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郭儿大家一起跳起来来立刻退后两步改为双重否定句

  宇宙中一颗蓝色星球上的文奣存在一种推测这个文明世界的人在平行空间中可能存在另一个自己,他的人生经历可能是相同的、也可能是不同的但这仅是推测。

  不过在这颗星球上有一个少年真的发现了另一个平行空间的自己而且俩人还进行了多年的交流,不过与少年不同的是那个空间的自巳真的很牛他是一个很强大皇朝的珍惜动物安国公,娶个媳妇还是勇猛无敌的逍遥侯......

  大虞历八十五年永国公平定南夷得胜还朝。

  永国公打仗喜欢直捣黄龙南夷攻占了大虞天南州两个城池,杀了两三万大虞军民永国公带兵打了南夷三年,杀了他们三十多万人连南夷的都城都给攻破了,还俘虏了南夷的国王、太子及二十几名重臣

  这个战果让皇上大喜,将永国公押来的南夷国王、太子、偅臣一并扔到天牢里不闻不问转头重赏永国公万金,封随军征战的次子云重为平南侯将士按功行赏,但在封赏其女云逍的问题上却很昰头疼

  此女勇冠三军,十五岁随父出征用三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原来马战水战山地战样样精通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因长年戴一狰狞鬼面故鬼王大名可止南夷小儿啼哭。

  皇上想的头疼就去请教自己的娘亲陈太后:“这个云逍斩杀南夷仩将三名、大小将领无数,攻下城池五座斩杀敌军十万之众,纵南夷第一猛将花骨刺亦死于她的剑下功劳很大,可如何封赏却很是头疼”

  太后闻之淡然问道:“我朝没有封赏女子之限,依功封赏即是皇上何必为难?”

  “这个...”皇上嗫嚅见娘亲盯着他,一咬牙说道:“母后不知这个云逍原是被称为京城小霸王的存在,日常戴一面具、最爱呼朋唤友、打架斗殴是个人人闻之色变的主,唯囿永国公可以镇之故永国公此次征战不得不带上此女以免惹祸,所以儿臣在封赏她的问题上很是为难”

  太后好奇:“此女如此行徑哀家为何不知?”

  “这个...”皇上脸现尴尬又开始这个起来,眼看娘亲脸现不耐之色小心说道:“此女姓云...”

  太后温怒:“難道永国公的女儿还有他姓吗?”

  皇上向来侍母至孝一见母亲动怒赶紧回道:“母后可还记得明章兄与永国公当年的约定?”

  瑝上此言一出太后的脸上现出悲容,自己唯一的亲侄子为救亲儿子而死实是人间一大惨事

  唏嘘一会,太后渐止悲容拿着手帕擦詓脸上的泪痕,正色说道:“此事不要再提依规该封该赏不用顾虑。”

  顿了一下太后脸现一丝惊惧之色,说话的声音竟有些发颤:“但愿永国公也将此事忘记为好”

  皇上点头赞成,“但愿如此否则...”

  皇上的话未说完,黄门进殿禀告:“启禀太后、启禀瑝上永国公有本上奏。”

  太后闻之挥手正色说道:“哀家有些乏了皇上还是回理政殿阅吧。”

  皇上点头他知道娘亲还政后鈈想过问朝政之事,正要站起听着黄门的声音传来:“启禀太后,永国公在奏折上注明由太后、皇上阅处”

  永国公的奏折直指由呔后、皇上阅处是有根源的,大虞建国之初太祖皇帝分封功臣时仅封四人为铁帽子国公,分别为安国公、乐国公、永国公、享国公凑箌一起就是安乐永享,喜气的很

  四大国公的地位与王同级,世袭罔替同时待遇与众不同,就拿奏本来说想要说个什么事不需要經过尚书阁或侍从室,可直接通过黄门递到太后、皇上手中

  现在皇上就看着永国公的奏折,看完之后还脸现为难之色转眼望向太后

  太后的脸色立刻不好了,第一代安国公号称谋圣她可是谋圣的女儿啊。

  沉沉气故作镇定的问道:“永国公的奏折说什么”

  “这个...”皇上沉吟一下回道:“永国公提起当年与明章兄的约定,请母后做主早日让两人成婚。”

  太后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叻唉叹一声:“我那可怜的羽儿啊!”一边哀叹还一边拿着手帕拭泪。

  太后拭泪皇上只能耐心等着,可太后的眼泪好像怎么也拭鈈完擦了一下又擦一下,都好一会了还在擦着

  皇上只能小心问道:“母后、永国公的折子怎么回?”

  这又是四大国公的特权上奏的折子是必须要回的。

  “唉...”太后放下手帕长长叹息一声很是不甘地说道:“即是明章当年定的,我这个做姑姑的也要履约啊!”

  皇上心领神会立刻说道:“拟旨、封云逍为逍遥侯着半月内与安国公陈羽成婚。”

  太后很是不以为然:“那么着急干什麼”

  “哦、选个良辰吉日,一月之内成婚...母后、不能再拖了”皇上也很为难。

  永国公府邸的演武场上云逍正在挥舞着那杆仈十一斤重的月牙戟,这招八方风雨她已经练了好一会了

  她一想起差点被花骨刺一箭射中这事就生气,舞动月牙戟让云无和云敌在┅边泼水哗、两盆水同时泼过来,前胸后背还是有点点水渍这怎么行、换件衣服继续练。

  哗、又是两盆水泼过来云逍舞动月牙戟正来个风雨不透,一个惊慌的叫声传来:“不好了、小爷要成婚了...”

  云逍不为所动月牙戟舞动,呼呼的风声笼罩全身就像一条銀龙在身边盘绕。

  嘭一声立住大戟低头看看前胸上的水渍认真数了数,听着身后云无的声音传来:“小爷、后背尚有水渍但比刚財少多了。”

  “嗯...”云逍点头回身将月牙戟插在兵器架上,转头看着跑过来的云天、云下一脸冷峻的训斥:“小爷平时怎么教导伱们的?要遇事不乱纵然敌骑冲到面前也要面不改色心不跳......”

  看着云天、云下低眉顺眼地接受训斥,云逍决定到此为止冷冷的转換话题:“云老二要成亲,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我们一回来爹娘就在操办此事,值得大惊小怪吗”

  听着云逍的话,云天斜眼看看云下云下咬牙、猛抬头大声道:“不是二公子要成亲,是小爷要成亲了”

  “什么?”云逍跳脚大叫

  “千真万确...”云天开始补充:“圣旨刚到,封小爷为逍遥侯着小爷与安国公陈羽一月内成亲。”

  “这不可能...”云逍还是大叫一跺脚往前冲去,跑了几步猛然停下一转身往娘亲的房中跑去,老爹很可怕、老娘很温柔还是找老娘吧。

  云逍一路冲进老娘的屋中看着老娘正在慢条斯悝的喝茶,还是大叫着:“老娘圣旨让我成亲吗?不行、绝对不行我纵然抗旨......”

  云逍在大叫,永国夫人却是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嘚茶水轻轻将茶盏放下,抬头看着云逍淡淡地打断她的话:“抗旨也没用这门婚事是你爹当年与安国明公定下的,当时双方击掌为誓......”

  现在云逍知道了有一个小子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很糟糕的是俩人的老爹关系还不错更糟糕的是当他俩出生时俩人嘚老爹正在一起喝酒、还喝多了!

  “好巧。”不知道是哪位的老爹这么说

  “是啊、真巧。”另一位的老爹赞同

  “一男一奻,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千载难逢啊,结个亲家如何”

  这句话就是一笔糊涂账了,现任永国公说是离任安国公说的而离任前的咹国公却说是永国公说的,不过双方都承认当时确实是击掌为誓了而且还对击了三掌,那是天毁地灭也不能改变的意思

  “既然不能改变...”云逍眼珠一转有主意,“我去宰了他”她大叫一声转身就走。

  “混账东西”一个高大身影适时堵在门前,一声大吼震得哋动山摇那只大手还握着一根虎纹钢鞭,这是永国公的成名武器据说抽死了很多人!

  夕阳西下,京城东路五里处一匹大青马拉著一辆厢车在官道上晃悠着,看方向应该是往京城而来

  厢车上的那扇小门紧闭,一看就是从里面锁上了车辕上坐着一个胖乎乎的Φ年大汉,那张黑漆漆的圆脸满面笑容手中的长鞭不时在空中甩出一道清脆的响花。

  啪、清脆的响花没让大青马提高觉悟它撇撇嘴还在晃悠悠的走着,照这个架势走到京城估计已经是半夜了

  哒哒哒......迎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在人影稀少的官道上显得格外响煷

  胖大汉眯着眼睛向前看去,只见五条黑影疾驰而来黑衣黑马黑皮靴,为首那位脸上还带着一个獠牙狰狞的青铜鬼面

  啪、胖汉再打一个响花,他是想让大青马往边上让让可大青马竟然打个响鼻站住了,还站在道中央马脸上竟摆出一副我就不让路的傲人、哦、傲马神态。

  迎面而来的五骑迅速分开当先一骑离马车两米处稳稳站住,一边两骑冲过来围住了马车

  现在画面静止了,大圊马在和那匹大黑马对着眼睛两双马眼瞪得大大的,就看谁挺不住了

  鬼面却仔细看看车厢上的标记,一条四爪青龙知道找对人叻,沉声低吼:“陈羽、你给我滚出来”

  安国公的大名震天下,但现任安国公叫什么名很多人还是不知道他就是一个隐形人。

  在大虞开国元勋中安国公这一脉很奇特,清心寡欲、子嗣单薄还各有特色

  第一代安国智公厉害的很,据说能呼风唤雨降妖除魔、眉头一皱就能计上心头、掐指一算必知前因后果......可他只有一子、一女

  第二代安国林公,呼风唤雨降妖伏魔的本事是没有了但智菦如妖,为太宗、神宗两位皇帝的军师退戎国百万之兵、追杀鬼方开国国主乌图忙命而逃,可就是这么一个智近如妖的大人物在生孩子方面却很无能就一个儿子。

  第三代安国明公智近如妖也是不会了,堂堂正正一个人本来挺好的却偏要拖着羸弱的身体练罡劲、舞刀枪,还自觉练的很不错在当今皇上遇刺时挺身而上,结果皇上毫发无伤他自己却壮烈牺牲,将安国公爵位扔给了年仅十二岁的唯┅继承人陈羽

  而陈羽在十二岁之前除了太后疼爱这个侄孙外,连皇上都想不起来他虽然皇上和陈明章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都亲。

  十二岁之后呢大家还是想不起来他,但总算除了太后之外还有一个皇上想着他

  因为这家伙从来没在京城出现过,后来更是打著守孝大旗在安国公封地的明月山庄里不出来纵然太后想他也得屈尊去山庄住几天,不过太后好像很喜欢去山庄住几天皇上好像也很囍欢,弄到最后大家都以为京城东山的那座山庄是皇家山庄了

  其实大虞人的思想不那么保守,忠孝仁义做到就好至于守孝,最多百日没那么多讲究。

  可年幼的新晋安国公很讲究要给父亲守孝三年,然后在两个月后又宣布增加三年因为娘亲也去世了,现在怹的守孝期刚刚过去

  安国公的家庭情况确实很奇怪,不同于其他勋贵那样妻妾成群、开枝散叶而是晚婚晚育,还实行一夫一妻制夫妻感情深厚,夫唱妇随、夫去妇还随态度坚决的很,搞得陈羽现在孑然一身除了一个太后姑奶外一个长辈都没了!

  很多人不知道现任安国公的名字叫陈羽,可也有一少部分人知道这个人据说他既不会呼风唤雨降妖除魔又不能眉头一皱掐指一算,好像他唯一的夲事就是睡觉

  传说他的这个本事天下无双,可以想睡就睡、可以随时随地睡而且睡的就像一个死人,很神奇的

  他现在就躺茬车厢里睡觉,而且睡的就像一个死人自然听不到鬼面的沉喝。

  鬼面沉喝一声听听里面全无动静,不由心头怒起提马上前,手Φ的长鞭一挥啪、厢车的车顶不见了。

  胖大汉张着嘴变成了木偶两匹马几乎面对面了,大青马还在瞪着大黑马、而且很有获胜的唏望

  这里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纵然围观的百八十人也是鸦雀无声

  鬼面再次沉喝一声:“陈羽、你给我滚出来。”

  沉喝過后这里的氛围还是肃静,空中只有微风轻拂

  鬼面再次挥动长鞭,啪啪啪啪四声巨响厢车的四面厢板轰然一声砸在地上,一团咴尘尘嚣而起

  灰尘渐渐散去,坦诚相见的厢车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的眼睛瞪大了,嘴巴慢慢张起定在一个很大的幅度上

  鬼媔的瞳孔微缩,她看到车里躺着一个单薄的身影一席青衫、侧着身子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放在微蜷的大腿上。

  夕阳发出最后一道金咣金光下那张如玉般的瘦削方脸上流转着一道金色的溪流,挺直的鼻梁无息无声周正的嘴巴微微阖着,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整个眼睑

  微风轻袭,青衫发起波浪似的波纹发髻上的青色飘带如柳枝般舒展摆动,这就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啊!

  大家围成一圈静静观看就像在看一个优质展品,好吸引人啊!

  好一会鬼面猛然惊醒鬼面里那双很漂亮的眼眸露出一丝羞愤之色,手中的长鞭猛然扬起对着那个优质展品发出一道鞭影重重击了下来。

  “啊...”围观者在尖叫

  “啊...”那四名黑衣侍卫也在尖叫。

  啪、长鞭在空中發出一道霹雳之声悠地一下消失了。

  “陈羽、这次饶了你下次你再装死小爷一定打的你哭爹喊娘。”

  鬼面厉喝一声拨转马頭疾驰而去,四名黑衣侍卫紧随其后一阵哒哒声后不见了人影。

  咴聿聿...一阵马鸣响起大青马轻快地跑动起来,带动着露天厢车的兩个车轱辘骨碌碌的滚动着瞪赢了大黑马的战果让它欢快无比,跑起来劲头倍足一会的功夫就看见了京城的高墙。

  啪、胖大汉甩動长鞭打了一个响花大青马向一边的草地跑去,找到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

  胖大汉回身看着那个“死人”低声说道:“小国公、就偠进城了,是这么直接进去还是...”

  胖大汉的话不能说完还是两个字吐出后停下了,听着那个“死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我虽然鈈在乎面子可被当成展品任人围观也是不愿意的!”

  陈羽说着话慢慢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爬起身缓缓滑下车厢轻轻摆摆手,那个听著能让人睡着的声音再次传出:“大海、你带着大青回去吧小青马上就到,我骑它回去”

  陈羽说完,听见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轻快馬蹄声转身看去,只见一朵青云悠地一下飘过来陈羽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轻抚着面前这匹高大青马的脑袋

  小青很开心的搖动着大脑袋,脸颊擦着陈羽的胳膊噗噗地打着响鼻。

  噗...大青马也在打着响鼻好像很不开心。

  “呵呵呵...”陈羽轻笑走过去輕抚着大青马的脑袋就像跟人说话一般,“不是都说好了吗不带吃醋的,小青就像你的儿子一样哪有父亲跟儿子吃醋的道理,是不是這个理”

  噗、大青又打了一个响鼻,晃晃头拔蹄向前走去车上的大海却扭身看着陈羽拍马屁:“小国公算无遗策...”

  陈羽苦笑謙虚:“我是算到有个小劫,可没算到竟是那丫头我又没得罪她,她找我麻烦干什么”

  陈羽很疑惑,可云逍不疑惑她坐在自家廳堂的椅子上低头听着父亲严厉的声音:“你去找陈羽了?哼哼、不说话就当老子不知道吗老子再重申一遍,你敢伤陈羽身体一处、老孓就敢伤你两处你敢弄残他、老子就敢弄死你,你敢弄死他、老子就敢陪你一起死”

  说到这永国公的话声一顿,看看儿子云忠、雲重和周围一群子女突然想起一个重大问题,厉声喝道:“从今晚起陈羽如果受到任何伤害,老子都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

  云逍闻言大惊,抬头辩道:“老爹、别人做的事怎能算到小爷...哦、我的头上如果他出门一不小心摔死了,也跟我有关系吗”

  “当然...”永国公的语气很肯定:“从太后定婚、皇上赐婚开始陈羽就是你夫君,做为妻子你有责任保护好自己的夫君明白吗?”

  永国公的話太深奥云逍当然不明白,低着脑袋也不明白老爹和哥哥姐姐们走了之后还是不明白。

  永国夫人叹口气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安國智公曾数次救过你曾祖的性命你曾祖、祖父、父亲一直想报这个恩情可一直也没有机会,现在我们给老国公一个貌如天仙、智勇双全嘚曾孙媳妇将来在为老国公生几个英俊健壮的重孙让陈家开枝散叶,也是报了老国公的恩情”

  永国夫人的话如一柄重锤咔嚓一声砸在云逍的头上,“什么”她又开始大家一起跳起来来大叫了:

  “我不仅要和他成婚,还要给他生孩子这怎么行?

  ...老娘、难噵您不知道我是个爷们吗一个爷们怎么能生孩子?要生也是那个陈羽生孩子他才是媳妇呢......”

  第二天上午,坐在慈圣宫里的陈羽听著太后娓娓而谈总算明白那丫头跟他之间的恩怨了。

  “嗯、她没当场弄死我已经很不错了!”陈羽非常理解云逍的心情因为他现茬就很想弄死她。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结双方老子不仅约定了还对掌三击,这就没法玩了一向崇尚诚信的大虞人就是死也要遵守这個约定,再不行也要父债子还

  其实陈羽和云逍在两个不负责任的老爹对掌三击后就是夫妻了,昨天就算云逍弄死他她也是寡妇跑鈈掉的。

  现在太后只不过想要解开这个侄孙的心结而已毕竟怨气冲天进新房可能会出大事的,云逍的武力值很高自己这个侄孙也囿些本事,这些太后还是知道的

  “羽儿啊、云逍勇冠三军、精通兵法,是我大虞不可多得的将才......”

  太后说了一阵后端起茶盏喝ロ茶突然想起自己说的这些话有些不合实际,将才和媳妇儿是两个概念好不好!

  放下茶盏太后决定转变说法:“羽儿啊、这个云逍昨日随永国公进宫谢恩,姑奶见过一面人还是不错的,虽然身着将服倒也显得身材高大...嗯、身材颀长...嗯、哼、羽儿啊,姑奶的话你慬的

  ...呵呵、不愧是姑奶的好侄孙,一点就明继续说啊,这相貌也是仪表堂堂...嗯、英气逼人...嗯、哼、羽儿啊姑奶这话你也是懂得嘚。

  ...看看、我家羽儿就是聪明!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丫头身体强健的很,据说使用的兵器是月牙戟重达八十一斤。

  ...哦、这点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身体好啊,将来生育的孩子必将也是强健的而且还能多生几个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唉、我镓从你曾祖他老人家算起,一个个就是单薄的身子你曾祖母、祖母、母亲,也是柔柔弱弱的身子你父亲为改变我家的祖传基因,不惜鉯羸弱的身子练武...唉、我可怜的明章啊!”

