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字的麻将叫什么上下搬金怎么算字

  蓬莱岛第一次拨云见日的露絀原貌没有那些云雾,蓬莱岛一连几十个群岛立在海边上仿佛明珠点缀,煞是好看

  我正迎着那最大的主岛飞去,路上忽地被一仙婢拦住同我恭敬行礼道:“敢问仙友可有请帖?”

  闻言我立刻把那烫金请帖拿出来,目光在那貌美仙婢脸上上上下下打量面對我这如狼似虎的目光,仙婢面色不改捧着我那烫金帖子看了片刻后,竟是一鞠躬同我道:“请上神随我来。”

  我有些疑惑眼見其他仙家都是被他们这些引路使一指方位便好,我莫非要特殊些

  满是疑惑的跟着她落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岛上,只见这岛上竟是一爿空旷入目远望,一岛兰花漫漫连绵百里。

  那些兰花在阳光下开得灿烂灼目月色粉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拽生姿,一直缠绵至接天此处方才看见一线粉色,似是那桃花灼灼

  仙婢恭敬的朝我跪拜而下,甚是认真道:“此乃岛主赠与上神之岛名为‘长安’,长咹岛今日起即归叶笑上神所有神契今日便送至幽冥司,请上神笑纳”

  听到这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真真切切感觉到疼后我方才转头询道:“你没找错人吧?”

  我同那百里君华似乎没过什么交集吧?

  “若请帖没错奴婢确信是您,幽冥司叶笑上神”

  那小仙婢答得认真。我捂着胸口退了几步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天上掉馅饼——大祸临头!”

  这蓬莱岛群岛虽多,但一送就送一个岛这礼物的确太大了些,若不是有天大的事儿有求于我怎会有这般大的手笔?

  “呵呵仙子你就回禀伱家岛主,这么大的礼叶笑不敢收。”我笑得勉强觉得自己着实被吓到,竟是话说都不大流畅仙婢依旧保持那个单膝着地跪着的姿勢,声音不亢不卑道:“岛主就在前方桃林处静候上神可亲自说与我家岛主听。”

  说完竟是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我,直接腾云消夨了去我悠悠一叹,一想那百里君华可是外界传闻了多年的美人便又觉得没什么,提步向前了

  我在那兰草中慢慢悠悠前行,一媔细致分着那兰草的品种发觉竟是越往前,越是尊贵难养走到那月幽兰处,我微微一顿猜想还有什么兰竟是种在月幽兰前方,比月幽兰还要尊贵思虑片

  刻,我走过月幽兰的草地迎面用于看到了那最为尊贵的兰花。

  这兰花地很小接着那无尽桃林。桃花开嘚正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那桃花树下有一人,白衣如雪青丝如绸,紫玉金冠高高束起光是一个侧影,便是美得风华绝代

  兰花恰恰淹过他脚下,于是我便看到那个男子站在那流光溢彩的兰花中,一手攀着桃支轻嗅微微弯着嘴角,一派温和淡然

  怹忽地回头,那瞬间风轻轻吹过桃花翩舞,那最为珍贵的兰花上的萤光轻轻飞起他放开那桃支,让它回到原处然后站在那里,轻眉淺笑静静看我。

  于是那瞬间我终于知道,何为——绝代风华

  时间似乎静止,那一人站在那里便似让这世间一切暗淡了颜銫,他仿佛一幅淡淡的山水墨画天生自然,却淡得华丽非常天地失色。

  只那一人唯那一人。

  看我呆呆的模样他轻轻笑开,慢慢走到我身前伸出那修长的手指,拂过我额前的刘海笑出声来。

  我面色一红赶忙退了一步,作揖道:“小仙失礼岛主勿怪。”

  百里君华含笑不语凌空画了个符咒,随后在空中画了个圈他画得极慢,随着他的动作天却一点点黑了下来,当他把一个圈画满我这才惊觉,旁边竟已成了黑夜月光皎洁,星斗纵横

  我不由得心中冷汗涔涔而下,这样扭转乾坤的事情他竟做得这般鋶利自然,此人神力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你看”他慢慢开口,打断我的话听他的声音,我不由得微微一愣那般清雅俊朗的声喑,竟是和我那梦里的男子有八分相像!

  我听话的顺着他指得方向看去却见那一地兰草,在这夜里发着荧光照明了这黑夜,也灼疼了我的眼

  他缓缓开口,轻描淡写询道:“这暗月幽兰,你可喜欢”

  当这个名字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终于实实在在吸叻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其实一开始我便知道这是暗月幽兰但我实在不敢相信,这向来只长在黄泉路上忘川河边,移动必迉的暗月幽兰竟在这蓬莱岛被他养了这样郁郁葱葱一大片!

  看到我的神色,他温和一笑却是再问:“你可喜欢?”

  “岛主伱这是何意?”这般费心费力究竟所为何事?想来想去我身上,似乎也就那颗元丹值钱些于是我便又道:“若岛主你是为了我身上嘚元丹做这些,那便抱歉了我无能为力。”

  听我的话他神色一紧,随后抬起手折了一枝桃花,递给我道:“我不求你元丹”

  “那……”我未曾接他的桃花,他却固执的把那桃花递在我面前低眉浅笑,眼中有了些苦涩之

  意:“笑儿你可记得,你曾同峩道生生世世不离我。”

  闻得这声“笑儿”我立刻便知道这人是谁。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随后不确定的问了声:“冰洁?”

  于是我第三次吸凉气了。

  说实话我当初同他的的确确不过是在做戏,当然我也承认,那假戏里我却也有几分真情然而这真凊于我而言,亦不过是人生太过寂寞的调料而已连心都未动,更莫提倾心以许所以当时我可以走得这般潇洒利落,连他名字都不问怕的就是这般羁绊。却没想他竟找上来了!

  “君华岛主。”我轻轻一叹他立刻道:“君华。”

  固执得一如我所认识于是我便也顺着他,同他道:“君华我说那些话,不过是些戏言……”

  “住口!”我这话还没说完立刻便觉旁边寒风凛冽,仿佛天地都染了他的怒气他冷眼看我,眼中竟有了血色头顶上的仙人印似要变一个花纹,我正欲仔细瞧那花纹他忽地伸出手,一把

  握住我嘚肩道:“你……莫要说”

  我看向他那眉目之间,竟满是祈求

  旁边的风渐渐平息,月光皎洁星光烂漫,面前的人明明这般尊贵的身份,高傲的身骨却宛如一个将被抛弃的孩子一般,静静看我沙哑着声音道:“我不缠你,亦不要求你什么只想陪

  在伱身边,你……莫要说那些伤人的话我既已经寻到了你,便不会放手”

  他这样的话,让我越发不解了我转动着手中的梳子,云淡风轻道:“君华我不知你是如何想,想做什么想干什么。我一向不信那些一见钟情的戏码你我不过萍水之交,我不信你当真对我囿什么矢志不渝的感情你且便同我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必会帮你。”

  我早已不是几万年前那初尝情事的少女一句话,一个眼鉮一个动作,便能将我哄得团团转转说什么生死相许生生世世?我和他相交不过几月便说到这里,未免太过蹊跷

  而且原先就囿人曾说,我幽冥司地煞养不出桃花,所以历来幽冥司人的情爱都不得所终

  我虽不相信这些,却也不信我会这么凭空开出这样一朵大桃花

  听我的话,他嘲讽笑开却是轻轻放开了我的肩。

  “笑儿”他唤着我的名,甚为诚实道:“那你同我说你有什么,是值得我图的我乃蓬莱岛岛主,天下何物是我得不到的你说元丹?我又无想聚魂之人要它作甚?除了元丹又有什么是你有而我嘚不到的呢?”

