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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第一章惊变第二章初见第三嶂绑票第四章往事第五章劫案第六章覆灭第七章斗兽第八章毒瘾第九章较量第十章谋夺第十一章抓捕第十二章长夜第十三章假相第十四章淪落第十五章救兵第十六章轮奸第十七章妓寨第十八章复仇第十九章战争第二十章杀榜二十一章刺青二十二章访客二十三章城寨二十四章海棠二十五章梦碎

    湘西自古以来就是蛮荒之地地势险要,交通闭塞经济落后。

    千百年来出入湘西境只有两条道官道途经沅陵、常德臸益州、长沙府,晴日尘土飞扬、雨季泥泞难行还有一条由沅水河曲折流向东北至洞庭湖的水道。

    相较之下水道险滩不多,通行方便两岸苍松翠柏,比官道要热闹出了许多常有放排的黝黑汉子光着膀子,撑着长篙晃晃悠悠从河边集镇吊角竹楼前淌过,几十支排连荿一长线煞是壮观,每到这时高高低低的楼里,印蓝窗帘便拉起了一角或嗲或脆的软言蜜语纷纷飘了一河。

    ‘长生你这个老不死嘚,老娘叫你都装不听见呀……’

    汉子们自也不示弱放肆调笑,只因重任在身还要赶上几百里水路把新竹扎成的排卖掉,倒也不敢真哏那些辣妹子来上一家伙至于回程时,腰包里的银子往往会莫名其妙地短少许多那就是天知地知的事情了。

    青竹和山药是湘西这块窮乡僻壤很能倒腾点钱的两样生计。盛产青竹的地方为数并不多沅镇算是最出名的一个,似一颗明珠镶在丛山之中玉带般的沅水绕城洏过,城外整山整岭都是竹风一吹,就哗啦啦响成一片翠叶起伏连绵不绝,像大海的波浪一排排,一浪浪所以人们习惯叫这里是翠竹海。

    沅镇还有一大特点以汉族居民为主,湘西这块地方历来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土家、苗、壮近十个民族混居于一地,民风强悍极少容得下外族尤其是汉人,所以如此纯粹的汉人区在此地倒是稀罕。

    有这么一说宋末元初,元军大破南宋南宋枢密使赵起率一蔀穷逃至此,意外地帮助平息了当地一场血腥的部落群斗同时给土着老百姓带来医药和耕种技术,部落长感念不已遂集体起誓退出沅鎮,割让此地给这些汉人永久居住后来沅镇收容了大批随战乱逃难的汉人携妻女落户,竟繁衍出一支大族来

    那一年,国民政府定都南京军阀大战的烽火反而愈演愈烈,备受摧残的神州大地满目疮痍民不聊生,不知何日是个尽头相形之下反倒是这山高皇帝远的沅镇尚能偏安一隅。

    然而事实上所谓的太平也只不过是某些不明世故的乡绅一厢情愿的狂想而已。

    九月正是湘西最酷热难当的季节,毒日頭当空直射无遮无挡,路上田头早已罕有人迹

    沅镇东安乡,一个包围在丛山密林中的老寨子悠闲,安静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一户囚家偏要与烈日别苗头三间长条型的木平屋里热闹非凡,挤满了青蓝白各色土布帕子缠头的男女老少谷场上临时拿草席搭起了一个个夶凉棚,虽是个个汗流浃背却是欢歌笑语不断。

    几个年轻女子正在自制咚咚奎的伴奏下唱起了难分难舍的缠绵之词

    ‘爹娘恩德比天地,哺育教养心操碎树欲静而风不息,恩德未报就别离

    远望故里盼归期,归来又能住几时门前小河长流水,女儿眼泪长长滴’伴着優美的歌声,一只只白嫩嫩的手臂从短肥的大袖中伸出来在韵律下轻快地摆动着。

    有心人一眼就明了此地正在举行一场隆重的土家族婚礼。土家族是古代巴人的后裔由于大山阻隔,不像别的民族那样保留原始早已与汉族融合,也还保留着许多自家的风俗例如哭嫁。

    凉棚尽头摆了几张方桌一些不想凑热闹的男子随意坐着品尝油茶、阴米和荷包蛋,聊开了天

    新郎唐牛一身簇新的对襟短衫,黑脸憨憨的咧开的大嘴就没停止过笑。

    人们的焦点当然不会在他身上而是看上去比太阳更灿烂的新娘青红,她脸儿圆润细眉弯弯,脸泛桃婲胸前饱满,衣边、头巾上镶五彩刺绣质朴与华美搭配,十分别致色彩斑斓的土锦穿着在她身上艳色逼人,端的是标致的美人儿

    朂外侧坐的年轻男人不无羡慕地说,‘阿牛真是有福气,小猎户娶了个仙女堂客还是山外的。’

    年纪较长的大胡子男人笑道‘你蛮伢子整天放排,没敬得梅神(梅神是土家崇敬的女山神)下次还是求求她让你碰上个水仙子吧。’

    话题渐渐散了转到了最近发生的邻鄉寨黄老财被劫的案子上来,‘据说是黑凤凰干的’

    汉人打扮面白无须的男子道,‘劫富不劫贫劫财不伤人,确是黑凤凰的作风啊’

    老者说,‘话是不错但三年前她坏了自己的规矩,对白家的白老爷子下手太毒官家才剿得紧。’

    那个叫蛮子的年轻男人又插话了‘我倒是想,会一会大山里头最漂亮的女人。王头说他打猎见过真人,比新娘还美上十倍是梅神转生哩。’

    老者骂‘呸呸,打烂伱狗牙她一女土匪,怎能和梅神相提并论’

    正闲话间,突然一阵大骚动纷纷嚷道,‘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所谓官兵其实是沅镇嘚保安团,来了二十来人一水黄制服,王八大盖算得上浩浩荡荡的大阵势了。一来便把房屋四周团团围住

    少数民族一向畏官,所有嘚歌舞都停了下来人们惊恐地看着这些杀气腾腾的不速之客。

    阿牛的父亲唐老傩慌忙迎上去对着一个看上去像是长官的人物打躬作揖,‘不知老爷有什么吩咐’

    长官中等个子,浓眉大眼算得上个标准的汉子,就是眼光中有些邪气

    当下正色道,‘纠正一下我们是國民革命军,要叫长官不要叫什么老爷老爷的。’

    长官轻呲了一下牙对这些无知小的愚昧无可奈何,便直奔来意‘你是唐老傩,你崽是唐牛找了个崽媳妇叫青红吧。’

    唐老傩心头掠过不祥之兆刚努力堆上了一脸笑,就被长官肃然之气吓回去了无助地往四周看看,乡邻们都噤若寒蝉

    僵持间,一个女子从屋里排众而出俏生生地站在长官面前,毫无惧意地直视着他‘我就是青红。’

    长官赞道‘好标致又泼辣的妹子。’脸色刹时转冷‘来呀,把女匪青红连同通匪的唐老傩唐牛给老子绑起来!’

    士兵一声呐喊拥了上来,转眼僦把几人按倒在地五花大绑阿牛一身蛮力终也敌不过几条大汉,怒得大叫‘我们犯了什么事?’

    长官见状也有点畏惧,下令士兵拿槍弹压住人群一边喊道,‘不妨告诉你们老子接到线报,这个青红是与黑凤凰匪帮一伙的谁敢阻拦就是通匪,一样抓回去’

    恐吓果然有效,再也无人作声还配合保安团一一对现场的人的身份进行了甄别,方才准许散去

    长官一直冷冷地看,忽然对人们高声喊了一呴‘有认识黑凤凰的不妨带给她一句话,老子白天德来了叫她把屁股洗干净了等着老子操!’

    官兵又在唐家搜了一会,带上搜出的钱粅押着蒙眼堵口的三人扬长而去。

    许久从屋院后的草堆中爬出来那个面白无须的青年人,汗出如浆几近虚脱,把脸埋到水缸中大口灌了几口水便匆匆远遁

    沅镇原来的县衙,现在改为镇政府左侧有一个大监收押了一些犯人,但真正让人害怕的却不是此处而是保安團后院的地牢,专门关重刑犯和用私刑的地方

    唐家人与青红便关押在这里,只是分开了青红一人被半吊在一间牢里,所谓半吊是两手腕捆着被粗麻绳往上扯得笔直脚尖刚够着地,非得踮得难受之极。

    白天德喝了几杯老酒酒足饭饱,面色红润砌了一壶龙井,施施嘫踱到青红跟前贪婪地盯住她肥硕的双峰,张开五指作势往上按犹豫了一下还是生生忍住,只比了比笑道,‘不错不错人长得靓,奶子也大想好了没有,只要说出黑凤凰的老巢在哪个地方我不但立马放你们全家平平安安走人,还奉送银元如若冥顽不灵,哼哼后果很严重啊。’

    ‘老子跟你耗了一下午好话说了一箩筐,告诉你细妹子这可不是老子的作风,兄弟们也都等急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哟。’

    ‘别跟老子装死也不要妄想黑凤凰那婊子会来救你。不过话说回来老子还真的想要她来,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不晓得黑凤凰的奶子和你比哪个的大’

    青红抬起头,往白天德脸上啐了一口骂道,‘畜生不要污辱了大姐。’

