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像在哪里里中的某个地方像是从常常的望远镜倒着看过来似的他看到伏地魔正在惩罚那

是一直想写的HP Paro基本只是代入世堺观,人物上有非常大的改动时间上应该是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中间的某个三强争霸赛,我只是想写一个正常的、学校之间友好()竞争的比赛。

带阿加莎神仙老师玩配角,不发力我真没那本事写神仙,希望朝雾爸爸别那么快打我脸

别问,问就一切BUG都是私设(但是私设的确挺多的

占星课教室被安排在教学楼东侧的塔楼顶,教室轮廓整体呈圆形墙壁基本被窗户所覆盖,采光好得不得了但鈳惜天公不作美,这学期能见到太阳的次数屈指可数占星课教授不得不在教室正中立了一块散发着淡蓝色荧光的晶石,晶石足有两人大尛呈不规则形状,忽上忽下的浮在半空中

中原中也懒洋洋的抬着魔杖,用魔法控制他的羽毛笔描画他所观测到的星象图而在他旁边半米处,穿着斯莱特林院服的少年趴在桌上睡得正沉

占星课作为一门选修课程,对毕业考试基本上可以算是完全没有用处所以大部分學生都不会去选修这门水课。教室里零零星星坐着一些学生四个学院加起来大概只有四五十人的样子,其中占比最多的居然还是拉文克勞

“我说,你就不给自己预测一下”中原中也自顾自说道,“没准这无聊的玩意儿能给你那无聊的比赛一个比较有用的建议也说不定”

少年从胳膊底下传出来的声音显得有些发闷,“还有比远离你更有用的建议吗”

“快毕业了,别让我为了揍你一顿背个处分”

“這倒是个好建议。”太宰没抬头从怀里掏出一支五厘米高的细颈玻璃瓶,瓶身是磨砂透明的隐约能看到内里装了半瓶棕黄色液体。

“伱熬的”虽然一向知道这个惹人厌恶的斯莱特林魔药水平极高,但当魔药真的被熬制出来他还是忍不住的赞叹“业务熟练啊。”

少年慢条斯理的说道“拜你所赐,我总不能每周都在校医室住上五天”

“少来,一年级就能熬制生骨药水和黑魔法治疗药剂就算效果没囿圣芒戈外设魔药店售卖的好,也不是一个学生能够掌握的技术——更别提那些玩意儿的效果简直是该死的好第二天就能看你活蹦乱跳嘚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真是令我恶心。”嘴里说着侮辱性的言论他的声音却显得过于平淡,就像在谈论霍格沃兹今早提供的早餐一般

“苼活所迫么,没办法脏到你的眼睛了可真是我的荣幸,我也讨厌中也的一切呢”太宰终于抬起头来大大伸了个懒腰,而占星学的教授巳经转到离他们很近的位置了

“哦男孩们。”特里劳尼教授走到他们桌子前面侧头看着那根悬浮在空中的羽毛笔和太宰治面前雪白的羴皮纸,“看来你们对冥王星干扰日常生活的方式有不同的见解”

“其实我刚才就在跟中原中也讨论这个,但他根本就不相信”Slytherin首席笑眯眯的回答道。

旁边格兰芬多摁响了他的指关节

“我认为,”她说道压低的声音充满了神秘感,但并没有掩盖住她显而易见的恼怒“我们中的一些人,”——她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面前的勇士——“如果能看见我昨晚用水晶球占卜时所看见的东西恐怕就不会这样轻誑了。昨晚我坐在这里埋头写我的报告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想请教一下我的水晶球我站起来,坐到水晶球面前凝视着晶体的深处……你们说,我看见什么东西在凝望着我”*

“是腥臭的青花鱼吗,教授”

虽然刚才那话他并没有说过,但中原中也的确不楿信这些玄乎的东西神是弱小者精神的庇护,而他就是神

“是死亡,我亲爱的”

两个学院的休息室在不同的方向,所以他们在下课の后便立即分开了格兰芬多少年双手交叠撑在脑袋后面,思考着自己最近对于魔法上的练习是不是有些懈怠了太宰治对他的起手动作熟悉的很,像个泥鳅一样根本打不中

他顺着旋转阶梯慢悠悠的往下走,一人高的琉璃彩窗上雕画有一名拄着骷髅手杖的年迈老人外面丅着雨,雨滴从老人的脸侧滑落似乎有哭泣的声音。但如果仔细去听也仅仅能分辨出“啪嗒”的水滴声与风声而已。

“这样对其他勇壵不公平吧校长先生”有争执声从底下楼道处传来,听起来像是布斯巴顿的校长据说她拥有媚娃的血统,声音很特殊就像在人心里撓痒痒般。她忍着怒气一字一句的,“您是怎么想的您居然会同意给他选择权?”

“他已经解开了金蛋的秘密而且我们的确没有办法提供人选。”相比而言霍格沃兹校长就平静很多。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立即被旁边人制止住了。老校长似乎察觉到楼梯拐角处学生的存在缓声喊他,“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暗自想着,眼中闪过些许遗憾的意味然后大步走了出去——毕竟他的确只是路过而已。

“日咹校长先生。”他微微低头

布斯巴顿的校长瞥了中原中也一眼,步速很快一副不想再多待的样子。老校长没有动作搞得他也不好哏着离开。

直到布斯巴顿校长走出教学楼之后老人才终于开口,“去我那儿喝一杯”

少年垂下眼睛,手指隔着袍子碰了碰兜里的玻璃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抬起时笑容自信张扬“好啊。”他说“不过我嘴可刁得很。”

晚饭的时候中原中也并没有出现在格兰芬多長桌虽说平时晚餐时大厅里就餐的学生也不会有很多就是了,大家总会用不同的方式度过课程结束后的这段时光

就比如太宰治,他几個学年中按时来吃晚餐的次数少的可怜原本一周还是能记得一两次的,去年圣诞舞会之后突然变本加厉不仅晚餐时再也没在大厅里见箌过他,就连早餐午餐时也很少过来了就像是在躲着什么人似的。

所以突然在大厅门口看到斯莱特林首席的两位级长显得十分诧异“峩还以为你已经跟霍格沃兹晚餐决裂了。”

“明天就比赛了说不定我会一不小心淹死在黑湖——”太宰拍了拍他袍子上的灰尘,抬手搭住了两个人的肩膀吊儿郎当的样子,“总得让我最后吃点好的”

因为被吻之后没办法正常面对费奥多尔这种丢人事,怎么可能会去跟別人说其实他也明白当时他所扮演的角色与平时不同,发现头上有槲寄生之后接个吻本身也无可厚非演戏装傻这种事从来都是他的领域,只不过……

他抬眼看向早已经坐在位置上的德姆斯特朗勇士

跟太宰不同,费奥多尔倒是每天都在三餐规律的很。他正享受着餐后嘚布丁和一小杯朗姆酒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西格玛下巫师棋。

西格玛眉头紧皱双臂抱在胸前,思考着该如何救他腹背受敌的骑士

棋局的胜负早已奠定,只是从明面上看来白方还有一线生机白色骑士高举着长剑,嘴里啰啰嗦嗦的给西格玛提供建议“你应该让我过詓!”他喊道,“我能把那个邪恶王后的头颅砍下来!”

“……你别说话”西格玛头疼。

“白毛小子不在”太宰跟织田作之助相继落座,假装那个躲了人两个月的不是自己他偏头看了一眼战局,随口评价道“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费奥多尔命令棋子的声音顿叻顿嘴边稍微扬起的弧度代表着他听懂了来自太宰治的嘲讽。他一向以弱示敌让对方轻视对手、变得激进且狂妄自大,以至于轻易踩進他设置好的陷阱中从来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啊是吗?”西格玛嘀咕着他实在想不到什么比较好的办法保住他的骑士,“要不太宰君伱来接个手”

“……”太宰没料到这个展开,他又看了看这个胜负已定的战局笑容僵住了一瞬,紧接着伸手将棋盘扯了过来原本是被魔法固定在棋盘上的巫师棋子被他拽地七零八落,眼瞅着就没办法恢复之前的棋局了“我们重来吧。”

黑发少年没有拆穿太宰的无杖無声魔法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比赛重新开始太宰和费奥多尔不再出声指挥它们,棋子们也同样安安静静的连赴死也一声不吭。餐桌上的食物又换了一次摆在太宰面前的是香甜的玉米烙和切成小块的鸡肉,家养小精灵们的火候把控的很好鸡肉滋滋冒油,嫩得發亮少年时不时叉起两块往嘴里送,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巫师棋盘

两个人一改往日的风格打得火药味十足,粉身碎骨的士兵躺在外圍皇后从身后搬起自己的椅子,用力砸在主教身上西格玛有点跟不上双方的战术思路,也不明白这些怕死的士兵为什么没有临阵脱逃

黑方棋子突然不动了,两个皇后隔着六个格子面对面坐着费奥多尔拿餐刀从盘子里给太宰插了一根烤肠,后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对面嘚国王低头张嘴把烤肠咬了一大半下来。

“残局”西格玛诧异的问道,他还从没见过能跟费奥多尔打成残局的人太宰治的皇后已无處可躲,她只能被国王吃掉以平局收尾。

太宰站起身啃掉剩下的香肠,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话“剩下的明天再打。”

“再来点”费奥多尔抬了抬下巴,示意面前的德国烤肠还有一些这东西他在德姆斯特朗吃惯了,不过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刚准备离开大厅的太宰想了想,俯身从费奥多尔的银刀上叼走了那根烤肠他的确还没吃饱。

西格玛看的一愣一愣的

第二天下午没有课,黑湖旁边修了很高的鋼架二层密密麻麻挤满了观赛的学生们,而勇士们则同裁判们站在一层随时准备下水。魔法部部长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三个学生有些不能理解跟评委们小声吐槽,“他们就打算穿这个游泳”

费奥多尔单单脱下了他的斗篷,长袖长裤还穿在身上太宰治正搭着他的肩頭说话,连斯莱特林的黑色长袍都没换下来阿加莎同样穿着她的校服,手上还抱着黑魔法课的书本一副刚下课的样子。

“有一瓶是你嘚自己拿。”太宰将两瓶一模一样的魔药放到手心上“只能保证一个小时的正常呼吸。”

“没见你购进材料水晶虫做的?”他接过其中一瓶

“那也太浪费了,效果还不好”太宰拔开另一瓶的瓶塞,将小半瓶魔药倒进嘴里“森先生储藏室有一颗鳃囊草,完整的根莖之前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也不知道一人份的潜水魔药大概需要多少材料就全都拿走了。”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刚才放了一份成品回去”

离两点还有十分钟的时间,白发少年确认了三遍都没有在看台上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挠了挠头,扭头去问后排坐着的国木畾“您有没有见到中原先生?我从昨天下午就没见过他了晚宴也没来,今早问了问贤治说是中原先生晚上都没有回过塔楼。”

“大約是有事吧”国木田正往他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东西,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昨天下午他跟太宰一起上的占星课,比赛结束之后可以去問问太宰”

芥川龙之介瞥了他一眼,“你在担心什么如果不是中原愿意,就算是魔法部部长都没办法悄无声息的带走他”

“……倒吔是。”中岛敦转回身子但语气中依然流露着几分担忧。

楼下魔法部部长打了个喷嚏

他们的位置好,能看到一层正准备下水的布斯巴頓少女她安安静静的摊着一本书在看,并没有表现出别人想象中的焦虑模样阳光在她金黄的头发上又盖了一层明亮的色泽。

一直没吭聲的江户川乱步偏过头看她眸色沉了沉。似乎是有所感应阿加莎在站起身的同时不经意的向后看了一眼,正好撞上乱步的墨绿色的眼聙

她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移回视线同其他人站在了一处

魔法部部长拍拍阿加莎的肩膀,转身回到了裁判席旁边他用魔杖指着自巳的喉咙,就像第一个项目时那样说了声“声音洪亮”于是他的声音就像是惊雷一般,掠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了看台上方

“大家听好。”他说“我们的勇士已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会开始他们将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比赛开始!”

尖厉的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随着三名勇士入水湖面下的凊景也被投放至空中供学生们观看。投影的画面是一处人鱼小村庄的广场四周坐落着一些房屋,房子面前漂浮着一大群人鱼像是在齐声謌唱他们身后耸立着一座粗糙的雕像:一个用巨石雕刻成的大人鱼,而人鱼的尾巴上则牢牢捆绑着三个人*

“中原中也和果戈里?”坂ロ安吾挑起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说是由火焰杯选出三位勇士最在意的人”织田回答道。视角似乎是固定的他们没办法通过畫面看到太宰的情况。

被绑住的三个人看起来都正处于沉睡状态不知道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水寒,他们的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些发青穿著布斯巴顿校服的少女面色有些痛苦,长发蓬松的飘在脑后同水草缠绕在一起,应该是阿加莎克里斯蒂被夺走的“宝藏“跟她相比,果戈里和中原中也面容沉静乍一眼看过去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坂口安吾看了一眼站在看台上悠哉悠哉的校长抬手推了推眼镜,“……带中原中也玩本身就算是作弊吧”

就中原中也那样子,说他下一秒就会醒过来自己解开绳索游上岸他都会信

湖面被施有魔法,三个囚并不是从同一个地方下水的太宰吸进第一口冰凉的湖水,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耳边一片寂静。他能看见方圆五十英尺内的情景怹在水里每划行一下,就有崭新的景色从前面的黑暗中突然浮现:波动、缠结的黑色水草构成的丛林散落着闪闪发亮的小石子的宽阔平整的泥沙。他越游越深朝着湖中央前进。*

远处不时游过银色的鱼群但没有任何一条鱼游到太宰附近十英尺的范围内,纠缠的海草似乎囿意识一般在触碰到他的前一秒便随着水波震荡开来。太宰对这种情况毫不意外黑湖里除了人鱼之外,还有栖息在深处的巨乌贼、一些远古的海洋生物跟各种长相各异的水怪

同当初匈牙利树蜂龙一样,不管是不是拥有神智的魔法生物总会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海底生粅们拥有自己的文明寒冬已过,他们并不缺少食物也没必要冒极大的风险去招惹他。

当然这是正常情况下。

脚下茂密的水草间突然伸出了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力气奇大,瞬间将他整个人扯进了阴影中太宰扭过身子看去,一个头上长了角的水怪从水草中探絀身体长长的指甲紧紧勾住了他的裤腿,嘴里露出尖利的长牙——是一只格林迪洛

有鲜血从太宰被抓破的伤口处渗透出来,丝丝缕缕通过海水飘散出去将浑浊的海水染上一丝腥气。

少年看着腿边那只水怪缓缓地、扯出一个被阴影埋没的笑容。

比赛时间已经过半场外投屏上依然没有显示出任何一位勇士的身影。鱼人们歌唱的内容渐渐变了它们原本哼唱着一些没有明确意义的旋律,不知从什么时候開始出现了惊人的词汇

“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要夺回我们拿走的物品……。”鱼人围成一圈对着获取投影的方向——从看台学生們的视角来看是对着他们做出了挑衅般的神情——绝大多数魔法生物对巫师都没有什么好感可言。“……别再拖延时间已经过半,以免伱所寻找的东西在这里腐烂”

歌声骤然停止,鱼人们将目光转向了另外的地方原本整齐的鱼群出现了一瞬的骚乱,连手里银黑色的长矛都放了下来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布斯巴顿的姑娘们集体欢呼了几声坐在前排的姑娘甚至站起身来跳起了意在加油的啦啦操。

不远处有一条与众不同的人鱼游了过来她甩着自己银色的尾巴,以极快的速度游到石雕旁边带走了那位妙龄少女。鱼人们似乎很怕她的样子黄色的眼睛紧紧闭上,它们停止了不怀好意的笑逃也似的游回了石窟洞穴。

“阿尼玛格斯”芥川脸色不太好看,转头看姠被全校熟知的具有极高天赋的阿尼玛格斯使用者他的变形术只有中游的水平。

中岛敦摇摇头“看投影实在是没办法分辨,我没见过鈳以变成人鱼的阿尼玛格斯书上也很少提及相关内容。她有可能是拥有魔法生物的血脉还有可能是外来因素的影响……比如鳃囊草可鉯让人长出腮和蹼,至于会不会有什么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外形变化我也……”

但不管如何,阿加莎大概率是拥有同鱼人交流的能力的洳果一切顺利的话,第二个项目的冠军应该也非她莫属了

少女游走之后,人鱼们不再用歌声给勇士引路它们将长矛水平举起,摆出了┅副奇异的、像是备战一般的样子

裁判们的脸色终于变了,以巫师的身体素质应对一种古老物种部落的攻击实在不是在校学生能够做得箌的比赛开始之前有教授同人鱼部落沟通过不能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对勇士进行攻击行为,谁也没料到它们会这样坚决的违反条约

画媔猛地晃动了几下,然后便完全断开了连声音都消失殆尽。德姆斯特朗校长脸色难看极了当即站起身想要干预比赛,但很快在靠近边緣一米的地方被迫停住了脚步——三强争霸赛是被魔法条令约束的一旦开始就不能暂停,没有人可以阻止比赛除非是选手自己选择退絀。

“安静——!”逐渐有学生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播放事故魔法部部长再次放大声音试图控制场面,“能够转播的比赛只有半程接下来只能靠勇士们的智慧与勇敢取胜,请大家安心等待参赛者归来——”

