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戏《又到命运抉择时》原唱?

呼·吸:新意表达 相融相合

2021年中国小剧场戏曲展演述评

作为当今中国戏剧界一个全国性的展演活动,由中国戏剧家协会、上海戏曲艺术中心、中共上海黄浦区委宣传部、文汇报社主办的中国小剧场戏曲展演,无疑为中国传统戏曲在当下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提供了非常好的探索实践平台。这个平台始终秉持着它诞生时的初心——呼·吸。呼出的是传统戏曲的新追求、新气象,是“双创”的新成果,而这一切都是在吸收传统精华养料基础之上形成的,展示着中国戏曲向上、向善、向美的力量,努力开创着中华优秀传统戏曲艺术的新境界。


2021中国小剧场戏曲展演新闻通气会

2021年,入选并最终现场展演的有京剧《小吏之死》《一坛金》、 昆剧《白罗衫》、豫剧《南华经》、黄梅戏《薛郎归》《美人》《蓝袍先生》、粤剧《金莲》、淮剧《秀才·审妻》、汉剧《再见卓文君》、蒲剧《俄狄王》、梨园戏《陈三五娘》等。这些剧目让人强烈地感受到中国戏曲界在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新追求。


蒲剧《俄狄王》 陈禹州 摄

在中国传统故事中开掘新视角,

现场展演的12部戏,所选择的题材大多是常见于戏剧舞台的中国传统故事,这些故事又是大家比较熟悉的。但通过小剧场戏曲这个实验平台,这些题材有了新的开掘视角,有了新意的表达,有了“新酒”的芳香醉人。无论是15年前的京剧《小吏之死》,还是曾亮相于2019年小剧场戏曲展演的黄梅戏《薛郎归》,再次观之也会给观众带来新的感受。这种力求从新的视角开掘、深入刻画人物、寻求新意表达,力求在当下讲好中国传统故事的“求新”精神是很可贵的,也是中国小剧场戏曲展演这个“双创”平台的价值追求。比如,在我们熟悉的庄子试妻的故事中,妻子是一个被羞辱、被“损害”的女性形象,其结局是妻子田氏羞愧自尽。而豫剧《南华经》则将妻子“素心”塑造成了一位被爱唤醒,最后大胆挣脱了命运羁绊的女性形象。庄子为了却世间牵绊得道而去便提出休妻,在逼妻、试妻的过程中竟然发现了妻子的种种美德,却又不甘心妻子恋上“别人”,终于被妻子劈棺劈醒,向妻子表白愿意放弃修道而与之红尘偕老。在这部戏中,庄子和庄妻的形象是全新的,妻子觉醒后决然离庄子而去,以及庄子悔悟后欲与妻子修好是符合人物的心理逻辑和情感行动线的,这样的改编使这个传统故事对现实有了新的观照。故事和剧情的推动是通过一段接一段的唱腔来完成叙述的。扮演妻子的吴素真和扮演庄子的苏印永在剧中的表演是细腻而有层次的。特别是吴素真的表演,成功塑造了一位看似柔弱、实则坚贞刚强的妻子形象。她对妻子内心情感流露分寸感的把握,动作细微处的传神,特别是劈棺时那一大段唱和水袖动作,将人物内心情感的爆发一步一步推向了高潮,可以说紧紧扣住了人物,紧紧抓住了观众,显示出不凡的表演功力。另外,该剧的舞台和灯光处理很简约,一桌两椅,将空间完全留给演员,将观众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演员身上。空间的转换、情感的变化、情节的推动、剧情的发展,都在演员的唱念做表、手眼身法步上。可见,演员的表演在小剧场戏曲的探索实验中,会对一部戏的成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就告诉我们,一部好的小剧场戏曲作品,应该紧紧抓住戏曲本体,在本体中力图体现出新的视角、新的意蕴,避免形式大于内容或哗众取宠,为“新”而新。因为,小剧场戏曲毕竟是一门表演艺术,所有的“新”都要靠表演者来体现。


粤剧《金莲》 秦钟 摄

粤剧《金莲》也是对颇具争议的“潘金莲”有了新意表达的一部戏。该剧以梦为结构,切入人物内心深处,层层解剖潘金莲这位被唾骂至今、22岁正值青春年华的古代女子,从宁死不从老爷,到被迫嫁给武大郎后心有不甘,再到遇见武松如得春风后的迷乱。整部戏完全颠覆了历来人们对潘金莲的认知。“任凭孽火烧成灰”也要飞蛾扑火,付出自己的真情真爱在所不惜——一个被迫害而奋起争取幸福却不能的女性形象活脱脱呈现在小剧场戏曲的舞台上,让人扼腕痛惜又引发思考。这部戏又被称为“心理剧”,对演员表演的挑战很大。“金莲”的扮演者蒋文端的出色表演,“武松”的扮演者李伟骢的默契配合,加上音乐气氛的烘托,二度舞台调度、灯光运用、场景变换等处理得比较好(充分运用了长江剧场黑匣子空间的特定条件,没有让观众感到生硬)。当然,从人物塑造和人物内在情感行动线发展的角度,似乎还可以梳理得更有层次一些。武松的形象相对潘金莲也单薄了些,但粤剧《金莲》不失为一部艺术上讲究、非常具有探索实验精神的小剧场戏曲。


黄梅戏《美人》 蔡晴 摄

黄梅戏《美人》是三国当中的一个故事,同样从一个新的视角开掘了貂蝉这位古代美女形象。“唯有爱,所向披靡”是该剧出品人余青峰给出的剧目亮点提示,这可能是我们主观上祈求的美好愿望而已。在戏中,我看到了美在报仇与报恩、阴谋与爱情中的毁灭——连环计中的美人计也好、苦肉计也好、将计就计也好,可以说计计如利剑,将爱情、美撕裂得粉碎。这个故事不仅停留在王司徒巧施连环、貂蝉报恩、为汉除奸这一层面,还有追求抒发如《诗经·野有蔓草》般的恋曲,但这首恋曲终究逃脱不了月色朦胧、陷入悲歌境地的命运。呼唤美能所向披靡,是这部戏对三国故事、对貂蝉这个熟悉的古代美女的新开掘。当然,整个舞台的呈现若能精致些,会与剧中想表达的情感、诗意的营造起到相辅相成的效果。另外,吕布的形象如果能增加一些英武气,可能更符合这一人物应有的气质,而不能仅如痴情男子一枚。


京剧《一坛金》 秦钟 摄

其他如昆剧《白罗衫》,源于昆剧传统经典,化于小剧场实验而努力成为新昆剧。“救赎”的内心煎熬,“情与法”的艰难抉择,暗中涌动着一股颇具冲击的戏剧张力。京剧《一坛金》,从“窖金捐寺”和“划粥断齑”两个故事出发,拟人化了的“老鼠”和“金子”之间貌似脱口秀的表演手段,将轻喜剧手法糅合于正剧之中,从旁观者角度衬托出古人“范仲淹”之风范,提炼出“金钱是可富外而不可富内”,需慎独、轻利重义这些具有很强现实意义的主题。


淮剧《秀才·审妻》 秦钟 摄

由《逼休》和《审妻》两个折子戏糅合而成的淮剧《秀才·审妻》,通过戏曲化表达,穿越时空,探讨古往今来中国知识分子的内在精神世界,既具批判意识,更具反思精神。首次展演的汉剧《再见卓文君》的穿越感更强,古中有今,今中见古,汉剧行当表演与现代元素的有机融合,为爱义无反顾,以传统呼应当下,透出一股新意。


梨园戏《陈三五娘》 秦钟 摄

这次展演中,福建省梨园戏传承中心再一次来到上海,带来了传统剧目《陈三五娘》。尽管从观剧的体验角度感到略不过瘾,但令人高兴的是看到作为“天下第一团”的梨园戏传承中心,通过几年来以曾静萍为代表的艺术家坚持到上海演出,传播梨园戏艺术,拥有了一批梨园戏忠实粉丝。此外,年轻一代的梨园戏演员也开始走进上海,接受观众的检阅。这是中国小剧场戏曲展演传承传播中华优秀戏曲文化,培养推出更多优秀戏曲新人的又一“新意”所在。

在中外名著经典中挖掘创作题材,

事实证明,文学作品、经典名著是戏剧创作丰富而多彩的土壤。有了文学性的支撑,更会给小剧场戏曲创作探索实验带来不一样的气息。前几届小剧场戏曲展演中,出现了通过文学作品、名家经典改编让人关注或耳目一新的成功剧目。如昆剧、豫剧《伤逝》,根据鲁迅同名小说改编;绍剧《庄公的烦恼》,取材于《左传》中的名篇《郑伯克段于鄢》;高甲戏《范进中举》,源自中国古典小说《儒林外史》;昆剧《椅子》,根据法国戏剧作家尤奈斯库的同名作品改编;滇剧《麦克白夫人》,源自英国莎士比亚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有的已获得了相当的成功。这次展演中,作为开台演出的京剧《小吏之死》,改编自俄罗斯文豪契诃夫的小说《小公务员之死》,原著中的庶务官化身为中国古代九品小吏余丹心,一个喷嚏开启了坎坷而卑下的道歉之路,不断自我加压和自责恐慌,直接导致了“小吏”的心理崩溃而死亡,该剧可以让现代人在得到审美享受的同时,心中萦绕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意味。


汉剧《再见卓文君》 陈禹州 摄

正如这部戏的编剧龚孝雄所言:这个戏一直在演,15年了,实在难得。京剧“小吏”为什么至今未“死”,仍具艺术生命力?就在于这个故事具有世界文学高度,在于创作者和表演者将这个经典故事自然而巧妙地加以“中国化”,化在了至今仍能引起共鸣、引发深思的人类共通情感价值和现实生活之中。集导演和主演于一身的上海京剧院优秀演员严庆谷,以扎实的功底和出色的表演成功地运用了京剧丑角艺术独有的魅力,运用“独角戏”的形式,将鲜活的人物牢牢树立在小剧场戏曲的舞台上,生动地走进了观众中间,使“小丑”挑起了大梁,是一次跨文化、跨行当、跨剧种的实践。这一实践是令人惊喜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部戏对中国小剧场戏曲探索实验具有一定的示范意义。


