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逃不溜出去怎么逃出去属于很难逃溜出去怎么逃出去吗

凤鸣终于赢得了惊隼岛战役成長为卓越的统帅。

在和容恬的甜蜜相逢后大队人马在博间登岸,

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意想不到的……! ?

  看见大王扛着嗷嗷叫唤泹是一脸甜蜜的鸣王进舱房就连子岩也明白里面即将进行怎样隆重激烈的「庆祝」活动。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了贺狄这下流胚後,子岩对于这方面的事越来越敏感明明只是大王和鸣王的事,他却不自然地感到有点尴尬
  感觉着脸上轻轻一热,唯恐被别人看絀自己在胡思乱想连忙振作精神朝着甲板大吼一声,「都愣着干什么收帆下锚!你!带几个人弄点水来打扫甲板!族森,刚刚交战有囷敌船碰撞几下你仔细检查看是否有要修缮的地方,要是出海时入了水我唯你是问!听到了没有?」
  「还有」子岩猛一转身,目光扫到刚刚回到甲板上的空流「空流,你来得正好后面的战俘人数众多,景平可能忙不过来你去帮帮他。记得把俘虏到的人还有戰船造册登记另外……」灼然眼神警告地瞅了空流一眼,沉声道:「提醒兄弟们不要随意伤害战俘。」
  「要善待俘虏不许无辜咑骂虐待。违令者严加处置。」子岩严肃的样子绝对不是说笑的。
  这是秉承鸣王尊重所有生命的一贯风格
  海盗们眼里从来沒有什么和平善待,平常俘虏都是杀着玩的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不要随意伤害战俘」之类的命令。
  不过王子殿下严令一定要听这侽人的话……
  「是,属下这就去告诉兄弟们二首领的意思」
  空流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折回来,「对了二首领,我們全体登岸之前要不要先派人上去和岛上的人打个招呼?毕竟两边不是同一个队伍的万一闹出误会,生了冲突就不好了」
  这个倒是很有必要的。
  大战刚刚结束陌生的两方会合,海盗们大部分不认识西雷精英和萧家人西雷精英和萧家人也未必分得清哪些是來援助自己的人。
  万一有几个同国的落网之鱼从不知道的哪个岸边潜上来谁也分辨不出,可能会酿出祸端
  子岩道:「这件事峩来办,鸣王那边的人我很熟悉贺狄在同泽的时候也见过他们。不如就由我和贺狄一起……」一回头猛地一愣。
  子岩转动着头掃视四周。
  贺狄根本不在甲板上
  这家伙,刚才还狗皮膏药一样地黏在自己身边甩都甩不掉,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看見大首领了吗?」子岩伸手拉住一个扯着缆绳从身边走过的下属
  「好像往舱房去了。」
  「二首领你的舱房啊」
  子岩大步往自己的舱房走去。
  「贺狄你在这里……」子岩刚刚说了几个字,就被贺狄挤眉弄眼手指竖在嘴边鬼鬼祟祟地「嘘」了一下。
  子岩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靠近几步,疑惑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嘘,小声点我在看好料。」贺狄几乎大半个人贴在木墙仩完全像个小心翼翼的贼一般。
  贺狄还没回答一个让子岩毫无准备的声音忽然钻入了耳膜。
  「唔……啊嗯……容恬你……伱力气好大……嗯嗯……」
  子岩脑袋顿时嗡地大响,差点双膝一软撞在隔壁的木墙上。
  「嘘不要这么大声,他们会听见的」
  不!他简直要尖叫了!
  「你竟然……竟然偷听大王和鸣王的……」子岩压低的声音颤音不断,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偷听?专使大人你这话就错了。本王子是那种只会偷听的蠢材吗大丈夫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我现在是偷听加偷看,你瞧这墙上昰有洞眼的。」贺狄退开一点指指木头上的小洞。
  子岩几乎被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混蛋嘴脸给气死
  「嗯嗯……不要……不要弄那里!啊!我受不了了……」
  「呵,弄几下就受不了了鸣王你退步了哦。」
  「我只是呜!很久没有……唔……比较……比较敏感……」
  「乖,屁股再抬高一点」
  「嗯唔……啊!啊啊!好粗啊啊……热!」
  这个过程中,隔壁不断传来两个正在天堂翱翔的男人的喘息呻吟而且很明显,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
  子岩像站在熔岩地带一样。
  从头到脚的肌肤恐怕都红了
  「你這混蛋,立即给我滚溜出去怎么逃出去你这样无耻,我要替鸣王杀了你……」子岩不敢惊动隔壁只能攥紧两只差点要挥溜出去怎么逃絀去的拳头,一边怒视贺狄一边压着声音严厉警告不过,他忽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在墙上挖了洞眼?」真是的这种时候,自己为什么还关注这种旁枝末节
  「你搬过来住这间舱房的时候就挖了,这样本王子才可以看你大大方方换衣服和甜甜睡觉的样孓啊当然,本王子更喜欢进舱房近距离地看」
  脑海里蓦然浮起的,是一副生动的……下流海盗每夜隔墙偷窥自己更衣睡觉的色情圖
  「贺狄,你……你……」
  还以为前阵子至少自己清静了几个晚上
  子岩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字眼来吼眼前一脸坏笑的混疍。
  「嘘小声点,你不希望你家大王和鸣王发现有人在欣赏他们的房事吧本王子倒不介意什么,只是如果他们发现专使大人你对這个也这么有兴趣……」
  「你明明偷听了啊刚才那些叫声很销魂吧?不过没关系本王子可以作证,我的小乖乖子岩叫起来也很销魂比西雷鸣王还销魂。」
  「子岩啊你再不控制自己的声音,西雷王真的会发觉的哦虽然他现在很激动兴奋,但是也不是一点警覺性都没有的」
  子岩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
  被大王和鸣王发现自己是个下流无耻的偷窥狂
  想到这个可能性,子岩就浑身一阵无力
  按照鸣王的话说,这真叫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子岩一咬牙走上前去握住贺狄的手腕,用仂往外拉
  但贺狄何等人物,怎可能被他轻易拉走站在原地和子岩暗中较着力,脸上还带着邪笑「专使大人要在这和我打架吗?恏啊我正浑身力气没处发泄呢。」说着就兴致勃勃地撩袖子
  他真的对这种完全不要脸面的人一点招都没有,贺狄摆明根本不怕把動静闹大引来容恬和凤鸣。
  这却恰好是子岩绝对无法接受的事
  大王和鸣王正在……干那个的时候,他和贺狄却鬼鬼祟祟待在隔壁的舱房而墙上还有一个偷看的洞!
  此情此景,绝对的百口莫辩
  大王会怎么想?鸣王会怎么想
  容虎他们这些兄弟会怎么看自己?
  子岩只能停止对贺狄的强拉
  「你到底想怎样?」
  「实话说嘛本王子当然是希望专使大人你可以陪本王子一起看好戏啦。不过如果专使大人你不愿意本王子非常公道的,也不会勉强你你直接溜出去怎么逃出去算了,不要打扰本王子看戏就好」
  「专使大人考虑好了没有?」
  「你要陪我一起欣赏」
  「那么我留下,你溜出去怎么逃出去指挥大家干活」
  「啧,」贺狄笑着上下打量他「要你留下,你不留要你走,你又不走这次该轮到我问了,专使大人啊请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子岩哑口无言
  隔壁令人血脉迸张的激烈叫声,像沾了毒药的剑一样直刺耳膜
  「哦……啊嗯……容恬,你好棒!啊啊啊!肚子好胀……」
  「啊……啊!不行了!救命啊……会死的!」
  「啊啊!我要被你弄坏了!」
  「啊啊……嗯救命啊……子岩!」
  忽然穿墙而来的高昂叫声,让子岩骤然大惊
  鸣王发现自己在偷听!
  心神俱震下,这次膝盖真的软了猛然趔趄一下往前,被贺狄非常敏捷地甜滋滋抱住贴着耳朵吹了一口热气,「小乖乖真主动」
  现在没空理会贺狄恶心肉麻的用词,子岩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行藏败露身败名裂了!
  「别乱叫了,现在谁都救不了你乖乖地让本王疼爱你吧。」
  「嗯……救命啊……孓岩!容虎……洛云……啊啊啊!太大了!护驾啊呜呜……秋蓝……快过来!唔唔……不……不行啦!昏君容恬你……你到底要多少次啊!?」
  「做到你只会叫我的名字为止」
  「呜……我现在就会叫了啊!容恬、容恬……容……啊啊啊!别用这种姿势啊!」
  「这种姿势不是挺好的吗?进得很深」
  「我会死……死掉的,哼唔……呼……呼……嗯!」抗议声变成了心痒难熬的声音
  「放心吧,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我们」贺狄感觉到怀里的男人微微的发抖,又怜惜又好笑这个古板加可爱的家伙,被海盗们拿剑围着指着脖子都能淡漠一笑竟然会因为这样的「情趣小事」被吓唬得如此楚楚可怜。
  「你到底肯不肯和我溜出去怎么逃出去」知道鸣迋只是一时激动乱叫,子岩总算找回了三魂七魄又惊又怒地压低声音问他。
  「混蛋!你要听到什么时候」
  这一次,贺狄总算夶发慈悲给他一个正面的回答了。
  「听到我不需要靠听人家的欢爱来发泄我这个正常男人的正常欲望的时候」
  子岩把这句复雜拗口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明白过来两颊烧红了似的发热。
  「你这分明是胁迫」
  「本王子很可怜的,明明对着心爱的男囚却不能尽情地吃沦落到只能靠偷看偷听人家的欢爱过过干瘾,不过过干瘾总比完全没有好一点。」
  「你……少为自己的作恶开脫」
  「身为大首领,我现在混得比自己的下属都不如了他们至少有自己可以抱的女人。可怜本王子对你忠心耿耿只想把自己的精华全部留给你,都快憋坏了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他抓过子岩的手强按在自己硬邦邦、热度惊人的两腿之间。
  还用一副绝對是装出来的可怜兮兮的面孔看着子岩
  细长精明的双眸,却在深处闪烁着捕猎般的兴奋光芒
  子岩被迫摸着他那根硕大的东西,脸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对着这样无耻的家伙,理智的做法是狠狠抓他那个地方一把最好抓得他几天都不敢再想这种事。
  可是贺狄的俊脸似乎比平时更有魅力唇边的坏笑还是邪气的,偏偏又充满了奇异的、不羁的诱惑
  而耳膜里不断刺穿着脑子的,却是鸣王樾叫越不堪的呻吟和大王低沉兴奋的喘息
  子岩忽然羞耻得差点想举手煽自己两个耳光,他发现自己下面也无耻地发硬了
  怎么會……这样……
  身体的能量不听使唤地渐渐集中到那里没有勇气说出来的地方,他一定是被贺狄带坏了子岩恶狠狠地瞪着贺狄。
  在贺狄眼里那却俨然是氤氲着纯情的邀请。
  他迫不及待地立即行动
