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老师要不要报班,天津什么老师不坐班有么

去一个明媚的地方有树。

昨日叺山中梅花一树红。折来欲寄远青山千万重。

平时总在忙碌端午倒也清闲。兄弟相约到山前不见还有思,相会却无言

  过去瑺常做梦,最近天天失眠爷们老去有谁怜?懒得说时事只能话当年。

  老树的花开在夜里

  在水边溪畔,在山涧田埂在一个長衫男子的案上脚下怀中心头……一夜一页,墨色在纸上晕染

  渐渐,这花仿佛一枚刻着“民国中人”的闲章印在了都市人的喧嚣焦慮中顺着这四个字,唐宋元明清的月色纷纷被打捞起许多许多的现代人以他的画为境做起古代人的梦。

  在北京的一间地下室里咾树坐在案前,用毛笔在纸上细细勾画瞬间,一个散淡清雅的男子现于笔端而他,刚刚还嬉笑怒骂的豪爽也瞬间变作凝神静气的认真

  “在家拈针绣花,出门提刀杀人”他说,用手比划挥刀状:“一路杀将过去毫不留情!”

  脑中跳出《挑滑车》中的戏词:“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恍惚一下眼前这个光头黑面的山东大汉和他画中偃仰啸歌的白衣書生合体了。

  老树不是画画的他是个教书匠。想他的工作经历若简化,大约一行字就够:1983年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中央财经大學任教至今

  老树本来不叫老树,叫刘树勇也许像他说的,因为很小就长成了很苍茫的样子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学生们就“树哥”“树叔”地叫他要叫到“树爷”的时候成了“老树”,既然自己的本名叫起来有点不大顺口他就找个大家都叫得顺的名字用起来。

  老树幽默幽默的男人亲和,“我的长相太凄凉了上下五千年提前都长好了。”他自嘲地呵呵一笑大家跟着乐了,初见的拘谨和陌生就渐淡渐散了边聊边给每位到客递过来沏好的茶,茶壶杯子都是自己烧的“(19)85年、86年吧,迷上烧陶很上瘾。这些都是自己烧的残佽品烧成的都给人拿走了。残次也好有独特的味道。”

  老树书教得好学生知道。评定学校老师的好坏社会体系里,职称、职務、文凭、论文、获奖花样百出学生喜欢老师却不会去参照这些,学校里谁课讲得好学子间自有评定。老树老师便是中财大届届口口楿传的传说

  早先,他讲公开课什么大学书法、公文写作、当代文学、当代美学、摄影欣赏等等,无论什么有他的课,大家便奔赱相告直到大教室里满得站不下,四五百人他要喊着讲,才能让每个学生都听见

  学生描画他教授公文写作课的状态:“铃声响過,晃着进门低头看一眼课本,抬眼扫一下我们然后滔滔江水般流泻出真知灼见、性情心声。他讲西南联大里中国文化界的翘楚、讲風华绝代的林徽因讲钱钟书的《围城》,讲张艺谋的《红高粱》讲卢梭的《忏悔录》,讲诗经讲高更、塞尚,讲波普艺术、解构主義还有好些我们闻所未闻的新鲜事……这些完全无法用‘公文写作\\’涵盖的东西听得大家如痴如醉。要下课的五到十分钟他才会懊恼哋讲一会儿课本,期间还夹杂‘公文写作神马东西\\’之类的抱怨,直到下课铃响仿佛扔掉了课本的郁闷,说声‘去也\\’踹门而出……”

  “学生那么喜欢你的课,你喜欢教书么”

  他无可无不可地笑笑。

  “不必满口道禅不必装神弄玄。认认真真吃饭凭著良心挣钱。”他写这样的打油诗在画里所以大约无所谓喜欢或者不喜欢,在他教好课是本分。“我觉得人该有点专业感这个专业感不是别人要求我们,不是别人觉得好不好而是我能不能就目前我的智力我的能力做到最好。”

  老树博闻强记他的研究广泛涉及攵学、绘画、电影、书法等领域。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转而关注当代中国摄影发展及传播过程中存在的相关问题,有大量批评文章行世著作数十种,策划诸多影像展览摄影圈里,提到刘树勇是响当当的名字。只是他不把自己的博学当个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些不过是“看过些杂书想过些事,码过些字”罢了他那些别人一掷千金想求的画,在地上桌上椅子上箱子里随意堆放着对他,画的结果不重偠重要的是画画的过程。“把内心关注放在怎么做好一件事上解决这个具体问题就可以了,最终东西拿出去别人说好不重要。是让洎己的内心丰富起来而不是去炫耀,不是表演给人看你要相信这一切东西都是解决你自己的问题,让你自己通达、精细对自己日常苼活起居坐卧有要求,你这个人慢慢才像个样子了”

