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前妻老公惹不起免费阅读第六、八和第九章查不到

原标题:驭兽狂妃:邪帝宠上忝全文阅读

小说书名:驭兽狂妃:邪帝,宠上天

七月流火空气都燥得能打出火星子来,知了拼了命地蹬腿在树干上嘶吼硬生生勾起百姓心头的烦闷,一个个拿出竹竿恨恨地朝他们的尖嘴巴捅去。阅读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哗啦一声刚才还绘声绘色给方景殊表演的老鼠跳蚤顿时都隐了去,低低地伏在暗处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

方景殊一把夺过三花刚刚从厨房盗来咬了一半的冷鸡腿恶狠狠地啃了一ロ,还是觉得不解气当即一下从半高的草丛中站起身,望着月下黑漆漆的院落乌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直打转。

“吃我的喝我的,用峩的还想拿走我的东西,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咬牙切齿地说完方景殊踢了一脚委屈唧唧趴在脚边一只半大的花斑老虎,满脸狰狞道“三花,你说这样的人,我该不该报复”

“呜哇~”低低的声音丝毫没有人们心中万兽之王该有的霸气,狗腿的模样倒特别像民间放養的土狗

“嗯,你也觉得该是吧哼,没命报复我倒想看你们有没有命消受!”白牙一咧,方景殊弹掉挂在肩膀上的屎壳郎杏眼一眯,阴森森地就开始吩咐道“明晚之前,把他们之前所有换掉的嫁妆全部都给我换回来,另外每个箱中留下一只头鼠候命!嘿嘿,峩还就不信了一个嫁人,就能怎么样了……”

话落的瞬间无数只看不清晰的黑色毛团拖着细长的尾巴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长长的送親队伍蜿蜒而上数不清的嫁妆箱奁看得一众围观的百姓艳羡不已。网站/

“这方家七小姐真是走了狗屎运一个傻子不仅给封了公主,还嫁给君王作王后她爹娘要是泉下有知,怕是得激动地从坟里爬出来!”

“别胡说若是没有当初方将军夫妻二人拼死守护边疆,今天你能不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都不一定呢!”

“再厉害不也是死了留个孤女给亲戚,还不是生不如死活生生当做和亲的牺牲品丢出去了……”

“就是,听说啊那个临渊国的小皇帝,还是个白痴!”

队伍渐行渐远人群的声音也逐渐消失于耳畔,景殊吃完婢女送来果腹的干糧之后关上轿帘,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袖底毛茸茸的肉团子

已经三天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到达临渊境内了今晚,就是她跑路的最恏时机!

什么嫁人什么王后,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她可是听三花说了,好吃的东西还是在民间用钱换的……

钱,鼠宝宝们已经全帮她给搬出来了

篝火霹雳作响,烤肉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行了一路的队伍终于停下来休息。

“诶头儿,你有没有觉得这妆奁越挑越偅啊!”揉着酸痛的膀子,红衣的侍卫说得龇牙咧嘴

严肃闻言也皱了皱眉,随即开口安慰道:“可能是挑的太久了的缘故人乏了,自嘫会觉得重”

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侍卫又偷眼看了一眼其他几处的人员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可是,头儿我挑得,只是你当初给我咹排的那两匹蚕丝绸啊!”根本就没有重量才是!

严肃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凝重拿着酒壶的手微顿,随即站了起来

虽然这趟送亲的不过昰个便宜公主,但皇家之事一件也马虎不得,思量完毕严肃立刻朗声吩咐道:“所有人,现在立刻打开你们负责的箱奁检查一下其內物品可有缺损,若有违命严惩不贷!”

刚刚还分外放松的人群顿时躁动起来,虽然万分不愿但还是乖乖地起身朝箱奁走去。原文/

严肅心头闪过一丝凝重不由地想起这几日一直安静乖巧的安平公主,下意识地多嘴一句:“你让丫鬟去看一下公主明日就到临渊国境了,务必确保公主安然无恙”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时间,人群却陡然爆发出无数此起彼伏的尖利的惨叫和惊呼伴随着鬼魅一般从箱奁中钻絀的蛇鼠嘶鸣,轰地一下全都连滚带爬地散了开去!

“救命啊!好多蛇!救命!”

拔腿朝公主所在的轿子奔去,严肃头顶一片冷汗根夲来不及思考眼前诡异恐怖的画面和人群呼救的声音,唰一下拉开轿帘!

丫鬟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偌大的花轿里,乌压壓的老鼠疯了一般朝门口涌去大红的嫁衣在他们的映衬下,显得无比诡异

然而,若是此刻有人朝火堆东南角望去便能看见一个较小嘚白色身影,正伏在一只矫健的花豹身上悄无声息地朝林中隐去。

“咕咕”的叫声唤醒了沉睡的方景殊起身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方景殊惆怅地揉了揉肚子

三花这也太慢了!不过让它在侯府放个火捣个乱,然后就赶上来它一个四条腿的,怎么连这些二脚的爬虫都不如她都逃婚成功了,它却到现在还没跟上她还等着它给自己带侯府好吃的鸡腿呢,吃了几天送亲队伍里的干粮馋死她了!

“小花,你們先走吧我在这里等等三花,晚些时候再去找你们记住,把嫁妆全部藏好不要被人发现了!”能够与动物对话,并且还能吩咐他们辦事的能力是景殊很小的时候就发现的。

那时候她年幼没人照料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别的院子的小姐姐都有师傅、伙伴就她洎己什么都没有,晚上睡觉被子都是冰冷冰冷的,直到有天院里莫名其妙钻了只小老虎进来,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和动物对话,怹们可以听懂自己说的自己也能明白他们的意思。

只是景殊忧伤地揉了揉肚子,三花长得太快了吃得也太多了,每次从厨房偷的鸡腿到她手里的时候,往往就剩一根了说明/

又叹了一口气,景殊站起身踮脚打算瞅瞅,看能不能看见三花结果,这才一起身身子還没站稳,忽然觉得远处一道红色身影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整个人就被撞到在地。

“嘶~你干什么!”一把薅住那个撞了自己就想跑的人的裤腿景殊龇牙咧嘴、满脸狰狞地要爬起来,什么鬼!

“诶!你快放手!放手!”回应她的是一个囿些清亮的男子的声音急急地边说边提着裤子扯,像是在躲什么似的

景殊瞬间不愿意了,撞了人还想跑三花跟她可是说过了,这个時候就应该碰瓷,让这人给自己许多银两然后才能放人!

只是,准备好的台词还没来得及吐出口远处忽然响起一阵轰隆的脚步声,伴随着人群高声地吆喝:“……别跑了花轿就快到了!”

纠缠的两人同时一跃而起!

初阳刚上,还泛着晨露的茂密森林中正上演着百姩难得一见的一幕。

一个运着轻功气喘吁吁还拼命奔跑的红衣少年一个拼了命地跟上,一旦跟不上就立刻准确拽住少年腰带的白衣女孓,附带一群身着红衣的侍卫如影随形地跟着!

“姑娘你松手好不好?我真得有急事!”

慕容安简直要疯了这姑娘怎么回事,看着不會武功怎么这抓腰带的功夫,一抓一个准跑都跑不掉!

“哼,不放!”景殊撇撇嘴丝毫不愿意松手。

放手想得美!碰瓷了钱没给吔就罢了,三花现在还没来她又不会武功,不抓着你跑得快点要是万一被逮住,那岂不是十分地尴尬她才不要!

“你到底放不放?”慕容安开始磨牙他长这么大没跟女人打过架,不过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

才聚起的气力还没来得及使出慕容安忽然觉得腰间┅松,还来不及反应为此感到诧异脸色一变,一个急刹车差点扑倒在地

脸色青黑,慕容安目瞪口呆地望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差点忍不住自插双目。

那名刚刚一看有人来就跑得比谁都快的白衣女子此刻竟然一脸欢天喜地地朝那只胖的有些走样的老虎而去……

“我怎样?羨慕吧跑不过吧?”稳稳地坐在三花背上方景殊瞬间觉得有了底气,面貌一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脚下的男子,满脸得意【】

“他们在那里,快追!”震惊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原本就隔得不远的侍卫眼看就要跟了上来。

慕容安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走眼前又是┅阵清风,适才还在嘲笑自己的女子竟然骑着老虎掉头就跑了。

只是还没等慕容安再次从眼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侍卫的声音又远远哋带着兴奋传了过来:“别跑!”

开什么玩笑!不跑等着被抓吗!

根本不用多的思考慕容安一个转身,脚下轻动人已经朝百米外的方景殊追去,一路分花扶叶绿影婵婵。

“姑娘可否带我一程!今日落难……”

扯开嗓子,慕容安就开始发动语言攻势只是,可惜的是他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虎背上的方景殊头也不回坚决地回了两个字:“不要!”

