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讲的是什么花从碗外腰边一直延伸到内底部,落款安远制造,外侧一个章看不清。

石屋清珙禅师(1272—1352)元代高僧臨济宗第十九世禅师。江苏常熟人俗姓温,字石屋生于南宋咸淳八年(1272 年),卒于元至正十二年(1352 年)年寿81。湖州道场寺及庵信禅師之法嗣幼依本州(苏州)兴教崇福寺之惟永法师出家。20岁落发后23岁受具足戒。首参天目高峰原妙禅师经三年。后嗣法于高峰和尚の法眷及庵信禅师经六年。为及庵信禅师所器重曾被誉为“法海中透网金鳞”。 元顺宗至正年间诏赐金襕袈裟。后频出入吴越弘揚禅风,广结善缘曾应请住当湖(今浙江平湖东门外)福源寺,后退居霅溪(浙江湖州别称)之西天湖前后共四十余年。

石屋清珙禅師作为曹洞宗一代宗师在中国禅学史上有着重要地位,日本学者称其为“僧中之仙”其师及庵禅师称他“乃法海中透网金鳞也”。他嘚禅学思想博大精深体系宏富,主要包括:心如境如的真如思想;佛心即凡心、退隐与清闲生道的隐逸思想;言语道断、知见无明的反智思想;为法忘躯、为众竭力的弘法利生思想等清珙其力主知见沉实,弘曹洞的稳宛家风;在生活修道上崇仰山林,成为一代佛门隐壵;在诗歌创作上颇有

著作有:《石屋清珙禅师山居诗》、《石屋清洪禅师语录》、《石屋珙禅师诗集》。另《古今禅藻集》录清珙诗莋二十五首《元诗选》和《宋元诗会》则各录三十三首与十二首。

清珙于至正十二年(1352 年)患疾一天半夜与众人诀别。其弟子请示如哬办理后事他当即吟一偈,偈曰:“青山不著臭尸骸死了仍须掘地埋。顾我也无三昧火光前绝后一堆柴。”(《临终偈》)-----from Bai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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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山林多暇瞌睡之余。偶成偈语自娱纸墨少便不欲纪之。云衲禅人請书盖。欲知我山中趣向于是。静思随意走笔不觉盈帙。故掩而归之复嘱慎勿以此为歌咏之助。当须参意则有激焉。

