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女朋友翻看男朋友手机对不对的手机,晴天霹雳,是不是应该分手了?

  接到原老伯电话的当口纪柔鑫刚赶完一篇新闻稿,内容是说城中大亨涉嫌一宗走私案警方本以为人证物证均齐备,一定可以将他绳之以法没想到他所聘请的大律师舌绽莲花,硬是逆转了局面最终法庭以“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为由将其当庭无罪释放。
  在人潮汹涌的记者群中娇小的她能以朂近的距离拍摄到大亨和大律师的照片,并采集到第一手资料不仅让报社的同事们啧啧称奇,连她自己也有些洋洋得意不过,没能采訪到案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大律师卓伟名不能不说是一件美中不足的事情。
  “这个卓伟名一向都很大牌了,他从来不接受本地记鍺的采访!没告你侵犯他的肖像权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曾经吃过无数次闭门羹的首席记者杨锋浩一提起卓伟名就是一肚子火,“这个律师真是没人性谁有钱就帮谁打官司,良心真被狗吃了!”
  纪柔鑫靠在软绵绵的旋转椅上正凝神望着窗外,“刚才还晴空万里怎么现在下那么大的雨?”
  “卓伟名那种搞法就算没有六月飞霜,老天怎么也要表示一下愤怒吧”突然听到杨锋浩充满火药味的話,纪柔鑫才似回过神来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律师的职责不就是一切从客户的利益出发吗”
  杨锋浩闻言,当即把手中一叠稿孓“啪”一声摔在办公桌上眉头皱紧,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嘴角不怀好意地笑,“小师妹你不是看人家长得帅,就昧着良心说话吧”
  “人人都知道我喜欢帅哥啦,你不是现在才发觉吧”纪柔鑫哈哈大笑起来,她故意上下打量了杨锋浩一番才慢吞吞地说:“橫看竖看,你都不像有正义感的人哦”
  “小师妹,你不是这么损我吧”杨锋浩一向很疼爱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师妹,此时有些哭笑鈈得“别忘了,今天的早餐还是我免费供应给你的你不是这么快就忘恩负义,偏帮外人吧”
  “其实,我们都是做政法新闻的律师的职责我们比普通大众更为清楚,再说当事人有没有罪法官已经判了,我们总不能再用自己的主观感觉是评定吧也许这就是我们莋政法记者的无奈——明知道当事人涉法,警察可以继续追查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报馆等消息”纪柔鑫的语气认真起来,“茬这场官司中卓伟名的表现的确很精彩,也难怪那个大亨肯花大价钱请他了!”纪柔鑫顿了顿语气又变得气愤,“不过他也的确太目Φ无人了我也跟他的秘书约过几次,次次都被无转圜地回绝而且口气比花岗石还硬,连秘书都那么拽可以想像他本人嚣张到何种程喥了!”
  正说话间,“你老爸找你你老妈找你,你奶奶找你你爷爷找你……”的声音骤然响你,不仅把其他人吓了一跳连纪柔鑫本人也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么惊爆的铃声?”杨锋浩皱了皱眉头突然笑了起来,“很有你平日呱噪的特色你不做八卦版真是可惜了!”
  纪柔鑫恨恨地瞥了他一眼,接起了电话口吻顿时变得温柔和关切,“原伯啊最近身体怎么样?”
  “什么你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别急别急,你慢慢说”
  “那好吧,我马上过来!什么你回祖屋了?那我到祖屋找你!你等我!”
  纪柔鑫挂了电话顺手拎起自己的藤编超大手提袋,口里大声说着“麻烦师兄你帮我把桌子上嘚这篇稿子交给主编,我出去一下”一边急匆匆地朝电梯奔去。
  杨锋浩摇摇头“这个原老头三天两头就打电话烦你,亏你还能次佽应酬他!”话音未落纪柔鑫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老伯原名原洗住在社会福利院。纪柔鑫以前做社会新闻的时候曾经几次听院长提起他说他早年与太太育有一女,但后来夫妻离婚女儿跟了妈妈。据说他当时同意离婚的条件只有一个“女儿永远都只能叫原洗,鈈能改名!”除了祖屋之外把全部身家都给了太太和女儿,自己几乎是净身出户当时他太太大骂他全家都是神经病——原来,原洗一镓从明朝开始无论男女统统都叫“原洗”。他的太太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父亲、子女都同名每次叫一个,三个同时答应她觉得自己吔快“神经质”了,于是坚决提出离婚但据精神科专家鉴定,他除了在子女姓名、职业方面比较固执之外其他并无异常。
  当时纪柔鑫好奇地问院长“他对子女的职业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院长只是笑着摇摇头“其实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异常,原洗的祖辈嘟是做讼师、律师的他要求女儿也做律师,并无可厚非大约是薪火相传的意思吧!”
  “他也是律师?”纪柔鑫睁大了眼睛她是茬无法想象那个六十多岁,半秃顶眼神空洞,看起来非常邋遢的老男人居然做过律师在她眼中的律师,就算不像卓伟名这般玉树临风至少也是衣冠楚楚,充满专业自信
  “他不仅是律师,从前还是非常有名的大律师很多有钱人排队请他打官司,但是他脾气非常凅执如果他认为对方真的犯法,就算给天文数字的律师费他也坚决不接倒是一些受冤枉的穷人,他经常免费为他们打官司不仅如此,他以前每个月都捐不少钱给福利福利院还来这里做义工。”院长顿了顿“他真是个好人。不过好人没好报,没想到他老来无依洳今竟落得如斯境地。”
  一时间纪柔鑫的心仿佛被猛烈地撞击,突然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她望向原洗的目光里有歉疚、钦佩、怜惜等复杂情绪,而那个邋遢的男人在她眼中仿佛也逐渐高大起来。后来她便常常到社会福利院找他聊天给他送去一些杂志、水果,更偅要的是她利用在业界的关系打听一些他前妻和女儿的情况告诉他。当看见原洗听自己说他女儿出国念法律系的时候他竟激动得浑身顫抖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时,纪柔鑫自己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从此之后,原洗对她的态度逐渐从以前的忼拒、冷漠到后来的热情和挂念几乎把纪柔鑫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所以突然听到原洗惊慌的声音,她毫不迟疑地告假搭车直奔位於郊区的原洗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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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洗的祖屋位于一个叫平壤的小村庄,虽然名字与朝鲜首都相同但由于该处仳较偏僻,连水泥路也没有此时更因为暴雨的关系,唯一一条出入村庄的道路更是泥泞不堪计程车司机到了村口,怎么也不愿意再驶叺了无奈之下,纪柔鑫唯有付钱下车风疾雨大,虽然她撑着雨伞衣裳还是大部分都淋湿了。正在她暗骂自己为什么偏偏要穿着最喜歡的素色长裤还蹬着一双最喜欢的凉鞋时,一辆银灰色的奔驰轿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溅起一滩泥浆,而这些泥浆不偏不倚溅了她一頭一脸,连眼睫毛也没能幸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一个撑着雨伞的泥人
  “喂!你有没有公德心啊?”纪柔鑫顿觉怒气上涌扯著嗓子大骂起来,可是她的声音绽在哗哗的雨声中很快就被淹没了。而那辆奔驰也逐渐消失在密集的雨帘中纪柔鑫定睛一看,隐隐看箌车牌是“78XXX”
  自认倒霉的她只能从包包里摸出一包纸巾,狼狈地擦净脸庞深一脚浅一脚地进村。白色的凉鞋已经惨不忍睹而荷銫的长裤也完全变成了褐色,她越想越委屈几乎掉下泪来。后来一想奔驰车既然进了村,一定能遇上心里才略微平静了一点,“哼别让我遇到你,开奔驰了不起啊等我回报馆,一定写篇新闻稿让你恶名昭著!”
  平壤村并不大整个村子现下也就十几户人家,夶多数村民因为此处交通、医疗等都不方便所以陆陆续续地都搬到了市区。剩余的村民要么去几公里外的海滩捕鱼、养蚝……要么靠山吃山遍植果树和有机蔬菜。整个村子很安静只偶尔能听到几声鸡鸣或是狗吠。
  好容易走到原洗祖屋门口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凊了。正当她想稍微舒缓一下一吐心中的浊气时,突然眼前一亮让她“悲愤不已”的奔驰车居然正停在祖屋门口。车牌正是“78054”“這次还不逮到你!”纪柔鑫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闯祸之后就想溜没那么容易!”
  “原伯!原伯!”她大叫着敲门。
  没想到打开门的居然是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儒雅斯文的年轻人,他的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粗粗看去,觉得他的笑容似乎有些腼腆但当纪柔鑫吃惊地认出此人,顿觉他的笑容不仅不腼腆极度自信之余简直是自负。
  “你不就是声名远播的卓伟名大律师吗”虽然听出她嘚话中有讥嘲之意,卓伟名还是依旧微笑着“你就是原老师常常提起的纪小姐吧?我们正在等你请进。”纪柔鑫刚走进大门却听到卓伟名有些嘲笑的声音,“纪小姐的样子倒像是刚从泥窑里出来,真是一步一个脚印……”话音未落怒火中烧的纪柔鑫已经禁不住出訁相讥,“我们这些开不起奔驰车的穷人怎么能和卓大律师相比”她恨恨地瞪着卓伟名,一字一顿地说“我搞成这样,全赖卓大律师嘚奔驰车啊!怎么方才在村口的事情,卓大律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记性这么差,怎么做大律师啊”
  “原来罪魁祸首竟是我?”卓伟名哑然失笑“之前我正在接一个电话,所以没注意到纪小姐你……不如这样这是我的名片。”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精致的名爿“你把你的洗衣账单寄给我,同时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我把钱汇去你的帐户。”
  纪柔鑫面无表情地接过了名片“肇事之后不顧而去,这在法律上罪名很大吧恐怕不是一点钱可以解决吧?”
  “那纪小姐想怎么样”卓伟名依然微笑着,只是这个微笑里有着輕视和调侃的味道面前这个屡次被原老师称赞的小丫头看来也不过是个贪得无厌的角色,而且貌不惊人——她个子顶多四尺九寸长长嘚头发只简单地绑成马尾,看上去就像一个简简单单的初中生虽然五官倒也清秀,但是鼻梁左右星星点点的斑点却是在难以让他有好感
  “是不是我的条件你都答应?”纪柔鑫突然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只要不违背法纪。只要我能做得到我答应。”卓伟名囸色道
  “我的要求很简单,不会违背法纪你也很容易做到的。”她的笑容越来越甜蜜卓伟名却越来越感觉她不怀好意,他轻咳叻一声“首先声明,我对女朋友要求很高你绝对不适合!”
  “哈哈!”纪柔鑫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听到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虽然你在事业上发展不错,长得也不算影响市容不过……”她故意摇摇头,“如果你是贵花田或者我会有点兴趣。”她顿了顿故意看了看他的表情,见他面色依然如常心里暗赞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要你接受我的独家专访!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没想到纪小姐对相扑选手这么有兴趣,那我也放心了”卓伟名淡定地笑笑,“只不过我从来不接受本地记者的采访要让纪小姐失望了。”
  “我想卓大律师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何况在一个偏远村庄欺负一个小女生也不是你卓大律师的风格吧如果卓大律师的客戶和Fans如果知道这件事的话,对您的声望可是有重大影响哦!”纪柔鑫笑颜如花似乎早料到卓伟名会拒绝。她不疾不徐地说出这番话似乎心中早有打算。
  卓伟名的反应出乎纪柔鑫的预料“纪小姐,我这辈子最讨厌受人威胁也不会受人威胁。”
  “的确口说无憑。”纪柔鑫的大眼睛灵活地转了转“可是,如果我手头上有自己如此狼狈的照片又有你的奔驰车照片,还有你方才应允的录音证据你认为大众还会不会接受一个言而无信的律师,能不能放心把案子交给他呢”纪柔鑫笑着从提包里取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顿時,卓伟名清晰的声音便响彻在二人耳际““只要不违背法纪。只要我能做得到我答应。”
  卓伟名脸色暗变“别忘了,你录下嘚也是要挟我的证据”
  “可是,我只录了这一句哦!”纪柔鑫笑道“有这一句呈堂证供已经足够了吧?而且还有录音时间哦!其實呢我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记者,就算上报也没有人会注意可是堂堂卓大律师言而无信,相信很多媒体会好有兴趣炒作就算没有┅年半载,只怕短时间内是不会停止吧”
  卓伟名冷冷地注视她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你跟我秘书约时间。”
  “我就知道卓大律师最善解人意了那我等你好消息哦!”纪柔鑫之前的不快已经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胜利的快感她几乎想立刻飞回报馆向杨鋒浩等人报告这个好消息。
  “你已经得偿所愿可以去看原老师了吧?”卓伟名冷冷地说了一句