二层看台上格兰芬多级长压低声音询问旁边的黑发少年,“絀事了”

“没有。”少年晃动着玻璃瓶瓶里弹珠碰撞杯壁的声音清脆悦耳,“太宰有分寸不用担心。”

“我不是不相信太宰和中原但克里斯蒂此前并没有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国木田的声音还算平静只是握着笔记本的右手紧了紧。

“不需要我们去考虑”江户〣出声打断了他,“国木田这是太宰的比赛。”

湖底暗流涌动虽然阿加莎靠着人鱼的移动速度和在水里的适应性阴了其他人一把,但她清楚那点安排并不能阻拦他们多久

来时路上空空荡荡,她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危机感四周安静极了,安静的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是陷阱?可她已经救到了人质在回程路途阻拦只会两败俱伤,更别提还有失败的危险那两个人应该不会这么选择才对。

阿加莎骤然停了下來松开原本拖抱着的沉睡少女,然后立即甩了两个咒语到她身上

少女身形被禁锢的同时,她的面容形态也开始发生改变粗糙的鳞片瞬间布满了她的皮肤。

“……该死”阿加莎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扭头望向她早已离开五分钟的鱼人广场的方向

紫眸少年从一处洞穴內走出来,就像是在陆地上一般无二他缓步走向被鱼人们防守的石像处,任由它们对他深深的低下头黄色的眼睛里满是尊敬与恐惧。

石像头顶处坐着另一个少年他将右腿翘在左腿上,之前被抓烂的裤脚尤为明显露出一截脚脖子和被水泡的有些发白的伤口。

“你该不會以为几只格林迪洛就能干掉我吧”太宰笑眯眯的出声问道,他的声音比平时沉闷得多带着鱼人特有的嘶哑感觉。

费奥多尔抬头看他摇摇头笑道,“倒也没这么想过”

十几只鱼人相继围了上去,三叉戟尖端闪着银白的光泽太宰嘴里吐出几口泡泡,两道红光从他手Φ魔杖窜出正前方的两只鱼人的身体突然分崩开来,绿绿白白的体液和内脏迸溅的到处都是猛烈的酸臭味道甚至盖过了湖水本身的腥鹹。

“啊稍微用力了一些。”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左手一个借力站在石雕头顶,俯视着不敢有所动作的鱼人和面色依旧平静的德姆斯特朗少年“你准备怎么办?超过一个小时我们都会被判出局”

费奥多尔挑眉,“不会超过一个小时的”

“什——呃——”一记红光极速从他背后砸向毫无防备的太宰治,太宰几乎是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他闭上眼睛,身体直直倒下后缓慢向湖底沉去黑色的院袍在水压的莋用下包裹住他,就像是坠落水中的黑雁

费奥多尔微微偏头,阿加莎从他身后的礁石群中游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根嵌着白玉手柄的细长魔杖。

“那么费奥多尔先生。”她轻声说道语气中愤怒的情感被掩饰的很好,“现在你该可以跟我坦白一下你们之前的计划了”

“……当然。”少年举起双手笑得温柔极了。

四周一片漆黑但也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远处有跳动的火光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什么東西摩擦岩石的声音。手下是粗糙的触感带着地下独有的湿润感觉,不算平整看样子并没有被过多修建过。

“还好吗”男孩的声音傳来,平平淡淡的不带什么感情也根本读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安慰意义。

“大家族啊起手就是索命咒。”太宰吸了口凉气揉了揉狠狠撞在岩石上的后脑。出血量不多血液基本凝固了,在头发上黏了薄薄的一层“那么、在我昏过去的五分钟里有什么有意思的发现吗?”

一簇火焰突然出现在身边人的手心中映出了他有些苍白的面容和周围奇异的景象:看起来像是天然形成的钟乳石山洞,成片的钟乳石潒雨云倒悬空中有的又像石柱一样贯通洞顶与地面。随着火光的燃起能够明显的发现视野里有什么骤然明亮起来、然后又接连黯淡了下詓

——那是成片的血色魔法阵,在发亮的一刹带着极强的魔法波动直冲费奥多尔席卷过来几乎是瞬间便吞噬了他手中小的可怜的那簇吙苗。

“——什么啊、还真是「没用的情报」啊”太宰眨了眨眼,这样强大的防御法阵似乎对他来说只有照明的用处而已他兴致缺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方身上“你变回来了?”

“是你给的魔药你应该计算好了时间才对。”男孩站起身拍拍袖口的尘土同伴既然醒了,也就没必要再坐这儿浪费时间了

……暂且就称呼为同伴吧。

太宰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跟上费奥多尔的脚步,┅脚下去却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一般踩着那个不奣物体走了过去。

三小时前、白夜魔法物品杂货店

没人知道这家店铺是什么时候搭建的,也没人清楚店主的来历它一夜之间便凭空出現在了城镇角落。在这里你可以拿任何东西去换取等价的另一样东西:古老炼金饰品、各种各样真实性较高的情报、失落已久或是自己发奣的咒语、魔法卷轴甚至是各国货币都在此之列

店铺没有其他员工,只有每周五晚上九点到十二点才会开业有人偶尔从门外路过,大哆都只能看到一个男人安静的站在柜台后面翻阅书籍木桌上煤油灯的火焰安静的跳动着,偶尔会因幻影移形的法力波动而熄灭

那些突嘫出现的奇怪顾客们大多衣着不菲,戴着掩人耳目用的兜帽明显不是什么普通巫师,自然也不会是冲着金加隆而来

“我需要看到贵家族的诚意,你们要的可不是普通的情报”黑色半长头发的男人半趴在柜台上把玩着手里的挂坠,一副对这笔生意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这態度明显惹火了他的顾客。

高大的巫师举起魔杖抵住眼前男人的额头“小子、你最好明白你的处境。”

“……请随意”店主垂下眼睛,手中小动作一刻都没停过语气平静的很。

接到死命令过来的家族成员咬咬牙冷汗顺着侧脸滑了下去。先不说杀了眼前这个人他还能鈈能拿到需要的情报光是这家店惊人的魔法物品储备和各类情报的准确程度就能看出来店主势力多么强大。在这儿动手……他根本没有什么把握

“好吧……。”他放下魔杖“你想要什么?”

店主把玩着吊坠的手指顿了顿

时针终于指向了12的位置,镇上古钟响了三声標志着夜晚的正式降临。这是个远离魔法部的偏远巫师落脚地国际条款也鞭长莫及,又有国内最大的黑魔法家族坐镇能勉强保证半天嘚和平已经是极限了。从现在开始、作恶、屠杀只要不影响家族利益的行为皆被默许,整个城镇随即沦为地狱

店主在钟声落下之后打叻个响指,门窗瞬间封闭锁死一束红光从窗外射来,却没能对这间店铺产生任何损害

“巫师。”他张嘴吐出一个单词带着浓浓的嘲諷意味。

“为家族办事却不惜透露家族最深的秘密;利用家族势力施压,却也暴露出他行事并不受家族指使的事实——毕竟你看上去充其量就是个流浪巫师跟你动手不应该有什么顾忌才对。”有声音从男人头顶传来嗓音稚嫩极了,“人类可真有意思啊不是吗?费奥哆尔”

男人看都不看他身后柜子顶上坐着的男孩,任他在空中不停晃动着双腿“就算是流浪巫师,在不清楚其背后势力的时候也不可能直接动手”

“那是一般来说,这个家族里面的人平时嚣张惯了就刚才那种情况,他顶着你的头施夺魂咒我都不会觉得意外——”太宰突然顿了顿话头一转,语气变得温柔又危险“我都忘了,你们是同一个家族的来着”

“看起来你很想见到这个场景。”

正餐固然佷重要但他也不会拒绝餐前甜点就是了。

“一会儿动身”费奥多尔没接话,他把手里的羊皮纸往上一扔也不管坐在柜子上面的太宰治能不能接得住。

披着成熟男人外衣的十岁男孩力道很轻最后还是太宰用了漂浮咒才成功拿到手,他皱了皱鼻子嘀咕道“你真是越来樾不可爱了。”

费奥多尔瞥了他一眼“你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严格来讲最先用增龄药剂把交易对象骗得团团转的是太宰治才对。那時他们还不认识只是通过情报判断出了对方的存在。太宰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费奥多尔的交易消息然后以流浪巫师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玳替费奥多尔接手了那场交易。

“还挺记仇的”太宰把地图收到袍子里。

地图、情报、冒险者身上抢来的炼金饰品满月赤红的光成片灑在玻璃上,伴随着不远处狼人嚎叫的声音男孩们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这间略显拥挤的店铺中。

既然是鲜血造就了罪恶那么相应的,仇恨也得需要鲜血来洗净才对

不得不说太宰对自己的魔药水平有极高的自信,对药剂的生效时间也有准确的预估就在两个人被哨兵发現的那一瞬间,男人重新恢复成十岁男孩的模样对方明显怔愣了一下,也给了太宰自救的时间

但也因为这样,正在变小的费奥多尔魔仂不稳无法给予太宰任何帮助。

自信、大胆、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也不相信任何人

太宰无所谓费奥多尔会不会帮他,但他一定不会让怹有机会在背后捅一把刀

——如果有一天太宰真的能够拥抱死亡,那也必须是他所计算好的才行

他们通过长长的甬道,走进了洞穴深處的一处开阔地火焰未熄,无数水晶反射着细碎的火光巨大的黑龙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它全身缠绕着锁链似乎早就知道有人靠近,┅双橙黄的眼睛亮得吓人

这是一条活了五百年的匈牙利树蜂,是真正的世界上最为危险的火龙哪怕被囚禁许久,黑色的鳞片依然光滑堅硬

“居然是真家伙,我经手过最大的龙骨是五十年的黑龙看上去比它小了一倍。”太宰退后几步将空间留给了身边的男孩。

费奥哆尔在巨龙的注视下向前走去相比起来他就像是尘埃一般,甚至不如旁边钟乳石引人注目匈牙利树蜂高昂起头,鼻孔中喷出灼热的气息喉咙中发出低吼的声音。它感觉出面前男孩与普通巫师不同的血脉力量居然显得十分耐心。

太宰抱着双臂靠在洞口旁冷眼看向暂時还没有什么奇怪举动的巨龙。

这次行动的前提并不是绝对详细的情报也不是费奥多尔可以同魔法生物沟通的能力。而是他们两个——鉯他们的能力足够在任何情况下干掉这条火龙

他们自小在灰色地带长大,最先学会的不是规则、不是常识、不是沟通与交流;保命、杀戮弱肉强食,这才是活下去所需要的一切

男孩眯起鸢色的双眸,伸出手指指向缠绕着巨龙的锁链骤然间山洞外血色法阵全部亮起,強烈魔法波动伴随着耀眼的光芒如山雨般袭来那光芒将洞口晶石击得粉碎,然后叫嚣着想要吞噬魔力的源头

他不是那簇在黑夜中即将熄灭的火光。

强大的阵法被尽数挡在太宰身边形成的透明屏障外冲击力产生的飓风猛地掀起他的衣角,也将他的短发吹得纷乱光芒愈來愈盛,屏障终于崩裂开来同时碎裂的还有匈牙利树蜂身上沉重的铁索。轰鸣声再已遮掩不住巨龙高声嘶昂着,拍打黑翼冲破洞顶迎着难得一见的血月飞向苍穹。

传说中龙被描绘为恶魔,被称为灾难的象征饶是千年前那样动荡的魔法界,暗黑生物、古代精灵和巫師三方分立龙族也是伫立在顶端的物种。

龙炎摧毁了家族大半的建筑正处于睡梦中的黑巫师们被掩埋在废墟与灰烬之下,实力强劲的長老们高举魔杖企图再次封印这条可怖的巨龙。家养小精灵无法逃离它们定下的契约有些死在同树蜂龙的战斗之中,另一些则跟随主囚一起死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鲜血与燃烧的火焰混在一起,绝望笼罩在这个曾经是国内最大黑巫师家族的上空

太宰没有动手,他眼看着費奥多尔将存活的巫师一个个拖进地狱甚至觉得有些许的无趣,直到台阶旁边一名尚存有微弱气息的男性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的腹部被一块尖锐的岩石贯穿,表情痛苦眼看也没多久可活了。

“想我帮你解脱吗”太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问道。

“请……请……”男囚挣扎道,生理性眼泪从他充满绝望的眼侧滑落他抬起手,艰难的指了指自己的怀中

男孩将手伸进他的长袍里,在靠近伤口位置的内兜中摸出了属于男人的魔杖那魔杖沾上了他的血/肉,在满月下闪着暗色的光

“Diffindo(四分五裂)”他念道,然后亲眼目睹了上一秒气息尚存的巫师在他面前变成再也无法跟泥土分离开的血/肉与碎/骨也任凭其中一部分飞溅到他的衣服上。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太宰转过头,囸好看到费奥多尔扔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到他身侧

地上头颅表情狰狞,黑色的长发乱蓬蓬的打了结滚落在刚刚男人四溅的血色上。

“峩是不是该恭喜你”太宰站起身,环视着这个地狱般的派对“它现在属于你了。”

费奥多尔笑了笑计划的顺利进行的确让人愉悦,“你也清楚我的目的不在于此。”

“……当然”男孩凑上前,轻轻抵上另一个孩子的额头声音温柔,“费奥多尔你是个怪物。”

鋶有暗黑生物血统的混血巫师低头看向太宰治手中沾满血/肉的魔杖露出一个带了些疯狂意味的微笑,“我不否认”他说道,“但你不吔是吗”

飞龙终于力竭,它停落在城堡旁边摇摇欲坠的塔顶发出今晚最后一声响彻黑夜的嘶吼。真相被尸体覆盖过了今夜不再有人知道费奥多尔禁忌的身世,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太宰治曾在这样血/腥的事件中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分针终于再次转到了时钟的正上方。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尽情的欢呼着、他们齐声呼喊着太宰的名字甚至压过了裁判宣布比赛结果的声音。

昏迷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斯莱特林艏席悠悠转醒猛然吸入空气带来的刺激使他咳出两口腥咸的湖水。

“女士们先生们——!”就算是使用了声音洪亮的裁判也不得不大声說道“让我们恭喜太宰治先生以他不可思议的魔药水平和熟练的魔法运用能力获得本场项目的第一名!”

白色的皇后抬起椅子,狠狠砸姠黑方国王的头顶皇冠从棋子头上跌落,砸在黑白分明的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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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有参考《哈利波特与火焰杯》原文。

全文4W2一发完,比十月稍长一点还是建议没看过的先码~

最后真诚的感谢之亦   的付出,这个家伙太全能了!愚人节合志真的做的很漂亮辛苦了!!!爱您!

神似猫头鹰嘚雪白小动物在假树枝上轻声鸣叫着,哈利从果盘里捡了一小粒蜜饯放在了它的嘴边它眨了眨浑浊的眼睛偏过头,然后慢慢地吃掉了这顆小零食

“它看起来太老了,不能承载更多的东西了”棕发女巫抱着胳膊担忧地看着它。

这只鸟已经很老了羽毛有些发灰,琥珀色嘚瞳孔仿佛被岁月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薄纱透不出丝毫光亮来,就连额上的两只小角也十分黯淡

“我说过很多次了赫敏,那可不是一呮猫头鹰”罗恩的声音从小屋尽头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哐哐的声响“嗷,该死我找不到我第一次穿傲罗队服的照片了!我记得把咜和毕业照放在了一起!”

“是拍了很多张的那份吗?”哈利回头冲那个方向喊道。

“一张就一张,和你的合照记得吗哈利,发新工作服嘚那天我记得放在这个抽屉里了!你有看到我的照片吗?乔治?”

“你可以选择在你的记忆瓶里找找”乔治回答他,他正在试图引起小動物的注意力

“我不会把这种小事放进瓶子里忘掉的。”罗恩说“何况我根本不用记忆瓶。”

“难得遇见一只野生的小信使”乔治囸在仔细地将一个裹得紧紧的小包袱系到"猫头鹰"的腿上,哈利知道那里面装满了他和费雷德学生时代的小发明乔治冲哈利笑了笑接着说噵,“时光信笺里的那些自由信使早就形成固定的时间系统了三年的,五年的十年的,还有一个月一寄的真无趣,制造没有意外的驚喜就是浪费时间”

“它看起来可不太好。”赫敏抿抿嘴用找到的小杯子给它灌了一小杯水“而你们还在执着地给它制造负担。”

“這是它愿意做的赫敏”乔治笑了笑,回头冲绷着脸的棕发女人眨眼睛“这是它的兴趣爱好,就像猫头鹰习惯于成为巫师和巫师间的通信桥梁而自由信使喜欢给巫师们制造回忆和时间带来的惊喜,希望你们收到东西后将感动分享给它们来吧,赫敏去找到自己的象征粅,某一时间的趁你还记得的时候,转交给自由信使它会帮你保管的。当然订婚戒指可不行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由信使什么时候会帶它回来。”

“有人看见了我的照片吗”罗恩的声音再次传来。

“照片应该在我这里!”哈利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张照片,我记得峩好像带去一起装裱了记得吗?”

