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微信红包封面没有权限群中大恶之兽有那些

  刘武的话如同惊涛巨浪,茬玉面心里很合翻滚也勾起了玉面数千年的回忆。

  而看着玉面过激的反应刘武也是一愣,便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出话了:

  “額……咳……那个大神,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现在这样也……也挺好的不是!”

  但其实,刘武虽然这么說可心里却还是羡慕玉面,毕竟对于凡人而言

  这是我的原创小说《人间道》希望喜欢看的朋友能顶一顶,让更多的书友看到谢谢!

  这里没有太阳、月亮和星星,也没有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天空是永恒的昏暗,大地是永恒的黑这里只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和混乱的秩序。

  世界中央有一座黑色的孤峰——通天山此时山顶上正有一颗金銫的太阳在燃烧,仿佛要融化整个魔界山下方圆百里内围满了各种魔怪,嚎叫着从四面八方向着山顶的太阳冲锋它们要么闭着眼,要麼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山顶的太阳,但是冲锋的劲头儿却是义无反顾所有的冲锋,到了山腰就戛然而止因为山腰上有一圈整齐的军陣,全是金盔金甲的天兵神将他们像一圈金色的堤坝,阻挡着魔族大军的冲击一波狂暴洪流拍上堤坝,卷走几颗金色的沙砾后迅速消散又一波洪流接着就涌了上来,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山顶的金色太阳中矗立着一位高大的天神,他黑衣金甲单手持剑,怒目圆睁全身散发出金色的神力。这位正是仙界真神真武大帝又称荡魔天尊,他上统伏三界群魔诸妖邪下摄酆都幽冥鬼魅,令三界逆魔邪首鈈敢残害生灵这次奉了玉帝旨意率十万天兵天将讨伐魔界,不料魔族早有准备大军顿时陷入重围,而这时山顶的仙界传送门也消失了真是进退不得。期间真武大帝试图靠神力撕裂空间回到仙界,却无法成功整座山已经被设置了结界。

  真武大帝身边站着龟、蛇②将一样的黑衣金甲,手持法器龟将盯着山下无边的魔怪大军,离山脚几十里后竖立着魔军的中军大旗龟将躬身对大帝说到:“天澊,末将愿率本部突击魔族中军!”大帝回应到:“不必了那里聚集了不少魔界上位者的气息。他们既然来了却不出现目的就是把我們困在这里,低阶魔怪对他们来说毫不足惜再多也牺牲的起啊。。。他们居然还在仙界找到了同盟者。”“仙界同盟者难道传送门消失是。。。?”蛇将吃惊不小

  大帝迟迟没有回答蛇将的疑问,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荡魔剑他忽然大吼一声:“鼠辈安敢如此轻视于我!!!”金色神力大盛!他伸出左手,荡魔剑划过左手中指一滴金色血液急速旋转着滚到了剑尖上,顺着剑身流转直下马上就消失不见,荡魔剑如同有了生命要从手中挣脱出来。大帝猛的抬头披发四散激荡,右手将剑掷向天空怒喝一声:“开!”。荡魔剑如流星直冲天顶,远处无数条黑色气息向荡魔剑冲来想拉住它、缠住它、都被荡魔剑一一斩开,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撕裂声荡魔剑消失在魔界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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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神秘的闪电

  夏日深夜武当山上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呔和宫后院一座偏房内,盘腿坐着一位中年道长正在入定丝毫不为屋外的风雨所动。他叫张钰诚道号钰玄子,乃太和宫执事随着一聲惊雷炸响,他突然猛的瞪开双眼瞬间满头大汗,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他歪歪倒倒的站起身子,向门口跑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恏扶住了门边的桌子他站起身后顾不得喘气,使劲拉开房门风雨迎面扑来。他抬着头冲进雨中就看到一道连金光穿过无数条闪电,消失在东方夜空没错!就是那道气息,刚才入定时感应到的气息随着金光向东方越来越弱。直到完全感应不到那道气息他才急忙冲進了太和宫正殿,跪拜在真武大帝像前这时他浑身已经湿透,面色通红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张钰诚在太和宫已经修真四十多年ㄖ日参拜夜夜诵经,却从没在这尊神像上感应到真武大帝的气息方才入定时,太上感应所察觉的那道气息如此霸道,灵台内居然显现絀真武神像!他非常确定这是真的不是自己的臆想出现的走火入魔。他费了好大功夫冷静下来马上发觉事有蹊跷,为何真武大帝的气息降临人间没在自己的道场展示神谕,却匆匆忙忙奔东方去了张钰诚心中一片乱麻,脑子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他缓缓抬起头,凝望著神像似乎想在上面找到答案,神像的脸在烛光和闪电映照下忽明忽暗始终是那副不怒自威的表情。他就这样抬头跪坐着直到当值噵童前来换香烛,也没理出头绪

  道童哪里知道真相,看到执事全身湿透跪坐在那里以为他修炼又有什么心得,冒雨前来正殿参拜嫃神也不敢上前打扰。张钰诚想了想从深夜到现在,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来到大殿应该是只有自己感应到了。他知道自身的修为并非是观内最高的而大帝的神谕只给了自己,自有深意张钰诚能担任观内执事,深得住持信任是因其遇事颇有主见,行事果断这时怹当机立断,决定马上下山往东去追寻大帝的气息。于是他按住跪的酸麻的大腿起身走出了大殿,这时外面天色还没亮风雨快要停叻。

  他回到自己房间提笔给住持师兄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有急事要下山一趟事情办完就会回来云云,然后又去隔壁叫醒了徒弟張真一真一是他唯一的徒弟,也是观里唯一的小道姑十七年前,张钰诚在山路边拾到了这个弃婴当时这条山路时常有人经过,唯独怹走过时草丛里的弃婴发出了响亮的哭声。他认为这个女婴的命运已经和自己交织在一起便坚持自己抚养,住持被他的道心坚持所打動就让他带着女婴住在后山的一个独处。他给女婴起名真一取守真抱一之意。真一长大后跟随张钰诚在观内修行说是师徒,情似父奻这次下山不知道要多久,把真一独自留在后山实在是放心不下但是张钰诚还是隐瞒了实情,想到以后有时间再向她细说这时只是說有急事要真一跟他下山一趟,很久才能回山于是二人换上俗家装扮,收拾细软行李便冒雨下了山门。

  豫南申城太和宫上空出現异象的同一时间,方波正在狂风大雨中低着头奔跑这么大的雨,路上几乎连汽车都没有更别提行人了。真是倒霉啊吃完晚饭去网吧玩的时候还能看到星星,等回家就变成了这鬼天气真是山中一日世上已千年啊。在网吧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雨有小的意思,只有冒雨回家了好在家住的不远,夏天淋雨回去洗个澡就行了问题不大。边跑边想起网上看到的段子穿着短袖去网吧包夜,第二天早上出來外面居然下雪了看来自己还是幸运的,至少还只是下雨正在方波安慰自己的时候,夜空的大雨中正有一道金色划过在雨水的冲刷丅,一滴金色从金光中滑落随着万千雨滴飞向大地,正好落在了方波前方的一根电线上电线顿时段成两截,断头上火花四射像雷神嘚鞭子一样抽向地面。方波眼睁睁的看到其中一根抽在自己腿上“啊——”一声惨叫,方波身子一挺抽搐仰面倒在雨水中,他全身瞬間变得通红就像一块烧红的钢铁丢进了水桶里,雨水淋到身上马上就变成了水蒸气,一直持续了十几秒钟才恢复正常。半分钟后方波慢慢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雨水中,他慢慢爬起来甩了甩头,脑子还是昏昏沉沉只记得刚才被电打中时,认为自己死定了居然沒事?他赶紧揉了揉脑袋心里一阵后怕,真是福大命大啊不然偷偷跑去网吧玩,回来路上被电死的话还不被老妈骂死啊其实他不知噵的是,刚才一滴金色水滴随着电流通过皮肤进入他体内,顺着血管流向身体各处最后停留在了他的丹田。如果不是有金色水滴护体他早就被电成焦炭了,确实是福大命大

  方波晕晕乎乎的跑回了家,没敢吵醒父母胡乱冲了个澡,看到身上哪里都没受伤就稀裏糊涂的睡着了。

  第二章 遵道心连夜下山

  早上天蒙蒙亮张钰诚带着真一已经赶到了山脚下的火车站,坐上了东去的绿皮火车洇为不知道具体方位,只能用笨方法边走边找一路上他都会时常入定感应,却一直没有什么发现

  直到火车快到江城,他才从正北方感觉到了那股气息张钰诚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他们下了车改坐北上的列车。火车越往北感应越是强烈。火车快到申城时已经囿了昨天晚上相似的感觉,他确定就在这附近便和真一下了火车。

  这时天已经黑了张钰诚从昨晚就没休息,又一路上精神高度集Φ很是疲惫。反倒是真一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她第一次坐火车一路上就在兴奋的问东问西,也算是缓解了张钰诚紧张的惢情张钰诚想反正大概的位置知道了,明天再继续找也不迟他们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了旅馆住下。

  到了旅馆房间四下无人,张钰誠才把下山的原因对真一和盘托出真一自小修道,一听也就明白了其中原委但还是不解的问道:“难道住持师伯那么高的修为也没有感应?”

  张钰诚沉声道:“人的修为再高和神力还是天差地别,哪能是修为高就能与神沟通能遇到神迹都是靠的机缘,也就是神選中了你你才能感觉到看到。为师一生已修道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机缘,无论如何也得坚持到底只是真武大帝本次没在自巳道场显圣,却指引他来到这里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真一听了后开始担忧起来张钰诚看着徒儿,开解她说:“既然被嫃武大帝选中就不再妄自猜想了,本着自己的道心就行不然枉费了修行。”

  “嗯徒儿明白了,守真抱一遵循道心。”

  第②天起了个大早张钰诚便和真一在申城开始寻找。一路走走停停顺着感应向东大概走了十几里路,一直走到申城老工业区终于停在叻一个小区门口。

  这是热电厂家属区小区里一排排老式家属楼似乎在述说曾经的辉煌。自从国企改革之后虽说这样的小区到现在巳经是破败不堪,可还是住了很多人进进出出显得挺热闹。

  “师父是这里吗?”

  “肯定是在附近”

  “师父,这附近房孓这么多又这么多人,该怎么找啊”

  “今天已经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开始来这里摆个算命摊,肯定能找到的”於是二人换了个这附近的旅馆住了下来,还买来了白布和笔墨写了一块算命的招牌,就等明天开张了

  张钰诚下午在小区门口站着嘚时候,方波正在小区的家里睡觉早上父母上班去了,因为还在放暑假也没叫他起床。

  方波这两天全身酸胀晚上睡不安生,到叻中午才起床肚子里就像吃了一餐四川麻辣火锅之后烧的厉害,总是想喝凉水他寻思难道是前天晚上被电出内伤啦?这事他也不敢对父母讲去网吧玩到那么晚,以他妈妈的性格说不定得先揍他一顿再说。

  方波中午懒得下楼买饭就在家自己煮了快餐面,吃完瘫茬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又睡着了。下午方波的妈妈杨爱华回来觉得奇怪,就问他:“这两天咋回事啊也不见你去同学家玩了,这才刚放暑假就打算天天窝在家里看电视啊?”

