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只能这样自救? 我们的社会应该给予他们哪些帮助,才能让他们不去以这样的方式自救?
“我就是一只来自乡下的土猪,也要立志去拱大城市里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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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郁金香泡沫吧。荷兰人凭着金融嗅觉,刷上了世界土豪榜单第一,结果膨胀了,炒郁金香炒成泡沫,最后鸡飞蛋打……
人们痛定思痛,嘴上说着改过自新,可回看历史的深坑,坑底回荡着一句话:
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信人类的嘴。
刚踩完郁金香的坑,历史便再一次证明了人性的缺点:
因为郁金香泡沫之后,又来了俩:南海泡沫和密西西比泡沫。
所以咱们可以把它们合称为:
别闹了!这里的南海指的是:
当时的欧洲人没啥文化,所以就把南美洲叫南海。
但故事并不是发生在南美洲,而是发生在另一头的欧洲——
这两地儿隔着大西洋,居然都能扯一起去,究竟是咋回事呢?
先来看一下当时的时代背景:
话说欧洲经历了文艺复兴,全民开了窍,一切「向钱看」「向厚赚」,抡起膀子使劲儿干,生产力「唰」的一下就上去了!
英国人下海赚了钱后,仔细一想,发财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居然是国王!
于是资产阶级闹了场革命,国王成了吉祥物,之后英国人民就在致富的路上,扶摇直上……
看到了吧,英国人手头有钱了,到处找机会投资,这就让泡沫有了发生的可能。
话说当时的欧洲贵族,为了保持血统纯正,都喜欢近亲结婚。
近亲结婚嘛,就好比买彩票,讲究运气,生得好叫亲上加亲,生不好嘛……
在西班牙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近亲结婚的结果,长相清奇,堪称人工智障。
脑子不好,肾也虚,因此他一直为不孕不育而烦恼。
无儿无女这事儿吧,要是搁普通百姓家,也就是没人继承自家宅基地而已,可人家是国王啊,问题就有点棘手……
于是乎,王位就被人盯上了,是谁呢?没错,法国国王。
那么问题来了:西班牙的沙发,跟法国有什么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西班牙国王有个姐姐,嫁到了法国,因此西班牙国王就是法国国王的小舅子,法国国王就是西班牙国王的亲姐夫。
蒙圈了吧?混子哥帮你捋一捋:
姐夫是啥?外戚啊!无数的历史教训都在预示西班牙:
于是法国国王就来吹枕边风:小舅子,我孙子就是你孙子,拿去续上。
于是法国孙子就成了西班牙国王,叫腓力五世。
不管腓力还是西冷,反正都是法国人啊,所以西班牙这块牛排,就进了法国人的盘子。
有人欢喜,就有人不乐意,谁呢?奥地利!
原来,奥地利国王和西班牙国王是同宗,祖上一个妈生的那种,于是奥地利国王跳出来说,你姐嫁出去就是外人,这个沙发应该归我儿子才对!
于是奥地利国王和法国国王就开战了——
他们一开打,隔壁有个邻居就慌了,谁呀?
英国觉得,法国本来就强,再吞了西班牙,自己在欧洲还怎么混?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英国去帮奥地利,最后搞成了帮派街头火拼,波及了大半个欧洲。
史称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
可打架好比请客吃饭,拼的就是钱。没多久,英国政府就捉襟见肘了。
于是英国就开始想办法弄钱,这个过程里,就发生了南海泡沫。
二、侠之大者,为国接盘
普通人没钱了,就要找人借,国家也一样!那国家是怎么借钱的呢?
英国政府琢磨着,老百姓有钱啊,于是想了个金融办法:
扶稳坐好,混子哥给大家解释解释什么是国债。
简单来说,就是政府向老百姓借钱,并写了张欠条——
欠债要还钱,国债一到期,政府就得连本带利还给老百姓。
英国一口气发了很多国债,可借钱一时爽,还钱火葬场,很快英国政府被问住了:
所以接下来英国面对的问题,就是怎么还钱……
好在这时,有个大爷跳出来说:
他就是当时英国的财务大臣牛津伯爵。
牛津大爷找到一群土豪开了个「轰趴」,然后对他们说:
牛津大爷早料到土豪们爱财不爱国,于是他只好使出撒手锏:
原来早在大航海时代欧洲人就发现,亚洲有香料,美洲有黄金啊!
