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在乎却不想打扰那么在乎他为什么见了他奇车来了还故意装着没见自己就往家跑其实我躲是因为他拉黑我,躲是应该吗?

从牙龈里传到头脑中的疼痛总是突如其来

龙小云甚至觉得自己打的麻药是假的。

那两颗虫牙不严重的补牙过程并没有龙小云想的那么可怕,只有偶尔的酸胀要说难受的,就是磨去龋坏部分时口腔中生出的那股子类似烧焦感的气味

他这几天本就吃不下什么,今天早上又干脆没吃如今,胃里空空的龍小云被这反复的怪味道折腾得直恶心

在经历过钻去龋坏,填充垫材封闭蛀洞这些大程序以后,林医生放入咬合纸让龙小云上下咬合打磨垫材。

林医生始终都很温柔这让龙小云心中的恼怒安定了很多,他再次咬合一下并没有太强烈的异物感,因此龙小云点了点头

龙小云起来漱口的时候,心想自己真是大题小做原来补牙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接下来的根管治疗在瞬间就击碎了龙小云对看牙的定義

治疗椅上的龙小云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疼而瞬间绷直了身体,林枫口罩下的脸应该是带了一些笑:“我再轻一点”

龙小云额头上都慢慢出了汗。

龙小云在这种震动之中脑中呼啸而过自己平日里爱吃的甜味食物,以及李寻欢的脸

他现在沁着汗的手掌忽然很想握住李尋欢的手。

然而李寻欢并不在身边他只能按紧凉凉的牙椅。

钻动声时而停顿时而又继续,龙小云仰面躺在牙椅上除了要忍受来自牙齒的疼痛,还要忍受每次林医生侧身从一边取换工具的那种等待感

那是一种有点无助的害怕感觉,因为龙小云不知道医生又在取什么奇形怪状的工具这些工具会不会产生更多的痛意。

林医生一只手制着他的嘴一手在一边捡捡放放,金属器具的声响将那种无助又放大了佷多

龙小云眼睛朝上,当他看到林医生带着口罩的脸再次出现在上方时他甚至觉得这一方遮盖有如一片铺天盖而来的末日乌云。

窗外仍旧下着雨龙小云听着雨声,忍受着时不时来临的飘渺疼痛

不适的时间总是在人的潜意识里被无限拉长。

不知道现在进行到林医生所說的“治疗方案”中的第几步龙小云只觉得这个名叫根管治疗的鬼东西简直就是牙科界一大治疗恶魔

“别紧张,放轻松一点”

龙小云鈈知道的是,在这种温和的声音里他的牙髓腔已被打开,林枫在这一阵已经将他被感染的牙髓一点点拔出

“呦,难怪这几天疼得厉害你的牙神经比三根多呢。”

龙小云听着医生对自己的神经进行轻描淡写的描述忍不住想汗颜。

他好像记得林医生说过根管治疗的费鼡是根据牙神经的根数算治疗费用的,超过三根就另外算医疗费。

当然龙小云没有闲心管这些。

他此时只见林枫又侧了一点身子去找什么龙小云不禁有些紧张地随之移动目光。

这个动作让林枫看见她抬起手指,轻轻揉了揉身边男孩儿发麻的口腔露出的眼睛里也有┅点安抚意味。

又探入龙小云口腔中的是一把金属锉

金属质感的器具摩擦牙齿,颅骨传着一种极其生硬的声响

不仅如此,龙小云还需偠忍受不断冲洗根管的细细凉意

几次三番下来,龙小云的眼睛都发红了透着一点水色,好像快要哭了一样

他也不知道是嘴里难受还昰心里难受。

这段治疗时间里龙小云的手一直抓着牙椅,直到被抓握的部分也染上皮肤的热度

尽管牙医动作温柔,还时不时安抚但龍小云就是觉得有些委屈和无助。

期间他有几次拿余光瞥了下门口好像是期待着能等到什么。

然而进出的人都和自己无关

“老妈,我囿点儿怕……”

旁边的男孩看起来和龙小云岁数差不多大此时他刚刚躺上牙椅,拧着一双眉悄声对身边的母亲说话

“怕什么……”母親正说着,视线正好转到龙小云这边于是她随即说道,“你看看人家和你岁数差不多,人家一个人来看牙都不怕多独立,多给大人渻心”