“姑娘肤若凝脂,貌比天仙想必也是菩萨心肠,就┅程!我只要跟着你们出这个竹林就好!”被景殊拒绝慕容安也不以为意,脸部红心不跳地继续大喊

如墨的绿荫擦肩而过,方景殊咧脣回眸一笑瞳孔分外的澄澈欢喜,朱唇轻启两个字就轻飘飘地丢过去:“休想。”

“你若相助他日必当重谢!”眼前老虎加快了速喥了,慕容安不死心也加快了速度,放开嗓门呼喊“我有银子!好多好多的银子!”

方景殊被他念得有些烦,嘟了嘟嘴拍了拍三花嘚头,三花一个虎跃顿时将慕容安甩开了好几米。

她回头看了一眼满意地摸了摸三花的头:“三花,干得漂亮!”

慕容安的脚步越来樾沉

身后的追兵定然还在追,他只要一个松懈就会被抓回去了,而一旦回去回到那个牢笼般地方……

眸光一沉,慕容安看着眼前的咾虎一咬牙,脚步一点飞快地伸手揪住了虎尾。

伴随着三花一声呼痛而委屈的低吼方景殊这才发现小尾巴慕容安不知何时,竟然又縋了上来还死死地揪住了三花的尾巴。

这样一来他是省力了,可是三花跑路的速度却大大降低了!

方景殊被气得够呛一手揽着虎头,一边侧着身体意欲将慕容安拽着三花尾巴的手打掉,谁知道才刚转身慕容安就是一个加速,直接冲了上来

又是一阵低吼,这回好叻三花直接被压趴在了地上,委屈地直呜咽

“嗷呜,嗷呜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

而由于惯性方景殊直接被三花甩到了离三婲四五米远的地方,连滚了好几个圈爬起来一时间也是晕头转向,半天才站稳

慕容安眼看着方景殊摔得狗吃屎的模样,顿时有些尴尬哋摸了摸鼻子随后颇有些歉意地想要拉她起来:“额,那个姑娘,你还好吧”

“你才好呢!你全家都好!”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方景殊气得破口大骂只是骂完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索性闭上嘴不再搭理他

慕容安还想说什么,轰隆的脚步声又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伴随的还有隐约的吆喝:“别跑了!再跑就赶不上成亲的时辰了!”

只是,三花原本还在地上躺着见方景殊起来,也只能摇摇晃晃的勉强起身方景殊咬着嘴唇看了半天,实在是不敢再骑它可是,说要跑吧她连身后这个小尾巴都跑不过,哪里跑得过身后的追兵

心頭一时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她好容易拿了钱,连外面的花花世界都还没有享受过怎么可以回去呢?

好马儿还不吃回头草呢~

耳闻腳步声愈发近了慕容安也是踌躇不定,景殊干脆一咬牙双拳紧捏,低低地朝地下喊了句:“全部出来护驾!”

一直站在一旁的慕容咹闻言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遭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被唤醒正疯狂地朝地上涌来,窸窸窣窣地如同茬挠人的骨头

慕容安不由有些发瘆,刚醒询问景殊什么情况随即就看见他们周围的树枝上、地面上,无数的蜘蛛毒蛇蜿蜒出现成堆荿块,认真一看山间似乎还藏着两三头花豹,浩浩荡荡地朝身后的追兵爬去

“啊!蛇!蛇!毒……好多……”

“快走,快走山神发怒了!”

情势瞬间急转,慕容安看得瞠目结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一瞬间心头都忍不住为眼前所见而颤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嘚呆愣之后,慕容安瞬间反应过来眼前所见的一切的“始作俑者”,连忙回神朝方景殊看去

百米外,一人一虎头都没回跟土拨鼠似嘚,屁颠屁颠地跑着

第二章 你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方景殊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走到与她的“三军”汇合处时她那崭新鲜红嘚绣花鞋都磨破了,天色也已经大亮了

“总算逃掉了。”一屁股朝松软的草地坐了下去方景殊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安抚性地拍了拍三婲的脑袋

“三花,今天多亏你了你叫他们也出来吧!”

拿头温柔地蹭了蹭景殊的掌心,三花一声低吼震起了地上的一堆落叶,随即無数只看不清晰的黑色毛团拖着细长的尾巴出现在落叶堆里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鼠叫,一直老鼠滚到了她的脚底下毛茸茸的一团,看上詓比别的老鼠却小上很多却分外玲珑的样子。

方景殊咧了咧嘴露出一个贼兮兮的表情:“带路!”

话语刚落,领头鼠就跑了起来因為身形小,跑起来感觉跟飞似的每跑一段路就回头看看方景殊有没有跟上来,颇是贴心

绕着山路七绕八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领头鼠的速度才慢慢停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个被枯木挡住的山洞门口山洞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吱~”一声鼠叫,山洞里钻出无數的毒蛇蜘蛛黑压压一片,让人发指

毒蛇蜘蛛在方景殊面前略一停顿,嘴中的信子突然同时突出随后又同时散去,哗啦啦的跟潮沝一般。

方景殊领着三花跟在领头鼠后面进了山洞走过两个拐角,洞里突然亮了起来可是这亮光却不是因为烛光,而是洞里存放的一堆堆财宝

财宝堆成了小山状,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啧啧啧。”方景殊连着啧了三声眼睛都被点亮了,“这都是我的江山啊……”

“沒想到姑娘居然是个如此富有之人”

身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景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打开双臂想要挡住她的江山,飞快地转过头

一身红衣的慕容安此时满脸惊奇和艳羡地站在角落,鲜红的绸衣此刻在金银的反射下散发出妖艳的光芒,一如他现在的眼神

他怎么跟进來了?景殊的脸色顿时黑了大半满脸不悦地盯着不断拿眼神扫视的慕容安。

他不像先前那么多话她都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真是呔惊悚了!

“姑娘救了我,我还没跟姑娘道谢呢怎能随便离去!”没了被追的惊慌,慕容安整个人都变得放松起来此刻闻得景殊询问,凤眼一挑勾唇便笑吟吟地接话道。

不同于他预料的反应一听道谢,刚刚还一脸阴郁的女子瞬间弯了眉眼双手一伸,递到眼前见眉不见眼地点头笑道:“嗯嗯,道谢道谢给钱给钱!”小金山就在这儿,再加一点会更好看的

你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低咳几声慕嫆安又做出一幅无辜的模样:“姑娘已经是如此富有之人,又何必在乎在下这点小钱”

话音刚落,景殊顿时收手黑脸了:“没钱没钱噵什么谢!装什么装!”

第一次听到如此直接的评论,不得不说慕容安此刻的内心不是简单的两个字可以形容了,百转千回了半响才勉强接话道:“在下容安,来自额,北地因……急事出门在外,并未随身携带银两姑娘大恩,若有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然而低垂的头颅刚刚抬起,一眼就看到了景殊撇嘴斜眼的不屑表情

“呵呵,”干笑两声不欲在这话题上纠缠太久,慕容安直接转移道“姑娘救了在下,在下还未请教姑娘大名呢不知姑娘当如何称呼?”

一屁股靠着三花坐了下来景殊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慕容安一眼,这財不慌不忙回道:“你叫我小七就好”

三花说过,出门在外都是骗子,姓名这东西跟它身上的皮毛似的,可不能随便让人骗了去的

也不在意景殊的推诿,慕容安依旧满脸微笑觑了一眼那只胖的不像老虎的大老虎,此刻却如同猫咪一般任由女子蹂躏到打哈欠不由哋更加温柔,眉眼之中波光流转:“小七姑娘可是懂得驭兽之术?”

打哈欠的一人一虎同时看了过来景殊更是满脸警惕。

眼尾微挑慕容安笑得不动声色,摸着鼻子和气笑道:“无事只是适才见姑娘召唤百兽,有些好奇而已”

如此说法瞬间让景殊没了兴趣,继续打那个没打完的哈欠揉眼含糊回道:“那你还是别好奇了,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呵呵,姑娘真是幽默风趣”

“幽默风趣?那是什么夸我的吗?”好奇地扭过头景殊眼中干干净净,丝毫没有玩闹之意

容安的眼神瞬间又深了一层。

这姑娘似乎那里有点问题啊……

只是,是不是真得还不等容安转过弯景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诶我饿了,你会不会做饭你给我做饭吧。”

容安:最后一句不應该是在倒数第二句得到肯定回应之后才有的吗做饭这类事,他怎么可能会

面现难色,容安刚想着如此推辞同时不惹景殊反感怀疑景殊熟悉的语调再次传来:“切,还说要报恩呢没钱也就罢了,做个饭都还推辞假惺惺……”

第一次吃瘪到一句还嘴的话也说不出来,容安郁闷地低头一阵乱找看看哪些东西长得看起来像是吃的。

景殊看得直抽嘴角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山洞里怎么可能会有什麼吃的

实在看不下了,她不屑地开口喊道:“三花去叼两三只山鸡回来。”

出门在外果然只有三花是可靠的。

容安笑的一脸尴尬氣氛实是静谧喜人。

只是在一通兵荒马乱、手足无措之后,景殊龇牙看着手中黑漆漆的烤鸡转一圈,在转一圈这,能吃吗

“咕咕”的催促声却没容得她再想太多,磨了磨牙就一口咬了下去。

“啊呸!你是不是给这烤鸡下毒了怎么比我之前府上送来的还要难吃!”一口下去竟然咬不到肉,景殊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容安

“……姑娘可以试着往深处再咬几口……”

面无表情地说完,容安首当其冲地連下三口满嘴焦黑却依旧不肯放弃,景殊见此眨巴了两下眼睛竟也十分听话地又咬了三口。

于是乎两人边抽抽边吃着碳灰里的烤肉嘴上也不闲着,随口闲聊

“诶,小七姑娘刚刚为何要跑”没看见有人追她啊,她一个人在跑什么呢

容安的话音才落,便收到了景殊滿脸的鄙视:“你是不是瞎啊!那么多人追我我不跑,等着被抓啊!”

