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剧双蝴蝶大幕内容?

  川剧的脸谱艺术可谓登峰造极,其历史可以上溯到距今三千年的古蜀国,发展到今天的川剧脸谱,色调鲜明,寓意深远,其中最有特色的就是“变脸”了。

  和我们通常理解的不同,川剧的变脸,并不仅仅是戏台上一连换10多张脸谱的绝技,而是出于对戏剧本身的深刻理解:一个角色,在不同的阶段,可以有好多张“脸”:年轻时的脸、发怒时的脸、悲伤时的脸……根据故事情节和人物命运的变化,脸谱甚至可以让角色从女人变成男人。

  中国传统戏剧中的脸谱,源于我国南北朝的北齐。那时有兰陵王高长恭,勇猛善战,但是容貌非常秀丽,在战场上起不到威慑作用。所以他每次出战,就戴上凶猛的假面,便屡屡得胜。

  外国人看京剧,总不免惊奇:为什么有的演员脸上涂抹上了红、白、黑、黄、绿、蓝的色彩图案?难道是面具么?

  脸谱正式起源于面具。通常的说法是,中国传统戏剧中的脸谱,源于我国南北朝的北齐。那时有兰陵王高长恭,勇猛善战,但是容貌非常秀丽,在战场上起不到威慑作用。所以他每次出战,就戴上凶猛的假面,便屡屡得胜。到了唐朝,人们为了歌颂兰陵王,就创造了男子独舞。在歌舞《兰陵王入阵曲》里,扮演兰陵王的演员就要戴上面具,当时的面具,也叫“大面”或“代面”。

  不过,对于川剧脸谱来说,历史可能更为久远,这要上溯到距今三千年的古蜀国。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广汉“三星堆”出土的文物中,有几十个青铜面具,是距今4000年前的古蜀王鱼凫举行祭祀礼仪的用品。

  这些面具,便是具有中国特色的面具文化———傩文化(包括傩祭、傩舞、傩戏)的主角。不过,三星堆的祭司或巫师在实际操作中,不可能戴上如此沉重的青铜面具,一般是以木质或皮质面具示人。

  到了西周时期,祭祀用上了“方相舞”,主角身披熊皮,头戴黄金四目面具。到了汉代,与方相舞媲美的是“百戏”中的角抵戏,参与者多戴面具。这时的角抵戏,已经从祭祀仪式转为了娱乐大众的戏剧。汉代的成都,与当时的首都长安,同为中国戏剧的摇篮,两地同时上演中国最早的剧目———《东海黄公》。

  至于戴面具何时变为用颜料在脸上画脸谱,则与当时人们日常生活中在脸上“化妆”密切相关。古代妇女要在额部涂黄,称之为“额黄”,有人考证说其起源是南北朝时佛教大兴,流行金铜佛像。但在四川,类似的风俗还要更早,东汉五斗米教的男女信众“以黄土泥额”,到了戏曲舞台上,因为戴面具演出,观众看不见演员的表情,妨碍观众对剧情的理解,所以到后来面具就不戴了,发展为将面具上的花纹,直接画在脸上。演员首先将颜料涂上了额头,然后开始对整个面部进行化妆,即“涂面”。这便是脸谱最早的原型。

  到了唐代后期,成都地区已有杂剧演出了,演员大多涂面。杂剧已经是比较成熟的戏剧形式,段成式在《酉阳杂俎》续集卷三曾提到成都已经有一个由干满川、白迦、叶珪、张美、张翱等五人组成的“专业”的戏班子。

  脸谱最早的用色,以黑、红、白三色为主。但是随着剧目的增多,为了夸张或区别更多的戏曲人物,原有的三色不够用了。这时,戏曲艺术家就开始被小说和评书里的内容借鉴过来。

  到了宋代,杂剧更是兴盛一时。那时的涂面化妆分为两种,一是“洁面”化妆,就是略施彩墨以描眉画眼达到美化人物的效果;另一种是“花面”化妆,就是用夸张的色彩、线条和图案来改变演员的本来面目,总要用来“搞笑”。

  那时的“花面”化妆十分粗糙。有的是画出白眼圈,再加些黑色花纹;有的是脸正中涂块白斑,额头上画两条黑线。但无论怎样勾画,目的都是追求滑稽。这些就是丑角脸谱的雏形。

  脸谱最早的用色,以黑、红、白三色为主。但是随着剧目的增多,为了夸张或区别更多的戏曲人物,原有的三色不够用了。这时,戏曲艺术家就开始被小说和评书里的内容借鉴过来,如“面如重枣”“面色姜黄”“绿脸红须”,以及“豹头环眼”“凤眼蚕眉”“狮子鼻”“扫帚眉”等形象,描绘在演员的面部。

  首先便是色彩的符号化。在川剧中,关羽“面如重枣”,但更关键的是他忠肝义胆,所以是红脸,一心为蜀的姜维也是红脸;黑色则用来表现刚直不阿、铁面无私的人物,最有名的就是包公;白色则用来表现阴险狡诈的人物,比如白脸奸臣曹操;绿色和蓝色多用来表现草莽英雄、绿林好汉或好勇斗狠的人物,比如单雄信。而金、银和灰色具有虚幻神秘的感觉,多用来表现佛、神、仙、妖、鬼怪等角色。