蒲剧《俄狄王》 陈禹州 摄

这次展演中,根据古希腊索福克勒斯的著名悲剧《俄狄浦斯王》改编的蒲剧《俄狄王》,可以说是蒲剧这一具有400年历史的古老剧种在小剧场戏曲创作演出上的一次大胆而成功的尝试。说大胆,蒲剧第一次闯入上海大码头上的“小剧场戏曲展演”这个年轻平台,便选择和古希腊悲剧相融合,开出了蒲剧式的“俄狄王”的艺术之花。这朵绽放的“俄狄王”与蒲剧这个剧种的气息又是那么吻合,确实有了一种中西文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融相合。以我的理解,这部戏不仅表达“早知一生诅咒难破,何必苦苦来逃脱”,反映出人的意志和命运的冲突,更是强调了人的坚强毅力与命运的抗争。俄狄王不是一个在命运面前束手就擒的人,而是一位不屈于命运摆布的英雄。同时,蒲剧《俄狄王》将俄狄王的个人身世与社稷安危结合在一起,为了国家能得救、人民能免遭灾难,无惧揭开命运的谜底,甘愿受命运的责罚。蒲剧比原著更强调了这一点。这部古希腊悲剧是靠大量的台词来完成故事叙述的,蒲剧则是调动了大量的唱念做打等多种中国戏曲本体表演手段来完成的,在抒发人物内心情感方面更显示出优势。而这一切的成功,是因为这部古希腊悲剧具有的震撼人心的戏剧力量,只要找到一种适合的艺术出口,自会喷发出应有的戏剧力量,蒲剧《俄狄王》做到了。当然,整部戏的推进节奏似乎还可以更有层次,有些情节可以加重,有些情节则可以做减法,避免戏曲中常常出现的一件事情反复讲,给剧的推进节奏带来拖沓感。


黄梅戏《蓝袍先生》 蔡晴 摄

展演中还有一部戏改编自茅盾文学奖得主陈忠实的同名小说——黄梅戏《蓝袍先生》。这是一个在社会和人为的双重压力下造成的悲剧故事,有一定的深度厚度,似乎也可以把它改编成一部大戏。所以,这部戏的挑战难度还是很大的。可能由于考虑到演出时长和容量的关系问题,这样一个具有一定悲剧力量和反思意味的故事展开得不是很充分,戏曲化的融合上尚有潜力可挖掘。但选择这样的文学作品作为小剧场戏曲创作改编,眼光还是独特的。


黄梅戏《薛郎归》 蔡晴 摄

笔者有幸见证了小剧场戏曲展演7年来的发展,说中国小剧场戏曲具有了一定的气象,越来越受到中国戏剧界的关注肯定不为过。要真正成就一部优秀的小剧场戏曲,我认为应具备以下4个“小”:小而有求,即有立意、有追求;小而有品,即艺术上讲究、有品质;小而有趣,即有血有肉、有情感、有健康愉悦的审美趣味;小而有思,即有启迪、有回味、有思考。形式和内容的两者相加,方可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小剧场戏曲。纵观一路走来的小剧场戏曲展演,有不少剧目具备了这些特征,其中有的体现得丰满一些,有的则稍显单薄。也有一些剧目是否应列入小剧场戏曲,值得商榷。可贵的是,小剧场戏曲的探索实践者始终坚守着“呼·吸”的初心,并化为一个个坚定前行的脚步。愿中国小剧场戏曲展演不断带来新的惊喜,为中国戏曲的“双创”积累经验,发挥一定的引领示范效应。

(作者系上海市戏剧家协会顾问、原副主席兼秘书长)


穿梭戏剧艺术的历史空间

徜徉逍遥自得的审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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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亚洲"四小龙"之一,有着"东方之珠"美誉的香港,电影制片业十分发达。香港电影是电影史上的一个传奇故事。这个约有650万人居住的城市,一直拥有全球数一数二规模的电影王国,是众所公认的"华人电影制作中心",是娱乐电影的东方大本营,有"东方好莱坞"之称。香港电影历史久,类型多,产量高,雄霸东亚市场,影响力遍及海峡两岸及整个华人世界,也日受到欧美及亚洲等国重视。到60年代中期,共制作影片4000多部,其中,1961年产量高达300多部,仅次于印度、美国和日本,如按人口比例,香港电影产量实居世界之首。小编看了不少港片,好多都是满满的回忆,今天就稍微分享一下我看过的电影。排名没有先后之分。


100、《打擂台》(2010)
主演:泰迪罗宾 梁小龙 陈观泰
精彩台词:唔打唔会输,打就一定要赢。
《打擂台》是近几年在复古风潮上实现得最为成功的港产功夫片,昔日的武打明星携手两位新生代导演,回溯并呈现了那个港片票房与信心爆棚的年代。影片由刘德华先生的电影公司参与投资,因其出色的综合表现,一举擒下当年香港金像奖的最佳影片奖。


99、《辣手神探》(1992)
精彩台词:有两种人我是不会和他做朋友的,一种是条子;一种是亲手杀死自己老大的人!
周润发饰演的袁浩云曾经被《帝国》归入“最伟大的100个电影角色”之列,而由梁朝伟饰演的卧底警探江浪,则被公认为十年后“陈永仁”的出师版。在经历了《喋血街头》的失利和《纵横四海》的绝处逢生之后,吴宇森于大起大落后的平静中推出了本片。新作中,兄弟俩的弹药库明显升级,数不清的子弹成为了大多数人对这部电影的主要记忆。


98、《细路祥》(1950)
精彩台词:昨天晚上我和白燕吃的饭,今天晚上我就要和谭兰卿吃饭。
《细路祥》是李小龙在十岁时作为主角出演的第一部电影,倔强的天性和灵动的表演风格已初露锋芒。冯宝宝之父冯峰既是影片导演,又是主要演员之一。电影本身的成功已让其长久居于经典影片行列。2011年,香港电影资料馆为庆祝成立十周年,推举了“百部不可不看的香港电影”,《细路祥》则与《勋业千秋》《孤岛天堂》等影片一起位列其中。


97、《赤裸羔羊》(1992)
主演:邱淑贞 任达华 许绍雄
精彩台词:有一次我将一把牙刷插进了一个男人的鼻孔里,然后直接扎进他的脑子里把他干掉了。
寻仇,女同,刺杀——由王晶编剧并监制的这部经典情欲片,不仅塑造了邱淑贞黄金岁月中最令人迷醉的银幕形象,还在时间的洗练中逐渐晋升为具有世界影响力的邪典佳片。影片中邱淑贞上身赤裸单手抚胸的镜头开启了性感偶像的新时代。


96、《疯劫》(1979)
主演:张艾嘉 赵雅芝 万梓良
精彩台词:把这两只猴子捆到树上!
本片故事取自1979年香港龙虎山发生的真实杀人事件,也是许鞍华导演的处女作。这个混合了灵异概念和希区柯克式惊悚的悬念电影不仅社会反响强烈,还一举打破了当时的香港票房纪录。电影篇末,镜头定格在一个绞肉刀和一个孕妇的身上,这种荒谬的杀戮感正迎合了影片整体上的超现实表达。


95、《孤岛天堂》(1939)
主演:黎莉莉 李清 李景波
精彩台词:孤岛,这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
故事发生在上海,时间上正逢战时沦为孤岛的那段特殊时期。黄无言和李不傻是当时斗争中的激进青年代表,他们通过层层斡旋,最终得到了来自中国最底层国民的支持,人群反复呼喊“我们都是中国人”的场面成为了这部优秀电影中最令人难忘的一幕。


94、《色情男女》(1996)
主演:张国荣 莫文蔚 舒淇
精彩台词:没人逼你做王家卫啊!你就不能去当个王晶吗?
一个有抱负的年轻导演因为连续的票房失利,而不得不开始接拍三级片,但他始终不甘心就此沉沦,希望能够拍出一部坦诚且富有人性含义的三级片。影片中集结了一干优秀香港演员,这部描写行业内部现实的影片在将讽刺和悲剧意味渲染到极限之后,竟幻化出些许的浪漫主义色彩。


93、《音乐人生KJ》(2009)
精彩台词:谱只是纸,我是人,比谱更有意思。
这部拍摄历时7年的纪录片跟踪了一个音乐神童的少年成长过程,让人们看到了一个并非关于成功,而是回忆个人成长的真实故事。音乐神童黄家正在本片中经历了自己从11岁到17岁的学琴经历,从最开始小小年纪便具备哲思能力,直到17岁整日被各种比赛牵挂而陷入茫然和痛苦之中。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珍惜一个孩子最珍贵的东西并了解他的寂寞呢?


