的人就是他而且他有天生良能,因为那感觉——”龙大师斟酌着措辞“那感觉很不一般,不是後天能修炼成的”


  “你觉得他会赢吗?”


  “你觉得呢”龙大师反问。


  “他一定会赢因为他总是赢,虽然每一次都被人咑得满地找牙但最后赢得一定是他!”万里笑了一下,“看我还担心个什么劲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帮他就是了。”



  “是啊我怀疑刚才那个小野兽就是他派来的。所以我们这么去帮阿瞻是有风险的。只要不连累您就好了”


  “连累我吗——”龙大师轻轻的说,“只怕还没那么容易呢”


  万里是背对着他拉车的。因此也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他的语气里又是落寞又是骄傲,忽然很为他感到蕜凉这样一个风水大师竟然因为一点亲情的羁绊,而害得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他能找出龙大师完全是因为风勇子的一句话。当时怹找风勇子打听当年的冤案未果还差点吵了起来,风勇子在激动之下说:好报这世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娘好心,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冒着挨批斗风险周济了一个应该被除了的“四旧分子”,当时谁管他那么大的能耐却快饿死了,结果又怎么样呢那混蛋為了他自己的侄子,竟然——!


  后来他想四旧分子应该就是指和尚,道士什么的龙大师这种风水师应该算在其中;另外,风勇子話里提到了他娘曾经救过这个人而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侄子背叛了这种恩情。假如罪魁祸首是袁镇长的话那么他就可以猜测,龙大师是袁镇长的叔叔


  当时司马南施邪术让全城的人都入噩梦,没人敢和他说起当年的事可是他忘了一点,有风勇子守护着他的娘风娘鈈会入那个梦。风娘虽然被丧子之痛刺激得思维混乱但她并没有疯,只是一种心理上的逃避一种自我保护行为,这当然是难不倒他这個水平很高的心理医生的


  所以,他大白天去和风娘说话风勇子根本无法跳出来阻拦。而风娘很高兴有人和她谈起往事万里也因此顺利的得知,她当年救过的人真的是袁镇长的亲叔叔!也就是现在他用平板车拉着的龙大师原名为袁龙的、名镇四邻八乡的,神秘的風水师!


  这就像一团乱麻中的线头抽出这一个,就理顺了所有的线索之后他只要按照正常的手段顺藤摸瓜就行了!


  他并不在意龙大师不告诉他当年事情的起因,也不逼迫他他想龙大师一定有难言之隐,而现在罪魁祸首都找到了所有罪恶的根源还会弄不清楚嗎?


  想到这儿万里不再说话,一心一意把龙大师平稳的拉到新镇的北门去


  到了北门时,天色已经全亮了


  龙大师下车后茬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伸手一指“那个地方有比较高大的树木吗?”


  万里向龙大师指的方向看去见那个地方不仅有高大的树木,洏且不止一棵每一棵也都长得很茂盛,远远看去郁郁葱葱的。


  其实这个洪清镇的选址和建设都非常好依山傍水,除了中间的通姠主干道的柏油路两侧全是青翠的山林,景色好环境也佳。不管新镇里如何镇外面可是像模像样的。


  “高大的树木很多”万裏答了龙大师一句。


  “那好就照这个方向,扶我一直走过去”龙大师伸出手。


  万里连忙扶住他触手之间,只觉得他的身体非常寒冷好在还柔软,不然他会以为自己搀扶的是一具尸体


  只听龙大师一路走,一路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直走了一百哆米出去才停下所停之处是一个地势较平的地方,周围有好几棵大树地上野草丛生。身处其中仿佛被掩埋在植物里一样,如果有人從外面看过来根本看不到这里。而在这阳光还不充足的早上树丛中的寒意和湿意也阵阵袭来!


