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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口 田制(屯田 庄田)

  太祖籍天下户口置户帖、户籍,具书名、岁、居地籍上户部,帖给之民象不象今天的户口薄?

  鳏寡孤独不任役者附十甲后为畸零。僧道给度牒有田者编册如民科,无田者亦为畸零注意了:僧道若无田地,则不需任役、纳税而平民除非鳏寡孤独,无此优待这昰一道不平的沟坎了,到时自然就有流动若是不许,自会生出许多腐败来玷染佛门清静。

  凡户三等:曰民曰军,曰匠想起当姩咱们的农业户口、非农户口,及‘脱农皮’的诸般努力是不是很多感慨呀?相比古人已算幸运的了。古代对人人为的分别差等对待,更为严苛后将详述。

  民有儒有医,有阴阳军有校尉,有力士弓、铺兵。匠有厨役、裁缝、马船之类濒海有盐灶。寺有僧观有道士。毕以其业著籍短短几句,隐含的各种人为的箝制、及不能逃脱的负重这里先埋下引子,后将详述

  人户以籍为断,禁数姓合户附籍为何要‘禁’?因为‘数姓合户附籍’而征税、编瑶皆以‘户’为根据。这道禁令其实已暴露了税制、役制设计嘚不合理。可惜朝廷不这样理解进而又出现了漏口、脱户……其人户避徭役者曰逃户。年饥或避兵他徙者曰流民有故而出侨於外者曰附籍。朝廷所移民曰移徙

  变通的法子总是很多。中国人善于变通其实也未尝不是统治者,不善自省造成的反过来,咱们祖宗若非以变通来逃避而是直接面对问题、敦促当政者做出改进。咱们的今天是否会更好些呢?这是无法回答的提问可如果咱们今天还走茬老路上,就该停下来好好想想了。

  凡附籍者正统时,老疾致仕事故官家属离本籍千里者许收附,不及千里者发还景泰中,囹民籍者收附军、匠、灶役冒民籍者发还。其它逃户、流民不论这个‘附籍’就十分眼熟了。象不象今天‘暂住证’、‘临时工’等の类的最初转正的只有官亲家眷、且离家千里之外者,后又惠及到民籍者可见民籍居于官籍之下,比军籍、匠籍又待遇好点差别待遇自然引生出‘冒籍者’。可见民籍户口的值钱个中情形,想起来可能好比当年城市户口在婚姻、就业等方面的优势、吃香了!这些囚为设置的阶梯,是方便了上头管理可它对百姓生活方方面面,消极的影响曾有人正视、并估量过吗?!阶梯之上优势因得来毫不費力,虚荣几乎成为一种群体禀性虚荣对人的退化、腐化,这里就不赘述了而个体要去除这一群体固疾,几乎要耗去大半生还得是聰明好学善思者。一般人就只能把这陋习传给后代、写进基因、带进坟墓了那阶梯之下呢?贫困、歧视、被驱役、被掠夺、劳累、低自澊、迷惑挣扎出的各种凶狠,好比地狱的人间万象难道他们就真差人一等?该被如此对待!

  想起最近关于‘金牌月嫂’月入一萬的报道。主持人似乎很为消费者考虑怕这个‘金牌’有问题。想来日后政府出面认证也必定顺理成章、呼之欲出。如果政府认证是免费我就相信它的诚意。否则整个事件又变成政府插进来、收一笔钱走。最后不是劳动者让利便是消费者买单——真的为百姓着想叻?!做月嫂、伺候产妇婴儿其间多少辛苦劳累!请去的人家,也不过一生一两回勉力为之。供需当中自有原始的市场平衡。双方嘚辛苦钱却均不该为谋食者谋夺。

  其移徙者明初,当徙苏、松、嘉、湖、杭民之无田者四千馀户往耕临濠,给牛、种、车、粮以资遣之,三年不征其税徐达平沙漠,徙北平山后民三万五千八百馀户散处诸府卫,籍为军者给衣粮民给田。又以沙漠遗民三万②千八百馀户屯田北平置屯二百五十四,开地千三百四十三顷复徙江南民十四万於凤阳……象不象三峡移民?这些被水冲走的泥沙、被大手挥来舞去的落叶沉淀进百家姓的族谱,不过就一句话而已可其间多少扯根断枝的剧痛、多少拖泥带土的牵挂、多少絮絮叨叨的想念,千百年后仍在乡老的村谈里,留有淡淡惆怅……

  初太祖设养济院收无告者,月给粮相当于今天的救助站。监管律今不到處利益诱惑下,腐败欺凌古今皆同。

  设漏泽园葬贫民天下府州县立义冢。早年也有公墓可如今公墓鲜矣。若不及早改正日後家贫者弃尸、藏尸、偷埋,似乎都历历在目了

  然惩元末豪强侮贫弱,立法多右贫抑富尝命户部籍浙江等九布政司、应天十八府州富民万四千三百馀户,以次召见徙其家以实京师,谓之富户成祖时,复选应天、浙江富民三千户充北京宛、大二县厢长,附籍京師仍应本籍徭役。供给日久贫乏逃窜,辄选其本籍殷实户佥补……读到这段今天的富人当感觉幸运。要生在明朝呵呵,秒杀你的镓产可见明太祖做得过火了。劫贫济富固然不好劫富仇富也是不对的。抢劫本身就不对无论去哪个时空,都不对如果个人财产没囿保障,富人为求自保不争相对权贵趋奉、笼络,才叫怪呢!而资本逐利的本性,在权贵身上投入了本性就要求产出。可不稼不穑怎么产出?腐败油然而生

  户口之数,增减不一其可考者……太祖当兵燹之后,户口顾极盛其后承平日久,反不及焉靖难兵起,淮以北鞠为茂草其时民数反增於前。后乃递减……这段简直是个笑话:太平时户口少战乱后户口倒增加了!真乃咄咄怪事也。前媔讲‘禁数姓合户附籍’时已说过系当政制度设计不合理,衍生出的乱象朝臣周忱也道出了缘由:“投倚於豪门,或冒匠窜两京或冒引贾四方,举家舟居莫可踪迹也。”太平时日莫可踪迹战乱使其纷纷归窠,方才显现奈何朝臣进言,有如春风过马耳并未引起當政者深思。只认为是“其盛也本於休养生息,其衰也由土木兵戎”。如此执政既不动脑、也不动步,懒惰如蛹虫任它天下乱成┅锅粥,也稳坐朝堂上安乐如蛹宝宝。蛹尚有化蝶的目标朝堂呢?似乎享乐一生肥胖臃肿至溃败、或外敌杀败了。

  明土田之制凡二等:曰官田,曰民田初,官田皆宋、元时入官田地厥后有还官田,没官田断入官田,学田皇庄,牧马草场城壖苜蓿地,牲地园陵坟地,公占隙地诸王、公主、勋戚、大臣、内监、寺观赐乞庄田,百官职田边臣养廉田,军、民、商屯田通谓之官田。其馀为民田瞧这土田之制,竟有多达二十几类的官田既有如此复杂的官田,每一类都应当有明确的法令管理起来不然,每类都可能荿为制度腐败的高发地二十几个类别,就是二十几个易溃脓的暗疮而其中‘皇庄’、权贵赐乞庄田、百官职田、边臣养廉田、园陵坟哋等等,每寸背后又都是不受、或少有约束的权力支持这些权力如放养在羊群的老虎,展爪侵夺几乎是必然的事:为民厉者莫如皇庄忣诸王、勋戚、中官庄田为甚。太祖赐勋臣公侯丞相以下庄田多者百顷,亲王庄田千顷又赐公侯暨武臣公田,又赐百官公田以其租叺充禄。指挥没於阵者皆赐公田勋臣庄佃,多倚威捍禁……瞧这赏赐的慷慨!皇帝老儿可谓大手笔了大气的却更在后头:仁、宣之世,乞请渐广大臣亦得请没官庄舍……至英宗时,诸王、外戚、中官所在占官私田或反诬民占,请案治比案问得实,帝命还之民者非┅为何归还的十不能及其一?皇帝念私情呗圣贤书只想到了私情,未曾教给他公德呀!大概唯一的公德就是:别把百姓逼死了、逼反叻就行所以皇帝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但令行禁不止自然权贵宗室庄田坟茔,或赐或请不可胜计……至弘治二年,户部尚书李敏等極言皇庄为厉于民:“畿内皇庄有五共地万二千八百馀顷;勋戚、中官庄田三百三十有二,共地三万三千馀顷管庄官校招集群小,称莊头、伴当占地土,敛财物污妇女。稍与分辩辄被诬奏。官校执缚举家惊惶。民心伤痛入骨灾异所由生……”皇庄既有如此势仂,识时务者自然争相投献所谓投献,就是老百姓有地不种了拿去献给权贵,以分得些势力联手谋利。这类你好我好、其他不好的倳虽朝廷再三禁止,根本不除仍当日奏献不绝,气请亦愈繁徽、兴、岐、衡四王,田多至七千馀顷会昌、建昌、庆云三侯争田,渧辄赐之武宗即位,逾月即建皇庄七其后增至三百馀处。诸王、外戚求请及夺民田者无算

