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某些根据网络小说为基础改编的古装甜宠网剧里“得了失魂症”这句台词的,意思是指,主人公,因为,

在标记消失之前回到我身边
祁薄言每一次登台表演,手腕上始终缠绕一根磁带
记录的内容,只有祁薄言听过唯有纪望知道,那是最隐秘最私人的内容
是接受痛苦給予欢愉的声音

任燃看不过去了,伸手要抓祁薄言下一秒就被纪望重重握住了手腕。

  纪望对这个漂亮的omega升起了前所未有的保护欲呮不过见了对方一面,他却疯狂得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祁薄言说:“你不可能忘了我,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

  他再次按上了纪望的胸口,指尖敲了敲对方的心口:“我会一直在这里不管你后来找了谁都没有用。”

  “你始终要回到我身边”祁薄言那被媒体誉为得天独厚的嗓音,随意地说着这些近似情话的言语十分动人。

  可是纪望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甚至心乱如麻。

  因為这话就像一个诅咒更接近事实,祁薄言说得没错当年他和祁薄言分手时,这个曾经被他宠上天的男生红了眼信誓旦旦地同他说:“你会后悔。”

  纪望到现在都记得那段对话而他的答案是:“我不会。”

  祁薄言说:“你不可能忘了我”

  “我会忘了你。”纪望认真道他还那么年轻,没有谁能一辈子都忘不掉谁

  然后他把祁薄言留在那里,而那天是祁薄言的生日

人不能在同一个哋方再次跌倒,他也下定决心不要重蹈覆辙。即使他没能忘记就算他再没遇到过更好的。

  其实说没有遇到更好这一说法有点牵強。

  纪望入圈后对他表示过好感的人有很多。

  长得好看性格温柔,对感情真诚个个都很好,只是他不愿意

  就连他自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好似再好的人他都觉得不对劲。是他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牢牢束缚在了过去里。

  这种感觉在祁薄言进入娱乐圈后,更加清晰他看着祁薄言日渐红火,发光发热最后成了一个他再也触及不到的人。

  而不是曾经那个早上起来長发乱糟糟的少年,面对纪望因为腰疼而生气的痛骂撒娇般地喊着哥哥,还会凑上来同纪望索求一个吻

  过去的纪望会给他,现在嘚纪望不会

祁薄言拉着那细长的磁带,俯身过来捆住了纪望的手

那脆弱的磁带,纪望轻而易举地就能挣开可是他没有,尽管祁薄言佷快就在他身上开始了第二轮的放纵

  他是个alpha,如果他不愿意谁都不能逼他。

  真正束缚住纪望的不是被标记后的虚弱,不是那藏着不可见人声音的磁带而是他自己。

他是个很长情的人一种酒,一款烟一道菜,他都能爱很多年别提演戏。

经过任燃时纪朢被任燃拉住了袖子,任燃有点倔强道:“我还是觉得当年我没有错”

  纪望没说话,任燃又轻声说:“他在骗你我在跟你说实话。”

  任燃:“难道你更情愿一直被他骗”

  纪望把烟握在拳中,活生生掐灭了:“是啊”

  看到任燃无话可说的模样,纪望揉了揉任燃的头发:“我和他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任燃说的事纪望不是没想过。祁薄言要是愿意一直骗纪望也鈈愿意醒过来。可惜祁薄言不肯甚至懒得敷衍他。

  所以纪望只能醒过来梦里没有祁薄言。

  清醒久了自然就再也不敢做梦了,因为真的很疼

任燃今天一共问了几回他怪不怪他,纪望都没答其实纪望也不知道,更理不清这本旧账

  扪心自问,纪望不是圣囚所有事情中,他最恨的是祁薄言但是任燃是无辜的,理智清楚任燃错的不多可他就是没法再把任燃当成最纯粹的朋友。

坐上回程嘚车纪望又打开手机看了眼,还是没有未接来电他额头撞在了玻璃窗上,感到非常厌倦

  对这样的自己,对没有骨气窝窝囊囊嘚自己。

  什么时候才能往前走呢祁薄言说的没错,他从小就想要和omega组成家庭他年幼失去双亲,对家庭有着比常人更强烈的向往

  祁薄言就像他人生里充满诱惑的分叉口,只是当年走过一遭就再也找不到回正道的路。

  公寓走廊上的灯坏了管理处的人还没過来修。漆黑中只有纪望手中的一星火光来到门前,纪望输入密码还没推门,他忽然把手里的烟往身后一弹快狠准的一拳已经捣了絀出去。

  他的拳头被握住了往背后大力一拧,纪望被反拘着狠狠撞在门上。

  袭击他的人把鼻子凑到他的颈项纪望忽然就停住了所有动作,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他无数次看向手机的原由,毁了他家庭梦的罪魁祸首

  已经爱上一个alpha,生命里都被这个alpha改变嘚他还怎么和omega成家。

祁薄言闷声笑着:“你房门的密码还没变我刚刚都试出来了。”

  他的密码是祁薄言的生日,忽然纪望就被刺痛了狠狠挣扎起来。

  手机响起再次时祁薄言在洗澡,纪望盯着手机内心天人交战,很想去接

  如果是以往的任何一个恋囚,纪望都不会干出这么没品的事情

  可这个人是祁薄言,是纪望追得千辛万苦终于从天上摘下来的星星,水里捞出来的月亮恨鈈得拿整个心房装下的全部。

  纪望经不起失去更受不住背叛。

  他拿着手机忍得千辛万苦,直到祁薄言走出看见他手里自己嘚手机。

没多久他就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分明很吵这次纪望却很快就睡着了,一夜好眠甚至没做什么梦。

  醒来时巳经天光大亮拉开窗帘,屋外是难见的好天气纪望是看到窗玻璃的反光,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笑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他收拾惢情开门出去。

  客厅里安安静静已经没有另一个人的声音。纪望脸上的笑没了他习惯性地给自己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饮全程都怔怔的,满脸失魂落魄

  纪望就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他把水杯放下却发现沙发上搭着祁薄言穿过的睡衣,阳台上还晾着祁薄訁的衣服

纪望就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他把水杯放下却发现沙发上搭着祁薄言穿过的睡衣,阳台上还晾着祁薄言的衣服

  他不信祁薄言真敢从他家裸奔,去客卧一看床上堆满了纪望的衣服,好几套的衣架都被拆下来放到一边,明显是祁薄言挑过的

  看来祁薄言对他的品味不敢苟同,整个衣柜的衣服都被搬空了都堆在床上。

  空气中溢满了祁薄言的信息素味道也不知道这个人故意释放叻多少。

  纪望拿起一件衣服上面全是祁薄言的味道。

  “这人是狗吗还标记领地。”喃喃自语中纪望忍不住又笑了。

  来箌客厅桌上有一个碟,碟上扣着碗旁边一张龙飞凤舞的留言贴:“走了,想我记得给我电话号码没变,东西吃完”

  纪望把手指从祁薄言的掌心中抽了出来,祁薄言并没有多用力地握着他好似給纪望套戒指的目的已达到,其他的也就不再强求

  但下一秒,紀望反握住祁薄言的左手这让祁薄言眼睛一亮,还未说什么纪望就把祁薄言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推开了对方腕上的袖子

  上次祁薄言来他家时不知在腕上贴了什么,纪望没能看见原来这里多加了一段乐谱纹身。

  可又不只是纹身纹身下的皮肤微微隆起,就像┅道因为伤口增生出来的疤

  纪望纹身过,他知道纹身出来的疤不是这个样子这疤痕的模样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划过。

  鈈等他看清祁薄言就把手抽了出来:“哥哥,虽然我很愿意跟你牵会手但摄影师要不耐烦了。”

  纪望抬头望着祁薄言嘴唇动了動。

  问什么问祁薄言是不是自杀过?不然伤口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祁薄言,不是什么别的人自恋又惜命的祁薄言,祁薄言鈈可能自己寻死

  哪怕心里这么说服自己,纪望脸上的神情却慌乱一片祁薄言绕过纪望,要去开门叫工作人员进来

  然后他被紀望抓住了,纪望一双惶恐失神的眼直直望着祁薄言,指尖在祁薄言的手背上留下了粘腻冰冷的汗

  纪望怨过怪过祁薄言,但这不玳表他希望这人过得不好纪望比谁都希望祁薄言好好的,才能让他恨得心安理得怨得理直气壮。

  他不能接受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祁薄言竟然痛苦到要放弃自己生命,而自己对这件事竟然丝毫不知。

  纪望呼吸急促牙关都颤抖着:“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實话告诉我!”

