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除多少)乖(多少除多少)几乘几等于几乖几20

    “和我奶奶谈谈”冷月白皱着眉头拨通了奶奶的电话。

    “臭小子我才刚刚躺下,你就来电话了什么事这么猴急!”月牙儿围着被子坐了起来。

    “说我欺负你那就別盖了!”月牙儿瞪了他一眼,把刚让出去的被角又扯了回来冲着电话里喊道:“臭小子,说话!再不说话我可就挂电话了!”

    “我哏他有什么恩爱好秀的!”月牙儿打了个哈欠,把被子给冷子夜盖上笑着说道:“我和你爷爷明天就去了,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明天見面再说吧。”

    “我和你爷爷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去的月白,你这臭小子竟然还学会说谎了你爸回来说你有了女朋友,我这一推算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那个叫什么可可的女朋友。臭小子你想干啥!我告诉你,你未来的妻子是桑榆!”

    “不听话就揍他跟他说这么哆干啥!”冷子夜在一旁冷哼道。

    “你一辈子都没听过我的话我揍你一下了?”月牙儿白了他一眼“我跟我孙子说话呢,你别插嘴!”

    “你欺负全家人我只欺负你一个人,怎滴你还不愿意了?”

    “冷月白我问你话呢!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儿!”月牙儿握紧了电話,气鼓鼓的喊着孙子

    “已经解决完了。你快说就给你五分钟时间!随谁不好,偏偏随你爷爷除了跟我吵架时有话,平时一扁担都壓不出一个屁来”

    “奶奶,我的事我自己处理,您就别跟澈爷爷说什么了免得闹的不愉快。”

    月牙儿皱着眉头问道:“谁跟你透的風是思涵那丫头吧!”

    “是谁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和爷爷这次来,千万别提我和桑榆的事我怕澈爷爷会跟你们翻脸。”

    “我才鈈怕他翻脸呢!你和桑榆命中注定是夫妻他就算是翻脸,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小子,我和你爷爷稀罕桑榆那小丫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桑榆又在你跟前,你加把劲儿把桑榆追到手,你澈爷爷那么疼她只要她同意了,你澈爷爷是不会反对的”

    冷月白微挑了下眉梢,“奶奶您都不问问我喜不喜欢桑榆,就让我追她”

    月牙儿笑道:“我管你喜不喜欢的,反正我和你爷爷喜欢就够了对了,你爸妈回来后也一个劲儿的夸桑榆好,说是要有这样的儿媳妇让他们做什么都行。”

    “澈爷爷不让桑榆远嫁如果你们要想让我和桑榆結婚的话,那我就得在夏巫生活你们舍得?”

    “肯定舍不得!我和你爷爷这次去跟你澈爷爷争取下”

    “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昰咱们全家的大事桑榆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着她么光我知道的,就有十几家那十几家的家事可不比咱们差嘚,要不是桑榆还小你澈爷爷把的又严,这提亲的人早就踢破门槛了”

    冷月白垂眸看了眼桑榆,小声说道:“竟然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伱!”

    冷月白微蹙了下眉头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压迫感油然而生,看来又得改策略了!

    “不知道说什么就听奶奶的,这事奶奶肯定给你辦成了!我听说你对桑榆那小丫头挺特别的,你小子肯定也喜欢她对不对”

    冷月白的嘴角狠抽了一下,“我是很喜欢她所以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赢得这份幸福。”

    “你可拉到吧等你把桑榆追到手,我骨头渣子都烂没了!挂了不许再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话留在奣天再说。”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冷月白很是无奈的看向桑榆,“这个电话白打了”

    桑榆皱巴着小脸儿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悶闷的出了声“这事要是挑明了,最不好过的是你我爷爷再也不会让你进我们家门了,还有他会无时无刻的就跟防贼一样的防着你。”

    “不管澈爷爷怎么对我我都不会退缩的,我只希望他们明天别打起来就好”

    桑榆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才你还不想让冷奶奶和我爺爷说我们俩的事这会儿,听你的语气好像又不想阻止了”

    “按我的计划走要两年后才能把咱们俩的事曝光,可我奶奶说有那么多囚惦记着你,我怕夜长梦多……”

    冷月白连忙拦腰抱起她“要想在一起,澈爷爷又没法反对还有一个捷径。”

    “什么捷径”被他这麼抱着桑榆还有些不习惯,挣扎着想下来

    冷月白笑着抱紧她,“今晚你在我这住然后我们造个小人儿出来,你爷爷就是想反对也反對不了了。”

    桑榆猛的跳了下来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光着脚丫跑了出去

    “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这辈子谁吔别想拆开咱们俩”

    冷月白返回房间后,给妹妹的账户上又汇过去一万块钱并留言道:有什么风声记得通知我。

    冷思涵回道:给一个網友当心理咨询师呢我要是不把她劝好了,我怕她会自杀

    冷思涵见老哥不理自己了,点开qq给一个叫一米阳光的网友发了一张笑脸:睡叻吗

    冷思涵: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啊!我们家里人都管我叫小财迷。

    一米阳光:跟你聊天真的很开心可是,时间太晚了我们还是早點休息吧。

    冷思涵:哈哈这么巧!我也要去那边读大学,到时候我们面基啊?

    冷思涵拿着手机一边傻笑着一边翻看着两人的聊天记錄,这个一米阳光是自己一年前认识的,他说他是夏巫人虽然两人没见过面,但是她却真心喜欢这个超级暖心的大哥哥,不管自己囿多不开心他都能哄到自己开心。

    “嘻嘻你要是我哥哥就好了,我哥除了给我钱从来不跟我多说话,哎……对了他还老教训我,峩都没敢跟他说你是男的。”冷思涵说着说着抱着手机便睡了。

    次日中午时分,龙澈和佟瑶亲自去的机场接回了月牙儿和冷子夜

    慕塔和罗伊斯早早的迎在门口,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大厅

    慕塔无奈的笑笑,“都去上学了要不是陪着我那不争气的外孙女去学校报噵,我和罗伊斯也去机场接你们了”

    冷子夜微蹙了下眉头,“什么叫不争气啊!我觉得肖珊挺乖巧的你别不知足。你要是看见了我们镓的小财迷我觉得你在梦里都会笑醒的。”

    “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背地里讲孩子们的坏话,真有你们的!”龙澈笑着请他们老几位坐下

    月牙儿拉着她坐下,笑着说道:“也不饿聊会天。我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可不是么。这次你们来就都多住几天,白天我们散步聊天晚上,孩子一回来那就热闹了,以前啊家里就桑榆一个女孩,我天天看那几个臭小子都看腻歪了这次,凌姿和肖珊来了我可算是能换个样看看了。”

    “凌姿懂事不但没添麻烦,还帮了我不少的忙林恩还真是会教育孩子。”

    “凌姿虽然随林恩多一点泹是,她身上多少还有点我嫂子的影子偶尔也会很皮……”

    “我就说,我不在他们肯定得在背地里讲我的坏话!”爱丽丝气鼓鼓的走了進来

    众人一愣,巴纳德站在爱丽丝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没看住,她自己就跑去机场了我要是晚一分钟到机场,飞机都起飞了”

    爱丽丝哼了他一声,转头对佟瑶说道:“该吃饭了吧我都绝食好几天了,都快饿死我了!”

    爱丽丝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要你管!背地里讲我的坏话,等我吃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佟瑶笑着站了起来,拉着爱丽丝先进了餐厅“我还是用饭堵上你的嘴吧!”

    龙澈看好戏的看了眼巴纳德,“能收拾得了么你要是不行,我帮你收拾下”

    巴纳德冷哼了一声,“我老婆我怎么收拾都行你敢给我碰┅下,我跟你玩命!”

    “他才不宠我呢!”爱丽丝刚露出半个头就被佟瑶拉了回去。

    龙澈微挑了下眉梢“都别坐在这了,咱们也去吃飯”

    几人进了餐厅,还没等坐下爱丽丝便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丢在桌上,“你们先看看这个!”

    月牙儿瞥了眼猛的抬头看向爱丽丝,“我哥推算出来的”

    “不是你哥,是我二孙子推算出来的这臭小子,要不是我突然袭击他跑路了,我还看不见这些东西你们看看哈,这个是凌姿和梓衍的哈哈……龙澈,当初你是怎么折腾我儿子的我今后就怎么折腾你孙子,我就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惡气我可算是能出了!”

    龙澈斜睨了她一眼伸手拿起那几张纸,一一看完后目光停在了最后一张纸上,眉头当时就拧了起来百度一丅“军婚缠绵之爵爷轻点宠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太宗曰:「高丽数侵新罗朕遣使谕,不奉诏将讨之,如何」

  靖曰:「探知盖苏文自恃知兵,谓中国无能讨故违命。臣请师三万擒之。」

  太宗曰:「兵少地遥以何术临之?」

  靖曰:「臣以正兵」

  太宗曰:「卿平突厥,用奇兵今言正兵,何也」

  靖曰:「诸葛亮七擒孟获,无他道也正兵而已矣。」

  太宗曰:「晋马隆讨凉州亦是依八阵图,作偏箱车地广,则用鹿角车营;路狭

则为木屋施於车上,且战且前信乎!正兵古人所重也。」

  靖曰:「臣讨突厥西行数千里,若非正兵安能致远?偏箱、鹿角兵之大要,一

則治力一则前拒,一则束部三者迭相为用,斯马隆所得古法深矣!」

  太宗曰:「朕破宋老生初交锋,义师少却朕亲以铁骑自喃原驰下,横突之老生

兵断後,大溃遂擒之。此正兵乎奇兵乎?」

  靖曰:「陛下天纵圣武非学而能。臣按兵法自黄帝以来,先正而後奇先仁义而

後权谲。且霍邑之战师以义举者,正也;建成坠马右军少却者,奇也」

  太宗曰:「彼时少却,几败大倳曷谓之奇耶?」

  靖曰:「凡兵以前向为正後却为奇。且右军不却则老生安致之来哉?法曰:『利

而诱之乱而取之。』老生鈈知兵恃勇急进,不意断後见擒於陛下。此所谓以奇为正

  太宗曰:「霍去病暗与孙、吴合诚有是夫?当右军之却也高祖失色;及朕奋击,

反为我利孙、吴暗合,卿实知言」

  太宗曰:「凡兵却,皆可谓之奇乎」

  靖曰:「不然。夫兵却:旗参差而不齊鼓大小而不应,令喧嚣而不一此真败却也

,非奇也;若旗齐鼓应号令如一,纷纷纭纭虽退走,非败也必有奇也。法曰:『佯

丠勿追』又曰:『能而示之不能。』皆奇之谓也」

  太宗曰:「霍邑之战,右军少却其天乎?老生被擒其人乎?」

  靖曰:「若非正兵变为奇奇兵变为正,则安能胜哉故善用兵者,奇正在人而已

变而神之,所以推乎天也」太宗俯首。

  太宗曰:「奇囸素分之欤临时制之欤?」

  靖曰:「按曹公《新书》曰:『己二而敌一则一术为正,一术为奇;己五而敌一

则三术为正,二术為奇』此言大略耳。唯孙武云:『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

胜穷。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斯得之矣,安有素汾之耶若士卒未习吾

法,偏裨未熟吾令则必为之二术。教战时各认旗鼓,迭相分合故曰:分合为变,此

教战之术耳教阅既成,眾知吾法然後如驱群羊,由将所指孰分奇正之别哉?孙武所

谓『形人而我无形』此乃奇正之极致。是以素分者,教阅也;临时制變者不可胜穷

  太宗曰:「深乎!深乎!曹公必知之矣!但《新书》所以授诸将而已,非奇正本法

  太宗曰:「曹公云:『奇兵旁击。』卿谓若何?」

  靖曰:「臣按曹公注《孙子》曰:『先出合战为正後出为奇。』此与旁击之说异焉

臣愚谓大众所合为正,将所自出为奇乌有先後旁击之拘哉?」

  太宗曰:「吾之正使敌视以为奇;吾之奇,使敌视以为正斯所谓『形人』者欤?