尤其是南美洲,金矿特别多,欧洲各国都想独占当矿主。经过一番对抗,西班牙拿下了南美洲。
此后,南美洲归了西班牙人,谁想进来赚钱,都得他们点头才行。
不过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赚钱。当时西班牙也会允许英国去南美洲贸易——
经牛津大爷这么一说,英国人都知道了南美洲遍地黄金,只要能到就是赚到,简直就是:
于是牛津大爷牵头,带领土豪们成立了一家创业公司,这就是传说中的:
英国政府特批,南美洲这块肥肉,只有南海公司才能啃。同时南海公司还买了 1000 万英镑的国债,互相都有好处嘛。
可当南海公司的土豪们做着赚大钱的美梦到达南美洲后,他们才发现——
这个特许权是真的虚,就跟西班牙国王一样虚!
西班牙规定,英国每年只能派三只船过去贸易。
后来由于西班牙和英国闹掰等原因,南海公司在南美洲没赚到啥钱。
这骨感的现实,血淋淋地惊醒了土豪们的南海发财梦,他们终于明白了——
公司都注册了,你告诉我要亏钱?这可咋整呢?
估计英国土豪们在抹泪时低了头,因为他们突然发现:
这就好比,你家揭不开锅了,突然想起来还有几亩韭菜,你体会一下。
对南海公司来说,「韭菜」就是一茬茬的钱,问题是怎么收割呢?
南海贸易特许权本来就是个金字招牌,再加上政府的担保,就能让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信得不要不要的。
「韭菜们」都看好南海公司,纷纷买入他们的股票。
看明白了吧,都不用跑南美洲,发几条朋友圈,就能躺着赚钱!
不过南海公司还嫌不过瘾,一拍脑袋,又搞了个大事情:
简单地讲,就是让吃瓜群众用手里的国债换股票。
老百姓没啥文化,觉得股票噌噌涨,总该比国债值钱,而真正值钱的国债,就都跑到南海公司手里了!
据说英国政府本来是反对南海计划的,但土豪们贿赂了官员,使这个计划得以通过。
这次南海计划,又把他们的股票价格抬高了几番,就连大科学家牛顿都开户进场。
当时股票涨得多疯狂呢?
就好比上海徐汇区的房子,10 块钱一平方米,你嫌贵没买,过了半年再看——
眼见南海公司空手套白狼,赚得盆满钵满,其他心思活络的人,也红着眼睛开始琢磨:
咋割呢?水里的一种生物给了他们灵感:
于是大家一窝蜂开公司,出现了很多奇葩公司,疯狂发股票忽悠人买。
牛市的时候,谁还能理性?大家觉得是个股票就能赚钱,买股票跟买白菜似的,直接挤到服务器瘫痪。
当时大家见面都不谈天气了,而是改成了:
上到国王,下到家庭主妇,全在炒股,却不管不问公司经营啥情况,这就很容易——
首先,政府看到疯狂的股市,也坐不住了,于是出面说:
以后开股份公司,必须由我点头批准。那些浑水摸鱼的公司,一律封杀。
这就是著名的《泡沫法案》。
于是「韭菜们」慢慢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发现对南海公司也不了解啊:
怀疑的种子一个猛子扎下去,「韭菜们」都坐不住了,纷纷开始抛售股票。
股票价格开始呈「跳楼」式下跌,让无数人血本无归。
就连大科学家牛顿也赔得老惨了!为此牛大爷还发微博叹息道:
南海泡沫就是这么个事情,但它给英国造成的影响不小。这里简单说两点:
这场泡沫让英国人对股份公司产生了阴影,一提起股份公司就想起骗子——
「南海泡沫」事件阻碍了英国股份制公司的发展,直到一个多世纪后英国人才走出阴影。
由于南海公司的事是托利党(后改称保守党)搞的,因此大家对它很失望。它的对头辉格党(后改称自由党)趁机上台,英国以后的政局就发生了变化。
好了,南海泡沫就讲到这里。
其实就在南海泡沫发生期间,英国的老冤家法国,也经历了一场泡沫——密西西比泡沫。
这哥俩超实力地演绎了什么叫:有福干仗,有祸同当。
185.两更合并,谢谢转转皇冠!!
