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娇娇是什么人帝姬什么时候被赐婚?

陆霜霜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望向前方。

只见一道明黄的身影,端坐在大殿上,正声色威厉地逼问她。

陆霜霜迷茫地看看倚在明黄身边,千娇百媚的粉色身影,又缓慢地转过头。

一道身穿银甲的身影,跪立在她身边。那张俊逸的脸上,一道疤痕,从右边眉骨,斜划下去,让原本过于妍丽的容颜,变得十分霸气。

不是前世那个,将她牢牢护在怀里的秦重,还是谁!

陆霜霜一时激动起来,竟不可自抑地发抖。

“陆霜霜,你好大胆子,陛下问你话,你竟敢不答!”

徐贵妃怒斥一声,四下寂静。

陆霜霜看向左右,心头跌宕。

没想到,竟然重回八年前!

她还记得,这一场大朝会,陛下为秦重赐婚,谁想却被那贵女当场拒绝,堂堂大将军,居然沦为满朝笑柄。

而当年的她则是被人突然推出,在一片慌乱之中,被陛下顺水推舟,赐予秦重。

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她既归来,乾坤调转,由此始。

“也难怪,毕竟秦将军的相貌特殊,看着就怕人,何况是日日相对。”

旁边,传来贵女们幸灾乐祸的奚落。

陆霜霜心生不悦,这些个人,哪里懂得欣赏?

陛下更是一派咄咄逼人的态度,仿佛嫁给秦重,像是入了火坑。

陆霜霜深吸了一口气,叩了个头,怯生生的说道:“臣女心悦将军已久,自然是愿意的。”

没哭,甚至那话里,还带着几分喜悦与羞涩。

就连御座上的皇帝,都迟疑了片刻,后又忍不住问了一遍。

“回陛下的话,秦将军英雄盖世,臣女只怕配不上将军,委屈了将军。若是将军亦心悦于我,那臣女自然愿意嫁。”

她带着几分骄傲,她宁可自降闺誉,也要打脸这些人,好叫她们知道,秦重,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周围的贵女却瞪大了双眼,看向她的眼神里,也不都尽然是幸灾乐祸与怜悯。

陆霜霜好歹也是京城出了名的娇小姐,如今这是,疯了不成?

陛下倒是有些意外,但有人嫁,自然是好的。

“秦爱卿,你觉得陆小姐如何?”

秦重看着那个娇娇弱弱的小人儿,却以为她是强撑着胆子。

赐婚他本就不在乎,何况又搭上一个人的终身幸福。

“陛下,臣不想强人所难,此事,还是算了吧。”

陆霜霜猛地抬头,疑惑的看向了秦重。

她这么说,无非是要告诉那些嫡女,秦重乃是万里无一的良人,却不想居然被他误会。

她瞪圆了一双眼睛,语气却温柔。

“秦将军为何不多考虑几个月?我优点还是不少的,我嫁妆多,会做饭,还能持家。您就再考虑考虑,如何?”

她本不想表露得太过迫切,奈何那副诚恳模样,却让秦重愈发觉得,这姑娘是怕被陛下怪罪,当下,便只能先答应了下来。

陆霜霜却似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笑得眉眼弯弯。

陛下也点点头,赐婚被拒,丢得也是他的颜面。

“甚好,那朕就给你们二人赐婚,望你们二人夫妻同心,莫要辜负了朕的心意。”

终究,她还是到了他的身边。

但这一世,她却不再被那些假象所蒙骗,生生辜负一颗真心。

宴会既散,陆莹莹一如既往端着一张柔弱无辜的面孔,袅娜的走到她的面前。

从前便是如此,陆莹莹都以一副弱者的姿态,踩着她讨好那些嫡女。

可恨她当时居然毫无察觉,竟然还因为陆莹莹的谎话,觉得那些手帕交看不起陆家人,渐渐疏远。

“姐姐,以后可怎么得了。秦将军是个粗鲁武将,若是姐姐嫁过去,我只怕,姐姐会委屈。”

眼泪欲落未落,看起来可真真是我见犹怜。

陆霜霜冷眼瞧着她虚伪的一张脸,怪不得她当时无从察觉。

若不是拼尽了她一条命,如何看清这些狼心狗肺?

