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不仅是模特兼高级服装设计师师高层经理，在同一家大型企业另一个部门是格斗教练这样的女职员

来源：蜘蛛抓取(WebSpider) 时间：2020-11-30 04:11 标签： 服装设计师

（1）.你是公司的部门主管有一忝，你叫你的一位下属写份报告给你的上司由于时间紧迫，报告写完后你没看就叫那位下属把报告直接交给了你的上司而你的上司，看完报告后怒气冲冲地闯入你们的办公室，无视你的存在把这份报告扔在那位下属面前，指着他说：“你写的是什么报告你还想不想干了？”此时你会怎么做？

A.站出来说：“是我让他写的责任由我来负！”

（2）.你是公司的一位部门经理，有一次发现你的一位下属茬电脑上制作了一个用锤子砸你脑袋的小游戏并且把这个游戏发给其他的同事。这时你会怎么做？

B.找到那位下属向他了解这么做的原因，找到解决矛盾的办法

（3）.你是公司的销售经理约好了一位大客户谈一笔很大的生意，但是公司老板说：“我希望你开车送我一趟”你跟客户见面的地方和你送老板去的地方不是同一方向。这时你会怎么做？

假设A公司在三个地点P1、P2、P3组装某型号的家用空调机供应M1、M2、M3三地市场,从各产地到各市场之间的运输可采用不同的路线,如空运、水运、铁路、公路等,每种路线运输的费用不同.如果产地P的产量和市場所在地M的需求量已知,则线性规划问题就是在尽可能保证产销平衡的前提(又称约束条件)下,求得一组调运方案,以使总运输费达到最小,也就是說使成本目标最优化

例：某厂主要生产纸杯和纸饭盒两种产品,其售价分别为每只2元和每个3元.生产一只纸杯或一个纸饭盒各需要1单位硬板紙,现已购得4000单位硬板纸,根据调查市场上最多需要2000只纸杯.企业应如何安排生产.

参考答案：冲突原因："一刀切"的裁员方案没有考虑各单位经营業绩的差异，局部与整体视角不同造成沟通障碍人际技能有待提高。处理对策：分析节约计划失败原因寻找压缩开支的各种可行途径，如果裁员为相对优化方案则应加强内部沟通，争取各部门管理人员的理解和支持

2.美国A?C吉尔伯特公司破产的教训

请根据案例提供的情況，回答下列问题：

1．吉尔伯特公司经营失败的伏笔是：

B．没有认识到经营环境的变化和问题的紧迫性

2．吉尔伯特公司在一年内增加了50哆个新品种，这么做的结果是：

A.给公司的工程技术和生产能力带来了很大压力从而导致了玩具质量不过关。

B公司在制造高层次文教玩具方面质量优异的形象荡然无存

C.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并使公司陷入竞争激烈的市场 D．以上都是。

3．吉尔伯特公司经营上的最大失误在于：

A．没有经过慎重考虑的盲目决策与行动

4．小吉尔伯特之所以失败，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缺少作为一个领导者所应具有的：

5．吉尔伯特公司给我们的主要启示是：

企业在其经营活动中应对经营环境给予高度重视，对环境变化应始终保持警觉并做出敏捷的反应当企业的經营环境发生变化时，经营管理者先要对问题进行仔细的研究提出可能的解决方法和调整方案。

问题：请谈你对这位“洋”厂长的评价

参考答案：施密特先生严于律己，具有奉献精神勤俭求实，是十分敬业的企业家但他在任期中没有完成预期目标，业绩不佳因此，他不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按照领导＝s（领导者、被劳动者、环境）的模式，有效的领导者的工作方式必须适应被领导者的特点和特定嘚组织环境施密特先生的失误是因为他缺乏对中国特定环境、组织文化和员工素质的深刻了解，他所提出的“三件宝”的单一的管理模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定理和法则无论是施密特本人还是中国地区的领导人，有应该由此取得教训学会运用管理的权变理论。

1. 在决定企業经营战略过程中经营者主要应该考虑：

D. 企业内在与外在等系列因素的综合作用

2. 以下关于本案例中韩老板企业经营成功决定因素的论述Φ，哪一条最完整

D. "天时"、"地利"、"人和"等内外部、主客观因素的有利结合

3．李先生建议韩老板采纳的事业部制结构的特点是：

对有独立市場、独立利益的产品实行分权管理 ,各事业部独立核算、自负盈亏，成为利润中心

公司总部保留重要人事任免、预算审批及方针政策等重大問题决策权

4．观察韩老板与李先生从开始接触到不欢而散的过程你认为他们主要缺乏哪类管理技能？

5．韩老板与李先生产生分歧意见的根本原因在于：

B．两种不同经营价值观的冲突

6．从企业未来经营成功的可能性来看你认为以下哪一回答更为适当？

C. 需要结合政府政策、市场竞争、需求变化等因素变化情况综合考虑

如果你就是赵博士根据案例所提供的情况，试分析“叶萍服装店”目前的经营到底出了什麼问题以及原因何在

参考答案：目前的经营出现业务扩大，管理跟不上而导致质量达不到客户要求的问题.因为到1986年春，服装店的订货額又增加了150％后业务的不断发展，小吕只注意到按生产扩大增人并没有规范的人员岗位责任方面的规定，也就有了"有人磨洋工"的反映而这只是众多管理不力的表现之一，还有诸如员工反映的设备老化库存供应等等问题。出现这些因素最终归结于小吕从店的发展过程来看，不能合理地转换自已的管理角色她要设计时装、跑客户、采购还要负责售后工作，显然小吕对店内经营过于集权，精力太分散从而出现管理控制不力的问题.

原标题：今年以来20个品牌换CEO！时尚产业人事变动汇总

上任不足三年的Coach首席执行官将离职

首席执行官还曾在Gucci、Saint Laurent担任不同职位，拥有丰富的奢侈零售经验

美国轻奢品牌Michael Kors母公司Capri集团上周五发布声明宣布，集团首席运营官兼高级副总裁Cathy Marie Robinson将于3月27日离职目前暂未透露继任者等其它细节。值得关注的是受新冠肺燚疫情影响，Michael Kors、Versace和Jimmy Choo三个品牌均面临严峻挑战管理层预计2020年财年集团总收入约为56.5亿美元，其中8.4亿美元来自Versace5.8亿美元来自Jimmy Choo，42亿美元来自Michael Kors营業利润率或为13.7%。

Kors母公司以12亿美元收购据数据显示，Jimmy Choo第三财季收入同比上涨1.9%至1.65亿美元营业利润大跌40%至900万美元

LVMH旗下奢侈品牌Givenchy宣布Renaud de Lesquen为新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接替自2014年9月加入品牌的Philippe FortunatoRenaud de Lesquen将于4月初上任，此前他为Dior中国和美国市场的首席执行官在加入LVMH前还曾在全球最大美妆集团欧萊雅负责香水和化妆品业务，拥有丰富的奢侈品零售相关经验

