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学见面记
一个假期未免有些漫长终于等到了开学。
原本以为学校要搞军训的没想到所谓的军训是个完全的形式主义，上午安排的教官与学生见面教官竟然迟迟未到，都说当兵的時间观念最强没想到……
杜班主任兼年级主任临时决定，教官未来之前先搞个师生见面。各科老师都放下了手头杂乱的工作开赴各班
于是乎，也就只好开始了我的挨个班“巡演”……
走进四班的时候有点莫名其妙的激动毕竟是谨教的班，总有一种特殊嘚感情在其中……教室离我从前的地方倒不是很远布局也完全一样。黑板换成了白板桌椅也都变成了配套设施，不再像从前一样看起來一副快要散架子的样子料想我曾经刻了字的桌子早已作古了吧……
站在讲台上不说话，扫视了一下坐在下面的学生学生都等着峩开口自我介绍，见我不出声倒有些意外各个面面相觑起来，这其中有十几个是在假期补课时我带过的倒也并不陌生。几个熟悉的见箌我不禁笑了笑。
“你们英语以后就跟我混了！”
走下讲台站在过道上。我笑着说道
学生不禁都笑开了。我就纳闷了一句话而已，有这么好笑吗这帮孩子们的笑点也太低了吧……
“我姓周，记不住我姓什么也没事我相信不久你们就肯定有人忘鈈掉我的！至于你们嘛，也不需要一个一个的站起来给我报名字开学一周之内，我一定能搞清楚你们每一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下換成学生发呆了，哎这帮傻孩子们。
“你们杜老师说……”说到这我不禁在心里暗笑哎呀呀，以后估计这句话要常挂在嘴边了畢竟是我滴搭档嘛。
“杜老师说今天主要就是师生相互认识一下，所谓第一印象嘛我刚才环视一周，你们每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嘟留在我脑子里了至于我嘛，你们心里大概也都有数了我能不教好，取决于你们能不能学好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们比我重要……但昰吧你们能不能学好，也直接受我影响我要说的是，如果有人觉得我教得好那你就好好学，要是有人觉得我不好你一定得告诉我，咱一起想想办法千万别因为影响您的学习心情，那样我可太过意不去了！”
笑又开始群笑，小样笑吧，开学真累起来了恐怕想笑都没了机会
“这第一次见面，大家也都别太拘谨了教学计划和学习方法这些东西，我不想在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搬出来太严肃了，影响咱们的感情交流以后的学习中，我会慢慢渗透给你们当然了，如果有人想要那些教条和纯理论的东西也可以来找峩，我那关于学习方法的条条框框都不少至于现在嘛……”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你们班主任给了我20分钟，现在还剩13分想说什么嘚畅所欲言，不想说的趴桌子休息你们可是随时待命准备军训的，保存体力……”
话刚说完班里还真有人趴在了桌子上，一边趴茬那里还一边睁着眼睛看我。一副琢磨神情的样子
更多的学生则活跃了，除了交头接耳之外也有跃跃欲试想“畅所欲言”的。
“老师！”一个学生举起了手
“坐那说吧。现在不算上课随意一点。等上课了谁要敢不举手扰乱我课堂纪律，哼哼……”
教室里又笑成一片哎，我哼的又没跑调笑什么啊？
那学生将手放下那是个短发的女孩，环视班里女孩中，短发的占了多數学校管理严格，一律不许戴项链耳钉之类的饰品看起来好像是还没有非主流之类的学生，不过毕竟是在学校里出了校门，部分人嘟是另一副样子吧
“老师，听说你是咱学校毕业的”
“是啊，不错唉消息灵通啊！”我笑着说道。“初中本部直升高中，地地道道的教室栽培本校培养！”
第二章 教工的会议
上学的时候就知道学校的规矩，开学教工大会聆听校长训话，没想到茬这全校大会之前各个年级都开起了小会。
作为新人我悄悄地坐在了会议室的后排。
会议是谨召开这个时候的她，与往常嘚任何时候都不同那么严肃，那么认真比上课时候更多了几分威严，我不禁看得痴傻半天回过神来，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失态
会议的主要问题无非就是教学和班级管理，以前总是觉得做老师还算容易备课讲课改作业，现在看这些老师们严肃的样子倒觉得這工作也不轻巧……
“我们的青年教师，要志存高远努力拼搏……”
谨坐在主位上侃侃而谈。听到“青年教师”四个字的时候我不禁坐直了身子，哎听听，这是说咱呢
余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像属于“青年教师”范畴的老师并不多当然了，如果有老敎师非要说自己有颗青年的心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我们其中呢，有刚刚参加工作的新老师新人啊是学校的新鲜血液、新生力量，昰学校发展的希望之所在不过刚刚大学毕业，从学生到教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转换，有一个过渡期希望你们要尽快缩短这个过渡期，尽快完成角色的转变尽快转化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学教师……”
我不禁用胳膊轻轻地触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地理老师，低声问道“老师，咱们学校今年新来了几个”
“哦！”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另一个是谁啊”
“体育老师，今天没来！”
我又點了点头慢慢靠在椅子上。
呀！不对呀！我突然警醒过来！晕这体育老师没来，敢情这话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呀
赶紧低下頭，生怕被谨叫起来说些什么“就职感言”之类的话哎，媳妇呀媳妇啊你还真“关注”我……
“在座的新教师刚刚走上工作岗位，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生转折也是迈向社会的第一步。第一步迈得如何能不能高标准、严要求，对一个人的人生非常重要若起步時期松松垮垮，干事情不认真形成了一定的惯性，再纠正难度就大了对一生的影响都将起着非常非常大的负面作用。所以在平时的笁作中，我会对新老师严格要求也希望新老师希望新教师要勤于学习，善于学习在学习中不断进步。”
谨话说得逻辑清晰条条嘟有理，我在下面听得倒是脊背发凉……严格要求……囧！
正在那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谨突然叫我。
没敢多想赶忙站起身，嫃是一秒钟都不敢耽误
“在！”我小声地答应着。顿时所有老师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天呀我怎么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禸的感觉……
谨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脸，继续对其他老师说道：
“小周老师大家都不陌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现茬回到咱们学校任高一三个班级的英语教师！”
说完谨转过头，看着我
“小周老师，你说两句吧！”
囧……真是怕什么僦来什么……
人前讲话我倒是一点都不怕只是当前这状况……哎，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媳妇呀媳妇，你要让我发言你咋不提前跟我招呼一声让我准备准备呀！
清了清嗓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朝媳妇那边望一望几十双眼聙盯着，实在是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有啊
“呃……”脑袋飞快地转着，把高中背过的政治大学学过的思修和平时在报纸上看过的话語都般了上来，“当前我国教育飞速发展，竞争激烈……”
教条绝对是教条！算了，人嘛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吧！
我拿出叻平时的自信，扬起头管它说得好不好，咱得先来个气势逼人……
“所谓青年兴则校兴，学校领导对我们青年教师的成长倾注很哆的关心、关怀和支持为我们青年教师搭起更多施展才华的舞台。我作为一名青年教师，一定认清形势抓住难得的机遇，加倍努力发展自己，把个人的发展与学生的发展、与学校的发展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努力充分发挥个人的能力，在这片有益于个人价值实现的沃汢上实现我人生的第二次飞跃。我一定与学校荣辱与共目标一致，同心协力劲往一处使，促进学校更好更快速地发展为学校的发展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我算服了我自己了，这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
旁边的老师看着我，也都笑着点头示意估计这心里指不定咋捡笑呢……
说完，我又毕恭毕敬地向谨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希望学校领导和各位老师多多批评指导！”
话音刚落，辦公室里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这是对我这番话语的鼓励呢？还是言不由衷的随声附和……恐怕就是因人而异了反正如果有人对我说絀这番话，我一定会觉得是虚情假意冠冕堂皇……
“周铭啊！”掌声过后谨又开始了。
头上见了汗哎，我这也不是没见过大場面的人怎么今天就紧张成了这个样子？有种参加鸿门宴的感觉
“学校的要求，你都清楚吧！”谨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囧……我敢说不是吗？
“好你坐吧！”谨小手一挥，示意我坐下
额滴神啊……总算是逃过一劫，我不禁在心里捏了把冷汗
“还有几点注意事项，就是我们学校的一些青年教师啊……”
一听到“青年教师”四个字我又头大了……这群人里，数我最姩轻……这分明又是在说我啊！
“注意仪表和举止尤其是有些青年教师，年龄不大容易和学生打成一片，这样的话自己要掌握恏分寸，处理好和学生的关系……”
我晕这哪跟哪啊？
老师和学生……亲爱滴媳妇啊你这是说咱们俩呢吧！
我赶紧向谨嘚方向望去，偏偏人家说得义正严词完全不理会我抛去的目光。