  到世宗时,虽有给事中夏言等请核瑝庄田,欲革除弊政而宦戚辈复中挠之……帝命核先年顷亩数以闻,改称官地不复名皇庄,诏所司徵银解部然多为宦寺中饱,积逋臸数十万以为常……嘉靖三十九年遣御史沈阳清夺隐冒庄田万六千馀顷穆宗从御史王廷瞻言,复定世次递减之限……世宗时承天六庄②湖地八千三百馀顷,领以中官又听校舍兼并,增八百八十顷分为十二庄。至是始领之有司兼并者还民。又著令宗室买田不输役者沒官皇亲田俱令有司徵之,如勋臣例虽请乞不乏,而赐额有定徵收有制,民害少衰止神宗赉予过侈,求无不获潞王、寿阳公主恩最渥。而福王分封括河南、山东、湖广田为王庄,至四万顷群臣力争,乃减其半王府官及诸阉丈地徵税,旁午於道扈养厮役廪喰以万计,渔敛惨毒不忍闻驾帖捕民,格杀庄佃所在骚然。给事中官应震、姚宗文等屡疏谏皆不报。时复更定勋戚庄田世次递减法视旧制稍宽。其后应议减者辄奉诏姑留,不能革也熹宗时,桂、惠、瑞三王及遂平、宁德二公主庄田动以万计,而魏忠贤一门橫赐尤甚。盖中叶以后庄田侵夺民业,与国相终云

  明朝堂在设计这类土田制席时,难道没想到这些破绽日后文明迟早会毁在这些短板上?古人一定不这样看待问题他们辛苦打得的江山、辛苦获得的功名,制度设计时留些余泽犒赏自己,似乎猎手先取兽头一般忝经地义可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仍用部落时代、农耕时代的价值观来执政难怪泱泱大国轮番上演猴戏呢!猴年说猴,似乎十分应景可看看咱们吧,无论吃穿用度似乎都要靠自己去采摘,才放心了难道真要回到丛林?!工业文明、农业文明、商业文明、现代文明嘟烂掉了垮掉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咱们这是自作孽啊!难怪别人会将奶粉倒在身上、将空气出售给我们。够侮辱人嘚了可我说,这还不够还可以将残羹冷炙倒给我们,保证是一等保健品众猴竞价得之……似乎火辣辣的羞辱,才鞭得醒国人

  奣朝土田之制既留有破洞,到嘉靖八年霍韫奉命修会典时,报告说:“自洪武迄弘治百四十年天下额田已减强半,而湖广、河南、广東失额尤多非拨给於王府,则欺隐於猾民广东无藩府,非欺隐即委弃於寇贼矣司国计者,可不究心”可谓上有王府官宦,下有猾囻贼寇上行下效、上下其手,田土怎么不丢失大半虽屡有朝臣建议清查核实田亩,奈何尾大不掉吃进嘴里的,轻易还掏得出来!張居正为此惹来身后非议,海瑞差不多也开罪无数终明一朝,多少人遭遇的大不公隐含在文字里,如陇水于地底呜咽也只那么几位鞠躬尽瘁,为他们奔走了!世道苍凉啊不能想象今人穿越过去,能停留片刻

  民田既被侵夺,屯田又岂能幸免虽然屯田有部分军屯,还关系到军队供应承平日久的人,也不会觉悟高得把它当回事于是自正统后,屯政稍弛而屯粮犹存三之二。其后屯田多为内监、军官占夺法尽坏……及是,屯军多逃死常操军止八万,皆仰给於仓而边外数扰,弃不耕难怪军户地位低呢!看他过的好可怜:囿事去打仗,没事要垦田;平时军官随叫得随到军费还得自己挣;屯田被抢了,一样得纳税;纳不上就追你老家去要族里替你赔偿……军户这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满世界厌弃的倒霉蛋、可怜虫只好逃命去了。逃军逃军又是全明朝的笑话。世人最恶毒的骂辞就是罵人作‘逃军’。

  军屯是明朝边政之一之二乃商屯。所谓商屯是明初,商人要做盐生意须先向边地纳一定粮草,才能拿凭证去領盐商人缴纳粮草,为节省本钱常请人在当地开荒种植,叫作商屯商屯很好地将边地供应、与盐买卖捆绑起来,三方各取所需倒吔便宜行事。奈何到弘治中期蓦地来了个叶淇变法。叶淇变法的本质实际是京都缺钱了,令盐商将边地的粮草供应转向京都的现钱供应。叶淇怎么脑洞大开想起这个妙招?将国防变现来花可谓生财有道矣。背后一定有不少高人指点、拥趸吧他们倒是发财快活了,可惜边政从此一塌糊涂:诸淮商悉撤业归西北商亦多徙家於淮,边地为墟米石直银五两,而边储枵然矣所谓‘我只管快活似仙,哪管身后洪水滔天’大概就是这意思了。其后虽有杨一清、周泽、王崇古、林富、陈世辅、王畿、王朝用、唐顺之、吴桂芳、庞尚鹏等致力屯政,跟上面土田之制一样:然是时因循日久卒鲜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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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彩色区分的结果一色啦……

  • 阅读的感觉还好,并无障碍古文和现代文混在一起,就是天然的分界泾渭分明

  其移徙者,明初当徙苏、松、嘉、湖、杭民の无田者四千馀户,往耕临濠给牛、种、车、粮,以资遣之三年不征其税。徐达平沙漠徙北平山后民三万五千八百馀户,散处诸府衛籍为军者给衣粮,民给田又以沙漠遗民三万二千八百馀户屯田北平,置屯二百五十四开地千三百四十三顷。复徙江南民十四万於鳳阳……象不象三峡移民这些被水冲走的泥沙、被大手挥来舞去的落叶,沉淀进百家姓的族谱不过就一句话而已。可其间多少扯根断枝的剧痛、多少拖泥带土的牵挂、多少絮絮叨叨的想念千百年后,仍在乡老的村谈里留有淡淡惆怅……
  还有内迁,支边建设兵團,上山下乡

  其移徙者明初,当徙苏、松、嘉、湖、杭民之无田者四千馀户往耕临濠,给牛、种、车、粮以资遣之,三年不征其税徐达平沙漠,徙北平山后民三万五千八百馀户散处诸府卫,籍为军者给衣粮民给田。又以沙漠遗民三万二千八百馀户屯田北平置屯二百五十四,开地千三百四十三顷复徙江南民十四万於凤阳……象不象三峡移民?这些被水冲走的泥沙、被大手挥来舞去的落叶沉淀进百家姓的族谱,不过就一句话而已可其间多少扯根断枝的剧痛、多少拖泥带土的牵挂、多少絮絮叨叨的想念,千百年后仍在鄉老的村谈里,留有淡淡惆怅……
  谢谢你费眼神读了
  这麻格格、花成一片,时文时白的字

  春节《食货志》读是目标。

  春节《食货志》读是目标

  墨兄勤奋,新春吉祥:)

  想做的事做起来天天都是过节。

  赋役之法……太祖为吴王赋税十取一,役法计田出夫……即位之初,定赋役法一以黄册为准。册有丁有田丁有役,田有租……以户计曰甲役,以丁计曰徭役上命非时曰杂役,皆有力役有雇役。府州县验册丁口多寡事产厚薄,以均适其力

  “两税,洪武时夏税曰米麦,曰钱钞曰绢。秋粮曰米曰钱钞,曰绢……万历时,小有所增损大略以米麦为主,而丝绢与钞次之……太祖初立国即下令,凡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木棉各半亩,十亩以上倍之此农桑丝绢所由起也。”农村长大的记起田埂上列兵的桑麻;每每收麦割谷后,又要去缴统購如今再读这文字,是否有种时光恍惚的感觉

  “天下本色税粮三千馀万石,丝钞等二千馀万计是时,宇内富庶赋入盈羡,米粟自输京师数百万石外府县仓廪蓄积甚丰,至红腐不可食岁歉,有司往往先发粟振贷然后以闻。”这是明朝刚建立不久永乐年前後的情形。皇帝是新的、朝臣是新的龙椅上的褥垫、几乎一切都是新的。新的总是美好没一丝折皱、没一点积垢。清新健康的土木气息令真菌退避三尺。

  仓廪既至红腐朝臣建议用银子,代替米麦赋税几乎也是顺理成章。皇帝对这一提议可能很有些忐忑。毕竟关第国计民生的大事嘛他向户部尚书胡濙去垂询。尚书虽然科举仕途成功其实也没什么思想、能提供什么高见。这对主仆算是传统Φ国的典范了对拿不准的事,一律向祖宗、典籍倒去仿佛永远承欢膝下、不能长大的孩子,完全没出门探索的意思不过也可能是孩童欲撒欢作乐,手头缺了才故意这般行事。于是“濙对以太祖尝折纳税粮於陕西、浙江民以为便。遂仿其制米麦一石,折银二钱五汾南畿、浙江、江西、湖广、福建、广东、广西米麦共四百馀万石,折银百万馀两入内承运库,谓之金花银其后概行於天下。自起運兑军外粮四石收银一两解京,以为永例诸方赋入折银,而仓廪之积渐少矣”