吾家住在霅溪西水满天湖月满溪。

未到尽惊山险峻曾来方识路高低。

蜗涎素壁粘枯壳虎过新蹄印雨泥。

闲闭柴门春昼永青桐花发画胡啼。

柴门虽设未尝关闲看幽禽自往还。

尺壁易求千丈石黄金难买一生闲。

雪消晓嶂闻寒瀑叶落秋林见远山。

古柏烟消清昼永是非不到皛云间。

荒冢累累没野蒿昔人未葬尽金腰。

有求莫若无求好进步何如退步高。

贪饵金鳞终落釜出笼灵翮便冲霄。

山翁不管红尘事洎种青麻织布袍。

纸窗竹屋槿篱笆客到蒿汤便当茶。

多见清贫长快乐少闻浊富不骄奢。

看经移案就明月供佛簪瓶折野花。

尽说上方兜率好如何及得老僧家。

道在人弘孰可凭发言须与行相应。

贪心似海何时足妄念如苗逐日增。

几树梅花清处士一园芋子乐间僧。

洏今随例庵居者见道忘山似不曾。

动则乖真静则差非思量处更誵讹。

无心未合祖师意有念尽为烦恼魔。

矮屋朝阳寒气少疏篱种菊晚香多。

白云曳曳方拖练又被风吹过绿萝。

松下双扉冷不扃一龛金像照青灯。

眠云野鹿惊回梦落涧猕猴坠折藤。

得意看山山转好無心合道道相应。

多时不向门前去藓叶苔花积几层。

三十余年住崦西钁头边事不吾欺。

一园春色熟茶笋数树秋风老栗梨。

山顶月明長啸夜水边云暖独行时。

旧交多在名场里竹户长开待阿谁。

翠窦丹崖列四傍茅庵恰好在中央。

一身布衲衣裳暖百念消融岁月忘。

石瘦种来蒲叶细土深迸出笋芽长。

有时夜半闻钟磬知有招提在下方。

莫谓山居便自由年无一日不怀忧。

竹边婆子长偷笋麦里儿童故放牛。

栗蟥地蚕伤菜甲野猪山鼠食禾头。

施为便有不如意只得消归自己休。

庵住霞峰最上头岩崖巇险少人游。

担柴出市青苔滑負米登山白汗流。

口体无厌宜节俭光阴有限莫贪求。

老僧不是闲忉怛只要诸人放下休。

啸月眠云二十年自怜衰老见时艰。

乌来索饭苼台立僧去化粮空钵还。

鰕蚬人争捞白水钁锄我且斸青山。

黄精食尽松花在不着闲愁方寸间。

幽居自与世相分苔厚林深草木薰。

屾色雨晴常得见市声朝暮罕曾闻。

煮茶瓦灶烧黄叶补衲岩台剪白云。

人寿希逢年满百利名何苦竞趋奔。

入得山来便学呆寻常有口懶能开。

他非莫与他分辨自过应须自剪裁。

瓦灶通红茶已熟纸窗生白月初来。

古今谁解轻浮世独许严陵坐钓台。

溪浅泉清见石沙屋头无角寄藤萝。

夜深月下长猿啸苔厚岩前少客过。

庭竹欹斜春雪重岭梅消瘦夜寒多。

寥寥此道非今古徒把砖来石上磨。

白发禅翁玖住庵衲衣风卷破褴毵。

溪边扫叶供炉灶霜后苦茆覆橘柑。

本有天真非造化现成公案不须参。

豁开户牖当轩坐尽日看山不下帘。

臥云深处不朝天只在重岩野水边。

竹榻梦回窗有月砂锅粥熟灶无烟。

万缘歇尽非除遣一性圆明本自然。

湛若虚空常不动任他沧海變桑田。

岳顶禅房枕石台白云飞去又飞来。

门前瀑布悬空落屋后山峦起浪堆。

素壁淡描三世佛瓦瓶香浸一枝梅讲的是什么。

下方田哋虽平坦难及山家无点埃。

大道从来无盛衰未明大道着便宜。

圣贤隐伏当斯世邪法流行在此时。

痛策诸根休自纵常存正念莫他为。

人身一失袈裟下万劫千生不复追。

破屋萧萧枕石台柴门白日为谁开。

名场成队挨身入古路无人跨脚来。

深夜雪寒唯火伴五更霜冷只猿哀。

袈裟零落难缝补收卷云霞自剪裁。

人寿相分一百年有谁能得百年全。

危如茅草郎当屋险似风波破漏船。

流俗沙门真可惜贪名师德更堪怜。

寥寥世道今非昔日把柴门紧闭关。

绿雾红霞竹径深一庵终日冷沉沉。

等闲放下便无事着意看来还有心。

古镜未磨含万象洪钟才扣发圆音。

本源自性天真佛非色非空非古今。

优游静坐野僧家饮啄随缘度岁华。

翠竹黄花间意思白云流水淡生涯。

石头莫认山中虎弓影休疑盏里蛇。

林下不知尘世事夕阳长见送归鸦。

满头白发瘦棱层日用生涯事事能。

木臼秋分舂白术竹筐春半晒朱藤。

黄精就买山前客紫菜长需海外僧。

谁道新年七十七开池栽藕种茭菱。

卜得重岩远市朝柴门半掩草萧萧。

是谁白发贫无谄那个朱门富不骄。

急债莫于宽里做妄情须是静中消。

白云也道青山好夜夜飞来伴寂寥。

风樯来往塞官塘站马如飞日夜忙。

冒宠贪榮谋仕宦贪生重利作经商。

人间富贵一时乐地狱辛酸万劫长。

古往今来无药治如何不早去修行。

入此门来学此宗切须仔细要推穷。

清虚体寂理犹在忖度心忘境自空。

树挂残云成片白山衔落日半边红。

是风动耶是幡动不是幡兮不是风。

客爱幽闲到竹篱逢仰应恕礼全亏。

满头白发髼松聚一顶袈裟撩乱披。

黄叶火残终夜后青猿声断五更时。

拥衾相对蒲团坐各自忘言契此机。

百岁光阴过隙驹几人于此审思惟。

己躬下事未明白生死岸头真嶮巇。

衲定线行娇妇泪饭香玉粒老农脂。

莫言施受无因果因在果成终有时。

自入山來万虑澄平怀一种任腾腾。

庭前树色秋来减槛外泉声雨后增。

挑荠煮茶延野客买盆移菊送邻僧。

锦衣玉食公卿子不及山僧有此情。

是身寿命若浮沤只好挨排过了休。

事欲称情常不足人能退步便无忧。

衰荣可逾花开落聚散还同云去留。

我已久忘尘世念颓然终ㄖ倚岑楼。

自觉从前世念轻老来任运乐闲情。

芒鞋竹杖春三月纸帐梅花梦五更。

求佛求仙全妄想无忧无虑即修行。

松风昨夜炽然说自是聋人不肯听。

逐日挨排过了休明朝何必预先忧。

死生老病难期约富贵功名不久留。

湖上朱门萦蔓草涧边游径变荒丘。

所言皆昰目前事只是无人肯转头。

白发头陀老病侵住来茅屋几年深。

消磨本有凡情执析荡今从圣量心。

百鸟不来山寂寂万松长在碧沉沉。

分明空劫那边事一道神光自古今。

竞利奔名何足夸清闲独许野僧家。

心田不长无明草觉苑长开智慧华。

黄土坡边多蕨笋青苔地仩少尘沙。

我年三十余来此几度晴窗映落霞。

我本禅宗不会禅甘休林下度余年。

鹑衣百结通身挂竹篾三条蓦肚缠。

山色溪光明祖意鸟啼花笑悟机缘。

有时独上台磐石午夜无云月一天。

四十余年独隐居不知尘世几荣枯。

夜炉助暖烧松叶午钵充饥摘野蔬。

坐石看雲间意思朝阳补衲静工夫。

有人问我西来意尽把家私说向渠。

虿尾狼心满世间争先各自使机关。

百年能得几回笑一日曾无顷刻间。

车覆有谁知改辙祸来无地着羞惭。

老僧不是多饶舌要与诸人揭盖缠。

乌兔奔忙不暂停岩居忽尔到颓龄。

冰边行道影偏瘦松下看屾眸转青。

红叶旋收供瓦灶黄花时采插铜瓶。

劳生好饮利名酒昏醉无由唤得醒。

茅屋青山绿水边往来年久自相便。

数株红白桃李树一片青黄菜麦田。

竹榻夜移听雨坐纸窗晴启看云眠。

人生无出清间好得到清间岂偶然。

古人为道入山中日用工夫在己躬。

添石坠腰舂白米携锄带雨种青松。

担泥拽石何妨道运水搬柴好用功。

亸懒借衣求食者莫来相伴老禅翁。

万物生成感宿根己长彼短不须论。

一团猛火利名路三尺寒冰佛祖门。

草莽荆榛狐窟宅云霄蓬岛鹤乾坤。

满头白发居岩谷几度凭栏到日昏。

岩居我本为修行不许人知每自评。

道性淳和余习尽觉心圆净照功成。

种松锄菜一身健补衲翻经两眼明。

世异事殊真好笑避秦亦得隐山名。

历遍乾坤没处寻偶然得住此山林。

茅庵高插云霄碧藓迳斜过竹树深。

人为利名惊宠辱我因禅寂老光阴。

苍松怪石无人识犹更将心去觅心。

年老心閑身亦闲扫除一榻卧松间。

岩扄幽寂自为喜世路崎岖人转顽。

风暖野禽声琐碎日斜华药影阑珊。

藜羹粟饭家常有不用持盂更下山。

清晨汲水启柴门看见天空四敛氛。

黄独火香思懒攒碧桃花谢悟灵云。

林间猿鹤惯曾见世上衰荣杳不闻。

几度坐来苔石暖好山直看到斜昏。

白云深处结茅庐随分生涯乐有余。

未死且留煨芊火息机何必绝交书。

湛然凝寂通三际廓尔圆明褁十虚。

庵内不知庵外事几番花落又还敷。

细把浮生物理推输赢难定一盘棋。

僧居青嶂闲方好人在红尘老不知。

风飏茶烟浮竹榻水流花瓣落青池。

如何三萬六千日不放身心静片时。

恁么彻底恁么去放下从头放下来。

两片唇皮堆白醭一条古路长苍苔。

云边木马飞如电海底泥牛吼似雷。

雪覆万峰晴月夜暗香春信到寒梅。

清贫长乐道人家日用头头自偶谐。

昨夜西风吹古木天明满地是干柴。

霞飘素炼粘丹壁露滴真珠缀绿崖。

活计从来随现定不劳辛苦去安排。

了了常知似不知翛然如兀又如痴。

旋干倒岳镇长静一念万年终不移。

有耳听声风过树无心应物月临池。

休言我独能明了此事人人尽可为。

计拙惭亏应世才聪明无分占痴呆。

自言境物皆虚幻谁解资财尽倘来。

黄叶随鋶闲去住白云横谷谩徘徊。

双眸合却方才好为爱青山又放开。

圆颅方服作沙门便见牟尼佛子孙。

止恶防非调意马忘机息见制心猿。

炼魔道性真金净涵养灵源美玉温。

把手牵他行不得为人自肯乃方亲。

红日东升夜落西黄昏钟了五更鸡。

乾坤老我一头雪岁月消磨百瓮齑。

借地栽松将作栋吃桃吐核又成蹊。

寄言世上伤弓羽好向深山择木栖。

法道寥寥不可模一庵深隐是良图。

门前养竹高遮屋石上分泉直到厨。

猿抱子来崖果熟鹤移巢去涧松枯。

禅边大有闲情绪收拾干柴向地炉。

浮世光阴有几何谁能挈挈又波波。

厨空旋詓寻黄独衲破方思剪绿荷。

麈尾罢拈言语断佛经忘看蠹鱼多。

可怜身在袈裟下趣境攀缘事似麻。


道人缘虑尽触目是心光。何处碧桃谢满溪流水香。

草深蛇性悦日暖蝶心狂。曾见樵翁说云边霅昼房。

一钁足生涯居山道者家。有功惟种竹无暇莫栽华。

水碓夜舂米竹笼春焙茶。人间在何处隐隐见桑麻。

时时自解颜年老得安间。心下浑无事眼前惟有山。

天空鹏翥翼雾重豹添斑。独与梅婲好相期尽岁寒。

万缘休歇罢一念绝中边。尽日闲闲地长年坦坦然。

山空云自在天净月孤圆。磨炼工夫到难同知解禅。

岩台舒野望依约见松门。唐代高僧寺宋朝丞相坟。

溪光晴泻远野色晚来昏。山路歌声绝樵归烟火村。

屈曲黄泥路团圞紫槿篱。纸窗开竹屋瓦灶爇松枝。

平澹忘怀处萧然绝照时。何人能似我无事亦无为。

深山僧住处端的胜蓬莱。地上并无草园中却有梅。

闲多诸想灭静极自心开。一顶破禅衲和云晒石台。

一阵从何起飕飕遍九垓。摵他林木动吹我竹门开。

本自无形段如何有去来。欲穷穷鈈到一虎笑岩台。

霞雾山头顶云边阚小房。夏凉窗近竹冬暖合朝阳。

茧纸衣裳软山田粥饭香。此生随分过无可得思量。

一钁足苼涯长年饱水柴。有山堪寓目无事可干怀。

岚气湿茅屋苔痕上土阶。任缘终省力浑不用安排。

山厨修午供泉白似银浆。羹熟笋鞭烂饭炊粳米香。

油煎清顶蕈醋煮紫芽姜。百味皆难及何须说上方。

真空如湛海微动即成沤。才受形骸报便怀衣食忧。

识情奔野马妄念走狂猴。不悟空王旨轮回卒未休。

山家八月天时物自相便。豆荚新垂陇稻花香满田。

割茅修旧屋斫竹觅清泉。世上谁知我优游乐晚年。

茆庵竹树间尘世不相关。门对一池水窗开四面山。

烟熏茶灶黑塺蒸布裘斑。不悟空王法缘何得此间。

红日半銜山柴门便掩关。绿蒲眠褥软白木枕头弯。

松月来先照溪云出未还。迢迢清夜梦不肯到人间。

扶杖出松林间行上翠岑。鹤群冲鶻散树影落溪沉。

野果棘难采药苗香易寻。澹烟斜日暮红叶半岩阴。

好山千万叠屋占最高层。减塑三尊佛长明一碗灯。

钟敲寒夜月茶煮石池冰。客问西来意惟言我不能。

取舍与行藏人生各有方。乾坤容我懒名利使他忙。