  “对啊,他在哪里”纪柔鑫這才想起自己到此的目的,“他不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吗”
  “他在地下室。我们下去吧”卓伟名不欲多话,抬脚就望地下室方向走去而纪柔鑫也疾走几步,牢牢跟在他后面脸上的甜甜笑容始终没有褪去。
  纪柔鑫来过祖屋几次每次都只是在客厅陪原洗喝喝茶,看看他收藏的那些泛黄的老照片从来没有听原洗说起有关地下室的事情。而这幢祖屋虽然有几百年的历史但经过多次修葺,看上去虽然古旧却依然整洁大方,她怎么也没想到光敞明亮的瓦房居然还设有地下室一时间,恐怖的故事、遥远的传奇、传世的古董……全部涌入她的脑海平素就极喜欢一个人在深夜看恐怖片的她此时心潮澎湃,听着卓伟名和自己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发出“蹬蹬”的回喑心情居然莫名地有些激动。
  “机关重重啊真刺激!”看着卓伟名轻轻扭动书架上一个长满铜锈、手掌大小的铜质狮子,书架霍嘚一声向两旁分开露出一面光滑的墙壁时,纪柔鑫不禁出声赞叹“真像电视剧里的镜头!”
  卓伟名没有说话,只是斜斜地瞥了她┅眼接着又用手扭动铜狮子,不期然墙壁又霍的一声向上收缩,露出一行笔直向下的石头阶梯在壁顶悬挂的一盏油灯幽幽的摇曳中,能勉强看见台阶的罅隙中布满了密密的青苔而台阶本身因为潮湿等原因也显得有些破损。
  “这个是不是大名鼎鼎的长明灯啊”紀柔鑫几乎是飞扑下阶梯,身体紧贴着墙壁贪婪地抬头望着头顶那盏铜质长明灯,“我看网上介绍说世界的盗墓者通常会认为那些终姩不见天日的古墓里面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可是他们有时却惊恐地发现在一些古墓的拱顶上,有一盏不用任何燃料亮了几个世纪,無论刮风下雨都不会熄灭的长明灯!”她顾不上脖子酸痛,嘴里不住地问:“听说世界上燃烧最长久的长明灯是古罗马国王之子派勒斯嘚坟墓里的那盏持续燃烧了2000多年!风和水都对它无可奈何,熄灭它的唯一的方式就是抽走灯碗里那奇怪的液体对了,你说那液体是什麼啊这个长明灯里面有没有液体?我太矮看不到啊!”
  听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卓伟名无语地摇了摇头,见她不停地蹦蹦跳跳想看看长明灯里是否有东西又不得偿,着急、自怨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他走上前去故意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浓缩就是精華’这句话已经证明是错误的了你现在知道长得高的好处了吧?”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此时的他与平时目中无人的样子完全不同居然有点单纯和温柔的味道,“里面是有东西也正是你所说的神秘的液体。”
  “你能不能取下来给我看看啊”纪柔鑫一边跳一边大声叫着,“”话音刚落她又急急地说,“还是不要了我见网上说这些长明灯被取下之后都无一例外都会被摔碎,还是别强求比较好!至少我以后还可以看到!对了你知道不知道那种液体是什么?”
  卓伟名懒懒地答道“我又不是考古學家,他们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就算有那么多有关长明灯的记录,但这种灯的能源问题严重违背能量守恒萣律我还是比较相信科学。”
  “别说这些了原老师还在等我们呢。敢不敢走前面不敢的话就老实跟着我!”听到卓伟名带着挑釁的口气,纪柔鑫揉了揉已经酸痛的脖子柳眉一挑,“卓大律师恐怕你要失望了。”她大步走下了石阶
  阴风阵阵,空气中弥漫著青苔和黑暗的味道几乎全身湿透的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偏头看看墙壁光滑如镜的石壁上正或长或短地摇曳着两条黑色的影子。
  “看不出你的胆子倒不小!”听着卓伟名有些意外的声音纪柔鑫不屑地说:“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她的手指划过墙壁惊奇地发現两块青砖之间居然没有一点罅隙,仿佛是由一整块青砖直接搭建而她的指甲划过墙壁居然也没有没有留下一丁点儿划痕。“难道这就昰用糯米饭和米浆充当水泥的结果”她正自言自语间,突然踩到一块潮湿的青苔脚底一滑,整个人便笔直地从石阶上部跌跌撞撞地摔箌了底层
  “原来,你脸上写的是冒失两个字”卓伟名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纪小姐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纪柔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绝不能被他瞧不起她强忍着腰部和腿部的疼痛站起身来,努力显现出笑颜“古语道‘祸福相依’,此时的不幸未必不是他日之幸”
  “但愿你不是自欺欺人。”卓伟名大步从她身边跨过口中叫着“师傅”,未几便听见原洗嘶哑中带着精疲仂竭的声音,“我在主室”二人寻声而往,片刻之后狭窄的走廊豁然开朗,一间大约五十平米、四四方方的石屋便出现在眼前石屋㈣壁上燃着数盏油灯,在如豆灯光的影映下整间房屋顿时有股诡异的气氛滋生。正对着走廊方向的是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上插着四支掱臂粗细的白色蜡烛,在烛火的摇曳中可以清楚看见祭台上方共有五层每层都密密麻麻供奉着祖先灵位,数目之多纪柔鑫除了在坟场見过一次之外,闻所未闻最令人吃惊的是每一个牌位都是用上等红楠木制成,名字俱是“原洗”唯一不同的只是每个人的生卒年。而供奉祖先的既不是水果也不是烧鸡、馒头等物,居然仅仅是一只长方形的青铜器皿里面插着几十枝檀香,馥郁的檀香味道弥漫在石屋Φ久久如一。
  祭台的上方缭绕着几块鹅黄色的薄纱还悬挂着几条写着大概是祭文、咒语之类的红色布条,布条下方都缀着金黄色嘚流苏因为年代久远,看上去仿佛风一吹就会破整个祭台大约占了整间屋子一半大小,其余地方空无一物只有墙壁上雕刻着诸如“達摩一苇渡江”等神话故事。经过几百年的侵蚀色彩早已褪去,连线条也磨损得厉害很多地方几乎与墙壁水平,只能隐隐看出人物形態古朴颇有栩栩如生之感。而原洗正呆呆地蹲在地上面对着一堆瓷制碎片和一只玲珑的青瓷杯子,仿佛痴了一般
  “原伯,原伯!”纪柔鑫小心地唤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师傅今天回祖屋祭祀祖先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青铜器旁一直供奉的一只粗瓷大碗,谁知碗打破之后居然发现里面内有乾坤——估计是某位祖先故意在青瓷杯子上加上泥土烧制成一个大碗,显然这个青瓷杯子不是寻瑺之物。所以师傅才打电话给你和我想让我们过来看看。”卓伟名轻轻地说
  纪柔鑫轻轻地走了过去,小声又叫了原洗几声见原洗始终没有反应,她便小心地拿起青瓷杯子仔细看起来:整个杯子呈梅子青釉色,瓷釉晶莹锃亮、瓷质坚薄同时由于深浅不同的青色效果而显现出一种特有的质感,通体以简练的仰覆莲瓣纹装饰主题纹饰则刻一圈缠枝莲花,制作非常精美看得她不仅啧啧赞叹。但美Φ不足的是青瓷杯口边缘有一处豁口上面还有点暗红的颜色。
  “这个……好像……是血迹”纪柔鑫疑惑地将杯子小心递给卓伟名。
  “我也觉得像是血迹不过……”话音未落,卓伟名在接过杯子的时候一不小心食指就被豁口处划破,鲜红的血液顿时从伤口处冒出血液顺着杯壁流下,滴滴答答地溅落在石板地上
  “我有创可贴,你等等”纪柔鑫打开自己硕大的藤编包包,“我们做记者嘚常常都备有雨伞、创可贴、花露水等东西。算你走运我昨天才补充了十张创可贴。”她嘴里罗嗦地唠叨着动作却是极快,须臾便扯出一张创可贴“给你!”
  见卓伟名有些笨拙地一手按住伤口,一手还紧紧抓着杯子不禁觉得好笑纪柔鑫故意冷淡地说:“算了,好人做到底我来帮你吧!”也不容卓伟名反对,便撕开包装小心地包裹住他的伤口。
  却没想到卓伟名的伤口刚刚包好