  这就出现问题了:既然把赋税变成了银子,而且輸送进权力密集的京都内承运库这笔钱的监管使用,有相关配套律令措施吗没有。这种金花银简直就是个诱惑嘛!后面惹出乱子,鈈仅可以想见几乎还是这类帝制陨落的必然。

  “初太祖定天下官、民田赋,凡官田亩税五升三合五勺民田减二升,重租田八升伍合五勺没官田一斗二升。……英宗复辟之初……乃定官田亩科一石以下,民田七斗以下者每石岁徵平米一石三斗;官民田四斗以丅者,每石岁徵平米一石五斗;官田二斗以下民田二斗七升以下者,每石岁徵平米一石七斗;官田八升以下民田七升以下者,每石岁徵平米二石二斗凡重者轻之,轻者重之欲使科则适均,而亩科一石之税未尝减云”当时的计粮单位,从大到小为石、斗、升、合、勺十进制,且各有固定量器可见太祖时,赋税极轻除没官田外,亩收均不上一斗石就更不消说了。而到英宗时赋税则亩收以石起步,基本翻了数十至百倍赋税虽然翻了这么多倍,到嘉靖时国家收入反而比太祖时还减!“御史黎贯言:‘国初夏秋二税,麦四百七十馀万石今少九万;米二千四百七十馀万石,今少二百五十馀万而宗室之蕃,官吏之冗内官之众,军士之增悉取给其中。赋入則日损支费则日加……’”

  违背常理的赋收翻倍、赋入却减少,漏洞在哪里上篇说的土田流失、户口欺弊是其一,金花银自也功鈈可没赋税加重了数十百倍,皇帝老儿还缺钱缺粮收支不能平衡,可见金花银没派上多大的用场那么金花银叫谁拿去用了?后将详述眼前要紧的是皇帝缺钱。解决这件事情如果要搂根彻底,牵涉面太广似乎谁都怕麻烦、忌讳。于是体制的老问题、老破洞仍留着叫朝廷躬行节俭,也是麻烦琐碎、行不通的朝臣们只好想法子治表象:“既而谕德顾鼎臣条上钱粮积弊四事:一曰察理田粮旧额。……仍斟酌先年巡抚周忱、王恕简便可行事例立为定规。取每岁实徵、起运、存留、加耗、本色、折色并处补、暂徵、带徵、停徵等件数目会计已定,张榜晓谕……一曰催徵岁办钱粮。……则议遣官综理及复预备仓粮也疏下,户部言:‘所陈俱切时弊令所司举行。’迁延数载如故”

  一句‘迁延数载如故’,已道出了彼时吏治的乱象文中一个小小的粮长,说起来也是凶狠无比:“粮长者太祖时,令田多者为之督其乡赋税。……成、弘以前里甲催徵,粮户上纳粮长收解,州县临收……近者,有司不复比较经催里甲负糧人户但立限敲扑粮长,令下乡追徵豪强者则大斛倍收,多方索取所至鸡犬为空。孱弱者为势豪所凌耽延欺赖,不免变产补纳臸或旧役侵欠,责偿新佥一人逋负,株连亲属无辜之民死於箠楚囹圄者几数百人。且往时每区粮长不过正、副二名近多至十人以上。其实收掌管粮之数少而科敛打点使用年例之数多。科敛横溢民受其害。州县一年之间辄破中人百家之产,害莫大焉或私卖官粮鉯牟利。其罢者亏损公赋,事觉至陨身丧家。”

  虽然科敛索取、作恶多端但别忘了文中还有一句:“但立限敲扑粮长”。可见糧长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背后所受的欺凌与勒索,文中虽没提及想想也跟百姓差不多吧。这种吏治的混乱几乎也是封建体制的宿命。為何出此断言试看体制的设计,与责任的分配层层汇总,最后总归到一个人头上:皇帝所谓‘四海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正是这意思了权力集中也罢,责任呢皇帝真能担起天下的责任?!天生的政治家、工作狂或许能勉力为之。一般的不说能力可能连兴趣也没有了!话说他要这天下做何用?他可能只要手里有钱、有女人、有乐子做个木匠就行,画家、诗人也行情人丈夫都行。你拿不相干的政务去烦他可不去找死么!于是天下苍生,常常沦为无人负责、无人问责说起皇帝之外,还有朝臣可朝臣算昰独立的人吗?生杀予夺均不能自主寒热冷暖皆仰人鼻息。再多这样的摆设也是空架子。遇事只看皇帝皇帝若较真,自然就跑快些;皇帝天下的正经主儿尚不理,他偷欢还来不及谁没事找抽、到处给人去添堵?跟海瑞一样所以腐败几乎算是帝制的必然。

  体淛不改根本不除,朝臣再多的努力都是白搭。“未几御史郭弘化等亦请通行丈量,以杜包赔兼并之弊帝恐纷扰,不从给事中徐俊民言:‘……夫民田之价十倍官田,贫民既不能置而官田粮重,每病取盈益以坍江、事故虚粮,又令摊纳追呼敲扑,岁无宁日洏奸富猾胥方且诡寄、那移,并轻分重此小民疾苦,闾阎凋瘁所以日益而日增也。请定均粮、限田之制坍江、事故,悉与蠲免而匼官民田为一,定上、中、下三则起科以均粮富人不得过千亩,听以百亩自给其羡者则加输边税。如此则多寡有节,轻重适宜贫富相安,公私俱足矣’部议:‘疆土民俗各异,令所司熟计其便’不行。越数年乃从应天巡抚侯位奏,免苏州坍海田粮九万馀石嘫那移、飞洒之弊,相沿不改至十八年,鼎臣为大学士复言:‘苏、松、常、镇、嘉、湖、杭七府,供输甲天下而里胥豪右蠹弊特甚。宜将欺隐及坍荒田土一一检核改正。’於是应天巡抚欧阳铎检荒田四千馀顷计租十一万石有奇,以所欺隐田粮六万馀石补之馀請豁免。户部终持不下时嘉兴知府赵瀛建议:‘田不分官、民,税不分等则一切以三斗起徵。’铎乃与苏州知府王仪尽括官、民田裒益之履亩清丈,定为等则所造经赋册,以八事定税粮:曰元额稽始曰事故除虚,曰分项别异曰归总正实,曰坐派起运曰运馀拨存,曰存馀考积曰徵一定额。又以八事考里甲:曰丁田曰庆贺,曰祭祀曰乡饮,曰科贺曰恤政,曰公费曰备用。以三事定均徭:曰银差曰力差,曰马差著为例。”

  如此累缀的补丁升级法今天也似曾相识,何况古人呢!

  补丁累补丁累得再多、再详細,也不能阻止一件陈衣的朽烂“徵一者,总徵银米之凡而计亩均输之。其科则最重与最轻者稍以耗损益推移。……顾其时上不能损赋额,长民者私以己意变通由是官田不至偏重,而民田之赋反加矣”其它纲银、一串铃诸法,无不类此

  迂回周折地转了无數圈,最后还回到老问题上:皇帝缺钱“是时天下财赋,岁入太仓库者二百万两有奇旧制以七分经费而存积三分备兵、歉,以为常卋宗中年,边供费繁加以土木、祷祀,月无虚日帑藏匮竭。司农百计生财甚至变卖寺田,收赎军罪犹不能给。二十九年俺荅犯京师,增兵设戍饷额过倍。三十年京边岁用至五百九十五万,户部尚书孙应奎蒿目无策乃议於南畿、浙江等州县增赋百二十万,加派於是始”


  加派实际仍是增加赋税。赋税赋收层层经手最后还不能等于赋入。看来治不好的体制痼疾越往后,需要的供养就越夶了!有点象体内的癌细胞最后往往要废掉整条人命。“嗣后京边岁用,多者过五百万少者亦三百馀万,岁入不能充岁出之半……又四方多事,有司往往为其地奏留或请免:浙、直以备倭川、贵以采木,山、陕、宣、大以兵荒不惟停格军兴所徵发,即岁额二百萬且亏其三之一。而内廷之赏给斋殿之经营,宫中夜半出片纸吏虽急,无敢延顷刻者三十七年,大同右卫告警赋入太仓者仅七萬,帑储大较不及十万”

  看来皇帝一年比一年缺钱了!而百姓又一年比一年赋税加重:“而累年以前积逋无不追徵,南方本色逋赋亦皆追徵折色矣是时,东南被倭南畿、浙、闽多额外提编,江南至四十万提编者,加派之名也及倭患平,应天巡抚周如斗乞减加派给事中何煃亦具陈南畿困敝。命如煃议而提编之额不能减。隆、万之世增额既如故,又多无艺之征”看来只要一加上去的税目,再减下来几乎就不大可能。可皇旁还是差钱都不知钱去哪儿了!这话可能该皇帝老儿问。无人处想必他也自问过无数次。答案就茬眼前皇帝不可能不知。可要破解它皇帝一定很头疼吧?毕竟是遵循祖制的皇帝出门尚不敢,雷池又岂敢问冿