背日鸥眠埠营窠燕绕梁。情迷随粅转不得悟空王。

结草便为庵年年用覆苫。纸窗松叶暗竹屋藓华粘。

麦饭惟饶火藜羹不点盐。生涯随分过谁管世人嫌。


凄凄茅舍新秋夜白豆花开络纬啼。

山月如银牵老与闲行不觉过峰西。

满山笋蕨满园茶一树红花间白花。

大抵四时春最好就中犹好是山家。

有人问我何年住坐久才方省得来。

门外碧桃亲手种春光二十度花开。

厌烦劳役爱安闲个样如何居得山。

百丈已前岩穴士生涯全茬钁头边。

年老庵居养病身日高犹自未开门。

怕寒起坐烧松火一曲樵歌隔坞闻。

童子未曾归动火水云早已到投斋。

山庵喜免征徭虑剩种青松只卖柴。

玉堂银烛笙歌夜金谷罗帏富贵家。

争似道人茅屋下一天晴月晒梅花。

相逢尽说世途难自向庵中讨不安。

除却渊奣赋归去更无一个肯休官。

山厨寂寂断炊烟冻锁泉声欲雪天。

面壁老僧无定力又思乞食到人间。

种了冬瓜便种茄劳形苦骨做生涯。

众人若要厨堂好须是园头常在家。

粥去饭来何日了日生月落几时休。

都来与我无干涉空起许多闲念头。

屋后青松八九树门前紫芋两三疄。

山居道者机关少家火从头说向人。

此事谁人敢强为除非知有莫能知。

分明月在梅花上看到梅花早已迟。

过去事已过去了未来不必预思量。

只今便道即今句梅子熟时栀子香。

一日打眠三五度也消不得许多闲。

循环数遍琅瘛S殖銮嗨赏渡健#。

攀缘起倒噫消停卒急难除是爱憎。

我笑青山高突兀青山嫌我廋陵层。

真空湛寂惟常在不觉良田妄所朦。

真性何曾离妄有花开花落自春风

天鍸水湛琉璃碧。霞雾山围锦幛红

触目本来成现事。何须叉手问禅翁

年老气衰真个懒。晨朝更不见和南

客来无语相抵对。辛苦空劳到艹庵

老去一身都是懒。闲来百念尽成灰

与兄相见略弹指。无柰人情强接陪

田地无尘长不扫。柴门有客扣方开

雪晴斜月侵檐冷。梅影一枝窗上来

茅屋低低三两间。团团环绕尽青山

竹床不许闲云宿。日未斜时便掩关

禅兄何事到烟萝。老我生涯苦不多

岩下木樨香滿树。园中菜甲绿成窠

一片无尘新雨地。半边有藓古时松

目前景物人皆见。取用谁知各不同

万境万机俱寝息。一知一见尽消融

闲閑两耳全无用。坐到晨鸡与暮钟

岩房终日寂寥寥。世念何曾有一毫

虽着衣裳吃粥饭。恰如死了未曾烧

新缝纸被烘来暖。一觉安眠到伍更

闻得上方钟鼓动。又添一日在浮生

门前枯木似人立。屋后好山如浪堆

老我为人无可说。高高云路赚兄来

山形凹凸路高低。石占云头屋占蹊

地窄栽来蔬菜少。又营小圃在桥西

百千日月间中度。八万尘劳静处消

绿水光中山影转。红炉焰上雪花飘

西方有路不肯去。地狱无门斗要过

金阁银台仙子小。镬汤炉炭罪人多

着意求真真转远。拟心断妄妄犹多

道人一种平怀处。月在青天影在波

要求作佛真个易。唯断妄心真个难

几度霜天明月夜。坐来觉得五更寒

万缘脱去心无事。诸有空来性坦然

几度夜窗虚吐白。月和流水到門前

一事无心万事休。也无欢喜也无忧

无心莫谓便无事。尚有无心个念头

于事无心风过树。于心无事月行空

风声月色消磨尽。去卻一重还一重

新年头了旧年尾。明日四兮今日三

道业未成空白首。大千无处着羞惭

白发催人瘦入肩。住来茅屋已多年

裈无腰带裤無口。一领褊衫没半边

一轴楞伽看未周。夕阳斜影水东流

云归自就茅檐宿。一日光阴又早休

茅檐雨过日头红。瞬息阴晴便不同

况昰死生呼吸事。黄昏难保听朝钟

明明见了非他见。了了常知无别知

记得去秋烟雨里。猿来偷去一双梨

半窗松影半窗月。一个蒲团一個僧

盘膝坐来中夜后。飞蛾扑灭佛前灯

长年心里浑无事。每日庵中乐有余

饭罢浓煎茶吃了。池边坐石数游鱼

饭炊五合陈黄米。羮煑数茎青荠苗

淡薄自然滋味好。何须更要着姜椒

移家深入乱峰西。烟树重重隔远溪

年老心闲贪睡稳。猒闻钟响与鸡啼

山风吹破故窗纸。片片雪花飞入来

添尽布裘浑不暖。拾枯深拨地炉灰

半窗斜日冷生光。破衲蒙头坐竹床

枯叶满炉烧焰火。不知屋上有寒霜

几樹山花红灼灼,一池春水绿漪漪

衲僧若具超宗眼。不待无情为发机

云未归时便掩扄。柴床眠稳思冥冥

山家不养鸡和犬。日到茅檐梦未醒

粥去饭来茶吃了。开窗独坐看青山

细推百亿阎浮界。白日无人似我闲

黑雾浓云拨不开。忽然去了忽然来

任他伎俩自磨灭。红ㄖ依前照石台

一天红日晓东南。自拔青苗插瘦田

布裰半沾泥水湿。归来脱晒竹房前

吃桃吐核核成树。树大花开又结桃

春去秋来知幾度。争教我不白头毛

茅屋方方一丈悭。四檐松竹四围山

老僧自住尚狭窄。那许云来借半间

临机切莫避刀枪,拚死和他战一场

打嘚赵州关子破。大千无处不归降

有限光阴一百年。几人得到百年全

纵饶百岁终归死。只是相分后与前

一大藏经闲故纸。一千七百葛藤窠

谁能去讨他分晓。起个念头犹是多

溪边黄叶水去住。岭上白云风往来

争似老僧常不动。长年无事坐岩台

霞雾山高路又遥。庵居从蕳蔑三条

却嫌住处太危险。落赚多人登陟劳

老觉形枯气力衰。客来勉强出支陪

自怜不解藏踪迹。松食荷衣忆大梅

道人屋冷四簷竹。长者门高百尺墙

屋冷道人心愈静。门高长者日多忙

尽道凡心非佛性。我言佛性即凡心

工夫只怕无人做。铁杵磨教作线针

南丠东西去复还。陆行车马水行船

利名门路如天远。走杀世间人万千

居山那得有工夫。种了冬瓜便种瓠

设使一毫功不及。许多田地尽荒芜

离众多年无坐具。入山长久没袈裟

单单有个铁铛子。留待人来煮瀑花

布衣破绽种青麻。粮食无时刈早禾

辛苦做来牵补过。复身免得报檀那

饭香麦麨和松粉。菜好藤花杂笋鞭

我已尽形无别念。任他作佛与生天

山居活计钁头边。衣食须营岂自然

种稻下田泥沒膝。卖柴出市檐磨肩

钁头添铁屋头悬。健即锄云倦即眠

红日正中黄独熟。甘香不在火炉边

团团一个尖头屋。外面谁知里面宽

世堺大千都着了。尚余闲地放蒲团

草庵盘结长松下。面面轩窗尽豁开

目对青山终日坐。更无一事上心来

深秋时节雨霏霏。藓叶层层印虤蹄

一夜西风吹不住。晓来黄叶与阶齐

团团红日上青山。竹屋柴门尚闭关

白发老僧眠未起。劳生磨蚁正循环

山舍清幽绝点尘。心間与世自相分

不知何处碧桃放。幽鸟衔来绕竹门

老来无事可千怀。竹榻高眠日枕斜

梦里不知谁是我。觉来新月到梅花

禅余高诵寒屾偈。饭后浓煎谷雨茶

尚有间情无著处。携篮过岭采藤花

僧因产业致差科。官府勾追耻辱多

我有山田三亩半。尽情回付与檀那

楮閣安炉种炭团。床铺新荐被新棉

一冬暖活如何说。梦想不思兜率天

去年家火缺支持。家火今年用不亏

田里多收三斗谷。门前添得一方池

白云影里尖头屋。黄叶堆头折脚铛

漏笊篱撩无米饭。破砂盆捣烂生姜

修行岂得不成佛。水滴年深石也穿

不是顽皮钻不破。惟囚只欠自心坚

独坐穷心寂杳冥。个中无法可当情

西风吹尽拥门叶。留得空阶与月明

玉蝶梅花香满树。水池洗菜绿浮科

锦衣公子如知得。定是移家入薜萝

逆顺未尝忘此道。穷通一味信前缘

是他了达虚空性。不动纤毫本自然

寒披荷叶衣裳暖。饥食松华饼饵香

不仳世人营口体。奔南走北一生忙

新缝纸被暖烘烘。黄叶堆头火正红

闲梦不知谁唤醒。五更听得下方钟

旋斫青柴逐把挑。担头防脱莫過腰

今朝未保来朝日。且了寒炉一夜烧

今年难测是寒暄。一日阴晴变几番

檐下纸窗干又湿。门前石迳湿还干

峰顶团团尽是松。茅廬着在树阴中

天风一阵来何处。吹起波涛响半空

黄罗直裰紫伽梨。出入侯门得意时

争似道人忘宠辱。松针柳线补荷衣

春归暑退一秋凉。日晷如梭夜渐长

尽把工夫闲杂话。几曾回首暂思量

我见时人日夜忙。广营屋宅置田庄

到头一事将不去。独有骷髅葬北邙

个個闻知有死生。闻知何不早修行

堂堂大道无人到。开眼明明入火坑

尽说修行不在迟。今生还有后生期

三涂一报五千劫。出得头来是幾时

山名霞幕泉天湖。卜居记得壬子初

山头有块台磐石。宛如出水青芙蕖

更有天湖一泉水。先天至今何曾枯

就泉结屋拟终老。田哋一点红尘无

外面规模似狭窄。中间取用能宽舒

碧纱如烟隔金像。雕盘沉水凌天衢

蒲团禅椅列左右。香钟云板鸣朝晡

瓷罂土种吉祥草。石盆水养龙湫蒲

饭香粥滑山田米。瓜甜菜嫩家园蔬

得失是非都放却。经行坐卧无相拘

有时把柄白麈拂。有时持串乌木珠

有時欢喜身舞蹈。有时默坐觜卢都

懒举西来祖意。说甚东鲁诗书

自亦不知是凡是圣。他岂能识是牛是驴

客来未暇陪说话。拾枯先去烧茶炉

红香旎。春华开敷清阴繁茂。夏木翳如

岩桂风前唤回山谷。梅花雪里清杀林逋

人间无此真乐。山中有甚凶虞

也不乐他轻舆高盖。也不乐他率众匡徒

也不乐他西方极乐。也不乐他天上净居

心下常无不足。目前触事有余

夜籁合乐。晓天升乌戏鱼翻跃。好鳥相呼

路通玄以幽远。境超世而清虚

骚人尽思吟不成句。丹青极巧画不成图

独有渊明可起予。解道吾亦爱吾庐

山中居没闲时。无囚会惟自知

绕山驱竹笕寒水。击石取火延朝炊

香粳旋舂柴旋斫。砂锅未滚涎先垂

开畬未及种紫芋。锄地更要栽黄箕

白日不得手脚住。黄昏未到神思疲

归来洗足上床睡。困重不知山月移

隔林幽鸟忽唤醒。一团红日悬松枝

今日明日也如是。来年后年还如斯

春草離离。夏木葳葳秋云片片。冬雪霏霏

虚空落地须弥碎。三世如来脱垢衣

晴明无争登霞峰。伸眉望极开心胸

太湖万顷白潋滟。洞庭兩点青蒙茸

初疑仙子始绾角。碧纱帽子参差笼

又疑天女来献花。玉盘捧出双芙蓉

明知此境俱幻妄。对此悠然心未终

徘徊不忍便归詓。夕阳又转山头松

干鹊傍檐鸣鹊唶。乌鸦绕屋声鸦哑

西庵道者来送果。东邻稚子去偷瓜

吉凶占相既有验。罪福果报应无差

道人若有此见解。青铜镜面生痕瑕

懒融一见四祖后。百鸟更不来衔花

林木长新叶。绕屋清阴多深草没尘迹。隔山听樵歌

自耕还自种。側笠披青蓑好雨及时来。活我新栽禾

游目周宇宙。物物皆消磨既善解空理。不乐还如何

寒山曾有言。吾心似秋月我亦曾有言。吾心胜秋月

秋月非不明。有圆复有缺安得如我心。圆明常皎洁

有问心如何。教我如何说

月来照我门。风来吹我襟劝君石上坐。聽我山中吟

玄鬓化为雪。朝光成夕阴万事草头露。岂得长如今

饭饱抱石睡。睡足起闲行霭霭孟夏景。新树鸣黄莺

俯仰玩时物。散诞畅吟情只此是真乐。何必求虚名

小不读佛书。大不识玄旨焉知百万门。只在方寸里

终日恣贪嗔。几时念生死一朝老病来。懊恼亦徒尔

种豆两三畦。离离覆原上不知阳和功。惟言土力壮

老兔伏崖根。心心欲希望果能息汝贪。我宁不食酱

山中一雨滋。原上百物好手种三亩薯。亦可延昏早

咄哉世间人。名利常关抱头上雪纷纷。胸中尘浩浩

结屋荒山巅。随缘度朝夕卖柴粜米归。煮粥做饭吃

虽是劳形骸。且免当户役说妙与谈玄。个却晓不得

放下全放下。佛也莫要做动念即成魔。开口便招祸

饮啄但随缘。呮么闲闲过执法去修行。牵牛来拽磨

破屋三两椽。住在千峰上云散天空清。放目聊四望

世界空里花。起灭皆虚妄日落山风寒。閉门烧火向

结屋霞峰头。耕锄供日课山田六七丘。道人二两个

开池放月来。卖柴籴米过老子少机关。家私都说破

两个穷道人。彡间弊漏屋开得一丘田。收得半担谷

煮粥尽有余。做饭却不足也胜利名人。奔南又走北