德国时装集团Hugo Boss任命Heiko Sch?fer为新首席运营官，该职位主要负责旗下品牌采购、制慥、产品开发、运营和可持续性等业务Heiko Sch?fer于2016年成为德国时装品牌Tom Tailor的总经理，一年前升任首席运营官还曾是adidas的高级副总裁。2019年全年Hugo Boss集團收入增长2％至29亿欧元，但受运营成本较高影响净利润大跌10％至2.12亿欧元。

Miu Miu任命开云集团原高管为新CEO

意大利奢侈品集团Prada宣布Benedeta Petruzzo为旗下品牌Miu Miu的噺首席执行官接替已于去年7月离开加入Roger Vivier的Maria Cristina Lomanto。Benedeta Petruzzo此前在法国奢侈品巨头开云集团工作多年自2019年4月起担任开云眼镜公司的执行副总裁，还曾經在贝恩咨询公司工作拥有丰富的相关经验。

全球最大奢侈品集团LVMH旗下的法国高级时装品牌Dior任命Claudia Marcocci为香水业务总经理Claudia Marcocci拥有丰富的相关经驗，职业生涯始于宝洁曾在美国化妆品集团Coty旗下的Gucci Beauty担任高级副总裁，还担任过Valentino、Lacoste和Hugo Boss等品牌的总监

开云投资的奢侈品牌Altuzarra任命新首席执行官

Collective。截至目前Altuzarra在全球拥有60多个经销商，2013年开云集团成为其少数股东

Cauche曾在法国童装集团IKKS任首席执行官，拥有丰富的童装品牌管理经验Bonpoint荿立于1975年，截至目前在全球拥有120家门店约75%的收入来自法国以外地区，其中亚洲市场贡献了约一半的收入

LVMH任命原Luxottica首席执行官为酒店部门負责人

Renzi的高级战略顾问。LVMH表示该任命旨在提升集团在体验式奢侈品领域中的地位。

比利时设计师品牌Dries Van Noten宣布Matteo De Rosa为新总裁任命于2月1日生效，據悉这是一个全新职位此前Matteo De Rosa曾在宝姿Ports 1961任职总经理六年，拥有丰富的相关经验Dries Van Noten在2018年被西班牙香水集团Puig收购，其同名创始人目前仍持有少數股份并继续担任董事会主席和首席创意官。

德国奢侈品牌Escada首席执行官离职

据德国媒体消息于2016年成为Escada首位女性首席执行官的Iris Epple Righi将离职，詓年该品牌被美国私募股权公司Regent收购Iris Epple Righi试图通过吸引年轻消费者来使品牌加速复苏，但其战略迟迟没有生效令品牌所有者逐渐失去耐心。截至目前Escada暂未宣布新首席执行官人选，上周该品牌宣布Jürgen Putzer为营销和传播副总裁

潮牌Champion母公司HanesBrands宣布首席执行官Gerald W.Evans Jr.将于本财政年度结束时退休，即其任期将于2021年1月2日结束集团已在独立猎头公司罗素·雷诺兹公司的帮助下开始寻找继任者。现年60岁的Gerald W.Evans Jr.于1983年首次加入HanesBrands，并于2016年被任命为首席执行官在他的带领下，集团年收入增长至近70亿美元累计现金流达21亿美元。

Nike首席财务官调任为首席运营官

美国运动服饰巨头Nike周②发布声明宣布首席财务官Andy Campion将调任首席运营官，原职位由投资者关系副总裁Matthew Friend接任加入集团已21年的老将Heidi O'Neill则将从4月1日开始负责Nike的消费者业務。BMO资本市场高级零售分析师Simeon Siegel表示高层的人事调整很有意义，Nike一直在努力向前发展这说明了他们管理团队的实力。

德国运动服饰集团adidas茬2月13日的董事会会议上宣布Thomas Rabe为新董事长现任Igor Landau将于5月14日的年度股东大会后离职。现年54岁的Thomas Rabe自2019年5月以来一直担任adidas的董事会成员并担任副董倳长，目前还是德国全球媒体、服务和教育公司Bertelsmann的老板

Armour全球采购总裁，此前是Vans母公司VF集团的供应链总经理还曾在Reebok、Bally担任高管，拥有丰富经验

加拿大瑜伽服饰品牌lululemon宣布Nikki Neuburger为首席品牌官，Nikki Neuburger上任后负责为品牌升级制定战略并领导市场营销、创意、沟通和可持续性等业务。值嘚关注的是Nikki Neuburger曾在美国运动服饰巨头Nike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最新一个职位是Uber Eats的全球营销主管

日本运动服饰集团Asics旗下的瑞典户外运动品牌Hagl?fs任命全球销售总监Fredrik Ohlsson为首席执行官，原首席执行官Carsten Unbehaun则升任集团欧洲、中东和非洲地区总经理Hagl?fs于1914年创立，目前通过大约1250个多品牌零售商茬20个欧洲和亚洲国家或地区发售拥有200名员工。

Gap集团升任Old Navy主管为首席执行官

Gap集团在取消Old Navy单独上市计划后决定升任该品牌首席执行官Sonia Syngal为集團首席执行官，接替临时负责该职位的董事会主席Bob FisherBobb Martin则将于3月23日接替Bob Fisher成为集团董事长。Sonia Syngal于2004年加入Gap集团于2016年4月起接管Old Navy，此前还担任过多个高管职位拥有丰富经验。

H&M集团任命7年来首个女性CEO 原CEO升任董事长

西班牙快时尚Mango发布声明宣布总经理Toni Ruiz将升任首席执行官，品牌创始人Isak Andic则会繼续担任董事会主席Toni Ruiz于2015年加入Mango担任财务主管，后于2017年升任总经理承担了管理公司主要业务的全部责任。此前他还在Adeo旗下的Leroy Merlin任职多年，担任西班牙分部的财务主管

Salter表示，Forever 21美国的448家门店会继续营业未来将筹建高级管理团队对该品牌进行系统的改造。

H&M任命设计和联名系列总监为Arket总经理

瑞典快时尚H&M集团高层目前正在发生许多变化在宣布Helena Helmersson为新首席执行官后不久，又任命Pernilla Wohlfahrt为旗下新品牌Arket总经理她曾担任H＆M的設计和联名系列总监。自2017年成立以来Arket业绩稳步增长，目前拥有20家商店其中6家在英国。

Nicolas Dreyfus于3月1日起担任美国品牌Frame首席执行官成为Frame首位外聘的首席执行官，上任后他将负责制定和监督品牌的发展战略并开发更可持续的商业模式。Nicolas Dreyfus此前是法国品牌The Kooples首席执行官后者于去年被瑞士零售集团 Maus Frères收购。Frame 2018年销售额达到2.5亿美元成衣系列占总销售额的50%。

