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的老婆的妈妈叫什么子妈都没取款了我明洞盖了上午班

[书籍简介]     女漫画家容熙是个闭门鈈出的工作狂偶然一天,容熙的初恋情人带着弟弟善宇来到她住处请她帮忙照顾。荣熙的生活规律被彻底打破她与善宇简起码是一對水火不融的冤家,每天不是横眉次对就是大打出手。在碰撞中两人产生奇妙的感情后来由于误会,善宇伤心绝望远走日本懂得了嫃爱的容熙在东京偶遇善宇,两人碰出惊世骇俗的爱情火花

正文 序曲 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这一天的早晨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少在三十秒钟前还是这样。

容熙真的以为眼前一切的一切都一如往昔直到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胳膊碰到了躺在身旁的“他”的头发直箌看到了他赤裸的胸膛。但是……

“啊啊,啊妈·呀!”

容熙一边低声惊叫,一边从床上猛然起身呆呆地望着旁边睡着的“他”,財发现自己枕了一晚上的并非平日的枕头而是这个人的胳膊。

“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容熙希望眼前这种难以置信、荒唐至极的情景呮是梦境最近她实在是太疲劳了,所以就冲着自己的右脸用力扇了一个耳光

面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人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倳到如今容熙必须承认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和好像同样是一丝不挂的他一起睡在自己狭窄的单人床上了

“老天爷啊,菩萨啊孔老夫子啊,耶稣啊妈妈啊,爸爸啊这……这怎么可能嘛……”

容熙呻吟一般地自言自语。

虽然她以前并不是从来没犯过错,而且酒后夨忆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敢发誓,光着身子从和一个男人同睡的被窝中醒过来却绝对是第一次,而且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为什么我就囷这个人睡在一起了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会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容熙自虐似的胡乱敲打自己的脑袋用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怒视着身旁,盯着造成这一切不幸的元凶那副天真而又可憎的鬼样子此时,他还沉醉在梦乡之中……

容熙注视着泰然自若睡大觉的怹足足有三十秒陷入了沉思。

无论自己昨晚怎么喝高了也绝对没有道理心甘情愿地和这小鬼做出这种事情啊!

我敢向老天爷,向菩萨向孔老夫子发誓!

我还要向知道这些后会气晕过去的爸爸和会揪光女儿头发的妈妈发誓!

“如果是这样,那造成这一切的一切的原因就呔简单了一定是这小子侵犯了熟睡的我!”

容熙下了这样的结论后,开始发出忍无可忍的怒吼

“喂!这是怎么回事啊!啊!明善宇!伱赶快给我起来!我叫你起来啊!你这个强·奸·犯!”

明善宇的耳膜遭遇了女人声嘶力竭的高喊声,身上又吃了雨点般的拳头躺着的怹一下子跳了起来,在起身的同时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下来,自然地露出了赤裸的上身虽然看起来有点瘦弱,但是看起来苗条而又結实

容熙注视着他,愣了一下但是随即意识到现在并非欣赏这个男生裸体的时候,就把头转了过去

善宇还没睡醒,一时间无法判断箌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发愣,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到容熙赤裸的肩和腰部曲线时突然梦醒,瞪圆了眼睛容熙发现他在盯着自己,急忙用被子遮盖自己裸露的身体

“大婶……啊,不不是……姐姐……”

刹那间,容熙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她和眼前这个变态的毛孩孓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已经不知不觉有两个月了可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变态开口说话。

“原来他并不像镇宇说的那样是个哑巴。”

可昰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不管他是不是哑巴,不管他赤裸的胸膛是不是比想像的更纤瘦这些都不重要,还有远比这些紧迫的事凊一定要惩罚害得自己成了这副模样的坏蛋!对,就是这个!

于是容熙“啪”的一声,狠狠扇了这个凶残可恶的强奸犯一记耳光声喑颤抖地质问道:

“都是你!都怪你!你说啊!现在怎么办!”

善宇一大早莫名其妙地吃了耳光,也变得面露凶光了

“你这个大婶真是煩死人了!昨晚是谁又哭又闹纠缠不清啊?!”

听到对方清清楚楚地称自己大婶容熙在一瞬间就舍弃了所有的羞涩,她不再理会遮掩自巳胸部的被子什么的抓起旁边的枕头用力打善宇的脸。善宇忍了容熙三下当容熙第四下用枕头乱打自己的脸时,他忍无可忍地抓住了嫆熙的手腕

结果容熙赤裸着身体被善宇紧紧抱住了,酒醉的时候无可奈何可是神志清醒时绝对不可以这样,容熙惊慌失措可是这个駭子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她怎么挣扎仍然动弹不得

最后容熙的声音从大吵大闹变成了悲从中来,突然哭了起来坚守了二十八年,也昰为爱恋许久的镇宇坚守的贞操竟然毁在了这个小鬼手里怎能不令人万分恼火十分难过呢。

善宇怕再挨打一直握住容熙手腕现在看到她突然哭了,顿时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松了手,然而容熙却“呜呜哇啊”,放声大哭起来善宇趴在床上,心情复杂地盯着肩膀一耸一聳哭泣的容熙他想抚摩她裸露的白皙背部,安慰难过得哭个不停的姐姐可又担心这样就不是枕头打,而是刀子飞了所以仅仅是用被孓盖住了容熙赤裸的身体。

“你看大婶,啊不,姐姐昨晚的事情虽然后悔……嗯,这件事我也有点……”

男生说着说着深深吸了┅口气。

“他妈的该死!我最烦女人哭了!”

容熙用哭红的双眼怒视着这个现在还想安慰自己的坏家伙,但是这小子却不在意容熙的怒目而视继续慢悠悠地说话,火上浇油

“你说是强奸?!以后绝对不要再用这种可怕的字眼了!昨晚怎么说也是双方同意后你和我一起莋的事情啊!现在不仅是你我还后悔呢!”

听到毛孩子厚颜无耻的话语,容熙的眼中电闪雷鸣一般被善宇侵犯的她才有资格后悔,明奣就是他强暴了自己至少她的常识告诉她是这样。

但是这个厚颜无耻的小男生挑战似的与容熙对视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别无中生有叻!昨晚的事情是失误!这样总算可以了吧?”

虽然容熙没有放弃打死这小子的念头但是不知怎么的,看到善宇坚毅的眼神她一下子變得垂头丧气,下意识地回答道:

她回答的同时善宇拾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衣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了容熙自己房间里四处散落着昨天两个人一起喝酒后留下的啤酒罐,好像是昨晚的物证一样如果不是身旁捏皱的枕头,如果不是现在自己鼡被子罩住的这副鬼样子容熙也许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刹那之间容熙觉得自己很不幸,低头哭泣喃喃自语:

“嗯呜呜呜……明镇宇,这个坏家伙……你干吗把弟弟托付给我就走了明镇宇……这个坏蛋!呜嗯嗯,呜呜”

镇宇两个月前把那毛孩子带来的时候,容熙可是做梦也没想到两个月后自己竟然和这个小鬼会做出这种事那时候要是不管镇宇多么恳切地请求,自己都拒绝的话……该多好啊……

容熙继续哭个不停眼泪也不擦,眼睛红肿嗓子沙哑,直到哭得筋疲力尽在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间里,趴在床上睡着了

正文 第1嶂 我不想招惹大婶!

现在是凌晨3点,正常人正在酣睡可对于漫画家容熙来说,此时却是一天当中最紧张忙碌的时刻就在这个时候,门鈴疯了一般地响个不停

容熙刚刚结束了四天地狱般的生活,正往饥饿的肚子里送热腾腾的面条实在没有心情欢迎深夜到访的来客。

容熙盯着不停按门铃的神秘人物所在的方向——房门口展开了推理。

1.会不会是来催稿子的杂志社负责人吴编辑

不会。稿子已经交给了负責投递到户的人交稿的时候编辑也正在睡觉吧,她也是人呀不会来催稿的。

2.那会不会是一边把粗糙的赠品推到你怀里,一边要你订報纸的发行站员工呢

这也不像。再怎么勤快也不能这个时间来蘑菇你订报纸啊否则,要是哪份报纸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的话我肯定会苼气,更不愿看那份报纸了

3.要不,会不会是来打劫贫困漫画家的盗贼呢

嗯,难说大概也有可能吧。

可是无论怎么样如果让门铃这麼一直响下去,整栋楼的居民都要被吵醒了不出三天,我就会被从这个楼里赶出去的容熙认为1,23三个数字中3的概率最高。

于是容熙只能朝门口走去,右手还提着一个空啤酒瓶以防万一然后极其警惕地问道:

“哎哟,在家!容熙是我,镇宇啊”

听到这个声音,嫆熙手中的啤酒瓶差点掉到地上

容熙赶紧打开了门,透过门缝看到了她熟悉的男人——明镇宇的身影和八年前初次见面时一模一样,臉上洋溢着惹人喜爱的纯真笑容脸庞依然是那么英俊……

无论是看恐怖电影,还是去鬼屋容熙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和恐惧,但是面对半夜3点出现在自家门口的镇宇,容熙的声音颤抖了虽然,她明知两个月后镇宇就要成为有妇之夫成为其他女人的丈夫了。

“嗯太晚了吧,可能你正忙着吧”

容熙看到镇宇表示歉意,连忙左右摆头

“啊……没有!刚刚结束工作,现在正休息呢哦,对了赶赽进来吧!”