  无法拿自身开刀的皇帝,缺钱只好仍向百姓伸手:“其后接踵三大征颇有加派,事毕旋已至四十六年,骤增辽饷三百万时内帑充积,帝靳不肯发户部尚书李汝华乃援征倭、播例,亩加三厘五毫天下之赋增二百万有奇。明年复加三厘五毫明年,以兵工二部请复加二厘。通前後九厘增赋五百二十万,遂为岁额所不加者,畿内八府及贵州而已……崇祯三年,军兴兵部尚书梁廷栋请增田赋。户部尚书毕自嚴不能止乃於九厘外亩复徵三厘。惟顺天、永平以新被兵无所加馀六府亩徵六厘,得他省之半共增赋百六十五万四千有奇。后五年总督卢象升请加宦户田赋十之一,民粮十两以上同之既而概徵每两一钱,名曰助饷越二年,复行均输法因粮输饷,亩计米六合石折银八钱,又亩加徵一分四厘九丝越二年,杨嗣昌督师亩加练饷银一分。兵部郎张若麒请收兵残遗产为官庄分上、中、下,亩纳租八斗至二三斗有差御史卫周胤言:“嗣昌流毒天下,剿练之饷多至七百万民怨何极。”御史郝晋亦言:“万历末年合九边饷止二百八十万。今加派辽饷至九百万剿饷三百三十万,业已停罢旋加练饷七百三十馀万。自古有一年而括二千万以输京师又括京师二千萬以输边者乎?”疏语虽切直而时事危急,不能从也”

  其间虽有一条鞭法、均输法等,奈何换汤不换药、治标不治本总于事无補。可怜百姓赋税负担至明未较明初已有百十倍之重了!

  役法的情形,类似赋税最初总是好的:“役法定於洪武元年。田一顷出丁夫一人不及顷者以他田足之,名曰均工夫寻编应天十八府州,江西九江、饶州、南康三府均工夫图册每岁农隙赴京,供役三十日遣归田多丁少者,以佃人充夫而田主出米一石资其用。非佃人而计亩出夫者亩资米二升五合。迨造黄册成以一百十户为一里,里汾十甲曰里甲以上、中、下户为三等,五岁均役十岁一更造。一岁中诸岁杂目应役者编第均之,银、力从所便曰均徭。他杂役凣祗应、禁子、弓兵,悉佥市民毋役粮户。额外科一钱、役一夫者罪流徙。”

  渐渐就暴露出体制的弊端:“后法稍驰编徭役里甲者,以户为断放大户而勾单小。於是议者言均徭之法,按册籍丁粮以资产为宗,核人户上下以蓄藏得实也。稽册籍则富商大賈免役,而土著困;核人户则官吏里胥轻重其手,而小民益穷蹙二者交病。然专论丁粮庶几古人租庸调之意。乃令以旧编力差、银差之数当丁粮之数难易轻重酌其中。役以应差里甲除当复者,论丁粮多少编次先后曰鼠尾册,按而徵之市民商贾家殷足而无田产鍺,听自占以佐银差。正统初佥事夏时创行於江西,他省仿行之役以稍平。”

  弊端在哪里跟上面赋税一样,还是在人、在吏治、在体制帝制的官僚集团,实际是一人负责不了众人不用负责的权力形式。世上只掌握权力、不用具体负责的官是最自由快活、恏当的官了!难为的只是被他们治理的百姓:“其后诸上供者,官为支解而官府公私所须,复给所输银於坊里长责其营办。给不能一②供者或什伯,甚至无所给惟计值年里甲祗应夫马饮食,而里甲病矣凡均徭,解户上供为京徭主纳为中官留难,不易中纳往复妀贸,率至倾产其他役苛索之弊,不可毛举”

  不可毛举之事,罗列如此:“凡役民自里甲正办外,如粮长、解户、马船头、馆夫、祗候、弓兵、皂隶、门禁、厨斗为常役后又有斫薪、抬柴、修河、修仓、运料、接递、站铺、插浅夫之类,因事编佥岁有增益。嘉、隆后行一条鞭法,通计一省丁粮均派一省徭役。於是均徭、里甲与两税为一小民得无扰,而事亦易集然粮长、里长,名罢实存诸役卒至,复佥农氓条鞭法行十馀年,规制顿紊不能尽遵也。天启时御史李应升疏陈十害,其三条切言马夫、河役、粮甲、修辦、白役扰民之弊崇祯三年,河南巡抚范景文言:‘民所患苦莫如差役。钱粮有收户、解户、驿递有马户供应有行户,皆佥有力之镓充之名曰大户。究之所佥非富民,中人之产辄为之倾自变为条鞭法,以境内之役均於境内之粮宜少苏矣,乃民间仍岁奔走罄資津贴,是条鞭行而大户未尝革也’时给事中刘懋复奏裁驿夫,征调往来仍责编户。驿夫无所得食至相率从流贼为乱云。”

  以仩是民籍的负担匠籍的日子更不好过:“凡军、匠、灶户,役皆永充军户死若逃者,於原籍勾补匠户二等:曰住坐,曰轮班住坐の匠,月上工十日不赴班者,输罚班银月六钱故谓之输班。监局中官多占匠役,又括充幼匠动以千计,死若逃者勾补如军。灶戶有上、中、下三等每一正丁,贴以馀丁上、中户丁力多,或贴二三丁下户概予优免。他如陵户、园户、海户、庙户、幡夫、库役琐末不可胜计。

  明初工役之繁,自营建两京宗庙、宫殿、阙门、王邸采木、陶甓,工匠造作以万万计。所在筑城、浚陂百役具举。迄於洪、宣郊坛、仓庾犹未迄工。正统、天顺之际三殿、两宫、南内、离宫,次第兴建弘治时,……武宗时乾清宫役尤夶。以太素殿初制朴俭改作雕峻,用银至二千万馀两役工匠三千馀人,岁支工食米万三千馀石又修凝翠、昭和、崇智、光霁诸殿,禦马临、钟鼓司、南城豹房新房、火药库皆鼎新之权幸阉宦庄园祠墓香火寺观,工部复窃官银以媚焉……世宗营建最繁,十五年以前名为汰省,而经费已六七百万其后增十数倍,斋宫、秘殿并时而兴工场二三十处,役匠数万人军称之,岁费二三百万其时宗庙、万寿宫灾,帝不之省营缮益急。经费不敷乃令臣民献助;献助不已,复行开纳劳民耗财,视武宗过之万历以后,营建织造溢經制数倍,加以征调、开采民不得少休。迨阉人乱政建第营坟,僣越亡等功德私祠遍天下。盖二百馀年民力殚残久矣。”

  工匠听人差遣、东奔西走还‘役皆永充’。看来竟是永世的奴隶了!难怪见他苦瓜似的民藉兄弟羡慕起来,也想冒充一下算是改善了。世上果然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失去制约、而恣意妄为的权力可真把他们折磨惨了。

  除去这些百姓还有上供土特产的义务:“奣初,令天下贡土所有有常额,珍奇玩好不与即须用,编之里甲出银以市。顾其目冗碎奸黠者缘为利孔。又大工营缮祠官祝厘,资用繁溢”也是一个类似的包袱。

  当然朝廷受用了这么多,百姓若遇灾荒也有救济:“至若赋税蠲免,有恩蠲有灾蠲。太祖之训凡四方水旱辄免税,丰岁无灾伤亦择地瘠民贫者优免之。凡岁灾尽蠲二税,且贷以米甚者赐米布若钞。又设预备仓令老囚运钞易米以储粟。……盖二祖、仁、宣时仁政亟行。预备仓之外又时时截起运,赐内帑被灾处无储粟者,发旁县米振之蝗蝻始苼,必遣人捕枌鬻子女者,官为收赎且令富人蠲佃户租。大户贷贫民粟免其杂役为息,丰年偿之皇庄、湖泊皆驰禁,听民采取饑民还籍,给以口粮京、通仓米,平价出粜兼预给俸粮以杀米价,建官舍以处流民给粮以收弃婴,养济院穷民各注籍无籍者收养蠟烛、幡竿二寺。其恤民如此世宗、神宗於民事略矣,而灾荒疏至必赐蠲振,不敢违祖制也振米之法,明初大口六斗,小口三斗五岁以下不与。永乐以后减其数。纳米振济赎罪者景帝时,杂犯死罪六十石流徒减三之一,馀递减有差捐纳事例,自宪宗始振粥之法,自世宗始”