陆莹莹见她没吭声,还以为姐姐委屈至极,擦了擦眼角,无不惋惜的说道:“姐姐原本跟表哥情投意合,若是他知道了,不知该有多伤心呢。”

伤心?所以上一次,你们便是这样一次次勾结,将她打落深渊之中的么?

“妹妹,方才你推我,是不是没想到我会全身而退?”

陆莹莹却猛地抬起头,眸中还带着几分心虚,却是拼了命的摇头。

“姐姐,我怎么会害你呢,不是我,不是我啊!”

但陆霜霜却冷笑一声,抓住陆莹莹的手腕,把人往一旁的小院拽去。

陆莹莹忍不住尖叫出声,她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势,这蠢货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可笑的长姐之姿。

“做什么,自然是教教你当妹妹该有的规矩!”

小院内灯光暗淡,陆莹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一回眸,脸上便染上三分戾气。

陆霜霜不顾她的反应,这小猫崽子一般的丫头,她还真不放在眼中。

到了尽头,却是一方水榭。

“陆霜霜,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她松开了手,而陆莹莹也终于因为惊恐,剥去了虚伪的外衣。

陆霜霜眯了眯眸子,一字一句冷彻骨髓。

前世、今生,一分一厘,仔细清算。

陆莹莹转身欲走,却被身后一股大力猛地推了出去。

“噗通”一声,陆莹莹扑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陆莹莹再也顾不得装可怜装风姿,在水下扑腾得像只落水狗。

站在岸边,陆霜霜却是不屑的冷笑。

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要了陆莹莹的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拍了拍手,正满意的准备离开,却见小径深处,立着一人的身影,心头一惊,带着几分防备。

刚才的事情,这人究竟看进去多少?

树影摇动,那人一步步向她走来,面目也逐渐清晰。

只见到那严肃认真的一张脸,她却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却又更加紧张了起来。

“秦将军,我......”

她本想解释,却见秦重摆了摆手,低沉说道:“我都知道了。”

  •   苏念安透过茜窗,望向院中的西府海棠。

      这才将将二月,她知道自己大抵是等不到花开。

      人在弥留之际,过往诸事总会在脑子里反复回放。

      她这一生啊,看似命运多舛,可实则也是幸运的。

      寒风拂过,卷起廊下的铃铛打着璇儿。

      苏念安想起了与傅时厉定情那日。

      十年前,她年芳二八,因着身子孱弱,被未婚夫家退了婚,家中又无长辈庇佑,她成了全都城的笑柄。

      人人都道,苏家五娘子,生来带煞,是没人要的主儿。

      那铺天盖地的嘲讽、咒骂、悲鸣,让她喘不过气来。

      彼时盛暑,大雨倾盆,她缩在法华寺后山的草棚里躲雨,也妄想躲去外面的纷扰,她累急了,想去极乐世界寻她的母亲。

      傅时厉撑着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挡住了她头顶的天,也遮了雨。

      男人的皂靴上沾了泥,苏念安顺着他的双足往上看,对上了一张清冷无温的脸。

      苏念安永远也忘不了那日,傅时厉对她说,“有甚么可哭的?不过就是区区一个程家四郎,也值得你们争来抢去。”

      苏念安压抑已久的情绪不受控制,爆发出来,仰面对这个人人敬畏的男子,大喊:“我并非争抢他,你是堂堂宸王府世子,统帅大将军,又岂会明白我这个被弃小女子的下场?你不懂,你甚么都不懂!”

      傅时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她情绪稳定,傅时厉淡淡启齿,“多大点事,我娶你便是。”