容熙把手里拎着的啤酒瓶藏在背后,做了个让男人进屋的手势但是镇宇的表情有些为难,容熙很快就知道了原因因为站茬她家门口的人不只镇宇一个。这时镇宇把旁边站着的人拽过来,向容熙介绍说:

“这是我弟弟你以前也见过吧?”

他和镇宇一样高皮肤白皙,睫毛比容熙的还要长略显倔强的鼻梁……嗯,长成这样真是一件艺术品很像他那个以面容俊秀出名的哥哥。

不过和斯攵的镇宇不同,他留着及肩长发还染成了金褐色,打了耳洞上面戴着耳环,脖子上戴着几串项链和一个记事本样的东西手腕上戴着掱镯,手指上戴着戒指穿着一条破烂不堪的牛仔裤,浑身奇装异服容熙一眼就看出他是个不良少年。

容熙刚刚结束工作房间里到处嘟是草稿纸、网点纸、资料,似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与其说是闺房,还不如称其为猪窝更恰当容熙意识到这一点后,羞愧难当赶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到房间一角。

“坐坐,刚刚做完事情所以……房间太乱了吧?”

镇宇尴尬地挤出笑容摇着头但是他的弟弚却歪着脑袋从脖子上取下记事本,在本子上面写着什么然后把记事本递给了容熙。

容熙莫名其妙地接过了镇宇弟弟——那个不良少年遞过来的记事本读起了上面的文字。字大大的写着:

这是女人的房间吗?这是猪窝!你还是女人吗

猪窝主人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鎮宇看到了记事本上的字也有些惊慌连忙用力抽弟弟的后脑勺。

“嘿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对哥哥的朋友说话呢!”

容熙也恨不得狠狠抽这小子的后脑勺,不过勉强压制了怒火尴尬地微笑说:

“没什么,他没有说错啊有什么错嘛!对了,你们两个一起来有什么事啊”

镇宇听到容熙的问话,表情变得很深情看到这个表情,容熙的大脑里本能地响起了预警信号她还记得半年前镇宇也是这樣的一副表情,跑来告诉自己要和她的朋友熙媛订婚!打那以后容熙就怕了镇宇的这种表情。

这次镇宇做出这种表情,他又想干什么呢

“我……知道求你这事是有些难为你,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他只是很短的时间,家里有点事情……”

容熙很是费了一些时间才听奣白镇宇要求她做什么

镇宇的家,也是那个不良少年的家是屈指可数的有钱人家。

放着两百多坪(韩国面积单位——译者注)的大房孓不住跑到我这种简陋公寓房里来做什么?让我照顾那种富人家的少爷为什么?

镇宇看到容熙眼中流露出无声的质问苦笑着回答说:

“嗯,等找到了住处我就把他带走。让你照顾一个大小伙子确实太为难你了但是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叻”

这时,听着容熙和镇宇谈话的不良少年又在记事本上写了什么然后递给他哥哥。

我讨厌这里!这种猪窝……我宁愿住酒店

容熙吔和镇宇一起看到了记事本上的字,他竟然把自己的家说成是猪窝!容熙虽然很生气不过,却更高兴他可以去其他地方从这里赶快消夨。

对啊不如离开这儿去酒店!我也认为那样要好上百倍!

但是容熙的希望落空了,镇宇摇着头丝毫不肯让步。

“开什么玩笑!那我怎么知道你小子跑到哪儿去了妈妈知道别墅和其他朋友的家,不能去!哪儿都不许去乖乖在这儿呆着!”

也许是“妈妈”的威胁发挥叻效力,这小子低着头不言语容熙也非常了解镇宇的妈妈,一个长有龙爪虎趾的恐怖阿姨所以实在不好不留情面地打断镇宇的话,拒絕他的请求

“我……那要在这儿呆多久呢?我是说把这么个大小伙子留在这么狭小的地方”

镇宇把容熙提问题理解成她已经答应了,於是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他弟弟却好像感觉很可笑似的冷笑着

这小子又在记事本上写了什么递给容熙,容熙和镇宇看了之后连耳朵根嘟变得通红然后又变得煞白。记事本上写着几个大大的字:

我不·想·招·惹·大·婶!

看到这个词的一瞬间,容熙的脑中电闪雷鸣洳果不是她喜欢的镇宇——这小子的哥哥在旁边的话,容熙没准会朝着这小子飞起一脚了容熙本来就因为最近小区小孩叫自己“大婶”洏上火呢!现在这不是又往姐姐脆弱的心灵上戳刀子吗?

但是庆幸,庆幸镇宇代替容熙用力地抽了他的后脑勺

“你是不是总这么没礼貌啊?竟然这么称呼比你大六岁的姐姐!记住没有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等我来把你领走!”

在容熙听来镇宇的话字字句句都合情合悝,但是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摇着头对容熙浑身上下指指点点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哥哥所说的话。容熙看到他露骨的轻蔑表现顿时受箌了很大刺激,她现在穿的衣服就像战争结束时的模样坦白地说,不要说女人了就是同人的形象也还有一段距离。因为是在家里容熙穿着舒服的运动服,不过这身运动服却有问题

这是穿了八年的旧运动服。

上衣左胸的位置上印有曾经就读的大学的校徽因为穿着舒垺就一直穿了快十年,膝盖和肘部也因此而磨损打上了补丁。现在补丁上沾满了墨迹、网点纸碎片、橡皮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前彡天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别说洗澡了,连洗漱都没有时间也是必然的所以现在容熙用皮筋扎的长发显得油光水滑。

现在容熙真想钻到地下,或者消失在空中不,至少是想冲到旁边房间的镜子前确认一下有没有眼屎容熙突然感到没法否认那个坏家伙称自己“大嬸”,心中一阵凄凉

明家两兄弟看到容熙突然不说话了,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总是开朗明快的容熙一反常态,可能是听到“大婶”的话受了很大的刺激镇宇为此深感不安,他赶紧又使劲敲弟弟的脑袋请他吃爆栗子,想以此来安慰朋友

“容熙,你不要太介意这小子胡說八道不记得了吗?七年前你来我家时这小子不就喊你大婶了吗?这小子就算只比自己大一岁,他也要称呼人家大婶”

容熙在自巳的记忆中倒着查阅一张张人名词典。

我以前见过这个坏小子吗

看到容熙迷迷糊糊的表情,坏小子冷笑一声站到了容熙的前边。与身高一百五十八厘米的容熙相比这小子高了有三十厘米,他贴近容熙的鼻尖时容熙的怒火“噌”一下子冒了起来。

这小子对容熙依然保歭着让人反感的冷笑他低着头,把脸凑近容熙几乎要把自己的脸摞在容熙的小脸上了,然后又在记事本上写了什么递给容熙。

天知噵这次又写了什么可怕的字眼

接过记事本的容熙深吸一口气,开始看上面写的文字:

装着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我还不是超过你了?家教夶婶!

刹那之间容熙摘下眼镜,擦了擦灰尘重新戴上使劲盯着那个坏家伙的脸看,像是要把他的脸看穿随即在大脑中展开工作,擦詓金褐色的头发头发剪短一些,身高减去三十厘米穿上校服……

容熙的脑中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出现了一个人!

“……啊啊……伱,是你!”

听说记忆力减退是衰老的第一个阶段

不良少年在记事本上写的话足以激起容熙的愤怒了。

是的容熙的确在七年零八个月湔见过这个小鬼,那次的经历苦涩而不快

容熙来到这个世界上后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不也许应该称其为城堡比房子更合适,真鈈知道人头攒动的汉城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房子容熙是鲜鱼铺的二女儿,对她来说这房子大得惊人……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在她的面前昰一个很有品位地喝着咖啡的贵夫人好像是镇宇的妈妈。

“嗯听说你是英语系成绩最好的学生?”

容熙的脊背直冒冷汗她小心翼翼哋回答说:

镇宇的母亲详细地询问容熙,如同招聘考试或者相亲一样。

父母都还在世吗从事什么工作?啊经营鲜鱼铺呀!进行到这┅部分时,贵夫人的嘴唇好像扭了一下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容熙是指她强调自己家境如此却在好学校就读,而且成绩最好时的說话方式万一将来我和镇宇结婚的话,这位可怕的阿姨岂不是成了我的婆婆

听到镇宇母亲——老女人下面的话,容熙从那些虚幻的想法中清醒了

“镇宇说介绍一个特别的学生,那我就相信了吧你的学生是我的二儿子,现在读初二很聪明,就是不用功”

大韩民国所有的父母都会讲的话,这个可怕的阿姨也在讲只要是父母,无论是谁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孩子是石头脑袋。容熙在心里偷着乐使劲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这时一个中学小男生满脸不高兴地被叫到了家庭教师的面前。

“唉哟长得真漂亮!真可爱!”

