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下,看阳宝乙山辛风水详解的辛师傅是哪里人?

神秘而奇妙。直到我遇上了,才揭开了他们真实的一面。在我们戒毒所,有个 61 岁的老头,是个「阴阳先生」。右手有残疾,萎缩得像个「鸡爪」。这人叫连运昌,大家就叫他昌哥,他在戒毒学员属于「大哥」级别的人物。我还记得,在登记连运昌入所前职业的时候,他把两手背在身后,对我说:「管教,我干过阴阳。」「不就是算命的么!」我嘲笑他,接着就在他名字后头写下了:无业。可不久之后,我就承认,自己太小看连运昌这个「阴阳」了。1连运昌年轻时应该是个俊模样。他五官立体,鼻子又高又挺,眉骨突出,眼窝很深,即使什么都不说,眼神也锐利得像一只老鹰。连运昌近距离接触,是在一次会操表演上。我负责在一旁看管身体残疾的学员和几个病号。连运昌坐在塑料椅子上,神情淡然,手里端着一杯廉价的茉莉花茶。曾经有个学员,腰椎间盘突出,疼得厉害。连运昌知道了,就让那人掀开衣服,用左手靠近他的腰部,但并没有贴住。不一会,那个学员就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温热。「昌哥的气功真是神了!刚刚还疼得受不住,一下就好多了!」那个学员兴奋地告诉我。我问连运昌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冲我笑了一下,「这,队长,这不能说……」不仅是学员,我的同事们,也都对连运昌很感兴趣。有人生了女儿,想让连运昌看个名字。连运昌想了大概两三分钟,「孩子五行缺木,得起个带木的名字。」他找来一张纸,用左手在上面写下三个字——「兰樱卜」。字苍劲有力。连运昌对古诗文张口就来,我太太曾经说自己五行缺木,但名字里没有木,只有一个「欣」字。连运昌听完都不需要反应,直接说:「怎么没有木?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我知道连运昌并没有怎么念过书,但他在阴阳先生这个行当里从业几十年,信徒众多。他是怎么操持起这一摊「事业」的?会操表演这天,借着看管残疾和病号学员的机会,我按捺不住好奇心,问起了他的过去。2连运昌 24 岁那年,遇到了他的师父——「刘半仙」。连运昌说,在和师父刘半仙认识的那一刻,他就隐隐地觉得,「出头之日来了。」连运昌出生在晋西北,家里很穷。他爸妈给他起的小名叫「虅儿」,在当地农村,是「招财」的意思。他三四岁的时候,村子里爆发了瘟疫。他的父母都染上了,父亲赶紧托人把连运昌送到弟弟家寄养。没想到过了三个多月,连运昌的父母就死了。二爸带他回村办丧事,他好奇地掀开了白布,看到父母浮肿、黑紫的脸。他吓得半死,但这也成了「虅儿」对亲生父母唯一的印象。从此,连运昌就住在他二爸家。二爸以务农为生,有五个孩子。他只给了连运昌一个睡觉的地方。连运昌吃饭不能上桌,没钱读书,只能靠翻堂哥的课本,学一些常用字。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堂哥堂弟都可以打理一些农活,可连运昌没法干重活儿。他的右手就像一只鸡爪,五根细瘦的指头捏成一个尖儿。只能撮着,没法张开。没有劳动能力,连运昌只能看着别人的脸色生存。 刘半仙是唯一正眼看连运昌的人。那天,连运昌跟着二爸去镇上赶会,刘半仙几乎是一下就相中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小伙子,表示愿意收他为徒。二爸像甩下了一个累赘,把连运昌甩给了刘半仙,他甚至放下了半口袋黄豆捣扁的「钱钱」作为答谢。连运昌不懂阴阳这个行当里面的门道和玄机,但这是他当时唯一的活路。那天,刘半仙捏了捏这个鸡爪少年的肩膀,拍拍他的后背,又把他残疾的右手抬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半天。