  在色彩方面,川剧脸谱擅长的,就是“两面派”。很多戏曲史专家赞赏川剧中卢杞半个蓝脸的造型,认为非常有创意。为什么是半个蓝脸?首先是根据《旧唐书》的记载,卢杞的脸看起来是蓝色,而“蜀中古庙多有蓝面神像”,所以卢杞被人看做是鬼,而川剧中为了表现卢杞的虚伪阴险,又给他加上了半个粉脸(白脸),就是俗话所说的“半人半鬼”。在川剧中,这种又被称为“鸳鸯脸”或者“阴阳脸”。《飞云剑》里的陈仓老魔,也是一半人脸、一半“鬼”脸。

  有了色彩来区别角色,还要配上表现其心理、专长、命运的象征图案。在川剧中,包公脸的印堂上用白色勾绘形如笔架的“山”字,代表了他是一个文官;额头上勾勒出白色“月牙”,说他的廉洁明若皓月;跟京剧脸谱相比,包公脸还多出了一个太阳,这代表“日月同辉”,说的是包公是“阴阳两界”的执法者;除此之外,能够“捉鬼”的钟馗,额顶就画有一只蝙蝠,“蝠”与“福”同音,代表他能给人间驱邪赐福;招财进宝的赵公明,脸上则画有金钱;江湖人称“玉蝴蝶”的马骏,在几出不同情节的戏里,甚至出现不同图案的蝴蝶形脸谱。

  让观众知道台上演员演的谁,更直接的就是在脸谱上“写字”,正所谓“脸就是招牌”。比如虎、豹角色脸上、脑门上都有“王”字,《高唐州》中的李逵脸谱有隶书“李”字,《三返魂》中阎王脸谱有楷书“阎”字,《水漫金山》中的风神脸谱有草书“风”字,《铡美案》中的包公脸谱有半边篆体“寿”字……其中各种书法,让人感叹:从川剧脸谱,也能看到中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变迁。

  川剧最出名的,就是变脸。变脸,就是为了在剧情转折之时,表现角色激烈的心理变化,所谓“面为心变”,非常直观。

  川剧最出名的,就是变脸。变脸,就是为了在剧情转折之时,表现角色激烈的心理变化,所谓“面为心变”,非常直观。

  变脸有整脸变和局部变。《治中山》中的乐羊子,当他知道所食的肉羹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时,粉底的本色脸突然变为“金脸”,这就是整体变;《金山寺》中,当韦驮领了法海之命去降伏白蛇,站至台前口念过“待我睁慧眼”,踢腿至额上就增添了一只金光闪闪的慧眼,这就是局部变。

  变脸的高超技艺倒在其次,川剧最有特色的是,随着剧中人物的年龄、地位、个性发生变化,表现人物的脸谱,也相应发展变化。

  川剧中有“霸儿脸”,特指角色角色青少年时期的化妆造型。这种脸谱,以鼻为界,只勾上半部分,下半部分为本色。青年时期的关羽就是半头红霸儿脸。

  曹操的一生,“剧情”颇多转折,也被川剧脸谱所表现。在《泗水关》中,他还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人物,他的脸谱就是一块“豆腐干”;在《议剑》中,他以诛杀董卓、匡扶汉室为己任,尚有一腔豪情,几分正气,因此此时曹操的脸谱中还带有些许红色;在《杀奢》中,他从怀疑到滥杀吕伯奢全家,脸谱也随之变成一张大粉脸,后又“横眉”,打“怒油”,下眼皮勾红线纹,以暴露他此时已经凶恶残忍到了极端。

  而川剧舞台上的隋炀帝杨广,更为独特。在《问病逼宫》一剧中,竟然换了三张不同的脸谱:开始上场是小生,表现他的正派、潇洒、有一定的文才;从他调戏后母陈妃开始,变为小丑;最后抢夺玉玺,气死亲母,登上王位,又变为残暴的花脸。

  为表演的需要,角色的性别都可改变。京剧及各地方剧种的《白蛇传》,小青都是旦扮,但川剧就不一样,《船舟借伞》小青是旦扮;到了《扯符吊打》,小青时生时旦;在《金山寺》中,小青又由武生或者小花脸扮演。川剧艺术家觉得,小青是蛇精,自然能变女也能变男,伏羲与女娲不都是这样的“人蛇混合体”吗?

  脸上全为红色,表示他忠肝义胆,一生忠于汉室刘备;画丹凤眼,勾卧蚕眉显示其英武;眉间的三条线冲天,表示三炷香,象征桃园三结义。下面的“品”字形图案则表示香炉在供,信义必守,他弃高官厚禄、金银、美女而拒不降曹,保皇嫂而秉烛待旦。只有关羽的大红脸只勾黑线纹,不准加其他任何杂色。

  粗看和关羽一样也是满脸红,但在寓意象征图案上则大有区别:双眉勾“龙纹”表示他为一代帝王;印堂或眼皮上勾画的一笔白粉,则是对他称帝后猜疑阴险、戮杀功臣的揭露批判。

  前额涂金,画古钱图案,勾虎豹眼,整个脸上用五色勾画“七星八宝”(日、月、星、琴、书、剑、重瞳和长角眉),象征他得天助,横扫八荒,最终统一六国,成为封建王朝的“始皇帝”。

  川剧脸谱图选自《川剧脸谱选》,1963年 上海文艺出版社

  屈小强 《巴蜀文化与川剧脸谱》,《文史杂志》2008年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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