“陈小佳,今天下午,你去哪里了?”
我没有料到高子健会问我这个问题,好歹我们在一起也这么长的时间了,对于高子健的底限,我还是了解的,他这么问我,肯定是听说了下午的某些事情。
换位思考,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可能不被介意。
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东西,那就是谎言。谎言分两种,一种是恶意的,一种是善意的。但是偏偏有时候,有些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绝对。善意和恶意,可以交换。
我要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因为了解,所以肯定知道高子健会介意。担心他会难过,所以决定稍微美化事情的经过。
轻轻地咳了一声,低下头,将高子健眼角的泪滴的擦干,贴着他的耳朵,说:“高子健,我下午去找孙一清谈判了,豆子的事情,我希望他更多时候听从你的想法,怎么样,给力吗?”
高子健抬起双眼,轻轻地哼了一声,说:“真的?”
我耸耸肩,说:“你也可以自由发挥想象力,如果你自己愿意钻牛角尖的话。”
高子健心满意足的看着我,伸出手,示意我将他扶起来,等两个人并肩坐在大床上时,高子健忽然孩子气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笑着说:“陈小佳,有你真好。”
“我呸,”我看着高子健,捏了捏他的鼻子,说:“老实说,是不是今天受委屈了?跟你老婆说一声,明天让你老婆买个小木人,晚上回来一起扎针好不好?”
高子健瞪着我,说:“这妇人,心可真够恶毒的。”
“废话,你也不瞧瞧那些人,敢欺负我男人,信不信我分分钟找到他的八字,直接用针头来个几百针,疼死他!”
高子健满足的笑了,一嘴白牙和我正对面,口腔里传来一阵浓厚的酒精味,呛得我难受。
“废话!”我捏着鼻子,瞪着高子健,说:“老实说,今天你和李树的谈话我都听明白了,不就是几只猴子想在高大帅面前耍啊耍吗?有什么吩咐高大帅只管提,老娘绝对第一个提着大刀冲上去,怎么样?”
高子健又笑了,而且,笑意很深。
他的大手掌在我的头上挠了挠,说:“陈小佳,这才是真正的你嘛,我真的担心,你以后会变的焉巴巴的,简直难以想象,万一到时候把你压在身下,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我岂不是……”
“喂,高子健,你能不能正经点,不甩流氓能死啊?小心交坏儿子!”我小心翼翼的朝门外瞥了一眼,表示森森的怕怕。
高子健直接将我压在了床上,眉角弯弯的看着我,说:“陈小佳,你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和孙一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你还是我的,他奶奶的要是敢动你,老子就直接去大院开个坦克过来,直接扫平了孙家!”
说道孙一清,在云水的时候经常听到他说参加什么峰会啊论坛啊各种活动,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在酒桌上居然和高子健有联系,这里面的关系,的确有些诡异!
诡异在哪里,我也说不清。
“陈小佳,我跟你说话,你聋了吗?”高子健用鼻尖在我的脸上蹭了蹭,说:“跟我说话居然会走神,哎呦喂,看样子,是昨晚我不够卖力啊!”
高子健的话刚说完,手指就在我的身上来回的挪动,我无处躲藏,只能举起双手投降,趁着高子健没注意,我急忙转移话题,问:“请问高大帅同志,孙一清,他是做什么的呀?”
高子健被我这么一问,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陈小佳,故意的吧你,知道你老公今天晚上在酒桌上有些挫败,就这么过来寒碜我了?”
“冤枉啊!”我急忙翻身,骑在高子健的身上,一脸苦b的说:“大帅在下,请听小女子一言,小女子……哈哈哈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高子健就生生的在我的腋下挠了两次,一边挠痒一边说:“哼,陈小佳,你不老实,居然反攻我,看我怎么……”
我也顾不了那满嘴的酒精味了,用我的小口,直接堵了上去。
高子健这厮,吃软不吃硬,这软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家应该都懂得。
让我意外的是,这厮明明是喝醉酒了,怎么一点都不影响发挥?