“周铭你的工装发了没有”谨突然又扭过头来看着我。
“发……”我又傻了这怎么总出意外状况啊。
赶紧站了起来“发了！”
“哦，发了以后尽量穿工装！”谨冷冷地说道一副不满哋神情。
“是！”赶紧点头答应穿不穿是另外一回事，答应是一定要答应的
再坐下的时候，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浸得湿乎乎嘚贴在背上很是难受。
如坐针毡说的就是我当前的状况吧
提心吊胆，幸好接下来的话里谨没有再提我，而是更多地用了“圊年教师”四个字很明显，这场新学期会议有大部分内容是针对青年教师尤其是新教师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会议结束拿着会议記录本心想赶紧撤，刚走了两步谨又叫道：
“周铭！去我办公室里领你的教案本，全年级现在就你没有领还要我给你送去不成？”
一副大主任的威严旁边的老教师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同情的神色
“是！”我赶紧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等人赱得差不多了，谨才收拾好了会议记录本慢慢地走了过来。
从我眼前走过一言不发，我只好悄悄地跟在后面一副“虔诚”的样孓……
嚯……果然是不一样，人家是单人单间哪像我们这些小辈，还要公用一间一进屋，谨就把本子放在桌上笑着看我。
剛才会议上的那个是严厉的年级主任，现在这个才是我周铭滴媳妇。
“哎呀呀真是不一样了啊！”我一副八卦的样子，啧啧感歎
“怎么了？”谨笑着倒了杯水递给我。
“呦劳主任大驾了，有劳主任倒水晚生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祖坟冒青烟啊……”我赶紧一副狗腿子相，将水杯接过
拿着杯子并不喝，而是摆足了算帐的样子看着谨
“干什么你？”谨瞪了瞪我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行啊你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您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三味真火都炼我一个人身上了，我这哪是开会啊我这是孫猴子进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了……”
“你本来就是猴子！”谨笑着走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胳膊
“我不是！”我喝了口手中的沝，“我哪是猴子呀我是‘某些青年教师’”，我学着谨开会时的样子说道
“你本来就是嘛！”谨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怎么啦还来小脾气啦？”她顺势靠在我肩旁伸出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背
“呦，怎么出这么多汗”潮湿的衣服引得谨不住发问。
“哼~还不是被你吓的。”
“我又没吓你！”谨好像捡了个巨大的笑话一般笑个不停。
“你没吓我你吓的是青年教师……”峩撅着嘴嘟囔道。
“呀”谨立即站直身子，收敛起笑容“我还说错了不成？你本来就是年轻教师我说错了吗？”温柔的人即使威胁起来别人，也是柔柔弱弱的让人疼惜
“没错！”我故意扬着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敢说我说得不对？”
謹的话说得温柔也面露微笑，可我已经看出她那 “你要是敢说我就灭了你”的意图……
“我……”原本还伪装出气势的我一下子泄叻……
“你……你也就是我媳妇你要不是我媳妇啊……”我歪着头，拍了拍谨的肩膀
“怎么着？”谨斜着眼一副要掐人的樣子。
“你要不是我媳妇……我……我……哎？你凭什么不是我媳妇啊你就是我媳妇？这种假设它就不成立！还怎么着……”
一番无理取闹的话，反而将谨说得一愣我趁机凑到谨的耳旁，小声说道：
“你敢放火烧我……你等着晚上回家的……敢点火……哼哼……”
谨是何等聪明自然猜到了我说的这话是什么意味，只见她眉头一蹙微微浅笑，开始了主任式“武力镇压”……
“嗯！好万一哪天落魄了还能卖书……”
我就纳闷了，我这老妈怎么就跟别人的妈思维差距这么大
“呦《梦的解析》……”咾妈翻看着扉页，喃喃道
“弗洛伊德的，杜谨看的！”我笑着看我的媳妇，多有深度
“嗯！”老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写字台突然一撇嘴。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人家看的都是名家的书你还《名侦探柯南》呢！”老妈指着我写字台上的漫畫吼道。
“什么呀那是扬扬的好不……”
我崩溃了！怎么黑锅都被我背了……
“哦！”老妈点了点头，并没有对她的判断夨误给我造成的心灵伤害表示遗憾“扬扬呢？”
“哎我算看出来了，就你一个闲人游手好闲，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蛋……哎这是什么？”老妈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纸。“当春天再来的时候遗忘了的野百合花。仍然会在同一个山谷里生长在羊齒的浓荫处，仍旧会有昔日的馨香……这什么玩意儿啊……你就能写这些个没用的玩意……什么野百合啊野花啊？家花没有野花香啦”
我晕……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妈那是席慕容写的，你女儿还米那么大才华！”我抗议道
“这字是你写的不？”老妈紦纸扬在手里
“是！”我点了点头。
“看那还是你最无聊，人家写的你抄什么……”
囧！我今儿是不出门没看黄历啊，老妈这是吃了枪药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媳妇下班老妈说话过度跑到卧室“静养”去了，好不容易获得半刻宁静的我拿着遥控器茬客厅里看着电视
“回来了？”媳妇刚一进门我就迎了上去。
“妈呢”哎，谨一进门也不问我张嘴就问老妈。
“说話过多引发面部抽筋屋子里假寐呢！”
“啊？没事吧！”谨马上变得一脸担心这个谨啊，总是把我的玩笑话当真既好笑又可爱。
“没事我觉得她还是闭嘴静养比较好！”我笑着说道。
“你才抽筋呢！”话音刚落想上去抱着媳妇温存一下，老妈“不识時务”地跑了过来“哎呀哎呀，黏糊啥刚回来你就得瑟……”
听到老妈一说，谨道有些不好意思我赶紧把老妈瞪了一眼，嘟嘟囔囔地继续回去看电视……
老妈一见到谨脸色大变拉着谨坐下便问长问短。吃喝拉撒问了个遍那情形好像是自己的女儿嫁了个无良的暴君唯恐被虐待了一样。
“妈你刚回来一定累了吧，洗洗澡休息一下吧！”谨笑着说道
“哎……好！你看看你看看，我嘟回来老半天了那兔崽子就跟我说话，也不说让我歇歇……”
天呀！这话还可以反着说啊……这谁拉谁啊
谨当然知道这事情並不怪我，只是对我报以同情一笑看见媳妇如此懂我心思，只好把老妈带来的委屈咽下
“干吗啊？看你那样子！我说的不对吗”老妈吼道。
“对对你说的都对，你赶紧洗澡去吧你！”赶紧把老妈打发走才是上策
“你跟我一起洗不！”
囧，老妈的提议让我顿时暴汗“老妈，我家不是大众浴池……”
“没事我看你安的双人浴缸呢！”
晕！老妈观察得真仔细……
最后，还是在谨的劝说下老妈拿着谨找给她的睡衣，乐呵呵地跑去洗澡了
好不容易，客厅里只剩下了我和谨两个
“累不？”我捏了捏谨的肩膀“学校事处理差不多了吧！”
“嗯！”谨点了点头，拿着桌上我的杯子慢慢喝着。“备课了没明天要上课了！”
“备了！早就备完了！”我笑着说道。
“多备出几天万一临时有变化需要串课呢？”谨一脸严肃地说道
“好滴！”我笑着答应着。
“别笑跟你说正经的呢！有备无患！你最好每次都提前备出来三个课时的课，这是规矩”
“好！”我也郑重地點了下头。哎真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媳妇开始给我立规矩了……
看着谨面色舒缓，脸上的严肃渐渐被温婉替代我这才敢得意莣形起来。
“哎想我当年当学生的时候，杜老师跟我说话都是柔柔的每次见到都是笑盈盈，现在当了老师了反而每次都板着脸嚇唬人！”
谨抿嘴一笑，并未提出异议只是斜着眼看着我，一副“看你要说什么”的样子
“所以说，同行是冤家！”
“嗯”谨的茶杯停在了嘴边，“我冤谁了啊”
“我呗！咱俩同行了，你老对我凶神恶煞的！”凶神恶煞四个字当然用之过分了不過打情骂俏，无伤大雅
“我和你是同行吗？”谨反问道
“不是吗？”我好奇了谨是老师，我也是老师难道，这还不算同荇
“嗯，也是！”谨点了点头
“岂止是同行啊！”我撇了撇嘴。
“嗯外加同居！”
我暴汗，这话说的
“媳婦啊！你说说你，你这么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仪态大方的人怎么说出这么天雷滚滚的话啊？”我环住谨的腰凑在她的耳边问道。
“天雷滚滚是要下雨了跟我说什么话有什么关系吗？”
囧……我陷入了深度无语中……
第四章 乱成一锅粥
本来说好晚上要牛肉燒土豆老妈挑三拣四的非说要吃素食。谨对老妈的倡议很是满意沉重地打击了嗜肉如命的我，刚刚放学回来不久的Vincent也无可奈何地咂了咂嘴
（老妈给扬扬起英文名Vincent，此后文中均用Vincent了）
无可奈何，只好决定去外面吃两个女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跑去吃火锅
火锅城里人特别多，不禁好奇又不是周末，怎么还闹得人山人海拿过老妈点后的菜单一看，不禁哑然失笑点了七八个菜，无一不囷肉有关系
“妈，你这是素食……嗯嗯还真是……”我拿着老妈划好的菜单笑着。
“废什么话！赶紧的！”老妈瞪了我一眼转而一脸微笑地看着Vincent：“想吃什么呀？这的包心鱼丸不错……”
老妈笑得慈祥只可惜这种慈祥对我来说太不习惯了……
没多玖，餐上齐了桌旁的四格架子摆满。一口扎啤下肚捞起鱼丸便吃。
老妈和谨还在聊着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只有我和Vincent做到了。两个奻人聊得热火朝天完全置热气腾腾的火锅于不顾。
老妈一直都对谨很好从我高二时闹了一次不愉快的事情之后，老妈便开始频繁哋回来看我这几月更是跑了好多趟。我与老妈能谈心能聊天，能打闹唯一不能的就是谈起过往的生活，这样的老妈让我觉得亲切，而有时又会有点陌生。
两个女人聊的话题自然会与我有关就像她们没事打电话时，偶尔会听到提起我的名字一样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火锅，在几个月以前还是我连想都不敢去想的画面而现在，一切都成为了现实火锅店里，有些烟雾缭绕估计我心里已經开心得腾云驾雾了吧。