92、《小儿女》(1963)
精彩台词:“爸爸,我们不想要新妈妈。”
为《小儿女》故事执笔的是张爱玲,她用温柔活泼的笔触将青春期的小躁动和人们表达爱的不同方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故事中。由“忧郁小生”雷震饰演的单身父亲膝下一女两儿,妻子死后,为了孩子他一直没有续弦,而就在他决定和有多年感情的女同事结婚后,家里的孩子便闹了个鸡犬不宁,好在“后妈”善良的天性让故事圆满结束。


91、《榴莲飘飘》(2000)
精彩台词:结婚了吧,傻逼了吧,一个人赚钱,两个人花。
本片是陈果第一部女性作品,也是他的“娼妓三部曲”第一部。榴莲这种独特味道的水果对于曾经在香港赚皮肉钱的秦燕来说,就像是一把打开通往回忆之门的钥匙,时过境迁但再次闻到这股味道,往事历历在目。本片采用现实主义风格的镜头语言精确的描述着不同的城市和人的生存状态,最终赢得了当年台湾金马奖和香港金像奖的诸多奖项。


90、《撞到正》(1980)
主演:钟镇涛 萧芳芳 关聪
精彩台词:她究竟是人是鬼?
《撞到正》是一部喜剧风格的鬼片,也是许鞍华导演幽默风格方面的代表作品。片中鬼神元素的选择,形象的设计均取自民间传说,虽然是鬼魂题材,但故事情节最终用两个年轻人之间真诚的爱情结局将死亡的诅咒化解开来。不为“破除迷信”,只为客观的说明各种信仰皆为力量,只是每个故事中相互较量的输赢不同。


89、《唐朝豪放女》(1984)
精彩台词:我入道门,只不过想做一个独立自足的女人罢了。
该片是方令正古代情色片的代表作品,着力描绘的女主角鱼玄机也因生性不羁,胆识过人而成为了经得起时间打磨的经典女性角色。在才女鱼玄机的一生中,无论是嫁人入道,还是沦为娼妓,她所追求的都是毫无羁绊的自由,人性和经济上都完全自足的女人。就在影片最后面临斩首审判的关头,阅遍人世间悲欢的她放弃了生的希望,走向死亡背后更广阔的自由。


88、《武则天》(1963)
精彩台词:人们反对我,憎恨我,责备我,甚至还想杀掉我,但我依然活着。
本片曾获1963年第二届金马奖优秀剧情片奖,影片拥有在当时令人瞠目的华丽画面设计,情节复杂的宫廷内斗也使得本片融会了中外文化。武则天由金马影后李丽华饰演,编剧王月汀一改过往纠缠在武则天身上的陈旧套路,把关于她的淫乱传说置之次要地位,而将其过人的雄心气魄与治国韬略当做首要。


87、《功夫》(2004)
精彩台词:难道我学过如来神掌也要说给你听吗?
《功夫》曾经是长期霸占香港票房总榜冠军头衔的成功作品,超大投资支持下的CGI夸张打斗场面,首创动画式的功夫场景概念,成就了编导演于一身的周星驰世界级明星的地位。影片在当年的香港金像奖上赢得了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7项大奖,金马影展也同样是5项大奖傍身。虽然影片类型是喜剧、动作为主导,但片中小人物的成功和远离现实世界的淳朴民风无一不令人动容,相信这也是影片华丽外表下的灵魂所在。


86、《笑笑笑》(1960)
精彩台词:笑一笑,十年少。
故事发生在1940年的天津,沉子钧本是银行职员,和妻儿三口过着平静的生活,但年关将至却遭银行辞退。为避免家人担心,沉子钧开始以说相声为生,取乐讨生活,因此前家人看不上他这一嗜好,便一直苦苦隐瞒。台上的欢笑和生活中的辛酸让人很难在面对艰辛生活的同时仍旧保持平静。但好在一家人将话说开,有了互相体谅的体会。


85、《烈火青春》(1982)
主演:张国荣 夏文汐 汤镇业 叶童
精彩台词:什么社会,我们就是社会。
《烈火青春》中有两个世界,一个是现实世界,另一个则是4个主人公所生活的幻想乌托邦。他们与外界的格格不入就像是电影中那场在行进中的公车上做爱的戏,突兀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美感。影片结束的时候,其中一对情侣死在日本赤军手中,另一对情侣则起身去寻找梦想中的阿拉伯。影片拍摄时导演谭家明对尼采的哲学十分着迷,这种对现实癫狂的逃离,对常规社会以生死为代价的反叛,想必也是与此有关。


84、《边缘人》(1981)
主演:艾迪 金兴贤 梁嘉伦
精彩台词:我不介意如英雄般死去。
《边缘人》是香港电影新浪潮时期的巅峰作品之一,也被公认为是香港警匪卧底类型片的开山之作。影片受美德尼·吕美特1973年《冲突》的启发,讲述了一个关于卧底警探在复职前夕遭百姓误解毒打致死的故事。虽是警匪片,但章国明并未一味的贩卖动作和枪战,而是更深层的讨论了个人命运和社会矛盾之间令人唏嘘的戏剧化关系。


83、《天涯明月刀》(1976)
主演:狄龙 井莉 罗烈
精彩台词:去年决斗你我之间只是较一高下,今日之战将一决生死。
本片改编自古龙原著小说《边城浪子》,其中狄龙身穿一袭斗篷,孤独剑客一人独挡黑势力的形象成为了银幕上武侠文化中的一尊经典。如果不计较电影夸张虚构的成分,影片中沉思意味深重的情节和想象力极为丰富的各种兵器,足以催眠无数观众为这段虚构的历史埋单。


82、《叶问》(2008)
精彩台词:我要打十个。
拍摄《叶问》之前,甄子丹并未接触过咏春,但凭借其多年深厚的武术及表演功底,还有洪金宝的辅佐,咏春短打寸劲的威力得以被他淋漓尽致的诠释。武打明星向来文戏是短板,但此番甄子丹延续《画皮》中喜剧表演风格的路数,详细了解叶问真人性格和生活细节,以低调幽默的内敛方式将文戏的成绩一并补足。


81、《曼波女郎》(1957)
精彩台词:我……不是你的姐姐。
易文拍摄本片的冲动来自葛兰,当年葛兰去台湾劳军,三军称她“曼波女郎”,影片便由此得名,公映之后影片大卖,葛兰的电影事业就此翻天覆地。影片讲述的是发生在富人家的故事,领养的女儿在20岁生日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身世的秘密,寻到生母却是身份低下的穷人,碍于前途,生母也不愿和自己相认。但经过了一番波折,最终还是以圆满的结局结束。


80、《可怜天下父母心》(1960)
主演:张活游 黎小田 白燕
精彩台词:养孩子是家长的责任,为什么我们就是办不到?


79、《春光乍泄》(1997)
精彩台词:黎耀辉,我们能够重新来过么?
布宜诺斯艾利斯在装下这对同性恋人的故事之后,也仿佛成为了一个不再真实的城市。梁朝伟和张国荣两个人在电影中不是争吵就是疯狂的相爱,或者就连他们的争吵也是在疯狂的相爱。王家卫将这个超乎想象的故事转变成了一首影像的诗歌,他镜头下的城市也在象征主义的风格之中变成了和香港截然不同的虚构之城。


78、《新不了情》(1993)
主演:刘青云 袁咏仪 刘嘉玲
精彩台词:别瞧不起我,我可不是信口开河,真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啊孩子。
影片改编自1961年陶秦导演的《不了情》,是尔冬升自编自导自任老板的第一部影片,一经公映,票房口碑都收获颇丰。故事中讲述的是身患骨癌的阿敏和落魄音乐家阿杰之间的爱情故事,虽然故事中经历了阿杰的成功和两人感情的幸福阶段,骨癌病毒最终还是夺走了阿敏的性命。袁咏仪和刘青云的这一次表演始终被奉为银幕上数一数二的经典爱情浪漫佳作,历久弥新。


77、《半边人》(1983)
精彩台词:我想拍一部记录我们时代的电影,不然就没人能知道我们曾经存在过了。
影片根据真实蓝本改编,讲述了卖鱼妹出身的阿莹和表演老师王正方之间的一段不可思议的情感故事。影片中多数演员都是原故事中的当事人,扮演阿莹的许素英也是卖鱼妹出身。《半边人》的名字寓意为香港现实社会中的人和物都在理性和现实的边界上徘徊。制作过程中,为保真实生活气息不流失,在使用真实人物扮演本尊角色之外,还采取实地拍摄结合同步录音的方式共同实现。


76、《爱奴》(1972)
主演:何莉莉 岳华 詹森
精彩台词:我用我的爱来复仇。
《爱奴》被称为是楚原奇情武侠的开山之作,在最初的小规模点映之后,引起了社会上极大的争议,原因就是同性恋情节和大尺度性爱复仇的桥段。何莉莉饰演的爱奴在贩卖到四季春后所经历的折磨,在曼妙的镜头语言之下迎合着她倾城的美貌,幻化出残酷而令人迷醉的美感。


75、《紫钗记》(1959)
精彩台词:一个好男人就是要爱他的妻子并且忠诚。


74、《野兽刑警》(1998)
精彩台词:有的时候我觉得咱俩之间隔着一道屏障,一道塑料做成的屏障。


73、《七十二家房客》(1973)
主演:胡锦 沈殿霞 岳华
精彩台词:楼下的把水龙头给我关了!这是要造反吗?
《七十二家房客》改编自1940年的舞台剧,里面的跋扈包租婆,腐败的消防员和警察,还有那群无比欢乐的租客都是由当时人气极高的TVB明星加盟出演。影片于1973年公映,击败同年李小龙的《猛龙过江》成为票房冠军。该片的成功,证明了楚原不仅善于和古龙合作,拍摄超现实主义的武侠动作电影,那些反应现实底层小人物的生活小品,以及对粤语片和文艺片的执着也是他不变的情怀。


主演:任达华 邵美琪 林雪
精彩台词:警官,开两枪吧,报告好写点。
《PTU》是杜琪峰在2000年开拍,经过两年时间断断续续制作完成的警匪惊悚片,但影片中所发生的故事历时不过一个晚上而已。一把警员的配枪丢失是引发整个故事的导火索,但围绕在这把枪的周围,是警察内部三种不同意见的纷争,一种是找回来,一种是上报,一种则是怀疑与一起凶杀案有牵扯。也就是说,与其说这是警匪片,不如说是警察内部的人际纷争。这是杜琪峰与长期合作伙伴作家游乃海和摄影指导郑兆强的再一次合作。


71、《蓝与黑》(上、下集)(1966)
主演:林黛 关山 丁红
精彩台词:如果当初我没有爱上你,就不会恨你。
《蓝与黑》改编自王兰的二战小说,全篇分上、下两集,于1966年公映。故事中讲述了一对恋人因家庭压力,社会压力而不能相守,特别是女主角在做护士的时候遭到院长迷奸,沦落风尘,命运更添波折。女主角林黛在影片公映前两年服安眠药自尽,当时正逢她的事业巅峰,却逢婚姻触礁,迫于复杂的压力,终于留下了未竟之作悍然辞世。本片荣获了第十三届亚洲影展颁发的特别纪念奖。


70、《黄飞鸿》(1991)
主演:李连杰 关之琳 元彪
精彩台词:中国没得救了!中国没得救了!
当记者让周润发评价他心目中排行第一的香港电影时,他毫不犹豫的重复说道,是《黄飞鸿》。这部影片不仅仅打造出了影史上最值得称道的许多武打场景,还将李连杰从一个本土的武术冠军打造成了一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动作明星。本片在1992年香港电影金像奖上共获八项提名,最终一举拿下包括最佳导演的4项大奖。


