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沈星移结局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提示:本文非测评,纯属个人感受,含《挟剑》及《破晓》大量剧透及原创结局,未玩请自行关闭。玩《破晓》的过程,像是隔着一条河,水边散落着零零散散的雨花石,被日光晒得久了,带着烧灼般的热意,你们在彼岸奔走,我在此岸遥望。脚下万千倒影波光离合,每一幕都似曾相识,叫我如何敢忘。曾几何时,故人已矣,断鸿声声,我自忘川折返,无意回头。当年未过断绝生死的河,时至今日也不会再过。当时未饮了却前尘的汤,如今自然也无需再饮。唯独说着“永不相见”的话食了言,在爱恨尽头,在轮回两端,与大家堪堪照了一面。任远,陈昼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猜到是你,陈沉两字,同音异义,若说巧合可骗不了我。周然的避而不谈,江宴的鉴定结果,以及你随身携带的石头,桩桩件件都印证了这一点。可惜那个时候的我被失去的痛苦封闭了感官,非要处处针对于你,令我意外的,你居然真能打了三个小时电话只为确认我是否平安,仪器的滴答声一点一点烧干了时间,不由想起书院时某人的心意一藏就是四年,果然,你一向很有耐心。引生还以为周然和你有什么隐秘之事醋坛子打翻一地,下回可要好好犒劳人家……唉,算了。所幸直到最后我的枪口也未曾指向过你,兵刃相见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平川,你问我在你离开单位时为什么没有劝你留下,因为这份工作伴随莫大的风险,我可以赌上性命,但无权要求我的朋友也这样做。虽然受诸多客观因素影响,去留的决定权毕竟在你,我们每个人终究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尊重你的决定,并不把个人意志强加于你,这是我的初衷。我唯一后悔的,是在中毒后没能及时确认你的立场和意图,在你还未深陷时拉你一把,也许那个时候我太过急切地想揪出幕后黑手,也许我害怕听到刻意为之的回答,也许……我早该明白另有隐情,以你的能耐,如果想用毒杀掉一个人,理应药石无医,哪能救得回来,你说是也不是?江宴,我犹豫再三还是把你父亲的卷宗交给了你,我不确定一无所知会不会比较幸福,但人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哪怕锥心刻骨百般煎熬,应该自己来背负的,也由不得别人以为你好的心思替你决定为你承担。如果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去找唐老师询问缘由后来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信任的崩塌只要一个签字,我们擅自为它给出了看似合理的解答。其实,唐老师遇险后,我有一刹那怀疑过你,时间赶得太巧太巧了,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伴随着说不清的自厌与自恶——父母为之献身的一切你绝无可能弃之不顾。你瞧,熟悉如你我,也经不住人心的考验。对了,还记得吗?学生时代遇到小混混那次,他们对我出言不逊,你大可澄清我们并非男女朋友就好,却径直上前教训了对方,直接导致了后来的混战,谢谢你,这一次选择了维护我。引生,我们无法左右自己的出身和家世,但最后的方向是可以选择的。当你在张局的威胁下拒绝交出启明路线图的时候,想必已然有了决断。最初的噩梦里,云影天光漂浮于红色的海潮,撕出星点灰垩的磷火,沉入你的眼睛,是周然最终把你拉出了泥沼,他身上的光亮融化了灯火,熄灭了夜色,清清朗朗照在你困守的旧地,倏忽掉落成星辰。你总生长于夹缝中,做尽违心之事,却又痛失所爱,或许有一天你可以不再找寻正邪的出路,可以与既定的事实达成谅解,可以变成自由的清风两无挂碍。喂,屋顶的酒好喝吗,学校的西瓜好吃吗,你呆在那里这么多年,还是不肯离开吗?周然,我以为你是线人,是身份隐蔽的核心人员,从未把你和无脚鸟这个代号联系起来,没有脚的鸟无法栖息只能不停飞翔,落地之时即是死亡。你啊,习惯把所有事情放在心里,从前不想说,如今不能说,你为江宴送去蛋糕,为引生破除心魔,为任远接通电话,为唐歧积累功勋,你一直那么体贴周到游刃有余,身上没有多少烟火气,又沾染了人间寻常的热度,仿佛一幅不世出的佳作,眉眼间落了灰都要立刻拂去的那种,却带着时刻殒身的觉悟独自战斗了那么多年,最终阴差阳错毁损在仇恨的烈焰中。