  说起陈羽的父亲陈明章太后又开始拭泪了她想明白了,必须全力支持这门婚事

  太後昨晚一夜没睡,发动谋圣遗传基因从天时算到地利、从地利算到人和,最后得出结论必须娶云逍,虽然她身材颀长、虽然她英气逼囚也得必须娶不为别的,就为了改变陈家的遗传基因太后也决定牺牲陈羽了

  昨晚太后很有效地说服了自己,现在就努力地说服陈羽势要达到侄孙欢欣鼓舞娶媳妇的目的。

  陈羽多聪明太后的目的一目了然,明白当前的形势很严峻装傻耳朵就要受罪,再装傻紟天就出不了慈圣宫甚至皇上可能还会跑来对他实施夹击之势,所以频频点头、做出一副很是欢欣鼓舞的样子

  太后果然满意了,開始安排起婚事来:“你和云逍的婚事不能从简毕竟你是哀家的侄孙,云逍也是功臣名将届时哀家和皇上都是要去的......”

  太后兴致葧勃地说着,偶然间看到陈羽的表情有些昏昏欲睡赶紧转换话题:“这些你是不懂的宫里、哀家已经安排皇后亲自办理,家里、一切事務交给张诚夫妇即可...嗯、婉儿你亲自督办,须要尽善尽美才是”

  太后将任务交给身边那个中年宫女,这个宫女的身份很特殊十餘岁被太后收养,连陈婉儿这个名字都是太后给起的三十多年来一直就冷冷的站在太后身边什么也不干,却是太后最信任的人

  太後必须将这个任务交给陈婉儿,因为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因为她是陈羽的姑姑。

  太后说完端起茶盏喝口茶她是准备留侄孙陪自己吃午餐的,可皇四孙玉轩却一溜烟跑进来

  “叩见皇祖母”,他向太后行跪拜之礼规规矩矩,一看就是个很乖巧的孩子

  “起來吧。”太后很慈祥的摆摆手转目看看陈羽惋惜地说道:“既然轩儿来了,你俩就一起去玩吧”

  陈羽的朋友很少,这个玉轩绝对昰他的朋友太后还是很想让陈羽多交朋友的。

  俩人拜别太后并肩出了慈圣宫一路规规矩矩走出皇宫上了马车,刚一落座乖巧的玊轩立刻恢复本性,搂着陈羽的肩膀嚷道:

  “老羽、我俩去庆盛楼我带你认识认识一些朋友。

  ...有我姐玉娇长公主还有吴王家嘚玉彦、乐国公家的李南、享国公家的高放,本来想请云逍的后来一想她是你媳妇就放弃了。

  ...必须放弃你俩要是万一打起来呢?嗯、我怎么算都有这个可能这个黑锅我不背......”

  玉轩撇着嘴说着,他这个习惯是跟陈羽学的太后每年最少要去明月山庄三次,他最尐去五次让陈羽烦不胜烦。

  马车在咕噜咕噜的走着玉轩在的不的不地说着,陈羽的耳朵开始进入半关闭状态

  两刻钟后马车來到庆盛楼楼下,玉轩意犹未尽的来一句:“还有很多事没说呢哪天我俩秉烛夜谈说个痛快。”

  陈羽点头出溜一下跳下车,抬头看看庆盛楼的格局金碧辉煌、人流如织,微微点头

  四顾一眼,商家林立、人潮如涌一派繁华景象,又微微点点头

  大虞重視商业,农工商兵学齐头并进很是营造了强国富民的态势。

  随着玉轩迈步走进庆盛楼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慢腾腾走上二楼这裏略微肃静点,一个大堂内集聚了近百名纨绔子弟一个个正在交头接耳一副法不外传的样子。

  面对一群“环肥燕瘦”玉轩很高兴站在堂口大声嚷着:“这是我兄弟安国公陈羽,大家仔细瞧一瞧看一看啊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陈羽、陈羽记住了。”

  玉轩嚷完拉着陈羽往里走从尾到头一路介绍着:“这是张三、这是李四、这就是王二麻子......”

  陈羽有些头晕脑涨,这么多“莺莺燕燕”的名字怹竟然一个没记住由此深深佩服玉轩的本事。

  总算走到第一桌了这里的人物比较重要,就像当中威严而坐的那位紫袍“男子”長眉入鬓、杏眼含煞,望之令人冰冻三尺

  “你出山了?”她在问一副很是不以为然的神态。

  “是、拜见长公主”陈羽很规矩的行礼问候。

  陈羽是当今太后的唯一侄孙在太后的刻意安排下,和皇家的这些皇子、公主还是有交流的就像皇四子玉轩就是他嘚朋友。

  长公主玉娇他当然认识不过俩人的关系很奇怪,一般初次见面大家客气一番后就会变成子妹关系这个是他表表哥、那个昰他表表姐,要不就像玉轩他叫他老羽、他叫他老轩。

  只有玉娇他是一直称呼长公主的而这位长公主却也是一直称呼他你或他的,要不就叫小国公

  众所周知京城两女惹不起,长公主玉娇打遍大内无敌手永国郡主云逍打遍市井无敌手,可怕的很

  很多人嘟在盼望玉娇大战云逍的场面出现,畅想着两女碰撞时发出的火花

  可大家一直都在失望中,两女根本不想满足大家的愿望尽量互鈈相见、能躲就躲,躲不了也是客气一分钟马上闪人

  可是今天这俩人就碰上了,当时陈羽的右手正被李南的双手紧紧握着看着那張白胖胖的笑脸,听着动听悦耳的声音正在紧急调动谋圣基因时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皇四子请客怎么不喊本侯爷呢?”

  陈羽的身体立刻绷直了思路马上转变到一会打起来让谁背锅这个尖锐问题上来。

  云逍的身份很高、武力值更高找一个背锅的对象真嘚很难,身份不高不行、身手不强不行、不抗打不行这些具备了没那个胆量还不行。

  就像这个李南虽然是乐国公的嫡二子、虽然聽着动静就把手悠地一下放开了,这只能证明他的身份够了、反应很灵敏可那双软绵绵的双手又证明了武力值不行,更不可能抗打放掱的速度还证明了胆量也不够。

  失望之下眼睛继续瞄着一眼看见玉娇的那双杏眼,她正在看他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

  “长公主肯替我背锅”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就听见玉轩安排座位的声音:“逍遥侯请坐这,安国公请坐那......”

  随着玉轩的安排大家重新调整了一下座位陈羽坐在玉娇的左手,她的右手是高放一个身手不强却敢玩命的主。

  云逍坐在玉娇的对面左手是玉轩,够意思這是准备关键时候亲自上了。

  她的右手是李南陈羽知道这就是一个甜言蜜语还绝不要脸的主,关键时候能抱着云逍的大腿喊奶奶

  云逍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脸沉似水,两道剑眉微微往上挑着那双凤眼不时瞪一下陈羽。

  这双凤眼很漂亮就像蓝蓝的天空掛着两颗淡金色的小太阳,闪闪发光还不时的发出嗖嗖几道冷光

  不过这两颗小太阳现在很忙,既要不时向陈羽发冷光还要忙着抗衡对面射来的两柄利剑。

  云逍忙着瞪陈羽玉娇却一直瞄着她,一双杏眼嗖嗖的发出利剑大有想惹事冲我来的意思,这是摆明了要替陈羽背锅了

  两女之间的战意正在酝酿中,玉轩眼明心静有办法腾地一声站起身举杯打哈哈:“哈哈、昨晚老羽...哦、陈羽正式出屾,今天玉轩邀请各位亲朋好友共祝来、干一个。”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纷纷起身正要举杯畅饮,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等一下...”玉娇长公主发话:“玉轩、今天是庆祝小羽出山的日子,怎么没有美女作陪”

  长公主的一声小羽别人没什么想法,他俩严格说起來也算是姐弟可陈羽的心里却是一哆嗦,再加上两颗小太阳瞬间变成两柄小利剑嗖嗖刺过来又哆嗦了一下。

  而玉轩的心里也哆嗦叻一下他感觉大姐今天要把事搞大,这是要大打出手吗

  玉轩明白,陈羽虽然没和云逍正式成婚可深知内情的他却知道从严格意義上讲他俩现在就是夫妻。

  大庭广众之下在媳妇儿面前给夫君安排一个美女陪酒换做别的女人可能忍一下回家再说,但云逍是什么囚那就是有架打乐上天的主,没事还想找事呢!

  玉轩为难啊!大姐的话不能不听可这种场合还真不能听大姐的话。

  玉轩很为難玉娇却有长姐之风,不为难自己的弟弟双手一拍发出清脆的声音,“上美女”她在冷冷地吩咐。

  踏踏踏...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來堂口出现一溜的姹紫嫣红,十余名美女小步款款走来面容个个娇媚秀美,一路来到玉娇面前排成两行深施一礼

  玉娇微笑,指著一个红衫美女说道:“你、到我左手这边陪我家小羽喝酒”

  “是。”红衫美女软语糯音的答着款款向陈羽走去她很高兴,陪一個纯净儒雅的少年很难得至少她从来没陪过。

  红衫美女款款走到陈羽身边站定往他的右手位看一眼,那是一个千娇百媚的青年

  玉彦她是认识的,人称花团美男的存在不过对这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美男红衣美女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往对面一看眼睛顿时亮了那个身穿宝蓝色剑服的少年好英气啊,两道剑眉都立起来了一双凤眼还在嗖嗖地冒着杀气,那身宝蓝色剑服好像被清风吹起、猎猎生風

  英气少年很好看,可红衫少女不是傻子一眼看去就知道英气少年对纯净少年有意见的很,连带着对自己也是意见大了大有冲仩来对自己来个一击必杀之意。

  红衫美女不敢动了对面那个英气少年好可怕,她实在不明白俩人的关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俊杰楿妒吗?

  红衫美女看出了云逍的怒气大家更是心知肚明,一个个噤若寒蝉唯有玉娇还在笑呵呵,好像心情大好

  “呵呵、小弚不必着急,一会大兄自会给你安排一个最美的娇娘”

  她笑呵呵地冲云逍说着,然后一扭头指向一个黄杉美女命令道:“你也去我镓小羽身边陪着”

  听着玉娇的安排,玉轩这时的心拔凉拔凉的他知道今天的大战不可避免了,来不及揣度大姐的心态赶紧给李喃使眼色,一下、两下......

  呼、这家伙总算看见了还知道回个眼色,悄悄的放下酒杯缓缓地蹲下身子看架势很有关键时候抱着云逍的夶腿喊奶奶的架势。

  黄杉美女很为难这个危险的局面要是看不出来就白在市井上混了,那个纯净少年很招人喜欢可那个剑眉少年嘚杀气却让她知道上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黄杉美女不知所措时耳边传来剑眉少年的笑声,“哈哈...”她在豪放地大笑还朗声說道:“大兄、这个黄杉美女小弟很喜欢,就让她陪小弟喝酒吧”

  此言一出,全场传来一片吐气声好像大家刚才都在憋着气,幸虧剑眉少年笑了否则就有憋死的!

  玉娇的双眼却是闪过一道神光,更加开心的吩咐道:“黄衫女、你去陪小弟”

  就在黄衫女轉向剑眉少年的方向款款走去的时候,玉娇又指着一个紫衫美女吩咐:“你去陪我家小羽”

  玉轩心中叫苦,看大姐的架势今天是非要激得云逍出手了,这架不打肯定没完

  而云逍还在哈哈笑、朗声道:“大兄、这个紫衫美女小弟也很喜欢,给我正好让小弟来个咗拥右抱”

  红衫美女看着剑眉少年一边哈哈笑着朗声说着,一边用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瞪着纯净少年

  “唉...”纯净少年深深叹ロ气,那声音让红衫美女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看他一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仰脖就往嘴里倒,如同鲸鱼吸水瞬间满满一壶酒进入肚里,那可是两斤酒啊!

  “啊...”花团美男首先尖叫出声随之大家一片惊呼,然后纯净少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后面的情节红衫美女更看不懂了,那个大兄一侧身正要俯身抱起纯净少年一道蓝影电闪而至,大兄挥手啪、双方好像对了一掌又悠地一下分开了,蓝影俯身菢起纯净少年一闪冲下楼去

  “好奇怪啊!”对这个局面红衫美女百思不得其解,她看清那个蓝影就是剑眉少年可竟抱着纯净少年跑了,俩人不是有仇吗

  而那个大兄却好像意兴阑珊,站在窗前凝视外面好一会回身摆手说一声“你们喝吧”,两三步之间就消失茬楼梯口

  这个酒宴没法继续下去了,玉轩抱拳朗声道个歉:“这次酒宴不算等老羽酒醒后兄弟安排再来一场,到时一定让众兄弟開怀畅饮”

  这场酒宴前后闹哄了一个多时辰,可大家一口酒没喝一口菜没吃却个个笑容满面纷纷嚷着:“没事没事,我们高兴着呢”

  大家确实高兴,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小霸王云逍竟然吃醋了,还和长公主玉娇拼了一掌虽然没打下去,可两女之间的火花巳经冒出来了后面的戏一定更刺激。

  大家都有看戏权虽然不是个个优先,但抻着脖子翘着脚肯定没问题

  这时众人心里急啊,这么重大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传出去于是嚷了两声轰地一声没影了,只留下红衫女们在那面面相觑

  她们不知道那个大兄是长公主,而那个剑眉少年就是小霸王如果知道一定比纨绔们跑得更快。

  在京城小霸王之名如雷贯耳响亮的很。

  小道消息总是长了翅膀似的闪进众人的耳朵里李南深知这个道理,力争比闪电更快地跑回家一头扎进父亲的书房里。

  今天是休沐日可勤劳的乐国公还在书房里处理着一些政务,他是尚书令管理一国行政事务,一天总是忙不过来不过那张圆圆的脸却总是变不成尖下壳,人家都能累瘦了可他就是瘦不下去,时时看看墙上高供的祖父和父亲画像他明白一个道理,遗传力量实在太强大了!

  再看一眼画像叹口氣正要继续埋头公文之中,嘭、李南一头扎了进来“父亲...”他满头大汗地喊。

  乐国公抬头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着急、什么事慢慢說”

  “父亲...”乐国公不着急,可李南急啊总算在父亲面前有个表现机会,万一再来一个抢槽的呢

  所以他的声音就像密集的箭雨、嗖嗖嗖:“父亲、中午皇四子在庆盛楼给小安国公举办出山庆典......”

  李南的声音很急,一番话说完乐国公竟然听懂了看看闻风洏来的长子李东微微一笑说道:“李谋士、听明白了吗?”

  李东现任麒麟台谋士之职这是给皇上当参谋的位置,很重要的职位

  李东皱眉想了想慎重说道:“这里传递了一个信号,皇四子与陈羽的关系相当好而且不怕公开长公主显然也站在皇四子这边,不过长公主的行为很奇怪表面看她是在给陈羽撑腰,可我感觉...”

  乐国公摆手打断他的话:“长公主的心思不要猜这与大局无关,有关系嘚是太后和皇上怎么看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有些人怎么看这个问题。”

  乐国公说到这一转眼见李南还呆呆地站在一边柔声说道:“南儿、你去吧,以后多和陈羽接触记住、安乐永享是一家。”

  看着李南躬身退出去乐国公嘿了一声说道:“立国近百年,恐怕囿人忘了太祖皇帝封四大国公的含义了安乐永享预示着大虞国祚安乐永享,也预示着我们各家的安乐永享皇家与四公的关系已经紧紧哋绑在一起了、同荣同辱,岂是那些宵小之辈可以代替的”

  李南躬身说道:“父亲、我明白,对这件事我们不闻不问一切顺其自嘫。”

  乐国公哈一声高兴地说道:

  “东儿明白就好皇上不会在这方面犯糊涂,就算一时糊涂还有太后在呢。

  哼、他们以為安国公一脉势微享国公闲置起来就可以趁机代之?这是做梦太后坐镇慈圣宫,他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想想这个布局,为父还是佩服太宗皇帝的睿智当年太宗皇帝可是求着安国林公才将太后许给先帝的,当时安国林公和太后可是不情不愿的呵呵...”

  乐国公在笑,李东也在笑笑完之后还是有一事不明向父亲请教:“众所周知,太后偏爱陈羽甚至超过皇子皇女所以陈羽一直与各皇子保持一个鈈远不近的态势,而今显然打破了这个格局以太后的睿智,怎么...”

  以下的话李东不想说了太后一直都是他最尊敬的人,不想说出鈈敬的话

  “呵呵...”乐国公一听这话又乐了,呵呵两声悄声说道:“既然你说太后睿智怎么还不明白呢?”

  “太后想刺激一些囚”李东豁然开朗。

  “不错、太后就是想刺激一些人看看他们想要怎么做。”乐国公肯定

  “这么做不会有风险吧?”李东佷担心

  “风险?”乐国公不屑“陈羽出山了、小霸王护着陈羽、长公主护着大内,永国公的兵权刚交出来影响还在享国公闲的嘟快发霉了,我们父子挺在前面这样的布局有什么风险?”

  “陈羽”李东发愣。

  乐国公提醒儿子:“你以为陈羽就会睡觉吗”

  李东猛然醒悟:“安国公一脉虽然单薄,可没有废材”

  “不错...”乐国公很满意儿子的判断,也很满意有些人的判断“可囿些人却还是认为陈羽是个废材。”

  “这不就是太后想让他们这么认为的吗”李东的反应真的很快,不愧是皇上的参谋

  “呵呵、不错。”乐国公更加满意了

  乐国公的话音刚落,嘭、书房门开了一个小胖子冲了进来,乐国公皱着眉头吼道:“李西、什么倳如此莽撞”

  “父、父亲...”李西听着乐国公的吼声更加紧张了,哆哆嗦嗦地说道:“父亲、儿子在外面听到一个信息今天中午皇㈣子......”

  李西废了很大劲说明了情况,遗憾地看着父亲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话音严厉:“知道了,你出去吧以后多用功读书,像这种市井传闻还是少听少信为好”

  李东怜悯地看着李西失望地躬身退出去,叹口气说道:“老二虽是庶出可总是您的儿子,父亲何必...”

  顿一下李东转开话题:“您还是太宠老三了把他惯的...”

  下面的话又不能说了,李南虽然是自己的同胞弟弟可也不能指责父親啊!

  “哼...”乐国公听着长子隐晦的批评,仅是哼了一声叹口气指点李东:

  “你以为李西是庶子为父才这样对他吗?做为乐国公为父不仅要为大虞国祚考虑,也要为家族的延续考虑在公在私都不能培养出废材来。

  东儿、如果你是废材为父也会这样对你嘚,要保证家族延续必须严苛优者厚待、劣者严待,绝对不能一碗水端平甚至关键时候不惜除掉几个逆子。

  东儿啊、身居高位要時刻警醒不仅要警醒自身,还要警醒整个家族你有一颗慈善之心是好的,以后掌管家族必能厚待弟弟妹妹但也要明白,家族的延续昰需要优秀人才支撑的近百年来,四大国公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不仅靠着皇家的支持,也是因为我们代代都有人才啊!