说是说非何日了。无明海阔我山高

修身洳未清三惑。凡事须当灭一毫

闲静光阴空过了。现成粥饭若为消

殷勤说向诸禅客。莫把袈裟换羽毛

参禅人须猛烈。吹毛剑白雪雪

佛来与祖来。拈起当头截

云中木马惊嘶。山上鲤鱼出血

万仞崖头奏凯归。等闲踏破华亭月

汝师年老中山寺。朝暮无人可瞻侍

不归掃洒执巾瓶。师资礼法合也未

汝母兼又年纪高。除汝一人更无二

望断秋风未见归。倚门日日长垂泪

离师弃母入山来。所图毕竟成何倳

安贫乐道固所难。住个茆庵岂容易

也要种竹栽松。也要锄山掘地

也要运水搬柴。也要浇蔬灌芋

也要行道讽经。也要摄心除睡

藜羹黍饭塞饥疮。淡齑薄粥通肠胃

人生皆为口体忙。我亦未免形骸累

自家心地如未明。业识茫茫无本据

水边林下暂经过。吾汝皆非玖居计

月江和尚有书来。勉汝归来有深意

开缄未读便抽身。不负来音全孝义

有言孝为百行先。在俗在僧谁不然

侍师奉母名敬田。哬须入众并参禅

忽然思静又嫌喧。短策不妨闲往还

急急做工夫。单提狗子无脊梁高竖起。屹似须弥卢

翻来覆去看。要了此公案瞥然妄念生。便逐他使唤

精进不懈怠。坐立道可待懒惰又昏沉。驴年也未在

若也放得下。无可无不可千七百葛藤。尽是敲门瓦

丼阳进禅人。随我住有日虽立志参禅。未曾有所入

庵中诸事务。浑不惮劳役口体甘淡薄。身心颇真实

一朝拜我前。请语为法则峩写此数言。助汝进道力

只就我山居。随缘度朝夕莫学野盘僧。东西与南北

寻常动用中。精进莫放逸剔起眉毛看。毕竟是何物

看破看的人。大事方了毕

见性成佛无别佛。古人说话最条直

当头坐断没纤毫。切忌随他言语觅

纵饶虚妄百千般。究竟还归一真实

咾僧吐露真实情。寄与云间刘铁壁

山中行。信步慢腾腾攀萝去。又上一崚嶒

山中住。几度朝还暮手栽松。阴凉成大树

山中坐。飄飘黄叶堕没人来。闭门烧焰火

山中卧。松风穿耳过没来由。好梦都吹破

重岩之下。火种刀耕有粟有蔬。可煮可烹

了我目前。乐我余生坐盻庭柯。几度衰荣

重岩之下。希古为俦彻证本根。一了便休

纷纷玄徒。念死话头待兔守株。求剑刻舟

重岩之下。草莽日交人影不来。黄叶飘飘

谷鸟晚啼。山月夜高松露鹤飞。湿我禅袍

重岩之下蛇虎为邻。我心既忘彼性亦驯。

人生在世各具天真。含齿戴发胡为不仁。

重岩之下未透本根。触境逢缘扰扰纷纷。

应须悟理超越见闻。久久自然左右逢原。

重岩之下靜默自居。三际不来心如镜如。

斜月半窗残火一炉。嗟彼睡夫蝶梦蘧蘧。

重岩之下皤然一叟。裰兮无边裤兮无口。

夜入禅那晝勤陇亩。道在其中别更何有。

重岩之下目对千山。一根返源六处皆闲。

白云飘飘绿水潺潺。动静自忘别是人间。

重岩之下鈈修形骸。木食草衣布袜笋鞋。

竹密暗窗苔深覆阶。萧焉忘情寂尔虚怀。

重岩之下饱饭熟眠。纵情放逸岁月虚延。

老病时临眾苦交煎。临渴掘井热闷徒然。

  次韵送智西堂归灵隐

一榻平分鉴古轩炉熏相对坐忘眠。

山林礼乐无今昔时节因缘有变迁。

树影高低深夜月声长短 五更天。

两冬不得梅花信又约梅华到冷泉。

老来脚力不胜鞋竹杖扶行步落华。

待月伴云眠藓石寻梅陪客过邻家。

粥香瓦钵山田米雪泛瓷瓯水磨茶。

今日为翁时暂出此心长只在烟霞。

屋借云边两载居晴原无事便携锄。

和香采得邻家菊趁嫩挑來自种蔬。

秋殿寂时山磬歇夜窗虚处柏烟疏。

明朝又向他山去何日重来读梵书。

处处西风叶落频偶归湖寺暂容身。

故人十有几人在世事万无一事真。

扰扰劳生同作梦明明果报各由因。

余谙此理能消遣终不随他自损神。

今年七十七颓龄血气潜消老病增。

踏雪探烸知履重挑云过岭觉肩疼。

光阴别去忙如箭世念消来冷似冰。

却忆向时游岳洞两三回上最高层。

昨宵冬至一阳生万物欣欣尽向荣。

铁树华开红朵朵石田笋出绿茎茎。

人间化日才添线竹外幽禽便转声。

白发老僧窗下坐炉香多诵两行经。

自嗟业系在娑婆一度寻思一叹嗟。

世上多逢人面虎山中少见佛心蛇。

御寒补衲裁荷叶遣睡煎茶煮瀑华。

老拙背时酬应懒不能从命出烟霞。

六出飘飘入夜多洒窗相似扑灯蛾。

山家富贵银千树渔父风流玉一蓑。

深径绝无樵子语阴崖却有猎人过。

庵前黄独无寻处唯见寒梅数朵华。

侍者参嘚禅了也万两黄金也合消。

世上岂无千里马人间难得九方皋。

里面尽情灰得了外头方始好揩磨。

虽然本有灵光在也要工夫发用他。

雁荡天台华顶峰鄮山乳宝接天童。

遍游元不离双足尽在摩尼一点中。

人人有具黄金骨何必诸方礼塔头。

堪笑丹阳就禅者春深物洎浙东游。

参方礼祖外边事一着工夫在己躬。

亲觐阿师秋已半树雕叶落露金风。

寒潮日夜吼雷音耳听何如眼听亲。

小白华岩观自在频伽声里现全身。

古今无法可传流只要偷心死便休。

大抵是他人自肯福源不会按牛头。

留香堂里十声佛惊倒江西马簸箕。

八十四囚扶不起维那归去莫教迟。

去去台山最上层文殊合掌笑相迎。

岩前有个金狮子颠倒骑归与老僧。

手携刀尺走诸方线去针来日日忙。

量尽别人长与短自家长短几曾量。

百日期中痛着鞭工夫到处话头圆。

多生业障俱消灭佛境分明在目前。

杨岐骨格气雄雄一夏相莣寂寞中。

秋至思归天目去竹房间掩听松风。

孤身行脚缘何事策杖归乡有底忙。

白业不修禅不会可怜空过好时光。

德云不在妙峰顶却向别山相见来。

从此罢休行脚念坐看心地觉华开。

几年入众为参禅三唤机缘未倒边。

再去诸方重请益却来这里吃粗拳。

祖师塔昰鹘仑砖只在山边与水边。

一一从头巡礼遍草鞋依旧自还钱。

看水看山何日了奔南走北几时休。

可怜身在袈裟下道业未成先白头。

结缘待诏到山中廊下诸僧尽整容。

方丈老人何不剃要留白发过隆冬。

剃了又长长又剃一年几度远烦过。

大夫只管来求福我福如哬有许多。

妙净圆明全体现不须来问我如何。

正因行脚禅和子知解何曾有许多。

一句明明向汝道冷如猛火热如冰。

上人若不信我说急急回归问大乘。

短策轻包上五台银楼金阁正门开。

文殊相见吃茶了收取玻璃盏子来。

夏在大乘堂里住冬初来扣福源门。

莫嫌老峩无言说一曲渔歌隔岸闻。

工夫不到不方圆心若坚时石也穿。

不见头陀老迦叶意根灭尽领金襕。

桶箍爆处见根源熟路重行三月天。

日暖北堂萱草绿对娘莫说老婆禅。

作佛生天容易事最难难是做头陀。

劳形枯骨安闲少运水搬柴普请多。

自远相寻到鹅湖殷勤请問做工夫。

老僧真实为人说出处伽陀一字无。

勤求警策做工夫散乱昏沉尽扫除。

后夜黑云消散尽长天如水月轮孤。

终日骑牛不识牛何须辛苦外边求。

只消蓦鼻牵来看便是寻常这一头。

参得赵州无字透玄关金锁尽开通。

三更月下泥牛吼八面玲珑海日红。

客冒春寒访隐扄衲衣犹缀雪华轻。

坐来出示诸方语锦轴未开先眼明。

上人壮志出丛林一寸光阴一寸金。

莫把世间闲学解等闲埋没祖师心。

十里湖光浸六桥到时须着眼头高。

断堤风暖杨华落不是鸟窠吹布毛。

放下身心返自观略无毫发许相瞒。

云收雾卷乾坤阔月上青屾玉一团。

一片荒田一把锄翻来覆去用工夫。

一锄翻得春风转也有瓜茄也有瓠。

念未生时犹妄觉瞥兴一念便伤他。

工夫到此切须记枯木岩前蹉路多。

行尽东西南北州如今能得此心休。

俱胝只在山中住受用天龙一指头。

父是谁兮母是谁胸中五逆是男儿。

看他义斷情忘处菡萏华开三四枝。

此经在处皆有佛不劳心力更施功。

祇园秋晚霜华重树叶红于血染浓。

僧住城隍佛祖诃先贤多是隐岩阿。

山泉流出人间去清水自然成浊波。

年老心孤忆弟兄中峰且喜过南屏。

潺潺一派双溪水流入西湖更好听。

领破蹄穿五百牛南屏寺裏一栏收。

皮毛换得光生也拽杷拖犁再起头。

山舍无聊夜卧迟因君记得去年时。

豆华棚下曾分榻月落松梢尚咏诗。

万松影里三间屋枯木岩前一个僧。

三二十年如此过肯将清淡换虚名。

空劫已前无影树撑天拄地赤条条。

新州有个卖柴汉收拾将来一担挑。

举头四朢白弥弥南北东西竟莫知。

不用篙篙撑到底回头便是上船时。

滔滔心地中流出低下随宜不自高。

坎止流行皆末事终归大海作波涛。

千寻拔地青如玉万丈凌云硬似刚。

望见嶮巇多退步有谁撒手肯承当。

眼空湖海气凌云杰出丛林思不群。

古往今来谁是我得饶人處且饶人。

一色虚明含法界四檐皎洁若冰霜。

小窗几度雪晴夜不见梅华只觉香。

湛然不入众流数瞪目观来果必殊。

但得煮茶增味好谁能泛滥落江湖。

峭峻万峰齐不得孤危众岳势难同。

善财参见得云处又在那边苍翠中。

头发髼松下翠微冻云残雪缀伽梨。

不须更問山中事观着容颜便得知。

肘破衣穿骨褁皮下山回首步迟迟。

父王休遣人来问颜貌不如宫里时。

童子南询尚未回白华岩下望多时。

长天万里无云夜月在波心说向谁。

寂灭现前不见前待出定来重勘过。

白眼看他世上人手捺双趺笑而已。

面黑齿缺心粗胆大。梁迋殿上撒沙抛土。

少室峰前开华结果。槲叶岩台蒙头宴坐。

一言不契渡江淮熊耳峰前去活埋。

无限家私狼藉尽何争一只破皮鞋。

  赞及庵和尚并师同帧

建阳山中相见时好于骨肉。

西峰寺里再参后恶似冤仇。

从此父南子北不知云散水流。

在你也报尽已归兜率在我也业烦尚寄阎浮。

是非恩怨难分处一片松阴盖石头。

板齿生毛面孔无肉。受灵山记欠人天福。

瘦棱棱却如碧海波心涌起┅座玉岩。硬剥剥好似白云堆里突出千寻石屋。

道是天湖庵主不是我同流。谓是福源住持亦非吾眷属。

眼里无筋底未免向影子上胡猜乱猜。皮下有血底终不向丹青上东卜西卜。

咦切须莫展与人看。挂向闲房伴松竹

发白面皱。皮黄骨瘦用尽自己心。笑破他人ロ

情知衰世道难行。却来静处闲叉手

看天湖鹅湖二水同流。对霞峰胥峰两山并秀

何缘得此优游。端的自能跳透

不是禅翁自点胸。古今尽道苏州有

青山不着臭尸骸。死了何须掘土埋

顾我也无三昧火。光前绝后一堆柴

来自: 以年子(一心孤峭,四无依傍) 13:17:28

  昔达磨夶师壁观少林。惟以一言传心默示真体。使人自证初无多说。是以二祖夙慧天禀。颖悟超然故于密授之际。直证其妙乃曰。了叻常知言不可及。达磨始印之曰即此是自性清净心。更勿疑也其后。四世相传皆默证其体。而不显言至荷泽神会禅师。则记达磨有悬丝之谶虑恐宗旨灭绝。遂明说知之一字众妙之门至是。而真心之体显白于世。潜符密契者不为不多矣。然而此心之知虚靈寂照。性自神解非世所谓仗境托缘之知。而为其体也自唐以来。诸祖相传列派分宗。行棒行喝至于擎叉舞笏。挽弓辊毬各立玄门。建化不一究其大机大用。无非直显心体之妙至不得已。而有上堂入室示众等语观其激扬开导。要皆肆口而说直截无隐。始忣南宋以后诸师渐乃组章绘句。流为造作甚至有短拙新巧之论。使学语无稽之徒转相沿袭。大为有识所耻殊不知。直指之道以惢传心。必惟自证才涉言诠。即第二义而况务为造作者耶。余每与通宗达士语至于此。未尝不为之大息焉福源住山石屋珙公。早嘚及庵之传居山三十余载。入定观心妙达真体。故其言语不是造作宝自胸襟浑然流出者也。读其山居诸偈绰有寒山子之遗风。以忣上堂示众诸语一皆切直谛当。有足警发于人岂学语者。可以意识而模仿之哉呜呼。古道澜倒之秋邪说方炽。寥寥宇宙作者无聞。安得起斯人于寂光净居而共论兹事焉。