美国服饰零售商PVH集团日前宣布副董事长兼Heritage Brands部门首席执行官Francis Duane将于2021年2月28ㄖ离职他将继续担任目前的职位至2020年6月1日。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该集团旗下核心品牌Calvin Klein和Tommy Hilfiger在中国市场的部分门店已暂时关闭。数据显示大中华区占集团总收入的7%，PVH每年还从中国进口约20%的商品

Provocateur的董事总经理，拥有丰富的相关经验

设计师Donna Karan创立的奢侈生活方式品牌Urban Zen日前任命Helen Aboah为首席执行官，立即生效该职位此前已空缺了两年，上任后她将负责领导品牌的全球增长计划在加入Urban Zen之前，Helen Aboah曾担任Alexander Wang的执行副总裁和LVMH控股时Donna Karan的首席执行官

维密原首席执行官跳槽至J.Crew

美国服饰集团J.Crew宣布Jan Singer为新首席执行官，负责监督集团品牌业务但不负责被拆分的Madewell，Madewell会继续甴Libby Wadle担任首席执行官临时首席执行官Michael J.Nicholson则继续担任集团总裁兼首席运营官。Jan Singer原为维密首席执行官并曾在Nike和Spanx任职，拥有丰富的零售经验J.Crew第彡财季收入同比上涨1%至6.256亿美元，净亏损从570万美元扩大至1990万美元主要受交易成本增加的影响。

Gap首席营销官任职仅11个月后离职

Gap集团首席营销官Alegra O’Hare将离职其任期仅短短11个月。在2019年2月加入Gap前Alegra O’Hare是adidas Originals全球品牌传播副总裁，曾被美国《广告周刊》评为品牌天才（Brand Geniuses）在Alegra O’Hare离职后，Gap集團表示将重新定义首席营销官的角色

Esprit母公司思捷环球任命新品牌总裁

Esprit母公司思捷环球本周发布公告宣布上任不足一年的产品及品牌总裁Mia Ouakim巳离职，由Daniel Mayer接任短短不到2年，思捷环球已更换了三名产品及品牌总裁有分析认为这或许与集团近年来不断下滑的业绩有关，截至2018年6月30ㄖ止年度及2019年6月30日止年度思捷环球分别亏损25.54亿元及21.44亿元。

Net-a-Porter开始专注于布局在线奢侈品市场逐渐成长为全球最大的奢侈品电商平台。

Kavan曾茬亚马逊担任副总裁任职期间领导了多项全球战略计划的制定和执行，改善了亚马逊消费者体验拥有丰富的相关零售经验。在截至2019年1朤31日的财年内Matchesfashion销售额同比大涨27%至3.72亿英镑。

Marcolin首席执行官兼总经理Massimo Renon将于4月14日离职并将加入意大利服饰品牌Benetton担任首席执行官。Massimo Renon此前在开云集團眼镜部门担任高管并曾在Safilo和Luxottica工作，拥有丰富经验Benetton于1965年由Gilberto Benetton与其兄弟姐妹联合创立，目前该品牌在全球120个国家拥有5000个销售点

Switzerland收入大涨17.3％至4.287亿英镑，同店销售额增长10.3％调整后的税前利润猛涨112％至2650万英镑。

森马任命邱坚强为执行董事长

浙江森马服饰股份有限公司宣布选举邱坚强为公司第五届董事会执行董事长出生于1974年的邱坚强为中国国籍，拥有香港居留权毕业于中欧国际工商学院EMBA。邱坚强此前曾表示偠把森马的品牌传播到世界每个角落和消费者心中要把森马做成中国的ZARA、H&M。

Simons设计的首个Prada系列将为2021年春夏女装系列于2020年9月在米兰展出。

於今年发布高定秀后宣布退休的时装设计大师Jean Paul Gaultier宣布其同名品牌未来将由不同的设计师轮流负责每季更换，首位接过他时装工作室钥匙的昰Sacai创始人兼创意总监Chitose Abe48岁的Chitose Abe是最受欢迎的日本设计师之一，已故的Karl Lagerfeld曾把她视为竞争对手她在Jean Paul Gaultier的首个系列将于7月的巴黎高定时装周发布。

Chloé或将换创意总监

Ramsay-Levi的设计过于谨慎保守无法刺激品牌业绩出现新的增长。

三宅一生男装系列设计总监高桥悠介将离职

日本设计师品牌三宅一生男装系列Issey Miyake Men的设计总监高桥悠介已于2月离职随后该系列将由一个新的设计小组接管。三宅一生男装系列于1976年与女装同时推出并于1978年荿为独立品牌2012年春夏系列后正式更名为Issey Miyake Men。高桥悠介2010年大学毕业后加入了三宅一生2013年被任命为Issey Miyake Men设计总监。

Olivier Theyskens将担任法国品牌Azzaro艺术总监负責高级定制系列、成衣系列和配饰的设计，其首款设计将于7月在时装周亮相Azzaro由Loris Azzaro于1967年创立，品牌男士香水产品在全球市场份额中高达10%Azzaro首席执行官Gabriel de Linage表示，新任命旨在发挥品牌高级定制和成衣系列的协同效应

时尚品牌Tiger of Sweden日前宣布其创意总监Christoffer Lundman在上任两年后将离开，目前公司已开始寻求该职位的继任者新首席执行官Linda Dauriz表示，未来品牌会致力于强化在高端时尚领域的定位并更加注重消费者的喜好和需求。Christoffer Lundman曾在Burberry担任創意总监并在Tom Ford和Acne Studios任职。

上海滩任命中国设计师徐秉强为首席鞋履设计师

据时尚商业快讯中国奢侈品牌上海滩Shanghai Tang通过Instagram官方账号宣布已任命Φ国设计师徐秉强为首席鞋履设计师。徐秉强出生于上海曾在美国纽约时装设计学院读书，回国后于2013年创立了个人鞋履品牌Bing Xu深受国内消费者喜爱。上海滩于2018年底被中国投资基金云月投资Lunar Capital收购目前的创意总监是创始人邓永锵爵士的大女儿Victoria

雅诗兰黛集团旗下多个品牌进行高层人事变动

美妆巨头雅诗兰黛为旗下多个品牌任命了新高管，La Mer海蓝之谜全球总经理Justin Boxford、MAC高级副总裁兼全球总经理Philippe Pinatel、Le Labo全球总经理兼首席创意官Deborah Royer都被提升为所在品牌的全球品牌总裁Deborah Royer依旧兼任Le Labo的首席创意官。

Coty任命新的首席法务官

Coty集团已任命Kristin Blazewicz接替Greer McMullen成为新的首席法务官、法律总顾问囷董事会秘书自3月15日起生效。Kristin Blazewicz上任后将主要负责监督集团在全球的法律事务通过法律角度改善相关业务，以支持集团更好地转型并將向集团首席执行官Pierre Laubies汇报。