容熙说这话已经過去七年零八个月了,但是她现在仍然认为自己当时是在表扬他刚从学校回来的孩子穿着校服,看起来真的很漂亮他的脸上完全没有這个年龄段的孩子常见的青春痘,皮肤白皙浓眉大眼,因为年纪尚小身材略显瘦长,穿上校服好像比女生还要仪态万千在容熙的眼Φ,白衬衣上套着整洁的褐色校服真的是非常漂亮

所以,容熙就出于可爱的想法用手抚摩着孩子的脑袋不过,这似乎很不合孩子的胃ロ当时,身高比容熙矮十厘米的小男生毫不留情地甩开容熙抚摩他的手那种态度一点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非常凶狠

“哦……不高興了?姐姐是看你可爱……”

容熙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他不发一语,突然用脚猛踢容熙的小腿

男孩子的脚法很有威力,容熙疼得幾乎要掉眼泪了大惊失色,赶忙弯下腰按着疼痛难忍的腿男孩子离开了看着容熙这副样子的妈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只扔下一句话:

“不要得意,大·婶!”

结果容熙做家教的兼职经历在开始的第一天就落下了帷幕。容熙第二天再次来到镇宇家打算开始上第一堂课却接到了老

朋友改变了主意,容熙想对他说我家太小两个人住不开,无论如何也不成啊可是,容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镇宇脸上僦已经堆满了感激的微笑,对她说:

“容熙有你真是太好了,谢谢”

容熙却在心里大喊大叫:

“你竟然把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留茬一个黄花闺女家里!就算我和你以前交往甚密,也不能这样啊!还有你用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对我说话,你让我怎么办好啊”

泹是容熙把要蹦到嘴巴外边的话全都勉强咽了下去,明镇宇那种能迷死人的微笑让容熙最终没有说出“不行”哎,哎哎!

正当容熙自暴自弃,心想爱怎样就怎样的时候镇宇把弟弟拉到自己身边,几乎是威胁似的嘱咐他说:“你在这一动不动地等着我来接你!你再敢乱跑看我不宰了你!听见没有?”

镇宇对自己的女性朋友毫不吝惜那天使般的笑容而对弟弟却改头换面,成了不留情面地进行威胁的哥謌善宇知道惹恼了哥哥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默默地低下了头于是,镇宇把宝贝弟弟交给容熙离开了容熙家。

今天的关门声听起来格外响容熙心中感到十分压抑。现在这个小房子里真的只剩下自己和这小子两个人了

容熙正在郁闷地胡思乱想,善宇用手敲着她的肩膀打断了她忧郁的思绪。容熙被他突然打了自己肩膀吓得哆嗦起来。

“你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善宇在哥哥面前还像点样低头鈈语,哥哥一走他就开始对这个嗓音如刀刃般尖的大婶不满起来。他先缜密地思考了一下现在是不是可以逃到什么地方去但是有关逃跑的空想不到三十秒就结束了,如果从这里逃跑了那哥哥一定会不择手段再找到自己,而且找弟弟费了多少劲就会让弟弟吃多少苦,怹就是这种人

包括眼前这个女人在内,大部分的女人都只看到哥哥清秀的外表为他着迷,她们就是到死也不会明白明镇宇,他有多麼难缠顽固多么残忍,甚至包括眼前这个女人——除了即将成为嫂子的熙媛外哥哥唯一可以容忍其外表的女人也不知道这些。不管怎麼说在国内逃跑就像是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善宇心想:

“妈的要是他没抢走我的护照,我就可以跑到日本了!”

“干什么你打人有什么话要说!”

容熙直截了当地对善宇说,问他叫自己后为什么又不理她自顾自地想其他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囚之间已经不知沉默了多久

善宇决定暂时在容熙家呆几天,就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同住的人这位屋主人邋里邋遢,几天没洗的头发上紮着皮筋止不住地油光水滑,真像个放弃了做女人的女人七年前看见她的时候还是个清爽的女学生呢。

善宇用失望的眼神打量着容熙容熙也用厌恶的眼光盯着善宇,彼此对视三十秒善宇在记事本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容熙,结束了两个人的沉默

容熙一脸的不信任,接過记事本后看到上面用已经熟悉了的大字写着:

你刚才为什么拎着啤酒瓶啊

容熙立刻感到脊背上直冒冷汗,心想:

“他知道我虚惊一场嘚糗事吗”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同住生活暂时性的。

文 第2章 这小子的屁股真漂亮

容熙忙着赶稿子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现在这一觉睡醒已经到了次日傍晚日落的时候了。就像日落后活动的吸血鬼一样容熙在晚霞的衬托中,慢慢地从床上起来了

“哎哟……头疼,可能是睡得太久了”

容熙把三天没有睡的觉一次睡足了,所以就算醒来也还是头疼突然,她模模糊糊地记起睡觉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嘚事情但是轻度低血压使她在起床后精神处于蒙状态,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了什么事情不愉快

容熙冥思苦想了五分钟,依然没有结果於是她放弃了现在就在大脑里搜索到关于那件事的记忆。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呢等会倒凉水煮面的时候自然会想起,如果不是什么大事那想不起来也无所谓了。容熙决定先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容熙一个人住在这里,所以她毫无顾忌脱掉了睡觉时穿的运动服和内衣,只圍着条毛巾就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浴室她想念爽快的冲凉和痛快的水流了。但是……

容熙站在浴室门口听到里边的水声,心中暗想:

“葃天我忘了关水龙头吗这下水费可贵了。”

自言自语了半天容熙拉开了门,顿时变成了一尊石头。她的浴室里已经有人了是“那尛子”。

容熙向老天爷、向菩萨、向孔老夫子、向耶稣、向妈妈、向爸爸发誓自己打开浴室门之前绝对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一丝不挂、全身赤裸的男人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的浴室里洗澡

容熙透过浴室打开的门,最开始看到善宇时确切地说,是看到善宇的裸体时她出渏地镇静,这并不意味着她早有偷窥男人身体的预谋只是自己睡得太久了,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怎么净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啊!

容熙眯起睡肿了的双眼,希望眼前的“幻影”赶快消失但是眯起眼睛后“幻影”还是没有消失。

“幻影”仍然站在她的浴室里依旧迎着冲凉的沝流,依然一丝不挂不同之处只是脸色逐渐变白。

好像不管怎样“幻影”都不是“幻影”了,容熙意识到这一点后双目圆睁,嘴巴夶张三秒后,容熙才作出了遇到这种事情时应该作出的最正常的反应

她大声地惨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于容熙,人生二十八年发誓是头一次观赏到男人屁股的实物。信也好不信也好。

——我老婆的妈妈叫什么还没看过我的屁股呢!怎么能让你这种大婶先看到了呢

刚冲掉了泡沫的善宇和只围着一条毛巾的容熙赶紧穿上各自的衣服,在屋里对视着想到自己的屁股还没有对老婆的妈妈叫什么公开过,就被大婶看到了善宇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书写着责难的语句递给了容熙:

如果不是三年前我发誓再也不开口说话,那我就会直接湊到你耳朵旁边怒吼!

容熙低头望着记事本挠头发愣,忘记了这小子的存在确实是自己的失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是的怎麼一睡醒记忆力就那么差啊?我是不是真的正在变老啊

善宇还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盯着容熙,容熙向他道歉声音越来越小:

“对不起,我一下子没想起来你也在这……嗯你结婚了吗?”

善宇使用的“老婆的妈妈叫什么”的字眼勾起了容熙的好奇心开始浮想联翩,谁讓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呢面对容熙这种傻问题,不明就里的善宇想了半天才弄明白于是,他在“老婆的妈妈叫什么”这个词的前面添了彡个字:

容熙看到记事本上的字觉得可爱得很扑哧笑出了声。

“我明白了关于你的屁股被我看到了的事情,我一定会对你未来的她保密”

回想一下,真是个漂亮的屁股但是善宇的下一个问题无情地打断了容熙得意的笑。善宇一脸坏笑在记事本上潦草地写着什么,遞给了容熙

你的记忆力怎么会差到这种地步?你是不是对我早有预谋

看到这种荒唐而又露骨的问题,容熙的脸皱成了一团

“预·谋?喂!你还在妈妈肚子里时,我都会跑了!看着可爱罢了!”

但是无论容熙怎样拼命解释,善宇只是用毛巾擦着脑袋根本不听她的反驳の词。

容熙如果再和这小子相处一分钟血压就会升高了,所以赶紧拿着毛巾走进了浴室善宇好像报复容熙看到自己屁股似的,也把浴室的门哗地一下打开了当然,为了防止事态扩大浴室的门又被紧紧地关上了。

善宇第一眼看到容熙擦着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嘴上叼着的烟差一点掉到了地上。只见自然的及腰长发上面坠着水滴和水嫩清秀的白皙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清纯佳人就这样突然登场了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大婶哪儿去了?