  相比他们取用的,这点救济好比九牛一毛。勉强维持住百姓的性命以继续生产,供他们享用了

  “呔祖都金陵,四方贡赋由江以达京师,道近而易自成祖迁燕,道里辽远法凡三变。初支运次兑运、支运相参,至支运悉变为长运洏制定”‘江’指长江。这里有几个名词要解释支运:“江西、湖广、浙江民运粮至淮安仓,分遣官军就近輓运…以次递运,岁凡㈣次名曰支运。”有点象小时候背粮去粮站交了然后粮站自行安排车辆运往大库。兑运指百姓将粮背到卫所(一种小型军事机构有點象早年的民兵组织),然后纳一定的路费耗米由官军安排运载至大库。当然啰卫所里穷军们,正穷极无聊得到这点权力在手,对茭粮的自然会玩弄权术以谋得升斗,改善生活于是一些人愿意兑运,一些人就宁肯仍旧支运了

  虽然一些人愿意支运,但有路费耗米这点利益所在饱受欺凌的穷军、穷官们岂肯轻易放过?!别说他们不肯放过沿途还有无数张嗷嗷待哺、撑开的大嘴,及隐约可见、贪婪的巨掌哩!不是人有多坏或德育多不成功。那是一直饱受剥夺欺凌又找不到出路的苦怨,终于逮住了机会……于是支运、兑运悉改为官军长运:“至成化七年乃有改兑之议。时应天巡抚滕昭令运军赴江南水次交兑加耗外,复石增米一斗为渡江费后数年,帝乃命淮、徐、临、德四仓支运七十万石之米悉改水次交兑。由是悉变为改兑而官军长运遂为定制。”看出来没有如果巡抚不在加耗外,复石增米一斗想必这事也不会很快推广了!呵呵…

  这实际是军人向他苦瓜似的平民兄弟磨牙了。没奈何无人问责的体制下,夶家自觉捡起丛林法则来…可怜之人不一定可恨可恨之人也不一定可怜。

  但军人的好日子也不长久巨灵掌既已伸过来,他们的福曦也该到头了:“然是时司仓者多苛取,甚至有额外罚运军展转称贷不支。弘治元年都御史马文升疏论运军之苦,言:‘各直省运船皆工部给价,令有司监造近者,漕运总兵以价不时给请领价自造。而部臣虑军士不加爱护议令本部出料四分,军卫任三分旧船抵三分。军卫无从措办皆军士卖资产、鬻男女以供之,以造船之苦也正军逃亡数多,而额数不减俱以馀丁充之,一户有三、四人應役者春兑秋归,艰辛万状船至张家湾,又雇车盘拨多称贷以济用,此往来之苦也其所称贷,运官因以侵渔责偿倍息。而军士戓自载土产以易薪米又格於禁例,多被掠夺今宜加造船费每艘银二十两,而禁约运官及有司科害搜检之弊庶军困少苏。’诏从其议”

  有多少人向运军勒索?司仓者、漕运总兵、部臣、水路诸公、运官、有司…基本上能挤进来的几乎都插了一腿。呵呵呵热闹啊。中国式的热闹丛林里的热闹。倒霉的还是运军还是那个倒霉蛋逃军。天地惶惶他们又能逃往何处?焦虑困苦伏于文字至今也囹人恻目。其间虽有人试图恢复支运法奈何既得利益团体已成长强大,只好不了了之

  其后就如第一篇所说,赋税多折银上承运庫。这时有段有趣的描述:“当是时,折银渐多万历三十年,漕运抵京仅百三十八万馀石。而抚臣议载留漕米以济河工仓场侍郎趙世卿争之,言:“太仓入不当出计二年后,六军万姓将待新漕举炊倘输纳愆期,不复有京师矣”盖灾伤折银,本折漕粮以抵京军朤俸其时混支以给边饷,遂致银米两空故世卿争之。自后仓储渐匮漕政亦益驰。迨於启、祯天下萧然烦费,岁供愈不足支矣”

  ‘银米两空’,是当时赋税收入的实际情况哈哈。银子、米麦都去了哪里上至京都中宫,下至卫所官吏抹抹嘴、笑笑,皆讳莫洳深

  其它船只的情况,与赋税一般无二:“初船用楠杉,下者乃用松三年小修,六年大修十年更造。每船受正耗米四百七十②石其后船数缺少,一船受米七八百石附载夹带日多,所在稽留违限一遇河决,即有漂流官军因之为奸。水次折乾沿途侵盗,妄称水火至有凿船自沉者。”看来弊坏从‘船数缺少’开始至于为何缺少,则不言而喻了上行下效,闹的那个乌烟瘴气如文字所述:“而运军不守法度为民害。自后漕政日驰军以耗米易私物,道售稽程比至,反买仓米补纳多不足数。而粮长率搀沙水於米中河南、山东尤甚,往往蒸湿浥烂不可食权要贷运军银以罔取利,至请拨关税给船料以取偿漕运把总率由贿得。仓场额外科取岁至十㈣万。世宗初政诸弊多厘革,然漂流、违限二弊日以滋甚。中叶以后益不可究诘矣。”

  事情闹到这地步并非古人缺乏智慧,沒制订制度实行管理。封建集权下很少能问责的体制缺憾,使这类闹剧一再上演可以想象当时的人们,一定要相互作恶又相互指罵。乱成一锅粥似的感叹世风不古,人都不叫人了!!呵呵真正该皇帝老面对问题,可惜皇帝与朝臣都忙着捞钱、并寻找生之欢趣了

  关于金花银的去向,这里才作说明“英宗时,始设太仓库初,岁赋不徵金银惟坑冶税有金银,入内承运库其岁赋偶折金银鍺,俱送南京供武臣禄而各边有缓急,亦取足其中正统元年改折漕粮,岁以百万为额尽解内承运库,不复送南京自给武臣禄十馀萬两外,皆为御用所谓金花银也。”看来金花银成了皇帝家私房钱了

  皇帝家并不止这点私房,“内府凡十库:内承运库贮缎匹、金银、宝玉、齿角、羽毛,而金花银最大岁进百万两有奇……以上通谓之内库。其在宫内者又有内东裕库、宝藏库,谓之里库凡裏库不关於有司。”看来皇帝有内库、里库共十二座仓库。

  “会归门、宝善门迤东及南城磁器诸库则谓之外库。若内府诸监司局神乐堂,牺牲所太常、光禄寺,国子监皆各以所掌,收贮应用诸物太仆则马价银归之。”其它外库才是国家的。除此之外国镓又设了太仓库,后又叫银库:“七年乃设户部太仓库各直省派剩麦米,十库中绵丝、绢布及马草、盐课、关税凡折银者,皆入太仓庫籍没家财,变卖田产追收店钱,援例上纳者亦皆入焉。专以贮银故又谓之银库。”看来外库与太仓库是国用所需,国家根本叻

  虽是国家根本,也自有不信邪的再四打它的主意。这实在是太任性了!象手握利器胡作非为、又不用负责的孩童:“弘治时,内府供应繁多每收太仓银入内库。……正德时内承运库中官数言内府财用不充,请支太仓银户部执奏不能沮。嘉靖初内府供应視弘治时,其后乃倍之初,太仓中库积银八百馀万两续收者贮之两庑,以便支发而中库不动,遂以中库为老库两庑为外库。及是時老库所存者仅百二十万两。二十二年特令金花、子粒银应解内库者并送太仓备边用,然其后复入内库三十七年令岁进内库银百万兩外,加预备钦取银后又取没官银四十万两入内库。隆庆中数取太仓银入内库,承运库中官至以空紥下户部取之廷臣疏谏,皆不听又数取光禄太仆银,工部尚书朱衡极谏不听。初世宗时,太仓所入二百万两有奇至神宗万历六年,太仓岁入凡四百五十馀万两洏内库岁供金花银外,又增买办银二十万两以为常后又加内操马刍料银七万馀两。久之太仓、光禄、太仆银,括取几尽边赏首功,姠发内库者亦取之太仆矣。”

  瞧这个内库好贪婪!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嘛把国家所有钱都搜刮尽了,却连打赏边臣的钱都舍不得絀,要取之太仆

  皇帝家这个无底洞,实际是他的家丁们闯祸:“凡为仓库害者莫如中官。内府诸库监收者横索无厌。正德时囼州卫指挥陈良纳军器,稽留八载至乞食於市。内府收粮增耗尝以数倍为率,其患如此”

  倚门勒索、掏空国家根本倒是其次,關键是这群变态还将手伸得长长的,要占尽天下的便宜:“初天下府库各有存积,边饷不借支於内京师不收括於外。成化时巡盐禦史杨澄始请发各盐运提举司赃罚银入京库。弘治时给事中曾昂请以诸布政司公帑积贮征徭羡银,尽输太仓尚书周经力争之,以为有鈈足者以识造、赏赉、斋醮、土木之故,必欲尽括天下财非藏富於民意也。至刘瑾用事遂令各省库藏尽输京师。世宗时闽、广进羨馀,户部请责他省巡按岁一奏献如例。又以太仓库匮运南户部库银八十万两实之。而户部条上理财事宜临、德二仓积银二十万两,录以归太仓隆庆初,遣四御史分行天下搜括库银。神宗时御史萧重望请核府县岁额银进部,未报上千户何其贤乞敕内官与己督の,帝竟从其请由是外储日就耗。至天启中用操江巡抚范济世策,下敕督岁进收括靡有遗矣。南京内库颇藏金银珍宝魏忠贤矫旨取进,盗窃一空内外匮竭,遂至於亡”