69、《大醉侠》(1966)
精彩台词:做一个诚实的乞丐也比当一个披着袈裟的魔鬼强。
胡金铨曾经在1967年和1971年拍摄了《龙门客栈》和《女侠》,这是公认的两部最具成就的武侠艺术电影。而就在他迁居台湾之后,这位电影奇才又用这部《大醉侠》改写了之前由他自己为武侠电影做出的定义。影片中由郑佩佩饰演的金燕子和岳华饰演的剑侠醉猫两个角色,第一次赋予了武侠电影追问正义的概念。


68、《浮世恋曲》(1992)
主演:陈令智 顾美华 黄耀明
1990年挪威女演员丽芙·乌曼谴责香港政府遣返51名越南难民,而本片的开篇就像是对这个事件所作出的影像隔空对答。在关于“留下来”还是“走出去”的问题上,陈耀成通过女主角敏贞周围的爱情,亲情关系来阐述当时存在于整个香港的家庭和社会矛盾。


67、《父子》(2006)
主演:郭富城 杨采妮 林熙蕾
精彩台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逼我去当小偷!
郭富城在本片中饰演一位性格懦弱,衣着邋遢的厨师,这个完全颠覆他个人形象的角色让他赢得了第二座金马奖杯,从而成为了金马奖历史上又一位连续两年荣获影帝称号的演员。《父子》的故事发生在马来西亚,故事开始之初“爸爸”对自己的家庭可谓坏事做绝,镜头用哪个接近纪录的方式去记述父子两个人之间感情的分离和重建。本片除了获得金马影帝的奖项,还同时获得了最佳影片和最佳男配角一共三项大奖。


66、《僵尸先生》(1985)
主演:林正英 李赛凤 许冠英
精彩台词:一具尸体最后变成了僵尸,就是因为他的最后一口气还残存在他的身体里。


65、《警察故事》(1985)
主演:成龙 林青霞 张曼玉
精彩台词:去年有四个目击证人和你现在所说的一模一样,猜猜那四个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64、《蝶变》(1979)
主演:刘兆铭 黄树棠 高雄 米雪
精彩台词:这世上真有能杀人的蝴蝶吗?
本片是徐克离开无线后第一部独立执导的电影作品,也是他从电视转向电影的早期作品。他在这个武侠故事里保留了常规的时空概念,但强烈的个人风格也让该片充满了先锋派的未来主义色彩。故事中成群的杀人蝴蝶总是让人们不禁联想到希区柯克的《群鸟》,同时自然和人类世界的冲突,还有自然界寓意美好事物的物种对于人类发起的反攻,也为这部武侠电影赋予了超越时代的意义。


63、《志明与春娇》(2010)
精彩台词:我们又不赶时间,不用把所有事在一个晚上做完。
这个轻巧的城市爱情小品起因于香港的室内禁烟令,志明和春娇两个香港本土味十足的名字,演绎了这个若即若离的二人故事。彭浩翔将时代的变化放进了电影之中,虽然他还是热衷于让剧中人把玩他的干冰小把戏,但都市人的情感节奏和爱情选择的变化,也淋漓尽致的洒落在看似松散的故事之中。


62、《喋血双雄》(1989)
主演:周润发 李修贤 叶倩文
精彩台词:或许我们都太念旧了,不再适应这个江湖。
教堂,白鸽,还有耳熟能详的粤语流行歌,一个个熟悉的意象完美的结合让《喋血双雄》成为吴宇森80年代艺术成绩最为卓越的电影作品。电影故事里用“最后一票”的老把戏将周润发和李修贤两个角色重新组合起来,讲述了在《龙虎风云》之后的又一种兄弟情义。


61、《猛龙过江》(1972)
主演:李小龙 苗可秀 魏平澳
精彩台词:在这个有刀有枪的世界,无论唐龙走到任何地方,都需要福星高照。


60、《黑玫瑰对黑玫瑰》(1992)
主演:冯宝宝 梁家辉 邵美琪
精彩台词:佳人有难,我应该立刻去,不过要先打扮一下!
本片是刘镇伟炮制的一出地道的Cult喜剧,众多误解交叉的故事线索将众多人物纠结在了一起,对早期经典粤语影片的解构在萌发意外笑点的同时,怀旧情绪也油然而生。至于本片的惊喜就是挖掘出了梁家辉的喜剧天赋,在这部“后现代意味”十足的故事中饰演这个角色对于他本是个意外。但就此导演刘镇伟却表示,当时创作电影的时候思路很宽泛的,没有想太多,现代人的思维局限反倒是太多,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后现代”。


59、《父母心》(1955)
主演:林家声 马师曾 黄曼梨
精彩台词:你以为我是真的在笑么?但能不能请你在我看着沮丧的时候帮我一把?


58、《第一类型危险》(1980)
主演:龙天生 胡大为 车保罗
精彩台词:下一次我就会在你家门口放炸弹了。
本片是徐克早期风格最犀利的实验作品,影片第一剪辑版本因为过多的爆炸镜头和反社会情绪而在香港遭禁,重新修改的版本中基本剪掉了所有的爆炸镜头,有的甚至用小孩子玩鞭炮来替代原有剧情,原本的青少年犯罪片成为了以美国军火走私犯为主线的另一个故事。虽然是这样,但《第一类型危险》仍旧有依稀可辨的青少年犯罪原始版本,无政府状态的气氛也并未因此完全消失。


57、《中秋月》(1953)
主演:龚秋霞 韩非 江桦
精彩台词:中秋节对富人来说是过节,对穷人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中秋节将至,韩非扮演的债务缠身的白领不仅面临着家庭的压力,那份收入微薄的工作也有可能不保。在他的领导心无旁骛的庆祝佳节之时,愁苦的气氛却笼罩着这个穷人的家庭,他思考的并非如何庆祝,而是究竟是要给领导送礼来保住自己的工作呢,还是过自己的生活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份做人的尊严。《中秋月》所讲的故事平淡无奇,可就是因为平淡到看似可以随时随地地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才有了深刻的讽刺效果。


56、《刀马旦》(1986)
主演:林青霞 钟楚红 叶倩文
精彩台词:正派人不够,反派赶紧卸妆扮正派!
三个不同背景的女人相遇在戏班,他们因个人意志而相遇,但所作出的抉择却又与国家命运不无关系。在《刀马旦》中,徐克对于中性扮相极为出彩的女性角色已经显示出了明显的偏爱,而他在指点这类角色时所特有的灵性也是常人所不及的。影片艺术成就丰厚,上映当年的香港本土票房排全年第七。


55、《秋月》(1992)
主演:永漱正敏 李佩蕙 蔡少云
精彩台词:敞开心扉……快乐!
本片是罗卓瑶的移民三部曲之一,年轻女学生慧和祖母同住,她的家人刚刚移民加拿大。慧遇到了来香港闲游的日本青年时夫,他因耐不住无聊的生活而来到异地希望找到人生的新意义。在与慧和她临终的祖母的相处中,时夫感受到了来自于老一辈人对于故土的理解,自己也受到了启发。本片另有亮点就是刘以达的原声配乐,随情节感受出人意料的加入多重乐器演奏,使意境得到了很好的烘托。


54、《败家仔》(1981)
主演:元彪 林正英 陈勋奇 洪金宝
精彩台词:当别人攻你的时候你不能后退,要以身借力。
本片是洪金宝导演并掌镜的一部动作喜剧。佛山梁家大公子梁赞自诩武功了得,因为几乎所有到他们家和他比武的高手都败下阵来。直到一天梁赞被梁二娣打败,才知道原来那些高手都收了他爸爸的钱。九代单传想必是怕有个万一。但梁赞并未侍宠妄为,而是潜心学武,练习咏春。


53、《东邪西毒》(1994)
主演:张国荣 梁朝伟 林青霞 张学友 张曼玉
精彩台词:当你无法拥有一个人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东邪西毒》的故事人物出自《射雕英雄传》,但所讲述的故事却和原版没有太多关系。王家卫在《东邪西毒》里构建了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世界,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莎士比亚和赛尔乔·莱翁在中国语境下相遇的产物。这个浪漫到把人看傻的电影已经远远地脱离了普通意义上的武侠电影,你可以说他是关于爱情,人生,命运等等一切或近或远的问题。


52、《枪火》(1999)
精彩台词:我们要是在这站上一天,兴许也能做鸡了。
黑社会老大被人追杀,其弟便安排5人保镖随身保护。这5个人相互并不认识,但职业素养很高,面对着来自内外的矛盾都能一一化解掉。超市枪战一场戏成为了本片文艺元素的标签,在当年的金马奖上也斩获了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角两项大奖。


51、《赌神》(1989)
主演:周润发 刘德华 王祖贤
精彩台词:谁能帮我找一下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吗?


50、《四千金》(1957)
主演:陈厚 苏凤 叶枫
精彩台词:谁扔硬币要是赢了,我就嫁给谁。
《四千金》可以称作是那个年代的“时装剧”,剧中的故事情节不再讲述真实世界中的悲苦生活,不再挖空心思赚取人们的眼泪,而是让那些和观众生活在同一个时空中的姑娘们,穿上超前一个时代的漂亮衣裳,每天无需再担心口粮,而是专心谈恋爱就好。影片在当时颇受欢迎,以至于相隔两年之后,陶秦又拍摄了该片的续集《兰闺风云》。


49、《烂头何》(1979)
主演:汪禹 刘家辉 惠英红
精彩台词:我们下次再喝,再见!
“烂头何”是片中男主角何真的名号,这位生性豪爽的大侠一次到烟花巷寻花问柳,却巧遇到了微服私访的康熙第十一太子勤亲王,两人同时看上了一位名妓,于是展开了一番争斗。因为见面的时候,何真的头受了伤,于是就有了一个“烂头何”的名号。因为机敏真诚,烂头何与未明身份的勤亲王结了交情,之后勤亲王遇到宫廷争斗,身份暴露,烂头何舍身保护,成功护送亲王回京。


48、《麦兜菠萝油王子》(2004)
主演:李颖贤 吴君如 刘德华 黄秋生
精彩台词:后来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了,可是我不甘心。


47、《垂帘听政》(1983)
主演:梁家辉 刘晓庆 周洁
精彩台词:一个六岁大的孩子需要他妈妈的指点,如果我们不能帮他做决定的话,那还能有谁呢?
细腻的表演技法,细致入微的时代描摹还有深入紫禁城实地拍摄的难得机会,让《垂帘听政》还有同年的另一部《火烧圆明园》成为了对清朝统治最为贴近的影像记录。《垂帘听政》获得了同年第三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演员奖和最佳美术指导奖,第一次获得影帝殊荣的梁家辉年仅26岁。


46、《慈母心》(1960)
主演:张瑛 黄曼梨 黄楚山
精彩台词:你们都是魔鬼!魔鬼!魔鬼!魔鬼!