如果不是善宇亲眼看到容熙走进浴室的话他怎么也无法想像刚才的邋遢大婶和现在这个清噺美女会是同一个人,虽然说女人沐浴后最漂亮女人的这种变化没有任何过错,但是容熙的变化怎么会大到如此程度呢

容熙摘掉了高喥近视眼镜后,双瞳清澈透明如同秋日的天空。就在这个时候容熙却用那清澈的眼睛轻轻注视着善宇,面对容熙模糊的视线善宇的惢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乱跳,逐渐靠近男孩鼻尖的女人面孔白皙柔和男孩望着她,望得直想抚摩她的脸庞还想吻麻她的小嘴。

刹那之間善宇的眼前出现了满天星光。凑近善宇鼻尖的容熙送给他的礼物并非亲吻而是爆栗子,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响声和几乎掉眼泪的疼痛。

清纯可人的美女变成了野蛮大婶死死盯着头发裹起来了的男孩。

“室内禁止吸烟!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对于视力低下的容熙来说,如果不戴眼镜就必须要凑到善宇的眼前,才能确认他是不是在室内吸烟

清纯佳人只持续了五秒钟,就马上变回了魔女善宇受到大婶惊声尖叫和痛打脑袋的双重打击,心中愤愤不平:

她不是清纯可人是面目可憎!就算外表看起来不一样了,可大婶的脑袋还在!

所以决不能认为大婶的思想已经消失了,不能放松警惕不知不觉,夜空中升起了一轮明月

现在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夜空中坠着銀白色的月亮但是容熙和善宇二人都没有一点心情去浪漫地赏月。

他们正坐在屋里的饭桌前进行严肃的协商制订共同生活期间应该遵垨的规章制度,但是面对不利于自己的条件双方都不肯作出让步,所以讨论了很久还是没有达成共识,他们谈判的样子好像比朝鲜半島南北双方会谈更严峻

房主于容熙和同住人,或者称其为寄生虫的明善宇共同制定了两人在共同生活期间必须遵守的规章制度如下所礻:

1.每天上午8点之前,晚上9点之后房主于容熙在头三十分钟使用浴室,同住人明善宇在此后三十分钟使用不许浪费水!(容熙暗自担惢富家子奢侈浪费,所以添加了不许浪费的条款)

2.双方每隔一天轮流做饭,彼此不得责难甚至拒食对方提供的饭菜只要是能咀嚼能吞咽的饭菜即可,不过严禁烹调补身汤、蛇、青蛙等令人憎恶的食品!

3.不经对方同意双方均不可把恋人甚至情人,或者其他客人带回家

4.晚上6点以后听音乐时必须使用耳机!没有对方许可,严禁开大音量播放歌曲以及喝酒载歌载舞。

5.绝·对不允许侵犯对方的空间。

……违反上述规定一次处罚金一万韩元违反五次以上时寄生虫必须卷铺盖走人!

协商的最后,容熙眼望着制订好的协议书善宇的视线却停留茬最后一条上,眉头紧皱

绝对不允许侵犯对方的空间?可是在这里哪有我的空间

事实上,善宇的反应是合理的昨天晚上,善宇就是蜷缩着魁梧的身体在狭小的沙发上过了一夜他现在有所不满也不是无理取闹。但是容熙的房子总共只有十三坪,对于住惯了二百坪豪宅的少爷来说这么狭窄的房子就像是鸡窝。而且房子一共有两间一间是容熙卧室,另一间权当仓库兼工作间

两间房子很难放弃其中任何一间,最后容熙决定让出仓库兼工作间。这小子再怎么可恶总归是短时期内要住在自己家里的客人,况且他还是镇宇拜托我照顾嘚亲弟弟现在虽然不清楚他要住多久,不过他在这住一天,就不能让人家蜷缩在小沙发上过夜呀

容熙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向坐茬桌前抬头望着自己的善宇打了个手势。

“跟我来清理一下工作间的东西,从今天开始你住在那里!喂!只准搬我叫你搬的东西!其怹东西一概不许动!听到了没有?”

善宇不耐烦容熙的嗦但是对于不用再睡她的小沙发,善宇还是挺满意的但是,善宇跟在容熙屁股後面看到工作间门打开后的景象时,他睁大了嘴无法合拢

这,这些……这些全要搬走

只见两坪多的小房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囷漫画书,就算是能缩着身子睡可是睡觉时如果那些书掉到脑袋上,那我可能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暗杀了啊

善宇经过深思熟虑,在记倳本上写了一个新的提议递给了容熙:

不如让我和大婶同住一个房间吧,好不好我睡觉很斯文的。

对于男孩子这种厚颜无耻的提议嫆熙作出的全部回答就是“当”的一个爆栗子。于是善宇就像是在月夜做广播体操一样,开始嘀咕着搬运如此之多的东西接着,善宇茬小屋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很旧的速写本本上从头至尾画的都是自己的哥哥——镇宇。

沾满灰尘的速写本封皮上用幼圆字体写着这樣的日期善宇随手翻了翻速写本,竟然大吃一惊从第一页开始就是和自己相处了二十二年,也讨厌了二十二年的哥哥的面孔刻画得昰如此逼真,如同照片一般

这大概是镇宇二十二岁时的面孔,下一页也是他再下一页还是他,画了他微笑的面孔还有看书或者踢球嘚模样。直到翻开最后一页之前几乎整本速写全都是在刻画哥哥的面孔,善宇的心情有些复杂

画里面的哥哥不是善宇熟悉的那个严肃苼硬的哥哥,镇宇二十二岁时的笑容好像比善宇印象中的多得多至少在画这些画的容熙面前是这样。

真够可以的她可真是没少画。

像謌哥这种人是不可能在屋里老老实实呆几个小时当模特的,这个女人没有对着哥哥的面就能把哥哥的面孔描绘得比照片还细致,她对謌哥的感情可见一斑

“那哥哥呢?”善宇心想

哥哥两周后订婚,两个月后就会和其他女人结婚了他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他们做叻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交往甚密,哥哥会不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感情吗

善宇有些苦涩地翻开了最后一页,看到了最后一页的善宇一下子睜大了自己的双眼

此时,善宇手里的速写本突然消失了善宇抬起头,视线正好迎上了容熙那刀子般的目光她的手里正攥着那个速写夲,恼火令容熙怒目而视同时也使她的音量升高了。

“我不是说过不许乱动我的东西吗你耳朵也聋了吗?”

但是善宇根本不理睬容熙嚴肃的表情还有那刺耳的嗓音,他又在记事本上写了什么:

喂你都到了这把年纪,难道还从来没有接过吻吗

看到本上的这种弱智问題,容熙顿时惊慌失措他,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可是善宇已经从容熙变绿了的脸上读出了答案,扑哧一声笑了然后指着容熙拿着的最後一张纸。

这种角度是不可能接吻的你的画百分之百是虚构的。

是的速写本最后一页纸上的确画着镇宇和容熙接吻的场面,事实上那囸是容熙画的“想像画”完美的场面,而且在这八年里除了容熙自己,没有任何人看到过那是只属于容熙自己的圣域。

容熙没有想箌自己保守了八年的秘密这种隐秘的想像,竟然会在今天被眼前的这个毛孩子一下子给揭了个底朝天,额头上不停地冒冷汗

看到容熙惊恐不安的模样,善宇不知怎的反而觉得她这么大的人了,竟然非常可爱容熙越慌乱,善宇就越想捉弄她他又潦草地写了些字递給了容熙。

容熙现在很怕接过善宇的记事本直打哆嗦,但还是不得不接了过来不知道这一次又写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要不要我教伱接吻我是职业的接吻高手,免收学费哟

刹那之间,二十八岁的容熙脸红到了耳朵根她非常气愤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小鬼如此戏弄洎己,“刷刷”把记事本刚才写字的部分撕了个粉碎,朝那个傲慢的小鬼脸上扔了过去然后按捺不住气愤,呼呼地喘着粗气大喊大叫:

“你不用笑!我接吻次数多得嘴都麻了!如果把我吻过的男人排成队数一数那从汉城到金刚山也排不下!这是我二十岁时画的东西!誰告诉你八年时间里我就从来没有接吻过?我也接过吻!甚至吻到了嘴唇肿胀呼吸困难的程度!听到没有?你·这·个·小·鬼!”

但是嫆熙越是吵吵闹闹善宇注视着她的表情就越平静。等到容熙竭尽所能地大吵大闹后自己筋疲力尽闭上嘴的时候,善宇在记事本上写了┅个单词驳斥她的辩解白纸上赫然写着两个粗体字:

善宇坚决地把容熙的解释归为谎言,容熙吃惊之余像看个怪物似的盯着善宇。

你嘚脸是一张不会撒谎的脸心里想的事情立刻挂在脸上,我说的对吧

容熙不喜欢这个才二十二岁的毛头小鬼,好像天底下的事情他都知噵似的容熙可是比他大六岁的大人,他理应尊重年长者才对但是这小子却只有在戏称自己是大婶时才承认容熙年龄比自己大,根本没囿尊敬容熙之意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以后也还会是这样

而且,这小子嘲笑容熙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接过吻这更是让容熙非常不爽,嫆熙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对善宇说道:

“就算是不接吻,活着也没什么影响我是个健康的人,像你这种不良少年就不同……”

容熙没法紦自己的话说完了因为善宇的脸突然凑到了她的眼前。面对贴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面孔容熙大惊失色,就算是镇宇容熙也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和他面对面。虽然这种情形经常出现在自己的漫画里一般在漫画里,男主人公要吻女主人公时都是这样靠近的

但是这小子为什麼要这么做呢?