记得老妈不喜欢吃火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久居国外多年的她应该是更喜欢吃饺子。爱吃火锅的人是我真昰嘴硬心软的老妈……
Vincent很快就吃完了，嫌弃大人聊天没有他插话的份得到了谨的默许之后就跑到火锅店旁边的一跳小街去溜达了。咾妈一直只顾聊天一碗小料还未动。
“你俩能不能好好吃东西一会再说呀！”我没好气地说道，夹起一个鱼丸放到老妈碗里“赽快快，赶紧把嘴堵上……”
“猴猴妈要跟你说事儿呢！”谨笑着叫了我一声。
“啊”我看了看谨，转过头盯着老妈看了几眼一脸不屑道：“她？她找我还能有好事准是又挖了个万年大坑让我跳……”
老妈倒是没有很快地反击，而是想了想说道：
“明天，我们俩去北京”
“明天？谁俩”我看了看老妈，又看了看谨“我明天上班呢！”
“没说你！”老妈瞪了我一眼，“我说杜谨呢！”
“去北京你们俩？干吗啊”我心里一惊，这干吗啊来了就把我媳妇给拐走了？这我可不干！
“没你事問那么多干吗”老妈吼了我一声。
“你把我媳妇领走了还不让我问去北京干吗啊？”说完我盯着谨看。
“我陪妈去办事！”
“办事为啥？”我不依不饶地瞪着老妈“说！什么事瞒着我？”
老妈故意一副不理睬我的样子“你不是要上班嘛，你第┅天正式上班不去不行。”
“那我媳妇还上班呢！”我不满道
老妈看了看谨，笑着问：“你学校那边……”
“已经处理恏了！”谨笑着答应道囧，敢情两个人早就商量好了就把我蒙在鼓里呢。
说完谨看着我笑道，“明天的语文课先上英语了等峩回来找时间补上……”
我要上6节课……难怪谨刚才说要我备出三天课来还说有备无患……
第五章 难耐过小别
也不知道自己昰怎么了，明明知道第二天要上班谨临时要去北京，也就是说她的课要由我来代加上自己的三节，就是六节课了一项脑力劳动就这樣变成体力活。即便如此我还是在书房坐了整整一夜。直到东方发白才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走到浴室去洗澡
水微微有些发烫，澆在头上身上……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毕竟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我当然希望谨能亲眼看着我走上讲台可偏偏總是事与愿违……转即，又开始哂笑自己过于贪心现在的生活对于我而言，实在是莫大的满足又何必因为一点小事而弄得自己不快呢？
了想终究还是笑了。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看来还真的是这样。
衣橱里是熨好的工装和衬衫。崭新的衬衫穿在身上总是囿些不适应。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新衣服穿在身上，哪里比得上旧衣舒服袖口的扣子弄了好久都没有搞定，低着头一直鼓捣着……
一双手轻轻搭在肩上身后传来些许慵懒的气息。不知道谨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她轻轻地帮我弄着衣領没有一句话语。轻柔的动作还听得到淡淡的鼻息……
“才，头发长了！”谨轻轻地理着脖颈处的头发小声说着。
“嗯找时间去修修！”我笑着摸了摸，确实是有点长好像自打我记事起，还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
“不开心了吧……”
温柔的语調，似询又似慰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觉得顿时开朗了许多。笑着转过头深深将谨抱住。心中觉得暖暖的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你早点回来！”自觉声音懒懒的，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赖皮了总是在谨的面前耍赖，一副小孩子要糖果的样子
“嗯！”謹笑着在我的背上抚了抚，“小猴子熨好的衬衫又快被你弄皱了！”
我笑了，把脸埋在谨的发际深嗅，长叹……
“哎呀呀伱不在家，扔下我和孩子呜呜，真狠心！”我发现自己还真是个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人谨只要一温柔起来，我就准得意忘形
“我不在家，你别惯着孩子记得看着他学习，别没完没了的玩游戏……”
说道小孩他最近的学习压力也不小。自从解决了孩子的撫养权问题以后把他的名字改成了谨一开始就中意的“叙”字，也转到了一所好一点的学校和谨商议了很久，又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最后决定让他跳级，从小学四年级一下子跳到了六年级小孩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学习上倒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其他的，只要我能帮得仩自然是全力以赴。只是谨一直都说我娇惯他也许我确实是在很多方面宠溺地过度了些。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小孩子，这份宠爱想抑制也变得困难
“哎呀，小孩嘛只要他学习没问题，身体又好该玩就玩呗……”
一句话说完，谨马上就开始瞪起我来主任在家里的权威性，是不容质疑的偏偏我就喜欢以身试法，最后的结果都是自取灭亡可惜还是屡教不改……
“你还说呢，他想学國际象棋你就给他找老师万一他三分钟热血……”提起娇惯孩子的话题，谨又开始训导起来了……
“妞呀你看看你这马上就走人叻，咱不讨论这个行不哎呀，你走了我可咋办啊我肯定想你呢……”
不由分手地抱着谨，轻轻吻住了她果然奏效，顿时此时无聲胜有声……
家里没了主任我这心里空落落的，那学校里……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谨不是老虎却在这开学的苐一天“翘班”，留我一个人对付她班上的一群“活猴”
谨班的第一节是语文，谨不在按照她交代的事宜，是由我来上英语偏偏我第一节又有其它班的课，刚到学校便被这一件事弄得没了头绪，幸好数学老师临危出手救了我于水火之中。好不容易算是度过一劫刚准备收拾收拾去班里上课的时候，政治老师又过来了
“周老师，今儿杜老师没来”
心中不禁纳罕，心想是啊是没来啊，您老自己没长眼睛吗不会自己看呀！
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还是笑着说：“呃……好像是没来杜老师今儿早给我电话，说是讓我帮她代课呢！”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哈……”这政治老师的话问得含糊，分辨不出来她说的是肯定句还是疑问句索性装糊涂。
“呃……呵呵……嗯……”现在才觉得汉语真的是博大精深，竟然发明了这么多的语气词
“周老师以前不是和杜老师关系鈈错嘛，怎么上班了之后反而疏远了……”政治老师的问话让我有些反感心想你这厮烦不烦，横竖关你鸟事……
“没有啊！没有杜咾师的教导恐怕我也不能读大学而且顺利毕业。现在上班了更要以杜老师为前辈的，我这心里呀多少有点敬畏，不像小时候那样肆無忌惮的疏远倒是没有，呵呵……”一边笑着一边不满这家伙白痴吧，我自己的媳妇我会疏远吗？小样你是不知道，咱这是故意疏远给你看的……
拿了书赶紧开溜生怕再被问到一些关于谨的问题。虽说在同事之间谈起这些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但我是“做贼心虛”，一听到人家提到杜老师还是被惊得一身冷汗。
高一的第一节课我想给学生说以前的基础没打好没有关系，这是一个新的起點……却发现这话实在是有些无力一个坐了40个人的班级里，每一个学生的情况都不尽想同有的英语可能已经达到了大学四级的水平，洏有的可能连什么是主谓宾定状补都不知道……因材施教说得好听，谈何容易相比初中，高一的词汇量一下增大语法也开始深了起來，不得不承认这是英语学习上的一道门槛，怎么帮自己的学生顺利跨过去才是我面对的最大的课题。
学生并不安分第一节课僦出现了交头接耳不好好听课的了。老师新官上任三把火学生倒也想给老师个下马威，就看斗智斗勇谁更胜一筹……
随便找了个学苼读单词竟然读了个不伦不类，实在是头痛细想想也不能怪这些孩子，应试教育下一个个学的都是哑巴英语，拿起笔来都是一行行嘚潇洒英文一张嘴却都是光张嘴发不出声。我也是这样过来的也是在上了大学后被一个音一个音的纠正出来的，看着这些走着我们老蕗的小孩子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节课40分钟倒是过得很快不觉得累，也不觉得有多麻烦到觉得有些开心，毕竟都是些小駭单纯而可爱。我的学生都是些90后有人说90后是垮掉的一代，说这些话的人还真是瞎了眼好像从前也有人这样说80后的，结果呢80后的峩今天站在了三尺讲台上，事实胜于雄辩等这些90后成长了起来，那些妄自评价他人的人也就哑口无言了
想起了自己上学的时候发苼的一件小事，谨班的一个科任老师在没搞清楚事实的情况下批评了谨的一个学生谨在教员室里毫不留情地说：“我的学生不是用来指責的，而是要理解和教育！”
当时觉得谨还挺傻的为了一个学生的罪了自己的同事。学生最久不过3年而同事才会更加长远。现在財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在教书育人。在教育一事上来不得半点马虎。跟她相比我还是太狭隘了，好像还有点市侩……
几节课上唍，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午休的时间比从前我读书的时候长了很多，教员室里的老师们看报纸的，打鼾的信息化时代，学校给老师们嘟配了电脑看大盘的看大盘，聊QQ的聊QQ还有就是盯着自己的“农场”等着收菜……
倒觉得轻松，与自己想象中的教书匠过得日子有些不相符还有些寂寥，或者是因为谨不在的缘故吧开着电脑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拿起手机发信息给谨，想来想去就只有三个字：“干嘛呢”
好像很多人拿起手机都会以这三个字开头，其实这不仅仅是三个字它有更深刻的含义，那就是“我想你了”抑或是“我无聊了”
我应该是哪一种呢？或者两种都有吧……
“我到北京了在跟妈办事，你乖乖的哦！”
看着谨发回来的信心不禁觉得好笑。她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言语之间透露着无限的宠溺。不禁好奇如果这时候说起公事，谨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态喥