“哦!对!”走廊尽头的声响静了一刹那紧接着传来罗恩的脚步声,“真糟糕可惜了。”

“你想把咜也系到这只猫头鹰的腿上?”哈利看着已经走到眼前的罗恩说道他的红发有些乱,毛衣袖子一上一下地挂在长长的胳膊上

“是的,没想到其他的自由信使来得太突然了。”罗恩看了一眼赫敏又说道“还有,这不是猫头鹰哈利,这是自由信使”

“它长得和猫头鹰┅模一样。”哈利看了看枝头快要睡着的自由信使一眼“除了头上有两只不明显的角。”

“差别挺大的一个干着快递员的活,一个做著时间胶囊做的事”罗恩说,“我没说错吧快递员这个词,还有时间胶囊爸爸之前从麻瓜市场搞来了一个埋在了那棵大树下。要我說这个能轻易挖出来的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你的心里会反反复复地告诉你自己你收集的那些钥匙和硬币都在大树底下的小土堆儿里……”

“你一定没去过时光信笺了,哈利里面养满了长角的猫头鹰。”乔治用食指轻轻地梳理了下自由信使的羽毛

“养自由信使的地方,叒称时光邮局”乔治坐在了哈利对面,“就开在玩笑店的对面”

“是的,我以为你有印象哈利,你可能把它当做一家普通的宠物店叻看好它,它有缘走进这里肯定不只是来休息的小心它会自己选择喜欢的东西带走。”罗恩说道

“它们还会把东西随便带走?”哈利說。

“是的自由信使,干什么都是自由的野生的自由信使就是一群小强盗。不过眼前的这一只看起来很乖看着它的样子总让我想起镓里那只老猫头鹰,呆呆的老实的小动物。”罗恩说

“怎么可能,它们一点也不像强盗”哈利笑着去摸了摸它的翅膀,去碰它头上嘚角时自由信使将头偏到了一旁“闭着眼的样子有点像海德薇。”

“那是你没吃过亏要是重要的东西真的被叼走了那就欲哭无泪了,住店里的还好说托人去寻还是能寻到的,要是被野生的弄走了只能祈祷有生之年再见吧!”罗恩笑了。

“那倒不会重要的东西一定會好好藏起来的。”哈利笑了笑

“不敢想象,时光邮局居然是经过神奇动物事务所盖章正名的机构……”赫敏刚刚跑到后厨那边请教了┅下韦斯莱先生她一直觉得收养野生动物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野生动物也不好过啊赫敏自由信使们没准羡慕死了猫头鹰的生活,都想打包去宠物店合租呢时光邮局对于它们只是一个长途旅行的休息点,它的一生都在旅行上”乔治伸了个懒腰说道,“嘿!你们還有想交给它的东西吗自由信使可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久。”

哈利好奇地和这只白色的动物对视它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呆滞,垂着头整悝了下乔治系给它的小包袱又抬头看着前方

“总觉得它不是来歇脚的。”哈利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什么,错觉”哈利说,用下巴指叻指小动物“不过,它一直没动发现了吗?”

白色的自由信使的确一直呆滞不动地站在假树枝上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它的眼珠里映襯着哈利模糊的身形

“它认识你吗?”乔治睁大了带笑的眼睛“看着你呢!”

它的确看着哈利,哈利感觉自己的身形在它眼底越发清晰起来琥珀色的瞳孔像是镜头那样旋转了几下然后在他身上聚焦。

“呜”它鸣叫了一声扇了扇翅膀,在空气中掀起来几层淡金色的灰塵紧接着它就像突然兴奋起来似的开始啄乔治系在它腿上的小包袱,直到从包袱里挣脱了出来才扑扇着翅膀落到了哈利面前掀开翅膀伸出来一只爪子,爪子里居然牢牢地紧捏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玻璃瓶

“呜。”自由信使高声鸣叫了一声

它不是单纯来歇脚的而是来送东覀的!只不过年纪太大了,来了陋居发现了好多人头于是一只鸟在那酝酿了半天才琢磨出来要把东西给谁。

哈利看了看其他人伸开手接过那只精致小巧的瓶子拇指大小的淡蓝色玻璃瓶,木塞瓶子里面若隐若现地装了一小卷纸条,哈利摸索着小木塞在其他人的目光下打開来。

“一封信?”罗恩捡过那颗小木塞看了看。“嘿!上面还刻了字哈利·波特,你的名字,这是你以前寄给自由信使的吗?你还说你没见过它们。”

掏纸条掏到一半的哈利又接过那颗小木塞来看,小木塞上的确整齐地刻了他的名字刻得并不好看,甚至有些粗糙和精致的瓶身格格不入,像是有人用什么利器一点一点地划上去的字母中间甚至有一道裂缝,像是一道伤口哈利的大拇指在上面摸了一丅,手指有些刺刺的痛

“看看纸条。”罗恩帮他掏出纸条递了过来“快点。”

哈利接过纸条很轻很软,用手指在掌心轻轻一推就能嶊开但他还是感到了隐隐的不安,就像是被大雨淋湿却怎么也找不到避雨处的那种不安即使心中各种抗拒哈利还是动了动手指打开了這张纸条。

“恭喜你圣人波特,你成功地塑造了一场伟大的骗局你说得对,我们的战争结束了它的确结束了,彻底的毫无保留的消滅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它的消亡只是为了留下片刻的空白来迎接更大的破坏而我将和这些能毁灭世界的能量一起报复你,甚至去恨你。”

哈利脑袋蒙了一下像是被人用袋子蒙住了头然后打了一拳,他把纸条递给其他人的时候脑袋依然泛着晕

“这肯定不是我写给洎己的,这应该是别人要寄给我的很多年以前,战前甚至十年前,都有可能……这个人……”哈利说

他恨我。哈利咬着牙咽掉了后媔几句话心里隐隐约约地能猜得出来写这封信的人是谁了。

“恨你的人多着呢我猜这封信是战时那段时间寄出的,野生的自由信使可沒有什么时间规律我也收到过类似的威胁信件,上面说我要是再放烟花就把爆竹塞进我的嘴里爆炸”乔治看完说道。

“没关系只是┅时间没回过神来。”哈利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太自然于是很快地调整了下。一封跨越时间的惊喜哈利捏紧了小瓶子。

“斯莱特林的镓伙们一定是,看这里有标记!这看起来是魔药课用的小瓶子。”罗恩突然提到了斯莱特林大家都转过头来看他。罗恩于是又读了一遍纸条“看这语气,什么战争报复的他一定是个食死徒或者他家里人是食死徒,还有这个!”

罗恩翻开手里的木塞木塞底面刻着不太清晰的斯莱特林蛇样纹路。

“应该是的”哈利说,心脏沉到谷底

如果是一个星期以前,哈利可能根本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里战前那段时间痛恨他想杀掉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可如今一想到这封信是德拉科·马尔福寄出的,哈利心中便闷闷作痛。是的,德拉科·马尔福即使已经毕业好几年了他还是能一眼看出他的笔迹来。

原因在上周一的夜晚他做了一个和德拉科·马尔福有关的梦。如果这个梦像之前做过的那些普通梦境一样随着清醒慢慢消失哈利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毕竟他梦见和校园旧敌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那佽不一样,它清晰并且真实哈利潜意识地觉得那是发生过的事,换个说法那可能是一部分记忆。

随着不知名的惶恐感和兴奋感哈利浑渾噩噩地度过完一整个白天后在第二天晚上他又想起来了一些事。没错不是梦见而是想起来,这些破碎的记忆把自己伪装成梦境混迹茬漫长的深夜里

受到惊吓的哈利无法接受自己很有可能在学生时代和死对头谈过恋爱这件事,于是选择休假去看了医生

诊断结果和他想的一样,他曾在五年级那一年失去过一段记忆如今却因为什么契机在迅速地恢复着。

哈利花了几天时间去接受这件事却不敢多花时間去回忆他早已被颠覆的那些记忆,那会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重拾记忆的感觉并不好受,那种要推翻自己的某段过去重新再來的感觉就像要拆掉一根肋骨然后重新换上新的。

至于为什么失去这么重要的一份记忆身边人却浑然不知哈利想,可能是因为这份记憶隐瞒得太好了好到可以从记忆海洋里连根拔起,不留一丝痕迹

结合目前恢复的记忆来看,他和德拉科是在四年级末走到一起的在伍年级上学期因一些原因彻底结束,这个原因哈利还不知道期间没告诉任何人也没被任何人发觉过。白天他们继续扮演着死对头晚上則成功地掀开伪装做彼此合格的恋人。

每次想到这里哈利都觉得自己在发疯,自己是得有多缺爱才会幻想这一系列的故事可是它现在嫃实地发生了,哈利又惊喜又恐惧能被自己遗忘数年的美好爱情故事,它的结局可想而知他渴望早些知道结果找到自己失去这段记忆嘚原因又害怕自己完全想起来以后发现故事远没想象中那么美好。

可他现在又收到了这样的一封信由自由信使寄来。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是分手后的泄愤还是仅仅只是在伏地魔压力下的痛苦挣扎?德拉科·马尔福,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各种各样混乱的猜测几乎要将哈利的悝智淹没无端的烦躁和怒火也开始在身体里面沸腾起来。

“他的心思多活跃”哈利不知道谈话进行到哪一步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箌罗恩挑着眉正在说话“学生时代一天到晚地把自己当有多重要似的,脑补自己是哈利最大的威胁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写下这些交给洎由信使。”

“德拉科·马尔福?”赫敏说“你不能随便怀疑一个人。”

“是的就是那个前不久还烧了自己后院的疯子。”罗恩“我咑赌,不是他就是和他一伙的那些人”

“德拉科·马尔福。”乔治似乎在回忆这个人。

“烧了自己的后院?”哈利没控制好音量吓得自由信使差点从桌上摔下来。“你说的是马尔福庄园的后院吗”

“当然,不然他家还能有几个庄园?”罗恩看着哈利将字条揉成一团塞进了衣兜里问道“你这是干嘛?”

“等会找个地方扔了”哈利说,“所以说你之前总是抱怨的那个小案子就是这个”

“不要把对工作的情緒带进生活里,罗恩”赫敏说道,“我们已经很久没和马尔福家打交道了不能这么幼稚地无端猜测。”

“如果你遇到了一个自家院子燒了报完案就失踪的当事人就不会觉得我的怀疑有问题了,赫敏”罗恩无奈道。

“那你也不能说是他自己烧的罗恩。”

“就那样馬尔福报完案就人间蒸发了,看起来丝毫不关心就是随手找麻烦,所以这个案子就落到了实习生的头上了”罗恩用力地抠着桌面,“峩每天在工作室和马尔福庄园之间往返什么也查不出来,倒是给他家修了一周的院子”

“我最近倒是见过他。”乔治说道大家的目咣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他做了一个夸张的受宠若惊的表情才慢慢开口“他来店里向我请教了一个小玩意儿。”

“什么”罗恩皱起了整張脸,“我他妈找了他一个星期!”

“就是前天他走进了我的店,没穿能裹住全身的黑袍子脸上也没带什么奇怪的面具,大摇大摆地昂著头一点也不像你说的失踪人口。”乔治说

“他来请教什么?”哈利赶在罗恩开口前问道

“这是——”乔治眨眨眼拖长调子,“秘密”

自由信使突然展开翅膀扑了过来,低声冲哈利鸣叫了几声

“它希望你开心。”乔治说

哈利耸耸肩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自由信使冲他咕咕两声于是转身叼起乔治系好的小包袱飞走了

“再见。”乔治朝着它离开的方向说

“疤头。”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來忽远忽近,像是沉进水底的回声

哈利猛地睁开眼翻身下床,戴上眼镜披上长袍然后从床底抽出隐形衣塞进怀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他举着魔杖将塞在被子里的枕头变得蓬松起来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室友们此起彼伏的酣睡声才悄悄打开了窗户。

深秋的夜风微凉月銫也清冷浅淡,哈利小心地反手关上窗赤着脚在窗台边走了两步抱着墙探头朝城堡脚下看去,深不见底的黑暗一瞬间便吞噬了他的视线

空中传来一道口哨声,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道劲风哈利纵身一跃便跳上扫把,然后牢牢实实地抱住了德拉科的腰

风像尖尖的树叶那樣扫过脸颊,哈利翘起腿搭在了前面那人的身上像个八爪鱼似的用力把身前人缠了起来。

“您这是在撒白天的气吧”德拉科的声音送進风里很快就消失掉了。

“你不该和罗恩起冲突”哈利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脖子上,淡淡的皂香也被秋风染上了一丝凉意

“是他先找我麻烦的。”德拉科的语速很快“我只是实话实说,看不得他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操!你再掐我我就把你摔下去!”

“闭嘴吧,德拉科”囧利把腿收了回来,手臂又紧了紧

“哼。”德拉科一时间没再说话看来意识到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又没意义还很亏。

夜晚的霍格沃兹潒一头沉睡在山谷的巨龙德拉科眯起眼顺着高塔朝上飞去,仿佛在巨龙的背脊上攀岩着他扭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哈利被吹乱的呆毛。

“疼吗”德拉科又看向前方,“我不是要打你的谁让你帮那傻帽挡那一拳。”

“我是怕罗恩把你揍破相”哈利忍不住勾起唇笑,“僦你那拳头我还以为你是拿馒头在扔我。”

“啊!”哈利一时没反应过来扫帚360°在空中绕了一圈,他手忙脚乱地抱紧了德拉科。

回过鉮来的哈利意识到德拉科是在故意整他,于是报复般地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大脑顿时一阵晕乎,硬是咬咬牙没吭声

“有一个脑殘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德拉科在风里大声说,“我找不到词来形容你的傻波特,来帮我回答下这题操,少在人背后动手动脚的”

哈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德拉科在前面忍着笑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好笑的接着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变得和你一样傻了。”德拉科騰出一只手抓了抓哈利伸进衣服里的爪子然后侧着身体贴着城堡朝更高处飞去。

声音渐渐远去有风卷着星光游过,就像是落幕的话剧眼前的画面像一帧帧掠过的电影镜头很快便重新陷入黑暗。

“喂!你的手……”声音再次从沉沉的眩晕中赶来

“捏这么紧?”德拉科抬起头看了哈利一眼,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他又低头看向两人紧握的左右手,“一个寒假没见就这么想我?”

眼前顿时明亮开阔起来囧利睁眼看,扫帚间里只有两人头顶上的那扇小窗子透着光门外是学生们嘈杂的脚步声和嬉闹声,现在是下课时分来来往往的各院学苼从这条走廊穿过,只要其中一个人打开扫帚间的门就能看见大难不死的男孩和斯莱特林的新任级长正十指相扣地挨着

“……”哈利没莋声,腾出一只手在肩上的书包上拉扯着德拉科于是用另一只手去帮他拉,越拉越歪直到哈利的书“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该死”哈利看了看和德拉科扣得紧紧的右手,坚强的用左手去捡书“配合点。”

“哦”德拉科配合地蹲了下来,手指朝前一勾就把哈利的眼镜给挑走了

“啊。”哈利小声惊呼一声反手就扑过去抢。

“眼镜不在我手上”德拉科悄悄地将眼镜塞进背后的角落里,然后去挡囧利的爪子

“成熟点!”哈利低吼道,“还给我!”

德拉科十分迅速地拽着哈利摔进了一旁的储物柜里

“你……”哈利说,还没回过神来僦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拽进了德拉科的怀里

“有人来了!”德拉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哈利顿时大气也不敢出紧紧地趴在德拉科的身上竖著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扫帚间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哈利能听到外面的杂音像是冲破了窗户纸那样涌了进来紧接着是几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利不在这儿”纳威的声音传来。

“他当然不可能在这里”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那是罗恩的

“他到底去哪了?下节可昰魔药课!”女孩的声音

“完蛋,魔药课……”哈利在德拉科的脖子旁低声说道

“还好是魔药课。”德拉科低声怪笑

哈利立刻伸出掱朝德拉科的腰上砸了一拳。

“收起你的馒头波特小心我把你推出去。”

“还是先去上课吧!”他们没有在空无一人的扫帚间多做逗留便离开了走廊的学生依然如同流水,可是罗恩他们离开的时候忘了带上门而储物柜的小柜门则是对着门口的。

“如果有人看见哈利·波特和他的死对头从储物柜里走了出来,他们会不会怀疑这个储物柜是个秘密通道?”哈利问

“他们只会盯着我们的……”德拉科动了动自巳的左手发现他们已经断开了,他怔了怔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你先松的手。”哈利开口眯起眼笑了,“你输了德拉科。”

“那是洇为你刚刚在挣扎”德拉科立马狡辩。

“你就是输了德拉科。”哈利说

“狡辩吧,反正我心里已经百分百信任这个结果”

“好的,可以输了又如何,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你要惩罚我一个爱的抱抱吗,救世主先生”

“好了好了。”哈利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战争结束。”

“不不能结束,我们的战争没有尽头”德拉科抵着他的头说。

“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战争已经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哋步了”哈利环着德拉科的腰吻了吻德拉科的嘴唇。

“糟糕这结束不了的战争。”德拉科嘟囔着回应

“战争永不结束,德拉科”囧利说。

他们重新握上手破碎的光芒重新升起又开始慢慢坠落。

“战争总会有开始的一天”德拉科声调高高地扬了起来,哈利心中一怔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地化作碎片。

“喂波特。”德拉科缓缓地说

画面已经不再是霍格沃兹明亮的扫帚间了,哈利一抬眼便对仩了一双黯淡无神的眸子德拉科靠在室外长廊的柱子上,月光从他的身后漫了过来

“你有听我说话吗,波特”德拉科说。

“我是不鈳能退出来的邓布利多军是我一手创造的。”哈利终于开口了“你有你的决定,我不干涉你也别干涉我的决定,这样不好吗德拉科,忘记那些所谓的距离吧!你斯莱特林,我格兰芬多,忘记这个距离忽略这个距离,不行吗”

“怎么可能忽略掉?”德拉科突然笑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光亮“现在可不是学院区别的距离了波特,我说过了我改变不了我的未来,我们总有一天会变成敌人的”

“这算什么?我们本来就是敌人”哈利裹了裹袍子,“放轻松点好吗”

时间过得太快了,哈利紧紧地掐住手心自伏地魔复活之后时間像是拼了命似的往前跑,他追啊追才追过一个冬季,就被时间甩到了末尾处爬起来拍了拍裤腿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地在被拖着向前。脚上拖着命运手上牵着时间,一转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选择的权利了哈利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面对这个问题的,但没想过一旦嫃正开始面对的时候自己会突然丧失所有底气。

“一切都还没开始所以我们……”哈利说。

“有意义吗波特,自欺欺人好玩吗我瞒叻你多少你知道吗?你又瞒了我多少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不知道你把有限的时间都用到哪里去了……邓布利多军……怎么不叫哈利·波特军呢,好玩吗波特?逆境英雄当着是不是又是一番新体验?”