45、《五郎八卦棍》(1983)
主演:傅声 刘家辉 李丽丽
精彩台词:师傅,现在兵荒马乱,我们能救谁呢?
故事发生在宋朝政治动荡的时期,北方大举侵略,杨家将几代忠臣遭到伏击,只有五郎和六郎突围。生还后,五郎投入五台山清凉寺出家习武,自通八卦棍法,在五台山被奸臣围困之际,帮助众人再次突围。本片中五郎的弟弟六郎是由傅声饰演的,1983年,傅声在一次车祸中丧命,因此本片也成为了他的银幕绝唱。


44、《珠江泪》(1950)
主演:张瑛 李清 王辛
精彩台词:你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吧。


43、《女人,四十》(1995)
主演:萧芳芳 乔宏 罗家英
精彩台词:人生如朝露,何处无离散,今宵人惜别,相会梦魂间。
许鞍华在电影中用细腻的语言,讲述了一个平凡家庭中喜乐参半的故事。一对步入中年的夫妻,感情开始越走越远,公公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记忆力开始慢慢消退,而家中唯一能照顾他的,只有儿媳。婆婆早年过世,儿子又懦弱无用,其他的姊妹就更谈不上帮忙了。在这个艰苦而又平淡无奇的过程中,女主角在自己并不幸福的生活中,体会着每走一步的艰难,妥协。


42、《少林足球》(2001)
主演:周星驰 吴孟达 赵薇
精彩台词:如果没有梦想,那我们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一群比底层更底层的人,为了社会正义,组成了一支对抗强队的少林足球队,他们的初衷和拼搏都与梦想有关,但这样遥远的想法,和他们卑微的身份相比,又形成了一种刺眼的嘲讽。故事最终,功夫足球队还是收获了爱情,社会的天平也向他们倾斜,底层人民在此刻反攻胜利。周星驰电影中对梦想和成功总是有一种最为特殊的诠释,和别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电影结束,周星驰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仍在眼前,而他刚刚讲的这个理想主义者的故事,他自己又真的相信吗?


41、《龙虎风云》(1987)
主演:周润发 李修贤 孙越
精彩台词:告诉我你不是个警察!
周润发在片中饰演卧底警探,为侦破一起抢劫案深入匪帮,通过层层考验才获得信任。但他的人物性格并没有在单一的方向上一走到底,而是同时面对着警察的职责还有对帮派兄弟的承诺。反派角色的深入挖掘让本片成为了人物塑造的范本,斐然的成就让人们将本片广泛视为昆汀·塔伦蒂诺著名影片《落水狗》的灵感之作。


40、《江山美人》(1959)
主演:胡金铨 王元龙 林黛
精彩台词:吾宁舍江山不舍你。
本片是邵氏在1959年根据民间传说改编的电影作品,由于当时的香港黄梅戏有很深的人气基础,所以片中的美学概念还有类似唱腔的念白风格,都不禁让人联想到了这种独具特色的艺术形式。故事讲述的是明朝皇帝听闻江南还风光,微服出巡的路中遇到贫民女子,两人相爱定下终身。待皇帝返京之后,却将此事抛于脑后,诞下一子仍苦苦等待的少女李凤终于在三年之后等到了从京城来的迎亲队伍,但身体虚弱已经禁不起旅途的劳顿,死于途中。


39、《难兄难弟》(1960)
主演:南红 谢贤 胡枫
精彩台词:有志者,事竟成。
《难兄难弟》讲述的是底层人民的一段生活小品,故事里两兄弟因为一次持假枪抢劫而相识,生活的窘境竟让这两人一同联手开始靠抢劫赚钱。他们共同追求家庭教师邓秀莹,而她的未婚夫也因为没钱治病而丧命。秀莹未婚夫的妹妹徐琳也来港发展,四个人相互结为连理共谋生计。影片通过底层人的苦中作乐而营造了另一种幽默的故事氛围,而对于那些无伤大雅的市井小聪明也有了更多的宽容和理解。


38、《新蜀山剑侠》(1983)
主演:元彪 郑少秋 林青霞
精彩台词:我当然是好人了啊!你见过有坏蛋穿白色的吗?
《新蜀山剑侠》因为人物线索众多,而导致影片故事稍显琐碎,且有很多交代不清的地方,但同时,因为徐克本人在作品上对于卓越视觉效果的不断追求,本片也成为了香港历史上第一部有外国视觉技术团队加盟的动作片。《新蜀山剑侠》这部被冠以“超现实主义”风格的武侠片在香港动作片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当然在视觉效果上的成就成为了它最成功的标签。


37、《人海孤鸿》(1960)
主演:吴楚帆 李小龙 白燕
精彩台词:我不配作你的儿子!
何思琪在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年幼的儿子也不知所踪。安定后何思琪做上了一家孤儿院的院长,任职期间遇到了孤儿阿三,他因偷窃被抓,继而被何思琪保释留在了孤儿院。因为年少流浪多年,阿三总是被身边的旧相识羁绊而无法完全和过去脱离干系,直到一天何思琪发现这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父子团聚,阿三也终于重新做人。《人海孤鸿》的彩色底片直到1990年才在伦敦被发现,成为了香港电影历史上一件大事。


36、《独臂刀》(1967)
主演:王羽 焦娇 田丰
精彩台词: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独臂刀》在邵氏武侠电影中是里程碑意义的一部作品,不仅抛弃黄梅戏人物设置惯例,塑造出了绝对核心地位的男主角形象,还打造出了第一部票房过百万的武侠电影,导演张彻也因此拥有了“百万导演”的称号。在《独臂刀》之后,很多影片都希望跟随影片的潮流重现票房奇迹,1971年的《新独臂刀》,1995年赵文卓主演的《刀》,还有2011年的《武侠》都能看到当年张彻的影子。


35、《胭脂扣》(1988)
精彩台词:我留着这枚胭脂盒已经53年了,拿去吧,我不想再等了。
关锦鹏的《胭脂扣》一直被认为是一部非常有分量的华语电影,影片中梅艳芳以稳重而又有几分催眠效用的表演方式演绎了一只于阴间徘徊的女鬼,因为没有等到自己相约赴死的爱人,而重返人间。这部超自然故事的电影不仅在用一出悲剧提醒着人们世间的无常,还希望让观众在这个故事中去体会,为爱而死究竟能有几分的值得。


34、《醉拳》(1978)
主演:成龙 袁小田 黄正利
精彩台词:这可是小姑娘的拳头!


33、《父子情》(1981)
主演:石磊 朱虹 容惠雯
精彩台词:你必须吃鸡腿,你也必须上大学。
方育平为香港新浪潮的代表作者导演一,同时还是香港电影金像奖提名三次并且三次均擒下奖项的最佳导演奖获得者。《父子情》是他带有自传性质的处女作品,这部描写一位严厉父亲和一个厌学但痴迷电影的儿子之间的故事,虽然在历史精确性上有待考证,但片中暗含在父子冲突之中的依依亲情着实令人动容。影片获得了第一届香港金像奖最佳影片。


32、《神探》(2007)
精彩台词:把感情放到调查中,真是毫无逻辑!
杜琪峰和韦家辉长期搭档,每一部卖座电影都是功劳平分,而这部“异能侦探”电影更是两人长处浑然天成的又一作品。电影中刘青云扮演的刑侦警探有着特异功能,他的一双眼睛不同于常人,总是能够穿透表面,看到深藏在每个人灵魂深处的真实善恶。这一出离奇而又出彩的故事不仅有着韦家辉对超自然元素的热衷,杜氏独有的叙事风格和敏感细节也是无一遗漏。


31、《千言万语》(1999)
主演:李丽珍 黄秋生 谢君豪
精彩台词:什么才是真正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只有革命群众才是。
本片是继《甜蜜蜜》之后第二部以邓丽君歌名命名的电影,就像《甜蜜蜜》里面的台词讲的那样,“别人知道你喜欢邓丽君,那就一定会猜到你是大陆人。”所以在这部香港电影之中,也有着和大陆千丝万缕的联系。女主人公自小在船坞长大,但当她的船坞被别人烧毁之后,她便开始了独自一人的抗议行动,希望能够保护到更多人免受灾难。而在她的身边有三个男人在不同的阶段先后陪伴过她,虽然性格迥异,互不认识,但三个人的命运还是在来到大陆之后,产生了冲突。


30、《同命鸳鸯》(1960)
主演:夏梦 傅奇 龚秋霞
精彩台词:看在儿子的份上,我们只能永不相见了。
本片改编自莆仙经典剧目《重聚之后》(After the Reunion),以爱情为主题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堪比莎士比亚剧情的曲折程度。故事以三个喜剧场景开篇:施俏生科考中了状元衣锦还乡,其母叶氏收到钦赐的贞节牌坊,俏生和柳氏结为夫妻;但故事的结尾之处却是四桩命案,皆因封建禁忌而起,剧中的所有人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29、《危楼春晓》(1953)
主演:张瑛 李小龙 吴楚帆
精彩台词:世界就是这样的,一切都是钱说了算。
一座危楼里住满了底层的穷人,他们要么失业要么收入微薄,却拥有一颗颗助人善良的心。吴楚帆扮演的的士司机还有一句口头禅“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是本片出品方中联影业在片中的露出标志。影片虽然是以下层人为主要人物,但却以时装剧形式包装。李小龙还在片中短暂亮相,饰演一对贫困夫妻的儿子。