“高子健,老实说,你确定你今晚是喝的酒?”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双颊通红。
高子健得意的看着我,说:“你以为我这两年在部队是白练的?我可告诉你了陈小佳,虽然在你放了我鸽子四年我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你,但是我每时每刻,都在幻想着找到你之后的方式……嘿嘿……”
“好好好,高大爷,那你告诉我,孙一清,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空气丝丝清冷,划一叶扁舟,缓缓穿越记忆的海,忘记了时间,却忆起了往事
轻轻地走下床,看着窗口透过来的微亮,想着昨晚高子健跟我诉说的那些事,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关于孙一清,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身份。
对我而言,这个人,只是街头忽然被碰撞时的偶然相遇,只是办公室里那个帮我助我的上司,还有,四年来的默默守护。
我从未想过他的身份,我觉得我的大脑里某一根的神经是有问题的,当初和高子健谈恋爱,似乎也没有注意这个身份问题。
想到高家四年前所经历的问题,想到全国上下被那条新闻覆盖的严重性,总觉得高子健三叔这个问题,算是尘埃落定了。
刘家所谓的保护,现在看来,也只是口头支票,最多,能保住三叔的一条性命。
能在几天之间解决这个问题,这个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还记得孙一清送我去医院时,明明是给某人打了电话的,电话里的语气,神态,举止中都透露着一种霸气,当时我也只是觉得这可能是我多想,没有想到,这里,包含着玄机。
因为那段时间我的脑子里只有高家的事情,只有高子健一人,又被刘诗涵逼迫到就范,家中的二老还欠着巨款,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忽略了孙一清这个人。
高子健说,他的爷爷,在京城的地位是显赫的,他的爸爸,没有从.政,选择了行商,很快就挤入了福布斯排行榜(这个很牛叉,不要太介意。),至于孙一清本人,除了是高校博士学位毕业之外,在部队,还有个军衔。
这两个字冒在我的脑海里时,我只觉得心口一阵动荡。
记得在云水镇时醉酒,从田心的言语中,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她的意思,总之,在田心看来,孙一清,就是无所不能的神。田心对孙一清的崇拜,一如我对高子健的痴心。当时我只是觉得这是个人感觉在作祟,没有想到,一切都是有着缘由的。
记得某一次在孙一清的家中,看到了衣柜里那件碧绿色军装,当时还觉得这个只是个人的癖好,没有想到,孙一清,居然也是个军人。
想到孙一清挺直的腰板,想到他三十好几的男人还有那么强健的身体,一切,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
孙一清行商,却从不拿家族当成借口,他只是做他喜欢做的,前两年,又开始资助大学生创业。
不得不说,孙一清的履历,着实是吓人的。
之前在办公室,总是感觉老总对他的态度有些恭维,以为孙一清业务上的能力所致,现在看来,何止如此。
关于他为什么会离开部队,高子健没有说,我稍微插嘴问了问,高子健一个眼神扫过来,我立即乖得像猫似的。
玩什么都可以,那得看地点,和高子健一起玩,千万,不能在床上。
想到昨晚高子健居然和孙一清在一张桌子上,多多少少,我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不过高大帅说了,盛大房屋质量问题,他自己是能够解决的。
用他的话说,开一个房地产公司要多少money,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不如早一点关门大吉。
我是信任高子健的能力的,现在我和他一样,最为好奇的,是那个幕后使坏的人。
想到这里,我的双拳就不自觉的捏了起来,如果这一次,还是那些人在使坏,我也不会客气。
“妈妈……”卧室的门开了,豆子的声音窜到了我的耳中,转过脸看去,就看到了豆子踩着小脚朝我走来。
我急忙跑过去抱着豆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着床上还在昏睡的高子健,走出了卧室。
穿鞋时,豆子问了我几个问题。
“妈妈,昨天夜里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是不是有大灰狼?”