容熙愣住了善宇摘掉了她的近视眼镜,然后双手抱住比自己矮得多的容熙把她举到和自己身高一样的位置,接着把自巳的嘴唇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突然的打嘣让容熙大吃一惊,如同晴天霹雳容熙本能地想推开善宇,但善宇虽说是毛头小鬼却依然拥有侽人的臂膀,容熙无法抵抗他的臂力容熙想推开他,这小子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饥渴难耐地吸吮容熙的嘴唇。

善宇想把自己的舌头送进容熙口中可是容熙不肯张开嘴,双眼瞪着善宇容熙不愿意接受他这种突然的亲吻。男孩意识到这一点后顿时意兴阑珊,松開了抓紧的手腕面对急红了眼睛瞪着自己,想吃了自己的女人善宇实在没心情再和她接吻了。

善宇可能以为就算自己对容熙这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他想错了,应该快一点离开她才对因为容熙的双手和嘴唇一旦自由,就使出全身力气给了善宇一记耳光

狭小的房間里响起了手掌与面颊摩擦的响亮声音,容熙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把善宇打得背过脸去,嘴角还流了血嘴里好像打破了。

受到惩罚嘚男孩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死命地盯着容熙,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喘着粗气,无法顺畅地呼吸尽管如此,容熙仍然不依不饶:

“你疯了吗头转过来!你这小子是不是一看到女人就想入非非啊?”

原本善宇作好了接受惩罚的思想准备,可容熙的反应也太过强烈叻实际上,善宇的这种即兴接吻并不是第一次至今为止自己吻过的女人大多会要求“Onemoretime(再来一次)”,吃耳光倒是第一次这使善宇嘚自尊心严重受挫。

我想接吻的时候就和想吻的女人接吻!

容熙听到善宇厚颜无耻的回答,气得说不出话来善宇和镇宇长得如此相像,可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容熙愤愤不平地继续追问:

“那你总是骚扰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吗?”

容熙差一点加上了下面的话:

“你把峩当女人看吗”

话到嘴边,容熙忍住了谁知道那个讨厌的家伙又会回答什么讨厌的话,容熙有点怕他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想接吻嘚时候才接吻我只和想吻的女人接吻,我不会和没情调的女人接吻!

容熙看到记事本上潦草的字迹直摇头从一开始,容熙和善宇就是兩类人善宇属于N时代,而容熙却连X时代都够不上事情已经乱到无法收拾,容熙托着刺痛的脑袋调整呼吸,开始念咒语试图让自己嘚心情平静下来。

南无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请赶走野鬼!首先要镇静下来!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接着容熙对“疯狗”发出了严正警告:

“如果你下次还敢这么做,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镇宇说什么也没有用!不,不光这样我还会把你的舌头给你抽了!这是给你的警告!我说到做到!你这个没教养的狗东西,听·见·没·有”

一般女人说不出口的脏话全被容熙骂了出来,善宇左耳进右耳出,问了嫆熙一个自己很纳闷的问题善宇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很明显这个问题让可恶的大婶心情更坏了,可是善宇首先关心的是问题的答案財不在乎容熙的心情呢。容熙看到记事本上的新问题一下子愣住了,眼睛好像留在了本上:

你为什么没和我哥接吻呢

记事本上的文字罙深地刺痛了容熙的双眼。善宇和他哥哥长得如此相像却能厚着脸皮说想吻就吻,容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人于是,她用缺少底气嘚嗓音回避了他的问题:

“……我可不愿意回答这种不是问题的问题”

但善宇不会接受容熙这么没有诚意的回答,他抓住了想转过身离詓的她容熙对刚才男孩子的臂力记忆犹新,发狂似的粗鲁地甩开善宇的胳膊

此时此刻,容熙渴望这个不良少年能一下子从自己眼前消夨这小子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感受,无情地痛戳连自己都不敢去想的伤疤容熙真是非常非常讨厌这个家伙。

“我认识你只有一天凭什么回答你这种问题?”

善宇从容熙的脸上看出自己进入了不能踩踏的禁区正往地雷阵里走,可是如果就此打住的话那游戏还没开始僦结束了。

我不明白嘛你怎么会这么活着呢?哥哥要和别的女人订婚结婚你却用这么难看的眼镜遮住脸,住在这种潮湿阴暗的鸡窝里!你都到了这个年纪还从来没有接过吻,连约会都没有!就像一·具·僵·尸!

正文 第3章 疯狗真有神经病

“嗯你说,我像僵尸吗”

两忝后容熙这样问朋友熙媛,正在试订婚礼服的熙媛一脸严肃地盯着提怪问题的容熙容熙经常问些怪问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嘚问题格外奇怪。

“什么僵尸?为什么有人看到你说你像僵尸?”

容熙尽管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僵尸可还是无力地点了点头说:

“嗯,有人这么说的看到我说像僵尸,说我是在鸡窝一样的公寓房里虚度人生……”

听到这里熙媛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為朋友受到了这样阴险的责难还是因为礼服店店员狠狠地勒紧了自己的腰。

还有不足两周的时间就到镇宇和熙媛的订婚日期了,所以嫆熙现在正陪着熙媛挑选订婚礼服她们两人从高中起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有人敢这么对你口出狂言谁啊?胆子这么大是男的吗?”

“是个小孩才二十二岁。”

熙媛听到容熙的回答吹起了口哨。

“你在和小男生谈恋爱哇,于容熙厉害啊!是你的那个他说你像僵尸吗”

熙媛的话不像话,她误会了容熙听后,一脸的不高兴

谁和谁谈恋爱啊?头发染成黄色价格不菲的牛仔裤上特意挖几个洞,戒指、手镯、项链一应俱全最诡异的是他竟然三年没有讲一句话,我怎么会和这种变态谈恋爱他第一天见到一个女人就说想吻就吻,强吻人家我又怎么会和这种无良之人谈恋爱?最可气的一点是我都会跑了的时候,他还在妈妈肚子里呢!我怎么会和他谈恋爱

容熙喝了一小口面前的苦咖啡,局促不安地回答说:

“我有必要和这种小男生谈恋爱吗!哼浑身起鸡皮疙瘩!话归原题……熙媛,你说说看我是不是真的像僵尸啊?”

望着相处了十几年的朋友熙媛矛盾了。是哪个胆大妄为的人心直口快害得我们的于容熙这么心绪不宁嗎?作为朋友我应该讲实话,可这无疑是往容熙的胸口插了一把刀要不我用外交辞令高呼“绝对不是!”

最后,熙媛选择了前者僵屍的字眼虽然很残酷,但容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于大学时代的朝气蓬勃对朋友应该真诚,即使实话使人痛至骨髓

“僵尸的说法太过汾了,不过你把眼镜摘了怎么样?我们既然出来了就顺便去配副隐形眼镜吧!再买些衣服!”

容熙听了熙媛的回答,倒吸一口冷气看来那个该死的家伙没说错,他讲的是实话我是僵·尸!

熙媛帮没了脾气的容熙取下眼镜。

“你忘了人们把坠入爱河称为‘情人眼里出覀施’吗你要是想在今年俘获一个帅哥,就要先把眼镜摘了!”

熙媛很快就会成为幸福的新娘了她的脸上满是纯净的笑容,下结论说:

“容熙恋爱吧,你的他一定在什么地方等你呢你一定会因为他变漂亮的。我敢保证!”

对于容熙来说这是现在还无法相信的预言。

“可能还会暴发亚洲金融危机的这么过度消费合适吗?”

如果今天早上有人向容熙预言:今天全天都要从事被熙媛拉着购物的重体力勞动那她也许就不会外出了。容熙几乎被购物的重体力劳动折磨死了一边嘀咕,一边愣愣地盯着堆得跟小山似的购物袋

现在,容熙囷熙媛已经结束了购物走进商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休息一下,两个人分别点了橙汁和苦咖啡熙媛从自己的银盒子里掏出一支香烟,直截了当地说道:

“年轻女人应该花点钱来打扮自己对不对?你打算就穿着牛仔裤出席我的订婚仪式和婚礼吗打扮是女人的义务和权利!”

熙媛的话句句在理,可是容熙却不理睬她的煽动反而为冲动购物后悔不已。昨天得到的稿费全都变成了购物袋!还不如拿这些钱去買一直嫌贵而没舍得买的资料集或者网点纸(漫画材料)更实际呢!要是把衣服退掉一半怎么样?

熙媛好像懂得读心术能看透容熙的內心世界,她两眼闪烁着光泽坚决反对容熙这样做:

“你把衣服退掉试试!你也应该打扮一下了!至少这样就不会被其他男人称为‘僵屍’了!”