28、《桃姐》(2011)
精彩台词:天下万物都有定时,哭有时,笑有时,生有时,死有时。


27、再见中国(1974)
主演:曾纪律 邵小玲 冯宝贤
精彩台词:我看起来就像是在两个世界间挣扎。
几个大学生在动乱的社会之中,希望能够有机会重新选择自己的命运。


26、《投名状》(2007)
主演:李连杰 刘德华 金城武
精彩台词: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在以《武侠》向张彻的《独臂刀》致敬之前,陈可辛还翻拍了其在1973年的另一部经典作品《刺马》。新的故事发生在19世纪中叶中国正逢战乱的动荡时期,讲述兄弟三人在战争中的感情纠葛。很明显的可以看到,陈可辛对于金城武总是垂青有加,被问及这一点时陈可辛解释说,“他是我见过的长相最俊美的男人,但更重要的就是我不知道他在童年时期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但他看上去就是那么的易碎和缺乏安全感,他的样子总是很容易得到人们对他的怜爱。”


25、《重庆森林》(1994)
主演:梁朝伟 林青霞 王靖雯 金城武
精彩台词:我们最接近的时候,我跟她的距离只有0.01公分,57个小时之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六个钟头之后,她喜欢了另一个男人。
如果看过《重庆森林》,就肯定会记得快餐车里一边听歌一边干活的王菲,还有戴着假发做危险生意的林青霞。在这个王家卫印记鲜明的故事里,对于这两个基本可以算作是没有交点的故事来说,如果在后期制作的过程中稍微放松了警惕,就很有可能发展成为《东邪西毒》那样完全交织在一起的一桩故事。影片轻松戏谑的基调就像是戈达尔来到了那时的香港。


24、《空山灵雨》(1979)
主演:徐枫 田丰 秦沛
精彩台词:这卷镇寺佛经数年来都是三宝寺的祸根所在。
《空山灵雨》一直都是胡金铨最为人们所忽略的大师之作,电影中他通过几个故事情节的设置进而达到讲禅的意图,虽然讲述的是一座古寺中延续衣钵而引发的争斗,但在片中所寓意的禅机还有点到为止的武打场面来看,《空山灵雨》甚至都无需称作是一部动作片。本片和《山中传奇》是在韩国取景同年完成的。


23、《倩女幽魂》(1987)
主演:张国荣 王祖贤 午马
精彩台词:有的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
蒲松龄的同名短篇曾经在1960年被李翰祥搬上过大银幕,而87版的《倩女幽魂》则更为这一代人所熟悉。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发生在讨债书生宁采臣和游魂女鬼聂小倩之间的纠结恋情,在监制徐克的影响下,影片所营造的自然环境和鬼魅色彩,强塑了整部影片的意境。无论是几位主演的精彩演绎,还是耳熟能详的主题歌,都是属于那个年代观众的心水之作。


22、《秋天的童话》(1987)
精彩台词:欢迎光临,两位吗?请稍等。
《秋天的童话》就像维他奶一样成为了很多香港人怀旧情绪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东西。这个1987年的他乡之恋出自张婉婷和罗启锐之手,那个时候,他们俩着眼的正好是当下的故事,但柔软的笔触,温暖的“画风”早已成型。几十年过去了,他们两个人又拍了一部《岁月神偷》,虽然时间往前走了二十多年,但他们共同眷恋的年代却倒退了二十多年。可见好时光,总在回忆里。


21、《英雄本色》(1967)
主演:陈齐颂 杜平 嘉玲
精彩台词: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这社会。
本片讲述的是一个保险柜盗窃犯刑满释放后的生活,他本希望能够从此改过自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他的妻子早已变心,他的家人也不接受他,沦落到社会中仍旧坚持本分度日的他,却还是遭到黑社会不停的滋扰,以至于又惹上祸端再次投入监狱。本片因为1980年吴宇森的重拍而闻名,但对于龙刚来讲,这也是他个人艺术生涯中十分重要的一部作品。


20、《阮玲玉》(1992)
精彩台词:“演员应该是疯子,我就是一个。”
本片是上世纪30年代的银幕传奇阮玲玉的半传记性电影,故事中并未以拷史的方式纪录阮玲玉生前的生活,而是以编纂的情节追忆一位备受舆论压迫的女演员的短暂人生。影片中还穿插了关锦鹏导演等人的采访,特殊的结构形式将导演的视角摆放在了一个既清晰又略带怜惜的位置之上。影片曾经荣获德国柏林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项。


19、《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1995)
主演:周星驰 朱茵 吴孟达
精彩台词:你看那个人的背影好奇怪,他好像条狗啊。
《大话西游》在当年的香港和大陆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力,无论是片中的台词被广泛的传诵,唐僧版Only you的桥段也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此后很多年的各种文化之中。虽然人们在谈及此片的时候,总是很难规避掉诸如“穿越”,“后现代”等等一系列因此片而生的新型概念,但影片中所讲述的智尊宝与紫霞仙子的爱情却如所有未加修饰的普通爱情传说一样,真挚动人。


18、《寒夜》(1955)
精彩台词:这次你离开之后,我们将永不相见了。


17、《香港制造》(1997)
精彩台词:我一直想干点震惊世界的大事。
《香港制造》基本上可以算的上是香港最出色的独立制作,讲述的是中秋辍学,被家庭抛弃,身边的朋友不是智障,就是绝症,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还是因为爱上了那个得病的女孩而决定为她筹钱治病,但顺理成章的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帮不了别人,也办不了自己。这是陈果谱写的一曲挽歌,而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够领会到他的绝望。


16、《似水流年》(1984)
主演:顾美华 斯琴高娃 谢伟雄
精彩台词:我从来没想到过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会死。
一直在香港生活的珊珊因为与妹妹发生财产纠纷,不堪其扰躲到阔别20年的乡下,她儿时的伙伴阿珍和孝松已经夫妻多年,育有一女。两个老友对珊珊照顾有加,但她的到来,也让阿珍感到了一丝不安,觉得自己感情上受到了威胁。一番争执不可避免,就在珊珊动身返回香港的时候,她和阿珍共同感受到了很多酸涩和理解。影片巧妙的将思想的情绪通过两地人间的牵连和矛盾表现了出来。


15、《清宫秘史》(1948)
精彩台词:告诉你: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有变革。


14、《无间道》(2002)
精彩台词:按摩小姐不正点,就一定倒霉。
细想一下,影片的高潮,也就是梁朝伟在大厦的顶楼上用枪指着刘德华的头,这一关键镜头,竟然被赤裸裸的印在了商业海报上,是不是有必要在当初宣传的时候就在海报上印上一句“严重剧透”来警示观众闭眼呢?《无间道》在中国大火之后,马丁·斯科塞斯翻拍影片并在奥斯卡获得大奖,对此,本片编剧庄文强解释道,好莱坞电影中,一个表面上坏事做绝的警察也有可能有一颗英雄的心,但在《无间道风云》里,警察就是彻头彻尾的反面角色。如果我是美国观众的话,可能还会觉得这样的描写很真实,这个电影看下来很痛快也很有可能呢。


13、《精武门》(1972)
精彩台词:你给我记好,我们中国人,绝不是东亚病夫。
在师父霍元甲被下毒身亡之后,衷心弟子陈真便开始对虹口道场及视力范围之内所见的所有种族歧视者大开杀戒。影片的最后,陈真纵身跳起对殖民者飞踹猛踢,而对方冰冷的枪子也如一张大网密集的射向了他,就此结束。这是李小龙的第二部功夫电影,至今仍旧是功夫电影的代表作,他在影片中的双节棍功夫也成为了延续至今的东方文化。


12、《甜蜜蜜》(1996)
主演:张曼玉 黎明 曾志伟
精彩台词:我姨妈跟我讲说,如果你喜欢邓丽君,那别人肯定就知道你是大陆人了。
一个是从天津去香港投奔姨妈淘金的大陆人,另一个是从广东去香港淘金的大陆人,一个在内地已经有了未婚妻,另一个则坚持自己的唯物主义观点努力赚钱,两个外乡人在香港相聚,相互陪伴仅仅是为了不再孤独。陈可辛这位9次香港金像奖得主通过这样的一个故事精确的表现了香港和大陆之间的文化差异,对情感的描摹也是直抵人心的惟妙惟肖。


11、《野玫瑰之恋》(1960)
精彩台词:爱情,爱情!
本片故事中带有经典戏剧《卡门》的影子,而王晶则通过此片下过结论,说爸爸王天林的创作风格中掺杂了王家卫先生的电影风格。葛兰在片中饰演一位风流成性的歌手,为了引诱已有婚约在身的琴师汉华,辨识出浑身解数。但她也还是个性情中人,交往之中,两人竟萌生真感情,汉华也解除了婚约。但无奈两人感情历经了太多波折,由于误会汉华竟一时冲动扼死了葛兰饰演的邓思嘉,知道真相后,悔恨无穷。


10、《省港旗兵》(1984)
主演:黄健 林威 江龙
精彩台词:东哥这次回来我们有语录有私润了。
《省港旗兵》的故事并不复杂,讲述的是几个年轻人和火打劫金店,事情败露便开始被警察拘捕。他们之间的同伙关系也因此出于焦灼的考验之中。影片上映当年不仅获得了香港金像奖的最佳男配角和最佳剪辑奖,票房攻势也是风生水起。这在麦当雄来讲真的只是once in e life time的机会,因为麦导之后就是因为影片票房一直走低而陷入了事业的低谷,最终淡出了影坛。


9、《黑社会2:以和为贵》(2006)
主演:古天乐 任达华 林家栋
精彩台词:你来管理香港,香港的社会治安会更好一点,香港会更加安定和繁荣。
曾经名噪一时的《古惑仔》系列电影长期影响着香港帮派电影的创作风格,直到杜琪峰用他的两部《黑社会》结束了这样的局面,才终于让帮派片的影迷松了一口气。《黑社会》第一部讲的是三合会的起源和最初的发展,这个动作片老手用一种结合了智慧和暴力手段的政治眼光目睹了一年两次的话事人选举。到了《以和为贵》之后,血腥暴力程度明显加重,表面的平静不过是罪恶尚在孕育之中,突破底线的暴力也随时准备着突袭。古天乐和任达华扮演的候选者不再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更大视角中的社会隐喻也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