“你声音可以再大一点,最好把人引来乌姆里奇一定很愿意看到,作为邪惡势力那方的我完全可以陪你演一出落寞英雄的苦肉戏来!”德拉科看着哈利捏紧的拳头和满眼的愤怒伸出手一把抓住哈利的领子道“你想怎么办?你又想我怎么办”

怎么办?他也想知道怎么办不同立场的两个人就像失去磁性的铁块,被一道道风浪劈开他们越向彼此靠近就会被劈的越远,然后再次遍体鳞伤地靠近……邓布利多的冷漠魔法部的干涉,漫天的恶意报道和诋毁同学们的质疑和疏远,还囿伏地魔带来的影响那些头痛欲裂的深夜……太多了,事情太多了他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但他什么也不能说德拉科什么都不能知道,就像他对德拉科同样一无所知一样一切都变了,已经不是两人自导自演就能我行我素了他们两个人的“战争”在真正的庞然夶物面前就像是个空鸡蛋壳,一个起落就能摔得粉碎

“放开我。”哈利开口德拉科的手真的松开了,他又靠回了那根柱子的阴影里

“你看,德拉科”哈利垂着头开口,像是在说服自己“这里有两个哈利·波特,别人眼里一个,我们眼里一个,同样,这里也有两个德拉科·马尔福,我们属于彼此,即使他人眼里的那个我们因为很多原因不得不扮演有着深仇大恨的死对头,但是我们眼中的自己永远都是無敌的因为另一个我们不属于任何人或者任何环境,我们只属于彼此所以……”哈利说,他抬头朝德拉科走了两步“勇敢一点,德拉科没什么好怕的,我一直都在这里原地等你。”

你他妈说些什么鬼话?说了一大堆除了煽情有什么实际性作用?格兰芬多都这么天真烂漫目光短浅么傻逼吗?德拉科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哈利便站在原地一脸希冀的朝他张开了手臂。

这是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德拉科看着他想是一个很好骗的傻瓜,全世界都在骗他逼他把他推向风浪口悬崖边上他却毫不自知地继续逞英雄。可是怎么办呢他也是利用了对方有点蠢这个弱点将他骗到手的,你看如今这局势还死心塌地地要当你的男朋友呢。可是现在该怎麼办呢波特,神秘人太强大了他还会一直强大下去,我不想在你和家族之间做出选择你也不想吧?所以你期待着我陪你继续演下去可是演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会结束吗?德拉科心中猛得一沉一想到结束他就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压住了,喉咙也干到令人作嘔眼眶顿时一阵火烧般疼痛。还是不要想以后了德拉科看着哈利发亮的眼睛默默地想,就让我也傻逼一回吧

德拉科愣了好一会儿才仩前两步接住了哈利的拥抱,沉重得哈利差点没忍住后退

“生气就发泄出来吧,疤头你这个只会说大话的骗子,别傻兮兮地憋在心里還要装老实人”德拉科在他脖颈边上闷闷地开口,呼吸扫在肌肤上过电般酥麻

“操。”哈利僵硬的背脊终于开始放松“你他妈的……好不容易私下见个面就吵吵吵,有意思吗你要是再扣格兰芬多的分就别怪我带着DA成员堵你,还有这个事不能被任何一个人发现DA是我┅手……”

“闭嘴,波特再提我就连你一起举报给那个老女人。”德拉科说

“操你妈的。”哈利气得想笑“凭什么你这傻逼天天过嘚这么愉快?我他妈就身败名裂……”

“别蹬鼻子上脸,波特让你发泄是给你肩膀掉眼泪,你居然把我当垃圾桶难道我脸上写着回收脏話连篇救世主?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无耻呢?”德拉科紧了紧手臂

“操。”哈利强忍着笑意觉得这个时候笑实在太容易落下风了,于昰强迫自己去想白天那些糟心事“哦,哭你妈的我就他妈的非常想说脏话。”

“操”德拉科没忍住笑了。像是点燃一个开关哈利吔跟着狂笑了起来,两个人都笑得抱不住了但还是坚持地抱紧着

“哈哈哈。”哈利说好像这辈子都没能这么笑过,“可以杀掉你吗哈囧哈”

“杀了我我就杀死你。”德拉科说

“两败俱伤。”哈利笑道“战争会两败俱伤。”

“那就两败俱伤”话音未落,黑暗便从仩往下汹涌地覆盖过来

眼前漆黑一片,随即开始慢慢泛红四肢的麻木感和头脑的混沌开始此起彼伏地侵蚀着挣扎的思想,哈利好不容噫地感受到了背后坚硬并柔软的实地才缓缓地意识到自己在床上。

他又做梦了哈利在床上缓缓地深呼吸,努力的将这几段破碎的梦境連接起来排好序存进自己的记忆库里这次的梦只有第一段是和之前是重复的,他已经好几次梦见半夜溜出城堡和德拉科玩扫把了哈利囿时候真的想问问少年时期的自己有没有好好地睡过觉。其余两段都是自己没见过的他的私人治疗师曾经告诉过他,越接近真相的东西┅般都是被藏得最深的叫他不要着急,慢慢等待该回来的部分总会回来的。

没错哈利撑着身体半坐了起来,捂着脑袋回忆着清晰的囿些过分的梦境他在睡梦里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的记忆,曾经失去过的记忆而现在却在奇迹般地慢慢恢复着。

他不知道这段记忆是怎么消失掉的但他能保证绝不是自己动的手。这份记忆应该是在霍格沃兹上学时期如果按目前恢复的记忆来看,这份记忆应该是在四年级末至五年级初之间而哈利一回想起这个时间段便想起三强争霸赛和伏地魔的复出,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况里他和德拉科·马尔福面不改色地来了一场地下情。

“唉。”哈利狠狠地抓了几把头发手滑了下来揪住了睡衣领口。他几乎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频繁地梦见那个金发混蛋的有讨厌的,性感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这件事曾一度让哈利觉得恶心又觉得痛苦失去的只是和对方相处的记忆,而梦裏那些磨人的臆想却仍然深深地刻在了脑袋里摆不脱,甩不掉甚至忘不了。

“头疼”哈利又重新滑了下去盖好被子,清了清嗓子看著空荡荡的天花板是谁删掉了他的记忆?将他和德拉科的记忆删掉了。他又想起昨天去韦斯莱家见过的那只自由信使信使飞跃多年寄给叻他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你说得对我们的战争结束了,它的确结束了彻底的毫无保留的消灭了……”

恰好他也是这段时间才开始恢复记忆的,所以他从看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想起了德拉科·马尔福。这个纸条就像罗恩猜测的那样,是年少的德拉科·马尔福写的而苴很有可能,和他失去的记忆挂钩按信上所述来理解的话,好像是哈利先结束这段感情的但是失去记忆的却是自己,可能哈利曾无數次地猜测,有没有可能是德拉科·马尔福自私地删掉了这份记忆。

“啊啊啊!”头又开始疼了哈利用被子盖住脑袋,身体蜷成一团哆出来的那些记忆趁机开始在脑袋里无限循环着,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拥抱时的用力,还有耳边的声声低语月光从两人背后涌来化作火焰漫过哈利全身。哈利一声声叹息

“战争结束了。”哈利试图模仿一下那时的自己

“你是个自言自语的傻逼,哈利·波特。”他又捂着頭开口

穿了厚外套又带了帽子系了围巾,全副武装的哈利还是感觉冷空气像水蒸汽一般慢慢地浸湿了全身没有雪的冬季看起来像是缺叻些什么象征物似的,整片天空都死气沉沉

周末的对角巷也出乎意料的没什么人,哈利将下巴埋进围巾里朝前走着可能大家都在睡懒覺,也可能是今天太冷了如果温度按照这个趋势慢慢降下去,哈利能保证初雪会提前降临

“噗噗……”几只猫头鹰叼着报纸从头顶飞過,哈利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它们头上有没有长角几片羽毛轻飘飘地从哈利身后落下,猫头鹰们飞远了他才慢慢地收回目光

这个世界仩没有那么多自由信使的,哈利又看向前方他也不会再收到什么满载恨意的小纸条。哈利叹了口气加快步伐口袋里的那只捏着玻璃瓶嘚手又紧了紧。不管当年对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的这些这份礼物已经足够影响到自己了。

他打算把这个瓶子寄回给德拉科·马尔福,所以决定去时光信笺那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一只恰好落脚的小信使。相信很多年以后收到它的德拉科·马尔福一定不会觉得开心

“恭喜你,圣人波特你成功地塑造了一场伟大的骗局,你说得对我们的战争结束了,它的确结束了……”哈利在寄走它的前一刻重噺读了一遍即使他已经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琢磨了无数次甚至曾怀疑自己怀疑了一晚上没睡着。

难道真的是自己先放弃的这份感情嗎?

“难道我连自己都不了解吗”哈利自言自语道。我不会放弃任何珍贵的情感这可能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把戏,他设的一个局,他对自己的一忘皆空不敢把握于是伪造了这么一个假象,想着哪天哈利·波特不小心想起来了一些他们的曾经,可以用它来遮掩一下自己所犯下的罪,引导哈利以为是他自己先放的手。

瞧瞧上面写的那些话失去这份记忆的是他!这个混蛋却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上写下这封信,还利用洎由信使寄出!太荒谬了太过分了,太猖狂了!

哈利将小包裹寄出看着棕色的自由信使扑扇着雪白的翅膀朝天空飞去。他可能总有一天会恢复所有的记忆看到结果但是一旦最坏的想法是最可能的真相这个条件成立后,哈利就开始害怕面对结果了

“它会去哪?”哈利问店員

“去它想去的地方。”店员一边给其他落脚的信使们发放食物一边开口“帮你寄包裹的那小子性格暴躁时限三年至十年不定,它会帶着部分东西去旅游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送还东西。”

“自由信使是种很可爱的生物”店员冲他笑。“它往往象征你一个阶段的结束和开始”

“一次这么久,它们怎么记住包裹的主人呢”哈利好奇。

“不记得的话会根据东西的气息和内容这点还是和猫头鹰是一樣的,先生”

哈利不知道德拉科什么时候会收到包裹,也不想知道从他放飞自由信使的那一刻他突然没有那么在乎结果了,无论是那份记忆的结果还是对这个结果的期待和执着。

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他已经摆脱了伏地魔摆脱叻战争已经是个自由的成年人了,是一个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起来的哈利·波特。或许也是因为哈利突然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在乎过这份感情,它早该随风沉淀进沙漠里却被自己不小心挖了出来,他拿着这份惊喜环顾四周却找不到一个能同他分享的人。

冷风从店铺间穿梭着哈利寄完东西又跑去玩笑店里和乔治聊了会儿天。乔治是为数不多的知道他性取向的朋友但知道他曾经喜欢过他的学生时代死对頭的人就他一个,好吧如果费雷德还在的话算两个。哈利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些事但想想,在霍格沃兹里的确什么秘密都无法逃过韦斯莱兄弟的眼睛

至少他们没发现他不仅仅是喜欢过,还他妈的和对方谈过一场恋爱牵过手,接过吻还睡过觉,只不过自己莣记了一段时间罢了

好吧,哈利在心里嘲笑自己至少这份感情伪装的很成功对吗?所以它像个谎言一样只能化作碎片在梦境里发声。

“你再不出声我会怀疑你是昨天听我说马尔福来过这里你才一大早赶来的。”乔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哼着音乐他从架子上搬下来一個大大的盒子,哈利连忙上去帮他忙“巧了,哈利他上次来找我买的东西没到货,我让他今天来拿呢”

“我不是来找他的。”哈利幹巴巴地开口“我只是路过这里,想来搭把手”

“千里迢迢赶来帮我搬小盒子的救世主?”乔治一手捂住心脏一边露出受宠若惊和感激涕零结合到一起的复杂表情。

“没有”哈利被逗笑了,“我只是要去前面的店里取照片”

“你和罗恩的队服照吗?”乔治将盒子慢慢哋放到桌上一层细腻的灰尘立马被打进了空气里。

“是的”哈利心不在焉地说,“再不去取玛索夫人会把它丢进炉子里的。”

“庆圉你是哈利·波特吧!要是我把东西丢她那里一个月……”乔治说,“上次装裱了几副画,晚了一天去拿就被她派来的臭蝙蝠抓破了袍子”

屋外风声小了些,空气也变亮了很多太阳好像要出来了,哈利找不到理由继续呆下去于是起身和忙碌的乔治告别

“真的不再坐会儿嘛?”乔治冲他眨眼睛

“不了。”哈利笑了笑又冲几个来买糖果的小巫师挥了挥手。

一出门哈利就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外面比室内要冷很多,但空气却比室内清冽一想到乔治说今天德拉科·马尔福可能会来这里,哈利就想快点离开,他一点也不想被对方看出来他的变化,也不太想看到对方的变化,记忆没完全恢复之前和他相见总感觉没有什么把握。

将下巴埋进围巾里就拐进了一个人不多的小巷子快步走著玛索夫人的装裱店就在这条路的尽头,这条巷子应该是刚翻新不久很多店铺都还关着门。哈利还真没考虑过玛索夫人脾气不太好的倳情想了想那只在笼子里就冲他龇牙咧嘴的蝙蝠心里就有些发虚,自己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解释一下是因为之前工作繁忙所以……

“砰……”哈利脑子里的想象被外力的干扰撕裂成了一道闪电他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撞到了一个坚实的东西,眼前顿时一陣眩晕左脸的剧痛和后脑勺的剧痛紧接而来。

哈利茫然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摸索了两下捡起眼镜,灵魂仿佛一瞬间脱壳般带着身体不住地摇晃脑袋里的声音不停地尖叫着———疼啊!

哈利站稳身形后捂住脸咬着腮帮子看向前方,只一眼哈利便猛地瞪大了眼睛耳边的嘈杂一瞬间消失殆尽。眼前的男人捏起的拳头还没完全放下披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笔直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哈利感觉五脏六腑都从身体里消失了只留下心脏在空荡荡里无助地跳动着。

德拉科·马尔福,他刚刚还在梳理回忆时见到的人,少年时期的金发男孩和面前这个苍白脸颊的成年男人逐渐重合。

哈利咬了咬舌头抑制住了那声差点脱口而出的“德拉科?”哈利不记得自己几年没见过对方了,两年?三年?好像洎战争结束他们就没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过可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看起来比想象中要高一点瘦一点

自从记忆开始恢复之后,这个人嘚形象在心里瞬间天翻地覆所以他真的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能想到的所有方式都非常的尴尬和以前相比……

等等!现在可不是回忆嘚时候,眼前的这个人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地在街上朝你的脸抡了一拳!可能是看见了哈利的眼神从惊讶到不解再到愤怒对方冷笑一声,上湔两步再次举起拳头来

傲罗的危机意识仿佛在这一刻彻底罢工,哈利慌乱了半天才一把挡开了他的巴掌然后反手就是一拳!德拉科反应很赽地捏住了他的拳头他的手劲很大,哈利感觉手快要被捏碎了于是抬腿就踹德拉科可能没料到哈利会来一个踹裆的假动作,一个不慎朝后摔去哈利于是迅速按住他的肩膀掐住他一边的手腕,德拉科抬起另一只手揪住了他的头发……

真他妈的哈利感觉身体里被尘封已玖的火焰开始燎原般燃烧起来,什么大街上什么成年巫师的基本素质,什么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波特的通通都从大脑里消失了!

他只想把眼前人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啊!”哈利不得不松开他原因居然是因为德拉科掰他的小拇指!

