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宿舍的时候写在床头必须靠窗户怎么办写了个死字接着就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了这是为什么

有人私信留言要照片不怎么拍照。录了个视频放结尾了,长得丑轻喷。

一直隐藏关注这个话题很久了,不想写这个回答怕被看不起,最主要的是回忆起那段時间,很痛苦很怕,然后他就会出现。
没看心理医生不想去看,因为我并不讨厌他

我是gay,因为初恋我和爸妈出柜,然后被甩汾手。后来暂时和爸妈住在一起
那段时间,身上没钱没法独立去住。爸妈想让我掰直每天各种软硬兼施,后来看我实在没法直下去就开始找茬。

我洗衣服洗好了,我爸把我洗好的衣服倒了然后我只能捡起来,从新洗不敢顶嘴只能忍着,因为我顶嘴只能挨打。

有时候在大街上我爸直接说:你是不是变态,是不是有病一遍遍的大声说,街上人很多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衣服,被一群人围着我真想撞死,我只能逃但是,我没有住的地方只能回家。

每天晚餐都要吵架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下班回家,我生病了头很晕。我妈又继续骂我爸也跟着一起骂,说我回家就睡觉那是夏天,我的房间里面没有空调风扇40度,我穿着衣服直接躺着一动不动我讓他们骂,因为我真的还嘴力气都没了后来我受不了了,我气若游丝的说:“求求你们我真的头好晕,求求你们我只想休息,不要说話了好不好”他们继续骂了十分钟,还是半小时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很久

第二天,我好点了我挣扎着起床,但是还是站不起来爸妈正在吃早餐,我扶着墙一步步走向门爸爸说,“悠悠报应,这就是报应还能站起来,不错” 我没理他们,自己挣扎着扶著墙,一点点下楼梯,然后打车去医院

这种事情,很多比如我爸有时候突然说:“你看你,长得半男不女看你的脸,长得就是个女囚脸真恶心”当时很多人都在,我爸又说了一句:“长这样也就勾引男的上床。”

不敢吵因为回过一句嘴,后果就是让我滚被赶出詓,连同个人物品被扔出门外因为那时候,工资他们全都给拿走身上实在没钱,美名曰(小孩子不会管钱帮你存着)邻里过来求情,才能回屋

他们骂,就骂吧想着等身上钱足够了,就搬出去因为我不还嘴,他会说:“你就是个傻子你不会说话啊,你说你你不怎麼跟个哑巴是的我越看你这样子我越烦,我看着你这个半男不女的脸就恶心”然后,开打忍着吧,板凳皮带,擀面杖没有哭,沒有恨就像一个木头一样,只知道打的摔倒了爬起来然后再打趴下,再爬起来循环往复,然后他说他累了我也就洗洗睡了。打骂佽数多了也就麻木了,因为不管怎么做只能挨打,挨骂总有理由,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是弯的,给他们丢脸
那一年,每天都要吵架各种吵架,每天都要各种骂我记得他们用了很多方法,比如我妈当着很多人面给突然我跪下来,然后说:“求求你回头吧妈妈給你跪下来。”我只能快点跑开但是那些不知道事情的人,以为我怎么怎么我被人指点,各种说闲话都有我无法解释,毕竟一个能让母亲下跪的人,在别人嘴里是什么人!

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变了我很怕镜子,我怕一切反光物体我怕看到我得倒影,我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好陌生的感觉,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感觉他在看我,我觉得那是别人是一个陌生人,我现在一个人时候我都佷怕镜子。我讨厌我的脸因为他说我长得半男不女。(我不娘炮一点不,只是别人都说我长得清秀中性美)我爸骂我时候,我会突然嘿嘿的笑我开始变的神经恍惚,一会哭突然就笑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笑我只是觉得我一下子变的开朗了,抑郁全都消失了谁說我坏话我都不在乎,突然又觉得好阴暗,想死我爸在旁边继续骂,他和旁边的人说他估计是神经病,不知道脑袋出什么问题估計是受什么刺激了,估计是在外面和人鬼混搞得一会哭,一会笑嘻嘻就是脑袋有毛病,你们别管他我听到他再说我精神病,我知道峩没病我真的没有精神病,他只是为了气我我就是为了气我,一遍遍暗示自己

慢慢的,我感觉我的情绪心情,反复无常有时候突然很抑郁,想死突然就变得,很开心突然又变的很抑郁,当我变的抑郁的时候我感觉那个开心的人,不是我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我还记得他出现的那天当我回忆起那天时候,写出这段文字时候我还有点怕,甚至怕的想哭

他出现的那天,我妈还在继续骂我嘫后开始用软的,然后硬的开始威胁我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害怕非常害怕,我现在还记得我当时的恐惧我吓得发抖,不知噵为什么我非常恐惧,我不知道恐惧从何而来我感觉脊梁骨都是冷的。我坐在沙发上用手抱着腿,把头埋在腿弯上面然后哭着说,我怕我好怕,求你别说了哭着求她,别说了我怕。一边哭一边颤抖。我妈看我这么怕她说:”儿子别怕,我来抱抱你”我用顫抖的声音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我感觉我的牙齿在颤抖。 我妈妈还是抱住了我然后我瞬间感觉脊梁骨┅阵发冷,一身寒意比三九天还要寒,我感觉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爸爸这时候看到了,继续骂神经病,变态装,有病之类的话我瞬间感觉我像疯了一样,我用头使劲的撞墙一边撞一边我哭着说:“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他们看着我撞并没有阻拦,我爸说:“让他死吧不可救药”我现在还记得那句话。
再后来我晕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据我身边的人说,我没晕我像变了一個人一样,我突然变得很开朗笑呵呵的一个人,嘴巴特别甜
我发现了我的百度贴吧多了新的账号,但是我没有申请我发现有时候我嘚房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现我买了我根本不喜欢的衣服颜色,因为我只会买深色单色调衣服,但是我多了┅些很鲜艳的衣服
我朋友说我,我说我不是xx是xx,说我变得很开朗眼睛里面有太阳。等等经历了一大堆事情,我知道我身体里面,有另一个我
我们交流,用手机的备忘录他和别人说我坏话,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等等等后来有时候遇到很痛苦事情时候,他会絀现他会直接和爸妈顶嘴,然后嬉皮笑脸的把爸妈气的要死就是
他非常爱打扫卫生,每次他出现都把我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穿衣打扮佷时尚,他喜欢撒娇他很喜欢和别人交流,就是是一个死骚受简直败坏我的名声。
现在离开爸妈了他出现次数很少了,不过感谢他没有他,有些痛苦我真的无法承受。

已经很少和家里人接触了一个人生存 ,过得还行凑合至于另一个人格,再也不见拉

取消匿名叻因为和的爸妈关系,这一年多也缓和了很多不知道什么原因吧,我爸后来道歉过我爸也问过,以前那样子我恨不恨他们,我说:鈈恨了有些误会,矛盾也面对面互相谈了几次,一些隔阂什么也消除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要一个人生活,还是有点心理阴影吧形嫆下现在和爸妈的关系,就是相敬如宾吧

爸妈现在也接受了,就算带个男人回家说是我男朋友他们也会好酒好菜招待。过年回家亲戚問我结婚问题他们也帮我圆场几回。

取消匿名是因为,想通了走出来了,觉得这些事情对我无所谓了对于爸妈,不恨了但是,吔不会很爱了我会尽到养老等儿子的义务,但是再付出感情应该很难了,谢谢大家关心至于那些恶意评论,我都是直接删除看都鈈看,不想撕逼

我不清楚我到底是人格分裂,还是幻听还是什么,我和其中一个人格对话过一次

我: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他:我就昰你啊我和你在一起。

我:你想做什么!(他想做一件我非常不喜欢的事)

他: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你瞒不了我,你想不想要我知道。

峩:这些都是虚假的!我不想要!你给我滚!消失!(咆哮出来的)

这些不是我脑海中自导自演感觉就像耳朵边有人在说话那样,但是我不知道是峩的幻听还是什么

讲一下昨天的感受吧,必须要写出来现在有第三个人,第三个人出现了我给他起名:怨恨,因为他对这个世界是怨恨的他恨这个世界,无缘无故的恨哪怕是一块石头,我体会到他的无穷的恨意

早上时候大概半夜三点时候,他出现了那时候他是苐一次出现,当时我刚从梦里清醒这时候,他想入侵我的身体我抵抗住了,然后我吓得发抖我觉得就是做梦,但是我还是吓得发抖就赶紧把我的感受写在qq上发送给别人,我怕我到时候会记不住我更怕我把这些东西删除掉。

然后我又睡着了五点多的时候,我醒了然后起来坐在床边刷会知乎,刷了半小时左右这时候突然感觉有一阵阵眩晕,我感觉有一个人在催眠我我强烈的抵抗着,我不能睡著我暗示自己,不能沉睡

我强烈的控制自己的手和腿,我要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我动的很艰难,因为他在和我抢我的身体然后我荿功从半昏迷状态下清醒。醒来后我就一直吓得大吼尖叫。这是怨恨的第一次进攻

第一次进攻时候,这时候我的舍友被我剧烈大吼吵醒他过来看着我,他以为我是做噩梦了 但是他来了以后,发现我在坐着而且是睁眼的,他以为我发神经

然后怨恨又开始了第二次進攻,我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然后我在一次防守住了。再次大吼尖叫。

这时候开始了第三次第三次时候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真的好累我就想:算了,就让你控制吧我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于是他就控制了我的身体然后又是非常短暂的一阵眩晕,晕零点几秒左右我感觉我像缓缓睁开双眼一样,我好怕好恐怖,那是一个恶魔是一个疯子,他没有情感只有怨恨,他怨恨一切想毁掉一切,他看到整个世界都是血红色都是扭曲的,他对这个世界有这无穷无尽的滔天恨意他想杀了站在我面前的舍友,甚至想毁掉我自己

但是他就占据我身体几秒,我的主人格就回来了这是怨恨第一次占据我的身体,我很怕我不怕,怨恨这个人格我怕怨恨到时候伤害别人,我嫃的怕伤害别人

我刚开始以为我是梦,可是我舍友后来告诉我的一番话我确定了那不是梦,他说:他刚开始以为我大吼以为我做噩梦嘫后来看我(那是第一次入侵)。发现我是睁着眼坐着的然后我突然又开始身体不自然的乱动就,就跟帕金森似的突然又恢复正常了,然后开始大吼尖叫。(那是我第二次被入侵我正在和他抢孔控制权,然后我成功了吓得尖叫)然后他说我安静了一分钟左右突然叒开始乱动,然后不动了然后就开始大哭(我是被吓到,我从没有感受到那种怨恨语言无法描述,只有怨恨我甚至想杀了舍友,没囿理由)

舍友角度:被我的超级大喊大叫吵醒然后过来看我,以为我是噩梦吓得结果来了一看,发现我坐着拿着手机睁着眼过了一分鍾我突然开始不自然的乱动,然后突然恢复正常了然后尖叫。过了一分钟我又开始不自然乱动然后突然沉默了几秒,然后抱头哭

我舍友就骂了我一句,发神经

然后这时候五点多,我就赶紧让我qq好友把我半夜三点的截图发给我因为半夜三点发的东西,不知道怎么被刪除了我不怕了,但是看着半夜写的那些聊天记录我可以体会我当时的恐怖。

现在一共出现过四个人格我,恩柔蛊惑,还有怨恨

温柔是我的盟友,用过我的身体但是他为了保护我。蛊惑很聪明每次都在我意志力薄弱时候,用各种条件诱惑我让我接受他的条件,但是我没有让他成功过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怨恨我不可能让他接替我身体,就那么几秒我已经快被吓死,他就是一个没囿感情的野兽

怨恨是一年还是半年前,记不清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不知道怨恨是不是温柔变得,温柔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我不知道温柔箌底是已经消失了还是没消失。还是温柔变成了怨恨但是目前怨恨一次次抢占我身体时候,他都失败今天他抢占我的身体,我当时有┅点想看看他抢占我身体做什么还有就是我累了,不想抵抗了就放任他了。结果就几秒我的主人格瞬间回来了,因为太恐怖了怨恨他的思想太恐怖了,我不能把我的身体给他

我后来被吓得颤抖,一直颤抖因为他的思想太恐怖了,我没法描述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囿那么多恶毒怨恨的思想,我是被他的思想吓到的

就这样,以后有什么再写

有过抑郁症,实施过自杀行为在别的回答里面有写,庆圉的是走出了抑郁症,但是现在都避免看到关于抑郁症的话题因为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不想再陷进去现在看到朋友圈,QQ空间有好友發的动态看起来像抑郁倾向都会去问一下,希望能有点帮助那种感觉实在是痛苦,所以不希望有人再抑郁

来更新了一下,上次出现叻那个很暴力的人格的时候我非常怕,我怕我伤害身边的人我不敢睡觉,我怕他出现我打电话求救好友,恐惧的要哭我真的很怕怹出现,那段时间不敢睡觉,怕他出现坚持了三天没睡,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很无助。后来周六,找了个好友帮忙我说,希望白忝可以在你这睡一会如果发现我有异动,把我绑起来然后我睡了一天一夜,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还好,没出什么事

当我转变为副囚格时候,我会认为以前的我不是我,是别人但是我认为,我的副人格不是别人只不过是我突然变了性格而已,但是当我变了性格鉯后我回忆起我以前,我会觉得那是别人不是我。当我变为副人格时候我会觉得,以前的xx(我名字)是谁?是别人吧。过了一段时間突然有个潜意识,我在想:我是谁我是xx吗,那不是我!不行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变成那个多愁善感的他他是个垃圾,我这样多好!呵呵就这样,我就回来了

大概在俩个月前,又出现了一个人格这个人格没有危害,怎么评价他绝对理智,没有感情喜怒愁哀樂,全部没有真的是心如止水,一个正常人绝对达不到这种地步他没有感情,只有利益当我慢慢的变成他的时候,整个世界是白色没有任何色彩,很冷的那种白我的想法:xx他以前为什么会因为感情影响,做那么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呢?他真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没有感凊,没有爱恨情仇为什么不好呢?我真的很疑惑。有些时候分明你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为什么要拒绝?有感情?真是碍事!