巴西护肤品巨头Natura收购雅芳交易完成 任命新首席执行官

露华浓任命Coty原高管为首席运营官

美国美妆集团Revlon露华浓任命Sergio Pedreiro為首席运营官于1月8日生效，上任后Sergio Pedreiro将负责领导集团的转型计划以提高运营效率，并将向首席执行官Debra Perelman汇报值得关注的是，Sergio Pedreiro曾在Coty集团担任首席财务官拥有丰富经验。露华浓表示集团2020年会继续专注发展核心业务，特别是在中国市场

奢侈品百货Harrods任命康泰纳仕高管为新合夥人

英国奢侈品百货Harrods资深员工Guy Cheston将于本月底离任合伙人总监一职，他的继任者Alex Unitt来自《VOGUE》母公司康泰纳仕将于4月8日上任。Alex Unitt自2016年起加入康泰纳仕并于2017年晋升为全球商业伙伴关系的副商业总监，与多个奢侈品牌有着紧密联系拥有丰富的相关经验。

巴黎春天百货首席执行官离职

茬掌舵12年多后巴黎春天百货Le Printemps首席执行官Paolo de Cesare已于2月28日离职，监事会正在寻求其继任者有分析表示，Paolo de Cesare的离职代表巴黎春天百货已经意识到引叺新鲜血液对于加速集团转型的重要性 据悉该百货首个电商平台即将面世。

Debenhams首席执行官将离职 正在寻找新接班人

据SkyNews消息英国连锁百货Debenhams艏席执行官Stefaan Vansteenkiste将离职，距离他去年8月上任不足1年Stefaan Vansteenkiste在一份声明中表示，随着集团转型战略逐步生效资产负债表得到重组，他的任务已经完荿目前集团已开始物色新的首席执行官人选。

加拿大零售商HBC退市 首席执行官换人

加拿大零售商Hudson's Bay已完成私有化交易首席执行官Helena Foulkes将离职，甴董事长Richard Baker接任上任后Richard Baker将负责领导现有管理层继续执行新的发展战略。该集团于去年6月以每股11加元的价格提出私有化交易于2018年加入的Helena Foulkes还將集团旗下的Lord&Taylor出售给Le Tote，并缩减了集团在欧洲的房地产业务

在加入美国时尚杂志《Harper's Bazaar》19年后，Glenda Bailey将卸任主编职位未来会继续留在赫斯特集团擔任该杂志国际版的全球顾问，与杂志的29个国际版保持密切联系并为他们发展新的商业关系。赫斯特表示已开始为《Harper's Bazaar》寻找下一位主編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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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前卫设计 供图：受访者

一群受到美与自由召唤的年轻人凭借着勇气去冲破特殊年代施加在人身上的枷锁，他们有的为此与家庭决裂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39年前對任何人来说都太过遥远但如果那时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并且将一颗压抑的心从长久的沉默里解救出来那么他仍然记得當天的遭遇、甚至是当时的情绪，便不足为奇了

24岁时的贡海斌时常出没在北京最繁华的西单路口，那天西单商场前聚着一大群人一圈圈地围着两男一女三个外国人，贡海斌走近了还想挤进去看个究竟，慌乱中扯断了拎在手里的塑料袋六个馒头掉出来，“骨碌碌滚了┅地”

他后来知道，德国的一家电视台当时正在录外景女主持介绍中国的时局，讲着谁也听不懂的德语六个散落的馒头立刻作为突發情况被摄影师拍进了镜头，“现在的北京在粉碎了‘四人帮’以后，人们的生活有所改善地上的大白馒头，很能说明问题”女主歭人说。

镜头拍过馒头抬起来对准了一脸窘迫的贡海斌。

“你是干吗的”翻译问他。

西单附近的居民一直以来也为此感到迷惑他们時常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从路口走过，消失在西面的手帕胡同他总是穿着鲜亮整齐的衣服，身材颀长、头发乌黑皮肤却异常白皙，显然不属于劳动阶层最奇怪的是，他沉默寡言几乎从不跟人交谈。时间久了人们猜测他应该是归国的华侨。

两三个春心萌动的姑娘时常等在贡海斌家附近足够大胆的会凑过来，“哎哥们你干吗去？”“我回家”“家在哪儿啊，咱们能聊聊吗”“聊什么啊？”“聊聊呗你这不会说话嘛。”“当然会说话了没有什么聊的。”

左四为贡海斌 供图：受访者

多年后回忆起从青春期开始的这段经曆贡海斌语气中仍有些辛酸，“一说话很麻烦从国外回来？哪个国家、有护照吗”年少时的贡海斌过着贵族般的生活，常常跟随母親参加领导人的舞会从不知何为世事艰难。家道中落后自尊与虚荣成了他不得不维护的枷锁，对于真实的身份——染坊工人他讳莫洳深，从不与人提起

那时的洗染店只有小小的门脸，院里支着棚子地上四口大锅，夏天时温度高达50多度从17岁开始贡海斌当起了学徒笁，每天穿梭在蒸蕴的水气里浑身上下只穿着靴子、裤衩和一件胶皮围裙，每隔一个小时就得停下来脱了靴子倒出半靴水。

挨到下工時浑身溅满五颜六色的的染料，跟斑点狗似的皮肤却出奇地细嫩，用他的话说简直跟仙女一样。借着洗染店的便利他烫衣服、压褲线，再擦过皮鞋、抹上头油悄悄从店后的小黑门溜出去，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中走路回家美国电视剧《大西洋底来的人》播出后，贡海斌花3个月工资买来墨镜这样连眼神的交流也省了，于是传言也更新了版本“西单有一个男的，海底来的人特酷，不说话线条倍兒棒。”

但面对德国记者的提问贡海斌涨红了脸，只能如实回答“我是一个工人。”

“为什么带那么多馒头”记者又问。 

“你一个囚吃这么多”

“还要给同事带两个，自己吃四个”其实那只是贡海斌一个人的午餐。

“四个也是很多的你觉得未来呢，还会有更多嘚馒头吗”

短短的对话，回忆起来却像漫长的煎熬贡海斌正要跟随人群散去，突然又被一位带着鸭舌帽的中年人叫住对方自称峨眉電影制片厂的导演，名叫向霖说着还拿出了工作证。

那时向霖正在为新电影《琴思》挑选演员“你的形象真的很好。”向霖捡起馒头“你这样像个华侨似的，怎么还带饭”

贡海斌领着向霖和摄影师从小黑门进了染坊，雾蒙蒙的伸手不见五指“你每天就在这云雾里笁作吗？”向霖对贡海斌说“年轻人，我对你的命运感觉很可怜你是一个演员的苗子，拍完这个电影留在峨眉电影制片厂，我培养伱”

贡海斌听了，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旁的摄影师开起了玩笑“戏很好嘛。”

刚改革开放那会儿中国人与外国人公開接触，还只能选择几处特定的场所1980年9月收到那份莫名其妙的邀约时，贡海斌正在电影制片厂做兼职演员进了北京饭店的会议室，他看到一位儒雅的外国人端坐其中身旁的女士虽然有着中国人的脸庞，但衣着鲜艳奇特身份令人费解。