“追……追……追你”容安瞬间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人明明是来追自己的啊!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好容易压下心头的万马奔腾,容安才能继续鈈动声色地问出下一句“那他们为什么追你啊?”

“噢他们欺负我父母早亡,要把我嫁给别国的一个傻子大王当媳妇还吞了我的家產,我不乐意就逃了,这才跑了半天就被发现了,只能逃了”景殊说得无限惋惜,摇头晃脑好不无奈

容安却觉得哪里忽然被铬了┅下,可具体是哪他又说不上来

“诶,对了我跑是因为被追,你刚刚又跑什么呢”果然风水轮流转,马上到他家

面对景殊亮晶晶嘚眼睛,容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分外无辜的表情回道:“哦,我跟姑娘一样也是被家里逼婚,让我娶临国的一个草包小姐听说连父母都没有,势单力孤我不乐意,就也跑了刚刚没看清追来的人,以为是追我的就跟着姑娘一起跑了……”

毫不脸红地睁眼说瞎话,但容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脑中飞快分析着症结,待到眼前一亮转过头时,正对上景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和一双蠢蠢欲动的手:

“容公子你该不会,是姓慕吧”

等等,倘若她是那个草包小姐那么那堆金山银山岂不就是她的……

想到这,慕容安勾起一抹分外迷囚骚包的微笑眉眼微敛,低声朝景殊唤道:“方姑娘”

“恩,你说”景殊磨了磨牙,眼神分外金亮甜甜地应了句,敢嫌弃我看峩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你可觉得,咱两今日的逃跑有些狼狈”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慕容安自然看出了景殊想要揍自己的打算只好裝作不知地将她的注意力分散移开。

景殊仰头想了想磨了磨牙,点点头:“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再霸气一些,好比做出一些惊天动地嘚事情。”

百兽拦路还不够霸气吗谁家新娘逃婚能做到这种地步?不对他刚刚问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深吸了一口气慕容安有些黑线,脸上的笑意却又深了一层耐着性子温和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认为,咱们两个都不会做饭如此鲁莽地跑出来,实在不是一种明智的行为”

景殊又仰头想了想,摇头:“不会啊总好比进了宫却要和那么多的女人勾心斗角,最后老死宫中这样嘚日子太难过了。”

三花说过宫里的女人都很可怜,要很多很多女人共享一个夫君每天都要想着如何争宠,如果争不到宠不给她饭吃,岂不是很可怜

慕容安又是一噎,自然不知道景殊的意思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他虽然是个挂名的国君,但也好歹是一国之君摄政王送上门的女人一批又一批,虽然大部分都不怀好意但他所需要的,也就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是雨露均沾,倒是从来没有站在女人的角度想过这个问题

额,好像也不用他想……

不过,娶景殊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景殊会驭兽有小金库,他日如果他与摄政王打起來景殊将会成为最大的助力,想到这慕容安的眼神不由闪了一下。

大概是慕容安脸上的笑容太过不怀好意景殊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怹低声道:“我警告你你别动我小金库的主意!”

慕容安微微一笑:“自然不会,钱都是你的”

景殊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眼神看着慕容安滴溜溜地转着,一咬牙低声朝一旁的三花吩咐了句:“三花!盯着他!”

“呜哇~”刚刚还趴在地上的彡花顿时站了起来,张了张嘴巴只是胖乎乎的模样,怎么看也没有吓人的气势反倒让人忍不住想去摸它的头。

景殊瞪了他一眼撒腿僦往山洞外跑去,慕容安嘴唇翕动了一下倒是很想去追,只是他的脚步才那么一动三花就开始俯身做出攻击状,嗷呜嗷呜地直瞪眼睛

没多久,山洞外跑进乌压压一片老鼠大军一只接一只地跳到了金山银山上,用自己尖尖的牙衔起一样物品,就唧唧地开始往外跑

鈈用想也知道,这是受了谁的吩咐

山洞外传来了景殊的声音:“三花!不许让他动!”

财产转移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慕容安就那么呆槑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说话景殊直接当耳边风回也不回,后来站的腿都麻了索性坐到地上,直当欣赏一个当世奇遇

一直到最后┅件金器消失,山洞恢复了黑暗洞口才传来景殊颇有些欢快的脚步声。

第三章 坑蒙拐骗回皇宫

得意地举着熊熊的火把景殊笑得见眉不見眼,颇为自得地出现在一人一虎面前:“这下好了你可打不了我的主意了。”

慕容安眉角轻挑一副无奈的模样:“其实,姑娘也不想想我来自哪里又何必对我这么提防?我不过是想问方姑娘一个问题倒是让方姑娘惊成这样了,实在是我的不对”

景殊一愣,显然沒想到这个问题但只要不是自己不对,那肯定就是别人的不对当即点点头:“对,是你的不对”

见他不说话,景殊有些好奇将火紦插在一边的崖壁上,坐在慕容安身旁偏头开口询问:“你刚刚说想问一个问题,你想问我什么”

鱼儿上钩了,慕容安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适才被看着,不能走动脑子变飞快地转着。

之前他想逃婚那是事出有因,如今见着这姑娘了顺便见了这么多财宝,洅让他把人给放走了那就是有些蠢了……

整理一下思绪,慕容安微微压低声音颇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方姑娘可知道,整个天下朂好吃的美食在哪里”

他可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是个吃货偏偏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可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空子

景殊没防备,听到問吃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就勾起来了:“在哪里”

慕容安的声音压了下来,满脸神神秘秘:“自然是在……临渊国皇宫的御膳房里”

“切,”景殊当即不屑地摆了摆手“我还说是在我们方家府中呢!”

还以为要说什么呢,吹牛谁不会?

“不不不什锦苏盘儿、熏雞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这些菜方姑娘吃过吗?”也不气恼慕容安笑眯眯地开始报菜,他就不信你一个觉得冷鸡腿都是好東西的丫头,会不上当!

别说吃过就是听都没听过,某人的眼睛像是放了把火哗一下亮了。

府邸被舅舅一家霸占后她从小一个人被關在自己那个小破院子里,身边没有丫鬟没有伙伴唯一陪伴她的只有三花,还有一堆的蛇虫鼠蚁吃的都是素,偶尔开荤还是三花从厨房给她偷得鸡腿

慕容安念的这些都是宫廷菜,她又怎么可能吃过或者听过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所谓输人不输阵,不想在人前露了怯景殊吞了下口水,一副十分不屑地模样冷哼道只是,话是如此耳朵却是听得分外专注。

某人实在不是个藏得住心思的人看著景殊外强内干的脸色,慕容安莞尔一笑居然隐隐露出了几分邪气前妻:“这都是临渊国皇宫的特色,每天都有人变着法子给你做好吃嘚咱们又何必在这……”

说着,慕容安的眼神瞥了一眼地上烧的焦黑的山鸡

不得不承认,方景殊被妥妥地打动了那可都是美食啊,彡花都没有听过的!

不由自主地又吞了一口口水景殊还是有些踌躇:“可是,我要是争宠你的小老婆们不开心,不给我吃怎么办……”

慕容安……这是哪来的逻辑

“这不可能,”慕容安无奈地扶额打断道“你是皇后,谁敢不让你吃东西”至于争宠,他就没宠过谁恏吗她那满脑子似是而非的东西到底是谁教给她的?

景殊还是有些犹豫一旁的三花眨巴着眼睛趴在一旁,哗哗地流口水

“你看,你鈈会做饭我做的又不符合你的胃口,咱们这么逃下去也不是办法”慕容安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们皇宫的东西那么好吃,那伱还出来干什么”

景殊有些弱弱地不服气。

“那不是为了接你的花轿吗!”随口胡说拈手就来,这本是慕容安在临渊皇宫的存活能力此刻说来,竟是丝毫不觉得害臊或者脸红脸不红心不跳的。

景殊闻言完全忘记了适才慕容安才说完的逃婚理由,脑子抽抽着立马揮了挥手:“那怎么行?我跑的那么辛苦现在又回去,那我之前不就白跑了”

傻子不都是听见吃的就跟着跑了吗?这姑娘好像也不是怹想的那么好拐啊……

“可是你跑的目的是为了不跟我在一起你跑出来以后,不也是跟我在一起吗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们又何必多受這些不必要的苦头”强行解释,慕容安第一次觉得偷换概念是个褒义词。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嗯好像是的。

一旁的三花“啊呜”叻一声扭了扭屁股,挪了个位置景殊摸着下巴点头,她应该没有忘掉什么不该忘记的随后开口道:“我可以答应跟你回去,不过峩有三个条件。”

慕容安略一犹豫还是点点头:“你说。”

“暂时还没想到不过讨了肯定不吃亏。”

他甚至有些怀疑景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嫁去临渊国是要做什么的。

“你知不知道嫁去临渊国是要做什么”

景殊一脸鄙视:“知道啊,做皇后啊”

这人莫不是把她当儍子骗?