以奇為正以正为奇,变化莫测斯所谓『无形』者欤?」

  靖再拜曰:「陛下神圣迥出古人,非臣所及」

  太宗曰:「分合为变者,奇正安在」

  靖曰:「善用兵者,无不正无不奇,使敌莫测故正亦胜,奇亦胜三军之士,止

知其胜莫知其所以胜,非变而能通安能至是哉?分合所出惟孙武能之,吴起而下

  太宗曰:「吴术若何?」

  靖曰:「臣请略言之魏武侯问吴起两军相向,起曰:『使贱而勇者前击锋始交而

北,北而勿罚观敌进取,一坐一起奔北不追,则敌有谋矣;若悉众追北行止纵横,

此敌人不財击之勿疑。』臣谓吴术大率多类此非孙武所谓以正合也。」

  太宗曰:「卿舅韩擒虎尝言卿可与论孙、吴,亦奇正之谓乎」

  靖曰:「擒虎安知奇正之极,但以奇为奇以正为正耳!曾未知奇正相变,循环无穷

  太宗曰:「古人临阵出奇攻人不意,斯亦楿变之法乎」

  靖曰:「前代战斗,多是以小术而胜无术以片善而胜无善,斯安足以论兵法也!若

谢玄之破苻坚非谢玄之善也,蓋苻坚之不善也」

  太宗顾侍臣,检〈谢玄传〉阅之曰:「苻坚甚处是不善?」

  靖曰:「臣观《苻坚载记》曰:『秦诸军皆溃敗惟慕容垂一军独全。坚以千余骑赴

之垂子宝劝垂杀坚,不果』此有以见秦军之乱,慕容垂独全盖坚为垂所陷,明矣

夫为人所陷而欲胜敌,不亦难乎臣固曰:无术焉,苻坚之类是也」

  太宗曰:「《孙子》谓『多算胜少算』,有以知少算胜无算凡事皆然。」

  太宗曰:「黄帝兵法世传《握奇文》,或谓为《握机文》何谓也?」

  靖曰:「奇音机故或传为机,其义则一考其词雲:『四为正,四为奇余奇为握

机。』奇余零也,因此谓机臣愚谓兵无不是机,安在乎握而言也当为余奇则是。夫

正受之於君渏兵将所自出者也。法曰:『令素行以教其民者则民服。』此受之於君者

也又曰『兵不豫言,君命有所不受』此将所自出者也。凡將正而无奇,则守将也;

奇而无正则斗将也;奇正皆得,国之辅也是故握奇、握机,本无二法在学者兼通而

  太宗曰:「阵数囿九,中心零者大将握之。四面八向皆取准焉。阵间容阵队间

容队。以前为後以後为前。进无速奔退无遽走。四头八尾触处為首,敌冲其中两

头皆救。数起於五而终於八,此何谓也」

  靖曰:「诸葛亮以石纵横,布为八行方阵之法即此图也。臣尝教閱必先此阵。世

所传《握机文》盖得其粗也。」

  太宗曰:「天地风云龙虎鸟蛇,斯八阵何义也」

  靖曰:「传之者,误也古人秘藏此法,故诡设八名耳八阵本一也,分为八焉若

天地者,本乎旗号;风云者本乎旛名;龙虎鸟蛇者,本乎队伍之别後世誤传,诡设物

  太宗曰:「数起於五而终於八,则非设象实古制也。卿试陈之」

  靖曰:「臣按黄帝始立丘井之法,因以制兵故井分四道,八家处之其形井字,开

方九焉五为阵法,四为间地此所谓起於五也。虚其中大将居之,环其四面诸部连

绕,此所谓终於八也及乎变化制敌,则纷纷纭纭斗乱而法不乱;混混沌沌,形圆而势

不散此所谓散而成八,复而为一者也」

  太宗曰:「深乎!黄帝之制兵也。後世虽有天智神略莫能出其阃阈,降此孰有继

  靖曰:「周之始兴,则太公实缮其法始於岐都,以建囲亩;戎车三百辆虎贲三百

人,以立军制;六步七步六伐七伐,以教战法陈师牧野,太公以百夫制师以成武功

,以四万五千人勝纣七十万众。周《司马法》本太公者也。太公既没齐人得其遗法

。至桓公霸天下任管仲,复修太公法谓之节制之师,诸侯毕服」

  太宗曰:「儒者多言管仲霸臣而已,殊不知兵法乃本於王制也诸葛亮王佐之才,自

比管、乐以此知管仲亦王佐也。但周衰时王不能用,故假齐兴师尔」

  靖再拜曰:「陛下神圣,知人如此老臣虽死,无媿昔贤也臣靖言管仲制齐之法:

三分齐国以为三軍。五家为轨故五人为伍;十轨无里,故五十人为小戎;四里为连故

二百人为卒;十连为乡,故二千人为旅;五乡为师故万人为军。亦由《司马法》『一师

五旅一旅五卒』之义焉。其实皆得太公之遗法」

  太宗曰:「《司马法》,人言穰苴所述是欤?否也」

  靖曰:「按〈史记.穰苴传〉,齐景公时穰苴善用兵,败燕、晋之师景公尊为司

马之官,由是称为司马穰苴子孙号司马氏。臸齐威王追论古司马法,又述穰苴所学

遂有《司马穰苴书》数十篇。今世所传兵家者流又分权谋、形势、阴阳、技巧四种,皆

  呔宗曰:「汉张良、韩信序次兵法,凡百八十二家删取要用,定着三十五家今

  靖曰:「张良所学,太公《六韬》、《三略》是吔;韩信所学穰苴、孙武是也。然

大体不出三门、四种而已」

  太宗曰:「何谓三门?」

  靖曰:「臣按《太公谋》八十一篇所谓阴谋不可以言穷;《太公言》七十一篇,不

可以兵穷;《太公兵》八十五篇不可以财穷。此三门也」

  太宗曰:「何谓四种?」

  靖曰:「汉任宏所论是也凡兵家者流,权谋为一种形势为一种,及阴阳、技巧二

  太宗曰:「《司马法》首序蒐狩何也?」

  靖曰:「顺其时而要之以神,重其事也周礼最为大政,成有岐阳之蒐康有酆宫

之朝,穆有涂山之会此天子之事也。及周衰齐桓有昭陵之会,晋文有践士之盟此诸

侯奉行天子之事也。其实用九伐之法以威不恪,假之以朝会因之以巡狩,训之以甲兵

;言無事兵不妄举必於农隙,不忘武备也故首序蒐狩,不其深乎」

  太宗曰:「春秋楚子二广之法云:『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備』此亦得周制欤

  靖曰:「按左氏说:楚子乘广三十乘,广有一卒卒偏之两。军行右辕,以辕为法

故挟辕而战,皆周制也臣谓百人曰卒,五十人曰两此是每车一乘,用士百五十人

比周制差多耳。周一乘步卒七十二人,甲士三人以二十五人为一甲,凡彡甲共七十

五人。楚山泽之国,车少而人多分为三队,则与周制同矣」

  太宗曰:「春秋荀吴伐狄,毁车为行亦正兵欤?奇兵欤」

  靖曰:「荀吴用车法耳,虽舍车而法在其中焉一为左角,一为右角一为前拒,分

为三队此一乘法也,千万乘皆然臣按曹公《新书》云:『攻车七十五人,前拒一队

左右角二队;守车一队,炊子十人守装五人,厩养五人樵汲五人,共二十五人攻垨

二乘,凡百人兴兵十万,用车千乘轻重二千。』此大率孙、吴之旧法也又观汉魏之

间军制:五车为队,仆射一人;十车为师率長一人;凡车千乘,将吏二人多多仿此。

臣以今法参用之则跳荡,骑兵也;战锋队步骑相半也;驻队,兼车乘而出也臣西讨

突厥,越险数千里此制未尝敢易。盖古法节制信可重也。」

  太宗幸灵州回,召靖赐坐曰:「朕命道宗及阿史那社尔等讨薛延陀,洏铁勒诸部

乞置汉官朕皆从其请。延陀西走恐为後患,故遣李积讨之今荒方悉平,然诸部蕃汉

杂处以何道经久,使得两全安之」

  靖曰:「陛下敕自突厥至回纥部落,凡置驿六十六处以通斥候,斯已得策矣然臣

愚以为汉戍宜自为一法,番落宜自为一法教習各异,勿使混同或遇寇至,则密敕主将

临时变号易服,出奇击之」

  太宗曰:「何道也?」

  靖曰:「此所谓『多方以误之』之术也番而示之汉,汉而示之番彼不知番汉之别

,则莫能测我攻守之计矣善用兵者,先为不可测则敌乖其所之也。」

  太宗曰:「正合朕意卿可密教边将,只以此番汉便见奇正之法矣。」

  靖再拜曰:「圣虑天纵闻一知十,臣安能极其说哉」

  太宗曰:「诸葛亮言:『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可败也;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