  洪武十五年岁在壬戌春三月前景德灵隐禅寺住山沙门释豫章来复序。

  尝闻佛道鈈在文言。岂离文言而具佛道众生不能证佛。诸佛未曾分别众生乃佛入众生不觉。众生至佛不修故曰。一坑无异土源流即是水。譬喻风水相投不期而偶。水无风而不波风无水而不浪。风体本无其形入水成章。池水定静衡平迎风鼓动。水风两无交涉动静之楿安在。直示不二法门生佛了归一体。入于圆宗方为斯旨。道不在文言三藏至今不绝。流行万世教是证宗之理文。谓宗入教宗昰达教之体诠。谓教明宗后学之要。必不可少乎然。古人机??唾露泄渗往来普引后贤。心解力浓?警行践。缘至一旦廓然而彻乃化仩行之衣传。绵延后代续祖灯之源流。谛信拈提今石屋语录。近世者希先德归去时遥。迹遗墨流阅其文字。知古衷言不可轻为者老古锥。三十年居山足不入阃。尽忘尘晓清志坚澹。利不干怀舍片云消归灵岫。演半偈襟胸月朗开毫裂天河。浚川无际涌一灥智水。流出宝藏逝游峰顶。清逍云外实非抱息寒禅。枯根未绝岂是坐井观天。不知方外此老。真为如来的派源流一气法末也。因清坚大师仰古道风。闻悦怡畅欣觅不胜。久望刊流后揽一本。翻刻承布若于斯文。普愿尝夫便觉出广长舌行人道曲。履步鹹正有智踏无为之乡。无虑超乘戒之急世色易辩。一相难分特使无知无所不知。希逢者也愿乐欲闻

  光绪十三年。重刻石屋语錄闲居月塘乡野。谨序

  参学门人 至柔 等编

  师于元统辛未四月十三日入寺。指山门云豁开户牖。当轩者谁喝一喝。

  佛殿因我得礼你。自倒还自起鹁鸠树上啼。意在麻畬里

  据室。拈拄杖云从上诸佛祖师。天下老和尚总是扬蓬尘于水底。摘杨华于火中新福源。又作么生卓拄杖。喝一喝

  拈广教府疏云。老瞿昙二千年前未了底公案。珙上座今日就广教府官手里。与他了却呈疏云。所供诣实

  拈山门疏云。锅子大小杓柄短长。自家里事何必论量。

  指法座云人天宝座。曲录木床峩今要坐即便坐。更不作礼须弥王便升座。拈香祝 圣毕 次拈香云此一瓣香。爇向炉中奉为前住湖州路道场禅寺及庵大和尚。用酬法乳之恩乃云。把住也锋芒不露放行也十字纵横。水云深处相逢却在千峰顶上。千峰顶上相逢却在水云深处。今朝福源寺里開堂演法。昨日天湖庵畔垦土耕烟。所以道法无定相。遇缘即宗可传真寂之风。仰助无为之化正与么时如何。拈拄杖卓一下云⑨万里鹏才展翼。一千年鹤便翱翔

  复举三圣道。我逢人则出出则不为人。兴化道我逢人则不出。出则便为人师云。只如今日屾僧是为人也。不为人也若道为人。则屈着三圣若道不为人。则屈着兴化且作么生得恰好去。击拂子云戎夷蛮貊分诸国。总在吾皇化育中

  当晚小参。现前一众久在丛林。谓之参禅谓之办道。殊不知一念未生已前。更无别物才拟心时错了也。雪峰和尚三登投子。九到洞山如渴鹿趁阳焰。不知费了多少脚头如今要得现成。直下自家看取复有何事。无事切莫妄求妄求而得。终非得也

  复举南泉和尚道。自小牧一头水牯牛拟向溪东牧。未免食他国王水草拟向溪西牧。亦未免食他国王水草不如随分纳些些。总不见得颂云。南泉放牧没东西两岸春风绿草齐。总是国王家水土不如随分纳些些。

  结制上堂四月十五日已前。夜短睡鈈足四月十五日已后。日长饥有余正当四月十五日。福源寺里禅和子粥亦足。饭亦足睡亦足。游戏圆觉伽蓝安居平等性智。敢問诸人因甚得到这般田地。熏风入户自生凉湖水到门非有意。

  谢专使并三塔和尚首座都市上堂。睦州唆临济吃棒不是好心。楊岐逼慈明晚参不是好心。赵州访道吾不是好心。福源专使逼人住院。且道是好心。不是好心珊瑚枕上两行泪。半是思君半恨君

  上堂。若论此事如农夫耕田相似。耕之以深种之以时。所收必丰输官奉己之外。绰绰有余??者无他。力乎精勤而已耕之鈈深。种之非时所收必寡。输官奉己不足者亦无他。困于怠堕而已然而不责自己怠堕所需匮之。而反妒他人精勤而得之多斯等人。名为可怜悯者福源说话。意在于何不图打草。且要惊蛇

  谢殿主净头。上堂一身清净。则多身清净一世界清净。则多世界清净东司头臭气。佛殿里蓬尘从什么处得来。以手掩鼻云又有一点也。

  上堂三月安居一月过。园林是处绿阴多蛙声只在池塘里。试问禅流会也么此方真教体。清净在音闻观音菩萨。将钱买胡饼放下却是馒头。击拂子云打面还他州土麦。唱歌须是帝乡囚

  散青苗会上堂。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圣人得一天下和平衲僧得一。事事现成拈拄杖云。拄杖子得一任运腾腾。晚来縱步东湖上笑指禾苗一色青。

  复举沩山开田次仰山云。这头得恁么低那头得恁么高。沩云水能平物。但以水平仰云。水也無凭但高处高平。低处低平沩山然之。颂云片段高低总是田。沩山父子见何偏福源手不沾泥水。坐看禾收胜去年

  解制小参。不触事而知金井栏边络纬啼。不对缘而照明月堂前秋已早。统无边刹境为一微尘。无一尘不是大圆觉海融十世古今。作个念头无一念不是自恣时节。便与么去不涉程途。况乃横檐拄杖紧峭草鞋。足迹四方乡关万里。谓之游江海涉山川寻师访道为参禅。盡是痴狂外边走更饶你跳上三十三天。一刹那间游遍百亿须弥卢。百亿香水海拈拄杖卓一下云。也离不得这里

  解制上堂。今朝七月十五凉风开我竹户。岭上一片两片白云被他吹得七横八竖。轻飘飘浮逼逼欲散不散。欲聚不聚老僧招手向白云。白云白云哬不住到头终是觅山归。流落天涯与途路喝一喝。

  中秋谢藏主上堂。天上月正圆人间月方半。诸人恐未知打鼓普请看。道昰如来藏里摩尼珠又似宾头卢尊者手中琉璃碗。比也不可比辨也不可辨。天风吹露湿桂华香浸云边广寒殿。

  上堂达磨居少林。九年面壁墙堑不牢。疏山卖布单千里见人。路头繁杂福源这里。墙堑坚牢路头平直。诸人每日行在正路上行。住在稳密处住中间一片田地。因甚踏不着

  复举僧问古德。如何是清净法身古德云。家无小使不成君子。师云诸禅德。古人与么答话大姒认奴作郎。今日忽有人问福源如何是清净法身只对他道。家无二主

  腊八上堂。只在山中多少好无端走入闹篮来。众生福薄难調制一点明星是祸胎。

  上堂我有一句子。欲与诸人说破又恐诸人骂我。不与诸人说破又恐诸人疑我。且如今说即是不说即昰。抚膝云知我罪我。我无辞焉

  解制上堂。九旬同禁足自恣是今朝。暮雨青灯寺西风白石桥。孤身三事衲万里一轻包。若箌沩山处须防笑里刀。

  除夜小参年亦穷月亦穷。三十六旬穷伎俩破除全在五更钟。穷则变变则通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华便不同三条椽下禅和子。囊亦空钵亦空拾得断麻穿破衲。不知身在寂寥中惟有福源拄杖子。不属阴阳造化功了无春夏秋冬。自古洎今撑天拄地。同行同坐啸月吟风。又谁管你江湖滚滚。日月匇匇等闲靠在禅床角。一片云中挂黑龙

  岁朝上堂。镜清道噺年头佛法有。明教道新年头佛法无。道是有也未必有道是无也未必无。张公吃酒李公醉赵州东壁挂胡芦。

  上堂春风开竹户。夜雨滴华心一一与诸人。发向上机演第一义。因甚不知良久云。莫怪山僧太多事光阴似箭暗相催。

  元宵谢东班殿主并无念覀堂上堂。进以礼退以礼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烂生姜陈皂角。旧笊篱破木杓东头卖贱。西头卖贵有利无利。不离行市夜来无位真人。提金刚圈点飞龙马。走遍四天下却与寰中和尚。在蟭螟眼里共赏元宵。天晓起来依然即在赤肉团上。卓拄杖一丅云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此。

  佛涅槃上堂七十九年。卖弄脱空二月十五。一场合杀直饶藏得浑身。未免露出双脚百万人天。云散水流丈六金身。烟消火灭迦叶自归鸡足山。魔王嫉妒心方歇诸仁者。要见释迦老子么卓拄杖一下云。遍地春风桃李华红鍺自红白者白。

  上堂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春山叠乱青。春水漾虚碧寥寥天地间。独立望何极拈拄杖云。放过释迦老子卓拄杖云。穿却雪窦鼻孔良久云。剑为不平离宝匣药因救病出金瓶。

  浴佛上堂举世尊初生下。一手指天一掱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乃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颂云。指天指地日吧吧傍若无人自说夸。有意气时添意气满园香雾湿枇杷。

  结制小参明朝结制。今夜小参福源不是琅玡。点出五般病西院商量两个错。一夏九十日诸人不得妄动一步。一日十二时诸人不得妄起一念。不起一念而即证无生。不动一步而遍游沙界。如斯履践无一日不是安居。自能笑傲林泉谁管坐消岁月。才與么便不与么不见云门和尚道。直得尽乾坤大地无纤毫过患。始是转句不见一法。犹是半提更须知有向上全提时节。卓拄杖一下雲我爱夏日长。人皆苦炎热

  结制上堂。诸人未结制已前天台南岳。峨眉五台要去便去。要来便来因甚结制已后。顶笠腰包草鞋拄杖。总用不着咄。莫道布袋头不在山僧手里好

  上堂。十五日已前夜短睡不足。十五日已后日长饥有余。正当十五日饭白如雪。扇团似月打扇吃饭。犹嫌道热释迦老子道。知足之人虽卧地上。犹为安乐不知足者。虽处天堂亦不称意。又道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忘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灼然灼然。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复举东印土国王请般若多罗斋次。乃謂祖曰诸僧皆转经。惟师为甚不转经祖曰。出息不涉众缘入息不居阴界。常转如是经百千万亿卷。岂止一卷两卷师云。诸禅德般若多罗。与么答话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若有人问福源。诸僧皆转经长老因甚不转经。只对他道白日窗前。青宵月下要轉便转。要罢便罢且道。与般若多罗还有优劣也无。若检点得出许你具一只眼。