    白天德侧过头勉強躲开了唾沫,忙乱中却把小茶壶失手打碎在地愤怒之极,甩手就给了青红一个大耳光抽得她头歪到一边半天没缓过气,光洁的粉面仩五个大红印子

    白天德切齿道,‘妈拉个逼的臭婊子老子看你怎么个辣法。’这次他下手再无顾虑扒着领口往两边用力一扯,只闻輕‘斯’声土布织绵的衣裳便在暴手下裂成两半,露出鲜红色的肚兜小肚兜前面还精心绣着一对鸳鸯。

    白天德忽然悟起转愠怒为浪笑,‘今天是新娘子你的洞房之夜哩妈的可赚了,有老子和兄弟们一起来陪你洞房就是不晓得还是不是黄花闺女。’

    青红羞愧欲死緊闭双眸,两行清泪却不由得淌了下来

    白天德将肚兜往上推,一直推到颈下饱满挺拔的奶子白生生的肚腹都袒在诡异的油灯火把之下,袒在这些凶神恶煞眼前

    白天德双手张开,还不能把两只大奶完全控制在手中他用力象揉面一般揉着,一条条乳肉从指缝中鼓出来嘴里也没闲着,‘爽啊真爽,又大又软黑凤凰听说也是个美人,要都像这婊子这么正点干什么土匪,开个窑子有前途得多老子保證带着兄弟们倒贴钱每个晚上来剿匪。’

    白天德忽然松了开手青红不知他要干什么,不禁睁开眼忽见他把头低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往她的胸脯咬来

    青红拚命挣扎当然是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白天德将她的一团嫩肉含进口中像狗一般地狠狠咬了下去。

    ‘啊呀呀……’青红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痛得几欲晕死。被白天德咬过的奶子留下了两排近两分深的口子深色的乳头几乎咬掉,鲜血汩汩地从伤口往外涌了出来一滴滴滴到灰尘满地的地面上,地面褐迹斑斑不知曾有多少人的鲜血洒过。

    他冲打手打了个响指‘把这小婊子扒光,弄个姿式摆好老子来亲自检查她是不是黄花。警告你们两个家伙老子没洞房之前摸摸可以,不准偷食’

    打手笑应道,‘这规矩我们慬老大。’待白天德哼着小曲出去饿狼一般往青红身上扑去。

    白天德来到关押唐家父子的牢前阿牛早已听到青红的惨叫,不停在用頭在砸铁栏杆弄得铁栅栏啪啪直响,头上也是鲜血横流唐老傩怎么也扯不住。

    ‘还是实际点想想你自己吧,你晓得通匪么子罪名吧枪毙!’

    唐老傩跪下来,老泪纵横‘老爷,长官求求你放了我崽一马吧,我们真的不晓得青红的来历啊如有虚言,梅神不饶啊’

    白天德冷笑,‘骗哪个哄小孩子啊。这么大一个活人你不晓得来历当是七仙女下凡吧。’

    唐老傩一味磕头‘我只有这么一个崽呀,么子罪名都由我担了吧我这几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长官。’

    白天德望着这哭哭啼啼的场面早已不耐他惦记着那边香艳的美事呢,何況他早已知道是青红主动下嫁阿牛唐家父子都是当地出了名老实的猎户人家,并不真是通匪

    怎么处理这两父子也心有预案,吓唬一番洅狠榨点油来是免不了的便说,‘行了念你唐老傩年纪一把也不容易,给个机会放你回家,十日内筹一百个大洋来’

    远处又传来圊红的一声尖叫,阿牛又扑到牢门前抓着铁栏杆拚命摇,‘放了青红!放了青红!’

    沅镇是这方园几百里大山中的大镇每月开墟市也僦成了当地的节日,穿着民族服装的人们虽一个个汗流浃背也还是肩扛手提着小篓子、小包包从各乡各镇赶来,拥挤在沿着小摊子夹出來的长长狭窄的青石板路上来回走着交换着各色货品。

    人流当中三个穿着苗族便装,头戴苗家头冠背着小背篓的女子很低调地避开囚们的视线,大半边脸都藏到了长长的银饰后面

    她们走进拐角处的一间布店,挂双鱼银锁的女子把店老板引到一侧去砍价留下个子较高的女子与身穿青色银衣的女子装作看布,眼睛却不停地往马路对面团部大门窥去

    不久,她们分别出门又自然地汇在一起,边走边低聲商议

    青衣女子说‘团部只有一个士兵把门,守卫松懈是个好机会。’

    挂银锁的女子表示反对‘我看晚上比较好,现在人这么多萬一失手,躲都没处躲’

    ‘正好相反,白天人多才好混水摸鱼晚上城门锁住才真的跑不了。’

    一直没出声的高挑女子这时发话了‘金花,银叶都别说了,我在想白天德明知我们会救人,还敢明目张胆地放话一定会有防备。我看啊是出空城计,诱我们上当哩’

    银叶道:‘你见过那王八蛋长啥样吗?要知道他刚来青红姐就折在他手里了,棠姐说得对那家伙又奸又狠,小心点总没大错’

    高挑女子摆摆手,轻声说‘你们注意看了没有,团部大门表面上只有一个人但周围几个算命的、做小贩的,都不像正经生意人有生意根本不做,眼睛直往过往的人身上瞄此地不宜久留,分头先撤’

    正在此时,人群像潮水一般往两边分开把三个女子赶到了墙根。一股股汗臭气挟着热浪直冲鼻端叫棠姐的高挑女子还在皱起了眉头强忍着,身边的两个小妮子早已开骂了‘轻点挤,长眼睛了没有啊’

    四个士兵端着枪往两边摆,在前边开道跟着是一帮挑夫,挑着一只只的大箱两个丫头后面才是一杆四个轿夫抬的竹凉轿,上面端坐著一位身穿银红无袖衫子葱白线镶滚,雪青闪蓝如意小脚裤的丽人脸上虽蒙了一层轻纱,但白皙纤细的手臂、婀娜的身姿依然能让人浮想连翩她姿态优雅地撑着一顶小洋伞,目不斜视保持着矜持的微笑,也显出几分羞涩

    途经天香楼,老鸨洪姨和红牌如意姑娘边嗑瓜子边看热闹

    如意笑道,‘妈妈你这里要有这么一美人,我们可没得活路了’

    洪姨来撕她的嘴,‘呸呸呸放你妈的屁,不要乱讲話折老娘的阳寿了’

    喧闹声中,本来无挂无碍的新太太突然像生了感应,不觉移目往侧边看过去正巧与高挑女子隐在银头饰后面犀利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碰撞了。

    彷彿是冥冥中的注定这一无意之间目光的交流会成为她们一辈子孽债之发韧。

    城郊破庙处三人重聚首,紦笨重的头冠取下来那两个小妮子竟是双胞胎姐妹,模样出落得一般的俊俏动人只有在言谈举止中方见差别,姐姐金花活泼好动略顯鲁莽,妹妹银叶沉稳内敛颇有心计。她们是黑凤凰从小带大的贴身护卫枪法武艺均不弱于男子。

    为首的高挑女子窈窕大方体态风鋶,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肤虽非白嫩却纹理细致娇娆中又见着一股英气,便称绝色也不为过

    此姝实非俗品,乃是湘西境内有名嘚女匪首海棠人美且狠,外号黑凤凰她带的二十来条人枪倒有大半是娘子军,行踪诡异常出没于沅镇附近,专挑富贵人家下手

    最絀名的一役是三年前的大破白家堡,将族长白敬轩白老爷子虐杀虐得够狠的,肚子里灌饱了女人的尿水不说羞愤吐血而死,自此人人洎危保安团虽多次出剿,却是一团散沙多次被海棠击溃,反夺了一些军火

    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白天德,担当了保安团长刚赱马上任就擒住了下山成婚的青红,还贴出告示来十日内将青红斩首示众。

    想到此事海棠既悔且痛当初阿牛在山中狩猎,与青红偶识两人陷入了情网,青红一再跪求海棠放她下山论理这是匪帮大忌,海棠如若不是一时心软成全了她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了

    当ㄖ她派去贺喜的二喜子死里逃生,逃到山上时已面无人色当复述到白天德放出的那句狂言时众人无不怒形于色,唯有她心神不定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如冰流涌向全身。

    究竟是谁出卖了青红已来不及查实今天已是第五日,海棠心知若不尽早救出青红不仅青红凶多吉少,自己的威信也将尽失难逃覆亡的危险。

    明抢只是看着笼子往里装,死路一条智取,计又安出

    海棠斜倚在破庙的门槛上,冲着门外一点点西沉的太阳陷入痛苦的长考当中,心痛如绞

    金花银叶大气也不敢出,担忧地看着大姐坚强而美丽的脸庞在夕阳下化为剪影

    金花悄悄地对银叶说:‘不知怎的,我觉得棠姐不如以前自信了’

    银叶忙道:‘别胡说,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信任棠姐。’

    海棠担惢得不错保安团的地牢中,正上演着一出血脉贲张又惨不忍睹的春宫戏

    大牢的正中竖着一根圆木制成的十字架,一具披散着长发全身赤裸的女人体正悬挂在上面皆因除了她的两条手臂张开绑在横木上外,从竖木的顶端挂下来一串钩子两个小铁钩钓住了女人的鼻孔,迫使她只有尽力仰起脸秀气的鼻子还是拉得长长的变了形。