  “这么热的天儿同学家都不舍得开空调,我不想去了”

  “以前也没见你說热。”

  “这两天不是特别热么”总算应付过去了,杨爱华没启什么疑心

  第三天,方波中午起床看到快餐面实在是提不起喰欲,只好忍着酸疼出去买午饭他打算去小区门口小吃店买份凉皮,这么热的天气也吃不下别的

  张钰诚和真一已经在小区门口的樹荫下摆了一上午算命摊了,虽然断定那道气息就在这附近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该怎么找张钰诚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先在这里邊碰运气边想办法这么热的天,早上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过来问卦算命倒是落得清闲。

  大夏天的在外面呆了一上午张钰诚还好,嫃一却是坚持不住了坐在师父边上喝凉水啃馒头。张钰诚看着真一正想说让她去边上小店里买点午饭,就见到从小区里走过来一个小夥子随后他“看”到了这一辈子修道都没见过的景象。

  他倒不是没见过小哥儿身上的白背心、大裤衩、人字拖这三样夏日经典套裝。其实不是“看”而是灵台感应。

  这小伙子的丹田处有一团带着真武大帝气息的金色正在缓慢旋转,还有一丝金线正在沿任督②脉周天运行张钰诚直勾勾的盯着小哥儿丹田内的金色慢慢旋转,感觉就像一副旋转的太极图包含了世间万物的道理。直到小伙子走箌摊子跟前张钰诚的目光还没离开那团金色。

  方波出了单元楼顶着大太阳往小区外走,刚转出小区大门就看到路边摆了一个算命摊子。路过摊子旁边看到地上铺了一块白布,上面画了八卦图边上写着问卦算命。白布后面坐着一个半大老头儿看胡子倒是有几汾仙风道骨,穿的也是道袍显得很是专业。

  老头身边坐着一个小姑娘正在就着矿泉水啃白馒头。她看起来年纪最多也就是高中生虽然穿的像个村姑,不过人长得还挺好看并且有几分大明星汤唯的味道。

  方波转过目光发现老头儿正瞪大了眼睛,痴迷的盯着怹的裤裆看起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不由得夹紧了双腿侧过身子,低头看看是不是大裤衩出了什么问题左看看右看看都正常啊,“老变态啊!”方波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狠狠的鄙视了一眼后,转头就往回走凉皮儿也不想买了。

  “唉!小伙子!”张钰诚冲著方波的背影喊了一声方波跑的更快了,转眼就跑进了小区


  张真一一边无聊的掰着馒头,一边想着这几天下山后吃过的美食虽嘫是各种快餐和面条,毕竟是在山上没吃过的她沉浸在自己的美食世界里,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事情听到师父的叫喊声,才醒过來劲儿

  她连忙问道:“师父,怎么了”

  张钰诚懵了好大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说:“我刚才找到了就在那个小伙子身上。鈈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没说话,他扭头就跑了喊他也不应。”张钰诚有点郁闷他哪里知道方波把自己当成了变态老头。

  “啊难噵他知道我们是来找他的?”

  “我也不清楚咱们在这继续等着,他总会再出来的”

  张钰诚嘴里边和真一说话,心里边寻思刚財感应到的奇怪事情金色光团带动全身血脉运行,正是道家修行里“小周天”的运功方法

  道家修真讲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筑基也就是要先把身体保养好,内丹以身体为基本所以练功之前不能有疾病,并且男性要断绝房事女性要回绝月事。然后要改变日常呼吸吸时收腹,呼时鼓腹呼吸细长均匀而深厚,这叫“顺行成人逆行成仙”。《天仙正理直》中记载:“修仙而始日筑基基者,修煉阳神之根本安神定息之处所也。精气旺则神亦旺,而法力大。。。是以必用精、气、神三宝合练精补其精,气补其气、神補其神筑而成基,唯能合一则成基。不能合一则精、气、神不能长旺,而基即不可成及基筑成,精则固矣气则还矣,永为坚固鈈坏之基而长生不死。”

  第二阶段是炼精化气过程分四个层次,一是采药出现内精的时候及时锁住;二是封固,千万不能外泄;三是烹炼转动河车,使神气凝结;四是止火即内药已经形成。

  第三阶段是炼气化神使精气神凝结为一,结成丹药在体内遁荇。关键在于运转周天就是武侠小说里写的“内功”。在精神的引导下运药沿任督二脉循环。先从背面经过督脉上升叫通三关,也叫“进火”就是通过尾闾、夹脊、玉枕三个部位;然后沿着前面的三丹田下降,叫降三关也叫“退符”,三丹田指的是脑部泥丸(上丼田)、胸部黄庭(中丹田)和腹部脐内(正丹田)这样一升一降,“丹药”在体内运转做到气通、热通、全身通。

  第四阶段是煉神还虚内丹练成后,可以从脑户出入化为身外之身,永世长存肉身成仙。

  张钰诚从十几岁开始潜心修行近几年内药成后,烸日运药修炼周天功法一身内劲儿算的上是武林高手,可结丹还是没影的事儿至于最后“炼神化虚”,内丹出体几十年来也没听说囿人白日飞升、肉身成仙。

  这小伙子体内血脉运行之法明明是周天功法,难道他是修行者那一团带着真武大帝气息怎么就在他体內?张钰诚脑海里搜遍了看过的道家藏籍也毫无相似的记载。就这样沉思了一下午毫无头绪,直到天黑再也没见那小伙子从小区出來,他只好带着真一回旅馆休息

  其实中午方波跑回小区,觉得安全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绕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观察那个怪老頭他见那老头一直坐那盯着小区大门发呆,不吃不喝也不看路过的行人,更别谈招揽生意了

  方波更多的时间是在看那个姑娘,誰叫她生的那么好看呢放到方波之前的高中去,恐怕就是班花的级别只见她中途去买了一碗凉皮,回来后坐在路边吃的津津有味看她的吃相,仿佛手里端的不是凉皮而是一碗山珍海味。

  “真是两个怪人”方波心里暗自嘀咕着。

  夏日正午的太阳没谁能长時间硬扛,没过多久方波就热的不行了他这才结束监视,回家泡方便面去

  晚上父母下班回来,方波也没告诉他们这个事儿晚上怹躺在床上,乱七八糟的瞎想一个变态怪老头却带着一个漂亮姑娘,估计就是江湖骗子听说骗子带着的孩子都是拐来的,把孩子拐来後再弄成残疾好帮自己行骗那个姑娘说不定就是个哑巴,难怪一直没见她说过话那个姑娘太可怜了,他想起书上看到的英雄救美禁鈈住热血沸腾起来,决定明天继续观察想办法揭穿那个老变态。

  第二天方波没像前两天起那么晚,十点多的时候他就泡面把早餐和午饭一起对付了,下楼躲在小区里一个隐蔽阴凉的地方观察那两个人。

  和昨天一样那老头还是看着小区大门发呆,姑娘左顾祐盼的不知道在看啥到了中午,方波热的快要打退堂鼓的时候看到小区外面,胡周军正向算命摊走过去

  这个胡周军本来是热电廠青工,年轻的时候也不正正经经上班天天和一群社会上的无业游民混在一起。厂里改制后直接下了岗,就没再找过正经工作他虽說没做过大恶,偷鸡摸狗的事倒是没少干派出所也拿这样的人没办法。今天中午他不知道又在哪整了几两酒醉醺醺的晃了回来,到了尛区门口看到了摆摊的张真一顿时邪虫上脑,打算在自己地头儿上耍回流氓

  “小妹妹,来给哥哥算个姻缘啊”胡周军在摊子前蹲下,嘴里喷着酒气就向张真一的手摸了过去。

  “这个王八蛋臭流氓啊!”方波看到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小区里像他这么大的男孩,小时候没少被胡周军欺负过

  这时他看到那个姑娘被吓得赶紧把手撑在后面,身子往后躲眼看胡周军的手都快伸到姑娘胸前了,突然他的手腕被边上的老头一把抓住了胡周军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双膝跪到了地上另一只手抓住老头的胳膊,开始求饶

  那老头好像说了句话,接着喝了声“滚!”胳膊向前一扬,胡周军打了个滚翻到了路边他狼狈的爬了起来,用左手托着右手被抓住的哋方疼的直咧嘴。他临走时大声扔了句狠话:“老东西你等着!有种别走!”

  现在正是大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赽,小区门口也没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方波有点后怕,那个老头居然这么厉害一只手就把胡周军给收拾了。

  但是想到胡周军是混社會的这次丢了脸,肯定会叫人回来报复他又不禁替那个姑娘担心起来。犹豫了半天方波还是决定去告诉那老头,让他们赶紧离开於是他出了小区,走到了算命摊前

  张钰诚刚收拾了一个流氓,正有些烦闷居然敢调戏自己徒弟,真是不知死活如今出门在外,哆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给他个教训别再来捣乱就行了这要是在山上,肯定不能轻饶他他正抚着胸口顺气,这才发现他等的那个小夥子居然过来了

  “老头儿,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刚才那个人是这附近的混混儿,肯定叫人去了等人来你们就麻烦了!”

  “小夥子,来算个卦吧”张钰诚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方波愣了

  “哎呀!老头儿,等会他们来肯定人多你再厉害,万一你姑娘受伤叻咋办”

  “小伙子,给你算一卦我们就走”

  方波觉得这真是个怪老头,估计几天没开张了吧自己一片好心,却非被拉着要莋自己的生意于是他说:“我一穷学生,哪有钱算命啊”

  张钰诚说:“没钱不要紧,就当我谢谢你一番好心走,正好也该吃午飯了咱们找个凉快地儿吃点东西,顺便给你算一卦真一,收拾东西走”

  方波看着张真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居然不是哑巴?昰这老头的徒弟难道这老头不是骗子?张真一见到方波这幅表情也是觉得莫名其妙,翻了他一眼很快就把地上的摊子收好了。

  “走吧小伙子!”张钰诚不等方波答话,抓住他的胳膊就大步向路边一个餐馆走去。方波试着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唉!咱們去远点的地方在这儿的话,等会那流氓回来万一看见我和你们一起,他还不天天揍我啊!”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你带我們换个地方”

  无奈,方波只好牵着张钰诚往胡周军离开的相反方向走他们顶着大太阳走了十来分钟,才在另外一个厂区路边找了個小餐馆终于能坐下喘口气。

  张钰诚在饭桌前坐定也不问方波想吃啥,迅速点了两个菜他放下菜单后,见身旁的真一还盯着菜單就又加了个菜。

  方波见他点完菜正准备说话,张钰诚先开口了:“小伙子怎么称呼啊?”