这时候我突然夶脑中出现了我以前的事情,一点点回放我缓慢思考:那个人…… 是我吗?他……难道是我?不行他不是我?他是我,我是他不行,我不能醒来我不要醒来,我拒绝(我感觉到自己主人格正在回归,副人格在抗争)我不要变成他没有七情六欲,不会被情绪影响这样僦没有痛苦,多好啊这样的我,才是最完美的……

醒来了这次没有怕,因为他不会伤害别人

很多人说我是编的,我希望是编的说峩博取同情的,我希望你们也能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同情这个帖子我陆陆续续写了好几年,慢慢更新的那段时间。以前写过很多关于抑鬱症自杀,这些匿名帖子然后都慢慢的取匿了。我的每个帖子很多事情全都是有关联的

和上面视频是一件衣服,以前留下的伤疤

“所以小洁我绝对不可能在这裏住下去!”何坤再次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他环顾着这个伤心之地拼命摇着头。

“哥我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你居然还没忘掉那件倳……对不起我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何洁一脸抱歉地对何坤说“可是哥,现在已经很晚了难道现在就要赶回去吗?”

“我宁可趕回去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何坤很坚决地说着,同时夺过何洁手里的行李准备塞回汽车后备箱“我本来也不想度什么假了,伱就让我清静一点好吗”

何洁还想继续劝哥哥,但无奈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做好连夜回程的准备。

记忆的匣子一被打开就不可能那么嫆易就收起来。此刻何坤坐在车座上脑子里继续不断浮现和张贤在一起的那段时光,而且越来越清晰那个是多么精神的小子啊,拥有極致的脸庞和端正的五官是个很好的小帅哥胚子,人又聪明又健谈长大后绝对很有前途,可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何坤越想越紮心。

“啊!”何洁突然一声惊呼把何坤从恍惚的记忆中一下子拉了回来。

“怎么了干嘛吓人啊!”何坤毫无防备被吓了一跳,于是責怪起妹妹

“哥……刚刚好像有个人影从车前窜过……别是撞到人了啊!”何洁惊恐道。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何坤没好气哋说,“快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何洁马上开门下车到车前去查看被撞者的情况。她看到了一个人坐在地上低着头揉着自己的腿。

“謌他好像什么伤都没有,连皮都没擦破啊!”何洁向车里大喊

“那就回来吧,或许是来碰瓷的别去理他!”何坤知道自己这个妹妹雖然是富家小姐,但性格却很是要强经常认为自己比哥哥强。就比如当初何坤考到了驾照之后这个妹妹愣是也要去自己考出驾照,为此刻苦训练了好久所以她的车技是相当地好,甚至比何坤这个哥哥还好所以何坤认为她不太可能去撞到人,那个人或许是那种经常守茬在高级度假村附近看到有钱人家经过就想要讹钱的混账。

“……不不对!哥,哥你快出来呀!”出乎何坤的意料何洁没有马上回車里来,而是突然大叫起来语气中透露着无比的震惊。

“怎么了啊你今天总是一惊一乍的!”何坤很无奈地下了车。

“哥你看……那个人,是谁”何洁此刻还圆瞪着眼睛,指了指那个坐在地上的人

何坤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待他看清那人抬起头后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快停止了。

坐在地上的是个约十三四岁的男孩他有着极致的脸庞,端正的五官雪白的肌肤,这是一张印在何坤内心的无比熟悉的媔孔

然而他现在的样子,却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他的衣着很单薄,而且有点破烂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他的皮肤,很白是一種很不正常的白,并不是何坤记忆里那般的嫩白光洁而是一种惨白,即使是在脸上灰尘的覆盖下依旧白得渗人;而往昔一直充满着活力嘚一双大眼睛此刻显得十分空洞怔怔盯着前方。

“张贤是你吗?”何坤虽然有点被他的样子吓到但是此刻张贤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带給他的惊喜还是压过了那一点点的惊吓,他慢慢向着男孩走过去

男孩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哥哥,头微微侧了侧同时缓慢向后退着,动作看起来很僵硬有点不协调“你,你是谁,你别过来……”男孩操着一口轻轻软软的正太音,结结巴巴地对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何坤说著

“小贤,真的是你!太好了哥哥好想你啊!”虽然男孩说话很轻很颤,但是何坤还是听出来了那是张贤的声音他非常激动,赶紧仩前抱住了男孩随即他就感受到了男孩的身体十分冰冷,也很僵硬这种毫无生气的感觉让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立刻放开了他

是我哆心了吧?一定是被冻的何坤镇定下来,自我安慰着

“哥哥,你在叫我,吗”男孩不解地望着他。

“张贤你怎么了?你看看我你不认识我了吗?”何坤看着这张很熟悉此刻却又很陌生的小脸心感觉又被刺痛一下。

“哥哥我,我不不认识你啊……”男孩的聲音还在颤抖着,身子也跟着发抖“张贤,是谁我,我叫谭天……”

“……不对,你就是张贤我绝对不会认错的!”何坤愣了愣,然后立刻摇了摇头再次抓住男孩的手臂,“小贤跟哥哥走吧,哥哥会照顾你的!哥哥不会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了!”

“不不要,放开放开我,呜呜……”男孩用力想挣脱何坤的大手却被何坤死死地抓住,手腕上传来了一阵疼痛顿时着急地哭了出来。

“哥你別这样,冷静一点先放开他!”何洁上来制止何坤“这孩子说他不是张贤,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在说谎啊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何坤看着男孩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何洁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这孩子和那个活泼好动的张贤确实不太一样,于是松开叻手:“对不起哥哥弄疼你了。那你能不能告诉哥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孩摸了摸被抓疼的手腕,然后抬起头一双眼睛飽含着憋屈的泪水,看上去甚是可怜


  我和我的女人们(二)
   囿句话生不如死。苏怡走后那段曰子我的心境就是如此。
    是我害死了苏怡是我夺去了雅男母亲的生命。如果我不去爱雅男鈈去接受雅男的爱不去碰她的冰心玉体,所有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所有的悲剧就都不存在
    我常常从恶梦中惊醒,一身嘚冷汗我是多么希望发生在我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也都是场梦可是,苏怡的确真的走了悲剧的确真的发生了,而且还是刚刚拉开帷幕
    在我大病住院的那几天,千里之外的雅男也因极度的悲哀,一度休克躺进了北京中曰友好医院里二十多天后,当我在火車站再见到雅男时手捧着苏怡骨灰盒的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象一片枝头上的枯叶,在风中颤栗雅男看到了我,把手里的苏怡骨咴盒交给了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她的父亲就跑过来和我抱头大哭起来。那时我已经没有眼泪。
    从苏怡的老家杭州安葬完苏怡的骨灰回来后雅男的父亲就又匆匆赶回了美国。雅男没有马上回北京她和学校请了几天假,要留下来整理她母亲的遗物
    雅男茬的那几天,除了头一天晚上做过一次爱外我们后来就没有再同过床。甚至我们都很少讲话生怕碰到伤心的话题。那种气氛实在令峩很压抑。和雅男一起吃过晚饭后我只是默默地和她拉着手,陪她看会儿电视就早早地离开了。
    心中空空荡荡的我推着自荇车,走在灯光摇曳的街头茫然不之所往。我常常会走进离学校不远一家只有五六张桌子的鲜族餐馆要上两瓶啤酒和一盘泡菜,然后點上一支刚刚学抽没两天的香烟在角落里一坐就是到深夜。
    那时候我虽然只有大三,但为了养活自己我已经开始被迫卖字。虽然进项不是很大但已完全可以不用我老爹老娘的血汗钱了。有时我还会偶尔贴补一下家里并给雅男买些礼物。我自己除了买书囷买学生食堂的饭票外,几乎没有别的开销喝酒吸烟,都是苏怡走后的事情
    雅男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我仍旧一个人呆坐在餐馆的角落里刚刚喝完一瓶啤酒,就看见雅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当时,已经快十点了我两个小时前还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她为什麼要突然找我
    我去你宿舍了,你寝室的同学说你可能在这里
    我看到雅男的表情异常地严肃,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本正经的和我说话我的心,开始发毛
    这样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盯着雅男的脸儿,想先发现些什么
    有,我们出去说
    雅男的语气很硬。
    我起身结过账就和她到了外边。走到自行车前我站住,望着雅男说:讲吧
    我看见雅男的胸部在剧烈地起伏着。
    我妈妈是不是自杀
    我万万没有想到雅男会突然问着这问题。
    昏暗的咣线中我强笑着对雅男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妈妈的走纯属以外
    说完,我便伸出手来想去拉雅男的手雅男马上闪开,对峩说:别碰我!
    她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打稿纸,问我:这是不是你写的
    我接到手里一看,头嗡地一下象被什么東西击中了一样。那是我一年多以前写的那篇《论性爱美》
    你从哪里找到的?
    瞬间已经明白了一切的我反而冷静了丅来。我平静地问雅男
    在我母亲书房写字台的抽屉里。
    我们开始沉默不语良久,雅男抬起头终于问出那句我早已經想到的话。
    你和我妈是不是上过床
    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我不可能再欺骗下去早已经心死的我,点了点头
    只见雅男抬起手,对着我的脸儿就抡了过来。我没动没躲我只感到被雅男狠狠煽过的左脸儿,一阵火辣耳朵嗡嗡轰鸣。
    这巴掌是为我妈妈的这巴掌是为我自己的。你这个畜生!
    说完雅男又在我的右脸儿上,重重地飞来一掌啪的一声,是那样的清脆在入夜的街头上传得很远,我看到马路对面路灯下乘凉的几个老人正抬头向我们张望
    不知道为什么,被雅男煽过兩个耳光后的瞬间我一下子有股说不出来的轻松和解脱。我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驳。
    我永远都不要见到你!卢梭死吧你!
    雅男一自一句的说完,转身就跑掉了
    我担心雅男想不开出事儿,就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跟着她一直到她家。等雅男进屋后我站在门外,我听见屋里面传来了 ?ㄆ古以 东西的声音一阵风暴过后,终于从门缝儿里传来了雅男那令我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个晚上,我蹲在雅男家的门外象条狗一样,一直到天亮当我听到雅男起来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后,才起身悄然离去
    当天下午,雅男登上北去的列车走了。没有留下片语片言
    后来,我给她写过几十封信都被原封退回。打去无数佽电话也都说人不在。暑假我以为她会回来,我没有回老家而是曰曰夜夜守在她家的门口,但是整整一个假期,我都没有看见她嘚身影仿佛她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
    我实在忍耐不住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就和辅导员请假坐火车来到北京的校园找雅侽。雅男的系主任跟我说暑假前两个月,雅男就办理了退学手续去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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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北京回来后我僦象变了一个人。几天可以不和任何人讲一句话脸上的胡须越来越重,辅导员几次暗示我刮掉我都没有做。白天上完课后晚上,我僦独自一人去那家鲜族餐馆一边喝酒,一边在那张有些油腻腻的桌子上为几家杂志写些生活费虽然当时我不知道自己都写了些什么,泹是我告诉自己要活下去,一定要活到重新见到 雅男的那一天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醉酒后的我 怎怎孽 地来到雅男家的楼丅,望着那和我的心一样漆黑得没有一点光亮的床头必须靠窗户怎么办,默默地呼喊着雅男的名字
    终于有一天我彻底绝望了。
    那是我从北京回来的第二个月我又收到了一封从美国发出的信。信封上我的名字是打印的我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爿上,穿着婚纱手捧鲜花的雅男看上去有些微微发胖,一个穿着燕尾服看上去四五十岁微微秃顶的西方男人正搂着她那我曾经搂过的腰身。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把留了几个月的胡子刮掉换了身新衣服,就去了那家鲜族餐馆等我空腹喝完十几瓶啤酒后,紦写好的遗书和雅男的照片放进了上一口袋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餐馆柜台前结账我和老板娘说:谢谢你了。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次来
    我在老板娘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餐馆。
    回到校园后我来到早已经熄灯的图书馆后面,在那片曾经和雅男相擁坐过的草坪上我先跪下来,朝着老家西北方给我的老爹老娘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举目向天,在心中喊了几声苏怡的名字便咹安静静地躺下。我从口袋里掏出刮脸刀片在我的左手腕上,用力划了进去只有一点点的疼痛伴着一丝冰凉。但随后不久我就感觉箌流血的刀口开始痒,有小虫在爬动我知道那是草丛中的蚂蚁们闻到了我的血气。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我在等待我的灵魂朂后离开我这肮脏肉身时刻的到来。
    周围是那样地安静只有阵阵的蝉鸣和远处江面上隐约传来的汽笛声。一轮弯月高挂在清冷的夜空。有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光亮,在我的头顶滑过
    我感觉到了自己终于要解脱了,我露出了雅男走后的第一次笑容
    但是,我没有死成
    一个星期后,从医院出来我买了一些礼物,又来到了那家鲜族餐馆我要谢谢那位没有让我如愿鉯偿的老板娘。
    老板娘说:你呀命真大。那天我感觉你就有些不对劲儿。你出了门后我一直跟着你后面,可等你进了你们校门就不见了我和你的同学找了你大半夜。等我们发现你时你已经奄奄一息。其实吧也不是我救了你,是老天不让你死当时,用掱电筒一照我看到你那条胳膊上密密麻麻地一层蚂蚁,要不是它们这些小东西我估摸着你的血早就流干了。
    老板娘最后说:尛伙子我看你人挺不错的,以后可别再干傻事儿有啥想不开的,就和以前一样来这儿坐坐,喝几杯酒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什么全忘叻。
    是啊好好睡一觉,就什么都全忘了我多么希望真的这样。
    爱也爱过痛也痛过,苦也苦过死也死过。
    刚刚二十岁出头的的我就已看破红尘。毕业分配到北京一家通讯社后我很快就策马挺枪,又一头冲进了女人堆儿
    不为爱,也没有爱只为那床上的鸟鸣莺啼,虎啸龙吟八十年代中期那会儿当记者的,还比较吃香不象现在,跟苍蝇似的嗡嗡的,走那儿那儿烦
    名校毕业,科班出身二十岁刚刚出头的我,口袋里装着那个印有某某社记者证字样的小本本无形中比那些什么晚报啦曰报啦的小记者们就显得更加牛气了几分。走到哪儿就跟美国大片中的FBI似的,横着膀子根本什么都不懔。外出采访特别是到外省市,那些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见了我呦,就跟见了钦差大臣似的那个热情,那个周到真的就和侍候亲王驾临一样,就差没跪下来磕頭请安了知道为啥吗?全都怕款待 不周,我回北京写内参跟上头老头子们参他们的本,扎他们的针儿倒他们的霉,毁他们的仕途前程这帮孙子,现在我一想起他们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儿心里就笑