男孩儿只看了一眼没接话,有些生气地撇了一下嘴

而这边龙小云听着别人对他的“夸赞”,心里生出酸涩来

他很想告诉那边嘚母子说,他本来也是有大人陪着来的只是那个大人食言了。

他也不自豪什么独立自从那场变故突发,他的独立都是疼痛的

他早就鈈能在父母的怀里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而在自己唯一活着的亲人这里他本能地学着掩藏和逞强,然后逼迫自己快速长大做出好像可鉯独当一面的模样。

与李寻欢一起生活的这些年里他尽管学会了去做一些关心和在意那个人的事情,却仍旧没有学会和李寻欢完全袒露惢声袒露少年人的烦恼和心事。

龙小云有些空落落地颤了一下睫毛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学多久,也许永远也学不会了

在这种莫名翻滚洏来的情绪中,林医生在他口腔里一番捣鼓然后龙小云听见她说话:“你看看这些脏东西,全在根管管道里呢”

龙小云没心情去看,怹一双眼睛只向上望着林医生的脸移开,无影灯的光芒慢慢逼退了他眼里的酸涩

难过什么呢,自己应该学着习惯才对和那些过往孤獨和疼痛比起来,此时什么也不算

谁离开谁也能活,连离开自己的父母都能承受此时搞这种心情,好像显得自己真的离不开李寻欢一樣

这四个字慢慢从这个半大男孩的心里滑过。

“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好了。”

收敛起杂乱的少年心思龙小云在此时有些艰难地咽叻一下口水,林医生很细心地看见及时为他将口水吸去。


【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公子。只昰这门敞着想着屋里有人。不想公子正在更衣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赎罪赎罪】

【这里是昆仑的静修之地,非我派人不得进入。不知这位公子怎的找到了这里又是所谓何事。】

【我是天山派的李悠客此次上山来正是拜会陆掌门。不想却迷了路到了公子这里。想必公子是昆仑派的师弟】

李悠客,天山派掌门的独子小时候曾经见过他一面那时他不肯学武,和五姐六姐一起捉弄过他

尧流儿想了┅下却以顾不上理旁的事情。右臂青筋蹦起他手自握拳以毛巾反复擦了几下投入水盆内,水慢慢变成红色自顾自的回到床前重新绑起繃带。可是血马上又阴了出来只好又解开。

书生偷瞄了一眼有些看不过去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说着拿起放在一旁腰绳勒住了尧流儿的祐臂慢慢的青筋消失,血停了下来

【你中了盅,子母盅】

【师弟要是信得过我。】

【七师弟这盅并不难解,想必下盅的人只是个初学者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

李悠客关上门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一根香点燃上。拿出匕首用火燎过不多时,尧流儿只觉得伤口处漲得很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李悠客在尧流儿右臂上又化了一个口子从中挑了一个虫子出来扔在地上一脚踩死。尧流儿滿身是汗有些虚脱向前倾李悠客一把抱住他

尧流儿点点头,又过了半个时辰慢慢感觉力量一点点都回来了

李悠客又帮尧流儿缠上绷带然後就背过身去尧流儿起身换上一身淡紫色的外衣,突然觉得这个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有意思

天山派和昆仑派关系一直甚好。天山派掌門李戎季上山来做客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尧流儿就见过很多回。而天山派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却未免太凑巧了。莫非锦棉伤了天山派掌门

正在两人揣摩双方的时候,一把飞刀破窗而入

那匕首显然是冲着尧流儿而来的,李悠客回身扑倒尧流儿飞刀钉到了柱子上。刀孓上挂着一张字条

因为情况紧急,李悠客把尧流儿扑倒在了床上两人的脸已经贴的很近了。

【在下绝没有别的意思师弟莫要误会。】

李悠客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此时早已是一张大红脸了。

尧流儿摇摇头并不介意扯下飞刀上字条,看过以后双眉就拧到了一起

李悠愙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小声的叫了一声。

【陆掌门的居所从院子出去以后直走见路口就向左转三次就到了。在下还有些俗事不能为李师兄帶路】

说完也不管李悠客听明白了没有,就往外去施展轻功提气就走。

李悠客不知为何初见尧流儿就很有好感他中盅并不问其他的給解了,刚才的飞镖明显有人欲对他不利他体力尚未完全恢复现在赴约实在茹莽。

李悠客有些担心便也追尧流儿而去他心道我天山派囷昆仑派关系一直甚好,父亲要知道我是因为昆仑派的师弟安危而误了时间定也不会怪我他却忘了他们来此正是为了找昆仑来讨个说法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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