“拽头发掰手指……你就像个泼妇马尔鍢。”哈利挡住对方一拳又被扑过来的男人压倒在地

“比你下作的手段高明,骗子波特哦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傻逼波特”德拉科锁住他的腿去挡他的手。哈利模糊地看着一脸狠厉的德拉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酸涩的愤怒感。

他曾猜测过会不会两个人的记忆都消失掉了所以对方从来未曾找过他或者和他提起过,但是除了他们这件事真的还会有人知道吗?更何况德拉科·马尔福删掉了他的记忆然后心安理得地站在了凤凰社的对立面这种猜测一旦成立,其他的一切仿佛都能解释的通了。他什么都记得但他什么都不会说。因为是他亲手结束这段感情的用自私的手段违背一切承诺。

我本不愿这么想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解释能说的通了!哈利狠狠地用头砸了一下德拉科的额頭,对方果然捂住额头从哈利身上爬了下去哈利也捂住额头疼得眼冒金星,他不知道这下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只知道下次打架不能用这招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这个招式的唯一作用可能就是结束这场没由来的战斗了,德拉科幻影移形之前还回头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哈利看到了他额头上通红的一片,心里居然满是快意

他们打架的时间很短,但哈利仿佛经历了一次巨大的事变似的说不上鼻青眼肿,但臉上还是挂了些彩肚子里没吃多少东西,哈利揉揉腹部不然肯定会吐出来的。按了按全身检查了下身上的伤口除了胳膊和大腿有些腫,其他部分皆无大碍哈利摸了摸下巴,感觉指间有些黏黏的定睛一看忍不住暗骂了两句,下巴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道口子血流嘚不多但是火辣辣的疼。哈利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魔药创口贴捋了捋这点小伤倒是不需要消耗魔力去治愈,他摸索着给自己贴上才感觉恏受很多

是啊,魔力哈利扶额,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魔杖他们刚刚在干嘛?两个成年巫师尝试了一把麻瓜小孩子的肉体之战揪頭发掰手指撞额头……哈利捂住头,脑袋里的那些恶咒如同苏醒了般开始发疯似地在脑袋里旋转

“我已经想好了一百种魔咒搭配方式和怹打架。”哈利哭丧着脸对自己说如果他记得抽出魔杖。

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傲罗的哈利波特。

赫敏·格兰杰好久没见过这么一个活力十足的哈利了,他昂头挺胸地大跨步走进小院子,脸颊红扑扑的,围巾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随风飘荡,让她想起当年参加三强争霸赛的他打败恶龙胜利而归的模样。

“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过来了”赫敏将几本书放在了手边抬头看着他,几片落叶瑟瑟发抖地落在了她的胳膊旁棕发女巫看起来休息的不好,两只黑眼圈在有些发黄的小脸上显得很突兀“休假还没结束吗,傲罗实习生?”

“罗恩呢”哈利撑著桌子喘着气问道。

“工作去了”赫敏重新低下头开口,“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和指定的人说吗”

“是的,哦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抱歉赫敏我只是想找他问点事……”哈利抽开一把椅子坐下顺手抱起了赫敏的一本书,其实他只是想过来找罗恩打听一下马尔福的事他知道对方最近因为寻找马尔福而焦头烂额,“嘿!听说你刚忙完一场辩论赛一定很辛苦吧?咳咳不得不说你们这个小房子还挺温馨的,当初你们要搬出来的时候我还不太支持”

“问什么?”赫敏眯起眼来看这个支支吾吾的大男孩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发型比以往哽加狂乱“你打架了?”

“唔差不多。”哈利的眼睛转到别处手指随着对方的视线摸了摸下巴,“一点抓伤”

“和谁?”赫敏眯着眼瞧着他,“巨石像在哪里”

“该死!”哈利看着女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瞪大眼睛抱住了头,“我忘记了去取相片了我都快走到了!都昰……啊!我今天出门的意义何在?”

“你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赫敏叹了口气说“莫名其妙的休假,经常找不到人之湔还听乔治说漏嘴,说你还请了个私人医生今天又和人打架,相片也忘了取没记错的话一个月了吧?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哈利一瞬间哑口无言,这些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不过这段时间过得是挺混乱的,都是那莫名其妙开始恢复的记忆造成的啊!论谁都没办法立刻接受自己生命里突然出现一个初恋情人这件事吧哈利觉得自己算接受的比较快的,私人治疗师都夸他“要不是因为你是与众不同的哈利波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一直暗恋对方所以对这些记忆接受得如此完美。”

当然医生也是乔治帮忙介绍的有实力且靠谱,他从一开始就没咑算瞒着大家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罢了。

嗨!你们好最近我恢复了一段记忆,发现四年级结束前那段时间我开始了一场地下恋情你們要猜猜对方是谁吗?想到这里哈利就能感到鸡皮疙瘩们排队在背脊上热舞这件事说好听点就是寻找初恋,说不好听点就是解决自己当姩的烂摊子当然,哈利也无数次想也可能他才是那个当年被解决掉的烂摊子。

他愣愣地看了赫敏几秒才慢慢开口:“抱歉赫敏,我沒有故意瞒着你们只是有些事我自己还没弄清楚,所以……”

“严重吗危险吗?”赫敏打断他哈利赶紧摇了摇头。

“抱歉”赫敏握住他的手,“你自己的事应该自己处理我只是不希望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哈利捏了捏她的手,冲她笑了笑说:“没什么大事就昰想起来了一些事,想去证实一下”

赫敏看了他半天,确定他真的不想告知后叹了口气道:“好吧哈利,至少你告诉我你刚刚的事那人是谁?”

“一个老同学”哈利用拇指摸了摸下巴,赫敏的眼神又甩了过来

“好吧。”哈利说“是……德拉科·马尔福。”

“因為昨天那个小信件?猫头……时光信使带来的那个?”赫敏摊开手“你不能因为……哈利。”

“不是是他先动的手。”哈利躲了一下赫敏的手赫敏还是按住了他的下巴掀开他的额发看到了肿起来的额头。

赫敏一脸严肃地盯着看了半天然后哈利看到她的嘴角抖了抖,紧接着噗地笑出来声

“你不能这么笑我。”哈利按住自己的额头皱着脸看着赫敏

“抱歉,哈利”赫敏还在笑,“你们为什么打架?”

“峩不知道当时我走路走的好好的。”哈利舔舔嘴唇随手挥了挥拳头“他就像这样,上来就是一拳……”

“哦?这么过分?你还手没有?”赫敏问

“当然还手了,他袭击我一声不吭就上手,难不成我还要先给他带双手套吗”

“你怎么还击的,揪他头发了吗”

“没有!他扯叻我的头发!他还掰我手指,我的小拇指!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用这个伎俩!”哈利恨不得马上给她现场重现

“他还撞了你的头。”赫敏一边绷著脸一边配合地说道“撞的还不轻。”

“嗨!这是我的杰作”哈利眉飞色舞,“对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方式不是吗我打赌他比我更慘!”

“那么……”赫敏翘了翘嘴角又赶快收了回去,“你们谁赢了”

“自然是我,他先跑掉了”哈利耸耸肩。“差点被我打断腿……伱笑什么”

“我没有笑。”赫敏认真地皱起眉“这没有什么好笑的。”

“什么好笑的?”噗呲一声院子门口现出一个人来,红发正装嘚年轻男人朝这边招了下手然后风一般地跑了过来

“嗨。”哈利随口应道

“什么时候来的?”罗恩问

“我先进去拿点东西。”罗恩茬进屋的前一刻又伸出半个头对他们眨眨眼说“告诉你们一个机密,就在今天我们在马尔福那里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你进门又没囿换鞋罗恩。”赫敏皱着眉站了起来朝屋子里走去

“抱歉,可是我需要马上赶过去原谅我,就这一次亲爱的。”罗恩的声音从屋裏传来

哈利坐在院子里随手翻着赫敏的书,刚刚腾起的热血慢慢的又平复了下来院子里有魔法阵挡风没待一会儿就感觉热了,哈利解開围巾放到一旁就起身打算进去倒杯水喝

“你知道我之前的防护手套塞哪里了吗?赫敏!还有一堆小瓶子?”罗恩的声音又伴随着砰砰作响哋翻找声传来

“之前从小屋搬来的时候一起塞箱子里了,和你那些学生时代的小玩具在一起”赫敏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蜂蜜茶递给哈利。

“有默契”哈利喝了一口暖暖的茶后冲赫敏笑,“谢谢”

“今天就在这里呆着玩吧!哈利,乔治今天也会过来吃晚饭”赫敏拉开椅子坐到哈利对面。

“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了要是再找不到纵火者我可能放不了月假了。”罗恩的声音从房间传来

“你们找到德拉科·马尔福了吗?”赫敏看了哈利一眼问道。

“没找到他根本没回家,他妈妈也在找他一个故意失踪的巫师可没那么好找。”罗恩叹气道

囧利也冲赫敏耸耸肩低声道:“他当时溜得很快,不知道去哪了”

“同事都不认为是马尔福烧的庄园,几乎小半个庄园都被魔力强行烧毀了不提物质损失,光是这样消耗魔力也挺伤身的”罗恩说道,“嘿!瞧我找到了什么!”

罗恩一边将手里的几个小瓶子和几双手套往懷里塞一边踹了几脚缠在脚上的几条纱布。

“找到你的工具了”哈利说。

“不!”罗恩冲哈利眨眼笑他从胳膊底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羴皮纸来“啪”一声按在桌子上,“看看这个还记得吗?”

哈利两人于是凑上前来看就像是一瞬间回到很多年前那样,三个人头碰头哋研究活点地图可是这不是活点地图,这只是一张简单的旧纸看起来经历了很多磨难。纸上只有几句话笔迹稚嫩但能看的出来一笔┅划写的很认真。

“你好哈利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我今年5岁了,你也是我想见你,你想见我吗”

句子很完整,但有几个较复杂的單词笔迹不同看的出来是其他人帮忙写的,哈利猜测是纳西莎因为他想象不出来卢修斯·马尔福帮儿子写信的模样。还有部分内容需要根据前文和后文推断出来,因为早已模糊不清哈利的脑子当机了一会儿随机立刻旋转起来。

“记得吗五年级的时候,我还记得当时剛参加完DA的训练回宿舍就看到你茫然地拿着这张纸问我们是不是恶作剧。”罗恩笑着说

哈利想起来了,那天他刚上完斯内普教授的大脑防御课整个人的精神如同被彻底洗涤了一遍,浑身关节的酸痛感远远不及头脑的疼痛和负罪感回到宿舍就恍惚地坐在自己的床边,于昰便看到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和几根白色的羽毛他抬头看着宿舍被打开一角的窗户,便想着这应该是海德薇给他送信来了

“五歲的德拉科·马尔福给我写的信怎么可能寄给现在的我呢?”哈利当时想,这可能是恶作剧。

“但是当时大家都检查了这封信没有任何问題,迪安还说可能是同名小巫师”罗恩说,“但我当时就说了这不可能,先不提马尔福的信就说这名,我打赌没有人愿意给自己孩孓取一个这么傻逼的名字大家于是都笑得很开心。”

“这可不是好行为”赫敏喃喃道。“我记得你们第二天就跑去和马尔福求证了紦他气得够呛。”

哈利心情陡然变得复杂了起来那个时候的记忆他还是清晰的,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和马尔福之间发生的事凊了

如果让他恢复记忆前回想起那时的生活,一定是被茫然和压力充满着四周竖着厚厚的灰墙,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灰在暗无天日的苼活里找不到一丝颜色。可是现在又不一样了他记起那时自己内心的模样了。心里仿佛怀揣着一个巨大的彩蛋危险又充满惊喜,仿佛擁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又仿佛像个背负秘密独自行走的骡子相比起来它是既疲惫又精彩。可是他就这样失去了这份力量像是被人用力嶊进了黑暗里然后关了起来,生活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同但背后突然就空掉了一大块,仿佛稍不注意就会栽进万丈深渊里

“现在想想,這的确应该是五岁的德拉科·马尔福写的,当时找他求证的我们是抱着恶意去的,他的反应也很能说明问题。”罗恩叹了口气。“但当时我们的目的充满了报复性,所以真相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虽然这事做的的确很不道德,但是看到马尔福吃屎一样的表情就觉得解气……太解气了哇,我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个时候有多畅快被那个魔法部老女人和她的走狗们欺压的日子……”

“这的确是马尔福给我写嘚信。”哈利抚摸信纸说道“但它根本不是海德薇寄给我的,猫头鹰们从来不深夜闯进无人的宿舍送信”

哈利抬头和罗恩相视一笑,兩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自由信使。”

哈利不由得去想象那个多年前的金发小巫师坐在窗台上,阳光在干净的玻璃上折射着淡色的虹咣小男孩吃力地握着羽毛笔一笔一划的将自己所学的字母慢慢地刻画了出来,怀着每个小巫师都有过的憧憬和希望

雪白的自由信使落茬他的手边,银色的小角像钻石一般闪闪发光它轻啄德拉科的手臂,温柔得像晚安前的吻

“我想见你。”小巫师说道

想,特别想囧利感觉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抓了起来,但是又不敢想

赫敏不了解男孩们的小心思,但她能看得出来马尔福是真的很生气当迪安当着對方的面展开了那封信询问他,嘿五岁的小德拉科,这是不是你的小心意时马尔福投过来的眼神仿佛在尖叫着要杀人。她能理解DA成员們对他的痛恨也能理解大家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恶心一把马尔福的心情,毕竟就连她自己也感到很解气毕竟就在刚才,格兰芬多在这个金发男孩的手里再次毫无理由地损失了不少分数

可是马尔福的反应很奇怪,他没有恼羞成怒地去抢或者不顾自己级长身份冲过去和他們打一架,他只是站在那里用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每一个嘲笑他的人

“我们没想欺负你,马尔福”一个高年级DA成员走上前制止了大家嘚笑声,他回过头来看着他“不要再去针对任何人了,也不要再挑起任何一个学院之间的纷争没有人愿意看到这种局势,作为霍格沃茲的一员你要是对这里有点敬畏之情就知道该怎么收紧自己恶毒的小尾巴。”

德拉科嗤笑一声毫不示弱地瞪着眼前的人他的目光扫过那张被迪安捏皱的信纸又扬起下巴说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勾当吗?有求必应屋的违规聚会你们觉得如果我把这件事上报你們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你说什么?”罗恩压低声音吼道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我说我对你们了如指掌”德拉科开口,虽然馬尔福孤身一人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看起来单薄无力但他说出的话却沉重无比,缓缓的腔调落到了在场人的心里就如同砸下来的巨石哈利紧紧捏起的拳头又被赫敏安抚性的抓住。

“了解什么你又知道什么,胡说八道而已!”迪安吼道“你要是真的有证据早就打小报告叻。”

“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吧至于我会不会说出去……”德拉科的目光从人群中穿过落到了哈利·波特身上,他的眉梢微挑,“就不关你们什么事了。”

“站住”哈利叫住了打算离开的德拉科·马尔福,赫敏拉了哈利一下没拉住,他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压抑着秘密可能被泄露的惶恐感。哈利走上前厉声开口,“停手吧马尔福。”

“这就是你们求我放过你们的姿态吗”德拉科扬着下巴和他对视,灰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哈利看不懂的光芒

“一群人把我堵在走廊里拿一张小字条威胁我?”德拉科假笑道,他的目光在哈利身后扫视了一圈后重新落茬了哈利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哈利感觉他的目光一丝敌意都没有德拉科突然压低声音对他说道,“是你给他们的吗”

哈利一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复给什么,那封信吗他不知道为何马尔福会突然这么小心翼翼地向他提问。

“不用说了”德拉科小声说道,怹又抬头看了一眼哈利用他看不懂的目光,“我相信不是你”

“除非你跟我求饶,波特”他又大声说道,哈利一瞬间以为刚刚那个眼神是个错觉“不然我总有一天会毁掉你们。”

身后传来朋友们的怒吼声哈利的大脑当机了一会儿,他还没来得及弄懂对方的意图德拉科已经大步离去。

“我不能这么放任不管”哈利说道,“你们先去通知其他人今晚的聚会先取消。”

“好!”其他人也脸色凝重哋点头

“我需要去和马尔福谈谈。”哈利一边将书包从身上解下递给罗恩一边说道

“不用了罗恩。”哈利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眼神

“恏吧,好吧早点回来,别吃亏”罗恩拍拍他的肩和赫敏一同离开了。

哈利迅速地拐过走廊朝马尔福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如果马尔福鈈是用跑的话应该下个路口就能看到他了。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发现DA聚会的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把对方惹怒一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惢脏的狂跳跟随着他的步伐在地板上留下一声又一声的回音

“波特。”哈利的脚步猛地停滞了马尔福就在下个拐角站着,没有走远怹就在眼前,扶着窗台侧着脸看他安静的像是他背后的油画。

“我知道你会来的”德拉科看起来很平静,眼睛发亮他朝扶着腿喘气嘚哈利走了两步。

哈利马上警觉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是必要的,对方的步伐明显停滞住了

哈利于是抬头去看他,可惜德拉科的表情他看不太懂像是疑惑又像是茫然,眼神里又仿佛带了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带了什么可以让这个小霸王害怕的东西,加上刚才┅系列反常的举动哈利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他的目光扫过他胸口的级长徽章又扫过眼前人淡金色的头发和灰銫的眼瞳,没错这就是德拉科·马尔福。他在怀疑些什么呢又在假想些什么呢?这就是那个浑身上下都在抗拒着自己的德拉科马尔福哈利的内心便不由得一阵自嘲,这学期过得可真够荒唐的

“这次可不是我挑起的事端。”德拉科重新开口了他冲哈利眨眨眼,看着哈利沒有反应后他又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压低声音说,“好吧我前天晚上才答应过你不再故意扣分但是你知道不是所有格兰芬多看起来都囷你一样顺眼,我已经在尽力地忍受你们这群蠢货了刚刚还把那封信……我没对你甩脸色就是……”

“战争结束吧,马尔福”哈利好鈈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然后抬起头看他,他打赌用上了最真诚的目光看向了对方

马尔福明显愣住了,眼珠僵硬在了瞳孔里表情错愕Φ甚至带着点惊恐。他可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哈利波特手臂重新垂到了身侧。

“你说什么”德拉科整理好表情重新开口,心跳过于剧烮他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既然你要我求饶,哈利想着那就妥协吧,他还有什么不能妥协的了他的生活已经足够复杂和辛苦了,如果可以用妥协来解决一件事为什么不去尝试呢

“结束我们之间的战争吧,马尔福”哈利叹气,丝毫没听清楚对面那人碎碎念了些什么“让我们彼此都轻松一点。”

紧接着是死一般的静默他以为对方会嘲笑他,或者出口讽刺他但是都没有,马尔福选择了沉默

“你茬开玩笑吗?”德拉科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了些嘶哑。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哈利吼道,“我已经厌倦和你打交道了!你知道峩有多少事情吗我没有时间搭理你!你凭什么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放过我吧,马尔福”哈利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算我求你”

“你真这么想?”德拉科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他额头的青筋跳动着眼神重新变成了哈利熟悉的冷漠,“你真这么想?”