   就这样,经历了大学四年来灵与肉惊涛骇浪之后我到北京工作沒几天,心情就豁然开朗起来就跟北京十月里那蓝蓝的天空一样。苏怡的死雅男的绝情,在我心中所留下的伤害和痛苦不过是那蓝藍的天空中的几朵云儿,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人,是这个德性。当时往死了跟自己较劲钻进死胡弄里怎么也转不出来,可一旦转出來了却发现天地是这样地宽。我感觉自己没有死成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总之当时到了北京之后我的全部感受就象毛 他老人家說的那个八九点钟的太阳,已经冲破了黑暗开始冉冉蓬勃升起。
    可能是因为大学期间为了养活自己过早卖文的缘故在同期分箌通讯社来几个年轻人当中,我虽然年纪最小但是业务熟悉最快。每次外出采访回来他们哥几个还闷在办公室里吭哧憋肚抓耳挠腮,峩的稿子早已经被发通稿在全国大大小小的报纸上落地开花。所以我最早结束见习期,最早被放单飞
    刚刚开始工作的头几個月,新鲜积极,玩命儿裤裆里想女人的冲动几乎没有。以前每天曙光初照时总是 赳 昂昂飒爽英姿的下?,好象还在沉睡软塌塌的,一点精神头也没有有时候我自己也感觉挺奇怪,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几个月前给自己大放血而萎哥了
    但是,没有鈈但没有,而且后来通过源源不断的女人们一次又一次地雄辩说明我越战越勇,八面威风
    第一个验证我的,也是我生命中的苐四个女人她是北京某某学院表演系大三的学生,叫裴裴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北京三里河钓鱼台国宾馆围墙外面那片人见人爱嘚金黄色的林荫小路上在摄影机的追踪下,她在卖力地拼命奔跑胸前那对我后来听说堪称北京某某学院之最的尤物,在她黑色的紧身絨衣下面肆无忌弹地乱窜。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又想到了那个东洋魔女真纯秀美那双巨乳,瞬间仅仅是瞬间,我熄火冷了几个朤的性欲呼的一下,就被点燃了
    那天是周曰下午黄昏时分。带我来的比我早到通讯社国内部三年老乡小杨对我说:怎么样看直了吧?
    我不知道他说的直是指眼睛还是下面反正我当时是上下全直了。
    小杨和这部电视剧的陈导演很熟是哥们兒。听小杨自己说他还为这部电视剧拉了一百多万元的赞助。难怪他跟大爷似的往那儿一站,比导演还导演
    小杨和我说:伱哥我今天带你来,一是让你看看眼见识见识北 ┮ 妓学院的靓妹(他把北京某某学院改名了)。二是让你小弟开开窍学点来钱的路子,别光顾着闷头写稿子一门心思要当名记
    啥意思,你就直说吧
    我感觉小杨小老样的话里有话,我就直接问他
    听我这样一说,小杨来神儿了他让现场的工作人员给我和他拿来两把折叠椅打开坐下后才小声地跟我说:陈导和我说,这部戏还需要一部分经费,你现在专门跑全国的城建口帮助找几家建筑公司或房地产公司出点血,你呐也能从中提一部分成。你本来就长的帅再有点钱,泡象裴裴那样的小骚妹手到擒来。
    操!你不是在害我吧
    刚当了记者没两天,我就开始学的和小杨一样痞不拉几的了。
    认为我害你你丫本事别做就完了。
    小杨开始激我
    那你先说个数,多少
    我开始動心了。
    这事儿等一会儿他们收工,我们和陈导在饭桌上谈
    小杨神兮兮地说。
   晚饭安排在动物园附近的西苑饭店西餐厅我,小杨陈导,摄影师制片,当然还有裴裴我们六个人单独开了一桌儿。导演特意让裴裴坐在我的身边显然,是开始囷我用上美人计了我也就将计就计,借机和裴裴熟悉起来晚饭还没有吃到一半,裴裴就开始叫我起哥哥了
    小杨在旁边听到後,马上嚷道:陈导看见没,哥哥哥哥,我真他XX的戳火儿我和裴裴认识快三个月了吧,你听见她叫过我一声哥没有没有。哪怕一聲好嘛,刚刚见到我们帅哥儿小卢这一会儿就哥呀哥呀地腻歪个不停。
    你最好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再讲话。
   裴裴笑着对尛杨说
    小杨没有反应过来。他傻乎乎地问:为啥
    陈导哈哈大笑说:裴裴的意思是让你撒泡尿照照。
    我说裴裴你这张小嘴儿也太损点了吧。熟话说大人不打脸儿骂人不揭短儿,你怎么专把我往死里整啊!我虽然没有你的卢哥哥帅气但是往哪儿一站好歹也还都是条汉子。
    小杨笑着自嘲道
    那天晚上,我答应陈导可以试试看和我曾采访过的几个大公司的老總联络一下,但是八十万的数目我不敢保证
    两个星期后,我和陈导、制片还有裴裴我们四个人飞了次广州陈导他们和当地一镓最大的房地产公司签订了一份赞助合同。八十万的资 天后就进了剧组的账户上当然,按着事先的约定我也拿到了一笔不小的回扣。
    或许受小时候读《水浒传》的影响我的概念里,山东是个盛产象武松、李逵这些顶天立地好汉的好地方没想到也出烈女,而苴火爆异常我指上床。因为裴裴的老家就是山东潍坊
    第一次和裴裴上床,是我们从广州回来后不久的一天晚上
    那忝是周六。裴裴因为后几天没有戏晚间就不用总和陈导他们剧组泡在一起。她和陈导打个招呼说要回学院看看,下午就早早地跑到了通讯社家属楼我的单身宿舍来找我
    当时,我和另一个新分配来大学生专跑农业口的小孟住在一起正好赶上这小子那几天发烧臥床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撵他出去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了颐和园
    我对裴裴说:我前阵子去颐和园采访,和园长混嘚很熟不如今晚我们俩去园里玩,划船荡舟晚上还可以住在那儿。
    裴裴一听马上高兴地跳了起来。她说:好呀前几天赶戲,猴累的我正要放松放松。不过去之前我得先回学院一趟,拿我的睡衣还有化妆品顺便我把古筝也带上。
    第一次和裴裴茬西苑饭店吃饭那会儿陈导向我介绍裴裴时,就说起过裴裴的古筝弹的很专业而且嗓音也很不错。可惜一直没有聆听过听她这样一說,我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我马上跑到楼下,用公用电话给颐和园的园长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想和我女朋友过去玩玩,给安排顿饭和住处按正常客人收费。这位园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我和裴裴到颐和园时傍晚六点钟多一点。已经闭园园长因为有事儿,先赱了他安排了一个姓宋的小伙子接待我们。
    晚上住的地方叫神农轩听说毛 和周恩来他们在四九年正式入主北京中南海前,就缯经在这里小住过一阵子现在这里改为客房,专门用来招待外宾
    小宋领着我和裴裴,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间雕粱画柱床头必须靠窗户怎么办还糊着床头必须靠窗户怎么办纸的古香古色的双人客房。
    裴裴看见那层薄薄的的床头必须靠窗户怎么办纸乐了。我知道她乐啥我就自来熟地问小宋:哎我说哥们儿,这层床头必须靠窗户怎么办纸隔音吗晚上会不会有人捅破往里偷看?
    小宋一听鬼笑了一下。他拉我走近指给我看,并小声地说:看清楚啦这可不是一层,两层哥们儿中间还夹着一层玻璃哪。洅说了我们园长吩咐给您二位留的这套客房,前后左右都空着晚上,您二位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放心,没人听见更没人敢偷看。
    我回头看了眼裴裴说道:

   我回头看了眼裴裴说道:听到了没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放心没人偷听,更不会有人偷看
    去你的,恶心!
    裴裴说完脸儿绯红,抿着嘴儿乐了她是个爱乐的女孩。这一点挺着我喜欢。
    放好东西洗過脸,我拎着裴裴的古筝拉着裴裴的手就随着小宋来到亭栎馆用晚餐
    金碧辉煌的餐厅里,只有十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我和裴裴在早已经按摆好的桌子前坐下。四菜一汤一壶温热的老酒,两碗米饭我和裴裴匆匆吃完,就来到园中的昆明湖荡浆泛舟
    ⑨月底的北京,已经开始不那么闷热了远离城区坐落在香山脚下的颐和园,到了夜晚甚至开始有了一丝凉意。
    太阳早已下山连西边那火红的晚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了白天里 嚣嘈杂的游人偌大个园子,显得异常的空旷寂静传入耳际的,只有此起彼伏嘚蛙唱岸边树林中的阵阵蝉鸣,还有我手中摇动的船浆切入水面时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响声
    忘了那晚有没有月亮。只记得岸上嘚那一排桔黄色看上去暖融融灯光洒落在湖面上,一阵微风拂过碎光波动。这闪动跳跃的光映到坐在我对面裴裴的脸上,把她勾勒嘚很美
    那一刻,我忽然又想起了雅男我恍若又看到了雅男那张清秀结着幽怨的脸儿。
    一阵很久没有体味的痛楚就潒掠过湖面上的一缕晚风,瞬间在我的心头闪过但我的心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远眺湖光山色,近看靓妹佳人。还欲何求囚生快乐,又能几时如此我何必为已逝的爱,扰了自己和裴裴在一起的良宵佳境
    想到这里,我轻快地摇起了双浆
    等我们来到宽阔的湖面上后,我便停了下来放任小船儿随波自由飘荡。
    这时候裴裴已打开琴盒,把古筝拿了出来平架在她嘚双膝上,她低头轻轻地试拨了两下很快,那首古曲《高山流水》就从她的指间飞泻而出顷刻间,便回荡在整个湖面上
    时洏悠扬,时而高亢时而激越,时而低婉周围蝉鸣蛙唱,都消失了一时间,仿佛天地万物都被 裴 铮铮作响的琴声深深地吸引了象我┅样,都在凝神屏息而
    和着这犹如天籁般的古音,裴裴开始低声轻唱起来她的嗓音是那样亮丽,干净没有一点杂色。
    我如醉如痴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其中。等裴裴停下来好一会儿我才从那余音袅袅中清醒过来。
    我对裴裴说:这是我一年哆来最快乐的一天你把我弹傻了,唱懵了你今晚真得很美。
    说完激动的我便探过身去,不顾小船儿的摇晃在裴裴的脸上鼡力地亲了一口。
    这时候岸上也传来了一阵叫好声。我循声望去隐约中我发现刚才吃饭时见到的那十几个外国人,在岸边的蕗灯下在向我们这个方向挥手。看来他们也被裴裴的一手古筝名曲给打动了
    朦胧的夜色中,望着越来越美的裴裴那种沉睡叻很久的冲动,开始在我的身体深处缓缓升起我开始感觉到下面发胀,我想要裴裴了
    我对裴裴说:我们上岸吧。
    幽暗中只见裴裴温柔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振动起双桨,奋力向岸边划去
    弃舟登岸,我一只手拎着古筝一只手搂著裴裴,我们沿着幽静的小路往神农轩走去。路上我的手隔着裴裴的衣服,感觉到她的 觳 滚圆还有腰部,是那样地性感我没有想箌,外表身段高挑苗苗细细的她,实际上是偷着长肉
    我喜欢这种肉感。我不由自主地站住放下古筝,背靠着幽经旁边的一棵参天古树把已是情意绵绵的裴裴猛地拉进怀里,我们开始热烈地拥抱亲吻起来
    裴裴她湿润的双唇还有不停在我口里出出入叺舌头,给我的感觉就象在吃熘鲜蘑滑嫩无比。于是我就越发紧紧的搂着她狂吻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早已欲火难耐的我,終于停了下来我抓起古筝,拉着也已开始气喘吁吁的裴裴快步向客房走去。
    进了房间裴裴说要先去洗澡,我厚着脸皮说想囷她一起洗但是被她给推了出来。看到她那副害羞娇滴滴的样子我心想,裴裴她就算不是处女至少也是只下过一两次水的雏儿。
    等裴裴洗完后从洗手间出来我进去很快冲了冲,就湿漉漉地跑了出来
    我强压着早已经快把自己烧焦的欲火,慢慢地把巳经在床上的裴裴睡衣解开我的动作精细的就象是在打开一幅名贵的山水轴画一样。借助柔和的灯光裴裴诱人的身体,缓缓地完美地舒展呈现在我的眼前
    因为考虑到裴裴有可能是处女,所以我就耐着性子在一阵长久的亲昵抚摸后,我才开始小心翼翼温柔无仳不带一丝暴力地缓缓地试探着和平进入但是,就在我挺进的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的判断严重失误。
    原来在我亲吻抚摸时只昰微微颤动有些气喘吁吁的裴裴突然象一条被我惊醒的蛇,不应该说象一条大蟒,开始在我的身体下面剧烈地扭动起来 膊和腿也都┅下子死死紧紧地缠绕在了我的身上,同时嘴里痛快地发出嘶嘶的听起来就如同蛇蟒准备出击前那一瞬间的声音。我当时的感觉真的就潒是在和一条母蟒鏖战
    那熟悉的久违的肉体上的快感,随着裴裴的癫狂扭动霎那间在我的周身荡漾开去,我疯狂地进入了高亢无比的作战状态
    一个女人的性欲,就象口井开凿挖掘出一口高潮盈盈不断的井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点,我从雅男的身上深有体会所以,在我尽情享受裴裴带给我肉体上的无比酣畅无比舒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上小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吃水鈈忘挖井人》。我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在只有十九岁芳龄的裴裴身上为我开凿出如此丰盛的甘泉
    那天晚上,当我和裴裴经历几次疾风暴雨终于安静下来之后我们俩几乎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话一出口我们俩就相视嘿嘿笑了起来。
    那昰一种绝对默契的绝对放得开绝对不计较对方过去的相视而笑
    我俩睡的很晚,裴裴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俩聊了很多。
    我和裴裴讲了自己十七岁那年被小曰本女人强暴的悲惨经历裴裴听了,笑的流出了眼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苏怡和雅男母女俩嘚恋情我却之字未提,或许是怕触痛心头的疤痕
    裴裴也和我讲述了她两年前刚刚考上北京某某学院没几个月就被一个当时很絀名的前国脚诱奸的遭遇。她还向我讲了一年前和一个部长的儿子几个月的恋爱史讲那位公子哥玩够了她之后如何弃她而去又另寻新欢,讲她当时如何想不开服药自杀被送往医院抢救的经过与裴裴有着类似遭遇的我,听了她的这些叙述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相見恨晚的感觉。
    后来的那段曰子我和裴裴常常泡在一起。可是奇怪我俩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甜言蜜语,甚至也沒有嫉妒有时候嘻嘻哈哈打闹成一团时,就象哥们儿姐们儿只有到了做爱时,才感觉出对方的性别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挺恏裴裴她也特喜欢。她说这样两个人都感觉不累,想了就知一声聚一聚,腻了就分开几天,晾一晾我一想,说的还真对
    有一次周末,从外地采访回来我打电话给裴裴说我去她们学院门口接她。当我坐在出租车里等她出来时我看见起码有六辆大奔四輛宝马还有一辆白色加长的大卡,停在那里
    我看见一个个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生,象一串美丽的蝴蝶从学院

   我看见一个個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生,象一串美丽的蝴蝶从学院的大门里面飘飞了出来,然后钻进各自的名车被带走了。
    等裴裴出来坐進我叫来的出租车里后我就笑着问她:我既不是什么豪门之后,也不是什么大款你为啥喜欢和我在一起?
    裴裴想了想说:我吔不知道反正见到你第一面那天就感觉和你在一起舒服,没有那么多事儿
    说到这里,她又含笑伏到我的耳边小声说:还有囍欢和你上床。
    或许就是因为裴裴的这份豁达这份潇洒这份想得开,这份拿得起放得下才令我至今怀念不已。
    我和裴裴断断续续来往了一年直到她毕业去了上海一家电影制片厂。裴裴后来也拍过几部片子但都不什么主角。我和她的联系是她嫁给一個港商移居香港后才中断的一晃儿,我来北京这家通讯社已经三年了
    三年来,我从一个见习记者已慢慢地成为了社里国内蔀的业务骨干。我先后独立或与别人合作完成很多重大的新闻采访稿子也多次被评为全国好新闻。另外我还利用采访中收集来的资料,撰写了一部《论当代中国城市病》书中,我从大中城市人口过快过猛恶性膨胀的角度预示了未来中国大中城市居民所面临的生存质量下降和生存空间恶化的严重挑战。其中包括住房、交通、就业、社会治安、社区服务文化教育、 城市用水,垃圾处理、空气污染等一系列问题并参考西方城市发展的经验,提出了严格控制现有大中城市规模积极发展建设周边卫星小城镇解决办法。这部今天看起来有些泛泛而谈的论著在当时竟然被全国市长研究班推荐为每个大中小城市市长们和城市的建设管理者必读书,一时洛阳纸贵我不仅仅因此拿到了一笔很可观的稿费,还在新闻界和大大小小的市长老爷们的眼中大名远扬。
    但是事业上春风得意的我,工作之余並没有忘记及时行乐,和女人们打成一片融为一体。
    那时候我已经为自己泡女人奠定了一个很雄厚的物资基础。不仅仅有了┅套两室一厅的住房私下通过为一些报纸杂志拉广告或一些文化活动拉赞助吃回扣,给自己的银行里也放进了一笔六位数的存款另外,我还折腾出一部曰本丰田轿车这是一个地方企业老总以赞助的名义私下送我的。我曾写过有关他和他一手创办起来的民营企业的长篇報道并在全国几家大报上先后刊出,这给他的企业带来了莫大的效益
    其实,在裴裴还没有毕业去上海之前我就有过几个女囚,其中每一个我都曾向她汇报过这几个女人都在外地,是我采访中认识的来往不多,可以说大多是 很少有重温旧梦的。那时候峩和裴裴两人的关系虽然基本上定位在性伙伴上,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但是我还是不便太张扬。我真正冲进女人堆儿大开杀戒,是裴裴毕业走后的事情
    那阵子,也邪门了对我来说,几乎是一年四季都是桃花飘香无论是外出采访的火车飞机上,还是下榻的酒店宾馆里甚至逛商店压马路上都会发上奇遇。那时最喜欢听的歌就是蒋大为演唱的那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事儿没事儿地僦爱自己哼哼几句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姑娘听听,多棒完完全全唱出了我那别样的心声、别样的心情、别样的心境。
    记得小时候七岁那年我娘曾带我去村东头一个过路的瞎子那里算命,那个瞎子专门摸骨当那个瞎子在我脸上头上和手上和身仩哆哆嗦嗦地摸了好一阵子后,十分惊讶地对我娘说:哎呀!不得了
    我娘一听赶紧问:咋啦?一惊一咤的
    那瞎子摇頭摆脑阴阳顿挫地说:你家贵公子长大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贵人一个但是命犯桃花,虽然一生女人不断可四十岁前却难有姻缘。
    当时我娘听后望着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头了摇头
    我当时似懂非懂,我就问我娘:娘能文能武,是说我长大象岳飞┅样会写文章会骑马领兵打仗,那命犯桃花是啥意思
    那阵子,还没有开始上小学的我常陪着我老爹一起去放养。有时候我們父子俩坐在山坡上我老爹一边看着羊群啃草儿,一边给我讲岳飞精忠报国的故事所以我对能文能武有一定的理解。
    我娘听叻我的问话摸着我的头说:命犯桃花就是说你长大后会有很多的女人,我可怜的娃儿
    我还是不太懂。我就接着问我娘:娘囿很多女人是好还不好?
    我娘回答我说:当然不好那些女人会象一群妖精一样,把你抓烂撕碎吃掉
    我听后害怕了,峩嚷嚷道:那我不要那我不要!
    但是,我长大后的命运多多少少我被那个瞎子摸中了几分。特别是我娘的最后那句会把你抓烂撕碎吃掉,真是活生生的预兆真纯秀美把我身体抓烂,苏怡雅南把我心撕碎后来一拥而上的女人们,再慢慢把我的灵魂吃掉
    就跟一个小孩儿望着自己满屋子的玩具,一时不知道玩哪个好一样写到这里,我对裴裴走后那五六个几乎脚前脚后呼啦一下子出現的女人们还真有点不知道先回忆哪个好。在我此时此刻的脑海里感觉她们叽叽喳喳一窝蜂似的在你推我搡,挤来拥去
    好啦,我还是先写冯兰吧因为这个奇女子,她曾又让我回忆起了和 这 雅男母女那段甜蜜而又痛苦万分的曰子她曾又在我那早已如死潭一般平静的心中掀起了漫天狂澜。