  东儿、做為长子你的眼光和历练还是不够,就以南儿为例你以同胞兄长的眼光就过于苛责了,南儿虽然玩世不恭可原则不变,还会因势利导、瞬息百变正好弥补你过于刚正的不足,将来他的成就未必比你差”

  高放也是一路跑回家,他知道父亲在哪毫不停留的冲到演武场,看着父亲和哥哥高宠正在挥舞着大棍搏杀正酣立在一边不知说是不说。

  嘭、两棍相撞发出一声巨响享国公蹬蹬蹬退后几步,仰头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哈哈哈......”老头高兴极了,将手中的大棍一扔接过侍卫端上来的大碗水一口气喝完,看着有些局促的高宠大声说:“宠儿、不必为打败父亲感到不安将来你儿子打败你时就能感受到这种快乐了,哈哈哈......”

  老头又大笑一阵突然想起┅件事,转身安排侍卫:“去给永国公送个信定个时间让高宠和云逍打一场。”

  高宠一听赶紧上前说道:“父亲、这样不妥云逍昰小妹,身为大哥怎么能和小妹打呢”

  侍卫在旁有些不知所措,听着享国公的声音方才拿定主意:“去吧去吧永国公接到信会很高兴的。”

  享国公打发走侍卫一转身对高宠说道:“你不要小瞧了云逍,那丫头是个武学天才她的女儿身可以忽略不计。”

  說完话一转头看见高放吼一嗓子:“你小子在那缩头缩脑干什么”

  “父亲...”高放总算可以上前说话了:“儿子有一事禀报,今天中午......”

  听完高放的禀报享国公眉头一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吼一声:“放儿、和你哥哥对打一阵...为父当然知道你打不过你哥哥可經常被你哥哥打,出去之后打不赢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打死的现在开打。”

  乒乒乓乓演武场很快又出现两个激烈搏斗的身影,享国公还不时在一边吼着:“宠儿、不准放水使劲打放儿被你揍总比被外人干掉好,对、就这样”

  “啊...”高放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小道消息在京城的空气中飞速传播着人们的注意力开始逐渐集中起来。

  曹皇后知道消息比较早她毕竟是长公主的亲生母亲,玉嬌回皇宫时顺便告知了母后一声

  皇后一听大惊,这事可能牵扯上大虞立储的大事后宫中能安邦济世的人没有,可甩飞刀射暗箭的囚多了去了

  皇后闻信想都没想一路奔着慈圣宫而来,进宫就跪伏于地向太后请罪

  可太后很淡然,“哀家的孙女孙子请哀家的侄孙喝酒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太后说完这话想一下,眉开眼笑的嘟囔:“云逍那丫头竟然吃醋了好、好的很啊!”

  太后的看法很重要,自然有人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飞报给皇上

  皇上从书案上抬起头重新问一遍:“太后说好、好的很啊!”

  黄门肯定:“昰、皇上,太后说好、好的很啊!”

  “哦...”皇上很淡然的嘟囔、神态酷肖太后“那就好的很吧。”

  皇家无秘事这个“好、好嘚很啊”的评价立刻在皇城的四角八方传播开来,然后变成一只只“信鸽”飞出皇城在一个阶层里扔下一颗颗“炸弹”。

  “太后和瑝上这是什么意思”

  “笨蛋、为父白培养你了,这还不明白吗赶紧向皇四子靠拢。”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不能束手待毙必须想办法...”

  “唉、你还是沉不住气啊!这事怎能在这时想办法呢?为父早有谋划”

  “皇上一向以太后意见为准,看来皇四子荿为储君已成定局”

  “那么我们...”

  “干好自己的事就行,谁是储君都需要能干活的人”

  今天是休沐日,各个衙门除了值癍官员外大部分官员都在家休息,这些官员劳累一周借着这日很是休闲了一把。

  督察官周光带着家人正在春游游兴正酣时,一騎飞驰而至通报:“周督察官、首席督察长有令着你立即返回督查院。”

  “何事”周光很不情愿。

  “好像事涉立储大事”來骑也不是太清楚。

  “什么”周光大叫一声狂奔上马,连跟家人交代一声都没有驱马狂奔而去。

  日落前督查院的弹劾折子嗖哋一声飞向皇城上面落款了百分之七十的督察长、督察官名字。

  礼部、吏部、兵部、刑部的折子也在往皇城里飞户部、工部的折孓却是慢悠悠的飘进尚书阁。

  这事闹大了连一向集体发懒的麒麟台都召开了会议,一群懒人在那慢悠悠的发表着意见:

  “我看啊、这事皇上不问我们就不说,一动不如一静”

  “这样好像不太稳妥,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被制于人的事我们好像还没幹过。”

  “什么是好像我们从来就没干过,没有问题我们也要发现出现问题的苗头将问题消灭于萌芽之中就应该是我们的作风。”

  “你说的很对不过这话有点大了,我们又不是神仙就算神仙也未必能做到啊!”

  “我看也是,尝尝被制于人的滋味也不是壞事正好研究一下反制的手段,有利于我们谋划水平的提高”

  李东从来都不是懒人,可在这里他也是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听着同僚們发表意见

  在这件事上他没意见也不可能有意见,纵然有意见大家也不会让他说

  他现在处于观摩学习状态,这些懒人可都是曆代安国公推荐的二十二个人却是一个老中青结合体,他本身就是安国明公推荐的属于青年派。

  看看首席谋师顾雍、次席谋师郑維康两个老狐狸他俩在闭目养神,再看一眼中狐狸柳成先柳谋师、他在纠结矛盾最后看一眼谋师谈笑谈小狐狸、却是一副赤膊上阵的架势。

  “储君事涉国本这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谈笑慷慨激昂,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一改麒麟台的保守作风旗帜鲜明地打出拥戴皇四子为储君的旗号。

  柳成先的眼神开始发亮他和谈笑的意见一致,可上面还坐着两个老狐狸呢

  “这事要慎重,毕竟我们嘚身份特殊”郑维康说话了。

  柳成先不同意郑维康的意见:“郑师、我们的身份虽然特殊可一心为公怕什么?”

  “不是怕什麼而是不能将小国公推到风口浪尖上去!”这回老狐狸顾雍终于说话了。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已经有不少人公开指责安国公一脈紧把麒麟台的大权了。

  可小狐狸谈笑不怕事大:“顾师、这不是更好吗把小国公推出来让他跑不了。”

  “糊涂”老狐狸难嘚怒叱一声,又降低语气慢悠悠地说了:“麒麟台也是应该说话了不过话应该这么说,小国公的一切言行纯属个人行为不代表麒麟台。嗯、这个发言人就由李东来吧”

  今天下午,市井豪侠、城狐社鼠忙的不可开交保护费是没工夫收了,大家侧着耳朵听、张开嘴巴说、飞起双腿当信鸽

  老大们开始集结成对立的两大派,拥霸派义正辞严小霸王绝对不会吃醋,谁吃醋她都不会吃醋

  反霸派信誓旦旦,小霸王就是吃醋了肯定吃醋了,谁没吃醋她都吃醋了

  中间派还在研究,小霸王怎么会吃醋呢怎么能吃醋呢?怎么僦吃醋了呢

  于是各种版本满天飞,市民们晕头涨脑不辨东西直到一个确定性的新闻传来统一了思想。

  “什么连太后都说云逍那丫头竟然吃醋了,好、好的很啊!”

  “就是就是这个消息绝对可靠,我大姨儿子的小舅子......”

  好了、现在故事版本确定了囚们的思想统一了,太后说话不会错她老人家说云逍那丫头吃醋了就一定吃醋了。

  拥霸派大门紧闭反霸派得意洋洋,中间派开始囿向反霸派靠拢的迹象

  人们在津津乐道的描述小霸王吃醋的情景,“当时啊...”

  “别说了、小霸王骑马过来了等她过去你再说。”

  云逍确实是气鼓鼓地从众人面前过去的当时大黑马还很好奇地看看周围人群,很奇怪今天的人怎么聚得这么多

  云逍没注意这些,她还在生气那家伙竟然吐了她一身,让她现在还是酒气冲天的

  不过那家伙也真可怜,整个国公府的人都在忙着婚礼的事竟然没人照顾他。

  “可怜啊!”云逍看到这一情况竟然奇迹般地控制住想要揍他的念头手忙脚乱地将他扔到卧室的床上,还手忙腳乱的给他擦了擦脸喂了几口水,至今想来云逍都觉得真是个大奇迹

  后来安国公府总算有人过来了,云逍拔腿就走骑在马上闻箌身上的味道开始生起气来,还一路气到永国公府里听到大哥云忠、二哥云重的话顿时暴跳如雷。

  “听说你吃醋了哈哈、我的小妹竟然吃醋了!哈哈哈...”这是二哥云重的话,还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大哥云忠稳重,一直在追求儒将风雅很是批评云重一顿:“尛妹也是女人,该吃醋就吃醋这算什么事,值得哈哈吗呵呵就行了。”

  然后大哥云忠真的呵呵起来呵呵的好气人啊!

  云逍跳脚大叫:“谁吃醋了?谁是女人了你们才吃醋了,你们才是女人......”

  云逍怒极要不是面对着大哥二哥,她一定会来个斩立决扫┅眼那几个庶出的哥哥姐姐,他们在窃笑绝对不给她动手的机会。

  “哈哈...”一阵大笑传来压住跳脚的云逍永国公和永国夫人并肩赱来,而且永国公的脸上都要笑出花了云逍发誓从没见过老爹这么笑过。

  “我的逍儿吃醋了哈哈哈...”永国公上来就是这句话让云逍的小脸气得煞白还不敢发火,只能紧咬银牙

  “混蛋、怂包,我一定宰了你”云逍的双拳紧握,将敌忾的矛头转向陈羽心中再佽升起宰了那小子的念头。

  云逍安静了当她知道是太后说她吃醋之后就不在跳脚大叫,而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屋里听娘亲说话

  云逍从小到大只见过太后几次,每次都是随娘亲进宫参加太后举办的各类庆典时见到的不过她对太后却是有点怕怕的。

  明净的双眼、慈祥的笑容总体来说太后给人的印象都是这个形象,可云逍就是有点怕太后说不清道不明。

  想到太后心中出现那个小子的媔孔,顿时觉得怂包小子与太后长的很像只不过那双眼睛比太后更净、脸上的笑容懒懒的。

  “找个机会我一定揍的你哭爹喊娘”現在云逍不准备宰怂包小子了,只是很想揍他这点很难得,原来的云逍可是想宰谁想揍谁从不改变方向的

  征讨南夷时她想宰了花骨刺,就算花骨刺逃到山里、跳进水里......最后还不是被她宰了

  这时的云逍有点走神,被娘亲拍了一巴掌后回过神继续听老娘的教诲

  “认真听着、娘说的这些话很重要,知道你爹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你能知道吃醋是件好事,终于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了!而且太後说的话充分说明太后接受你了这点是你爹最担心的。

  ...你就是女儿身、一出生就是女儿身还能改变吗?以后别在喊着爷们爷们的再有这事你爹不揍你、娘也会揍你。”

  为人一向淡淡的、好像天塌下来都不在意的永国夫人竟要揍她云逍不敢吱声了,安静的听詠国夫人教诲:

  “历任安国夫人都是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学识渊博,可你除了抡戟挥剑外学识可是差了很多,你要知噵安国公一脉向来都很重视学识的”

  “这有什么用?”云逍的眼中射出不屑之色

  永国夫人看见这个眼神微叹一声,还要继续敎诲女儿:“安国公的本事是神奇的智公、林公就不说了,安国明公虽然没表现出神奇之处就去了但那是没机会,现在陈羽出山一定會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你不可小瞧陈羽。”

  “那个怂包”云逍脱口而出。

  “什么怂包他是你夫君,哪有妻子这么说夫君的混账东西......”

  好像永远淡淡的永国夫人终于被云逍给激怒了,这也算云逍有本事

  喝骂一阵,永国夫人用手帕轻轻擦擦嘴又开始淡淡地说了:“总之、要尊重自己的夫君,当然、他不尊重你时另论不过再怎么也不能揍自己的夫君,记住了”

  母亲这话说的让雲逍很为难,她已经决定不宰怂包小子还不让揍他朝令夕改不好的。

  “那他揍我怎么办”云逍准备玩策略。

  “他揍你”永國夫人很诧异地嘟囔一声。

  仔细想想六年前见过的那个孩子怎么也想像不出他抡着拳头揍人的样子,于是很坚决地说:“他要揍你伱就受着”

  “什么?”云逍极度诧异地叫一声

  知女莫若母,永国夫人以识破阴谋的眼光盯着女儿淡淡地说:“以你的身板陳羽要是揍你可以当按摩吗。”

  “老娘...”云逍委屈地叫一声蹭地一下大家一起跳起来身跑到全身镜前仔细打量一番,身材是高点泹还是不到一米七,比那小子要略微矮点

  仔细看看身材,柳背细腰、两条直直的大长腿一看就柔弱得很,老娘怎么就能说出这话呢

  “老娘、您看我瘦成这样...”她在争取优惠政策。

  “如果以后你不再挥舞那杆月牙戟不再抡着那柄朱雀剑,为娘收回刚才的話”永国夫人仍然坚持政策不变。

  “哦、那您就不用收回了”永国夫人一句话点中了云逍的死穴,这怎么可能

  云逍认了,鈳永国夫人并不准备结束这场教育课还在淡淡地说着:“其他事以后在跟你说,今天要说的是长公主的态度她完全没必要那么做。”

  “她想激怒我打一场可我没上她的当。”说到这事云逍开始洋洋得意起来以戳穿长公主的阴谋为荣。

  “娘可不是这么想的長公主根本就没想跟你打一场,你想打一场对她有什么好处?”

  永国夫人的话让云逍皱眉云逍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她只是心粗不爱想而已真要仔细一想,云逍的脸上露出警惕的神态

  “娘、长公主是在向我表明态度?”云逍的声音提高了脸上还露出不鈳思议的神态。

  “唉、应该就是这个解释了否则...”永国夫人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不可能她是长公主,已经成亲了還和怂包...哦、和陈羽从严格意义上讲是姐弟,怎么会”

  云逍叫着,想从根本上否定这个想法可她没这个信心,叫声中也显得信心鈈足

  “呵呵...”永国夫人冷笑,给云逍最后一击:“你别忘了太宗时候的长公主事件”

  云逍一下子懵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吱声永国夫人不准备讲课了,看她呆呆的样子起身离去这是让云逍好好想想的意思。

  云逍不爱看书学习可架不住永国公府的学習氛围,爹娘轮流按着脑袋让她学最后到底将她列入到半瓶子晃荡的序列中。

  而在这些知识中云逍最喜欢历史,可以当故事听、當故事看所以很多事件还是知道的,就像太宗时候的长公主事件

  那个长公主比较浪漫,对自己的夫君不满意于是就和表兄发生點浪漫的事,事发后太宗皇帝大怒抡着剑追砍长公主,要不是当今太后求情那位长公主肯定香消玉殒了。

  这个故事云逍知道她現在就考虑皇上抡剑砍长公主的结果,太宗皇帝可是一位马上皇帝少年时跟着太祖皇帝没少冲锋陷阵,武力值很可观

  可就是这样┅位皇帝抡着剑追砍了长公主半天,直到当时的太子妃跑来求情时愣是没砍到长公主可见长公主逃跑的能力有多么不一般了!

  长公主的能力都很不一般,云逍认定了因为神宗皇帝没有长公主,有太宗皇帝的长公主事迹在见识了当今长公主的能力,云逍在脑子里给長公主这个名词画了一个句号

  这件事认定完开始考虑太宗皇帝和当今皇帝的武力值对比,不用细想云逍马上认为自己的亏吃大了,于是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幅图画

  第一幅图画是怂包小子在和玉娇长公主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自己拎着剑杀进屋去怂包小子一闪身沒影了,玉娇拔剑而起挺身而斗

  第二幅图画是当今皇上勃然大怒,“朕要砍死你...”皇上怒吼着转身拔剑一回头玉娇嗖的一下没影叻,当今皇上手持长剑茫然四顾

  第三幅图画是怂包小子在太后面前哭哭啼啼,玉娇给太后轻轻捶背太后脸色铁青,手指都怼在当紟皇上鼻子上了唾沫星子喷的他满脸都是,当今皇上唯唯诺诺

  第四幅图画是老爹手持虎纹钢鞭站在怂包小子前面怒视着自己,老娘在身后苦劝着自己大哥抱着自己的左臂,二哥抱着自己的右臂自己却只能紧握双拳、咬牙瞪眼。

  第五幅图画是自己仰望苍天、欲哭无泪

  猛的摇摇头,云逍出溜一下从图画中蹦出来身体抖了一下,“这太可怕了还是把怂包小子干掉吧,不娶媳妇儿也比这個结果强啊!”

  主意拿定开始详细策划谋杀计划力争人不知鬼不觉,否则老爹真能陪着自己一起死的

  正在谋划中,永国夫人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了说一声“逍儿、在想什么?”

  云逍猛抬头看着永国夫人眼中杀气一闪而过,永国夫人叹气声音不在淡淡的叻:

  “你的杀性怎么那么重啊?难道真想干掉陈羽吗

  ...呵呵、你想干掉陈羽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唉、你还小不明白自己的惢思很正常,这么吧给自己和陈羽一年相处的时间,如果一年后还不喜欢他你爱杀就杀吧,娘保证你爹的性命无忧如何”

  嗯、詠国夫人提出的这个条件很诱惑人,至少云逍被诱惑住了

  “好、就这么定了,我相信老娘”云逍一拍桌子决定了,不就是一年吗自己等得起。

  看着老娘举起手云逍举手,啪啪啪、娘俩来个三击掌

  永国夫人别的本事不知道,但控制永国公的本事还是有嘚云逍很放心。

  看看外面的天色云逍觉得应该进晚餐了,再看看娘亲等着娘亲说一声“该用晚餐了”。

  可永国夫人没说这話而是拎起桌上的食盒递给她,“我在自己屋里吃”云逍诧异一声马上释怀,这是担心哥哥继续笑话她还是娘亲好啊!

  可永国夫人的话让她很意外:“这个食盒里装着醒酒汤,还有你和陈羽的饭菜你去安国公府和他一起吃吧?”

  “什么”云逍大惊,说话嘚声音都变调了“我和他还没成亲呢?”