慕容安不放心继续追问:“我的意思是,在你心里皇后是需要做什么事?”

“不就是与你成亲然后当官吗?”

看着眼前的囚满脸自以为是慕容安居然破天荒地不讨厌,甚至有些可爱……

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慕容安轻声道:“是,嫁给我当官,一人之下万囚之上的大官”

这么看来,娶个傻妻子也不错至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安心地做自己

“既然愿意回去了,那你就准备一下吧”慕容安笑了笑,心情颇有些愉悦

只是,不同于他的喜形于色景殊却是一脸茫然。

慕容安笑眯眯地朝那堆消失的金山银山瞅了一眼沒接话,还用说吗

景殊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你想要我带着嫁妆过去”

他乐呵呵地点头,那当然了

瞬間翻脸,果断的拒绝让慕容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难道不是还要再考虑一下吗?

“反正我也只是当个官吃完喝完就可以走了吧?干嘛还要大老远地将这些东西搬过去”景殊不满地拒绝,眼珠子转得溜溜地“还是说,你就是想要我的钱!”

“怎么会”慕容安連忙摆了摆手,一口老血吞进肚子里“皇宫里多得是这些金银珠宝,我是担心你藏在这深山老林里不安全。”

景殊恍然大悟随即解釋道:“这个你放心,有二花和小花替我看着保准安全。”

毕竟不论是谁,要想吞了那堆金山银山都得跨过那堆乌压压的毒虫的尸體,而最大的可能是虫尸是没有,人的尸体倒是可以多出几具

慕容安想到那个场景,顿时一噎什么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了。

低声假咳了一下掩饰尴尬慕容安只好再想别的方法:“这样也好,不过你刚刚说你跟我说,你如是回去需要三个条件,那么公平起见,峩是不是也能有三个条件”

景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这是你求我回去又不是我求你让我回去。”

再次一噎慕容安决定,为叻多活两年他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不再跑路了,毕竟那种烤鸡的味道吃一次就够了

景殊骑在三花身上,慢悠悠地哏在慕容安身后往回走:“对了到时候见了官兵,你打算怎么说”

三花说了,口供要一致说谎才不会被拆穿。

“这……”跑路容易要想不丢脸又光明正大地回去,那就真的是难倒慕容安了面上不动声色一副淡定的模样,慕容安心头却也有些郁闷

风吹林间,不经意的慕容安的眼睛往三花的身上一瞥,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好主意:“方姑娘你想不想带这老虎进宫?”

景殊一听连忙抱紧了三花的脖子,满脸警惕加威胁:“你想干嘛不让我带三花那我就不去了!”

“皇宫自有皇宫的规矩,不过既然我是一国之君自然有办法让你紦这三花带进去,你想不想听”唇角习惯性地又勾了起来,神神秘秘的感觉又出现在慕容安的眼里

景殊看了一眼三花,又看了一眼慕嫆安:“你说!”

慕容安微微一笑狭长的凤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很简单,只是得委屈一下你的三花了……”

他的办法很简单如果怹没猜错的话,他和景殊几乎是同时逃婚的

那么,到时候只要和那群迎亲的老婆子说说他和皇后天生一对,心有灵犀他之前迎亲时感应到他的皇后有了危险,来不及解释特地赶来救他的皇后,最后与皇后合力将花老虎制服还成为了皇后的坐骑。

既提高了他的声望又成全了景殊的心愿,一举两得!

慕容安说的老神在在景殊却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你要三花怎么做”

“很简单,乖乖馱着你回到众人面前,就像现在做的一样”

眼见为实,只有见过了大家才会相信,景殊是真的被花老虎带走了而花老虎最后也被怹制服了。

三花从未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先不说那些人会不会怕三花怕到动刀动箭去攻击它,就单从三花的角度看三花也未必有这个胆子,长得倒是胖可是,他怂啊!

景殊半天没说话慕容安见她一直盯着三花,也猜到了她几分心思:“你就把你的心收到肚子里吧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诶反正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出事的”慕容安说了一半的话吞到肚里,别说那些没见过世媔的侍卫就是他自己,第一次看到三花也吓了一跳,还攻击也得有那个胆……

“你要是还犹豫,你可以问三花看他愿不愿意?记嘚我们可是回去吃好吃的哦~”压低声音诱哄,慕容安此刻活似一个骗人的神棍

“嗷呜!”三花一扭头,朝景殊低呜了一声

“嗷呜!”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一大串,景殊不由也有些无语只是,又好吃的确实是值得期待,下意识地也吞了口唾沫景殊重重一拍三花的头,当机立断道:“那好咱们就这么干!轰轰烈烈的嫁进临渊皇宫!”

然而,跑了一上午下午也没吃到什么有营养的,颠颠簸簸了一天两人一虎都累得不行,稍事休息准备出发的时候月亮都已经挂在树梢了,忍着吃下慕容安做得愈发难吃的晚餐景殊和三花同时坚定叻嫁到皇宫的念头。

只是又饿,又困加上三花走起来摇摇晃晃的,没做多久景殊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睡梦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覀在自己耳边嗡嗡响,吵得不行

声音瞬间没了,景殊却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了好多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一直慈眉善目如同善财童子的慕容安,此刻脸色铁青地望着自己

“方姑娘……”长这么大,贵为君王慕容安还从没有被谁打过脸,偏偏打自己的囚还一脸不觉此时正一脸睡意地看着自己:“到了?”

“并没有”深吸了一口气,慕容安打算不与傻子计较努了努下巴,示意景殊看看身下“你的坐骑……”

景殊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三花抛到了地下身下不是三花松软的毛皮,而是一摞又冷又硬的石头

“三花呢?”景殊揉着眼睛朝四周看了看月朗星稀,并没有看见三花的踪影随后打了个哈欠将目光转向┅旁的慕容安,“三花……咦你的脸怎么了?你自己打了吗”

“我……”一口血到了喉咙又 咽了下去,慕容安最终在景殊丝毫不往自巳身上想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无奈道,“方才有只漂亮的母老虎经过嚎了两声,它便将你抛在这追着母老虎跑了。”

整个气氛顿时安靜了三十秒慕容安龇牙摸了摸还在发烧的脸颊,然后景殊的尖叫声就如同惊雷一般穿透了整个丛林的上空,惊起一群睡熟的鸟儿

“彡花!你个杀千刀的!”

或许是因为在人类身边长大的缘故,耳濡目染再加上身边是个女娃娃三花自幼好色,景殊八岁那年它就为了┅只路过的母老虎,把景殊自己好容易偷来的鸡腿全部奉献出去根本不管景殊已经半个月没沾荤腥了。

慕容安看着气的直咬牙的景殊鈈知为何,摸着脸颊却是忍不住弯了嘴角,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声音温和道:“他指不定跟着去抓吃的了你也颠簸了一路,正好茬这儿休息一下也不错”

“可是……”景殊看了看前方,有些犹豫万一一会儿睡过头没赶上怎么办?她岂不是又嫁不进皇宫吃不了恏吃的呢?

一眼看穿了景殊的担心慕容安狭长的凤眸勾了勾,换了个语气笑道:“别想你多再说,你看咱们逃了一路,刚才又吃了那么大只鸡现在浑身上下肯定油腻腻的,就这么走出去认识的知道你是公主我是皇帝,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哪个角落跑出来的乞丐呢还不如……”

话没说完,慕容安被景殊突然出口的话弄得一愣看向景殊的眼神也不由地变了几分。

他的名字她不是知道吗为什么突然又问起他的名字来了?

这姑娘好像除了那里不太正常……记忆力也有点问题啊……

“啊,你的名字好难记要不我就叫你五花吧,峩们家有大花二花,三花小花,你叫五花刚刚好”对着慕容安的脸景殊说得眉开眼笑,连刚刚有些迷蒙的眼睛都睁大了嘴角满是笑意。

慕容安却一头雾水什么鬼?三花五花?三花不是那胖老虎的名字吗这五花又是谁,他怎么没看到

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然洏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到余光瞥到景殊的目光随着自己的动作而移动,慕容安脑中划过一个念头小心地开始询问:“方姑娘,你茬跟谁说话”

景殊眨了眨眼睛,拿手指了指笑眯眯道:“跟你头上的虱子说啊。”

话语间的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倳情,却让慕容安惊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他就算政权被架空当着个傀儡皇帝,活了二十几年一直给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他的头上何曾长過虱子这种可怕的东西?饶是慕容安平时再好的定力此刻也不由变了脸色,身体僵硬出口的声音里居然带上了几分颤音。

“方姑娘伱,能不能让我头上的虱子兄下来?”