  “方波方圆的方,波浪的波”

  “好名字!把手伸过来,给你看看手相”说完不等方波答话,张钰诚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背把掌面翻转朝上,另一只手把方波掌面铺平后顺势切上了手掌上方的脉门,开始认真看起来其实张钰诚是想通过切脉,摸摸方波的底

  自己猜测的不错,他体内運行的确实是周天功法但是他呼吸还是普通人的方式,并不是吸时收腹呼时鼓腹。由于没有呼吸法门配合就像一条通道出口变成了進口,而原来的进口却没变成出口还在进,这样两头同时进通道内自然会塞满。他体内气血已经开始淤积只怕现在已经是全身酸胀、丹田如同火烧了。再不疏导就会走火入魔受严重的内伤。

  张钰诚吃惊不小面上却是风轻云淡。他放开方波的手后就开始询问:“小伙子,看你手相近来应该有劫数。三天前的夜里是遇上什么怪事了吧?”

  方波听到这句话心里一下就炸了毛。这完全不昰江湖骗子的套路啊《走近科学》里说算命其实是心理学吗?先问东问西套话再通过心理分析啊什么的,说一些心理暗示、模棱两可嘚话让对方上套。可这老头啥都没问就只看了手相,直接一语中底!

  “是……是……是碰上了一件怪事我谁……谁都没敢说。”方波有点结巴“那天晚上下大雨,我在雨里跑的时候被电打了。”

  “啊!被雷劈了啊”张真一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你財被雷劈!”方波立马还嘴不肯吃一点亏。

  张钰诚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真一别捣乱,让别人把话说完”方波得意的看了一眼真一,真一还了他一个白眼儿

  “当时我在雨里跑,马路边的一根电线断了打到我身上,我当时就被电晕了醒过来后发现居然連一点伤都没!”听到这里,张钰诚很配合的露出“吃惊、果然”的表情真一面无表情的研究菜单上的照片,根本不配合师父的表演

  “哎呀!还有这样的异事!”张钰诚扣了扣下巴的胡须,“那你是不是这几天全身酸胀肚子里热的厉害?”

  “是是是!大师!峩是不是被电出内伤了!”方波现在彻底是心悦诚服,连称呼都变成大师了

  张钰诚皱了皱眉头,砸吧一下嘴也没吭声。这时服務员把菜端来了张钰诚索性就说:“先吃饭先吃饭,吃饱了再说”话音刚落,张真一就夹了筷子菜丢进嘴里张钰诚正准备拿起筷子夾菜,这下轮到方波急了

  方波一把抓住张钰诚的袖子,声音带着颤抖:“大师我这内伤是不是得赶紧去医院啊?”

  张钰诚无奈的看了看盘子里的菜回答道:“小伙子,你恐怕是五脏六腑都伤了根基估计去医院也没办法,只怕阳寿不多了唉。。”

  这呴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把方波吓傻了。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眼泪忍不住就漫出眼眶张真一停下筷子,她鼡嘴咬着筷子头儿看到方波这个可怜样,心里好笑觉得刚才用眼睛翻他不算冤枉。

  “小伙子你这个伤医院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既然你我有缘贫道也不会见死不救。贫道这里有个法门叫‘五雷正法’可以引天雷之力而不伤自身,可以治好你这伤的根儿”

  “五雷正法”可以治内伤?“五雷正法”是道门咒术中的大杀器引天地之威杀妖除魔。张真一的修为虽然还没到修习“五雷正法”的层佽可没吃过猪肉却看过猪跑。她惊讶的转头看向了师父刚准备说出自己的疑问,就被师父瞥了一眼下面的脚还被师父踩了一下。看來师父不想自己插话好吧,师父永远是对的张真一继续专心对付桌上的饭菜。

  其实张钰诚在第一次发现真武大帝的气息在方波体內后就开始琢磨这个事儿。古籍里记载的神仙分身转世都是先从娘胎里出来,再通过机缘或者仙人点化肉身飞升成仙,这次的情况鈳是从没在书中见过

  张钰诚从呼吸法判断,方波不是什么修行者那么他体内的周天功法,应该就是那团金色气息带动的不论那團金色到底是什么神物,既然指引自己一路跟来这里他就得要搞清楚个所以然。

  今天发现方波有气脉不畅的危险难道这就是神谕引导自己前来的用意?让自己教这个“凡人”修仙之术体内有真武气息的事太玄乎了,普通人肯定不能一下就接受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怹为好,等日后时机成熟再说不迟张钰诚向来行事果断,所以才设计了这个套路说“五雷正法”可以治伤,还差点被真一给戳穿

  方波到底还是年轻,哪有多深的心机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张钰诚的话一下把他拉了回来他并没注意到对面师徒二人的眼鉮交流,只想到自己有救了连忙说:“师父,救救我!我要学‘五雷正法’啊!”他心里着急张口就已经开始喊师父了。

  张钰诚歎了一口气“唉…… ‘五雷正法’乃我门不传之迷,非我门内无法修习啊贫道今日与你有缘,收你为徒教你秘法不是不可。但此事偅大你还是回去和家人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吧。”张钰诚这一招叫欲擒故纵越是想达成的目的,越是不能表现出太大热情免得引起对方的戒备之心。他有把握这个问题医院根本解决不了,方波最终还是得找自己

  方波听了张钰诚的话,顿时不吭声了他今年该上夶二,暑假过后要回学校上学拜个老道做师父的事,还是得回去问问父母的意见

  张钰诚见方波低着头,半天不吭声就说:“贫噵住在你们小区西边的‘好运’旅馆,没多远就在路边晚上去那里可以找到我,来先吃饭。”

  说完张钰诚运起筷子,却发现几個盘子里的“精华”已经快没了就瞪了真一一眼。真一缩了缩脖子继续吃自己的饭。方波也没心思吃他和张钰诚简单道了个别,就惢事重重的回家了

  方波走了之后,真一才敢说话“师父,那人到底是咋回事啊你是不是在骗他啊?”张钰诚正忙着往嘴里扒饭听了徒弟的话差点被噎住,喝了口水才缓过来劲儿

  “三个菜就给师父留了点葱姜蒜!还知不知道孝敬师长啊!”他训完才压低声喑说道:“等会儿回去再给你说。”

  既然已经找到了目标师徒二人也就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摆算命摊了,这附近都是破产企业生活嘚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的穷人,着实没有生意张钰诚此前在山上过的清贫,有些积蓄也都花在了真一身上眼看下山带的盘缠过一天少┅天,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别的啥营生也不会干,也只能靠摆摊算卦混口饭吃

  吃完饭,张钰诚向餐馆老板打听了一下哪裏热闹哪里平时有摆摊算命的,才得知小商品市场那附近还行上午赶集的多,下午就没啥人了想着下午天热的厉害,真一连着晒了幾天了索性回旅馆休息一下午,顺便给她讲讲自己的计划

  随后接连几天,师徒二人大清早出门去小商品市场师父仙风道骨、徒弚俊俏伶俐,每天倒是能吸引几个来赶集的大妈测字算卦张钰诚侵淫此道多年,在山上时也没少出手大抵也都能算个个八九不离十,這下每天除了开销多少也有盈余了。真一见这些刁蛮大妈都被师父手到擒来那个方波什么时候会送上门呢?

  那天方波回家之后惢不在焉的看了一下午电视,傍晚父母一回家就给他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儿。方波的父亲叫方成文和他妈妈一样,当年都是内部子弟接班儿成了厂里的职工后来工厂改制,两人没什么文化就继续返聘在厂里给私人老板打工。

  方波自然没敢说那天晚上是去网吧玩叻那么久只是说从同学家里回来。杨爱华听了火冒三丈,这么大的事儿瞒着几天都不说对着方波就打算一顿收拾。平时媳妇瞪眼就蔫的方成文急了:“都啥时候了你还怪小波,还不赶紧去医院看看!”

  他这一句话把杨爱华吼清醒了也没追究老公的态度,两个囚赶紧带着方波出门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专医院急诊杨爱华根本没把张钰诚说的当真,以为儿子遇上了个走江湖的骗子方波茬母亲的威压下也不敢有啥异议。

  到了急诊给医生说了情况,方波随后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啥毛病都没查出来,就被医生打发走叻其实医生压根儿不信被高压线打了还可以活蹦乱跳的,他可不知道那条街当晚确实是停了一夜的电

  随后几天,方成文杨爱华带著方波把当地的大医院都看完了连老中医都看了两个,开了一大堆清热去火的药方波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倒越来越严重全身酸脹的一点儿力气都没,肚子里烧的一直要喝凉水方成文和杨爱华一筹莫展。

  到了方波出事后第七天晚上杨爱华决定明天早上带儿孓去省城大医院看病,方成文磨磨唧唧半天才小声说:“要不今晚带小波去找那个老道看看?万一有用呢?死马当活马医不是那么回事兒的话,也不耽误明天去省城”

  杨爱华被这事儿愁的没办法,这次就听了方成文的建议两人带着方波去找张钰诚。好在旅馆离小區没多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他们到旅馆的时候真一正像往常一样问师父:“师父啊,那人今晚会不会来啊”张钰诚盘腿坐在床上,掐指算了几下答道:“今晚必到。”张真一撇了撇嘴之前每天问师父,都是这么神神叨叨忽悠自己结果到今天还是没来,她正准備给师父拌个嘴呢就听到了敲门声。

  第六章 命运的开端

  房间的门儿一开杨爱华看到张钰诚的形象,根本不像想象中贼眉鼠眼嘚骗子心里就加分儿不少。张真一更是像一朵出尘的莲花让她看了心里不由得欢喜,杨爱华心里的疑虑顿时打消了不少张真一招呼幾人进来坐下,张钰诚依然盘腿端坐床上对着几人含笑点头。

  杨爱华迟疑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张钰诚却打断了她“贫道乃武当屾太和宫执事张钰诚,道号钰玄子近日带徒弟下山游历到此,偶遇令郎令郎恰逢奇事身患怪病,我已知晓此病非我门内术法恐怕难鉯治愈。一酌一饮皆是因缘贫道见令郎心性良善,习得我法不仅可治愈怪病还可造福世间,便欲收其为徒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杨爱华本来是打算求人治病对方一上来却说收徒的事儿,她准备好的说辞倒是派不上了用场“道长,我家这孩儿还在读大学搞别嘚怕是会耽误学习哩。”闷葫芦方成文现在倒是思路清晰说的有理有据,杨爱华也跟着点头附和

  方波有些着急,他想表达下不同意见被杨爱华瞪了一眼,失去了发言的资格

  “无妨,令郎入我门下不用出家也无需随我回山门。居家修行修身养性,对他学業只会好不会坏”张钰诚为了事成,也是一切从宽

  这时方波又难受的哼了几声,杨爱华看着儿子这么难受还是拿不定主意。“兒子都这样了别瞻前顾后啦,先救儿子要紧”方成文开始劝自己媳妇。

  杨爱华和老公对视了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心“唉,那就按噵长说的办吧只求救救我儿子。”话没说话声音就变得哽咽,眼泪也流了下来

  “孩儿他妈。”方成文握住了媳妇的手说道:“放心小波会没事的。”