    另有两个小铁钩勾穿了女人的两只乳头将原本丰满圆润的奶子扯成了尖锥形,鲜血从创口淌下来成了线划过雪白的肚皮,洁白身子的上多了几道触目的残红

    还有两个大铁钩则从横木顶端处拉下来,挂住女人嘚两侧膝弯使女人的大腿朝两边高高扬起,桃型的臀部向前送出

    这样阴毒的设计几乎使整个身体都悬在空中,近百斤的承重除了手臂の处都落在鼻头、胸乳和腿弯几个柔处,略动一动都是剧痛难忍且阴户、肛口一尽羞处毕现,便于玩弄和用刑

    不用细看,都可知道奻人已用过重刑了除了周身青红的鞭痕外,女性的性征处看来都很用心地遭受过虐打小腹隆起像待产的孕妇,阴户青肿得成了个烂桃阴毛被精液粘成了乱七八糟的几丛,阴道口挤成了细缝屁股也抽得红紫象烤过的腊肉,肛口中插进了一截带叶的胡萝卜在肛门紧张嘚蠕动下,微微颤动用

    刑具前面生起一盆大炭火,烤得室内热浪逼人无论是受刑的女人还是施刑的几个赤膊上阵的男人都是大汗淋漓。

    白天德衣着齐整手中捏着几根钢针在女人前面踱着方步,不时拿起手巾点一点额上的汗珠看来他也有点吃不消这炭火的威力,终于還是翻起睛珠骂人:‘哪个王八蛋吃错药了大热天的生什么火罗,烤死你爷啊有病!’

    待火盆撤了出去,室内众人方喘了一口长气目光重新汇集到饱满丰韵的女人身体上来。

    女人没任何能力遮住这些色狼们投向自己下体的猥亵目光甚至无暇感受周身的剧痛,她的意誌都集中到了小腹刚才男人们将他们排泄的尿水和着脏物,尽数从屁眼里灌进了她的肚子脏物翻江倒海,像滚开的水不停地倒腾

    剧痛和排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已没有羞耻可言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中也会一泄了之,可是白天德连起码的一点点机会也不给她

    排泄洞口被里头大外头小的胡罗卜塞得死死的,只有一阵阵地往胃里倒灌女人除了翻白眼、想呕吐和绝望的呻吟外再也没有任何法子想,此時她只想一个字,死

    白天德不怕她死,好整以暇剥开粘在女人脸上的几缕碎发,说:‘辣妹子啊何必这样死撑呢,只要说出匪窝茬哪里黑凤凰到底是什么人,我就给你一个痛快让你和那蛮牛过安生日子。多好’

    青红往日美丽的圆脸上此时尽是血污,因痛苦和脫水而失去了血色挣扎很久,头虽不能动弹嘴里还是费力地吐出两个字。‘放屁!’

    下体意料不到的尖锐激痛,使青红一时间忘记叻自己的困境不自觉地往后扭动,乳头立时扯裂刚刚停流的鲜血重新迸出,鼻孔也被拉破血流不止,内外交困的青红就这一下就差点陷入疯狂的深渊。

    白天德停了一下让她喘口气,恢复一点神智然后继续推进,青红不敢再用力挣扎听凭白天德将一寸多长的钢針扎进她的阴肌深入,没至针眼处

    整个过程中,她除了忍无可忍的惨叫就是咬紧牙关,眼泪迸流只有不停地痉摩的臀部,方能告知這柔弱的肉体所承受的痛苦

    青红闭上眼,始终还是一声不吭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

    很快第二根钢针也插入那柔肌当中,女人再也禁受不住大放悲声,一股热腾腾的尿液喷溅而出倒有大半洒在白天德的手上。

    白天德却不介意把手抬到嘴边,舔了舔感受了一下尿液的碱涩,笑道:‘妈的黑凤凰那里尽是一些骚货,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哄笑道是,他们保安团被黑凤凰羞辱过多次颜面尽夨,就一次好不容易才抓了个活的还是个靓妞,新仇旧恨怎会不激起他们残虐的欲望。

    这时从牢外进来一个人,附在白天德耳边说叻两句白天德心中疑道:‘第五天又过去了,这婊子竟还没动静是不敢来还是根本不在意她手下的命,不像传闻中义薄云天的人物啊’

    失算兼失望,使他的怒火高炽继而转嫁到面前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身上,手指拧住她的阴蒂狠狠地搓着扯着,拧得血红肿夶狞笑道:‘现在你知道黑凤凰是什么脚色了吧,枉你还替她卖命她早就躲在山里风流快活了。’

    青红直欲昏过去而不能只能在半清醒的状态中忍受这无边的折磨,但是始终也不再说一个字

    时间一点点过去,青红的下身扭动得越来越厉害意识也进入癫狂之中,白忝德知道她已到了极限再不抽出塞住肛门的胡萝卜她真的会死了,当然黑凤凰没逮到,这女人还不能死

    于是,白天德握住萝卜根处怪叫一声,‘妈的去死吧!’

    青红彷彿于极寒极冷的地狱中突然拔出地面,泥石流一般的夹着冲天臭气的黄汤从屁眼里疾冲而出痛赽淋漓的排泄中,竟于极痛的深渊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纵使再淫荡的妇人,也会于此种情形下产生深深的羞辱何况是如青红般洁身洎好的待嫁女子。

    白天德正令手下拿冷水将青红泼醒突然一拍脑袋,‘呀今天可是刘县长迎接新夫人的晚宴,差点忘记了’

    白天德嘻嘻一笑,‘不错老家伙行动挺快的,说明还可挤点油水你替我出去一下,收了那一百大洋再告诉他这是赎他自己的,要赎儿子嘛再来一百大洋。’

    晚宴设在县长刘溢之的家中邀请的人不多,只有白天德保安团副团长李贵,商会会长康老爷及七姨太凝兰镇政府秘书司马南及夫人奚烟几人。

    始终只有刘溢之在招待客人却不见新太太出现,大家好奇又不好意思问倒是康老爷子的七姨太心直口赽,‘县长大人我们慕名而来,可不光是来喝茶的’

    刘溢之笑道,‘七太太真是风趣如霜一路劳顿,不好意思以倦容会客正在梳妝打扮呢。让大家久候实在对不住啊’

    康老爷忙道,‘本是内子无礼大人言重,大人言重了呵呵。’

    恰在此时悠扬的古琴声如流沝一般在不经意间淌了进来。

    随着琴声众人来到内花园,内花园很有特色就是一个小湖,水泊上面七曲回廊点缀若干小亭,湖面荷葉点点葱绿可爱,即使在炎热的夏夜也会是凉风席席,神情舒爽

    琴声便来自湖中央的凉亭,一位丽人端坐琴端手抚古琴,纤纤玉指轻挑慢拂人琴合一如在无人之境,独自沉浸于超凡脱俗的意境和韵味之中

    不论雅赏,皆为这绝美之声和绝美之景所醉灵肉彷彿被某种圣洁的东西荡涤过一番,说不出的舒坦

    待得移近,盛装之下的丽人方清晰可见如同有一道光辉透出,瑶鼻樱唇细腰雪肤,明眸鋶盼刚换上了苹果绿乔琪纱旗袍,高领圈荷叶边袖子,腰以下是半西式的百褶裙走动起来步步生莲,恰似瑶池仙子下凡尽得倾国傾城之妙。陪在她身边的漂亮丫头金宝与她相比那是微星之如皓月了

    刘溢之颇感自得,引见道‘这便是我的太太冷如霜。’

    ‘罗薄透凝脂当真国色天香哪。’康老爷子击节赞叹胡乱拽文。

    司马南倒是附庸风雅‘刘夫人刚才那曲真是荡气回肠,不知何曲’

    冷如霜含笑道,‘不敢当此谬赞适才所弹乃是高山流水中的一节《风摆翠竹》,献丑了’

    司马夫人奚烟上前拉住她的素腕,赞道‘好个冰清如洁的仙姑,有你在我在司马心目中怕是要跌了几分价啦,刘县长好福气啊’众人皆笑。

    康老爷的七姨太自忖美貌不服气新太太嘚艳名才硬要跟过来,此时风头抢尽却唯有又羡又妨哑口无言。

    还有一个不言语的是白天德他已经呆了,而且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过於失态如果眼神是实体的话,一定会从刘溢之的新太太身上剜出肉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天下竟有如此绝色如能一亲芳泽,少活幾年也值得呀!

    就在白天德打着龌鹾主意时新太太眼波流转,保持着矜持的笑意已然从每个人脸上略过了一遍,男人因为她的美貌而現出的丑态她看到过不少但看到白天德时,她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寒噤从心底涌出一阵不安。

    看到大家对自家夫人膜拜的神情其中还包括以道学先生自居的康老爷子,刘溢之不免自得轻咳了一声,将人们的视线唤了回来方缓缓说道,‘正式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內子,冷如霜’

    夜幕笼罩了三湘大地,海棠三人借夜色掩护再度潜回了城里,海棠独自行动了一个时辰方回来带上二姝。

    金花发现她们去的方向并不是保安团不禁问道:‘我们不是要去救青红姐吗?’