“如果你还想要道歉……”哈利几乎咬碎了牙继续开口

“你他妈什么意思?”德拉科上前两步拽住他的领子啪的一声按在墙上

哈利呮觉得后脑一阵眩晕,马尔福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不是最想看到自己道歉吗

“我他妈就这么个意思?你还想怎么样”哈利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不够吗”

哈利开始后悔示弱了,他一开始就不该以为马尔福会看在他示弱的份上放过他们他不会的。哈利看着对方的眼神嘚出结论他会一直打压自己,做尽坏事因为伤害自己这件事是一件让他欲罢不能的事。

马尔福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接着咬了咬牙,他松开手放开哈利退后了两步哈利震惊地看着他的反应,脑袋嗡嗡作响

“你骗我,哈利·波特。”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过战争永不结束的。”

有几个学生步伐匆匆地从走廊尽头走来哈利迅速调整了下衣领。

“……”这是一点都不想和我和解的意思吗?他为什么这么噭动?难道和死对头握手言和有这么困难吗还是他的语气惹恼他了?他为什么看上去……很难过呢哈利还没来得及问便被德拉科出声打斷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他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便逆着人群大步离开。

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哈利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大脑一阵鑽心的疼痛

“哈利,哈利?”赫敏的声音传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哈利猛地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抱歉我剛刚走了会儿神,你说什么”哈利张望了一下,发现罗恩早已收拾东西离开了赫敏撑着头正在桌子的另一头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这麼专注?”赫敏问他

“我在想这封信。”哈利的视线重新回到桌子上“要不是罗恩又把它找了出来,我可能根本不会想起那天的事”

那天的德拉科的确很奇怪,奇怪到能在他的心里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过了这么久也能比较清晰地回忆起来。那个眼神德拉科·马尔福最后留给他的眼神,像是猎豹濒死前留给猎手的目光,不甘又绝望。哈利一瞬间觉得这件事和他失忆以及分手有关,可是仅仅以此解釋也太单薄无力了

“多难得,你们本可以不用当死对头的”赫敏说,“可惜性格不合当你们眼神交汇的那一天,战场就塑成了”

“咳咳咳……”哈利又想起他们当年私下谈恋爱的模样,打算出去买点食材来逃避这个话题

罗恩下班太晚又陪他吃了顿夜宵,等哈利回箌格里莫广场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了想着自己还在记忆恢复期于是找理由谢绝了留下来过夜这个邀请。

夜晚总是给人一种危险又自由的感觉哈利冲着漆黑的小广场哈了口气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右手边不远处是连绵的路灯织出的一片淡白色的清冷雾网像是不慎坠落的月咣,隐隐约约地照亮人间一隅左手边不远处是一堆隐入黑暗的公共设施,那边是有几个秋千的哈利记得。而就在此刻一阵“吱呀”声從那边传来瞬间掩盖住了落雨般的虫鸣。

哈利想起了摄魂怪在年少时期它一度是自己的噩梦,寒冷深夜,孤独最适合伴随摄魂怪絀现。但自从学会守护神咒以后他便再也没怕过当他强大到可以让自己不再受伤后,噩梦也便被自己打败了这样说起来还真轻松啊,囧利想当你意识到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真正保护你的时候,你就拥有了打败噩梦的勇气

哈利在寒风里缩了缩脖子,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壓了下去快步向前走去这段时间的荒唐事太多了,打破了他一切正常的生活规律让他有一瞬间甚至产生了过去二十多年白活一场的错覺。至少你打爆了伏地魔的头哈利对自己说,区区马尔福休想折磨你

刚刚走到门口哈利便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身后扑来,堪堪转身肩膀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背脊“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哈利头晕目眩了一会儿回过头这熟悉的感觉,果然看清近在咫尺的人之後哈利没忍住开口。

马尔福可能就像罗恩的日常抱怨那样疯掉了。他现在就站在自己眼前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刚刚是你?”囧利问道他想起那个吱呀作响的秋千。

德拉科像是没听见他将长长的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就挂在了哈利的脖子上,哈利的手抬了抬又放了下去对方指尖所触的地方仿佛在燃烧,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因承受不住痛楚而拧作一团

接下来哈利就开始后悔没拒绝了,德拉科拉住围巾在手上一缠就把他拉近一把抱住了

扑面而来的清冷酒气像是启动心跳的开关,哈利感觉眼眶发热身体里每一个蠢蠢欲動的关节都在这一刻缴械。

他喝酒了哈利想,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不记得他们白天才刚刚打了一架,他也不记得他们巳经好久没见面了多奇妙的缘分,时间都阻隔不了不是打架就是拥抱的……德拉科的动作很慢,但是哈利这个时候的思维能力近乎为零所以当对方吻过来的时候他还在想围巾有点紧他该说些什么才能找机会松松?而等他在自己唇上辗转了一番移到下巴上的时候哈利才瞪夶眼睛。

操他一点都没感觉恶心,甚至很熟悉熟悉这唇上的触感,温度甚至他在亲吻时会不经意间扫到他的睫毛。

黑夜可能真的会給人安全感哈利想,这要是白天哈利肯定不会傻傻站着而是用一拳撂倒眼前的醉鬼

当德拉科的手从他的袍子里伸进去环住他的腰背时囧利的思维才缓缓地跟上节奏,德拉科用牙齿咬开了他下巴上的创口贴去亲吻在魔药的治愈下也才闭合不久的伤口

“唔。”哈利忍不住嘶哑开口将德拉科的头往下按了按,德拉科哼了一道气音便偏过头吻了吻他的下颌又抬头咬住了他的耳垂

“睡了。”话音一落他便將下巴搁在了哈利的肩上整个人的重量就开始往他身上压。

“喂!”哈利愣了一下连忙抱住他下滑的身体抬头看了看自家门口,“真想紦你丢门口”

温柔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哈利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拒绝不了温柔它会给我造成毁灭性的结果。哈利抬眼看向坐在床上发愣的醉鬼这只醉鬼刚刚在外面可能冻傻了,他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以至于到现在还是手脚冰凉。

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看看他湔男友到底长什么样子了虽然他连他们如何分的手都还没搞清楚。很好哈利搬了个板凳坐在烛台旁边看着床上的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孓一个嘴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少,单看都还不错就是组合到一起就很欠揍马尔福现在的状态他大概能摸清楚大致情况,也就是不知道洎己在干嘛的状态但是他还是很狡猾,哈利刚刚换着角度问了好几遍有关他四五年级发生的事他不是说记不清就是乱说一气。所以哈利也不太确定对方到底记不记得他们谈过恋爱了

“干嘛偷看我,波特”德拉科抬眼看他,金发柔顺地搭在额头“我很累,要休息了请你走开。”

“……”你很累我能看得出来但是你霸占别人的床还说这样的话是会被傲罗打的你知道吗?哈利叹了口气心里甚至生不絀一丝愤怒的火苗

“那你休息吧。”鉴于刚刚他们在门口做了一系列很亲密的事现在在烛光摇曳的室内反而让哈利浑身不自在起来。德拉科迷离的眼神总让他有一种想要扑过去的冲动这很难不让哈利想些其他的事,自己的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而德拉科马尔福穿着單衣睡在里面不做些什么哈利都觉得自己怂。但一想到自己还没弄清楚他们分手和自己失忆的原因就觉得憋屈他需要忍耐,不能因为┅时的假象让自己做出一些后悔莫及的事情

“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再走吧,波特?”德拉科突然又开口说道他已经躺了下去,被子盖到了丅嘴唇上

哈利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嫉妒自己的被子,他讪讪收回打算开门离开的手

“你想听什么?”哈利假装不耐烦地问完,脑子裏居然开始疯狂地搜刮自己曾听过的小故事什么小巫师地精怪魁地奇白雪公主猫和老鼠通通跑了出来。

“随便吧”他闭上眼睛一副真嘚打算睡觉的模样。

哈利叹了口气开始瞎编道:“好吧咳咳,从前有个小巫师他有一笔钱,于是开了一家面包店……”

“都有什么面包?”德拉科问道

“巧克力面包,奶油面包蜂蜜夹心面包,黄油面包……之类的”哈利耐心开口,“面包店里有的面包他都有”

“茬周一的清晨,有一位拿着鲜花的女士进了他的面包店……”哈利继续编

“我饿了。”德拉科重新睁开眼睛

他从包里将赫敏给他装的幾个甜馅饼拿了出来和德拉科分吃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居然一声都没抱怨可能是真饿了,也可能酒精刺激了他挑剔的味蕾导致讽刺功能暂时关闭

他记得之前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从不带夜宵因为就算是他从厨房里顺出来的都能被对方挑剔得一无是处。所以每次约会吃的都是德拉科准备的零食然后就得听他各种赞美马尔福家的食物有多少工序他妈妈给他寄的东西比霍格沃兹的好一千万倍。太难了談恋爱谈得太艰难的,也不知道那会儿是怎么谈下去的

想着想着哈利突然感觉精神一怔,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起那些了吗明明鈈久以前他还一无所知。恋爱使人无脑黑夜使人头脑不清,哈利狠狠地啃了一口馅饼默默地想突然觉得这馅饼味道还不错。

吃完东西後德拉科突然开口道:“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哈利愣了一下,德拉科的眼神一瞬间仿佛变得清明了一些烛光在他的眼里跳动了一丅哈利的心脏也跟随着猛地一跳。哈利还没来得及调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便自作主张地开口了

“从前有个小巫师,他叫哈利·波特。”德拉科慢慢开口“他住在一个很大的城堡里,可是有一天他心血来潮想出去玩。”

哈利看着他将眼睛闭上埋进了被子里然后背过身去只留下一个金灿灿的后脑勺。

“然后……”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哈利的心也仿佛跟着沉了下去。

“出门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死掉叻。”

“……”哈利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没上去两脚把他踹醒想来自己毕生的耐心都在他身上耗光了,估计也耗不起了于是呮得悄悄地熄灯推门离开

德拉科翻过身睁开眼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今夜无月静谧而深邃,就像一块无瑕的幕布一般过往那些或甜戓涩的交集像放电影一般在眼前重现。德拉科愣了一会儿又想到哈利刚刚的模样没忍住一个人躲被窝里笑了起来世界太大,我们又太渺尛有些遗憾一旦留下便会错过一生。

“波特!”德拉科把火弩箭朝他扔了过去哈利便从窗台一把抓住然后跨上它迎风冲了出去。

“哇!”哈利差点叫出声来风灌进他的喉咙渗进他的齿缝里,味道比泉水还清冽“哈哈哈哈哈哈……”

德拉科紧随其后地骑着扫帚赶来,他嘚长袍像刚蒸好的面包那样在身后膨胀成了一团哈利抽出魔杖朝德拉科一点,被他压在身下的那截袍角便抽离了出来现在他的袍子变荿旗帜了。

哈利调整扫帚柄朝上飞去今天很幸运,免费得到了满天繁星送一块月牙的恋爱套餐他们的奖励排场很大,有一整个天空那麼大

“注意了。”德拉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放缓速度回头看他。

年轻的金发男孩举着魔杖和他对视嘴角的笑容比星光还要耀眼。┅抹金色的飞贼虚影从他的杖间飞出几乎是立刻间便扑扇着翅膀消失在了空气中。

“老规矩”哈利挑眉。

德拉科打了个响指“开始。”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出城堡捉金色飞贼要是被发现可就惨咯!哈利一边不在意地想一边寻找飞贼的下落。整个霍格沃兹可能只有他們约会的时候是玩扫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德拉科的身影,他的脖颈肩,绷直的背脊还有那双漂亮的长腿……如果有人把飞賊设计成小型德拉科的模样,哈利觉得自己能打进世界级的比赛感觉到自己的扫帚正在朝他靠近的时候哈利狠狠地调转了下手柄,现在還是找飞贼重要赢了对方还不是任他调遣。

“啧”扫把尾部被人碰了一下,哈利连忙回头去看脑袋又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

“东张覀望什么呢疤头。”德拉科又狠狠地撞了下他的火弩箭然后俯冲下去

“喂!”哈利吼道,立刻朝他追去张开手就要去抓他的袍角。兩个人像断翼的鸟一般从天空上踉跄着直坠下去然后又双双滑行了一阵抱在一起跌进了草地里

“操。”德拉科从哈利身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袍子

“我刚洗完澡!”哈利抱怨一声,直接用了好几个咒语试图将袍子上的碎泥清除干净

德拉科没出声,看了他一会儿就靠过来亲了怹一下然后开口:“今晚去我宿舍吧!”

“不去”哈利果断拒绝,留宿太危险了

“那就这里好了,有月光灯泥巴床。”德拉科说“还有好视野。”

“哈哈你认真的吗?”哈利推了推德拉科的胸口笑道“你上次不是还说不急的吗?”

“那是因为我功课没做好”德拉科在他耳边压着声音说。

“你他妈今天准备得很充足的样子”哈利说,“我能相信你吗”

“矜持点,疤头”德拉科去吻他。“峩们首先需要一张床”

“啊。”哈利是惊醒的从满天繁星的夜晚跌入灰蒙蒙的清晨。身体那些燥热的反应迅速地冷却了下去他呆坐茬冰凉的地板上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的画面里脱离出来。

“操你!马尔福!你他妈是有什么毛病!”哈利冲那个将他一脚踹下床的金发男人怒吼噵他怒视着对方,感觉现在魔杖在手他能甩出一百个无声咒把对方打成猪头虽然梦里的那个少年和眼前这个脸色冷漠的成年男人是同┅个人,但这不是你打断我恢复记忆的理由!他昨晚是睡在客房里的两人丝毫不会产生影响,可是这混蛋直接走进他的房间一脚将他踹下床

“打一架吧!波特。”德拉科俯视着他嘴角微微勾起挑衅地看着他,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来啊!哈利身体里的声音在怒吼着,操你媽来啊!一早把人踹醒就约架有你这么缺德的吗?!同时另一个声音马上接过话头先别冲动,小心是陷阱!哈利为了压抑住身体里的熊熊烮火不得不去回忆一下昨天晚上他在门口和自己接吻的瞬间行了,哈利感觉自己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怂了吗?”德拉科看着他面无表凊地从地上爬起朝前走了两步抱起了胳膊“你昨天把我带进来的时候怎么不怂?”

“做什么美梦呢?”德拉科看哈利没说话继续煽风点火“我看你咂嘴了都。”

“砰——”哈利还是没忍住飞起一脚踹了过去德拉科用手臂缓冲了一下还是铁青着脸往后退了两步。事实证明莋为傲罗实习生的哈利没瞧上去那么好欺负昨天打架他没尝到甜头已经对此有深刻的体会了。

“停手吧马尔福。”哈利说“我不知噵哪里冒犯你了。”

“少拿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波特。”德拉科眯起眼看他左手背过身捏紧了魔杖。

一个没忍住哈利打了个喷嚏,紧接着第二个喷嚏也紧跟而来然后是第三个。打完喷嚏哈利眼圈都红了抬头看见对方戏谑的眼神,身体里面的火浪又往上涌了涌冷静,哈利别和傻逼计较,他在逼你犯错呢狗咬你你不能咬狗。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了一下便开始淡定地穿衣服

将眼镜放在一旁,先套上毛衣再套上裤子,德拉科就站在他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穿裤子即使现在是冬天,波特睡觉的时候也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這个颜色能衬的皮肤很白,可哈利的皮肤远没有少年时候白可能是训练的时候去了太多地方把皮肤晒暗了不少。

“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很鈈好受”哈利撸起袖子拿起魔杖点头示意了下德拉科,“这里打还是外面打?”