昔年,引生在父亲的逼迫下烧死了唐歧的母亲,作为她爱人的你又被烧死于唐歧的误判,如果有天理循环,为何要应验在无辜的人身上,不过我最没有资格这样说。谢谢你的关照,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还有,你的画很好看。唐歧,我怀疑过所有人,除了你。我们所有人中,任远改头换面,平川渐行渐远,我心生退意,引生左右为难,原以为,你会是在阳光下走得最坦然的那个,无奈事与愿违,我们都没能逃得过。你的世界太过明净,过刚易折,然而很多东西不是非黑即白一概而论的,任远出事后,我心心念念只为找出内鬼还他一个公道,忽视了身边的人,全然不知你的心境有了何种转变,直到唐老师的遭遇彻底催化了它——看吧,我又在你这儿重蹈覆辙。抱歉,你父亲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接通他的电话,我救不了唐老师,正如我救不了柳君,同样的情况无论重来多少次,也走不出遗憾的终点。星何,到头来我还是没能成为你,不是你不够好,不是你的结局不够圆满,是我无法踏过那座桥。我最接近你的一瞬,是对张局扣下扳机的那刻。虽早早觉察他身份有异,位面的差异无法提醒到你,直到他将枪放在你与任远之间,打定主意看一出好戏。任远碰都未碰拒绝了他,我接了过来,迟疑片刻,朝着张局开了枪,竟是空的,跳出剧本的走向他不大满意,在我失神之际顺势收走了枪,仔细想想,他手里还有一把,总不至于都是空枪,我隔着桌子去夺力有不及,理应牵制住他,好让对面的任远缴了他的械,毕竟我们两个搭档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你瞧,我总在关键时刻犹豫,这点倒是像你,看出情报有误的时候,发觉平川立场存疑的时候,乃至现在。罢了,我可以成为沈池懿,但无法成为你,即使我们曾经无比接近过对方。记忆太重了,我已经尽了力,看过最好的收梢仍然无法放下,索性继续注视下去也好。临别之际, 告诉你一件事吧, 我最喜欢的星星, 叫spica, 你们有机会去天文台看到的话就能明白,它的样子像极了我和你,也像极了你和他。永远,彼此为邻。注:SPICA即角宿第一星,是一对有大质量暗伴星的分光双星,又是密近双星。在这个距离很近的,互相围绕公转的双星系统中,两颗恒星的距离只有0.12天文单位,公转轨道周期只4.0145天,这两颗恒星距离非常接近,以至于肉眼无法分辨出来。————————————————————————【沈星何结局】殊途同归(沈星何申请调离,任远继续执行任务)再一次见到唐歧,是五个月后。玻璃轻巧地隔开了两边,一道隔开了自由与困顿,葱茏与荒芜,血肉之躯的悲喜与诸事已尽的虚空。青年没有任何表情,冰面下看不到流动的水光,他的声带生了锈,摩擦出嘶哑的低音:“为什么非要见我?”信件叠的工整,看得出是小心收藏着的,沈星何抚过封面的字迹:“唐老师嘱咐我照顾好你,虽然你拒绝了一切探视,总想再试上一试。”“现在的我,生死已经没有了区别。”被什么烫到一般,唐歧别开了视线:“他若有知,恐怕会无比失望吧。”莫名的情绪缓缓沉入暗无天日的海底,沈星何伸出手试图触碰水面上荡漾的波光:“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他的儿子。”唐歧微微一怔,痛苦的神情就像绷紧的琴弦濒临断裂:“所以,你是来开解我的?渡人先渡己,星何,你的噩梦不会比我少,不用在我这里浪费精力。”沈星何看着对面的人,想起毕业时少年的眼睛比玻璃碎片上折射的阳光还要亮,半晌终于开口:“到底哪里出了错,我们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知道,回过神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思考对唐歧来说变成一件困难的事情,他很慢很慢地说:“有时候我也惊讶自己居然能那么狠,但……父亲对我来说是世界的全部,我一直努力想成为英雄,想让他骄傲……可是他被摧毁了,我恨将他害成这样的人……对方是不是故意的根本无所谓,我更恨自己的莽撞和冒进,恨真的是种可怕的东西,就像是某种锋利的光,就像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幻影,如果你没有真的恨过谁就永远不可能理解。”