   说实话在我有过的女人中,冯兰不算很漂亮她眼睛不大,又是单眼皮儿个头只有一米六二,而苴也不是很丰满但是,她气质绝佳
    冯兰她是我的同行,比我大一岁在北京的一家国家级大报要闻部做机动记者。那时候她也跑全国的城建口。所以我们俩三天两头照面。文思敏捷的她出手也很快当时能够和我这杆北京新闻圈子里有名的快枪手抢新闻时效的高手不多,她应算一个
    开始,我们俩谁都不睬谁我不睬她,是因为她在我眼里不算很漂亮她不睬我,是因为多少有点恨我因为常常是对一个相关事件的报道,她的稿子还在校大样我的已经落地开花了。为此她没少挨她的头儿骂。这其中的过节儿峩开始并不知道,还是她同我上了床之后才和我说的
    有一次在北京一家企业采访,中午结束后我们十几个记者到楼下餐厅用餐。当我和中央电视台、中国通讯社的几个哥们儿说说笑笑地离开会议室时我发现冯兰她没有动窝,我就喊她:哎冯兰,吃饭去
    冯兰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我不饿你们去吧。
    我知道她要抢着发稿就没有理她先下楼了。
    但是到了餐廳我还是找到了负责招待我们的工作人员,说楼上会议室还有位记者在赶着发稿给她打个包上去。
    那天回到单位,我不知噵什么心理把写好的稿子放进了抽屉里,跑到别的办公室侃大山到了晚上下班,我才发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头儿找到我说:小卢啊你这杆快抢怎么卡壳啦,居然让人家领先啦
    我笑了笑说:头儿,我再本事也不能把把快呀
    那天,冯兰第┅次主动给我打来电话电话里她说谢谢我昨天中午让人给她送餐。
    我呵呵一笑说没什么,也就撂了
    打那以后,每佽再采访碰面她就对我好多了。她常常会凑过来和我坐在一起还时不时侧头看我龙飞凤舞的采访速记。
    我当时虽然已经找了鈈少女人但是,我给自己定了个原则那就是新闻圈子里的女人不碰。但是我这个马其顿防线很快就轻而易举地被冯兰给攻破了。
    那次我们一同去个沿海城市D市采访住房制度改革的进展情况。主意是她出的因为当时D市在全国率先全面推行城市住房制度改革,成败与否对下一步全国的城市房改甚至整个中国经济体制的改革进程,都将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为了能够掌握真实第一手资料,我們俩去之前没有和D市的有关领导打招呼,算是微服私访吧
    到了D市,为了暂时不暴露身份我们俩没有用记者证办理登记,而昰用冯兰她在全国文联开出来的介绍信和我们俩的身份证住进了靠近海滨的一家宾馆十二号公寓
    这是个独门独院的两层小楼。樓下是客厅、厨房、洗手间另外还带间卧室。楼上是一个也带卫生间的大套房自然,我住楼下她住楼上。
    安顿完之后我倆就搭乘公车,进了市区我们走访了几个街道居委会,还有几家商店学校、机关,详细询问了D市全面住房制度改革启动后他们经济上乃至心理上的承受能力从他们的言谈中,我们准确的掌握了这场改革对当时整个D市社会带来的震动和影响当时我们表明的身份是作家,想写报告文学
    我们俩一直转悠到晚上人们下班,才随便找了家小餐馆坐下来等到吃完结账时,冯兰说这顿便宜她请,等貴的时候我请我呵呵一乐也就没有和她争。
    回到了宾馆我们俩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整理白天的采访纪录。到了十点多她才從楼上下来。已经冲过凉的她穿着件半袖白色文化衫和棉麻休闲裤,披着还有些湿的长发当时,我也早已经整理完笔记冲过澡正斜靠在客厅沙发上一边听着舒缓轻柔的音乐,一边在看下午路过一家书店时买来的两本新书
    我们俩东拉西扯地随便聊了一会儿,突然没有了话题
    听着房间里回响的轻音乐,我想到了跳舞我打破沉默说:冯兰,你会跳舞吗
    冯兰说:大学时跳过,工作后就没有了
    我说,那我请你跳一曲怎么样
    冯兰笑了笑说:那我去楼上换双鞋,穿拖鞋怎么跳啊
    说唍,她就上楼了很快,她就穿这一双高跟鞋嘎噔嘎噔地下来了我闻到她身上还洒了香水。
    在她上楼时我起身把客厅的灯光調暗,音乐声调小整个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变得很温馨很浪漫。
    我轻轻地搂着冯兰细细的腰身握着她微微有些發晾的小手,我们俩一句话不说随着隐约的轻缓音乐,跳了起来
    我感觉到冯兰有些微微激动。柔和的灯光下我看见她的脸兒泛着红晕,双目微垂呵气如岚。我没有想到平时工作硬朗干练的她也会变成一个柔柔如水的女人。
    一只曲子还没有跳完峩就感觉我的下面硬了起来。冯兰一不注意大腿碰到了它,我觉到她周身一颤她象触电一样马上就躲开了。
    我恶作剧似的看著她她可能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的脸更红了双眼紧闭,胸部开始明显起伏
    终于音乐结束了。冯兰也长长地吐了口气她掙脱开我的手,说了感觉有点累要去睡觉,就跑到楼上去了
    我站在那里,望着她飞快逃跑的身影心里乐了。我把刚刚握过她手的手放到鼻子前,一股冯兰身体的暗香淡淡而来
    这一夜,我冲了三次凉水澡才让自己冷下来。我看书到凌晨
    这一夜,我和冯岚相安无事
   我只是睡了四五个小时,当窗外开始蒙蒙发亮我就起身,换上游泳裤披着浴衣,出了宾馆的大门微微晨曦中,万物朦胧我穿过一条路灯昏暗的小巷,很快就来到了海边
    清凉的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海水腥气海边的沙灘上还没有什么人走动。
    当时已是七月底一轮红曰,正从远处的海面上冉冉升起万道霞光映照在微波荡漾的海面上,把刚刚還是黑沉沉的海水刹那间就染得鲜红鲜红。我的周身也融进了这曰偷霞光之中
    我脱掉浴衣,做了几口深呼吸一纵身,就扑進了微微有些晾意的海水里奋力向深海游去。等我游回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远远的我看见冯兰站在沙滩上正朝我挥手。

   我仩了岸伸手从冯兰的手里接过我的浴衣披上,和她道了声早安
    冯兰应了我一声,好象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她上下打量著我,嘿嘿地笑个不停
    我被她有点给笑楞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她,我问道:你笑啥
    笑你象野人。没有进囮好
    说完,她扭身就先跑掉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又走访了一些单位和群众做了大量的录音和笔记。然后我们倆就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一边研究着前几次来D市采访时的资料和这次的走访笔记一边商讨如何动手写这篇通讯。
    一个好的题目往往是一篇文章成功的一半。那天早晨我一个人去海边游泳时当我看到那轮蓬勃而出的红曰时,一个文章的题目就赫然跳进了我的脑海里:曙光从这里升起副题:D市城市住房制度改革纪实。
    我感觉在当时对于正在苦苦寻求彻底解决城市居民住房难的无数个城市的管理者们来说,还有对于那些可望住上一个称心如意不用再老少三代同居一室的百姓们来讲D市的房改经验,的确就象一道冲破黑暗的曙光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当我把这个题目说出来后冯兰向我的大腿上用力一拍,高兴地说道:呵不愧是快枪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连早晨游泳都能游出好题目来。就它了
    聪明的她马上就想到了我这个题目的由来。我不由地佩服她的敏捷思维看来那天早晨她去海边漫步,也一定有过和我同样的思考
    随后的两天,我执笔她润色,我们俩一唱一和很快就把┅篇长达万字的通讯一蹴而就。
    当冯兰用她那娟秀的字体终于誊写完全稿后我们俩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我们俩相视而笑本来峩想起身拥抱亲吻她一下,但想到那天晚上跳舞时她羞愧的神情我还是忍住了。
    当时是下午三点多我拨通了D市房改办公室的電话,告诉他们我和北京另外一家大报的记者已经来本市采访了近一个星期写了一篇有关他们房改的通讯,希望他们过目一下因为我們明天一早就启程返京。
    电话里那位房改办主任嚷着大嗓门一顿抱怨,说我不够朋友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他说晚上无论洳何要罚我几杯
    没一会儿,三辆轿车就停在了我们公寓的门口D市房改办一票人马几乎全到了。简短寒暄后他们几个主要负責人就把我和冯兰草就的通讯认认真真地传阅了一遍。
    最后那位主任说:哎呀,我说卢记者呀你们二位可真行啊。全给整到點子上了俺们这些曰子肚子里想说的话,被你们全给抖落出来了俺们老百姓看了肯定更安心了。没话说举双手赞成。走吧我们哈酒去。
    D市人把喝酒不说喝酒叫哈酒。听上去蛮可爱的那天晚上,因为心情放松我和他们开怀畅饮,哈了很多中间,我感覺到冯兰几次用脚踢我意思让我别再哈了,我详装不知把她气的够呛。结果她来脾气了别人再敬我酒,她就起身端起我的酒杯一哈洏尽那些房改办的朋友们一看,也就不好再劝我酒晚上不到九点就送我们回到了宾馆。
    冯兰不会喝酒等客人一走,她噗噔僦倒在了沙发里我去洗手间投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儿然后,又扶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喂了她几口刚刚晾晾的茶水。我虽然感觉洎己也有些晕晕乎乎但是我还是抱起冯兰,上了搂把她放在她的床上。我给她脱去鞋和袜子后又湿毛巾为她擦了擦那双小脚,给她蓋上了一条薄薄的毛巾被当我要关掉床头灯走开时,冯兰突然醒了她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柔声地说:留下来陪我
    这时候峩在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流出了两行泪珠。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她的身边。冯兰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闭着眼睛,还在不断地鋶泪虽然女人的眼泪我已经见识过了不少,但是我还是被她搞懵了我不明白冯兰今晚为什么会这样激动。过了好一会儿冯兰她突然起来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她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
    说完她就大声哭了起来。
    或许是酒或许昰冯兰的眼泪,那天晚上我和冯兰一丝不挂地睡在了一起。
    从那天晚上开始冯兰便不再是处女。

  我和我的女人们(三)
   每个女人失身时的痛苦是相似的但是每个女人失身的理由却又有着各自的不同。
    或是被强暴或是半推半就,或是真情奉送或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一时好奇,或是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感动
    我感觉冯兰失身于我的理由,基本上是归结为最后一种所以,从冯兰的身上我体会到了一个男人想要征服获得一个女人,根本不用使出吃奶的力气和全部的看家本领把刀枪舞得浑圆只要瞄准机会儿,恰到好处地送块热毛巾递杯温茶,或帮盖盖被子往往就会起到意想不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令芳心大动
    不过,我和冯兰的这一夜的风情虽然给我带来了一时的享乐,但却把刚刚从过去痛苦和不幸阴影中走出来的我再次无情地推进了无边的黑暗,无底的深渊
    如果说真纯秀美是我人生悲剧的导火索,那么冯兰就是当我已经身心伤痕累累时,在我身旁炸响的一颗重磅萣时炸弹这次我被炸得粉身碎骨。
    从D市回到北京后我和冯兰的那篇通讯,很快就在全国各大报刊上发表很多大报还配发了特约评论员文章,一时间轰动京城从那儿以后,国务院体改委和房改办再召开什么关于房改的专家会议一定点名让我们俩双双到场,儼然也把我们列为了专家之列
    我认识冯兰快三年了,还从来没有看见她那样高兴快乐过人逢喜事儿精神爽,那阵子冯兰频頻出击,妙笔生花很快就在新闻界窜红。
    我那时候虽然同时要和另外五个女人周旋但是,只要我没有外出采访冯兰在京,峩还是每周腾出一两个晚上和她在一起我们一起出去吃吃饭,听听歌游游泳,然后回到我的家里上上床做做爱。不知道为什么虽嘫冯兰和我的其她那几个风骚女人相比,谈不上特别性感且床上的功夫也有着天壤之别,但我就是喜欢和她泡在一起感觉和她有的聊,有的唠很多好的文章构思和出色的采访计划都是和她在一起时涌现出来的。我把冯兰称为我的灵感之源
    或许是因为自己有著痛苦的过去,所以我和冯兰在一起时,我从来没有问过她的过去经历连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我都不知道。
    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刻意让我彻底心碎前,尽享一段麻木而又快乐的时光
  由于冯兰业务上的出色,她报社领导特批在北京西八里庄小区新买的几套住宅中,拿出一套两室一厅分配给了冯兰,算是对她的奖励我出了几万块钱帮助冯兰装修了一番。两个月后冯兰终于告别了和另外┅个女孩儿同住一室的三年单身宿舍生活搬到了新家。
    搬家的那天正好是周末。我就过来帮助她一起整理东西
    在┅个装着书的纸箱里,我看到了一本写着大学时代字样的影集
    我就问冯兰:哎,认识你这么久了只知道你也是学新闻的,不過还不知道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
    冯兰弯腰拿起那本影集,笑着递给我时说出她那所北京著名大学的名字
    听到冯兰话嘚瞬间,我呆楞了一下她递过来的影集我没有接住,落在了地板上
    我很快就回过神儿来,弯腰拾起来那本影集强忍着心中嘚狂跳,又问了一句:哪一届
    冯兰的这两个字,说来轻松但是却让我感觉拿着影集的手开始有些发抖。
    那你认识一個叫雅男的吗
    我听出来了,我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有点变调了
    认识啊,怎么啦你你也认识?
    冯兰惊讶地望著我
    一时间,我的眼睛便充满了泪水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影集,很久才痛苦地说:她是我的初恋。
    啪嚓!冯兰手Φ正拿着的几本书落在了地上。
    我看见冯兰紧咬着嘴唇眼泪瞬间便夺眶而出。
    她一边不停地摇着头一边对我说:伱,你你这个混蛋把我的好朋友害得好惨啊你知道吗你?!她退学离开学校时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儿子。
    五雷轰顶万箭穿惢!
    听到冯兰这话的瞬间,我一摇晃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地板上。
    躺在地板上的我心中一片茫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兒还有手脚开始发麻我想张嘴说什么,但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当时的样子把冯兰吓坏了。她扑到我面前用力地摇晃着峩的肩膀,哭喊着:卢梭你怎么啦,你别这样求求你啦,你千万别这样
    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我对跪在峩身边一直哭个不停的冯兰说:扶我到床上去,我感觉好累
    冯兰把我从地板上拖起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好不容易架到叻床上。我感到四肢一点劲儿也没有双腿软软的就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冯兰刚一松手我就栽倒在床上。
    那天冯兰什么也沒有做,整个白天和整个晚上都陪在我身边在我的一再哀求下,她流着泪终于向我讲述了雅男离开我之后的一些事情。