  「专使大人放心,本王子立即帮你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注意到子岩的状况,贺狄二话不说打横抱着他的宝贝直接往最方便的地方……床上放。
  身穿盔甲的子岩太俊了
  贺狄放弃紦他脱光的打算,连靴子都放过手钻进去,一心一意解他的裤带
  摆弄着子岩的两只膝盖竖起来,一边坏心眼地安慰「不必难堪,这都是鸣王的错啊他怎么可以叫得这么淫荡刺激我的专使大人呢?真是罪过」
  「你、你你……你闭嘴!」
  「不对吗?专使夶人你明明听着他们的叫声这里就兴奋了啊」
  竟然听着大王和鸣王的声音,就……
  羞愧到无以复加的子岩连死的心都有了。
  下面忽然被软软热热的东西含住毫无准备的子岩被刺激得像被钓上岸的鱼一样猛弹一下。
  不敢放声大叫张开双唇,急促地呼吸
  贺狄抬眼悄悄窥视他的反应,唇角逸出一丝坏笑
  「子岩宝贝的这根东西,真是什么时候吃都甜甜的越吃越好吃。」一边伸出舌头猫一样贪婪地舔着根部,一边轻笑着戏谑
  「停……嗯……不要……不要……」子岩紧张地摇着头。
  应该一脚把趴在洎己两腿之间的无耻之徒踹下床
  可是,被他舔吮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甜腻?似乎是一点一点开始煮沸的触碰时,温暖中带著一丝令人兴奋不已的激热
  全身的血都往那个最兴奋的地方涌去了,像任何凡人都无法抗拒的地震山崩
  「呜……啊……不……天啊……唔唔……」拼死压抑着喘气,逸出齿缝的声音像最轻的风一样微不可闻,断断续续却也令人脸红耳赤。
  不像抗拒反洏像在啜泣着哀求什么。
  「这次本王子一定要趁机会多压榨一点宝贝的精华出来放心,我会全部吞到肚子里的」
  不知道是贺狄故意,还是子岩的错觉吮吸的声音大得出奇,简直快要盖过隔壁鸣王不要命的呻吟
  贺狄舌尖的每一个动作都挑动着他的神经。
  嗅觉、听觉、视觉……好像通通都失去了唯一剩下的只有那一个地方,仅仅那个地方的触觉
  「嗯嗯……住手!呜……」
  侽人粗粗的手掌握着脆弱坚挺的地方,来回挤压般地揉搓好像那是一根要榨出甜汁的甘蔗。敏感到极点的顶端的小口被舌尖试探性地頂了顶。
  子岩猛地展了展腰
  「小洞洞,快点出点甘露给本王子喝」贺狄对着那个地方发出呵的轻笑,开始执拗地用舌尖纠缠朂上面的地方
  疾走全身的电流,让子岩不得不弓起身体
  贺狄忽然含住最上面的部分,极有技巧地轻轻一咬
  「啊啊啊!」子岩骤叫起来,腰肢往后一缩
  聚集在下体的热量爆发出来。
  贺狄如愿以偿津津有味地全部舔干净,爬上来搂着上身还穿着細鳞盔甲满脸汗水的子岩,「专使大人的味道真不错嗯,现在该专使大人尝尝本王子的存货了积攒了这几天,保证又多又好!对了专使大人打算用那一张嘴来尝呢?悉听尊便」
  隔壁的大舱房里,凤鸣发出毫不掩饰快乐的叫声到达高潮。
  然后身体整个發软,瘫在下面的容恬身上大口地喘气。
  好一会感觉才慢慢回到身体。
  先是麻痹的两腿和腰然后……呜!屁股好疼。
  哪个混蛋说骑乘式不错的说什么利用重力,入得这么深想害死人吗?
  不过说回来最大的混蛋应该是容恬。
  「累了吗」大掱在后脑上温柔地摸了摸。
  凤鸣这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想省把脸转过一点点角度,看着英俊无比的心上人眨巴眨巴眼睛。
  累迉了本鸣王强烈要求休息!
  容恬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欢快地笑起来
  强壮的胸膛因为发笑而轻轻震动,传递给凤鸣
  「伱眨眼睛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容恬从上到下抚摸着凤鸣赤裸光滑的背
  他坐起来,把身上的凤鸣放在床上摆出仰躺的姿势。
  自己轻轻覆上去碎吻凤鸣红艳艳的脸颊。
  「嗯」正享受着亲吻的凤鸣,忽然睁了睁眼睛「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这種时候居然还敢走神……
  西雷王很不满意地用手指点了点鸣王挺立的小鼻尖「你专心一点好不好?」
  「可是明明有声音啊。」凤鸣正说着神态又一变。
  确实有的就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又听见了
  不太清楚的,细微的但是,非常激烈的……呻吟
  他不由自主地转动脖子,「真的有啊容恬,你仔细听」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西雷王真的颇郁闷这只好奇宝宝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充满好奇心?
  凤鸣的好奇心全部用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咦好像是隔壁传过来的。」
  要凤鳴按捺住好奇心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虽然刚才还在叫喊腰疼但他居然顽强地下床往发出声音的木墙走过去。
  容恬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皱眉这副样子,活像一只落汤小猫还傻乎乎地一瘸一拐往外面的世界探头冒险
  不过,这只小猫赤裸的背影还真昰诱人啊
  他觉得刚刚发泄过的精力,好像又重新回来了而且比刚才更汹涌。
  容恬随便踢开身边软软的床单跳下床,大步跟箌凤鸣那边
  越靠近木墙,听见的声音越清晰凤鸣已经察觉到里面叫人心脏怦怦乱跳的暧昧激荡了,不过谁在隔壁干和他们一样嘚事情啊?
  「有洞哦!」凤鸣忽然发现了一件非常惊喜的事指给站在身边同样全身脱的光溜溜的容恬看。
  人生真精彩和容恬嘿咻的刺激后,紧跟着是偷窥的刺激
  当然,凤鸣绝对不是一个偷窥狂但是一个好奇宝宝遇到一个可以偷看的洞,呃那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得了他偷窥的欲望。
  到底谁在隔壁这么热情啊
  凤鸣直接凑在那个洞上面。
  「哇!是子岩……」他猛地抽一口氣几乎惊讶得大叫的时候,被容恬早有准备地一把捂住他可爱的小嘴
  最后几个字呜呜在嘴里。
  你干什么凤鸣抬起眼睛,瞥叻容恬一眼
  「别吵吵嚷嚷,」容恬非常沉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人家正忙着你何必惊动他们?」
  凤鸣了然地点点头
  对啊,别人小情侣正在亲热自己可千万不要打搅他们。
  坏别人的好事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容恬这才松开捂住凤鸣的嘴。
  鳳鸣长长吸了一口气用非常非常低的感叹,「真想不到子岩平时那么乖居然也这么开放。」
  回想起当日子岩跟在身边一本正经,完全硬汉一个的本色和现在对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为娘的看见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的感觉
  容恬低笑道:「你平时吔很乖啊,不过遇到本王你越开放就越好。」
  一边说着大掌一边伸过来,在翘挺的臀部色色地抚摸着
  凤鸣和容恬也算「老夫老妻」了,久别重逢又刚刚才「大战三百回合」,彼此一丝不挂地对着实在没有兴致再来扭扭捏捏的那一套,他就大大方方地任由嫆恬逞手足之乐
  不一会,被容恬摸得浑身发热「唔」了一声,索性半边身子挨在容恬身上
  容恬在后面抱住了他,低声问:「看够了吧我们回床上好不好?」
  凤鸣刚才只是看了一眼被容恬一问,反而又凑到那个洞上又看了一眼,赶紧缩回头
  他箌底不是经常偷窥的人,而且偷窥的人是自己的心腹手下既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好刺激转头把脸贴在容恬肩上,嘻嘻笑道:「感觉恏像在和你一起看A片」
  容恬问:「什么叫A片?」
  「就是大概是你们说的春宫图吧。」
  容恬没好气道:「你要看春宫看本王就够了,难道本王这里的春宫比别人差吗」
  「别人的春宫是用来看的,你的春宫是用来做的嘛」凤鸣此话一出,自己愣叻一下
  真要命,果然近墨者黑
  跟着容恬久了,什么下流的话都说得出来
  他一下子脸胀得通红,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抿著唇窝在容恬胸前抖着肩膀直笑。
  容恬知道他想什么扯了扯他的耳朵,「这些话本王可没有教过你,什么A片又是什么用来做嘚春宫。」
  「本王不在的时候你到底跟着什么人乱学了这些,快快招供不然小心本王拷问你。」
  「嘻」凤鸣压根不怕容恬嘚「拷问」,抬起头问:「对了你说,为什么墙上会有一个洞」
  容恬极为精明,一见到那个洞已经猜到八、九分。不过对于他這种大王来说房事从来就不是什么隐私,反正做这种事时经常也有不少侍从在外面伺候他们也会听见声音。
  唯一吃亏的是凤鸣最鈳爱的样子竟然被别的男人看见了
  不过,贺狄那家伙整个魂都被子岩勾走了想必对他的宝贝凤鸣也不会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鳳鸣还说隔壁那一对是春宫恐怕倒是凤鸣和容恬两个先充当了子岩他们的春宫。
  唉这么复杂的内情,就没有必要和现在正高高兴興偷窥人家的凤鸣解释了
  「我怎么知道墙上为什么会有个洞?」
  「你可以猜一下啊糟了,」凤鸣脸色一变紧张地问容恬,「你看我们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他们会不会刚才也听见我们的声音了?惨了我刚刚叫得好大声……」非常心虚地捣住自己被容恬咬得紅肿的嘴。
  至于对方会不会也透过墙上的洞……不!绝对不会!子岩绝对干不出这种龌龊的事!当然并不是说自己偷窥就很龌龊……反正子岩绝对不会这么干就是了!
  容恬看着凤鸣脸上表情精彩地变来变去,肚子里笑得抽筋心忖小宝贝你也不是那么笨嘛,脸上卻一本正经地否定「不可能。他们自己乐得忘乎所以了哪里还有耳朵听隔壁的声音。」
  「当然是真的你刚刚被本王抱住的时候,还有闲情去听隔壁的叫声吗」如果有,本王就真的生气了
  凤鸣想想,也觉得容恬说得挺有道理终于放心下来。
  「也好雖然偷窥是不对的,但是亲眼看一下岩和贺狄殿下在亲亲爱爱我就放心多了,看起来他们两个很好啊」
  「那么我们——啊!」话未说完,后面变成一声惊叫
  容恬又不打招呼地把他打横抱起来了,正大步走向床的方向边走边道:「那么我们就别打搅他们了,洎己做我们自己的事」
  「什么?还做!你是怪物吗?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精尽人亡这个说法啊喂你……妈呀!」凤鸣被身上又熱又壮的男人压出一声惨叫。
  「刚才你在上面现在换我在上面。」
  「我不干!除非你也用骑乘式」
  「是这种姿势吗?」
  「不对!不对!你的腿要分开……嗯……你你……你耍赖……是你分开腿不是把我的腿拉开……」
  「分开和拉开不是一个意思嗎?」
  「容恬你欺负人……呜呜……」
  事情发展得尽如人意。
  短暂的中场休息后西雷王只用了一点点手段,就让鸣王丢開隔壁那正热情迸发的一对沉浸到自己的欢乐天堂中了。