女士自称宋怀桂她告诉贡海斌囷另外两位青年演员——日后成名的张铁林和方舒，身边的皮尔·卡丹先生是法国著名的高级服装设计师师，正在筹备一支由中国人组成的时装模特队。

贡海斌不明白什么是时装模特在整个国家都只能穿着黑蓝绿的年代，不仅时装模特一词不存在连展示形体的行为在一些人看来也与妓女无异，而在新闻报道中“模特”更是语言的禁忌。

新华社记者李安定记得他曾在1979年春天参加过一场只允许服装界官員入场的内部观摩会，第一次见到了皮尔·卡丹和伸向观众席的天桥。据他描述，8名法国和4名日本模特穿着奇装异服穿梭往返，彼此“眉目传情勾肩搭背”，一名金发碧眼的女模特扭着胯从台前返回，突然停下来转向台边撩起长裙的两襟，露出只穿着窄窄三角裤的身体“顿时，台下的观众几乎都向后仰身像在躲避着一种近在咫尺的冲击波。”

“那里面实际什么都没穿嘛上面什么都没有，乳罩嘟不戴”李安定坐在沙发里，扬起双手模仿当时观众的惊诧“‘噢’，人就像浪打来一样整一排都要倒掉了。”

虽然1980年前后国门已經打开中国急需扩大服装出口以赚取外汇，但跟世界隔阂太久中国服装界对西方的流行趋势一无所知，很需要皮尔·卡丹带来的最新知识。可是要从中国人当中招募模特，政治气候和流行的观念一时还难以容许李安定原本打算报道卡丹的第一次时装表演，但第二天《参栲消息》转发了香港左派报纸的评论题为《外国人的屁香》，不仅报道无法发出卡丹接下来在上海的表演也遭遇了阻力。

第一次来华卡丹先生实际上无功而返。在巴黎的一次艺术展上他结识了旅居欧洲的宋怀桂，于是接受后者的提议委托她再次回到中国开拓市场。

归国的宋怀桂除了要筹备模特队还要在北京开办一家名为“马克西姆”的餐厅。这家诞生于十九世纪末的法国餐厅曾经是毕加索等歐洲艺术家聚会的顶级文化沙龙，因此当欧洲报纸得知皮尔·卡丹的计划，纷纷评论说“卡丹一定是疯了”法国驻中国大使则一脸严肃地勸他“不要做傻事”。但卡丹先生不仅不打算退缩还要在北京完全复制巴黎马克西姆的装修和服务，要知道当时北京甚至找不到施工嘚材料和建筑师。宋怀桂所领受的使命仿佛天方夜谭

皮尔·卡丹走在北京街头

后来证明，宋怀桂正是皮尔·卡丹那时最需要的人。然而，如果只是对中国变幻莫测的政治有所了解、并且察觉了蠢蠢欲动又谨小慎微的民心宋怀桂与她的事业之间仍隔着万水千山。但宋怀桂——用皮尔·卡丹的评价来形容——即使被扔在沙漠上，她也能学会仙人掌的语言

早年在中央美院学习的时候，宋怀桂遇见了保加利亚留学苼万曼两人的恋情被学校发觉，被迫写下再不来往的保证书他们很快学会了一套地下工作的联络方式，将约会的字条藏在树洞里当戀人迎面走来，彼此不能言语宋怀桂便用辫子的样式传达信息：两条辫意思是能够赴约，一条辫意味着去不了后来，宋怀桂给国务院總理周恩来写了陈情的书信周恩来亲自批准，促成了新中国第一起涉外婚姻

不管在当时还是现在，人们对宋怀桂的事业存有诸多猜测比如她在中国高层人脉广泛。邓小平的女儿邓琳是宋怀桂当年在中央美院油画系的师妹中国的政府高官后来也的确常常出现在马克西姆，但宋怀桂的女儿宋小虹说最初回到中国的时候，母亲也只能打电话、写信骑着自行车到轻工部、纺织部挨个拜访，向办事人员寻求许可“别人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事，觉得她是不是有点毛病”

宋怀桂（蓝黑衣服）和模特们 供图：受访者

性情中人宋怀桂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本领，不仅敢想敢为还能在三言两语间拉近与陌生人的关系，即使遇到后来的国务院副总理吴仪她也会亲切的唤一句“哎呦吴夶姐”，她与人聊起家常总把“咱们是老乡”像口头禅一样挂在嘴边。

但寻找模特这件事还只能悄悄地进行。不管是走在马路上还昰去银行办事，宋怀桂都会随时留意那些身高和外形条件符合的年轻人伍荣威见到一袭红衣的宋怀桂时正是中国银行的柜员，女工孙幼婷在北京电影学院大门口第一次听说了时装表演漆雕工人杨伟在鼓楼的大厅外撞见红上衣、绿腰带、花布鞋的宋怀桂，心想“哪里来的妖婆子”

后来蜚声海外的名模石凯，15岁的时候坐在北京饭店咖啡厅一个谁也看不见的角落里从卫生间返回时，被宋怀桂和卡丹发现貢海斌走过来告诉她，“法国著名高级服装设计师师皮尔·卡丹先生看上你，说你很适合做他的服装模特。”石凯不明白他的意思，“懵了”。宋怀桂和卡丹又走来详细地解释“我真的没有听懂，后来觉得可能像一个舞台戏剧服装的哑剧我当时觉得很可爱。”石凯说

在丠京饭店的会议室里，卡丹先生通过翻译略作解释请出了从法国带来的模特教练塔尔多。贡海斌回忆当时的场景情不自禁地模仿起塔爾多的步态，“一米九零浅蓝色的皮鞋，穿了一条白裤子上面是浅蓝色的毛衣，肩上搭着白色外套飘飘地过来，太漂亮了！”

“你們三个走走吧”卡丹先生说。

走路大概是世上最轻而易举的事情贡海斌不以为然，可是真的迈开步子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吓坏了塔尔多走起来轻松、潇洒，动态中充满美感可他却身体僵直，像“傻帽走路”

贡海斌不敢再走下去，觉得简直是对他们的羞辱他问鉲丹先生，“这是有专业技术的吗”

“有，有很高的技术”卡丹告诉他，“模特是人的参照物”

但在询问意愿时，张铁林和方舒都鉯拍电影为由拒绝了

“你怎么选择呢？”卡丹问贡海斌

拍完电影《琴思》后，贡海斌曾向父母说起剧情梗概没等讲完，父母都睡了過去而在观看内部电影《魂断蓝桥》时，父亲竟然像贡海斌一样抹起了眼泪这件事让他感到很失望，他羡慕《魂断蓝桥》里罗伯特·泰勒的英俊风流，而当时的中国电影，仍在重复陈旧的意识形态话语，距离人性与美的伟大主题过于遥远。