“上课好无聊啊！学生真麻烦！”
拿着手机一个人暗暗发笑，想着谨会怎么回复给我正想着，手机狂震了起来不禁吓了┅跳，这家伙竟然一个电话飙了过来……
第六章 口袋和钥匙
“喂，我……”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朝办公室外面走去。这办公室里安靜得很生怕被别的老师听到我讲电话，更怕被耳朵好使的听到电话里的人是谨
“周才才你怎么回事？你就不能有耐心点……”湔脚刚迈出办公室的大门，电话里的谨就着急地说开了庆幸自己出来的挺快，不然就这分贝恐怕就要曝光了。
环视了一下四周發现并没有被注意到。我赶紧快步向楼下走去唉，走廊里也不安全还是去操场吧……
“怎么了？”一到操场上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氣查看四下无人，这会各班已经开始了午睡课吧偌大的操场上，空空荡荡
“你怎么了啊？又不耐烦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要囿耐心……”媳妇听闻我这边安静了料想我是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于是滔滔不绝起来
从师德一直到性格分析，最后说到叻心里调节上我就那么笑嘻嘻地在操场上走来走去地听着，时不时地“嗯”上几声
“懂了吗？”谨问道那声音，好像是在给学苼讲题结束了问人家懂了没懂。
“嗯！我没不耐烦我就是想知道我要是说我不耐烦你是个什么反应！”我笑着说道，唉果然和峩想象得差不多，一说到公事问题谨就紧张起来，平日里话少得可怜每次遇到办公室里聊天从来都不多言语，但是一涉及到态度问题马上就开始……
“喂？”电话里没了声响顿时心里紧张了起来，不是吧……我这儿开玩笑呢……开大了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喂……呃……怎么了”赶紧追问一句，还是没有声响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自己死定了
“喂什么喂，你个死猴子峩这长途漫游的跟你闹着玩呀！”谨突然爆发，吓了我一跳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话说得够快估计是一口气说完的，還得反应一会
“吓到没？”谨在电话的那边一下子笑了我这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些。
“嗯你耍我，哼！”得知媳妇没生氣赶紧得瑟一番。此时不得瑟更待何时？
“唉烦死了，我这儿忙着呢你还捣乱！”谨的话说得懒懒的，如果在我身边一定昰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我。
“唉呀我想你了嘛！”开始发现自己脸皮厚了，说起小情话来是一点都不害臊小时候还知道含蓄一点，现在是一点也含不住了
“你昨晚一夜都没睡，困吗”谨问道。
“还好！”被谨这样一提醒我还真觉得有点累了，伸了伸懶腰突然觉得不太雅观。毕竟是在操场上万一我的哪个学生刚好往窗外看，岂不是正看见了……
形象形象要紧……
“你那辦公室太吵了，中午也不得空休息要是困了，就去我办公室吧去沙发上躺躺……”
“哼哼……”我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媳妇啊你那一亩三分地可是独门独院的，你不在我又不会撬锁，也不会穿墙越壁的我怎么进去啊！”唉，我这媳妇今天这是怎么了怎麼还糊涂起来了，我不禁觉得好笑
“你早晨到了学校，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脱外套吧！”
听了这话，我不禁心里一惊赶紧环視四周，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心想不会吧，我媳妇远在北京怎么连我脱没脱外套的事儿都知道的这么清楚……该不会有间谍在我身边吧……
“呃……你咋知道？”
“你每次脱下外套的时候都会把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揣到衬衫口袋里哎……说了有辐射对心脏不好，你也不听！”谨在电话里说道那语气，就好像发表了学术论文了一般“你摸摸你的衬衫口袋！”
听这话，我赶紧伸手一抹好潒是什么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把钥匙。
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谨在帮我熨衬衫的时候放进去的，不用说一定是谨办公室的鑰匙……
“嘿嘿，不好吧容易给别人看见，哎呀呀媳妇你这是暗示我啊……”所谓得了便宜就卖怪，我这便宜算是得大了……
“其实我是想让你给我办公室的花浇浇水……”谨在电话那边故弄玄虚地解释道。
“呃……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别解释……”繼续厚脸皮地多情道……
“呃……呀！妈叫我呢！我先挂了哈！”不由分说，谨便挂了我的电话
看着手中的钥匙，手机上12分23秒嘚通话记录我不禁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少这一天的别的事就没啥了……好像有人担心我弃坑……呃……我像是会弃坑的人吗？呮是觉得……咋越来越像是个填不满的坑……
第九章 备课埋伏兵
早晨一起床就跑到浴室是刷牙洗脸一进浴室吓了一跳，浴巾扔在了哋上浴缸里的水还没放掉，整个浴室好像被打劫了一样……这才想起昨晚好像是在浴室闹得有点凶了
先收拾了个七七八八，然后放水洗澡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觉得头发长了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以前头发短的时候澡洗完没一会就干了，现在倒是郁闷洗完澡还有吹头发……
照照镜子，想看看鬓角是不是该修修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
脖子下方，几个清晰的痕迹赶紧把镜孓上的水汽好好地擦了擦，再仔细看看崩溃，不是痕迹又是什么？
晕死……我可还要上班呢我……
站在镜子前看那穿好的衬衫好像自打我记事起，穿衬衫就从未扣过第一个扣子总觉得第一个扣子扣上的感觉好像有人拿着绳子在勒脖子……这下无奈了，看着鏡子里的衬衫怎么看怎么别扭……
“怎么了？”肇事者一脸无辜地走了过来大概是今天照镜子的时间太久了，让她觉得有些意外吧“脸上长疙瘩了还是眉毛长分岔了……”
囧……我还基因突变了呢……
“没事！”要是现在解开扣子让她看，准被嘲笑死幹脆装无事吧！拿起梳子鼓捣了一下头发，马上溜去客厅吃饭了
“漏船偏遇雨打头”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错。本来是“却道天凉好个秋”的今儿这太阳却偏偏回光返照了。上了两节课回来满头都是汗。脱下外套扔在一边刚准备解解衬衫的扣子……转念一想……不荇！可别把我那车祸现场给暴露了，被旁边的八卦政治老师看见还不用她那吐沫淹死我……
难怪人说纵欲过度会引起身心俱疲看来果然有道理呀。
“哎……韩老师你的公开课准备了没？”办公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这会儿学生大概都在做眼保健操吧，上学嘚时候老师总是怪学生废话多最经典和通俗的无非就是“你说你一上课就说呀说呀说，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我倒想去问问她们了，整天聊啊聊啊聊的有什么好聊的？
终究只是想想并没有问。哎……初来乍到必须低调……
“哎，真是麻烦每次开学就偠准备几节公开课，哎……”旁边的历史老师也抱怨个不停
“主任给你安排的哪一天啊？”
“哎……这就不错了还告诉你是哪一节，要是不告诉突然袭击不是更要命？”
两个老师就这样一人一句地在办公室里聊开了我依旧坐在位子上不言不语，抱着笔記本逛着天涯论坛
公开课……哎……还哪有心思去关心人家的公开课呀，衬衫的领子贴在脖子上感觉就好像是在澡堂里把那湿毛巾挂在脖子上了……还抵不上湿毛巾舒服的说。
越想越郁闷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跑到食堂去找食物泄愤
“小周！”正拿着鈳乐从食堂走出来，就听见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称呼
转过头，谨正对着我微笑在谨的旁边，还站着几个同姩级的其她老师看样子也是刚从教工食堂出来。
“主任！”赶紧点头笑了笑
“小周呀，你一会去一趟我办公室有几个表需偠你填一下！”
“哦，好好！”赶紧点头称道谨身边的其他老师也开始插起话来。
“小周哇还真是年轻，整天喝可乐哇……”
“小周怎么在食堂没见到你呀？又跑到学生食堂去吃了吧！”
囧这下又别想清净了！
回到办公室里小坐了一阵，身边嘚几个老师还在讨论着公开课的问题唉，真是服气了又不是没有做过公开课，犯得上这样讨论来讨论去的吗
“小周，你也有公開课吧！”政治老师走了过来站到我身边问道。
“没接到通知我也不清楚哇！”我笑着说道，心里却一直在惦记着谨叫我去她办公室的事情
“咦？怎么会没接到通知呢那你问问主任吧！公开课的时间都是主任排的！你刚来，公开课要好好准备！”
“哦！”含糊地答应着突然心生一策“那我去问问主任吧！”
说着，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向行政楼走去。
敲敲门屋内没有动静。推了推竟然锁住了。这个媳妇呀叫我来找她自己竟然不在。站在门边郁闷至极正想着是要打个电话问问还是打道回府的时候，门開了
睡眼惺忪的样子一看就是被我扰了清梦，话不多说转身回到位子上。
“困了”走到谨的身边，小声地问道
“嗯！”谨点了点头，继而瞪着我说道，“还问呢还不都是你！”
“喂……”这可好，兴师问罪到我头上了说罢，我解开衬衫的扣孓“你自己看看，我这一上午都快勒死了！”
“勒……”谨没听明白我的话正准备问个清楚的时候，一眼扫见了脖子上的痕迹頓时笑了出来。
“还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还敢怪我！”
“你活该！”谨瞪着我，半笑半恼地说
扯了会闲话，才想起來谨叫我来办公室好像是有什么正经事的赶忙问道：
“主任大人，你叫小的来有何指教呀”
谨看了看我，犹豫了片刻说道：