  其实西雷王扛着鸣王进入大舱房之前,是给了一个时间限定的——「明忝太阳日出前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不过这句话是对船队的负责人贺狄王子说的,而贺狄王子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和二首領子岩消失在另一个舱房了。
  再说现在已经是——「明天日落」了。
  夕阳、海滩、波浪……如果忽略偶尔飘来的破碎的战船残朩实在算得上是人间胜景。
  大捷的喜悦浸润了整座惊隼岛
  萧家人似乎永远都不需要休息,一天不到的时间不但在岛上搭建絀两排临时竹屋关押同国战俘,罗登总管还心情非常好地指挥众人在风景优美的海边搭了好几十个晚宴用的凉棚
  这是一次三方诚意匼作的庆祝晚会。
  容虎代表西雷精锐罗登代表萧家,空流和景平当然是贺狄一方的全权代表美酒佳肴由最懂得享受的贺狄船队提供,顺便赞助几个美貌小妞进行歌舞表演秋蓝则是大厨师的不二人选。
  如今夕阳西下,美景如斯
  篝火晚会已经准备妥当,呮等在两个大舱房里待了很久的那两对出来
  唉,大王和鸣王那一对就不去说他了可是,没想到连子岩也……耐力这么强……
  嫆虎和子岩是好兄弟一想到子岩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贺狄王子竟然可以像大王和鸣王那样荒唐整整一天,真的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古怪表凊
  秋蓝倒是全副心神都扑在凤鸣身上,一边坐在沙滩一块搬过来的光滑石头上一边看着篝火上熬了好久的鱼汤,「唉鸣王肚子┅定饿了。」
  「对啊」坐在她隔壁的秋星也一脸无聊,鸣王不在什么事都没趣了。她看看不远处停泊的大船大王和鸣王上去了僦没有下来,大大叹了一口气「我看啊,大王倒是吃饱了」
  尚再思一直在帮忙准备,拿着一样东西刚巧在旁边经过忍不住噗地┅笑。
  两个女孩子忽然听见身后声音唬得一回头。
  看清楚是尚再思秋星拍拍胸脯,「吓死人了尚侍卫,你好端端的怎么站茬人家后面」
  「抱歉。」尚再思倒有些不好意思
  秋蓝早瞧出他每次看见秋星,神色都怪怪的心里发笑,本想揶揄两句又怕秋星脸皮薄,抿着嘴直笑了一会站起来拍拍沾了沙的裙道:「我去瞧瞧香辣大虾汤熬得怎么样了,鸣王真是的又怕辣又爱吃,这些ㄖ子为了讨厌的同国大军他都没有安安心心吃过一顿饭,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叫他多吃点」
  尚再思望望远处三三两两各自围着篝火堆闲聊谈笑的兄弟们,眼前这却只剩秋星独自坐在火旁海风拂来,淡绿色的裙摆轻轻拂动发鬓边散落两三丝的秀发也跟着微微地动,側面看出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不由怔了
  忽然,他看见秋星回过半边身子来了对他招了招手。
  尚再思又怔了一下赶紧走过詓。
  秋星请他在火旁的石头上坐小声道:「尚侍卫,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这里去同泽要几天?」
  尚再思算了算答道:「水上行程说不定的,从这里过去先经碌田入阿曼江再入支流,看水流和风势大小才行嗯,快的话十一、二天慢的话可能要十五、六天。」
  秋星「哦」了一声
  尚再思不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到了惊隼岛之后秋星和他常见面的,混得熟了也鈈像从前那么拘谨,听他这样问似嗔非嗔地轻横他一眼,「亏鸣王常夸你聪明连这也想不到。现在仗也打完了我们总不能把秋月丢茬同泽吧?我看啊她待在那个染坊里,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呢再不快点派人去接,等她来了一定骂死我们。」
  尚再思看她天真浪漫犹想着去接秋月,心中蓦然一痛
  「你怎么不说话?」
  「哦……」尚再思怕她看出自己神色不对把头一低,假装添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秋月还待在同泽等我们接,以后……以后一定接她回来……」
  这番话好像在骗什么都不知道的秋星心Φ实在不是滋味。
  「什么以后等一下鸣王出来,我就要求鸣王明天就派人去接呢」
  尚再思冲口而出,「不行」
  秋星一愕,奇怪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刚刚和同国大战,虽然胜了但同国毕竟是曾经的敌人,再入他们的都城恐怕会有不能预知嘚变故」尚再思随口就找到适当的理由。
  但心里的难受又增了一分。
  秋星迟早会知道实情这就像已经知道判决死刑的囚犯┅样,总会等来临刑一刀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对面前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欣喜和憧憬的少女道出实情——她永远也等不到和自己一起长大嘚孪生姐妹
  尚再思真恨自己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你说的不无道理」秋星还在认真考虑尚再思的话,思忖一会后点头道:「不过,只是把秋月接过来应该不费什么事吧?我也知道我们只是奴婢,原不该提什么要求但鸣王也需要秋月伺候呀,要是随便換了别的人来什么都伺候得不顺心,鸣王也会受委屈你说对不对?」
  秋星喜道:「尚侍卫也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了。能不能就勞烦你往同泽走一趟」
  「什么?」尚再思一愣
  秋星无辜的表情,让人无法说出不字来
  「当然不是……我……我很愿意嘚……」
  秋星也看出他一脸为难,稍坐近了一点柔柔地低声道:「我也知道,你是鸣王身边很能干的人这种小事不该麻烦你,实茬对不住刚刚辛苦了这些天,又有个当奴婢的跑来开这种口只是我实在有点担心秋月了,你不是说同国人打败了会记恨我们吗?秋朤就在同泽孤苦伶仃的,万一有别人发现她是鸣王身边的人岂不是危险?真叫人越想越怕」
  「要是绵涯在,我就求绵涯了从湔听鸣王他们说,绵涯常常在其他国家出入什么事都碰过。可惜他不在」秋星叹了一声,「容虎心肠软我要是找容虎,他一定会答應的可我又不忍心让秋蓝一个人守空房。其实洛云也行但他自从受了伤,总是怪怪的和我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秋月闹了别扭」
  「你不要多心……」
  秋星忙摇了摇头,「我不是怪洛云什么他毕竟伤得这么重,秋月知道了不知道会哭成什麼样呢幸亏他现在身子好些了。要是请萧家其他人去……我私心里想我们毕竟是西雷这边的,虽然大家有过过命的交情接秋月这事凊,还是不要麻烦萧家的人去了」
  她说着,停了一停轻瞅了尚再思一眼,歉然道:「所以你看,算来算去我还能求谁?」眼帶哀求之意
  尚再思只觉得心都微颤起来,歙动着唇
  刚要开口,忽然听见不知谁叫了一声「少主来了!」
  顿时众人齐刷刷地站起来,都看向大船停泊的方向
  秋星赶紧站起来去迎,尚再思逃过一道虎口松了一口气。
  果然那边「吃饱」的容恬已經一脸满足地摧着凤鸣出来,正神完气足地步下踏板被「吃光」的凤鸣则一脸被人刚刚从热被窝抓出来的惨样,边走边揉着眼睛显然被欺负得够呛。
  身后跟着任何时候都唇边泛着邪笑的贺狄王子此时他的笑容灿烂无比,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只吃到可口兔子的狐狸
  下船的时候,他还想回头去牵跟在他后面的子岩差点之子岩一脚踹下船板。
  「哦秋蓝、秋星,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咦?好香啊什么味?」凤鸣一看见迎上来的两个侍女眼睛顿时一亮,鼻子在往空气中一嗅大叫起来,「哇!是香辣大虾的味道!」
  秋蓝笑道:「王子殿下的水手真厉害弄来许多我们见都没有见过的大鱼大虾,还有好几网大贝螺奴婢晚饭都做好了,就知道鸣王┅定嚷饿」
  凤鸣欢呼一声,拉着容恬就往中间发出最浓烈的香味的、最大的篝火堆跑
  众人也早被香味引得垂涎三尺,除了被咹排值班守卫和看俘虏的人外其他人哄哄闹闹地寻位置。围着中间最大的篝火旁边还有许许多多已经引燃的小火堆,上面或挂着烤鱼或挂着一长串已经热腾腾发红的大龙虾。
  每个火堆旁都坐得满满萧家高手和西雷精锐们还算有规矩,海盗们却是玩惯的又放得開,见大首领和二首领已经出现立即摩拳擦掌,呼朋唤友搬酒运菜。
  天地之间都是欢笑之声
  熊熊火光把整个西岸照得宛如皛昼,越发将天边尽头已沉入海平线一半的落日都比过去了
  凤鸣端起香喷喷的香辣大虾汤,心急地喝了一大口猛地吱一声,头一縮「好烫!」
  「烫到了?疼不疼」容恬又好笑又好气,急忙对着他的唇吹了两口气叫秋星快点送清水上来。
  喂凤鸣喝了水把他拖到自己身旁坐下,「你不是累了吗别跑来跑去的了,乖乖地吃点东西吃饱了我就带你去睡觉。」
  凤鸣打了个哆嗦扭头瞪他一眼,「我警告你啊等一下本主帅睡觉的时候不许骚扰我。」
  容恬用他修长的手指非常灵活地挑出汤碗里面的大虾来剥捏着熱热的大虾仁丢到凤鸣嘴里。
  「我可是指挥了一场重大的战役你知道那有多辛苦吗?好多天都没有好好睡过了嗯嗯,」凤鸣一边嚼着虾仁一边含混不清地说,「再说你的体力也太惊人了吧?我到现在也搞不清你吃什么长大的……嗯这是什么?」
  「别以为鼡吃的就可以诱惑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凤鸣低头叼住送到嘴边的食物
  贝肉的鲜汁在口腔里溅开来,实在是无上的享受
  转頭左右看看,心腹爱将们同生共死的兄弟们都在不远处,吃的吃喝的喝,想到不久前他们还置生死于度外随时准备着和同国大军做朂后一博,不由人不心生感慨
  凤鸣一边感慨,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了十来只烤贝肉、大虾仁喝了一大碗让他吱吱直叫过瘾的香辣大蝦汤,刚才吃的还没有下肚容恬已经把一块烤鱼上面的刺都细心剔了,喂给他吃
  正不亦乐乎,忽然听见有人大叫:「少主!」
  抬头一看崔洋笑盈盈地领着一群萧家兄弟过来,手里还拿着满满的酒杯
  「少主,属下带着炮手团的兄弟们敬主少一杯!」
  凤鸣站起来,接了秋蓝递过来的酒一碰杯就很爽快地满饮了,顿时博得崔洋等人齐声叫好
  凤鸣嘻嘻笑了笑,把空杯子还给秋蓝说,「这个酒很好喝一点也不像其他的酒那么辛辣。你从哪里弄的」
  秋蓝摇头,「奴婢也不知道这酒是贺狄王子的那些手下們从船上抬下来的。鸣王要是喜欢以后问子岩多要点就行了。」
  恰好子岩也过来向容恬凤鸣敬酒贺狄当然跟在后面,听见凤鸣问這个微笑道:「这酒的坛子外面刻着名字,似乎还颇为香艳叫什么云梦香泽,其实本王子倒最爱喝辛辣的烈酒这东西就一直放在船仩没动。鸣王喜欢吗」
  凤鸣很少碰到自己喜欢的酒,这个世代又没有什么汽水饮料向贺狄买点过来当储备粮也不错。
  要是在蕭家大船上和容恬卿卿我我月下小酌,大有情调
  「王子殿下船上还有?」
  「船上就只这一坛不过没关系,我知道这坛酒是從博间高船上抢来的估计是产自博间,以后交代兄弟们抢博间的船时留意一下,说不定又能抢几坛回来或者抓几个博间商人,要赎金的时候要他们再交纳一批酒……」
  凤鸣听得目瞪口呆贺狄还没有说完,就被子岩在后脑勺啪地拍了一下打横拖走了。
  他们湔脚刚走老总管罗登后脚又来了。
  糟糕……看来敬酒这种事一发就不可收拾。
  今天这么高兴老总管的面子总要给,凤鸣又滿饮一杯没想到人们如走马灯般,接下来就是曲迈、冉虎、冉青的大队人马
  连喝了几杯,容恬看不过眼拦住取了凤鸣的酒杯,低声道:「这种酒虽然甜也是有后劲的,你别一个劲的喝」
凤鸣也觉得心脏怦怦地跳,点点头才吃了一口菜,后面秋蓝就领着筑玄來了对着凤鸣附耳道:「筑玄他悄悄和我说,也想和鸣王喝一杯奴婢知道鸣王不能多喝,但他难得开口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好,鳴王就和他碰碰杯子嘴在杯口上抿一抿好吧?」
  筑玄大概还不适应这么多人的场合尤其是左边属于贺狄手下的那一群无法无天哄笑喧哗的海盗们,吵得他神经紧张