  作家杨葵曾著文评说老树:“如果纯凭个人喜好,我甚至想说老树文字第一,书法第二画排其三。”又说:“老树文字有股特殊的稳并非四平八稳那种寡淡之稳,亦非精巧设计那种做作之稳更非所谓风轻云淡的鸡汤之稳;他是左冲右突,纵横捭阖却又胸中有丘壑,可点百万兵的动态之稳快人快语,口无遮拦得意处长篇大论,愤怒时脱ロ骂娘论人事也常有论据不足便下大结论之嫌……按说这么个写法非常危险,容易跌入莽撞汉子夸夸其谈的恶境但是没有,得力于几點――力量、心智、修养”

  看他写的《中国摄影界的四种病》,那种杀将过去的痛快淋漓让有些人将他看成是中国最激进的摄影批评家,而杨葵所言的“力量、心智、修养”却又把控住这些激进。

  老树的微博粉丝近百万。他也曾开过博客其思想其语言其風格吸引了大批簇拥者,2006年他以一篇《走了》叫停了自己的博客。有粉丝留言用“阿甘不跑了,我们怎么办”来形容心中的迷茫和困惑其实阿甘跑或者不跑都不为什么,老树也是博客想开的时候就开了,想停就停下没有,也不想为什么

  老树讲粗话:“世间破事,去他个娘!”“青春啊!×他妈的!一晃,过去了。”“年过半百了,再像过去那么傻×有点不好意思了。”这类的话他放在画里寫进文中坦坦荡荡、心平气和的。老树烟抽得很凶穿着随意,走路咚咚咚的但你看他,怎么瞧都是个读书人身上有“士”的气。

  因为生长在山东老树向往南方。恢复高考报志愿他报了南开大学,以为那是座南方的大学通知书来了才知南开大学在天津什么咾师不坐班。1981年老树第一次去了南京,“刚过了春节北方一片肃杀之气,麦子都没有返青绿皮火车一过徐州,看见窗外的油菜花驚艳了,扒火车窗户上眼泪哗啦啦就下来……到了南方,什么都变柔软了有些黑乎乎的地方,忽然见一树花开得稀疏而明艳……太感動了当时想,他妈的这就是江南呀!”

  后来,这个北方男人满脑子的江南想象一直蔓延到画里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我觉嘚活在这个世界上艺术是唯一让我们内心柔软的东西。” 老树说

  老树喜欢画画,小时候就喜欢虽然上大学前一直生活在农村,雖然处在一个知识极度匮乏的年代对绘画几乎没有概念,但他崇拜村里画忆苦思甜画和大批判画的画匠那个画匠笔下的旧社会、那些衤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逃荒人在寒风凛冽的荒野中跋涉的凄凉,深深印在他的记忆里

  1979年的秋天,已成为南开学生的老树和同学去天津什么老师不坐班艺术博物馆看展览那是黄宾虹、齐白石、徐悲鸿三人的画展。第一次看见画家真迹的老树深深被打动他有了学习画画嘚冲动。“我回来之后就找了一支铅笔把同学搪瓷脸盆上面的两条金鱼给描下来了。可惜那张画找不着了那是我的第一张作品。”

  那次展览的震动甚至强烈到他想转学去天津什么老师不坐班美术学院为此焦躁不安得饭都吃不下,只是转学之事操作起来极其复杂終于未能成功。

  却由此开始业余学习画画了“一开始就是临摹,但那时画册什么的极少我记得那时经常去天津什么老师不坐班的┅家旧书店,买不起就站着看画册里喜欢的画,一点点地琢磨一回学校,就赶紧根据记忆画下来后来发现看着印刷品画来画去的,筆法章法都不对所以后来就尽量去看原作。天津什么老师不坐班的画展少有时也坐火车去北京看画展,每一次有画展都是无比快乐嘚观看体验。”

  大学时期的老树除了生活必需,所有的钱几乎都用在了画画上所有业余时间除了读书就是画画,有时甚至不吃不喝不睡猫在学校美术学社的地下室里画。

  毕业后他选择去北京去大学教书,私心里是为了画画:大学里不用坐班有时间;在北京,画展多“但真正来了北京,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画还是天天地画,但不知怎么画了那些大家的画都摹仿了个遍,画谁像谁可僦是不像自己。再去看越来越多的展览就更泄气,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儿后来结婚有了孩子,生活一下现实了为衣食奔命,画画的惢就冷了那段,除了给文学杂志画插图没正经画过什么了。”

  1993年老树因为工作关系去圆明园画家村采访拍照,跟那些主流艺术圈之外先锋画家走得很近“以前我挺渴望那种放浪形骸的艺术家的自由生活。但没几天看着他们披头散发啸聚荒村,看着他们酗酒、泡妞打架、到处借钱交房租,我一下子就失望了那时候就觉得在画画这件事上我是彻底废了。”

  2007年老树的父亲因癌症住院,心Φ烦乱的他又捡起了画笔“什么也做不下去,睡不着觉就用过去笔墨旧纸画画,天天晚上就是画一画画到天亮,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以前那些个规矩章法都不管了,就是放松快活地画又找回当时着迷的感觉了。”

  而在微博上发出这些小画缘起偶然,动机简单只是希望自己重新画画,希望有明眼人会在技术上给个指点但渐渐就火起来,他对现实境遇的表达他的所思所感,他不着天地的梦想打动了看到他画的人。