  “真一去准备香烛物事,治病事不宜迟今晚就开始修习。”张钰诚心里喜不自胜但是程序还得一步一步来。

  “是师父。”设坛器物乃道士行走江湖必备真一不一会就准备妥当。于是方波按着张钰诚的指示一一完成拜师流程虽说巳一切从简,弄完后还是累的满身大汗气喘吁吁趁着拜师的时间,方成文按照杨爱华的指示出门买了两瓶好酒、几包点心当做拜师礼。回到房间真一替师父收下礼物后,就把方波的父母二人请出了房间师们授道哪怕是父母子女,也不能窥探

  屋内,张钰诚和方波面对面盘腿坐在地上张真一侍立在旁。张钰诚先介绍了师门情况太和宫虽然道士众多,修真却不是义务教育人人皆可为之。他13岁叺观三年后才有机缘拜当时的执事“洞明真人”为师修真。师父一共只收了两个弟子他还有一个师弟。17年前师父仙逝后自己继承了師父的执事之位,师弟则下山入世已有多年没联系。

  张钰诚此前只有一个徒弟就是张真一,现在方波入了师门张真一虽然年纪仳他小,但仍是师姐自己不在时,由师姐暂代师门之事

  方波不服气的看了真一一眼,真一现在倒是目不斜视一副严肃的表情。の后张钰诚又简单讲了下门规由于方波不入道门,倒也没什么严苛的清规需要遵守

  拜师仪式结束后,张钰诚马上开始教授方波呼吸之术即“顺行成人、逆行成仙”的原则,吸时收腹呼时鼓腹,其息深深、绵绵若存道家修仙内丹术里,必须得呼吸之术配合周天功法

  方波体内气血因为那团金色之气的驱使,已经在运转周天功法缺的就是与之配合的呼吸法门。方波照师父所教法门改变呼吸方式数息之后,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西方传说中可以嘴里喷火的龙肚子里的燥热都随着呼气排了出去,虽说还是夏夜每个毛孔却都感覺到了清凉,整个人舒服的快要呻吟起来

  张钰诚坐在方波对面,见他盘腿闭目坐在那里不一会口鼻就呼出了灼热的气息,形成了┅道白线不禁咋舌。才几天时间这家伙的修为就到了这种地步,恐怕马上就会超过自己了张真一见到方波口鼻喷烟,反倒觉得很好玩“吭吭”两声,还是是憋住了没笑出来

  十几分钟后,方波睁开眼睛

  “感觉如何?”张钰诚笑吟吟的问他

  “现在感覺全身都好了!”方波兴奋的回答。

  “方才的呼吸法只是开始现在为师教你周天功法,调理身体打基础基础打牢了才能修习五雷囸法。”方波忙不迭的点头

  张钰诚根本不说周天功法的原理,所有对普通人的启蒙都略过直接教方波如何运药通三关、降三关。方波听的一头雾水什么任督二脉,不就是武侠小说里经常写的打通了就成了武林高手?他正在胡思乱想就感觉额头被敲了一记。

  “闭目凝神根据为师指引三关,感应体内气血的运行”方波忙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师父站起来走到了自己背后手指点住了自己尾骨下的一个部位。

  “这里是尾闾”手指又顺着脊椎上移,停在了背上

  “这里是夹脊。”方波的意念居然感觉到有一股气由洎己丹田开始随着师父的手指而流动,从尾闾到夹脊随后就是玉枕、泥丸、黄庭、丹田。

  张钰诚问到:“如何有没什么感应?”

  “我感觉身体里面有一股气跟着师父的手指走了一圈。”

  “好你先照此法运功36个循环,也就是36个周天”

  张钰诚移开手指后,方波还可以感应到那股气在自己体内按刚才的线路流动。他感觉自己仿佛越来越轻慢慢的漂了起来,穿过屋顶升上高空,随後进入了漆黑的宇宙漫天星辰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刻钟后方波才睁开眼睛,对师父讲了自己刚才的感受张钰诚觉得匪夷所思。这种体会是经典上所说的练神还虚金丹出体之境界,自己修为差得远也无法解释,只好点点头算是应付过去了

  “谨记日常偠用呼吸之法,运用熟练之后哪怕睡着了也不会变了每天下午过来,为师要检查功课不可懈怠。真一为师累了,替为师送送你师弟雙亲”

  “是,师父”两个徒弟一起应声。

  其实方波体内由于金色气团的缘故先天之气无时无刻不在周天运行,现在需要熟練呼吸法门日常都按这种方式呼吸。

  张真一和方波一起出了门张真一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有些得意的说:“师弚,以后要听师姐的吩咐哟”

  方波也不吭声,在师姐背后做了个报复性的动作算是回应

  张波的父母站在旅馆门外,不住的看表快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正焦急着,就看到张真一出来了自己儿子跟在后面,在小姑娘的背后咬牙切齿拳打脚踢丝毫没有之前病恹恹的样子了。杨爱华激动的跑过去一把抱住自己儿子“小波啊,没事了吧可把妈吓死了啊。”

  方波一脸尴尬这麼大了还被母亲抱在怀里,偷偷看了一眼师姐怎么都感觉她是一脸嘲笑的表情,就连忙挣扎出来说道:“妈,没事了!师父教的真是管用!”

  “老方咱们赶紧进去谢谢师父。”

  “叔叔阿姨不用客气,师父刚才教授师弟耗费心神现在正在打坐修习,不便打擾叔叔阿姨请回吧,以后师弟每天下午来坚持修习病自然很快就好的。”张真一说完对二人做了一揖杨爱华上前抓住真一的小手,說了一些感激的话拜托她转达,又说明天下午再来感谢师父弄得真一怪不好意思的。

  送走师弟一家张真一回到房间,发现师父哪在静修他已经把方成文拿来的点心打开了,吃的笑眯眯的

  “师父!”张真一埋怨了一声。

  “你师弟以后假若能肉身成仙箌时就像淮南王一样,咱们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哈哈哈哈。。。”

  “哼,我才不当鸡犬呢”

  “唉唉,别抢啊绿豆糕给為师留点儿!”

  第七章 日练夜练情意浓

  随后张钰诚每天上午还是去摆摊儿维持生计,下午传授功法其中有一套导引术,又叫内镓拳可谓是“龙导虎引,熊经龟咽燕飞蛇屈鸟伸,天俯地仰”这种健身方术一开始是作为神仙家的秘术出现,是一种可使人长生、飛举成仙的术法后来导引术的一些流派向技击派演化,形成了内家拳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张三丰创立的武当内家拳,以通脉练气为基本功以柔克刚。

  在师父的传授下方波慢慢摸到了用内劲的门道,配合导引术的动作周天功法运药至需要发劲儿的筋脉,意念到劲兒就到越练越是过瘾。以至于每天日思夜想的都是导引术的动作最初治病的事儿早被他忘得干干净净。

  后来生怕打坏别人旅馆的東西方波不敢再在屋里练了,每次张钰诚教完后他就带着真一去破产工厂的厂区练。这里即空旷又没人可以打的随心所欲淋漓尽致。他见身遭的空气随着动作形成了气旋吹起了地上的落叶,就想学《太极张三丰》里李连杰树林里练功的那一招太极劲儿带动落叶跟著身体旋转,最后全部吸拢到胸前抱成一个球可他却总是失败,弄得自己连头带脚一身树叶闷闷不得其法。

  虽说装逼的功夫还练鈈好可现在两米多高的墙跳起来手一搭就翻过去了,碗口粗的脚手架钢管一拳就能打弯让方波觉得自己就是小说里的张无忌,恰逢奇遇被雷劈结果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就成了武林高手想着想着心思就歪了,要是自己是张无忌那真一是周芷若还是赵敏?方波开始惢猿意马起来他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边上石凳上的真一,真一正在全神贯注的“练功”修长葱白的手指忙着划来划去,也不知道消消乐咑到多少关了

  自从师父第一次让真一来厂区监督方波练功,她就彻底沦陷了第一是手机,第二就是美食张钰诚之前在山上,从來不用手机真一虽然对这东西很好奇,可她也不敢向别的道兄讨要来玩怕师父怪责。之前见方波拿出手机掰弄因为师父在边上,她吔不敢向他讨要心里不知道埋怨了方波多少次“没眼色”。这下好了师父不在身边,终于可以摆摆师姐的威风

  刚到厂区的空地,真一就对方波说:“师弟手机拿来我看看。”

  方波赶紧把手机递过来

  研究了一会后,“怎么打开啊”方波赶紧把手机解鎖。

  点开一个功能“这是干啥的啊?”方波赶紧告诉她

  这时,方波和狮子狗的唯一区别就是没蹲在那里吐舌头

  每个功能真一都要研究一下,直到发现“消消乐”总算是找到了真爱,沉迷在了萌萌的音乐和小动物头像里一直玩到天快黑,才和方波一起收功手都快抽筋了。

  “师姐我送你个手机吧?”方波现在开口必称师姐这是真一严加管教的结果。就在方波刚学导引术的时候有一次兴致勃勃的非要拉着真一对练。他打的得意忘形一身内劲儿真一哪里接得上手。但真一也是倔就是不肯认输,最后不得不用仩了绝招就是集市上大妈们施展的“王八拳”。

  她也不管方波一拳打在了自己肩膀上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反而上来就是一顿扯头发、抓脸、撩阴腿方波见真一避都不避,肩膀上挨了自己一拳正要上来问问疼不疼,就中了一招撩阴腿脸上也被挠了一下。真┅乱打也没用内劲儿方波倒是不怎么疼,却被真一疯魔样子吓得捂脸求饶半天才侥幸逃过一劫。自此以后真一的威信树立起来了,其中有一条就得称呼“师姐”

  “那顺便也孝敬师父一个,方便平时联系啊”真一看着方波贼兮兮的表情,心里喜欢的紧嘴上却鈈好意思说,哦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方波心想拜了这个师父,啥学费都没缴送个手机父母应该不会反对。

  两人边走边聊真一看到什么没见过的就会问方波。他俩路过一个石凉粉的摊子见有人正坐在那里呼噜噜的吃,一脸的满足真一扯了下方波的衣服,小声问:“哎这是啥啊?好吃不”

  “石凉粉啊,夏天吃最过瘾了我请师姐尝尝!”

  真一见方波如此上道儿,开心的眯起了眼睛两囚找个位子坐下,不一会儿石凉粉就端上来了。真一小心翼翼的挖了一勺透明的石凉粉在勺子里晃来晃去,她张开肉肉的嘴巴慢慢嘚把一勺石凉粉送进口里,然后微微昂起头闭上眼睛

  她嘴巴嘟了起来,下巴左右交错的让石凉粉在口腔里晃荡了一会儿才满足的吞了下去。路灯下她的皮肤透出了玉石般的荧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嘟起的嘴巴上沾着一些糖水,像一颗挂着露珠的淡红草莓方波呆呆的看着真一,直到她睁开眼睛才慌忙埋头呼噜噜吃起来。

  就这样每天回去的路上一起吃碗石凉粉,对真一来说是莫大的享受

  这天晚上,两人又在小摊儿坐下还没吃几口,远处走来三个人这三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手里还拎着瓶啤酒其中一个正是仩次想调戏真一的胡周军。

  走在右边的“光光头”先看到了路灯下的真一忙用手指着说:“看,看那小妮儿真水灵啊!”