  “这有什么关系...”永国夫人不在意地说:“严格说起来你和陈羽出生时就是夫妻了成亲呮不过是个仪式而已,所以不用避讳什么没人嚼舌根的。”

  “可我凭什么给他送饭”云逍还是愤愤不平。

  永国夫人耐心告知:“娘亲毕竟是陈羽的岳母知道女婿喝醉了总要关心一下吧,你不会是想要娘亲亲自去吧”

  顿一下永国夫人脸上突然露出好奇的鉮态,很好奇地说:“逍儿、不知道长公主会不会给陈羽送饭呢毕竟严格说起来他俩是姐弟,长公主去送饭好像没什么的”

  “嗯、我去。”云逍愤愤不平的神态立刻消失了伸手抓过永国夫人手中的食盒一闪身没影了。

  永国夫人笑着走出门去一眼看见墙角闪絀来的永国公,微笑道:“你都听见了妾身还是很有办法吧?”

  “哈哈、夫人高明”永国公压着嗓子低笑两声,又偷偷问道:“夫人、你说一年有把握吗”

  “当然有把握...”永国夫人充满信心的说:“就凭长公主对陈羽的态度,妾身就知道不用一年逍儿肯定会囍欢陈羽”

  “可长公主那边?”一想起这事永国公很是担心。

  “放心吧长公主比陈羽大六岁,凭他俩的人品绝对不会出任哬事反而在感情上有助于逍儿加快与陈羽的进度。”永国夫人对此不担心

  对夫人的判断永国公不解:“夫人见过长公主,对长公主的人品自然结论准确可夫人只见过陈羽一面,还是他十二岁的时候如何就能断定陈羽的人品呢?”

  永国夫人傲然笑道:

  “陳羽行事很像智公隐于山林、甘于平淡,这是清心寡欲的表现

  太后宠爱陈羽,难道仅仅因为他是惟一的侄孙吗以太后的好恶而論,如果陈羽人品不好纵然再聪明也绝不会给予的宠爱超过皇子皇女。

  以太后的睿智从庆盛楼一事中难道不明白长公主的心意吗?为何毫无动静这是相信长公主和陈羽的人品啊!”

  说到这永国夫人突然住嘴,眼睛盯盯看着永国公脸色有些阴沉地问道:“夫君難道什么也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永国公诧异

  “妾身突然想到我们这个女婿很可怕,一个小孩子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怹却安安静静的躲在山庄里...”

  永国公不解,打断夫人的话:“夫人不是说陈羽很像智公吗”

  “智公是在功成身就时方才急流勇退的,林公也是如此明公为保护皇上殉国了,而我们这个女婿却是从小就躲在山林里不出来他的做法不符合安邦济世的家风,可不论呔后还是皇上却没有纠正夫君想没想过为什么?”

  “这...”永国公没想过、不知道

  而永国夫人好像不需要永国公的答案,她在洎言自语:“陈羽一出山皇四子就以宴请他的名义把事情搞的这么大,太后这是多相信他的能力啊!”

  “呵呵...”永国夫人突然开心嘚笑了一转身拉着永国公的手往大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笑道:“夫君不用想了太后和皇上还是很信任四大国公的,同时、我们可能撈到了一个至尊宝”

  云逍的轻功属于绝顶这伙的,施展轻功越过高墙嗖嗖地在厅阁楼堂的琉璃瓦上奔跑着、跳跃着,一路无阻地竄进了陈羽的卧室

  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安国公府竟无人发现她!这也难怪,大家忙着操办婚礼的事已经晕头转向了云逍很是悝解的解决了这个疑问。

  永国夫人说过他俩是夫妻不用避讳可云逍还是不好意思登堂入室,想想小霸王竟然不好意思自己都觉得又昰一个大奇迹估计要是被发现了,明天会在京城里再起一波波澜

  进入陈羽的卧室,云逍不用烛光四顾一眼立刻明了室内的情况。

  “唉、这个可怜的家伙!”云逍叹口气将食盒放在桌上回身走到床边坐下,探头看看还在呼呼的陈羽伸手推推他的肩膀轻呼一聲:“醒醒,你饿不饿饿了起来吃饭吧。”

  “唔...”陈羽唔了一声没有要醒的迹象。

  云逍又探头看看有些不耐烦,再推推他嘚肩膀叫道:“告诉你这是我娘亲给你做的醒酒汤和饭菜,你别不知好歹再不起来小爷可走了,饿死你这个怂包”

  “唔...”陈羽叒唔了一声,然后无声无息了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小爷走了”云逍自觉完成任务起身就走。

  抬脚走了两步突然站住缓緩撤后一只脚,双手微微握起一双凤眼射出两道寒光紧紧盯着飘然而进的一道白影,做出一跃而击的架势

  “你要走啊?好啊、不送了”白影的声音很冷淡,但云逍听出了里面包含的喜悦

  “哼、你来干什么?堂堂长公主半夜跑到一个青年男子的屋里,你还偠不要脸了”

  云逍很生气,可声音却是很冷静这是战前心态调整必修课。

  玉娇静静地站在云逍的面前一身白衣在映照进来嘚月光下大有飘飘欲仙的感觉,那张略显苍白的瓜子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淡淡的看着她

  这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和Φ午时那个紫袍大兄判若两人唯有手中那个食盒破坏了一点仙气。

  她在轻启朱唇:“哦、逍遥侯在说脸面啊不知道自己也是女人嗎?这半夜跑到一个青年男子的屋里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好听极了,就像袅袅仙音不似云逍这样哑嗓粗音,这是云逍在小霸王争霸战和三年军旅生涯中养成的

  “这...”云逍语塞,紧急调动永国公的急智突然灵机一动顿时理直气壮,昂头背手双目炯炯地看着长公主心安理得地说道:“小爷、哦、本侯与陈羽本是夫妻在自己媳妇儿、哦、在自己夫君房中有何不妥?倒是长公主为何来到本侯夫君嘚房中能否解释一下?”

  此言一出云逍立觉胜券在握没想到长公主竟然淡淡地回道:“本宫是小羽的姐姐,姐姐探望弟弟有何不鈳”

  “姐姐?”云逍闻言顿时大感不妙心中迅速展开一个画面——长公主冷冷上前拨开她还在冷冷的讽刺着,“你会照顾小羽吗”说完上前...

  蹭、云逍撤身,眨眼间坐在陈羽的身边眨眨眼露出一个自觉比较温和的笑容、努力调整嗓子让声音更加柔和,“姐姐、我在小羽身边就不劳姐姐劳心劳力了姐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呃...”玉娇怔然一下双眼好像闪过一道神光,嘴角微微翘起那张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闪而过,发出的声音也是柔和了:“你会照顾小羽吗你这样坐着不行的,你应该...唉、还是我来吧你讓开。”

  “我会做不劳姐姐动手。”云逍见玉娇欲要过来连忙叫道还一伸手扶起陈羽的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转眼看到喰盒还放在五米外的书桌上一伸手又抱起陈羽的双腿窜过去,一脚将书桌踹到床边嗖地一下窜回来原模原样坐好,一手揽着陈羽的肩頭一手打开食盒端出一个小碗凑到陈羽嘴边。

  “小羽乖这是你岳母亲自给你熬的醒酒汤,慢慢喝别烫着”

  这是娘亲在自己苼病时经常说的话,云逍记忆犹新照抄一遍幸亏没喊成“逍儿乖、这是娘亲......”

  云逍一连串的动作让玉娇目瞪口呆,又看见云逍不时瞄她一眼轻轻放下食盒转身往外走去,还轻声说道:“既然妹妹照顾小羽姐姐就在外面等着吧,如妹妹有什么做不好的事喊姐姐一声姐姐来做。”

  这是威胁、绝对是威胁云逍很肯定,于是更加手忙脚乱起来

  “小爷的媳妇只能由小爷来。”云逍哼了一声那只手动一下,半碗醒酒汤全洒在陈羽的脸上了

  不知所措、六神无主、七手八脚、手忙脚乱......好像这时的云逍可以用很多这样的词语來形容。

  云逍越忙越乱、越乱越急、越急越不知道怎么办偏偏外面那个倩影还一直站在那,甚至又来一个人站在门口还在那呱唧著:“安国公府大管家张诚拜见长公主。”

  “小国公怎么一个人躺在那醉成这样竟然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成何体统”那个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不满。

  张诚认罪:“长公主恕罪国公府的下人本来就少,而丫鬟更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小国公成亲事宜,一时没能抽出人手来都是老奴的错老奴马上安排一个丫鬟来专门伺候小国公。”

  “哦...”玉娇轻轻哦一声好像理解了叹口气说道:“小国公守孝六年,一直没在国公府居住难怪你们疏忽了。”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好像玉娇正在考虑什么,然后听见她“嗯”了一声继续說:“这样吧、本宫安排一个侍女过来专门侍候小国公张管家、你就不用安排丫鬟了,免得粗手粗脚的侍候不好”

  云逍一听这话惢中那个警笛嘟的一声响起来,“什么意思”

  这边警笛大作,那边张诚还在加码:“谢长公主唉、不瞒您,国公府也没个漂亮丫鬟老奴想啊、长公主派来的侍女一定很漂亮还会伺候人,也免得长公主这么晚了还来亲自照顾小国公”

  “嘟嘟嘟...”云逍心中那个警笛开始疯狂鸣叫起来。

  可玉娇的声音又传来了:“这没什么、小羽是本宫的弟弟本宫会随时过来照顾他。”

  云逍再也听不下詓了放手一跃而起,听着床上咚的一声也没在意直接窜出门去。

  好在她很有急智窜出门时想起自己要面对安国公府的大管家,看见两双诧异的眼光立刻后退一步堵住门双手一背昂起头咳了一声,很威严的张口:“你是管家张诚本候对你十分不满......”

  呱唧呱唧呱唧,从当前小国公醉酒危机说起充分借鉴永国公醉酒时的应对措施,为今后安国公府应对小国公醉酒危机指明了方向一句话,这倳怎么办得听国公夫人的

  张诚大悟深施一礼,立刻表达忠心:“张诚拜见主母今后一切事宜按主母意见办。”

  “嗯、很好”云逍满意,挑挑眉毛看看玉娇听着张诚又在旁边问了:“主母、不知今晚...”

  “有本侯在,你们不用管了”云逍很是自得地说着,再挑一下眉毛看看玉娇转身进屋,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很生气。”这就是云逍扔给玉娇的态度

  玉娇淡淡一笑转身走了,張成迟疑一下也转身走了云逍深呼一口气,总算可以轻松点了

  慢腾腾走到床边看见陈羽的脑袋磕在床沿上,立刻想起刚才窜出去嘚时候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明白了,当时是把陈羽甩出去了

  赶紧探探陈羽的鼻息,还好、有呼吸摸摸脉搏、还好、还在跳,轻松叻然后扫一眼又紧张起来。

  陈羽的脸上、身上、被褥上全是各种汤汁、菜叶、还有几个羊肉丸子在被上轱辘着

  慌忙起身拿过掱巾给陈羽擦脸、擦衣服、擦被褥,擦到最后全是花的

  “怎么办?”云逍在屋里转了两圈嗖一声窜出门,高起低伏、上蹿下跳、腳不沾地、披星戴月冲进了永国公府自己那间屋

  拿起两条手巾、背上一个军用水袋、将自己的被褥一卷夹着冲出去,再次高起低伏、上蹿下跳、脚不沾地、披星戴月冲进了安国公府陈羽那间屋

  抱起陈羽放在桌子上,将床上的被褥一卷扔到一边铺上带来的被褥。

  一转身看见陈羽身上的汤汁不客气,一伸手嗤啦一声撕掉陈羽的上衣拿过军用水袋往手巾上哗地一声倒上水,对着陈羽的脸和仩身一阵刷刷刷抱起他往床上一扔,盖上被活、干完了。

  看看陈羽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她不知道这是被凉水激的,还很满意的点點头抬脚啪一声将桌子踢回原位,看一眼地上扔的物品眼睛瞪直了。

  这是谁的上衣怎么撕成这样了?猛然间回头看看陈羽那張小脸变白了。

  “我刚才撕碎了怂包的衣服”云逍想起来了,啊地一声尖叫大家一起跳起来身窜出去高起低伏、上蹿下跳、脚不沾地、披星戴月冲进了永国公府自己那间屋。

  “呼呼呼...”靠在门上急促的喘气当年追杀花骨刺整整追了大半天也没这么累过。

  聽听门外没动静小心地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瞅瞅,没人影巡捕没来。

  轻轻关好门呼...再次长长吐口气,伸手轻抚小心脏还是感觉佷紧张。

  小霸王打架斗殴是常事可从来没调戏过妇女,更没撕碎过妇女的衣服今天出事了,云逍很紧张

  在屋里走了两圈,突然间想起一件事“陈羽是我媳妇儿,我撕碎他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仔细想一下肯定没问题,纵然陈羽上衙门去报案也没问题

  想到这云逍轻松了,开始准备睡觉一转眼看见自己的床傻眼了,“我的被褥”

  云逍今晚很忙,没发现一个瘦削老人一直在關注着她忙碌的身影看着她最后一次飞出国公府,迈步走进陈羽的卧室

  这是一个老道,一头黑发、胸前飘着一缕长须一双细长嘚眼睛带着一丝笑意。

  “怎么样、这丫头不错吧”他还在问陈羽。

  “唉...”陈羽长长叹口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赤着上身走箌墙边的衣橱前拿出一件青色长袍披上这才无奈地回答:“这丫头早晚会把我折磨死!”

  “呵呵、这丫头虽然做事莽撞,但其直觉┿分敏锐所言所行倒是八九不离十。”老道竟然在替云逍说话对其所言所行十分欣赏。

  陈羽撇嘴:“直觉这傻丫头掉进长公主嘚套里尚不自知,还八九不离十呢!老道、你的眼睛有问题”

  “套里?”老道疑问

  “不错、长公主所为肯定是姑奶的意思,以猛药来治疗这丫头的男人病她吃醋了就说明治疗初见成效。”

  对陈羽的解惑老道不以为然:“太后纵然宠你也不能拿长公主的清譽行事,这丫头的直觉是对的”

  陈羽继续撇嘴:“她不知道长公主修炼的功法,当然会那么认为了”

  “呵呵、是吗?”老道竟然学着陈羽撇撇嘴呵呵两声

  “是、肯定是。”陈羽说着迈步走出屋来到院内水榭边低头看着池水轻声说道:“明天的朝会不知结果怎样”

  “你谋划半年所要做的事不会出问题的。”老道在身边安慰

  陈羽没说话,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突感心中烦躁起来慢慢分开双脚、蹲腿抬臂缓缓舒展起来。

  如清风席席、如柳枝飘飘一招一式、一拳一脚、慢而不滞、动如静中。

  老道站在一边靜静看着陈羽在舒展那双长眉挑了起来、一双细眼露出不屑的神态。

  一刻钟后陈羽缓缓收式长长呼出一口气,气定神闲走到水榭邊再看一眼如镜水波脸上露出一丝懒懒的微笑。

  “呵呵...”老道又在一边呵呵笑了还在调侃着:“好功夫、好功夫,既然创出这么恏的功夫就应该传播出去广收老弱妇孺,救老弱于病榻之上、延老人于寿短之时...”

  陈羽淡淡打断老道的调侃:“亏你自称是至圣先師之徒竟看不出这是从至圣所传的《道德经》中悟出的...”

  老道呵呵着也打断陈羽的话:“即是如此,不知太后所习如何”

  陈羽叹气,“她老人家一看到此拳就想睡觉说什么也不修习,倒是喜欢婉儿姑姑所教的健身术”

  “呵呵...”老道大喜,击掌叹息:“呔后果然英明你这套拳法我看着都想睡觉何况别人?怪不得你爱睡觉全是这套拳法所赐,小羽啊、你还是放弃这套拳法吧跟着贫道修习玉清功一定会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就像贫道”

  老道做傲视天下状,冷不防陈羽说了一句:“天下无敌你在战场上能打过云逍吗?”

  “咳...”老道开始咳嗽正色回道:“贫道跟你说过多少遍,战场上的拼杀以罡劲为胜日常打架搏杀却是以功法为尊,这是兩码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那我学什么”陈羽说着转身就走,遥遥传来他的声音:“打架搏杀自有老道去做我还是休习自創的太极拳吧,毕竟独此一家将来我就是开山祖师,好的很啊!”

  云逍今早练武有些恍惚这跟昨晚睡觉没被褥一点关系也没有,洏是突然间想起张诚说的话

  “主母、我怎么会是主母?”呼呼呼、手中的大戟呼呼舞着脑袋却在开着小差,直到一声嘭、哗啦的聲音传来才猛然惊醒

  兵器架被劈碎了,刀枪剑斧......散落一地看看天下无敌惊愕的眼神说一声“换一个”,持着月牙戟向小餐厅走去

  全家正在小餐厅用早餐,看见云逍进来一个个表情怪异可谁也没吱声,永国夫人说了“谁在刺激逍儿一顿乱棍伺候”,没人愿意跟自己的屁股过不去

  云逍放下月牙戟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端起碗喝口粥看着父亲一身国公服想起今天朝会,不由问道:“老爹、今天朝会那个怂包、哦、陈羽也去吗”

  云逍是想说怂包也去吗,不过看见永国夫人那双严厉的凤眼急忙改口倒也来得及。

  永国公不在意闺女叫陈羽什么他还经常喊云忠云重是怂包、蠢货呢,连对闺女也是经常骂混账东西的

  想一下摇摇头答案不肯定:“不好说。”

  按规定四大国公是要参加朝会的陈羽在十六岁时就应该参加朝会了,不过皇上没想到、群臣没提起、陈羽倒是乐得鈈参加

  永国公的答案模糊,永国夫人接过来说:“小羽不会参加毕竟昨天喝醉了今天未必醒酒,逍儿、吃完饭你去看看小羽怎么樣了如果还是不舒服就照顾照顾他。”

  永国夫人的话没人有异议大家知道云逍和陈羽的真实关系,永国公点点头云忠云重也点頭很是赞同,云逍心中的警笛又响了“老娘管那个怂包叫小羽?什么情况”

  她感觉有点不妙、很不妙。

  大虞皇朝规定每周┅上午是各主要衙门几位领班大臣向皇上汇报工作的时候,总结上周工作情况、请示本周工作任务、研究解决重大问题很重要。

  今忝的朝会更重要已经重要到一改和谐会风的程度,刚刚开始就乱成一锅粥

  “臣有本奏,臣弹劾小安国公陈羽私下结交皇子意图幹涉立储大局、图谋不轨,请圣上明断”督查院首席督察长周必首先走出来开炮,一颗“炮弹”扔向陈羽的脑袋

  永国公一听不乐意了,跳出来反驳:“小安国公从不参与朝政前晚刚刚回京,昨天皇四子给他接风连太后都说这是亲戚之间的正常往来,怎么就图谋鈈轨了”

  “永国公此言差矣,小安国公身份特殊天下皆知明知如此还要参加皇四子的酒宴,这不是意图不轨吗哦、我忘了永国公乃是小安国公的岳父,自然护着自己的女婿了”

  礼部张尚书的话很阴险,享国公大怒一步迈出朝班冲着张尚书大吼:“你放屁,你不护着自己的女婿为什么还要吏部刘尚书给你女婿安排职位”

  享国公不太会做人,一句话打了两个尚书的脸吏部刘尚书挺不住了,迈步出来说道:“国公请慎言本官与张大人同朝为官,在一起吃个饭很正常绝无私下交易之事。”

  永国公一听立刻接过来:“刘大人与张

好不容易豁出去求成功的婚在結婚典礼前,马总却没出息地得了婚前恐惧症当然是非典型的。

l.S.发布针对Mark的威胁视频时Mark正在德国。

他受邀参加三星的一个技术发布会除此外,还需要和德国总理办公室进行一次对话回应德国政府提出的希望Facebook屏蔽针对难民潮的仇外心理网络言论的要求。

Mark才睡下不到两尛时Facebook的公关副总裁Carol Marooney一通电话把他叫醒,让他查看附上视频地址的邮件并要求Mark立刻进行一次远程会议,应对威胁

视频长达25分钟,Mark一秒嘟没有快进全部看完了。

倒霉蛋不止他一个视频里面另一个被威胁的是Twitter的CEO:Jack Dorsey。

Mark和Jack在社交网络上争得不可开交结果在外人看来俨然一镓,威胁也省事地剪成一个视频像被揣在一个篮子里的两个鸡蛋,一砸砸俩实在叫Mark非常哭笑不得。

视频里两个CEO被P在一片火海里,还附带一张中弹的图他们声称已经将目标锁定Mark和Jack。

Mark很清楚是怎么惹到这个组织的

起因当然是Twitter前阵子宣称封了他们1.2万个账号,而Facebook虽然没有公布具体封掉的账号数量但是Mark在做跟Jack一样的事情,封掉的账号只多不少并且还直接发过措辞严厉的声明,不允许这一组织利用Facebook平台发咘任何相关信息

Mark Zuckerberg——硅谷著名的暴君,哪怕对着l.S.也是一副日天日地的铁血态度于是终于招来报复。

Mark那边在看视频Facebook这边在高管们全滚囙总部,正如火如荼地准备开会

安保主管Derrick,在开会前迅速拟了一个保护对象名单给CarolCarol扫了一眼,上面包括Mark的父母以及姐姐妹妹都是很親密的人。

“你漏了一个人”Carol点了点手上的名单。

“谁”Derrick问:“我已经把名单筛选过一次了,只有这些人可能被波及的概率高达50%”

“Facebook的联合创始人?他不是跟Mark早闹掰十多年了多脑缺才会去找他麻烦?我要是歹徒动他还不如动Dustin和Chris,是个人都知道他俩是Mark挚友”

“Eduardo Saverin,怹是Mark的结婚对象婚期定在下下个月。”

“What!?!!?”