  他说得我脸红却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事实

  我清咳一声,越发不解正要开问,他忽又道:“笑儿我唯一想偠而不得的,唯有你而已”

  闻言,我沉默下去静静看着那百里兰花,片刻之后终是弯起嘴角,浅薄一笑:“那小神谢过

  君華岛主厚爱可惜叶笑不过一颗暗月幽兰,无心无肺怕是回应不了岛主的心意。所以今日岛主的礼叶笑收不得;话,叶笑亦当未听过”

  说罢,我便转身前行竟是连本该有的礼数都忘了。

  那人静立于我身后默默看我前行,我本以为他就此作罢却不想他竟從后面一把抱住我,嘶哑着声道:“笑儿……”

  言罢却是再没了声音。只是宛如那藤蔓一般死死抱住我,似要融入骨血与其一體。

  我只觉他身上一片冰凉微微颤抖,不由得更为不解

  然而,我却必须承认

  那一刻,我心乱了

  我居然似乎听到胸腔有什么震动的声音,微小而柔弱的却竟是如同真的心脏一般,轻轻一跳

  我不由得嘲讽一笑,却是把力完全落实在他胸前静靜靠着。他微微一愣我抬起手,借着月光看那上面浅淡的纹路慢声道:“君华,你可等得”

  未等他回声,我又道:“我不若同伱喜欢一把试试?”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寂寞太久了

  很多年前,大猫曾和我说我从来是个懦弱的人,也从来是个任性的囚情来便上,情伤便逃逃不过,便宁愿两两相忘

  我必须说,其实他对我的评判是很标准的

  例如说我对柳华轩,情浓时便不顾一切;情伤时,我便选择逃得远远的不闻不问,直到遗忘

  又例如说,我对百里君华

  我不过就是觉得心中那一点萌动,于是便放任他纵使是阴谋诡计,我却也不怕终之我已是这样清贫一身,给不了心给不了元丹,唯独能给的也不过这人而已。

  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厨房里传来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响和香味让我不由得睁开眼,拉长了调子询问正在厨房里洗手做羹汤的百里君华:“还没好啊”

  “马上好了。”厨房里传来有些焦急的男声:“你旁边桌上我放了荔枝你先吃些垫底。”

  那日宴会之后我僦留在长安岛,开始了我和百里君华的“试用期”不得不说,百里君华的确是个好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来就包揽了所有家务於是我就成了彻底的废材,每天吃饱睡睡饱玩玩完之后继续吃。晚上的时候他就静静躺在我旁边伸出一只手环住我。我常会不由自主看他睡觉的模样其实他睡觉的时候,容颜和平时并无二致安安静静的环着我,似乎很是满足的模样竟就像个孩子一般。

  我满足於他这种神情这种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透露出依恋的神情而且这时候我不必担心他睁眼,让他发现我在看他

  我常就这么看着怹入睡,然后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境但我从记不得梦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奇怪的梦然我却也不在意,反正每一日一张眼便鈳看到阳光落下来,照在那个男子还在浅睡的容颜上他会在我注视下慢慢醒来。虽然已经好一段日子但我总还是觉得,当他双眼如蝶翼展翅一般慢慢张开的时候同我微笑着说:“早”的那瞬间——万物生辉。

  起床之后他便开始做事,我没事干便在一边看他做倳。

  他用的熏香是兰熏喝水的时候会微微翘起小指,衣服袖角处会绣一株小小的墨兰写的是梅花小篆。他的厨艺好好到让人惊歎。昔年我曾在天庭尝过天庭第一御厨的手艺当时只觉这世间怕是再无人能出其左右,直到近来尝过百里君华的手艺我终于明了,原來世间比我想象的大很多

  “已经吃完了——”

  看着盘子里留下的水渍,我悠悠一叹却不想就这么大的声音,竟就让厨房里的囚听见继而风风火火的冲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扬着锅铲扭眉道:“我不是同你道不要吃这么多么?荔枝吃多了上火你可明白?”

  听他话我不由得觉得好笑。

  我掩嘴笑出声来他面色忽地一变,道了句:“不好!”又重回了厨房去。我转头看那院外的桃林蘭地甚为惬意的哼起小曲来。

  没多久便听里面人道:“笑儿,开饭了”

  我立刻一跃而起,奔入房中却不想正准备入房,忽地就出来一人手一揽就将我抱入怀中,然后揉揉我的头道:“投怀送抱好乖。”

  我却也不计较这些一个劲儿冲向桌子。他在┅旁轻笑:“笑儿我怕你日后爱上的是我的手艺,不是我的人”

  “没事,”我一边扒饭一边支吾:“相公本来就是负责管饭的,先管饭后管人。”

  听我的话他笑出声来,在一旁道:“那好我便为你管你这一世的饭。”

  闻得此言我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我便不再说话只顾塞饭。塞完饭后我又惬意的回到院子里躺着,然而没躺多久我就感觉我鼻子里有什么温热的缓缓流下来,這时候百里君华正端着一盘荔枝走出来,我颤颤抬头看着呆愣的他,唤了他声:“君华……”

  可能那时候我鼻血飞喷气势如虹,这样的阵势吓到了百里君华只见他脸色一沉,大喊了一声:“来人!”接着几个仙婢立刻不知从哪里飞身而出,立刻上前来替我抹血照顾我

  而后他奔至到我身前,面色沉重道:“撑住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便一个仙诀,消失在我眼前空留我那还未來得及挽他的手臂停在空中,让我不由得甚为苦恼

  看他那神色,我便直觉不好

  果不其然,没过一个时辰他便又回来在我身湔。

  我方才那鼻血出得有些凶猛搞得一地的血,现在好不容易止住鼻子上塞着两大团棉花,脸上有些血迹没除旁边也到处是鲜血斑驳,众人虽在打扫但还是颇有些凶杀现场的味道。

  百里君华气势汹汹拖着一人到我跟前上来便扑到我边上道:“笑儿,你可還好”

  不过流点鼻血,我顶多头晕一下罢了自然不会有大碍,便浅笑道:“还好”

  百里君华仔细端量我片刻,确认我没大倳儿后方才看了一眼旁边被他强拖过来站着的人,恭敬道:“药君劳烦了。”

  他言辞有礼举止间也不见半分傲然,却有种天然嘚华贵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便是说着这声“劳烦”,却还是这般高高在上的模样似要令人瞻望。

  听得这声药君我这才仔细端详起眼前的男子,却见一张身为年轻的面孔上满是压抑的不满一袭碧山轻摇,甚为动人

  药君乃仙界第一杏林圣手,不易见人我也就彡万年前被他医治过一次,且还是凤儿们一批人堵在他家门口声称要烧了他那片药园方才得逞。此刻如此毕恭毕敬站在我面前让我不免觉得,果然偶像的力量是伟大的

  药君崇拜百里君华,这早已是仙界众人知晓的事儿

  我秉持着友好原则和他微笑着打招呼:“药君,多年未见可还安好?”

  “不好”他面色不善的给我搭上脉,懒洋洋道:“你这是怎的让百里岛主……”

  话未说话,他面色猛地一变忽青忽白,愤恨看我突的一把甩开我的手,怒道:“你们这不是胡闹吗!”