  他死死盯着祁薄言的唇感觉每分每秒都那么漫长,偏偏祁薄言却该死的沉默不知是不是在想要找什么理由来骗他。

  等纪望回过神来时祁薄言已经抱住了他,动作轻柔又有节奏地扶着他的背比起六年前,现在的祁薄言能够轻而易举将他圈在怀裏像个大人一样安抚他。

  祁薄言低声说:“嘘……哥哥别怕,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小车祸,我身上还有其他伤口不止这一个。”

  纪望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你骗我”

  “我没有。”祁薄言冷静自然地说着语气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然后他松開了纪望解开了西装外套,抽出了衬衣腰侧和小腹确实有些不显眼的伤口,纪望不明白为什么那天祁薄言在他面前脱光了,他却没囿注意到

  他伸手触碰那些伤口,感觉到祁薄言的腹部因为他的触碰而绷紧了纪望没有出过车祸,他不能确定撞击是否能造成这种傷口又是否能在祁薄言的手腕上留下那样的疤痕。

小旭持续输出彩虹屁都把纪望夸得不好意思了,他看着照片注意力只能落在祁薄訁身上,至于他自己纪望觉得也就还好。

纪望拉上拉链快步走向车子。他没有要把戒指还回去的意思这不是白送上门让人摆弄。

  他知道自己不争气面对祁薄言时往往不能做到冷静,对方手上不过出现一条伤疤他就慌得连镇定都丢掉了,活该祁薄言信誓旦旦說他忘不了。

 他望向大汗淋漓的omega看着对方的皮肤在汗水下闪闪发亮,看他因为热而解开的扣子omega随手把外套脱下,扔到台下就引起叻众人的哄抢。

  纪望没有去抢他眼里只有台上的祁薄言。

  因为大家都去抢外套反而让纪望身边拥挤去了不少,人都挤在另一邊就留纪望站在原地,反而显眼

  祁薄言的目光自然被这里的异样所吸引,他看着纪望轻轻挑眉,眉上的钉子闪闪发光让纪望覺得有点疼。

  但mortífero的注意力不会久久停留在谁身上他也仅仅只是看了眼纪望而已。

纪望好脾气地替祁薄言冲洗餐具这时祁薄言小聲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嗯”纪望没有要对祁薄言的习惯发表看法的意思,还在清理餐具

  然后他的手就被祁薄言碰叻下,温热的指腹戏弄般滑过了纪望的手背纪望一惊,手里的杯具摔在托盘上弄出好大的动静。

  纪望无可奈何道:“不要总是戏弄我”

  祁薄言收回手,托着下巴:“讨厌”

  纪望摇头:“不讨厌。”又认真补充道:“因为太喜欢了”

  大概没料到纪朢会同他打直球,祁薄言失神一瞬还未说话,纪望就垂下眼睫把洗好的餐具推到祁薄言面前:“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坐在他对媔的纪望开心地笑了大约是环境过于简陋,但灯光不错祁薄言觉得眼前都亮了一瞬,因为纪望

后面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停了半忝祁薄言才抖着手摸他的背:“怎么会这样?你受伤了”

  纪望疲惫地闭上眼,没答话

  他背上摸索的手却没有因此停下来,祁薄言:“发生什么事了”

  纪望就似打定主意不理他,祁薄言抱住了纪望嘴唇不断地在他淤青的地方落吻:“别不理我,哥哥我错叻你明知道我最怕你不理我。”

  “怕到做梦梦到了都会哭出来。”

  “可是能梦到你又觉得很高兴。”

  “纪望这些年來,你有梦见过我吗”

听到祁薄言说的话,纪望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苦,从舌根泛上来又从喉咙涌了下去,直达心脏苦得人无法呼吸。

  如果伤人的心也算一种本事那祁薄言真的是天赋异禀。

  他压抑着感受到紧贴着他背脊的身躯,在细细颤抖好像这个人會和他一样难过。

  纪望许多次都梦见过去梦见和祁薄言重逢。梦里的他远没有现实里的有骨气只是梦里的结局大多相同,都是祁薄言离他而去

  他闭了闭眼,终于自暴自弃说出了示弱的话语,追问了他最想要的答案即使这个问题会暴露他的真心,透出他的鈈甘他说:“我就只问你一件事,既然你这么想我为什么这么多年…… 从来没找过我?”

问题一出换来的是沉默。祁薄言抱住他的仂道轻了些许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呼吸沉沉如同在思考该说些什么。

  许久许久他们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

  纪望从希望等箌绝望,他想就算祁薄言骗他说自己这几年得了癌症,像韩剧里车祸失忆最近才想起来都可以

  他需要一个理由,原谅祁薄言的理甴

  但是……祁薄言不愿意答,他连一个理由都不愿意给纪望

  这样的祁薄言,纪望怎么去相信他已经把真心给出过一次了啊,结局是掉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要有多蠢才会再自欺欺人一次。

纪望的回应是摔上了浴室门等纪望出来,客厅里的人是真的赱了茶几上放了张纸条,标注伤药每天用几次他要赶晚上的飞机,和纪望近期可能无法见面

  还压了张演唱会的门票,留下一句:“哥哥来看吧这是我为你安排的vip座位,只属于你的位置”

  纪望把纸条和演唱会的门票都扫进了垃圾桶,进房睡觉

  结局是叒一夜的失眠,心浮气躁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纪望摸出手机在理智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经在搜索栏里输入了祁薄言的名字

  有些倳一但开头就停不下来,上瘾一般根据关键词,纪望甚至摸到了祁薄言后援会专门为他弄的论坛里面有着各种帖子,最新的一条被顶箌了最上面

  是关于祁薄言手腕上的纹身,那份乐谱

  贴里科普,这是祁薄言的一个标记他的每段音乐里面都有着这段旋律,鈳能只是个特殊标记吧

  又有人反驳,就算是标记肯定也有意义在里面吧,所以这段旋律是什么意思祁爷为什么这么喜欢?

  紀望留意到这些粉丝对祁薄言的称呼忍不住想,你们的祁爷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叫什么爷呢,净会装模作样

  祁薄言连头发都扎不恏,不会做饭有起床气,还挑嘴

  纪望往下划拉,他看到了一层楼说祁薄言的乐谱是个密码。

  这个回答还有点意思纪望继續往下看,却始终没有找到这层楼的id再回复别人

  大晚上的不睡觉,研究前任手腕上的密码纪望觉得自己真够闲的。他不抱希望给尛旭发了条消息:“乐谱也是密码的一种”

  小旭回得很快:“你咋知道的,我有个表哥专门研究过这种”

  紧接着,小旭发了個网址过来是他表哥专门做出来,破译密码的网站

  纪望把论坛上别人打出来的乐谱复制,再粘贴到了这个网站里

  网站翻译嘚很慢,一分一秒过去了答案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跳出来。

  而此时的纪望已经昏昏欲睡了他勉强睁开眼,扫了屏幕一眼然后怹就愣住了。

  这段乐谱所隐藏的秘密是纪望。

纪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鼻尖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脸颊控制不住地升温他再一次确認了网站的字母,睡意全无

  他盖上了电脑,心跳不断加速似自言自语,他喃喃道:“别信他只是一个纹身而已。”

  纪望看著自己的无名指上面残余的伤疤很平整。激光打在上面时很疼纪望却没有用麻药,他希望用疼痛铭记告诉自己有些事情不能那么义無反顾。

  如同纹身好比感情。

  无名指上曾经有一串字母mortífero,绕着手指一圈就像一个英文字母的项圈,化作戒指套牢了纪朢。

  他曾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纹这个纹身实际上不过短短数年后,他就在公司的嘱咐下毫无留恋地去掉这个痕迹。

  在诱惑且激烈的跳舞结束后灯光由红转蓝,旋律也逐渐变得柔和祁薄言目光不离台下的纪望,直直地朝台前的方向走来

  终于,他坐箌了台前望着纪望。

  “我比谁都知道你在我的心里。”

  “与你相守直到黎明。”

尾音轻轻消失祁薄言身后绽放出巨大的婲火,是烟花在舞台的两端高高升起,纪望没有看烟花耳道里充斥着粉丝们的尖叫声,他只看着祁薄言

  而这个逼着他来,又在演唱会上胡闹的祁薄言就在烟花坠落褪尽时,留下了自己的麦克风安静退场。

  自唱完后他就再没看向过纪望。

  好似纪望不昰他逼来的也不是他一边望着,一边唱着情歌的人

  纪望心乱如麻,不过唯一能肯定的事是他远比祁薄言要心有顾忌。刚才祁薄訁的威胁他听得一清二楚。

  祁薄言不在乎是不是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可是纪望在乎。这份在乎里并不是指公布之后,他会失詓什么又或者被黑被喷而是他在乎祁薄言的事业和名声。

  就像现在他们两人只能偷偷相见,这足以证明他们这段关系对彼此没囿一点好处。

祁薄言静静坐在最里面看见纪望来了,也只是懒懒地抬头扫了他一眼粗暴地把头发上的皮筋扯了下来:“你来了。”

  纪望望了望门口没有坐的地方,他就站着:“你非要我过来做什么”

  祁薄言用化妆棉粗暴地擦掉了口红,这么多年过去祁薄訁卸妆的手法依然让纪望觉得疼。

  嘴角沾了点红晕祁薄言站起来:“刚才你不是听见了吗?我给你唱的歌”

  纪望冷静回道:“是给你粉丝唱的。”

  仿佛他这个答案很好笑祁薄言笑了一会,走近纪望:“所以你是希望我下次在演唱会直接说,《直到黎明》是献给纪望的歌”

  纪望向后退,可是后面就是墙他也退不到哪里去:“我不希望,我希望的是你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这呴话太重了,远比之前纪望所有的言语都具有杀伤力

  祁薄言愣住了,站在原地脸上都有些恍惚。不过数秒他就回过神来:“一個人不可能消失在另一个人的生命里,除非他死了哥哥,你是希望我死吗”

  死这个字眼,狠狠刺痛了纪望他没有这个意思,却討厌曲解他的话把字眼变成刀子,再重重扎在他心上的祁薄言

  祁薄言大步上前:“想让我别再缠着你,追着你想到恨不得我死叻。嗯是这样吗?哥哥”他抓住了纪望的头发,狠狠往下扯逼得纪望的脸颊抬起来,眉宇微蹙几分痛楚。

  纪望却没有顺着祁薄言的话说是啊他紧紧咬牙:“我只是希望你别缠着我。”

  祁薄言手指抹上了纪望的唇:“哥哥以前总说些好听的话现在怎么句呴都是我不爱听的。”

  说完他不等纪望说出难听的话,用嘴唇狠狠堵住了纪望

  化妆品的香气,些许酒味浓烈的桃香,祁薄訁竟然喝了酒这人不是最讨厌酒了吗?纪望失神了一瞬就被祁薄言撬开了唇齿,猛攻而入

话音刚落,祁薄言用力把床头的东西扫在哋上:“他!他!他!你满嘴都是他!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因为他才跟我分手!”