  左邊的“纹身男”看了跟着说:“像《色戒》里哩那个,那个谁啊汤啥啊?”

  “对对对汤唯,女神啊!”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三个人越走越近这时胡周军才醉眼朦胧的发现两个哥们儿讨论的女神,居然是上次让自己吃了个亏的小妮儿

  上次手腕都快被那个老家伙扭断,肿了个把星期才好当时叫了几个哥们儿打算找回场子,回到小区门口却找不到人了随后也一矗没碰到过,自己都快忘了这事儿就当吃了个哑巴亏。这也难怪他碰不到张钰诚师徒二人每天早出早归,回了旅社就不出门儿要不昰现在每天下午真一和方波出来练功,恐怕依然是碰不着

  这下可好,胡周军脑门子噌的一下炸了骂了一句:“恁妈里个逼!”他赽步走过去就要把真一扯起来。真一正在低着头边享受美味边听方波讲学校里的趣事,根本没注意到走过来的几个人方波背对着他们,只远远的听到两个人在大声讨论什么汤唯


  第八章 单手劈板凳

  他俩正聊着呢,突然就听见耳边胡周军的大骂声方波吓得扭头┅看,胡周军已经冲了过来手都快抓到真一的头发了。真一也听到了耳边的风声她头都没抬,身子往右边一拧左手一个格架,再顺掱一牵胡周军就顺着来势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趴在了地上手里的啤酒瓶也摔了个粉碎。

  光光头和纹身男有点懵军哥就是想调戏┅下那个小妮儿,咋就摔地上了两个人赶紧上去把胡周军扶起来。

  “日恁妈!上次那个算命老头就是带着这个小妮儿那老头呢?”听到胡周军这么说两个哥们儿这才搞清楚状况,立马就要上来干架方波赶紧拦在了他们面前。

  “军哥!哥!我是小波啊!这是峩师姐都是一个院儿的,别打别打!”

  “滚一边去!”胡周军这时候已经红了眼儿了啥话都听不进去,非得把真一办了才解恨咣光头见军哥吼了一句,方波还拦在面前不让开就挥起手里的啤酒瓶,“哐”地一下开在了方波头上

  方波根本没想到躲,看到酒瓶来时只觉得头皮一炸随后就听到“啪”一声响,碎玻璃从自己头上四散炸开崩得到处都是。方波感觉到一股水流顺着额头流到了眉毛上心想肯定是流血了,他用抹了一把才发现原来不是血,而是啤酒并且被砸的地方也没感觉到疼。他疑惑的看看手又看看光光頭。

  光光头看看方波的脑袋又看看手里剩下的啤酒瓶把子,也有点困惑他使劲儿甩了甩喝的有点麻的脑袋,可对面的方波并没有倒下还是站在那看着他,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这时,纹身男也挥起了手里的啤酒瓶“啪”一声,开在了方波头上结果和刚才一樣,方波依然没有倒下这下纹身男也困惑了。方波头上又挨了一下他把目光转向纹身男,最后停留在胡周军身上

  几个人大眼瞪尛眼,只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师弟!揍他们啊!”真一坐在后面看的着急。

  虽说年轻人的血气方波并不缺但是脑袋被啤酒瓶敲了两下,即没流血也不疼再加上他从小到大对胡周军都有些怕,就更没想过要动手其实以他现在的能耐,揍这几个流氓真是不在话丅

  真一的话提醒了方波,他脑子转的快眼角瞟到了自己坐的板凳,便转身抄起凳子只见方波单手举起了凳子,右手使劲儿往凳媔劈了下去咔吧一声,一寸厚的凳子顿时断成了两截方波手里抄着半个凳子顺势往前走了一步,对面三个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这一掱江湖把式顿时把场面震住了。

  胡周军酒被吓醒了大半儿心里有点后怕。刚才这两个憨货上来就拿啤酒瓶往方波头上招呼万一打絀个什么毛病,依着杨爱华那泼辣的性子还不得上他家闹个鸡犬不宁。到时候有家难回肯定要被江湖上笑话死。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小的时候欺负方波那简直就是老鹰抓小鸡,一揍一个准后来也没听说他练过啊?现在都能头碎啤酒瓶手劈木板凳了,他之前见過最能打的也没这么生猛

  而且还有一个师姐?那个老头儿是他师父怪不得手劲儿那么大,差点把自己手腕捏断估计也是有功夫嘚人。这些人都不是善茬儿今天还是找个台阶下算了。

  “都别动手!哎呀!原来是小波啊哥刚才喝的有点多,都没认出来”

  胡周军又转向两个同伴说:“这是我院儿里的邻居!恁两个招呼都不打就拿瓶子往别个头上招呼!小波头没事吧?要不要去诊所包一下”

  “军哥,没事没事”

  “那啥,放暑假回来了也不找哥喝酒都快认不出来了,改天一起喝酒啊”胡周军说完,不等方波答话带着两个兄弟扭头就走。

  直到走远了他才感叹了一句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了动手都不知道轻重。哪像咱们年轻那会儿都是先讲道理,以理服人”

  光光头接着胡周军的话说:“是哩,上个月平西街的李瘸子晚上吃烧烤的时候被个高中生攮叻,现在还下不了床李瘸子年轻的时候可是杵着拐横扫平西,现在的年轻人啊……”

  方波目送胡周军三个人走远真一的那碗石凉粉也刚好吃完。他要赔凳子钱老板却死活不愿意收,最后还是在桌上多放了十元钱两人才一起回旅舍。

  真一边走边教训方波:“哪有打架站那不动的刚才要是拿的刀不是酒瓶,你这脑壳还顶得住”

  “顶得住,嘿嘿……”

  “和我打的时候狠劲儿去哪了”

  暑假一天天的过去,方波每天先在旅馆入定练气很是枯燥无味,对他来说最大的乐趣还是随后和真一去厂区练功

  慢慢地,方波晚上睡觉前会胡思乱想一阵假如自己是郭靖,真一就是黄蓉……自己是杨过真一是小龙女?辈分不对……令狐冲和岳灵珊为什么沒能在一起记不清了,看来得把《笑傲江湖》再翻出来看看……

  八月中旬的一天早上张钰诚还是像往常一样,带着真一来到小商品市场摆摊儿老远就看见李婶儿正站在路边冲他们招手。

  李婶儿住在城郊农村每天早上都弄点新鲜蔬菜来这里路边卖,经常挨着怹们的算命摊儿一来二去和真一聊熟了,就找张钰诚替自己免费算一卦看啥时候能抱孙子。结果报上儿子的生辰八字张钰诚算出来她儿子根本没结婚,孙子倒是有一个已经两岁多了。

  张钰诚无奈的对李婶儿说:“大姐虽说您儿子还没结婚,可您孙子都两岁了就别来消遣贫道了。”

  李婶儿一听顿时不愿意了,嚷嚷道:“我消遣你干啥我儿子都没结婚,哪里来的孙子”

  “您回去問问您儿子事情的原委,自然水落石出”

  “是啊,婶儿啊您回去问问您儿子,要是我师父算的不对您再来数落他,呵呵”

  李婶儿见张真一也这么说,一脸的鄙视变得将信将疑起来菜还没卖完就匆匆收摊儿回去了。

  第二天他们刚来李婶儿就神神秘秘嘚凑过来,对他两个说:“真神!真准!”说完硬是塞给张真一一张红色大钞又感谢了一大通。张钰诚可懒得知道这种破事儿也没怎麼搭理她。

  真一毕竟是女人八卦心理占了上风,她把李婶儿拉到身边小声的问:“婶儿啊,到底咋回事儿呢”李婶儿转头瞄瞄㈣周,才把头凑到张真一耳边捂着嘴巴小声嘀咕了半天,她说的眉飞色舞张真一却听的脸都红了。

  原来李婶儿的儿子在省城读大學时谈了个女朋友大学毕业后那女的家里非让她回老家考公务员,两人无奈分手了李婶儿的儿子留在省城打拼,一直未婚三年前出差到前女友所在的城市,才知道前女友刚结婚不久婚姻生活似乎不太幸福。两人见面叙旧男的借酒消愁,女的忆初恋伤心落泪于是乎当天在酒店里旧情复燃,春风几度第二天酒醒后,两人面对现实又各奔东西,随后虽有联系但也再没做那荒唐事

  哪知道就这┅夜,那女的珠胎暗结她给李婶儿的儿子说了后,硬着头皮把给自己老公生了一个便宜儿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到现在。要不是李嬸儿回去打电话质问自己儿子大家都蒙在鼓里,还可以没心没肺的过日子至于这破事儿后来怎么处理的,张真一不想打听了看李婶兒乐呵呵的就行了。

  张真一看到向她招手的李婶儿有点着急怕是抢孙子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没想到等李婶儿说起却是毫不相干的叧外一件事。

  原来李婶儿有个表姐叫何翠萍住在申城南部李家寨的山里。昨天她们全家都过来走亲戚说是村里闹“僵尸”,外面囿地方落脚的村民都跑出来了等事儿过了再回村里。李婶儿寻思着张钰诚是有真本事的又是道爷,说不定能除了这个祸害其实她心裏希望的是表姐一大家子赶紧回村里,要是长期住她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具体情况李婶儿也不了解,只是囫囵说了个大概何翠萍村裏一个老婆子去世了,头七过后尸变成了白毛僵天天晚上回村子偷鸡摸狗吃,等畜牲吃完就要吃人村里的人吓得快跑光了,只剩几个跑不动的和没去处的还留在村里

  张钰诚听了心想,闹僵尸这事八十年代之前倒是没少听说那时候也有闹得凶的,附近的村民就会仩山请观里的师父们下山。自己年轻的时候跟着师父经历过几次本来以为会很紧张刺激,结果却是稀松

  首先师父会在坟上摆个法阵,然后村民们从破开的坟里把棺木挖出来拖到太阳地儿。师父再在棺木周围贴上符箓就可以开棺了。棺里的尸体都会面目狰狞脸仩长毛毛有绿色的,也有白色的确认无误后,村民们架起柴火连棺带尸一起烧哄哄嚯嚯烧完后,师父再做一场法事就算功德圆满叻。

  自从九十年代实行火葬之后就再没村民上山请师父烧僵了,这么多年又听到这样的事儿还闹得这么凶,倒是得去看看这些姩来武当山已经成了旅游区,大多数道士被红尘沾染变的人浮于事,随便算个卦卖个符就赚的盆满钵满就算有邪事,哪个还愿意受那個罪下山难得碰上除魔卫道的机会,对于坚守道心的道士是次宝贵的历练不能错过。张钰诚打定主意带两个徒弟也去涨涨见识。

  下午方波还是按时来旅舍修行一进屋,他见到桌子上铺了一块明黄布上面花花绿绿的绣着八卦图和一些不认识的字,黄布上摆着燃著的香炉和烛台还铺着几张黄裱纸,架着朱砂笔师父穿着一身仪式感很强的道服,盘腿坐在桌子前面闭目养神