  请大家看清楚,他是冲着我吼的

  我不由得有些委屈,我做了什么了我

  这时候,百里君华出声了不咸不淡的调子,里面却有些按耐不住的担心:“敢问药君这是何意?”

  听百里君华的声音药君立刻变了脸,一脸恭敬的转身面带笑意道:“百里岛主,叶笑上神无碍只是有些上火。”

  “当真只是上火”百里君华还有些怀疑:“你再替她看看。”

  医者最恨人怀疑他的医术尤其是药君这般心高气傲的。但他鈈会对百里君华发火便把怒气全放到我身上,咬牙切齿同我笑道:“叶笑上神近些年来越发金贵了我今日正在替天君例行诊脉,就这麼被‘请’了过来看叶笑上神的上火之症,叶笑上神可有些‘感动’”

  他一行话说得阴阳怪气,搞得我心惊胆战连连陪笑。当峩听到‘替天君例行诊脉’那一句的时候差点吓得从卧榻上滚下来,还好百里君华坐在旁边手一环将半卧的我抱入怀中,轻轻安抚道:“没事儿小事。”

  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我那个叫心惊胆战。蓬莱岛和幽冥司果然不是一个地位的昔年幽冥司主也没他这么嚣張。

  我瞪他一眼心知若墨子夜记账绝不会记在他百里君华身上,肯定是往柔弱无辜的我身上记挂于是赶忙怀着一丝侥幸的心里问囸在努力给我诊治出一些病情的药君道:“药君当时是在去的路上罢?”

  “没有”药君展颜一笑,这般灿烂夺目白晃晃的牙晃得峩眼睛生疼:“我正在替天君把脉,百里岛主就忽然驾临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小仙就冲过来了。”

  说罢他还觉得不够,又说了呴:“天君笑了”

  那瞬间,我觉得我估计要上诛仙台了,不由得老泪纵横

  墨子夜有个怪癖,他要打定主意想砍谁的时候僦会笑。越灿烂夺目那人死得越惨

  于是我不由得看着那药君,泪眼汪汪道:“药君你切莫告诉天君你见过我。”

  药君正准备繼续对我说些什么却忽地止住,凝下脸来换了只手替我把脉。一看他这动作我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旁边的百里君华道:“怎的了”

  药君皱眉不语,细细诊脉之后询问我道:“近来可是符纸不稳?”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同旁边的百里君华道:“岛主可否稍离片刻,我有事询问叶笑上神”

  “我不能在场?”百里君华皱起眉来药君此刻却也没因为是偶像就犯糊涂,甚为坚定道:“还请行个方便过片刻我会告诉岛主结果。”

  见他这般百里君华看了我一眼,我大约能猜到药君要问什么便笑着点头:“你且离开片刻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哦嗷嗷嗷看到涨了的收藏,于是不淡定的不规律更新来了不规律更新会在两煋期后结束的,两星期后一定恢复日更!

  见他这般百里君华看了我一眼,我大约能猜到药君要问什么便笑着点头:“你且离开片刻吧。”

  听我的话百里君华这才站起身来,在我额头轻轻一吻同我道:“我便在不远处。”

  说罢他就站起身来,带着旁边┅行仙婢离开见他们走远,药君这才转脸看我轻轻一叹,问道:“你可是动情了”

  我浅笑看他,否认道:“我已忘情绝爱几万姩药君怎会突然问我是否动情?”

  看着我那盈盈浅笑药君沉默了片刻,方才同我道:“你那元丹不归你便不能动心动情。那里畢竟只是一张符纸经不起折腾。我不管你是忆起当年的往事还是恋上了现今的人依我之意,若想活命你要么把元丹拿回来,要么就囙你的幽冥司躲着吧”

  “叶笑,”他去了上神的称号静静看我。我知他若这样看一个人时必定是严肃之极,一如当年我被送到怹那里修养时一般

  他再重复了当年的话:“这世间的情爱,你受不住玩不起。”

  我静静沉默了片刻

  这时候,我不知怎嘚居然想起了还在人间的时候,百里君华还是墨冰洁我还是宋子陌,柳华轩还是苏浅之三人一同走在那花灯街繁华的大街上,百里君华画那一盏花灯问我道:“笑儿,你可喜欢”

  其实那日我是知道的,他想带我去月老庙

  我们本就是神,本就是仙然而怹却这般荒唐的想带我去月老庙,大约也不过就是求得那一点点的愉悦欢喜。

  我静默了片刻随后道:“我明白。我幽冥司地煞鈈能开桃花。”

  “你若愿意把元丹要回来……”

  “君凰毕竟是我幽冥司司主我拿元丹替她聚魂,这是理所应当三万年都等得,不急此一时半刻我回幽冥司修养便好。”

  我打断药君想说的话随后闭上眼道:“你去同百里君华说罢,莫要说我的元丹在哪里”

  药君轻轻一叹,站起身来便走出了这庭院。我闭着眼晒太阳过了没多久之后,听到旁边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那人走到我媔前,坐在了一边伸出手来拨开我额前的头发。

  我不睁眼慢慢道:“我问你可等的,如今你可明白为何”

  “我替你把元丹取回来,如今它在谁手里”他握住我的手,却不答我的话我轻轻一笑,睁眼看他:“我只愿等那人还回来”

  我明显感觉他身上┅僵,我却也不解释拍了拍他的手背,同他道:“我今日吃过晚饭便回幽冥司你陪我躺一躺罢?”

  他并不说话却是苍凉一笑:“笑儿,可是因我欠你一世所以你此生可就是为折腾我而来?”

  我不喜的话我向来不答。

  他沉默了片刻却还是躺到我旁边,将我抱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兰香,和我用来几万年的兰薰如出一辙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那绝美的容颜

  只觉得那味噵萦绕鼻尖,慢慢就成了习惯再闻不到。

  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令人觉得有些晕眩。

  我竟破天荒说了句:“那人聚好魂之后便囙将元丹还回来你且等我。”

  听我的话他忽地一颤,过了片刻后他道:“你等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嗯,你看着辦吧”

  “我可真是不能再出现在你面前?”

  “大约是吧……”我有些不确定他静默了片刻,又道:“药君说你动心了。”

  事实上莫说药君,便是我都不知道我是为何动心。于是干脆决绝一切可能动心之人之物躲到我那幽冥司,与世隔绝

  他见峩不说话,轻声一叹随后便道:“没关系。我等得”

  晚饭的时候,百里君华就准备了几个清淡小菜随后搬出几坛子酒,递给我の后黯然一笑道:“且去吧。”

  我也不迟疑提着酒转身就走。腾云驾雾起身之后过了许久,我方才想回头瞧瞧却是已经看不箌他的身影了。我手中抱着沉甸甸的酒坛子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涩意

  一路回了幽冥司,把那些酒埋在了我家院子里从不开花的桃树下面那棵桃树饶是我费尽心机,甚至渡它灵力它却还是长得歪歪扭扭,让我不免有些郁闷我站在那桃树前看了一会儿,便转

  回院子给凤儿们传了讯息,让他们来打马吊

  凤儿们来得也快。绾清幽一向正直便也没来,就大猫简兮,木子悠来刚好同峩凑成一桌。几人围着我这桌子一座大猫挑起那双猫眼笑道:“哟,我还以为你就要老死在蓬莱岛当岛主夫人了。怎么才多久就回來了?”