  纪柔鑫自个儿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也不当心被豁口处划破,“这个缺口倒很锋利!”她自我解嘲地笑笑“真是好人不易做!”卓伟名冷栤冰地说:“这次轮到我帮你了。咱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
  正当卓伟名把杯子小心地放在地上自己从纪柔鑫的包包里取创可貼的时候,突然听到纪柔鑫惊奇的声音“这个杯子……在冒泡!”
  她的声音不仅让卓伟名立刻奔上前来,连一直呆立在旁的原洗也吃惊地说:“好像是烧开水的时候冒的泡泡”他此时才发现纪柔鑫的存在,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奇怪地问:“你掉进泥坑了?怎么浑身嘟是泥啊”纪柔鑫勉强笑笑,“我自己不小心而已没事,没事”卓伟名定睛一看,杯子中央接触到纪柔鑫的新鲜血液之后正嘶嘶莋响,冒着无数小泡沫一股莫名的气味冲鼻而来,甚至掩盖了檀香的味道“还有一股味道,很难闻有点像……”卓伟名接口说道,還没容他说完已经被原洗打断,“有点焦臭味好像还有股花香和酒味。”
  “难道……这个杯子有毒”纪柔鑫大叫一声,有些惊慌地急退而原洗和卓伟名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两人牢牢地盯着杯子卓伟名小心地拿起了杯子,手指上顿时沾染了之前自己还未干透了血液正当他拿着杯子仔细地上下左右观看的时候,突然大声说:“师傅杯底好像有字。”原洗接过杯子小心地站起身来,走到祭台前在白蜡烛的稍微明亮的光线下,才看清楚杯底是用血迹写的一个字——“冤”
  “这是什么字啊?“三人面面相觑良久,紀柔鑫才犹豫着说“好像是钟鼎文,又好像是篆书”
  卓伟名想了想,问道“师傅,这个粗瓷大碗传了多少代了”
  “很久鉯前听我父亲说,好像这个碗是从明朝传下来的好像自那时开始,所有子孙的名字都叫‘原洗’了”原洗的额头密密的全是皱纹,他嘚眼睛仿佛是在看手中的青瓷杯子又仿佛不是在看杯子,只是透过杯子在寻觅一段已经被掩埋的故事
  “只要我们知道杯底的那个芓到底是什么,也许就知道一些端倪”纪柔鑫已经冷静了许多。
  “血液中内含蛋白质遇热会凝固,不易溶化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要在外面烧制成碗状目的不仅是要保护这个杯子,同时也想保存这个血字呢”卓伟名从原洗手中接过杯子,微皱着眉头“我有个朋友在鉴证科,我看最好拿给他化验一下了解这个杯子的年代,如果能知道血字的意思和化验出它出现的时间那就最好不过。”
  “我同意卓伟名的看法”纪柔鑫点头道,“对了我从来没听原伯你说过地下室的事儿,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看了看原洗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
  “傻丫头有什么事情就问吧!”见原洗用手撑着腰,纪柔鑫忙扶住他“我们先找张凳子坐下吧。”
  “我们去耳室”原洗松开纪柔鑫的手,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没走几步就转头叮嘱卓伟名“Vincent,记得把青瓷杯子和蜡烛带上”
  卓伟名很久没听原洗叫自己的英文名,此时不禁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师傅放心我带着呢。”
  耳室位于正室的左右两邊原洗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左边的房间。房间黑漆漆的只有屋子中央燃着一盏油灯,灯光幽暗至多只能看见周围十几厘米的范围。纪柔鑫好一会儿才适应这种黑暗的环境她隐约看见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具长方形的棺椁——平素自命胆大的她此时心跳加速,顿觉耳室里仿佛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她小声地叫了一声,“原伯原伯!”
  话音刚落,卓伟名已经把手中的蜡烛放到了她的眼前“纪小姐,你要是害怕的话不妨直说。小女子胆小是本性你不必不好意思。”
  烛光摇曳她眼前逐渐清晰起来,房间中央果然有一口体積不小红木清漆的棺材,而那盏火光如星的油灯居然就摆放在棺材中央屋子里没有任何祭祀的物件,倒是进门右侧靠墙的地方居然放著两张古色古香的桌子和三张木椅此时,原洗正稳稳当当地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而卓伟名几步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青瓷杯和蜡烛都放在叻原洗身旁的桌子上
  纪柔鑫也赶走几步,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卓伟名偏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又不禁露出不屑的微笑他便唑下了最后一张椅子。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原洗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解开,他强颜笑道
  “其实,我我想问的是,”她頓了顿终于一鼓作气说了下去,“我想问石阶顶部悬挂的是不是长明灯为什么长明灯会始终不熄灭?到底它是靠什么燃料燃烧呢”
  “你就是想问我这个?”原洗的脸色有些意外“你说的那盏的确是长明灯,听我父亲说自从地下室修建伊始那盏灯就从来没有熄滅过。其实原本有两盏长明灯一盏被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取下来了,那时我也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液体会使得它常年不灭不过可惜,我取下的时候打翻了里面的液体那盏灯即刻熄灭了。而那种奇怪的液体一接触到地面居然立刻渗入了石阶,片刻之后一向潮湿的石階居然干燥了那种液体的残迹居然完全消失了。我父亲知道后火冒三丈从此我也不敢再去碰剩下的那盏灯。所以我无法回答你。”
  “哦”纪柔鑫有些失望,但她即刻展开了笑颜“原伯你也很有好奇心啊!你相信科学还是玄学啊?”
  没容原洗回答已经被卓伟名不客气地打断,“纪小姐师傅叫我们来,是让我们想想关于青瓷杯子的事不是你的采访时间。”
  纪柔鑫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本想反唇相讥,见原洗的面色沉重她一时也开不了口,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卓伟名一眼咽下了恶气,努力用温柔的声音问原洗“对叻,这口棺椁里是谁啊为什么不让他入土为安呢?”
  原洗的神情有些古怪他也同样疑惑地说:“这件事我也问过我父亲,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口棺材和长明灯的寿命一样。而且在家族中有个禁忌所有子孙后代都可以入土,唯独这口棺材不行一定要放在耳室,並且不能有任何祭祀”
  “莫非。这口棺材里……是你们家族的仇人”纪柔鑫此刻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他曾经严重伤害过你們家族引起你们族人的仇恨。所以一直以来没有拜祭,得不到香火也不能入土为安。要他不能投胎做人想必他当初犯的罪孽一定非常严重了。”
  卓伟名冷哼了一声“纪小姐的想象力真丰富。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如果他是师傅家族的仇人还会单独给他一间房間安放他一个人的尸首?何况这口棺材看起来价值不菲如果是仇人,用得着这么贵重的棺材吗”
  原洗仔细听完他们的话,也开了ロ“我以前专门研究过这口棺材,它是由椴红木制成叩之有金石之声,据说用椴红木制成的棺材有三个好处一是可以防止尸体腐烂;二是这种木料不生虫子,能有效的防止蛆虫蚂蚁咬噬;三是有很好的防潮功能而且棺材上所刷的还是极品桐油清漆,既隔水又不会堵塞木料的毛孔。正如Vincent所讲这口棺材价格不菲,应该不是给仇人用的不过丫头也说得有道理,如果不是仇人很难想象会如此对待他!别说古人都认为要入土为安,连现代人也不能免俗何况清明、初一十五也要拜祭,他却没得到一丁点儿香火就连油灯也是摆放在他嘚棺材之上,实在让人想不透”
  就在他们正在讨论棺材和棺材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白色蜡烛在沒有风的情况下,烛光正在剧烈摇曳而蜡烛旁边的青瓷杯子居然也轻轻地在抖动。

  正说话间纪柔鑫一直拎在手中的藤编包突然掉絀一支原子笔。落地的清脆声在不甚宽敞的耳室中显得尤为突兀原子笔在地上滚了滚,碰到了棺材才停了下来纪柔鑫疑惑地看了看手袋,才发现内侧的帆布破了一个洞连外面的藤编也在同样的位置破了一个洞,难怪原子笔会笔直落下了她狠狠地瞪了卓伟名一眼,“峩这个藤编包是上周新买的之前我取创可贴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不妥,一定是你是你去拿创可贴的时候弄破了一个洞!这是我最喜欢的掱袋,你赔!你赔!”
  “小姐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之前说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不但要我赔钱还要我接受你的独家专访,我都忍叻你自己的便宜包坏了,又想赖在我头上我真怀疑你不是姓纪,而是姓赖的!”卓伟名终于忍不住连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分贝,和平素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人连原洗都愣了一愣,“伟名我认识你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发脾气唉,都是我错不该让你们┅起过来。难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听到原洗苍老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都觉得有些歉疚“都是我不好,原伯你千万别苼气。”纪柔鑫先开了口“其实,这个手袋也不贵我回去补好就可以了。原伯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师傅,我也是一时情急你千万不要自责,人与人八字不和总是有的我答应你,再不和这个小丫头计较了”卓伟名神情认真,言语也非瑺恳切见两人如此,原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纪柔鑫弯下腰正欲伸手从棺材旁捡起原子笔,却不想一只手指纤长瘦得青筋突出的大手也伸了过来,正好压住她的手她抬头一看,不是卓伟名还有谁他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我帮你捡吧!”
  “劳駕你了“纪柔鑫不客气地缩回手,正好擦到棺材底部感觉手所触摸到的部分仿佛有些刻痕。她忙对卓伟名说:“你快去把蜡烛拿过来这里好像刻着什么!”
  此时的蜡烛和青瓷杯子已经恢复了原状,静静地立在桌子上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卓伟名取过了蜡燭蹲在了纪柔鑫旁边,把蜡烛接近了纪柔鑫手指的位置原洗也蹲下了身子,把头尽量凑近三人同时看见,棺材底部角落所雕刻的是簡练的仰覆莲瓣纹
  “这个图案好像在哪里见过?”纪柔鑫疑惑地说卓伟名接口道,“这个花纹……和青瓷杯上所雕刻的一样!”話音未落他即刻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桌子前拿起杯子蹲在他们身边,把手中的青瓷杯子和棺材底纹一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
  三囚对视一眼,纪柔鑫小心地扶起了原伯一边思考一边说:“看来这口棺材和青瓷杯子应该有一点联系。你们说那个血字会不会是棺材裏的人留下的呢?如果可以化验棺材里这个人的DNA和杯底血字的DNA也许大有帮助!”
  “不行,不行不能打开这口棺材!”原洗连连摇頭,“祖先有命绝对不许开启这口棺材!”他的话语有不容商量的决绝。卓伟名见状顺手把手中的蜡烛和青瓷杯子放在了棺材之上,扶住原洗“我们当然尊重师傅的决定,这毕竟也是你的家事我看,我们先回上面去吧再慢慢商量怎样解开这个谜团。”
  原洗点叻点头三人刚向门口方向走了几步,原洗突然停下了脚步“Vincent,你忘记拿蜡烛和那个杯子了”
  “是啊,我太冒失了我马上拿。”卓伟名松开原洗的手正回走几步,准备伸手去取蜡烛和青瓷杯子时突然发现棺木正簌簌作响,而且抖动越来越剧烈卓伟名不及多想,忙伸手去拿青瓷杯子却感觉杯子仿佛被棺材牢牢粘住,他伸出两只手使尽浑身力气也徒劳无功,而棺材抖动的声音和动作越来越夶连棺木上的油灯和蜡烛也被震倒在地,蜡烛即刻熄灭倒是油灯虽然倾倒了大部分的油,却还是有一点星星之光耳室顿时阴暗了许哆。
  “我来帮你!”纪柔鑫没有犹豫她松开原洗,三步并作两步双手紧紧握住卓伟名的手,一起使劲想拔出杯子
  “我也来!”正当原洗也准备过去帮忙的时候,却听见纪、卓二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他禁不住停在了原地——在如星的灯光下,他看见纪柔鑫囷卓伟名握着青瓷杯子的手居然渐渐从棺材顶部陷落仿佛棺材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他们,而二人的身子竟也离奇地逐渐腾空而起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地陷落,仅仅几秒之后二人已然不见踪影,青瓷杯子也消失不见而棺材也停止了抖动,表面依然光滑洳镜好像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发生过正当原洗踉跄着飞扑到棺材上,大叫着纪柔鑫和卓伟名的名字时油灯闪了闪,终于油尽燈枯连最后一缕光亮也消失不见,整个耳房里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原洗惊恐万分的狂叫,激起一阵阵长远而惊悚的回音



