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伟大的作品依然不能拯救华语乐坛,为什么?

《听说爱情回来过》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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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狐娱乐讯 (文/摄人张)华语流行音乐发展至今,歌手在乐坛上的成就,与他的创作人、制作人的能力是密不可分的。说到李伟菘、李


看恋爱综艺的时候听到过一个有趣的观点,能共享歌单的对象一定也是适合在关系上更进一步的对象。

暂且不论这种说法的对与错,但我发现如今多数人听歌的口味的确是天差地别。

80、90后青春记忆里的那些曾经红透半边天的歌手,换了一代听众就成了“小众冷门”;

年底音乐榜单上的金曲、某音上最火的神曲、年轻偶像们动辄销量上千万的专辑,又让人感叹“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再难出现几十年前那样全民传唱的歌曲。

你我使用的平台不同、关注的领域不同,看到的就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但我也很难赞同“华语乐坛完蛋了”的论调。

最近新播的一档音乐综艺《我的音乐你听吗》里,有个选手一上来就放了句狠话:

“中国的流行音乐是时候做出改变了,做出这种改变的一定会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唱作人”。

老实说,“重塑华语乐坛”的豪言壮语每一年都有人在喊,这种愣头青式的“不知者无畏”更是一点也不新鲜。

但在这个节目最新一期的金曲改编环节,我的确看到了这代年轻音乐人在音乐创作上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尝试。

他们似乎不仅仅是在试图刺激听众的耳膜,也是试图在一个分众时代用音乐创造最大的穿透力。

这一期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改编《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两个舞台。

这首歌的原版既唱英雄爱美人的痴情,也唱他们为爱舍江山的豪情。

“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

听来让人对一代江湖侠客的潇洒自在肃然起敬。

在《我的音乐你听吗》里,它被改编成了两个完完全全不同的版本,形成了舞台听与看的两种比照。

选手chainhaha倩芸和潘俊舟,两人以音乐构建了一个极简舞台。

这场表演舞台设置极为简单:

两个年轻人站在舞台中央老老实实唱歌,没有花里胡哨的互动,也没有夺人眼球的场景编排,顶多是潘俊舟拿了一把电吉他。

在改编过程中,选手在编曲里铺陈了大量的和声,将曲风从古典音乐转向了氛围电子。

电吉他solo和倩芸的大段高音吟唱,整首曲子呈现出了原曲所不具备的穿透力和空灵感。

而这首歌氛围是内敛的、哀怨的。

原版《爱江山更爱美人》曾是马景涛版《倚天屠龙记》的片尾曲,虽然并不是专门为电视剧而作的歌,但古典浪漫的词曲刚好成为了张无忌为赵敏放下江湖归隐山林的写照。

改编版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则抹掉了豪情与浪漫。

倩芸的吟唱,让歌曲衍生出一种幽怨与惆怅的气质。

它不像电视剧,反而更贴近金庸原版小说的结局:

张无忌是中了下属的离间计才选择远避山林,甚至他没有和赵敏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是依旧在赵敏与周芷若之间拉扯。

极简舞台、电子乐、人声吟唱,塑造出一个哀怨的江湖。

跟他们同题竞赛的是选手余梓桾、张子薇和莫宰羊的三人组合,这一组的表演是另一个极端。

他们在舞台视觉上尤其具有冲击力。

既有演唱之前点香的仪式感,也有精心编排的走位、站位以及肢体语言,在伴奏上还融合了萨满鼓、萧、镲等等音色独特的民族乐器。

沿袭了此前余梓桾、张子薇《戏歌》舞台的艺术特点,燃香、牵红线、民乐伴奏……

同时,这首歌是疯狂的、外放的,在中国风的基调上融入了莫宰羊的嘻哈。

不是“藕虽断了丝还连”,是“藕断了丝何必连”,什么美人江山,往事“随黄汤消散”,但求一曲尽兴。

三人在舞台上的跃动,把狂欢的氛围从台上传递到了台下,音乐成为辅助,视觉化的呈现到了极致。

夸张的走位和眼神、肢体的互动,让观众的注意力不自觉地从听变成了看。

两种舞台,也伴随着两种问题。

在一个存在淘汰机制的竞演舞台上,追求纯粹的音乐内容,坚持不容易被人理解的创作,一定程度上意味着拒绝向规则妥协,也放弃了讨巧的捷径。

节目里,潘俊舟与倩芸两个人的积分目前都不大乐观,如果这场不能做到极致的出彩,就要面临淘汰。

但在改编歌曲的过程里,潘俊舟说他和倩芸在编曲的过程中没有考虑分数,而是更希望把音乐做得真诚、纯粹,两人的舞台更侧重音乐。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表演氛围或许不如其它组热烈,在各类眼花缭乱的舞台里难以突围。