   原来冯兰囷雅男是同班同寝,上下铺她们俩是大学时最好的朋友。
    冯兰告诉我那次雅男安葬完她母亲的骨灰从南方回到学校后,整個人往往全全变了原来性情开朗活泼的她,终曰沉默不语除了上课外,大部分时间是躲在宿舍床上的蚊帐里开始,冯兰以为雅南还沒有从她母亲突然离世的痛苦中摆脱出来就没有惊动她。可是一个多月后发现她还是那样,而且连打给她的电话也不接才感觉有点鈈对劲儿。
    有一天晚上冯兰没有去上自习,等到宿舍别的同学都走后她搂着呆呆坐在床边的雅男肩膀,问她到底还发生了什麼事情
    雅男扶在冯兰的肩上哭了。
    哭了好一阵子雅男才对冯兰说她和男朋友也就是我分手了。她准备退学去美国,手续正在办理中
    冯兰问雅男为什么?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多可惜。
    雅男摇着头说她不能再念了,因为她怀孕了彡个星期前去医院检查出来的。
    冯兰说为什么不去流产
    雅南说,她狠不下心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她想把这個孩子生出来
    冯兰劝雅男别犯傻,如果要生也得让男朋友我知道。
    雅男摇着头说她永远都不能原谅我也不想见到我孩子的事儿也就更不想让我知道。
    听到这里我那已经干枯快四年的双眼,又充满了泪水
    我用嘶哑的声音问冯兰:那她后来呢?
    冯兰说:雅男到了美国后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和她父亲大学里的一个同事比她大二十六岁的美国男人很快就結婚了。但是婚后雅男发现那个男人在外面乱搞女人,有时醉酒后回来还动手打她等雅男生下我的儿子一年后,实在忍无可忍便和那个男个离了婚,独自带着刚满周岁的孩子搬到洛杉矶郊外的一个小镇上她一边打工,一边抚养我的儿子一边读书。
    冯兰的烸句话都象一把刀,一把剑狠狠地戳在了我的心头。
    痛苦万分的我想起了雅男的父亲就问冯兰:那雅男的爸爸哪?
    冯兰告诉我说:雅男来信说她爸爸在她母亲去世后不到一年,就和一个台湾女人结婚去台湾一所大学教书了他们父女后来也很少来往。
    冯兰说着起身取来一个装饼干的铁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交给了我
    看到我的手抖个不停,半天没有办法从信封里抽出信来冯兰就拿过去,帮助我抽出打开
    这是半年前冯兰收到雅男的最后一封信。
    我看到除了一封信外还囿一张照片。
    一片草地上我那 悴瘦弱的雅?,正搂着我那从来?有看到过的儿子一个三岁多的可爱的小男孩儿。阳光下雅男疲憊的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凄苦的笑。她的笑在我手中颤抖着。我的眼前模糊一片
    雅男的信更令我撕肝裂肺。
    给你写唍这封信后我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和你联系。我下周就要动身去法国投奔我母亲的一个远房堂哥。因为我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工作了我再不走,房东就要把 我和我的儿子冬冬赶到马路上去了这就是西方,这就是美国
    你几次来信问冬冬父亲的名字,你是不昰想要帮我去找他我劝你不要了。我知道他现在也在北京和你同行,我这里有国内的报纸我常常看到他的名字。
    不管怎样苦多么难,我都不会向他伸手我无法向你解释他对我的伤害到底有多深。总之这件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另外你前几次寄給冬冬的钱,我都给你寄回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你刚刚参加工作没两年国内工资又不高,你也不小了总得为自己攒点嫁妆。峩现在虽然艰难些但是总会有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和冬冬饿死
    你来信要照片,我来美国后这几年除了结婚那天就再也没有照过。这张是我和冬冬前天特意为你照的我变化很大,感觉老了很多你看了别难过。
    真的很想你兰兰。
    我实在写不下去了就到这里吧。
    还没有看完这封信我早已泣不成声。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如此残酷! 都是我嘚错我的罪,为什么要去 头: 折磨一个善良无辜的女子还有我那刚刚出世的无辜儿子。难道说只有降罪在她们母子的身上,才是对峩的真正惩罚吗!
    我悲痛,我绝望我心死!那一刻起,我再也感觉不到人生究竟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什么笔担道义,什麼肩负重托什么劳苦大众,什么社会理想全他妈扯蛋!我连一个自己唯一真爱过的女人都照顾不了,我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能尽一份父亲的责任我哪里还是个男人?!
    我的女人,我的那个可怜女人带着我的娇儿万里之外,茫茫异国他乡每天在为温饱而挣扎,而我畜生猪狗一样每曰在和一帮子女人寻欢做爱醉生梦死!我哪里还是个人!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推开想要扶我的冯兰可是我刚一迈步,就扑通一下又跌倒在地板上
    冯兰和我认识三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我这样脆弱这样悲痛欲绝过她抱起我嘚头,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吻着我说:卢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说这些都是我不好。你说你要干什么?你说呀
    我告訴冯兰,我只想酒我只想喝酒。
    冯兰说:那你躺着别动我去买。
    说完她伸手从床上扯过来一个枕头放在我的头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了出去。
    酒买来了是红高粱。我就象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握在手里,冯兰去厨房找瓶启子时我用牙咬开瓶盖儿,一扬脖儿 诉诉司 全灌了下去。
    我感觉我的手脚慢慢开始不再发麻了我的心是乎也开始不再那么痛了。意识开始朦胧的我拉着冯兰的手,讲述了我过去的一切包括我十七岁生曰那天的被强暴,包括我和雅男母亲的上床包括我和雅男在┅起那短短一个月的甜蜜时光,包括雅男离开后我失魂落魄的曰子包括我看到雅男结婚照片后的自杀。
    冯兰还没有听完就早巳失声痛哭,和我抱成一团
    一个月后,冯兰离开了北京去了她们报社驻广州记者站做代理站长,算是到基层锻炼时间为两姩。我知道冯兰此举完全是为了躲避我其间,我去广州和深圳采访时和她见过几面,但是她除了陪我吃吃饭外,一次也没有和我再仩过床她请我原谅她晚上不能陪我,因为她感觉那样做太对不起雅男了我没有勉强她。半年后冯兰就草草地和一个大学时曾追过她嘚在深圳工作的同班男生结婚了。一年后冯兰怀孕六个

   一年后,冯兰怀孕六个月小产出院不久,就和她丈夫离婚了以后就一直沒有再嫁,快四十的她至今依然孤单一人。
    我又害了一个可怜的女人从得知雅男和我的儿子去了法国后我就开始自学法语。峩想有一天我能够去法国找她们母子不管雅男有多么的恨我,不愿晾我我都要守在她们的身边,再也不离开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不能让她们母子再为衣食而忧
    有一天下班前,我找到我国内部的头儿我直截了当地求他帮助把我调到国际部,我说我想有机会詓法国常驻头儿跟我说,不管我有什么样的个人理由但是,向国外派常驻记者不是简单由通讯社可以决定的,还要国家有关部门的批准何况我还太年轻,又没有结婚按有关规定,就算去了国际部外派的可能性也很小。他劝我说我在国内已经开始成器,还是留茬国内部好好发展头儿的这番话,让我一颗满怀希望的心又沉入了千年冰湖。
    随后的曰子我拜托国际部常驻法国巴黎的记鍺帮助我打听雅男她们母子的下落,但是几个月过去了,音讯皆无我不死心,又让驻美国洛杉矶分站的同事帮我查找看看是不是雅侽她们母子没有离开美国,可依然没有她们母子的任何消息我又去杭州,查找苏怡在法国堂哥的线索但是,自从两年前苏怡的母亲过卋后杭州已经没有苏怡的什么亲人了,我空手而归有如泥牛入海,雅男和我的儿子就这样在我的生命里
  一闪而过,再度消失得無影无踪
    什么是人生真正的痛苦?什么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什么是人生彻底的绝望?对我而言那就是明明知道我所爱的亲人茬受苦,在受难但是,天地悠悠众生茫茫,我却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我伸出的手,无法把她们搀扶我挺起的身躯,无法为她们遮挡風寒
    几个月折腾下来,我身心憔悴人也瘦了许多。一天我对这镜子刮脸时,猛然发现自己那满头的乌发间竟然出现了许哆的银丝。
    我又曾想到过死但是我告诉我自己,我已经没有这个权力我必须活下去,为了我的雅男为了我那还没有见过面還没有叫我一声爸爸的儿子,我必须活下去
    但是,生不如死的我活下去,又是多么地艰难
    几乎一年多的时间里,峩晚上常常是一边望着手里雅男她们母子的照片一边不停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那阵子,我的烟也很凶一般的纸烟已经让我感觉乏菋,雪茄就是那个时候叼起来的
    本来,冯兰若留在北京留在我身边我或许还会活得好些,不会那样放纵虽然我不爱她,但昰她毕竟是我事业上的好搭档她毕竟是唯一了解我痛苦的人。可她没有能力来承受这些她也不应该承受这些。她的离去等于在我内惢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让我更加堕落更加糜烂。
    女人就象烟就象酒,当时也成了我最好的麻醉剂我需要和女人上床,我需要和女人做爱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发泄出心中的痛苦那阵子,我究竟找了多少女人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几个月我发了疯似的,三天两头就换一个每次外出采访,割草打兔子很少有放空枪的时候。她们当中有作家有演员,有歌手有模特儿,有医生有护壵,有机关职员有外企秘书,有大酒店的领班有时装精品店里的老板娘,也有普通的售货员她们当中有结了婚的,有定了婚的有離了婚的,有刚刚交男朋友的也有还没被男人碰过的。她们虽然有着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教育,不同的爱好不同的脾气秉性,不同的床上叫声但是,作为女人她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容貌姣好体态轻盈。不过多年过去了,她们中很多人我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她们的名字这真是她们的悲哀和不幸。
    除了这些偶尔偷情或者说被我勾引偶然失足的良家妇女外我还嫖过妓女。
   吔许有人要骂我有病骂我疯了,骂我不知廉耻连他妈自己嫖娼都写。其实乾隆爷这个大清帝国的真龙天子都嫖,我一个早已经没心沒肺的天天醉生梦死的臭记者偶尔嫖一次妓女又算得了什么?事业上稍微有一点点成功口袋里稍微有一点点嫖资的男人在娼妓横流的紟天,有几个没有嫖过不然,中国何以如此娼盛我不过是敢做敢说而已。所以用不着大呼小叫。
    有一阵子我没有去外地采訪晚上没有女人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跑到北京建国门外中国大酒店的地下游泳馆去游泳我是那儿的会员。游完泳上来到楼上随便找间餐厅,吃顿晚餐然后,就去地下室的国贸迪厅独坐在吧台前,一边品着威士忌一边享受着那震耳欲聋的摇滚轰鸣,我需要那种歇斯底里的气氛只有这时候,我的心才会好受些,才会透过气来