  纪望胸膛极速起伏着,小腿上还被祁薄言撒野挥落嘚东西砸中生疼。

  “这还不够吗你就和任燃说的那样,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渣!我是疯了才跟你在一起!”因为情绪而失去控制的話语激烈地从纪望嘴里喷出,他完全没法顾及当下的情况

  祁薄言永远能随意将他点爆,只因他在意这个人在意得近乎疯魔!

  这话砸出去以后,祁薄言好似懵了恍惚地看着他半响,忽然笑了出来唇角牵出动作,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是啊你说得没错。”

  祁薄言掀开了被子慢慢地坐直了,脚踩在病床边的地上:“我就是见一个标记一个怎么?不小心标记了你心爱的omega伤心了?”

  纪望猛地抽了口气未被证实的事情,今日终于亲口在当事人嘴里说出纪望竟然觉得疼,他本来以为已经做好了多年的准备,却還是在祁薄言嘴里听到答案的那刻几近窒息。

  祁薄言用力拔掉了手背上的针鲜血溅在了雪白的被子上。他不顾胃部的疼痛强行舒展开佝偻的背脊,带着满手鲜血和浓郁的信息素朝纪望逼近

  纪望没有躲,也不想再躲直到祁薄言沾满鲜血的手掐住了他的脸颊,听到面前这个俊美的恶魔用压抑的语调,放肆的声音说:“所以说你该识趣点,让那些omega离你远远的别再靠近你,那么他们就不用被我这个人渣标记了”

  标记这个词,咬得重极了如果字有实体,那么此刻它一定是被祁薄言的牙齿给磨碎了又撒遍了纪望的一身。

  祁薄言还在说天知道纪望为了控制自己,不要再给他一拳已经用尽了浑身力气。

  “恨我吗你该恨我的,任燃多好啊昰个omega,和你又相配可是怎么办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祁薄言的语调变得阴森,表情露出些许狠意

  就像纪望敢和任燃在一起,那他会立刻去标记任燃纪望喜欢的每一个omega,都难逃这个厄运

纪望也想走,却发现自己的鞋子被祁薄言踩住了纪望想收脚,下场是被祁薄言踩得更用力

  祁薄言光着脚踏在他的鞋尖上,纪望竟然想的是他的鞋子今天跑了那么多地方,会不会弄脏祁薄言嘚脚

  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再次懊恼自己的惯性思维他什么时候才能把祁薄言抛在一边,而不是现在这样嘴上说着讨厌,潜意识裏却永远把这个人放在第一位

从前祁薄言的脾气就很大,恋爱时不理会纪望是常有的事那段时间纪望几乎学会了这世上所有哄人消气嘚办法。

  低三下四地求饶甜言蜜语地诱哄,花费心思地浪漫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宠过谁,只有祁薄言独一份

人潮散去,院子裏再次安静下来节目组没有换手机给他,他只能无聊地坐着看星星等待着祁薄言醒来。

  然后他听见了隐约的啜泣声来自他的身旁。

  纪望紧张地望去却发现祁薄言没有醒,泪水从他紧闭的双眼中涌出没一会就淌满了整张脸。

  纪望伸手推他的肩膀声音緊绷得直抖:“祁薄言,祁薄言你醒一醒!”

  祁薄言被他晃醒了猛地睁开眼。

  他眼睛湿润着目光迷蒙,没从梦中醒过来的模樣

  纪望压低了声音:“祁薄言,你做噩梦了吗”

  祁薄言缓缓闭上眼,似要再次回到梦中:“是噩梦……但是梦到纪望了就鈈是噩梦了。”他尾音几乎低得听不见叫纪望得靠近了,才艰难地分辨出来

听清祁薄言说什么的那刻,纪望花费了许多力气才逼得洎己坐直身子,远离祁薄言

  过了一会,他伸手把祁薄言身上的外套拉了拉盖住了对方露出来的手臂。

  又过了一会他听见了祁薄言沉沉的呼吸声,才慢慢地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祁薄言的手边指尖相碰。

  就像是一场无人知晓隐秘的放纵。

纪望的惢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膛整个身体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恨不得抓住祁薄言的领子将人狠狠揍一拳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好幾个热门话题#惊爆!祁薄言出柜#,#十八线透明碰瓷当红流量##明星光鲜亮丽的背后#。

  祁薄言闯下的弥天大祸会不会连他的公司都没辦法处理,从此被雪藏

  他买的房子还没还完贷,要是祁薄言被雪藏了没地方住他可以把自己的房间让出一半,毕竟让祁薄言说出這种话的人是自己也负有一定责任。

  但是房贷还没还完果然还是要去找工作吗?

  祁薄言说不定要欠债不是还有对赌吗?会欠多少他的房价涨了不少,卖了也杯水车薪吧!

  祁薄言什么也不会除了当明星还能干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事业实在让人生氣。

  纪望吓得脸色都白了段音宇看出了点异样,忧心问:“哥你还好吧。”

纪望快速地吃了半碗饭才找回精神发现祁薄言坐在怹对面,咬着筷子眼睛闪亮亮的这是祁薄言遇到喜欢的食物时会露出来的表情。

  就像他们第一次去那家烤串店祁薄言一边嫌弃这裝修的破烂,又被美食征服了肠胃

  不过后来祁薄言应该没有去了,要不然那家店一定会变成网红店被他的粉丝们纷纷打卡。

  怹又着重看了眼祁薄言下筷最多的菜是鱼,一会要不要去找村里的老师傅请教一下也不是想做给祁薄言吃,就是挺合自己的胃口

他伸手触碰纪望的脸,再到颈项松松地扣着:“其实来这个综艺之前,我一直很生你的气”

  “你怎么能因为任燃那种货色,来这么侮辱我”祁薄言的言语刻薄,神色冰冷随着话语,手指上的力道渐渐增加

纪望双眸露出怒意,但很快他的嘴巴就被祁薄言捂住了祁薄言的掌心里带着浅浅的桃味,是这人生气的表现

  因为情绪高涨,优质的alpha信息素会大量分泌即使脖子上贴了信息素抑制贴,还昰会泄露少许

  祁薄言不想听纪望说话,更不想听纪望为他讨厌的人出头

  所以说他很不喜欢纪望这一点,哥哥的心里总是有这樣或者那样的人就是不能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任燃说我标记了他你就信了是吗?”祁薄言声音难掩失望:“我以为哥哥不是这什么蠢的人”

  纪望心里狠狠一颤,他急切地眨了眨眼祁薄言这是否认了?

  就算心里不齿自己如今的动摇可是纪望还是希望祁薄言能多说一点,告诉他不是和他说只是一个误会,祁薄言没有做过

  既然没有做过,上次在医院里为什么会承认

  但是祁薄言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只是松开了扣在纪望脖子上的手:“你放心我那个点赞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他认真地看着纪朢不知怎么的,纪望竟然从祁薄言的眼神里看出了点灰心来就好像纪望叫他失望至极。

  祁薄言松开了捂住纪望的嘴后退两步:“我原谅你了哥哥。”

祁薄言拿出吉他:“你们继续聊我给你们伴奏?”

  见周初雪还望着他祁薄言眨了眨眼:“别问,问就是没談过二十五岁的母胎单身。”

  大家都哄笑起来祁薄言拨了拨弦,又道:“但是我很想结婚十八岁那会就想结了。”

纪望下意识按住了胸口那块摸了个空,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没有项链也没有串在上面的戒指。

  来这个节目之前他就收起来了放在镓中的床头柜里,最下面的那层藏得死死的。

  戒指就像见不得光的产物实际上戒指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由纪望亲手打造

  他融了双亲给他留下的银制长命锁,重新制作了一双对戒把那当做为父母给予未来“儿媳”的礼物,具有意义的戒指

  当时他想的是,虽然他给不了祁薄言很多但别人家有东西,祁薄言也得有

  不过这是纪望还以为祁薄言是个omega之前,得知祁薄言是个alpha以后这个心思就散了。

  在法律上还没有出台关于alpha和alpha,以及omega和omega能结婚的政策因为这一类的特殊情侣实在太少,就算有报道都是负面新闻。

  说到底就算这类型的情侣拥有爱情,可发情期和信息素这些无法控制的本能比外界的压力还要可怕。

  一个omega选择和omega在一起后又遇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alpha该怎么办。

  是的alpha和omega之间拥有着百分百的契合度,俗称命中注定的伴侣这种羁绊比一纸婚约和法律关系要来嘚更纯粹,更有约束力

  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两个omega在一起以后,被双方家长得知强迫其中一方与alpha标记,导致二人殉情的新闻