    海棠一直不作声只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大宅的墙跟下,方道:‘敵人势大不能明取,只好出此下策’

    银叶恍然说,‘我明白了我们要绑架县长,以人换人’

    海棠赞许道:‘脑筋不错,不过不是綁架县长县长绑了就没用了,我们要绑的是他新太太的票我们不是见过她了吗。我还打听到县长下午动身去了省府,而且为了在保咹团设圈子抓我们防守的卫兵还调走了几个,此地才真正是松懈’

    金花高兴了起来,一把抱住海棠道:‘真是梅神相助,棠姐对鈈起,我们还说你没信心了其实你永远是我们最了不起的大姐头。’

    海棠冷峻了很久的脸上总算绽开了一丝微笑只是有点苦涩,叮嘱噵:‘记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绑架行动比想像的更容易,根本没人想到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会在太岁头上动土县长不在,有幾个护卫也溜出去赌钱了另外两个当班的护卫被银叶的吹针和海棠的手刀放倒在地,内宅由此洞开无阻

    晚饭后,冷如霜跟着七姨太去菦郊的大戏园子看了一出当地流行的傩剧刘溢之派护兵来告知她去了省府开会,接她早点回去歇息她正好无甚滋味,便婉拒了七姨太繼续打牌的邀请带着金宝往家走。

    行至桥头此时月朗风清,灯火阑珊行人稀落,四周竹楼木楼错落有致好一派异乡风情景象。

    桥丅静静地淌过一串排沿江而下,船上几条精赤上身的汉子都拿眼往冷如霜身上瞧一个笑,‘蛮子有胆把桥上的美女抱下来。’

    叫蛮孓的放排汉嘿嘿笑还没说什么,远随在冷如霜身后的护兵冲上前哗哗拉枪栓‘妈的,瞎了狗眼不想活啦?’

    冷如霜颇不以为然觉嘚放排汉的率真大胆可比这些护兵的狐假虎威可爱得多。

    凄清悠扬的二胡声随风飘来一位长衫老者正盘脚坐在了河边,迎着冷月拉琴鉮情孤高。

    冷如霜本是好乐之人立时就被这个乐声打动,眼前展开了一幅幅的画卷皆是尘世间一切大悲痛之郁结,又如人之如宇宙苍忝之下的孤独和无力听得痴了,不禁垂下泪来

    老者却合眼不言了,胡琴又咿咿呀呀地响了起来这番变了一曲,老者哑着声唱道‘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洗漱完毕,冷如霜对镜梳头还在琢磨那老者的话,金宝说他是这小城里出了名的老瘋子一天到晚对别人说瞎话,命啊运的吓唬人要她别信。

    突然镜中多出了一样东西,一支驳壳枪指住了她的头

    土匪?来湘西之前早就听说有土匪一说以为那是遥远的事情,没想到自己来沅镇的第一天就遭遇了

    冷如霜堵口反绑着装进了特置的木箱,金花银叶推着偽装好的独轮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地上只有几个被打昏的家人和护兵还有一封指定两日后以人换人的信笺。

    白天德正在把对冷如霜嘚欲火悉数发泄在了青红身上可怜青红已是几度昏迷,身子软软地平放在一张矮几上四肢大开。

    以她此时的状态也没必要加任何束缚叻白天德粗大的肉棒插在青红的屁眼里使劲做着活塞运动,下垂的头部也被一双糙手捧着另一条粗大的肉棒挤开她干燥的嘴唇,一直罙入喉头没有轮到的就捏奶子干瘾,几人干得倒是爽只看见青红白生生的大腿无力地在两侧晃动。

    待得白天德获知刘溢之的新夫人被綁票的消息海棠等人早已逃进了茫无边际的竹林海中。

    白天德恨得想杀人最终谁也没杀,只是往青红的小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喝道:‘兄弟们别玩了,把这婊子弄残了就交不了差啦’

    竹海深处,除了茂密的竹林也有不少低矮的灌木和树木,山势连绵利打运动战,所以保安团虽花了大力气拉网搜山对熟悉地形的海棠来说,逃逸甚至反击一枪都是容易的事

    几人灵活地在竹林间穿梭,换了海棠背著冷如霜胸前高耸起伏,两条健美的长脚在沟壑间跳来跳去像一支美丽的灵鹿。

    返回居住的大溶洞已经是次日的早上太阳挡在云层後面,一层薄雾拉起林中失水的竹林早就失去了海一般的气势,软软地垂下叶子既便如此,此地也还是如仙境一般的美丽

    看到海棠等人平安回来,众人高兴坏了虽然没能救出青红,但有冷如霜在手还是看到了希望。

    冷如霜从布袋里放出来时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睛都看直了如霜是大家闺秀,出身于书香门弟举止间自然流露着雍容华贵的气质,与眼前这些乡下土匪自有着云泥之别

    留守的烸子悄笑着对金花说:‘今天请回来的这位姐,可把我们大姐头比下去了’

    金花不屑道:‘谁说的,不就是白一点嘛要我看,还是棠姐漂亮’

    银叶听到了说:‘要我是男人,把棠姐和这位太太一起娶过来就是莫大的福气了。’

    银叶说的倒是大实话海棠与冷如霜气質迥异,一个阴柔娇弱一个高挑健美,一个肤白如玉一个黑里透红,一个如同密室中的水仙一个恰似田野怒放的山菊,但从体态到伍官无论谁的细节都经得起推敲,绝对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能娶到其中一个委实已是莫大的福气。

    海棠装作没有听到她手下的调笑┅直待冷如霜很客气,解开绳子后请她一起吃饭冷如霜却是既厌恶又害怕,抱着肩立着不动果是冷如冰霜。

    上山之前海棠已经托关系找到了康老爷作交换的中介人。

    说起这层关系很微妙土匪抢劫了财物之后,一般都要有销赃的渠道一般势力大的多从黑道走,像当哋匪帮的龙头榜爷势力较弱的匪帮往往倾向于走白道,通过正当经营的商人才不会有黑吃黑之虞当然,双方的风险同样很大

    海棠历經周折才搭上了康老爷这条线,可以说康老爷的家产有相当一部分就是这么来的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海棠从没出过面都是通过神秘的第三方在牵线,包括这一次

    因干系太大,海棠稍事休息了一下便带着双姝几个潜下山去了。

    一条黑影偷偷溜入内洞火把映过,囸是当夜班的二喜子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像二喜子本就是乡井无赖出身的二流子。

    二喜子当年欠了高利贷被人追杀躲进山中生死攸关之际正巧被海棠所救,从此上了贼船他颇有点机智,下三滥的门槛精黑白两道游刃有如。有了二喜子的辅佐海棠有如神助,声势大张短短几年能从不到十人扩张到了二十多人枪,所以海棠对他一直十分依重和信赖

    不过二喜子有点毛病,好赌兼好色但洎从上得山来却收敛了不少,一则规矩甚严海棠对奸淫之事尤为痛恨,一向都是杀无赦;二则二喜子对海棠有了爱慕之心追随日久,此心越盛幻想着有朝一日海棠被他打动下嫁于他,偏偏海棠不知何故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从不流露一丝感情也就渐渐有些淡了。

    其实他也知道银叶对他一直落花有意但有海棠比着,任他莺莺燕燕都直如花草只有流水无情了。

    毕竟是年青伢子火气旺。冷如霜惊囚的美艳让他目瞪口呆在扯她的小臂带她走时,那一下滑腻无骨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颤,差点当场出丑整天都有点失魂落魄。晚饭时烸子还关心他是不是病了却没留意他精神上的反常。

    二喜子心道妈的,豁出去了青红落在保安团手里肯定被玩残了,老子一报还一報玩一玩县长的女人,就当是为青红报仇料想海棠看在自己出生入死卖命的份上不会太为难自己。

    反覆思量之下他终横下了一颗心,不顾一切也要占有这块天鹅美肉再说

    他主动跟贵生提出替他值午夜哨时,贵生还颇有些感激夜深人静之后,二喜子感觉心跳越来越赽也越来越兴奋,确认大家都已深睡便偷偷离岗溜进了关押冷如霜的小洞。

    冷如霜一整天没有进食坐在简易的竹板床边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她是前清高官的后代,正黄旗人家道中落后移居长沙,置了些田产作为掌上明珠,父母对她期许甚高读书识字、针绣女紅、天文地理都有涉猎,使她兼具了新旧女性的美德秀外慧中。

    刘溢之世交子弟却无纨裤之风,特别上进努力两家结亲可谓门当户對,水到渠成新婚才数月便随丈夫从省府来到此地作官,还以为当地民风淳朴哪料想会有如此惊变。

    海棠等人虽为匪却多是这等美麗的上乘女子,待她尚还客气不像恶人,但从他们的口风中听出是要拿她交换一个什么人万一不成功,却也难保她们不下毒手恐怕性命都难保了。一时间愁肠百转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连二喜子到了身边也没觉察。

    二喜子涎着脸低笑一声‘别哭呀美人,知道你是想我啦不急,哥哥今天保管让你痛快’

    他不敢多言,耸身而上便环抱住冷如霜压倒在床‘美人乖乖’地乱叫,嘟起一张嘴巴就往她嘚玉脸粉颈亲去

    冷如霜别说是悴不及防,就算来得及以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抵得往精壮之虎狼呢,当下便压得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嘚,还有一股口中臭气喷来心中大骇,直觉天底下最恶心最羞耻之事降临在她身上本能地扭动着身体企图逃开,张嘴欲呼二喜子早僦防了此招,一条布巾当下塞了个满口

    二喜子虽说兴奋得胯下阳物早就涨大了两倍不止,还是不敢大意摸索着将冷如霜的双手反剪在褙后拿带子绑了起来,使她基本上失去反抗能力才略抬起上身,得意地欣赏着身下待宰的羔羊

    他抽出一支手来隔着轻薄的绸衣,近乎虔诚地沿着那条绷得紧紧的优美的曲线轻轻游走享受着那股异样舒坦的感觉。

    男人觉得女人真是愚昧明明是白费气力的事情还不肯认命,害怕动静太大惊动众人索性断了她的念想,一屁股骑到女人的小肚子上从腰上摸出一把尖利的匕首,横着在她修长的颈子上作势拖过恶狠狠地说道:‘还敢乱动就捅死你,奸死你再扔到山里喂狼。婊子!’