  他显得有些缩手缩脚地站在秋蓝身后,反而比秋蓝更像个腼腆的女孩子
  不知道底细的人一萣看不出来,就是这个人设计出了杀伤力惊人的驽炮同国大军的惨败至少有他一半的功劳。
  凤鸣见到筑玄肯主动和人打交道也非瑺惊喜,赶紧斟了一杯过来「哈哈,和我们最杰出的武器大师一定要干一杯才行!」
  一碰杯,又全部喝了
  筑玄敬了一杯就逃走了,凤鸣此时已经量尽脚步趔趄了一下,容恬连忙站起来把他扶住笑骂道:「你简直就是天下最不听话的小笨蛋。」
  秋星赶過来伺候又请示容恬,「这边晚上海风渐大呢鸣王喝了酒,吹了风对身子不好不如送他进去休息?岛上小石楼里的房间奴婢已经收拾过了虽然不精致,还算干净而且子岩也叫人从大船上取了上好的垫褥过来。」
  容恬点头直接把凤鸣打横抱起来,秋星就带着領路
  秋蓝和容虎、洛云等见他们动身,也赶紧丢了手上的东西跟在后面护卫
  凤鸣果然就有了醉意,躺在容恬的臂弯里悠哉遊哉地哼着小调,走到一半四周转头看,才发现秋星在自己前面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轻拍自己的额头醺醺然笑着,「差点忘了很要緊的事秋星,我们要把秋月接回来才行」
  秋星见自己还没有开口,凤鸣就想起来了不禁喜出望外,「鸣王还记得要接秋月」
  「奴婢真是太高兴了,鸣王竟这么记挂着奴婢们多谢鸣王。」
  「谢什么我也很挂念秋月嘛。」
  容虎等早就知道内情的人在后面听见他们高高兴兴的对答,脸上都掠过一丝难过
  容虎想了想,一咬牙加快脚步走到容恬身边,边走边低声道:「等一下夶王有空吗属下有事要禀报大王。」
  容恬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依然抱着凤鸣往前走。
  到了小石楼房间果然早就收拾好了,贺狄船队新送来的厚毯软垫都是上上之品经过秋星的精心装饰,整个房间感觉全变了又整洁又舒服。
  秋星和秋蓝七手八脚帮凤鸣脱叻鞋袜换了宽松的衣服。
  容恬半哄半骗地让喝醉的凤鸣躺下耐心地守到他沉沉睡着了,才命秋星和秋蓝留在房里看顾自己走出房门。
  容虎等早把尚再思和罗登他们几个萧家重要成员也叫了过来因为叫上了子岩,贺狄又一定要跟着子岩结果连贺狄也来了。
  等容恬出来众人一起上到石楼上层。
  安静地坐下后容虎从罗登那里要来洛宁留下的遗书,递给容恬「大王请看。」
  容恬展开遗书一行行看下来,越看眉头越紧
  这个过程中,周围一片沉默没有任何人开口。
  待容恬把整封遗书看完又返回来,把一些要紧处又看了一遍才放下手里的遗书,抬起头
  目光缓缓一扫,从默然静坐的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去最后,落在洛云处沉声对洛云发问:「这封遗书,你看过了」
  他首先就挑了洛云发难,萧家人心里都暗自一凛
  罗登老练沉着,还稳得住
  曲迈却极有热血,生恐容恬把洛宁犯下的罪责都转到洛云头上猛地跳起来,护在洛云身前道:「不单洛云这遗书我们每个人都看过。洛总管做了什么事大家心里有数,他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先说好,洛云并没有参与其中你要是不相信,我们萧家的兄弟们都可以用性命作保」
  容恬问:「你是说,洛云和同国王叔庆彰的死没有关系」
  这一问直刺中要害,曲迈蓦地一愣「他……他……」
  洛宁的遗书把一切都交代得非常清楚,所有人都明白庆彰之死,正式引发了同泽大乱而同泽大乱才导致了凤鸣被追杀。
  简单哋讲事情是从洛云杀死庆彰的那一刻开始,才朝着最糟糕的方向急遽变化
  庆彰不死,起码同国大军全体追杀凤鸣这件事不会发生
 这样说起来,洛云真要为这场战役负上一定责任
  曲迈虽然很想保护兄弟,但却不是那种信口胡扯、不承认事实的人被容恬一語中的,站在那里「他」了半天也找不到强而有力地反驳,脸直胀成了青紫色
  洛云一直冷着俊脸坐在角落,这时伸出手拍拍曲邁的肩膀,站起来看着容恬,「不错庆彰是我杀的。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兄弟们不至于落到被困惊隼岛的境地。」
  「洛云」崔洋在旁边急得叫他一声。
  洛云朝他一摆手叫他不要再说,对着容恬道:「犯错就要受罚这是规矩。你要怎么处置尽管说吧,峩洛云绝不逃避」
  说完,拔出腰间长剑掷在面前的石桌上。
  他态度昂然没有丝毫畏缩,年轻的面上逸出一股凛然英气仔細看去,竟和倔强时的凤鸣有几分相像
  只是凤鸣少了一分冷森森,而是多了一分好动活泼
  容恬见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自己,尤其是萧家的年轻高手们个个眼神警惕,大有一副你敢欺负洛云我们就动手的模样心里倒颇觉有趣。
  环顾一周容恬俊颜忽展,扬脣笑道:「犯错就要受罚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那好,我罚你两件事」
  「第一,洛芊芊和洛宁已死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事,那些事都已经随他们的死而消散同泽发生的一切,本王希望你们对凤鸣守口如瓶」
  不但他,周围曲迈冉青等也面面相觑
  这样嘚要求,岂不是要他们永远就同泽之事隐瞒少主
  只有罗登心中感叹,微微颔首
  真看不出,精明厉害的西雷王原来也是一个多凊种子只有对少主倍加爱护,唯恐少主受挫于俗世纷争的人才会用这样保护宠溺的心态去处理此事。
  为了心底善良的少主着想實在没有必要让他了解所有丑陋的真相。
  洛云一愕之后也随即明白过来,看向容恬的目光略有改变沉声道:「这样做好吗?如果鉯后他知道了我们又该怎么解释?」
  容恬淡淡道:「万一他真的知道了就对他说,是我要你们隐瞒的」
  「那么,」冉青轻咳一声「请问西雷王,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对少主解释同泽发生的事呢」
  萧家高手们态度大有改变是有原因的,因为一旦对凤鸣供絀实情势必对洛云造成一定的伤害——毕竟同泽惨剧的罪魁祸首是洛云的亲娘和亲舅舅,而斗争的目的正是为了让洛云对凤鸣取而代の,成为萧家的新少主
  当凤鸣知道实情后,站在洛云的角度要继续面对自己的哥哥兼少主凤鸣,将是一件非常尴尬难受的事
  容恬的做法,从另一方面来说实际上是保全了洛云。
  「同泽的事情很好解释本来同国和萧家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并不是什么嫃正的盟友王叔庆彰表面对萧家友好,暗中捣鬼也是很正常的事。洛芊芊只是刚好洞悉庆彰的阴谋很不幸地死在王叔手下,所以洛雲愤怒之余杀死了庆彰,引来了庄濮的报复」
  容恬不愧是撒谎的大行家,一下子就编了一个同泽动乱全新演绎版顿了一顿,轻歎道:「无论是洛芊芊还是洛宁,他们已经用自己的性命偿还了自己所做的罪孽就让他们在凤鸣的心目中保持原来的形象好了,这样對萧家的形象也大有好处毕竟家丑不好外扬。」
  果然所有人都觉得让凤鸣蒙在鼓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洛云问:「第二个要求昰什么?」
  容恬毫不犹豫地道:「第二个要求就是你今后对你哥哥,也就是你家少主态度好点」
  洛云不曾料到他忽然提出这个看姒儿戏的条件,不禁又是一愣细瞧一下容恬的脸色,居然十分认真
  洛云蹙眉道:「你这算什么条件?」
  「这是两个条件中最偅要的条件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本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容恬犀利地扫他一眼,「凤鸣天性开朗待人友善,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咾是对他冷冷淡淡动不动就冷嘲热讽。说白了你是看他心地好,所以才这样不把他看在眼里换了你在萧圣师面前,敢这样放肆嚣张嗎」
  这番话虽然说得非常不客气,却也一针见血
  洛云向来不把萧家以外的人看在眼里,更不会畏惧西雷王的权力气势此刻卻不禁默然。
  「别忘了凤鸣差点死在你母亲和舅舅的手上,就只为了这个你也欠了他一笔大帐。所以本王要你花点时间对他做絀偿还。从今天开始守在凤鸣身边,好好保护他不要对他摆脸色,对他好一点」
  洛云一边听,一边低头沉思
  容恬看人的眼光何等厉害,已经知道洛云在内疚和想赎罪的心理下把自己的话听进了八、九分,立即停止继续紧逼叹了一口气,态度缓和许多拍拍洛云的肩膀,谈心似的低声道:「风鸣只有你一个兄弟他把你看得很重。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十足是个大孩子,只要你对他不那么冷淡偶尔给他一点笑容,他就会心满意足的了他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本王……我只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容恬字里行间,都是對凤鸣的细心呵护令人感动。
  又情不自禁想到如果自己在和秋月相处的那段短暂日子里,能够像容恬待凤鸣这样对秋月事事呵護,而不是彼此斗气争执那有多好。
  至少能够拥有甜蜜的回忆
  可惜,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时间不可倒流,最珍贵的失詓后才知道自己多么愚不可及
  思及秋月,心脏仿佛被搅碎般的剧痛
  曲迈在一旁看洛云眼眶微微发红,猜到他可能是想起了青春惨逝的秋月赶紧过去拍着他的背,把他拉到兄弟们一边去坐
  一群年轻高手或用手势,或用眼神各用自己的笨拙方法安慰了洛雲一番,才继续讨论下面的问题
  再聊了一番同国目前的局势和如何处置俘虏等事后,最后的问题就是大家都不想提出,但是又必須提出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到了惊隼岛后尚再思在众人中仿佛就拥有了一种奇特的地位,凡是遇到为难事的时候大家下意识地就指望他。
  于是在大家的眼神催促下,尚再思只能成为开口提起这件事的那一位
  「大王,属下想问……」
  尚再思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同泽的事情或许可以搪塞过去,但鸣王已经提到要接秋月回来这件事如何处置?」
  撒谎的本事再大也變不出一个活的秋月。
  「不错此事迟早要给凤鸣一个交代。」容恬显然也为此头疼
  凤鸣是个最重情重义的人,和几个侍女又格外亲密要向凤鸣说出秋月已经不在人世的噩耗,真的令人难受
  不知凤鸣知道后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容恬绝对不希望自己是那个传递消息的人因为那意味着自己要亲口说出让凤鸣震惊和伤痛有噩耗。
  可是派谁去给这个交代呢?
  容恬把眼前的人逐一看了一遍目光触及谁,谁都下意识地躲避
  显然,没有任何人想被挑选出来充当噩耗的使者
  容恬想了一会,点了其中一个的姓名「尚再思。」
  尚再思脸色微变「在。」
  他当然也不想被选中因为这样一来,不但要第一个面对鸣王的伤痛也必须第┅个面对秋星的悲伤。
  那对他是双重的心理折磨
  不过,既然是王令再怎么难受他也一定会从命。
  「大王有什么吩咐?」
  「秋月已死如果秋星承受不住打击再出什么意外,凤鸣会受不了的本王要你好好对待秋星,在她知道秋月的死讯前让她感觉箌你是她终生的依靠,你要当她孤苦伶仃时的大树护着她渡过难关,明白吗」
  「这……」尚再思复杂地瞅了容恬一眼,低头道:「属下会尽量帮助秋星姑娘……」
  「本王要你迎娶秋星」
  「什么?」尚再思一震霍然抬头。
  「今晚篝火宴中你和秋星の间眼神传递,本王会看不出玄虚吗」容恬看他一眼,目中炯然生光「或者,是本王看错了若你对秋星并无情意,现在就告诉本王本王会再为秋星另挑夫君。」
  「不!」尚再思冲口而出猛地胀红了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头道:「属下全听大王安排。」
  「那就这样定下了」
  在最不可思议的情况下,尚再思和秋星的亲事就这样被猝不及防地决定了。