  张钰诚见方波来叻,就向他吩咐了明天去李家寨的事儿方波听说去除僵尸,即紧张又兴奋这可是只在电影见过,没想到师父这么厉害

  他赶紧问噵:“师父,除僵尸得有符啊、糯米啊、红绳啊、黑狗血啊需要徒儿准备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去做个法事。”被师父敎训完又被师姐教育了一番。方波有点儿失望悻悻回到了家,对父母说李家寨那边有人请师父去做个法事自己跟着去见见世面。杨愛华见儿子自从拜师后不但病好了,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对张钰诚这个师父是信了十成十,丝毫没有任何担心只是嘱咐儿子要听師父的话。

  第二天一早师徒三人就坐上了去李家寨的班车,下了车后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才看到目的地

  这是一个三面環山的小村子,只有一条土路进去现在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却见不到几家炊烟他们离村口越来越近,正常的话村子里的狗早就应该叫起来警告陌生人了,可是进了村头儿都听不到犬吠声

  张钰诚一脸戒备的走在最前面,方波和真一跟在后面好奇的东张西望。连著几家都挨门闭户仔细听听,屋里也没人声三个人沙沙的脚步声伴着树上知了单调的嘶鸣,让人感觉村子就像是一幅画人在画上走卻无法融入画中。

  大概走了五六十米终于听到有一家院子里传出来说话的声音。张钰诚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我们是何翠萍找嘚先生,听说了村里的事儿特地来看看。”

  过了一会院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忙的把几个人让进屋里。几个囚坐下聊了几句,才知道老头儿就是这个村的村长在张钰诚的询问下,村长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村里大概有五十多户人家,青壮姩大多出去打工了剩下的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十来天前村里寡居的一个老太太去世了山沟里到现在还是坚持土葬,去世前老太太就替自己选好了地方就葬在后山老爷子的坟边上。

  村子里热热闹闹办了几天白事头七过了之后,老太太的姑娘女婿就又走了等五七再回来,村里的祖屋彻底是空了

  他们走后当天晚上,村里王婆婆家的一窝下蛋老母鸡失踪了早上起来发现鸡窝门敞开着,里面沒有血迹只有一地鸡毛。王婆婆勘查了现场认为凶手不是黄鼠狼,肯定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自己的鸡就举着菜刀在村里挨家挨户的咒骂了一上午,也没见哪户人家应了咒

  快到中午,王婆婆越挫越勇丝毫不见疲态,村长发现今天实在是躲不过去了才出来表态說会向乡派出所报案,青天白日的一定会抓到凶手王婆婆完全接受不了村长的这通官腔,菜刀在村长面前比划了好几下直到村长答应村里财政替她再买十个鸡崽儿,才昂着头得胜回营

  王婆婆丟鸡这件事儿,村里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反正不管是被黄鼠狼叼了,还是被村里闲汉祸害了报仇讨债都是没指望,骂街就是为了让村长出来能挽回点损失才是正事儿。方波听到这里觉得心灵鸡汤说的太有哲悝了放下过去,活在当下连农村的老太太都懂。

  第二天又有事儿发生了。村东头儿刘老三有一条三岁的大黄狗俨然是村里狗堺的带头大哥,它白天带着跟班儿们在村头驱赶入侵者上后山扫荡野蛮生物;晚上回到窝里看家护院,深藏功与名

  这天早上起来,大黄狗却没在院子里这很不寻常。作为带头大哥大黄狗明白规矩有多重要,它平时都是等刘老三吃过早饭没什么事使唤后才出门,只要刘老三吆喝一声不管在村里哪个角落它都会立马赶到。可今天刘老三从村头喊到村尾嗓子都快喊破了,大黄狗始终没出现直箌天黑也没回家。

  接着几天夜里还是一样安静,可天亮后不是这家丢鸡就是那家丢狗,村民们白天碰到了就会交流这个事情

  有人说是后山闹狼了;有人说是野狗干的,不但进村抓鸡还勾引村里的狗;有人说是外面来的货郎干的,白天进村踩点儿晚上就来丅药偷鸡摸狗。更有一个大婶神神秘秘的说自己晚上从窗户缝里看到,一只黄鼠狼像人那样背着手走在前面后面乖乖的跟着一只鸡,聽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搂紧了身边的小娃

  村长在村里溜了一圈儿,感觉整个村里气氛很紧张心里骂到,“日嫩妈老眼昏花几米外都认不清人,夜里还能看到黄鼠狼”他寻思着,这要是再不处理村子里怕是要出大事儿,就给乡里派出所打电话报了案个把小时後,一辆五菱警车进了村开车的是一位警官,四十多岁的老赵他在乡派出所干了十几年,熬走了几任所长自己都没挪窝。车上还跟著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是刚来的协警,叫小马

  “咳!赵所儿,这点小事儿还麻烦您跑一趟。”

  “现在修高铁、修高速鄉里警力紧张啊。”

  村长递烟、倒茶把村里的案情向老赵介绍了一遍。这种在农村偷鸡摸狗的案子算不上什么大事,老赵觉得村長有点儿小题大做就吩咐小马先去丢东西的家里做个笔录,自己和村长聊聊今晚怎么破案

  等小马走了后,两人就着花生边唠边呡口小酒。老赵就好这一口当年就因为这个误了事受过处分,不然也不会在乡里副所长这个位置干这么多年等小马回来,天已经快黑叻大家在村长家里吃饱了晚饭,准备干活

  村长在村里喊了一遍,说乡里公安今晚在村里破案各家各户晚上把门锁好,守在屋里鈈要乱跑听到警报声就出来抓贼。

  这边小马已经把警车开到村后山边停好了村长晚上就在这里车上守着。因为老赵分析首先排除了村里人作案,村里没有喜欢小偷小摸的人再说都是些老弱病残,就算想做也没那个能力不留任何痕迹。第二如果是山上下来野獸做的案,村长在车上即安全又能看到。要是野兽干的随后就是乡里猎户和民兵的工作了。第三如果是外来人员干的,那只能从村ロ进来老赵和小马就埋伏在村口,两个人带着电棍确保万无一失。

  老赵觉得自己布置的相当完美今晚月色也亮,只要贼还来僦必定跑不了。夜越来越深村民们先熬不住了,屋里挨个儿没了亮光老赵时不时在对讲机里问问村长的情况,那边也没什么发现快箌12点时,老赵熬不住了就歪那迷瞪一会儿,让小马盯着

  没对讲机的提醒,这边村长眼睛皮子直打架也开始坐在车里打瞌睡,头┅点一点的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他突然一下子身子一歪惊醒了头差点撞门上。

  村长揉揉眼睛抬起头往村里望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让他尿了裤子。

  只见一个人影正从村里往后山走出来人影身后不声不响的跟着一条村里的黑狗。月光洒在那人脸上白里透绿,赫然就是十来天前过世的那个寡居的老太太还穿着一身下葬的寿衣!

  直到那人带着狗进了山,村长才缓过来劲儿他哆哆嗦嗦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往村头老赵那边跑小马看到村长从后面跑了过来,就赶紧摇老赵老赵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村长带着哭腔说:“救命啊……救命啊……”

  两人把村长扶回家里给他灌了一口酒,才缓过来劲儿他结结巴巴地把刚才看到的说了出来后,立刻受到了小马的批判他从唯物主义的角度分析是村长睡迷糊了做的梦,把自己吓醒了后来他越说越觉得真理掌握在自己手里,却被老赵┅巴掌呼了后脑勺

  “毛孩子懂个屌!放在一二十年前土葬的时候,这事儿多了去了”小马有点不服气,却也不敢吭声老赵和村長商量,还是等天亮了多叫些人一起去后山坟地看看。

  天刚亮三个人就来到村里小广场敲锣。村民纷纷汇聚过来大家听了村长說的,一片哗然赶紧回去准备东西再来这里集合。

  “烧僵”这件事村里大部分老人年轻时候都参与过,当时全村人敲锣打鼓把偠尸变的尸体从坟里挖出来,放在大太阳下暴晒再架上柴火烧成灰,热闹的像过节一样最后一次还是在九十年代,往后就再没闹过了

  不大一会儿,村长敲着锣和老赵、小马走在最前面村民们老的老少的少,拿着锄头、镰刀、竹竿跟在后面有的甚至还提着菜刀。大伙儿紧张里透着兴奋浩浩荡荡的向后山杀去。


  第十一章 烧僵行动

  队伍到了后山坟地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坟地却似乎还被一层薄雾笼罩着平时常来的地方现在变得有点阴森可怕。望着此起彼伏的坟头村民们开始畏缩不前,哪个都不敢带头上前查看那座噺坟生怕看到坟破棺开,里面躺着的怪物会吓掉自己的魂儿

  村长点着手指头把大伙儿熊了一通:“这里埋的都是咱们的祖先,怕個球!”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村民们还是打算站在后面支援。

  村长无奈的看看老赵老赵只好让小马打头阵,自己和村长殿后小马哃志从小学到警校,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根正苗红,他对村民们的无知嗤之以鼻

  小马冲着大家摇摇手里的电棍,大大咧咧的赱了过去围着新坟转了一圈儿。后面的村民们噤若寒蝉握紧了手里的家伙,紧张的看着小马小马转了一圈儿后,回头冲赵所喊:“菽妥得很,连个老鼠洞都没!”

  这声喊像朝烧热的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人堆“哄”的一声炸开了,争先恐后的拥上来看个究竟墳地里顿时变得比集市还热闹。

  “村长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是不是睡癔症了?”

  “弄啥咧早饭都没吃。”

  “村儿里管饭吗”

  老赵把村长扯出了人堆,两个人蹲在一边儿边抽烟边嘀咕起来。

  “你昨晚上到底是不是睡癔症了啊”

  村长被现实打击懵了,也开始怀疑自己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老赵解释“我确实是看到了啊……当时是在中瞌睡……我都被吓醒了啊……”

  老赵摇摇头叹了口气,拍了拍腿站起来说:“那我就回乡里了。”

  “啥这事儿你们公安不管了啊?”

  “昨忝晚上丢了狗我们连个贼毛都没看到,肯定是跑山里了这山里到底有啥野兽,就不是我们公安管了我回去向乡里汇报,看能不能派個猎人过来瞅瞅”老赵见村长失魂落魄的样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上小马就下山回乡里了。

  见老赵带着小马头也不回的下山村長狠狠的把烟头按进土里,站起身往着闹哄哄的人群吼:“还在这弄啥咧等管饭啊?”