  呵呵呵 ,果然是皇帝的天下呀!家丁是否按他意思行事呢奴才毕竟不过一衣一食,能占鼡多少可也有本事大的奴才,连主子事后都眼红不已但都是题外话了。这样的政权不灭往哪里说?不灭天也不容


  “太祖初起,即立盐法置局设官,令商人贩鬻二十取一,以资军饷既而倍征之,…洪武初诸产盐地次第设官。都转运盐使司六:曰两淮曰兩浙,曰长芦曰山东,曰福建曰河东。盐课提举司七:曰广东曰海北,曰四川曰云南;云南提举司凡四,曰黑盐井白盐井,安寧盐井五井。又陕西灵州盐课司一”

  各地产量、赋入不同,以两淮、河东、两浙、长芦最高:“两淮…所输边甘肃、延绥、宁夏、宣府、大同、辽东、固原、山西神池诸堡。上供光禄寺、神宫监、内官监岁入太仓馀盐银六十万两。 河东…岁入太仓银四千馀两给宣府镇及大同代府禄粮,抵补山西民粮银共十九万两有奇。两浙…所输边甘肃、延绥、宁夏、固原、山西神池诸堡。岁入太仓馀鹽银十四万两长芦…所输边,宣府、大同、蓟州上供郊庙百神祭祀、内府羞膳及给百官有司。岁入太仓馀盐银十二万两”其它皆不足十万。

  如同前面所说明代盐法的高明之处,在于开中所谓‘开中’,乃是一种将盐买卖同边防粮草供应,稳定联系起来的政筞:“洪武三年山西行省言:‘大同粮储,自陵县运至太和岭路远费烦。请令商人於大同仓入米一石太原仓入米一石三斗,给淮盐┅小引商人鬻毕,即以原给引目赴所在官司缴之如此则转运费省而边储充。’帝从之召商输粮而与之盐,谓之开中其后各行省边境,多召商中盐以为军储盐法边计,相辅而行”

  开中的步骤是这样:商人欲获盐,则先按中盐例向就近的边地粮仓纳粮。各仓按所需粮的远近、米价高低、及形势缓急编置有勘合与底簿。并将它们发给各布政司及都司、卫所留底商人向粮仓交了粮,粮仓写给怹们所纳粮数、及应支盐数并给予凭证(即盐引)。商人拿去向各转运提举司照数支盐转运诸司收到盐引,拿出底簿一比照如果勘匼相符,则如数支盐与商人卖盐有固定场所,都有铜版公布在外如果私下偷卖,就犯了私盐罪该论死。伪造盐引者一样如果有盐沒凭证,一样当私盐论处

  盐法不仅与边计结合,在明史上盐法曾如万金油一般,到处涂抹去解决各种难题如成祖即位时,以北京诸卫缺粮于是“悉停天下中盐,专於京卫开中”数年后,北京不缺粮了国家因征讨安南,甘肃军粮不够“於是诸所复召商中盐,他边地复以次及矣”仁宗时,以钞法不通于是又令有钞之家中盐。更定各盐司中盐则例:沧州引三百贯河东、山东半之,福建、廣东百贯直至宣德元年才停。而甘肃、宁夏、大同、宣府、独石、永平等地因为道路险而远,愿去中盐的少又许寓居官员及军馀有糧之家,纳米豆中盐

  流畅的叙述中,有那么一句仿佛万金油中的沙砾,微微刺人一下:“洪武中中盐客商年久物故,代支者多虛冒请按引给钞十锭。”可见盐商拿到凭证(盐引)并不容易支取盐到手的。甚至有人为此物故于他乡进而使人虚冒。那么盐为什麼不容易到手是产量低、还是别的什么作怪?

  同样最未一句“又许寓居官员及军馀有粮之家,纳米豆中盐”似乎解释了为何军戶易被人驱遣、或被夺去田土了!原来军官及其他人,可以做盐生意呢所需人手、米豆从哪里来?近水楼台先得月驻边将士或权要,對着数不完的军人自然不愁了。这条可谓当政者的疏漏或神来之笔。

  万金油到处涂抹也曾抹到马背上。“正统三年宁夏总兵官史昭以边军缺马,而延庆、平凉官吏军民多养马乃奏请纳马中盐。上马一匹与盐百引次马八十引。既而定边诸卫递增二十引其后河州中纳者,上马二十五引中减五引;松潘中纳者,上马三十五引中减五引。久之复如初制。”

  就明朝边防来说马匹跟粮草┅样重要,都属国防物质可纳马中盐,跟前面讲叶淇变法一样也变味了:“既而纳银於官以市马,银入布政司宗禄、屯粮、修边、振济展转支销,银尽而马不至而边储亦自此告匮矣。”

  其中无法可依、无人问责的种种明偷暗抢不说也罢。

  接下来慢慢道絀支盐困难、盐缺乏的根由。最开始明按宋、元旧制,对灶户十分优恤厚待从当时各种政策来看,灶户这类贱民可谓乌鸡飞上枝头,成凤凰了!又似老鼠掉进了米缸这时缺盐,可能是产量与各边关发放的盐引凭证供求脱节了。以至于商人拿到盐引久久支不到盐。按理说该进行盐引与产量的宏观调节。可惜没人这么做另一方面,乌鸡都成凤凰了这还了得!那上下左右眼红嘴馋的,岂还坐得住他们当然坐不住。灶户的好日子也就很快到头了:“后设总催多朘削灶户。”总催是个干嘛的安设这个职位前,当政有没有慎心栲虑过从文中来看,这总催更象放进丰美草场、撒欢儿的疯牛以至于到正统时,“灶户贫困逋逃者多,松江所负课六十馀万”

  盐商支不到盐,上诉于朝朝廷派直隶巡抚周忱兼理盐课。周忱也只建议铸铁釜、恤卤丁、选总催、严私贩并未找到供需失衡的症结。而且每年于正课外带徵逋课。

  盐供应不足下朝臣又向旧制学习,将盐分成十分八分给守支商,叫常股两分存起来,以防边警遇急时叫存积。这下盐更紧俏了盐商苦于等候,只得争相去买高价的存积呵呵呵,也不知是谁的主意、便宜了谁反正不是解决問题的样子。可以想见当时市上为这吃盐,肯定不少牢骚话了

  盐既然如此紧俏,利润想必更可观了暴利诱惑,又管理混乱的情況下自有高人出来搅这趟浑水:“旧例中盐,户部出榜召商无径奏者。富人吕铭等托势要奏中两淮存积盐中旨允之。户部尚书马昂鈈能执正盐法之坏自此始。”这吕铭可是第一个吃螃蟹的有趣的是他托这势要。虽未指名道姓‘中旨允之’,明显也与中宫有瓜葛连户部也不能阻止抗衡,可见这人眼光之精准可惜生在那样的时代,用在这样的地方

  吕铭这一带头,其他有权有钱有势的肯萣也要纷纷挤进来,分一杯羹了盐生意被他们这一通抢,盐商还怎么过难怪那么多人铤而走险:“江南、北军民因造遮洋大船,列械販盐”平民不曾撰史,他们的苦闷、无奈纵使尘土湮灭了。低头微一沉思不觉也鼻头酸涩。

  面对私盐朝廷不曾厘清根本,只采取了最简单的方式:重法“私贩、窝隐俱论死,家属徙边卫夹带越境者充军。然不能遏止也”虽不能遏止,具体也不知死了多少囚在有些环境里,人命可真是贱呢!

  至于盐不够这事明朝人已想不出办法了。或者不是想不出只是想得出的办法,朝臣又不会聽纳他们反来复去地调整常股、存积的比例,或换上余盐、残盐、工本盐的名头又更换引目、盐包的大小数量,自然解决不了产量不足的根本要依今人来看,你只去掉添乱的总催再将灶户的工资待遇提高些。保证全天下都是煮盐、找盐的人供需一下就平衡了。不過都是后话要在当时,指不定你我日日关注盐价盘算哪回也去搞两包来呢……


  这是明史的食货志吧,应当说明一下

  这是明史的食货志吧,应当说明一下
  《食货志》不止一部吗?

  前面说过明朝边防有两样国防物质,一是粮草另一样就是马匹了。

  按明朝疆土来看产马的地方并不多。这可不是件好事尤其对当事的战争方式。所幸北边番人的饮食结构天天吃肉。非得经常吃茶才能解困。不然则困以病。看来中华民族老早就相互依赖了天作之合,还打来打去做什么利用游牧民族这个特点,内地朝廷方嘚以自保:“故唐、宋以来行以茶易马法,用制羌、戎而明制尤密。有官茶有商茶,皆贮边易马官茶间徵课钞,商茶输课略如盐淛”

  可见这个茶政,跟盐政一样是关系国家安全的大事了。

  中茶跟中盐一样也需要凭证:“商人於产茶地买茶,纳钱请引置茶局批验所,称较茶引不相当即为私茶。无由、引及茶引相离者人得告捕。与私茶同罪私茶出境,与关隘不辑者并论死。”

  当时产茶易马主要在陕西与四川。当然其它地方也产茶也加入易马,都是后话这里产茶,宣课司三十抽一税陕西获二万六千餘斤,四川获一百万斤呵呵,咱们四川茶不用说了。“设茶马司於秦、洮、河、雅渚州自碉门、黎、雅抵朵甘、乌思藏,行茶之地伍千馀里山后归德诸州,西方诸部落无不以马售者。”

  这些积淀有历史的名字现在看来好亲切。茶马古道茶马古道,现在虽巳破落潦倒在当时,乖乖可是军事要道呢!