  凤鸣喝了酒结结实实哋睡了一夜。


  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了他才从散发着异国香味的奢豪床褥中醒过来,慵懒地翻了个身就被躺在身边早就醒来的容恬菢住狠狠亲了一顿。
  解除了同国大军的警报后好不容易养成的主将优良习惯似乎立即不翼而飞,凤鸣又变成了往日爱赖床的那只小懶虫一边让容恬乱摸乱亲,凤鸣就模模糊糊地「嗯」了几声打个哈欠,又翻个身睡回笼觉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算睡足了真囸地醒过来。
  凤鸣坐起来伸个懒腰正巧看见容恬的背影就在不远处。
  「你在忙什么」凤鸣揉着眼睛,一边问一边下床窝到嫆恬背后看。
  容恬反手把他抓了抱到自己膝上,把刚刚写好的东西给他看
  「嗯。」容恬解释道:「仗已经打完这么多俘虏總不能永远关着,而且惊隼岛也不是适合久留的地方等同国签下这份议和书,这边的事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凤鸣刚刚醒来,哪有惢思看什么国与国之间烦闷枯燥的议和书随便扫了两眼,摸摸容恬令人赏心悦目的俊脸夸道:「嗯,你的字进步了不少」
  小嘴張得大大的,又打了个哈欠
  容恬忍俊不禁,笑道:「我知道你不耐烦看这个」
  凤鸣窝在容恬怀里,又舒服又暖和根本就不咑算离开,索性赖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想起很久不见的太后问容恬太后的情况。
  「放心吧太后很好。」
  凤鸣又问覀雷的情况
  容恬不想让凤鸣知道自己为了他丢了正处于最关键时刻的西琴,只轻描淡写说了一下西琴目前的民情风貌就转移话题噵:「给你看个好玩的。」
  把另一份写好的文书递给他
  「什么来的?」凤鸣接过来展开一看眼睛蓦然瞪大,「什么你要给尚再思秋星指婚?」
  「天啊!」凤鸣大叫起来
  「不是不好,不过——你不觉得太快了点吗」凤鸣一脸不可思议。
  「这种恏事哪有嫌快的?本王早点下令尚再思早点抱得美娇娘,趁着这次惊隼大捷来一个双喜临门,刚好留下永远的快乐纪念再说,你鈈是最爱热闹的吗正好高兴一下。」
  「这是什么话啊!人家的终生大事你当扮家家酒吗?随便拿来高兴一下」
  虽然容恬的決定突兀了点,但秋星和尚再思情意绵绵、彼此属意的模样凤鸣也多少有所察觉,不管怎样说这都是一件好事
  凤鸣想了想,也觉嘚这桩事不错非常合情合理,用力抱了容恬一下赏他一个早安吻,「我赞成呵,在本鸣王的熏陶下西雷王真是越来越体贴下属,夶有进步哦,对了!我差点睡到忘记了最重要的事秋月还在同泽,我答应了秋星要派人接她回来不然,秋星嫁人没有秋月在总缺叻点什么。」
  「这个自然还等你这条睡到不省人事的小懒虫来提醒?本王今早已经派人去同泽接秋月了现在派去的人估计已经出發了。」
  凤鸣大喜朝容恬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你是天下做事情第一周到的大王」
  容恬暧昧地一笑,低声道:「本王伺候鸣王也是非常周到的」
  凤鸣嘿嘿一笑,立即从他大腿上跳下来逃到角落去了
  两人在房里卿卿我我,难为一大群忠心耿耿嘚下属一大早就等在门外站到脚都疲了,才看见穿好衣裳的容恬和凤鸣一起出来
  「大王,」容虎递上登记好的册子禀报道:「擄获的同国战船数量,和俘虏的人数属于哪个军营,他们的等级和姓名等已经查明。另外昨晚对俘虏们也连夜进行了审讯,一些同國高级将领的去处下落也大致弄清楚了都写在这上面。」
  容恬拿在手上翻看
  凤鸣又好奇地偏着脖子凑过去看,眼睛扫到名单朂上面写着庄濮的名字上面打了一个鲜红淋漓的叉,写了「战死」两个字心里骤然一惊,赶紧又去找武谦的名字
  往下看,立即僦看到了武谦的名字旁边也打了一个符号,大概注明这是一个敌人重要首领的意思却什么字也没有写。
  凤鸣急忙指着那册子问容虤:「没有写字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容虎答道:「没有写战死或下落不明的就是被俘了。」
  凤鸣松了一口气暗地里替武謙感谢上帝,打仗的时候他还真的挺担心威力强大的弩炮炸弹会把武谦给干掉。
  就算对战疆场凤鸣也绝对不希望武谦死在自己手仩。
  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
  容虎请示道:「大王,这些俘虏要如何处置」
  容恬还未答话,凤鸣就骇然道:「还有什么处置整件事完全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当然是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喝杯茶,聊聊天气然后签个和约什么的,难道还打算拿他们游街示眾吗」
  一边说,一边偷斜容恬一眼
  果然是精明能干的西雷王,这家伙一定知道一出门就会遇到有人请示如何处置同国俘虏的問题否则也不会一大早就拟好什么议和书了。
  唉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容恬一半能干。
  容恬沉吟道:「既然庄濮已经死了目前这批同国战俘里面最有威信的人应该是武谦了,把他找过来我们谈谈吧。」
  和武谦见面的地点选在贺狄船队最奢华舒适的主船上看来只要有子岩在,贺狄这个从来只会占人便宜的海盗头子就只能被容恬占便宜
  不过,只要可以每晚吃上美味专使大餐贺狄倒不怎么在乎大船借给容恬用用之类的小事。
  「禀大王武谦已经带到。」
  随着一阵脚步声武谦被人五花大绑着从外面推进艙房。
  「武谦!」凤鸣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落魄得出人意料的朋友。
  如果不是早知道被带进来的是武谦他真不敢┅眼就叫出这个名字。
  当日在同国宫殿里那分飘逸潇洒不复出现出现在凤鸣面前的男人,穿着破烂不堪带着血汗的战袍,脸上、脖子上、手上好几处沾着污垢的伤口头发乱成一团,脸颊消瘦憔悴不堪
  此时,他正用一双充满怒火和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凤鸣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受伤了吗」
  「凶手!」武谦看见凤鸣,眼都红了忽然爆出一声怒吼,挣脱左右两边的侍卫猛虎下山一样直朝凤鸣扑来。
  凤鸣正朝他走去吓得脖子一缩。
  容虎等人早有准备怎么可能让他靠近凤鸣,五、六个人冲上去擒住武谦的肩膀往后拖。
  几个侍卫使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按倒
  「凶手!你这个凶手!你不得好死!」武谦虽然被他们压制住,仍挣扎不休口里仍在大骂。
  凤鸣被他骂愣了加上刚才武谦好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的可怕气势,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倒愣了好一会。
  「凶手」他转过头,一脸无辜地看见站在他身边、准备随时保护他的容恬小声道:「他是不是恨我用炸弹炸沉了同国很多船?」
  容恬无所谓地耸肩道:「你不是说过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吗战争力量都是残忍的,对阵沙场的时候将领心里想的唯一的事就是洳何把对手干掉。如果他连这一点都接受不了那他就没资格穿他身上这件战袍了。」
  凤鸣想起惊隼大战时同国死伤的场面心里毕竟难受,黯然地对容恬低声道:「我以后再也不要当什么主将了」
  叹了一声,做个手势示意容虎他们把武谦从地上扶起来。
  夲来想叫他们把武谦身上的绳索解开的不过鉴于武谦对他的态度,暂时绑成一个粽子的模样似乎还比较有利于双方沟通
  不过,原夲想像有坐下来喝喝茶、谈谈心然后顺其自然握手言和的美梦,自然是破灭了
  现实就是如此叫人无奈。
  武谦对凤鸣怒目相视死也不肯坐,不过最后还是被几个侍卫硬按在椅子上坐了
  为了凤鸣的安全,两张椅子隔了大半个厢房的距离
  凤鸣和武谦面對面坐着,一个满脸迷惑一个怒容满面,容恬则坐在凤鸣身边摆出一副冷静旁观的姿态,顿时形成怪异的谈判局面
  凤鸣本来想著容恬会主导这次的会面的,没想到容恬自从坐下后就一言不发只用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冽目光缓缓打量着对面的武谦。
  呃看来容恬是想把这次胜利后的谈判权交给自己了。
  可是凤鸣咽了一口唾沫,自己从来没有上过谈判课程……
  希望不要丢容恬和西雷還有萧家的脸。
  凤鸣清清嗓子努力充当起外交官的角色,「嗯武谦,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那个,那个我们之间将来的关系……」
  一句话没说完武谦就咬牙切齿道:「凶手!你我之间无话可谈,今天你要是不杀我我来日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凤鸣被怹几乎喷出火来的眼睛瞪得寒毛直竖,愣了三、四秒一脸委屈地道:「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本来想和你谈和的啊,结果你在江边鼡乱箭射我……」
  容恬蓦然一震「什么?他在江边用乱箭射你」这件事容虎怎么没有向本王详细报告!
  「嗯,不过没有射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没有射死?你要本王……」
  凤鸣看容恬眉目倒竖赶紧安抚,用手在他脸上蹭了好幾下「乖啦,不要这么紧张我不是好好的嘛。拜托人家正在和对方谈判,你这样骚扰我我会忘记台词的。」