最后,刘半仙点了点头,「你跟着我,以后就叫你那个……仙鹤童子吧!」3阴阳这个行当说起来不太体面,总有骗子的嫌疑,但在那时候,刘半仙过的日子要比一般老百姓好得多。刘半仙说,让别人相信自己,首先要做的是「包装」。别人来找他,都是有「事」求于他,刘半仙首先要对「事」进行包装,一口认定是「冲了鬼神」、「风水不对」、「命里带着」。刘半仙具备相当丰富的生活经验和一些简单的医学常识,在看清楚事情真正的原因之后,他会包装破解的「方法」。「仙草」、「仙丹」,其实是一些安神定心的草药汤水、西药粉末。病也分「实病」和「虚病」,来的人很多都是「心病」。刘半仙给他们传授大段的咒语,一遍一遍地念叨,形成一种心理暗示。应验了,皆大欢喜。不如人意,刘半仙就会佯装很不高兴的样子,背住手「哼」上一声,放下一句,「磕头为捣蒜,歪念神明现!」也就是「心不诚,则不灵」的意思。但连运昌觉得,师父是有真本事的。他清楚的记得在拜师不到三天的时候,一个男人急匆匆地登门,毕恭毕敬地请他师父刘半仙出山——找一处野坟。这个男人家的老汉过世了。按规矩,得把他和第一任老婆葬在一起。老汉的第一任老婆 20 多年前就死了,子女亲戚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女人的坟在哪儿。找不到女人的坟就不能下葬。天越来越热,活人和死人都等不起。那天,连运昌跟着师父进了村,随身还带了一顶白帽子。那顶帽子是纸做的,浆糊粘的,帽檐上还抹了三道新鲜的猪血。看热闹的人群渐渐围拢过来。只见刘半仙拿起那顶白帽子,两手往里一扣,竖起四根指头,半闭着眼睛念咒。连运昌站在一旁,听不清,也听不懂,但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开始,老汉的亲属们还表现得十分虔诚,可咒一念就是大半天,人群在大太阳底下晒着,渐渐没了耐心。有人开始小声说话,后来人群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人开始质疑。突然,念咒的刘半仙把眼睛睁得老大。他身子一转,右手使劲往前一指,「走!」众人仿佛受了惊吓,立刻闭紧嘴巴跟着刘半仙,就像一群听话的羊。两小时后,村子东西南北的荒地几乎被他们转了个遍。连运昌的汗衫湿透了,可刘半仙的脚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在一块毫不起眼的荒地上,刘半仙突然站定,他身后的人也都仓促地止步。刘半仙把头上的白帽往地上一甩,用脚狠狠地踩住,手指坚定地往地上一劈——「挖!」人群里立马跳出两个精壮的小伙,照着那块地,卖力地刨了起来。刘半仙坐在一旁的土梁上,不时有人给他端去一碗凉水。他盯着越来越深的土坑,眉头紧皱着。「啊!」一个小伙突然大叫起来。几尺深的土坑里,真有一根白骨露了出来。亲戚们听到消息纷纷往坑前跑去。就在这时,刘半仙突然大喝一声:「都跪下!」顿时,那些往前凑的男女老少像被绳子绊了脚,都原地「扑通」跪下了。野地里,哭声喊声响成一片。他们对着土坑的方向疯狂地磕头。连运昌也被师父的「铁打本事」镇住了。他膝下一软,刚要跪下,手臂就被死死地拽住。连运昌抬起头,师父递给他一个复杂的眼神。几天后,那个男人再次登门送很重的谢礼。连运昌终于下定了决心,问:「师父,那坟你到底是咋找见的,真有神仙告给你来?」刘半仙等了半晌,搂住连运昌的肩膀,「你个人好好琢磨琢磨,要是能想明白,看明白,你就出师了!」4连运昌打定主意和师父学本事,但刚住进师父家的日子,鸡爪少年过得诚惶诚恐。刘半仙的眼睛有问题,一只眼睛有非常严重的斜视。连运昌不知道师父具体在看哪里,也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到了晚上,师母炖了肉。连运昌不好意思夹,师父直接把他的碗端过去,往里拨了好几块,「好好吃,吃好了跟着我学,你以后不会发愁的!」当晚,师母又贴心地往连运昌的炕上铺羊毛毡,「怕你睡着潮。」绣花棉被里的棉花厚实,连运昌却没怎么睡着。