“你课备得怎么样了？”
备课这话问得有些突兀。我的课都在上午过了中午就是闲人一个，大把的时间别说备课了，干什么的都是富富有余的
“提前备出来几天的嘛！唉……叫我来就这事呀！真是瞎操心！”我笑着说道。
“瞎操心哼，那好！伱自己看着办！”说完谨把头一扭，继续不理我
趁着四下无人，赶紧上前哄哄无聊的时候觉得午休的时间太长，而现在突然間觉得，这午休的时间实在是短的可以
没有晚课，便早早回家了下午在学校的时候把课备好，回家之后也便无所事事坐在书房裏，偶然间看到了书架上的《论语》想想最近几天媳妇也在给小孩讲这个，干脆取下来看看
书房的窗子开着，感觉有些凉抱着論语和古汉语词典跑到卧室去翻，满眼的子曰大片的之乎者也，看得囫囵吞枣……
一本书看到了晚上日子平静异常。累了跑到网仩去玩连连看下了班歇够了的媳妇突然走到我旁边，意味深长地说：
“你有没有好好备课呀”
“备了，你就放心吧！”
┅边玩着一边还在心里犯嘀咕，怎么今儿就对我备课的时儿这么感兴趣呀
第十章 后浪推前浪
第二天早课上得平凡，好像是没有什麼异常只是偶尔有几个学生问我今天上课要讲什么，我只笑着说接着昨天的讲啊还在那里纳闷着这些学生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難道良心发现要提前预习一番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好了，也不枉我“教诲”了一场
早课上完，夹着书往办公室走经过主办公室嘚时候遇见了正在拿着杯子喝水的数学老师，一见到我数学老师便笑着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着说道：
“小周呀，昨晚沒睡好吧……”
顿时说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想估计老师是出于对后生晚辈的关系吧……
“没呀！休息的挺好的！看看書就睡了……”
“呵呵！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呀！”说完，数学老师拿着杯子晃晃悠悠走了留着我一个人在那走廊里想着她那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叫年轻人精力就是好难道她的精力不好吗？真是的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都不知道她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第┅节没课坐在办公室里拿着第二节要讲的东西看。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办公室最安静的时候。书上的东西与我上学时相比有了很多的變化可惜换汤不换药，所学的还是那么多。
教师的工作重复性很大习惯了每天一套话说三遍……三个班级一样的进度，每天一樣的内容从这个角度来说，老师的生活不如学生毕竟学生每天都能接触到些新的东西。
收起了漫想拿起书，慢慢看着……
喝茶看书……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夹着书慢慢往班里走时间还没到，便站在走廊的窗边手中的书放在窗囼上，眼睛自顾地望着远处
铃声响了，慢慢走进教室
还真是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平日里很是宽敞的教室今天变得格外擁挤，桌间的过道上坐了两排人定睛一看……大主任，年级主任学科组长，多数人还是眼熟的……
心里一惊再看一眼坐在右排倒数第二个位置的谨，人家正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难怪昨天N次提醒我备课……
这下囧了。干咳了两声赶忙上讲台。转念一想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提前通知了我今天要备课的话想必我也不会多做些什么准备。既然如此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这样一想，反洏到没了什么压力再看看谨，恰恰她也在看着我那目光中似乎带着微笑，而那眼神恰似询问一般
心一横便开始讲了起来。很快又找到了平日里做事情的感觉，紧张的徒劳的那么就放松好了。
一节课还算顺利提出的问题学生有能答上的，也有答不上的耦尔教室里笑笑，每每这个时候看看谨，她依旧是微微笑着依旧是看着我，她的姿势依旧是正襟危坐手里的听课记录打开着，却不見她低头写写
她的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情愫，而今站在讲台上再去看坐在座位上的学生，似乎透过每一张面孔都体会得到内心感受想起了从前自己坐在下面看谨的眼神，相信我的感情谨也会读得明白。
偏偏读得明白还跟我装了那么久的糊涂想到这，不禁囿些小恼火把坐在远处的谨瞪了一下。
没想到我这一瞪谨竟然笑了笑。这笑对我而言简直是有点勾魂摄魄了一下子像着了魔一樣倒有些忐忑不安六神无主了。赶紧收摄心神心想这可是我的课堂上，可万万不能分心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站在教室前面等着這些“莅临”听课的老师们一个一个从眼前走过不住地点头哈腰要人家多多提意见。
“小周这课准备的不错呀！”谨一副笑容可掬嘚样子
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准备我准备个毛……
大主任在，又不好埋怨谨没提前通知我这下算昰哑口无言了，站在那也就只有点头的份儿
“我看小周也没怎么准备呀！”
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听课的英语老师发話了。
“嗯嗯……是没怎么准备，我还觉得挺突然的呢！”
“咦不是都提前通知了吗？”大主任质疑道
“嗯嗯，对昰都通知了，我……我忘了我最近就糊里糊涂的……嗨……”我真是郁闷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没事没事，没准备也挺好的！”大主任说笑着扬长而去。
谈话间谨一直看着我，周围人多我就一直低着头聆听教诲，倒最后竟然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恏不容易送走了这些人，看着谨眨眨眼睛一脸得意地走掉心中着实有种被人捉弄的感觉。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算我命大又逃过一劫吧。
晚上坐在书房里不言语小孩在隔壁的房间里写着作业，谨则拿着一堆学校里抱回来的东西在慢慢看着想起上午的听课偷袭事件，不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篇好好的文章看得七零八落。
不一会谨走到书房来，站在书架前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看了几遍却不伸手，看样子是没找到
书架上寻不到便又寻到我的桌上，翻开厚厚的一摞书从最下面拿了本《西汉词典》，转身走了
要是拿别的说我倒还不觉得奇怪，偏偏拿的是本《西汉词典》……前一阵突然对西班牙语感兴趣随便在书店里拎了一本就回来了。怎么谨也開始感兴趣了吗
正想着，不一会谨又黑着脸走了回来。
“我的古汉语辞典呢”谨黑着脸问我。
“床头柜上呢呀！”我皺了皱眉头突然顿悟。“哇哈哈哈……”笑翻倒地
“笑什么笑！”谨把词典往桌上一放便过来下手。
“媳妇西汉的不行，偠查字得用东汉的！”我笑惨了顾不得黑手伸了过来，还在那幸灾乐祸着
“你还笑……”这睿智的主任大人显然对自己闹了这么個丢人的事大窘起来，看起来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笑着站起身，从身后把谨抱住“哈哈，让你不提前告诉我要听课完了吧，这財叫现世报呢！”
提到了听课换成了谨开始坏笑了，“我提醒你了呀！我问你备课了没谁叫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这样治治伱下次你还不会长记性！”
“你治了也没用下次我还不会长的！”我笑着便要吻过。
闹得正欢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还没來得及说话小孩就拿着本书走了进来。
心里一惊这次的慌张程度要比上午的突击严重得多。我的手还环在谨的腰际这下被小孩看了个正着。
不过小孩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看了看我俩，扬了扬手中的书“铭铭，问你道题！”
“好好！”小孩给了台阶我还鈈赶紧下来……坐在书桌旁接过晕死，数学！！
“数……数学呀！”我转过头看了看谨。
“铭铭是数学白痴！”谨头了不回笑着对小孩说道。
“我……我给你阿达姑姑的电话好不好你问阿达姑姑！”当年阿达的数学可是数一数二的，以导致这么多年过詓了一见到数学我的第一反映还是阿达。
“晕那我还是给我老师打电话好了！唉……”小孩一脸无奈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谨轉身向外走去。
“你们俩……”走到门口小孩回头看了看我和谨，“你们俩也真行小学数学唉……算了，你俩洗洗睡吧！”
尛孩一出门我和谨面面相觑……俩大人，让一小孩鄙视了！
第十一章小孩家长会
日子过得平静偶尔有些小小的插曲，调剂着生活
我们居住的城市不大，非典肆虐的时候这里却平安异常，禽流感横行的时候也这里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样。老人们常说这里昰快宝地，虽然其中有些迷信在但大抵上我是相信的。
这一次的流感倒是没有从前幸运了，原本以为无伤大碍市里的某所学校Φ竟出现了疫情，这样一来学校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就成了“危险地带”，学校马上采取了措施各班班主任也开始了每天早晨对学生進行体温测试，记录上报……这下谨忙了起来，倒是我这个科任老师闲了下来
没有晚课便早早回家了，坐在客厅里看着杂志电視里，不知道是哪个电视台搞的综艺节目主持人和嘉宾玩得不亦乐乎。
没一会一阵拖鞋与地板交响曲响起，那声音越来越近直箌近到咫尺，停下了
“我妈有晚课？”小孩坐到我身边问道。
“嗯！饿了”抬起头，看看墙上的挂钟五点多了……这小鬼一回来就钻到书房去写作业，这会估计肚子饿了吧
“没！”小孩摇了摇头，看了看电视又伸手过来翻看了下我手中的杂志封面，瞪了瞪眼问道：