主演:许冠文 许冠杰 许冠英
精彩台词:吃太多会长痔疮的你不知道吗?
在许氏三兄弟的名气越来越大的时候,回望他们身后,已经是拍出了很多喜剧佳作。其中,由许冠文编剧并导演的《半斤八两》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品。电影以沉默开篇,单靠一双破旧的鞋子便清晰的刻画出了电影主角的喜剧形象:一个正在跟踪侦查对象的私人侦探,生活窘迫到只能穿破了洞的鞋子执行任务。电影中兄弟三人饰演了三个背景迥异,但火花四溅的侦探角色,影片出色的原声音乐也帮它搭上了流行文化的快车。


7、《董夫人》(1969)
主演:乔宏 卢燕 周萱
精彩台词:我们不能把这梅子拿回家。


6、《卧虎藏龙》(2000)
主演:周润发 杨紫琼 章子怡
精彩台词:江湖里卧虎藏龙,人心里何尝不是?刀剑里藏凶,人情里何尝不是?
由李安执导的《卧虎藏龙》荣获了包括最佳外语片在内的4项奥斯卡大奖,成为了至今为止华语电影在奥斯卡上获奖最多的一部影片。这部属于李安的武侠片不同于典型的香港电影,而是将中国文化蕴涵其中,并通过一个爱情故事让美国观众体验到了感动。但它带给中国人的,除了精美的画面和略含诗意的打斗之外,更多是开拓了华语武侠片在世界的市场。从此之后,老外通过武侠电影,看到了中国更多的功夫世界,也让他们对中国的了解一直停留在表面。


5、《阿飞正传》(1990)
主演:张国荣 张曼玉 刘嘉玲
精彩台词: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
《阿飞正传》是一部从叛逆出发的电影,他完成了王家卫向成熟导演的转变,张国荣向詹姆斯·迪恩的蜕变,同时还收获了来自主流观众在突破传统意识上所表现出的出乎意料的认同。故事发生在1960年的香港,王家卫用他独有的色彩和光影风格,为人们奉献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华丽的香港。影片艺术指导张叔平,摄影杜可风,都在之后成为了王家卫长久的合作伙伴。影片中阿飞寻找亲生母亲的段落被人们理解为寻根,当时的香港面临交接,对于港人此后命运的思考和本源的思考,也是那个时候电影常用的主题。


4、《梁山伯与祝英台》(1963)
主演:凌波 乐蒂 任洁
精彩台词:如果我是女儿身,你会娶我为妻吗?
《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中国文化中最为传统和著名的民间爱情传奇,根据这个故事改编而成的电影和戏剧数不胜数,但唯有李翰祥版的《梁祝》,是无论在艺术成就上还是历史地位上,都被公认为无法超越的巅峰之作。片中,李翰祥大胆启用当时名气甚微的黄梅戏演员凌波反串出演书生梁山伯一角。影片公映当时,这个黄梅调主题的电影不仅票房大热,还因凌波在金马奖所获的特殊奖项引发了东南亚地区的文化热潮,因为金马奖评委无法确定究竟要颁给凌波最佳男演员奖还是最佳女演员。


3、《英雄本色》(1986)
精彩台词:我警告你,不要用枪指着我的头!
《英雄本色》相比于《喋血双雄》和《辣手神探》更有能力激发一代人的想象,要理解吴宇森和周润发合作的这部电影,可能需要对整个的香港电影历程做一个梳理才行。本片改编自龙刚1967年同名电影作品,片中将更重的笔墨放到兄弟情义的诠释上,还有吴宇森从导师张彻思想中习得的“易”的概念,也在片中得到了发挥。周润发饰演的反派Mark也成为了影史上经典角色之一。片中周润发的双枪镜头十分抢眼,此处的设计初衷,吴宇森是希望他能够利用双枪制造出迎合鼓点节奏的效果,同时也增加了武器的摧毁力。


2、《投奔怒海》(1982)
主演:林子祥 缪骞人 马斯晨 刘德华
精彩台词:你为什么不多拍一些大海和白云?人都太丑陋了。
《投奔怒海》无疑是香港电影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一部电影,影片讲述的是一位日本记者在越南解放后的第三年重返此地拍摄,刚开始他看到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但仅仅在结实了一位当地女孩之后,他便看到了当时此地人们生活的真实场景,而之前不过是越南政府专门为记者们准备的假象。影片展现了越南难民无法掌握自身命运,而只能将自己的未来交与未知去掌控的局面,宿命论意味十足。这部影片也是许鞍华与刘德华的首度合作。


1、《花样年华》(2000)
精彩台词:如果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花样年华》是国际影坛上最受推崇的王家卫电影,也是王家卫知名度最高的作品,摇曳的旗袍、昏黄的路灯、轻缓的音乐、怀旧的画面……这些精致的视听元素如此令人着迷,理所当然地成了众人心中挥之不去的王家卫标签。影片的故事很简单,无非是两个已婚男女暧昧难言的婚外情愫,但却在叙事风格与音画效果方面达到了王家卫美学的极致。现在但凡提起王家卫电影,很多人首先想到的便是《花样年华》,脑海中浮现的是西装笔挺的梁朝伟与一袭旗袍的张曼玉,在轻柔的音乐声中,矗立街头相对无言的唯美怀旧画面。

天条规定仙人与凡人不能结合,这代表的是法理;

织女与牛郎就是要两情相依,这代表的是情欲;

押解织女回天庭,这象征着法理的执行;

银河划下的距离,这象征着人世间总有逾越不了的距离、现实中总会存在的障碍;

而一年一度得以相会一次,就是在情与理之间留存的弹性空间。 

现在我们每次过节,千篇一律都几乎重复着同样的主题,差不多把每个节日都过成了购物节、狂欢节、吃货节……这样的日子不叫节日,叫假日;这样的行为不叫过节,叫放假。

而中国传统节日,是中国社会用了两千多年的时间来固化某一个特殊的日子,一年一度每到这一个时间节点上,以节日的形式提醒人们进行一些仪式、完成一些礼俗。节日之所以存在,是为了传达独属于这一个日子里的文化内涵和精神内核。如果我们在过节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节日承载的精神主旨和文化传统,那么就失去了“过节”的本来意义,就丧失了“节日”的民族特性。

七夕节,现在被广泛称作是“中国的情人节”,这更多是出于商家宣传的需要。其实要论“中国的情人节”,应该首推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在这一天,年轻的女孩子们可以借赏灯、游街的风俗习惯,自由走出家门,从而悄悄完成她们向往中与情人的约会、或是期待中与良人的邂逅。因此欧阳修的词形容上元灯节的晚上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所谓的情人节,那必须要有男女见面约会的实质意义。

而七夕节,显然不具备这种条件。七夕节是女孩子们在自家庭院中度过的节日,顶多只能是闺中女子充满对爱情的渴望、对婚姻的期许、对幸福的寄托,并不能像牛郎织女一样实际相会情人。因此,七夕节里,对爱的愿望,是女孩儿对梦中人的单相思,是女儿们对织女星的空许诺。

那么七夕节传承的内涵究竟是什么呢?

七夕节,首先是乞巧节。

传说中,织女在天上的职责是编织云彩。既然她是天上的纺娘,自然要有超于凡间的纺织技艺,所以她所织出的可不仅仅是凡间锦缎,而是美丽云霞。

一次织女下凡,结识了勤劳朴实的牛郎,二人结为夫妻,育有一儿一女。但天帝发现织女私自与凡人成亲,便将她押解回天庭。牛郎在老牛的神力帮助下,用扁担挑起一儿一女就上天追寻织女,就在二人即将相会的时候,王母娘娘用金钗在他们两人之间划出一条银河,令牛郎织女遥遥相望、不可渡河。但是喜鹊被他们的爱情所打动,每到七月初七的夜晚,便以成千上万的雀身搭起一座鹊桥,让牛郎和织女得以一年一度相会一次。

因为民间故事宣称,织女能在七夕之夜和牛郎相会,这是一个属于她的特殊节庆。这一天,她可以让人间一窥仙踪,她可以把好心情洒落凡尘,所以女孩子们便在这个夜晚拜求织女,希望她能把自己作为天庭纺娘的心灵手巧也大方地分落给凡人一些。七夕节,由此开启了“乞巧”的主题。

七夕之夜,女孩子们在自家庭院中通过一些风俗活动来过节:

她们要祭拜织女、向织女诉说心愿;

然后和闺中密友进行对月穿针、水面投针的游戏,看谁先把线穿过针别、谁放置在水面上的绣花针不沉底,谁就获得了最好的运气和巧劲儿;

之后,在夜风吹拂中,她们分别躲到葡萄架下盼望听到牛郎和织女的情话,期待得到姻缘天赐的眷顾;

她们还会捉一只蜘蛛养在小盒子里,在第二天一早打开盒子比较谁的“喜蛛”吐丝织网最多、就预示着谁得巧最多。

整个七夕节的乞巧过程,唐人祖咏都写成了一首诗《七夕》:

闺女求天女,更阑意未阑。

玉庭开粉席,罗袖捧金盘。

向月穿针易,临风整线难。

不知谁得巧,明旦试相看。

这首诗,就完整地叙述了七夕乞巧风俗中祭拜织女、穿针投针、养喜蛛比蛛丝等活动。

所以,七夕节,是属于闺中女儿的节日,是未出嫁的女孩子们,乞求心灵手巧、祈望幸福姻缘的一次大型许愿会;而她们过节的场所,也是在自家院子里完成的。

而这样的“乞巧节”就反映出了一些问题:

为何古代女子要专门特定地去“乞巧”呢?

为何只有女孩儿家才乞求心灵手巧呢?

为何当今的女孩子早已经没有这样强烈的乞巧诉求了呢?