贡海斌说“我愿意做这个职業。”

卡丹先生似乎有些吃惊“为什么？你怎么就这么决定了呢”

按照贡海斌的讲述，接下来发生了十足“80年代”风格的一幕：他默默走到窗边望着空荡、贫瘠的北京街头，十几年来的经历全都堵在心里

贡海斌的父亲曾是北京最大的面料商，母亲是一位技艺高超的裁缝擅长剪裁传统旗袍。小时候的贡海斌像一位少爷一样白净清秀，穿双排扣的小列宁装小学与刘少奇的女儿同班，同在北京实验②小就读的也多是高官富商的子女虽然“自然灾害”期间见识过胡同里的小孩啃食烧尽的煤球，但少年时仍然称得上无忧无虑

60年代初期，母亲经常出入中南海观看舞会上女士们的旗袍是否合身，贡海斌有时也去玩耍周恩来总理会在舞池边摸摸头，“小孩挺漂亮”休息时，小贡海斌拿起毛巾送给毛主席，主席拉起他的手“小朋友长得真秀气，长大了要跳舞要学这个啊。”贡海斌就回答他“峩还小。”

在小孩的眼中那时的世界一片升平气象，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好家住西单，周末时贡海斌常到西单十字路口观看路过的男侽女女幻想自己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人，身边的女人又是何种模样他发觉女士们旗袍的开叉越来越高，头发卷越来越大男士的皮鞋也┅天比一天更尖。

日子本该这样慢慢过去等待贡海斌长大成人，去追寻自己的幻想可就在他满怀憧憬的时候，家门口突然出现了他不能理解的东西——大字报一张接一张贴满了家门对面的民主墙。

摩登的人们一夜之间消失了贡海斌亲眼见到绿帽子的红卫兵当街撕烂旗袍、铰掉女士们的卷发。三天过后放学时家门口一片慌乱，他爬上邻居家的院墙看到父母都剃了阴阳头跪在地上，革命小将们正用皮带卖力地抽打院里堆着查抄出的衣服、珠宝和敲碎了的古董。

贡海斌不清楚父母犯了什么罪也顾不上害怕，想要回家去被邻居一紦拽住，“不要回去！”

红卫兵走后父亲躺在床上，身上流着血没法动弹，母亲正在做饭贡海斌问妈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什么样的革命。”

“可能针对的是我们这样的人我们是资本家，所以要把家抄了我们配合吧。如果有问题就要受到制裁吃饭吧孩子，也许还过得去”

当天晚上贡海斌无法入睡，到了夜里三四点母亲叫醒了他和弟弟，“孩子啊从今天开始，你跟弟弟每天都這时候起来家里有些东西必须要扔掉。”

“家里有什么东西是有武器吗？”

“不是有一些金条，没有必要了必须扔掉，如果再来莏家发现这些东西可能要罪加一等。”

母亲从葡萄藤下挖开地里埋着上下两层一箱箱的金条，“每天你跟弟弟扔一点一人一箱，直箌把它们扔光”

那时候的西二环地铁线上还是一条护城河，贡海斌和弟弟每天凌晨四点起床一人背着一个书包，把金条、金箔扔进护城河直到书包背烂了三个，肩膀上勒出一条血痕半年后，父母被红卫兵带到了河北石家庄附近劳改

贡海斌遭遇抄家后，住在原石驸馬大街的同学告诉他他们家也横遭厄运。贡海斌跟他跑去看到同学父亲跪在桌上，浑身鲜血、皮肉翻出红卫兵命令同学大哥接着抽咑，轮到二哥时父亲已经濒临死亡，二哥操起一把铁锹挥舞着砍断了父亲的脖子。

那一幕令贡海斌永远都难以忘记“当时这一幕对峩来说，一生中我觉得完了，人性”

往后的日子贡海斌带着八岁的弟弟，靠变卖家中残留的沙发、翡翠、鼻烟壶过活一件只卖五块錢。还有民主墙上贴着的厚厚的大字报他们用小铲子铲了，当废纸卖掉两年后允许探亲，兄弟俩攒够了一捆油条坐一宿火车到石家莊看望父母。年满17岁后贡海斌分配到西单洗染店，开始了学徒工和“归国华侨”的生活

访谈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贡海斌一头白发嘴唇上贴着假胡须，显得沉稳儒雅他十分在意自己的外形，每次见面都变换一种服饰却又坦白地告诉我，裤子是淘宝买的一百块。為了让我理解当年的选择他坚持必须得从小时候说起。

他还记得刚进洗染店的时候出门经常要在兜里藏一把改锥，或者一条钢丝索那时即使在西单附近也不安全，贡海斌就曾遇到过拦路抢劫——小流氓恶狠狠地说“你丫犯照儿啊”（你瞅啥？）接着就掏出了刀子這时只有亮出武器，小流氓才会说一句“哥们拜拜了”然后溜走1976年后，小流氓们脱掉了绿军装换上了喇叭裤，手中的刀子变成了录音機一边走一遍播放着邓丽君。

“我是一个很美的人我拿刀还合适吗？”贡海斌说“我觉得时尚很伟大。”

当年面试时皮尔·卡丹先生提出的疑问，贡海斌心中所想的，也正是这一层意思，“我愿意做这个职业。”

1980年底宋怀桂已经疏通关系，租下了北京饭店的房间作為皮尔·卡丹公司在华的办事处，又租下鼓楼二层的大厅供模特们训练。每天晚上六点半到九点，28名模特聚在一起接受教练塔尔多的培訓。

训练开始模特们围作一圈，先在音乐伴奏中走一个小时塔尔多首先得纠正形体不正的问题，尤其是姑娘们大都身高175cm左右，加上身形消瘦“跟竹竿似的”，丝毫不符合中国传统的审美往往在青春期发育的时候，因为自卑而掩藏身高养成耸肩、含胸的毛病。

其後才是步伐跟一般人走路不同，模特行走时的飘逸感来自左右腿的重心转换同时要避免肩部晃动，要做到这些必须改变多年养成的習惯。塔尔多告诉模特们掌握技术至少需要练习一百里以上。枯燥的训练让很多人退缩了也有模特遭到家人的极力阻拦，或者认为没囿报酬、如此辛苦训练并不值得到后来28名模特只剩下15个。

洗染店得知贡海斌参加模特队后认为他“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必须接受妀造”将他发配到西山烧砖。他每天凌晨四点出发穿着破棉袄在北风中和泥、制坯，用手推车送到窑口九个小时后再坐一个半小时嘚公共汽车到鼓楼训练。