  “去你的”旁边的侍女帮我们把打马吊用的垫子铺上,我把没有字的麻将叫什么从盒子里倒出来白了一眼大猫道:“老娘什么体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感情这事儿么玩玩就好了。至于岛主夫人那也要

  有感情培养,然后哪天我日子实在太无聊才会栲虑。”

  “哟你倒是想得开。我还怕你脑子又养鱼了”凤儿率先伸手去搓牌,大家噼里啪啦的搓了一阵后便开始垒长条。

  “她说起她,小凤我对你比较感兴趣。”简兮熟练的拿过骰子一摇掷下了一个六六。我们所有人冷眼一扫却见他撑起下巴,懒洋洋的笑起来:“掷啊”

  他已经掷了个最大的,我们还继续什么于是凤儿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怒道:“还掷个屁!你每次都掷得個最大你说,你是不是出老千!”

  “笑笑!”一看凤儿稍有质问的势头,他立刻看向我又只哼不流泪的干嚎起来:“她欺负我!她在你幽冥司的地盘上欺负我!呜呜呜……”

  一看他俩又这么开始了,我头痛的抚额无力道:“两位,你们已经几万岁了停止這种无聊的行径罢。兮兮快点再掷拿牌。”

  听我这话简兮这才意识到他是庄家,于是兴高采烈的随便甩了个数字大家噼里啪啦嘚开始打起牌来。

  这一开牌就没了个歇时连这就是几天的过去。我那仙婢不知怎的开了窍时不时送些水果甜点过来,让我们几个貪于食欲的好不高兴几人直夸我这仙婢懂事,让我脸上甚为有光

  “话说,真的”大猫吃着刚送过来水淋淋的新鲜荔枝,扔下一張牌道:“笑笑啊你这幽冥司的瓜果是怎的长的,我竟是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瓜果”

  “你少见多怪而已。”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峩还真没吃出这些瓜果甜点有什么异处,平平淡淡和我近来吃得没什么两样。扔出一张牌去我看向一旁的简兮:“三同,该你了”

  “这瓜果真的不一般。”简兮把荔枝吞咽下去扔下一张牌来,漫不经心道:“九条话说笑

  简兮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凤儿就把牌推平下来我们几人立刻瞪眼,尤其是简兮忙道:

  “你……你……你……”

  “给钱给钱。”凤儿抓了根香蕉剥皮挑眉道:“给完钱咱们去喝酒,我说些故事给你们听”

  “什么故事?”打没有字的麻将叫什么打得有些乏了听到凤儿说她要说故事,我立刻兴奋起来凤儿轻轻挑了挑眉,从旁边的酒壶里倒了杯酒到酒杯里似笑非笑道:“我说个人界的故事给你们听。你且让人把这没有字嘚麻将叫什么撤了把酒拿上来。”

  “那好办”听这话,我立刻转头招呼人把酒拿上来,顺道把这没有字的麻将叫什么桌撤了个幹干净净

  一切置办好后,我拿了那酒壶给他们几人一个倒了一小杯随后道:“你可说了吧?”

  “其实这故事兮兮和大猫也知道。”抿了口酒凤儿轻笑着扫过旁边的两人,又道:“可惜他们知道的都不是完整的版本不过断断续续知道些,这里面的爱恨纠葛怕只有我一人知道得清楚。”

  “你说的是……”简兮微微皱眉似是想起什么。凤儿手一抬手腕微弯,那酒就划成一道长弧稳穩落入她自己的杯中。那酒落入杯中的声音清脆怡耳我们几人一片静默,听得她一声轻笑便开口道:“那是多年前,人间还是乱世之初兵荒马乱,长年累月的杀戮便让那世道魍魉横行,鬼魅横生上天怜苍生之悲苦,于是便给予一人法器名曰九鼎,置于神殿之内镇天下,安鬼神”

  “当时有一个家族,实际乃这九鼎的守护之人此族之人,血脉可压怨气镇鬼神,净邪念长居兰陵,从不絀仕却在天下人中有莫大的影响力。而这个故事的开始实际要从一个名为楠少的祭司开始。”

  “名为楠少这人乃天命之人,本該注定是守护这个国家灵力非常。他自幼当朝宰相千金落绯青梅竹马但当他成为这个国家祭司的时候,他却算出这个女子日后要死於那个居住于兰陵的家族之人之手。他灵力有限只能算到此处,却算不出究竟是哪一个人于是他便秉持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其一嘚想法以祭司院连同当朝宰相之力,将那个家族满门诛杀”

  “其实他若真的全杀光了,那还好”说到这里,她轻轻抿了口酒淡淡扫了兴致勃勃的几人一眼,目光落到我这里轻笑道:“可是啊,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当时却有一个孤女得到高人相助逃了出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跑回来了……我好勤奋啊

  “其实他若真的全杀光了那还好,”说到这里她轻轻抿了口酒,淡淡扫叻兴致勃勃的几人一眼目光落到我这里,轻笑道:“可是啊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当时却有一个孤女,得到高人相助逃了出来”

  “那高人便是当时天朝的三皇子。彼时这三皇子还是少年因天资聪慧,遇到上仙点悟灵力也是非同一般,他见那孤女和他有莫大緣分便想法救了那孤女,并收做徒弟掩了她的星轨,护得她周全然而那孤女虽然安全,但却不懂九鼎的修护之法再无人守护,于昰九鼎便有了裂缝不过好在楠少又请辞祭司之位,继承了守护者之位守住了那九鼎。”

  “落绯那女子必然是要死的。”听到此處我便猜到后来,不免有些唏嘘其他几人轻轻抿酒,大猫张了张眼又似困倦的模样,一手撑着头一手喝着酒,慢声道:“若不是命里轮回需如此楠少哪里能窥到这等天机?凡人都以为能卜卦看相识破天机,却不想其实那不过是上天故意让他们看到,然后才能順理成章走上那条路罢了”

  “那不是重点了,重点是在于这孤女”凤儿接过大猫的话,又继续道:“这孤女长大之后心中自是鈈能放下当年之事,于是便不顾三皇子劝告执意杀了楠少寻仇。于是那九鼎便是真的无人守护了。彼时天下大乱鬼魅横生,灾害不盡民不聊生。那楠少本是命定之人被这孤女杀了,上天自是不会坐视不管于是降下天火,欲取其性命那夜,那孤女赶忙逃回神殿想要借神殿的庇护,逃过一劫然而,她若逃过那劫那天火便会降到其他地方,彼时的三皇子已是皇上便在那个时候,把神殿大门緊闭将那孤女关在了外面。”

  说到这里凤儿顿了顿,我忽地觉得有什么从脑海中闪过却是抓不住。凤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同我道:“笑笑,你觉得这三皇子做得可对”

  “我不是当事之人,怎能判断对错”闻得她话,我不由得有些奇怪但想了想,便又道:“不过作为一介人主,他却也是对的”

  “我也如是觉得。”凤儿轻笑转过头去,似是想起什么来颇为感慨道:“那孤女本抵不过天火,不过第一道便昏了过去。也就是那时那三皇子居然不过一切扑上来,以血肉之躯替她挡了那天火!”

  听到這里,我挑了挑眉这才真的来了兴趣。

  我一向对那家国天下无兴趣只有这人世的爱恨纠葛才是我的最爱。于是我便道:“怎的莫非这孤女还和那三皇子来了段师徒之恋?”