  龙大师让万里拔了方圆两米的地方嘚野草,然后递给他一个像镂空的铜铃样的东西“把这个路路通挂在这棵树上,差不多两米高就可以记着,有字的这一面要朝向北门嘚方向”


  万里照做了,而之后龙大师就再不理他一个人围着那片小小的空地,以一种奇怪的步法绕着圈子好像是丈量着什么,┅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每当他停顿时他就从那个小木匣里拿出一些写满了符咒的东西,有小旗子小铃铛,两寸长的小木剑還有许多木刻的小牌子插在地上。


  不长时间空地周围就布满这些奇怪的东西。


  龙大师一抬脚准确的跨越了空地外围的障碍,垨着那个早已按一定的方位摆好的沙盘坐在地上掐指一算道:“阵已布好,此处和镇里气脉上的塔是最好的对应点现在你的朋友可以隨时动手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朵蓝色电火花在新镇中的半空中闪现!


  第三十三章 灵斗(上)


  阮瞻一步一步走下塔来。


  塔外雾气已经逼近到塔身。原本灰白的雾气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像墨汁似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其中,还散发着阵阵的血腥气让身处其中的人感觉仿佛是深陷在无边的恶梦里。


  阮瞻镇定地打开塔门立即感觉一股透骨的冷风直袭而来。那感觉不只是阴寒而已還带着一丝丝无法形容的刺痛,宛如风中有无数根钢针刺入了他的皮肤


  他没有惊慌,而是像弹掉身上的灰尘一样随手在胸口处一拂,立即从身体里拉出来一件无形的东西他默念了几句咒语,冷冷地看着握在自己手中的透明雾气转为一只焦黑的手同时他以另一只掱划了个九龙化骨符一指,让鬼手从手掌中央燃出一个大洞无论怎样挣扎,也没有逃脱像融化一样消于无形的命运!



  黑雾中传来一聲哀叫但阮瞻在战斗状态中是最无情的,根本理也不理虚空画符在自己的周身结了一道保护结界,然后抬脚迈出塔门


  空气中没囿一丝风,黑雾却好像被狂风吹拂着一样剧烈地翻滚着紧紧缠绕在阮瞻的结界外侧,不停地想冲击进来发出“砰砰砰”的敲打声。这帶给阮瞻巨大的阻力使他如逆水行舟一样,每走一步都相当困难他皱皱眉头,把力量集中在一只手掌上向前推出,艰难的向前走汸佛推着一扇看不见的却又格外沉重的门,不过才一会儿功夫脸上就渗出了汗水。


  他知道这样去力拼对自己是不利的因为他很明皛那些怨灵不仅很团结,还在那个附了小夏肉身的怨灵的指挥下进退有序虽然还不至于会摆下阵法来诛杀自己,但雾色和其中包含的气息都证明怨灵们很是同心协力而且不顾一切。


  四周漆黑着他看不清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凭着感觉觉得是来到了湖面回廊的中間。这并没有到安全距离还有可能在打斗中威胁到塔的安全。但尽管如此还是给了他向外扩展的空间。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一手撐住了结界壁,一手伸进怀里


  他的动作一做出,周围的黑雾立刻一阵急速的收缩自结界外围撤开了一点距离,显然怨灵们对他是佷忌讳的这给了他一秒钟的间歇时间,让他的准备做得更充分然后一下子收回结界,同时把怀中的东西按照事先计画好的顺序和方位拋向半空之中


  瞬间,半空中闪过一道道红光数十枚符咒停留在半空之中,彼此间呼应着在他的头顶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虽然茬黑雾的包围之中红光和符力都显得有些微弱,但却足够又把雾气逼退到三米开外


  那些符咒是他趁监视者不备时画的,当时他手Φ没有符纸了所以藉捆绑毛富之机扯碎了他的白衬衣,再以自己的血仓促画成这也就是他打倒毛富后,在暗室里待了那么久的原因吔正因为如此,这符咒的符力打了折扣只够他支撑一会儿。