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好,也很久没有放开吃过饭了。第二天,连运昌起得特别早,他拿着大扫帚就开始扫院子。师父发现了,赶紧把他拉回屋里,又倒了一碗盐滚水让他喝,「早起天太凉,可不敢冻感冒了!」当时,刘半仙 40 多岁了,家里却没有一个孩子。刘半仙和老婆十几岁就结了婚,中间老婆怀过几次,却都「挂不住」。刘半仙渴望有个孩子,他把徒弟当儿子一样教。吃过早饭,他就要给连运昌上课,教本事。「干阴阳的有两档子事最重要,一是让别人相信,二是也是让别人相信!」师父说。这个行当,成名赚大钱的人大多都有五六十岁。满脸皱纹,瘦得仙风道骨,再说几句行话,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连运昌虽然年纪小,但他长着一只「鹤爪」。师父指着这只鸡爪手说,「算是天生的饭碗。」5外出的时候,师父总叫连运昌 「鹤童」。师父让鹤童跟着看,把自己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记下来。 「白话人人都会念,得说行话,才能把人正儿八经地震住!」刘半仙「做事」的时候,没有一点好脸色,也绝不会开半句玩笑话。他一只眼睛总斜着往上翻,永远皱着眉头。「人们对鬼神敬而远之,所以也必须要对『鬼神的代言人』敬而远之。」连运昌告诉我。但凡有人敢在刘半仙「做法」、「请神」的时候,弄出一点响动,刘半仙就会立刻大怒,甩袖子,招呼鹤童走人。这时候,大家都吓傻了,办事的主家会紧忙撵上去赔情道歉。说好话,递钱物,好不容易才能把刘半仙留住。对于阴阳先生而言,这种伎俩有两个好处,一来是可以多捞钱,另外就算事情办不成,也有辩解的理由,「有人对神明不敬。」连运昌不敢懈怠。一段时间后,师父那一套说辞和做法,都烂在了连运昌的心里。一次,师父带着鹤童去一位牛倌家里「破灾」。近半年,这个牛倌家的牛隔三差五出问题。不是蹄掌被剜了,就是眼睛被扎了。他俩一进院子,牛倌就怒气冲冲地吼:「要是让半仙算出来是谁和我作对,我劈他一斧子,看他死不死!」刘半仙给鹤童使了个眼色,鹤童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意图。他把眼睛眯住,抬起自己的「鹤爪」晃悠了两下,绕着牛倌家的院子走了一圈。「胡说八道!这事和人没关系,是井的问题,你晓得不?」鹤童呵斥牛倌。牛倌愣住了,连连摇头。「财位正西,水主财,『井』为『敬』,你家的水井位置不对,敬不上财神。先是牛受罪,等着吧,下面就轮上人了!」鹤童不紧不慢地说。牛倌吓坏了,他再没有一开始的嚣张,连忙问鹤童,「这咋才能破?」鹤童给牛倌出招,「把那几头牛杀了给乡亲们吃!再让人帮你在院西重打一口井,就再没干系了。」回去的路上,他跟师父解释自己的做法:牛倌满脸横肉,凶眉脸,说明他脾性不好,容易惹人。再加上他饲牛赚钱,同村有人妒忌他。「请村里人吃一顿席,自然就破解了。」连运昌说。真正的解法在人心。「头一回,不赖不赖!」师父连连点头。连运昌确实有干阴阳的天赋,3 年后,他提前两年出师,要自立门户了。临走的时候,刘半仙给连运昌卷上了一卷新铺盖,又给他拿了不少钱。三年相处,刘半仙早就把连运昌当儿子看待,步行送了他好几里路。「干阴阳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在本地支摊子。在一个地方久了,人们都熟惯,弄不成好买卖。」刘半仙放心不下连运昌,叮嘱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做阴阳的规矩,刘半仙还重点强调了一条。干阴阳的装神弄鬼,打不定就冒犯了真鬼神,你的手就是这世的『报』。 你年纪不小,也别养下小孩,生出来和你一回事,一辈子就遭罪了!」连运昌记在了心里,他知道,自己当阴阳的代价是无儿无女。6连运昌跨过了黄河,去了陕西。过去的陕西农村,百姓大多穷苦又缺乏文化知识。生活里遇到解释不清楚的事情,都习惯性地往鬼神身上靠。