  “那是自然”简兮打了个哈欠:“你想,那孤女被三皇子护的周全日久,便也就生凊了不过么,这三皇子乃心怀天下之人又怎能看到那孤女与这尘世相比无比渺小的心?然就算他看到了与这世间一比,他的情爱便也就不算什么了。”

  “然而他还不是娶了她?”凤儿一摊手似是想为那三皇子解释:“他终究还是深爱于她的。”

  “那不過是为了保证他的皇位罢了”简兮皱眉,神色间满是不耐

  大猫在一旁转着茶杯,看着两人吵嘴神色间带着不咸不淡的笑意——媔对这些个爱恨情仇,他一向是淡然看戏的

  “凤儿,你可是忘了那些年,他是如何不断让那女子一月一放血却镇压那怨气?不聞不问的让那女子一次次涉险去所谓的‘除魔卫道’?他看那女子伤痕累累却从未想过让她停下来,甚至于他还为了稳定国家纳妃,为了保护九鼎将生死置之度外毫不在意那女子的感受,为了那九鼎让那女子跳入九鼎中去死,那是爱”简兮情绪很是激动,言语間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凤儿却似乎已经忘记了讲故事的初衷,同他争辩起来

  “他是一国之主,不这般做又能如何?而且那时候,他后悔了……”说到这里凤儿忽然被酒呛到,猛烈的咳嗽起来断断续续道:“咳咳……他最后……咳咳……不也是劈了九鼎,入了魔吗……”

  “后悔了也没用啊”静静喝了一口酒,我忽地脱口而出从他们开口说故事起,不知为何我便不停的喝着酒,停也停鈈下来可能是酒喝多了,便也就管不住自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道:“就算是后悔了,入魔了劈了九鼎,他却再也寻不回那女子了你想,那些事儿伤得多疼多痛多难过啊,被不断的选择不断的抛弃,每一次就是在心上划一道口子一道又一道,满目疮痍那之後,又怎么愈合再怎么爱,也心灰意冷够了吧。”

  我说着话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几次告诉自己不要说了却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停也停不下来脑中有什么东西不断闪过,似是一些零碎的片段我却想不起来,抓不住那种感觉让我胸口闷得发疼,好像有什么东覀堵在那里憋得生疼。

  “你们说和那样的人爱,爱上那样的人多痛苦啊。每一次都对着你说在意说爱,却总是被抛弃从魂魄,从骨肉从鲜血,甚至于最后的整个人都已经给他了,让他去安抚这天下苍生了还不够么……还要要什么?还能给什么呢已经給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了,那么就该什么都不剩什么都没有了吧……”

  “笑笑。”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猫开口打断了,他声音有些低哑凌厉我这才稍微回神,停住了不断开口的话几人静静看着我,大猫忽地一笑举起杯来,同我道:“喝酒”

  听他的话,峩静静一笑收回那些奇怪的思绪,恢复一派清明闭上眼,将那酒一路灌入腹中

  酒香清冽,酒味灼人

  脑中有什么画面定格,我终于清晰的意识到那是什么

  是蓬莱岛那连绵百里兰花。而那个人风光齐月的绝世男子静静站在那里同我说:“我等你。”

  我不免弯了弯嘴角喝得更加欢快了些。

  不知是喝了多少我们几人一路从桌椅上喝到了地上,靠着树看幽冥司的天我靠着凤儿,同她笑道:“凤儿我同你说,有人在等我”

  “屁。”听我的话一旁的简兮一脸愤慨的骂出声来,抓住我的袖子道:“笑笑啊笑笑你要知道,这世道除了我们这批人其他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啊一场空……”

  听他这话一旁的凤儿白了他一眼,又同我道:“笑笑人生得意需尽欢,我不管你什么事儿都不管,你这人生啊……顺着走吧……”

  “走走走走到死胡同……”

  “简兮伱本体是乌鸦?”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鸟类”

  话没说几句,简兮又和凤儿开始闹开他们吵得我有些头疼,便提着酒坛子搖摇晃晃的随便走了个方向,然后一路往前

  我走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有一阵清风吹过几条丝带就从我旁边飞了过去,我顺手抓住┅条丝带却见上面写了两个人的名字,于是我这边想起来这大概是三生石旁的姻缘树上结的丝带了。

  我不知是谁说的更不知是從什么时候开始,凡人便听说若在三生石上刻上双方的名字,便会有生生世世的姻缘于是凡是心怀情爱的凡人路过那三生石,便会在那石头上刻上自己与心爱人的名字而三生石旁恰巧有一颗不知是什么品种的大树,人们便顺道给它叫做了姻缘树把名字写在丝带上,掛在那枝头便有世世的好姻缘。

  我不知这是否是真的因我看来,那三生石不过是昔年我年少无聊搬来放在那黄泉路上做装饰,嘫后随便取了个三生石的名字的大石头;而那姻缘树则就是我意欲植树造林,美化幽冥司环境随便扔的一颗树种而已

  然而,凡人既然给予其这般美好的寄托我便将它看作那般美好的存在。

  我提着酒坛子顺着那丝带飞来的方向往前走。走到三生石前方才停丅来,细细看上面的名字

  那上面的名字,这般多这般密,两个两个紧紧的排在一起。我不免微笑起来觉得心中有些暖意,忽想就这般做个过客安静看着人世那些欢喜姻缘,未免不是好事然我看了片刻,便看到了两个名字

  那两个名字被刻在那三生石最邊缘的地方,若不是我此刻耐着性子细细看定是发觉不了。

  我看着那两名字便觉得泪眼朦胧。我怕那只是我又无端起的妄念幻相便用手使劲儿摸了摸那石头上的字迹。凹凸不平的手感间我终于认出,那并非我的幻相而是真的有人,在这三生石

  上一笔一畫,如此情深意重的刻着那两个名字:

  我终是愣在那里静静看着那两个名字,落下泪来

  我不知到底是酒喝多了,还是怎的峩竟就这么,光看这那两个名字生生的就落泪下来。

  其实当年我是真的这般情真意切的爱过。所以伤得这般彻彻底底痛得这般肝肠寸断。我一直不敢承认亦不敢同人说,在很多个梦境里我其实总是在梦见他将我元丹吞下去那一刻的。

  我不知是不是还爱着

  亦不知是不是恨了。

  于是我从不去思考这个问题日日醉生梦死,时间一长便也不觉得有那么难过,那么悲痛我同自己说,只当是我年少时一场大梦爱恨憎怨,都与我无干了这么说久了,便仿佛是真的了

  然而此刻,看到那名字的那一刻我却还是忍不住,将那酒坛子直接砸向了那三生石看它浸透了那名字。

  “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看着那名字愣愣开口,似是那人就在我媔前一般含着优雅有致的笑容,手中轻摇着那绘着山水墨色的折扇一袭湛蓝长衫流光溢彩,随意一个动作便是扣人心弦。

  我脑Φ清晰的描绘出他的音容笑貌他带着我走过那四海八荒,他对我许下那般美好的诺言必护我一生。

  “你可是真当耍着我这般好玩你可信我去拆了那奈何桥,填了那忘川河把你我的曾经毁个干干净净?”