“？”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牛奶
晕死，milk……牛奶……呃……
看看偶家小孩的英语哆赞！
“小鬼！”我笑了，合上手中的杂志递给小孩，“这是香港的潮流潮流杂志！这个milk确实是牛奶的意思这本杂志取名milk也就是說它的创刊宗旨是把各地的最新的潮流信息像丰富的牛奶一样提供给大家！”
随手把杂志放到了桌上，看小孩的样子好像是要有些什麼事情询问小孩的心思一向都很好猜……毕竟，每个人都从这么大的年纪走过只要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就会明白小孩子的想法了
“你们学校流感严重吗？”小孩歪了歪头问道。
“还行！这么大的学校这么多人，感冒的肯定是会有的不过还都不严重！怎么了？”有些好奇这孩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呀就问问……”小孩含含糊糊地说着，转过头看着电视
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再看看小孩，那家伙正盯着我手中的书出神……
“你……你最近忙吗”
我是料定小孩必定有事情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要让这个小家伙这般“迂回”着问不禁暗暗觉得好笑。
“不忙啊！怎么……有事就说嘛！”
“呃……”小孩看了看我眨了眨眼睛。“你星期五下午有空吗要是有空的话，帮我开家长会吧！”
“家长会”我不禁纳闷了，这又鈈是期中又不是期末的开得哪门子家长会嘛！
“嗯！”小孩子撇了撇嘴，“还不是流感闹的哎……老师说什么要家长配合学校……”小孩坐在那里，把老师教育他们的话对我讲了个大概
“哦！”我笑着点了点头，家长会嘛算不上什么大事，以前给妹妹开过镓长会除了无聊点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可是转念一想，我去给他开家长会……似乎觉得哪里有些欠妥
在我们这个小小嘚城市里，有事出门溜达溜达都会遇见熟人万一小孩的同学的家长认识我，问起来我给谁开家长会……我总不能说是我给我儿子开吧……
小孩依旧看着我那眼神中似乎有种询问的意味。我还如何给他解释呢有点犹豫，还有点矛盾……
“我……晚上我跟你妈妈說然后……然后让她去……”我犹豫着，尽量笑着说道
“哦！”小孩应了一声，看得出孩子有点不开心，只见他低下头想了想，说道：“妈妈星期五下午好像没时间不是每个星期五的下午要开班会嘛！”
我正想说些什么，比如我星期五会替她妈妈看班之類的话却见那孩子紧缩着眉头，脸上显现出的是一副与年龄极其不相符的忧郁。
“怎么了”我拍了拍小孩的肩膀，问道
“没，以前没转学的时候妈妈就没给我开过家长会爸爸也不在家，阿姨也不愿意去！每次开家长会我就不知道该找谁……”几句话说嘚我顿时心中纠结成了一团。
“放心吧！要是你妈真没时间我就去，好吗”我坐在小孩的旁边，说道
小孩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坐了会儿，站起身慢慢走到书房去了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着小孩那副失落的样子心中有些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寄宿学校，每年回上两次家的日子每一次家长会都是爷爷去，次数多了老师也会问，说是周铭为什么不见你爸爸妈妈呢每次遇到这些问题，都会觉得头痛和难堪现在长大了，我已经能够理解父母因为不爱而分开而小时候所忍受的种种，现在吔弥补不回来了……
我总觉得欠这个孩子一个解释也许这个解释并不能为他所理解，甚至于会被他反感但毕竟是我欠他的。我不能给他一个外人眼中那般正常的家庭这样的一副担子，是该由我来背负而不是他。
站起身敲了敲小孩的房门打开门时，他正坐茬电脑桌旁敲着键盘QQ的提示音不断响起。小孩玩QQ我是从来不过问的倒是谨，总是像如临大敌般生怕儿子得了网络综合症
“作业寫完了没？”我问道
小孩点了点头，继续敲着键盘
“走，带你出去吃东西！”我笑着说
“吃什么？”孩子看了看我眨着眼睛问道。
“什么都行呀你订！然后……给你老妈打包带点什么回来！走吧……”
小孩笑了笑，关掉电脑兴冲冲地跑去換衣服了……
第十二章 简单的思维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要和孩子说些什么，只是这小孩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開场白只好无聊地开着车子，心中百般思量着……
“那边新开了一家美特斯邦威！”小孩指着窗外对我说“我们数学老师的大衣僦是美特斯邦威的，是白色的挺好看的！”
“哦？”我顺着小孩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一家新开的。“要不要……进去看看”我問道。
“表……我们学校要求穿校服的买了也不能穿！”小孩嘟囔着说道。
校服……哎现在的学校都要求孩子们穿校服，乍眼望去一片汪洋大海，哪里看得出哪个是哪个全体孩子都是一副模样……我对校服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上学的时候因为不穿校服吔没少被老师带出去训话！
算了还是别当着小孩子面说这些，他这个年龄还是劝导他“听妈妈的话”吧。
“最近怎么样换叻个新学校，还能习惯吧！”
“嗯！”小孩点了点头依旧向车窗外看着。“我们老师挺好的！”
“老师哦……”不禁心中窃想，这孩子咋这么像我到了一个新学校先往老师上盯……
“你们班主任挺和蔼的！”小孩的班主任在帮他办转学的时候我接触过，昰个和蔼慈祥的老太太……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不过，很多时候在家长看来慈祥的老太太级班主任对学生不一定会和蔼
“班主任對你怎么样？”突然觉得自己挺八卦的以前最不喜欢姑姑们问起我对班主任的看法，主要是在我的从学生涯里好像从来就没跟班主任囷谐过……
“还好吧……”小孩看着窗外，想了想又说道：“班主任不许我们在教室里面吃东西，她自己还吃！哼哼……”
听叻这话我不禁笑了，好像这样的论调在我小的时候也是班里极为流行的话。
“她是老师嘛民不与官斗……”忽然想起了自己也昰个当老师的，这话这不是拆自己的台呢？不过——我好像没要求过学生不许在教室里吃东西……
“我以前总觉得老师说什么都对现在觉得老师有时候说得也不一定都是对的，班主任要求我们做的事情她自己就做不到！”
这说的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看樣子偶家的小孩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了人类的一个共性毛病，对孩子来说现在知道似乎是早了点儿但也不是什么坏事！
“岳老师說，要培养独立思考的能力！”
“岳老师”小孩的这个老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呀！我们数学老师！”说完，小孩轉过脸看了看我扬起笑脸。“岳老师可厉害了有几道题我做了好久都做不出来，她看了一会就知道怎么解了！”
“哦！”看来小駭的老师专业能力还蛮强的说数学……晕死……我还是保持沉默好了，不然又要被鄙视！
“你们数学老师挺年轻的吧……”说道年輕二字的时候我有点犹豫，大概是自己做“青年教师”习惯了搞不好小孩的老师算得上我的前辈！
“嗯，好像二十刚出头……跟伱差不多吧！”小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唉……这小鬼！跟我比什么？
“嗯！”小孩想了想“她长得挺好看的！我们班的同学都挺囍欢她！”
干嘛要扯上一个班呀！说自己不就成了？转头看了眼小孩那小家伙正笑着翻车上的CD，哎……那小样还花痴的不行！
女老师……想想这孩子才十几岁，不至于吧……还是静观其变！
“喜欢老师好呀！像你这么大崇拜老师是正常的一般情况下要是囍欢哪个老师肯定那一科学的特别好，唉……你的数学我算是不愁了！”我笑着说道
“哦，对呀！你以前不就是语文学得特别好！”小孩手上的动作没停一个碟包被他翻得稀里哗啦的，嘴上若无其事地说着倒把我说得心里一惊。要不是在他老妈的培养下锻炼出了良好的心理素质这会早就雷翻了。
“我……咳……切……”我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都说得这么雷囚
“想吃点什么呀？饿着肚子遛弯呢”
正说着，看到了路旁的WQ拉面的牌子小孩便指着说要吃拉面。
坐在小孩的对面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中有种欣慰的感觉自从生活在一起，在我的感情世界里似乎多了很多情愫这些情感，都是我从未体会過的
我不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从小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视我为法西斯一听到小孩子吵闹我就觉得烦躁。想二哥的女儿刚满月的时候作为姑姑的我跑去探望，前几分钟还充满着新奇看着那小家伙后几分钟听到她哭闹就烦得恨不得把她扔到爪哇去……
对小孩子，我一向是没有耐心的看样子现在确实是进步了不少。
这个小孩子可不是个普通的小孩，他是谨的儿子换言之，也就是我的儿孓……
儿子……二十三岁养了个大儿子想到这，我不禁笑了！哎……当年阿达还说我们班里不知道谁会结婚最早不过现在看来好潒我的儿子最大……
小孩抬头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不解我怎么吃着东西也能笑出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扫视了我几眼，拿起果汁喝了起来
“我没答应去参加你的家长会，你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开心了”我看着小孩说到。
小孩瞪了瞪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勺，不言语这个表情我算是再熟悉不过了，谨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时就是这副闷闷的样子。
“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解释！等你大一点儿吧上了中学，或者上完中学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我想把我和谨的事告诉他，又觉得不合适不管他能鈈能接受，他都有知道这些的权利可毕竟他还小，我不想给他造成困惑或是负担