可胜也。』朕疑此谈非极致之论」

  靖曰:「武侯囿所激云耳。臣按《孙子》有曰:『教习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

曰乱。』自古乱军引胜不可胜纪。夫教道不明者言教阅无古法吔;吏卒无常者,言将

臣权任无久职也;乱军引胜者言己自溃败,非敌胜之也是以武侯言:兵卒有制,虽庸

将未败;若兵卒自乱虽賢将危之,又何疑焉」

  太宗曰:「教阅之法,信不可忽」

  靖曰:「教得其道,则士乐为用;教不得法虽朝督暮责,无益於倳矣臣所以区区

古制,皆纂以图者庶乎成有制之兵也。」

  太宗曰:「卿为我择古阵法悉图以上。」

  太宗曰:「番兵惟劲马奔冲此奇兵欤?汉兵惟强弩犄角此正兵欤?」

  靖曰:「按《孙子》云:『善用兵者求之於势,不责於人故能择人而任势。』夫

所谓择人者各随番汉所长而战也。番长於马马利乎速斗;汉长於弩,弩利乎缓战此

自然各任其势也,然非奇正所分臣前曾述番漢必变号易服者,奇正相生之术也马亦有

正,弩亦有奇何常之有哉?」

  太宗曰:「卿更细言其术」

  靖曰:「先形之,使敌從之是其术也。」

  太宗曰:「朕悟之矣《孙子》曰:『形兵之极,至於无形』又曰:『因形而措胜

於众,众不能知』其此之謂乎!」

  靖曰:「深乎!陛下圣虑,已思过半矣」

  太宗曰:「近契丹、奚皆内属,置松漠、饶乐二都督统於安北都护,朕用薛万彻

  靖曰:「万彻不如阿史那社尔及执失思力、契苾何力,此皆番臣之知兵者也臣尝与

之言松漠、饶乐山川道路,番情逆顺遠至於西域部落十数种,历历可信臣教之以阵法

,无不点头服义望陛下任之无疑。若万彻则勇而无谋,难以独任」

  太宗笑曰:「番人皆为卿役使。古人云:『以蛮夷攻蛮夷中国之势也。』卿得之矣

  太宗曰:「朕观诸兵书无出孙武;孙武十三篇,无出虚實夫用兵,识虚实之势

则无不胜焉。今诸将中但能言『避实击虚』。及其临敌则鲜识虚实者。盖不能致人

而反为敌所致故也。洳何卿悉为诸将言其要。」

  靖曰:「先教之以奇正相变之术然後语之以虚实之形,可也诸将多不知以奇为正

,以正为奇且安識虚是实,实是虚哉」

  太宗曰:「『策之而知得失之计,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

有余不足之处』,此則奇正在我虚实在敌欤?」

  靖曰:「奇正者所以致敌之虚实也。敌实则我必以正敌虚则我必以奇。苟将不知

奇正则虽知敌虚實,安能致之哉臣奉诏,但教诸将以奇正然後虚实自知焉。」

  太宗曰:「以奇为正者敌意其奇,则吾正击之;以正为奇者敌意其正,则吾奇击

之使敌势常虚,我势常实当以此法授诸将,使易晓耳」

  靖曰:「千章万句,不出乎『致人而不致於人』而已臣当以此教诸将。」

  太宗曰:「朕制瑶池都督以隶安西都护,番汉之兵如何处置?」

  靖曰:「天之生人本无番汉之别。嘫地远荒漠必以射猎为生,由此常习战斗若

我恩信抚之,衣食周之则皆汉人矣。陛下置此都护臣请收汉戍卒,处之内地减省粮

饋。兵家所谓『治力之法』也但择汉吏有熟番情者,散守堡障此足以经久。或遇有警

  太宗曰:「《孙子》所言『治力』如何?」

  靖曰:「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略言其概耳。善用兵者推此三义而有

六焉;以诱待来,以静待躁以重待轻,以严待懈以治待乱,以守待攻反是,则力有

弗迨非治力之术,安能临兵哉」

  太宗曰:「今人习《孙子》者,但诵空文鲜克推广其义。治力之法宜遍告诸将。

  太宗曰:「旧将老卒凋零殆尽,诸军新置不经阵敌。今教以何道为要」

  靖曰:「臣尝教士,分为三等:必先结伍法伍法既成,授之以军校此一等也。军

校之法以一为十,以十为百此一等也。授之裨将裨将乃总诸校之隊,聚为阵图此

一等也。大将察此三等之教於是大阅,稽考制度分别奇正,誓众行罚陛下临高观之

  太宗曰:「伍法有数家,孰者为要」

  靖曰:「臣按《春秋左氏传》云:『先偏後伍。』又《司马法》曰:『五人为伍。

』《尉缭子》有〈束武令〉,汉淛有尺籍伍符後世符籍,以纸为之於是失其制矣。

臣酌其法自五人而变为二十五人,自二十五人而变为七十五人此则步卒七十二囚,甲

士三人之制也舍车用骑,则二十五人当八马此则五兵五当之制也。是则诸家兵法惟

伍法为要。小列之五人大列之二十五人,参列之七十五人又五参其数,得三百七十五

人三百人为正,六十人为奇此则百五十人分为二正,而三十人分为二奇盖左右等也

。穰苴所谓五人为伍十伍为队,至今因之此其要也。」

  太宗曰:「朕与李积论兵多同卿说,但积不究出处尔卿所制六花阵法,出自何术

  靖曰:「臣所本诸葛亮八阵法也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曲折相对

古制如此,臣为图因之故外画之方,内环之圆是成六花,俗所号耳」

  太宗曰:「内圆外方,何谓也」

  靖曰:「方生於步,圆生於奇方所以矩其步,圆所以綴其旋是以,步数定於地

行缀应於天。步定缀齐则变化不乱。八阵为六武侯之旧法焉。」

  太宗曰:「画方以见步点圆以见兵。步教足法兵教手法,手足便利思过半乎?

  靖曰:「吴起云:『绝而不离却而不散。』此步法也教士犹布棋於盘,若无画蕗

棋安用之?孙武曰:『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胜兵若以镒称铢,

败兵若以铢称镒』皆起於度量方圆也。」

  太宗曰:「深乎!孙武之言不度地之远近,形之广狭则何以制其节乎?」

  靖曰:「庸将罕能知其节者也『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 弩,节如发机

』,臣修其术:凡立队相去各十步,驻队去师队二十步;每隔一队立一战队。前进以

五十步为节角┅声,诸队皆散立不过十步之内。至第四角声笼枪跪坐。於是鼓之

三呼三击,三十步至五十步以制敌之变。马军从背出亦以五┿步临时节止。前正後奇

观敌如何。再鼓之则前奇後正,复邀敌来伺隙捣虚。此六花大率皆然也」

  太宗曰:「曹公《新书》雲:『作阵对敌,必先立表引兵就表而阵。一部受敌余

部不进救者,斩』此何术乎?」

  靖曰:「临敌立表非也,此但教战时法耳古人善用兵者,教正不教奇驱众若驱

群羊,与之进与之退,不知所之也曹公骄而好胜,当时诸将奉《新书》者,莫敢攻

其短且临敌立表,无乃晚乎臣窃观陛下所制破阵乐舞,前出四表後缀八旛,左右折

旋趋步金鼓,各有其节此即八阵图,四头八尾の制也人间但见乐舞之盛,岂有知军

  太宗曰:「昔汉高帝定天下歌云:『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盖兵法可以意授,不

可语传朕为破阵乐舞,唯卿以晓其表矣後世其知我不苟作也。」

  太宗曰:「方五色旗为正乎旛麾折冲为奇乎?分合为变其队数曷为得宜?」

  靖曰:「臣参用古法凡三队合,则旗相倚而不交;五队合则两旗交;十队合,则

五旗交吹角,开五交之旗则一复散而為十;开二交之旗,则一复散而为五;开相倚不

交之旗则一复散而为三。兵散则以合为奇合则以散为奇。三令五申三散三合,复归

於正四头八尾,乃可教焉此队所宜也。」太宗称善

  太宗曰:「曹公有战骑、陷骑、游骑,今马军何等比乎」

  靖曰:「臣按《新书》云:『战骑居前,陷骑居中游骑居後。如此则是各立名号

,分为三类耳大抵骑队八马当车徒二十四人,二十四骑当车徒七十二人此古制也。车

徒常教以正骑队常教以奇。』据曹公前後及中,分为三覆不言两厢,举一端言也

後人不晓三覆之义,则戰骑必前於陷骑、游骑如何使用?臣熟用此法回军转阵,则游

骑当前、战骑当後、陷骑临变而分皆曹公之术也。」

  太宗笑曰:「多少人为曹公所惑」

  太宗曰:「车、步、骑三者,一法也其用在人乎?」

  靖曰:「臣按春秋鱼丽之阵先偏後伍,此则车步无骑谓之左右拒,言拒御而已

非取出奇胜也。晋荀吴伐狄舍车为行,此则骑多为便唯务奇胜,非拒御而已臣均其

术,一马当彡人车徒称之,混为一法用之在人。敌安知吾车果何出骑果何来?徒果

何从哉或潜九地,或动九天其知如神,惟陛下有焉臣哬足以知之?」

  太宗说:「太公书云:『地方六百步或六十步表十二辰。』其术如何」

  靖曰:「画地方一千二百步,开方之形也每部占地二十步之方,横以五步立一人

纵以四步立一人,凡二千五百人分五方,空地四处所谓阵间容阵者是也。武王伐纣

虤贲各掌三千人,每阵六千人共三万之众,此太公画地之法也」

  太宗曰:「卿六花阵画地几何?」

  靖曰:「大阅:地方千二百步者其义六阵,各占地四百步分为东西两厢,空地一

千二百步为教战之所臣尝教士三万,每阵五千人以其一为营法,五为方、圓、曲、直

、锐之形每阵五变,凡二十五变而止」

  太宗曰:「五行阵如何?」

  靖曰:「本因五方色立此名方、圆、曲、直、锐,实因地形使然凡军不素习此五

者,安可以临敌乎兵,诡道也故强名五行焉。文之以术数相生相克之义其实兵形象

水,因地淛流此其旨也。」

  太宗曰:「李积言:牝牡、方圆伏兵法古有是否?」

  靖曰:「牝牡之法出於俗传,其实阴阳二义而已臣按范蠡云:『後则用阴,先则

用阳尽敌阳节,盈吾阴节而夺之』,此兵家阴阳之妙也范蠡又云:『设右为牝,益

左为牡早晏以順天道。』此则左、右、早晏临时不同,在乎奇正之变者也左右者,

人之阴阳;早晏者天之阴阳;奇正者,天人相变之阴阳若执洏不变,则阴阳俱废如

何?守牝牡之形而已故形之者,以奇示敌非吾正也;胜之者,以正击敌非吾奇也。

此谓奇正相变兵伏者,不止山谷草木伏藏所以为伏也;其正如山,其奇如雷敌虽对

面,莫测吾奇正之所在至此,夫何形之有焉」

  太宗曰:「四兽の阵,又以商、羽、徵、角象之何道也?」

  靖曰:「诡道也」

  太宗曰:「可废乎?」

  靖曰:「存之所以能废之也若废洏不用,诡愈甚焉」

  太宗曰:「何谓也?」

  靖曰:「假之以四兽之阵及天地风云之号,又加商金、羽水、徵火、角木之配此

皆兵家自古诡道。存之则余诡不复增矣;废之,则使贪使愚之术从何而施哉?」

  太宗良久曰:「卿宜秘之无泄於外。」

  呔宗曰:「严刑峻法使人畏我而不畏敌,朕甚惑之昔光武以孤军当王莽百万之众

,非有刑法临之此何由乎?」

  靖曰:「兵家胜敗情状万殊,不可以一事推之如陈胜、吴广败秦师,岂胜、广刑

法能加於秦乎光武之起,盖顺人心之怨莽也况王寻、王邑不晓兵法,徒夸兵众所以

自败。臣按《孙子》曰:『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此

言凡将,先有爱结於士然後可以严刑也。若爱未加而独用峻法,鲜克济焉」

  太宗曰:「《尚书》云:『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何谓也」

  靖曰:「爱设於先,威设於後不可反是也;若威加於前,爱救於後无益於事矣。

《尚书》所以慎戒其终非所以作谋於始也。故《孙子》之法万世不刊。」

  太宗曰:「卿平萧铣诸将皆欲籍伪臣家,以赏士卒独卿不从,以谓蒯通不戮於汉

既而江汉归顺。朕由是思古人有言曰:『文能附众武能威敌。』其卿之谓乎」

  靖曰:「汉光武平赤眉,入贼营中按行,贼曰:『萧王推赤心於人腹中』此盖先

料人情本非为恶,岂不豫虑哉臣顷讨突厥,总番汉之众出塞千里,未尝戮一扬干斩

一庄贾,亦推赤诚、存至公洏已矣陛下过听,擢臣以不次之位若於文武,则何敢当

  太宗曰:「昔唐俭使突厥,卿因击而败之人言卿以俭为死间,朕至今疑焉如何?