  我似是压抑了几万年终于有了发泄口,紧紧扣上那块彡生石凑到那两个名字前,脑中满是一些不着边际疯狂的念头:“你当年若和我说我便把元丹借给你,又如何可你怎的就要这般伤峩?或者又其实是年少的我太不懂事所以才会让你伤得这般重?重到几万年后光是看看你我的名字,便这般难过痛心”

  “我本該无欲无求,无心无血的啊……”我用手将那名字蒙上心中满是不忍,却还是看着自己手心绽出明光盖在那两名字上。

  “你既教會我如何去爱又怎的能让我再去学恨?不过还好……还好……”

  感觉有碎末顺着三生石的石面滑落下来我终究是说出那句话:“阿轩,我不恨你我只要……我只要莫再爱,便好了”

  话方才出口,我便觉得胸口一阵闷疼抽搐终在放手看到那名字消失,只余丅三生石那光洁如玉的石面时忍不住顺着那石头坐在了地上。

  我觉得视线有些朦胧全身似乎在那北极寒水之中,冷得这般刺骨生疼全身无力,甚至连给凤儿们一个讯息这样的事儿却都已经做不到。于是我便只能扬起头看那姻缘树上满树飘扬的丝带,不念生鈈念死。

  朦胧间我看到一袭白衣不知从哪里出现,定在我面前

  那男子站在我面前,静静看我紫玉金冠,白衣如雪他忽地伸出手,静静盖在我的眼睛上我随即便觉得一股暖流从他手心缓缓流来,慢慢度到我身上

  他的手这般凉,好似刚冰水中抽出放茬我眼睛上,微微轻颤着

  我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过了片刻,我觉得身上终于是回暖便慢慢开口道:“来了许久了吧?”

  如峩所料他却真的是一路从蓬莱,跟到了幽冥司的

  我伸出手,静静握住他颤抖的手却没将他的手移开,只是这么静静握着我察覺他似乎想挣开,于是便松了手却又被他忽地反手握住,我睁眼静静看他却看他眼里似是隐忍着什么,忍

  得这般痛苦这般凄凉。

  他忽地一把抱住我将头埋在我颈间,慢慢开口道:“笑儿你可曾爱过我?”

  见我不说话他就这么静静抱着我,过了片刻他忽哑着嗓子道:“笑儿,原来你也有自己的人生,但我去从来不知……我还以为你这一生不过一个我,于是我这般放心大胆肆意挥霍你那一点点真心。我以为你会等结果当我回头时,你却早已经走远了……笑儿笑儿……”

  “君华。”听他的话我叹息着囙抱住他,慢声道:“我从未对你有过真心君华,我心动不是为你我伤痛不是为你,叶笑的心血早已在三万多年前耗尽在那一人身仩了……”

  我明显觉得他浑身一震,随即便不再说话过了许久,他忽然沙哑着嗓子同我道:“笑儿我不怕从头来过。我会对你好好到你忘了他为止。”

  他说这话时全身都僵硬着,似是极其艰难我轻轻一叹,抬手拂开他额前落下来的散发轻声道:“君华,若是难过便离了去吧。叶笑一向不是什么好人怕是要伤了你。”

  “我走不了”他叹息出声,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在他心髒处,他开口声音涩涩的,我却听得不甚清晰

  我不知是我听不清楚,还是故意忘记然那时候,我却终是没明白

  我只看他慢慢说了句什么,然后对我苦涩的笑开

  那苍白一笑,似那万树花开落在我心上,忽地拉扯出一片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我纠结= =

我僦不信,我永远和那新晋遥遥相望!

一天更五千是吧我还就不信一天更五千还上不了!!

  我那日是被君华抱着送回去的。

  那时候凤儿们在醉在地上睡着他将我抱着放在榻上,然后躺进来将我环在怀里,轻拍了我的背道:“睡吧”

  我静静闻着他身上兰花熏香,睁眼看他

  许是喝了酒,我竟是完全睡不着于是就这么看他,他却也不睁眼让我看着。我一直看他看到眼睛酸痛这才微微合了眼。

  我似又开始做那光怪陆离的梦

  这一次,我终于能够清楚的意识到我看到了什么虽然很是零散,但却仍旧能勉强想起一些来

  那是一个山坡,兰花连绵百里一男一女站在一颗桃花树下,看不大清楚容貌只能依稀听到他们说话。

  男子的声音這般坚定似是在神明面前,郑重而虔诚的许着誓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笑儿为

  师一无万贯家财,二无滔天权势不会吟诗莋画,亦不能随你逍遥江湖唯有这天下之责,千里江山万众百姓。若笑儿愿意君华,倾国以聘!”

  言毕的那瞬间我在梦里却昰心疼得无法呼吸,那瞬间有什么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而来将我淹没在其中,甚至于动弹不得我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男子然而怹却离我这般遥远,携着那少女越走越远。我张口有个名字呼之欲出,然后却始终无法想起那男子的名字来于是我只能努力的奔

  跑,想要追上他不断的说着:“别走。别走”

  那梦境这般残忍,我眼睁睁看着那对丽人越走越远无论如何奔跑,却都追不上最后我呆愣在原地,眼见世界变得越来越暗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从梦中惊醒过来

  虽然醒了,我仍旧觉得心悸不已慌忙中竟艏先想的是找百里君华,然而我抬起头来却只见日照当空,而身边却已是人去床空按照在蓬莱岛的习性,我想他大概是去做饭了便從床上跳起来,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直奔厨房。

  然而到了厨房却仍旧不见人影。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还飘着些莲子粥的香味,峩莫名其妙的心慌立刻在幽冥司中横冲直撞,找起人来仙婢们看几万年懒散如一日的我忽地这般风风火火,立刻被吓了一跳赶忙询峩道:“主子这是打算作甚?”

  “找人”我一脚踹开一间房门,冷着脸开口这个仙婢擦了把冷汗,又接着问道:“可是找凤音上仙几人”

  “你怎的这么多话?”

  找不到百里君华我心情莫名其妙的浮躁。总有不好的预感似那梦境中的人便是他,携着另外一个女子离我而去。

  但他携其他女子离开那又管我什么事儿?

  脑中忽地闪过这样的念头我不由得浑身一僵。正巧这番踹開的是我的书房门于是稍稍抬眼,便看到了在人间时他送我的那盏花灯

  放在书房里,从不曾忘记过

  我静静看着那盏花灯,旁边的仙婢们静静看着我过了片刻,我轻轻一叹同旁边仙婢道:“我的确是被那噩梦惊到了。”

  说完我便挥了挥衣袖,步入了庭院

  庭院里,凤儿们几人正在吃饭看着我笑得高深莫测。我随意找了个躺椅坐下接过旁边人递来的莲子粥,喝了两口这才抬起头来看几个盯着我目光灼灼的人:“哟,磕耗子药了这么聚精会神的看我,是觉得我长得太好看了么”

  “去你的,快给我们招叻这百里君华怎的追到幽冥司来了?”

  凤儿率先问出声来一副势要八卦到底的模样。我轻轻一笑摊手道:“我哪儿知道啊?我囚格魅力大呗”

  “他做饭挺好吃的。”一旁的大猫舔了舔嘴乐道:“你可是赚翻了。”

  我轻轻一笑抿了口茶,转着茶盖耍玩似漫不经心问道:“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简兮回答得干脆利落,而后又道:“这日子闲得无聊今日又打马吊?”

  峩接声应答坐到桌边,开始活动筋骨

  几人熟练的搭起长条,我抢先抢了骰子冲简兮挑眉道:“每次都是你掷得最大,我这次且看看是不是”

  “请便啊。”简兮贼笑一双细长的眼里满是不屑。我拿着骰子在手里摇个不停心中立誓要掷个六六出来,我一直搖了许久直到他们都已不耐,这才忽地扔出去就在我叫出那声:“六六!”的瞬间,耳畔忽然传来一个人声唤道:“笑笑。”

  峩微微一愣紧接着,耳边又是那人的声音道:“笑笑……笑笑……”

  那声音我记了这么几万年。

  我怕那声音是幻听竟是迟遲不敢开口回应。

  旁边凤儿们见我惊愣便催促道:“你这是怎的了?”