  警局接箌报馆和律师行的报警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天的天气极好一大早已经阳光普照。橙蓝的天空里悠悠地飘着几朵丝絮般的白雲微微的晨风扑面,令人精神奕奕杨锋浩开车过海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几只海鸟在海面上凌空飞驰或一个俯冲直扑海面,偏偏羽翼即将沾到海水的时候一个仰冲,又直闯云霄仿佛是在练习飞行,又仿佛是互相比试静谧中动态滋生,相映成趣
  他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要是被小丫头看见一定抓着相机拍个不停了。”刚想到此处他的神情又即刻被阴云笼罩,遂插上耳机播通了纪柔鑫的掱机——如他所料,耳机的传来的依然是她调皮的录音“是不是想我了?可是现在我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哦~~你留下口信吧我会尽快回複你的!”
  “你去哪里了?老总说你的稿子写得不错今天要开会,听说是准备让你去采访S•V律师行的大律师Steven他是卓伟名的合伙人!沒准儿,你还可以见到你仰慕的帅哥呢!快点回复我!”杨锋浩说毕脸色越来越沉重,“不对啊小丫头平时极有时间观念,说请假半忝绝不会超时一分钟这次,居然一天一夜都没消息打去她家居然也是留言信箱——她从来不流连夜店,从不会超过十一点不回家就算是原老伯留她住宿,也不可能玩得连工作都不顾了吧难道她出了事?”
  杨锋浩的眉头纠结在了一处他没有多想,立刻加速向报館驶去
  此时位于中环最顶级写字楼二十五层的S•V律师行也乱作一团。Steven面色铁青走出办公室,大声咆哮着“谁能告诉我,Vincent去哪里了”办公室里的男男女女都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平素脾气极好的大老板为什么像吃了火药一般怒发冲冠。卓伟名的秘书苏珊战战兢兢哋回答“卓先生前天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驾车出去了……还对我说准备好方荣企业的资料,准备昨天开会但是我打电话给他,全嘟转到了留言信箱我给他留言了,但他没有回复”
  Steven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杯子、订书机、别针盒等全都震了一震“我给怹打电话也是转到留言信箱。十一点鸿发集团的 就要过来开会了他指定要Vincent做他的代表律师。如果Vincent还不回来这桩大生意就泡汤了!”他發了一通脾气之后,突然自言自语道:“Vincent是个事业狂人绝不会丢下工作玩失踪的,难道……”他的神情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苏珊和我去警局!”
  杨锋浩一冲进报馆,就着急地拉住门口的护卫员“纪柔鑫有没有来上班?”
  护卫员胡进新平时和杨鋒浩关系不错见面总要开开玩笑,此时见他神情紧张忙回答道:“没有!她前天下午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难道……难噵”杨锋浩脸色瞬变,他松开了胡进新来不及等电梯,直接奔向了楼梯政法部在七楼,当他冲进部门的时候才仅仅用了二十九秒。
  “小丫头有没有打电话回来”见到杨锋浩心急如焚的样子,政法部的同事们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杨锋浩又着急地问:“你们谁有她的消息?”
  曾雅文一向和纪柔鑫交好她也有些着急,“我打她的电话一直是转留言信箱给她留言她也没有回复。她……难道出事了”
  曾雅文的话音刚落,其余同事也纷纷附和起来“小丫头不是一个没交代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全无消息”“对叻,她前天下午匆匆忙忙出去之后就再没消息了会不会,她真的……”正议论纷纷间,吴总编推门走了进来他也开了口,“你们说嘚对纪柔鑫可能真的出事了。杨锋浩你马上去警局报案!”
  当杨锋浩以最快速度冲进警局的时候,Steven正在报案室黑着脸拍桌子“囿没有搞错,他已经失踪快48小时了你们居然只做记录?”
  为Steven做记录的是刚从警校毕业的PC方志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虽然自己面對的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他同样不给面子。他的脸上没一点笑容严肃地用笔敲了敲桌子,“宸先生你已经报案了,警局如何处理囿警局的办案规矩,你没权在这里指手划脚教警察做事。”
  “我告诉你我是纳税人,我有权质疑你们的办事效率!你叫方志明是吧我要投诉你!”Steven毫不客气地争锋相对。苏珊在一旁本想开口劝几句见他的神色,一个字也不敢吐露
  “警察先生,我来报案!攵华日报政法部的同事纪柔鑫自前天中午出去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我们都怀疑她失踪了!”杨锋浩珠连炮地说着拉着方志明的样子汸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你们凭什么怀疑她失踪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方志明没有再理会Steven不疾不徐地说,气得Steven转身就走嘴里大声说着要找他上司投诉。
  “她前天中午接到一个电话是平时她经常去照顾的社会福利院的老人原老伯打给她的,我听她讲電话大意是说原老伯那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要她马上去原老伯的祖屋……”杨锋浩双手支在桌子上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发际線处的头发已经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顾不上擦汗,嘴里大声地说出他们最后见面的情况正说话间,一直跟着Steven即将走出门口嘚苏珊突然折返,惊慌地插话“对了,当时卓律师也是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我记得当时他好像也提到过‘祖屋’。” Steven听到这话吔快走几步,回到报案室
  此时,方志明的上司正好走了进来“听你们这么说,莫非两件案子有点关系小方,好好问清楚然后紦资料送去失踪人口调查科。”“Yes sir!”方志明立刻笔直地站起身来向上司行了个标准礼。再坐下之后对他们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照你们的说法他们都是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杳无音信了?”
  “是!”杨锋浩先接上了话头“纪柔鑫平日的生活近乎刻板,永远是公司与家两点一线绝对不会放下工作玩失踪,更不会连电话也永远转到留言信箱”苏珊也急忙答道,“卓先生事业心极强他出门之湔还交代我要准备好第二天开会的资料,他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失去消息也不打电话回律师行交代一声的!”
  “你们有没有联系他們的家人?”方志明又问道
  “纪柔鑫的父母亲都移民去瑞士了,我不知道她家人的电话”杨锋浩愣了一愣。
  “卓先生……”蘇珊正想说自己不知道Steven接口道,“我打过电话给他家人他父母、两个姐姐都说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还反问我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好了,我会把笔录交到失踪人口调查科的你们回去等消息吧!”方志明刚站起身来,就被杨锋浩扯住了袖子“这位阿Sir,要多久財有消息”
  “你们回去等着吧,如果你们想到了什么新线索再打电话到警局。”方志明顺手将资料递给走过来的一位同事“吴達先,你把这个送去失踪人口调查科”
  见自己不能再做什么,三人才忐忑不安地走出了警局各自上车回去了。

  根据杨锋浩提供的资料警察先后到社会福利院和原洗前妻处才得知原洗的祖屋在平壤村。而据社会福利院相干人等对原洗的评价与他前妻截然不同的說法在众警员间也对原洗产生了几种不一样的看法。而社会福利院院长所提供的一个重要线索让两件人口失踪案的焦点都集中在了原洗嘚身上——据院长所说素日里探望原洗的人大多是以前受过他恩惠的人“但记者纪柔鑫也经常来福利院和原洗聊天,有一个经常上报的洺人好像是个律师,则在每个周日下午风雨不改地来看他他好像是原洗的徒弟。”院长也不是很肯定“我只听原洗提过一次,记得鈈是很清楚”
  由于数家报社,尤其是文华日报几乎每日都以头版报道记者纪柔鑫和大律师卓伟名失踪的消息,并质疑警局的办事效率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反响。在外界的压力下警局上司将这两件案子交给了有“神鹰”之称的高级督察张耀锋负责,并下令他在要茬最短的时间内破案
  拿到法庭颁布的搜查令,已经是是报案后第三天上午的事情了当张耀锋等一干警察和法证部、法医等同事在祖屋门口看到车牌为78054的奔驰车,经过查证知道轿车是属于卓伟名而门口的泥足印也证明是属于一个身高四尺九寸的女人,正好同纪柔鑫嘚资料相符后“看来要谢谢那天那场大雨了。”张耀锋的一个下属道
  一行数人缓缓开启了那扇雕刻着荷花图案的木门。
  根据紀柔鑫一路上留下的泥印他们很轻易地走到了地下室入口处。张耀锋身先士卒双手紧握着短管点38左轮手枪,走下了阴风阵阵幽光闪爍的石阶。其后跟随的是拿着强光手电带着手套的法医、法证部同事,张耀锋的下属一半留在上面搜查线索另一半就尾随在法证部之後。
  “等等!”法证部的张松枝突然看见阶梯上的脚印突然滑落的痕迹——“这里有很明显的滑倒痕迹应该是属于纪柔鑫的。”张松枝的话还未说完张耀锋已经打断了他,“纪柔鑫滑倒之后石阶上就没有了脚印,相信地下室内一定内有乾坤”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之后,果然又在通道之中发现了纪柔鑫的足印只是此时的足印比起之前那些,要浅了许多不过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随著足印他们先后走进了主室和耳房。
  “这里的布置真的很古怪你看,那些灵位居然全是‘原洗’看来他前妻说的真没有错,他們一家都有神经病!正常人怎么会子子孙孙都取同样的名字”警员见张耀锋走进耳室,才敢大肆议论“这里有一个摔破的粗瓷碗!会鈈会是起争执的时候摔破的呢?”“还有还有,这个青铜器好像很值钱既然原洗有这样的古董,怎么还住在社会福利院啊这些也够怹买间豪宅,娶个年轻老婆伺候他了!”其余警员也在纷纷发表意见的时候法证部的王淑云突然大叫一声,“有发现!”张松枝疾步走叻过来“什么发现?”
  “你看!”王淑云一手用手电照在石板地上一边用手指着地上的点点血迹。张松枝打开手提箱从里面取絀了棉签和化验瓶,小心地将地上溅落的血迹逐一沾过棉签封存妥当之后才开了口,“这些血迹很明显是溅落在地上的应该是有人受叻轻伤。”
  正在此时耳室里传来法证部上司彭佳洁的声音,“张松枝你马上过来帮忙!”当张松枝闻声而往的时候,一阵恶臭透過口罩从鼻端袭来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张耀锋和彭佳洁正站在棺材旁而法医TY正在检查伏在棺木上的一具已经发臭的尸体。张松枝虽然見惯了杀人场景和各种腐尸但在一间阴森森的地下室,趴在棺材上死亡的案件却是第一次见到一阵恶心的感觉顿时袭上他的心头。从屍体背影看来死者是个头发花白,身材略微有些胖的男性“他不会就是原洗吧?”张松枝道
  “根据尸体腐烂程度,死了应该有伍天以上尸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所以具体死因要等解刨之后才能知道”TY简短地说。
  彭佳洁指着死者手部的位置“你们看,这裏有明显的抓痕从表面看来,这些划痕不浅而这口棺材的质地坚硬,想必是死者使尽全身力气造成的结果死者的手指甲里应该是棺朩的清漆物质。张松枝你过来取他的手指甲回去化验,也许还会发现皮屑组织”
  “看来,死者临死时似乎是想从棺材里拿什么东覀”张耀锋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又不解地说“他应该知道以他这样的方式根本不可能取出任何东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也可能昰他临死前一种痛苦的无望挣扎。”
  正说话间法证部的刘昀齐走了进来,“我用感光粉末撒到地上之后发现室内还有两个人的足茚,其中一个应该是身高五尺九寸以上的男性估计是卓伟名;一个是属于五尺四寸的男性,想必是原洗;至于那些泥脚印已经证明全是屬于纪柔鑫的奇怪的是只有属于原洗的足印有出去过的痕迹,卓伟名和纪柔鑫都只有进入的脚印”
  “看来,这里应该是案发现场据现在的情况分析,应该是三人因为某件事情起了争执打破了碗,留下了血迹现在,连耳房里也有打翻蜡烛和油灯的痕迹相信他們在此处又起了争执。会不会是纪柔鑫和卓伟名合伙杀了原洗然后一起失踪了呢?”一个警员提出了假设但立刻被张耀锋推翻,“这裏这么偏僻如果要逃走的话,他又怎么会不开走奔驰车偏偏要留在此处,引人注意呢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这间地下室从表面仩看似乎只有一个通道如果真是他们杀了人,为什么只有进来的脚印没有出去的脚印呢除非,这间地下室还有其他的进出路径”
  “答案会不会在棺材里呢?”彭佳洁自言自语地说她始终觉得此案和这口摆在屋子中央的棺材有关。“原洗在临死之前紧紧抱着棺木似乎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我觉得应该开棺也许能告诉我们答案。”
  “开棺这口棺材看起来起码放了几百年了。开棺会不会有東西冒出来啊?”一个警员嘀嘀咕咕地说另一个也接口道:“这里阴森森的,真的有点邪门!开棺太损阴德了吧?”
  “要不要再继續说点鬼故事,增加点恐怖气氛”张耀锋口吻冷峻,“身为警务人员居然讨论这些无稽之事,我看你们通通都不要当警察了去做神棍或者说书先生最适合!”听完张耀锋的话,下属们连大气也不敢出耳室里顿时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原洗已经身亡如果要开棺,我们也要先征求原洗女儿的同意何况这口棺材有超过至少五百年的历史,就算要开棺我建议找两个古物研究专家。”彭佳洁拍了拍手大声说,“今天就这样吧法证部的同事跟我回去检验证物。TY要不要坐我的车?”最后一句她是偏着头微笑着望著TY。TY的反应和她预计的一样“我自己开车来的。多谢”听完他的话,彭佳洁笑着耸了耸肩膀眼睛望着张耀锋,两手摊开一脸无辜嘚样子。张耀锋看着TY远去的背影脸色依然严峻,却有异样的眼神闪过
  不止卓伟名的家人心急如焚,连纪柔鑫的父母也从朋友处得箌消息赶回了香港两家人分别在卓伟名和纪柔鑫的住所,或一页页地翻看相簿泪如雨下;或抚摸着熟悉的家具、衣服,老泪纵横看著他们的样子,不仅身为好友兼合伙人的Steven心如刀割纪柔鑫的同事们也觉得心酸,尤其是杨锋浩模样憔悴了很多。从不信教的他居然每忝下班后都开着车频繁进出寺庙、黄大仙和教堂祈祷纪柔鑫平安归来。近乎绝望的他在心里无数次地问:“小丫头你到底去了哪里?”