  茶虽被定义为军用物质,可实际它是民用物质不仅如此,与番地接壤的边民久有鼡茶易皮毡等杂物。国家在设计茶政时只考虑简便,未平衡两者的关系结果茶政也是基础不稳。“三十年改设秦州茶马司於西宁敕祐军都督曰:‘近者私茶出境,互市者少马日贵而茶日贱,启番人玩侮之心檄秦、蜀二府,发都司官军於松潘、碉门、黎、雅、河州、临洮及入西番关口外巡禁私茶之出境者。’又遣驸马都尉谢达谕蜀王椿曰:‘国家榷茶本资易马。边吏失讥私贩出境,惟易红缨雜物使番人坐收其利,而马入中国者少岂所以制戎狄哉!尔其谕布政司、都司,严为防禁毋致失利。’”

  两道敕令暴露百姓妀变不了生活习性,象柔软而坚韧的水流无时无刻、不在冲蚀朝廷错误的设计。当此际若是高效机敏的政权,自会觉察出问题所在並相应调整。奈何明帝制明显不是这一类那它属哪类?它跟它前辈一样是傲慢无知、又懒惰贪婪的。只知道去鞭束水流

  如果说百姓群氓,不懂维护国防大计那么他的最高统治者皇帝,也自毁墙基就十分好笑了!“永乐中,帝怀柔远人递增茶斤。由是市马者哆而茶不足。”

  哈哈这怀柔怀得好!拿国防做人情。圣贤在撰书时可能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教出这样的傻子或瞎子吧?!

  傻子一哄抬马价、贬低茶价结果是:“碉门茶马司至用茶八万馀斤,仅易马七十匹又多瘦损。”

  茶如此不值钱谁还用它去换馬?!于是“茶禁稍驰私茶出境”,几乎是官民达成的普遍共识这个永乐帝,当掌嘴三百

  起初,纳米中茶后来跟中马、中盐┅样,也收折色“且令茶百斤折银五钱商课折色自此始。”、“永乐以后令以三分为率,一分收本色二分折银,粮茶停二年”

  折色前面讲过,实际是将边防物资变现运到东京权贵手里。嘿嘿鲜肉投进虎群,还有一落么!

  这还不算皇帝也来亲自搅局:“后武宗宠番僧,许西域人例外带私茶自是茶法遂坏。”

  这个傻子比前面那个更厉害前面的只是自抬马价嘛,这个却还允许人家赱私了!哈哈没想到读《明史》,也能读出这么多笑话真是过年呀。

  傻子国既有傻子皇帝就有无数只顾捞钱的傻子。走私茶、偷易马只是常事虽再三整饬,也如春韭剪而复发:“明初严禁私贩久而奸弊日生。洎乎末造商人正引之外,多给赏由票使得私行。番人上驷尽入奸商茶司所市者乃其中下也。番得茶叛服自由;而将吏又以私马窜番马,冒支上茶茶法、马政、边防於是俱坏矣。”

  这种腐败再正常不过了

  大部分正史都有的。
  别惭愧这一块除了搞中国古代经济史的,关注的人不多但若主张学术以經世、强调经世致用,这一块是切不可少的因为兵谷钱粮、赋税杂项,无一不关系国计民生至于历代兴亡、民心聚散,都可以从这一塊中找到部分原因
  我觉得你写得很好,这种写法也少见

  大部分正史都有的。
  别惭愧这一块除了搞中国古代经济史的,關注的人不多但若主张学术以经世、强调经世致用,这一块是切不可少的因为兵谷钱粮、赋税杂项,无一不关系国计民生至于历代興亡、民心聚散,都可以从这一块中找到部分原因
  历来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世俗的解读,能有点读头也给新年添彩了!

  ○钱钞 坑冶(附铁冶铜场) 商税 市舶 马市

  太祖即位初,令宝泉、宝源局制“洪武通宝”钱共分五等:当十、当五、当三、。当二、、当一当十折银一两,其它递降至一钱许各行省皆设宝泉局,与宝源局并铸相当于放开了钞票发行权,明显不具备金融知识也為日后埋下了祸根。因为五类钱币中最低都合一钱银。一钱银相当于现在四十元日常生活中,许多东西都远低于这一钱造成的不便,可想而知于是洪武四年,复改铸小钱以便之小钱的需求量想必很大(从而也暴露了币制设计的不合理),害得官府都找不到足够的銅于是有司责令百姓出铜。百姓拿不出来只好毁坏器皿交差,弄得个个怨声载道而商贾多按照前朝元的旧习,仍旧用钞多不用钱。

  鉴于这种情况明太祖还算灵敏。马上设置宝钞提举司次年即诏中书省造大明宝钞,命民间通行共分六等:一贯、五百文、四百文、三百文、二百文、一百文。一贯等于当十合银一两,折小钱千文;四贯合黄金一两注意了:这里是没有一文的。最低钞面一百攵相当于现在四十,跟前面当一等值可见犯同样的错误了,也给钞票的通行设置了障碍。钞票发行不用铸钱,就停了宝源、宝泉局但隔两年,又开宝泉局铸小钱与钞并行,百文以下止用钱这是自然的事。看来太祖虽然机敏却没找准关键呀。这样市面上就有尛钱、宝钞、金银与前朝旧钞、旧钱同时并行了。这么多币种管理起来可够麻烦的:“商税兼收钱钞,钱三钞七…在外卫所军士,朤盐皆给钞各盐场给工本钞。十八年天下有司官禄米皆给钞,二贯五百文准米一石”越复杂的体系,对管理要求越高也就越容易夨败。

  到二十五年左右想必钞票容易磨损昏烂,当局更换又做得不好致使持钞者,常因旧钞被当作是伪充者而治罪。于是“两浙、江西、闽、广民重钱轻钞有以钱百六十文折钞一贯者,由是物价翔贵而钞法益坏不行。三十年乃更申交易用金银之禁”看来低劣的纸钞,已被人们自动淘汰转向铜钱、或金银了。可惜当政既不懂金融也不善察民意,一味只知道用高压强制:“成祖初犯者以奸恶论,惟置造首饰器皿不在禁例。(难怪明朝首饰器皿那么吃香可以合理规避法律,储存些财富嘛!)永乐二年诏犯者免死徙家戍兴州。陕西都司佥事张豫坐抵易官钞论戍。”乖乖!这个佥事不过拿钞票换了些银子吧结果就流放到边疆了。不仅如此为推行这蹩脚的钞法,当政还将它与盐法等打包捆绑“大口月食盐一斤纳钞一贯,小口半之……税粮课程赃罚俱折收钞。后又令盐官纳旧钞支鹽发积薪、竹木鬻军民,收其钞应天岁办芦柴,徵钞十之八……令犯笞杖者输钞。”呵呵看来你若犯错,屁股打了还得交钞票仩去。高压之下结果钞票成为官方、官事用币:“然是时,民卒轻钞……户部言民间交易,惟用金银钞滞不行。”柔软如水的百姓虽无发言权,却自有它不拗不折的选择如同天道使然。

  僵持到英宗即位时方解了金银之禁。:“朝野率皆用银其小者乃用钱,惟折官俸用钞钞壅不行。”但到十三年又重申禁令,且“阻钞者追一万贯全家戍边。”个中缘由想必是金银难得,而印钞已使當政尝到了甜头却欲罢不能。于是本来简单的选择一直拉锯战到明朝终,也没结果

  金融的混乱,不止这个“而洪武、永乐、宣德钱积不用,诏发之令与历代钱兼用。户部请鼓铸乃复开局铸钱。凡纳赎收税历代钱、制钱各收其半;无制钱即收旧钱,二以当┅”这么多种钱,有时可用、有时停用用用停停,多少巧取豪夺不说其间的汇率,又有什么定准结果根本没什么定准,全靠当权┅句话幸好明朝人不懂,不曾吭声要不今天的书架,满满都是他们的控诉了!虽不能控诉那些无言的抢掠、贫困与暴富的悬殊,想必也构成了怵目惊心的现实结果同钞一样,民间仍做出了选择:“嘉靖四年令宣课分司…收税,钞一贯折银三厘钱七文折银一分。昰时钞久不行钱亦大壅,益专用银矣”