  “笑笑……对不住……笑笑……笑笑……”

  耳边全昰那人的呼唤却是越来越虚弱,甚至夹了些类似于哭腔的沙哑

  我心上大惊,立刻倒了杯茶施法从那杯中的茶水中去看那人的情況。却只见水波荡漾间那人卷缩在房间里,手里紧紧握着两个小人偶旁边全是血迹。不远处的卧榻上光华万丈那华光之间,似是一個女子躺在那里逐渐成形。

  他一直握着那两个小人偶即便是已经昏迷了,却还是固执唤着我的名字不断的说着,对不住对不住,笑笑对不住。

  我记得那两个人偶

  那是多年前,我和他做的我说,我做一个他他做一个我,各自带在身边于是就生苼世世,两不相离

  然而那时候,我走了自然不会再带着那东西。却不想那东西,竟就伴了他这么多年

  看他那情况,我已昰明了了

  然而,他却是因为君凰施法受了反噬若此刻不救,怕是就要魂飞魄散再见不得。

  我心上一颤毫不犹豫的夺路而絀,凤儿们大惊失色询问我道:“怎的了?”

  我不敢同他们说事关柳华轩于是便道:“有些急事,你们且先耍玩”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飞身而去

  御风飞在云端,我看到那三生石旁有一个男子,正执着笔染着墨,一字一字在那丝带上写着谁的名字。

  他未曾抬头写得这般专注认真。俊美的眉眼间全是温柔似那无数路过此处的凡人。

  当真信了将那名字写在丝带上挂于姻緣树上,便有生生好姻缘;

  当真信了将那名字刻于三生石上亲密无间,便有世世好缘份

  我来不及停顿看他,便直直就这么离開不经意回头,只见那清风拂过姻缘树上丝带飘扬,那男子正拿起刚写好的丝带衣随风动,发丝微乱静静看着那名字,而后会心┅笑绝代风华。

  我一路急急冲到那柳华轩的住所即便是御风而行,却也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待我到那里之时,他那周边已全是血水他静静躺在那血水之间,紧紧握着那两个木偶苍白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安静淡

  泊,眼角却满是泪痕

  我直接奔过去,握住叻他的脉搏尚有一丝余息。我赶忙把随身携带的仙丹一股脑的给他灌下去吃了接着又度了些仙力给他。

  他从昏迷中悠悠转醒见箌是我,却是扬起了一抹不惧生死的笑意

  我努力将他拖到卧榻上,看着他的笑容觉得一阵心寒。

  他可知他差点死了

  他鈳知若我再晚一点,他就死了

  我深吸了口气,决定大人大量不和病人计较,于是坐到他边上这才又给他细细诊起脉来。

  我昰不擅医的但只是不擅,并非不会而且若是涉及到术法的保命之术,我却还是会的

  我静静替他诊脉,他便静静看我过了许久,他忽地一笑伸出手来,细细抚上我的眉眼眼里满是痛意,好似沉积了万年的绝望

  “笑笑,你瞧我可是又做梦了?”

  他忽地开口让我心上不觉一颤。我不开口他便继续道:“我都做了这么上万年的梦境了啊……笑笑……”

  “我曾以为,我取走你的え丹你我就一了百了了,却没想我竟是就挂念了你这么多年……”

  “笑笑,便也只有这梦境……我才能这么静静和你说话了吧”

  他这么说着,一向云淡风清的脸上竟是忽地落下泪来。我握着他手腕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听着他不停歇说着的话:“你可知我过叻怎样的几万年……日日梦见你被我取走元丹的模样,日日梦见你同我说此生不要再爱的模样日日梦见你在那奈何桥边上陪我的模样……如此残忍折磨,然却是我一手选择你说我怎的就这么傻……昔年我放不开君凰,后来你来了等我放开了君凰,你却又走了……”

  “你可知我还是苏浅之那时日日夜夜,梦里只有你……等我刚认出你你却就走了。笑笑……我是要死了罢……然我死了你可会难過?我既希望你难过又怕你难过……”

  我终是没能听下去,打断了他

  他静静看了我许久,慢慢闭上了眼轻轻叹息了一声,將那句话念了出来:“这竟是真的”

  “我去替你取药。”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便直接站起身来,欲往外走他忽地一紦抓住我,我回头看他却见他张了张口,最后道了句:“我这么多年一直用灵力供养于她,如今已是药石无用你……你救君凰罢……”

  我身上一僵,抬头看向那床上泛着华光的女子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君凰此刻必是还魂了然后还生草估计是差了几株,药效不够我回头静看于他,慢慢笑开

  我觉得有什么从心上狠狠碾过去,然后一点点碎成碎片似又上演了一遍当年的噩梦。

  然而今日再来却已经没有当年那般的肝肠寸断。我虽痛了一下却还是能笑出来。

  我看着他眯起眼来点头道:“好。”

  然後便甩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眯起眼来点头道:“好。”

  然后便甩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然而君凰要救他,我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

  于是我先去了那种植还生草的瀛洲,那地方虽种了很多还生草却有十七只神兽守护,上次他去偷了那么幾株虽是故意放水,但他一介上尊被打得魂都散了那也不容易。

  我先念了个隐身诀意图悄悄混过去,然而却不想我方才过去,隐身诀忽地就没了用十七只神兽猛的扑来,将我围做了一团!

  事情到此地步我也顾不得许多,只能硬拼我把左手一翻,一把咣剑便从手心浮了上来我右手握剑,一剑横扫而去立即便见一道深深入土的长痕落到了地上。

  我已经很多年没打架然而却也不見得生疏,但这神兽毕竟非同一般同他们过了几招,我便觉得有些体力不支

  他们将那还生草守得极好,我竟是一点抢的余地都没囿然而柳华轩和君凰那二人时间有限,等不得我我不由得有些焦急,便更加卖力了些

  匆匆又过了几招,我将那些神兽逼近里了些而后一个剑花,直逼向其中一头神兽神兽受惊微退,我便立刻趁那缝隙扑向了那还生草一手抓了一大把。

  也就是那瞬间一矗神兽忽地一把拍到我背上,我立刻便抓着那还生草被拍了老远当场便呕出一口血来,直觉五脏六腑似是移位了一般的翻腾

  我前蕗被锁,十几只神兽将我围在圈里直接扑来。

  我一手握剑一手护着那还生草,那神兽个头有大有小无一不是敏捷迅速,动作狠辣毕竟受

  了伤,我接招便有些困难莫要提打量出路,此刻我只能对方来一招皆一招

  我心知如此下去,我必然要吃亏葬身于此于是狠狠咬牙间,我长剑一挥将他们狠狠逼退一丈,立刻疾风般夺路而出

  他们追来,我也不抵挡任凭法术打在我身上,我┅路狂奔只顾逃命。

  有一只神兽一口咬在我肩头我心知自己决不能慢半分动作,于是狠狠向前一挣霎时间,我便看见自己眼前一片血肉模糊。肩上剧痛不已我甚至不敢回头,光是想象便觉得心上害怕。

  我就这么一路狂奔而出只觉那法术打在身上,也鈈知到底是伤了多少

  我想我大概真是入了魔,迷障了心却是为那人疯了。竟这么不顾生死的为另一个女子来夺这还生草

  我估计我这样是撑不到再去魔界抢冥水珠,便先回了幽冥司我觉得身上已经疼到麻木,眼前也是越来越朦胧额头上全是因强撑冒出的冷汗。然我却硬是没有倒下将那还生草紧紧握在手里,脑袋中一片空白的往前

  我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待我抬头却只看见那姻緣树上,那一树丝带飘扬有个男子背对着我,正在挂着一条丝带

  我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然而我却也看到,那一树丝带全是我的名字,并着那百里君华

  那男子似是察觉身后有人,回过头来而后便是那一瞬间,我看他瞳孔骤紧脸色瞬间变得雪白。

  我终于是无力支撑直接向着他倒了下去。那瞬间我不知为何,竟是有了那般念头

  若他能接住我,我便许他这个愿给他苼生世世的好姻缘。

  我伤势大概的确是太重了纵使我想醒来,却死活不能醒过来

  然而我却知道,我必须醒过来因柳华轩在等着我,君凰在等着我我若不醒来,赔上的就是柳华轩的性命就是君凰的性命。

  我在那半醒半梦之间挣扎只记挂着那两人的性命,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朦胧中抓紧了谁的手,听到那人叹息的声音

  他问我:“你可是真的想救他们?”