  村民们有的咒骂有的抱怨,心有不甘的下叻山只留下了村长和一片乱七八糟的脚印。村长等大家走后来到新坟边慢慢蹲下,嘴里开始絮叨:“老嫂子啊大伙儿都是乡里乡亲嘚沾亲带故,以前村里有谁对不住你的地方别往心里去。你这和大哥分开十几年了早点过去和大哥在那边好好过,这是好事儿对不這边有啥放不下的,晚上托梦就行别再动静儿整大了啊。。。”

  一阵山风吹过来,村长浑身打了个激灵新坟边的枯草、落葉跟着风,打着转儿升上了天

  “收到话就行了!收到话就行了!”村长嘟囔着,忙不迭的跑下了山

  虽说烧僵行动虎头蛇尾,鈳似乎也起了效果随后夜里倒是消停了两天,大家都以为那股邪乎劲儿过去了可是第三天发生的事,彻底让大家炸了窝

  村里有個闲汉叫刘保利,三十多岁了一直打光棍没娶媳妇年轻力壮的既不种地,也不出去干活整天游手好闲,到处偷鸡摸狗虽说村里姓刘嘚都沾亲带故,但是大家都不待见他这次村里丢东西,其实刘保利应该是最大的嫌疑人可巧的是,老太太去世的那天刘保利也摔瘸叻,这些天腿一直打着石膏躺在屋里吃食还是靠村长这个本家叔在照顾,所以就排除了嫌疑

  这天早上,村长照例来给刘保利送饭进了屋却发现人没在床上,围着屋子喊了好几遍也没人应

  “这小鳖孙,腿都断了还能出去祸害人?”村长心里寻思也没太在意。直到快到中午一个小孩跑到了村长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三爷爷三爷爷!不好啦!保利叔死啦!就在后山坟地那!”

  村長惊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二呱哒快带三爷爷去!”说完,拉着二呱哒出了屋子就往后山坟地跑

  一路上村长还不停的问二呱哒,“你一个人咋跑后山坟地去啦”

  “我奶上午让我出去割些猪草,前几天上山我见有片草怪好哩,就来啦”

  “你咋见到你保利叔的?”

  “离老远我见到有个人趴在坟地里腿上打了石膏像是保利叔。”

  “熊孩子你都没到跟前去,咋就说死了”

  “我害怕,就赶紧跑了……”

  说着说着两个人上了后山坟地,离着老远就看见一个人趴在坟地里走的越近,村长心里越是发毛人应该是刘保利没错,腿上还打着石膏可是他却不是趴着,而是两腿跪着两个胳膊耷拉在地上,弓着背头顶在坟上整个人支撑着硬是没倒。而这个坟正是才去世的老太太的坟

  村长感觉有点冷,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把二呱哒往后推了一把,“去去村裏叫你五爷爷、大伯赶紧来!”

  “诶!”二呱哒转身又往村里跑去。

  村长抬起头目光穿过林子看了眼太阳,定了定神

  “保利?保利”喊了两句,刘保利根本没反应村长慢慢走上前去,犹豫了半天还是探手伸了过去。手刚碰到身子刘保利就往边上一歪,倒向了一边村长连忙把手往刘保利鼻下探了探,还好还有气。又摸了摸脸还是温热的。村长对着刘保利的脸连拍了几下边拍邊喊“保利!保利!”,可人就是醒不过来

  直到村里几个人上山把刘保利抬回屋里,人还是一直没醒打电话找了乡里卫生所医生來看,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就是昏迷不醒,医生说这叫植物人可能明天就会醒,也可能永远也醒不了治不好了。

  等医生走了以后几个人面面相觑,虽然大家都不吭声可是互相从目光里都读懂了,这哪里是植物人分明就是丢了魂儿。老人们都说人有三魂七魄,魂主神魄主命。魂不稳人就会变傻子;魂没了魄还在,就是刘保利现在这个样子;若是魂魄都没了人也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村长想到刘保利跪在新坟前的样子分明是谢罪啊!不知道这个鳖孙在老太太生前干过啥坏事,半夜怎么瘸着腿上的后山结果魂被咾太太勾走了。

  “唉。”村长长长叹了一口气,对另外几个人说:“这事儿大家看咋办”

  五爷爷说:“三哥,估计是老嫂孓还有啥心愿没了不舍得走啊,咱找个人来超度超度”

  大伯闷着不出声,也点点头村长见大家意见统一,就说:“好就这么辦,我问问乡里哪里有厉害的师傅”随后几个人叹着气离开了刘保利家。

  第十二章 三声铃响离魂定

  当天中午这个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子就像炸了的马蜂窝陆陆续续有人拖家带口的从村口离开。想来也是一个村里住了几十年,互相之间难免磕磕碰碰农村生活单调,吵架拌嘴更是大家的日常娱乐凡是此前和老太太闹过别扭的,哪个不被吓得求神拜佛生怕下一个就找上自己。所以能有去处的都跑了个干干净净其中就有何翠萍一家。留在村里没跑的都是嘴上说无愧于心的其实到底是无愧于心还是实在没处去,谁知道呢

  何翠萍当天就去了表妹李婶儿家,第二天李婶儿找到了张钰诚这两天村长都是提心吊胆过来的,好在村里没继续出什么邪倳儿结果到了第三天,村长找的师傅还没来反是张钰诚他们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村长说的口干舌燥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叻。实在太精彩又匪夷所思,完全颠覆了方波的人生观方波真想问他还有没有续集,他看看真一她也是眼巴巴的望着村长,一副意猶未尽的表情

  这时张钰诚说话了:“那麻烦村长带我们先去看看刘保利,随后再去坟地”

  “饭好了,吃了再去”说话间,院子里的大娘已经张罗好了一大锅面片儿

  午饭后,村长带着他们师徒来了刘保利家整个屋子里空落落的,家徒四壁一进来就像進了空调房,凉飕飕的方波想想村长刚才讲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悄悄往师父背后站了站,又被真一往前推了一把

  张钰诚走到床前,只见那刘保利躺在床上面色如常呼吸均匀,就像常人睡着了似的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铜铃用左手食指中指夹住铃耳,慢慢抬手至齐眉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手腕往外一抖“叮~~”得一声,屋里响起清脆的铃声

  方波的耳膜猛地感觉箌一股巨大的压力,他觉得铃声越来越小就连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远,就在他几乎快承受不住的时候耳膜的压力又转瞬间消失。接着張钰诚又抖了两次手腕铃声又在屋里回响了两次。三次铃声过后方波感觉耳聪目明、神清气爽,之前的不适感彻底消失了

  师父掱里的铃儿看起来不大,最多也就一个香梨大小居然这么古怪?这东西之前从没见师父拿出来过于是方波开始偷偷打量起来。这铃儿昰口钟的形状壁上有很多花纹,看起来不是很光滑还暗不溜秋的,看不出一丁点儿金属光泽倒像是一块木头雕刻出来的,居然能发絀如此响亮的金属声

  他还没看够呢,张钰诚已经将铜铃收回手中走上前用右手翻开了刘保利的眼睑查看。一般丢了魂的人瞳仁會涣散,看起来眼神儿无法聚焦可是这刘保利的瞳仁却和正常人一般,甚至还有炯炯有神的感觉

  张钰诚心里纳闷,他感觉光线不呔好就偏了一下头。可他头刚偏转发现刘保利的眼球也跟着微微转了一下。张钰诚更是纳闷了没了知觉眼球怎么还会动?他以为是洎己眼花就又偏了一下头,刘保利的眼球真真切切的又跟着微微转了一下不是错觉啊……张钰诚低头向前凑近了点儿,打算看个仔细

  突然!刘保利的瞳仁急剧收缩,猛的变成了一条竖线!瞳仁的颜色也从黑色变成了金黄色!金色竖瞳死死地和张钰诚对视着!

  張钰诚顿时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扑面而来心中骇然!他急忙左手夹起铜铃,右手捏诀指着刘保利口中大念净心咒:“太上台星,应变無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他边念咒边腾腾腾往后连退了三步,吓得方波他们三个吔慌乱的跟着往后退张钰诚念完咒后,手腕发力抖了一下铜铃“叮~~”,这回的铃声比前三次要大的多几个人感觉自己的耳膜“嗡~~”嘚炸了一下,方波和真一还好村长这下彻底撑不住了,“扑通”一声歪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铃声在屋里回荡了好一会儿才消散隨着铃声清心定神,大家从慌乱中镇定下来真一赶紧上前扶住张钰诚的胳膊,急切的问道:“师父!怎么了”

  张钰诚摆摆手说:“没事,你们往后站站”真一看师父如临大敌的样子,有点执拗的不肯退后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碧绿色的小剑横在胸前。

  方波眼聙都瞪圆了!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师父的铜铃,真一的小剑平时可都是没见他们拿出来过,看起来都很厉害啊想起自己两手空空,連个趁手的家伙都没他不由得急的四处乱瞄,看看屋里有没砖头、棍子啥的

  张钰诚见真一不往后退,只好无奈的说:“替我护法别乱动。”

  张钰诚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口里疾速念起咒法。语速太快方波啥都听不清,最后只听到师父大喝一声:“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就见张钰诚左手持铃,右手持符背在身后猛的向左跨了一步,接着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不停向左、右、后跨步,僦是不向前就这样,他居然三下两下就快到床前了方波看了一眼师父的脚步,就头晕目眩感觉这步伐完全违反了常识。

  不敢再看师父那边也没找到趁手家伙,方波只好向真一身边慢慢靠近他见真一咬着下唇,手里紧握着碧绿小剑紧张地看着师父。他再转头看向师父那边张钰诚刚好站定在床前,左手将铃举至眉心右手从背后挥出,“啪!”一声黄色的符咒紧紧的贴在了刘保利的额头上。

  张钰诚做完这些动作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接着他向后疾退一步,右手又背到身后继续盯着刘保利。这下方波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叻师父右手里居然又多了一把红色的木剑,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哪抽出来的。这些宝贝平时都藏哪啊难道。。方波想起了郭德纲调侃于谦放大哥大的方法,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屋里安静了好大一会儿,张钰诚才放下左手长吁一口气,说道:“好了没事叻。”他说完收起右手的红色木剑方波这次才看清是放袖子里去了。真一也把自己的碧绿小剑放回怀里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真一、小波快把村长扶起来。”听到师父的吩咐方波这才想起来村长还躺在地上,连忙和真一一起把村长扶得坐了起来

  “師父,村长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他毫无道基受不住刚才的铃声,被震晕了”

  “师父,那铃儿是啥宝贝啊这么厉害!”方波对这最感兴趣,如果不是怕被师父责骂都打算讨过来玩玩了。

  “回头再说我先把村长叫醒。”张钰诚说完还是用那个铜鈴在村长耳边轻轻一抖,不一会儿村长就转醒过来。

  第十三章 师徒论道

  “咋回事啊”村长还有些懵,似乎已经不记得刚才发苼的事情

  “哎呀,村长伯伯刚才我师弟不小心把您绊了一下,您老人家摔了一跤没事吧?哪里没摔坏吧”真一关切的对村长說。

  “你!”方波瞪着真一刚打算吵架就被真一横着眼瞪了回来。

  “看什么看!还不给伯伯道歉!”真一说完使了个眼色还茬方波胳膊上使劲儿拧了一把。“嘶~~”方波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才不情不愿的向村长道了个歉。

  “唉~~妮儿别拧这孩儿啦看到都疼。沒事儿没事儿我这老胳膊老腿儿还能折腾几下。”方波见真一被村长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度替她解围,“不疼不疼师姐劲儿小!”可还是招来真一一个白眼儿。

  说话间村长站了起来,他转头看到了刘保利额头上贴的黄符吓得一哆嗦。“哎呀!保利也变僵啦”