这里有「阴阳」生存的土壤。连运昌进村后,表明了自己「仙鹤童子」的身份,又神秘地教给村民「面条半碗变一碗的秘法」。他了解人性——想在这片土地上闯出名声,就要先往老百姓手里「送钱」。真有人相信他。在热气腾腾的面条刚盛到碗里的时候,先「敬拜神灵」。头顶盖手巾,闭上双眼,跪在炕上,反复念一段咒语,念足 10 分钟。再睁眼,半碗面条就会变成一碗。而事实上,就是干等 10 分钟,面条也会从半碗膨胀成一碗。仙鹤童子的咒语,不过是给这段时间赋予了「意义」。有名气,就有生意,来求连运昌办事的村民越来越多。大家不敢叫他「仙鹤童子」,都尊称他为「连师傅」。有家的小孩摔了一跤,磕了下巴,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父母抱着孩子找到了连师傅。连运昌仔细检查,发现是孩子舌头下面的「筋」断了一根。他故意绷着脸,「这孩子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能一辈子再也说不了话了。」父母吓得大哭,立马磕头祷告:「连师傅,您一定给想想办法!」连运昌装作不情愿,「那就我去找鹤大仙,求两包草药,试一试吧!」这对父母掏了钱,连运昌就搞了一些消炎药粉,包成好几份。不到半个月,孩子的舌头底下的筋长住了,又说话了。这件事,一下子在村民之间传开了。连运昌名声大噪,当地人对他「仙鹤童子」的身份都深信不疑。五六年过去了,连运昌在当地已经完全站稳了脚跟。他在镇子上圈了地,盖了房,还弄了个小院子种红柿子和葡萄。除了没找老婆,连运昌过上了 「人上人」的生活。他坚信师父刘半仙的话,「跟着我学,你以后不会发愁的!」这个时候,生而无子嗣,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7有一年夏天,连运昌路过镇上的学校,看见四五个小孩像叠罗汉一样,把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紧紧地挤在校门口的栏杆上。那个男孩不停地惨叫。 「做甚了?!」连运昌走近,喊了一声。一群小孩一哄而散,只剩下被挤的孩子还站在原地。他穿着一身破衣服,脏兮兮的。连运昌问他家住哪儿,爹娘在哪儿?男孩一声不吭,反而就地撒起尿来。他尿着尿着,好像忘了,收起手专心地抠起了手指甲缝。结果,尿撒了一裤子,男孩也毫不在意。「这孩子,怕不是个没人要的憨小子。」连运昌见孩子可怜,就把他领回了家。男孩吃了两大碗面。连运昌在一边什么也不干,默默地看着他吃。有那么一瞬间,连运昌觉得,这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跟他第一次在师父家吃饭一样。连运昌曾经问过师父刘半仙,「当时为什么会收我当徒弟?」师父说,其实收下他,不仅仅是看上了连运昌的手。刘半仙第一次见连运昌的时候,他都二十多岁了,「懦懦」的,看着就可怜。但眼睛里头有灵气。「反正干阴阳不用出苦力,能给你教得吃上一碗饭,也是一件积德行善的事。」师父说。连运昌捡到的男孩,快吃完的时候,突然放下了筷子,对连运昌说:「我叫斌子。」其实斌子不是傻子,只是智力上有一些欠缺,不够灵光而已。他吃饱了,就开始磕磕巴巴地讲自己的身世。斌子是个孤儿,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靠要饭,拿泔水充饥,他一路流浪到了这个小镇。连运昌听着就心酸, 想到自己注定无儿无女,索性认斌子做养子。「这辈子也就一个人过,留下斌子还能做个伴,打下手。」别看斌子只有十岁,他干什么都不喊累。连运昌让他去担水,公井离屋子有一里路。斌子担不动两桶,就担两个半桶回来。连运昌不说够,斌子就不停。一次外出时,斌子要帮连运昌扛箱子。木头箱子沉,斌子架在肩膀上刚走几步,突然把箱子甩在一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斌子用力过猛,努下了「气赖子」(疝气)。