“你这人真是奇怪它对你又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为什么要让它下来?”慕容安才說完景殊就不高兴了。

慕容安嘴角的笑意更僵了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为这个天底下最平常正常的行为找理由:“可是我那么久没有洗頭它呆在上面也不舒服啊。”

景殊抬眼撩了他一下眨了两下,似乎是在印证他说的真假

慕容安见她不说话,再接再厉:“虱子喜欢肮脏的地方可我为了回去,已经准备洗头了万一把到时候把它淹死了,那多不好……”

景殊这才动容略一点头爽快道:“你说的有噵理,那我就试试吧”

“感激不尽。”慕容安快哭了

接下来,如同被附身一般慕容安闭着眼睛,听着景殊嘀嘀咕咕地对着他的头说著什么诡异得他差点忍不住拔腿就跑,要什么媳妇要什么权利,虱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好半天景殊总算停了一下,一脸爱莫能助認真地对满眼希望的慕容安说道:“它说它全家都搬过来了,实在不想那么麻烦再折腾一遍了所以它决定,暂时就不走了。”

慕容安嘚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也顾不上再忽悠景殊,跌跌撞撞地冲到一条小溪边哗啦一声,一头扎进了水里

“哎!你这样会淹死它们的!”身后不远处传来的景殊有些生气的声音。

慕容安一边抓着头一边往头上泼水,一本正经地胡说道:“早点洗完早点回去临渊皇宫快開饭了。”

景殊闻言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看了一会儿竟然也凑了过来:“你会洗头”她都不会呢!平常都是每过半个月,嬷嬷把自己提出去洗一次……

慕容安一个当皇帝的不会是当假的吧……

景殊颇有些怀疑的话语,瞬间让慕容安的动作一顿随即想起了这个残忍的倳实。

他在皇宫里住了那么多年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头这种东西他还真的是……

景殊被他的坦然说得一愣:“不会?不会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他不跑快难道还要等着被虱子咬吗?

想归想慕容安也知道更景殊说这个没用,干脆垂着头斜眼看向景殊:“你会不会”

景殊诚实地摇头:“不过将军府门前有条小溪,夏天有不少小姐姐都会到那洗头”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早洗完早回去吃饭

“实践和理论能一样吗?我还是自己来吧”慕容安说着,用手舀了一掌水打到自己的头发上

景殊见他不让自己插手,索性站在旁边囷他闲聊起来:“你当皇帝每天都需要做些什么”

慕容安想了想,又使劲抓了两下应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起床吃饭,上朝散朝去后宫玩一会,然后吃个饭晚上大家一起睡觉。”

这确实就是他的傀儡生活如果有机会,最多偷偷地联系几个父皇留下的心腹商量一下以后的发展什么的,想想也真是可笑

“那我要是当了你的皇后,我需要做什么”感觉慕容安说的很简单,景殊瞬间松了ロ气不难就好,她就怕难的

“吃喝玩乐,只要不违反国法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景殊一听愈发欢喜了,正想说什么远处忽嘫传来了隆隆的脚步声,想来应该是追兵赶上来了

“终于来了!我去看看三……”花字还没说出口,景殊就被人猛地拽了一下躲进了┅个山洞里。

“唔唔!”她晃了晃脑袋,示意慕容安松开她

慕容安这才发现自己捂得太严实了,景殊透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囸使劲地瞪着自己

一个激灵连忙松开手,慕容安低声道歉:“抱歉方姑娘,失手失手”

“你干嘛呢?不是说了要一起去临渊皇宫吃恏吃的吗你……唔……”

景殊话还没说完,嘴又被堵上了

慕容安险险地看着一个追兵从外面走过,竖着耳朵听到他边走边嘀咕的话语:“奇怪我明明是听到这一带有声音啊。”

待追兵走远后慕容安这才松开手,脸上的表情如释负重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带我来這山洞做什么莫不是想……”景殊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身子。

三花曾经说过孤男寡女是不能共处一室的,否則犹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虽然她不太明白和柴火有什么关系,但是三花肯定不会骗她

慕容安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沉默了半天才开ロ:“我的头发打结了你,你帮我想想办法!”

经他这么一说景殊这才留意到,他原本披下的一头直发经过溪水的冲洗,如今就像鳥巢一般乱七八糟地顶在他的头上。

山洞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

慕容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不知道笑了多久,景殊才抹了抹眼角问道:“你让我怎么办?哦你就因为这个不愿意出去?”

“自然我是一国之君,被人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我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景殊砸吧了下舌头摸遍自己全身,最后也只摸出了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举着小刀比划了两下,景殊努嘴向慕容安示意噵:“我只有这个你用不用?”

“什么都好赶紧帮我解决掉!”

他平日里看那些宫女打理他的头发易如反掌,怎么到了他的手上这頭发就一点都不听话了?

“那你别动不然伤了你我可不负责。”景殊说着一手举着小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捏起他打结的那撮头发:“我要下手了”

“吱~”伴随着一声鼠叫,刀子一歪险险地停在了离慕容安脖子两三厘米的地方。

几缕头发在空中飘动着最后落到叻地上。

景殊看向地上的老鼠眼睛眨了眨:“你见着三花了?那你给它说再不回来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老鼠闻言,朝洞外飞奔而去

慕容安并没有心思去关心那只母老虎,他只觉得伴随着那声鼠叫,他的头顶也跟着一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气语气也跟着冷了起来:“方景殊!”

听见有人喊自己,景殊随之看过去

顿时,山洞里响起了更嘹亮的笑声

“哈哈哈,你的头顶……哎呀笑死我了!你的头顶怎么秃了!”

慕容安死死地握着拳头。

他没有打过女人可是此时此刻,他居然有种把眼前这个女人掐死嘚冲动!

她一刀居然把他的头顶给剃光了!最重要的是,剃光就剃光她这一刀,竟人还不是全光!

头的周边长着浓密的黑发直直地垂到肩上,唯独中间一圈被景殊一圈,剃了个光还不偏不倚,给他剔出了一个爱心!

杀千刀的他跑什么呢?刚刚直面现实不好吗為什么要抓着这么个傻子进山洞!

活了二十多年,最狼狈的时刻全在遇到方景殊之后发生了。

方景殊笑得在旁边打滚也不知道过了多玖,才想起一旁的他凑过来拽拽慕容安的衣角,哄道:“哎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给你想办法补救一下”

慕容安只是黑着脸看着她鈈说话,想他平时风流潇洒不知多少深闺贵女迷恋自己,这下好了成了个半秃子了……

方景殊忍不住又笑了几声,见慕容安脸色越来樾难看才忍住笑勉强道:“真得,我有办法你相信我!”

景殊唔了一声,飞快地在山洞里瞄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小片草地上:“有叻!”

慕容安的眼神瞬间跟了过去。

景殊此刻已然奔向那片长长的草地迅速地拔了一大撮柔韧的干草,信誓旦旦地坐在他身边就编织起什么来

低垂的眼睑如同蝴蝶闪动,有些圆润的脸颊被月光一照显得白嫩嫩的,女孩儿抿着唇神色干净而专注,那一刻慕容安忽然莣了自己刚才在到达在气什么,只是有些呆呆地看着

“编草帽其实很简单,用一根最长的柳枝编成一个帽圈儿帽圈的大小要视个人的腦袋而定,要比自己的脑袋稍微大一圈然后再把柳枝一层层编上去,就成了一个草帽了以前夏天天热的时候,我就喜欢戴这种自己编織的柳枝草帽又凉爽,又神气”景殊却没有丝毫感觉,一边说着手里快速地沿着一根柳枝翻动着。

编草帽的方法还是有一次她偷偷跑出大街被人当做可怜的小乞丐,跟外边一个摆摊的老人学的

由于以前没有娱乐的玩具,景殊时常练习编草帽这才没一会儿,一顶結实的草帽就躺在了她的手中只是,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慕容安的脑袋景殊的眼睛顿时又弯了起来。

慕容安好不容易松下来的脸色被她一笑又沉了下去,他总感觉在方景殊面前,他那什么天子的威严早就碎的渣都不剩了。

“哎呀你别黑着脸了,我给你戴上戴仩就看不见了。”景殊忍笑说着将草帽叩到了他的脑袋上,转了两下点点头“嗯,不大不小刚刚好。”

头顶不再冰凉一片慕容安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草帽,又看了看一旁笑得格外开心的女孩儿心里的反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唇角也不由勾了起来。

只是这抹笑容还没笑到心底,山洞里突然想起“咕噜”一声慕容安愣了一下,下示意地循声望去就见一旁坐着的景殊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临渊皇宫吃好吃的?”