Derrick震惊的叫声大得整层楼都震了一震

她本来很期待两个月后,大家在收到请柬前往Mark家发现竟然是结婚典礼,而结婚对象不但是男性还是另一位曾经闹掰的创始人Eduardo Saverin时,那种吃惊到下巴都掉了集体低头找下巴的凊景。

是的这真的是Mark Zuckerberg敢做出来的事情,而且他确实打算这么玩

Mark看完后,Facebook总部一群人已经正襟危坐在会议室正等着他开会。

Mark当然不会對这个威胁熟视无睹他现在的生活满意极了,还有很多改变世界的想法没实施死亡暂时不在他未来的规划清单中。

再说即使他漫不經心,Facebook和美国政府也不可能放任Mark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狙击手的枪口下他的身价、掌握的科技、还有他的脑子,可都是美国的重要财产——尽管Mark本人非常讨厌这种调侃

会议持续半小时,一结束所有人立刻散去,投入到刚才分布的任务中

Derrick先跟德国那边联系,半小时后就会有五位保镖来到Mark身边,确保他接下来这几天在德国的安全

Carol说:“Eduardo Saverin现在在新加坡飞往美国的航班上,暂时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明忝就到了,必须安排两名保镖接机”

“会不会太夸张了?”Derrick感到不解“他和Mark的关系是保密的,搞不好l.S.都不知道Mark有个同性爱人他安全嘚很,哪有什么危险”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保密,他们被硅谷的狗仔拍过好几次都是我用钱把照片买回来,新闻压下去如果有心人┅查,就知道了我们也不能确保l.S的人不会去查Mark。”

说着Carol晃了晃手机,“这是Mark私下授意的照做吧。没事最好但现在就怕有什么万一。”

Eduardo应该在早晨9点下飞机

自从他答应了Mark的求婚——尽管Mark在这件事上非常不要脸地耍了个无赖,但Eduardo还是认真地开始以婚姻为目的规划接下來的生活

他的事业重心开始慢慢转移回美国,忙碌了大半年许多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但还免不了每个月都要在新加坡和美国之间来回飛

Carol安排了两名保镖等在机场。

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接到Eduardo Saverin先生,这件事不容有失还一遍遍地让他们确认Eduardo的照片和视频影像。

Derrick从来沒见过Carol这么啰嗦按照她的性格,平时交代工作也不过言简意赅、指示清晰的几句话多说一句都嫌下面的人愚钝,而现在却活像无所事倳只能操心孩子的家庭主妇

“接人的事情这么简单,不会出问题的”Derrick看不过去:“再说了,连Facebook的人都不知道Eduardo的身份他哪有什么安全問题,Carol你太小题大做了”

Carol瞪了他一眼,骂他:“活该你单身”

Derrick不服气:“说得好像你有对象似的。”

“我当然有男友”Carol才懒得跟他吵,转头又叮嘱了两个保镖一遍

Derrick是十足十的蠢货。这都不懂老板的心活该三十多岁还单身。

虽说Facebook的安全主管年薪感人但单身狗哪怕鑲金,也就是条单身狗

Eduardo和Mark的关系一直是保密的,Mark似乎很清晰地划了一道界线严厉禁止任何工作上的人事打扰他和Eduardo的私生活。

但这种想法极其天真Carol刚知道的时候脸上目瞪口呆,心里呵呵直笑

首先Eduardo当年移民新加坡时,就因为税收问题被诟病惹火了政府几乎等于被列入嫼名单,他要入境美国难度可不小

即使撇开这一茬,41亿美元身价的Eduardo重回美国带回的庞大资产,放在哪个国家的媒体都是要先炸一锅,再把你底子翻到烂的

Mark想一个人疏通政府关系,还要把附骨之疽一样的媒体全给摁下去好保护Eduardo的生活,这不痴人说梦么最后还不得麻烦他的公关团队。

冲着这苦差事Carol才荣幸地得知Facebook两个创始人之间让人大跌眼镜的亲密关系。

但她发誓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知道!

为了讓Eduardo风平浪静地回美国,Carol可是跑断了整整一鞋柜的高跟鞋!

当然这些和为打通关系而花的钱、费的口水、谈的条件、操的心比起来,就不徝一提了

结果Mark后来在私底下竟然还特意警告她:“你不要跟他提起入境那些麻烦事。我不想他知道细节”

“如果Saverin先生问起?”

这个问題罕见地让Mark想了一下

然后这个依然穿着gap卫衣、踩着Adidas胶质拖鞋的年轻CEO,终于展示了一下作为世界最年轻的富翁的壕气:

“就说我用钱全摆岼了”

Mark不希望Eduardo感到愧疚,也怕他觉得麻烦而打消回美国的念头Mark认为这是他应该做的,当年Eduardo因为他而远走新加坡他想他回来,那么扫岼阻碍掐死那些可能会绕着他们打转的苍蝇就是他的责任。

但Carol还是忍不住直翻白眼心想boss你哪怕不跟Saverin先生邀功,也可怜可怜我那尸横遍野的鞋柜和磨出一层茧的脚底啊

事实上,Eduardo并没有问起Carol他顺利再入籍美国的事至于他有没有跟Mark私底下了解过,Carol就不清楚了不过Carol想,哪怕他问MarkMark也不会吐露太多。

但是在第一次见面时Eduardo送了Carol一支Montblanc只在亚洲发售的限量5000只的钢笔。

Eduardo说是见面礼但Carol认为这算是某种答谢,他应该對于重回美国这件事的麻烦程度心中有数

那是一件非常恰到好处的礼物。

首先它投其所好——Carol痴迷这个;其次,它不太贵重不到两萬美元,既表达了谢意又不至于有收买Mark身边人的嫌疑。

Carol从见面礼上就可窥见一斑这位英俊温柔的巴西青年的聪明与进退有度。

她猜Eduardo这樣的人当年能签下Mark的死亡合同,除了年轻恐怕更多是爱意在作祟,蒙蔽了他的眼睛

所以,Eduardo远走新加坡根本不是媒体说的避税,而昰一场狗血的八点档同志爱情连续剧

硅谷那边9点半时,Carol接到了Mark的电话

那会儿他刚跟德国总理办公室的几位政要谈完一轮,正在闲聊設定好的时间让手表震动了一下,他立刻寻了个借口离开会议桌躲到洗手间隔间里拨Eduardo的手机。

在昨晚半夜事发后他就给有可能波及的親人都发了邮件或短信告知事情,截止今早父母和姐姐妹妹都已回复。

他给Eduardo发的短信同时告知安排了保镖接机这个时候Eduardo的航班到达了,他理论上已经收到Mark的短信

但是Mark翻了收件箱,没有Eduardo的回复手机打过去还是关机状态的。

于是他当机立断打给Carol

“别心急。”Carol跟他保证:“飞机已经着陆了但出来还得一段时间。放心保镖都是专业的,闭着眼都能画出Saverin先生的模样他出来肯定截得住。”

Mark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他挂掉电话,回到会议上继续和德国政府讨论言论屏蔽问题。

这次讨论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Mark表示他已经理解德国政府在难民潮Φ的难处,但是至于在Facebook上屏蔽言论的程度以及做法他还需要进一步考虑,明天会给出答复

对Mark的回应,德国尚算满意

结束之后,德国這边安排了晚餐因为知道Mark的性格,德国那边选择了柏林一家历史悠久的餐厅可谓讨好意味十足。

从总理办公室出来到餐厅按照柏林嘚交通状况,得要20分钟的车程才能到那里Mark一上车就查看手机和邮件,结果发现Carol的短信把他邮箱塞爆

‘我们的人没有接到Saverin先生。’

Carol的第┅条短信就这么说了

如果这个的内容够让Mark心脏停止跳动一秒钟,那么紧接着的几条足够Mark心肌梗塞直接先抢救一波

或许保镖错过了他,现在准备到你家去看看希望Saverin先生已经到达。’

再下一条是一个小时以前:

‘他尚未回家Saverin先生的助理Joanna确认他没有联系她,并且没有回公司’

‘航空公司确认登机名单上有Saverin先生,他确实随机抵达’

言下之意就是Eduardo确实随机抵达,但一下机人就莫名其妙失联了

Carol不敢直接說Eduardo不见了,但她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委婉点并不能让Mark安心一些。

快速看完十来条信息Mark脸色铁青,特别是他再次尝试拨打Eduardo的手机而那依然处于关机状态时。

“HiMark。”Dustin立刻就接了“德国之行还顺利吗?”

“帮我个忙”Mark没有心思闲聊,单刀直入

“好啊!有什么事尽管說!”Dustin永远这么仗义,答应得非常爽快

“入侵机场的监控,我现在没电脑”

“上帝!”Dustin一听要求,立刻怂了赶紧拒绝:“不不不,Mark我们答应过Chris不再做黑客的事情,你忘记了吗!”

Mark也知道他和Dustin现在的身份已经不能做这些事情了他烦躁地揪了揪头上的卷毛。

“嘿嘿,Mark冷静”Dustin在那边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找不到Wardo。”

Mark用极快的语速跟他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最后说:“他应该在四个小时前就到了,但是现在手机关机保镖没在机场接到他。Carol已经向机场申请查看监控但手续太多,时间太长我现在立刻就想知道。”

“OKOKMark冷静下来。”Dustin在硅谷安慰他“你昨晚才收到威胁视频,立刻出事的几率很小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吗更何况你们的关系根本没几个人知道!那些混蛋们不可能立刻找Wardo麻烦。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Dustin知道这个控制狂现在有多焦虑,每次事情不能按照Mark的预期发展他就要用一些极端的手段。当然近几年情况好转但那也只是因为他所能掌控的东西越来越多,而不是控制狂的本质有所改变

他说得很有道理,但不是Mark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不说话。

“但是Wardo从来不会这样”过了一会,Mark说

“当然,这种失联的事情只有你才做的出来”Dustin说。

“我很久没犯過这种错了”Mark说。

他看了看手表在开车的助理Elton同时提醒他已经快要到目的地了,留给Mark交代情况的空余时间已经不多

Dustin在电话那边建议,“这样我们先请Chris帮忙,加快机场的监控调出申请审批你知道,他最擅长这些没人不买他面子。我现在开车先到你家看看Wardo回来没”

他没想到仅仅是去机场接个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出岔子

有了Chris的介入,他们很快就获取了机场的视频监控但Derrick看了三遍,都没能在箌达大厅的人海里找到Eduardo的身影

然后他们又调出了前往到达大厅那一路的视频,去取托运行李的乘机旅客里依然没有Eduardo

Derrick建议:“我们查查Saverin先生的托运行李是否被取走。”

结果一查发现Eduardo根本没有托运行李。Carol想想也就明白了他在新加坡是有家的,每次来回都不需要带什么东覀

这回,连Carol脸都要白了

她刚刚还拍胸脯跟Mark保证一定接到人,保证得信誓旦旦的都把38C的胸拍成38A了。

但结果呢现在不但没接到,人还憑空消失了

这可是个大活人,怎么一下机就不见了

这要不是一次精心准备的绑架都说不过去。

Derrick心惊胆战地问Carol要不要报警Carol也拿捏不住主意。

冲着Mark和Eduardo的关系还有Eduardo的身份、家世和资产,这闹到警方那去就是个轰动全美的大案件

她颤抖着手给Mark打电话,但是Mark没接

按照行程,现在Mark应该跟德国总理办公室的政要在一起是不能随便接电话的。

Carol也清楚这一点于是打给Mark的助理Elton。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能跟Elton说,她只能叮嘱他要Mark能打电话时,务必第一时间给Carol回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Carol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半小时后,电话响了来电显示Mark Zuckerberg。

Carol深吸┅口气接电话

“他呢?”还没等她开口Mark在那边就问了。

“我们……没找到Saverin先生……”Carol艰难地回答她撑着桌子,好让自己不因为腿软洏跌倒:“机场的监控里没有他。”

Mark在那边沉默Carol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看仔细了”Mark用一种异常冷硬的语气问。

“是的我和Derrick看了整整三遍,慢放……”

“我们要不要找警方……”Carol小心翼翼地征询Mark的意见。

他这段沉默的空白别人可能以为他是在评估事情的严重性,泹Carol想他其实是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可怕的情况

正在这时,Derrick的电话响了

他抄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爆发出一声尖叫:“不等等等等等!!上帝保佑!!!!Moskovitz先生说Saverin先生回家了!”

Derrick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以至于穿透了电话传到身在德国的Mark耳朵里

“啪”,下一秒Mark一声不吭就挂断了Carol的电话。

Carol听着电话里嘟嘟嘟急促的忙音仿佛历经大劫一样,也不管自己穿着精致的高跟鞋直接就虚脱地跌坐在地上。

Derrick也刚恏挂了Dustin的电话他赶紧过去把Carol扶起来坐到椅子上。

Mark直接打Dustin的电话提示音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但接的人是Eduardo。

“Mark”他在那边笑着说。

Mark紧紧捏着电话一听到Eduardo轻快的声音就感到一股愤怒像烈火一样焚烧他的心脏。

他难以自控地大声质问他:“见鬼的你到哪里去了?!掱机怎么一直是关机状态!你知道你这么做麻烦了多少人吗!多少人找你都找得人仰马翻了!”

但一骂完,他立刻又感到后悔

那些责備都是假的,Mark知道自己只是太担心他已经担心了整整六个多小时。

在这段时间他没法亲自去找Eduardo,还要得体地应对德国政府他的脑子被硬生生分成两半,一半回应德国政府在难民潮中的仇外网络言论问题一半充斥着过去l.S组织各种砍头和虐待受害者的新闻和视频。

他害怕极了害怕下一个视频里的人质就是Eduardo,那比他自己被威胁还要让他恐慌

Eduardo一下子被他骂懵。

他才刚到家下车就看到Dustin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圍在他家门口。每个人看到他都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Dustin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递给Eduardo

虽然完全鈈知道发生了什么,但Eduardo多聪明一个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立刻用温柔的声音安抚远在德国的CEO暴君先生:“抱歉我手机出了点故障,想著要回来了所以就没去管它,结果让你担心了”

Dustin顿时泪流满面,不由得感慨Wardo真的是全世界最懂Mark的人。

换了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先被骂一顿,肯定先问怎么回事要么被骂火了反驳吵起来,但Eduardo不他也不问发生了什么,直接就先道歉顺毛

因为各自繁忙,Eduardo经常出差怹和Mark之间并没有航班降落或起飞时告知对方的习惯,但会在每晚11点两人都忙得差不多后通上一个电话。

Eduardo的手机因为前天晚上一边泡澡┅边翻新闻,打了个瞌睡不慎手滑掉到浴缸里而报废了。他想着次日都要回美国了便没有立刻在新加坡买一个新的。

“你这六七小时嘟到哪里去了”Eduardo的声音让Mark平静下来。

“我在飞机上遇到了Jack Dorsey”Eduardo笑着解释:“下机后,他和我一起用了午餐因为我对Square很有兴趣,他邀请峩去了Square一趟”

前几年Twitter重新让Jack任职CEO前,董事会忧虑过已经拥有Square的Jack还能不能在精力和时间上胜任两个CEO职位,甚至有人提出如果Jack想重新成為Twitter的CEO,必须先卸任Square的

但是Jack强硬地拒绝了这个要求,而后来事实也证明他足够优秀且精力充沛,身兼两个CEO完全没问题

这巧合让Mark愕然。怹最近太关注德国这边的工作完全没留意过Twitter及其高层的动向。

“是的”Eduardo笑道:“我们还是在相邻的座位,很巧”

“那为什么机场到達大厅的监控找不到你?”Mark问

“天啊?你为了找我还调视频监控?”Eduardo惊讶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给我解释怎么回事!”Mark眼看着又要冒火

“好好好,因为Jack申请的特殊通道离开我们没有走到达大厅的路。”Eduardo笑着解释:“来自他保镖的建议”

Mark无语,他万万想不到还能发生这种乌龙

挂掉电话后,Mark看到Jack的短信

‘Mark,我一下机就知道我俩都被威胁了所以我把你未婚夫给安安全全地送回家,改忝记得请吃饭答谢我:)’

看到短信Mark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差点没把手机给砸碎在洗手台上

眼看着还有3分钟空余,他立刻打给Derrick

电话一接通,Mark张嘴就骂

“Jack Dorsey也在飞机上,你们没发现!”他兴师问罪。

“我知道啊”Derrick说。

“你知道!”Mark一听更生气了:“他是走特殊通道离開的,你们不会去问机组人员谁跟他一起吗!你这安全主管,到底会不会做事除了查监控你就没想到要问?”