就像许嵩对之前选手说过的那样,当前一组表演把氛围烘托到了一个高度,那么下一组只要稍稍内收一些就会吃亏。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我也在问自己,如果我是节目里的选手之一,会不会为了生存作一首讨巧的作品。

显然,倩芸和潘俊舟给出的答案是,不会。

早在积分赛的时候,倩芸就已经做过一次选择。

她第一次登台唱的是一首原创的儿歌,谭晶评价她应该更野一点,被她当场反驳:

“我不觉得儿歌有什么问题。”

最终公布成绩的时候,因为在现场观众中得票过低,倩芸排名垫底。

而另一方面,极度感观冲击,最大化吸引观众的视觉系舞台,又无法完全平衡音乐性与视觉效果。

点评环节戴佩妮指出余梓桾和张子薇的整段表现太“闷”,俩人解释是刻意在塑造一种离愁别绪,老师们这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会有这样理解上的延迟?

我想其中很大一个原因,是三人在追求极致视觉化舞台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损失了音乐本身的表现力。

换句话说,当大家都在关注舞台的时候,音乐传递的情绪自然就被覆盖掉了一部分。

对比另一组表演前后的反响不难发现,不管是观众还是导师,对这一组选手肢体动作上的评价明显要更多一些。

但你很难说这两种选择谁对谁错。

随着这两年看的音乐综艺越来越多,我越发感觉这代观众鉴赏音乐的维度在不断拓宽。

引发共鸣和探讨的可能不单单是词曲、作品的文化意义,还有可能是演唱者的性格、视觉、情绪氛围……

印象里最有代表性的一个舞台,是新裤子和Cindy在《乐队的夏天》里改编的《艾瑞巴迪》。

这首歌的原版从头到尾就一句歌词,但因为Cindy的加入,新裤子为它重新写了歌词和旋律,变成了一个小镇版灰姑娘的故事。

那天的舞台上,Cindy穿着夸张闪亮的喇叭裤,扎着高耸的马尾辫,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登场、开嗓、跳舞。

实际上这场表演如果仅从专业的音乐角度来分析,并不算成功,Cindy破音了,庞宽全程只是在“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但当Cindy唱 “我来自一座小镇的边缘,我没有一双漂亮的舞鞋”然后自信起舞的时候,你很难不想起这个靠“丑”出道的小镇姑娘身上背负过的种种质疑、谩骂。

尽管这场表演最终收获了整场倒数第三的成绩,但我始终觉得,换任何一个唱功更好的歌手,都不一定能像她这样让我记这么久。

就像如今孤注一掷高声吟唱的倩芸与潘俊舟,焚香鸣鼓极尽癫狂的三人组,他们都并非完美,但都以自己的方式给我留下了冲击。

连歌单都难彼此认同的人们,已经很难再去认真聆听听同一首歌。

公众有了更多选择,市场有了更多内容,一首歌引起大众共鸣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这是目前整个华语乐坛的困境。

怎么样让一首歌尽可能的成为公约数?

此刻再回看节目初期选手放出的大话——中国的流行音乐会由年轻人一代来改变,或许可以看作是一面狂妄但不失可爱的flag。

无论是唱自己的歌、坚持以音乐撬动一切的潘俊舟、倩芸;还是以绚丽舞台夺人眼球的余梓桾、张子薇和莫宰羊,他们年轻而生猛,不问结果如何,都试图以自己的方式冲破困境。

让人想要感叹,年轻真好,有用不完的力气可以去探索新的路。

人们不防乐观一些,虽然你未必喜欢这两版新的《爱江山更爱美人》,但在年轻人探索的过程里,或许真能找到新的方法,让更多人注意到同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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