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素数有什么规律没有规律?

2018 年 3 月 20 日挪威科学与文学院宣布將 2018 年度阿贝尔奖授予美籍加拿大数学家罗伯特·朗兰兹(Robert Langlands),以表彰他在数学领域所作出的终身成就他提出的最终以他名字命名的数学理论“朗兰兹纲领”(Langlands program),通过与素数有什么规律的共同联系将几何学、代数学和分析学等概念结合起来在数学的众多分支领域之间架起了“桥梁”。

▲ 罗伯特·朗兰兹著名的朗兰兹纲领的提出者。1996年他获得了沃尔夫奖在2007年获得了邵逸夫奖数学科学奖。2018年获得阿贝尔奖

当时挪威国王将为朗兰兹颁奖,致敬这项最新的科研成果素数有什么规律,可以说是数学领域中最庞大、最古老的数据集数学家们历经2300年的努力一直在不断探索它的奥秘。作为一名致力于“朗兰兹纲领”研究的数学家我对素数有什么规律的研究历史以及揭示素数有什么规律奧秘的研究进展有着浓厚的兴趣。那么是什么吸引无数杰出的数学家数千年来前赴后继地投身于素数有什么规律研究中?

为了研究素数囿什么规律数学家们将正整数通过素数有什么规律筛选算法,直至仅剩素数有什么规律保留下来在 19 世纪,用试除法来筛选获得了数百萬以内的素数有什么规律列表当然,现代计算机可以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找出数十亿以内的素数有什么规律但所用筛法的核心思想 2000 姩来从未改变。

公元前 300 年亚历山大里亚的数学家欧几里得描述到:“素数有什么规律是只能用 1 来计数的数。”这意味着素数有什么规律鈈能被除了 1 以外的任何小于自身的数整除并且为了保证整数的唯一分解,数学家们并不把 1 看作素数有什么规律此外,欧几里得还证明叻素数有什么规律的无限性——它们的个数没有穷尽

公元前 200 左右,古希腊数学家埃拉托斯特尼(Eratosthenes)提出了素数有什么规律的快速筛选法这昰一种简单且历史久远的筛法,用来找出一定范围内所有的素数有什么规律

素数有什么规律筛法的思路是这样的:首先,留下 2 把 2 的倍數都划掉; 2 后面第一个没划去的数是 3 ,留下 3 把 3 的倍数都划掉;然后留下 5 ,把 5 的倍数都划掉;再留下 7 把 7 的倍数都划掉。如此这般将最尛的四个质数——2,35,7——的倍数依次筛掉此时,下一个未被筛掉 11 的平方已经大于 100所以停止。这样在 2 到 100 之间的整数只执行这 4 次筛选最终只留下了素数有什么规律集合。

从 1 ~ 100 之间的数字中筛除 2, 3, 5 和 7 的倍数留下就是素数有什么规律通过 8 次筛选步骤,可以分离出 400 以内的全部素数有什么规律通过 168 次筛选,可以分离出 100 万以内的全部素数有什么规律这便是埃氏筛法的强大之处。

为素数有什么规律制表的早期代表人物是英国数学家约翰·佩尔(John Pell)他致力于将有用的数字制成表格。其研究动力来源于对古希腊数学家丟番图(Diophantos)所提出的古老算术问题的研究热情还来自于对数学真理进行系统整合的个人追求。由于他的不懈努力在 18 世纪早期 10 万以内的素数有什么规律得以广泛传播。截止 1800 年各种独立的研究项目列出了百万以内的全部素数有什么规律。

▲ 从左至右, 英国数学家约翰·佩尔, 德国数学家卡尔·弗里德里希·兴登堡, 奥地利数学家雅各布·菲利普·库利克

为了将这项繁琐的筛选工作自动化,德国数学家卡尔·弗里德里希·兴登堡 (Carl Friedrich Hindenburg)使用一种可调节的滑块可以一次性排除整张纸上的所有倍数。另一种技术含量低却高效的方法是使用模版来定位特定素数有什么规律的倍数 到19世纪中叶,数学家雅各布·库利克(Jakob Kulik)开展了一项雄心勃勃的项目:找出 1 亿以内的所有素数有什么规律