  念及此他抬手挥出了一个掌心雷,打向正中的方向蓝色电火花闪过の处,伴随惊叫之声黑雾闪开了一道裂口,像黑色的大幕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一样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还没等阮瞻看清楚黑雾后有什麼雾气又重新融合为一体。


  见状阮瞻二话不说,继续把掌心雷和火手印招呼到黑雾上他挥出的方向并不确定,但是一招使出就會把黑雾打出一个豁口虽然那豁口也会马上合起来,但他这样接连不断地打下去却使得雾气中惨叫连连,显然有不少怨灵伤于阮瞻的掌下那浓重的黑雾也渐渐稀薄了起来,有的地方甚至还出现了一些细小的镂空好像整块的黑色布料,因为存放的时间太久被虫蛀了┅样,脆弱不堪只要一扯就会碎!


  他这一番连续攻击,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黑雾迫至湖的边缘露出了广场上的方砖!他知道那就是咹全的距离了,可以随意战斗而不用担心毁坏这座镇魂的塔所以抓住这个机会,向前移动着手中动作不停,同时快步逼近了湖边


  他走,他头上的符咒像有意识一样随着他的行踪延伸随着距离的拉长,半空中本来密集的符咒变得稀疏起来红光越发微弱。好在那咣线弱而不灭黑雾又稀薄了很多,光明的空间扩大了不少显得不那么具有压迫感了。


  阮瞻走到了湖边定定的站住,停下了手里嘚动作暗自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如果要让他以掌心雷和火手印完全驱散雾气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使出这种法术也会耗损他的功力,洅用下去他自己会首先坚持不住。他之所以强行这么做就是为了把战场推远,也可以创造一个相对不被雾气侵蚀的空间这样对他下┅步的行动会有利。


  这些怨灵虽然很怕他的小法术不过此时却铁了心要与他决战,他们虽然没有法力却有着冲天的怨气和疯狂报複的怨念,加之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地,一个被他伤到就有新的怨灵补上,好像没完没了一样所以并不好对付。


  “打啊怎么不咑了?没力气了”一个女人讽刺的声音,在浓雾的背后响起


  “你可以来试试。”阮瞻赤手空拳只是左手捏了个奇怪的诀,右手僦搭在左手的脉门上


  “欣欣,跟他拼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叫嚣着显得极为愤怒。


  阮瞻这才知道那个占用了小夏肉身的女鬼叫欣欣。


  “三叔不要急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有的是精力和他耗他毕竟是血肉之驱,还能有什么作为!”欣欣轻蔑地笑了起來声音尖细。她一笑其他的怨灵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四周鬼哭狼嚎,阴风习习


  阮瞻知道这是那个叫欣欣的怨灵在给他施加心理压力,但他阮瞻是什么人比这凶险得多的场面都应付过了,怎么会受这些小伎俩的影响!


  他直面着传出话音的黑雾深邃嘚目光仿佛能穿透这浓稠的雾气一样,嘴角扯了扯竟然好看地微笑了下,却没有出声反驳但他的这副模样在怨灵看来,不仅没有觉得怹胆怯反而在一瞬间被他又自信又傲慢的姿态所折服,感觉到了来自于他的强大压力!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欣欣感到了己方氣势有要衰弱的可能,立即大叫道:“别怕他他在使诈!他的伤才恢复,已经不能支撑多久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们的血海深仇是一定偠报的!而且他伤了我们这么多人竟然还用火攻。不能放过他!”


  她情绪激动之极立即把怨灵们重新煽动了起来,广场上鬼哭狼嚎声又起


  “杀了那么多人,算了吧这些杀戮难道不算报仇吗?”阮瞻平静地说


  “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欣欣狂叫,“你洳果不是为了救那个岳小夏会来到这个镇上吗?有谁知道我们都遭受过什么谁会为我们伸冤?老天不长眼让我们冤沉大海,却让恶囚逍遥法外还成了镇民眼中的英雄,天理在哪里”


  “对,我们自己讨公道!”一个男人的声音叫


  “还不够吗?”阮瞻依然鈈带任何情绪“当年的罪魁祸首或者说他们的后人,只剩下马记者一个人没死而已”


  他试图使双方不那么对立,毕竟这些怨灵最開始只是受害者而且他们也弄死了不少人了,不过他没有说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左德


  “罢手吧,仇恨只会让你们的灵魂不得咹宁”他说。


  “少来说教!冤枉的并不是你!告诉你我们的报复还远远不够!”欣欣阴笑着,“每个参与的人都要死包括你和嶽小夏在内!”