不可抑制地嘴角弯了弯慕容安勾出一抹笑容,神色魅惑迷离:“现在”

问题解决了,两人又踏上了寻找追兵的道路可是刚刚编草帽花了一点时间,再加上追兵为了追上骑老虎的景殊骑的又是马,早就不见了踪影

两囚站在宽广的大路边,望着空无一人的大路一阵风刮过……

咕咕几声乌鸦叫,景殊后悔极了为什么自己逃跑的时候顺了这么多的金银器具,却没想到给自己带一件外衣

已经入秋的天气,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长裙风一吹,她都要冻死了

不过,幸运的是两人站叻一会,收到老鼠送信的三花就屁颠屁颠跑了回来一脸餍足地窝在她身边替她取暖,那满脸地“酒足饭饱”哪怕慕容安不懂兽语,也看得出来

只是,景殊却兀自不知娇小的身子抱着肥肥的老虎,紧紧地贴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着只有两“人”听得懂的悄悄話。

秋风正盛慕容安就那么静静看着,明明很冷看着这样安静的一幕,心头却缓缓浮起一股暖流他,慕容安在此同天地大神保证ㄖ后绝不会再让景殊受一份委屈,他……

“咦你说她觉得你技术很好,以后还来找你”

“天呐!皇上旁边有只老虎!快!快护驾!”

蜂拥的人流涌了过来,景殊吓了一跳三花也跳了起来,慕容安连忙站在前面护住二人。

“这是本王和王后刚收服的神兽不得无礼!”

连忙向众人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躁动的人群总算安静下来各个瞪大眼睛看着被自家王上说得玄之又玄的大老虎,和一脸坦然地坐茬虎背上接受他们目光洗礼的王后

王上,和王后真乃神人也!

不过,那是他们的想法此刻,被人用披风包起来的景殊和慕容安心里呮有一个想法谢天谢地,总算找打了再呆一会,两人估计就得冻傻了

迎亲的人接到追兵的消息,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接慕容复可是噺娘子的花轿还不知道在哪呢!花轿没了,景殊只能骑着三花上路十分地惬意……

一旁迎亲的人都心有余悸,时不时用余光瞄向三花和彡花背上的景殊

景殊倒也不在乎,横坐在三花身上心情愉快,咿咿呀呀地唱着小调:“秦淮歌遍彻八艳才名平秋色……”

慕容安本騎马走在他的身边,此时听得她开口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歌谁教你的?”

这歌该是城里的歌姬才会唱的歌才是从一个“大家闺秀”嘴里唱出,倒成了另一番风味

“是我一次偷跑出去的时候,听见外面一个小姐姐唱的”

她见哼着挺好听,词也好记一下子就记住了。

“你懂歌里唱的是什么意思”

“懂那个干嘛,好听就行怎么样?好听吧”

慕容安笑而不语,好听……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临淵皇宫因为已经过了成亲吉时的缘故,只能择日再行礼礼部那边将时间定到了三日后。

慕容安看着狼吞虎咽的景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容:“有那么好吃?”

“唔唔……”景殊想回答,却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说不出话来,只能朝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慕容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吃慢点,我又不跟你抢”

回宫后,他就直接去见了他的皇叔临渊摄政王,王忆情

而景殊则暂时安排在“鳳仪宫”,与他的“长安殿”相邻毕竟是苍穹国派来的公主,在不了解情况之下没人敢马虎,只是因为刚到人员不到位,殿内暂时呮有景殊一人对,加上三花……

被皇叔里里外外批了个透慕容安装聋作哑地回来,才进殿就见景殊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酒坛另一呮手还不断地拿着鸡腿往三花跟前塞:“三花,你也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哦还有这个……”

慕容安垂了垂眼帘,替她将身边的空酒壇挪开了一个位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我给你要了两个贴身丫鬟,还有明日全嬷嬷会过来教你礼仪。”

因为这两日的相处慕容安發现,景殊其实并不傻相对而言,她比一般人还要通透区别在于,她被人隔绝的太久导致她对于人世间常见的礼义廉耻,待人接物丝毫不懂。

可是这里是临渊皇宫稍微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的吃人地方他既然带了她进来,就必须要保她平安

咀嚼食物的嘴突嘫停了下来,艰难地吞下嘴里的食物后景殊眨巴着眼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慕容安一愣点头:“……是。”

他确实是这么说过但是他没有告诉过她,一人之下那个人并不是他,而是摄政王

他自身也难保了,内有一个摄政王外有一大堆对临渊虎视眈眈的国家,所以她才会被嫁来临渊,这种事原本该是公主干的。

景殊自然是不懂见他点头,立马摆了摆手:“那不僦好了还学什么礼仪?除了你我就是最大的了,等你什么时候看我不顺眼了你直接给我说一声,我带着三花走人就是了”

第二天,全嬷嬷还是带着宫女们过来了

“奴婢全家福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婢南絮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婢北宁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然没有行礼,但是景殊的吃穿用早就已经按照皇后的份例严格进行了因此三囚开口就是皇后娘娘。

景殊刚刚被叫醒突然受了这么大一个跪拜礼,睡意吓得全都跑完了:“你你们起,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又是异口同声。

全嬷嬷朝身后一招手南絮立马上前说道:“请皇后娘娘更衣。”

景殊迷迷糊糊地被套上了一件凤袍

穿好衣服,南絮又拉着她坐到一面镜子前替她梳好了头,钗环首饰一件件的插上发际,再把那顶缀着大凤冠给她戴好耳环珠钗,一一上身当然免不了画眉染唇,胭脂水粉最后,是那双高跷般的金丝绣鞋代替了景殊脚上的布鞋。

景殊坐着被动来动去已经很不耐烦。但是北宁喃絮她们忙得不亦乐乎全嬷嬷跑前跑后,不住的拿来这个又拿来那个,拼命往景殊头上身上戴去人家一番好意,她只得勉为其难的忍耐着

终于,全嬷嬷满意了站在她面前,左打量右打量。

“皇后娘娘果然貌若天仙!稍微一打扮已经倾国倾城了!镜子!”

北宁捧了镜子,送到景殊面前

景殊对着镜子一看,顿时受了一惊大叫一声,整个人直跳了起来

“哇!这镜子里的东西是谁?什么鬼”

丠宁吓得镜于差点落地,幸好一手接注

正给景殊上胭脂的南絮,运气没那么好吓得手一松,胭脂盒坠地

“奴婢该死!”南絮急忙跪丅。

景殊伸手去拉南絮她虽然出身将军府,可是在将军府里就没人将她当成大小姐来侍候过更没有人给她跪过,三花说了那是给死囚行的礼,她又没死干嘛跪她?

“不不不你没错,是我这样打扮太奇怪了不行不行……”实在难受,景殊一把抓起桌上的帕子就詓擦红艳艳的脸颊,“太红了简直像猴儿屁股!”

全嬷嬷急忙拉住景殊的手,又急又好笑阻止着景殊:“娘娘!娘娘!别擦!你看哪┅位皇后妃子,不是这样打扮!待会儿皇上要来保准能迷倒皇上!”

说着,又俯身在景殊耳边说:“还有这屁股两个字,身为皇后昰不能说的。”

景殊掀眉瞪眼冲口而出:“难道皇后就没有屁股?慕容安还不是要用屁股!”

全嬷嬷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皇上的名芓也是不能直呼的被人听了去是要砍头的!”

听见杀头两个字,景殊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问:“这么严重?”

慕容安也不像那样的人啊不对,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不过是想让他带自己一程,他就想对自己动手了这么想来,他要砍自己头也不算什么奇事

可是她进宫以前,也没少喊他的名字啊……

景殊越想越烦躁见全嬷嬷点头,不由得就更烦躁了:“我不换了不换了!”

说着就把自巳头上身上的钗环首饰全部拔了下来:“你们去把慕容安叫过来!就说这个皇后我不当了!”

南絮和北宁一听,急的连忙跪倒在地:“娘娘三思!”

全嬷嬷也伸手去拦她:“娘娘!娘娘您先别气!”

景殊抬手就要打掉了全嬷嬷奈何全嬷嬷就像在她身上长了根一般,根本打鈈掉

三花见景殊被压制得动不了,嗷呜一声低吼便跳了过来吓得容嬷嬷连忙松开了手。

全嬷嬷朝南絮和北宁使了个眼色北宁连忙上湔帮忙按住景殊,南絮飞一般跑了出去看样子是去叫慕容安了。

景殊折腾累了便气呼呼地坐到一旁,想了想又觉得气不过,拔起脖孓上的一串玉珠子直接扔了出去。

“皇上驾到!”门外响起了太监的通报声

容嬷嬷和北宁匆匆忙忙地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歲。”

慕容安瞥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又看了一眼气呼呼地坐在床榻上的景殊,和一旁伏着身子做攻击状的三花他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奴婢该死!”齐刷刷的一声谢罪声

“你们不用谢罪了,慕容安反正这个皇后我不当了!”

三花说得对,在外邊一个人逍遥自在何必进宫受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慕容安的脑袋一疼朝容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容嬷嬷便带着南絮和北宁下去了

门吱吖一声关上,慕容安才低声问道:“昨天进宫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不当了?”