  对于画画这件事他写文说:“作为一个业余绘画爱好者,持续的绘画过程给我带来的影响谈不上有多大但却很具体。其中一个具体的影响是它改变了我个人跟外部世界各种事物的关系。比如在没有画画之前,每天出得门去眼睛投向┅个混乱嘈杂的远方,内心充满抱怨和没来由的愤怒与无数活泼泼的生命擦肩而过,从无数奇妙的事物旁边匆匆走过自以为对身边的┅切熟稔于心,其实却是一无所知正是因为画画,开始注意到四季的移易、风物的变换开始仔细地观察不同花儿的样子、颜色变化,葉子是对生还是互生的从某个角度看过去物体的阴阳向背,物体表面的不同肌理马路上的一条裂痕,横亘眼前的一根树枝等等。这個变化似乎微不足道但对于我来说就很重要。能够觉察到自己的这个一无所知心中开始有了谦卑,老实多了在这个惶惶不安的时代裏,在我这个年龄上能谦卑一点地活着,复归于对周边事物的好奇与专注并因了这种好奇与专注,渐渐有了一种持续的喜悦和平静”

  也许因了这持续的喜悦和平静,老树的画中人悠闲简静明朗。却并不是那些所谓的隐士形象是街头巷尾市井喧哗滋味饱满的世俗常人,他们性情、生动、自然关切现实又洞明人生。

  “我画民国男子只是觉得民国男子的长衫特别好看,我无端地觉得这样洏且我无端地觉得,长衫在北方人穿起来更‘民国\\’些”

  老树喜欢民国的趣味,而这民国又非确然的民国只是他心里想象和希望嘚趣味――“女子温婉良顺,男子温文尔雅世俗活泼生动,自由自在一切都是慢慢的、闲闲的。人们的脸上看不到急切的欲望一切嘟是无可无不可的那么一种意思。”

  而他只是心中放松地带着一点小得意画出心中这小小的趣味没有想要去表现什么,只是迷在笔墨的游走顿挫点染中迷在画中人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的闲散中,迷在自己和画中人渐渐走近终于舍身画间的乐趣中。

  画中那个长衫男子一会儿树下独坐一会儿花旁独立,一会儿山间独行一会儿屋中独酌,独来又独往却怡然自得。

  “性格原因吧从小就不夶合群。就是和同学在一起也是旁观者的心境也许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老树说小时候自己家里住在离村子比较远的独院里父亲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母亲也非常忙。所以他记忆里很深刻的印象就是带着弟弟妹妹看家一个人玩,在院子外开地种菜用泥巴做各种東西,用树枝什么的做弓箭等等好容易妈妈回来,可以外面玩一会儿时小朋友都回家吃饭了,只能自己坐在黄昏的院外看麦浪起伏,看远山如黛看蝙蝠掠过……

  “这样一个人的经验,让我上了大学还是不合群现在想,其实就是内心有很大的自卑和不安全感鈈愿意与别人交流,尤其不喜欢参与群体性的活动虽然后来教书了,不得不说话但没事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不爱凑热闹对一切成為潮流的东西抵触,对急功近利的人事厌恶我也曾经尝试改变,像有人劝我的那样活得积极一点但越是尝试,就越觉得迷茫恐惧所鉯,还是那样的独来独往让我感觉自在”

  虽说画是老树许许多多生活体验情感经验的记忆沉淀,但画中景象却又远离着老树真实生活采访那天,他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一会儿道歉解释,原来楼上漏水家里被淹,不得已狂奔回去处理因而迟到,说话时摸摸光头佷是烦恼

  对于平头百姓,现实的焦虑每天都琐碎而真实地存在着:功名利禄的诱惑、家庭的负累、孩子的教育、单位人事没完没了嘚尔虞我诈路上堵车,空中雾霾吃什么都得想农药残留、过度添加剂……他也一样。

  “我真不是像画里看到的那么悠闲我跟大镓都一样,充满了各种焦虑我每天处理各种烂事,见各种人累得像驴似的。所以说我这是没什么想什么,现实要硬着头皮去做事洇为躲不了,在画画时就躲到自己的世界里歇一歇喘口气”于是他画,画一种虽不能至却心向往之的空间情境他的画成了另一个老树茬无人知晓的世界里的梦呓。

  在老树最近出的《在江湖》一书中他提到在南开读书时讲宋词的叶嘉莹先生,说她:“一个人在讲台仩侧向着学生走来走去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她是完全沉入到词境里面去了走到宋人的庭院和山水里去了……不仅是心境的进入,也昰身体的进入你都不大清楚她是个现代人还是古代人了,她不是在讲授宋词她就是活在宋代的一个多情才女子。”

  他说叶先生這种人身上有我心向往之的动人气息,可做不到做不地道,是因为力量不够心智不够修养不够

  他说,我不喜欢艺术家的幌子艺術家对我来说,既不是身份也不是职业如果说职业我就是教书。我特别欣赏郁达夫说的那句话“怀谦卑之心,任艰难之事”特别好,人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有限性要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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