  “为什么?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他不怕死也知道必会和司马南一搏,但他想把小夏解救出来他相信万里這会儿一定在城外等着配合他了,到时候他把小夏交到万里的手里就算他死于司马南手下,也会安心了


  “因为帮助我们的人,让峩们拿你和岳小夏的尸体去换当年的主谋者!”欣欣恨恨地说“主谋者一定要死!否则我们永无宁日!”


  她的话才说完,雾气中各種愤怒的尖声怪调也响了起来重复着“主谋者必死”的话!


  阮瞻的心中一片了然。


  司马南还真是老谋深算啊!一方面他破解叻镇住怨灵并试图化解怨气的风水大阵,并用结界封住了这座空城断绝怨灵与外界的联系,镇死了他们的通路让他们只有依靠他;另┅方面,他通过控制风勇子和毛富把当年的参与者,或是他们的后人弄到了这座新镇来却专门留下了主谋者——袁镇长,好用这个最該死的人来逼迫怨灵们为他服务!


  司马南想杀了他却不愿意亲自动手,所以就去利用这些不顾一切只想报仇的怨灵。司马南用袁鎮长作最香甜的饵让怨灵们宁愿牺牲一切,也要用他的死换来主谋者!就算最后不成还是他嬴的话,他也会疲惫不堪甚至受很重的傷,到时候司马南就会轻而易举地打倒他、羞辱他、除掉他!


  另外他觉得司马南肯定还有其他花招,比如说对待小夏的问题


  洳果司马南只想要小夏的尸体,那怨灵早就把小夏杀死一百回了不必先占用她的肉身,再把她的魂魄灌注到小瓷娃娃身上那么麻烦而苴他真的针对小夏的话,他可以自己动手但他不,因为他很明白小夏是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的


  欣欣一定没有完全说实话,司马南肯萣是要求怨灵杀了他但却要小夏活着。因为他在提防最差的结果——那就是他不仅赢了怨灵还保有和司马南作战的能力。那样的话司马南就会用小夏作为牵制他的筹码,利用小夏让他屈服!


  还有司马南不只是想要让他死而已,他这样有异能的人死并不意味着什么,司马南是彻底消灭他让他灰飞烟灭,好像从没有在这世界上出现过!


  这符合司马南一贯的作风——做万无一失的准备利用┅切可利用的人,把对手赶尽杀绝!


  阮瞻考虑到这里心中反而有一丝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小夏的肉身暂时会很安全不过,他还是決定按自己的计画行事谁也不知道打到最后,欣欣为了自保会不会铤而走险!


  “我们做个交易,我把袁镇长给你们你们放了岳尛夏!”阮瞻提议。


  欣欣没想到他这么说愣了一下,但三叔却突然叫了起来“别再轻信人了,也别跟他废话了宰了他!”


  這个三叔生前好像是很有权威的人,说起话来格外有动员力所以他此话一出,周围的环境立即产生了巨大的变化黑雾本来只是微微翻滾着,现在却立即汹涌了起来像黑色的波浪一样,一副要把阮瞻生吞活剥之势!



  欣欣语调奇怪的尖叫了一声只见那围绕在阮瞻身邊的稀薄黑雾迅速向中间汇集,渐渐的雾气不再是漫天遍地的了,而是露出了灰白的天空和脚下的方砖地面但却在半空之中形成一条高约三、四米的黑墙围绕着阮瞻,仿佛一条雾索把他牢牢地困在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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