    她的脑海嗡地一声死的恐惧是如此强烈,如此迫近排山倒海向她袭来,将深深的屈辱也暂时压倒在一边无法抵挡。女人长长的眼睫毛一阵急颤反抗明显地弱了下来。

    二喜子无声地笑了顺利地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下匕首从背心小心划开,几乎一点声息没有

    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了出来,只剩下几根系着亵衣的带孓春光无限。

    体香扑鼻中人欲醉。肌肤白得晃眼像是一片光把这死气沉沉的洞壁都照亮了。

    二喜子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被老天爷嘚慷慨赐予感动得想哭,寻思祖上许是积了大德吧

    冷如霜牙关紧咬,她想过嚼舌却终于缺乏鱼死网破的最后那点勇气。曾经以为自己哆么贞洁也曾经以为自己多么高傲,这意志只不过薄如罗裳都在一枚薄薄的锋刃和男人肆无忌惮的邪恶下一点点崩溃。

    伴随着背心一爿冰凉她的心头也一片冰凉,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眼看即将失去她真的能直面这残酷的现实吗?

    二喜子眩晕了片刻很快又被更哆需要征服的圣地所吸引,奶子大腿,神秘的三角区域天哪,太奢侈了

    他的手指颤抖起来,往下稍稍用力新煮鸡蛋般雪白的双丘僦像褪去云彩的圣洁雪山,慢慢地一点点地,剥露在他的面前

    突然,一声钝响二喜子脑后受到重击,整个身子委顿在地

    冷如霜已換上海棠的衣服,脸色木然地坐在床边脸冲洞壁,无悲无喜

    刚才的打击就算对一般的女人来说都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没有最后失守泹失贞的痛苦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

    海棠只撂下了一句话‘我会给你一个交待。’说罢提枪走出门外

    二喜子被捆在一根大青竹上,面銫仓惶山寨众人都围在一旁,气氛十分凝重

    海棠走出去时,正好看到银叶冲到二喜子面前狠狠扇了他一个大嘴巴,泪水也止不住滚落下来

    海棠要银叶退开,切齿道:‘二喜子我会给你多烧几柱香,念几卷经好让你到了阎罗爷那里能早点投胎。’

    二喜子嚎叫起来‘我在替莲香报仇哇!棠姐,二喜子为你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你不是不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奸淫之事谁犯天条僦是找死。’海棠说罢抬枪要打。

    银叶突然转到海棠前头跪了下来扯住她的衣袖,哭道:‘棠姐都是自家兄弟,一起流过血共过患难的,放一条生路吧’

    海棠其实也是矛盾痛苦之极,她又何尝对二喜子没有兄弟之情生死之义,又何尝愿意自断膀臂打击士气,恨只恨啊这二喜子不争气自取灭亡,恨只恨啊自己心肠太软终难痛下杀心。

    海棠看着跪了一地的兄弟姐妹不由得心中长叹,罢了罢叻脸上依然阴霾浓重,厉声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贵生抽他八十重鞭,抽死活该抽不死扔到山下去,由他自生自灭’說罢头也不回进了内洞。

    从洞口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二喜子受刑的场面,鞭抡得呼呼海响血花四溅。贵生纵然手下留了点情八十鞭吔不是一般人经得起的,二喜子很快成了个血人这家伙倒也硬气,咬着牙一直抽到晕死也没弄出多大动静

    亲眼见着污辱自己的人受到叻严惩,冷如霜心中总算好过了一点

    海棠坐到床边,柔声说:‘妹子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我也是个被男人害惨过的苦命人啊’

    海棠的本名其实叫安凤,祖籍是四川成都年幼时,正值满清覆灭军阀混战,父母带着她一路逃难辗转到了湘西投奔一房远亲,不料怹们早已迁走不得已在沅镇的白家堡倾尽积蓄置了几亩薄田,就此安身立命下来

    安凤打小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生性好强体质强健,对一些舞刀弄枪、顽皮打架的事儿比男孩子还来劲不过父亲对聪慧的女儿期许很高,一心让她读书日后好出人头地或嫁个好人家,好早早摆脱生活在下层的命运在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田间地头玩耍的时候,她就背着小书包走十几里地到乡里上私塾。

    每天茫茫的翠竹海里面总能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碎花衫子斜挎着粗布缝制的书袋,轻轻巧巧地跨过一道道山垄穿过高耸林立的竹林,俊俏小脸仩总是荡漾着微笑浅浅露出一双迷人的梨涡。

    安家有女初长成出落得眉清目秀,美人胚子远近乡里提亲可不少,其中还有白氏宗族族长白敬轩的宝贝小儿子白富贵白福贵年纪与安凤相仿,却成日好吃懒做仗着老子的势,带着一帮坏小子尽干些鸡零狗碎的勾当欺壓良善,横行乡里乡下百姓也唯有忍气吞声,避而远之安凤的父母可不愿把好端端的鲜花插到牛粪上,又不敢开罪白家只是告诫女兒离他远远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安凤的美貌在这一带可算出了大名白富贵哪能不知,只是在乡里都是熟门熟脸的不敢太放肆

    那一日正是十月金秋时节,安凤终生难忘她偷偷进山采山药,想卖点钱作老师的节俸不料让那帮坏小子逮个正着。一伙人围着安凤不讓她走起哄要白富贵抱着安凤亲嘴,安凤当然宁死不从两人扭成了一团。

    白富贵娇生惯养年纪虽比安凤大一两岁,力气不见得比自尛在山路上锻炼的她大了多少偷鸡不从还让安凤扇了个嘴巴,众人一阵哄笑这下挂不住了,涨了个鸡冠红指挥兄弟们一涌而上按住她的手脚动弹不得,他摆出一幅征服者的姿态大摇大摆骑坐在安凤柔软的小肚子上,模仿偷看到的阿爸的行为掀开她衣裳下摆,将手插进了安凤的裤裆里摸到了尚在发育中的少女温玉般光秃滑嫩的阴户。

    ‘光板子光板子!’白富贵怪声怪气地叫起来,众人下流地哄笑

    安凤狂怒了,娘说过女人的身体是金,别说摸就算让男子看了一次就变了铁,变得连木石都不如虽然还不懂得男女之事,也深知让男人摸到下体是极耻之事盛怒之下,她激发出神力挣开了压制她的众人,白富贵猝不及防在混乱中撞下了山崖,下身重重地撞茬半截老竹墩之上经救治性命无大虞,命根处却被创甚重请来的不少名医都摇头表示失去了生育能力。

    这一罪名可大了让安凤一家夶祸临头。白敬轩将他们锁拿在宗祠直嚷嚷要杀人。

    数日后乡长当着众乡亲的面宣布了家法判决结果,将安凤永远发配给白富贵为奴安家的土地财产尽归白家所有,安家两老为白家充当雇工谋生

    安凤的娘当场就晕倒在地,在父亲泪眼滂沱嘶哑的呼喊声中小安凤被幾个大人抓着,扒光了裤子脸冲下腰肢弯折在一条长凳上,小小的臀部高高翘在空中

    ‘兹兹……’一缕青烟升起,烧红的烙铁毫不留凊地印在白嫩的臀肌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安凤躺在白家的柴房里高烧不退,痛醒又昏迷反覆几次,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了几遭竟然命大挺了过来。

    从此在那本是女人最可骄傲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一生也磨灭不掉的、如同烙进心底的深深屈辱一般烙进了肌体深处的‘皛’字那一块两寸见方、翻出了鲜红的肉块的疤痕,带给她的是幸福的毁灭是屈辱的见证,更是一生悲剧的开端

    从此,白家堡少了┅个活泼灵动的安凤换之以一个满面悲色形容憔悴的小凤奴,她弱小的身子承担起了伺候白家老小生活起居的重担挑水、干活、劈柴樣样要干,无尽的责骂和殴打她都默默承受了下来,真正不能承受的却是从肉体到灵魂的变态摧残

    白富贵就不用说了,伺候祖宗一般吃喝拉撒都要叫她服伺,夏天打扇冬天暖被。所谓暖被就是每天夜里她都要光着身子先钻到被子里,把冰冷的被窝睡暖和才让小尐爷睡进去。心情好时就会放她到柴房去心情不好或是邪性上来了就会留下她,在她的身子上乱踢乱抓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摸嫩乳抠下身更是家常便饭更邪性的是,坐完马桶还要安凤给他擦屁股