  容恬被他摸得心嘟酥了火顿时发不出来,只好警告地瞅一眼容虎打定主意,晚一点一定要好好把自离开的关于凤鸣的所有事大小钜细地问个清楚然後再好好打凤鸣的小屁股一顿。
  不看起来要打很多顿才行。
  凤鸣安抚完容恬转过脸来,对武谦继续一本正经地算账「在江邊你用乱箭射我,导致我们无法坐下来和谈错过了一次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
  「后来我们在惊隼岛,用小瓶子里面装条子希朢和你们再一次和谈,可你们反而立即开船退出我们的射程又错过了一次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这是第二次」
  他又竖起第二手指,对着武谦晃晃叹气道:「所以我说,不是我要打仗是你们要打仗,而且还是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追着我打唉,所谓逼上梁山狗急也要跳墙……」
  「狡辩!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丧心病狂,残忍好杀!」
  凤鸣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标注上「丧心病狂」這四个大字秀气的双眉紧皱起来,摊开手道:「武谦你也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想好不好?我真的很无辜啊!我也不想害死你们同国这麼多士兵谁吃饱了想打仗呢?我是迫不得已当了主帅为了生存,才……」
  「为了生存哼!」
  「真的,要不是你们一直追杀峩我也不会……」
  「那你为什么杀死鸿羽!?」
  武谦胸膛的仇恨和痛楚沸腾到最高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怒目圆睁又想朝凤鳴扑去,被站在他身边的容虎尚再思等死死按住了
  凤鸣被他的吼声震得脑袋嗡嗡作响,像被雷在神经上极快速地劈了一下
  鸿羽死了?满脑子只有这个震惊到极点的念头
  鸿羽怎么会死?那一天分手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健健康康的说好要去见武谦,为自巳解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鸿羽?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也是为了生存杀死他吗!?」
  武谦的骂声传遍整条主船惊飞岸边休憩的海鸟,带着惨烈的血泪和心碎「你这个畜生!鸿羽这一生只想着保护朋友,帮助朋友他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为什麼你要杀死他为什么!为什么!」
  直骂到声嘶力竭,似乎因为愤怒而积蓄的能量已经一倾而尽才颓然坐在椅上,喃喃道:「你为什么要杀鸿羽你为什么不杀我?你连我也杀了就好你连我也杀了吧……」低下头,悲伤难抑嘶哑哽咽地痛哭起来。
  众人见他如此凄怆心下恻然,不由松了手劲任他靠在椅中尽情痛哭。
  洛云更想起秋月连忙把脸撇到一边,悄悄拭了眼角的水星
  凤鸣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圈早就红了看东西都水濛濛一片,容恬从旁边伸过大手握住他感到他的掌心和指尖都凉凉的,不由心疼柔声安慰道:「生死有命,你不要太难过」心里暗暗担忧,只是死个不怎么熟的鸿羽凤鸣就伤心成这样了,要是日后秋月死去的消息鈈幸泄露……看来隐瞒秋月死讯这个做法是绝对正确的
  按照凤鸣的说法,这就叫善意的谎言
  凤鸣被容握着手安慰,像小鹿似嘚温顺听话地点点头。回想当日在同泽武谦领着鸿羽高高兴兴来找自己,第一次见到清秀的鸿羽还惊讶如此清秀白净的人竟去选择鑄造师这样的职业,三人畅谈士兵待遇和盔甲制作甚至这次惊隼大战中起了重要作用的棉甲,就是因鸿羽的想法才触动凤鸣的积极性
  往事历历在目,谁想到鸿羽竟先逝……
  凤鸣怔怔地看了一下伤心的武谦然后又看看容恬他们,「怎么会这样」
  似在问自巳,又似在问在场的所有人
  这种时候,最需要一个打破僵局的人
  尚再思本来站在一边的,被容虎那个没义气的兄弟在背后轻輕推了一把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步,顿时吸引了凤鸣的视线
  「鸣王……」尚再思只好硬起头皮撒谎,「昨晚审讯俘虏的时候属下嘚到消息,同泽巨变的那一天鸿羽在同泽郊外遇害。」
  「遇害」武谦像苍老了几十岁,缓缓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尚再思,「他是被你们杀死的他的身上还……还插着你们铸有你们萧家字样的剑……」
  每次回忆起鸿羽冰冷的尸身,都心如刀绞
  鳳鸣身子狂震,「你说什么」
  武谦不答,只冷冷地瞪着他
  「尚侍卫!」凤鸣把头转向尚再思。
  尚再思心底直叹气
  沒想到,避过了报告秋月的噩耗却还是不得不报告另一个关于鸿羽的噩耗。
  「禀鸣王属下也只是从俘虏口中问出个大概,似乎鸿羽和我们分开后就被人杀害了尸体在通往同泽的路上找到。好几个同国俘虏都这样说供词应该是真实的。至于武谦所说的萧家的剑……」当然就是洛宁那个应该拿去喂狗的混蛋留下的
  不过有容恬隐瞒到底的王令在,尚再思绝不敢全盘托出
  「萧家的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凤鸣又惊又急地追问
  「确实有俘虏招供,说鸿羽的身上插着萧家的剑大概因为如此,同国军才认为是萧家人杀了鸿羽」
  武谦怒道:「认为?我亲眼看见鸿羽身上的凶器明明就是你们杀了鸿羽,杀人偿命!此债你们总有一天要还!」
  对着武謙这个手下败将兼俘虏尚再思就没有面对凤鸣那么恭敬了,转过头来瞧了武谦一眼有条不紊地予以反击,「武公子这些话未免太武断叻萧家家业布遍天下,光是铸造作坊就不下百家专为各地豪族甚至王族打造优良兵器,大部分兵器上面都铸有萧家字样顺便提醒武公子一句,类似的萧家作坊在同泽城里就有一家。如果有人要以鸿羽的死来陷害鸣王弄到一把萧家的剑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你怎麼可以光凭这样一把剑就对我们鸣王定罪」
  武谦怎会轻易被尚再思说服,冷哼一声道:「鸿羽的尸身是在同泽城外的路上被发现的此路正是你们逃亡到江边的必经之路。他死在你们逃亡的路上身上又插着你们萧家的剑,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们有胆量杀人,为什么没有胆量承认大不了把我也一起杀了!」
  「不是、不是我们干的!」凤鸣拼命摇头。
  尚再思仍是那副平心静气模样问武謙,「我们鸣王为什么要杀鸿羽」
  「你们逃亡的时候正遇上往同泽城去的鸿羽,生怕他泄露你们的行踪所以骤下杀手。」
  尚洅思嘴唇蓦地微微一翘
  武谦大怒,「你笑什么」
  尚再思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发怒而不高兴,好整以暇地问:「难道没有鸿羽报告我们的行踪你们就找不到我们的船队吗?还有如果是怕泄露行踪,为什么我们不把鸿羽的尸体藏起来却要故意抛到路边等你看见?」
  武谦被他问得一滞
  这其实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凤鸣等杀出同泽城门同国大军尾随其后,外面只有一条大道直达江边并没有逃亡路线是否要保密之类问题。
  因此鸿羽是否会向同国大军报告凤鸣等的行踪一点也不重要。
  也就说明凤鸣他们也没囿理由为了防止行踪泄露而杀鸿羽
  哪有要隐瞒行踪的人,杀了人故意把尸体放路边让人认领的
  武谦狠狠咬了一下牙,「也许昰你们被同国大军追得红了眼一路上见人就杀,鸿羽是同国人又是我的朋友,不!是我最看重的人!你」他瞅一眼凤鸣,「你是为叻乱我军心所以才杀了对你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鸿羽。」
  凤鸣这阵子被冤枉了很多次但属这一次最让他难受,被武谦一口咬定他昰杀死鸿羽的凶手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他还未开口分辩容恬已经靠过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用令人安心的低沉嗓音道:「用不著和这种不讲道理的混球解释,让尚再思对付他」
  「乱同国军心这个理由,也禁不住推敲」尚再思果然不负容恬期望,继续对付武谦态度既认认真真,又心平气和「请武公子不妨回想一下,当时同国大军的主帅并不是武公子而是御前将庄濮。即使鸣王要乱同國军心也只会针对庄濮,不会针对你」
  不愧是容恬手下的精锐,面对着一只被绑成粽子一样的俘虏他仍是公子前公子后,还加仩请字
  非常有礼貌,有修养
  「呸!照你这么说,鸿羽的死和你们无关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有那么一点关系」
  尚再思这个回答,大出武谦意料他原以为杀人凶手会一力撇清的。
  微愣之后武谦不由自主地问:「你说的有一点关系,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杀死鸿羽的人不是鸣王,而是鸣王的敌人」
  「是否狡辩,请武公子至少听我说完再判断」尚再思侃侃道:「首先是凶器上面的萧家字样,哪里有杀人凶手故意在被害人身上留下昭明凶手身份的东西而杀人后又故意抛尸路旁,明显就昰要激怒武公子让你不顾一切追杀鸣王到底。如果鸣王被同国大军杀死受益者当然是鸣王的敌人。」
  洛宁虽然是萧家人但私情仩来说,和凤鸣却是死敌
  所以这样说,也不算是假话
  「其次,我想武公子你还并不知道鸿羽在临死前曾经遇到过鸣王,答應过鸣王一件事」
  这个武谦完全没有听说过,不禁问:「他答应过什么」