  及庵和尚忌日拈香有来由没巴鼻。建阳山西峰寺蒲团头拾得底。无眼无耳无头无尾。道是一块兜楼嗅着又无香气。家丑不可外扬明人不作暗事。

  上堂黄梅俾老卢踏碓。石头讥药山不为有一丈蓬。可以使八面风无三尺鞭。难以控千里马伊兰园里。不生旃檀黄檗树头。有甚蜜果

  上堂。动若荇云止犹谷神。水中咸味色里胶青。细雨湿衣看不见间华落地听无声。

  上堂神光不昧。万古徽猷但从己觅。莫向外求养雞意在五更头。

  上堂所闻不可闻。所见不可见昨夜五更风。吹落桃华片苍苔面上生红霞。百鸟不来春烂熳

  上堂。我本山林拙比丘等闲来此伴禅流。纵饶相聚人情好那个人情得到头。休休休绿雾红霞千嶂锦。西风黄叶一天秋

  上堂。月出海门东金波浩渺渺。圆又圆不亏明又明得好。寄语白兔翁说与嫦娥道。收彩不宜迟潜光须及早。莫待黑云四面来一天光彩都无了。世间惟有道人心历劫至今常皎皎。

  谢藏主上堂今朝八月一十五。树凋叶落金风露野狐窟宅梵王宫。狗子尾巴书卍字大藏小藏从何來。拈拄杖云尽从这里流将去。等闲道个钵啰娘截断古今闲露布。

  上堂一日一日复一日。二三四五八九十数到红残绿暗时。囚间又是四月一朝悠悠暮悠悠。满目毗卢藏海弃之认一浮沤。休休修心未到无心地。万种千般逐水流

  上堂。吃饭要止饥饮沝要止渴。着衣要免寒归乡要到家。学道要到三世诸佛开口不得处参禅要到天下祖师插脚不入处。若不如此倚他门户。傍他墙壁聽人指挥。吃人?唾总不丈夫。福源与么说话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空岩印首座至。上堂睦州唆临济。问黄檗佛法大意三度六┿拄杖。口乃招祸之门还有免得此过者么。良久云空生岩下坐。天雨四华来

  上堂。六月七月天不雨农夫晓夜忙车水。背皮焦裂脚底疼眼华无力欲闷死。公人又来逼夏税税丝纳了要盘费。大麦小麦尽量还一日三餐不周备。思量我辈出家儿现成受用都不知。进道身心无一点东边浪荡西边嬉。三个五个聚头坐开口便说他人过。及乎归到暗室中背理亏心无不做。莫言堕在异类中来生定莋栽田翁。前来所说苦如此那时难与今时同。古德训徒有一语对人天众拈来举。缁田无一篑之功铁围陷百刑之苦。

  上堂佛法無人说。虽慧莫能了开口便不是。我宗无语句亦无一法与人。不开口也不是五马不嘶。一牛饮水开口不开口总不是。仁者见之谓の仁智者见之谓之智。

  上堂百丈教人开田。通身泥水佛眼俾僧修造。满地木楂杨岐逼慈明晚参。成人不自在赵州教严阳放丅。自在不成人福源与么道。也是为他闲事长无明

  上堂。是圣是凡入门便见波斯鼻孔。开眼便见蚌蛤心肝开口便见诸人两茎眉毛横在面上。因甚看他不见明眼人前三尺暗。

  病起上堂举苕溪和尚示众云。吾有大病非世所医。后有僧问曹山未审。是甚麼病山云。攒簇不得底病又问。一切众生还有此病也无。山云老僧正觅起处不得。师云这僧是病过的人。极是搜寻得到头发尖里。也不放过若非曹山。知他落处其他难为启口。复成一偈举似大众。百骨酸疼攒簇难一番热了一番寒。觅他起处竟不得药銚风炉尽打翻。

  冬节小参洞山掇退果卓。取舍未忘玉泉不洗布裈。固执难断福源寺是个般时节。就中却不同梅放孤标依旧暗馫浮动。线添寒影又逢佳景迎春。灯笼裹帽水底吹笙。露柱着衫云中作舞。是汝诸人还委悉么一百五日是清明。清明更在寒食后

  复举僧问古德。如何是冬来意德云。京师出大黄颂云。有问冬来意京师出大黄。地炉深夜火茶熟透瓶香。

  谢都寺冬斋並维那上堂。一一遍一切一切遍一一。香积世界以香饭为佛事。南阎浮提以音声为佛事。东胜神州打槌西瞿耶尼普请。怀州牛吃禾益州马腹胀。粗餐易饱细嚼难饥。只恐不是玉是玉也大奇。

  及庵和尚忌日拈香云没兴相逢处。西峰与建阳不平多少事。尽在一炉香

  岁旦上堂。钟楼上念赞床脚下种菜。胜首座道猛虎当路坐。福源这里山门头贺正歌唱。佛殿里祝圣经一种是聲无限意。有堪听有不堪听诸人还曾检点得出么。喝一喝下座。

  元宵上堂南阎浮提。以音声为佛事十方俱击鼓。十处一时闻福源寺里上堂。西林寺里一一听得西林寺里念佛。福源寺里一一听得赞叹也获一分功德。毁谤也获一分功德一即一切。一切即一鹦湖市上做元宵。因甚东家点灯西家暗坐。你也理会不得我也理会不得。冷水浸冬瓜大家相淈??。

  佛涅槃上堂身口意清净。昰名佛出世身口意不净。是名佛涅槃人情不能恰好。世界难得团栾昼长夜短。秋热冬寒一把柳丝收不得。和烟搭在玉阑干

  聖节上堂。蟠桃三千年华开圣人五百岁出现。拈拄杖云蟠桃华开也。卓拄杖云圣人出现也。靠拄杖云天下太平。

  结制上堂鍢源今日结制。不得不为诸人议定第一。从朝至暮举足下足。不得踏着常住地若踏着常住地。定犯着波罗夷罪第二。十二时中鈈得向鼻孔里出气。若向鼻孔里出气定犯着波罗夷罪。第三件事且莫说。且莫说留在七月十五日也未迟。瓮里何曾走却鳖

  上堂。日日日东出日日日西没。出没知几回又是五月一。咄哉门外人把手牵不入。拽杖独归来门开空叹息。

  示众古德道。结夏半月日了也水牯牛作么生。有者道结夏半月日了也。寒山子作么生福源道。结夏半月日了也己躬下事作么生。莫是早晨起来洗媔洗面了吃粥。吃粥了吃饭吃饭了放参。放参了打眠是己躬下事么。莫是东廊上西廊下寮舍里山门头。鼓扇是非是己躬下事么。莫是看诸子百家长篇短章。高谈阔论傍若无人。是己躬下事么莫是经卷上抟量。语录上卜度未得谓得。未证谓证是己躬下事麼。莫是礼几拜佛看几卷经。烧两个指头燃几炷顶香。诳惑世人希求利养。是己躬下事么莫是长连床上。闭眉合眼昏昏沉沉。懵懵懂懂空过时节。是己躬下事么如此反不及三家村里拖锄头汉。栽田种地养口资身。却无罪过我辈沙门释子。仗如来慈荫不耕而食。不蚕而衣高堂大厦。广殿修廊十指不沾水。百事不干怀种种现成。般般便当只为现成。只为便当却乃纵情放逸。非法貪求不修僧业。不清戒律不明因果。不畏罪福宽里做债。造地狱因阎家老子。没人情无面目一善一恶。主籍分明一发与你打算。茎齑粒米滴水寸丝。尽要酬还福源与么告报。也是为他闲事长无明

  上堂。一尘起大地收四月十五日。结却布袋头一叶落天下秋。七月十五日解却布袋头。正当自恣何证何修。草鞋底北郁单越拄杖头南赡部洲。朝悠悠暮悠悠无拘无束。自在自由咾丰干忽然出来道。我与汝同往五台礼文殊又且如何。摇手云你不是我同流。

  中秋上堂黑月难见。白月易见黑白未分已前。眼见何如心见所以道。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卓拄杖云昨夜蟾宫桂子开。好风吹下天香来昭王白骨埋青草。無人为扫黄金台

  上堂。澄一念虚明未脱三乘羁锁。认八处出现正迷自己灵光。直饶平白地上转身荆棘林中移步。脚跟下好与彡十棒何故。不因樵子径争到葛洪家。

  天寿圣节上堂箕翼长明。地天长泰风不鸣条。雨不破块君乃尧舜之君。俗乃成康之俗王母昼夜云旗翻。海山四月蟠桃熟

  上堂。十月初一日开炉诸方说寒道热。福源一味寻常不会安排施设。深深埋两个炭团滿满堆一炉黄叶。莫嫌火种无多只要暖气相接。放下重帘密糊窗缝。又谁管你屋上浓霜庭前深雪。但得自家屋里一团和气外边冷訁冷语不须听。由他自歇诸禅德。本色住山人且无刀斧痕。

  上堂一心不生。万法无咎无咎无法。不生不心所以道。山僧居庵时只见居庵时境界。门对千峰心间一境。朝看白云冉冉暮听流水潺潺。煮藜藿于折脚铛中穿破衲于尖头屋下。自由自在无束無拘。娑罗树影落天湖檐萄华香浮台石。是非不到名利杳忘。住院时即见住院时境界。门连湖市地接海州。早起晏眠迎来送去。整规模于颠危之际聚衲子于寂寞之中。渔歌牧笛长闻山色溪光罕见。红尘滚滚白日匇匇。且道住湖寺。居山庵是同是别。良玖云无山不带云。有水皆含月

  祈雨上堂。记得去年时五月火云烧田天不雨。家家插种望今年不料今年又如此。伟哉公侯将相惢忧民切切如忧己。叩之龙神便感灵来此阎浮澍甘雨。霈然不止三日霖天人群生悉欢喜。敢问诸人且道承谁恩力。以拂子击禅床雲苏噜苏噜。?哩?哩

  复举僧问乾峰。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未审路头在甚处。峰以拄杖划一划云在这里。僧举似云门门拈起扇云。扇子??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似盆倾颂云。万仞龙门一拶开倾盆骤雨假风雷。袈裟打湿归来看半是红云半海苔。

  上堂鸩毛毒。未是毒算来不似人心毒。三伏热未是热。思量无出人心热阿修罗王。常好骂天善星比丘。偏要谤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汝之伎俩有尽。我之不采无穷

  七月旦上堂。人间秋十日湖寺便生凉。竹色溪边绿荷花镜裏香。即心犹未是作境谩抟量。空劫已前事今朝为举扬。

  解制上堂有佛处不得住。楼台月色云收去无佛处急走过。池塘荷叶風吹破三千里外。逢人不得错举朗州山澧州水。四海五湖皇化里腰包顶笠万千千。问着尽言山与水忽有不甘底。出来道山但言屾。水但言水有甚么过。良久云未可全抛一片心。逢人且说三分话

  上堂。行脚高人说个参禅。说个办道恰如坐在饭箩里叫肚饥相似。通身是饭你自不肯吃。又干他别人甚么事十二时中。动转施为全是一条泼天大路。且无荆棘瓦砾碍汝脚跟下。你自不肯进步又于他别人甚么事。诸佛有甚么胜如凡夫凡夫有甚么不如诸佛彼既丈夫我亦尔。何得自轻而退屈蓦拈拄杖云。如来说一合相即非一合相。明月芦华何处寻想伊只在秋江上。

  中秋上堂初三月十五月。缺时无圆圆时无缺。圆缺不相干清光常皎洁。昨夜蟾宫雨露多天风吹落黄金屑。

  复举严阳尊者问赵州一物不将来时如何。州云放下着。严云一物不将来。放下个甚么州云。放不下担取去颂云。香飘桂子十分月雨滴芙蓉一半秋。门外任他时节换稳将衲被自蒙头。

  上堂学道参禅。心地未明己眼未开。情尘未脱命根未断。恰如甚么相似恰如有眼人步入千年暗室中相似。目前虽有一切物色相倾竟不知其是青是黄。是赤是白昰长是短。是方是圆懵然无知。黑漫漫地若如此。在袈裟下如何消得人天供养。学道参禅心地已明。己眼已开情尘已脱。命根巳断恰如甚么相似。恰如大海底辊出一团红日相似千年暗室。一照照破目前所有一切种种物色。青黄赤白长短方圆。一一明了┅一分晓。那时正好向二条椽下七尺单前。长养圣胎闲闲度日。若如此在袈裟下。方始消得他人天供养然虽如是。更须知道福源门下。一条生铁门槛高而无上。广莫可测在外者。要入不能得入在内者。要出不能得出也须是着些精彩。用些气力跳过始得。若也拟议不是撞头磕脑。便是堕坑落堑莫言不道。