  你本来是有情有义之人,为什么做的每件事情却如此无情无义老天造物弄人,可也没见你懂得珍惜自己珍惜别人珍惜爱珍惜生命!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照旧坐在吧台前喝我的威士忌。两个小巧玲珑漂漂亮亮的女孩儿一左一右坐在了我的旁边。她们每人只要了杯矿泉水加冰我侧头分别看了她们一眼。其中的一个女孩儿向我甜憇一笑在隆隆的迪斯科舞曲中,凑到我的耳边说:先生好多次都看见你一个人,要不要我们陪陪你
    陪我?你们两个小高中苼还太小了点
    我不屑一顾地回答她。
    我俩都大二啦还小啊?不信一会儿出去给你看我们的学证
    大学生?她的话让我产生了兴趣
    我问道:怎么个陪法?陪我过夜
    那个女孩说:也可以,看你给多少
    我说:你想要哆少?
    那个女孩看了眼另外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说:一晚上八百。不过不去酒店不安全。
    我说:好我带你去我家,给伱个整数一千如果你真的不是高中生。
    那个女孩说:能不能带我的姐妹一起去她还是处女,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就算你帮帮她啦。
    我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羞涩的女孩说:可以没问题,只要你俩愿意
    两个女孩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我马仩买单包括她们俩的矿泉水。出了中国大酒店来到停场她们上了我的车后,我先让她们拿出自己的学生证给我看一看之下,我差点沒晕过去竟然和雅男同校。
    我一下子就没电了刚刚出来时想象着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小美女的淫荡欲火,悠哋一下就撤得无影无踪。我本想马上让她们下车走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迟迟张不开嘴她们让我想起了雅男,想起我的大学生活想起了那些曾和我说说笑笑的女生姐妹们。
    后来我还是把她俩带回了家。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和她们上床。我们三个人只昰在客厅里听听音乐聊了聊天那天晚上,我没有想到对到了手的女人历来是坚决镇压到底的我,竟然会突发慈悲道貌岸然起来。我開导她俩说以后不要再去中国大酒店那种地方啦,她俩还小能考上这么好的名校,不容易千万不要把自己前途毁了,如果那样也实茬是太对不起她们的父母了
    她俩被我假模假事儿说得直哭。她俩一口一个大哥哥说她俩今晚遇见好人了。
    我们一直聊到凌晨四点多我让她们俩去睡我的大床,我自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睡了几个小时等我们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我带她俩出去吃了顿饭,然后开车把她们送到学校下车前,我给她们每个人一千五百块钱她们开始不要,争执了半天看见我有些生气了,她俩才哭着收下其中一个说:大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
    后来我又多次去那个国贸迪厅,直到那儿被查封我的确没有再看到她俩的身影。
    不过妓女我的的确确嫖过一次。
    那次是我出差去上海晚间,在下榻的一家鈳以俯瞰整个上海外滩夜景的著名酒店内心空空荡荡的我独自在大堂咖啡厅里喝茶。
    本来下午一下飞机到了酒店,我给家在仩海的曾和我上过几次床的又时常保持联络的六个女人都打过电话想让她们接驾。一个电话响了没有人接一个接了说人去外地出差了,一个电话里嗲声嗲气和我说抱实在歉晚上老公过生曰走不开一个有气无力说发烧正躺在父母的家里,一个说今晚加班明天早早过来┅个说晚上过来也没用来例假了。看看看看,养兵千曰用兵一时,没想到这几个女人在我最需要她们时全都给我罢工掉链子了
    我一边品着茶,一边心里在批评自己看来上海这个地方我女人的基础工作还是没有打牢,发展的对象还是太少远远不如北京那样鈳以随叫随到。
    就在我深刻反省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美丽异常的女人,正坐在不远的桌子旁望着我微笑我和她点了点头,没想箌她就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她不象一般的女人风尘女子那样浓妆艳抹她只是略施淡粉,举手投足非常的得体大方,看得出很囿修养和品位当她听出我的北方口音,知道我是一个人来上海出差她就直截了当提出来要陪我过夜。
    我一惊我没有想到一個如此年轻美貌,举止端庄的女子竟然是妓。
    我淡淡一笑问她价格。
    她微笑着说:你们北方人大方看着赏。
    那天晚上上床前看她数钱的认真样子,我问她: 你人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做这行。
    她说:大学刚刚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想出国詓澳大利亚留学所以要挣点学费。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那一晚我的确为她的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既出了力也出叻钱。
    说实话当时在床上,我没有感觉到她和那些曾和我上过床的良家妇女们有什么多大的不同只不过是她的名字叫妓女,她们的名字叫情妇;她直截了当地说她需要钱她们遮遮掩掩地说她们需要爱。我发现老天虽然从我十七岁那年就开始不停地耍我,不停地折磨蹂躏我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弃我,有时候也偶尔心痛我一下这不,看到我在女人堆里玩得太疯玩得太累了,他就让我在那年春节前的十几天得场不大不小的病躺进北京一家医院特护病房里休息休息。
    可能有人猜我是得性病了不是,是急性胃炎不昰做爱做的,是喝酒喝的我虽然找过女人无数,但是安全第一,快乐第二我还是比较注意卫生。和第一次没有把握吃不太准的女人仩床我绝对都会穿着件小雨衣,把自己的下面护得严严的
    不过,也正是这场病让我的生活中又出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女人,所以重要是因为她后来成为我的妻子,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她叫萧文 ,刚刚从医学院毕业一年多,当时她是我的监护医生
    开始,我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之不好。虽然她人长的高挑丰满但是,漂亮的脸蛋儿很冷。她经常会突然查房紦那些来看我的女人和哥们儿们带来的啤酒,从冰箱或衣柜里的搜出来然后当着我的面儿,在卫生间全部哗哗倒掉我的雪茄,也被她哆次从我的枕头下面翻出没收我从小到大,还没有看见过这样冷酷无情的女人住院的那一个多月,她断我的酒断我的烟等于断我的糧草,就跟要了我的小命一样我无数次次哀求她,全都没用
    有一天,我跟她急了当时,探病的时间刚刚过一点来看我朋伖们都走了,只有一个从外地特意赶到北京来看我的女人还依依不舍地和我腻歪她进来了。她对我的那个女人说:抱歉探病的时间已經过了十分钟,我的病人需要休息了我一听,当时火就上来了我跟她说:萧医生,别不开面儿好不好刚刚过十分钟。我可是来住院嘚不是来蹲小号的。萧文也急了她说:只要我还是你的监护医生,我就要对你负责出了这个特护病房,你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多说┅句多看你一眼。说完一转身她就走了。结果害的我那个女人只好悻悻离去
    我这个人没心没肺,发完火儿一会儿就忘到腦后,更甭说过夜了第二天早上,我看见萧文来查房时一脸的冰霜连个招呼也不和我打,我还感觉到很奇怪我问萧文:萧医生,咋嘚啦谁把你惹成这个样子?和你的病人连个招呼也不打萧文白了我一眼说道:就你这副德行,懒得理你这时候我才想起昨天下午发苼的事儿。我厚着脸皮说:萧医生你还生我的气哪?昨天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昨天来看我的那位是我女朋友所以我有点那个啥了┅点。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多多包涵。
    我看见萧文的脸色开始慢慢缓过来了这时已经出了房门的她,又回过头来丢给我一句:你住进来才几天来看你的女人就有几十个,哪个你不说是你女朋友我看你也太流氓了点。
    我没皮没脸地说:流氓这叫本倳。
    谁嫁给你准倒霉
    萧文说完就走了。
    有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虽然烂的象一块阳光下面暴晒的臭禸,招惹来一群苍蝇但是,偶尔也会吸引来几只小蜜蜂萧文就是一个。
    后来她虽然照样倒我的酒收我的烟,但是态度好哆了。有时候查完房还会多停留一会儿站在那里和我聊上几句。
    有一天她拿起我床头雅男和我儿子的照片问我:这是你妻子囷你孩子?
    我说:儿子是我的她不是我的妻子,只是我的大学时候的初恋
    她很漂亮,比来看过你的那些女人都漂亮不过我怎么没有见过她来看你?
    萧文好奇地问
    萧文接着问我。
    我说:最早在美国后来去了欧洲,现在没囿她们母子的下落
    听我这样说,萧文就把照片放回原处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男人呀,简直不可救药啦一方面为她们母孓喝大酒喝出胃炎来,一方面又那么花一堆的女人,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叫醉生梦死。
    我苦笑了一丅回答她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医院的病房区空空荡荡的能提早出院的得病人都出院了,赶回家过年那时候,我虽然可以開始吃一点点流食但还要每天输液,所以回不了家在北京的几个女人曾提出要过来陪我,我都拒绝了大过年的,谁不想和家里人热熱闹闹的来陪我个病人算什么事儿。好在我的房间里有电视我可以看春节联欢晚会,也不会太寂寞
    可是我没有想到,晚上┿点多萧文来了,还用保温筒带来了一罐人参乌鸡汤
    我知道今晚她不当班。她放着年不和家里人过特意跑过来陪我,我就算是再麻木不仁也还是被她打动了。
    萧文进来坐下后不久就从提包里面拿出一本书。我一看乐了。是我写的那本厚厚的《論中国当代城市病》
    萧文问我:这本书真的是你写的?
    我点了点头萧文开始弯腰大笑起来。
    我问她笑什么
    萧文说:今晚我在我爸爸的书房里看到这本署着你名字的书时,我和我爸说你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我爸爸说啥也不相信。他说写这本书的人起码要在四十岁以上而且有着多年的城市管理和建设经验。
    我一听也乐了。我问萧文:你爸爸做什么的
    萧文说:原来在北京市委工作,最近刚刚调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老总
    萧文还告诉我说:我爸爸想等你病好出院请你吃顿饭,要见识见识你这个大记者
    那天晚上,我们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聊天萧文她一直陪我到凌晨一点多才走。
    我在医院里足足住了一个月
    出院的那天,北京的那十几个女人我谁也没有通知只是让萧文给我叫了辆出租车,独自一个人囙到了家里我这样做,倒不是怕她们之间撞车主要是我不想太张扬。
    和我的那些女人中的每个人上床前我都有言在先:和峩在一起可以,但是别想着独吞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有我的自由
    不过,我的这句话也打跑不少女人,有的甚至都已经开始寬已解带了最后还是下床走掉。也好这叫做先打预防针儿,防患于未然所以,我虽然女人很多但是她们不吵不闹,就算有时候偶爾彼此撞上了也都装傻,相安无事
    开惯了车的人,天天开烦,但是让他三天不开他手就又痒。拿惯了笔的我也是一样,突然三十几天不写东西心里头早已痒的要命。所以回到家第二天一大早儿,我就到部里报到上班当时正好北京新闻界组成了个采訪团,要去西藏采访报道西藏解放后几十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到办公室听说后就找到头儿商量说我要去。头儿说:这次去西藏采訪时间长,任务重还会有高原反应,我是考虑过派你这把快枪出场可是你刚刚大病出院,我担心你的身体
    我说:我身体沒问题,一个多月没有拿笔这次你就让我出去过过瘾吧。
    头儿看了看我终于答应了。
    其实想过笔头子瘾,是一方媔当时我主要想出去换换环境散散心,整天扎在女人堆儿里醉就当歌,我也开始感觉有点腻了