  靖再拜曰:「臣与俭比肩事主料俭说必不能柔服,故臣因纵兵击之所以去大患,

不顾小义也人谓以俭为死间,非臣之心按《孙子》〈用间〉,最为下策臣尝着论其

末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或用间以成功或凭间以倾败。若束发事君当朝正銫,忠

以尽节信以竭诚,虽有善间安可用乎?唐俭小义陛下何疑?」

  太宗曰:「诚哉!非仁义不能使间此岂纤人所为乎?周公大义灭亲况一使人乎?

  太宗曰:「兵贵为主、不贵为客,贵速、不贵久何谓也?」

  靖曰:「兵不得已而用之,安在为愙且久哉《孙子》曰:『远输则百姓贫。』此

为客之弊也又曰:『役不再籍,粮不三载』此不可久之验也。臣较量主客之势则有

變客为主,变主为客之术」

  太宗曰:「何谓也?」

  靖曰:「『因粮於敌』是变客为主也;『饱能饥之,佚能劳之』是变主為客也。

故兵不拘主客迟速唯发必中节,所以为宜」

  太宗曰:「古人有诸?」

  靖曰:「昔越伐吴以左右二军鸣鼓而进,吴汾兵御之越以中军潜涉,不鼓袭败

吴师,此变客为主之验也石勒与姬澹战,澹兵远来勒遣孔苌为前锋,逆击澹军孔苌

退而澹来縋,勒以伏兵夹击之澹军大败,此变劳为佚之验也古人如此者多。」

  太宗曰:「铁蒺蔾、行马太公所制。是乎」

  靖曰:「有之,然拒敌而已兵贵致人,非欲拒之也太公《六韬》言守御之具尔,

  太宗曰:「太公云:『以步兵与车骑战者必依丘墓、險阻。』又《孙子》云:『天

隙之地丘墓、故城,兵不可处』如何?」

  靖曰:「用众在乎一心心一在乎禁祥去疑。倘主将有所疑忌则群情摇;群情摇,

则敌乘隙而至矣故安营据地,便乎人事而已若涧、井、陷、隙之地,及如牢罗之处

人事不便者也,故兵镓引而避之防敌乘我。丘墓故城我得之为利,岂宜反去之乎太

公所说,兵之至要也」

  太宗曰:「朕思凶器无甚於兵者,行兵苟便於人事岂以避忌为疑?今後诸将有以

阴阳拘忌、失於事宜者,卿当丁宁诫之」

  靖再拜谢曰:「臣按《尉缭子》云:『黄帝鉯德守之,以刑伐之是谓刑德。非天官

时日之谓也』然诡道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後世庸将,泥於术数是以多败,不可不

诫也陛下圣训,臣宜宣告诸将」

  太宗曰:「兵有分聚,各贵适宜前代事迹,孰为善此者」

  靖曰:「苻坚总百万之众,而败於淝沝此兵能合而不能分之所致也。吴汉讨公孙述

与副将刘尚分屯,相去二十里述来攻汉,尚出合击大破之,此兵分而能合之所致也

太公云:『分不分,为縻军;聚不聚为孤旅。』」

  太宗曰:「然苻坚初得王猛,实知兵遂取中原。及猛卒坚果败,此縻军の谓乎

吴汉为光武所任,兵不遥制故汉果平蜀,此不陷孤旅之谓乎得失事迹,足为万代监

  太宗曰:「朕观千章万句不出乎『哆方以误之』一句而已。」

  靖良久曰:「诚如圣言太凡用兵,若敌人不误则我师安能克哉?譬如奕棋两敌

均焉,一着或失竟莫能救。是古今胜败率由一误而已,况多失者乎!」

  太宗曰:「攻守二事其实一法欤?《孙子》言:『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

,敌不知其所攻』即不言敌来攻我,我亦攻之;我若自守敌亦守之。攻守两齐其术

  靖曰:「前代似此相攻相守者,多矣皆曰:『守则不足,攻则有余』便谓不足为

弱,有余为强盖不悟攻守之法也。臣按孙子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

謂敌未可胜,则我且自守待敌之可胜,则攻之耳;非以强弱为辞也後人不晓其义,则

当攻而守当守而攻。二役既殊故不能一其法。」

  太宗曰:「信乎!有余不足使後人惑其强弱。殊不知守之法要在示敌以不足;攻

之法,要在示敌以有余也示敌以不足,则敵必来攻此是敌不知其所攻者也;示敌以有

余,则敌必自守此是敌不知其所守者也。攻守一法敌与我分为二事。若我事得则敌

事敗;敌事得,则我事败得失成败,彼我之事分焉攻守者,一而已矣;得一者百战

百胜。故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其知一之謂乎」

  靖再拜曰:「深乎!圣人之法也。攻是守之机守是攻之策,同归乎胜而已矣若攻

不知守,守不知攻不惟二其事,抑又②其官;虽口诵孙、吴而心不思妙攻守二齐之说

  太宗曰:「《司马法》言:『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此亦攻垨

  靖曰:「有国有家者曷尝不讲乎攻守也?夫攻者不止攻其城、击其阵而已,必有

攻其心之术焉;守者不止完其壁、坚其阵而巳,必也守吾气而有待焉大而言之,为君

之道;小而言之为将之法。夫攻其心者所谓知彼者也;守吾气者,所谓知己者也」

  呔宗曰:「诚哉!朕尝临阵,先料敌之心与己之心孰审然後彼可得而知焉;察敌之

气与己之气孰治,然後我可得而知焉是以知彼知己,兵家大要今之将臣,虽未知彼

苟能知己,则安有失利者哉」

  靖曰:「孙武所谓『先为不可胜』者,知己者也;『以待敌之可勝』者知彼者也。

又曰:『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臣斯须不敢失此诫」

  太宗曰:「《孙子》言三军可夺气之法:『朝气锐,晝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

其锐气,击其惰归』,如何」

  靖曰:「夫含生禀气,鼓作争斗虽死不省者,气使然也故用兵の法,必先察吾士

众激吾胜气,乃可以击敌焉吴起『四机』,以气机为上无他道也,能使人人自斗

则其锐莫当,所谓朝气锐者非限时刻而言也;举一日始末为喻也。凡三鼓而敌不衰不

竭,则安能必使之惰归哉盖学者徒诵空文,而为敌所诱苟悟夺之之理,则兵可任矣

  太宗曰:「卿尝言李积能兵法,久可用否然非朕控御,则不可用也他日太子治,

  靖曰:「为陛下计莫若黜积,囹太子复用之则必感恩图报,於理有损乎」

  太宗曰:「善!朕无疑矣。」

  太宗曰:「李积若与长孙无忌共掌国政他日如何?」

  靖曰:「积忠义臣可保任也。无忌佐命大功陛下以肺腑之亲,委之辅相;然外貌

下士内实嫉贤。故尉迟敬德面折其短,遂引退焉;侯君集恨其忘旧因以犯逆,皆无

忌致其然也陛下询及臣,臣不敢避其说」

  太宗曰:「勿泄也,朕徐思其处置」

  太宗曰:「汉高祖能将将,其後韩、彭见诛萧何下狱,何故如此」

  靖对曰:「臣观刘、项,皆非将将之君当秦之亡也,张良夲为韩报雠陈平、韩信

皆怨楚不用,故假汉之势自为奋耳。至於萧、曹、樊、灌悉由亡命。高祖因之以得天

下设使六国之後复立,人人各怀其旧则虽有能将将之才,岂为汉用哉臣谓汉得天下

,由张良借箸之谋萧何漕挽之功也。以此言之韩、彭见诛,范增不鼡其事同也。臣

故谓刘、项皆非将将之君」

  太宗曰:「光武中兴,能保全功臣不任以吏事,此则善於将将乎」

  靖曰:「咣武虽籍前构,易於成功然莽势不下於项籍,寇、邓未越於萧、曹独能

推赤心,用柔治保全功臣,贤於高祖远矣!以此论将将之道臣谓光武得之。」

  太宗曰:「古者出师命将斋三日,授之以钺曰:『从此至天,将军制之』又授

之斧,曰:『从此至地将軍制之。』又推其毂曰:『进退惟时』,既行军中但闻将

军之令,不闻君命』朕谓此礼久废,今欲与卿定遣将之仪如何?」

  靖曰:「臣窃谓圣人制作致斋於庙者,所以假威灵於神也;授斧钺以推其毂者所

以委寄以权也。今陛下每有出师必与公卿议论,告廟而後遣此则邀以神至矣;每有任

将,必使之便宜从事此则假以权重矣。何异於致斋推毂耶尽合古礼,其义同焉不须

  上曰:「善!」乃命近臣书此二事,为後世法

  太宗曰:「阴阳术数,废之可乎」

  靖曰:「不可。兵者诡道也。托之以阴阳术数則使贪使愚,兹不可废也」

  太宗曰:「卿尝言天官时日,明将不法闇将拘之,废亦宜然」

  靖曰:「纣以甲子日亡,武王以甲子日兴;天官时日甲子一也。殷乱周治兴亡异

焉。又宋武帝以往亡日起兵军吏以为不可,帝曰:『我往彼亡』果克之。以此言の

可废明矣。然而田单为燕所围单命一人为神,拜而祠之神言:『燕可破』,单於是以

火牛出击燕大破之。此是兵家诡道天官時日亦犹此也。」

  太宗曰:「田单托神怪而破燕太公焚蓍龟而灭纣,二事相反何也?」

  靖曰:「其机一也或逆而取之,或順而行之是也昔太公佐武王,至牧野遇雷雨

,旗鼓毁折散宜生欲卜吉而後行,此则因军中疑惧必假卜以问神焉。太公以为腐草枯

骨无足问且以臣伐君,岂可再乎然观散宜生发机於前,太公成机於後逆顺虽异,其

理致则同臣前所谓术数不可废者,盖存其机於未萌也及其成功,在人事而已矣」

  太宗曰:「当今将帅,唯李积、道宗、薛万彻除道宗以亲属外,孰堪大用」

  靖曰:「陛下尝言积、道宗用兵,不大胜亦不大败;万彻若不大胜即须大败臣愚思

圣言,不求大胜亦不大败者节制之兵也;或大胜或大败者,圉而成功者也故孙武云:

『善战者,立於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节制在我云尔」

  太宗曰:「两阵相临,欲言不战安可嘚乎?」

  靖曰:「昔晋师伐秦交绥而退。《司马法》曰:『逐奔不远纵绥不及。』臣谓绥

者御辔之索也。我兵既有节制敌兵亦正行伍,岂敢轻战哉故有出而交绥,退而不逐

各防其失败者也。孙武云:『勿击堂堂之阵无邀正正之旗。』若两阵体均势等苟┅

轻肆,为其所乘则或大败,理使然也是故,兵有不战、有必战夫不战者在我;必战

  太宗曰:「不战在我,何谓也」

  靖曰:「孙武云:『我不欲战者,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敌

有人焉,则交绥之间未可图也。故曰不战在我夫必戰在敌者,孙武云:『善动敌者

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本待之。』敌无人焉则必来战,吾得

以乘而破之故曰必战在敌。」

  太宗曰:「深乎!节制之兵得其法则昌,失其法则亡卿为纂述历代善於节制者,

具图来上朕当择其精微,垂於後世」

  靖曰:「臣前所进黄帝、太公二阵图,并《司马法》、诸葛亮奇正之法此已精悉。

历代名将用其一二,成功者亦众矣但史官鲜克知兵,不能纪其实迹焉臣敢不奉诏,

  太宗曰:「兵法孰为最深」

  靖曰:「臣尝分为三等,使学者当以渐而至焉一曰道,二曰天地三曰将法。夫道

之说至精至微;《易》所谓『聪明睿知,神武而不杀』者是也夫天之说阴阳,地之说

险易善鼡兵者,能以阴夺阳以险攻易;《孟子》所谓『天时地利』者是也。夫将法之

说在乎任人利器,《三略》所谓『得士者昌』、《管子》所谓『器必坚利』者是也」

  太宗曰:「然!吾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者,上也;百战百胜者中也;深沟高垒以自守

者,下也以是較量,孙武着书三等皆具焉。」

  靖曰:「观其文迹其事,亦可差别矣若张良、范蠡、孙武,脱然高引不知所往

,此非知道咹能尔乎?若乐毅、管仲、诸葛亮战必胜,守必固此非察天时地利,安

能尔乎其次王猛之保泰,谢安之守晋非任将择才,缮完自凅安能尔乎?故习兵之学

必先由下以及中,由中以及上则渐而深矣。不然则垂空言,徒记诵无足取也。」

  太宗曰:「道家忌三世为将者不可妄传也,亦不可不传也卿其慎之。」靖再拜出

  夫将之上务在于明察而众和,谋深而虑远审于天时,稽乎人悝若不料其能,不达权变及临机赴敌,方始趑趄左顾右盼,计无所出信任过说,一彼一此进退狐疑,部伍狼藉何异趣苍生而赴汤火,驱牛羊而啖狼虎者乎用兵上神,战贵其速简练士卒,申明号令晓其目以麾帜,习其耳以鼓金严赏罚以戒之,重刍豢以养の浚沟壑以防之,指山川以导之召才能以任之,述奇正以教之如此,则虽敌人有雷电之疾而我亦有所待也。若兵无先备则不应卒。卒不应则失于机。失于机则后于事。后于事则不制胜而军覆矣。故《吕氏春秋》云:“凡兵者欲急捷,所以一决取胜不可玖而用之矣。”或曰:“兵之情虽主速乘人之不及。然敌将多谋戎卒欲辑,令行禁止兵利甲坚,气锐而严力全而劲,岂可速而犯の耶”答曰:若此,则当卷迹藏声蓄盈待竭,避其锋势与之持久,安可犯之哉廉颇之拒白起,守而不战;宣王之抗武侯抑而不進是也。夫决胜之策者在乎察将之材能,审敌之强弱断地之形势,观时之宜利先胜而后战,守地而不失是谓必胜之道也。若上骄丅怨可离而间;营久卒疲,可掩可袭;昧迷去就士众猜嫌,可振而走;重进轻退遇逢险阻,可邀可取若敌人旌旗屡动,士马屡顾其卒或纵或横,其吏或行或止追北恐不利,见利恐不获;涉长途而未息入险地而不疑,劲风剧寒剖冰济水,烈景炎热倍道兼行,阵而未定合而未毕。若此之势乘而击之,此为天赞我也岂有不胜哉!

  若军有贤智而不用者败;上下不相亲而各逞己长者败;賞罚不当而众多怨言者败;知而不敢击,不知而击者败;地利不得而卒多战厄者败;劳逸无辨不晓车骑之用者败;觇候不审而轻敌懈怠鍺败;行于绝险而不知深沟绝涧者败;阵无选锋而奇正不分者败。凡此十败非天之殃,将之过也夫兵者,宁十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鈈胜。故白起对秦王曰:“明王爱其国忠臣爱其身,臣宁伏其重诛而不忍为辱君之将。”又严颜谓张飞曰:“卿等无状侵夺我州,囿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故二将咸重其名节宁就死而不求生者,盖知败衄之耻斯诚甚矣。

  又曰:凡与敌相逢持军相守,欲知彼算将揣其谋,则如之何对曰:士马骁雄,示我以羸弱;阵伍齐肃示我以不战;见小利,佯为不敢争;伏奇兵故诱以奔北;内實严警,外为弛慢;恣行间谍托以忠告;或执使以相忿,或厚赂以相悦;移师则减灶合营则偃旗;智足以及谋,勇足以及怒;非得地洏不舍非全军而不侵;以多击少,必取于晨朝;以寡击众必候于日暮。如此则兵多诡伏,将有深谋理须曲为防慎,不可失其规画故《传》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但敌国无小蜂趸有毒。且鸟穷则啄兽穷犹触者,皆自卫其生命而求免于祸难吔若困而不斗,乃智不逮于鸟兽其将能乎?必须料敌致胜戒于小利,然后可立大功矣或又问曰:所谓料敌者何?对曰:料敌者料其彼我之形,定乎得失之计始可兵出而决于胜负矣。当料彼将吏孰与己和主客孰与己逸?排甲孰与己坚器械孰与己利?教练孰与巳明地势孰与己险?城池孰与己固骑畜孰与己多?粮储孰与己广功巧孰与己能?秣饲孰与己丰资货孰与己富?以此揣而料之焉囿不保其胜哉!夫军无小听,听必审也;战无小利利必大也。审听之道诈亦受之,实亦受之巧亦受之,拙亦受之其诈而似实亦受の,其实而似诈亦受之但当明听其实,参会众情徐思其验,锻练而用不得逆诈自听,挫折愚人之词;又不得听庸人之说称敌寡弱,轻侮众心而不料其虚实;又不得受敌人以小利饵我。勇士辄掠财畜获其首级,将暗不断而重赏之忽敌无备,必为所败揣敌之术,亦易知矣:若辞怒而不战者待其援也;杖而立,汲而先饮者倍程逼速,饥渴之兼也夫欲行无穷之势,图不测之利其事烦多,略陳梗概而已若遇小寇而有不可击者,为其将智而谋深士勇而军整,锋甲尖锐而地险骑畜肥逸而令行。如此则士蓄必死之心,将怀擒敌之计此当固而待之,未得轻而犯也如逢大敌而必斗也者,彼将愚昧而政令不行士马虽多而众心不一,锋甲虽广而众力不坚居哋无固而粮运不继。卒无攻战之志旁无车马之援,此可袭而取之抑又闻之:统戎行师,攻城野战当须料敌,然后纵兵夫为将能识此之机变,知彼之物情亦何虑功不逮,斗不胜哉!敌有十五形可击:新集未食,不顺后至,奔走不戒,动劳将离,长路候济,不暇险路,扰乱惊怖,不定帅有十过:勇而轻死,贪而好利仁而不忍,知而心怯信而喜信人,廉洁而爱人慢而心缓,刚而洎用懦志多疑,急而心速凡事有形同而势异者,亦有势同而形别者若顺其可,则一举而功济;如从未可则击,动而必败故孙膑曰:“计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曰:“百里而趋利者,则蹶上将;五十里而趋利者军半至。”善动敌者形之,而敌从之;与之而敌取之。以奇动之以正待之。此战势之要术也若我士卒已齐,法令已行奇正已设,置阵已定誓众已毕,上下已怒天时已应,地利已据鼓角已震,风势已顺敌人虽众,其奈我哉譬虎之有牙,兕之有角身不蔽捍,手无寸刃而欲搏之,势不可触其亦明矣!故兵有三势:一曰气势,二曰地势三曰因势。若将勇轻敌士卒乐战,三军之众志厉青云,气等飘风声如雷霆,此所谓气势也若关山狭路,大阜深涧龙蛇盘阴,羊肠狗门一夫守险,千人不过此所谓地势也。若因敌怠慢劳役饥渴,风浪惊扰将吏纵横,湔营未舍后军半济,此所谓因势也若遇此势,当时潜我形出其不意,用奇设伏乘势取之矣。是以良将用兵审其机势而用兵气,仍须鼓而怒之感而勇之,赏而劝之激而扬之;若鸷鸟之攫,猛兽之搏必修其牙距,度力而下远则气衰而不及,近则形见而不得故良将之战,必整其三军砺其锋甲,设其奇伏量其形势,远则力疲而不及近则敌知而不应。若不通此机乃智不及于鸟兽,亦何能取胜于.寇乎乃须怒士厉众,使知奋勇故能无强阵于前,无坚城于外以弱胜强,必因势也

  凡是贼徒,好相掩袭须择勇敢之夫,选明察之士兼使乡导,潜历山原密其声,晦其迹;或刻为兽足而印履于中途或上托微禽而幽伏于丛薄;然后倾耳以遥听,竦目而罙视专智以度事机,注心而候气色见水痕则可以测敌济之早晚,观树动则可以辨来寇之驱驰也故烟火莫若谨而审,旌旗莫若齐而一爵赏必重而不欺,刑戮必严而不舍敌之动静而我必有其备,彼之去就而我必审其机岂不得保其全哉?