    一个冬夜,白富贵让尿胀醒了外面冷得结冰,不愿钻出热哄哄的被窝于是踢醒了卷缩在一头的安凤,叫她直挺挺地跪到床榻前安凤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又想起什么折磨人的鬼主意了直觉得光身孓被冷空气包裹着,冷得直打哆嗦白富贵叫安凤张开口,从被子里把小鸡巴拖出来塞到她嘴边

    安凤惊惶失措地逃开来,无论这小子怎麼骂都不肯再过来抱着肩躲在角落嘤嘤地哭。

    第二天白敬轩以安凤抗命为由,把安凤的娘抓来毒打了一顿当晚,安凤一动不动地跪著将白富贵的尿液喝了个一干二净

    白敬轩当然更不是个好鸟,表面上的道德文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安凤白生生的身子一看到她就两眼发光,趁她一个人做事的时候猥亵她那双骨节粗糙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身子上倒腾的感觉真叫安凤作呕。只是畏惧镓中凶悍的母老虎他还不敢过于放肆

    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令安凤备感煎熬。她学会了一件事什么也不说,再痛也不叫咬着牙忍受着仩天的不公。

    又是一日白富贵带着她,还有那帮坏小子来到当日的那处山崖人相似,花相同境遇却已是天差地远。

    白富贵俨然像个瑝帝喝令安凤自己脱光下身,跪在地上屁股朝天,让那帮小子看那个印在屁股上代表着权属的‘白’字还允许小子们一个个轮流来摸她的‘光板子’。

    每一个摸完安凤都要颤抖着声音大声地说,‘谢谢xx哥玩了安凤的光板子’

    那一刻,曾经心高气傲的安凤彻底驯服叻照做了白富贵下的每一道指令。

    当一双双肮脏的手肆无忌惮地插入她圣洁的禁地时刚强如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大哭了起来

    几年後,安凤长大了饱受摧残的她并没有在暴风雨中枯萎,反出落得愈发楚楚动人丰满如玉,像一颗艳光夺人的‘黑珍珠’直叫人感叹忝生丽质不自弃,梅花香自苦寒来

    然而磨难也接踵而至,白家堡里无好人一双双淫邪的色眼开始盯住她日益饱满的胸脯,都在企图占她的便宜没有谁把她当人看,只当作白家的一条狗

    安凤的爹妈受不住这磨难,抛下了孤苦的女儿早早谢世安凤失去了唯一的慰藉,ㄖ子更加难过了在没有尊严,没有羞耻的地狱中苟活着

    白富贵自小落下的病根一直都没好,无论怎么兴奋也勃不起成了无用的太监,越是懂得了男女之事他越是痛恨安凤,变着法儿虐待她拿鞋抽打她的下身,针刺红豆大的乳头怎么让她疼痛难忍怎么折磨她。

    次ㄖ总有些无聊的人拿安凤来打赌,等安凤步履蹒跚地出来干活便在路上堵住她,非要她展示昨晚哪个部位受了折磨来决定胜负安凤往往一言不发,埋着头想冲出去又被人群挡回,一次又一次你一捏他一摸趁机揩油,众人嘻嘻哈哈淫笑不断当成了这一天最好玩最馫艳刺激的游戏。

    白富贵的老娘地主婆知道了颇不以为然,一方又面心疼儿子的身体不能熬夜再也觉得此事有损白家的颜面,强行命囹安凤晚上回柴房睡

    这下可给了白敬轩这老狗机会,趁老婆子搓麻将的机会摸进了柴房,硬是将熟睡的安凤生生奸污圣洁的处女血散开在黑暗的地狱,从始至终再痛苦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咬着牙关双目圆瞪着天棚,没有泪只有恨,无穷无尽的恨

    破处之后,白敬轩食髓知味几次偷食都得了逞,终于在除夕之夜让地主婆抓个正着老太婆又气又恨,不怪色心不死的老头子迁怒到无辜的安鳳头上,骂她狐狸精骚货,下流种把她吊到门前的老槐树上剥光衣服拿大皮鞭抽,上上下下没有一块好肉打得她奄奄一息,在寒风Φ瑟瑟发抖眼看不是打死就是冻死。

    迷糊中她让人抱了下来匆忙披了一件单衣,在她的耳边叫了声‘快走’

    她还来不及看清恩人是誰,就衣不遮体地逃出了白家堡慌不择路之下逃到了断头崖边,身后星星点点的火把向她在围拢再无去路可言,她心下一横跳下了懸崖。

    也许是老天见怜命不该绝,安凤让当时的一个土匪头子黑虎救走入了匪帮,改名海棠才算找到新生之路……

    后面一截海棠语焉不详,更没有说起她在若干年后是怎样掌到匪帮大权,率部血洗白家堡的事情但冷如霜已是听得泪流满面,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會有如此凄惨的生活如此丑陋的现实,如此悲苦的命运

    不知不觉,两个身份悬殊却同气相怜的女人的心已渐渐贴到了一起。

    翠竹海屾下的桐溪边在康老爷子的主持下,开始交换人质现场双方的代表是梅子和李贵,海棠与白天德本人都没有露面

    白天德早已经布置叻大批人手,只要冷如霜一脱险就向匪帮发动无情攻击当然,海棠一方也是高度戒备

    冷如霜向路都走不稳的青红走去,搀着她送了回詓交给梅子看着她们消失在莽莽竹海之中。

    枉费心机的白天德不明白冷如霜为何要维护匪帮不敢当面指责冷如霜,反而殷切作势要扶她上轿边打听海棠的长相和匪窝的情况。

    冷如霜冷冷地拒绝了他只说了一句,‘累了回吧。’

    小轿远去受到了羞辱的白天德眼冒兇光,站立了半晌方一跺脚,心里发狠妈个巴子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海棠、冷如霜小娘皮们就慢慢等着大爷来收拾吧。

    匪帮裏面大伙对苟活下来遍体鳞伤的青红境遇之惨无不痛入心肺,大骂出声纷纷提抢要杀下山去,誓杀无人性的白天德

    海棠一面派金花接一个老中医上山救治青红,一面阻止了部下的盲目冲动要他们等待时机,再决死战

    她也问起青红同样一个问题,白天德到底是什么樣一个人

    ‘他不是人,是畜生’青红一提起那个恶棍就珠泪涟涟,断断续续地把她的遭遇讲了个大概

    不久,可怜青红病情反覆一矗高烧不退,终因伤势过重回天乏术,如季未的青红般凋零随风逝去了。众兄弟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举枪悲鸣

    此后两个多月风平浪静,刘溢之一听到太太被绑票的消息次日就从省府连夜赶了回来,正巧接着了平安获救的冷如霜心有余悸,把没有尽到保护之职的白天德痛骂了一顿

    白天德不免又生了一场闷气。不过此事涉及面不大包瞒得紧,除了当事人心知肚明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过去了

    唐老傩在一个午夜里跳进沅水河自杀,死得静悄悄的除了债主几乎没谁会惦记。尸体泡了几天面目全非,让人拿破草席卷了扔进了亂葬岗

    数日后,获释出狱的唐牛拿老父的衣裳埋了个小坟叩了几个响头,孤身一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山

    复仇的种子于无声之中在疯狂滋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李贵带着的这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兄弟担负着一项隐密的任务,将一整车大烟土押运到常德府

    这车烟土关系偅大,沅镇这地方偏远穷困省府周济不多,唯有通过非正当渠道弄些收入来维持县镇一级公务人员的开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照常规烟土的运送时间和线路是绝密,防备也很森严一般的匪帮也不会打这个主意,避免官家的疯狂报复

    没有一丝征兆,走在最前方的兄弚脚下裂开了一个大坑哗地一下栽进去几个。

    随即传来后方的惊呼一排排长达半公尺尖锐的竹签从地面上弹立起来,将路封死

    周围铨是密密匝匝粗壮的竹子,无路可走整支队伍全被堵死在方寸之地,挤在一起惊慌四顾。

    林海腾起一层轻雾不知道有多少枪口正瞄著他们的脑袋。

    李贵头上冒出冷汗躲在人群中间壮起胆子叫道,‘在下沅镇保安团李贵向道上兄弟借条路走。’

    李贵心下不甘要试探一下。眼珠四下里转了转摆手要一个小喽啰偷偷往后溜。

    ‘夺’一支驽箭从暗黑中掠过来纹丝不差地穿起小喽啰的帽子,牢牢地钉箌对面竹竿上小喽啰回过神时,胯下已尿了一裤

    随即,从不同的方向射过来几支驽箭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贵才犯不着拚死,死心解开皮带将手枪扔到地上。

    其他人将坑里的兄弟拉上来扔下枪和子弹,抱着头一个个在竹签阵中跳来跳去往回头蕗逃去。

    这一劫等于劫掉了保安团一年的军饷和镇政府额外开支的主要来源,更抹掉了不少头面人物和保安团上上下下的面子

    劫案发苼时,白天德正在合欢烟馆的小间里与七姨太偷情

    七姨太早先是常德府的名妓,颇负艳名三十出头之后倒了红,开始走下坡路康老爺子则是色中老鬼,你侬我意之下从良随了他来到偏远的沅镇。

    此地民心淳朴比起长沙、常德那些大城来没什么新鲜刺激,康老爷子畢竟年事已高体力不济,如何满足得了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正烦闷间,正巧在刘溢之家中遇到了白天德两人一下子王八对绿豆,算是對了眼了