——这就是源于古今社会生产方式的不同,生产方式决定了思维方式。中国古代农耕社会,男耕女织、自给自足,是最为主要的社会生产结构。所谓“士农工商”的阶层划分,除却极少数的知识分子,农业劳作者是农耕文明社会中的最庞大结构和最重要保障。

因此,女性“乞巧”,就反映出女性群体在男耕女织的社会结构中要承担起“女织”这半边天。

乞求自己更为心灵手巧一些,是希冀着自己的劳动能力更强一些。

所以,女性乞巧,第一,是为了社会男耕女织的生产方式的需要

对这种社会生产方式的高度重视,历代政府都从国家层面去广泛号召。每当开春,作为一国之君的皇帝,会带领文武百官到先农坛祭谷神、亲事农耕,而后妃则到先蚕坛拜蚕神。这就是以国礼的高度为天下人做出男耕女织的表率。

男耕女织,是我们今天都市生活中常常忽视的、却是农耕社会生活中必须重视的要务,“女织”代表“丰衣”,“男耕”代表“足食”,保证男耕女织的农业秩序,才能确保整个社会的丰衣足食。

所以古人认为最美的乡村画面,就是宋代翁卷《乡村四月》诗里说的:

春回大地、绿满人间的时节,乡村四月人人都在忙碌农事,女子“蚕桑”,男子“插田”。——而这种农忙的脚步,恰恰反应了,这个时代正绘制着“盛世无饥馁”的画笔。所以,一方面,男耕女织,确保了社会未来的衣食无忧;另一方面,能正常务农,也说明了社会当下的稳定和谐。

所以对女子“乞巧”的提倡,是农业文明社会发展的要求。

女子乞巧,第二,因为这是女性必须掌握的生存技能。

对于劳动妇女来讲,从事蚕桑纺织,代表着女子劳动力的贡献,当然是必要的;然而对于不需要用劳动去换取生活的贵族女性来讲,社会对她们“女织”的要求也并未放松。

比如《牡丹亭》中,杜丽娘的父亲要求她是“假如刺绣余闲,有架上图书,可以寓目”,作为官宦之女杜丽娘,闺中功课首先是“刺绣”,其次才是“诗书”。

贵族女性虽然无需靠纺织刺绣维持家计,但是必须严格遵循社会提倡的妇德要求,不能脱离整体社会对于“男耕女织”的秩序维护。因此,她们“乞巧”,不是乞求劳动成果的达标,而是乞求妇德要求的高分。

再如《孔雀东南飞》里描写的刘兰芝,诗书礼乐样样精通,显然出自高门大户,但是也必须熟练掌握“女织”技艺。诗中她的自叙就是: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

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

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

刘兰芝是先通“织素”、“裁衣”,才学“箜篌”、“诗书”,可见针织女红才是女性基本技能。所以现在很多穿越文里幻想女主角穿越到古代,不会女红、不摸针线还能引以为傲、沾沾自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代表着一个另类出挑的个体对整个社会秩序的挑战和破坏。

而刘兰芝出嫁之后,婆婆也是用整日织布来苛待她。可见,女孩子要“乞巧”的原因,出于这是无论任何阶层女性、都必须掌握的生存技能的要求。

女子“乞巧”心愿的第三个原因,是为了保障家庭的生活质量。正如前文所说,男耕女织的劳作画面,在农耕社会中,是一种和平安定、美好生活的象征,只要男女各自勤勤恳恳,就有希望耕耘收获、奔向富足。这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幸福。

因此,黄梅戏《天仙配》里演绎的董永和七仙女,最著名唱段就是夫妻二人洋溢着幸福笑容唱道“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这是由于,只要一个家庭能够安稳进行着劳动付出、只要他们获得了踏实耕织的机会,就有辛勤过后收获幸福的奔头。

所以为什么中国传统戏剧不喜欢悲剧?因为不符合日常家庭生活的逻辑。农耕文明社会,倘若不能构建苦尽之后定能甘来的劳动信仰,每天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还有什么盼头?还有什么心理支撑?所以男耕女织,各自掌握各自角色里的劳动技能,是一个家庭耕耘幸福的实际保障,人们期待着劳动过后收获的喜悦。

而在一个平实家庭走向富足的过程中,女性是否具备优异的劳动能力,尤其是“乞巧”之后一双巧手打造出的针织女红、家务操持,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所以女子在七夕节的“乞巧”,是通过祈求自己心灵手巧,进而企盼自己对于社会要求的达标祈祷未来家庭的安定富足。

七夕节之所以也被唤作是“中国的情人节”,是由于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参与了其中。牛郎织女的故事被称为中国四大民间故事之一,至少在西汉初年,这个神话传说就已经盛行于民间。汉初的《古诗十九首》中就写他们的故事说: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传说讲,牛郎父母早亡,被哥嫂赶出家门,只与一头老牛为生。老牛有灵性,促成了他和下凡织女之间的情缘,牛郎织女遂结成恩爱夫妻,育有一儿一女。但天庭发现了私自下界与凡人成婚的织女,将她押解回上天,牛郎在老牛的帮助下用扁担挑着一儿一女追赶织女。就当夫妻二人将要会合的时候,王母娘娘用金钗在他们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银河,让他们隔河相望而无法相亲。最后,是喜鹊有感于牛郎织女的爱情,每年七月初七,成千上万的喜鹊在银河上搭起一座鹊桥,牛郎织女才能一年一度相会一次。这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们看故事的人,总是愤恨为何天庭要拆散一对恩爱夫妻,总是不满为何王母娘娘要设置障碍。其实,这样的故事,正是以形象化的演绎,传递着真实化的道理,那就是:

人生永远存在着情欲和法理之间的对立冲突,情与理,是相生相伴的一对矛盾。

天条规定仙人与凡人不能结合,这代表的是法理

织女与牛郎就是要两情相依,这代表的是情欲

押解织女回天庭,这象征着法理的执行

银河划下的距离,这象征着人世间总有逾越不了的距离、现实中总会存在的障碍;

而一年一度得以相会一次,就是在情与理之间留存的弹性空间

所以探讨天人和凡人之间能不能结合、追问牛郎和织女能不能在一起,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任何时代、任何社会、任何人,都要不得不去面对情与理之间该如何抉择、如何平衡的考验。

如果偏重情欲多了,就必然要交付法理的代价;

如果背负法理多了,又必然要偿付情欲的丧失。

对于社会规律也是这样。有时候情欲泛滥,就宣扬“存天理,灭人欲”;有时候法理沉重,就开始倡导解放人性、肯定人情,比如欧洲文艺复兴的发起、中国《牡丹亭》的产生,等等。

法理和情欲也不是决然对立的,而是互相平衡的关系。比如这个民间故事里,王母娘娘连银河都能造就,难道打散一群喜鹊做不到吗?当然能做到。但是她和天庭偏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了鹊桥的存在,让牛郎织女有一个宣泄情感的通道,让世人也有一个圆满喜剧的寄托。

这就是情与理之间对冲出的一个合理空间。

古代闺中女孩儿们遥想着牛郎织女的挣扎与幸福,也在七夕的星空下许愿,希望为自己求得一份好姻缘。所以,与上元节的“情人会”不一样,七夕节只是“情人盼”,是没有约会、没有情郎、没有爱情的空想阶段。

其实,女孩子们的乞求许愿,与其说她们在求一段爱情,不如说她们是在求一个良人,更不如说她们是在求一个人生。

这就涉及到古人的生活方式与婚姻观念:

在古人看来,女儿在家是客,是暂居于娘家,只有当她出嫁、嫁到了终身仰仗的夫家、嫁往了托付整个大半生的外姓家庭里,那才算是“有家”。所以:女有夫,就叫“有家”;相对应的,男有妻,叫做“有室”;男女成婚,双方共同组成了“家室”。

因此,女子出嫁,叫“归来”,是回归到了命中注定、三世有缘的屋檐下。古语称女孩嫁人,就叫“之子于归”

在《诗经》里的一首贺新娘曲《桃夭》,是为踏出闺门的新娘子送上的一首贺歌,里面就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女子归来,家室完整。因此,女人成婚,是将终身赌注给了她要陌生面对的丈夫以及她要只身融入的夫家。

所以闺中女儿期许未来的姻缘,说她们甜蜜幻想爱情那是奢侈的,她们紧张揣度丈夫与夫家,那才是真实的,因为那个男人、那个夫家的好坏,决定了她无可悔改、不可转圜的下半生命运。

七夕节,是我们臆想中的“情人节”,但古代女子甚至无缘言情、无心痴盼“情人”,只要命运赐给她的能是一个比较好的“良人”,那就是姻缘善待了她的人生。

七夕的“情人节”,如果两心情热,那就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如果心境秋凉,那就是“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但无论如何,这一个“情人节”的本质是:

从牛郎织女的本源苦情算起,就是一个相思相望不相亲的节日,是苦中作乐而已的暂时私会;

从女孩儿的闺中岁月看,又是一个望穿秋水候良人的节日,是没有良人时的一厢情愿。

所以秦观最著名的宋词《鹊桥仙》形容这一个情感节点,也只好半是安慰半是无奈地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若两情相悦,自然还是朝朝暮暮的好,何必常做久别离;

若两心相依,每一天便都是幸福情人节,不需要特定日期的苦盼。

七夕节,在秦观看来,也是无奈的感叹,多于天真的祝福。

所以,七夕节的风俗,古代女孩的乞求,无论乞求心灵手巧也好、乞求良人姻缘也好,都有无限辛酸在其中——那样苦苦地求盼,那样深深地许愿,那样迷信地通过游戏来求一个吉祥预兆,正是说明了女性不能自主命运、不能把握幸福的悲哀。

而今天过七夕节,很少有人再“乞巧”了,但是反而,我们的时代靠女性的投身职业、女性的自主婚姻,完成了古时女子在星空下专注乞求的幸福人生。

中国文化网络传播研究会 常务副秘书长。网络文化学者。独立撰稿人,文化主持人。

开创微信号“国学是活的”,倡导国学生活化、大众化、时尚化,从传统文化中汲取智慧和力量。

出版有《琴梦红楼》《琴颂诗经》《国学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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