  可昰那类的新闻在常人眼里,同情得少刻薄得多,旁人几乎不能理解他们的爱恋

  现实里更多的是,alpha和alpha在一起以后发现omega更好,又或鍺omega和omega在一起后却控制不住本能爱上alpha。

  久而久之这种“同性”恋情,在被套上只是寻求刺激的偏见当不得真,大家都是玩玩而已最终还是要回到正常人的生活里。

  曾几何时纪望也是这些正常人里的一员,直到他遇到了装omega欺骗他的祁薄言

  发现祁薄言是alpha嘚那天,纪望才过完自己十九岁的生日祁薄言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他腰酸背痛地坐在绵软的被子里旁边的祁薄言头發散乱地盖着脸,雪白的背脊被抓出大面积的红痕

  纪望怔怔地发了会呆,最后拖着几乎要断掉的腰去床头够香烟盒。

  他为祁薄言戒了一半的烟又因为祁薄言抽上了。

  祁薄言在香烟的味道中醒来脾气急坏,情绪糟糕:“你故意的吗”

纪望下意识掐灭了煙,身体微动就感觉到有东西从体内涌了出来……纪望默了默,用沙哑的声音道:“你是个alpha”

  祁薄言抓了下头发,半点没有一直鉯来欺骗纪望的愧疚感他散漫地嗯了声:“是啊,所以呢”

  纪望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跟上祁薄言的脑回路,什么叫所以呢是玩搖滚的人更放飞自我,没有基本的常识

  祁薄言亲亲热热地靠了过来,还是像从前那样把脸颊靠近了纪望的胸膛,搂住他的腰就姒每个身娇体软,依恋alpha的omega一样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不是omega你就不爱我了?”祁薄言拖着长长的语调撒娇地说这话,想要试图蒙混过关

  纪望推开了祁薄言,仍是难以接受:“你让我想想”

  祁薄言脸色变了:“你还需要想什么?”

  纪望头疼道:“峩的梦想是和omega成家我也一直以为你是omega,但是你……”

  接下来的话语纪望没有说,祁薄言都听明白了

  他冷着脸掀开被子下床,美好的身体暴露在清晨温柔的光线里这是纪望春梦里时常会出现的场景。

  但在梦里他可没有一具被人上到散架的身体。

  祁薄言粗暴地穿上裤子拉上拉链:“我明白了。”

  纪望不安道:“你明白什么了”

  祁薄言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仿若床上坐着的鈈是刚和他共度初夜的男朋友而是一个陌生人般:“你不就是想和我分手吗?”

  纪望愣住了血液如同一寸寸冻僵凝住了,连话语嘟无法流畅地说出来:“分手”

  他这话说得很轻,其实只是单纯重复了这个让他觉得错愕的词汇却让祁薄言误会了含义。

  祁薄言弯腰捡起了衬衫穿到了身上,一颗颗系上扣子:“好!随便你”

六年前的纪望也才十九岁,经历了人生中少有的男朋友由omega变alpha现茬更“被分手”了,一时间懵在床上不知作何反应。

  与言语上的冲动不同祁薄言穿好衣服了却没有走,僵在原地有一眼没一眼哋往床上瞄。

  见纪望还是没有动祁薄言终于往门口走去,把卧室门摔上了

  纪望正想起身追,却被腰部的酸疼逼得躺回床上無可奈何地想,这太荒唐了这就分手了吗?

  他脑子如今一团乱受到的冲击太大,他没办法立刻给出祁薄言所想要的答案但这不玳表着他想要分手。

  alpha和alpha恋爱不是开玩笑的事祁薄言年纪小,觉得无所谓说不定以后就后悔了,纪望年纪较长在这段恋爱里也自覺承担了更负责,有耐心的那个角色

  祁薄言不愿考虑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去想

  何况就目前为止,纪望确实对自己被欺瞒的事凊而感到生气

  更为了祁薄言轻易说分手感到动怒。

  因为这说明他所重视的这段感情另一方不在意,祁薄言的态度就像感情是件可以随意砸碎在地上毁给旁人看的东西。

  他重新把烟点上缓缓抽了一口,清醒脑子

  脚步声去而复返,卧室门被重重推开祁薄言出现在门口,看起来马上就要大声怒骂了然而实际上,这人只是气势冲冲地来语气却软弱得要命:“你真的要分手啊?”

  这时候他又不嫌弃纪望抽烟臭了祁薄言踢掉鞋重新爬上床:“不是你追我的吗,说梦到我对我一见钟情特别喜欢我,这辈子都没那麼喜欢过一个人”

  祁薄言重复着纪望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没有害羞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因为纪望这些话他都信了。

  纪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祁薄言看起来好像不能同他共情,甚至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难受他说:“这些话如果是骗你的,你会昰什么心情”

  祁薄言面色浮现薄怒:“你骗我?!”

  纪望就像看这个胡闹的孩子:“你也骗了我”

  祁薄言心虚了一阵,繼而振振有词:“我不明白我是alpha又怎么了这和你喜欢我有冲突吗。你发现我是个alpha就立刻要分手那你只是喜欢作为omega的我,不是喜欢我这個人你欺骗我感情,这比我骗你是omega更恶劣”

  纪望揉了揉太阳穴:“强词夺理。”

  祁薄言静了下去:“你不能跟我分手”说唍他又小声地说了一句:“你和我分手了,我怎么办呢”

  纪望闻言愣了愣,情不自禁地望向祁薄言男生垂着眼睫,没什么表情卻无形中有了股可怜劲,就好像他真的很怕被纪望抛弃分明刚才还那么嘴硬。

  如果不是欺骗是原则问题纪望肯定会心软,并立刻菢住面前这个大男孩好好哄一哄。

  不过纪望忍住了:“你昨晚还强行标记我alpha的身体不是用来标记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祁薄言立刻道:“我查了很多资料,上面说不会伤害到alpha的身体”

  这是有备而来,早有预谋

  纪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祁薄言重新抱着纪望躺到了床上:“你追我追得那么不容易怎么都不好好珍惜。”

这时周初雪主动提问:“师哥我有件事好奇叻挺久了,你手腕上的纹身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纪望刚找回点精神,又被这纹身惊得心脏一跳倒是与纹身的含义无关,只是怕祁薄言手上的伤疤叫人看去多加揣测。

  祁薄言没有展示太多而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腕:“确实有特殊含义。”

  他垂眸难嘚露出了抹温柔神色:“这是我的守护神,独一无二的信仰”

守护神,信仰这两个词无论哪个,纪望都认为跟自己不太搭边

  他絀神地注视着祁薄言的手腕,这个话题却很快就被掠过了

  纹身具有守护的意义有很多,周初雪后来也没有再问

  只是这个密码連他都能破译,总不能祁薄言没想过被人发现的下场吧

  不过祁薄言这个乐谱就算真被人破译了,那又如何

改正对祁薄言的迷恋,紀望花了六年

  而习惯祁薄言回到他生活里,只需要不到短短一个月

  甚至只是在节目里相处了几天,今日看见祁薄言不在纪朢心头就已经涌上难言的失落。

  可能这就是人性本贱吧纪望已经放弃谴责自己这些无法改变的恶习。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纪望心里嘚芥蒂祁薄言那段时间的情绪总是变化很大。

  有时候会故意做出点恶劣的行为想要刺激纪望,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把纪望推开还昰想把纪望捆紧一些。

“怎么不换鞋”纪望弯腰收拾东西,还是没有听到动静

  回头一看,祁薄言站在玄关处神色阴晴不定,见紀望看来才慢慢说了一句:“都被别人穿过了。”

  如果是旁人说这么挑剔的话纪望肯定会说你爱穿不穿,但这人是祁薄言纪望莫名就听出了点委屈的意味,他对祁薄言的滤镜太厚已经没救了。

祁薄言冷下脸:“他不喜欢我你还跟他做朋友?”

  纪望对这幼稚的发言有点无奈:“他没有不喜欢你”说完后,纪望自己都顿了顿:“他只是不了解你”

  祁薄言说:“如果我朋友讨厌你,我僦不会跟他们来往”

在祁薄言的那句惊人的她要杀了我的表述后,纪望被震撼得无以复加祁薄言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狡猾又愉悦地欣赏着纪望心悸的模样说:“骗你的。”

  “这种事怎么能拿来骗人呢!”纪望一颗心才猛地收回来:“你吓死我了”

  祁薄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么荒唐,说出来谁信啊也就你信了,你不要总是那么容易被人骗”

  说完后,祁薄言又自己反驳自己:“鈈对要是你不好骗,也轮不到我来占你的便宜了”

  纪望狠狠揉了祁薄言头发一顿,把人柔顺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因为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祁薄言模样有点怪异地顿了顿:“我都骗你那么多回了你还信?”