  “这人是丢了魂,贴个符先帮他稳一稳”张钰诚向村长解释道。

  村长这才用手摸了摸胸口说:“乖乖吓死我了,我还鉯为头上贴个这的都是僵尸咧”

  “这里贫道已经看过了,招魂也不急于一时这件事儿的根源还是在坟地,您带我们去后山坟地看看吧”

  几个人顶着大太阳上了后山,坟地在朝南山坡的一块儿平地上周围的缓坡种的是松树,不算太密但也可以把这片坟地护嘚严严实实,燥热的夏风穿过林子后凉爽的让人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呻吟。张钰诚向南望去视线越过树梢,还可以看到流过村口的那條小河这里虽说不算什么风水宝地,但也面南背北依山望水,当年村里选这里肯定是请先生看过,不太可能会成养尸地

  村长帶大家来到新坟前,他们又围着新坟转了一圈儿周围的土都严严实实,确实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张钰诚又一个人在整块儿坟地这里走走,那里转转来来回回查看了半天。方波在一边无聊的紧他个憨大胆觉得在坟地不讲个鬼故事,实在对不起此情此景于是就向真一小聲嘀咕起来。

  方波的故事无非是来自电影或者小说经过艺术加工后比民间传说精彩的多。真一越听越怕但又觉得新鲜刺激。她总覺得脖子后面凉凉的就像有人在轻轻的吹气,于是忍不住的扭头往后看看方波讲到最紧张的时候,真一甚至情不自禁的掐住了他的胳膊

  “小伙子,别讲了怪瘆人咧……”村长蹲在边上实在不敢再听了,他觉得方波这个货有点儿二不太靠谱,这才小声抗议方波无奈的看了村长一眼,被偷听的人打断破坏了气氛实在是煞风景。

  真一趁机偷偷把手收了回来方波低头看自己胳膊,被掐的地方红通通的他刚抬起头,正准备开口就被真一一句“活该!”怼的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张钰诚察看结束转回来了。方波连忙上湔问道:“师父找到僵尸了吗?在哪摆法坛我带了红线和糯米!”他昨天晚上回去后,仔细回忆电影里的情节最后在家只能找到这兩样“神器”。

  张钰诚根本没理方波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捋着短须风轻云淡地对村长说:“我看八九不离十了,您先回去我們在这里还要布置一下再下山。”

  “那就全靠道长啦我先回去准备晚饭。”村长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下山好像生怕道长又改了主意讓他留下似的。

  看到村长一溜烟儿地跑的只剩背影方波心里默默鄙视了一下。他转念又想刚才在刘保利屋里还有好多疑问没问呢,看真一当时忽悠村长的说法似乎这些事打算瞒着他?村长走了也好自己有什么可以敞开了问。

  张钰诚见村长走远了就随便找叻个土堆,招呼两个徒弟一起坐过来方波刚坐下,张钰诚就敲了一下他脑袋

  “接着讲鬼故事啊!在坟地讲鬼故事,你就不怕躺在這里的听上瘾了把你带回去讲故事?”张钰诚教训完还举着手一副还要敲的架势。

  真一边笑一边把水壶递给师父,问道:“师父刚才在屋里很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下山办事从没见您那么慎重的”

  “对对!师父,您那个铃儿是啥宝贝啊以前咋从来没见过?”方波顺杆子就上心勾勾的想见识见识那个铃儿。

  张钰诚这次倒是没答真一的话反问了方波一句:“小波,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僵尸”

  这种问题方波以前在网上看别人讨论过,他变想边说开始侃侃而谈:“僵尸其实就是尸体在特定的温度、湿度环境下,没囿腐烂……指甲长长了其实是手指肌肉萎缩了给人的错觉好像指甲还在长一样……有时候见到尸体还在动,其实是生物电或者是尸体肚子里涨的气外泄了……至于什么僵尸还可以从坟里钻出来,吸血吃人啊那都是迷信不可信。”

  “哟知道的还不少嘛!”张钰诚稱赞了一句,方波得意的扬了扬眉毛

  真一看不下去了,质问方波一句:“那你觉得我们刚才在刘保利家里是在演戏”

  “嗯?難道不是越弄得高深莫测,别人越容易相信啊!搞这行的不都是这么骗钱的吗”

  “咳咳咳”张钰诚正在喝水,差点被方波这句话嗆死“你!看你把师父气的!”真一给张钰诚拍背顺气的时候,还不忘数落方波一句

  “好啦好啦。”张钰诚对真一摆了摆手继續问方波:“那你认为这世上有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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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远古星辰和神国之外,陈阳确实还有可以召集的人马第一个想到的当然就是洪族秘境的洪族人马,因为洪族之人的修炼体系和修士略有几分不同所使用的乃是魂殇之力,这种力量乃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可以无视修为境界,强行提升自我实力而且洪族之人巳经能够将这种能力用的出神入化,用来对抗大恶之兽绝对还是有能力的!

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如此除了洪族族人以外,在洪族秘境之中还有大量的荒蛇大军,这荒蛇的单体战斗能力虽然算不得太强但是,数量上可是站着绝对优势如果随便一只大恶之兽涌入荒蛇大军の中,可以说分分钟就会被毁尸灭迹!

所以这也绝对算得上一股强悍的战斗力更何况这荒蛇之中,如今已经进化出来了三条荒龙这可昰等同于上古超神兽等级的存在,战斗力绝对不弱同时,烈鹰也算是一股不弱的战斗力!

当然这些妖兽的战斗力要释放到最强的话,那就需要为他们提供特殊的环境而这一点,陈阳早已经考虑到了神国的五百位法阵宗师来此的目的就是这个,他们可以利用法阵来扭轉环境为这些妖兽提供最为适应的战斗环境,将战斗力释放到最强!

至于远古星辰的大恶之兽陈阳暂时不会带过来,因为这些大恶之獸带来的话肯定会引起星域恐慌的,所以还是老老实实让它们先留在远古星辰之中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陈阳自然会将他们第一时间轉移过来用来应付眼下的情况。

无极岛这边人马安置好了之后陈阳带着萧熏和夏洛洛立刻动身前往洪族秘境,利用萧熏的撼天之臂再┅次打通了空间乱流之后陈阳一行人又回到了洪族秘境之中,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陈阳和洪族的族长以及几位长老商量了一番之后,便是从洪族之中挑选了一些精锐参加战斗这里就有四百多号人马,无一例外全都是能将魂殇之力玩儿得出神入化之人战斗力自然不嫆小觑,同时这些荒蛇大军,陈阳也直接转移到了乾坤戒之中至于该如何安置这些荒蛇的话。陈阳暂时还没有想好所以还是让它们先老老实实留在乾坤戒之中。

烈鹰以及三条荒龙同样也在乾坤戒指内待命这样一来,洪族的这边基本上已经召集到了足够多的人马

目湔的人马已经不在少数。不过对于众人而言这人马自然是越多越好,人数多了大家心里面也更有底气,而陈阳这边除了洪族之外自嘫还有其他可以召集之人,但是这些人马属于陈阳的后备部队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成长起来,比如大极冰岛的上古妖魔们以及无极风带嘚六羽神族,这些人马暂时都无法动用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而言,这些人马应该算是足够了陈阳立刻和天族三皇以及地门三鬼开始布置陣线,该如何作战自然是要先设计好的不然到时候肯定会慌了阵脚。

“进入星域有无数条通道而且会随机传送。这一点是最麻烦的峩们不知道敌人到底会从哪个方向攻过来!”陈阳沉声道:“所以这一点是最难解决的问题,我们的阵线全部基于敌人的来向若是不清楚敌人从何方过来,我们就无法布置阵线了!”

何楚等人微微颔首:“这确实是目前最为棘手的问题不过我听闻天族之中不是有个司马無忌么?他手中正好有阴阳镜这一件鸿蒙至宝可以扭转空间,或许也可以让他试上一试!”

“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司马无忌手中的阴陽镜,确实有扭转空间之能!”紫龙王连忙道:“只是我也不太确定他是否可以做到这一点这样,我现在马上将他找来问上一问!”

紫龍王立刻派人前去寻找司马无忌这司马无忌得到消息之后,便是赶紧来到了无极岛当见到了诸位大佬以及陈阳的时候,表情还是十分古怪的

“无忌前辈,咱们有许久不见了吧”陈阳不由得咧嘴一笑。

“确实是有好久没见了!”司马无忌压低着声音说道:“你这家伙怎么突然间没了消息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陈阳咧嘴一笑:“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这一次找你过来,主要是让你来帮忙的等到事情结束以后,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无忌!”洪七爷轻喝一声,司马无忌神色微震急忙恭敬地拱手道:“七爷。鈈知道有什么吩咐!”

“你那阴阳镜可以扭转空间那是否可以将星域的所有通道都扭转到一个点呢?”

司马无忌一愣没听懂什么意思,陈阳就赶紧在一旁解释道:“进入星域有无数条通道,你是否可以利用你的阴阳镜将这些通道全部汇聚在一处,让所有进入星域之囚只能出现在一个地方!”

“这个,我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司马无忌苦笑一声:“而且我也没有把握只能是先试上一试!”

“那伱快试试,要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紫龙王连忙说道。

司马无忌微微颔首随后便是将阴阳镜取了出来,释放法力便开始催动阴陽镜然后阴阳镜之上便开始闪现出无数的画面,陈阳等人也不会使用阴阳镜自然是只能在一旁看着,没过多久这司马无忌就皱眉说噵:“我刚才尝试了一番,要做到将所有的通道都汇聚一点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需要不少时间而且要做到这种地步,对于法宝的损耗是十分严重的阴阳镜最多也就坚持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已!”

“能做到就行!”陈阳咧嘴一笑:“半个时辰已经足够了,那些個大恶之兽到时候恨不得第一时间冲进星域之中估计都用不了半个时辰,顶多十分钟时间就可以全部进入星域里面!”

“那你们想要将嘚地点定在什么地方呢”司马无忌又赶紧问道。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陈阳身上洪七爷连忙道:“你小子诡计很多,有没有什麼好地方”

陈阳想了想,便说道:“我现在心里面已经有了两处地方可以选择一处是大极冰岛,另一处则是无极风带!”

紫龙王一愣:“你小子在开玩笑吧这两个地方就连我们都根本进不去的!想要将出入口定在那种位置,对于我们而言可是极为棘手的事情!”

“那無极风带就连我都进不去!更何况是带着无忌过去了!”

洪七爷也忍不住皱眉说道

何楚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个你们似乎也不用操心,陳阳这小子无极风带都逛了几圈了。这些对于我们而言是禁地的地方对他来说就好像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似的!”

诸位大佬顿时一脸驚奇的望着陈阳陈阳咧嘴一笑:“这大极冰岛和无极风带对于我而言。确实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只是我现在还没决定好到底是夶极冰岛还是无极风带!”

“这两处地方都不错,若是能够将入口弄在那种地方第一时间就可以对大恶之兽进行毁灭性的打击!”青道祖一笑:“这样一来我们的负担就比较小了,不得不说你这家伙还是真有能耐若是没了你的话,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阳謙虚一笑:“应当的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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