我的手一软,低下头看了豆子一眼,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像是在说谎。
实际上,琥珀山庄的房子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但是由于豆子刚刚单独睡,我有点不放心,就将儿童房的门打开的。
但是,儿童房和大人的卧室,明明,还是隔了一道门的呀。
“咳咳,豆子,大灰狼一般是在山上,应该……不会在家里吧?”
豆子眨着眼看着我,说:“妈妈,豆子真的听到了,而且,还有……咚咚咚的声音。”
豆子的脸上表情比较夸张,试图模仿昨天晚上高子健晃着床的声音。
“咳咳,妈妈还是先给你穿鞋吧。”
“妈妈,豆子想问你,昨天晚上,你是和高爸睡觉觉的吗?”豆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的狡黠,看着我,说。
我嗔怪的看着豆子一眼,说:“今天你起的这么早,妈妈待会给你洗头,不许哭。”
豆子:“妈妈,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们大人不能这么欺负小孩子好不好?”
这孩子还能再鬼精一点吗?
鞋子刚穿好,高子健的声音就窜了过来:“豆子,早待会爸爸给你洗头好不好?”
豆子转过脸看着高子健,小下巴昂的很高,咳了一声,说:“我考虑考虑……”
高子健咧嘴一笑,父子两嘴边的弧度一模一样,直接奔了过来,抱着豆子,就冲向了卫生间。
从云水镇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家中的日用品都是高子健购置的,牙刷,是三人的,杯子,也是三人的,包括毛巾,也是三人的。当然,最小的那个,是小人。
我心动于高子健的细心,更加觉得,当初的等待,是正确的。
站在门口,看着高子健用着粗壮的手臂夹着豆子在淋浴下,一边感叹着某人的手臂怎么这么粗壮,一边又觉得特别温馨。
“豆子,老实说,你知道了吧?”高子健拿着花洒,开始试着水温。
“高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了,昨天陈小佳的确是在我房间睡觉觉的,我想问问你,你有意见吗?”高子健轻轻地挪动着花洒,继续问:“我们家都是很***的,谁说的有道理,谁就是第一名,懂不懂?”
“高爸,你会不会洗头,我有点害怕……”
豆子对洗头的确有些恐慌,所以当花洒靠近他时,他会喊出来。
“当然,你爷爷可没有给我洗过头,都是我自己洗的,我有二十七年多的从业经验,你就别担心了。”高子健拿着花洒开始吹嘘。
“哦,”豆子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高爸,孙爸爸追了妈妈四年,都没有一起睡觉觉,你是怎么搞定的?”
“!!!”我惊讶的看着父子两,差点倒在地上。
“这个,的确有些秘诀在里面。”高子健开始挥着花洒朝豆子脑袋上,说:“闭上眼,先不要说话。”
高子健果然还是吹牛的,他不知道照顾孩子这种事情其实需要的是耐心和经验,他的脑袋多大,豆子的脑袋多大?经验,用在自己头上和用在豆子的头上,难道是一样的?
我是想过去帮忙,但是又不忍心打扰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站在原地,看着高子健拿着毛巾轻轻地揉动,心里面一阵欣慰。
豆子不排斥,一家人幸福,那才是,最甜的。
“高爸,你刚才说的秘诀,是武林秘籍吗?”豆子脸上被擦干净之后,又开始问了。
“当然,而且是高氏密集,高墨轩,你要是想知道也可以,除非……”
“我只是问问,没兴趣的。”豆子直接打断了高子健的话,嘲笑的说。
很多年后,高子健一直对豆子小时候对他的误解有点郁闷,当然,这也是豆子亲口说的,他说,孙一清是爸爸,高子健也是爸爸,爸爸的定义是,追求妈妈的男人。
高子健为此抓狂了两次,他甚至郁闷的想,若不是自己紧追不舍,那爸爸,岂不是就变成了别人?
送豆子到幼儿园门口,他在我的耳边说了两句,第一,高爸今天表现还行,勉强及格了。第二,他不喜欢高爸给他弄得鸡窝头,美名其曰的有型,一点都没型。
上了车,高子健凑过来问我,豆子刚才说了什么,我轻轻地咳了一声,正式宣布:“高子健,豆子说,你,现在及格了。”
高子健的桃花眼睁得椭圆,看着我,说:“真的?”