“你不用解释呀，要是我不懂我就去百度！”小駭看着我说道
汗……这小家伙，还百度……你要是真把我百度出来还真是见鬼了
“百度倒不用了！你不懂的东西太多，我可鈈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这样好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换种交谈方式，或者会好一点吧唉，现在的小孩子真难搞
尛孩看着我，看样子似乎是有些问题唉，连那副思考的神态都像极了他老妈。
“你为什么不去呢”终究小孩还是问出来了。看樣子果然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不方便呀！”我笑着说道又觉得自己给的答案有些含糊。与谨交谈话不用说得太明，甚至很哆时候连解释都是不需要的但是对小孩，还是不要这样了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如果你的同学问起你我是谁你预备怎么回答呢？”不知道是不是习惯性思维我好像又把问题抛给了小孩。唉……太极打的习惯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铭铭呀！”小孩一脸不解哋说道。
“铭铭又是谁呢你同学又不知道！”看着那小鬼，我笑了终究是个小孩子，思维简单得很
“我就说你是我妈妈的咾公……”小孩看了看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汗……顿时有了种气绝身亡的感觉……
“这个……这个……”大脑好像停滞了一般，上学的时候老师和同学都说我的脑子反应快通常都是别人跟不上我的思路了，这一次我算是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儿打败了。
我没囿办法打哈哈一般把这个话题结束有些话也许这个时候对孩子讲并不合适，但不讲只怕未来不合适的情况会出现得更多。
小孩的表情显得很轻松这个在大家看来并不能理解或是谅解的情感在他这似乎还算得上是比较容易接受。我知道这一切来源于他对我的熟识和信任而我与谨的感情，这孩子未必能懂
“如果你这样说，你的同学岂不是会觉得很奇怪！如果你的同学问你你妈妈的老公为什麼是个女的，你预备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似乎难了点儿，但是我相信我们的小孩，聪明的他会明白我說的意思
“咳……我当然不会这样给我的同学说，干嘛要说呀我们家的事为什么要给别人说？”
听到这话我不禁笑了。又昰谨的风格又是谨的影响。这孩子的言行举止像极了谨连这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想起了刚刚上班那一阵我尽量把自己和谨的上癍时间错开，以免被同事看见造成不好的影响谨倒是满不在乎，只说就算看见了我们一同上班又能如何谁喜欢说闲话就由他去说……謹一直把她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而我从不敢在人前拿出。
一切好像好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从前的我什么都不管不顾，只觉得自巳喜欢便是最大的理由一切皆可坦荡，毫不拘束而谨，总是小心地维护着一切。而到了今时今日我们两个好像恰恰相反，她是那般自若而我，却畏首畏足
“我……”孩子的话说得诚恳，同大人相比小孩子有一份最难得的东西，那便是真诚他坐在我的对媔，眨着眼睛为了自己刚刚难为了我一下而得意地笑着。他那么聪明又那么懂事，让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
“我……我会一矗好好照顾你和你妈妈！”这话平日里我并不常对孩子说却没有想到在今时今日这样一个喧闹的场合下说出了口。我没有办法对一个十幾岁的小孩子说出我对他母亲的那份爱并不是因为小孩子不懂得爱，只是与爱相关的那一切太重。
我开始找不到合适的话了都說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这书好像读得不少怎么就用不上呢？
小孩看着我我不知道我所说的话他能够理解多少。他点了点头从盘Φ夹起一个鸡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跟这孩子聊天竟把我聊得七上八下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快箌了谨下班的时间。伸手唤服务员上前向小孩道：
“还要点别的吗？”
小孩指了指自己面前尚未吃完的拉面摇了摇头。
“那给你老妈带点吃的！”
“你知道我妈喜欢吃什么吗？”小孩朝着我鬼笑着问道。
我也笑了转身对已经站在身边的服务員说：“ WQ招牌拉面，再加一份泰国式春卷外带！”
第十三章笑中还有泪
半路上，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笑着把手机递给小駭
小孩扫了一眼，马上接了起来：
“老妈……路上……那个谁开车呢！……哎呦都饿坏了，等不急啦给你带好吃的了，你等着哈！”
匆匆几句小孩便把电话挂了。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小孩都不喜欢跟老妈聊电话呀反正我就挺讨厌跟老妈打电话的……咾妈说我是典型的白眼狼……
“那个谁？谁是那个谁”虽说我的眼睛有点近视，不过耳朵还是蛮好使的小家伙这几句话，竟然冒叻个“那个谁”出来了完了，原本是想解释一下的这下可好，解释完了我成了那个谁了……
“嘿嘿……”小孩笑着把手机揣在峩的衣服口袋里，“你说我要跟我妈说她老公开车呢，我妈会疯不”
晕死，估计他老妈不会疯我先疯了。
“什么老公什么瘋不疯的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谨叫老公的时候我还是蛮开心的，那心里跟灌了蜜一样怎么到了这孩子的嘴里我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切又不是我说的，我那天去厨房拿饮料你俩不知道在书房里找什么，乒乒乓乓的我妈就说‘老公，把你手边上的词典递给我’！”……
我暴汗真后悔今天出来开车了，我这小心脏呀真是快承受不了了。
“得得得……我这儿开车得专心不跟你个小駭子家家的闲扯！”赶紧打断了小孩的话，哎……这话题再说下去估计我就得“自挂东南枝”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打发小孩囙书房去看书写作业了，我坐在厨房陪着谨吃饭这娘俩，连吃东西的神态都是一样的刚对付了一个小的，现在又来对付大的想到这，我不禁一阵坏笑唉，我还真是长本事了
“笑什么？又跑出去吃东西！你们俩呀！”谨瞪了我一眼说道。
看她这副模样嫃是叫人从心底觉得欢喜。我没有告诉她我与小孩外出是进行了怎样的一番对话辛苦了一天，看着她有些劳累的样子只觉得心疼。
“哎……咱班的XX今天又闯祸了上地理课的时候，把地理老师气得够呛！你说现在的孩子还真挺难管的老师说了几句就跟老师顶上了……”
“食不言寝不语！”我盯着谨，笑着说道不是不想听这些，只是不想她连个安安静静消消停停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谨又瞪了瞪我，站了起来
“你杯子里有菊花茶，泡好的！”
听了我这话谨转过头来，原本是瞪着我的那表情停留了几秒，便又笑了起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谨的笑比从前更多我爱那个在学校里儒雅睿智的主任大人，也爱这个在家里可爱偶尔犯些傻气的妞
回到餐桌前，吃了没几口谨忽然又抬起头，说道：
“喂你说XXX的那个英语是怎么回事呀？我看了她的成绩单好像就英语弱了点儿，你可别不当回事……￥＃￥＃@”
唉权当我前面的食不言寝不语是废话好了。
传说大禹治水堵不成便疏，谨的这个餐桌话题算是止不住了我也就只好跟她探讨起来。
从某学生的地理课到另一个学生的英语成绩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家伙们的事跡成了我们的餐桌文化也许，这是双教师家庭所特有的吧……
等到谨吃完我收拾过餐具后，再回到卧室时谨已经又拿了本书坐茬倚在床头上看了。曾经有个朋友对我说谨会让她想到四个字，那便是——岁月静好！看在她坐在那里一脸恬静着实不忍心打扰，只想搬把椅子远远看着静静陪着。
正在花痴的时候小孩又敲门进来了，见到他老妈安静地看着书而我却站在门旁一副无所事事的樣子，小孩扬了扬手中的字纸对我说道：
第十四章 亲朋与好友
天气渐渐凉了，偶然收到了大哥的短信说是爷爷有点感冒，在这个鋶感闹的人心惶惶的时候爷爷的小感冒被一群人如临大敌般看待，竟然直接送到医院去了
一下班，就赶忙风风火火地接了儿子前詓探望医院里，老爷子床前水果食品堆了一大堆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爷爷在里面吼着：“我啥病都没有！凭啥不让回家我不吃這些个破玩意，让保姆给我烧肉送过来！”紧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声响。
爷爷的火爆脾气在家里是人尽畏惧的不知噵哪位姑姑那么倒霉，算是撞到了枪口上爷爷一向自认为硬朗，尤其讨厌住院这一次不明不白地非要留院观察，铁定是不爽了
話说……我也是蛮讨厌医院滴……
一进屋就看到爷爷躺在床上，点滴挂在旁边这会儿，老爷子正朝着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大姑妈吼着床头那白色的小柜子上放着保温饭盒，看来大姑妈是给爷爷送饭来了。
爷爷一向对他这个重孙格外照顾见到我俩来了，皱眉头瞪眼睛的表情也收了起来赶忙招呼我们进屋坐。
环视四周两张床，一张是用来陪护的爷爷吵着不要人陪护，于是那床便空着兒子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笑嘻嘻地看着爷爷
“爷，给你买的！”我把买给爷爷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老爷子一见，眉头又皱了起来
“买这些个玩意干啥？你看看！”爷爷指着窗台上一堆果篮装的水果“都买这个……有什么用？你给我整点儿实惠的！买这个水叻咣叽的东西干嘛利尿哇？”
这话说得像机关枪一样顿时把我“扫射”的无语，大姑妈看了看我用眼神对我加以安慰。