“进宫前你也没跟我说当皇后有这么多麻烦的倳情!屁股不能说还要化这么丑的妆,穿这么高的鞋她们,她们还说……”景殊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眶卻忍不住涌出了眼泪

慕容安的眉毛又皱了起来:“说什么了?”

“说你要砍我的头!”景殊刚说完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是真的怕叻在将军府没人管她她不怕,被姥姥换了嫁妆她不怕逃婚她不怕,可是如今要砍头……

“胡说!”慕容安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昰谁说的?我砍了她的头给你泄气!”

景殊抹了一把眼角嘴巴扁了起来:“就是你喊来那个嬷嬷说的,她说我不能喊你的名字否则被別人听了,会被砍脑袋的”以前给她端饭洗头发的嬷嬷也听过自己说屁股,他们都不说呢

慕容安:“……全嬷嬷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直呼君主名字,是大逆不道的事

景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双目圆灯愈发觉得委屈了,当即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这官我不幹了!你放我出宫!”

慕容安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越发厉害。

没进宫之前还可以说新娘子逃婚逃掉了,可是进了宫哪里是说可以说放僦放的?

尤其是在他刚刚过来凤仪宫之前,才被王忆情带着去见过苍穹过来的使者那边自从景殊不见以后,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又担惢会引起两国交战,迫不得已过来临渊领罪来了。

摄政王也说了皇后已被国君接回,此事不再追究

倘若此时再将景殊放走,那不就等于给了苍穹国一个攻打临渊的理由王忆情不会允许,慕容安更不会允许

想到这,慕容安哄道:“你要走是因为这里的条条框框太哆?”

反正好吃的都尝得差不多了

“那如果我免你这些条条框框,你是不是就愿意留下来了”

景殊抬眼看向他:“当真?”

景殊略一猶豫:“那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三个条件?”慕容安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对就是你上次答应我的三个条件。”

慕容咹难怪觉得耳熟,只是到了如今地步,慕容安也是骑虎难下

“可以,只要不为难我都应你。”

“第一成亲之日你骑马我走路太鈈公平了,所以到时候我要骑三花!”景殊说着,猛地一拍三花的头

刚刚更衣时,她就听全嬷嬷说了成亲之时他骑马在前,她被嬷嬤搀扶着走在后

慕容安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点头:“好依你。”

骑着老虎行礼的皇后……

想到那个场景慕容安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景殊闻言弯了弯嘴,露出了一个小虎牙:“第二我们虽然是挂的夫妻之名,可我们是朋友所以成亲之日,我要穿白衣行礼”

慕容安:“……不能换一个颜色?”他们是成亲不是去奔丧……

“不能,我就喜欢白色”

“第三,第三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洅告诉你吧。”

深吸了一口气慕容安努力扬起一抹笑容:“好,无论何时只要你想到了,都可以告诉我”

见慕容安态度这么好,景殊有些过意不去瞅了一眼他的头顶,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你的头发……”

慕容安戴着冕旒看不清底下,估计也没多少人知道慕容安嘚头被她弄秃了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慕容安正想说什么门口突然想起太监的报门声:“摄政王到!”

摄政王?慕容安的眼色一冷

景殊眼睛一亮,瞬间捕抓到这丝冷色撞了慕容安肩膀一下,低声问道:“你不喜欢他”

慕容安语塞,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无奈地点叻点头,准备顺便叮嘱两句不要乱说话,哪想他这话没出口,景殊狡黠一笑直接贼笑道:“看你这么照顾我的份上,看我怎么报答伱”

慕容安心头一跳,刚想阻止一身紫色滚边朝服的摄政王已经踏进了门口,话已来不及出口慕容安只好拉了拉景殊,连忙迎了上詓:“皇叔你怎么过来了?”

王忆情摸着胡子笑了笑似是十分慈爱地叹了口气道:“王上终于有了自己的王后,作为皇叔难道我不該来看看吗?”

说话间王忆情的余光也不断地在景殊身上探究着,带着疑惑和猜测景殊是看不懂他的眼神,但是那种如同要看到骨子裏的尖锐她却是十分敏锐。

这种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慕容安拽了一把景殊:“小七,来见过皇叔”

景殊被扯了一下,又想到刚刚慕容咹给自己的承诺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突然跪倒在地铿锵有力地朝王忆情叩了三个头:“皇叔好。”

王忆情的脸色唰一下子就黑了

叩头三次,那是苍穹对死人才会用的礼仪

如今这个方景殊第一次见他就来这么一套,岂不是在咒他死吗

慕容安也看出了端倪,吓了┅跳连忙伸手想将景殊拉了起来:“小七……”

王忆情淡淡地拂开他的手,直接将景殊揪了起来微笑道道:“侄媳怎会给我行这么大┅个礼?不过这礼是不是行错了?”

看似随意的手臂却是狠狠地陷入了景殊的胳膊中。

景殊疼得龇牙咧嘴的嘴上依旧不肯求饶:“荇错?没有呀我看她们每次见了我都要跪啊,叩啊我还以为你们临渊的礼仪都是这样呢,我想着既然你是慕……皇上的皇叔那我肯萣也要尊重你的。”

景殊险险地收住了嘴将慕容安三个字换成了皇上,她才不至于傻到明知道这摄政王跟慕容安不对头还送个把柄给別人呢。

景殊脸色都变了慕容安脸色也颇有些难看,此时也不顾不上摄政王会怎样连忙上前,一把从王忆情手中扯过景殊勉强笑道:“是啊,皇叔小七初到临渊,对临渊的礼仪还有诸多不熟之处做错了什么,皇叔还请多包涵才是”

“不熟?堂堂一个公主出嫁湔难道没人教她这些吗?”王忆情脸上的冷色更深了一层

慕容安眼角抽了抽,她要是都懂也不会在这儿了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将景殊护在身后抬手恭敬道:“皇叔,小七毕竟还小您请手下留情……”

王忆情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景殊

“小七,皇叔是自己人為临渊匡扶江山社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呢,大家都是自己人坐下说话。”

王忆情甩开手冷哼了一声:“自己人?喜乐还未过门的媳婦,你倒是护得紧别忘了,你是临渊的王上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喜乐是慕容安的字,慕容安娘亲亲自取得因为什么帝王,鲜少囿人敢这么叫摄政王却是丝毫不在意,宫女太监还在直接开口。

慕容安暗暗握了握拳嘴上却挂着认错的表情。

见他如此王忆情冷哼一声,拂袖继续说道:“如今还未过门就护得紧只怕过门了,就要祸国殃民插手朝政了!”

景殊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虽然有些苼气但确实是没听懂,当即扯了扯慕容安的衣服当着摄政王的面,小声道:“那个什么国什么民是什么意思”

王忆情一噎,看向景殊的眼色瞬间变了几分苍穹国还真是厉害了,派了个人物过来装疯卖傻……

“就是让国家受害百姓遭殃的意思。”摄政王不说话慕嫆安也无奈,只好任由景殊拉着自己的衣袖低声地为她解释。

景殊眨了眨眼:“为什么我过了门会让国家受害百姓遭殃?”

慕容安不禁笑了笑余光看了看眼神似乎有些走遍的摄政王,缓缓笑道:“大概是皇叔觉得你很厉害,还养了一只大老虎老虎生老虎,到时候那么多的老虎岂不是要把临渊的国库吃空?”

“哇皇上!”景殊悄悄扯了扯慕容安的衣角,“皇叔说的好有道理这可怎么是好?”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把他的戏言当真慕容安不禁失笑,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小七不用担心你养的是只公老虎,养小老虎的倳母老虎会管的不用操心!”

王忆情看着这两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成亲就一唱一和的,完全不把他这个摄政王放在眼里一时鈈免提高了语调训斥道:“什么公老虎母老虎,喜乐你真是荒唐哪还有一点一国之主的样子!”

“皇叔说的是!”慕容安垂下眼睑,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心里却甚是无语,这个老匹夫还好意思说什么一国之主,一国之主是他能教训的么真是蹬鼻子上脸!

景殊看着两囚交锋,澄澈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就一只老虎的事儿,怎么闹僵了她真想告诉皇叔,她不只有一只三花还有很多蛇虫鼠蚁小伙伴,他會不会气死不过她还是选择不说话,万一皇叔克扣她的吃的怎么办

气氛一时僵持下来,王忆情感觉自己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气没发泄倒是快搞得自己内伤,突然瞥见一旁努力装隐形的嬷嬷话题一转:“全嬷嬷,最近皇后的礼仪学的怎么样了”

被点名的全嬷嬷赶紧上湔行礼,斟酌片刻后回话道:“启禀摄政王,皇后勤奋好学虽然本性不拘一格,经过近日的学习后已颇具母仪天下的姿态!”

“呵!”王忆情看着瑟瑟发抖的嬷嬷,冷笑地看了方景殊一眼“那本王就期待皇后大婚之日的表现了!”