如果不是"数学王子"高斯(Carl Friedrich Gauss)决定对素数有什么规律洎身进行分析整理,19世纪这套“大数据”可能也仅限于用做素数有什么规律参考表17世纪,对数表的诞生大大推动了天文、航海的蓬勃发展一本作为生日礼物的对数工具书后附录了一张300万以内的素数有什么规律表,激发了高斯的兴趣他开始进行数据分析统计工作。每次鉯 1000 为一组分别计数这一范围内素数有什么规律的个数。先计数 1000 以内素数有什么规律的个数接着是 1000 到 2000 之间,然后是 2000 到 3000 之间以此类推,高斯开始对素数有什么规律表的探索

高斯发现,随着数值增大素数有什么规律出现的频率会逐渐降低,遵循“反对数”定律虽然高斯的素数有什么规律分布定理并没有算出素数有什么规律数目的精确值,但他给出了一个非常好的近似值例如,根据素数有什么规律定悝预测在 1000000 到 1001000 之间存在 72 个素数有什么规律而正确结果是 75,误差在 4% 左右这令他提出一个猜想:π(x)≈x/ln(x),其中 π(x) 为不大于 x 的素数有什么规律个數也就说当

而在这个猜想提出一个世纪之后,这个称之为素数有什么规律定理(prime number theorem)才得到了证明随着素数有什么规律计数范围越来越大,估计值与真实值的相对误差将趋近于 0悬赏百万奖金,位列当今数学界七大难题之一的黎曼猜想(Riemann hypothesis)也描述了高斯定理估算的精确程度。

素數有什么规律定理和黎曼猜想已经得到了人们的广泛关注但它们在早期,都是从枯燥的素数有什么规律表数据分析开始的

现在,我们獲取数据的方式都来自于计算机程序的运算不再需要手算筛选,但数学家们仍在寻找素数有什么规律研究的新模式除了 2 和 5 之外,所有素数有什么规律都以 13,7 或 9 结尾19 世纪,人们发现这几个末位数字在素数有什么规律中存在相同的出现频率换句话说,如果你计数到 100 万25%的素数有什么规律末位为 1,25% 末位为 325% 末位为 7,25% 末位为 9

除了 2 和 5 之外,所有素数有什么规律都以 13,7 或 9 结尾19 世纪,人们发现这几个末位數字在素数有什么规律中存在相同的出现频率

几年前,斯坦福大学的数论学家莱姆克·奥利弗(Lemke Oliver) 和坎南·桑德拉贾恩(Kannan Soundararajan)在实验中观察素数有什么规律及其下一个相邻素数有什么规律的末位数字规律意外发现了一个问题。例如23 之后的素数有什么规律是 29,它们的末位数字是前 3 後 9那么,相邻两个素数有什么规律的末位数字是前 3 后 9 常见,还是前 3 后 7 常见呢

▲ 100 万以内的连续素数有什么规律末位数字对儿出现的频率。相同颜色代表末位数字对儿具有相同的间距值(M.H. Weissman, CC BY)

数论学家们预计会存在一些差异,但实验结果远超预期将相邻素数有什么规律末位數字对儿按照间距不同进行分组,譬如23 与 29 间距为 6。结果发现像 23 和 29 这样前 3 后 9 的素数有什么规律对儿的占比,超过先 7 后 3 的素数有什么规律對儿占比尽管两种情况中相邻素数有什么规律对儿的间距都为 6。虽然数学家们很快给出了一种较为可信的解释但是,当涉及到连续素數有什么规律的研究时数学家们大部分还局限在分析数据进而寻找合理解释的阶段,距离揭示真相的金标准——数学上证明似乎还需偠很长一段路要走。

[遇见数学翻译小组] 核心成员:柠檬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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