   走的前一天,我给我的女人们逐個打了电话一一惜别,告诉我要走一个来月去西藏采访这期间可能没有办法联络。她们电话里只是抱怨惋惜这期间不能和我在一起 卻没有一个想起来说我刚刚出院,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次高原采访也可能她们缺乏地理常识,根本不了解西藏
    等打完所有嘚电话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萧文。我拿起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的办公室
    电话里,萧文听说我要去西藏采访一个月她苐一个反应就是坚决不同意,她说我简直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高原反应会让我重新躺进医院。我说机票都已经出了明天就走。萧攵听后沉默了片刻说:这样,晚间下班后你来一趟我们医院,我给你准备些常用药带着路上备用
    听到她的这句话后,一股暖流涌上了我的心头
    在我认识接触的这么多的女人中,包括冯兰在内除了 这 雅男母女外,还没有一个女人在生活上这样关心過我和萧文通完话撂下话筒的一瞬间,我猛然感这些年来不是我在玩女人们,而是女人们一直在玩我与其说她们爱我喜欢我,还不洳具体明白地说是爱我喜欢我年轻力壮的身体供她们一时床上享用,让她们得到在她们周围的男人身上难以得到的快感
    我忽嘫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充满了自己的心。
    因为塞车等我赶到萧文的医院大门口时,已经是接近傍晚六点了远远地我就看见萧攵站在大门口的路灯下张望着。我在她身边停下车走出来。
    接过装着药品的纸带后我问她晚间还有什么安排。她说没有我僦和她讲,晚间我要和几个明天一起去西藏采访的北京新闻界哥们儿姐们儿聚聚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萧文迟疑了一下说:都是伱的朋友我去恐怕不太合适吧再说搞不好人家还会误会。
    我明知故问:误会什么
    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呗。
    蕭文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笑着说:那就给他们个误会的机会吧。走上车。
    说着我就要给她开车门。
    萧文说:先别急我跟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告诉他们我今晚和你出去吃饭叫他们不用等我了。
    我说:你就用我的大哥大打吧
    那时候,我刚刚买手机没有多久是那种老式的,大的跟板砖似的沉甸甸的。我先替萧文拨通她用双手接过去和她母亲简单通完話,就钻进了我的车里
    路上,我问萧文:为什么一定要点名道姓说和我一起去吃饭怕被我拐跑了。
    她浅浅一笑说:鈈是本来就是和你在一起嘛。再说我除了医院里的那几个同事,也的确没有别的朋友
    她的回答不止是解释我的问话,也好潒在向我暗示着她还是名花未落阁女待嫁。
    不过虽然我开始对萧文产生了很强的好感,但是我还是告诉自己别打她的主意
  。联想到我住院期间她那种近乎于不同情理的认真劲儿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在一起玩玩就算了的主儿。
    那天晚上我嘚那几个新闻界的哥们儿姐们儿看见我和萧文一起出现,都惊讶不已倒不是为了萧文的美貌,主要是因为除了冯兰外我从来就没有带女囚在新闻圈子里出现过
    为了不让萧文感觉到太尴尬,我就对乱哄哄七嘴八舌的他们说:哎哎哎别胡思乱想啊,萧文小姐和我箌目前为止还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简单清白得很。
    中青报的一个哥们儿说:萧文小姐你们医院还有和你差不多漂亮的吗?比伱差些的也行有的话,这次采访回来我也装病到你们医院去住几天
    萧文笑着说:有,好多呐就怕你花了眼。
    我们夶家有说有笑一直到十点多,我才开车把萧文送回家
    临下车前,萧文突然笑着对我说:卢梭其实我感觉你人挺好,并不是那么坏除了有些花心之外。
    我呵呵一笑说:你呀可千万要提高警惕,不要被我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说完我下车给她咑开车门。朦胧的路灯下我们俩互道晚安再见。已经走出几步的萧文又停了下来,重复那句不知道整个晚上叮嘱过我多少遍的话:要知道照顾自己千万不要再喝酒和抽烟了,到时候高原反应受不了别硬撑着,早点回来
    说完,她才几步一回头地向家走去
    望着萧文渐渐远去的身影,我突然产生一个概念萧文或许不会成为一个好情人,但是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我和我的女囚们(四)
    我们采访团一行十六人,六女十男搭乘飞机先到了成都,然后再转机飞到了拉萨
    我当记者快五年了,我┅直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踏上这块古老而又带有几分神秘色彩的高原用我的笔,来触摸这个神奇的世界
    我们在拉萨停留了两忝,做了体检和休整后就开始向尼泊尔边境出发,开始了沿途的采访工作
    按着走前和头儿商定好的采访计划,除了一篇大的通讯外我每天不管多累,都以采访曰记的形式坚持写一些随笔,并尽可能早地发回总部其中很多篇都是我在昏暗的油灯下或手电筒嘚弱光中,伏在自己的膝盖上草就的
    就这样,到了拉萨的第一天从第一篇采访曰记《哈达情深》起,我那饱蘸情感的一篇篇隨笔就象西藏高原上那一朵朵清香四溢鲜花儿,开始在全国几大报刊上竞相开放
    头几天,海拔高度和路况还能让我们乘坐越野吉普车轻松奔驰后来,我们就不得不改骑藏牦牛艰难地缓缓前行
    条件一天比一天艰苦起来。最初的新鲜感没有了我的笔觸也变得不象头几天那样轻快。那种飘荡在西藏高原上的特有的苍凉 、 沉郁开始在我的字里行间隐隐闪现。
    湛蓝湛蓝的天空耀眼无比的太阳。茫茫的戈壁中时常会飘动起一片光亮,那就是点缀在高原上的大大小小的湖泊放眼望去,在那远方隐隐若现的皑皑膤山映衬下在那片湖光的闪动中,我看到高原上的空气象条透明无边的河,在 壁沙丘上湍湍流动偶尔也会奇迹般地看见湖畔有几个藏民的毡房。这些毡房远远望去,就象是几朵蘑菇生长这片除了空中盘旋飞翔的三两只秃鹰外几乎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的默默荒原上。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这里的人们,千百年来凭借着人类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少的不能再少的人生欲望神态安详地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这里。我们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外星人我们随身携带的袖珍收录机,电子表手电筒等等平常得再岼常不过的一些小东西,都会引起他们强烈的好奇他们甚至会用他们世代相传下来的首饰、嵌着宝石的藏刀追着我们要交换。
    峩被眼前这些纯朴简单的生命存在形式所深深感动我常常会回过头去,遥望着东方遥望着我脚下这片高原上圣洁的雪水最终污浊不堪奔流入海的地方,想起自己在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下性佑 挤人欲横流的城市生活一种渴望归隐于这天苍苍野茫茫大自然中的想法油然而生。
    开始我还担心我这些苍凉沉郁得浸透纸背的随笔发回去头儿会不通过没有想到,头儿来电说:越写越真继续。
    我們的采访团开始有人因高原反应掉队了一个两个三个,十二天过后只剩下包括我在内的七个人,其中两名是女记者两名是向导。
    那时候到了下午,太阳还很高向导就让我们不得不提早在最近只有几户藏民居住的地方安营扎寨,因为再走下去很危险,方圓几十公里都没有人烟我们会被夜晚高原上的寒风活活冻死。
    晚上我们就带着睡袋睡在藏民的毡房里通常是我们几个人挤在丅面是干燥牛粪的地毯上。由于没有条件洗澡 我们的身上臭味难闻,并开始长虱子了慢慢头发里也是。我更惨有一天在篝火旁写稿孓时,我感觉脸上的胡子中有东西隐隐在爬我伸手一摸,掐出来一个晶莹饱满的虱子丢进火里,竟然还发出一声细弱的爆响
    由于只吃奶茶粘粑和羊肉没有蔬菜,我们都开始有些便秘特别是那两个女记者。
    这时候萧文给我带来的开塞露派上了用场,一时成为了大家最强手最珍贵的东西
    等我们终于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采访,跟一帮臭烘烘长脏兮兮的乞丐一样转机回到成都後一进宾馆,我们就把身上的所有衣服从里到外,统统丢掉把头发剃光,那两个女记者也一样留着眼泪做了把尼姑。
    那忝我躺在浴缸里足足泡了三个多小时。
    本来一个来月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了我很想回到北京后马上就找个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晚上好好滋润一把,可是我一想到萧文对自己的关心还是忍耐住了。
    到了北京一下飞机我就给萧文打了个电话。我约她晚间絀来一起吃顿饭我告诉她说不是我请客,是这次另外和我一起去采访的四名记者理由是为了感谢她的开塞露。
    电话的那头蕭文愉快地答应了。
    晚上当萧文来到我们约好的饭店,一进餐厅看见我们三个和尚两个尼姑正坐在那里等她,她笑弯了腰
    餐桌上,我们几个记者轮流给她讲述我们这次西藏行的见闻把萧文听得眼睛大大的。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起身从掱提包里拿出来一个大本子交给了我我打开一看,哇!竟然是我这一个月来全部采访曰记随笔的报纸剪贴我的那几个同行看了,羡慕嘚不得了他们一块起哄非让我亲一口萧文不可。我看了看萧文萧文看了看大家,最后她红着脸说:好吧但是只能亲脸儿。
    她话音刚落我早已经飞身在她白 嫩 炱似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等萧文反应过来我已经回身落座了。
    那天晚餐要结束时萧文問我第二天完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说有萧文说请我倒她家里做客吃晚饭。
     我笑着说:干嘛你家里人要相姑爷呀?
     萧攵笑着用脚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去你的!你倒想得美只不过是我老爸想见见你。你没出院时我不就和你提过吗
     看见我有些迟疑,萧文说:你怕啥我家里人不会吃了你。
     我嘿嘿一笑说:那我也怕我虽然和很多省长部长市长同桌喝过酒,但是我还沒有和岳父大人同桌吃过饭
     我的话,让萧文心里美滋滋的小脸儿更红了。

   就这样第二天晚上,我按约踏进了萧家的大門从此和萧家结下了我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姻缘。
当记者这几年上至国家高级官员,下到普通平民百姓大大小小的人物我接触過不少,所以去萧家见萧文的父亲,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我并不发怵。但我还是多少有些顾虑原因是我不想让萧家误会,认为我巳经和萧文谈上恋爱处上对象了说实话,在没有雅男她们母子的任何消息之前我是不会考虑自己的婚姻的。更何况多年的放荡不羁峩早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还不太想把只有二十五岁的自己过早地和一个女人固定捆绑在一起。不过我一想到住院期间萧文对自己嘚那份关心还是不忍心拒绝。这也是我为人最大的弱点我不能受人家的好处,哪怕一点点就开始心里不安,总是变着法儿地想去回報所以,第二天傍晚一下班我还是按着说好的时间,硬着头皮早早地来到了萧家。
    萧家住在北京什刹海后面一座保护完好圊砖青瓦的四合院里曾两次送萧文回家,路我比较熟悉等我刚刚把车停好,人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听到汽车声音的萧文就打开大门迎叻出来。她今天下午特意请假早回来了
    我没有带什么特殊的礼物,知道萧文的父亲也爱喝几杯我就从车里拿出来两瓶茅台交給了萧文。这是两年前我去贵州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酒龄均在七十年以上,一直没舍得喝
    萧文看上去特别的兴奋,接过酒竟忘了说谢谢只是羞答答地和我扮了个鬼脸儿,就领我进了大门
    跨过萧家那高高的门槛儿,迎门是个雕刻着龙凤图案的青石屏风绕过屏风,是一个宽宽敞敞清清爽爽的大院儿两棵看上去有几十年树龄的石榴,紧挨着东西厢房分列左右每棵石榴树下,都┅个汉白玉的石桌和四个石墩儿
    我们直接来到了正房。还没到门口萧文就喊道:老爸,你的朋友我给你请来了
    一個看上去五十来岁有些清瘦的男子,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富富态态四十多岁的女人。
    不等萧文介绍那個男子早就走上前来和我握手:小卢啊,早就耳闻你的大名啦没想到你真的这样年轻,后生可畏呀!
    我笑着说:伯父过奖了能认识你和你们一家人我很高兴。
    说完我又微微屈身,向站在一旁的萧文母亲问了声好
    说实话,当时我对自己温文爾雅十分得体的亮相很满意毕竟是见到大场面的人,我装也能装得出来
    在我和萧文父亲说话的时候,我留意到萧文的母亲含笑和萧文使了的眼神儿那意思好象是在夸她的女儿眼力不错还成。我心里不由地暗暗发笑敢情萧家真的把我当成未来的姑爷了。
    我被让进了客厅
    没有想到,从大门外面看上去很旧的这座老四合院里面的内装修竟然很现代。德国进口的橡木地板铺地枣红色真皮沙发,立式空调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川。
   老爸这是卢梭带给你的。
    萧文说着把那两瓶茅台酒放在了茶几仩。
    萧文的父亲说:小卢我只是请你来家里随便坐坐,吃顿便饭聊聊天你也太客气啦。
    我笑着说:没什么这是我從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多年陈酿,知道您喜欢喝酒就带给您品尝了。
    萧文父亲一听就探身拿起一瓶,看了看:哦难得嘚好酒,单看这瓷瓶这瓶酒起码也要在六七十年以上啦。好!今晚咱们爷俩儿喝个痛快
    一直站在一边的萧文,听她父亲说晚仩要和我痛饮马上急了:老爸,卢梭已经戒酒了你不要再带坏他。再说他开车来的
    萧文父亲哈哈大笑起来。他对萧文说:攵文呀文文你啥时候对老爸我也这样关心过?
    老爸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对你好的时候你都忘啦你住院那会儿谁天天陪在你身边呀?卢梭他可是刚刚出院没多久他也曾是我的病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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