他直愣愣地看着沈星何,执意看到对方的灵魂里去:“我想你其实是明白的。”手无意识地握紧,真实如硝烟洪流般涌上了岸,良久,沈星何放弃似的承认了:“你是了解我的。”“即使知道任远就是天狼星,你对他的信任也没有丝毫动摇?”唐歧的语气淡淡的,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激动起来,“你拿到枪的时候,在迟疑什么?”“我相信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有些东西值得他付出这样的代价,退一万步讲,即使他真的行差踏错,能审判他的只有法律,而不是我和我手中的枪。”回忆起那个劫后余生的黎明,心陡然变成盛满水的杯盏不小心就会洒掉,沈星何不再强撑,显露出疲惫的神色:“我当时第一反应是要不要自绝于此,对于被人利用害死同事这件事,我无法原谅自己,甚至想过把命赔出来。”“你心气高,一时转不过弯也是有的。”青年的表情陷入某种奇异的平静。“那是逃避,我不能让对手称心如意,”沈星何摇摇头,“所以对张局开了枪。”“你不愿审判任远,却能审判张局,星何,你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公正。”唐歧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没错……我对任远有私心。”他自嘲地笑了笑,笑意是岁月沉淀后屡遭破坏的矿石,露出残破的切口:“至于张局,被你说对了,因为我恨他。其实最好的选择是挟他为质逼他放人,比如打掉他的武器限制他的行动,但我对准了他的脑袋。”“你真的想杀了他。”对方垂下眼,那里是无星无月的夜晚,白昼永远不会来临。沈星何咀嚼着言语苦涩的味道:“如果枪里有子弹,说不定已经成功了,但这样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活着走出去。不过想想他既然敢来这一出必定不会把生死大权交到敌人手上,最基础的判断和思考都没有,我在学校学的那点本事真的都还给老师了,活该成了他手里的刀。”提到唐永明,唐歧的面上泛起一丝波澜很快归于平静:“他抓住了我们每个人的弱点,正如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把启明递给父亲,那时起,我的信仰和坚持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不,从报仇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有立场谈这些了。”“你不是在报仇,你是在泄愤。”思及那间空无一人的画廊,那个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干净,太干净了,月光漫过雪地,甚至担心会不会被什么东西弄脏,沈星何不得不说:“周然是无辜的。”“可我不知道。”唐歧闭上眼:“人往往更愿意相信他想要相信的事情。起先,我偶尔能梦到,他坐在化工厂的台阶上沉默地盯着我,移开视线就算认输似的,眼睛冰冷得就像吞没他的水泽。我做好准备溺死在那片海里了,我不再挣扎,然后,我就醒了。”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没错当时他就是这样想的。他们所有人相聚的最后一天,有谁被摔坏了血流得到处都是,心在不断下沉,没有尽头,死亡将女生的声音撕扯得狰狞,此后梦里的每一处阴翳都是那天的惨象。时间在沉默中燃烧殆尽,余烬堆积成寂静的雪原。“抱歉,”沈星何拾起嶙峋的傲骨,对着现实剑刃上自己薄弱的影子,“我一直没有真正帮到你,告诉你无脚鸟和天狼星的信息反而加重了你错误的怀疑。”“无所谓了,我的终点就在这儿,今后我不会再见任何人。你的路还很长,不要被过去牵绊住,不原谅自己也没关系,尽可能挽救更多的人就好,背负着一切活下去也是一种承担,这话同样适用于任远,帮我带到。”对方目光死寂,好像变成了一座坟,自己却找不到葬身之地。沈星何陡然明白过来,却又无法开口,一个人若是没了求生的意愿,谁都留不住的。这个念头犹如凛冽激荡穿过峡谷的风流畅得不可思议,仿佛对他来说不是直觉,而是经验。末了,唐歧看着虚空里的某处,说出了他埋藏最深的秘密――“你知道吗,世界上不存在没有被打败过的人,如果有,早晚会输给自己的渴望。我极度厌恶启明,除了父亲因此遭受的苦难之外,有一个片刻,我居然想用它再见一下我的母亲。