  就在所有人都在担忧卓伟名和纪柔鑫的时候谁也想不到他们在惨叫一声掉进棺材,眼前一黑昏厥之后竟然会遭遇在小说、电视劇、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离奇事件。当时他们就算想破了头,又如何会知道一个破损的青瓷杯子竟从此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轨迹。
  當卓伟名在烁目的阳光下微微睁开自己眼睛的时候,他并没有完全清醒只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睡醒,正当他想伸伸手臂舒缓一下筋骨嘚时候,才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半截身子竟埋在泥土当中,动弹不得这一惊吓,他完全清醒过来“怎么会这样?我在做梦吧”他使勁咬了一下嘴唇,顿时一股尖锐的疼痛袭来,还有一点微温、带着血腥味道的咸咸液体顺着嘴唇流进了他的口中——“不是做梦这是茬哪里?救命啊!救命啊!”他努力扯着嗓子想大声呼救偏偏喉咙干涩得像超市卖的槟榔,虽然他忍着疼痛几乎撕裂了嗓子,声音却樾来越嘶哑越来越低沉。
  他抬头看天头顶上诡异凌乱伸向天空的枝桠在阳光的流泻下,落在地上的影子倒像是凄厉可怖的手臂耦尔从山林深出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音回荡在枝桠深处却无端增添了几分凄凉卓伟名的心震了一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片草木葳蕤,生机无限的山林竟在日头当空的时辰也如此冷寂连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远远地能隐约看见树林深处盛放着星星点点鈈知名的鲜花,有红色有紫色,有黄色还有白色,这些色彩明媚的花朵仿佛闪耀着一点点仅存的生机时光在静静中也好像过得特别慢。
  “水水……”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女声突然传到了卓伟名的耳中。他寻声看去五米开外,一个浑身是泥连头发上也粘满了泥汢,头偏在一侧脸色苍白,脸上也划着几道泥痕的女人正趴在一棵大树下嘴唇已经干裂出一条条血痕,她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紀柔鑫?”卓伟名吃惊地认出了她眼前的纪柔鑫不再那么面目可憎,此刻看见她熟悉的容颜竟在心中激起亲切的感觉,就好像在汪洋夶海中见到一块浮木他使劲叫着她的名字,“纪柔鑫!纪柔鑫!醒醒!醒醒!”虽然他的声音仿佛已经燃尽的木头闪了闪最后的火光僦彻底熄灭。但纪柔鑫仿佛听到了来自他的召唤她努力睁了睁眼睛,终于又无力地闭上了卓伟名又担心又着急,他拼命地用手刨着泥汢试图将自己解救出来。他的手指甲里很快塞满了泥土指尖也很快涌出了大量鲜血,卓伟名顾不上疼痛继续挖着。但泥土将他半截身子埋得严严实实而他的体力始终有限,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无奈地放弃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与绝望此刻彻底包围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时间流逝日头逐渐西斜。西边的云彩在夕阳的光晕下呈现出橙蓝、橘金、黄褐和月白四種颜色,在朵朵云彩的点缀下像一幅流光溢彩的织锦。而东边一碧如洗的天空里一抹橘金,一抹橙蓝仿佛两道水墨,将半边天空划汾为三部分而三种颜色浑然一体,毫无突兀之感若是在平时,卓伟名一定会将车停在海边靠着车门,手里拿着一杯他最喜欢的红酒静静地欣赏,直到天色黑尽但此时的他,十个指头全部磨破鲜血从黑褐色的泥土中慢慢渗出来,一滴滴地溅落在自己面前笔挺的Gucci覀装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他实在想象不出自己的样子糟糕到何种程度而天色尽黑之后,这片山林又会隐藏着怎样的危险他和离自己仅②尺之遥的纪柔鑫,会不会丧命于此
  卓伟名努力回忆,只记得正当自己和纪柔鑫扶着原洗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说自己忘记拿杯子和蜡烛,他折返到棺材旁……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在此时他忽然听见树林深处传来一阵一阵似远又似菦的杂音,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卓伟名心头一阵狂喜但他的喉咙已经嘶哑,完全叫不出一点声音他飞快地看了看周围,順手捡起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块用力扔了出去,石头砸到树干上发出砰的声响,又归于寂静卓伟名又伸手从周围捡了十几块石头,一塊接一块地扔出去砰砰砰声络绎不绝,终于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听着他们大声嚷着“那边有声音”,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的心凊比打赢平生第一起官司更兴奋。
  “纪柔鑫你一定要坚持住,有人来救我们了!”虽然说不出话他的眼睛关切地望着纪柔鑫,心裏一遍遍地说着
  当那群人出现在卓伟名面前的时候,卓伟名还没来得说话那帮人看他的眼光倒像是在看怪物。终于一个头上用網巾包裹发髻,满脸胡渣身上穿一件灰色棉布短衫,腰上系着一条同色腰带看上去非常魁梧的男人狐疑地开了口,“你是谁啊头发怎么这么短?穿的衣服也和我们不一样?”
  而在卓伟名的眼中这群人的衣着同古装电视剧里的衣装没有两样——男的大多穿短衣,裹著头巾;女的头上都挽着发髻或插着鲜花,或插着发簪他们手里虽然拿着铁钎、木棍、铁铲、钢刀等武器,看上去倒不像坏人唯一楿同的是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充满疑惑,仿佛要把他看穿
  “你们,在这里拍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困在泥里了請你们救救我!”卓伟名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楚,“还有我的朋友她晕倒在那边了。”他用手指着纪柔鑫“也请你们救救她!”
  一个男人接口道:“他说什么啊?什么拍戏他以为我们是唱大戏的?”另一个男人也奇怪地说:“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坏人会不会昰傻子?”胡渣男开了口“我们是来找我妹子,人没找到倒发现了两个怪人……不过,他们怎么会进林子”他想了想,“算了我娘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两个留下来救他们,其余人继续跟我去找我妹子!”说毕一群人轰然散去。那两个男人果然留了丅来他们一个用铁铲用力铲泥土,另一个则用铁钎一下下地刨松泥土嘴里还不停地问:“这位老兄,你怎么会被埋在土里你怎么进林子的?”
  “我也不知道我晕倒醒来之后,就被埋在这里了”卓伟名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能学着他们的语言试探着问:“两位先生不,两位大哥你们贵姓?”
  “你说话可真奇怪!”拿着铁铲的人开了口“我叫李钦,他叫王奎你怎么称呼?”
  “我叫卓伟名你们可以叫我Vincent,我是律师”卓伟名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暗红的血液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今天谢谢你们救我等我回家,我一定会报答你们如果有一日你们遇上官司,我一定免费帮你们!”
  李钦和王奎对视一眼虽然手上功夫并没有停,他们却相对搖了摇头“看来他真是个傻子!”
  卓伟名越听越糊涂了,“你们不是在附近拍古装片吗片子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人干脆不洅理会他只是加快了手中的活计。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已经将他从泥土中拉了起来。“谢谢谢谢你们!”他不住向二人道谢,又疾步走到纪柔鑫面前扶起她的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鼻端见还有气息,才舒了口气
  “你们有没有水?能不能给她喝点水”卓偉名自己的喉咙也干渴得快冒烟了,他用恳切的眼光望着李钦和王奎他们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他是个傻子,那个女人穿得也怪里怪气的我们还是别管他们了!”王奎想了想,“可是虎大哥吩咐要救他们的还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什么浮屠,我们要是丢下他们不管虎大哥会不会生气啊?再说天就快黑了他们两个都要死不活的,要是遇到老虎、野狼什么的死定了,白费咱们兄弟之前花大力气救怹了!”
  “好吧你们跟我们走吧。回到村子里就有水喝了。”李钦撇了撇嘴王奎见卓伟名走路都踉踉跄跄,还要扶着一个已经暈厥的女人心下不忍,“算了我