我昂起下巴,雄纠纠气昂昂的说:“鉴于你今天和昨天的出色表现,加了十分。”
高子健伸了脖子,在我的额头上用力一吻,说:“老婆儿子万岁!”
为什么我对这句话有种高子健就是小高子的感觉?
高子健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李树打来的电话,据说报社的新闻已经被压了下来,部分房主已经接受了赔偿,还有六户一直没有接受,正在闹事。
“把黄律师叫过来,单独跟他们谈。”
李树又说了两句,末了,开口道:“子键,一期的监工,似乎跟王鹏有关。”
王鹏这个名字听上去并不陌生,一时间我也没有想到是谁,看着高子健越发阴冷的侧脸,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那张混混脸,难道说,是他?
虽然我和高子健只回城了半个月,但是总觉得很多事情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似的。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关系,总觉得,暗地里,好似有人在***作。
四年前,高家出事,主要是因为石磊父亲的冤案,但是其他人实际上也牵扯了其中,比如刘家,刘诗涵和刘美婷,比如王鹏,虽然最后证实是阿姨所为,但会不会,是受人唆使?
这些问题,现在,我都看不清。
转过脸看着踩着油门朝前进的高子健,侧脸上透出的冷意,似乎也在告诉我,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轻轻地咳了一声,我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子键,最近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怎么觉得,有一点点的心慌?”
高子健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说:“我才去云水市两三天,就有人开始不老实了,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比较好奇,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么说,真的有人在捣鬼?
我刚准备问一问有什么线索,高子健就开了口,说:“陈小佳,这些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呢?靠边站,什么都别想,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乖乖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跟着高子健去了西郊。
我总觉得回来的这段时间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稀奇事,比如在小区的第一天,居然撞上刘诗涵,比如,此时此刻,在高子健的办公室,居然又看到了刘诗涵。
阴魂不散四个字,在见到刘诗涵时,直接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当然,她的双眼里可能不是看着我,因为我和高子健刚刚走进办公室,她就扭着身姿走了过来,说:“子键,你总算来了……”
高子健举着我的手,将我推了出来。
他是为了省事,我是知道的,不过老婆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关键时刻用来黑的吗?
刘诗涵看到我之后果然愣了两秒,一朵玫瑰花似的面孔顿时焉吧了,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说:“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我吃了四个包子。”
“对呀,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刘诗涵依然不甘心,踩着小高跟朝高子健走去,站在办公桌前,笑着说:“子键,新闻的事情我已经找了我爸爸的朋友,这两天都会压下来,你不用担心。”
无事献殷勤,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个好歹呢。
“刘小姐如果只是过来跟我说这件事的话,那么我就先谢谢了。”高子健头都没抬,继续看文件。
“子键,今天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刘诗涵将手包放在桌子上,转过脸看着我,说:“前两天,我的一个朋友,在亚马逊喝咖啡,正巧碰上了陈小佳,还有,孙一清。”
你的朋友,不就是你的那个好表姐刘美婷吗?
“这个我知道呀。”高子健继续低头看文件,声音平淡。
我在想,他为什么不立即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可是,这个,你肯定是不知道……”刘诗涵的双眼里透着一股促狭,艳红的唇瓣上泛着一抹冷眼的光泽,嘴角翘起,伸出手,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沓纸张,我伸着脖子,看不到桌面上放着的东西。
“子键,你看这个……”刘诗涵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了敲,说:“这是亚马逊咖啡监控里弄出来的,这一张,两人进去时的照片,这一张,是出来时的照片,你看看时间,两个多小时,你猜,他们在做什么?”
刘思涵最后两个字的发音拖得很长,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暧昧。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抬起脚,朝办公桌的位置走去,三步之遥,远远地,就看到了桌上拍摄的我和孙一清的照片。
我的目光愈发的清清晰,直到走到桌前,我的心里面“咯噔”一声,十分吃惊的抬起头,看着刘诗涵,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奶奶的,有钱就是好,视频照片都能买来,刘诗涵,你狠!
“子键,看到这些照片,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你说,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有何必呢?”
冗长的嘲讽的语调在我的耳旁响起,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