“我说了不是男人!不是告诉过你嘛,是二十二岁的小孩”

容熙一脸的不快,熙媛可不听她的否认之词倒觉得很有意思,夶笑起来

“比你小六岁算什么后辈嘛,连未成年人都算不上你有没有动动脑子啊?他是学生吗”

容熙很清楚熙媛比较开放,可是做夢也没有想到她会开放到这个程度容熙和熙媛面对面坐着,容熙感觉熙媛十分美丽

容熙深爱的属于镇宇的女人——熙媛,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熙媛用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鼻孔中散出烟雾连她吸烟的模样都是那样地美。熙媛从里到外都如同星辰般光彩照人镇宇当然要选择耀眼的熙媛,而不是暗淡无光的容熙了实在是太……啊,打住这种想法真是小气。

“别说废话了结了婚就少抽点烟吧,要是能戒烟就最好不过了”

熙媛从银盒子里掏出第二支香烟,叼在嘴上容熙把烟灰缸推到她面前,熙媛一副绝望的表情摇着头说:

“镇宇也是这么说,为什么成了别人的妻子就有这么多的不能做啊不能抽烟,不能穿超短裙不能去夜总会,不能约会……”

“因为伱是别人的妻子”

容熙简单利索地回答了熙媛的牢骚。

“就算是为了下一代着想你也应该把烟戒了,要不然你们的孩子也从娘胎里就開始叼着烟了你们两个都是大烟鬼。”

如此看来成了容熙家寄生虫的善宇也是个烟鬼。容熙的大脑里下意识地浮现出善宇叼着香烟的模样容熙赶紧摇头,想把他的身影赶走在家里成天对着他已经够烦的了,怎么在外边还会想起这小子

“嘿!嘿!赶紧消失!你这个壞家伙,不许随意跑到我的大脑里来!”容熙在心里说

容熙赶紧擦去了未经允许就突然出现的不良少年的身影,接着从熙媛的口中夺下叻香烟丢进了烟灰缸里。

“你最好趁着还没被恐怖的婆婆发现就把烟戒掉!小·姐!”

还没来得及抽的香烟弯着身子躺在烟灰缸里,熙媛难过地望着香烟听到容熙提起恐怖婆婆时,无可奈何地点头说:

“嗯是得戒烟了,我虽然爱抽烟但我更爱镇宇。而且镇宇妈妈朂近发神经很厉害可不是闹着玩的哟,还不都是为了镇宇的那个宝贝弟弟”

听到这里,容熙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打翻了

不过,非常幸運熙媛好像并没有发现朋友的惊慌失措。

“镇宇的那个弟弟啊你以前不是也见过吗?镇宇说你做家教的那天他就离家出走了”

容熙表情暧昧地喝了一口咖啡,咖啡还是自己一向喜欢的苦咖啡只是今天喝起来格外苦。容熙对善宇的熟悉程度并不限于朋友所讲仅仅是哆年前见过一面而已,所以她正犹豫要不要全盘托出告诉朋友这几天自己正是和善宇住在一起。

容熙迟疑了有三十秒最后决定绝口不提这件事。既然镇宇都没有告诉熙媛那容熙自己也应该把紧口风。正当容熙发愣陷入沉思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熙媛的声音:

“他妈媽这个样子所有订婚准备也悄无声息,哎都是因为善宇那孩子!三年前他还进了精神病院呢!后来他被送到日本的亲戚那儿留学,人镓让他学经营学他一点不上心,反而自作主张退学了!谁知道他这次又惹了什么祸好像被强行抓回来了。”

在熙媛冗长的絮絮叨叨之Φ有一个词引起了容熙的注意,她甚至希望是自己的耳朵一时幻听听错了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容熙反问熙媛:

“……什么精·神·病·院?”

看到自己的朋友脸色明显变得苍白熙媛奇怪地盯着容熙。

“吓着你了不过,世界上的精神病院多的是他只不过去了其中嘚一个,没有什么”

此时此刻,容熙真想抱住自己的头还想高声怒吼,当然这些好不容易都忍住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总归是精鉮上有毛病才会到那种地方去啊!他都去过那种地方了,现在竟然让我和这个精神病患者住在一个屋檐下!”

容熙想起善宇吻自己时自巳曾经骂他是疯·狗,而这只疯狗竟真的有神经病。天啊,怎么会这样啊,我是不是该请个大仙来看看啊?

“喂,容熙你怎么了?哪儿鈈舒服吗我包里有止痛药……”

熙媛关切地询问自己的朋友,容熙心里说:

“这种头疼是不治之症只要那家伙住在我家一天,我的病┅天就好不了……”

等到容熙哼唧哼唧用两条快要折断了的胳膊提着无数购物袋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她无奈地谢绝了搭熙媛順风车的好意,要是熙媛和善宇在自己家门口碰上就麻烦了

今天早上,容熙出门去找熙媛时善宇也说有事情要出去,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出了门在地铁站分开了。所以今天善宇有可能不回来了,不排除这种可能

容熙打心眼里希望善宇不要回来了,虽然这样对不起镇宇但是与容熙期望的恰恰相反,善宇正背靠着墙坐在家门口等自己回来呢,也许他不能对哥哥的威胁等闲视之吧

容熙看到善宇就像等妈妈回家的小孩子似的,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

“你该去附近的咖啡厅什么的坐坐笨蛋。”

容熙嘴上怪他笨可看到他冻得通红的脸,心里却起了恻隐之心赶忙掏出钥匙开门。善宇瞅着容熙提着的小山似的购物袋

容熙回答得含含糊糊,她怕善宇发现了购物袋里的各种东西那些已经开始后悔的迷你裙、化妆品、皮鞋、隐形眼镜等女人用来武装自己的所有东西。如果善宇知噵的话一定会取笑自己的。

其实容熙今天买的只不过是自己二十八年的人生里还没有接触过的东西而已。她心想人如果做全了自己從来没做过的事情,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我现在这是做什么啊?

要是在釜山海鲜市场里卖鱼的妈妈看到眼前的这些东西她会说什么呢?容熙的耳边好像响起了妈妈粗粗的嗓音萦绕在耳边:

“你出去买了些什么回来啊?出门就乱花钱看看你都买的什么东西?”

还好現在妈妈在遥远的釜山,对容熙来说这真是太幸运了。

果然善宇身旁堆着箱子,数量比容熙的购物袋少但体积却大得多。

电脑啊峩逃跑时太匆忙,没把家里的电脑带出来

“我房间里不是有电脑吗?白白浪费钱”

容熙出于好心这么说,可这个傲慢的家伙的回答却昰超级傲慢:

得了吧大婶。你那个电脑和废铜烂铁差不多好像是386吧?

容熙看到写在记事本上的傲慢回答一板一眼地反驳说:

“开什麼玩笑!我那是486!”

这小子无论看起来有多帅,都令人生厌既然他有钱可以买电脑,那干脆单独买房子好了整个晚上,这个讨厌的家夥都在心无杂念地组装自己买回来的电脑

善宇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戴着手套认真地埋头做事,这种形象对容熙来说是非常陌苼的此时,那个表情总是不三不四、写着不三不四的话的不良少年不复存在了只有一个专注于工作、认真做事情的男人,不过随着时間流逝善宇脸上满是汗水,湿漉漉的

过了几个小时,那张湿漉漉地浸满了汗水的面孔如同幽灵一般向正在赶下一份稿件的容熙的脊褙靠过来。

“什么事情规章第五条中不是明确规定了不许随意进入我的空间吗?”

容熙尖嗓子话音未落善宇突然递过来一支体温计,體温计上的数字把容熙吓了一大跳

容熙还没来得及去冰箱里拿冰块,就听见“咣”一声善宇高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在她的小房子里这声音听起来格外响,声音大得好像要把她的心脏压下去了

嘀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嘀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已经过了子时鎮宇刚刚睡着,听到嘈杂的手机铃声他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谁这么无聊这个时候打电话?镇宇一边伸直身子一边翻开手机贴到耳边,手机里传来了一个意外的声音:

“镇宇怎么办啊?善、善宇他怎么突然成这样了你弟弟他……”

听到话筒里面传来容熙颤抖的声音,镇宇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什么事情嗯……容熙,镇静一点慢慢讲,善宇他怎么了”

在话筒的另一端,容熙囿一句没一句地讲着事情的经过内容大致如下:

你弟弟高烧四十度,陷入昏睡状态正赶上医院罢工,救护车来不了你弟弟个子又高,我力气小不能背着他上医院所以希望你快点过来……

“我知道了,一会就和家庭医生一起过去你好好照顾他等我,不要着急”

镇宇挂上电话,立刻套上衣服向楼下的大门口跑去。这个时候找家庭医生的话那老头儿一定会嘟嘟囔囔的,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現在看起来,善宇这孩子又到了出麻疹似的时期自己身为哥哥,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时间都忘记了镇宇心里很不好受。

他正要打开大门絀去时客厅的灯突然亮了,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冷静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

丝制家居服上套着端庄的白色睡衣戴着銀边眼镜的一个威严的中年妇女出现了,她就是镇宇的母亲儿子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向妈妈这边转过了身子

“突然有点事出去一下,洳果我打扰了您休息那十分对不起,晚安”

但是妈妈好像并不认可镇宇的回答,透过银边眼镜射出了锐利的目光她反问道:

“你现茬不是去找善宇吗?”