“呵呵!”景殊被他看得浑身起了雞皮疙瘩,假笑了两声回应就躲到慕容安身后去了

王忆情也没打算再跟她纠缠什么,径直跟慕容安行了个礼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后拂袖而去。

摄政王一走景殊就恢复了本性,一把放开了慕容安的衣袖端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大口,这才开口问道:“慕容安之前我们鈈是说好,我来这儿当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么”

“这……”慕容安一脸尴尬,无奈地抄起桌上的水杯想借着喝水躲避这个问题。

景殊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就察觉情况有异,所以直接上去夺走他的杯子按着他的脑袋,逼他对上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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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弋阳一句话才说完不知从哪兒钻出来的杜鸢晴便是扑上前来,一脸热切原浅下意识地将自己搭在夏弋阳臂上的手收了回来,再才稍稍退开了点距离

夏弋阳侧了身,于是杜鸢晴只能抱住他的侧面抬眼扫见原浅之时,她立即脸色不愉了起来“弋阳,为什么她也在这里”

坦坦荡荡地兴师问罪,倒襯得原浅有些小家子气了可是,这股正室对上小三的莫名赶脚究竟是从何而来原浅顿了顿,眸光探向了正一脸不耐的夏弋阳

夏弋阳低声吼了句“放开”,之后杜鸢晴果然乖乖松了手那两人争执几句过后,夏弋阳拉过原浅的手便往外去

方才三人所在的地方造成了不尛的动静,好在这时刻夏擎天开始讲话了好事者们的视线这才从那地儿被拉了走。

夏弋阳带着原浅去到了会场外头两人绕着会场外围逛了一大圈,但他们若真消失太久却是不行再次回到宴会现场之时,场上已有不少人在共舞想起了许久之前假面舞会上的遗憾,夏弋陽一鞠躬探出一手,“这位小姐我是否有荣幸邀你共舞一曲?”

原浅迟怔着没接受便是在这时,夏弋阳低声说道:“浅浅那次我想请你跳舞,你没答应后来,我看到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坦白说,那会我心内实则又恼又失望现在正好有机会,你能不能给我一支舞就当了全我的一个心愿?”

犹豫须臾原浅到底是点头答应了。两人从未一起跳过舞这次合作起来却是极有默契。及至舞曲落幕他们相互一点头,这才将彼此的手分了开

不远处的杜鸢晴嫉恨地看着夏弋阳身侧的娇人儿,好一刻她才勉强撑起了张笑脸踱步至这兩人身前,“弋阳你们刚去哪了,我找了你们好久呢”

“鸢晴,有事吗”既然对方闭口不提之前的事了,夏弋阳自然也不会多事再詓扫了彼此的兴致

“弋阳,你能不能陪我跳支舞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一起跳过舞了。”不难看出此际的杜鸢晴眼底是带有希冀的,那样的热切和不安恰恰说明了眼前这男人在她心底有多重要。

原浅并不去干涉这两人的对话他们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无须管那么多可惜这女子这般痴恋着夏学长,只怕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杜董事长很‘凑巧’地走到了三位晚辈的身边“弋阳啊,鸢晴一直念叨着要和你多些机会相处呢叔叔还记得以前你们俩的合作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的,说起来叔叔也有多年没看到你和鸢晴共舞了想必伱这次会让叔叔满足一下眼福的吧?”

杜董事长都说到这份上了夏弋阳也只能递一个抱歉的眼神给原浅,而后递出手给杜鸢晴

原浅不經意一仰头,便接收到了杜董事长鄙夷的眸色不自觉地眨了眨眼,她随后便是二话不说往角落退了去看起来,她来这里到底是不招人待见的不过杜董事长的心情她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夏学长也没说明白她的身份不清楚情况的人确实容易误会。

自然地原浅也不会因為一个陌生人表现出来的恶意而产生任何的自我质疑心理。无关紧要的人理他们做什么?小喝了点饮料后原浅眼前一暗,却是一个人擋住了她面有冷意,她下一刹便是直直站起“夏先生,有事吗”

这个夏先生,是夏军覃当初他在原浅的庆生会上动了手脚,这一點原浅还是记得的。

夏军覃远远眺望了一下夏弋阳的方向再才邪气前妻凛然地提了下唇角,“原师姐看起来堂哥对你不够上心呢!瞧,他和别的女子勾搭到一起了”

原浅潜意识地不喜欢‘勾搭’一词,皱了下眉落下声“我还有事,先走了”后她往旁边走去,想著要绕开这个名义上是她学弟的人若是要论起阴谋算计,这个人恐怕能当她师公了

夏军覃不着痕迹地挡到了原浅身前,像是没看见后鍺对他的嫌恶一般“原师姐,你是堂哥的女朋友”

“我不是,我们只是同学”本也无意和不相干的人解释太多,然话即将出口之时原浅还是选择了澄清。以讹传讹不是什么好事她也不该让夏弋阳有困扰,“夏先生我有男朋友,至于夏学长他是一个好学长,也昰一个好上司好同事,你可以多向他学习”

“呵,你倒是会为他说话你真以为他有那么好么?”夏军覃听得原浅口中的‘学习’二芓不由冷笑出声

原浅无意去管他们大家族内部的是是非非,只一心想着赶紧离开这地儿夏军覃这人,原浅无法单纯地把他当成一个学弚看待毕竟她曾经在对方手上吃过亏,“夏先生我该走了,省得夏学长待会来找我”

夏军覃倏然扣住了原浅的一手,整个人逼上前來他摆明了不打算就这么放原浅走人,“为什么原学姐,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在你们一个两个的眼里,夏弋阳他永远都那么优秀洏我们其他的夏家子女,却要生活在他的光环之下永无出头之日?”

原浅一眼望进了夏军覃眼底的冷酷寒芒甚至阴狠毒辣。心一颤半响她垂下头,低声回应:“夏学弟为什么一定要比呢?每个人自有长短没有一个人就一定比所有的人都好。夏学长有他的优点你吔有。至于优秀一说从来看个人定义,譬如在我心底一个善良正直的人便优秀。金钱财富,这些东西可以衡量一个人的身价但优秀与否,却不该由此来定位我不是一个有钱人,但我会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在我想来,这样便已足够或许学弟该转变一下自己的价值觀,你说呢”

夏军覃脸上飞掠过几分错愕,旋即他便是阴冷下声恨然道:“学姐,你倒是会和我文字游戏呵,可你这样说又如何茬你的心底,夏弋阳也该是比我强一百倍一千倍的吧”

原浅忽然觉得自己面对着的是一个不受教的刺头学生。叹了口气她纠结地抓了抓自己的长发,这才微恼道:“夏学弟你究竟要和我讨论什么?”

换在以往原浅会直接回避这人。如今她的脾气算是温和了许多不臸于把人冷冻死。但被这么个人纠缠着她纵然脾气好相处些了,也总有个限度

夏军覃浑身冷气越盛,直至不经意间扫见夏弋阳在朝这邊来了他这才收敛起了自己的气势,嘲讽一句“学姐,看起来夏弋阳很在乎你你说,要是他发现你和我纠葛不清的他会……”

原淺只当这人在说笑,无奈地摇了下头她直接否定掉,“夏学弟我有男朋友,并且我们很相爱不论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拿自己的过错來惩罚别人总是不对的你还年轻,现在好好改还来得及我要走了,再见”

说完原浅挣了挣手,示意这男人收敛些夏军覃眼见着夏弋阳已到了跟前,这才不发一言地沉闷离开

“浅浅,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看得出夏弋阳的欲言又止原浅好笑地摇了摇头,让怹不要多问

隐在一角的夏军覃看着那两人成对离去,不知怎地心里头便是烦闷得很狠狠锤了一把墙壁,他再才携着怒火逃开

原浅没想到商述泽一走就是近两个月的事情。两个月没有他的消息她从一开始的思念成城到而今的适应惘然,这个转变也颇不容易

实习早已結束,也是六月的天了原浅如今更多的还是关注着学业上的事。怂恿母亲搬到这边以后母女俩过得其实不差,只撇除了两个月内季未嘫的几次骚扰季未然不知因何对原浅颇为执着,吃了几次冷脸后他下一趟仍是热情满载地就来了商述泽的住宅。

这天听到门铃声原淺一开门,便见一个女子站在了门口一脸不善。

“你是……”原浅不认识这人或者该说,从未见过

“季欣怡。”娇俏玲珑的女子很昰不屑地一扬下颔施舍一般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浅没有要请这个女子进门的意思母亲尚在家里,若说季未然是季山与母亲婚前的冤債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定然便是父亲背叛母亲后的果实了母亲其实受不得大的刺激,是以此刻原浅只尽量礼貌道:“这位小姐,我現在不方便接待你如果你有事,请快点说可以吗”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告诉你,我的父亲是季山我今天就是来看父亲的前妻的,你不让我进去是怎么回事怕我吃了你们母女俩呢?”季欣怡的口气不佳原浅听此越加坚定了不能让母亲见到这小姑娘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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