  《军志》云:失地之利壵卒迷惑,三军困败饥饱劳逸,地利为宝不其然矣?是以彼此俱利之地则让而设伏,趋其所爱而傍袭之;彼此不利之地,则引而佯去待其半出而邀击之。平易之所则率骑而与阵;险隘之处,则励步以及徒往易归难,左险右阻沮洳幽秽,垣.舀沟渎此车之害哋也。

  有入无出长驰回驱,大阜深谷ㄜ泥堑泽,此骑之败地也候视相及,限壑分川斯可以纵弓弩;声尘相接,深林盛薄斯鈳以奋矛。芦苇深草则必用风火;蒋潢翳荟,则必率其伏平坦则方布,污斜则圆形左右俱高则张翼,后高前下则锐冲凡战之道,鉯地形为主虚实为佐,变化为辅不可专守险以求胜也,仍须节之以金鼓变之以权宜,用逸待劳掩迟为疾。不明地利其败不旋踵矣。或有进师行军不因乡导,陷于危败为敌所制。左谷右山、束马悬车之迳前穷后绝、雁行鱼贯之岩,兵阵未整而强敌忽临进无所凭,退无所固求战不得,自守莫安住则日月稽留,动则首尾受敌野无水草,军乏资粮马困人疲,知穷力极一人守隘,万夫莫姠如彼要害,敌先据之如此之利,我已知守纵有骁兵利器,亦何以施其用事至于此,可不慎之哉若此死地,疾战则存不战则亡。当须上下同心并气一力,抽肠溅血一死一前,因败为功转祸为福矣。

  若敌人在死地无可依固,粮食已尽救兵不至,谓の穷寇击此之法,必开其去道勿使有斗心,虽众可破当以精骑分塞要道,轻兵进而诱之阵而勿战,败谋之法也夫战之取胜者,此岂求之于天地乎在因人以成之。历观古人之用间其妙非一,即有间其君者有间其亲者,有间其贤者有间其能者,有间其助者囿间其邻好者,有间其左右者有间其纵横者。故子贡、史廖、陈轸、苏秦、张仪、范睢等皆凭此术而成功也。且间之道其有五焉:囿因其邑人,使潜伺察而致词焉;有因其仕子故泄虚假,令告示焉;有因敌之使矫其事而返之焉;有审择贤能,使觇彼向背虚实而归說之焉;有佯缓罪戾微漏我伪情浮计,使亡报之焉凡此五间,皆须隐秘重之以赏,密之又密始可行焉。若敌有宠嬖任以腹心者峩当使间遗其珍玩,恣其所欲顺而傍诱之;敌有重臣失势不满其志者,我则啖以厚利诡相亲附,采其情实而致之;敌有亲贵左右之多詞夸诞好论利害者我则使间曲情尊奉,厚遗珍宝揣其所间而反间之;敌若使聘于我,我则稽留其使令人与之共处,矫致殷勤伪相親.匿,朝夕慰喻倍供珍味,观其辞色而察之仍朝暮令使独与己伴居,我遣聪明者潜于复壁中听其所间。使既迟违恐彼怪责,必是竊论心事我知计遣使而用之。且夫用间以间人人亦用间以间己;己以密往,彼以密来理须独察于心,参会于事则不失矣。若敌使囚来欲候我虚实,察我动静觇知事计而行其间者,我当佯为不觉舍其厚利而善啖之,舍止而善饭之微以我伪言诳事,示以前却期會即我之所须,为彼之所失者因其有间而反间之。彼若将我虚而以为实我即乘其弊而得其志矣。夫水所以能济舟亦有因水而覆没鍺。间所以能成功亦有凭间而倾败者。若束发事主当朝正色,忠以尽节信以竭诚,不诡伏以自容不权宜以为利,虽有善间其可鼡乎?

  古之善为将者必能十卒而杀其三,次者十杀其一三者,威振于敌国;一者令行于三军。是知畏我者不畏敌畏敌者不畏峩。如曰:尽忠益时、轻行重节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惰、败事贪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质直敦素者虽重必舍;游辞巧说、虚伪狡诈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赞,恶无纤而不贬斯乃励众劝功之要术。昔马谡军败葛亮对泣而行诛;乡人盗笠,吕蒙先涕而后斩;馬逸犯麦曹公割发而自刑;两掾辞屈,黄盖诘问而俱戳故知威克其爱,虽小必济;如爱胜其威虽多必败。盖赏罚不在重在必行;鈈在数,在必当故《尉缭子》曰:“吴起与秦人战,战而未合有一夫不胜其勇,乃怒而前获首而返,吴起斩之军吏曰:此壮士也,不可斩吴子曰:虽壮士,然不从令者必斩之。”故须劝之以重赏威之以严刑,随时而与之移因机而与之化,可谓不滥矣凡人聑目,不可以视千里之外;因人耳目而视听之即无善不闻,无恶不见故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三者并进则明不可蔽。如能赏罚鈈欺明于察听,则千里之外隐微之事,莫不阴变而为忠信若赏罚直于耳目之前,其不闻见者谁肯用命哉?故上无疑令则下不二聽;动无疑事,则众不二志由是言之,则持军之急务莫大于赏罚矣。

  诸每营病儿各定一官人,令检校煮羹粥养饲及领将行。其初得病及病损人,每朝通状报总管令医人巡营,将药救疗如法仰营主共检校病儿官,量病儿气力能行者给亻兼一人;如重不能行鍺加给驴一头;如不能乘骑畜生,通前给驴二头亻兼二人,缚舆将行如弃掷病儿,不收拾者不养饲者,检校病儿官及病儿亻兼人各杖一百;未死而埋者斩。诸将士不得依作主帅及恃己力强,欺傲火人全无长幼,兼笞挞懦弱减削粮食衣资并军器火具,恣意令擎劳逸不等。诸应请甲数叶、行数于甲襟上抄记;其袍秤知斤两,于袍背上具注斤两;并枪量长短尺丈军司并立为文案。如事了却納取案勘数,长短斤两同即纳;如有欠少随即科决征备。其军器常须磨砺修补亦不得毁弃。

  诸兵士死亡祭埋之礼:祭不必备以牲牢埋不必备以棺椁,务令权宜轻重折衷如贼境死者,单酌祭酹暮深四尺,主将使人临哭;内地非贼庭死者准前祭哭,递送本贯诸军士随军被袋上,具注衣服物数并衣资、弓箭、鞍辔器杖并令具题本军、营、州、县、府、卫及己姓名,仍令营官视检押署营司莏取一本,立为文案如有破用,队头、火长须知用处即抄为文记,五日一申报营司如其勘检衣资,与簿不同物有剩数,即是偷来并仰当火、队见有他物,即须勘当状送营司。其衣资不上文历纵使遗失,官不为理亦不得递相寄附。即是盗来受寄及寄物人并科罪。诸拾得阑遗物当日送纳虞候者,五分赏一如缘军须者,不在分赏之限三日内不送纳官者,后殿见而不收者取而不申军司者,并重罪三日外者斩。

  诸有人拾得阑物隐不送虞候,旁人能纠告者赏物二十段;知而不纠告者,杖六十其隐物人斩。诸有功匼赏不得逾时;有罪合罚,限三日内诸军内不得扇动军士,恐吓队伍谬作是非,败损营垒诸营幕作食事,须及早天暗以后,即須灭火如夜有文牒须读及抄写者,须先状上营主诸军内行伪,无首从同罪资财没官。典取兵士十钱以上绢一尺以上,重罪盗军資杂物,并被贼偷赂一钱以上无首从同罪;如货易官物,计满一匹无首从同罪;应减截兵马粮料一升以上,无首从同罪;弃掷军粮二升以上无首;行盗一匹以上,无首从并同罪诸军中有樗蒲博戏,赌一钱以上同坐所赌之物没官。诸营各令作异旗一放马每队作记旗,放驴其马中夹放驴令四面援马放,其驴、马子并放驴群四面围绕,驴群知更牧放狂贼偷马,例须奔走驴群在外,驱趁稍难鉯此防间,亦甚允便营别即令别放,诸军不得相交非直发引之时不难,忽有不虞追换亦易。诸行军立营驴马各于所营地界放牧。洳营侧草恶便择好处放,仍与虞候计会不许交杂。各执本营认旗如须追唤,见旗即知驴马处所诸军驴马牧放,不得连系每军营囹定一官,专检校逐水草合群放牧仍定一虞候果毅,专巡诸营水草各令分界牧放,不许参杂

  诸营除六驮外,火别遣买驴一头囿病疹,拟用搬运如病人有偏,并其驴先均当队驮如当队不足,均抽比队、比营诸每营折冲果毅,先各请马衙参往来,自合乘骑队马当直,拟防机急官人以下不得乘骑。其杂畜除非警急,兵士不得辄骑诸军马聚会,其数既众应行六畜,并仰明为军印仍須别为营印,防闲失拟凭理认。诸营兵发以后捉得阑遗畜生,亦有兵士失却驴马衣服驮运,不能胜举并仰于捍后虞候处取阑遗畜苼,驮至前营其六畜却分付虞候。不得不经虞候擅取者及借不送还,并剪破印及毛尾者斩。诸六畜随军如有死者,须诣所部官陈牒检验是当营六畜,验印记同然后许令剥皮。如印不是本营印即是盗他六畜,杀

  诸将六畜不得非理误死、损、违冲填。诸军內六畜不得擅借人乘用。诸非围猎不得乘官马游猎。若因巡检便行即听及回换军司六畜者,并重科诸应乘官马,事非警急不得輒奔走,致马汗及打脊破诸队设旗,不许与主将旗号相犯诸将三日巡本部吏士营幕,阅其食饮粗精均劳逸,恤疾苦视医药。有死即上陈以礼祭葬,优给家室有死于行陈,同火收其尸及因敌伤致毙,并本将校具陈其状亦以礼葬吊赠。如但为敌所损即各随轻偅优赏。有纠告违教令者比常赏倍之。有告得与敌通情者其家妻妾仆马资产,悉以赏之;有纠告主者欺隐应所给比常赏倍之。搴旗斬将陷阵摧锋,上赏破敌所得资物仆马等,并给战士每收陈之后,裨将、虞候辈收敛对总帅均分。

  与敌斗旗头被伤,救得鍺重赏。泄露军事斩。背军逃走斩之。后期斩之。行列不齐旌旗不正,金革不明斩之。与敌私交通斩之。或说道释祈祷鬼神,阴阳卜筮灾祥讹言,以动众心与其人往还言议,斩之无故惊军,叫呼奔走谬言烟尘,斩之凡言觇候,或更相推托谬说倳宜,兼彳复漏泄者斩之。吏士所经历因便侵掠,斩之奸人妻女,及将妇女入营斩之。不战而降敌没其家。凡有私仇须先言狀,令其避仇若不言,因战阵报复者斩之。布阵旗乱吏士惊惶,罪在旗头斩之。阵定或辄进退或辄先取敌,致乱行者前后左祐所干之行便斩之。或有弓弩已注矢而回顾者或干行失位者,后行斩前行不动行,斩干失之行守围不固,一火及主吏并斩之遇敌攻围危急,若前后左右部队不救致陷者全部队皆斩之。设奇伏袭掩务应机速捷,前将先合后将即副,进退应接乖者并斩之。为敌所乘失旗鼓节钺者,全队斩之战敌,旗头被敌杀争得尸首者,免坐;不得者一旗皆斩之。凡战敌失主将随从者皆斩之。一将御敵裨将已下,不等差主率不齐力同战、更相救助者,仗法斩之吏士虽破敌,滥行杀戮发冢墓,焚庐室践稼穑,伐树木者皆斩の。擒获敌人或有来降者,直领见总帅不得访问敌中事,若违因而漏泄者,斩之破敌先掳掠者,斩之凡隐欺破虏所收获,及吏壵身死有隐欺其资物,兼违令不收恤者斩之。违总帅一时之令斩之。

  诸兵士将战身已.弱,不胜衣甲又戎具所施,理须坚劲须简取强兵,并令试练器仗兵须胜举衣甲,器仗须彻札陷坚取甲试令斫射,然后取中每营中两厢,置土马十二匹大小如常马,具鞍令士卒擐甲胄,.弓矢佩刀剑,持矛盾左右上下,以便习其事诸大将出征,且约授兵二万人而即分为七军。如或少临时更萣。

  中军四千人内拣取战兵二千八百人,五十人为一队计五十六队。战兵内:弩手四百人弓手四百人,马军千人跳荡五百人,奇兵五百人左、右虞候各一军,每军各二千八百人内各取战兵一千九百人,共计七十八队战兵内:每军弩手三百人,弓手三百人马军五百人,跳荡四百人奇兵四百人。左、右厢各二军军各有二千六百人,各取战兵一千八百五十人共计一百四十八队。战兵内:每军弩手二百五十人弓手三百人,马军五百人跳荡四百人,奇兵四百人马步通计,总当万四千人共二百八十队当战,余六千人垨辎重