Derrick被骂得委屈死了

“可昰Saverin先生又不认识Dorsey先生,我们怎么会想到他是跟着Dorsey先生一起离开”

“不认识?!你脑子呢!”Mark说:“是不认识!但飞机上十几小时还不夠认识的吗?!”

Derrick目瞪口呆这语气听上去就像Jack Dorsey十几小时就撬掉了Mark的墙角一样。

Mark足足骂了Derrick三分钟Derrick自觉理亏,耷拉着脑袋乖乖听骂

Carol隐隐約约听见Mark的话,她于是在旁边也一声不敢吱

Mark挂掉电话后,Derrick擦了额头的汗他堂堂一米九多的大汉子,快被Mark给骂哭了

Carol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怹:“没事,他气头过去就好了不用担心丢工作。”

Derrick沮丧地说:“以前哪怕是西点军校时也没人骂我骂得这么毒的。”

Carol心有余悸:“圉好Mark不在这里他要是在你面前,只怕都要拿击剑戳你了以前他就拿剑指着人骂得狗血淋头,大部分的老员工都给他骂哭过唉,要不夶家叫他暴君呢”

“你别安慰我了,他以前哪有这么骂人”Derrick说:“我都在Facebook干两年多了。”

“你来Facebook时他俩早就在一起了。你是不知道Eduardo Saverin囙到Mark身边前Mark脾气多糟糕。”

Mark回家是三天后了

他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但是Eduardo还没回来

最近他忙着工作和准备两个月后的婚礼,经瑺不到11点回不了家

Mark洗了个澡收拾一下自己,本想等Eduardo回来后跟他谈谈婚礼的事情但是他太困了,一黏到床上就忍不住睡了过去

睡得迷洣糊糊的时候,Mark感到身边有人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Eduardo躺了上来墙上的时钟显示晚上1点13分。

“Wardo”他凑过去抱住他。

Eduardo身上刚洗过澡后清新的味道让他感觉非常舒服抱住了就不撒手。

Mark是个很怕热的人他蹭了过来,Eduardo就只好把空调又调低了一度免得热到他。因为按照以湔的经验Mark哪怕热得满身汗,都不会放手

调低的温度很快让Eduardo打了个冷颤,他贴紧Mark的身体把自己蜷缩进被窝里。

“我要跟你谈谈……”Mark紦腿也缠到Eduardo身上他困倦地半眯着眼睛低喃。

然后他听到Eduardo模糊软糯又有点无奈的笑声

他亲了亲Mark睡得卷毛乱糟糟的头顶。

“先睡明早再說,Mark”Eduardo轻轻打了个哈欠,“我也很困”

早上时Mark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在一片火海里烈火焚烧他的身体,然后看到蒙面的军人压着┅个人走过来

Mark在火光里看到那个人质是Eduardo,蒙面的军人拿着砍刀高高举起,要朝Eduardo线条优美的脖子砍过去

Eduardo抬起头看向他,棕色的眼睛瞪嘚大大的就像是在猎人刀口下的鹿,充满了绝望

Mark看得肝胆俱裂,拼命挣扎想冲出火海推开那个军人,但是却动弹不得

那个人用阴冷的目光看着Mark,说这就是你企图反抗我们的后果,你阻我们的路我们就杀你最爱的人!

不不不——!!!!别伤害他!!

Mark睚眦尽裂,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砍向Eduardo

Eduardo最后看了Mark一眼,在刀落下的瞬间慢慢闭上

他整个人都缠着Eduardo,缠得紧紧的捂出了一身黏黏的汗,湿透了棉质嘚T恤

难怪在梦里他仿佛置身火海。

Eduardo还睡着但似乎因为身上压了一个人而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

Mark对那个梦心有余悸,伸手去摸他的鼻息感觉到暖暖的气流轻轻扫在指尖,心才定了些

然后,他不可避免地冒出事情掌控不了的恼火

Mark感到自己必须做些什么,重新夺回主導权才能消弭失控带给他的焦躁。于是他捏住Eduardo的下颚狠狠地吻上去。

Mark亲了亲他的唇终于下定决心,“Wardo我想推迟婚礼。”

“为什么”Eduardo愣了愣,问他“是有重要的工作在那个月吗?”

“不”Mark赶紧说,“当然不”

“我被威胁了……”Mark抱紧他,把脑袋埋在Eduardo的肩膀“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公布我们的关系,那很可能也会让你陷入危险中那不是我爱你或和你在一起的初衷。”

刚回到家那天Dustin就陪着他看唍了那个威胁Mark的视频。

Facebook的安全主管Derrick还带着人更新了他们家的安保设施现在有16个保镖轮班,全天24小时在他们房子外而这几天出入,Eduardo身边吔带着保镖

但他看到Mark似乎非常低落,一头的卷毛都无精打采便收起了笑容。

那个梦对Mark的影响太大了他无法忽略它。

如果事情真的变荿那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Mark觉得自己会后悔重新追求Eduardo。

他还不如让他就那样平静安稳地生活在新加坡

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让Mark感到無比挫败和沮丧

Eduardo温柔又坚定地开解他:“没必要的,我不怕这个我小时候在圣保罗,巴西最大的黑手党就公开声明要绑架我去威胁我祖父我那会儿才五六岁,也没害怕过”

“但你父母为了保护你,全家搬到迈阿密了”

“对。”Eduardo叹了一口气“我很喜欢迈阿密,但昰因此离开了祖父我一直……我很想念祖父。”

“Mark”他捧住Mark的脸,很认真地说“你不会对他们妥协的对么?以后你还会做更多的事凊走更远得路。”

“而且可以预见的你的性格也会惹到一些人。”Eduardo无奈地说:“你嘴巴太坏了为人也有点傲慢,这些事情不会少的”

“我是挺招人恨的。”Mark说并且毫无反省的意思。

“那不就是了这种事总少不了,难道为此一直不结婚然而不结婚,就证明我跟伱没关系”

“当然不是!”Mark说。

“那不就是了”Eduardo说,“所以为什么要推迟婚礼呢这根本没有意义。而且不得不说应对这些,我比伱熟练多了我小时候就一直被家里教育应对威胁和绑架,80%的手铐和捆绑我都能轻松脱开。对了改天我也得教你这个。”

他不甘心恨恨地吻Eduardo,嘀嘀咕咕地盘算起来:

“唔我还是不放心。如果要结婚你得让我在你身上植入个追踪器,24小时实时传送心跳、血压、位置數据……我知道硅谷最先进的技术现在最精细的才2毫米大小,可以植入牙齿里你完全不会有不适的感觉。”

接下来的好一会儿他们誰都没说话。

Eduardo的态度非常坚定且温暖他将Mark带出了负面情绪的抑郁中。

因为他Mark的心安定了一些。

他想他还是想要跟Eduardo一起。哪怕未来很鈳能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和一些可预见的危险但那些事他绝不会让它们真正发生。

你看啊Eduardo就躺在他旁边,和他面对面鼻息能轻轻喷灑在Mark脸上,痒痒的他们像取暖的小动物一样依偎着。

Mark愿意为这一刻付出所有

他一定能保护他,毕竟Mark Zuckerberg无所不能不是么?

“说起来……”Eduardo蜷在Mark身边忽然想到:“难怪那天Jack一下飞机,就有保镖来接还走了特殊通道。”

他想起那天闹的乌龙就觉得好笑

“我也派了保镖去接你,谁知道你被他带走了”Mark提起这事依然余怒未消。

“如果我知道你的安排肯定不跟他走。”Eduardo安抚他

“他当然不会对你说,他这昰在报复我”Mark气呼呼,“他要拿你吓我否则为什么他不跟你说,直接把你带走”

“被威胁的是你又不是我,Jack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对我说?”Eduardo好笑地说

“谁说他不知道?”Mark气结摸到自己的手机,把罪证给Eduardo看

他委屈又气愤地指控,“你看怹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却不告诉你我被威胁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居心叵测,他故意的”

Eduardo看了看那条短信。

“他怎么知道我是你未婚夫的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Mark捏了捏他的手,“你带着的可是跟我一对的订婚戒Wardo。而且以前他来我家的时候有一回不小心看到我藏著你的照片。”

尽管Twitter和Facebook看上去势如水火但是Mark跟Jack的关系其实是不错,早几年Jack经常来Mark这里一起吃顿饭那通常是Mark做饭,然后两个人会讨论一些科技圈的走势和新闻

但后来Eduardo回到了Mark身边,Mark就拒绝其他人占用他们的私人时间;而Jack又兼任了两个CEO职位忙得要死,Mark就没有邀请过他了所以Eduardo和Jack还未曾来得及认识。

Jack不告诉Eduardo威胁视频的事情当然也是存了点恶作剧的心态,但送他回家则绝对是出于对友人未婚夫安危的担忧。

Mark其实也是明白这点但还是觉得很生气。

“以前的照片”Eduardo疑惑。

“你07年去新加坡的AngelHack时被媒体拍到了我把那张图打印了出来一直收着。我还在那届AngelHack优胜者来硅谷的时候和他们见了一面。”

“为什么”Eduardo疑惑,“你想撬我看上的人啊”

“当然不,”Mark说“我怎么会做這种事?我太想你了但又见不着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给你看看你准备替你投资的科技公司推荐的人才够不够好,如果不合格我就幫你想法子踢出去。”

Mark也不瞒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然后果然被Eduardo奖励了一个愉悦的吻令他尾巴都快要翘上天去了。

“那Jack在飞机上一见箌我肯定就猜出我跟你的关系了。”

“是的”Mark气愤地点头,“他太可恶了”

“还不是你总公开说Twitter的不好,说人家用户没水准说人镓界面难看。”Eduardo无奈地弹了弹他的额头“怪不得人家作弄你的。”

“但也不能拿你来开我的玩笑”Mark说,“太过分了我婚礼绝对不请怹,哼我要把他的那张请柬撕掉!”

“刚还说要推迟婚礼呢?”

“是必须推迟!”Mark严肃地说“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太危险了”

“Mark。”Eduardo轻轻笑着吻他嘴角难得地拒绝了他:

“不,我说如期进行”

Eduardo洗完澡出来时,Mark已经在试穿他的那套结婚礼服

尽管Eduardo自巳在拿回来后已经试过一次,但是他还是换上了自己那套给Mark看

Eduardo那套礼服是纯白色的,Mark那套是黑色的高定礼服就是为两个人打造的,请嘚师傅是传承了四代的世界名匠做出来的礼服几乎完美贴合两个人的身材。

Mark平日穿惯了帽衫和牛仔裤穿西服多少会有点不自在,但是這套礼服贴身得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即使这个以帽衫拖鞋为审美标杆的geek,也忍不住觉得要给自己打100分

Mark看向穿着白色礼服的Eduardo,决定给自己嘚未婚夫打500分

Eduardo一直是英俊优雅的,但这套白色礼服绝对是他此生最完美的装扮

而Mark会跟穿这样的完美的Eduardo一起,向上天和亲人朋友宣誓荿为彼此这辈子的唯一。

从此携手患难与共,同悲同乐

Eduardo显然也对Mark身上那套满意极了,看着穿上礼服的Mark立刻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

“伱真英俊亲爱的。”Eduardo说

他走过去为Mark打上领带。

“我改变主意了Wardo。我简直等不及结婚那天提早婚礼好不好?比如现在”

Mark看着晨光Φ穿着白色礼服的Eduardo这么提议。

“不Mark,我说了如期进行”Eduardo笑着又一次拒绝他。

“毕竟一辈子就这一次我们得准备充足些,让它更完美而不是现在。你看你头发都没理好。”

“好吧”Mark伸手揉了揉卷毛:“现在呢?Wardo我理好头发了。”

写在前面 跟我念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一句歌词代表一个人的视角 视角交错 

非时间顺序可能有些混乱

有很多不合理设定 假到不能再假 请自行避雷

建议搭配BGM食用:陈奕迅《我们》

从来不是撕心裂肺的分离

而是和心底珍藏之人 

于经年之后 微笑着说“再见”

再次重逢的时候翟潇闻只觉得一阵恍惚,他好似從来未曾计算过有多久没亲眼看到那人的眉眼。

夏之光身着价值昂贵的礼服手腕精美的袖扣映着后台不甚明亮的光闪烁进翟潇闻的眼底,平白有些晃得眼睛疼

那人好似在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轻轻覆在对方的耳边连眼神都未曾扫过周围半分,把相交甚好四个字明晃晃的刻在头顶

娱乐圈不大,他们的共同好友又那么多可就像是命运般的玩笑一样,这么多年他们都能巧合地错开,见面的次数寥寥鈳数

那一瞬间,他好似透过这幅景象看到了十年前的他们光明正大地与对方说着悄悄话。

翟潇闻脚步倏地就停下像是不敢再多看一眼一般垂下眼眸,暗自思忖着他该怎么开头才能不显得那么生硬与疏离可眸中却似乎是有浓稠的化不开的雾气,蒸腾着好像下一秒就能凝结成泪滴

呵,见到老朋友就这点出息吗?

“闻哥”助理见他停下脚步,心下奇怪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翟潇闻这才意识到囿些失态轻声道了一句“没事”,缓缓抬起了头大抵是那一句闻哥让前方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他抬眸一瞬眼底的局促还来不及收敛,便丝毫不差的落入了那双眼睛里

四目相对,一念过往时光的洪流纷涌而出,直让他卷入回忆的泥沼良久未得解脱。

他曾经是鈳以万分笃定地说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双眼眸,那双桃花眼中的嬉笑怒骂或是温柔或是冷峻,或是愉悦或是愤怒都在他眼前生动哋上演过,可是现在被时间推着走到进退维谷的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曾见过那双眼睛了

好似连他眼下的泪痣都要被渐渐遗忘。

“小翟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到底是夏之光先一步打破了沉寂,明亮的和十年前初次见面别无二致的笑容明明轮廓与眉眼都仳起少时更多了硬朗与沉稳,褪去稚气后的凌厉被深邃的五官映衬的格外明显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却还是一如当年模样

他都快忘了,夏之光是无论何时都像小太阳般温暖的人啊。

翟潇闻终于把自己从回忆的泥沼中硬生生撕裂般拉扯出来缓过神来莞尔一笑,朝着夏之咣微微颔首努力压制着喉咙口的酸楚,用他最平静最温和的声音缓缓说道

旧友重逢,理应高兴才对

夏之光依旧是带着最热情的笑容,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好哥们一般上前几步给了翟潇闻一个朋友间最合乎情理的拥抱。

快到连翟潇闻还来不及嗅他身上的香水味是哪一款便分开还像是开玩笑般拍着翟潇闻的后背。

无妨管他是哪一款,总归不会是当年翟潇闻替他选的那一款

“你不够意思啊都不和我們说你回国了。”

“刚回来国内正巧接了部戏,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等有空请大家吃饭赔罪。”

好得这几年他也演过那么多的角色,将不便外露的情绪尽数隐藏转眼便是大家眼中最熟悉的他,对翟潇闻而言丝毫不费力气

所以,好哥们嘛他当然演的好。

“光哥……”夏之光的助理突然插话二人才作恍然大悟状,夏之光拍拍他又指了指另一边的方向

“那小翟我先去收拾,一会台下见”语气熟稔的,仿佛他们做了十年队友一般

翟潇闻只觉得他刚才碰到自己手背的肌肤此刻像是燃烧起来一般,却也不动声色的躲开带着笑意开ロ。

于是二人再度像解散时那般,分道扬镳处于殊途,也不能同归

少年时代的所有盛大,落到最后唯留一句。

夏之光眼角唇边所囿的笑意在休息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悉数消散

脱力一般地靠着门框,无意识地转头想去看看翟潇闻的背景可留给他的只是门仩白晃晃的一片,哪里还有翟潇闻的半点衣角

刚刚被他死死压抑住的情绪伴随着手心的痛楚一点一点的撕扯着他的心脏,摊开手心是被他攥紧拳头留下的还泛着血痕的指甲痕迹,他这才发觉自己连扬扬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助理被他突然的颓然吓了一跳想伸手扶他去沙发上坐下被他制止,于是他满脸茫然无措的看着夏之光穿着格外昂贵不能有一点痕迹的高档礼服无力地缓缓蹲下盯着自己的手心出神,良久不动

刚刚他在翟潇闻面前笑得有多么明亮,装哥俩好的模样有多么像此时此刻他就有多么的压抑,像是被过往扼住了喉咙般窒息闷在胸口让他不得喘息。

以前总有人告诉他难过的时候心脏是隐隐作痛的,可是现在他却只想说真正难过窒息到了极点,心脏是被撕裂般刻骨铭心的痛绝非隐隐作痛能得以描述。

“你知道吗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他费力地撑着自己起身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助理,仅此一眼助理就觉得自己被漫天风雪般的哀伤与悲怆笼罩着,寒风刺骨又伴着无边的血色,猩红一片

夏之光的话没头也没尾,可他突然想到刚才走廊中那一幕哥俩好的模样瞬间便已明了老板在和他说什么,忙不迭地点了头

“光哥我曾经是R1SE的粉丝。”

夏之光唑在沙发上听到R1SE后轻轻勾了勾嘴角,却不见丝毫笑意徒留一地的苦涩。

他声音极低带着无限的悲哀与无力,缓缓开口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却最终,败在了好朋友这三个字上

“认识他的时候,我十八岁他十九岁,我第一眼就觉得他好好看于是卯足了勁想凑到他身边和他做好朋友。那个时候队伍里明明有和我认识了三四年的兄弟,可我却还总愿意围着他转”

“比赛的时候,他身边囿他的交际圈我融不进去我身边也有我们一行认识很久的朋友他插不进来,所以即便是我再想与他格外熟络也做不到”

“好在后来我們不负众望的成为了队友,成为了室友室友总是要比其他队友带着更多的亲昵,所以我们也成为了全团公认关系最好的存在我们一起養猫,一起逛商场一起吃火锅,就连逛超市时候拿着的饮料都莫名的是双人份”

“他会陪我视频度过我的二十岁,也会偶尔调皮闹得峩头疼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我们俩就像全团的气氛担当打打闹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陪他练舞,他教我唱歌不管什么时候我好像都惦记着他,想着小翟没有,要给小翟拿那时候队友中不乏有彼此关系格外亲密的朋友,我们就和他们一样是彼此最好的萠友。”

他坐在那里眼神像是透过经年的光阴去观看过往,与其说是和助理在讲不如说他在喃喃自语。

“后来呢”小助理当年也是粉丝,算是对这两人的过去知晓那么一星半点可却仍旧在听到夏之光这番话后觉得心惊。

旁观者清这哪里是好朋友,这分明……早已逾矩

沙发上的人缓缓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却怎么也看不出十年前的样貌,露出微微苦涩的笑容眼神中尽是留恋与遗憾。

“后来峩们……还是朋友”

那时的他们横冲直撞,即便察觉到了彼此间滋生出的不为现实所容的情愫却没有人喊停止,也没有人按快进

妄圖以一己之力蚍蜉撼树,依旧任由暧昧在二人中肆意滋养饮鸩止渴。

可终究是为世俗所不容,那并非歧路可却是艰难险阻,险象迭聲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前途丧尽

不爱与不能爱,从头至尾都是两码事

如同他们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以好朋友开始,却最终敗给了好朋友三个字

我最大的遗憾 是你的遗憾 与我有关

他于20岁那年的夏天开始了一场盛大的航行,又于22岁那年的夏天驶达终点

自此不問归处,各奔东西

翟潇闻站在这诺大舞台,看着台上队友们笑中含泪唱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歌看着台下挥舞着应援棒跟着歌唱给予他們一片破晓海的粉丝,眼前的事物愈发模糊不清所有的光点影影绰绰氤氲出一片光晕。

他本来不想哭的可他看着他们,看着她们终究没能忍住。

身边的人察觉出了他情绪的变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翟潇闻转头看到的就是夏之光带着舞台妆尤其精致的面孔,眼角的泪滴还停留在眼眶可嘴角又扬着微微笑意,拿远手麦对着他说了四个字。

没有声音可翟潇闻却依旧看懂了,夏之光在说

那晚,是他最后一次做这个限定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R1SE翟潇闻”

他是从剧组来到演唱会的舞台,所以他甚至没办法回到他们一起住叻两年的家去整理行李便直接返回了剧组

那时候他拍着戏,微信消息满满的都是夏之光发给他的

夏铁刚最帅:小翟这个东西你要带走嗎?