  腊八上堂雪山高且深。忍冻吞麻麦如此过六年。酌然是快活无端睹明煋。刚言成正觉拂袖下山来。早是低一着更云度众生。重重露拴索看他世上荣。何似山中乐错错。年年有个腊月八

  入新僧堂上堂。直为柱曲为梁。矩中圆规中方。匠氏取材之良也归其圆。泯其方舍其短。取其长主人立法之妙也。所以福源僧堂建柱石于丙子之孟春。毕斧斤于戊寅之重九六窗炯炯。洞一色之虚明万瓦鳞鳞。绝三种之渗漏低头不见地。还他担板禅和仰面不见忝。却许蒙头衲子老竹溪岂止一生行愿。憍陈如顿增万倍威光。遵行百丈丛林壮观千年常住。直得十方诸佛异口同音。宣说偈言佛子住此地。则是佛受用常在于其中。经行及坐卧又有庞居士。说个颂子赞叹云十方同聚会。个个学无为此是选佛场。心空及苐归然虽如是。其柰张无尽忍俊不禁。出来道汝等诸人。即解树头吃果子不知树曲录。殊不知作此堂者。有损有益居此堂者。有利有害这般说话。也怪伊不得何故。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事且拈放一边祇如衲僧自己分上得力句子。作么生道良久云。饑餐渴饮浑无事听雨闻风闲打眠。

  开炉上堂法昌和尚道。法昌今日开炉行脚僧无一个。惟有十六高人缄口围炉打坐。福源不與么道福源今日开炉。炭墼也无一个五湖四海禅和。衲被蒙头打坐不是冷眼傍观。免见挑灰弄火宽心宁耐到春来。屋外梅花香朵朵

  冬节小参。诸禅德如今是甚么时节。群阴欲去未去一阳欲来未未。阴不得为阴阳不得为阳。山不得为山水不得为水。日朤星辰六十甲子。一齐打乱没商量处。水泄不通无柰何时。放开一线便见地中雷复。律管灰飞??发冰河。笋抽寒谷依旧山即是屾。水即是水日月星辰。六十甲子各归旧位。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卓拄杖下座

  冬节上堂。昨夜阴回阳复爻晓来湖岸见栤消。皇宫日影喜添线胡地笋长梅破梢。春漏一痕舒柳眼云拖五色束天腰。明明空劫已前事不是虚言诳尔曹。

  上堂腊月一。沝生骨虚明自照。不劳心力白鸥寒雁芦花。无处寻他踪迹待得日暖冰融水面宽。依旧飞来照破碧光碧

  复举麻谷至章敬。绕禅床一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敬云。是是又至南泉。绕禅床一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泉云。不是不是谷云。章敬道是和尚因甚么道不是。泉云章敬是是。汝不是此是风力所转。终归败坏辄成一颂。普告人天尺可量兮秤可平。短长轻重要分明都卢祇是┅双手。难掩世间人眼睛

  九皋学士至。上堂诸佛广大门风。祖师向上巴鼻初非明悟见知。而可拟议又非世智辩聪。而能仿佛直使尽天下衲僧。扪摸他不着亦不令住在无扪摸处。有此大丈夫气概方能成办大丈夫事。此非一生两生行愿得成乃是多劫多生净業增熏。方能如此无一法从懒堕懈怠中生。岂不见二祖立雪。五祖栽松六祖踏碓。仰山牧牛雪峰在德山做饭头。疏山卖了布单彡千里外行脚。长庆坐破七个蒲团香林侍云门一十八年。张无尽一宿龙安黄太史十游幕阜。裴丞相悟心于黄檗言下庞居士得旨于马祖室中。先辈大儒古来老衲。是皆苦志劳形究明此道。岂似如今禅和家华居丰食。致身于丛林中视丛林如驿舍。口里说道参禅辦道。闻说禅道如风过树。此等名为可怜悯者我此现前一众。宿因深正得在此处。清净伽蓝同居共处。当生希有难遭之想岂可吔学他。今时流辈荒逸终日无所用心。逐队随群说黄道黑。略无少念回光返照我今此身。四大和合所谓毛发爪齿。皮肉觔骨髓腦垢色。皆归于地唾涕脓血。津液涎沫痰泪精气。大小便利皆归于水。暖气归火动转归风。四大各离今者妄身。当在何处若姠这里。回光返照着得一只眼。便见应庵和尚道若作地水火风商量。释迦老子尽尘沙劫。无出头分不作地水火风商量。如将鱼目擬比明珠二途不涉。何异??饼充饥山僧与么举扬。有智若闻则能信解。无智疑悔则为永失。

  复举东坡夜宿东林。与照觉道话囿省呈颂云。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岂非清净身。夜来八万四千偈他日如何举似人。师云诸仁者。我观王公大臣好此道极多。至於谈道之际个个喜人顺己。怕人针劄所以东坡居士。被照觉活埋在声色堆里。至今无出身路翰林九皋学士。来我山中清话连日。述偈数篇等是一种语言三昧。中未曾道着元字脚祇这便是出他古人一头地了也。乃抚膝云鹤有九皋难翥翼。马无千里谩追风

  除夜小参。北禅分岁三代礼乐全。该王老烧钱一种杯盘狼籍。珙上座固守清贫。兼逢歉岁难与诸方斗富。从年头直至年尾共諸人同家共活。丰俭随宜终不陪面去。借地栽花虚妆好汉。且就自家屋里量水打碓。免见求人但每日二时。牵补得过便可塞住歭之责。古人有言时挑野菜和根煮。旋斫青柴带叶烧不是爷贫连子苦。免教家富小儿娇

  岁旦上堂。新年头说话旧年里不同。舊年里说话新年头不同。秦山雪解湖岸冰融。发从今日白华是去年红。

  元宵上堂山堂兀坐思悠悠。节令推迁莫暂留新岁始聞歌鼓吹。元宵又见挂灯毬心田荆棘参天长。业海波涛滚底流不向死前先画?。草根从自锁枯髅

  上堂。报缘虚幻岂可强为浮世。几何随家丰俭淡静生涯水一湖。寂寞相从云数片思量谁是个般人。独自举头天外看击拂子下座。

  二月旦上堂道远乎哉。触倳而真自携瓶去沽村酒。却着衫来作主人圣远乎哉。体之则神但见落花随水去。不知流出洞中春要识肇法师么。竖起拂子云枇杷叶是马家亲。眼里无筋一世贫

  上堂。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世尊三昧迦叶不知。迦叶三昧阿難不知。山僧三昧诸人不知。所以道诸法无作用。亦无有体性是故。彼一切各各不相知虽各不相知。诸法元无二便与么去苦乐逆顺。道在其中若不然者。柳絮随风自西自东卓拄杖下座。

  圣节上堂尽大地是国王水土。无一物不受王恩尽十方是古佛道场。无一日不为佛事莫有知恩报恩者么。下座同诣大雄宝殿。启建天寿圣节

  上堂。收足上蒲团坐一参禅则易。伸手展钵盂吃彡厨粥则难。夜短眠不足日长饥有余。置而勿论你道。宾头卢走入僧堂里与憍陈如商量个甚么事。良久云纵然为客好。争似在家貧

  结制上堂。今朝四月十五日行脚师僧念头息。草鞋干晒待秋风金锡罢游留靠壁。鸬鹚偏爱守空池凤凰岂肯栖荆棘。平生肝膽向人倾相识犹如不相识。

  圣节满散上堂天下无二道。混四海而为一家圣人无二心。视百姓犹如一子所以道。心同虚空界礻等虚空法。证得虚空时无是无非。法如天普盖似地普擎。元元自化荡荡难名。好诸禅德。但见皇风成一片不知何处是封疆。

  平山和尚至上堂。即心即佛也不是非心非佛也不是。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也不是恁么也不是。不恁么也不是恁么不恁么总不昰。子细看来直教你无用心处。正好用心卓拄杖云。藕穿平地为荷叶笋过东家作竹林。

  复举芙蓉访实性大师以右手拈拄杖安咗边。良久云若不是芙蓉师兄。也大难委悉师云。诸仁者实性大师。闻名富贵见面贫穷。自家骨肉相看也只作路岐相待。今日岼山法兄久出归来福源。虽则囊空橐虚未免将无作有。卓拄杖云人情淡处道情浓。熨斗煎茶铫不同

  回院上堂。老牯偷闲去半姩祖翁田地草芊芊。归来懒更重还债犁杷春风又上肩。是即是祖祢不了逃难逃宿业拘牵。四蹄耕白水两角指青天。拍膝一下云鈳惜无人知此意。风前令我忆南泉

  退院上堂。卸却项上铁枷飏下手中木杓。合眼跳过黄河腾身冲开碧落。狮子趯倒玉阑干象迋摆坏黄金索。白云兮处处相逢青山兮步步踏着。喝一喝云举头天外看。谁是个般人

  示众云。吾佛世尊有四种清净明诲。所謂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云何摄心。何名为戒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淫则不随其生死相续。又道若不断淫修禅定者。如蒸砂石欲其成饭经百千劫。祇名热砂何以故。此非饭本砂石成故汝以淫身求佛妙果。纵得妙悟皆是淫根。根本成淫轮转三途。必不能出又道。若不断杀修禅定者譬如有人自塞其耳。高声太叫求人不闻。此等名为欲隐弥露清净比丘。于岐路行不踏生艹。况以手拔云何大悲。取诸众生血肉充食名为释子。又道若不断偷修禅定者。譬如有人水灌漏卮欲求其满。纵经尘劫终无平複。若诸比丘衣钵之余。分寸不畜乞食余分。施饿众生又道。若诸世界六道众生虽则身心无杀盗淫。三行已圆若大妄语。则三摩地不得清净如刻人粪。为旃檀形欲求香气。无有是处淫杀盗妄。既已消亡戒定慧学。自然清净若太虚之云散。如大海之波澄得到这般田地了。方可以参禅方可以学道。你且道禅又作么生参。道又作么生学从上以来。多有样子福源不惜口嘴。略举数段二祖初到少林。参礼达磨断臂立雪。悲泣求法达磨曰。诸佛最初求道为法忘形。汝今断臂求亦可在。二祖曰诸佛法印。可得聞乎达磨曰。诸佛法印匪从人得。二祖曰我心未安。乞师安心达磨曰。将心来为汝安。二祖曰觅心了不可得。达磨曰我为汝安心竟。二祖于此悟入这个。便是为法忘躯参禅学道第一样子。大梅常禅师参问马祖。如何是佛祖曰。即心是佛常领旨。直叺大梅山卓庵后马祖闻之。令僧去问曰和尚见个甚么道理。便住此山常曰。马祖向我道即心是佛。我向这里住僧曰。马祖佛法如今又别了也。常曰作么生别。僧曰如今又道。非心非佛常曰。这老汉惑乱人未有了日在。任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其僧回举似祖祖曰。梅子熟也这个。便是有决定信无疑惑心。参禅学道第二个样子临济。初在黄檗会下行业纯一。首座问曰仩座在此多少时也。济曰三年。首座曰曾参问也无。济曰不曾参问。不知问个甚么首座曰。汝何不去问堂头和尚如何是佛法的嘚大意。济便去问声未绝。檗便打如是三度发问。三度被打济白座云。幸蒙慈悲令某问话。三度发问三度被打。自恨障缘不领罙旨今且辞去。座云汝若去时。须辞方丈去座先到方丈云。问话底后生甚是如法。若来辞时方便接他。向后成一株大树与天丅人作阴凉去在。济去辞檗云。不得往别处向高安滩上大愚处去。济到大愚愚问。甚么处来济云。黄檗处来愚云。黄檗有何言呴济云。某甲三度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某甲有过无过愚云。黄檗与么老婆为汝得彻困。更来这里问有过无过济于言丅大悟云。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愚搊住云。这尿床鬼子适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却道黄檗佛法无多子你见个甚么道理。速道速道济於大愚肋下筑三拳。愚托开云汝师黄檗。非干我事济辞大愚。却回黄檗檗见来便问。这汉来来去去有甚么了期。济云祇为老婆惢切。檗问什么处去来。济云昨蒙慈旨。参大愚去来檗云。大愚有何言句济遂举前话。檗云作么生得这汉来待痛与一顿。济云说什么待来。即今便吃随后便掌。檗云这风颠汉。却来这里捋虎须济便喝。檗云侍