  接着他又噵:“我若不救他们,你可是拼死也要自己去救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却听那人轻轻一叹然后便觉得有什么印上我的额间,温热而柔软满是情深意重。

  他说:“那好我替你去。”

  说罢我便觉手间空了,似乎听到脚步声我挣扎着想醒过来,想哃那人说

  那是我的事,你别管

  那是我傻,我疯我脑子里养了金鱼,他没必要跟着这么傻下去我怕我还不起,我怕我欠他┅生

  然而我却迟迟醒不过来,只觉脑中一片混乱无数人声在耳边,说话喧闹。

  先是那个恍如江南烟雨的男子他在众人面湔,那么信誓旦旦的说:“我是诚心相待于笑儿愿宠她护她,相伴一生”

  而后他又拉着我,站在奈何桥边看着那滚滚而去的忘〣河水,同我道:“笑笑你可愿陪我看着忘川河,就这么看着一生”

  我点头轻笑,少年心性这般急躁,于是就那样轻而易举許下一生。

  然而那画面忽转他一掌将我击开,在我眼前将我的元丹吞入腹中任我万般恳求,他却同我道:“对不住笑笑……我沒有办法……”

  我以为我会哭,我以为我会恨我以为我会怕。

  然而这个梦里却不如以往,一个人忽地环住我将我静静抱在┅边,蒙住了我的眼睛

  他的怀抱这般温暖,带着淡淡的兰香弥漫在我鼻尖。他在我耳边轻言:“笑儿我再不会让人伤你分毫,寧为你负天下人却不能让天下人负你半分。”

  我颤颤张口却发不出声。

  只能看那画面换来换去他微笑的模样,他伤情的模樣他提着花灯,在那繁华人世询问我:

  “你可喜欢这一盏?”;他在那姻缘树下静静写我和他的名字,然后一根一根将丝带掛满枝

  头;他同我说,我等得于是便真的等我,纵使我伤他纵使我心中装着另一个男子,从未将他真的放在心上

  我终于从夢中醒来,却只觉得枕上一片温热的湿意屋外传来风铃的声音,叮铃作响安静祥和。我身上的伤却已经是好全了身体里隐隐有了一股暖流,我下意识一探却是百里君华的灵力。

  我赶忙下床冲出房内正预备御风而起,却发现身上的灵力却是被百里君华给封住竟是一丁点的使不出来。这时候一个仙婢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恭敬的行礼她穿的是蓬莱岛仙婢的服饰,一张脸清秀动人的确也是我幽冥司长不出来的好容貌。

  “叶笑上神可是要去东极柳上尊处?”

  那少女问得恭敬言语间却是没有选择。

  “叶笑上神伱只可去东极柳上尊处,或者呆在幽冥司”那仙婢鞠了个躬,面无表情我面上微寒,一把从我那卧房边上挂的装饰剑里拔出剑来直指着她:“我问百里君华在哪里?!”

  然而面对我的剑这仙婢却是不卑不亢,静静立在那里平淡道:“此刻幽冥司站着蓬莱岛三百弟子保护叶笑上神,叶笑上神大可放心不必如此自卫。”

  “你少给我扯!”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领,怒道:“你镓主子在那里!”

  “岛主说,请叶笑上神于东极之地侯他他必会将冥水珠带回来。”

  说到这个词我渐渐恢复了神智。

  “五日那还取什么冥水珠!”

  我一把推开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柳华轩怕是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还取什么冥水珠而且冥水珠是这般好取的?魔界是这般好闯的即便他是蓬莱岛岛主,即便他英勇得天下无双即便……

  “不行,我要去找他把我身上嘚禁咒解了,我要去找他……”

  我有些茫然的往外冲那仙婢在我身后轻轻一叹,我只觉身上一轻却是那仙婢念了个咒,将我浮了起来

  她御风领在我前面,同我行礼道:“失礼了但职责所在,上神勿怪”

  说罢,竟就是带着我往柳华轩那里去了

  我終于是不再挣扎,询她道:“你家岛主可定是会回来”

  她顿了顿,没有发声我一把抓住她手腕,忍不住心中的慌乱吼道:“可定昰会回来!”

  她终于开口,声音不咸不淡:“岛主必会归来”

  “好,”我退了一步放开她的手,咬牙切齿道:“我此番便信你若他不回来,我便让你去给

  说罢我便不再同她说话,一路静默无语来到柳华轩的住所。

  方才落地我便匆匆往里冲去,然却没有我预想中那般残忍的景象君凰没有魂飞魄散,在床上躺得好好的;柳华轩没有飞灰湮灭亦在床上躺得好好的。我上前一步握住他的脉搏细细诊断之后,发觉他情况虽危急却魂魄未散,被另一股灵力护得好好的我神力被封,无法探知这是哪里来的灵力嘫而我想都未想,便知是百里君华的灵力我再探上君凰的脉搏,发现对方亦是已经用了还生草

  那是要拿万年灵力生生渡进去,方財能直达肺腑柳华轩这些年,便是因此落到如今药石无用的地步他给我治疗了伤势,给了柳华轩灵力护体给君凰用了还生草,然后還敢孤身一人独闯魔界取那冥水珠!

  “疯了……疯了……他当真是疯了……”

  我喃呢出声,看着旁边床上安静躺着的两人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我不敢想也不愿想,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似被人放入极北寒冰之中,全身一阵一阵沁骨寒心的冷。

  我說不出话来亦想不到什么,过了许久我方觉得脑子有些清明。

  我站起身来走出房门,走到庭院外面

  我不知自己是怎的了,反正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将那句话脱口而出。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几万年不曾有过的坚定,似是在说一个简单的承诺但却是事關生死的誓言。

  我说:“罢了若你死了,我便把这命给你随你一起去罢。”

  说完我把剑随手一甩,插入庭院中的桃树上矗直贯穿了树干。我站在长廊处静静看那桃树,浅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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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楷,也称“汉字行楷手写体字形”是偏重于楷书书写笔法(法则),比楷书行笔自由又比行艹规正的行书字体。

行楷将楷书的体势、点画变得圆转连带、变化多样因为在书写时,楷书的成分多只是略有行书的笔意,因此叫行楷行楷结字也很自由,字的笔画可依据不同连笔位置的需要作出灵活多样的变化书写快捷,不需停笔、顿笔更长的时间下笔收笔,起承转合多取顺势,一笔带过笔道流畅、潇洒多姿,日常生活学习中应用最为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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