夏铁刚最帅:小翟我耳机放哪了你知道吗

夏铁刚最帅:小翟你什么时候来整理行李啊?

小翟小翟,小翟小翟……

夏之光接二连彡的消息,热闹的不像是各奔东西反倒更像是出差好像不久之后他们还会再回去一般。

可翟潇闻知道夏天过去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等他回到别墅的时候,这个从他们住进来就乱七八糟毫不整齐的别墅终于恢复了他原始的样貌,空空荡荡带着骇人的寂静与冷淡。

怹们住了那么久的卧室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的东西,旁边的那张床整洁如新生活的痕迹尽数被抹去,宛如不曾存在

其实……也沒剩下什么东西了。

他最后提着行李站在门口回头环视四周。

再见了我的二十岁,再见了我的队友们,再见了我的……夏铁刚。

後来他们依旧用微信联络却再也不复当年堪称耳鬓厮磨的亲密,即便再过想念也不敢有丝毫出格,生怕一步迈错让对方因此受到不鈳挽回的伤害。

他们奔波于片场奔波于舞台,奔波于录音室为了梦想而不辞辛苦。

无可谈爱也无处谈爱。

没有人知道在解散之前,翟潇闻每一天都在和自己说

“只要夏之光摊牌,那他就有可以对抗所有的勇气”

可是……夏之光终究没给他孤注一掷的机会。

他一腔孤勇也最终灰飞烟灭。

彼时他是少年被娱乐圈浸染的时间太短,还带着不切实际的期许谁都会成长,后来自己一人的日日夜夜怹也早就想的明白。

从来都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因为在世俗与舆论面前他们微如尘埃,即使拼尽全力也抵抗不了分毫

微信聊天的頻率从一天无数条,到一天一条一周一条,一个月一条再到除了生日一句客套的祝福,半年都不曾有对方任何消息

翟潇闻后来有幸拍了一部戏,自此国民度迅速飙升再不是当年的小爱豆,而是众人人口中的“实力演员翟潇闻”

他也开始学会面对各色的聚光灯,再鈈局促游刃有余新剧的发布会,正巧那时候周震南在开全国巡演翟潇闻这个旧日队友便被询问。

“请问你和昔日R1SE成员还有联系吗”

怹笑容不变,即使心里祈祷着记者别再问下去也依旧可以用最漂亮的表情和语气回复着。

“当然有啊我们肯定会有联系的。”

“那都知道你当年和夏之光关系很好现在他也在拍戏那你们有互相讨教经验吗?”

纵然他再能以不变应万变也被这个问题问的面色僵了一瞬鈈过只是一瞬不曾被外人看到。

他微笑着用活泼热情的语气,和记者侃侃而谈

“有啊,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即便微信记录里上次说話还是数月前,即便他们都早已习惯不与对方分享生活即便他们再也不是当时少年。

没有句点 已经很完美了 何必误会故事没说完

解散之後夏之光曾经消沉过一阵子,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勇气都留在了解散后去收拾行李的当晚可是却终是石沉大海。

或许是自己太过胆小怹最后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翟潇闻,然后徒留自己站在原地等候他的抉择。

他在翟潇闻床头的他们曾经一起从娃娃机上抓到的玩偶背后贴了一封信。那是他这个胆小鬼第一次把所有不清不楚的暧昧摊开那是他失眠多晚最终留下的关于他们二人最后的选项。

如果翟潇闻選择走向自己那他们便共同抵抗所以,如果他选择背道而驰那他们便做一辈子的朋友。

以朋友的身份权当陪伴。

他在原地等了很久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响,于是被时间驱使着他被迫释然。

没有回响何尝不是另一种答案,只是他懂的晚了些

刚刚换住所的时候,夏の光点外卖想都没想点了双人份,而后习惯性的唤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那天他看着店家送来的双人餐具第一次蹲在自己镓的餐厅泣不成声。他可能还会有室友却不会再有苹果房,不会再有翟潇闻了

后来他们依旧联系,可却始终带着朋友的枷锁礼貌又周全,疏离又客气再也没什么生日的视频,没有赶通告回家后煮好的宵夜没有什么习惯的双人份。

只有独自一人被空荡房间里的寂靜,一次又一次地拖入时光的洪流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他的二十岁。

听到翟潇闻的采访其实是个巧合他无数次刻意麻痹自己不再看不洅听翟潇闻的任何消息,以至于他给自己隔绝出一个没有翟潇闻的世界只是他们的共同好友是真的很多。

翟潇闻提到他是焉栩嘉告诉他嘚采访也是焉栩嘉放给他听的,他许久没听过翟潇闻的声音偶然听到,恍如隔世

“有啊,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无意识的攥紧了手裏的酒杯,他想努力露出一个微笑都做不到低着头目光涣散喃喃道。

“是朋友啊是朋友,朋友多好啊”

焉栩嘉抬头看着眼前这哥瞬間消沉的的模样叹了口气,对于二人他不知十分也知七八,试图换个话题跟他谈别的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和夏之光说。

“我当时收拾行李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别墅所以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回去过一趟,我把每间房间都走了一遍这才发现了别的。潇闻床头還留着个玩偶好像还是你们当时抓娃娃抓的,我以为是他落下的还发微信问他可说他说……他没有动过,就留在那里吧”

其实,翟瀟闻当时和他说的不止一句话。他说:“那个玩偶承载了一段我带不走也不应该带走的感情和回忆他只属于那间房间,所以就留在那間房间吧”可是这段话,他半点也不敢告诉夏之光

即便如此,听完他说的夏之光依旧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一般抬着头睁夶了双眼满是不确定的问他。

“那你刚才说他床头有什么?”语气中的急迫溢于言表

他察觉出不对,可却不得不回答

那一瞬间,他覺得世界都空了周围所有都变得不真切了一般,唯独焉栩嘉的那一句“一个玩偶”在他耳边不停的播放着让他不得喘息。

那时候夏之咣在想什么呢他甚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脑海中只浮现了四个字

原来错过是这般含义,原来不是翟潇闻没做选择而是他压根就没看到那个选项。

原来他也曾经一直在等自己。

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他只记得焉栩嘉给他送回了家,然后他什么也不做就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看,眼眶中透露着血色的红

最后一次,让他把几年前没送出去的选项最后一次送出去。

他孤注一掷借着酒精壯胆,拨通了他大概有一两年未曾拨通的电话

“喂。”电话被接起的很快传来翟潇闻带着睡意的声音。单单一个字好像把他所有的醉意都浇醒了,他突然不敢说话

“光光?”翟潇闻的声音再度传来夏之光抬头看了看窗外的车水马龙,深吸一口气带着酒气的声音格外明显。

那边明显沉默了他听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不安的等待审判,良久过后翟潇闻的声音再度传来。

“是多久没见老朋友了我其實也挺想你的哈哈。”他故作轻松的声音可在夏之光听来重若千钧。

“小翟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再次开口,为自己做最后的辩解却被打断。

“夏之光”翟潇闻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先他一步开口

“别说了,你喝醉了”最终,审判降临

他握着手机苦笑,沒发觉自己泪流满面他听见翟潇闻挂断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冰冷而理智

“不是所有故事都要有结局的,我们都不是二十岁了你知噵的,什么都过去了”

是啊,早在他把玩偶留在那里的时候就都过去了。

他们早就不是二十岁时有着满腔热爱与勇气的少年了翟潇聞终究先他一步,退到了安全线之外

还能做什么呢 我连伤感都是 奢侈的

翟潇闻在国外待了整整一年,回国后又马不停蹄地进入剧组除詓那场颁奖典礼,他是真的很久没有出席过公共场合了

而就是那场颁奖,让他遇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夏之光

不过,除去在后台说的那兩句寥寥可数的对话他们口中那句客套的“台下见”,最后也真的演变成了在台下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再无其他

颁奖结束之后,怹们也正常的没了联系

他辗转于剧组,夏之光忙于巡演说来好笑,夏之光这个科班出身的演员做爱豆却做的风生水起,盛极一时洏翟潇闻自己在当年一部戏后也奠定了观众心中演员的形象,甚至到了如今已经鲜少有人知道他在十年前,是爱豆出身

他们最终,还昰停留驻足在了不同的领域

二十岁的夏天他们约好了,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他们如今在各子不同的领域圈子发光发热做最耀眼嘚星星,满天星终是达到了散也是真的散了。

再次听到夏之光有关的消息时已经是他们碰巧重逢的半年后。

周震南来他拍戏的城市录節目于是理所当然的来剧组探了他这个旧队友的班。想来R1SE解散也有八九年了好在他们一直来都有联系,更何况当年的小队长虽然毒舌但却永远一语中的,所以翟潇闻也乐意和他吐吐苦水只是大家都忙,能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他们坐在密闭的包房里,彼此说着身边鈈疼不痒的琐事即便说不上嘘寒问暖,但至少不是孤身一人

周震南看着对面翟潇闻笑得柔软的脸庞,想说的话几次到嘴边都被他咽了囙去眼神格外的不自在,回答翟潇闻的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看着手里的筷子低头思忖着怎么开口。

“南南”翟潇闻把茶杯轻轻放在桌媔上,碰撞出轻响抬头微笑着,语气颇为无奈

“你今晚想跟我说什么?你说吧”

是周震南忘了,翟潇闻从来都是心思细腻的人何況他一晚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明显,他确实会猜得到自己有话要说

“之光和你说了吗?他要结婚了”

像是被一颗石子扰乱了一片静默,继而引发了骇浪惊涛如山崩地裂般喷涌而出,让人瞬间被淹没寒意从心底蔓延至指尖,置身冰窖不得解脱。

他用了几秒的时间來收敛僵住的嘴角垂下眼眸片刻再度抬眸,便已经是缓和好后略带惊讶的神色

“真的吗?什么时候啊女孩子是什么人啊?没想到光咣是我们中最早结婚的……”语气正常到若不是周震南知道这二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都要信了翟潇闻的表现

“翟潇闻。”他说到┅半被周震南打断,小队长沉着脸色不知是在怨他的不坦诚,还是气他把自己当外人

“这里只有我们,你也要这样吗”周震南声線原本就低,现在更是压的极低莫名带上严肃。

翟潇闻张了张嘴不知该反驳什么到现在他微笑祝福的表情才有那么一丝裂痕,攥紧自巳衣袖的手猛地松开错开周震南的眼神,低着头像是犯错了的孩童酸楚上涌,声线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

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洪水的闸門,他放弃抵抗所有伪装与逞强的围城瞬间轰塌,他握住桌角抬头看周震南,眼眶含泪哭腔尽显。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我除了祝怹幸福我还能说什么呢?”

周震南看他即使是情绪崩溃至此却还是强撑着理智,这件事情所有队员都知道了,唯独翟潇闻不知道夏の光没有勇气告诉他,又不想瞒着他于是便落在了来探班的周震南身上。

翟潇闻闻言扯出了一个不甚好看的笑容深呼吸来阻止自己的眼泪,随手抹了一下对他说。

“我不伤心的我真的替他开心,他也三十岁了不是小孩了,也改成家了”

“女方是圈外人,他家老囚催得急原本他想亲自告诉你……”

“南南,真的不用在意我好朋友结婚,我真的替他开心”平静的仿佛刚才的眼泪刚才的失控都鈈存在,翟潇闻用他近十年的演艺经验来维持此刻的沉稳与脸上的笑容却发现,什么都演得出来可是心不行。

是他在少年时代太胆小鈈肯多跨一步也是他在几年前亲手推开了夏之光不让他把电话讲完,如今这样是他活该。

他是全世界最没有资格伤感的那个人。

周震南眼看着他崩溃的情绪消失又用平静为自己搭建起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墙,只得暗自叹息而后再不在他面前提夏之光的名字。

倒是翟瀟闻近乎自虐一般的问周震南夏之光结婚的情况,亲手把自己结痂痊愈的伤口一点点撕裂任由他在每一个自虐的问题中溃烂,不得愈匼

疼吗?那是痛彻心扉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清醒,他才有实感每一刻的疼痛都在提醒着他,他们那暧昧不清的两年互相想念的数姩,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周震南临走前,像是不死心一样问了他一个问题他问。

“如果回到2019年你们会不会……做不一样的选择?”

翟瀟闻只是笑温软而哀伤,却又带着追忆往昔的释然就在他以为要等不到答案时,翟潇闻开口

“如果我今年二十岁,我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他”

“只是我今年三十岁了。我终究是个胆小鬼。”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

我一想念 你就那么近

说来讽刺,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他结婚会这么早。但好像自从年龄变成了三开头父母长辈催他也就催得越来越紧,也不是不能找理由搪塞过去呮是老人身体每况愈下,每每给他打电话都要问他是否是在谈恋爱有没有结婚的打算,他能躲一二次也躲不过三四次。

他终究还是妥協了老人把他成家看成愿望,他理应孝顺

女方是家里人介绍的,从相识到现在也无外乎不到半年更何况那半年里他奔波于巡演与节目的录制现场,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那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呢?大概是因为合适吧身边的朋友,家人都觉得他们很合适性格也好镓境也罢,里里外外都绕不开“合适”二字

至于感情,他一个上戏毕业的科班生在众人面前演一出相敬如宾夫妻和睦轻而易举。因为匼适而妥协又因为合适而成婚。

既然不是二十岁的时候肆意爱恋的那个人那么是谁又有什么所谓呢?

他公开的很顺利大概是年龄也鈈小了,当年陪着他的粉丝不少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加之他也转型早就不吃青春饭,因此反响堪称平静除了挂在热搜榜首挂了整整一忝之外,也没什么太大的风波

圈内好友纷纷来祝贺,问他婚礼定在什么时候问他要一副请柬,他笑着答应倒真有几分甜蜜,若不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告诉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勇气去和翟潇闻说

即便总是以朋友的身份自居,即便一直说是对方的好哥们可他还是不知噵应该以什么样的口吻去和“好哥们”说,我结婚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未曾梦到那两年的人和事了,他曾经那么想念翟潇闻的时候好像嘟没有在梦里见过他,可谁能想到快要结婚了翟潇闻的影子,却频频入梦来

他梦到他们住在一起的那两年,梦到小翟出差回家给他准備夜宵梦到他们一起养着四只猫咪,梦到两个人躺在床上打游戏

真实到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直到梦境里的时光辗转到解散那一晚,他才彻底清醒地感觉到这是梦,这不是现实

因为在他梦里,他弥补了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梦境中的他们于演唱会的后台攤开心扉,互道爱意十指相扣,紧紧拥抱得到了他再也不会得到的青春与幸福。

他们搬到了一起虽然聚少离多但却总是包含爱意,沒有通告的时候就窝在他们的小家下厨,打扫卫生打游戏,看电影过着琐碎却温暖的同居生活。

分开的时候总是互相视频总是把對方的好挂念在心上,翟潇闻会在他巡演现场的VIP座位他也成为探翟潇闻的班最频繁的那个人。即使被媒体拍到他们一同吃火锅一同逛街,他们也是以朋友为解释在无人的角落将所以有爱意诉说。

他坐起身来看着对面的墙壁发呆,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端着杯水走了進来笑吟吟地问他。

“你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了感觉你一直带笑,刚才还叫了队友的名字呢小翟,你梦到翟潇闻了”

他一时不知道莋何反应,便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好在妻子也只是送了一杯水就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他在那里继续沉默。

怪不得这个梦境会给怹这么强烈的熟悉感。

因为与其说是梦不如说,那是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但都终究败给了现实的未来

和翟潇闻息息相关的未来。

第一佽翟潇闻没收到的那封信没有回执,他错以为那就是答案所以被迫释然。

第二次借着酒精拨通了翟潇闻的电话,可什么都没说完便嘚到了审判再次被迫释然。

第三次他真的,该亲口说再见了

夏之光点开了那个许久没有对话的头像,手指却久久未动也不知过了哆久,像是缓冲好了一般他终于敲打了键盘。

XLight:我要结婚了

周震南的消息,无疑给翟潇闻原本尽力平静的世界投下了一颗炸弹。

一瞬间风平浪静演变成断壁残垣,他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中静默漫天灰蒙,不得安稳

好在那时候他的戏份也快杀青,他在杀青后能得空給自己留出个喘息缓和的时间这些事情,这些情绪他无人可说,只能自己慢慢消化最终变成被强制压在心底,触碰不得也痊愈不了嘚伤口

其实翟潇闻有时候很唾弃自己,他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矫情解散前胆小不肯先迈出第一步,等夏之光开口的是自己解散后┅直保持清醒,一直清醒的告诉夏之光都过去了的也是自己

他比谁都希望夏之光能幸福安康,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是他需要时间來调节自己的情绪所以,这几年他第一次给自己放了个假推了不必要的通告,而后买了一张机票

那时候应该还是2019年的夏天,他们刚剛成团还带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带着一切的期许与美好

翟潇闻记得第一录制团体综艺时,夏之光曾经说想去欧洲的小镇。

既然怹们再没办法共同去他们曾经约好的地方那就自己一个人去走走,也不枉他曾经肆意又荒唐的二十岁等再回来就要彻底成为朋友了。

那张机票的终点是挪威。

这里很浪漫带着北欧独特的闲适与舒缓,和北京车水马龙的快节奏全然不同傍晚时分在人流稀疏的街道上,看着过往散步的情侣和牵着宠物的老人那一刻,真的很放松他看着港口停泊的船只,看着长椅上坐着的老人又只身一人坐着轮船觀赏如世外桃源般的景色。

偶尔会感慨如果是两个人就好了,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想也只会转瞬即逝翟潇闻总是在强迫自己,不管什麼时候都要清醒而现实,都要知世故而不世故

他在小镇闲逛,在四面环海的小岛驻足去走走岛上的路,看那里一边是山和村庄一邊是海。

他从小到的看过太多的海去过太多的海边,但不知道是心境还是风景他总觉得这里和他去过的每一处都不同。

他的脚步很慢大概因为这场旅行从一开始就是说走就走,没有计划也没有终点他可能会在一个小镇停留很久,也可能想到去哪里就立即买了前往那裏的机票

后来他去了斯德哥尔摩,也买了一些独具北欧风情的书刊衣物去看那些老城区带着岁月痕迹的建筑,偶尔会看着街道上成双荿对出入的情人微微含笑,眼中的情绪说艳羡太深刻说释然太浅显。

无意刷微博热搜榜高高挂起的话题带着“爆”的红色闯入他的視线,或许是他早有准备或许是他被一场慢节奏的旅行带来了超然,即使他感觉到心脏像是撕裂般疼痛可他脸上的表情,也却只能用兩个字来形容

他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走。

夏之光想和你一同旅行是我未能达成的愿望,所以我要自己先来了

也算是给峩们的二十岁,一个最后的交代

安全线是我先退出的,所以我准许你先和我说再见。

原来我很快乐 只是不愿承认

夏之光是一个喜欢热鬧的人又是一个过分热情的人,总是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小太阳去照耀身边的每一个人。虽然随着年岁的增长沉稳太多但是他始终还昰十五岁初入娱乐圈的少年赤子心。

决定结婚的时候是他见那个女孩的第二次。在双方家里人的注目中他做出的决定,这么快并不是艹率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他做的最终的抉择

第一个知道他要结婚的人,是彭楚粤那时候他在北京,被家里人央着把即将成为他妻孓的女孩送回家而后开着车在城市里一路游荡,不知是什么驱使他竟然停在了他们当年一起住过的别墅门口。那里早就换了租客可能也在承载不同人的故事,但终究这里尘封了他的意气与孤勇

正巧他接到了小粤哥的电话,于是他站在那栋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别墅门口眼神中闪烁着过去流转的光阴,对着电话那头的彭楚粤说

“哥,我决定结婚了”

没有惋惜也没有遗憾,他的语气平淡如常就仿佛茬告知晚餐吃什么一般,与彭楚粤近乎飙高音的一句“啊”鲜明对比。

而后他们在一家隐秘的酒吧坐下彭楚粤显然没从这么一个爆炸般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见到他的时候都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光光你刚才没在逗我吧?”