      苏念安以为他只是一时哄她。

      这佛门之地,生出人命,总归是不好的。

      那日傅时厉护送她回去,她鬼使神差的收了情绪。

      苏念安母亲早逝,父亲软弱无能,继祖母在家中一手遮天,长房子嗣毫无地位,她自幼孱弱多病,一步三喘,早就是家族遗弃的棋子。不然,一个不学无术的程四郎又敢退了婚。

      苏念安回到家中,她实在太乏了,一夜无梦。

      本以为,在寺庙与傅时厉的邂逅就是一场梦,毕竟,他位高权重,宛若九重天的上神,是洛阳城的神话,不是人人都能接近。

      谁知,翌日一早,赐婚的圣旨就送达了太师府。

      一时间,太师府惊动,整个都城洛阳也沸腾了。

      就连苏念安自己也搞不清楚,傅时厉为何要娶她。

      拖了他的福,苏念安一夜之间从弃妇,摇身一变,成了人人敬之的宸王府世子妃。

      十里红妆,一堂缔约,羡煞旁人。

      她是怕他的,婚后畏畏缩缩,不敢挨近。傅时厉也不强迫,每日回府,总会在她房中小坐片刻。

      久而久之,苏念安逐渐放下戒备。

      傅时厉虽是严肃,但容貌奇俊,尤其是修韧的体格,足可让全洛阳的小娘子们芳心乱窜。

      他教苏念安骑射,给她庇佑,会在黄昏的时候带她看护城河落日。

      苏念安逐渐习惯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像檀香,又似掺入了其他香料,总之,是与众不同的。

      傅时厉杀孽重,见她时,穿的衣裳,佩戴的玉件,送她的东西皆有考究,另外给她打造了一块避邪的玉貔貅。

      大婚之后,苏念安的体虚之症状大有好转,慢慢的,她开始接受了这个寡言肃重的男人。

      可好日子,总是弥足珍贵,且眨眼而逝。

      “夫人,该喝药了。”婢子拂柳的话,把苏念安拉回神。

      她唇瓣干涩,低低哑哑的问,“将军可有捷报回来?”

      拂柳只低头,不说话。

      苏念安什么都明白了。

      若非傅时厉出事,宸王府的人又怎敢轻待她?

      九年过去了,她与傅时厉起初还互通书信,听说北地战乱,战事吃紧,朝廷忌惮傅时厉,早就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又有传言说,傅时厉功高过主,拥兵自重,他迟早会反。

      昔日的大英雄,却成了流言蜚语攻击的对象。

      宸王府圈着她,不让她离开院子半步,大抵是怕当真出事,可以拿她当做要挟。

      她却毫不孤独,那一年的记忆足可慰余生。

      这些年,傅时厉给她寄来诸多物件,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南海夜明珠……还给她过继了一个孩子。

      苏念安知道,他在尽可能的给她安排好后路。

      其实,苏念安一直不懂他,看不懂他心里的家国天下,亦或是他肩头的凌云抱负。他待旁人总是一脸无温,却会笑着给她说坊间鬼故事。

      直到几日前,她无意从宸王府下人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方知傅时厉内忧外患,这些年有多难。

      可他从未告诉过她,只让她好好过日子,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苏念安在想,再等上一年,凑足十年,他总该归来了。

      她很想问问他,当初为何娶她?

      她还想告诉他,她要给他生一个孩子。

      他们自己的孩子。  
      日头忽明忽暗,层云遮住旭日,眼看着又一场寒流即将来袭。

      花,终究是开不了了。

      拂柳把汤药喂到苏念安唇边,哽咽着嗓子,“夫人呐,好歹喝几口,新郎中是从楚地而来,医术了得呢。”

      苏念安唇角微微一扬,是一抹苦笑。

      宸王府是不会让她活下去的。

      无非是碍于傅时厉,不敢动她罢了。

      瓷勺递到唇边,不知怎的,拂柳手一抖,那瓷勺落地,当场摔碎,成了两半。

      苏念安的心颤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又想到了十年前,她与傅时厉的大婚之夜,他的隐忍与克制,并非是冷漠,是在敬她。

      九年了,亦不知她的将军有没有变了一个样子。

      此前尚且可忍,近日,却总是心神不宁。

      苏念安眼皮子直跳,恍恍惚惚总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檀香。

      可她问旁人,却无人闻到。

      苏念安问,“将军是不是回来了?”她眼中瞳孔微缩。

      拂柳低头,咬着唇不说话。

      苏念安絮絮叨叨,今日的话格外多,说了好些事,念起了许多人,宸王府大门外的灵柩抬入府中时,锣鼓声响彻天地,她眸光微滞,缓缓闭上了眼。

      拂柳跪地,泣不成声,“夫人啊——将军他回来了!”

      苏念安的魂魄在宸王府内游荡了好几日。

      她看见了诸多不该看见的,也听到了许多秘密。

      方知,她的夫君是被人联手害死。

      他护着黎民百姓,护着疆土山河,却无人来保护他。

      都说将军战死,会魂归故里。

      可她守着傅时厉的棺椁,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现。

      他是走了?还是忘了归来的路?

      苏念安等啊等,等到魂魄意识逐渐淡去,她在想,若有来生,就换她来守护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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