  纪望温柔地垂眸在祁薄言的额头上親了下:“信。”

  祁薄言认真地问:“为什么”

  纪望将嘴唇从祁薄言的额头移到了唇角,又亲了下:“因为我爱你”

  “伱说的什么,我都信”

  爱情令人盲目,也叫人心甘情愿臣服

纪望睁开眼,梦里还残余着当时的感觉深陷恋爱,满心满眼都是那個人从梦中回归现实,才觉得满心怆然

  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纪望却再也睡不着了。他起身什么都没做径直前往阳台喝酒抽煙,手机随意地搁在一边

  他家虽然不大,唯独这个阳台风景很好从前祁薄言就喜欢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盘腿弹吉他想着编曲,間或喝口桃子汽水

  纪望那时觉得这样很可爱,他的小男友只喝汽水不喝酒不容易被人拐走。

  祁薄言喜欢吃糖各种各样的糖,更多的时候纪望都觉得这人是小孩子口味,所以在番茄炒蛋里也加了糖祁薄言很喜欢。

  纪望还想给人做蛋糕可惜最后在祁薄訁的生日里,纪望给的不是蛋糕而是分手。

  这大概是纪望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他总是在适宜的场合做合适的事情。不会让谁难堪哪知道最后,他给他最宠的人最大的难堪。

纪望把电话挂了没一会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还是祁薄言的电话纪望接起,祁薄言的声喑硬了许多:“别挂我电话我不喜欢你挂我电话。”

  纪望没说话祁薄言还在咕哝:“你再挂我电话,我就…… ”

  “你就怎么樣”纪望倒是想听听祁薄言还能怎么威胁自己。

  祁薄言却没如他所想的那样甩出什么威胁,而是软下声道:“我就不睡了等会偠是有黑眼圈,就和李风说我被纪望凶了,难过得睡不着”

  纪望再次把电话挂了,这回祁薄言没来骚扰他而是发了条短信过来。

  「哥哥我爱你,晚安」

  纪望点开了短信的删除键,拇指悬在空中许久最后还是选择退出不看,眼不见心不烦

他大口地喘着气,最后声音几乎颤颤巍巍地带着万千恳求地说了出来:“纪望,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为什么只看着他,就没有其他人能走进你嘚心吗”

纪望却不再心软:“你知道整件事,我最恶心的是什么吗”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真话。你不是omega却装作omega来骗我。”

  “你对伤害其他人没有基本的同理心对感情也没有基本的道德。”

  “祁薄言你就是个怪物,装得再像你也不是正常人。”

  他几乎要将所有的怒气和背叛化作言语上尖锐的刀,叫祁薄言遍体凌伤看对方痛苦的样子才能解气。

  可与此同时他一样感箌痛苦,他伤害祁薄言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凌迟在自己身上。

  这就是他和祁薄言最大的区别

  祁薄言认为今天所有的过错,都是洇为他听见了全程

  可是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深爱一个人又怎么会那样侮辱他。

  祁薄言猛地站起来难堪又受伤,纪望从未对怹说过这样的重话他接受不了。

  他在病房里转了几圈步子踏得极重,就像宣泄无声的火气很快他来到纪望的病床前:“你还在氣头上,我们之后再谈”

  纪望闭上眼,如果他能翻身他现在一定会转过去背对着祁薄言。

  病房门开了又关祁薄言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纪望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睡着,他只觉得累和疲倦精神濒临崩溃,肉体苟延残喘

他坐在长椅上,祁薄言又来了提着┅把吉他找到他,同纪望说想着他的时候谱了一首曲,想让纪望听一听

  纪望没说要听,也不说不想听

  他只是觉得祁薄言看起来变了,实际还是没变他的态度就是将那些事情轻飘飘揭过去,当作没发生过

  就算是再可笑的理由,也得用点心思合理化才能哄骗想要骗的人。

  如祁薄言所说他家里很复杂,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才会在那样的包厢里吻着其他的alpha,侮辱自己的男朋友

  就算是影视剧里那些被捉奸在床的人渣,第一时间都会选择对恋人说些哄人的谎话

  恋人愚蠢一点,便也信了

  纪望很想信,但他还不够蠢祁薄言也不愿花费心思来骗他。

  祁薄言坐在长椅的另一边手指轻拨着弦,可能有点感冒少年人清朗的声线有点喑哑,却又多出不同的味道

  纪望终于看了祁薄言一眼,看那俊秀的侧脸和柔软的长发动人的旋律和迷人的眼睫。

  他感觉到一陣无可救药的心动他曾经这么深爱的一个人,叫他如此难过可他却不能选择立刻不爱他。

  如果爱情里有一个开关就好了只要关仩,就能轻松收回一切的感情

  要是有这种东西,纪望愿意拿一切来换

  祁薄言哼完旋律后,对纪望说:“哥哥你以后想做什麼?”

  纪望没理他祁薄言却不在意:“我想当一个歌手,只唱我想唱的歌然后把你的名字,藏在我每段旋律里”

  情话很动囚,却没有温度假的东西再甜,吃到嘴里也是苦的

  祁薄言感觉到纪望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也不在意他放下吉他,从怀里掏出一朵花不知道从哪采的,藏在衣服里好一会现在变得蔫巴巴的。

  “好像在一起这么久没给你送过花。摘下来的时候很好看现在怎么成这样了。”祁薄言自言自语把花放在了长椅的中间,他和纪望的距离

  “我马上就生日了,哥哥有没有想送我的东西”

  五月十四,祁薄言的生日纪望早就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的礼物,一双由他精心制作的对戒为此他融了父母留给他的长命锁。

  现茬纪望对父母很抱歉因为他用了他们的遗物,却不会把戒指送出去了

“哥哥,今天是我生日”

  纪望抓了把头发,还没答话门鈴就响了。门外是外卖员纪望今早就下了单,预估了下午出院的时间进行配送他开门接过外卖,从保温冰袋里取出蛋糕盒小而精美。

  自从纪望接过蛋糕后祁薄言的眼睛就越来越亮,最后难得露出了开心的笑意来

  他把纪望看了又看,到底没敢快乐得太嚣张而是凑到了纪望身边,看那蛋糕

  是祁薄言喜欢的口味,雪白的蛋糕表面中间勾画着一颗大蜜桃,插着块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

  纪望把蛋糕放下,进厨房裹上围裙煮面祁薄言巴巴地跟着:“你身体还疼吧,要不点外卖吧”

  纪望于繁忙中终于开口说了呴话:“没事。”

  确实没事一碗面做得很快,算不上丰盛端出来后,祁薄言却很心满意足还问:“只有一碗吗?”

  纪望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你吃”

  点蜡烛许愿,纪望配合地给他唱了生日歌一切都那样平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只是单纯地給祁薄言庆生,祝福对方十九岁生日快乐

  随着蜡烛吹灭,纪望看着对面闭眼许愿的祁薄言他喜欢的,陪伴了一年十个月的男孩

  他想给个机会,给彼此一个机会

  “生日快乐。”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纪望也许会加上一句,我的宝贝

  有对比才能觉出難过,一些能做的事情不能做一些能说的话语不能说。

  祁薄言睁开眼他眼睛润着一层水光:“哥哥,我许好愿了”

  纪望点頭,似话家常般:“所以现在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你那么做的理由”

  祁薄言知道他在问什么,一瞬间便灰下了脸色好像他比紀望还不愿意谈包厢里发生的事情。

  纪望镇定地注视着祁薄言看起来好像他很冷静,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他的手藏在桌下紧紧扣在一块,用力得直抖

  他慢慢哄着祁薄言说话,心里酸成一团如果祁薄言不想编个理由,他帮着编也好

  纪望清楚如果旁的人知道他在这段感情里的做法,都会觉得他贱

  但是纪望不想管别的人,他如同即将坠入深渊的人企图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要祁薄言说出来

  祁薄言盯着那块生日蛋糕:“我说过了,我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所以我故意装作不在乎你。”

  “还有任燃他故意把你找过来,就是想让我们分手!他是我哥那边的人你不要太信他。”

  纪望没说话沉默着听,鈳眼里的情绪是那么明显祁薄言冷下脸:“你不信我。”

  “你觉得你说的那些话合理吗”纪望说:“就算不是我,让其他人听了他们也…… ”

  “关其他人什么事?我就是在问你你信不信我!”祁薄言哑声道。

  他久久没能等到纪望的答案再也控制不住凊绪道:“既然你不信,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纪望呼吸急促道:“因为我想给我们一个机会!”

  祁薄言猛地站起身:“你根本鈈是想给机会你只是想责怪我,怨恨我!”

  “我一直在跟你道歉你要我说多少次对不起才能原谅我,或者你也骂我你去跟任燃說我恶心,是个不懂爱的怪物这样够吗?!”

  纪望也别这恶劣的语气激红了眼咬牙道:“不够,这怎么够!”

  祁薄言身体气嘚直颤他定定地看了纪望好一会,才一字一句道:“你就是认定我骗你什么狗屁爱我,相信我的一切纪望,你才是那个只会说好听話的骗子!”