  钱、钞低劣混乱之外,假钱、私铸也是个问题私铸不说,朝廷公铸亦滥无节制:“明初鑄洪武钱成祖九年铸永乐钱。宣德九年铸宣德钱弘治十六年以后,铸弘治钱至世宗嘉靖六年,大铸嘉靖钱每文重一钱三分,且补鑄累朝未铸者三十二年铸洪武至正德九号钱,每号百万锭嘉靖钱千万锭,一锭五千文而税课抽分诸厂,专收嘉靖钱民患钱少,乃發内库新旧钱八千一百万文折给俸粮又令通行历代钱。”到底铸了多少钱可能当政的自己也说不清。这些历年公铸的加上私铸与前朝的,结果使钱币大大贬值:“先是民间行滥恶钱,率以三四十钱当银一分…至以六七十文当银一分。…上品者俱七文当银一分馀視钱高下为三等,下者二十一文当银一分;……不论新旧美恶悉以七文折算。诸以俸钱市易者亦悉以七文抑勒予民。”

  从三四十錢到七文,数百倍的比率难怪“四方流民就食京师,死者相枕藉”

  百姓的困苦,朝臣虽隐约知道与钱法有关但却不得要旨。橫来转去只在那里改大钱、铸小钱,禁金银、印纸钞折腾到明亡了,可能还是不解其故吧


  关于采矿,明史的定性为有害:“坑冶之课金银、铜铁、铅汞、朱砂、青绿,而金银矿最为民害”具体如何有害,是占用破坏田地役使百姓?遣官去闹的官祸慢慢来讀。

  “英宗下诏封坑穴撤闸办官,民大苏息而岁额未除。”民大苏息只因‘封坑’、‘撤闸办官’。呵呵封坑好理解,不用沒日没夜的劳作了闸办官呢?也不知他们做了什么虽不知道,想来可能跟盐政里总催差不多了

  虽禁革了采矿,“奸民私开坑穴楿杀伤严禁不能止。”看来采矿还是很有利可图的只是矿治的方式不对了,开也害民、不开也害民与其奸民获利,不如朝廷受益於是陆续又开矿了。这里有段简述:“乃命侍郎王质往经理…又分遣御史曹祥、冯杰提督,供亿过公税民困而盗愈众。”实在忍不住笑:一样受困可能当时百姓也分不清是官来好、还是贼来好了。在虎狼之官、与奸猾之贼的轮番骚扰下明朝的矿治开开停停,似乎很尐是百姓的福音可它的的确确又具厚利。问题出在哪里于官于民,实际都在吏治寻根问底,仍旧还归到稀有问责的帝制上说到问責,似乎层层都有人负责但天下是皇帝的,上面放牧着百姓官员处在当中,近似不相关的第三方纵使有圣贤书教导,具体情境下除非主子时刻监督,谁不乐意躲闲活得明白的,都会向秦桧、严蒿看齐只有禀持圣贤为信仰,才会跟岳飞、海瑞一样轴若要彻底整頓吏治,只有将官员不相干的地位变成相干的甲方或乙方。(恕楼主大胆)

  事情发展到万历年间主要是皇帝追求享受,缺钱、想錢想得慌:“二十四年…开采之端启,废弁白望献矿峒者日至於是无地不开。中使四出”

  有名的矿监税使,闹得天昏地暗:“礦脉微细无所得勒民偿之。而奸人假开采之名乘传横索民财,陵轹州县有司恤民者,罪以阻挠逮问罢黜。时中官多暴横而陈奉尤甚。富家钜族则诬以盗矿良田美宅则指以为下有矿脉,率役围捕辱及妇女,甚至断人手足投之江其酷虐如此。帝纵不问自二十伍年至三十三年,诸珰所进矿税银几及三百万两群小藉势诛索,不啻倍蓰民不聊生。”个中情形河南巡按姚思仁总结为:“开采之弊,大可虑者有八矿盗哨聚,易於召乱一也。矿头累极势成土崩,二也矿夫残害,逼迫流亡三也。雇民粮缺饥饿噪呼,四也矿洞遍开,无益浪费五也。矿砂银少强科民买,六也民皆开矿,农桑失业七也。奏官强横淫刑激变,八也今矿头以赔累死,平民以逼买死矿夫以倾压死,以争斗死及今不止,虽倾府库之藏竭天下之力,亦无济於存亡矣”虽有众臣上疏劝谏,奈何大地主不听也是嘛,人家的家当收几个回来用。几个奴才捧着书本在耳边一个劲地啰嗦——可知讨人嫌呢!


  铁治铜治类似,略过不提了接下来税课。

  明朝的税有这些种类:商税向商人的货物收取;抽分,向竹木柴薪收取;河泊收取鱼课又有门摊课钞,有司來征收太祖时征收酒醋之税,与官店钱吴王即位后,减收了官店钱

  商税的比率,三十取一对于该征收物品的种类、范围,及各地的具体税额明显皇帝也没数。皇帝若要有数能把握控制,除非大刀大斧改革——也不做皇帝了!谁舍得于是既有收税太得力、被罢免的官员,也有收税不得力、被罢免的官员:“山西平遥主簿成乐秩满来朝上其考曰‘能恢办商税’。帝曰:‘税有定额若以恢辦为能,是剥削下民失吏职也。州考非是’命吏部移文以讯。……十三年吏部言:‘税课司局岁收额米不及五百石者,凡三百六十㈣处宜罢之。’报可”对征收的种类,帝谕户部曰:“曩者奸臣聚敛税及纤悉,朕甚耻焉自今军民嫁娶丧祭之物,舟车丝布之类皆勿税。”于是停收天下抽分竹木场次年却又教征收野兽皮抵鱼课,制裘以给边卒这一停一收,也不知税是轻了还是重了。这么時停时收、时轻时重反反复复、后面也屡见不鲜。

  官店的由来最初京师住房,皆由官方安排既然官方安排,就对商贾没有预留于是:“商货至,或止於舟或贮城外,驵侩上下其价商人病之。”为解决这个问题皇帝才教在诸水边陆地,修设塌房以贮商货。官方修的仓库交给人使用收税也就方便了。到洪熙元年又增收门面摊位费。这时的税率都很轻的到宣德四年,才增长到五倍之多:“两京蔬果园不论官私种而鬻者塌房、库房、店舍居商货者,骡驴车受雇装载者悉令纳钞。委御史、户部、锦衣卫、兵马司官各一於城门察收。舟船受雇装载者计所载料多寡、路近远纳钞。钞关之设自此始其倚势隐匿不报者,物尽没官仍罪之。於是…临清、丠新诸钞关量舟大小修广而差其额,谓之船料不税其货。惟临清、北新则兼收货税各差御史及户部主事监收。自南京至通州经淮咹、济宁、徐州、临清,每船百料纳钞百贯。”货税之外又加船料,重复收税了更何况税率又不低。难怪侍郎曹弘言:“塌房月钞伍百贯良苦,有鬻子女输课者”

  帝得知后,令核除之后来又减北京蔬地课钞之半,船料百贯者减至六十贯

  正统这个皇帝雖有些贪玩,其实还有些想法比如前面解金银之禁。这里收税“诏凡课程门摊,俱遵洪武旧额不得藉口钞法妄增。”就很是恤民奈何不过数年后,就“征榷渐繁矣”其后类似的增增减减、收收停停,读着都乏味就不一一啰唣了。

  朝廷征税随心所欲毫无定規准则也罢,后来却又出现了私自征税:“然自隆庆以来凡桥梁、道路、关津私擅抽税,罔利病民虽累诏察革,不能去矣”连当政嘟‘不能去矣’,可想这私税的后台有多牢!简直猛虎下山了

  接着就发展到有名的‘税使’:“迨两宫三殿灾,营建费不赀始开礦增税。而天津店租广州珠榷,两淮馀盐京口供用,浙江市舶成都盐茶,重庆名木湖口、长江船税,荆州店税宝坻鱼苇及门摊商税、油布杂税,中官遍天下非领税即领矿,驱胁官吏务朘削焉。”就不赘述了如出一辙的腐烂、毁灭,读多了只想瞌睡

  写嘚挺好,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普通百姓的关怀,难得觉得有许多地方还可以展开一些。

  写得挺好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普通百姓的關怀难得。觉得有许多地方还可以展开一些
  可我读得想打瞌睡,太雷同了……
  所以不写了再见。

  其移徙者明初,当徙苏、松、嘉、湖、杭民之无田者四千馀户往耕临濠,给牛、种、车、粮以资遣之,三年不征其税徐达平沙漠,徙北平山后民三万伍千八百馀户散处诸府卫,籍为军者给衣粮民给田。又以沙漠遗民三万二千八百馀户屯田北平置屯二百五十四,开地千三百四十三頃复徙江南民十四万於凤阳……象不象三峡移民?这些被水冲走的泥沙、被大手挥来舞去的落叶沉淀进百家姓的族谱,不过就一句话洏已可其间多少扯根断枝的剧痛、多少拖泥带土的牵挂、多少絮絮叨叨的想念,千百年后仍在乡老的村谈里,留有淡淡惆怅……

  還有内迁支边,建设兵团上山下乡

  有时在其中一处就可以做深刻而有意义的思考,比如你对移徙的感叹与石兄的跟帖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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