连运昌心疼坏了,他赶紧把斌子扶到炕上,轻轻地,一点点地给他往里揉,揉了半天才进去。连运昌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天晚上,斌子睡着了,他点上灯,用那只健全的手,笨拙地给斌子缝了一条疝气带。「让他天天戴着。」从此之后,连运昌再也舍不得让斌子干重活了。8斌子流浪的时候,经常被小孩欺负。他不喜欢进学校念书。看着他一点点长大,连运昌像所有父母一样,考虑起了斌子的将来。「等长大了,想干什么营生?」他问过斌子。「达以后做甚,我就跟着做甚。」斌子想也没想就回答。连运昌应承下来,他跟我说,「这里头也是有私心的。」他和斌子一起生活了六七年,已经习惯了有儿子的生活。他想让斌子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他不想像师父一样,把身边的孩子放走。连运昌回去看过师父刘半仙,1993 年,刘半仙过花甲寿,那时候,师母得了「灰病」(癌症)已经去世三四年了,师父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特意问连运昌:「你有没有带斌子回去?」他说没有,「不想让师父知道,省得问着麻烦。」他不想让师父知道,自己偷偷养着个孩子。刘半仙那时候身体还挺好的,见了徒弟很高兴,走的时候给了他一盒子从前攒下的「白洋坨子」。两年后,师父去世了。没人通知连运昌,他还是听一个过路的老乡说起的。那时候,距离师父去世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连运昌又回了一趟老家,专程给师父上坟。师父盖的院子没人住了,院子里的草都有半尺高。门口有一块石板,上面还留着师父之前瞎刻上的字。连运昌找了宣纸,把石板上的字都拓下来带回去了,至今还在他家里留着。拓字的时候,他看着一院子的萧条,觉得师父晚景凄凉。9在戒毒所的日子里,我见过老连让他老婆给队里的某「三无」学员上账,转 300 块钱,让他买一身保暖的秋衣秋裤,买双棉鞋。后来队里发货的时候,被管教发现了,因为是生活用品,才没有追究。我问起老连为什么这么做,他说,「那孩子跟我斌子长得像,耳朵前面都有个肉疙瘩,二十来岁,家里没人问,没人管,也是个奚活人,冷天气还就是一双薄布鞋。」他一辈子只养了斌子这么一个孩子,是放在心上的,只是这父子缘分,断得太尽了。刘半仙过世,连运昌最后看了一眼师父的老宅子,还是回到了陕西。没多久,镇子里来了一个南蛮子,自称是「道观里出师的道士」。南蛮子有个算命的「家具」,一把生铁的算盘。给人算命的时候,一边看着人的面相,一边嘴里问着一些情况,手中的算盘一边飞快地打着,噼里啪啦,动静也大,每次都能引过来一群人观看。当地人被南蛮子的本事唬住,也有新鲜感,南蛮子一来,「仙鹤童子」的买卖被抢去了不少。老连动了念头,想把斌子送去南蛮子那儿学学本事。当时是 90 年代,正赶上「打工潮」,农村的年轻人们大批大批地进城打工,但老连没让斌子去。一来是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有了感情,舍不得斌子走;二是老连年龄越来越大,手残疾,斌子在起居上能打下手;三来,斌子智力方面有欠缺,出去以后受欺负,反而受罪。老连想给斌子谋个营生,可斌子不是学自己这门手艺的料。阴阳需要人的心理有入微的观察和准确的把握,斌子脑子笨,学得慢,只在他那里生搬硬套地学了一些看相、八字、风水的皮毛。正好是南蛮子来了,老连想知道他的一些门道,把斌子送过去当学徒,本来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没成想,他和斌子的师徒缘就这么尽了。10隐患可能是一开始就埋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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