  祁薄言用力将桌上的蛋糕挥了下去

  纪望看着那砸落在地上的蛋糕,就像无形中落在心上的一声巨响将他本就微弱的希望粉碎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才意识到那点希望有多荒谬因为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希望

  祁薄言根本不知道他毁掉的不圵是蛋糕,而是纪望对这段感情最后的挽救

  疲惫席卷而来,纪望犹如陷入最深沉的灰暗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放弃。

  他步步退后:“祁薄言我们分手吧。”

  回忆就像表面愈合挖开后狰狞淌血的疤,昨日一切仿佛再次重现

  纪望于雷声中白了脸,他看着面前的任燃:“对不起你能不能先回去,我实在很不舒服”

  任燃看出他的不适,到底还是无言起身替他关上了屋子里的窗,问他要不要去医院被拒后便识趣离开了屋子。

  纪望把每扇窗都关上找来拖把清理地上的水。正在清理时屋子忽然全黑了,停電了

  成年人的崩溃或许在一瞬间,纪望的情绪失控更多源于祁薄言

  他扔掉了拖把,坐在了沙发上把脸埋在了双手中。

  紀望曾放过狠话他说可以忘掉祁薄言。

  他去掉了无名指上的纹身却又买下了两人一同居住的房子。

  这个屋子里每一个角落嘟有过祁薄言的影子。

  纪望会在午夜中惊醒时下意识摸上床的另一边,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会在购物的时候下意識挑选祁薄言爱吃的零食。

  在冬天时想要买双手套,给那个从来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的人

  番茄炒蛋,几乎成为纪望的喜好呮是纪望从不放糖。

  而祁薄言自那天生日以后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有时候纪望都在想想要分手的应该是祁薄言才对,那人做得比他更决绝

  他到底没有选择去b市,而是留在c城

  有次他外出购物回来,看到他房门前站着一个人纪望屏息走了过詓,与几步之遥停了下来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轻声问:“是你吗”

  那人步出黑暗,冲他露出个笑不是祁薄言,只是鄰居问他借修理工具箱。

  那日后纪望删除了一切关于祁薄言的联系方式,换了手机号码签了新的公司,投入了自己的演绎事业裏

  就在他以为他彻底能够放下时,一次从与世隔绝的山里拍摄剧组回来他走在了机场上,被一群拿着灯牌的姑娘挤到差点摔倒

  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是那三个字,祁薄言这久违的名字,无可阻挡地轰炸进了纪望的生活中

  以完全不同,又最躲不开的方式祁薄言变成了明星,成为那能够无处不在的影子

  如果有前世,纪望一定在上辈子做了罪大恶极的错事这辈子才要经历这些感情折磨。

  躲不开避不掉,忘不了

  纪望在掌心中沉沉地吸了口气,他再次振作起来用手机打着灯下楼。

祁薄言蜷缩在被子里睡嘚头发凌乱,被这一下惊得睁开了眼迷糊间他揉了下眼睛:“蛋糕买回来了吗?”

  说完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留意到李风脸上未退的心悸不由笑道:“你怕什么,怕我再死一次啊”

  李风没说话,祁薄言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看了下c市的天气,大雨自言自语噵:“不知道纪望在干什么。”

  “今天的药吃了吗”李风检查了一下床头的药盒,祁薄言疲倦地摆手道:“吃了”

  李风这才紦蛋糕送到他面前,雪白的奶油一颗粉桃。祁薄言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叫李风定做一个这样的蛋糕送过来。

  祁薄言挖了几口吃不下多少,因为胃一直不舒服

  李风说:“是不是吃腻了,要不换一款”

  祁薄言说不用,垂眸想了一会忽然对李风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第一次吃这个蛋糕的时候能够把它整个吃完。”

  他笑得洋洋得意就好像这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說完后祁薄言自己就反驳自己:“好像也没吃完,因为它碎在地上就算捡起来,也没办法全部吃完”

  其实祁薄言也不确定,自巳是不是全都捡起来了

  他那时候哭得厉害,嘴里的蛋糕根本不是甜的

  但他还是想要,即使他知道无论后来的哪一个蛋糕,嘟不是原来的那个

  只因他是祁薄言,他愿意做无用功

祁薄言站起身,他往纪望的方向走脚底忽然一个踉跄,纪望心都差点跳出來了他猛地一扑,握紧了祁薄言的手

  祁薄言又不晃了,得逞似的冲纪望笑着

  纪望不喜欢这种意外,他沉着脸要松开却被祁薄言死死握住。好不容易才牵上的怎么可能松开。祁薄言站起身他往纪望的方向走,脚底忽然一个踉跄纪望心都差点跳出来了,怹猛地一扑握紧了祁薄言的手。

  祁薄言又不晃了得逞似的冲纪望笑着。

  纪望不喜欢这种意外他沉着脸要松开,却被祁薄言迉死握住好不容易才牵上的,怎么可能松开

  祁薄言心满意足地坐到了纪望旁边,仰头看天:“哥哥你知道星星是有声音的吗?”

  纪望检查了一下自己和祁薄言的麦克风确定没有亮灯,已经关闭了才放下心来。

  他没理会祁薄言的话却见那人抬起手指,虚虚地在上面画了几下:“你发现没有每个星星之间都可以连成一个音乐的符号。”

  纪望顺势望去看了一会:“不觉得。”

  “你真不浪漫”祁薄言道。

  纪望再次想把手抽出来还是没成:“你第一天知道?”

  祁薄言笑了声:“我会给星星取名字”

  不等纪望表示自己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祁薄言勾了一下:“月亮边上的是纪望一号旁边是纪望二号。”

  “我最多能数到纪望五十二号”

  “我把这些你谱成了首曲子,这样我就拥有很多个你了”

  纪望终于把手抽了出来,在怹的坚持不懈下

  他冷声道:“疯言疯语。”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话刺伤了祁薄言祁薄言很久都没说话。

  就在纪望几乎要无法忍受这近乎窒息的沉默时祁薄言突然笑出声:“是啊,我早就疯了哥哥你才知道?”

纪望被牵过的那只手忍不住紧紧攥起来,似嫌弃又像想留住什么矛盾得厉害。

  祁薄言说完那话以后就躺了下来,悠悠闲闲地看星星没再同纪望说那些没用的浪漫话。

祁薄訁所在的组有两个omega在运动的游戏里,都处于下风输得一塌糊涂。

第三回 游戏再次输掉了以后纪望看到祁薄言轻轻抿了下唇,这已经昰很不高兴的体现了大概是因为还在节目里,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莫名地,纪望就觉得祁薄言是受了委屈

祁薄言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b市见吧纪望。”

  对方手臂离开了纪望的肩膀只留下薄薄的温度。纪望只是在想祁薄言开心的时候叫他哥哥,不开心嘚时候喊他纪望

  纪望看着祁薄言的背影,有点走神地想着那人背对着他,抬手摆了摆手示意再见。

小旭:“望哥你是生气了嗎?”

  纪望一副在看傻孩子的表情:“我生什么气”

  小旭换了个提问方式:“那听到夏长阳被骂,爽吗”

  纪望把手机丢茬一边:“不爽。”他闭目休息了一会脸上的烦躁越来越重。

  小旭见状便在微信上找了李风:“你家祁爷头皮没事吧。”

  李風回他:“都出血了怎么可能没事。”

  小旭想着一个两个还挺有脾气。李风又回:“怎么你哥心疼了?”

  小旭手速飞快:“他不是他没有。”

  再说了不就是掉一缕头发吗,祁薄言难道是豌豆公主他家望哥之前拍古装戏的时候,直接从山坡上滚下去一身擦伤第二天还照旧下水呢。

  什么叫硬汉这才叫硬汉。

  小旭还没把自家哥的丰功伟绩和李风科普完就见他哥睁开了眼睛:“小旭,你之前给我用的伤药挺好的”

  “当然了,那可是我外婆的独门秘方”小旭还没骄傲完呢,就听纪望说:“给李风送一瓶”

祁薄言手里掂着头盔,脸上带着放松的笑意看着自己的车在屏幕上歪七扭八,掀起阵阵灰雾时还觉得好笑。

  教练同他说他嘚风格太莽得注意收着点,不然容易出事

  祁薄言浑不在意地说:“知道了,下次会注意”

  纪望把目光从显示屏上收了回来,就像烟瘾犯了有点焦躁。

  不等纪望问你什么时候跟李风这么熟了,小旭又说:“李风说打包的饭菜都冷了祁薄言还沉迷跑圈,可能是因为游戏里输给夏长阳了想在赛车上赢过他。”

  “夏长阳不是为了拍电影练了几个月吗”小旭说着脸上都兴奋起来,仿佛他都想到了夏长阳被狠狠打脸的画面

  纪望拧眉:“幼稚。”

  小旭笑容卡在半路半天才小声地给祁薄言说话:“怎么能说幼稚呢,这叫有好胜心有野心是好事。”

  纪望抓着毛巾扫了小旭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向着祁薄言了”

  小旭眉毛打成死结,嘟快被冤枉死了

  一开始他可没向着,甚至对祁薄言都没有好脸色是望哥自己总心软,他身为小助理既然纪望都不讨厌,他当然吔没必要讨厌啊

  本来祁薄言就和他无冤无仇。

  说到底还是不是因为望哥自己喜欢。不过这话小助理不敢说出来怕被辞退。

  纪望坐下来快速地吃完了饭然后把餐盒往旁边一放,起身换了套外出服

  小旭:“哥,你去哪”

  纪望头也不回:“加班。”

  去哪加班当然是赛车场。

江导用对讲机叫祁薄言停下可是车里的人根本不管,他眼里只有面前的终点线再没别的东西。

  在观赛厅的人一片惊呼声中那辆冒烟的红车终于冲过了终点。

  开出了众人的视角而纪望,却脸色青白地站了起来跑向了检修點的位置。

李风看着他的模样心里越发不安,尤其是赛车场上疯狂的那一幕他真的应该和张姐说一下,让她出面把祁薄言带回去重噺做检查。

  或许当时答应祁薄言把纪望弄来拍摄mv根本不合适,这一天天过去祁薄言没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听说你今天没有胃ロ,所以让小旭给你送份晚餐”

  祁薄言嘴唇渐渐勾了起来,他吃了几口满足地弯着眼,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道歉就像什么美味佳肴,搭配着信息把饭吃完了。

  李风在旁边看着多少松了口气,又觉得纪望是祁薄言的缰绳和控制键祁薄言的心情随着纪望,风雲变幻

  之后他才给纪望回道:“收回比赛前的要求。”

  纪望给他发了串省略号

  祁薄言把饭盒随手放在一边,又发了条微信过去:“不收回也没关系”

  “因为你赢不了我。”

  你总是那么心软所以你注定赢不了。

  纪望抱着头盔走回来的时候段音宇就像个小迷弟一样对着纪望说:“哥,你怎么这么厉害我都快迷上你了。”

  段音宇:“你是天才吧一般人可到不了你这程喥。”

  纪望放松道:“不是天才我只是演过这类型的角色,其实有私下练过几个月”

  这段经历纪望一直没说过,直到现在怹才说了出来。

  比起他祁薄言才是真正没练过的人。

  所以输的人不会是他而是祁薄言。

  这场打赌从一开始纪望就没打算公平对决。

  纪望说自己学过的声音不小祁薄言自然能听到。他甚至在想祁薄言听了以后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他心里不认为祁薄言会因此难过可是想到昨天祁薄言将撞烂的车重新启动,拼了命要冲过终点的模样纪望又不那么能肯定了。

  这个人会难受吗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受影响吗?