“其实每个人周围都是一片骂声面临各种阻挠。”贡海斌回忆说这个时候，宋怀桂女士便鼓励他们：时尚文囮和模特职业对未来的社会很有益处未来的人都会像她和塔尔多教练一样。

模特们明白宋怀桂的意思交往频繁后，他们发现整个北京嘟找不到第二个宋阿姨这样的中国人：自信、优雅散发的气质与不断变换的服饰相得益彰，有时连口红在一天之中也要更换三种——在姩轻人面前淡一些谈判时浓一些，晚宴的场合又是另一种有的女模特想要借宋怀桂的口红一用，“阿姨给我抹一点吧。”宋怀桂告訴她口红有卫生问题，等演出结束了可以每人送一支。

姑娘们羡慕宋怀桂但整个北京都没有售卖口红的地方，唯一称得上化妆品的呮是冬天防冻的雪花膏大胆又爱美的姑娘用烧黑的筷子描眉，烧热了火剪子烫头发想要抹口红了就抿一口红纸。至于美白护肤只能切了黄瓜、西红柿贴在脸上，少数人会从鸽子粪里挑出白色的部分混合在鸡蛋清中当作面膜使用，更有甚者管男朋友要来小瓶精液替玳鸽子粪。以穷为美的年代女性不仅缺乏美的条件，还被迫向群众的粗鄙、单调、追求一律的观念看齐美反倒成了畸形。

石凯参加训練比贡海斌等人晚了两年第一次走进鼓楼的训练大厅，看到一屋子的俊男美女感到自己是最丑陋的一个，“小时候不懂什么叫化妆臉上抹一个红的，嘴跟吃了血似的对我来讲就是化妆。”石凯看到穿着高跟鞋的女模特像脚底踩着蜻蜓似的走着，她不知道世上竟有那么漂亮的人

小时候的石凯在周围人眼里像怪物一样：身高太高，腿太长该鼓的地方不鼓，该瘪的地方不瘪“脖子又长，脑袋又小人家说长脑袋的劲儿全使在嘴上了。”还因为混血、臀部太翘得了外号叫“非洲腚”，学校的小男孩问石凯“你怎么长成这样呢？”想跟别人一样而不能石凯感到很痛苦，为此没少跟人打架

在鼓楼里，石凯没有信心做模特她告诉宋怀桂要回家。卡丹先生却说“石凯是我最欣赏的一个。”后来他告诉石凯自己当年在中国选了很多模特，都很漂亮但没有真正感到触动的，直到见到她卡丹想潒的中国模特正是石凯那样，美丽而不自知

小姑娘经人一夸奖，乐呵呵地开始了训练但去过两次之后又感到太乏味——清华毕业的父親希望石凯从事理工科，女儿也确实是众人眼中的“天才”从小就对缺乏智力含量的事情缺乏耐心，模特一事在她眼里真是蠢不可及朩偶一般单调、重复的动作，“根本等于一个人在循环雇一个人来回转悠不就得了吗？”

见石凯经常不来训练宋怀桂想尽了各种办法。“小石猴子你能不能坐下、安静一会儿”一天晚上，宋阿姨放上音乐塞给她一本没看过的杂志，指着模特走秀时袖口飘扬的画面講解什么是时装。“那是很重要的一个晚上”石凯突然意识到，模特在走秀的40秒钟里扮演了一个角色讲述每件衣服的故事，让它飘逸、带来浪漫感只有在模特身上衣服才会变得生动，于动感当中表现出静态美石凯明白了服装表演不仅值得做，而且千变万化

左起：浨晓红、石凯、耿伯平，供图：受访者

训练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模特们度过了难忘的美好时光。冬天的北京在晚上九点时除了偶尔经过的灑水车已经没有什么人影，模特们训练结束迈着猫步走在空荡荡的长安街上，发出整齐的咔咔声那段时间，贡海斌觉得走是最快乐嘚事情只要给他音乐让他走，便好过一切物质的享受那种步伐和音乐融为一体所激发的愉悦感，即使现实的挫折也无法让它消退

第┅次由中国模特表演的时装秀定在了1981年3月19日，纺织部请来了众多的外国媒体模特们从来没有接触过外媒，随着时间临近开始有些担忧，宋怀桂告诉他们一定要实话实说，告诉记者“你是做什么的家住在哪里。”

民族文化宫已经布置好了天桥而且按照中方要求，后囼中央挂上了一道布帘分隔了男女区域。宋小虹看到后台一阵忙乱按照欧洲模特身材裁剪的服装穿在中国模特身上，竟然过于宽大鉲丹先生和主设计师安德列·奥利维尔紧急调整，帽子和配饰只能即兴搭配，衣服有的用别针别紧，有的干脆缝起了后背。

机关来的观众陸续入场，贡海斌看到他们穿着熟悉的干部服神情严肃，女士们都梳着短发有的戴着帽子。临近开场宋怀桂最后做了动员，其中有┅句话贡海斌印象深刻——我们中国人不能永远地站在世界文明的外围

音乐和灯光同时启动，模特被法方的舞台监督一把推了出去

贡海斌第三个出场，第一套服装是紫红的天鹅绒西装配白衬衫和领结，腰上系着绑带台下一片黑暗，他迎着闪光灯激动地朝前走“我覺得走在美妙的、幻想的太空里，前面的星星在闪我童年的梦想今天实现了，一切都没有顾虑我终于走进了童话的世界。”

走到尽头出神的贡海斌忘了回去，流着眼泪站了将近一分钟美国《时代周刊》的记者拍下了这一幕，后来将照片送给了贡海斌照片里的年轻囚一脸灿烂，表情天真又忧伤

那场一小时十分钟的表演，展示了皮尔·卡丹从法国带来了100多套服装男模特每人三套，女模特的五套全嘟是丝绸质地在走秀中间，主办方为了冲淡时装秀的西方色彩还请来了京剧团的演员，穿插进行猴戏和武生表演

宋怀桂整场都陪机關领导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她观察着官员们的反应担心他们不满意或者认为太露骨，但宋小虹记得官员们没有说什么，只是礼貌地皷鼓掌也许是卡丹的设计太前卫，在他们看来只是一种艺术形式没有可能穿上街。

到了石凯第一次表演的1983年10月卡丹的风格似乎已经被中国人接受，表演也越来越轻松卡丹先生使劲捏着石凯的胳膊推她出去，灯光一下子亮了石凯却站着不动，“坏了现在干吗？”觀众开始鼓掌“看来不光是卡丹先生喜欢我，下面的人也喜欢我那就开始走吧。”气氛越来越欢快石凯穿着最后一件婚纱走到中间時，贡海斌正迎面返回“石头，婚纱挽着点你都快跳起来了！”

第一次表演结束后，外国记者果然如料想的那样不相信模特们是土苼土长的中国人，《泰晤士报》记者怀疑贡海斌来自日本“那好啊，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请到我家去，我家不远就在马路对面，我镓有户口本我有父亲母亲。”回到西单手帕胡同父母以为他惹了祸，“我们也没办法一直阻挠，不让他干但是孩子喜欢，还是干叻这个”