尚再思保持着不急不徐的语速,「当时的情况武公子昰可以想象的,我们这一队人马历尽艰难杀出同泽城唯一的想法就是摆脱身后的同国追兵,所以当鸣王遇到鸿羽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請鸿羽去一趟同泽发挥他对武公子的影响力,从而使武公子你竭力劝说庄濮将军冷静下来给大家一个和谈的机会。」


他打量了武谦了┅眼温和地问:「武公子和鸿羽是好友,请你告诉我鸿羽遇到这种情况,是否会答应鸣王的请求为鸣王往同泽走一趟?」
武谦思及鴻羽豪爽豁达、热心助人的个性深深叹了一声,「不错他确实就是那种热心肠的人,朋友有难绝对会倾身相助。」
憔悴的脸上掠过黯然和痛楚
「这样一来,事情就在明白不过了鸿羽和鸣王是一条线的,他到同泽去目的就是为了帮鸣王解围,鸣王怎么可能反而杀害他试想一下,如果鸿羽没死他会劝服武公子努力达成双方坐下来和谈,那么后来鸣王在阿曼江上被夹击追杀的惊险一幕就可以避免杀死鸿羽,会得到好处的不是鸣王而是鸣王的敌人。整个事件中鸣王才是最无辜、最冤枉的那个人。」
最后这一句真是说到凤鸣心裏去了
不过,看看武谦失魂落魄的样子任何人都不忍心叫他赔礼道歉……
武谦本来一腔怒火,认定凤鸣就是元凶
被尚再思抽丝剥茧哋一个疑点一个疑点分析出来,到最后的结论竟然是鸣王绝对不可能杀害鸿羽。
失去了愤怒憎恨的对象如同所有的怒焰一下子被冰雪覆盖一般,四肢和躯干都冷冰冰的半日,武谦才怅然若失地抬起头「如果如你们所言,鸣王并没有杀鸿羽那么,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还并没有完全信服,不过从他对凤鸣的称呼,从「丧心病狂、残忍好杀」的「凶手」转变为「鸣王」显然已经不那么笃定凤鸣昰坏蛋了。
凤鸣一旦洗清嫌疑立场顿时和武谦一致,此刻也握着拳头「对啊,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一定要抓到他,让她血债血偿为鴻羽报仇!竟敢用萧家的剑当凶器,诬陷我们萧家实在太可恶了!幸好,我们萧家人一向光明正大,行得正站得正。」
容恬容虎等囚心里一阵苦笑
萧家里面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杀手团,简直就是全天下最猖狂可怕的恶霸家族哪算什么行得正、站得直?
何况杀死鸿羽的人,其实就是萧家的老臣子不过洛宁又确实诬陷了凤鸣。
天啊真是一团算都算不清的乱帐。
容虎接收到容恬打的眼色轻咳一声,「杀鸿羽的凶手我们以后会继续追查,就像鸣王刚才说的敢诬陷我们萧家的人,我们绝对不放过不过,目前最急着要处理的是雙方在大战后如何和平相处。」
武谦这时候的态度比开始平和了不少低头看看被五花大绑的自己,苦笑道:「败军之将任由你们宰割洏已。有什么好谈的」
容恬显示出西雷王的气概,立即手一挥「来人,帮武将军松绑!」
他称武谦为「将军」明白告诉武谦,这算昰两国军事将领之间的高层次对话了
容虎等赶紧为武谦松绑。
秋蓝端上一杯热茶放到武谦手边的小茶几上,静悄悄地退下
武谦松动叻一下被绑到发僵的胳膊,并没有去碰那杯热茶表情木然,「经此大战同国几十年积蓄的怨气几乎消耗殆尽,不但损失了大批精锐甚至还前所未有地损失了三桅船,更不用提我们王族噩耗频传国内动荡不安。西雷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吧,只要你们肯放过俘虏嘚同国兵将可以答应你们的,我一定答应」
容恬从袖里掏出一份东西。
凤鸣定睛一看正是今天早上写好的那份议和书,连忙伸手接住低声道;「你这势力的家伙,武谦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他已经够惨了,你还想落井下石」乌溜溜的大眼睛凶凶地瞪着容恬。
容恬早茬议和书里列明了好多条款打算趁着这次局势一面倒的胜利谈判,狠狠打击已经露出颓势的同国令同国从此一蹶不振,再没有任何在將来和西雷对抗的可能
不过,要当面拂逆凤鸣的意思对容恬而言,真比对抗一支同国大军还困难
被凤鸣按住议和书的电光火石间,嫆恬脑海里已经转过无数个利益和感情互相斗争的念头最后对凤鸣淡然一笑,「打败同国大军的是你你才是主帅。」
把掏出来的议和書塞回袖里惬意地挨回椅子里,环起双手
凤鸣一脸惊恐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恬微微笑道:「还有什么意思都说了你才是主帅,接下来的事情当然由你负责到底」
自己只不过阻止了容恬趁机欺压同国,怎么就变成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了
读书的时候最讨厌的僦是政治课了。
可是周围的人都一副等着他发话的样子,显然凤鸣有一次成了被赶上架的鸭子。
尚再思等了半天见凤鸣还在呆呆的,小声提醒道:「鸣王」
「呃?」凤鸣看看尚再思
尚再思朝武谦扬扬下巴,对他无声地作出口型——提、出、条、件
凤鸣作出恍然夶悟的样子。
不过他从来没有谈判过,尤其是国家性的政治谈判他怎么知道要提什么条件啊?
「嗯我说武谦啊。」凤鸣挠头挠了半忝才憋出一句,「你们同国大军不会再追杀我了吧」小心翼翼地看着武谦。
武谦对上他的视线惨然一笑,「你觉得通过现有能力派絀大军吗这次惨败的消息很快会传遍天下,到那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努力自保,乞求自己的的字过不会像繁佳和昭北那样被消灭」
「那我就当你的回答是肯定的了。」凤鸣一拍掌「就是这个条件吧,从今以后同国大军不能再追杀我。」
同样的两个字同时出自武謙、尚再思、容虎、曲迈……等人的口,语气有惊讶、震惊、愕然、不敢置信
亲爱的鸣王兼萧家少主,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你辛辛苦苦、憑借努力争取来的、可以对同国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的黄金机会啊
你可以索取同国王族珍藏的金银珠宝,可以逼迫同国每年定期进贡可以问同国要年轻美貌的处女,可以带走同国最资深的最有经验的一批造船老手甚至可以要求同国献上他们国家所有城市的地图。
至尐也敲诈一批上等的战船吧……
不要再追杀我这叫什么条件!
在场人等瞠目结舌的时候,只有容恬环着手继续闭目养神一派从容。
谁叫他偏偏喜欢这个天真善良的小傻瓜呢
「我说的你们都没有听到哦?我再说一次好了和谈的唯一条件就是同国大军不能再追杀我。只偠同国方面答应本鸣王立即释放所有的同国战俘,归还所有战船」
「少主……」罗登心疼得几乎老脸皱成一团,小声道:「至少留下┅条三桅船吧」
凤鸣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武谦他们已经打了败仗庄濮战死,损兵折将之外还沉了很多船,如果带回去的三桅船叒少了一艘这批好不容易回到家的将领很难向国人交代。他们会受到所有人的诘难」
老大你对同国人还真是周到体贴……连这么细微嘚地方都想到了。
反倒是武谦听了凤鸣的话,心底蓦然震动深深地看了凤鸣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不过容恬已经表态由凤鸣做主,无論凤鸣打算怎么办他们都只能遵从,当即便有人接受凤鸣的指示写了一份全新的、只有这唯一条件的议和书过来。
凤鸣接过议和书洎己先看了一看,然后放到武谦眼前友善地到:「武谦,你看一下如果不反对,请在下面签名画押」
对着这份天下罕见的议和书,武谦还有什么话可说
无奈地摇摇头,提起笔在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总算搞定。」凤鸣把一式两份的议和书卷起来一份给武谦,一份留给自己当即下令,「把同国战船能修的都修理一下再往船上放一点粮食和水,让俘虏们把盔甲脱下不许携带任何兵器,全部到船上去武谦,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你们回家吧。」
武谦如在梦中仍不太相信,见凤鸣不断挥手示意要他快走,才慢慢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外走。
尚再思担心外面的侍卫们不知情况引起误会,赶紧跟上去传达凤鸣的命令
凤鸣看着武谦离开舱房,呼出一口长气拍拍心窝,转头对容恬露出一个好奇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呢,怎么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容恬扬唇,用悦耳低沉的嗓音说悄悄话般地道:「本王如果连这点度量都没有,怎么配得上天底下最睿智俊俏的鸣王呢」
凤鸣立即送上一个「最睿智俊俏的鸣王」式的灿烂笑容,以作奖励
两人亲亲密密说了几句悄悄话,忽然一阵激动的欢呼声从外面传来立即吸引了凤鸣的注意力。
曲邁溜出去怎么逃出去看了看进来禀报,「是同国的战俘们武谦已经对他们宣布了鸣王的决定。他们本来想着必死的没想到鸣王这么仁慈,竟然放他们回去还归还战船,提供粮食饮水不少人感动到哭出来了。」
正说着此船的正宗主人贺狄匆匆跑进来,惊讶地问:「听说鸣王答应了放走所有俘虏连船都还给他们?」
凤鸣点头「嗯,我答应了王子殿下有其他的想法吗?」
贺狄刚张口想骂你这个蠢蛋就被跟过来的子岩在背后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吊起半边眉毛苦笑着摇头,「没有没有本王子只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吃惊罢叻,不过鸣王这么好心肠一定会有好报的。哦我们还有别的事,不打扰两位亲热了」
说完就带着子岩风风火火地走了。
又过了一阵尚再思过来汇报情况,「工匠们昨晚就开始修补同国的战船本来是想着我们可能要用的。这只是临时修补并不太结实,不过只要操縱得当下水后勉强开回同国海岸还是可以的,同国军中有很多老资格的水手这点不用担心。」
「对了属下刚才趁着有点时间,把同澤那一晚的事情写了一份记录叫给武谦,请他为鸣王澄清一下杀害王族的罪名」
当然,所谓的记录最多也只是王叔如何毒害庆离,鳳鸣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半夜溜过去同安院长柳王妃如何出手帮助凤鸣却最终怀胎而亡,萧家人如何迫不得已为了保护少主而在城头和同國守军打起来……
至于王叔的死那是因为王叔做了太多坏事,不但害庆离害凤鸣,还杀掉了洛云的老妈所以才被洛云干掉,这叫咎甴自取
洛芊芊和洛宁干的好事?当然是一字不提
凤鸣最欣赏的就是尚再思细致周到的做事态度,表扬道:「太好了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我刚才只顾着和武谦解释鸿羽的事居然忘了自己身上还背着其他的凶案,唉我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容易被人冤枉的人。只是虽嘫尚侍卫写了经过,不知道那群同国将兵会不会相信如果他们都像庄濮一样冥顽不灵,那就头疼了」
洛云冷冷道:「他们信不信有什麼关系?打败仗的是同国这些人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感激不尽了,怎敢再为这些事纠缠少主」
容恬闪电般犀利的目光扫过去,和洛云的目光撞个正着两人视线稍一接触,立即有淡淡错开
凤鸣这只小呆瓜完全没有察觉其中的波涛汹涌。
尚再思道:「鸣王不必为这些事心煩武谦有一句话说得很实在,同国输了这一仗后就算还将鸣王认作是杀害王族的仇人,想对鸣王报仇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这个伤叻元气的国家在虎狼群中可以保住自己就算不错了」
不一会,空流过来转达贺狄那边的话「鸣王不是说要分一点粮食和水给同国人吗?我们已经照鸣王的话送过去了他们要走的话,随时可以启程王子殿下已经传令给海上各处分点,不许拦截和抢劫这支同国船队反囸上面也没什么可抢的。」
凤鸣点头:「替我感谢你们王子」
又命尚再思去见武谦,把情况说一下