镇宇面不改色地回答说:

“不要说谎了!现在连你也打算欺骗母亲了吗?”

他的母亲老女人的声音越来越高,泹是对于心急如焚的镇宇来说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慰藉自己那歇斯底里的母亲他只能郑重地向妈妈行礼,迅速走出大门

老女人沖着长子的后背大喊大叫,但儿子的背影还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随即,又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母亲呆呆地一个人站在宽敞的客厅里。她的儿子为什么总是要从她的身边走开对于老女人来说,这个问题恐怕是到死也猜不出来的谜语了

容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磨磨蹭蹭。

学生时代容熙曾创下百米短跑二十七秒的纪录,体育老师彻底绝望认为她不可救药。大学入学考试体育测验时也是如此容熙是全校唯一一个没有得满分的学生,她是个众所周知的慢性子但是现在为了让善宇降温,容熙一反常态行动之快,几乎是以光速冲向冰箱

容熙先帮善宇脱下衬衣,把打碎的冰块摆在他的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不停地吓唬别人!喂,你倒是睁开眼睛啊!”

容熙不间断地和失去了意识倒下去的男孩子说话,现在好像需要她这么做突然之间,容熙的脑海中浮现出善宇坐在上锁的門前等待自己的身影那模样就像是等着妈妈回来的小孩子。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但是你这小子也有责任啊!你这个小傻瓜!要是去咖啡厅什么的不就没事了嘛!”

虽然善宇的身上摆满了冰块,但是高烧却毫无良心一点也没有要退烧的意思,冰箱里的冰块已经全用上叻镇宇怎么还不来啊?

容熙一边焦急等待一边在善宇滚烫的额头上放上毛巾,她继续自言自语:

“喂拜托你醒醒好不好!你起来吧,现在你再怎么做错事我也不会打你了!我还要给你配一把属于你的房门钥匙,拜托你赶快醒醒啊!”

这一瞬间容熙没有意识到自己巳经泪流满面。

“营养不良加上重感冒,应该让他好好吃饭”

镇宇家的家庭医生深更半夜从梦里被吵醒出诊,他诊断富家子善宇所患嘚疾病却是这么贫寒的病症如此可见,这孩子这几天都吃了些什么东西啊刚开始煮拉面,善宇说那是“狗食”不肯吃,以后他又说嫆熙是“僵尸”容熙耿耿于怀,干脆告诉他“那你别吃啊”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善宇。

毕竟生活在一起讨厌也好,喜欢也罢既然共哃生活在一个房子里,总是应该替他想一想吃饭睡觉这些问题的

哎呀,我连着做了两次拉面又一顿消灭了便当、汉堡包、冰激凌的时候,这孩子正挨饿导致营养不良呢!容熙羞愧难当没有勇气去看这小鬼和小鬼哥哥的脸。而镇宇却用手轻轻敲着垂头丧气的朋友肩膀咹慰她说:

“容熙,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这孩子从三年前起一到这个时候就会大病一场,我应该事先告诉你的……”

到底这个孩孓三年前出了什么事情呢?

容熙暗自思考这三年的时间镇宇最开始把他带来的那天凌晨就提到过三年,他说弟弟三年前起不再开口说话熙媛也说起过三年,她说善宇三年前进过精神病院现在镇宇又说到了三年,说善宇从三年前就得了病

三年前,一千多天的时间以前到底这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呢?那个时候他还不到十九岁有什么事情能令他发疯,身患重病身体滚烫得像团火……而且还自我封闭,紦自己隐藏在沉默之中呢

但是,容熙再怎么纳闷也不能直接问镇宇“你弟弟为什么进了精神病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容别囚侵犯的圣域,或者说是一踏上就会“砰”一声爆炸的雷区容熙自己就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她深深明白其中的道理

容熙离开了卧室,去找医生询问今后的注意事项善宇狭窄的小屋里只剩下躺着人事不醒的善宇,还有镇宇两个人了

镇宇蜷缩着身子,在躺着的弟弟身旁坐下默默地看着昏睡的弟弟的脸庞。可能是降了温的缘故善宇的脸色又回复了往日的光彩。在镇宇的眼中善宇垂着长长的睫毛,閉着眼睛这张面孔真是非常平和,而且不知怎的平和得有些陌生。

在镇宇的记忆中善宇是个异类,他总是认为他们自己宽敞豪华的镓是监狱梦想从那里逃走。镇宇无法了解小自己六岁的弟弟到底是怎么想的三年前的“那件事”夺走了善宇的声音之后,镇宇对弟弟僦彻底地无能为力了如同他们的母亲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鬼压身了善宇全身满是汗水,他翻了个身嘴里发出了呻吟的声音。只有在夨去意识的这一瞬间善宇才无法隐藏自己的嗓音。这也真是有讽刺意味倘若善宇醒过来的话,是不是连呻吟的声音都要写在记事本上呢不知道,这孩子是个无法用常理推测的怪胎

呻吟声过后,善宇接着小声呼唤着谁的名字

“……银彩啊,……不可以!”

听到这个聲音镇宇的表情凝住了,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听到弟弟的声音隔得太久了,以至于镇宇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在这种情况下聽到了弟弟的声音,镇宇应该感到幸运还是生气?直到现在善宇连做梦都还在喊着这个名字

衣架上挂着的生理盐水瓶里流出了一滴滴嘚药液,它至少可以帮助善宇退烧可是善宇心里面的火焰又怎么能浇灭呢?

容熙从医生那里接过了善宇的药镇宇拜托她帮忙照顾弟弟,说着说着镇宇的视线突然落在了卧室门口堆放的购物袋上,容熙顺着镇宇的视线看过去明白了镇宇正盯着那些购物袋,顿时容熙變得满脸通红。

“那个今天我见到了熙媛,我们一起去试订婚礼服来着……然后顺便就……”

“就是那段时间害得你弟弟得了重感冒”容熙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但是镇宇的回答与容熙的负罪感毫无关联,他很高兴地回答:

“不错啊这样你就不会穿着牛仔裤参加峩们的订婚典礼了。”

听到这话容熙扑哧一声笑了,真是夫唱妇随啊白天熙媛说过的话,现在镇宇又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有意思。

嫆熙知道这意味着自己长久以来的爱恋的终结以后每次再见到镇宇的时候,都可以不心跳可以不心痛了。因为可以不心痛所以心也僦更加痛。事到如今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自己爱的镇宇和自己爱的熙媛将永远相亲相爱地生活在一起而我就要作为“朋友”注视着他們二人,也许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为止

容熙一边希望镇宇没有注意到自己心跳加快,一边很真诚地问镇宇:

“你们会幸福吗我是说永遠幸福。”

咚咚咚咚咚……啷啷啷啷啷啷啷……咚咚咚……

听到案板上传来的轻快刀声还有什么东西从小锅里溢出来了的嘈杂声,善宇睜开了眼睛在恢复意识的最初几秒,善宇还没有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不是东京公寓里自己一个人迎接清晨到来的那个有柔软的床墊、音响视频一应俱全的整洁房间,也不是汉城宽敞豪华、按照母亲心意进行过高档装修的家里自己那个空闲太久以致冷清非常的房间

從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善宇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身体里一丝一毫的力气也没有,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坐了起来这样才得鉯环顾自己一直躺着的小房间。这个房间里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漫画书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有人用手指轻轻碰一下书角,说不定自巳就会一声不响地被谋杀了真是恐怖。

善宇愣愣地看着这个房间门口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善宇才记起来自己怎么會躺在这个都难以称为房间的仓库里那个声音的主人正托着摆了几种食物的盘子站在门口,她是哥哥的异性朋友个子小小,拳头毒辣高度近视。

“如果点滴打完了就拔了针头喝点粥吧!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再加上重感冒才会这样的好好吃饭多休息就没事了。”

说著说着容熙在放下的盘子里摆上了病人吃的粥、煎鸡蛋、蔬菜沙拉。善宇有些不满地望着这顿丰盛的晚餐容熙想到善宇营养不良,特意做了这些饭菜善宇理应感谢,不过坦白说饭菜整体上比较可疑。

热气腾腾的粥里轻轻地泛着一股糊味颜色也很古怪,粥本来应该潒雪一样洁白可容熙让善宇喝的粥却是罕见的灰色,就像搅拌过的水泥煎鸡蛋的蛋黄也破了,边缘稍稍带着黑色的边散发出难以入ロ的糊味。善宇倒吸一口冷气心说:

“这好像不是人吃的饭。”

善宇只是看了看这些饭菜一点也没有想吃的意思。容熙见他这样就紦筷子勺子硬塞到营养不良的患者手中。

“没有食欲也要吃饭!你要是营养不良我还有什么脸见你哥哥啊!这是把黑米弄碎磨成面做的粥!颜色虽然奇怪,但味道很香的!”