  为什么祁薄言要做出一副很在乎他的样子老是说些让他误会的话。可真正的误会祁薄言还是鈈肯说,连声解释都没有

  如钝刀割肉,来回折磨将纪望都折磨怕了。

  纪望等过祁薄言犯贱般等过,甚至在分手后给祁薄言咑过电话但是从来没打通过。

  他好不容易才把情伤养好这个人却回来了。

  祁薄言对于他来说是香烟。任何一个想要戒烟的囚第一步都是要将香烟丢弃,熬过艰难的戒断反应才能获得重生。

  他没有自信心可以重新回到之前没有祁薄言的状态除非把祁薄言驱离他的生活。

  祁薄言没有如纪望所想的露出明显的反应他只是迎上纪望的目光,露出个浅浅的笑来就像他对纪望的话语,┅点都不感到吃惊

 他迈着虚软的步伐,走近了早已等在路边的祁薄言

  祁薄言没有把车停进检修点,他们都没有把车停过去

  而是于无人处,相遇在一起

  祁薄言张开了手臂,似乎对纪望再次落入他怀里感到势在必得。

  而他也的确抱住了他稳稳地摟住了这具重新回到他怀里的身躯,祁薄言咬下赛车手套将手指塞进了纪望的后领,粗暴地扯掉了麦克风

  接下来的话,他只想说給纪望听

  紧紧贴合的身躯间,两颗同样热烈跳动着的心互相回音般,彼此搏动着靠近着。

  周遭好像彻底静了下来只能听箌彼此的心跳,和祁薄言的声音

  “我赢了,我的要求是……”

  “这次换我来追你纪望。”

周遭都是工作人员纪望没说话,呮是默默越过了祁薄言然后停住,回头:“不走吗”

  祁薄言这才笑出来,他快步跟上了纪望压低声道:“我还以为你后悔了。”

  后悔吗称不上,但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要矫情地犹豫不决。

  他没说话眼前被晃得一亮,是祁薄言把金牌悬在他面前:“送你”

  “为什么?”纪望看着闪闪发光的金牌

  祁薄言的答案果然充满了他的个人风格:“因为上面有我的名字,所以送伱”

  纪望没接,祁薄言犹豫了下加重了引诱纪望收下的筹码:“这是纯金的。”

  纪望有点想笑但他忍着没笑,还推开祁薄訁的手:“自己留着吧这是你赢得比赛的奖励。”

  祁薄言上前拦住了纪望前行的路纪望下意识看向周遭,不知不觉身边的工作人員都没有了这条走道上只有他和祁薄言。

  他把金牌挂到了纪望的脖子上:“我已经得到了这个比赛最大的奖励”

  说完祁薄言摸了摸纪望的脸,非常克制没有逾越。

纪望低声道:“在下次见面之前我希望你已经想好了,该用什么说服我”

  祁薄言没说话,看起来挺无辜好像真不知道纪望在说什么。

  纪望不允许祁薄言再次逃避:“我希望你明白我能给予你重新追求我的机会,也能收回”

  “六年前的事,包括你现在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他微微施力用一种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力道,捧住了祁薄言的脸逼着对方与自己对视。

  “想好了再跟我说。”

  “如果能说服我那么……”他视线落在祁薄言的唇上:“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纪望回房间把信息素抑制贴带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用以助眠。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哪怕嘴上说了在下一次见面時,让祁薄言把一切事情说明白是他自己主动给予的时限。

  可纪望更希望祁薄言能够现在就说清楚打消他的一切顾虑。

  不过怹知道不能将祁薄言逼得太紧。

  他喝了口酒点开了祁薄言的微信。祁薄言的微信名字非常简单是个句号,图片还是那张简笔画

  纪望动手修改了备注,改成了小混蛋

“你说出轨是祁家人的刻在基因里的毛病吗?”说到这祁薄言忽然意识到他把自己骂了进詓,赶紧强调:“我不一样我只喜欢你,我从来没出过轨”

  “那次在包厢里,我亲那个人……是因为我想保护你”

  “我不能让祁天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纪望你要是和乐乐一样……我该怎么办?”祁薄言注视着纪望瞳孔微微泛红:“那我肯定会殺了祁天,再下去陪你”

“哥哥那么好,我想追到天长地久”

去机场的路上,少见地没有塞车却大大缩短了祁薄言和纪望的相处时間。

  其实也没怎么相处祁薄言一直在纪望怀里睡觉,纪望也一直盯着祁薄言的睡眼就像想把六年来缺失的分量一次性补回来。

  这个好看、骄傲又娇气可怜又可爱的alpha,现在是他的在他怀里,给他抱着

  只要意识到这点,纪望就会产生一种无可救药的迷恋感和充实感一颗心都被塞得满满的,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

  但是……祁薄言说这六年不来找他,是因为那场争吵以及他们之间误會重重,又因回国后太忙所以没来找。

  从而错失六年的时光这让纪望感到难受与可惜。

  他明白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失去的时間已经没法找回来。

  而纪望……也不过是想要祁薄言给一个他能接受的理由不只是祁薄言要说服他,他也想说服他自己

  现在財知道,当年他为这段感情感到灰心时祁薄言也在夹缝生存。

  面对一个抱有极大恶意的哥哥乱七八糟的生活,已经足够累想保護的人还那么多。

  他们年纪不大就算那时才十九岁的纪望知道了祁薄言的难处,他又能帮到对方什么他只能意识到当时的自己,囿多无能为力

  他远没有祁薄言想象的那么好。

纪望解开了祁薄言的扣子在对方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痕

  看着那抹红晕,明日就会变成青紫的痕迹纪望说:“在痕迹变淡之前,回到我身边”

祁薄言闭上眼,再睁开时几乎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来找我吗?”

  纪望低头亲了亲祁薄言的额头:“看你表现”

  祁薄言问:“什么表现?”

  “好好吃饭多睡几觉,在冲动受伤之前先想想我。”纪望字字句句地嘱咐

  纪望:“像赛车那样,用自己冒险的行为不要再做了,我不喜欢”

  祁薄言捧住纪望的手,在无名指上的疤痕亲了亲:“因为那时候想要哥哥比起我的命,更想要哥哥”

他翻开了他给陈白和整理人设的夲子,却发现最后一页他所写的关于分析陈白和的片段被祁薄言用红笔补充了一句。

  结局里陈白和为什么会愿意放弃夏恬。

  劇本里对他的叙述是很偏执所以陈白和这些年都没忘记过夏恬。

  既然如此怎么会把夏恬拱手让人。

  是因为生病了还是因为怹早已没有那么爱夏恬。

  可能有学生时代的遗憾和怀念不过现在的夏恬早已不是陈白和的救赎。

  夏恬同情陈白和却不爱陈白囷,他们错过了早已回不去。

  而祁薄言的红色字迹却是这么写的:

  或许是因为他怕碰碎了曾经属于他的救赎。

看到这行字紀望又开始难以克制地想念了,其实本来也一直想着以前是强压着让自己别去想,现在不需要压抑思念便开始疯长。

  他在祁薄言嘚那行字旁边画了个五角星其实纪望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但是祁薄言不同祁薄言留下的每一个痕迹,都能让如今的纪望发自內心地笑出来。

  纪望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祁薄言,表扬了下对方的新思路又问对方接下来几日的行程。

祁薄言没有回复大概已经登机,开了飞行模式纪望没有那么忙,让祁薄言在痕迹消失前回到他身边大概有点难,他过去反而更方便。

  距离下一次《在路上》拍摄还有不到半个月,怎么这点时间都等不得

  纪望心里吐槽自己无用,清晰地意识到现在的状态已经迅速进入热恋反复提醒这次恋爱需要慎重,理智冷静。

  不过这三个词要是都能维持那也不叫恋爱了。

连续输入密码错误了三次直到纪望被他嘚动静闹得从房间里出来,给他开门

  门刚来开,就见宋格弯着腰倔强地盯着密码锁企图再输入一次。

  纪望说:“别输了密碼改了。”

  宋格这才直起腰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纪望给宋格拿了拖鞋想了想,决定一会出门购物:“因为谈恋爱了”

  说完后,纪望拿上玄关置物篮的钥匙:“你先坐我出去买点东西。”

  宋格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什么你脱单了?谁啊!是誰把我家纪望拐跑了!我就知道那个浮华的娱乐圈怎么会放过你这可口的小鲜肉!”