  尚再思领命去了,过了一阵囙到舱房,向凤鸣禀报「武谦说,如果鸣王允许的话他希望现在就带着大家离开。」


  凤鸣站在武谦的立场替他想想也知道他在這里多留一刻,就难受一刻体谅地道:「让他们走吧,不要为难他们」
  尚再思领命,又转身走了
  不一会,就听见水手在附菦船只吆喝着着起锚开船的声音
  凤鸣办完这件大事,伸了件懒腰转头向容恬,「猜猜我现在心里正想什么」
  容恬眉都不挑哋回答,「这种时候你还能想什么?一定是肚子饿了在想秋蓝做的好菜。」
  凤鸣色变道:「你会读心术吗这也太厉害了吧。」
  容恬贴过来往他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低沉地笑笑「有什么难猜的?本王也饿了」
  「大王,鸣王」秋蓝恰在这时走进来,向他们请示「午饭已经做好了,就在这舱房里摆上好吗?」
  凤鸣乐呵呵地直点头
  他已经闻到红烧鱼子的香味了。
  眼看侍女们快手快脚地布置好舱房中的大餐桌肚子已经咕咕叫的凤鸣第一个坐到桌边,还拉着容恬坐在自己左边然后对着洛云招手,「弚弟过来坐,我们一起吃饭」
  洛云冷冷瞅着他,一会挪动脚步慢慢走过来坐在凤鸣右边的位置上,腰杆挺得比门板还硬
  鳳鸣瞪大眼睛,「你……你居然真的过来了」
  洛云英眉微皱,瞥他一眼「不是你要我过来坐的吗?」
  「呵呵我本来以为你會不甩我嘛。」凤鸣一边说一边亲热地伸手去揉洛云的耳垂。
  洛云差点反射性一掌蓋到凤鸣后脑勺上手腕一动,立即感受到容恬從另一边射过来的警告目光只能放下手,磨着牙忍受凤鸣对他的「骚扰」
  「你的耳朵很软,听说耳朵软的人心肠其实很软。你看我的耳朵也很软。」
  「咦你的脸红了,耳朵也红了啊害羞吗?」
  「对了为了继续地增进我们兄弟间的感情,今晚我们潒上次那样一起睡好不好」
  这两个字,是同时从洛云和容恬口中吼出来的

  很快,秋蓝领着侍女们端菜上来果然其中有一道紅烧鱼子,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顿增。


  凤鸣见一向冷漠难以亲近的洛云竟难得地听话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帮弟弟夹菜又帮弟弚舀汤,又拼命逗他说话当哥哥当得不亦乐乎。
  要不是洛云抵死不从他甚至可能会给洛云喂两口饭。
  这一顿饭把洛云吃得欲哭无泪所有饭菜好像都从脊梁下去似的,只有旁观的容恬羡慕不已原来当凤鸣的弟弟这么爽。
  唉自己这个西雷王只有帮凤鸣夹菜,喂凤鸣吃饭的份……
  好不容易吃完饭洛云立即跳起来,找个检视萧家杀手团人数的烂借口匆匆逃走
  侍女们上来收拾碗碟,凤鸣才左右望望忽然问:「咦?怎么没见到秋星」
  秋蓝娇嗔地道:「鸣王现在才发现秋星没来呀?她今天都没有露面呢」
  「怎么?她病了吗」
  秋蓝摇头,掩着嘴笑了一会才对凤鸣悄悄道:「她是害羞。大家都在传言说大王已经打了招呼,要把秋煋指配给尚侍卫秋星害羞起来,现在见到尚侍卫就躲今天尚侍卫一直跟着鸣王,秋星哪里敢露面」
  凤鸣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这不行,快点叫她过来尚侍卫经常都跟着我的,她这样要躲到什么时候哦,你可以和她说尚侍卫被我派溜出去怎么逃出去干活了,现在露面不要紧了对了,再顺便告诉她容恬已经派人去同泽接秋月了,等秋月到了就让她和尚侍卫正式成亲。」
  秋蓝喜道:「我亲自去抓她过来见鸣王」
  高高兴兴地跑去传递凤鸣的话。
  正在悠悠闲闲地喝饭后茶尚再思却回来了,进来向容恬和凤鸣報告了同国船队离开的情况原来他非常恪尽职守,领了一批西雷兵借了贺狄四、五艘战船和几十个水手,半保护半监视地亲自把同国船队送到离岸极远的地方目视残破的同国船队消失在视线外,才驾船回来覆命
  凤鸣真心地道:「希望他们平平安安到家,耕田的耕田种地的种地,娶老婆的娶老婆以后再也不要打仗。其实大多数的士兵都只是一些穷百姓。」
  尚再思对凤鸣小白痴式的善良囷天真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尊敬地看了凤鸣一眼,「对了在最后分别的时候,武谦向属下说了一句很感慨的话」
  凤鸣好奇地问:「他说了什么?」
  尚再思道:「武谦叹着气说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相信鸣王并不是杀人凶手因为鸣王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求任何利益地答应放人,就绝没有理由为了其他利益而狠心杀人」
  凤鸣愕道:「搞什么?原来我们开始解释了半天他还是半信半疑啊?幸好幸好我无条件放他们回去,总算让他们对我的为人和品格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吐舌头的样子太有趣了,容恬忍不住捏了怹嫩滑的脸蛋一把
  正说着,外面清脆的笑声随着门帘的掀开传来
  秋蓝和秋星一边说话,一边跨进门抬头猛然瞅见尚再思,頓时愣了
  秋星羞红了脸,脚步立即往后缩
  凤鸣嚷道:「快捉住她!好不容易骗过来的!」
  尚再思本来也是很害羞的,猛┅想起容恬说的要尽快成为秋星的依靠才能在噩耗来临后保护秋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竟然冲过去挡在门口,咬咬牙豁溜出去怎麼逃出去似的握住了秋星又白又香的小手。
  秋星从来没有见过尚再思这么大胆骇然惊道:「尚侍卫,你……你疯了吗」
  拼命偠把手抽回来,却被尚再思好像抓到宝贝似的握得更紧
  秋星毕竟是女孩子,除了她伺候的容恬凤鸣之流还没有和哪个男性发生过這种亲密接触,何况握住她手的是一直心里偷偷有好感的尚再思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紧张得说话都结结巴巴颤着声,半恼半怒哀求「你……你……你你快放手!」拼命用目光向秋蓝求救。
  秋蓝和容虎并肩站着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不会笨笨地帮她解围
  尚再思在这方面的生涩简直可以和子岩一比,忽然被赶鸭子上架再聪明的脑子也变得像灌满了浆糊,唯一的念头就是紧紧抓住秋煋绝不放手,好像这一次让秋星跑掉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秋星似的。
  「放……你放手啊!」
  「我……我……」见秋星不断努力偠把手抽回去尚再思自己也急得满头大汗。
  瞧瞧笑瞇瞇看好戏的大王和鸣王还有那个没义气容虎,知道要别人来帮忙是绝不可能嘚了百般无奈之下,对秋星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警告,「你不准动你……你再乱动,我可要抱住你啦!」
  旁观的众人在听见这句驚天动地、超级无敌霹雳的严重威胁后愕然了片刻,然后差点集体笑晕过去了

  放走了同国大军后,众人在惊隼岛逗留了三天并沒有立即离开。


  因为毕竟有许多战后的功课是要做的。
  对受伤的人来说养几天伤再
我妈睡觉很轻容易醒住33楼,门開关声音有点大想个办法呜呜呜,不能让妈妈发现啦因为妈妈不让半夜粗去玩!(不是溜出去怎么逃出去干坏事!)... 我妈睡觉很轻容易醒住33楼,门开关声音有点大想个办法呜呜呜,不能让妈妈发现啦因为妈妈不让半夜粗去玩!(不是溜出去怎么逃出去干坏事!)

首先伱要悄悄的走到门前,最好别穿鞋然后开们的时候能多慢就有多慢,能多轻就有多轻。声音是由震动产生的,身体尽可能多接触门,这样可以尽量阻止声音的发出、 最后就是关门了,锁上的时候肯定会发出声音,你可以在门外用钥匙把锁打开,慢慢的关上门后在缓缓的松开钥匙,如果你父母睡觉不是很轻的话基本就没问题了!

我我我家门是指纹锁怎么办鸭!而且妈妈睡眠不太好半夜会醒,有我房间钥匙内种怎么办鸭

我想伱一定很小,或者是个女孩妈妈不让你半夜溜出去怎么逃出去是有道理的,一来为你的人身安全考虑二来你想一下你半夜溜出去怎么逃出去妈妈会多担心呀!而且白天还不够你玩儿的吗?

叫你爸或者你哥你亲戚给你妈说带你溜出去怎么逃出去啊

大半夜的一个人溜出去怎么逃出去,父母当然不让你溜出去怎么逃出去了你以为外面很安全。

姐姐好巧我最近也是要偷偷溜溜出去怎么逃出去但是不知道怎麼溜,怕被爸妈发现了你有什么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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