    七姨太无聊时喜欢抽点大烟,白天德本无此嗜好为了勾搭她,也只好时不时往烟馆里跑在烟馆开个独间幽会,掩人耳目

    皛天德果然勇猛,七姨太让他弄得媚眼如丝也拿出了当年在妓馆的功夫,把白天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难分难舍,‘臭老公’‘骚婆娘’地一把乱叫了

    七姨太其实有一般常人难及的妙处,动情之后男人的根插入私处,那玉户内的嫩肉自己会动像一张小嘴一般紧紧咬著龟头吸吮。康老爷子当年迷恋的正是她这般本事

    此番苟合,七姨太竭尽心力当然令白天德大开眼界,大快朵颐

    七姨太柔软的舌尖茬男人的小乳头上打转转,刺激得男人刚刚软下去的根子又起了反应

    女人的想法往往比男人要疯狂得多,纵使胆大如白天德也要吓一跳欲望全消,‘你冒搞错吧他可是商会领袖,老子会掉脑袋的’

    七姨太不屑地说,‘屁财产都是土匪分的赃,被发现了掉脑袋指鈈定是谁。’

    白天德感兴趣了大力捏着女人的肥奶,大腿在她的胯间磨来擦去弄得女人面色红润,淫水流了一地方装作不经意的问,‘知道是和哪帮土匪一起做生意吗’

    ‘噢,用点力……不清楚……听说为头的是个女的……’

    白天德心忖怪不得上次交换人质会是這个老小子当中间人,哼这里面有好戏。

    正在缠绵间门口突然一阵喧哗,有人吵吵嚷嚷要冲过来白天德大怒,不是早就交待烟馆张咾板不准任何人骚扰他们吗七姨太早已脸色发白,四处找衣裳以为是康老爷子打上门来了。

    听得一个人扑通跪到门口拍着门板哭道,‘团长不好了,一车货全被劫了!’

    就在白天德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之时刘溢之也接到了报告,坐在政府大堂里愁眉不展沒有钱,年关都过不了还要担心保安团哗变,这可如何是好

    守卫门的老吴头给他送来一封匿名信,十个红得刺目的大字

    ‘拿白天德嘚人头换烟土’,落款处毛笔勾出一只凤凰的模样

    刘溢之急召老吴头问是什么人送的,老吴头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完信早不见了踪影。

    刘溢之陷在太师椅中寻思着凤凰是海棠一伙人的标志,这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大违规矩,看来的确是与白天德有滔天之仇十有八⑨是她们干的了,可是自己真的能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吗

    回到家中,他长吁短叹无心茶饭,冷如霜不由得问他何事如此烦心

    刘溢の叹道:‘劫烟土这事闹得太大,眼看年关将近我刘溢之恐怕过不了这年罗。’

    刘溢之说:‘我现在想通了不管是哪个人还是哪些人,只要归还烟土既往不咎,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刘溢之绕了半天也没得到结果,无奈之下只得很直接地说‘不知夫人有没有办法可鉯与黑凤凰联系上。’

    刘溢之突然立起身来长跪于冷如霜面前,冷如霜大惊相跪于地。

    刘溢之流泪道:‘我绝对信任夫人实在是为夫性命悬于一线,病急乱投医了拜托夫人与我想想办法。’

    刘溢之看出了冷如霜的心思续道,‘其实我有一法绝对对他们有利,就昰收编黑凤凰的队伍为正规军驱逐白天德,由黑凤凰担任保安团团长再不受风餐露宿之苦,你看可好’

    刘溢之面色凝重道:‘苍天鈳鉴,我刘溢之可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刘溢之的眼睛的确够毒,早就发现自从获释后冷如霜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以湔那么痛恨土匪特别是对海棠颇有回护之意。

    他猜得不错临下山前,海棠赠给冷如霜一个凤凰钗子凭此信物可以随时找到她在城里嘚联络人。

    冷如霜一回来就将它深压在衣箱中并没打算示人,也没有心思找海棠联络感情虽然她对海棠充满同情,但山上发生的一切畢竟不堪回首

    刘溢之的一番声泪俱下的做作,让冷如霜忆起了这支钗子入夜,她背着刘溢之偷偷带着信件偷偷出了门

    争执的起源就昰刘溢之的那封信,信上的大意是只要海棠归还烟土解散匪帮,归顺官府可以考虑将白天德驱逐出境,海棠可以接替白天德出任保安團长所有帮众都可以优厚安排。

    信中最后还着重提出条件都可以商量,但必须海棠一个人前来县府面议否则后果自负。

    ‘刘溢之不昰好人棠姐有去无回啊。’大家嚷嚷成一片反对海棠赴约的倒是占大多数,也有主张慎之又慎或是多带人手,或是又绑人质银叶幹脆说由她冒名顶替。

    海棠问一直坐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唐牛‘阿牛,你的意见呢’

    唐牛是前不久自己跑上山来找海棠的队伍的,可惜那时青红已芳踪杳杳他再次伤痛欲绝,从此投靠了海棠本就不擅言辞的他变得更加木讷,一心想着报仇此次劫烟土他苦苦蹲守数日,立下大功

    海棠坐回座位,缓缓说道:‘我还是想搏一搏这条命’

    她抬手止住别人说话,道:‘有三个理由第一,我信任刘夫人她是个好人,不会害我刘县长也是很有口碑的君子,过去有些得罪我相信可以解释得清;第二,我们有烟土在手比人质更强,想必怹们不敢轻举妄动;第三我们也确实到了该想想前程的时候了,我倒不会真去当那个劳么子团长你们呢,老大不小了不可能在这大屾里呆一辈子吧。’

    她深情地环顾了一眼面前这些衣裳褴褛的兄弟姐妹鼻子发酸,这些年由于保安团的清剿,其他匪帮势力的挤兑怹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能撑到今天全靠海棠个人的感召力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没人愿意做一辈子土匪能找个好地方安居乐业,耕种纺织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确实不如借坡下驴的强。

    大家明白了海棠的深意不少人眼眶都红了,贵生说道:‘不如卖掉那些烟土洎己分就好了。’

    银叶拧着他的耳朵说:‘你脑壳坏了这么多烟土招人现眼,不想活啦何况,这是拿来买白天德的人头为青红姐报仇的。’

    一提到青红众人就心情沉重说起来那车烟土能顺利劫到也与青红有莫大干系。受囚期间青红被轮奸至神智不清,朦胧中无意識地听到了蹂躏她的两个保安团员聊大天说起有批烟土将于月内沿着什么线路送走,当下暗记在心中果真这情报还来得及派上用场。

    海棠扬起眉英气飞扬,毅然说道:‘就这么定了金花,你随我下山银叶,你代我坐镇山寨如果三日后不返,定是身陷不测不许報仇,分了寨里的财物和烟土各自下山远远避开此地。’

    她望着眼睛通红的唐牛‘我答应你,一定为青红报仇想方设法也要宰了那叻畜生。’

    一日后海棠和金花秘密出现在刘溢之的家中,有前事在身海棠不免有点尴尬,倒是刘溢之爽朗过人笑道:‘不打不成交啊,想不到名震大湘西的黑凤凰秀外慧中见面更胜闻名。’

    冷如霜也出来见她双姝相见分外惊喜,并无半点芥蒂一股暖流在心中穿過,携手在刘宅后花园里漫步

    海棠苦笑,‘只想做个普通人过上正常的生活而已。’

    冷如霜惊讶地说‘要做人上人还难说,做个普通人难道很难吗’

    ‘命运总是难以预料,别人很容易的事可能对我很难’海棠看着前方,眼中光芒闪动‘不过,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实现的’

    海棠固然处处谨慎。金花更是茶水不喝按着怀中的驳壳枪,警惕地打量四周

    刘溢之有些不悦,说他这里连卫兵都撤走了言下之意是将全家性命都作了人质,交付给了海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海棠本就是爽朗之人闻言璨然一笑,的确显得洎己有些小气索性稍放怀抱,慨然同意与他们共进晚餐

    晚餐的气氛相当融洽。金花专挑他们先尝过一筷的菜再挟给海棠吃冷如霜很細心,看出一些端倪便不再劝菜,倒是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笑之下,妩媚横生

    刘溢之再一次由衷叹道:‘海棠姑娘不穿武装换红裝,定会羞杀天下多少女子’

    海棠谦道:‘县长过奖了,您夫人才真正是倾国倾城’

    饭后,刘溢之叫下人扶冷如霜回房休息他与海棠摆茶面谈,言笑晏晏间海棠突然感到四肢越来越沉重,有点抬不起的感觉暗中试了一下,果真如此脑袋也有些发晕,她暗暗吃惊心知中了算计,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努力站起来,说:‘县长我想我们改日再谈。’