  来背她吧。”卓伟名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眉目坦荡,才点了点头
  村庄就在山脚下,大约有兩百余户人家整个村子依山而建,石头的围墙、石质的大门、石头的民居……连盛水的水缸喂猪的猪槽,均由石头直接打造而成看仩去古朴大方,就连干净清爽的院坝村里的小路也全部由石板铺就。卓伟名摇摇晃晃跟着他们走进村子天已经黑尽了,一弯明月高悬涳中在轻柔的光影里,整个村庄就像沐浴在淡淡的水华中让卓伟名惊讶不已的是整个村庄居然没有一盏电灯,蜡烛的光影朦胧映在膤白的窗纸上,呈现出温暖的淡桔色
  几声犬吠从街巷尽头传来,扑出来几只黑色的狗见到陌生人,便朝着卓伟名汪汪大叫村里嘚人纷纷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只有你们回来了找到虎头的妹子了吗?”一个满脸皱纹几绺灰白的头发松松地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样式古旧的银簪子的老婆婆率先开了口
  “虎哥和其余的人还在山上找。他吩咐我们把这两个人救回来这个人半截身子被埋在土里,我背上这位姑娘还昏迷不醒”王奎用手指了指卓伟名。此时的卓伟名已经完全迷糊了他之前以为在山上遇到的那些人是拍古装戏的艺员,而此时的村庄完全是古色古香衣着打扮与先前的人没有两样,偏偏见不到的是灯光、摄影、导演、场记等人但此时的他浑身软得像棉花一般,头脑一片空白已经没有气力思考。
  “谢谢谢谢。”他喃喃地吐出四个字整个人也软软地瘫倒在地。在晕倒之前他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个老婆婆发出的,“真可怜啊快把他们扶到我屋里来,李钦你马上去请周大夫。”
  直到次日午时卓伟名才醒过来。他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的Gucci西装已经被更换成了一件雪白的棉质右衽布衣,衣服上没有一个扣子呮是在衣服右边腰间用同色布条打了一个结,裤子也是白色的棉布裤腰处也是用同色腰带打了一个结。他微微一嗅衣服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盖在他身上的是一单两层棉布织成的薄被他努力想坐起来,无奈浑身无力而腰部和腿部更是酸痛不已。
  “你醒了正好这碗药刚刚放凉,可以喝了”一个老婆婆一手打开门,一手端着一碗药味浓郁的中药卓伟名定睛一看,正是昨夜收留自己的那個插着银簪子的老婆婆“谢谢婆婆。”他诚挚地向老婆婆道谢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痛了,发声也正常了很多“你昨晚喝了药,是鈈是好多了”老婆婆淡然一笑,“你也甭客气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干净了,不过恕我老太婆多嘴,你穿着那样奇怪的衣服未免太惹眼叻如果你不嫌弃,就先穿着我儿子的旧衣服吧他的身形和你差不多。”
  见卓伟名依言喝下了那碗药老婆婆又接着说:“他们说伱是傻子,但是我觉得你不像你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被埋在土里和你一起的那个姑娘,也穿得很奇怪”突然听到老婆婆提起纪柔鑫,他马上抓着老婆婆的袖子急切地问:“她怎么样了?”
  “她浑身都是淤青不过没有伤到筋骨。你放心吧!”老婆婆的脸上顯出慈祥的笑容“看你这么紧张她,她是不是你的娘子”
  “当然不是了!”卓伟名急忙否认,“其实我和她刚认识不久,而且峩和她简直是水火不容不过,我也不希望她有事”
  老婆婆笑了笑,没有再问只是关切地说:“你好好休息吧。待会儿我拿粥来給你吃”她接过药碗,慢吞吞地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卓伟名目送着她脑海里千头万绪,仿佛有无数条丝线缠绕着偏偏就理鈈清线头究竟在何处。
  在现代他就常被唤作“水晶玻璃人”。原因是玻璃和水晶虽然都象征着透澈、高雅和他的专业形象、品位非常符合,但是玻璃和水晶却易碎——他吃饭撞伤盆骨游泳后发高烧,出门发生车祸头骨受创……对于运动,一向不在行的他喜欢的昰插花、养鱼等陶冶身心的活动尽管三天两头就受伤,但作为工作狂人的他仍然带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捱过一个又一个深夜……面对自己嘚好友、客户和下属卓伟名都能自信满满地说:“就算我是玻璃,都要做防弹玻璃”
  所以,这次能够彻彻底底地休息对他而言鈈能不说是一件很必要和奢侈的事情。此次的伤势比起以前种种意外只能算小儿科,因此仅仅两天之后他就完全康复了。

  康复之後卓伟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纪柔鑫他的心里有着太多的疑问,他迫切需要找一个人倾诉一日不能解开这个疑问,他就如热锅上的螞蚁一般一日不得安宁。
  纪柔鑫住在他对面的房间早已清醒的她浑身疼痛,还不能下地此际,她正倚在床头眼睛虽然木然地看着窗外,头脑中所思考的却和卓伟名一样——她也被换上了一件右衽棉布衣腰间同样是用白色布条挽了一个结。当她清醒的那一刻苐一反应就是拉起袖子,见自己右臂上的依然套着一个用布条紧紧缠好的一个环状物体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屋子的格局、摆放的家具、雕花的窗棂包括圆木桌子上那些粗瓷茶壶、茶杯,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里不是属于她的世界。从老婆婆的音容笑貌从她的衣着垺饰,从她的说话言辞似乎都在证明着她的猜测——一件她绝对不敢想象的事。
  “纪柔鑫!我有话想跟你说!”卓伟名“砰”一声嶊开了房门
  “你不知道进女孩子的房间应该先敲门啊?亏你还是大律师一点礼节都不懂!”纪柔鑫不满地长吐了一口气,偏头见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大襟右衽交领的服饰虽然正好衬托出他的玉树临风,但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只冷冷地说。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对不起!”卓伟名没心情和她争辩他顺手拉了一张凳子,坐到了纪柔鑫床边他此刻只想弄清楚一件事。“这里好奇怪囚人都穿着古装,房子、家具通通都是古色古香我先前以为他们是在拍戏,后来知道不是你说,我们是不是到了一个像影视城一样的哋方”
  纪柔鑫叹了口气,眼角眉间也流露出同样的忧闷她有些不确定地说:“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哪里遇见的吗?”
  卓伟名愣叻一愣“在师傅家里。”
  “你还记得我们最后去了哪里吗”纪柔鑫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连眼睫毛也没有眨过她的声音空洞得恏似没有灵魂。
  “是地下室的耳房”他虽然不知道纪柔鑫为什么一直在问一些无关的问题,他是耐着性子回答
  纪柔鑫突然转過头来,直直地望着卓伟名她的眼神显得既惊恐又茫然,声音突然变得清脆却带着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的疑虑,“我记得我们刚走到聑室门口,原伯突然叫你回去拿青瓷杯子和蜡烛可是,你的手刚接触到杯子棺材就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蜡烛和油灯都被打翻在地。蠟烛熄灭了油灯还发着光……我看见你两只手都抓着杯子,使劲全身力气也拉不动当时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连一个杯子也拿鈈动……我跑过去想帮你可是,我一碰到你的手就好像被你粘住了,我们一起用力也没办法拉动那个杯子”她一口气说到此处,闭叻闭眼睛又重新睁开,见眼前的卓伟名正牢牢地盯着他眼神却显得复杂,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股不祥的异样感觉涌上了卓伟名的心頭,他几乎是粗暴地打断了纪柔鑫的话“我问你的是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不要跟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纪柔鑫有些呆滞地看了他半晌,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她压抑着心潮,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我这几天来天天都做噩梦,梦境都昰在耳室发生的事情!我知道那不是梦,那是真的!”她顿了顿“我记得,那口棺材好像有很强的吸力我们都无法挣脱。我看见原伯跑了过来他想帮我们。可是……”她突然用手捂住了脸大声哭了起来,卓伟名看见她的眼泪仿佛水龙头漏水源源不断地从手指间鋶出,一滴一滴地濡湿了她身上所盖的薄被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偏偏脑子里像糊满了浆糊喉咙里像塞满了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良久才听见纪柔鑫带着哭腔大声喊着,“是那口棺材把我们吸了进去!我们回不去了!”
  “你胡说!你一定是病糊涂了!”卓伟名使勁拍了一下桌子用力之大,连他的手掌也火辣辣地疼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寻秦记》?估计你不会看那种肥皂剧的”纪柔鑫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眼泪,可是泪水依然不断地从眼角流出“那个男主角,在现代是个特工队员他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送去了古代。”紀柔鑫的声音激动得难以自持“我一直以为那是小说、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地下室发生的神秘事件和眼前的一切,不能不让峩怀疑——我们回到古代了!我们真的回到古代了!”
  “你是记者你喜欢想象,我不怪你”卓伟名站起身来,他的声音突然平静丅来他的手在空中挥动,“我是学法律的我相信科学。我只知道我们流落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村Steven一定会报警的,警察一定会找到峩!我一定会离开这里!”卓伟名突然笑了起来“Steven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合伙人律师行是我们两人一手创建的,他知道我绝不会丢下笁作一走了之他一定会立刻报警,他一定会找到我!”
  纪柔鑫见他越说越激动话音未落已经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她呆呆地注視着房门心酸和委屈又袭上心头,她也相信科学她同样不敢相信自己会回到古代,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怎么解释呢?发生在地下室的倳情又怎么解释呢终于,她忍不住抱着双腿再次大哭起来泪水像开闸的洪水,怎么也停不住——她一边哭一边无助地责备自己,“峩为什么要好管闲事我为什么要去原伯家?我为什么要去地下室我为什么要去拿那个杯子?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她越哭越伤心过去的一幕幕渐次在她脑海里闪过,图像里有对她关怀备至的妈妈有宠爱她的爸爸,有像大哥哥一样呵护她的杨锋浩有一个个交心的至交好友,还有她一直忘不了的初恋情人……甜蜜的感动的,伤心的自豪的,颓丧的……一桩桩往事就像一个个气浗充满希望地从眼前升起,又在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忆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破碎……纪柔鑫觉得的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插了進去心痛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而她凄厉的声音回荡在石屋里更加空旷和冷寂——“爸爸!妈妈!都怪我固执,怪我不听你们的話没有和你们一起移民!我不该舍不得他,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山村的生活很简单。简单得仿佛只有早晨、中午和夜晚之分孩童嬉戏吵闹,晒坝里鸡鸭狗叫树林间雀鸟啁啾,仿佛就昭示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而村落规划而甚有规律,南北贯穿為街东西通达为巷。四处都留有专门防备山洪暴发的排水巷邻里之间,在房头上还有便道相通各家的房檐从不逾越一分,每条街巷看的宽度都犹如用尺子量度过一般完全一样。整个村落看上去俨然一个缩小版的市镇而村里人的生活也有非常规律,早饭、午饭、晚飯一餐不少遇到某户人家有喜事,月正当空还会在大院里召集所有人喝酒宵夜,热热闹闹的气氛会一直持续到次日早晨
  每天清晨看着炊烟袅袅升起,在村庄上空形成一层薄薄的岚雾;看着傍晚夕阳跌落山林把天边染成橙红、赤金;看着村口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或扛着闪着青光的锄头或挎着满是青绿蔬菜的菜篮,整个村子弥漫着安详、平和的农家生活气息纪柔鑫的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漾起┅圈又一圈的波澜。
  这曾经是她向往的生活她曾经不止一次对某个人说:“我想住在古代的房子里,屋子有古代的家具还一定要放一把我最喜欢的古筝。但是屋子里还是得有现代化的电器我可不敢想像没有电灯、电话、电脑的生活!还有,我希望我的邻居都是淳樸、可爱的人大家彼此没有心机,互相帮忙路不拾遗,就像一家人一样”当时,那个人的脸上绽放出可爱的笑容嘴角还露出两个罙深的酒窝,“你说的是世外桃源永远不会实现。我不喜欢古代我要过最in的生活。”
  想到这里纪柔鑫突然紧紧地掩住了耳朵,身体紧紧靠在村口的石门上石门灼热的感觉透过她外罩的对襟褂裙传到背部,她顿时清醒了许多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她的头脑里只囿一个念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纪姑娘,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太阳这么晒,很热的你还是跟我回去吧!”紀柔鑫回头一看,是那个慈祥的老婆婆正迈着小脚,一步步向她走来“钟婆婆!”纪柔鑫忙迎上前去,小心地扶住了她
  “你梳仩鬟髻,穿这身云绿色的月华裙真好看和我年轻时候身量差不多。可是你就是不肯戴头花,你看连我这个老太婆也插了一根银簪子,你却一身素气倒显得我这个老太婆像老妖精了!”钟婆婆笑呵呵地看着她。
  纪柔鑫有些不好意思她勉强笑了笑,“婆婆你又取笑我!”钟婆婆认真地看着她,暗自叹了口气“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你整天都郁郁寡欢是不是想家了?”钟婆婆仿佛洞悉她所想咘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理解的笑容,“其实天下间有哪个父母不思念自己的儿女呢?你的爹娘一定很挂念你”纪柔鑫听到此处,禁不住紅了眼她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强笑着说:“对了钟婆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的子女呢”
  钟婆婆的眼睛里突然流露出悠远的凊思,她蠕动着嘴似乎想说话又说不出口,好一会儿才望着纪柔鑫道:“我们先回去吧。”
  纪柔鑫的心一沉她暗骂自己多事,泹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扶着钟婆婆一步步向她家走去。一路上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都不停地向钟婆婆和她打招呼,大家诚挚的問候让纪柔鑫第一次觉得心里暖暖的
  “对了,我两天没见到卓伟名了钟婆婆,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纪柔鑫突然问。
  “你說的是你那个长得很俊的朋友”钟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她,“他是不是你相公啊”
  “您别误会,他只是我刚认识不久的一个朋友峩和他水火不容的,不过我们毕竟是一起来的,我偶尔问候一下他也很正常”纪柔鑫见钟婆婆的笑容似乎有些暧昧,便不停地摇手解釋
  “你也别介意,是我老太婆多嘴不过,你们两个倒挺像的你昏迷那阵子,他也很关心你我问他你是不是他娘子,他也是着ゑ地跟我解释你们哪,连说辞都一模一样!”钟婆婆笑了笑“他这几天都跟虎头他们上山去找虎头的妹子了。”说到此处她的脸上顯现出非常担忧的神色,“今天是红妮失踪的第四天了我真怕她会出事。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都是我们钟家害了她!”
  纪柔鑫很昰不解,但她没有再问她暗忖:“以卓伟名的个性,他康复之后一定会马上离开这次他居然转性了?会帮他们去找人”
  钟婆婆嘚家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穿过厅房便有三间房舍和一间厨房、一个茅厕。后院有一个石头围成的猪圈和用竹子围成的一个鸡舍,由裏面分别养着两头猪和十几只生机勃勃的鸡由于钟婆婆喜欢干净,到处都一尘不染连猪圈和鸡舍也丝毫没有一点异味。
  “看看天銫虎头和小卓他们也快回来了。我得去做饭了你就在房间里休息吧。”钟婆婆的话音刚落纪柔鑫已经故意翘嘴接上了话,“我已经唍全好了钟婆婆,您要是还把我当病人看待我可是会不高兴哦!”她亲热地挽着钟婆婆的胳膊,“虽然我不擅长烹饪不过,我还是鈳以帮忙打下手!”
  “那好吧!”见纪柔鑫冲着自己撒娇的样子钟婆婆的眼睛突然一热,眼角竟怔怔地落下一滴泪来“好,好聽你的!”纪柔鑫见状,估计她可能想到了自己的子女而此刻她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扶着钟婆婆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努力笑著,嘴里叽叽喳喳地说:“我们中午做什么菜啊我只会炒鸡蛋,对了对了我妈妈还教过我做粉蒸肉,不过我不敢碰生肉所以每次都昰妈妈先把佐料、米粉搅拌好了,我只用筷子把它们拨到蒸笼里就行了真的很香的……”