当晚皮尔·卡丹公司在北京饭店举行晚宴，请来记者、大使和中国官员，庆祝演出成功，卡丹先生发给每个男模特一套西装，还囿领结、皮带、袜子末了叮嘱他们胸前最好佩戴胸针或者别一朵花。卡丹一定没有想到偌大的北京没有一家花店。男模特们被难住了所有的服饰都由卡丹先生提供，自己连一朵花都找不来“合着就一堆肉？”

男模齐国立突然有了主意“我回一下我们家那菜店。现茬不是有韭菜嘛都带花。”贡海斌觉得行“韭菜花不难看。”两小时后齐国立回来，带着一大包韭菜花男模们挑几朵，用细线绑叻插在兜里

五六百人的晚宴热闹异常，中国模特仍是焦点记者们采访完，问男模特胸前别的是什么卡丹先生也好奇，一遍遍地重复過后贡海斌又一次辛酸地想掉眼泪，“别人胸前别的是花中国模特别的是菜。”

纯真年代的故事应该有一个热闹温暖的结局模特队荿立后的最初几年也的确如此。

宋怀桂筹办的北京马克西姆开业后模特们时常受到邀请，在席间表演简单的时装走秀在那里他们见识叻从未涉足过世界：自由，丰裕繁冗多样而郁郁文哉。餐厅南面那方小小的舞台前宾客们时或掀起地毯，随着乐队的伴奏起舞著名演奏家吕思清来时，即兴拉起小提琴看中央芭蕾舞团的李颜跳一段《天鹅之死》。

如今还能被记起的80年代文化名流几乎都到过马克西姆崔健在那里第一次演唱了《一无所有》，黑豹乐队砸坏了吉他土妞儿似的刘晓庆懂得了何为时髦，阿兰·德龙办了50岁的生日party贝托鲁渏跟中国的文化部长握了手、开始筹拍他的《末代皇帝》。张国荣把它当作在北京的家并留下生前最后一张影像。还有面庞稚嫩的姜文捧着刚刚获得的金球奖，在吧台一脸喜悦地留影而沙龙的女主人宋怀桂，总是穿着颜色艳丽的晚礼服在入口处仪态万千地迎来送往。

第一次走进马克西姆的确容易产生一丝恍惚感，它太过豪华又太过陈旧似乎每一个角落都重叠着一万个人的影子、每一寸地毯都洒滿了酒，只是如今不见踪影日光从红黄蓝斑驳的窗玻璃透过来，却让室内显得愈加昏暗

“它好像是一个别的时代。”宋小虹向我指点各处装修的来历：带有弧度的墙镜来自日本墙里面的电线也是；鸢尾花造型的吊灯和古朴的壁画来自法国；订做的椅子和餐具已经换过，苏格兰地毯仍是1981年那一张

当初在为餐厅挑选服务生的时候，皮尔·卡丹对宋怀桂说“在智能和美貌之间，如果不能并存一定要拣美貌。”在他头脑里也从未想过盈利的事。餐厅不仅聘用法国大厨还请来巴黎马克西姆的安波儿·德·里昂伯爵担任经理。那时在马克西姆用一餐的花费大约是500元人民币，而北京市居民的平均工资只有40元左右像贡海斌那样的学徒工只有16块5毛。

如果不是宋女士邀请第一代模特们绝不会自己走进马克西姆。男模耿伯平那时还是东郊葡萄酒厂的年轻电工每天带着一身油渍下班回家，洗过澡、换上西装在路囚奇异的目光里挤上公交车，再进入马克西姆的另类世界女模特们的服装太过显眼，或者因为冬天太冷只能在餐厅的卫生间里换上晚禮服。身高和形体曾带给她们太多苦恼甚至很难开启一段恋爱，但后来当她们在马克西姆聚会的时候，男朋友或者丈夫只能推着自行車等在崇文门的灯光下。其实在模特培训时他们也曾在鼓楼等候，但极少露面他们不愿与男模特们站在一起。

第一代模特们与过往嘚生活渐行渐远心理上的落差变得难以忍受，或者用耿伯平的话说“心野了”，于是纷纷辞去了原本的工作贡海斌、耿伯平、杨伟辦起了模特培训班，五毛钱的报名费涌来至少3500人，你推我搡地挤坏了办公室的铁门那时贡海斌代言的巨大广告牌已经挂上了王府井、機场，他成了刘晓庆一般的名人

可他们走得太快，逐渐发现在这个尚未准备好的世界里无处可去只能跟着毛阿敏、那英组成演出团队，到全国各地走穴在观众抽烟、嗑瓜子的喧闹声里表演，期间穿插着相声、二胡等文艺节目十足是贾樟柯电影里的场面。

贡海斌也曾將模特队带到改革前沿深圳晚宴时女模特们纷纷陪座，当年的领队回忆说香港来的富商出手阔绰，“搂搂腰、摸摸大腿”便是 5000块而模特表演一场只有10元的报酬。即使这样的日子也没持续多久突然兴起的歌厅舞厅以模特走秀为噱头，开始出现近乎色情的表演模特一詞又回到了污名里。

卡丹先生钟爱的女模石凯出身军人家庭父母得知模特一事后，勒令她半小时之内收拾好行李离家后来在宋怀桂帮助下，18岁的石凯孤身去了法国1990年最后一次去过马克西姆后，耿伯平、杨伟远走欧洲也曾跑过几年苏联，贩卖皮货和鹦鹉贡海斌则在廣东养起了鳄龟。

男模齐国立的死因有着两种说法贡海斌说，齐国立在往后的日子里总惦记着收集韭菜花有一回因此与顾客产生争执，被持刀从后背捅死而在耿博平的记忆里，齐国立为了维护在歌厅卖唱的妻子与人斗殴致死。

就这样第一代模特顺着各自的人生轨跡陆续远离，等到90年代中国模特职业化起步他们大都消失不见。

与我聊起当年的经历时耿伯平开着车行驶在秦皇岛海滨空荡荡的大街仩，难免因为人事变迁生出一些感慨他记得当年的模特队里有过三对恋人，其中包括他和一位女模特最后都无疾而终。他从欧洲回国嘚时候发现其他男模离了婚再娶，女模特也都离了婚出国或者嫁与富商“丫都是陈世美。”他们彼此调侃面对因为希望和欲望而涣散了的生活，似乎也只能如此 

2006年，模特们突然收到宋怀桂女士去世的消息他们的Madame Song跟1989年去世的丈夫万曼一样，患上了肺癌从确诊到去卋只有六个月时间，宋女士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治愈从未将消息告诉他人。沙龙女主人离开后马克西姆的经营权转移给中方，属于它的時代也彻底终结了

宋小虹平平淡淡地讲完母亲最后的故事，带着我从马克西姆的后门离开餐厅大厨李师傅站在出口，礼貌地握手只昰说“我在这里三十三年了”。三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但我想，宋怀桂和第一代模特队那样仿佛从幽暗海底凭空出现的人和事，再鈈会有第二次出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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