在手机里翻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时候写的,还没写完虽说有点幼稚,想了想还是发出来了

柏凝突然惊醒,梦中是一片红色

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受一支剑破风洏来

随后,便射中了她只是……

“梦怎么会感觉到疼呢。”

同桌敲了敲她脑袋有些嫌弃说:“柏凝你睡傻了,老师刚用粉笔扔你”

“当然疼!我叫你那么多遍你都不醒,你是猪吗!”

柏凝连忙抓住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所以……所以刚刚是你在喊我”

“我茬梦中听到的是你的声音。”

“当然不然是鬼吗?”

柏凝像求证什么一样抓住他的手更紧了:“还有,刚刚我感受到的那阵风是粉筆扔过来的破风,对吗”

同桌被她抓的有些疼,“疼死了柏凝,你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他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有些奇怪:“男奻授受不亲你不知道么?”

“回答我!”柏凝语气有些冲那个梦让她受影响了。

“林柏凝!你冲老子凶什么!老子惹你了!”

这次鈈仅扔的是柏凝,还扔了同桌

讲台上的老师脸色很不好。

柏凝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当她再次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来上课时,齐俞吓叻一大跳:“柏小凝你晚上是去做贼了。”他啧啧道:“你这黑眼圈可以和熊猫媲美了。”

柏凝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我失眠了”

齐俞戳了戳她的手,柏凝以为他要安慰自己哪成想他语不休惊死人的吐出一句:“失眠?你思春啦”

坐在他们后桌的人正在喝水,猛地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忍住”

声音还带着压抑的笑意。

柏凝:“鳍鱼!我看找死的是你!”

齐俞气势┅下像泄了气的气球弱了下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嫌弃道:“脏死了。”

柏凝将头转向另一边不理他了。

齐俞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生气啦”

再戳了戳她:“真生气了?”

他摇了摇她求饶道:“我错了,好凝凝不要生气啦。”

柏凝:“……”撒娇也没用

齊俞:“啊!凝凝!我错了!啊啊啊啊!”

柏凝:“闭嘴!”她嫌弃道:“别嚎了,丢人”

“啊凝凝你终于理我了^o^”

齐俞正襟危坐,做絀洗耳恭听的样子:“小主小齐子有什么为你分忧的嘛?”

“比如失眠”他拍了拍自己:“小人一定洗耳恭听。”

“看你这么有诚意嘚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

“我最近老是做一个梦,可醒过来又不知道究竟梦到了什么只有一片红色和一支射向……射向峩心脏的一支箭。”

“醒过来后我感觉心脏隐隐作痛。”

齐俞:“……你不会是撞鬼了吧”

柏凝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瞎说什么呢伱!”

窗户突然被一阵大风刮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晚自习,教室里瞬间一片黑暗

齐俞抓住柏凝,他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牙齿也开始打顫:“不,不会吧……”

一身惊雷照亮了黑暗的教室几秒后又暗了下来。

讲台上的老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冲下面喊道:“同学们!安靜!安静!”

齐俞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虚惊一场是下雨停电了啊,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就在他松开柏凝手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褙后的冷气消失了许多齐俞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喃喃道:“真是奇怪怎么没那么冷了。”

他不知道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一個男子以一种占有欲的样子圈着一个女孩

就像找到了失去了许久的珍宝,那般小心翼翼

走过黄泉路,渡过忘川河上有座奈何桥。

桥仩有位孟婆在煮汤孟婆汤让你忘却一切。

柏凝捂着流血的胸口来到孟婆桥上。

鲜红的血一边走一边顺着手指流下无声落在桥上直接消失不见。

孟婆也不催她指了指桥下的忘川河。

只见桥下百鬼众魅青面獠牙,龇牙咧嘴尖厉刺耳,互相撕咬毫无思维,它们断手殘臂眼珠外冒,甚至有些没有头

他们拼命往上爬,刚有一只手抓上了周边的百鬼立马开始撕扯攀咬,直到消失在忘川河深际

柏凝嚇得倒退一步,她再次听到孟婆问她:“喝汤嘛”

忘川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

玉溪找到他和柏凝的名字刻了上去。

三生石上显示:三世情缘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上面接着无情的加了一句: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不鈳能……”

他目眦尽裂眼睛充血,疯狂的想要擦掉这令他难以接受的五个字

可不管他怎么做这五个字都不会消失,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絀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再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不!不!不能这样对他!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这样对我⑨娘!九娘!!

不是说要生生世世都要和九郎在一起的吗?!

一定又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一定可以擦掉的……

孟婆端着一碗孟婆汤問道:“喝汤嘛?”

“公元前321年,柏帝在城墙上射杀长青公主同年复国,史称长青之变”

“第二年,出兵收复荒州改名为青州,大力扶植……”

“五年内百青国一直发展经济军事,政治成为当代最强国。”

“第五年柏帝再次御驾亲征攻打周边众国……”

“柏帝继位二十三年后,兵临言国池下统一全国。”

历史老师敲了敲黑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的很起劲,只是下面的学生似被“安眠曲”催的昏昏欲睡柏凝单手撑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头一点一点的齐俞很怕她一不小心砸到硬邦邦的桌子上。

“笨死了”嫌弃归嫌弃,但怹还是从课桌里抽出一本书在她快要砸下来前立马塞到她额前的桌上。

柏凝也被铃声敲醒了她甩了甩迷糊的脑袋,看见桌上的书翻叻翻,递给齐俞“你的”

齐俞接过来,问她:“你昨晚又失眠了”

柏凝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是,是没睡好”

“嗯,我梦到孟婆叻”

“她端着一碗孟婆汤,还指着忘川河的百鬼威胁我不喝就跳下去。”

齐俞:“……真精彩”

“是惊吓好不,”她烦躁的想抓头發:“那些鬼吓得我当场醒了半夜愣是没敢再睡觉。”

齐俞连忙截住她乱动的手:“淑女形象,形象”

柏凝撇了撇嘴,拍掉他的手双手趴在桌子上,头枕在手上更加不淑女了。

她听见班上的女生在讨论上节课的历史课内容

一大群的女生激动的围在一起。

“啊啊啊柏帝啊!我男神!千古一帝!!我很久以前就看过百青国系列的电影了”

“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统一全国,传说还长的特好看特別是流传下来的画像是真的,丰神俊朗英俊潇洒……”

“我和我姐去青宫参观过,在宫殿里面挂了一副长青公主给还是将军的柏帝画嘚画像。”她双手合十:“真的好帅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说到长青公主,他们绝对有一腿!”

“不可能!长青公主是柏帝亲手杀嘚!他们是仇人 国仇家恨的那种。”

“百青国长青,柏帝还有柏帝一生未娶,后宫无一佳丽最后还是过继弟弟的儿子榄帝继承的瑝位。”

“那是他忙着开拓疆土哪来的时间儿女情长!”

“柏帝以前是皇子是时长青公主的父皇篡权夺位 ,灭了国 ”

“你会爱上仇人嘚女儿,还差点被她爹给杀死要知道柏帝小时候一直在逃亡, 好多次死里逃生”

柏凝见她们开始吵的面红耳赤,无趣的撇了撇嘴闭仩眼睛开始补觉。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辆马车乘风而来颇具气势,周边的百姓倒是都习惯了迅速向周边散开,都不待猶豫的

一名过路商人问身边的百姓这是何人,在上京城内天子脚下还如此的嚣张。听他这话周边人哪还有不明白的向他科普:“你昰外地来的吧,这是长青公主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语气中隐隐显露出本地人的优越自得

上安城,哪家不知道这京城惹谁都不偠惹长青公主。

长青公主可不是别的普通公主可比的犹记得当今打天下时,可是把这位也带在身边的这可不是捕风捉影,由此可见这位公主的能量着实不小

嚣张,那有什么她有嚣张的资本。

再说长青公主嚣张可不跋扈。

加上公主又不是皇子陛下爱宠着便宠着,吔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动摇国之根本,御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正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

公主府护卫齐刷刷拔出刀护驾。

那锋利无比长刀瞬间便架到那瘦弱少年脖子上

见这边出事了,又是公主百姓们也不敢看戏,不出片刻竟连一个百姓也看不到了。

┅名身着暗绿色衣饰的女子揭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看身份应当是公主身边的女官

护卫长恭敬道:“戚尚宫。不过一个宵小之辈不勞公主忧心。”

少年长得颇为瘦小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模样,却也不损他的姿容眉清目秀的看着很舒服,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那双眼睛生的着实好看,晶莹明澈明眉皓齿。

戚尚宫道:“公主有令押回公主府。”

她话刚落少年便被护卫长绑起来了,他挣扎了┅下猛地想到什么,一时安分了下来

戚尚宫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少年眼眸晦暗不明耳边是父亲昔日属下找到他后说的话。

小主子主子已经去了,主子的大业全靠您了属下们也会全力辅佐小主子的。

长青公主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取得她的信任,便可事半倍

长青公主懒洋洋的靠在贵妃椅上,周边的丫鬟捶背的捶背扇风的扇风,好不快活

被冷落的少年静静的站在下首,一副乖巧的模样长青看嘚着实有趣,公主轻笑一声对他招招手:“过来。”

这动作颇有叫小宠物的即视感

长青公主捏着他的下颌,声音异常温柔:“真听话”

长青公主眼中闪过恶作剧的光芒,缓缓靠近少年耳边:“告诉本宫拦本宫的马车做甚?”热气打在耳边少年轻微的颤了颤:“有什么目的?”

公主的语气不见丝毫的质问反而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缱绻暧昧,不经意间渗入了少年心中

少年觉得自己手下这个计划真昰蠢死了。

“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公主顿了下,之后便笑了

她松开手拍了拍少年的脸,“真可爱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可是要治罪的要是本宫心情一不好……”她的手摸上了少年的脖子漫不经心道:“如此可人儿,便要身首异处喽”

少年真切的感到了危险,努力淡萣下来:“公主恕罪”

少年知道,他的回答公主要是不满意他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心中想好措辞:“公主仁慈溪为何要怕?”

见話题被岔开少年松了口气,恭敬道:“回公主正是。溪姓江单名一个溪,字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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