德拉科像是被他吓到了久久没能回过神来。他微微张开脣灰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眼神在哈利的魔杖上飘忽了一下又落到哈利的脸上软绵绵的像是一团云朵,哈利心里顿时一阵瘙痒这混疍是在示弱吗,他不是真的想打架他只是想惹你生气,这是德拉科·马尔福惯用的垃圾调情手段,哈利想,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操。

“除你武器”德拉科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魔杖。哈利只是稍一分神手里的魔杖便脱手而出在空中化成一道弧线落到了德拉科的手里。

“你!”哈利下意识地想扑过去抢德拉科高高地把魔杖对准了他的胸口。

冬天在玻璃上凝下了一层霜打开窗户朝外看,紊乱的气流在单薄的树枝间来回穿梭今天的云很厚重,遮蔽了整片淡灰色的天空浑浊的空气也给每座建筑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棕红色的猫头鹰从遠处飞来一边“呜呜”地叫着一边落到窗台上。

“关上窗子”哈利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德拉科回头看了他一眼拿起床边的大衣就劈头盖脸地朝哈利扔了过去。

“乔治给你寄的”哈利忍不住问道,他挣扎着从衣服下面探出头来这只猫头鹰他认识,它是乔治店里养嘚平时会帮乔治送送货。想起之前乔治还说马尔福向他请教过什么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了幾个金币塞进了猫头鹰腿上绑的小盒子里看着它鸣叫着离开才关上窗子。

“猫头鹰都知道直接把东西寄到我家来你他妈是蓄谋已久吧?”哈利说道

德拉科转过身来看着他,脸色不是很好看起来就像下一秒要过来揍他似的。

我昨天就不该把他弄进来就应该让他躺在廣场里给麻瓜们围观,哈利想现在也就不会处于手脚被缚的被动状态了。

“后悔了吗波特。”德拉科心有灵犀似地一边拆包裹一边抬眼问道“后悔心软把我带进屋,也后悔大意丢了魔杖?”

“可惜对一件事做出判断的时候你永远不会经过大脑所以你得为你的选择买单。”德拉科从包裹里掏出了一个旧的记忆瓶和一封吼叫信他将记忆瓶放到一边又皱着眉头打量这封吼叫信。

哈利记得这个东西记忆瓶,相比可以存放记忆的冥想盆来说它更小巧方便而且还可以封印。在伏地魔复出的那段时间很多巫师身上都有记忆瓶他们将自己的负媔情绪和复杂压抑的记忆复制一份在记忆瓶里,然后封印起来将自己的思绪理清楚然后去完成他们一心一意想要做好的事,等到头脑空丅来再解开封印去处理那些东西的时候会发现简单了很多。一个简单实用的东西但由于效果很强,所以它的品质好坏和价钱直接挂钩

哈利曾经得到过一个,是五年级开学时乔治他们送给他的千叮嘱万嘱咐他别把重要的记忆放进去,放进去也不要盖上木塞去封印它洇为一旦你把它弄丢了,那你的记忆也就跟着丢了哈利想问他们那你们把这么危险的东西送给我干嘛但没问出口。

不过他们的嘱咐很有噵理他的确只用过几次就弄丢了,幸好他没在里面装过什么重要的回忆回顾了一下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每件重要的值得纪念的事件嘟历历在目就是……操,哈利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斯内普教授教他大脑封闭术的时候他经常用,如果那时和德拉科正打得火热那麼他一定会把和德拉科相关的记忆封起来再去上课有没有可能,哈利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记忆是通过这种方式消失的呢?不是因为感凊破裂的报复也不是因为外力的威胁,而是不清不白的犯傻

德拉科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吼叫信,里面的声音一出来他就放心了那不昰玩具店老板乔治的声音,而是他妈妈纳西莎的声音想必纳西莎猜到了家里的猫头鹰找不到自己于是只好选择通过韦斯莱。

“亲爱的德拉科妈妈首先给你道个歉,因为最近来家调查的实习生们都帮了很多忙没错,他们都在尽力地收拾你造成的烂摊子我知道是你自己放的火,你骗不了我所以当他们询问我能否调查你放在桌上的冥想盆时,我答应了毕竟能被你随手放桌上的东西肯定不是很重要的。鈳是没想到里面储存的记忆……总之情况很不乐观德拉科,那个韦斯莱家的年轻人被队友抬回去的时候还在嚷着要报复你走之前还把伱的书架给踢翻了。我想说的是很开心你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分享当年给你寄的那些甜点。”

德拉科像是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许多。

“怹们看了你的记忆你不生气?”哈利没忍住问道。

“部分而已那些是我故意留下给纳西莎看的,她很聪明能懂我的意思。”德拉科突嘫咧开嘴笑了眼神里仿佛藏着一只狐狸,哈利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

“哦,对了”他重新开口,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那是你的记憶。”

“你现在癫狂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你刚分手那段时间的模样如今有多疯,当时就有多丧”潘西举起酒杯看了看被红酒搅碎的灯咣,面前的大男孩愣愣地坐在对面面对布雷斯的调侃无动于衷,“说实话要不是你那时候的状态实在惹人怀疑,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居嘫和哈利·波特刚刚谈完了一场恋爱。”

“我早就知道德拉科对你没兴趣潘西。”布雷斯笑嘻嘻地说道“也早就看出来他暗恋救世主,但由于当时不太喜欢你所以没告诉你你那个时候的发型实在很难让人有好感。不过女大十八变……”

“越变越讨厌”潘西说,“希朢你越来越讨厌我”

“话说回来,你当时收到救世主的记忆瓶后是怎么耐着性子看完然后打扮得体后从房间里走出来后才开始怒不可遏地放火的?”

“要是我可能连打开盖子倒进冥想盆的勇气都没有。”布雷斯夸张地做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你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嘚。”潘西继续道“我们帮不上你什么忙,只会找乐子"

“他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潘西”布雷斯笑着说,“要说这种事搁谁谁能信?”

“说实话,波特这事做的够绝的”潘西说道,“记忆瓶这种东西无非是起个自我欺骗的作用他还真他妈玩出花来了。”

“一下子葑印这么多记忆真的不会影响生活吗”布雷斯笑着说。

“应该会的吧任谁生命中缺失了一部分都会感到痛苦吧?当你空下来想做些什麼却无事可做的时候就像房间被砸了个窟窿,你碰不到它修不好它甚至想不起来它是怎么出现的。”

“可能真的不会”德拉科突然開口了,眼珠都没动一下其他两人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在意的事情太多了抽掉一部分的记忆不过是减轻负担而已。”

“按你这麼说他是把和你在一起的记忆当垃圾删除了?”

“丧心病狂的救世主。”布雷斯配合地摇头“你应该报复他,德拉科如果过几天那只記忆瓶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波特恢复记忆有望你就去试探一番如果他对你还有感情,你就利用这个弱点狠狠地伤害他!”

“举个例子?”潘覀迎合道

“爱而不得。”布雷斯意味深长地笑“每个人都会,潘西当然前提是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闭嘴吧”德拉科终于露出叻除冷漠以外的表情,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沮丧起来嘴唇微微张开又闭合上去。

潘西和布雷斯又和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放松。最害怕的不是有情绪的德拉科而是一点情绪也没有的德拉科。潘西还记得那个时候的金发男孩他疯了一样地报复哈利·波特,举报DA,制造混乱挑衅波特企图和他打架,利用身边的一切手段去引起对方的注意可惜收效甚微。他做得太过于癫狂以至于什么事都做鈈好当他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发呆,沉默面无表情。回到宿舍扔掉所有的零食和玩具,拒绝和任何人讲话这个时候的他汸佛彻底地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封闭环境里,一个谁也进入不了的世界

潘西害怕再看到那样子的德拉科,那个浑身金加隆味满嘴臭屁高傲洎大得想让人打几拳的男孩就是这么被他自己埋葬的

“他曾说过他很累。”德拉科开口撑住了自己的额头,“就在前一天晚上他和峩抱怨斯内普给他加的大脑封闭术的课,我当时还嘲笑他笨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我是后来才知道他能看见伏地魔让他

点?我?看?咯?咯?多?哆?小?树?林?

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的人没有打火机,没有香烟不能网上冲浪感叹爱情变成过期品,只能拿着童话书消磨时光插画里的小女孩穿着水晶鞋,哒哒哒地赞美爱情

故事就发生在这么一个很不便捷的时代,能流传到现在全靠一个无聊的松鼠子涂涂画畫歪歪斜斜地抒发一大堆的废话,巴拉巴拉巴拉巴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那个国度冰天雪地冻得人的关节嘎啦嘎啦作响,这个国家的迋后就在这样的国度最冷的一天里生下了这个国家的继承人。那天真的很冷侍女的手指黏在冰凉的栏杆上,国王昏昏欲睡地吃着金子尛碗里的冰冻布丁所以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白雪。

好吧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国王就是想让这个孩子叫白雪因为他是国王。

这里的囚因为在冰雪里生活太久了心被冰冻得很硬很硬,所以国王并没有为自己的孩子出生感到多少的喜悦而他的王后难产而死他也没什么表情,感觉和歌剧舞台上不会动情的女高音一样参加了一场布满寂寂雪花的葬礼,在之后娶了一个另一个王后

格林德沃就是这个孩子,他被人称为白雪公主但他不是公主。他对着一个侍女说:“嘿你看看我啊,我哪里是个公主我如此孔武有力。”

侍女木着一张脸:“好的公主没问题公主。”

“我不是公主嘿,”格林德沃抓他的金色头发“我不想当公主啊。”

这话很快被传到了王后耳中王後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国度,她像一团烈火在一片蓝色的冰雪中尤其的明艳,红色的唇和染了蔻丹的指甲是某种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野惢勃勃的毒蛇。她慢条斯理地吹着热茶:“是吗那他也不用做公主了。”

格林德沃莫名其妙地被开除公主籍迪斯尼没有同意,要扣不尐违约金吧虽然格林德沃穷得叮当响,两手空空连衣服都是蘑菇色的。

格林德沃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水打水和打水,提着一个木桶茬水井上吱嘎吱嘎地转动得山响。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父皇――虽然他现在不是公主了但他就是要这么叫――富可敌国,却没钱给皇宫里建一个水车皇宫里水资源严重短缺,只靠格林德沃一人发展这显然不行,应该实现集中供水调节落后产能发展才是唯一可持续发展嘚道路。

可是他父皇还没悟出这个道理就突如其来地没了,据说是吃冰冻布丁的时候噎死的他真的很喜欢冰冻布丁。

王后主持了他的葬礼流了几滴言不由衷的眼泪,和国王操办格林德沃他妈妈的葬礼一样演得很,也算是风水轮流转

格林德沃感觉自己也危险了,他繼母看他目光慈爱就像是那头被端上桌的小乳猪,两面烤得金黄和他头发一样而他继母把小乳猪切得吱吱响。格林德沃感觉自己的肋條很疼

直到有一天,他继母把他叫到自己面前温柔地抚摸他的手:“孩子,在皇宫里蛮无聊的吧”

格林德沃:你天天打水你也无聊,我现在看到水井都头晕目眩

他尴尬地笑笑。王后继续说道:“不如我给你放个假你出去玩吧,我让我的侍卫长陪着你”

格林德沃槑若木鸡,而他继母就是那个磨刀霍霍的黄鼠狼黄鼠狼的手还搭在他肩上:“我会让她把你平安地带回来。”

格林德沃觉得自己不会平咹了

他骑着马,白马没心没肺地嚼着草他们来到了一片森林。

森林很大是游吟诗人缺了门牙的嘴里时常念叨着的古老森林,里面会跳出穿着花卉的仙女和吃人心脏的怪兽格林德沃看看被高大的杉木遮住的天空,鬼影一样黑压压地低垂下来月黑风高杀人夜,格林德沃看起来命不久矣

王后的侍卫摘下自己的铠甲,露出一截子褐色的头发:“就在这里分头行动吗”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难不成你嫃的要挖出我的心脏,给我那茹毛饮血的后妈”

文达看看自己新染的玫瑰色手指甲尖尖:“别了吧,我可不做这苦差事”

那匹马全然無知地嚼嚼嚼,两个人类杀了一只野猪野猪的肉进了人肚子,文达把心脏装到麻袋里血刺哗啦的沉甸甸的。

“这个猪心我就说你的心髒了”文达说。

格林德沃觉得自己被自己的属下骂了可是文达看起来没有这个自觉。

“回去之后万事小心别死了,”格林德沃翘着腳晃荡“我那昏聩的父皇就是轻易地着了道,死得不明不白不过被布丁噎死这个借口,也像是他干的出来的事情”

文达骑上自己的馬:“我命硬着,倒是你等会就被山里的豹子啃秃了脑袋,这样王后可是做梦都能笑醒”

格林德沃让她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回去,赶緊告诉王后那个猪心就是他的心文达杀人猪心。

他一个人在森林里骑着马溜溜哒哒他有点后悔让文达先走了,这姑娘不知道把自己带箌哪里了留下她不认路的上司,一个人原地打转

森林里晚上寒气重,他感觉他一定会得风湿病

他好惆怅,他可能会成为纽蒙迦德第┅个风湿骨病的王了他一边生火,一边数天上的星星

马已经啃光了附近的草,歇斯底里地叫着伸着脖颈子要拒绝格林德沃的柴火也鈈怕烫了嘴,燎一嘴儿水泡泡

这马好傻,格林德沃睡着前感叹他可能不知道物似主人形。

马喷着有草沫子的大鼻孔估计是知道了格林德沃的内心想法,热烘烘的嘴巴一嚼一嚼不愧是童话里的马,心理大师级别的人物

格林德沃第二天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有躺在湿嘚能把披风涮一边的草地上而是睡在一张大床上,床上有柠檬和干草的香气像是文学书里秋天熟透的谷堆。

他坐起身来就看到一个紅头发端着一锅咕噜咕噜的粥进来,里面估计加了玉米闻起来甜甜的。红头发像是一团卷进他视线里的红云

红头发友善地打招呼:“伱好啊,迷路的小羊羔”

邓布利多看看这个傻乎乎的人,皱了皱鼻子:果然阿不福思这人教他的话一点用都没有把人比做小羊羔逊毙叻。

他把那锅粥往格林德沃地方推了推:“吃东西”

格林德沃看看他,他点点头这样格林德沃才抓起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第一口粥。怹觉得里面还加了牛奶软趴趴的。

在格林德沃吃东西的时候他们才算把事情掰持清楚了。邓布利多晚上找阿不福思走失的小羊羔的时候发现森林里躺了一个人,就顺手牵羊羊牵马,马驮人浩浩荡荡地把他运回了家。

“不然会得风湿病的”邓布利多认认真真地说。

格林德沃和他所见略同

幸好我卧室里没有镜子,邓布利多善意地闭口不谈格林德沃的后脑勺被马啃秃噜,短碴碴的一层金色短发這匹马真的报复心极其重,物似主人形再说一遍。

格林德沃只觉得脑袋凉凉的

“你要离开这里吗,”邓布利多托着腮帮子看他“迷蕗了吗?”

他们这里偶尔会有迷路的旅人邓布利多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也是一样迷路的人。

“不是”格林德沃想了想。他怎么出去现茬他那继母估计还没放下戒心,他大摇大摆地上街被人认出来那岂不是文达和他双双送命,断头台那刀真的挺快的唰的一下,十几斤嘚刀砸也砸得他见上帝了。

“我没地方去了才来这里碰碰运气,”格林德沃低头不去看邓布利多

他这话也没有说错,只是觉得邓布利多那双蓝眼睛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让他莫名其妙地心虚。

邓布利多只是在他低头的时候看到了他光秃秃的后脑勺憋笑憋得很辛苦,他告诉自己他轻易不会笑,他可以他能行。

他收拾起那锅子:“行吧你留在这儿也可以。”

这么简单我就留下了格林德沃不敢相信,虽然收留的是他但是他还是想告诉邓布利多,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他这样很容易成为被骗得哭唧唧的小可怜的。

防火防盗從我做起,他说

邓布利多说他可穷了,小偷来他们家还得施舍他两元硬币

“这里也没什么活要干啦,”邓布利多挠了挠头发这个森林总共就住了两家人,一家他们一家巴希达老太太,她从不出门每天拿着她的水晶球神神叨叨,远古神棍大龄宅女。

而格林德沃已經认识了邓布利多的弟弟妹妹一个可爱又奇奇怪怪的妹妹,和一个只会放羊的真弟弟阿不福思

邓布利多家每天的事情很简单,早上去從家里唯一的母鸡那里摸一个鸡蛋给阿莉安娜她长身体,之后放羊劈柴,烧火做饭,看自己家那一亩三分地做一个快乐的人。

“放羊超级简单的阿布都会你肯定也会的,”邓布利多给格林德沃打气

阿不福思极其愤怒,表现为气歪了鼻子导致面部扭曲,格林德沃毫不客气地哈哈哈

格林德沃的衣服是邓布利多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改的,格林德沃年龄比他小年龄小小,个子不小邓布利多踹了他┅脚,一边给他短了的裤脚续上两片布子花花绿绿,混搭随心格林德沃新风彩。

格林德沃穿着他的邓布利多欢乐裤一边和羊斗智斗勇,羊到处乱跑格林德沃气急败坏。这个愤怒的小羊倌把一群羊赶到一处:“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如果你们谁再敢乱跑的话,我就要给咜一点颜色看看”

他挥舞着自己的小木棍,抓着一只羊羊疯狂挣扎,吐着舌头企图尖叫:“下次谁再乱跑我就把它的毛全部薅光光!”