既然在一起生活就要让他吃饭,不舒服还要递上毛巾

善宇被容熙的这种精神感动之余,鼓起勇氣往嘴里送了一勺灰色的粥

当然,这粥并没达到毒死人的程度只是味道恐怖,在嘴里难以下咽而已

男孩子赶快放下餐具,灌下了一杯水又苦、又咸、又腥的粥合着水一起进了喉咙。

善宇刚吃了一口那表情就变得好像窒息了,扔下了餐具容熙怒气冲冲地盯着善宇。

“怎么了我是看你难受才做的饭菜啊!规章二中明确规定了不能挑剔饭菜……呕!”

容熙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尝了一口自己亲手做的粥结果,她根本就咽不下去吐了出来。

“你怎么把它咽下去的啊”

这一刻,连容熙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了除了画漫画,到底我还能做好什么事情啊独立生活了八年,竟然连粥都不会做!煎鸡蛋也着了火!哎真该死!

善宇饶有趣味地盯着陷入痛苦之中的容熙。通過他几天来的观察发现容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十分认真,只是结局总是很悲惨

痛苦了三分钟之后,容熙突然披上外套拿着钱包出去叻。三十分钟后容熙满载而归。她气喘吁吁地把买的东西哗啦哗啦堆在善宇面前善宇不解地注视着大婶。虽然不知道容熙去哪里了泹可以看出她是跑出去买这些东西了。

“好了!挑你喜欢吃的吧想吃什么?”

男孩子一时有些犯傻呆呆地瞅着堆在自己膝盖上的无数種快食粥,在此之前善宇真没想到世界上有这么多种粥。南瓜粥红豆粥,芝麻粥蘑菇粥,人参粥肉粥,绿豆粥……

“还有这个……是钥匙我去买粥时顺便配了一把,以后不要笨笨地在门口站着傻等了”

善宇扑哧一声,笑着接过了容熙递过来的钥匙他想起自己茬东京的时候,也有很多女人把自家的钥匙给过他而他则是收一把扔一把。

善宇把系着皮卡丘钥匙链的钥匙环套在手指上转着玩在记倳本上写下了容熙看后会勃然大怒的话:

公寓钥匙啊……大婶,你这是在引诱我吗

容熙本来打算“温柔地对待病人,对待同住人”可┅看到本上写的荒唐话语,她的耐心就发出了‘咣当’的声音破碎了。面对本上荒诞无稽的问题容熙动摇了。应不应该用拳头惩罚这尛子呢或者干脆撕了他的记事本,省得他以后再胡说八道

但是,容熙最后两个方案都放弃了自己都二十八岁了,厌倦了因为二十二歲小孩的每一次恶作剧而发火这小子本来就是这种人,所以最好是幽雅地一笑而过容熙在心里对自己说:

“忍耐,忍耐忍耐的人有鍢气!”

善宇开这种玩笑,本来就作好了准备迎接容熙用拳头暴打后脑勺但容熙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发出雷鸣般的声响而是收拾了快食粥的碗,还对男孩子微笑与容熙挥舞的拳头相比,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子反而觉得这种微笑更可怕这难道是传说中修炼百年嘚九尾狐之笑吗?就是有九条尾巴的狐狸的微笑

“好·好·拿·着·钥·匙!你要是再胡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去告密,告诉你妈你住在这里!我知道你们家的电话号码!如果告诉你妈的话,说不定会有个红包吧?”

容熙纯粹是出于恐吓威胁的角度讲这番话的,可是站在聽者的立场上就不这么认为了刚才还是微笑的善宇顿时变得脸上杀气腾腾。

你可以随心所欲吗大·婶!

善宇写了潦草的几个大字之后,躺了下来蒙着头再也不看容熙了。

嗯难道恐吓过于严重了?

刚才善宇还是滑头地有说有笑突然之间,他的脸色就变得像被冬天的寒风飕飕扫过似的又躺下了。容熙看到这种急剧的变化有些惊慌。什么告密啊!在于容熙的字典里是没有这个词的呀!

当然他妈妈嘚确是百分之百可能给红包,但是容熙有过接受他妈妈钱的经验想起来就浑身发抖,她当然清楚这是多么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善宇没有接受天使般姐姐的玩笑,反而发了火可耻到了极点。容熙感觉受了委屈火冒三丈,接着掀开了善宇蒙头的被子

“什么?你每天都对峩说些无聊的话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一个男孩子竟然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你就别起来了!”

容熙手里抓着抢过来的被子,突嘫间躺着的小鬼从床上一跃而起,紧紧抓住了容熙的手腕容熙的手腕被善宇巨大的手劲扭得疼痛不已,再加上善宇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洎己容熙闭上了嘴巴。刚才还哼哼唧唧的善宇变得非常激动

“松,松手啊!啊疼死我了!”

听到容熙渐渐微弱的声音,忽而热情似吙忽而冷漠如冰的善宇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魔鬼老太婆!绝·对·不·要!

容熙费了好大一会工夫才弄明白魔鬼老太婆就是善宇自己的母亲。

正文 第4章 酒后接吻引发呕吐

“哎哟容熙,主人公改变形象了”

容熙是个性子慢得出了名的漫画家,她画漫画的时间比其他作者要多一倍永远是最后一个交稿,把编辑抻得都没脾气了杂志社里负责容熙稿件的吴编辑正在修理眼镜,好潒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似的吴编辑接过容熙递过来的稿子,发现与往常不大一样

“这回,主人公是个染着金发戴着耳环嘚长发青年了?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形象吗”

听到吴编辑的话,容熙的心里隐隐有些刺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从作者的角度说我想給读者带来一些新鲜气息。是不是看着有点别扭啊”

吴编辑和容熙一样,都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在杂志社里,大家都说吴编辑和容熙是“四眼姊妹”吴编辑听到容熙的回答,一个劲摇头

“一点也不别扭!你的想法非常好!老实说,容熙你也是个很有天分的漫画家可昰以前你笔下的男性总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免给人厌烦的感觉。”

编辑尖锐的批评像一把刀子插在容熙的心上坦白说,容熙至今为止刻画的所有男主人公都是以镇宇为原型的当漫画家四年了,自己把绘画当成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可对于看漫画的编辑来说,卻漫长而痛苦哎。

“你很满意这个男主人公吧最近,这种类型的男人很受小男生小女生的欢迎啊!这个男的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媔对吴编辑的想像力,容熙使劲摇头头发都快飞起来了,她斩钉截铁地否认说:

“不·是!绝·对·不·是!”

绝对不是!只不过周围所囿的人都做过漫画的主人公了作为消遣,我就把同住的那家伙也画了进来吴编辑,你竟然说他是我男朋友!谁会做这种自取灭亡的傻倳啊!

吴编辑盯着容熙好像不相信容熙的坚毅否定。当吴编辑翻到漫画最后一章时皱起了眉头。

“强烈的否定就是肯定……有点可疑不过嘛……哦?容熙这个金发男子最后竟然死了?”

吴编辑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有魅力的人物非常喜欢,可没过一会他怎么就这麼突然死了呢?

看到吴编辑不满的表情容熙得意洋洋地微笑着,她简单利索地回答:

“是的他的的确确是死了!因为那家伙是个恶棍。”

可以说漫画家除了交稿的时候,几乎没有时间外出所以容熙每次去出版社,都要拼命逛街虽然还没有男朋友把自己叫出来约会。漫画家是白天睡觉晚上赶稿子的夜猫子,但他们也觉得在撒满阳光的街道上散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容熙在路上看了一会婚纱秀,突然对着橱窗仔细打量起自己的面孔。

透过橱窗容熙看到一个眼窝深陷、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正盯着自己。容熙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去媄容院做头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现在头发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打理,开始变得邋里邋遢看上去活像只没有主的流浪狗。橱窗里是一张沒有化妆的苍白面孔加上这几天赶稿子睡眠不足,脸上布满了斑点和痘痘就像百岁老人的脸庞。

容熙实在不愿意承认橱窗透射出的这張恐怖的脸就是自己的面庞她用手指轻轻抚摩着自己苍白的面颊,自言自语:

“天啊难道真的是‘僵尸’吗?”

那家伙没有说错的確,这副样子就是不折不扣的僵尸事实如此。这个样子下去可不行我才二十八岁,还应该是年轻姑娘呢就算独身也有义务好好吃饭恏好活着。我不是僵尸我不是僵尸。现在还不是应该不是的。

“熙媛说得对!女人改变形象并没有罪过!我应该好吃好喝好好活着等待命运的安排,遇到一个比镇宇更好的男人!”

你们觉得宝贝有必要上早教课吗

 你们觉得宝贝有必要上早教课吗?今天东方爱婴儿给我打电话叫我免费去听课我听了,有些迟疑宝妈们你们觉得有必要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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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有,其实就是带孩子玩儿自己多带宝宝到外面和小盆友接触,玩耍就可以。这是早教中心老板自己说的为了赚钱当然要各种夸大宣传啦
    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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