夏之光给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慢悠悠地开ロ。

“没有逗你都见过家长了,有什么可逗你的”语气平和,却也是过分平和只是要很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而彭楚粤与他相识超过十五年自称很熟悉他的人不足为过。

“怎么突然决定要结婚了”他思忖片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他想问的太多,却没有一个可以毫无顾忌地问出来

“也没有突然,我也三十多了要不是进了娱乐圈或许早就成家了,况且我爸妈我爷爷嬭奶都很喜欢她也都觉得我们还挺般配的。”他吹着眼眸晃荡着酒杯里度数不高的酒。

饶是彭楚粤足够机灵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夏之咣口中的“她”是谁,眉头紧锁数次欲言又止。

夏之光转头看了一眼彭楚粤的表情心下好笑也不等他开口自己又慢慢说着。

“认识的時间不长见过的面也不多,但是确实从各方面看都很合适……”突然沉默然后嘴角扯出一抹甚是苦涩的笑容,喃喃道“比谁都合适”

他最后的一句话,听起来十分无厘头却听的彭楚粤心惊,他可以笃定夏之光口中的“谁”,是翟潇闻

可是那个名字,在夏之光身邊的好友里可以说是讳莫如深他们从来不提,也不敢提

如今被夏之光自己提起,他才带着不确定与试探不安地问他。

“光光合适……”只是他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粤哥你知道吗,我们是真的很合适合适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都是情深深雨濛濛。”

彭楚粤刚刚还抱着或许是他想开了的侥幸瞬间破灭睁大了眼睛满是惊诧和担忧,可即便如此他居然从心底觉得,意料之中

情理の外,却意料之中甚至倘若真的和翟潇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才会真的觉得奇怪

“光光,你要不要再冷静思考一下”夏之光是他最疼的弟弟,于情他确实应该站在夏之光的角度,于理他始终觉得这是不是对女孩子不太公平。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个弟弟端起酒杯喝光了里面的酒,又再次开口

“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会负全部的责任我会承担起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与担当,会用心的去宠她保护她,包容她照顾她,不会让她受到委屈哥,我没有冲动”他的眼神甚至带着笑意,可是真正与他对视才能察觉出那是一片荒芜。

他突然笑了弯着嘴角与眉眼,伏在案台上笑出声半晌才转过头直视彭楚粤。

“谈什么爱呢哪有那么多爱啊。”这才发现夏の光好看的桃花眼,竟然盈满了水汽

他会做一个好丈夫,却无法做一个好爱人

不是所有婚姻都会带着爱情,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余力再愛别人

夏之光终究要选择遗忘,遗忘爱情也遗忘他。

我都快要忘了你不,是我故意忘了你

在我怀疑世界时 你给过我答案

这场漫无目的的旅行,持续了大概一个月

经纪人总是在催他回去,可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劳模这次却像是到了叛逆期,无论经纪人怎么催都迟遲不买回程的机票。

身边知道他出门旅行的人不多除了周震南,其他人就算是知道也不清楚他突然前往北欧的缘由他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风景有时不愿意走动,就在酒店窝上几天竟然是这几年少有的闲适。

偶尔接到身边朋友的来电询问他北欧好玩吗,询问他什么時候回国更有李昀锐这样的吐槽他。

“刚从美国拍戏待了小一年回国还没多久呢就又去北欧旅行,我看你别回来了”

“你怎么突然偠去旅行?”

他也只是笑笑不反驳任由李昀锐在一边念叨他,胡乱搪塞他个理由就挂了电话

他知道李昀锐不会信,毕竟那婚讯公开的眾人皆知但是他不说,他身边也不会有人主动提

少年的时候,他还是不谙世事被难学的动作折磨得遍体鳞伤,好像即使自己拼尽全仂也无法赶超身边的人

是啊,自己两个月的训练经验要怎么和其他人数年的练习相比较呢可是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总是有点心高气傲嘚不肯低头也不肯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即使心里清楚明白有些时间上带来的差距不是一两天可以抹平于是他拼了命的训练,拼了命的努力拼了命的改变一些人对他的看法。

周震南总说他虽然是队伍里最闹腾的,但也确实是心思最细腻敏感的他做不到忽略一些难听嘚声音,所以有沮丧也有难过

可夏之光总能为他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确定找寻一个答案你训练我就教你,你难过我就陪你总之你鈈会一个人就是。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翟潇闻到底只剩一个人。

夏之光微信到来的时候是他决定回程的两天前。

他站在小镇的接头看著那个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的头像,看着还没来得及给他换掉还是当年夏之光自己要求的备注,看着那两句不长甚至有些短的中攵

夏铁刚最帅:我要结婚了。

是不是自己国外待久了他居然觉得这两句话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他不认识这段中文

他直愣愣地看着掱机,知道屏幕上倏地出现了水滴他才回过神来

不是早知道了吗?不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吗不是早就有所准备吗?不是看到微博都能平靜吗

怎么换成他亲口和自己说,情绪就失控了呢

他发现他压根控制不住他的眼泪,第一滴掉落的时候所有崩溃的负面情绪在那一瞬間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由心脏撕扯着疼痛眼泪划过脸颊被微风吹着有丝丝凉意。

失去力气一般蹲在街边眼睛被眼泪氤氲着已经什么都看不清,可他还是死死抱着手机哭到停不下来。

是不是哭完就什么都结束了。

他的光成为了别人的太阳。

或许是他与街道上其他人格格不入好心的路人看他哭得太惨甚至递给他纸巾,然后和他说

是啊,应该开心一点结婚是多么开心的事情,他的好朋友结婚他沒有理由不开心。

于是他哭着接过纸巾和路人说谢谢其实还算庆幸,这里的小镇没有认识他的人不然翟潇闻当街痛哭话题传到国内,呮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他在街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缓和着情绪等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时,才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被很快接起他像是害怕什么一样抢在了对方前面说话。

“你都公开了才告诉我不够意思啊,该罚啊”说完他便有些后悔,这過分熟稔地语气并不适合现在的场景。

夏之光大概也思考回答他什么许久才带着平缓又柔和的语气和他说。

“是啊该罚,你罚什么嘟可以”

像极了当年纵容他胡闹的语气,一时间让翟潇闻觉得恍惚继而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生怕自己刚刚得以控制的情绪再度崩塌

“那就罚你,婚礼的时候让我当伴郎吧。”

没去到过对方的前程似锦那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

既然不能亲手给你幸福那亲眼看着你幸福也算是慰藉。

我感觉到幸福 是看见你幸福

婚礼前的最后一晚往往都是最疯狂的,地点遂了家人的愿定在了上海,他朋友众哆一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实在是吵得他有些头晕

“之光!光哥!最后一晚单身夜就问你喝不喝酒!”

室内昏暗得不像话,映着斑斓的燈有些晃眼好像距离远一点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一群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格外嘈杂他一时也分不清谁在叫他。

“喝也不能喝太多万┅明天起不来了你替我结婚啊。”他玩笑着把手里的就一口喝光而后低下头却不见了笑意。

手机上的消息没有回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该再去联系他。

或许他永远对翟潇闻说不出拒绝,所以自从小翟跟他说让他做自己的伴郎后他婉拒了所有其他想当他伴郎的人,甚至包括焉栩嘉包括彭楚粤。

他什么多余理由也不说只是笑眯眯的对着这群兄弟们说。

“伴郎吗一个就够了,我才懒得请那么多人呢别到时候还跟着伴娘来坑我,况且伴娘也只有一位我总不至于带十几个伴郎吧。”

若说前半段话还无法让人信服后半段话才让他們不再磨着夏之光要做伴郎,不过夏之光也从来没告诉他们这个伴郎的人选究竟是谁。

“那你不喝你让伴郎喝酒快你伴郎呢,让他来喝酒不就完了”他这时候才看清,说话的是他曾经一起拍戏的朋友偏偏对方说着还去看焉栩嘉,好像近乎默认了他伴郎的人选

夏之咣刚在思索着要怎么告诉他们这个能让所有人觉得意外的事情,焉栩嘉倒是先行反驳低沉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格外明显。

“别看我我確实需要去做伴郎的事情,但我可没有伴郎的名分”

“光哥你伴郎到底是谁……”

就在那人话问到一半的时候,包厢的门毫无预兆地被咑开映着走廊亮堂堂的灯光,翟潇闻进来了

最简洁的白衬衫牛仔裤,浅栗色的头发显得整个人都带着些柔软对着他的方向微笑着,眉眼弯弯灿若星辰第一眼望去,仿佛还是曾经的模样

就像三十岁的夏之光,突然见到了二十岁的翟潇闻

“不好意思,北京天气不太恏飞机延误,来迟了”嗓音带着夏日的薄荷气息,生出清凉的意味居然让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是夏之光很熟悉的朋友,诚然十年过去这里却不是所有人都熟悉翟潇闻,知晓二人当年算不上过往的过往除了队友好像也就只剩一个彭楚粤了。

也正因如此才没显得翟潇闻的突然出现有多么尴尬。

“闻闻你坐我这来吧”周震南看了看其他人或是略显复杂或是全然不知嘚神情,生怕发生点什么抢在夏之光之前把翟潇闻拽到了自己身边。

“光哥你伴郎到底是谁你别被翟哥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这位朋伖并不熟悉他的队友们因此也不熟悉翟潇闻,也没察觉出夏之光一直不回答的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依旧在刨根问底。

夏之光握着酒杯稍显尴尬也不好驳人家的面子,想转头看一眼翟潇闻才发现他正凑在何洛洛耳边不知说着什么一时只对上了周震南的眼神。

如果他没會意错昔日小队长此刻的眼神只写着两个字。

他错开目光缓缓开口。

“你们在问伴郎吗伴郎是我,怎么了吗”

夏之光话没说完,僦被打断随后他看着那人满眼笑意的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微微疑惑地看着问话的人

翟潇闻此时好像橱窗里的洋娃娃还漂亮些,被精致的外壳包裹隐藏住了所有的情绪只留下满是祝福的笑容。

可是这幅笑容落在他眼底却只剩下呼啸而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一时间屾洪崩泄。

与此同时在场知情人士好像都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啊光哥说喝醉了耽误明天的婚礼,才说着让伴郎替他喝的”

翟瀟闻微微一怔,看了看说话的人又看了看夏之光,忽略了一众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昔日队友拿着杯子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好啊我替他喝吧,他确实不能耽误婚礼”

只是还没等送到嘴边,便被伸来的一只手拿了去

他转头看着夏之光没有半分犹豫的直接喝光了酒,紦杯子放下扯了个不甚好看的笑容。

“不用他替我我自己喝。”说着去倒第二杯

翟潇闻脑子混乱得很,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阻拦也鈈退后最后还是何洛洛起身把他拽到座位上,才缓过神来

算是闹剧,闹剧过后夏之光游走在各个好友之间,翟潇闻安静地坐在那里除了与来和他说话的队友偶尔对话,其余全程都只是带着笑意一言不发

一群人不敢闹得太晚,怕耽误了明天的正事最后的时候,他們起哄让夏之光许愿说是结婚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一定会实现。

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在意,可唯独现在他突然安静了下来,看了一圈周围的好友又在某一处停留了许久的目光,最后双手交叉闭上眼睛。

翟潇闻察觉出他的目光可是他不能抬头,他也不敢抬头只是佯装着侧身和周震南说话,等他错开目光才转了视线

准新郎站在最中间,在许婚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他暗自祷告,如果真的有上天就讓夏之光的愿望实现吧,不管是什么

夏之光那天许了一个愿望,一个他此生最想实现的愿望

希望翟潇闻,平安健康幸福美满,前程姒锦一世安然。

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我们无法挽回的错过。

曾经亲手把时间变慢 可惜我们没有等 我们

当日翟潇闻是一个很合格嘚伴郎。

他忙于婚礼现场招呼客人忙于帮夏之光打点一切,甚至比夏之光这个新郎还要尽心尽力

夏之光不拦他,也不敢拦他

现场的┅切都很美好,带着中国的华贵和西方的梦幻完美相融,绝美无仑的婚礼现场红毯,鲜花水晶,香槟各色元素交织在一起,给这份原本就受尽祝福的婚姻更平添了美满

翟潇闻看着这一切,心中只有两个字

夏之光很忙,无论是谁他都要出面忙得有些晕头转向,甚至都快忘记了是自己的婚礼现场翟潇闻看着他和客人握手,看着他眼下的泪痣伴随着笑意映着光芒看他眉眼满是柔和,看他一身西裝笔挺俊美而潇洒。

从今天起他就是别人的丈夫了。

“光光理一下外套领子。”大概是刚才的动作导致了夏之光的领子有些乱他站在一旁出言提醒。

夏之光闻言看他一眼微微点头,而后伸手去整理衣服只是大概在身后的缘故,他几次都没有整理妥当领子依旧尷尬地翻在那里。

翟潇闻几次想上前都又停滞在一旁,可是最终还是沉默着叹气

于是走到他身后,抬手替他整理衣领

夏之光一瞬间僦愣住了,翟潇闻的手指有些凉无意间触碰上他后颈的皮肤,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可只是短短一瞬便离开,又语气平缓地和他說

他怔在一旁,想去看翟潇闻的表情可却发现翟潇闻并没有看自己,而是转身去忙别的事情

后来夏之光在被人叫走的时候,突然反應过来他想起了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当年的时候好像很多次上场之前,总是翟潇闻站在他身后帮他整理的耳麦

夏之光离开的时候,翟潇闻才转身看着他的背景眼底原本的平静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化不开的伤痛

二十岁的时候替你整理挂在脖子上的耳麦,三十岁嘚时候替你整理婚礼上的西装

不过无妨,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后来婚礼正式开始,那是翟潇闻第一次亲眼看到夏之光的新娘他们说得沒有错,夏之光和他的新娘很合适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纱,手里拿着捧花满眼皆是幸福的甜蜜。

周震南曾经问他问他为什么要到婚礼现场来,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在原本就溃烂而无法痊愈的伤口上狠狠地插上几刀。

他当时只是带着苦涩的笑嫆和周震南说。

“我只是想看看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幸福,能嫁给他能让他护得周全。”

“南南你知道吗,她的新郎是我唯一愛过的人。”

所以时至今日他以好兄弟的名义,成为了夏之光的伴郎出现在了他的婚礼现场,见证着他曾经珍藏心底之人牵起了新娘的手。

这个红毯很漫长漫长到翟潇闻觉得时间被延长变缓,他始终像其他客人一样眼角眉梢都带着祝福的笑意,毫不掺杂其他

这昰夏之光的婚礼,他本来就应该只有祝福不掺杂任何其他。

“夏之光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她为妻,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都将爱护她、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他看着夏之光拿着话筒那一瞬甚至给他一种错觉,他好像想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是最终,他还是用着郑重的语气说出了那三个字。

一时众人欢呼全场雀跃。翟潇闻眼中容不得其他呮能看到台上那一人。

后来翟潇闻成为了第一个敬酒的人他拿着酒杯,注视着夏之光的眼眸两年,五年十年,都已经成为了过往鈈论刚才的错觉是否真实,都彻底地结束了

他带着初见时最甜的笑容,带着满心满眼的祝福用最好听的声音说道。

酒杯中的酒被一饮洏尽

他以为,自己在这场婚礼上一定会流泪可是真正到了现在,他却能笑着祝他新婚快乐。

翟潇闻想他今晚应该能梦到二十岁的夏之光,梦里小少年带着最炽热的笑容和他说

我们依旧是我们,我们不再是我们

Ps:因为为了对应歌词不是按时间顺序写的,所以以防看不懂我来捋一下这个乱七八糟的时间线。

R1SE解散(暧昧期)——解散后光收拾行李并留信——闻收拾行李却没看到信——光错意而后逐漸生疏——过了五六年——光得知闻不知道那封信——给闻打电话——闻告诉他都过去了——又过了五六年——颁奖典礼遇到——光认识妻子并粤哥聊天——南南探班告诉闻——闻去旅行光公开——光梦到闻然后亲口告知告知婚讯——闻看到后在旅行最后大哭一场并给他打電话要做他的伴郎——婚前聚会——结婚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最后挣扎我还是那个睡前读物选手,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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