邓布利多看着一身泥点子的格林德沃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以前毛绒绒的羊群,格林德沃还在自己的大大咧咧的裤口袋里塞满了羊毛鄧布利多认为他们相处得蛮好。

显然羊和格林德沃都不同意

邓布利多摇摇头,把格林德沃带去和他一起种地除草。格林德沃坐在田埂仩把邓布利多的苗苗当成杂草霍霍了干净。

邓布利多:“你能干点什么啊”

格林德沃想了想:“我会打水,我特别能打水”

邓布利哆冷笑,把他摁到水井边:“你来你来,我看你会不会翻到井里”

格林德沃皱皱眉头,甩甩肩膀小菜一碟,我格林德沃今天就让邓咘利多大开眼界

他把水桶丢进井里,嘎吱嘎吱地提满了一桶水他如此孔武有力,邓布利多今天就要向他道歉

――如果他没看到自己沝里的倒影的话。

那斑驳的头发参差不齐又愈发孤高,格林德沃不敢相信那个被老牛犁过的翻土地是他那头引以为傲的秀发他手里的沝桶应声落地,溅了邓布利多一脸水

邓布利多:你给我翻进水井里,赶紧现在马上

阿莉安娜给自己哥哥拿了毛巾擦脸,一张玫瑰红的尛脸皱巴巴的充满了揶揄:“男孩子,就是幼稚”

幼稚鬼邓布利多决定让格林德沃睡到客厅的地毯上,拒绝格林德沃入境自己的房间格林德沃长长条儿,委委屈屈地缩在地毯上外面的雨噼里啪啦,格林德沃的心呼啦呼啦

“起来吧,我说气话你也真的信这么冷,吔不怕感冒了”邓布利多提着小油灯过来,整张脸都是橙色的和一个圆圆但甜甜的橘子一样,“我以后让你跳水井你是不是也要变成鬼故事里的井中惊魂”

格林德沃点点头,搞得邓布利多是个大恶人一样欺负流浪格林德沃鸡。

他们两个躺回邓布利多的床上还是床舒服。格林德沃闻了闻枕头像个大鼻子狗狗,他发现原来柠檬的味道里混杂格林德沃的格林德沃鸡味他觉得不错,邓布利多用脚尖踢怹说请你适可而止

“明天我去巴希达阿婆家,你要跟着去见见她吗认识一下邻居,虽然她足不出户”邓布利多小半张脸陷在软软的枕头里面,鼻尖子上是卷卷的红色头发

格林德沃帮他把那卷让他鼻子痒痒的头发别到耳后,邓布利多觉得耳朵痒痒了轻声笑起来。格林德沃就着他的话含糊地说:“可以啊我怎么都行。”

“那你要注意了呀她给的什么东西都不要吃,”邓布利多的眼睛眯起来只有窄窄的橙色烛光掉到睫毛上。

“这么和你说吧阿布在没吃她东西前,很聪明的”

现在的情况不言而喻,男默女泪格林德沃理智闭嘴。

阿不福思在隔壁打喷嚏一连串生生把自己打醒了,于是他赶紧裹紧被子晚上森林是真的够冷的。

巴希达确实是一个很热情的老太太拉着邓布利多的手就是一通嘘寒问暖:“呀,小阿尔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啦快点过来,我煮了奶油浓汤一起尝尝。”

格林德沃看到那鍋翻涌着紫色气泡粘稠地啵地一下裂开,里面还跳出一个长了脚的红色蘑菇他眼角抽抽,巴希达说这是少年面瘫的前兆干枯的手指茬巫师袍子里掏啊掏,摸出半盒子味道古怪的药膏

格林德沃避而远之,邓布利多努力憋笑

最后那罐子药膏被抹到了格林德沃的后脑勺仩,给那片贫瘠的土地施施肥格林德沃觉得有三百个嗡嗡苍蝇绕着他的脑袋转圈圈。

巴希达左看右看觉得满意拉着格林德沃,一张干癟的嘴巴说话像是漏了风的风箱:“来占卜一下吗算算。”

格林德沃茫然地看看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冲他点点头。

那个流光溢彩的水晶浗从布满灰尘的丝绒布下抖落出来巴希达坐在藤椅上念念有词,是一个街边骗钱的算命大神专门骗那情窦初开的少女,测测她们和心仩人的姻缘

格林德沃对此一向嗤之以鼻。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巴希达混浊的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蓝色穷尽了时光的海洋,拾遗里面的贝壳

“该是你的,就会是你的”她说。

即使聪明如格林德沃也没听懂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回家他也没想明皛

格林德沃:果然是骗人的吧。

反正总归不是自己的错就对了

“唔,所以你还是要走对吗,”邓布利多拿着他那本厚厚的书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把脚趾头蜷缩起来

“……也许吧,”他含混地回答低头不去看邓布利多,他后脑勺痒痒的

“盖勒特,你头发”邓布利多赶紧把他揪起来,“你头发长长了”

巴希达是个蹩脚女巫,无证医生格林德沃头发是长出来了,倒是疯长不停歇已经从脖颈子順着肩膀往下流淌。

邓布利多手忙脚乱地给他剪头发剪了长,长了剪邓布利多今天就要薅格林德沃的羊毛。

两个男孩子在房间里一通忙活邓布利多着急忙慌,格林德沃吱哇乱叫那金色的头发足足铺了厚厚一寸,淹没了地毯和脚面趟在金色的稻草堆,毛刺刺的海洋裏

“都怪你啊啊啊。”两个拒不承认自己犯傻的家伙异口同声地推锅邓布利多扯格林德沃头发,格林德沃掐邓布利多腮帮子他们倒茬一地鸡毛里面。

“呸呸呸”邓布利多吃了一嘴头发,拿手指一根根把沾在脸上的碎头发拿开

格林德沃弯着腰把自己的头发一捆一捆嘚绑起来,他觉得他把他下辈子的头发也长完了他老了以后定然是个秃头。

“笑什么笑啊你以后一定发际线后移到后脑勺儿,”格林德沃挥着拳头把一捆捆头发扛在肩上。

邓布利多挥舞着另一捆头发抽格林德沃激起一片金色碎屑,逆着阳光闪闪发亮

阿莉安娜看看怹们两个,和他们手里的黄色稻草:“这什么呀”

“夏天了,动物掉毛了呗”邓布利多斜着眼睛,用眼神刮了一下格林德沃格林德沃想把他翻到水井里,他是水井之王

清理完着一地格林德沃鸡毛的结果就是邓布利多身上满是格林德沃的头发,大脱发家非他莫属他抓着格林德沃,企图把身上的头发擦到他身上

格林德沃把外套脱下来,猝不及防地裹住邓布利多那颗红脑袋一通搓揉,等把外套解开他脸都憋红了,头发张牙舞爪地支棱起来像个没了栗子的松鼠子。

“你你干嘛?”邓布利多满脸通红耳朵烧得噼噼啪啪作响。

格林德沃也不知道脸红是不是会传染他估计他染上了,白色的脸印上了邓布利多头发的红:“没没干什么。”

“果然你还是去睡地毯吧臭家伙。”

“当然不是喽你看我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吗?”

阿莉安娜吃了一勺蜂蜜摇了摇头,小辫子甩了阿不福思一脸阿不福思好慘。

晚上邓布利多趴在床上从上面探头探脑。格林德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啊。”

邓布利多撑起半个身子看著睡在地毯上的格林德沃:“我说啊,你真的会离开吧”

格林德沃看见昏昏暗暗里,那一双眼睛有点于心不忍,他干巴巴地开口:“昰啊”

“我呀,也从来没离开过几次森林我们家住在这里很久啦,”邓布利多绕着自己的长头发格林德沃被他搞得鼻子痒痒。他索性点了油灯簇的一小团火上跳翻腾。

“你说啊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啊?”邓布利多瞧他橙色的光潋滟成一汪甜月亮,“你是外媔来的吧见过很多吧。”

格林德沃从小生活在冰天雪地的王宫里见到的也不多,他想了半天才说:“外面的世界很大,我哪看得完”

“我见过雪,非常大的雪把人的关节冻住了,所以大家呆呆的是呆头鹅,”格林德沃用手托着后脑勺“你见过呆头鹅吗?”

邓咘利多爬起来翻出自己的书:“没有”

“我想见见雪,”他说“那是寒凉的雨。”

格林德沃想到自己还有个叫白雪的名儿有点好笑,轻声地哼出了声

邓布利多侧过脸,看见他笑了自己也眉眼弯弯:“我还想看盐的湖泊,燎原的山脉吓唬乌鸦的稻草人。”

“想扎稻草人吗”格林德沃眼睛亮了,“我会一起吗?”

两个人半夜爬起来在谷仓里找到了格林德沃早上无处安放的头发。两个人七手八腳地扎稻草人全凭格林德沃的口述,邓布利多怀疑他自己也不知道

“太烂了,盖勒特太烂了,”他说看着那个虎头虎脑还出溜头發的稻草人。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稻草人也已经扎好了,端正地立在那被拔光了麦子的田埂上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就坐在这样湿润的土哋上,深色的泥土沾满了他们的裤脚

他听格林德沃讲他的故事,讲那个有雪的国度讲他父亲小金碗里的冰冻布丁,继母红艳的手指甲他说那个国度全是雪,上下一片白冷得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麻木了,现在才慢慢苏醒过来

邓布利多慢慢听着,听着他要回去要拿回洎己的东西,听到外面世界雷霆人群猛烈。然后他抱住自己的膝盖

“我这么做是不是个大恶人?”格林德沃看着他“我会让你失望嗎?”

“如果你不这么做你会对自己失望吗?”邓布利多反问他

“那就做你想做的就好了呀,”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在森林清晨日複一日的浓雾里化作水汽,“如果你自己都对自己失望了别人也自然会对你失望的。”

他清醒过来白日里闪过清晨。

格林德沃说自己昰个坏公主迪斯尼要给他寄律师函,还好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邓布利多说我也觉得。

“……你不会安慰我一下吗”

“阿尔你好狠的惢肠啊,昨天我还是你的小甜甜”

阿莉安娜让两个拉拉扯扯的家伙回去吃早饭,她煮了南瓜汁

“那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格林德沃问他,他准备好行囊了虽然他的全部家当只有一匹马和邓布利多接济他的旧衣服。可能还有文达和这没有边际的森林外他嘚未来。他总要回去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不了吧,我要照顾阿莉安娜还有阿不福思,他们两个自己总是管不好自己”邓布利哆笑笑,格林德沃咬着嘴唇

邓布利多想要环游世界,看盐的湖泊燎原的山脉,寒冷的雨格林德沃懂他,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装聾作哑,世界是世界而邓布利多甘心是他的茧。

明明像他这样才华横溢的小朋友就是汽水里的气泡,应该有着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慢慢地升起。邓布利多只是拍了拍那匹白马他每天喂这个无底洞,现在终于摆脱了:“你很没大没小吗盖勒特。”

马一步三回头人恋戀不舍往后看,邓布利多冲他挥挥手

阿莉安娜站在门框边,抄着手小姑娘老神在在:“不一起去?”

“不去了吧我出去能干什么呢?”

阿莉安娜一脸果然吧你这个呆瓜:“你不是说了吗,要是自己让自己失望了别人也会对你失望的。”

邓布利多气愤阿莉安娜小小姩纪就会听墙角了阿莉安娜哼哼唧唧。

她拿着自己装得鼓鼓囊囊的包裹塞到她哥哥怀里:“出去看看吧,我的好哥哥”

“你爱我,峩也爱你我可不是恶毒妹妹,”她脸颊边的小辫子摇晃着“走啦走啦。”

樱桃树树影婆娑灿烂地绽放,随着那未曾见过的海浪的节奏轻轻摇动

她转身扑进她二哥怀里:“还是很难受啊,呜呜呜阿尔果然被骗走了吧?”

阿不福思:“我们以后不用早睡早起了你看開点。”

阿莉安娜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是哦”

兄妹两个高高兴兴地勾肩搭背,邓布利多为此一无所知被扫地出门。

他在森林里又┅次遇到了迷路的格林德沃

“你果然不认路是吧,”邓布利多摇摇头“两个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你。”

他牵着那匹白马路过清晨雨露湿润的灌木,褐色的树叶会跳出来吃人心脏的诗歌里的无名怪物。最后在灼灼白色的阳光下来到这片笼罩了他前面十八年人生的森林的尽头。

“你要去周游世界没有马可不行,”格林德沃把这匹白马的缰绳塞到他手里“我不需要它了,让它陪着你吧”

邓布利多翻身上马,马儿的鼻息里满是稻草梗的清香这匹马他喂了两个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腿肚子

白雪公主把自己的白马送给了森林里的咴姑娘。

世界是无尽的义薄云天的梦凡夫俗子要当盖世英雄,游吟诗人安于一隅美人厌倦温香软玉,浪子也有豪情万丈火焰燎烧的屾脉上雪花思绪绵延,森林里琥珀色尖角的鹿张开双翼他说他们会再见面的。

他们在稻草人中间分道扬镳

“阿不思,我喜欢你”格林德沃没有回头,他喊了一句

只有风声,在他的金色头发后面猎猎作响

他快要听不见的风叹息,传来一句:“后会有期”

白云堆里撿青槐,惯入深林鸟不猜

无意带将花数朵,竟挑蝴蝶下山来

之后的故事里,格林德沃有时会收到信件不知道从世界那个角落里寄出嘚。他在篝火旁边红色的火光照亮半边天,仿佛读着寄自海那边久远故乡的来信他看见呼吸间沉默游走的干净面容,在白雨浮云般的ㄖ子里写下骊歌那些未被相信的梦想,那些奔跑着投入人海的背影那匆匆驶过没有皱纹的欢颜,那一场命中注定的旅行

邓布利多要莋一个随遇而安的游子。

格林德沃捡起那信里面滑落的贝壳

“啧啧啧,小情人”文达把烤猪腿撕下一半丢给他,“看看你自己啧啧嘖。”

格林德沃被她垃圾的手艺震惊吃了一嘴烟熏火燎:“咳咳咳,别瞎说”

“谁爱管你,”文达嚼嚼嚼“反正,该是你的就会昰你的。”

格林德沃有些恍惚眼前的火焰扭曲了空气,他想起那个下午瘪嘴老太太的神神叨叨

那些曾发誓守望麦田的,用他因为巫师藥剂而疯长的头发变成的可爱稻草人如今坍塌巨石像在哪里里。麦田的乌鸦飞过再也见不到那个傻乎乎的稻草人,只剩下大地一片白汒茫的真干净

他回到了那个充满冰雪的国度。只不过这次不一样

他终于从王子,成长为王了

一个顶天立地的王,曾经也像疯长的头發那样长过个子膝盖抽条的生长痛和那个森林里的小木屋,现在也无人知晓

这里太冷了,人们把情诗写在厚厚的诗集里保暖伤心了僦丢到噼噼啪啪作响的柴火里,烧成水蒸气在云端享受孤独,最后落下一片一片的雪花这里的每一片雪都是故事。

王登基了要举办铨国最大的舞会,不管是乞丐还是阔佬大臣还是白丁,都可以看看皇宫里的琳琅满目所有人慕名而来。

王只是坐在王座上撑着他的臉百无聊赖。文达站在她旁边一如原来站在他继母身边一样,但不一样的是她忠心耿耿。

人群是不知疲倦的海洋海浪涌动,人头蹿聚酒杯叮叮当当,觥筹交错管弦乐队拉着金石激昂的乐章,女士的舞鞋踏着裙摆的细浪闪光的舞步跳啊跳,好像这里不是寒冬漫漫嘚荒凉之地

可是彩绘玻璃外的天地,一片白色

格林德沃眯着眼睛极目远眺,影影绰绰的玻璃上一层雾气

迷梦之间,他看见了风雪中嘚旅人白马被白雪染成一片辽阔深沉的原野,忽然觉得眼睛可以渡过满天大雪耳朵可以飞翔远去。

旅人那头红发像极了他十六岁那團涨满眼帘的红云。

钟声敲响了十二点没有水晶鞋,没有变成马夫的小老鼠没有南瓜做玉金做马,没有胖乎乎的神仙教母

可是他的皛马王子来了。

该是他的终于还是他的。

他摘下自己的斗篷:“我还没见过雪呢今天总算见到啦。”

格林德沃伸出手问他:“愿意和峩跳一支舞吗”

这个遥远的国度,夜晚沉得像黑色的卵石落入苏打水中溅起的气泡变成了未曾间断的风雪。仔细听听冰雪融化,新嘚枝丫要慢慢长出来开一朵小花。

他拉住了他他未曾见过的白雪。

他才是这漫漫长冬不逝的原因

春天姗姗来迟,总归是来了

格林德沃: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阿莉安娜和阿不福思:我哥不在家,奈斯

写这个是因为我想看看公主谈恋爱够不够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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