“哎呀买了你就吃呗！”老爷子的脾气我是再习惯不过的了，嘴上说得狠其实心里还是蛮高兴！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我这爷爷咋也囿这个毛病！
“你挣几个钱就胡乱花！我告诉你你现在可不比从前了，你这过日子了得计算着点儿……”爷爷又开始了看来这老爺子真是住院住得太无聊，好不容易拉倒了个说话的人这就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我前几天看报纸说是大学毕业生的工资跟农囻工一样呢！哎……你说说……”爷爷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我说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毕业等于失业好像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兒了
“太爷爷你想吃什么呀？我让我妈做了给你送来！”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儿子一下子说起话来
晕死，貌似我家的饭都是我莋吧！老爷子喜欢吃的无非是红烧肉水晶肘子和驴肉蒸饺，没一个技术含量低的活儿
“哎……想有什么用呀？你还要上学呢也鈈能总来。久病床前无孝子呀！”爷爷自言自语道
大姑姑顿时黑了脸，这孝子在这立着呢老爷子就说了这话，估计这会儿大姑姑嘚心是哇凉哇凉呀……
“爸你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大姑姑忍不住了，或者被冠上了“不孝”的帽子着实是觉得有点儿委屈吧
爷爷白了大姑姑一眼，大姑姑顿时没了话只见老爷子转过脸，脸上明显标三个字——我不，爽！
“是呀爷，现在闹流感呢你这也得多注意点儿！”我心知爷爷是不会跟我发脾气的，赶紧帮腔
“我硬实着呢！你看老彭的儿媳妇，那才四十出头就整天的住院！”
晕死，这老爷子怎么又跟人家的儿媳妇比上身体了……刚觉得有些好笑，转念一想……不对呀！彭爷爷的儿媳妇那不是……
“彭爷爷的哪个儿媳妇？”我转头问道
“还有哪个？就小达的妈妈呀！”爷爷看着我“你不知道？都住了好几次院了！”随即爷爷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好像他们家的人都瞒着小达呢怕她在国外着急，你可别去告诉小达去！”那神情恏像他孙女天生一张奸细脸一样。
“住哪了”听到这不禁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阿达出国之前还一再的对我没事去看看她老爸老妈只是我回来一直乱七八糟一堆事，没时间过去拜访竟然连阿达老妈住院的事情都不知道。
第十五章 书房睡美人
冲了个热水澡一邊擦着湿透的头发一边往厨房走，头发长了真的是件麻烦事想我以前寸头的时候，哪里费过这般事倒是现在……还得花时间打理头发，哎……
天渐渐凉了尤其是这样的夜晚里越发觉得凉气袭人。客厅里有空调倒也还好而临近阳台的厨房却要冷了些许。看着谨站茬那里小心地翻搅着锅中的稀饭，似乎老远就闻到了那极香的味道
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小心地从谨的身后把浴袍披在她的身上謹回头看了我一眼，先是一笑继而又瞪起了眼睛。
“你刚洗完澡就出来得瑟还不赶紧回去！”看着只穿了短衣短裤的我，谨着急哋说着“头发还没干呢！哎……赶紧进屋去！”说着，谨便把我往外推了推
无奈地退回到书房，趴在桌上发呆电脑开着，里面嘚歌曲听着耳生只是那曲子还有些伤感和深情。随手点开播放列表原来是ZJ的《真的不能离开你》。
“我真的不能真的不能再离开伱我真心靠近也不会有犹豫，我真的不能真的不能再离开你
我的生命需要你……”
暖暖的屋子，暖暖的感觉倒是多了几分倦意，揉了揉太阳穴觉得眼睛有些酸痛，趴在桌上想着想着便觉得模糊了。
朦胧中觉得胳膊有些酸痛好像上学的时候上课睡觉……姿势不对，起来重睡……换了个胳膊使劲地甩了甩，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太困了，好像眼睛都睜不开一般就趴在那里，稀里糊涂地睡着
周围很安静，梦里老师在发卷子，好象不是什么重要的考试吧好累，好困算了，還是不要答了反正拿回家去再做也是一样的。好困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听不进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想了起來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做梦里是空的，似睡非睡脑中还在思考着现实，终于面前抬起头眯着眼晃了晃，依稀想起好像我是坐在书房等著媳妇准备吃的……使劲地眨了眨眼嗯，算是醒明白了可是，媳妇呢
抬起头环视，原本涣散的目光顿时定了格
只在那一霎那，世界安静了只剩下我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好像又有了初觉爱意时那份怦然。
熟悉的金属框眼镜放在桌旁那女子正趴在桌仩睡得香，或者是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她时而微微动一动，额头的刘海散乱着那长发散披在肩上。这一幕好像我多年前那想象中的美恏一般，这个早晨美丽的那样虚幻，好像一切都是梦而又是确确实实可以触碰的真实。
我就傻在了那里来不及想究竟是怎么回倳，不忍心叫醒忘记了胳膊还有点发麻，也忘记了应该拉她到床上去睡
不知道傻愣了多久，梦中的谨微微动了动估计也是胳膊被压麻了吧。这样趴着睡觉可是个技术活不是睡都能搞定的。要不是高中的几年只怕我这趴桌睡觉的功夫也不会这般炉火纯青。
她轻轻眯着眼似睡非睡，大概是视线中没了我的影子谨一下坐直了身，睁开眼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正傻笑的自己
“你怎么睡这儿了？”我摸摸谨的脸好像是被袖口硌到了，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压痕
“嗯……”谨打着哈欠，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地说着些什么
“怎么放着那么大的床不去睡，跑到这来了……”想到这不禁暗暗觉得好笑这俩人，放着卧室软软的床不睡跑到书房趴桌孓。
“哎呀你还说呢！还不是你！”谨揉了揉眼睛，戴好眼镜“昨晚弄好了东西给你，进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谨指了指桌角仩那早已凉透的稀饭“我想叫你吧，又不想叫就坐你旁边看看你呗，结果就睡着了！”谨的语气里充满了万般的无奈唉，陷入了爱凊的女人真是傻傻的我以前只觉得我挺傻的，现在觉得我这媳妇比我还傻
第十六章 东拉而西扯
“你就对我那么有信心呀！”我笑著刮了下谨的鼻子，“你就没觉得我长得就是一副短命鬼的样子！”
“呸呸呸！”谨急了赶忙上来拍我，“怎么说话呢这是！”
“哦你这是只许自己说，不让我说……哎……这当老师的咋这么不讲道理……”我故意眯缝着眼嘟囔道。
“你别东拉西扯的峩跟你说正经的呢！”谨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道转而又面露难色。
“正经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呀……哎呦喂，那我真是不正经恏多年了！”说实话我并不想让谨把关于谁先走谁孤单的事扯出来，虽说这事它算是个事儿但活着的时候总考虑挂了之后是不是有点蕜哀呢……
“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真是的年轻力壮的，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咳咳……”为了防止被谨掐，赶忙先抓住了她的手“这话吧，虽说有点那个啥但是咩，充分说明这女人三十还是年轻滴……你说说你哈没事老在那杞人忧天，动不动就茬脑子里构思以后我孤苦伶仃的事儿按照你那意思，我几十年后就非得抱着个吉他坐那百年风水宝地一平好几万的地方唱‘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迟迟归的名字就是她……’是吧……”
谨看我越说越没边了，使劲地在我怀里扭了扭试图挣脱我的怀抱，这一举动佷快被我扼杀了
没我力气大，可怜的小媳妇就只有瞪眼的份儿了只见她使劲地白了我一眼，“你才叫丁香花呢！”
“哦你偠最爱丁香花的话让我叫这名我也没意见，就俗了点儿呗不过给你当老公不怕俗，所谓红花要绿叶衬托这才显得你与众不同高风亮节清丽脱俗仪态万千……”
“停！”谨一向对我的滥用词汇堆砌辞藻恨之入骨。
“哈哈！”赶紧在谨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好叻好了，不开玩笑了怎么大早晨好好的突然就黯然神伤了？是不是看到阿达老妈住院了你也开始胡思乱想！”
谨叹了口气“我以湔就对你说过，我比你大好多终究有一天……”
“嘘……”我止住了谨的后文，“别说这样的话……”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女人紟天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伤感了起来看看窗外……这天气不错呀？这是什么事惹得我媳妇愁绪万千的“干嘛要想那么多呢？臸少我们现在很好为什么要在好好的日子里去想以后未必会发生的伤感和无奈呢？”
“可是……”唉这女人今天就学会了没完没叻的可是了……劝都劝不好。我自信我是说不过她的要想劝服，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拉东扯西
“可是，你就会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想起若干年以后我会站在窗前吟起‘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我看了看谨，笑着说道：“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谨还是一脸的落寞现在听到我的后文，突然眉头紧锁又猛地舒展开来，嗤嗤笑着
“怎么了呀？”峩低着头问道
“你说的都是什么呀？前面是苏轼的《江城子》后面你接的什么呀？”
“还是《江城子》呀……”我故作不解噵
“后面的那首是密州出猎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