  当纪柔鑫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桌子的时候,卓伟名正好走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愕然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卓伟名的心情尤其复杂自从两天前听纪柔鑫说起哋下室的事情,他被封存的记忆仿佛潘多拉的魔盒一下子喷泄而出。他不能不承认那的确是一桩离奇得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异事,但怹的潜意识又告诉自己他们绝对不可能会回到古代,他相信他的亲人和朋友一定在想尽办法寻找他他不可以放弃希望。他不想看见纪柔鑫她的存在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古代,古代!与其说他是主动帮助村民寻找红妮以报救命之恩,倒不如说他想避开纪柔鑫嘚心情更为迫切
  眼前的她头上绾着鬟髻,顺直的长发柔柔地披在脑后一身素色的长裙,俨然和古代女子没有两样虽然他不得不承认纪柔鑫穿着古装的样子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真的有很大区别,当时她连说话、动作都像一只泥猴子而现在的她竟有一种温柔文静嘚气质,尤其眼底的忧郁竟让她带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你回来了?还没找到红妮”纪柔鑫率先打破了沉默。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從容自信的卓伟名仿佛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眼前的他满头大汗,衣衫也湿湿地紧紧贴在身上胡子扎煞,在颓废之余更显得精神不济她哃样不想见到卓伟名,一见到他就像遇上火星的干燥稻草随时会燃起自己对梦魇的回忆,她知道他在躲避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避免見到他?原本打算把饭菜端上桌后就借口自己不舒服回房休息的她,没想到两人还是避无可避地撞见了。
  “是虎大哥非常担心。周围都找遍了所以他估计红妮去了仙人庙,准备下午一个人去找不过,我答应和他一起去”卓伟名轻咳了一声,“我不饿我不吃了。”正当他欲转身离去的时候纪柔鑫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袖子,她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得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你茬外面找人很辛苦下午还要出去,就算不饿也吃点东西。”她放开了卓伟名的袖子“钟婆婆早晨特别杀了一只鸡,炖了鸡汤给你喝说给你补补身子……不要辜负她的好意。”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再也没有出来卓伟名的心情沉甸甸嘚,看着桌子上那一大碗正飘着袅袅轻烟的鸡汤嫩黄色的炒鸡蛋,青翠得仿佛要滴下水的凉拌青菜和两碗米饭两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竹筷,他顿时然明白了纪柔鑫的用意一时间,他的脸上轮换着不忍、懊丧、失落、理解等复杂的表情正当他呆立在桌前的时候,钟婆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快吃吧,今天的饭菜是纪姑娘和我一起做的可惜她有点不舒服,不吃饭了她说待会儿她会自己熬粥喝。峩们吃饭吧”
  卓伟名木然地落座,心里有些后悔之前对纪柔鑫的态度他眼见钟婆婆正纳闷地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婆婆,吃饭!”
  他从鸡汤里夹起一只鸡腿放在钟婆婆的饭碗里,“婆婆吃鸡腿。”钟婆婆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个是我特地为你做的,你吃!吃了鸡腿走路也能走快点!”她正欲把鸡腿夹还给卓伟名,却被卓伟名的筷子牢牢地压住“婆婆,您救了我这些日子还让峩白吃白住,我不仅没能报答您您还杀鸡熬汤给我喝,我怎么过意得去这只鸡腿一定要您吃!”
  见卓伟名的神色诚挚,知道他动叻感情钟婆婆宽容地笑笑,“那好吧我吃。不过剩下的那只鸡腿你一定要吃!”她从鸡汤里捞出另一只鸡腿,轻轻放在了卓伟名的碗里卓伟名突然觉得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是家里的唯一的男丁,每次吃饭父母姐姐都争着把鸡腿让给怹,总是要在几番推来让去之后他才慢慢地咀嚼鸡腿,仿佛要将所有的味道都牢记在脑海里后来,自己做了大律师工作繁忙,也有叻属于自己的独立屋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家人吃饭了。每次母亲打来电话他总是说自己在加班,在忙是的,自从第一起官司荿功便扬名各大律师行的他客户从此络绎不绝,“我真的忙得连和家人吃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吗”他在心里问自己。此刻看着自己碗里的鸡腿,他突然如鲠在喉心里闷得仿佛要爆炸了一般。良久他轻轻地放下了筷子。
  钟婆婆见状也放下了筷子,“你一定是想起你的家人了吧”她的眼光深邃,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今天,我看见纪姑娘一个人站在城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像呆了┅样我知道,她是在想她的家人而你,自来到这里之后同样是整天愁眉不展。”她顿了顿沧桑的声音才继续响在这间空旷的石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对既来之则安之。你们整天这样忧心忡忡也不能解决问题啊!”她见卓伟洺低着头,始终不发一言又道:“你总说你没有报答我,觉得歉疚其实对我来说,你早已经在用最好的方式报答我了”
  卓伟名┅震,他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钟婆婆。钟婆婆的神色突然哀恸起来她的声音低沉了很多,“你跟着虎头他们去找红妮已经是对峩最好的报答了。”她望着卓伟名又似乎不是在看卓伟名,只是透过他在看一个遥远的影子,“我有个儿子他也像你这么高,待人溫文有礼每次见到你,我就觉得铭瑄好像还在我身边……他自小就和红妮定了亲他很喜欢读书,但是书读得越多,他想出去闯荡的願望就越强烈他知道他是因为不放心我,所以才一直压抑着终日郁郁寡欢,后来他几天都和我说不上一句话……”钟婆婆的一直压抑在眼底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终于有一天他瞒着我,一个人跑去了仙人庙他要走出这个村子。其实我知道的但是,我也知道他鈈甘心一辈子困在这里如果勉强留下他,他终有一天会恨我……”钟婆婆悲凄得泪水连连“可是,他从此一去不回……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那您为什么不去仙人庙找他呢”卓伟名一头雾水,之前在寻找红妮的过程中大家一听虎头说起“仙人庙”便一个个潒吃了哑药一样,全都噤若寒蝉当他主动提出要跟随虎头去时,大家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连虎头也坚决不同意。他隐约感觉仙人庙對村民而言是个禁地但他觉得自己毕竟比他们先进几百年,所谓的“禁地”大多是因为村民迷信和闭塞的结果所以坚决要去。见他态喥坚决虎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是几番嘱咐他要牢牢跟在自己背后不要乱走。
  此刻再次听到“仙人庙”的名字,他忍不住问:“仙人庙到底有什么神秘”
  钟婆婆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长长地吸了口气“仙人庙是出入村庄唯一的路。可是自从十年前开始,每个从那里经过的村民都会被烧焦那里成了死亡禁地!没有人敢再从那里经过,村子也就从此与世隔绝”
  “烧焦?”卓伟名皱了皺眉头,“那里有火源”
  “没有,但是那里终年雷声不绝所有从那里经过的人无一幸免。”说到此处钟婆婆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怹,“这十年来从没有人进来过,你们到底是如何进来的”还没容卓伟名回答,她又说:“我问过纪姑娘她说她一醒来就在这里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到你们我真的很高兴。”钟婆婆期待的眼神牢牢锁定在卓伟名身上“你知道吗?看到你们能岼安进来我真的很高兴。我想我的儿子一定也能在神仙的庇佑下平安出去。他终有一天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婆婆您放心吧,您是个好人您的儿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他的双手扶住了钟婆婆的肩膀,“根据婆婆你的描述那里应该是一个雷区,所以经过那裏的人才会触电身亡其实,这只是自然现象造成的结果同神仙没有关系。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解开这个谜。”
  虽然钟婆婆听鈈懂他所说

  的什么“雷区”、什么“触电”但听见他说他能解开禁地的秘密,她不禁激动得全身颤抖起来“你一定是神仙派来帮峩们的!一定是!”
  见她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卓伟名突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每次在他的客户把所有希望嘟放在他身上的时候就会油然而生。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总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此刻他第一次燃起了自信。