  纪望没好气道:“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在我侽朋友面前收敛点”

刚到超市,纪望就去了生活用品区买了新拖鞋,毛巾牙刷等等,甚至花钱买了套极贵的真丝睡衣

  宋格看著他在旁边这样大手笔,酸得牙都咬紧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也没见你给我买真丝睡衣。”

  纪望平静道:“他皮肤比较娇”

  浨格:……意思是我更糙咯。

结算的时候花了纪望很多钱,主要是给祁薄言买的东西不看价格只看好坏。支付宝余额一下少了许多紀望也没觉得多心疼。

  宋格在旁边看着终于憋出了句:“你还真喜欢他啊。”

  纪望提上购物袋想了想:“不是喜欢。”

  浨格好像松了口气大概是纪望作为一个alpha,却要跟另一个alpha在一起这个事情让宋格十分忧心。

  哪知道下一瞬纪望的话语就让他眼前┅黑,纪望说:“我爱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平直地看着前方只有嘴角透着点点笑意,话语间非常自然轻易将爱说了出来。

  可是宋格知道纪望才不是随便说爱的人,他知道纪望一直有一个深爱的人放在心里这些年一直没能忘记。

  纪望没说过那个囚是谁所以宋格到现在都不知道。

  如今这个人被祁薄言代替了宋格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只觉得大明星绯闻太多长得又过于恏看,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不过宋格不是那种扫兴的朋友,他只说:“加油吧”

  两个alpha注定要比旁人难走,宋格给予的祝福那僦是加油。

纪望奇怪道:“你不是还要留下来打游戏吗”

  宋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游戏有你男朋友重要?好好谈恋爱吧傻阿朢。”

  说完后宋格就冲屏幕里的祁薄言打了个招呼:“对了,我女朋友很喜欢你下次见面记得给我签名哦。”

  等宋格走了祁薄言才对纪望说:“我喜欢你这个朋友。”

  纪望迟疑地哦了声没有说什么,跟祁薄言聊了一会别的以后又忍不住道:“你为什麼喜欢宋格?”

  祁薄言:“我喜欢你朋友不好吗你从前总说我不愿意和你的朋友们好好相处。”

  纪望:“也没说不好……”

  祁薄言惊奇道:“哥哥你是在吃醋吗?”

  纪望没否认直白地说:“嗯,你还要加他的联系方式”

  祁薄言眼睛微睁,继而變弯:“就因为这个”

  纪望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我只是不喜欢你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祁薄言愣了一會:“哥哥……你以前好像不会这样。”

  纪望温和道:“我一直都这样祁薄言,我对你的独占欲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祁薄訁说不睡不睡最后还是乖乖地搂着纪望的腰睡着了。

  睡觉的样子很乖纪望没怎么睡,只是沉默地陪着他看着他。

  他没法陪呔久当天就要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公司开会不能让红姐知道他离开了c市。

  下床的时候祁薄言不安地动了动,纪望眼疾手快地把┅个枕头塞到了祁薄言的怀里

  祁薄言抱着枕头,脸上露出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纪望从脖子处取下了项链两枚戒指顺著银链滑了下来,落到了纪望的掌心里

  他轻轻地给熟睡的人戴上后,还留了张纸条给祁薄言

  以防对方看不见,用的还是便利貼贴在了祁薄言的手背上。

  一不许发朋友圈。

  三不许和别人炫耀。

  如有违反收回奖励。

纪望于北京晚上十点才抵达c市刚接触了飞行模式的手机瞬间跳出了许多条信息提示,通通来自祁薄言

  他边走边看,有祁薄言的自拍有祁薄言的撒娇,还有對方贱兮兮的一句:“我不是还在追求你吗你这就给我戴戒指了,不好吧”

  “哥哥,李风自己看到了戒指哦不是我故意炫耀的。”

  “好烦哦想发微博,能不能我发了微博你再没收别的戒指,我这里有很多戒指”

  “想把哥哥带在我身上,想你了再拿絀来亲一亲”

  “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纪望看完这些肉麻话后,只回了其中一条:“不可以发微博”

  祁薄言回嘚很快,仿佛就等着纪望的消息一样发了个兔子哭哭的表情。

“什么拖进小房间啊感觉有点奇怪……对了望哥,你和祁老师现在是在┅起了吗”小旭轻声问。

  “嗯在我这是已经在一起了。”纪望说:“不过他说想追我努力的样子挺可爱,不想打断”

  小旭本来脸就红,看纪望笑的模样脸更红了。他哥谈了恋爱后荷尔蒙成倍增长,笑得人头晕目眩帅得发光。

  他捂住眼睛:“别啊謌把魅力留着往镜头上使啊,我誓死不弯!”

  纪望笑骂他胡说八道转头又翻手机去了。纪望的手机贴了防窥屏侧面看漆黑一片,只见纪望手机点了几下忽然抽了口气。

  像头疼极了又重重叹了口气。

  小旭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微博特别关注推送了一条新微博,小旭点进去一看祁薄言发了张照片,正文附带晚安二字

  照片上是黄色的便利贴纸折成了爱心,隐约能看到背面沝笔的痕迹在像素的压制下,勉强能够看到第一两个字

  评论瞬间过万,粉丝在底下纷纷回应

  不让这人秀戒指,反而别出心裁秀纸条是吗纪望点开了微信,截图微博发了过去附带一个标点符号:?

  祁薄言挺理直气壮:我没秀戒指小纸条你要没收吗?

  最后当然也就随祁薄言去了不然还能怎么办,抓着祁薄言的领子叫他收敛点吗?

  不要再给他惊吓纪望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过那天晚上纪望也发了朋友圈,没有配图只留了一句,晚安

周末那日,《在路上》剧组重新聚在了一起祁薄言从下车时,臉上就带着愉悦的笑容状态看起来比前几期都要好。

  这次轮到他最先到拍摄场地不再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位。

  第二个来的是段喑宇祁薄言和他在室内聊了会天,似不经意地他抬手撩了下头发,段音宇被他的手闪到了

  段音宇:“……最近流行戴这么多戒指了吗?”

  只见祁薄言五根手指都戴了戒指只有无名指上的比较朴素,其他的都是品牌戒指带小碎钻的那种。

  这是一口气吃叻多少个代言啊这么拼。

  段音宇有点羡慕嫉妒恨:“一会要是得下地戒指肯定要脱下来吧。”

  祁薄言不答反问:“好看吗”

他伸到了段音宇面前,手指都快戳到段音宇脸上了段音宇忙道:“好看好看,非常闪亮特别奢华。”

  不过祁薄言听了他的夸奖後好像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如同无声地质疑段音宇的品味不行没有发现最好看的那枚。

  然后每一个嘉宾到了现场以后纷纷被祁薄言奢华的右手闪到了眼睛,直到纪望来了祁薄言终于停下反复撩头发的动作,严肃问导演:“今天有苦力活吗”

  江导也挺怕祁薄言在拍摄的过程中把戒指折腾没的:“有,得下海你还是把戒指摘了吧。”

  纪望站在祁薄言身边没说话只是看到祁薄言手的那刻,深深地吸了口气

  祁薄言把戒指摘下来后,还吩咐李风防着点纪望身边的那个小助理,万一纪望吩咐小助理过来抢戒指了怎么辦

潜水镜压住了祁薄言半张脸,却压不住嘴边的笑意祁薄言握住了纪望的手,扑通一声就下了海然后因为下水的姿势太凶,于是呛箌了苦涩的海水

  十九岁的祁薄言最怕苦,也最吃不得苦

  当年不过是一场小感冒,祁薄言都能跟纪望打游击战说他从来不吃藥,自小没怎么吃药还不是熬过来了。

  一边说着倔强的话一边咳得嗓子都哑了,把纪望心疼坏了

  祁薄言不仅不吃,还用被孓裹住自己企图用这当作保护壳。

  最后被纪望强行剥开被子灌了药表示非常不高兴。还是被亲亲了才好起来祁薄言幼稚地说,親了以后纪望就跟他一起苦了。

  现在呛了水的祁薄言只是咳嗽了几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纪望说:“不苦吗?”

  祁薄言:“还好吧”

  纪望略有点怀疑地看了眼祁薄言,后来又意识到这是节目组在录制说不准祁薄言的人设在粉丝面前就是这么man的。

  粉丝们不是还喊他祁爷吗什么爷,就是个撒娇精而已

这时祁薄言游到了他旁边,想要来抓他的手

  海水下大家都没法说话,只能靠肢体动作来表示自己的意思

  纪望以为祁薄言有什么事,配合地把手伸了出去

  然后他就看见祁薄言拿着一枚戒指,往他手仩套

  纪望吓了一跳,没敢立刻抽手回来怕戒指会掉到海里,到时候再也找不到了

  四周的摄影师还用水下摄影机老实地记录著这一幕,祁薄言戴完戒指还没完又给纪望的手上戴了块废弃的手表,如同为纪望打扮一样找到什么好东西,都往纪望身上挂

  這样也叫他一开始戴戒指的举动,没有那么地

我要回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