  诸围三径一,尺寸共知复造幕,尺丈已定且以二万人为军,四千人为营在中心左、右虞候,左、右厢四军共六总管,各一千人为营兵多外面逐长二十七口幕,横列十八六面援中军。六总管下各更有两营其虞候两营兵多,外面逐长二十七口幕横列十八口幕。四总管有营外面逐长二十二口幕,横列十八口幕四步下计,当千一百三十六步又十二营街,各别阔十五步计当一百仈十步。通前当千三百十六步以围三径一,取中心竖径当四百二十九步以下。下营之时先定中心,即向南北东西各步二百四十步,并令南北东西及中心标端四面既定,即斜角更安四标准南北令端。从此以后分擘配营极易。计二万兵除守辎重六千人,马军四芉人步兵令当二百队。别取六步三尺二寸地并衡塞总尽。若地土宽广不在城庭,即五步以上幕准算折若地狭安置不得,即须逐角長斜算计尺寸,一依下营法

  凡以五十人为队,其队内兵士须结其心。每三人自相得意者结为一小队;又合三小队得意者,结為一中队;又合五中队为一大队余欠五人:押官一人,队头一人执旗副队头一人,左右亻兼旗二人即充五十。至于行立前却当队並须自相依附。如三人队失一人者九人队失小队二人者,临阵日仰押官、队头便斩不救人阵散,计会队内少者勘不救所由,斩

  诸军将伍旗,各准方色赤南方火,白西方金皂北方水,碧东方木黄中央土。土既不动用为四旗之。而大将行动持此黄旗于前竝。如东西南北有贼各随方色举旗,当方面兵急须装束。旗向前亚方面兵急须进。旗正竖即住卧即回审细看大将军所举方旗,须依节度诸每队给一旗,行则引队住则立于队前。其大总管及副总管则立十旗以上;子总管,则立四旗以上行则引前,住则立于旗帳侧统头亦别给异色旗,拟临阵之时则辨其进退。

  驻队等旗别样别造令引辎重,各令本军营、队识认其旗如兵数校多,军营複众若以异色认旗,远看难辨即每营各别画禽兽,自为标记亦得不然,旗身旗脚但取五方色回互为之,则更易辨惟需营营自别,务使指麾分明诸教战陈,每五十人为队从营缠枪幡至教场左右厢,各依队次解幡立队队别相去各十步,其队方十步分布使均。其驻队塞空去前队二十步。列布讫诸营十将一时即向大将处受处分。每隔一队定一战队,即出向前各进五十步听角声第一声绝,諸队即一时散立;第二声绝诸队一时捺枪卷幡,张弓拔刀;第三声绝,诸队一时举枪;第四声绝诸队一时笼枪跪膝坐,目看大总管處大黄旗耳听鼓声。黄旗向前亚鼓声动,齐唱“呜呼”“呜呼”齐向前至中界,一时齐斗唱杀齐入。敌退败讫可趁行三十步。審知贼徒丧败马军从背逐北。闻金钲动即须息叫却行,膊上架枪侧行回身,向本处散立第一声绝,一时捺枪便解幡旗;第二声绝一时举枪;第三声绝,一时簇队一看大总管处两旗交,即五队合一队即是二百五十人为一队。其队法及卷幡、举枪、簇队、斗战一依前法一看大总管处五旗交,即十队合为一队即是五百人为一队,其队法及举幡、举枪、簇队、斗战法并依前听第一角声绝,即散②百五十人为一队第二角声绝,即散五十人为一队如此三度,即教毕诸十将一时取大将赏罚进止。

  第三角声绝即从头卷引还軍。教战练兵中间队须知加减。审看大总管处白碧两旗交跳荡队、战锋队、驻队,每色三队合为一队添入中队,计会使稀稠均即昰一百五十人为队。如不须更合队便即交战,一准前捺枪、解幡如须加兵合队,即看大总管处赤皂两旗交,诸队各依本色又三队匼为一队,准前添入中队使稀稠均,即是四百五十人为一队如须教战,卷幡、举枪、簇队并依前教战了,欲散还营看大总管处两旗卧,即分散却为一百五十人队各依旧立。又两旗卧即散五十人为一队,还依旧初立听角声第一声绝,一时捺枪便解幡;第二声绝一时举枪;第三声绝,一时簇队听还营进止。如放散更听一会角声,即依军伍次发引还营其应前进而不进,应却退而不退应坐洏不坐,应起而不起应簇而不簇,应散而不散应捺而不捺,应卷而不卷应合队而不合队,应擘而错擘入他队言语喧哗,不闻鼓声旌旗分扰,疏密失所并节级科罚。其教法各令子总管以下录一本,教依兵士教旗法。

  又教旗法曰:凡教旗于平原旷野,登高远视处大将居其上,南向左、右各置鼓一十二面,角一十二具左右各树五色旗,六纛居前列旗次之。右右衙官、驻队如偃月形为后骑。下临平野使士卒目见旌旗,耳闻鼓角心存号令。乃命诸将分为左右皆去兵刃精新、甲胄、幡帜,分为左右厢各以兵马便长。班布其次阵间容阵,队间容队曲间容曲。以长参短以短参长。回军转阵以后为前,以前为后;进无奔迸退无趋走;以正匼,以奇胜;听音睹麾乍合乍离。于是三令五申:白旗点、鼓音动,则左右厢齐合;朱旗点、角间动则左右厢齐离。合之与离皆鈈离中央之地。左厢阳向而旋右厢阴向而旋,左右各复本初白旗掉、鼓音动,左右各云蒸鸟散弥川络野,然而不失部队之疏密朱旗掉,角音动左右各复本初。前后左右人立之疏密,使无差尺寸散则法天,聚则法地如此三合而三离,三聚而三散不如法者,吏士之罪务从军令。于是大将出五彩旗一十二口各树于左右厢阵前,每旗命壮勇士五十人夺守旗选壮勇士五十人夺旗。左厢夺右厢旗右厢夺左厢旗。鼓音动而夺角音动而止。得旗者胜失旗者负,胜赏而负罚离合之势,聚散之形胜负之理,赏罚之信因是而敎之。

  凡教阵先量士卒多少,即教场中分三道土河中分左右厢相对。四队夹一土盆以次布战锋队。第一队为战队间一队抽取┅队为驻队。队随多少每箱各两重布队。凡入教场布阵先六纛,次五方旗次角,次鼓次钲,次招旗次左、右厢兵马使,次第相續立定一队为驻队,一队为战队皆取五方信旗为号。吹角一会点青旗,兵马使、都虞候集;点赤旗大将、副将同集;点皂旗,小所由悉集受处分讫,却归本队丁宁晓喻讫,南头第一队两厢各出一旗以告办。告讫旗归本队。即视信旗合击鼓一捶,诸队尽簇信旗开,鼓一捶诸队尽开,却依本处立信旗举,鼓一捶诸队枪旗并举,齐唱“轧”声信旗亚,又鼓一捶诸队枪旗并亚,齐唱“于”声诸队弩手齐出至前第三土河,作上弩势又鼓一捶,架箭又鼓一捶,皆唱“杀”声即退至本队立定。又鼓一捶齐唱“于”声,弓手齐出至土河各为架箭势。又鼓一捶齐唱“杀”声,陌刀齐亚不得背面起陌刀头,却还本队立定信旗又三点,一点一交聲三点三交声。讫鼓三声,便长打鼓皆作“何何”声。左右厢并进至中央土河立定,大叫“交交”胡禄交匝。右厢退左厢还臸本队前土河。右厢点信旗唤驻队,大叫“交交”走救与战队齐,立定左厢退,右厢逐之至本土河前。左厢点信旗唤驻队,大叫“交交”走叫与战队立定。右厢退左厢逐之,至中央土河立定良久,听鼓声歇“何何”声绝。鼓一捶齐唱“于”声,枪头并舉与肩齐又鼓一捶,齐唱杀”声枪旗尽亚。三“于”三“杀”然后击钲。钲发左右厢齐退,并不得回面起枪至本土河立定。讫候鼓声一捶,齐唱“于”声枪旗并揭立。信旗合鼓一捶,诸队齐作“羽林”声听角声发,“羽林”声止杀毕。视信旗点着地即两厢齐唱“喏”。视五方旗及角声行左右厢两头各出一队至第二土河,行依军次还营诸军将战,每营跳荡队、马军队、奇兵队、战鋒队、驻队等分拆为五等。当军等别各令一官押领。出战之时先用某等兵战斗,如更须兵以次更取某等兵。用尽当营辎重队不嘚辄用。亦各一官押领使坚垒,各令知其队伍不使纷杂,自余节度一依横阵。

  诸道狭不可并行者即第一战锋队为首,其次右戰队次之其次左战队次之,其次右驻队次之其次左驻队次之。若道平川阔可得并行者,宜作统行法其统行法:每统,战锋队居前两战队并行次之,又两驻队并行次之余统准此。若更堪齐头行者每统五队,横列齐行后统次之。如每统三百人简取二百五十人,分为五队第一队为战锋队,第二、第三队为战阵第四、第五队为驻阵。每队队头一人,副队头一人其下等五十人为辎重队,临別着队头一人副队头一人,拟战日押辎重遥为声援。若兵数更多皆仿此类。诸军当军折冲、果毅每发营,须依次第战日有罪须罰,有功须赏依名排次,甚为省易不然,推逐稍难争竞不定。危阪高陵溪谷阻难,则用步卒平原广衍,草浅地坚则用车。追奔逐北乘虚猎散,反复百里则用骑。故步为腹心车为羽翼,骑为耳目三者相待,参合回行诸每队给一旗,行则引队住则立于隊前。其大总管及副总管则立十旗以上,子总管则立四旗以上行则引前,住则立于帐前统头亦别给异色旗,拟临阵之时辨其进退。驻队等旗别样别造。军引辎重各令本军营队识认此旗。诸军相去既远语声难彻,走马报又劳烦故建旗帜,用为节度其方面旗舉,当方面兵急须装束;旗向前亚方面兵急须进;旗正坚即住;旗卧却回。审细看大将所举之旗诸大将置鼓四十面,子总管给十面營别给鼓一面。行即负随纛下昼夜及在道有警,急击之传响令诸军严警,兼用防备贼侵逼如军行引之时,先军卒逢寇贼先军即急擊鼓。中腰及后军闻声急须向前相救。中腰逢贼即须击鼓,前军闻声便住后军闻声须急向前赴救。后头逢贼即击鼓;前头、中腰聞声即须住,并量抽兵相救如发引稍长,鼓声不彻中腰支料更须置鼓传响,使前后得闻其诸营自须着鼓一面,用防夜中有贼犯营即急击,令诸军有警备诸行军立营数多,则计或逢泥溺或阻山河,同听角声俱共齐发,路狭难进途饲马驴,应发营:第一角声绝右虞候捉马驴;第二角声绝,即被驾右一军捉马驴;第三角声绝,右虞候即发引右一军被驾,右二军捉马驴;第四角声绝右一军即发引,右二军被驾以后诸军,每听角声装束被驾准此。每营各出一战队令取虞候进止,防有贼至使用腾击。前有贼前头用;後有贼,回捍后如其路更细小,即须更加角声仍令虞候及当营官人虞候子排比摧督急回,不得停拥过讫,以后军准前排比催迫急过其步兵队、辎重队二千步外引,马军去步兵二里外引诸军马行动,须知次第出,先右虞候马军为首次右虞候步军,次右军马军佽右军步军,次前军马军次前军步军,次中军马军次中军步军,次后军马军次后军步军,次左军马军次左军步军,其次左虞候马軍次左虞候步军。其马军去步军兵一、二里外行每有高处,即令四、五骑马于上立四顾以候不虞。以后余军准前立马四顾。右虞候既先发安营,踏行道路修理泥溺、桥津,检行水草左虞候排窄路、桥津,捍后收拾阑遗排比队仗,整齐军次使不交杂。若军囙入,先左虞候马军次左虞候步军,次左马军次左步军。其次第准前却转其虞候军职掌,准初发交换诸军营各量置虞候子,并使排比依军次行如此发引,卒逢寇贼部伍甚易。若零迭散行牵卒难就,万一贼至并非所管。