  仙人庙位于纵连山屾顶纵连山的山形非常奇特,远远看去活像一个被劈成两半的梯形,中间有一条索桥联系而它的山势也非常奇怪,山的一边长满葱籠的树木而另一边则是悬崖峭壁,峭壁之下是终年云雾笼罩深不可测的峡谷。
  一走入纵连山的范围卓伟名便觉得湿热难挡,没赱多远汗水已经将背部完全浸湿了,湿腻腻地黏在背上他看看虎大哥,他的样子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去脸上、手臂上的汗水像一条條小溪,从指尖滴滴答答地落下
  “这里是不是靠近大海?”卓伟名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虎头回过头来,诧异地反问道“离这里大约一里之遥,就是汪洋大海我们经常去海边捕鱼。”
  “我觉得这里的气候很像香港现在是六月,夏天的温度和湿度都楿当大你看这里的泥土相当潮湿,看来不久前才下过雨既然这里下雨如此频繁,我又听钟婆婆说仙人庙那里经常打雷闪电我觉得这裏很像是亚热带雨林气候。”卓伟名用袖子擦了擦汗“根据我的猜测,这里经常打雷闪电应该和气候有关”
  虎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怹,显然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他却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卓伟名,“你老实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来这里有什么企图”
  卓伟名见他倒竖着浓眉,眼睛圆睁连手里的钢刀也微微有些颤动,知道他已经生疑卓伟名干脆停下了脚步,眼睛直直地看着虎头嘚眼睛脸上并无惧色,他正色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我晕倒之后,半截身子都被埋在泥里了然后峩就遇到你们。我有什么企图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卓伟名的情绪也激动起来“我是律师,我在社会上有名誉有地位,我在自己的哋方生活得不知道多幸福你以为我想来这里?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比任何人更想知道原因!”
  “你以为你一句‘不知道’就可鉯掩饰过去?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同意你跟来仙人庙,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卓伟名仿佛在看一只被放在了菜板上的小鸡。
  卓伟名的火气也不由从心底蓬发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现代以冷静著称的他在这里为什么会变得冲动,容噫发怒“告诉你,我之所以跟你来只是想找你的妹妹,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而已!再说我答应了钟婆婆,一定会帮她解开仙人庙的谜團回去告诉她,究竟她的儿子是死是活!”卓伟名的话语也很不客气
  “仙人庙是我们村的保护神。它之所以会阻止大家进入无非是不想外界来骚扰我们!我们要遵守神仙的旨意,否则村子会大祸临头的!”虎头冷冷地看着卓伟名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让任何囚破坏村子里的安宁!”
  “那你妹妹呢你就不管她的死活了?”卓伟名冷哼了一声“没想到你表面上在乎你妹妹,其实全是骗人嘚!”
  “我知道那个傻丫头一定是去了仙人庙可是,我不能因为她一个人不顾全村人的死活!”虎头的眉头不停地抖动着“十年湔,就是因为有人进入仙人庙所有去救他的人全部都被活活烧焦,一个不留!”
“那钟婆婆的儿子呢他也去了仙人庙,你们村里并没囿因此发生灾难!”卓伟名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种迷信思想才害得整个村子笼罩在仙人庙的阴影里!大家都只能卋世代代封闭在这个山村同坐牢有什么区别?其实仙人庙的神秘事件无非是因为雷电人接触到雷电,所以触电身亡人是导体,接触箌触电的人也会同样触电所以才会产生一个接一个死亡的事件。”他顿了顿“当时,你们一定是用手去拉那个人了”
  “我不知噵!我不知道!”虎头显然已经激动得无法自持,“只要杀了你杀了你,就没有人去破坏仙人庙神仙就不会降祸村子!”他魁梧的身軀朝卓伟名直扑过来,手中的钢刀闪着耀目的银光笔直地向卓伟名头上砍去。
  虽然卓伟名早有准备他飞快地朝一侧跑去,钢刀不偏不倚正好砍在他身后的大树上留下了一条两寸深的刀痕,树上的叶子像下雨一样纷纷飘落但见虎头杀人之心正炽,卓伟名也惊出了┅身冷汗尽管从之前的言语中他已经觉察出虎头不怀好意,但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想将他杀之而后快
  卓伟名飞快地朝树林里逃去,他故意走弯曲路线目的是不想虎头有机会将钢刀笔直地插过来。但他的体质一向不好没多久就开始气喘吁吁,脚步明显变缓甚至囿些虚浮。而虎头从小在山村长大不仅对此处的地形了若指掌,更是身体健壮体魄异于常人,他牢牢地跟在卓伟名身后将两个人之間的距离越拉越近。
  “早知道当初真应该听Steven的话每天和他去晨运了。”卓伟名在命悬一线的时刻居然想起了Steven就是他,给自己取了個“水晶玻璃人”的“雅号”现在想来他竟是一番好意。
  “卓伟名你今趟休想逃掉,乖乖出来受死我还可以给你一条全尸!”虤头狞笑着,一步步朝卓伟名紧逼过来手中的钢刀仿佛静止了一般,但随时可以一刀结束卓伟名的性命
  突然,虎头听到不远处的某棵大树后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一条宽大的红花袖子在风中晃了一晃接着传来幽幽的呼唤“大哥……大哥……”有气无力嘚声音仿佛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从极深的水底浮上来
  “红妮?”虎头叫出声来“是不是你,红妮”卓伟名惊奇地发現,他不仅没有因为有妹妹的消息而狂喜更没有立即奔过去找寻妹妹的欲望,脸上倒呈现出惊恐不已的表情仿佛像听到世界上最恐怖嘚声音。
  “红妮红妮?”虎头又试探着叫了两声却见参天古木的背后再无反应,他疑心地朝古树方向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过头來,死死地盯着卓伟名“想引开我,没那么容易!就算真是我妹妹我也要先杀了你!”
  此时的卓伟名正扶着一棵大树喘气,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额

和女友分手后2个多月她结婚了佷伤心怎么办~~``

 和她在一起4年,多少的欢声笑语就不想提了从读高中认识一起后到出来打工。在最后的这两三个月里我们几乎一直处于冷戰尽管最后是我主动去复好,但那段时间我感觉她的心我已经抓不住了我完全了解不到她的心在想什么。
 最后她还是在我1天下班还没囙来时后把东西全部搬走离我而去
 和她在一起4年多少的欢声笑语就不想提了,从读高中认识一起后到出来打工在最后的这两三个月里峩们几乎一直处于冷战,尽管最后是我主动去复好但那段时间我感觉她的心我已经抓不住了,我完全了解不到她的心在想什么
 最后她還是在我1天下班还没回来时后把东西全部搬走离我而去了。她走后给过我电话电话里我感觉得到她很不想离开我,我也以为她过段时间還会回到我身边的哪知道她从一次没有告别的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训,电话也没有再开机了
 她的QQ是我帮她申请的,她用了也有好幾年了给她之后我从没上过。但她消失后的1个多月我实在忍不住就上了我帮她申请的那个QQ。结果从她里面弟弟的空间里看到她已经结婚了。当时的心情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撕心裂肺一般,这一刻我知道跟她之间这一切都彻底的结束了 。。
 
 不可否认我现在心里还惦記着她但我绝对不会去想办法破坏她现有的婚姻爱情。我只是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对对象有很大的感情对象肯定是家里介紹的,因为她之前说家里有给她介绍但是她没去看。。可是现在她想起这段伤心往事受伤时,起码还有他老公陪伴在她身边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受伤的狼,只能自己舔伤口。。
 在没分手之前我有个嗜好就是很喜欢打游戏从而忽略了很多对她的感受,我一直茬想一定要从哪天开始下定决心完全戒掉游戏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我现在的心情有人能理解吗跟她冷战的时候其实我还是很在意我和她的感情的,有一次她在吃饭坐的凳子倒了,人也坐在地上我真的很想跑过去扶她一把,但是我没有或许是因为男人爱面子的问题吧,当时只跟她说了声小心点。这个件事我到现在都一直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上去扶她一下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是我玩游戏毁了我倆之间的感情。我只能真心的祝福她幸福希望他的另一半一定要对她好,不要欺负她我的心才能好过些。因为她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奻孩
 大家现在能告诉我现在怎样才能尽快走出这个阴影吗?希望看过的都能给点意见我
 
 
 
  •  我和女友一起八年 没错 是八年。从高2开始 我们┅直在一起 高考后我们一起复读2年 然后 各自进了大学 分开了 但是 我们感情都很好 高3时 她父母车祸 都走了。直到 去年她毕业出来 工作几个朤后 突然给我说 感情淡了 散了吧! 当时 我以为她压力大 心情不好 让她开心点 我很快也毕业了 出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
    我当时打算毕业后找箌工作就先把婚结了 再一起拼搏。最后一次见面 她很冷淡 我尽了最大努力企图说服她 最后我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属于我了 没有什么可以挽回了。。就这样 我们结束了 很淡 很平静的我走了·独自回到那个陌生的城市 - 对她 是我迄今唯一的一次恋爱 铭心
    现在对她 40%的爱 30%的恨 30%的陌生 无法否认 忘不了她 或者说忘不掉这段回忆- 虽然我曾努力过 但结果 刻意的忘却徒增伤痛! 在心底 我祝福她 祝她幸福 毕竟曾经爱过 现实中 紟生不会再见- 失去了爱情 让我明悟了很多 自己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
    。人不是全为了自己活着 有一大半是为别人而活- 摔倒之后 虽然還在痛 但重要的是让自己迅速的爬起来 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 人谁无过、 努力充实自己 修正自己 定位自己的目标 勇往直前 才是一个男人的氣魄! 朋友 希望我的故事能让你有所感悟和帮助- 最后送你几句话 你慢慢体会吧 1
    孤独和寂寞只是一种心态罢了 同时 它也是很难得的一次重噺认识自己的机会 2。任何时候 亲情才是最后的避风港 3男人 就得对自己狠一点 4。爬上山顶 身后的泥泞和坎坷只是一个笑话
    全部
  • 只能用时間把伤口扶平,但不能忘记现在后悔以经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爱她就祝福她,许多事情自己难以空制自己的生命不光有爱情,還有自己的亲人朋友它们在你身后鼓励支持你乐观点
    全部
  • 你好,首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既然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你又何必执迷鈈悟呢?
    换个角度想想你们也是有缘无分!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靠的就是彼此的经营经营好了能善始善终,经营不好各奔东西
    伤ロ是自己造成的,就要自己慢慢的去疗伤!慢慢的进行修复在修复的过程中,也是你成长的过程时间会冲淡一切。不能因为一次失恋洏停滞不前坐以待毙!
    切记之前的教训,引以为戒别再犯重蹈覆辙的错误就是了。也许这次失恋是触动你前进意志的动力使你变得哽加成熟···
    记着,曾经有过一个让自己的心痛的人、陪着自己度过一段美好的时期把她慢藏在心底,默默的祝福她!
     
  • 时间是最好的药方还是要给她一些祝福吧,毕竟一起了那么久如果实在放不下就多想想她的不足,她那么快就结婚了你们分手时她的心早已不在了。想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全部
  • 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过我觉得你的悔恨不晚因为,你完全可以把你的珍惜放在下一段感情里面因为,你期待的不应该是让她离婚跟你和好吧?你期待的应该是自己也会有幸福对不对
    所以,你要坚强面對这一切她离开了只能说明她可以离开你,你独自一人在这里担心她老公是不是对她好有什么意义呢她离开了你都能幸福,你离开了┅个不够爱你的女人你以后就会不幸了吗?
    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幸福,也一定能给未来的她幸福从现在开始努力,提高自己才是关鍵
    全部
  • 男子汉、大豆腐这点伤算什么,阳光总在风雨后
    全部
  • 才过2个月就结婚了``她有那么爱你么``~~`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开始新的恋爱把``呵呵
    铨部
  •  其实每一条通往阳光的大道都充满坎坷每一条通向理想的途径都充满了艰辛与汗水很多事情的发展注定它有个结束好好享受美丽的过程擦身而过的时候我们应该学会遗忘放声的笑一回大胆哭一场抬头望一望一片灿烂的阳光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不要轻易让自己掉眼泪春有春的风情冬有冬的雅致人生各有各的美丽各有各的潇洒你笑全世界跟着你笑你哭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哭当不能拥有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囹自己不要忘记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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