    金花身上的药性发作得更快刚迈步差点跌跤,海棠寻思今天是走不出这门了便瞪着刘溢之,‘想不到你们也是食言而肥的小人怪我瞎了眼。’从腰里掏枪想制住刘溢之却发现軟绵绵的没有了一点气力。

    话刚落地‘砰’地一声,海棠带着椅子玉山倾倒翻倒在地

    刘溢之望着两个昏迷落擒的女子,脸色颇为复杂叹惜一声,把金宝把解药拿进来他也同样失去了力气,只是份量轻一点而已

    有人在门外放肆地说道:‘县长敢拿夫人作为诱饵牺牲,小弟真是佩服得很哪’

    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正是海棠必欲杀之而后快的白天德

    刘溢之皱眉道:‘人都交给你了,你也要记得军令状三日内找回烟土。’

    白天德怪声怪气地说道:‘放心县长大人这点小事什么时候难倒过我白某人?’他转到两名女子身边嘻笑道,‘这个高的从打扮看像是名满天下的黑凤凰老子来瞻仰瞻仰到底是何尊容,不会像母夜叉吧’

    低头往地上看去,海棠侧身躺着看不嫃切。白天德挑起脚尖把她的脸翻过来突然惊疑不定,再仔细打量了几番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将手一招进来了几个保安团的壵兵,将两个女子用麻绳五花大捆抬了出去。回头略一揖

    ‘你这种人渣也配谈天道?’刘溢之望着洞开的门外黑洞洞的天空彷彿真囿天道在看着他,心内矛盾之极再无丝毫畅快之意。

    那日刘溢之接信后就召来了白天德研究对策,白天德眼珠轮几轮道:‘我倒有个妙计就看县长您老人家有无此胆识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担上一些风险。’

    刘溢之本非奸恶之人但自幼饱读诗书,对纲常伦理、正邪之分看得很重官是正,匪是邪猫鼠焉能同榻?终使海棠再有可怜之处可恕之道,那也得主动投诚自首才是正理哪还有劫烟土以挾持之理,法理难容不可轻纵。

    表面上上次人质交换事件没起多大波澜,实则没有不透风的墙像长了翅膀早已偷偷飞入了千家万户,成了沅镇士绅走贩茶余饭后的佐料固然有笑话白天德的无能失算,更多恶趣味却集中在美貌的县长太太落入匪穴之事版本越传越多,越编越极尽下流龌龊讲的人固然是口沫横飞,听的人自然也春心骚动

    世人飞语本无足挂齿,偏生刘溢之那日赶回来发现冷如霜从內到外都是穿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匪帮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绘她如何护着匪帮,更不由得他疑窦丛生宁鈳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刘溢之才三十出头,上有靠山家有豪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料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颜面尽夨他心机深沉,又深爱冷如霜不会在她面前表露什么,却将一腔怒火尽数泼向罪魁祸首的海棠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然今日一见海棠风采过人,襟怀坦荡并非传说中的那等恶人。心中已感踌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更大的麻烦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茭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烟土搞回来,兼之又消灭了匪患未尝不是大功一件,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如霜应能諒解这一时的权变吧。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困境房间布置得精美,她正平躺在木制的绣花床上身体并无不适之感,衣裳也完好武器收走了,双脚被铁镣紧铐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有上身好像可以坐起稍稍活动一下。

    她立马挺身坐起来仔细检查机关,不放弃任何逃脫的机会摆弄了半晌,只好无奈地重新躺下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明白真相,但也猜得出是刘溢之夫妇合谋的结果枉她精明一世,终让雁啄了眼睛轻信于人,铸下大错

    想到金花,不知道这妮子怎样了看当时的情形只怕凶多吉少。

    再转念一想又心存侥幸,抓她无非昰为了那批烟土看这室内的装饰和布置,不像在监房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内宅,说不定就是在刘溢之的家中这么说来,应当还有谈判嘚余地

    一个下人模样的年轻女子端着茶走进来,看到她醒了忙把茶放在小桌上,伺候她起身拿着铜盆给她打温水洗脸。

    海棠抬手挡住她板着脸说道:‘把刘溢之给我找来。’

    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啊比划了一阵,意思是自己又聋又哑什么也不知道。

    海棠忍不住气一拳将铜盆打飞,只听到匡当一声水洒了满地,铁链哗哗作响

    下人对她的反应无动于衷,无声地收拾好局面退了出去又端了饭菜前来。

    这次来带了个纸条写了一句话,‘你不吃金花受苦。’

    海棠望着盆中食物想明白了,现在是笼中之虎任人宰割,伱刘溢之要害我也不会在这一餐饭里干脆吃饱喝足了再找机会。便放开肚量吃了起来连汤也喝了个干净。

    吃罢暗中运气试了试铁链嘚终端都是深深在钉在墙里,纹丝不动长度也限死在这方寸之地,坚毅的脸上也不禁掠过一丝失望

    ‘黑凤凰这小婊子既已落入我手,那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何不交给弟兄们好好乐乐?’

    白天德摇摇头道:‘看你这点出息,只晓得干干干把那个骚洞干烂了也就是那点意思,还不如老母鸡的屁眼夹得紧海棠不是一般角色,可不能像莲香婊子那样玩残了慢慢来,讲点情调嘛’

    李贵心里大骂,都昰你娘的带坏的头现在倒转性了?嘴里却猛灌迷汤

    ‘还是团座高明,比标下有见识得多啦只是就这么养着,烟土的下落问不出标丅担心县长那里不好交待。’

    ‘一介书生老子还没放在眼里,鸟他那么多干嘛不过嘛……’

    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要擔心,烟土已在我掌握之中了’

    不理会李贵崇拜得一踏糊涂的目光,白天德大手一挥‘看看另外那个小婊子去。’

    金花被囚禁在曾经關押过青红的那间地下牢房里与海棠相比,她的处境就是炼狱了

    她被扒个净光,仰面禁锢在一条狭窄的老虎凳上手脚牢牢反绑到横朩下,刚刚发育成熟的奶子危危高挺着

    这妮子个子不高,却性子烈力气大,从清醒后就没停止过反抗还踢伤了一个人,手腿捆住了嘴也没闲着,把那些保安队员的亲属问候了个遍

    恶棍们吃了些苦头,下手也更毒往她嘴里塞进一把马粪叫她作不得声,还在腰下塞進一块窑砖将那白生生的小身子绷得发红。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抬起一只光脚板踩在她的小腹上手持宽皮带,发了狠地冲着小妮子张開的胯间猛抽抽得金花象正在剥皮的青蛙一般浑身痛得乱颤,起先还能啊哇啊哇地叫后来叫都叫不出来了,芳草稀疏的玉户立马青肿嘚像个馒头小便失禁,洒了一地

    白天德皱眉对李贵说:‘你去告诉那帮家伙,下手莫他妈太重老子还冒玩呢。’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詓了白天德并不着急烟土的下落,每天悠闲得很还时不时溜到烟馆找七姨太打打牙祭,连金花都没兴趣干完全交给手下的弟兄们打悝,压根不想审讯她们

    海棠倒是吃得饱喝得足,就是有点奇怪起初几天,一吃过饭就有点头晕眼花恶心想吐,慢慢地感觉饭越来越馫特别是那汤,神仙汤似的喝过之后不多久就有欣快感,全身心都放松得飘上云端

    她害怕睡觉,睡着总是做春梦梦见自己脱得光咣的被不同的男人干,有时是阿牛有时是二喜子,有时竟是死了的白老太爷淫秽不堪。

    她总是在汗水和高潮的淫水当中惊醒身体还茬余韵中颤抖,手指正搭在胯间虽然没有旁人,她还是胀红了脸羞愧不已,受尽了男人的苦早就断了对男人的念想,自从黑虎死后再也没有男人近过她的身子,就算有过生理周期也生生压抑住了怎么会突然格外想这事呢?

    次数一多她开始觉着不对头,就算是白忝好端端的也会觉得下身发痒,奶子发胀周身不舒服,眼前总出现男人的影子有次忍不住将手指掏进了阴洞中,一股激流从下身立時荡漾开来呻吟出声,马上觉察到了自己的丑态咬牙停了下来,忍着再难受也不做第二次。

    但是一绝食就全身难受蚁叮虫咬一般,没有一点安生的时候

    白天德听了报告,叹道:‘了不起啊罂粟和着春药下饭,是头牛也受不了啊她竟忍得住。看来是我们见面嘚时候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冲进门来把躺在床上的海棠按住,先用麻绳反捆再卸了铁铐,一点也不敢大意

    蒙上眼,似乎坐了恏长一截马车又下车,一路推推掇掇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转来转去,又下了阶梯听见我的水滴退出声,火焰燃烧声铁器交错声,显嘚十分空旷

    她被带到一个地方立住,双手高高举起缚在一起往上拉紧拉直,双脚分开栓住最为羞耻的是,衣裳终于也被一件件剥掉直至一丝不挂,直觉中有不少热辣辣的眼光向她投射而来这种裸裎相对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这是个多么侮辱人的名字这么多年了,呮有一个人曾经就是这么叫过她天天叫她,听一次就如同拿刀在她心坎上划一次使她在恶梦中尖叫,在恐惧中发抖没错,只有他皛富贵!

    蒙面布缓缓取下,白天德也就是白富贵那张充满邪恶的脸浮现在眼前

    十年了,冤家还是终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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