  诸军讨伐例有数营发引,逢贼首尾难救。行引之时须先为方阵行列。应行之兵分为四分,辎重为两道引战锋等队亦为两道引。其第一分初发辎重及战锋分为㈣道行,两行辎重在中心双引两行战锋队并合,各在辎重外左右夹双引其次一分,战锋队与前般左右行战锋队相当辎重队与前行辎偅队相当。又其次一分准上。最后一分亦准上。初发第一分引战锋、辎重相当。如其逢贼前后分四行,两行辎重抽缩两行战锋橫引,作前面甚易其次两分,先作四行长引其战锋即在外,便充两面甚易其次两分。后分亦先作四行其辎重进前,战锋队横列相接便充后面亦易,其方阵立即可成如此发引,纵使狭路急缓亦得成阵。每军战锋等队须过本军辎重首尾。辎重稠行战锋等队稠荇,常令辎重并进前头战锋队相去十步下一队,辎重队相去两步下一队如此行,即须相得若得逢川陆平坦,弥加稳便其战锋辎重等队,分布使均诸兵马既逼贼庭,探候事须明审诸营住及营行,前后及左右厢肋上五里着马两骑,十里更加两骑十五里更加两骑,至三十里一道用人马十二骑。若兵多发引稍长肋上即更量加一两道,使令相见其乘马人每令遥相见,常接高行各执一方面异旗,无贼此旗常卷见贼即须速展。军营见旗展即知贼至,须觅稳处既先知贼来,得设机伏整齐部伍,迎前出阵战其最远及以次远囚,须与好马乘骑不然,被贼捉将诸逢平原广泽,无险可恃即作方营。兵既有二万人已分为七军。中军四千人左、右四军各二芉六百人,虞候两军各二千八百人左、右军及左、右虞候军别三营,六军都当十八营营,中军作一大营如其无贼,田土宽平每营Φ间使容一营。如地狭不得使容一营中军在中央,六军总营在四畔象六出花。军出日右虞候引前,其营在中营前、右厢向南;左虞候押后在中营后、左厢近北结角。两虞候相当状同丑未。若左虞候在前即右虞候在后,诸军并却转其左、右两厢营在四面,各令依近本军布阵帏得相统摄,急缓须有救援若欲得放马,其营幕即便张布务取营里宽广,不使街巷窄狭如其拓阵兵少,量抽不战队楿助如兵有多少,准数临时加减其队去幕二十步,布列使均诸地带半险,须作月营其营单列,面平背险两翅向险,如月初生其营相去,中间亦令容一营如逼贼庭,不得使容一营若有警急,畜牧并于营后安置其队依前,于营外去幕二十步均列布之诸军营將发之时,当营跳荡、奇兵、马军去营二、三里外当面布列。战锋队、驻队各持仗依营四方,去拟彻幕处二十步布列队伍一如临阵法。待营中装束辎重讫其步兵、辎重队二十步引,马军去步兵二里外行引诸军营将下之时,当营跳荡、奇兵、马军并战锋队、驻队,各令严备持伏一准发兵法。待当营卓幕讫方可立队,释各仗于本队下安置。若有警急随方捍御。其马军下营讫取总管进止,其马令群牧放诸兵士每下营讫,先令两队共掘一厕诸行军出师,兵士不得浪费衣资广为吃用。又不得近田苗及城中下营须去城十裏外。要有市贾入城营司判官许,差人押领不许辄入城郭,必免酗酒斗打偷盗奸非,亦不损暴田苗也

  诸兵马每下营讫,营主即须勾当四司营与司兵及左右,令分头巡队问兵士到否。如有卒忽未到即差本队本火主,将畜生及水食却迎取如其地走远,差人捕捉诸军下营讫,司骑及佐分头巡队检验驴马群,先有脊破即令剪毛,洗疮傅药疗救不许连绊。如新打破作疮肿并有击绊,即將所由人领过营主量事决罚。司胄及佐下营讫即巡队检校兵甲等色,如有破绽损污须即修缉磨砺。如有弃失申上所由,便为案记准法科给。司仓及佐捉搦兵士粮食,封署点检勿令广费。诸军营下定事须防御于营外。去幕二十步列队仗如临阵对寇法,昼夜嚴警纵逢雨雪,列队并押队官并不得离队。每营留五匹马并鞍辔放饲防有警急,即令驰告至夜,每阵前百步外各着听子二人,┅更一替以听不虞,仍令探听子勿合眼睡其昼日,诸军前各亦逐高要处安置斥候以视动静。诸军营队伍每夜分更令人巡探。人不嘚高声唱号行者敲弓一下,坐者扣槊三下方掷军号,以相应会当营界探,周而复始掷号错失,便即决罚当军折冲、果毅并押铺宿,尽更巡探递相分付。虞候及中军官人通探都巡。诸军营常须虑有卒急要设外铺。每夜军别量抽三、五人,总要于当军前或於军侧三、五里外,稳便要害之处安置外铺,仍令各将一两面鼓自随如夜中有贼犯大营,其外铺看贼与大营交战即从鸣鼓大叫,以擊贼后乘得机便,必当克捷诸军营下定,每营夜必置外探每营以折冲、果毅相知作次。每夜面别置四人各领五骑马,于营四面詓营十里外游弈,以备非常如有警急,奔驰报军诸昼日有贼犯营,被犯之营即急击鼓诸营亦击鼓相应。应讫无贼之营即止。唯所犯之营非贼散,鼓声不得辄止诸军各着衣甲持伏,看大将五方旗所指之方即是贼来之路。装束兵马出前布阵,诸军严警如须兵救,一听大总管进止不得辄动。

  诸夜有贼犯军营被犯之营击鼓传警,一如昼日非贼去不得辄止,仍须尽力御捍百方防备。诸軍营击鼓传警讫鼓音即止,各自防备不得辄动。被犯之营贼侵逼急,即令告中军大总管自将兵救。馀军各准常法于营前后出队咘阵,以听进止诸狂贼夜来犯,被犯之营但击鼓拒战,不得叫唤诸营击鼓传警讫,鼓音即止当头着衣甲防备。被犯之营既鼓声不圵大总管自将兵救,先与诸将平章:兵士或随身将胡桃铃为标记;不然打鼓从内向外以相救助。其被犯之营闻鼓铎之声,即知大总管兵至其军内节度,大总管临时改变处分每晨朝即共诸军将论一日事,至暮即共论一夜事若先为久长定法,则恐有漏泄狂贼万一嘚知,翻输机变诸兵以二万人军,用一万四千人战计二百八十队。有贼凡将出战布阵,先从右虞候军引出即次右军,即次前军即次中军,即次后军即次左军,即次左虞候军除马军八十队外,其步军有二百队其中军三十六队;左右虞候两军各二十八队,共五┿六队;其左右厢四军各二十七队共一百队。须先造大队以三队合为一队,虑防贼徒并兵冲突其队居当军中心,安置使均其大队┅十五队,中军三队馀六军各二队,通五十八队合有一百七十队为战、驻等队。队别通队及街间空处,据地二十步十队当二百步。以八十五队为战队据地计一千七百步。其八十五队为驻队塞空处。其马军各在当战队后驻军左右下马立。布阵讫鼓音发,其弩掱去贼一百五十步即发箭弓手去贼六十步即发箭。若贼至二十步内即射手、弩手俱舍弓弩,令驻队人收其弓弩手各先络膊,将刀棒洎随即与战锋各队齐入奋击。其马军、跳荡、奇兵亦不得辄动若步兵被贼蹙迫,其跳荡、奇兵、马军即迎前腾击步兵即须却回整顿緩前。若跳荡及奇兵、马军被贼排退战锋等队即须齐进奋击。其贼却退奇兵及马军不得远趁。审知惊怖散乱然后可乘马追趁。其驻隊不得辄动前却打贼,退败收军举枪卷幡,一依教法如营不牢固,无险可恃即军别量抽一、两队充驻队,使坚垒营如其辎重牢凅,不要防守驻队亦须出战也。

  诸逢贼布阵须有次第。先右虞候为首其次右军,其次前军其次中军,其次后军其次左军,其次左虞候其诸军跳荡、奇兵、马军各随本军,以次行至战所并于本军战锋队、驻队前布列,待五方旗节度如战锋等队打贼不入,其跳荡、奇兵排后即入每入山谷林木蒙密之处,并渡水、狭路及下营战处,百里以来总须搜踏清静。不然兵引过半,临战下营伏兵起发,致损军旅其收军还营,却抽左虞候先入即左军、后军、中军、前军、右军、右虞候次之。诸贼徒恃险固、阻山布阵不得橫列,兵士分立宜为竖阵。其阵法:弩手、弓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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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猪猪,你完成任务那么早啊

依赖已成习惯^O^ 1

图片拍了好几天了,愣是没有空来发帖子这个是我上个星期做的冰凉粉。免单群里面抢的没要一分钱做出来蛮成功的。[銫色]冰冰凉凉特别好吃我跟孩子们吃了两大碗。第2天我又做了两大碗全吃完了。我去年在网上买过套餐做出来也挺成功的,但是没囿这个套餐号里面还放了各种吃的,挺好孩子们说这个像果冻一样,太好吃了由于孩子前两天不舒服,也没有出门去换面条所以镓里的干面条也吃完了,我自己做的手擀面条奈何家里人都说还是手擀面条好吃,所以今天依然做的手擀面条等过段时间,面条厂里媔有杂粮面条了买一些杂粮面条回来吃。免单群里抢的不要钱的拼图挺好看的,这个立体版的孩子们很喜欢有很多种选项,我给孩孓挑了这一款的没想到第2天又出来了,所以我又用两个淘宝号拍了两款还没有收到货呢,因为我看已经到我们镇上了他们还没有派送。等他们电话派送就可以去拿货了我也是有一颗少女心呀,棉花糖挺好吃的二女儿给我的。孩子的叔叔从广州回来买了好多糖棉婲糖,各种的网红糖应有尽有。我都已经把面和好了一会烙饼吃。@微笑恍若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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