我一直以为她在某个地方执行任务,我一直以为她还活着只是无法回来。”他的声音轻的像一处回忆:“我很想念她。”沈星何收拾好东西,刚过凌晨。咖啡在胃里缓慢发酵,后劲泛酸,舌苔上沾着甜而清苦的余味,头有点沉,但不困。熬夜的痕迹没有章法地凝结在眼角,他走到阳台,看着天空中兀自闪耀的星星,感觉心里的重量轻了一些。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预感在分秒间促然降临,他按下接听键。“是我。”两个字轻若无物,让人突然想到结霜的清晨。他习惯性地担心起来:“电话联系没问题?”“这个手机马上就不用了,我一向谨慎。”“那就少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身上,你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他没忍住呛了一句。对面默然了几秒,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你准备好了?”“嗯,明天出发。”他的语气格外清澈。“你没必要这样,”陈昼到底没忍住,“张局在系统内蛰伏多年,手段老道可想而知,没有识破不是你的错,再说调查、谈话、处分、降职你一样没少,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你知道,我不是能与自己轻易和解的人。”沈星何背靠栏杆站定,沐着夜风,放缓了声音:“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那些于我而言远远不够。况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单位里多多少少能听到些风声,我也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同事间的氛围,难得S市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申请调过去了。”“那里临近边境,犯罪分子活动猖獗,不比这边,你又人不生地不熟的,注意安全。”对方没辙地叹了口气。“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会随随便便死的,”他笑了笑,不知在笑谁,“十五年后还得喝平川和江宴的喜酒呢,错过了一场婚礼,总不至于再错过另外一场吧。”“她还是谁都不见?”“大概……她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不用问他就知道指的是谁:“好在平川成功戒掉了启明,或许他才是我们中最厉害的那个,毕竟江宴还在等他,他又怎么会舍得让她伤心。另外,唐歧让我带话给你……”陈昼听完,沉默了半晌,声音却是无比清晰:“正义是不存在的,没有人能为它立言,我们守护的是秩序和规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凌驾于它,如果他能早些明白就好了。”“那你呢?任务告一段落干嘛不回来?”“我走到天狼星的位置,虽说以任务为出发点,手上不可能干干净净,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为了拔除那些窝点,我必须这么做,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陈昼像是在努力设法说服自己一样:“没有牧星者,没有逐日,还会有别的替代出现,是的,我已经走了太远,只能继续走下去。”沈星何可以想见,对方说这句话的样子,目光灼灼瞳孔分明,直率得挡都挡不住。与此同时,他再度确认生于自己心口的那柄利刃,锋芒依旧。“如果觉得累了,就抬头看看星空吧。一起去天文台的计划恐怕要无限期延后了,但只要抬头,哪里看不到星星呢。”他听到自己的魂魄开口了,和远处烟火红尘的喧嚣一唱一和。“好。”对方由衷地笑了。是啊,昼夜轮转,此消彼长,只要人心无法填满,类似启明之物就不会消失。但——继续战斗下去的话,总会在路的尽头再相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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