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朱自清背影全文》的全文谁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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鐩稿叧鏂囩珷谁能给一篇和朱自清的背影类似的文章?谢谢啦急啊,6点半之前啊
玩弄TA0736
中国的有:舒乙 梁晓声《父亲》国外的有:小仲马的《父与子》《放荡的父亲》《悲惨世界》 冉阿让和他所收养的女儿之间的感情 《父与子》(俄)屠格涅夫 《母亲》 高尔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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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蒗》2016年第1期散文篇
美丽小凉山
小凉山很美丽,她的美,是丰富多彩的,也是神奇无比的。可以说美丽中国之美的特点,都可以在这块土地上感受到。我曾爬上万格梁子的大山之巅,起伏的山峦,刀砍斧劈的悬崖峭壁,屹立起雕塑般的粗犷和壮丽,山峦之间形成的峡谷沟壑里,涌动着棉絮般的白云,掩藏着让人猜不透的神奇之谜。我曾漫步在如诗如画的泸沽湖畔,面对翡翠碧玉般的一湖琼浆玉液,人仿佛甜醉在仙境里,这里有摩梭人承袭我们祖先尊母如神的奇异婚俗,而摩梭女儿甜美清亮的歌声中让我品味出洋芋花是小凉山最美的花的真正意味。
夏日的一天,雨云化成飘飞的雾气,缠绕山梁、飞进峡谷。我又一次与诗人、劳动模范们走进小凉山,走进宁蒗县。我们刚到山脚,只见白云紫雾笼罩的山坡上,从云雾中透出一片一片的雪白亮色。像大雪在阳光下闪烁,似银片在山坡上闪光。六月飞雪,在小凉山可是少见哩。当地人见我有些不解便说,那是他们县里奔小康的绿色产业,由县财政局兴建的脱毒洋芋科研中心培育出的抗病毒、稳产丰产的新品种,已经被彝族人、摩梭人种遍了小凉山呢。我们见到的雪白的山坡,就是盛开的洋芋花。待我们爬上山坡,向山下望去,雪白的洋芋花覆盖了七梁八坡,一阵山风吹来,山梁大坡翻滚起雪白的花浪,那气势非常壮观,我们被洋芋花簇拥着,畅游在花浪中。
县里财政局的池同志望着脚下的洋芋花,还深有感触地说,小小马铃薯,关系着小凉山各族人民的温饱、奔小康的大民生。他告诉我,小凉山的山大、坡陡,不适合种水稻包谷,过去大多数小凉山人都靠种洋芋为生。天长日久,洋芋种子退化,病虫害严重,不少山民种出的洋芋只有鸽子蛋大,亩产一两百斤,一年辛苦下来,连洋芋也填不饱肚子。那时的小凉山,民贫山穷,和美丽二字相去甚远。宁蒗这个中国边远的彝族自治县,从而被国务院确定为扶贫开发重点县。小凉山历届县委领导,不负国务院领导的重托,决心在小小马铃薯上做篇大文章,上世纪90年代,县财政局就成立了马铃薯试验中心,聘请马铃薯专家李志鸿开展洋芋茎尖脱毒的科研攻关,培育出了适合小凉山气候、土壤的新品种,他们花大力气推广新品种,一家一户帮助种植,使许多小凉山人种马铃薯脱贫,当年普米族诗人鲁若迪基走进一个曾经他帮助种植新品种的彝族老奶奶家,老人拿出拳头大的丰产洋芋感谢他,还亲切地把这种洋芋称之为鲁若洋芋。而研究出新品种的李志鸿被人们誉为小凉山科技脱贫的拓荒牛,小凉山上的袁隆平。今天当地进一步加大了对脱毒洋芋的科研、推广种植力度。又投资140万元在跑马坪征地600亩,建立了科研新基地。为小凉山早日实现温饱奔小康,丽江市、宁蒗县又先后投入近千万元,把马铃薯这一绿色产业做大做强,小池他们爬山涉水,把新品种送进千家万户,从而把宁蒗打造成滇西最大的洋芋种植县和最大的洋芋商品基地。此时我们身边雪白的洋芋花招蜂引蝶,蜂儿嘤嘤歌唱,彩蝶绕花而舞,好一派如诗如画的生态景象。如今小凉山已经大面积推广种植脱毒洋芋新品种,亩产从过去的两三百斤提高到两三千公斤。去年全县净增鲜薯4000万公斤,人均增480公斤。9年前我曾采访过的万格梁子山上的菜子沟村,
最高单产突破4000公斤。过去的穷山村今天通过洋芋换购或出售种子,人人都吃上了白米饭,不少人家买了彩电、电冰箱、洗衣机,有的还买了汽车。在山上我这次又见到了当年采访过的洋芋种植大户彝族农民阿苏天喊,他家更是今非昔比,当年我见他拿出手机在万格梁子联系大凉山的洋芋买主,就觉得十分惊奇。今天他告诉我,通过种植洋芋和经营洋芋,年收入突破10万,买了东风汽车、皮卡车,在山下的公路边盖了一幢新楼。阿苏天喊成了靠种洋芋致富的传奇人物,也是菜子沟村的党支书和村委会的主任。他带领全村家家种脱毒洋芋走上了小康之路,他见到我还是抑制不住地说,小凉山能有今天,全靠党的富民政策啊……
绿色产业在小凉山大有可为。如今,县里在做成功洋芋产业的基础上,又在苹果、核桃、花椒、药木瓜、虫木香上开辟了新的战场,要把曾经贫困的荒山野岭,打造成一座因绿色产业而富裕美丽的
家园。在洋芋奏响的绿色音符中,
我耳畔响起了小凉山鲁若迪基声情并茂的朗诵:小凉山很小/只有我的拇指那么大/在外的时候/我总把他竖在别人的眼前……
小凉山人的自尊自重自强自豪,使小凉山美丽起来;小凉山的美丽,也使小凉山人更加像小凉山一样挺立在大地上。
小凉山美丽,小凉山的人更美丽!
(原载《 人民日报
》,作者系《边疆文学》原主编)
泸沽湖的春天
小鱼坝是泸沽湖环湖路边一个普通的摩梭小村子,初次听到这个好听的名字,不难猜出这一段泸沽湖里的鱼应该很多,不管是未受外人打扰的以前,还是游客盈湖的今天,我甚至可以想象出这个村子里的人以打鱼为生的日子,他们个个应该都是打鱼的好手。从小鱼坝这个名字中,我还想到了更古老的时候,泸沽湖男人进湖打鱼,泸沽湖女人在这儿卖鱼的情景。
果然不出所料,中午我们在小鱼坝吃的就是鱼。二十多个人一起走进一所民族建筑的院落,院子立刻就热闹起来。此时已过正午,只有少数几个客人在吃饭,我们的到来,并没有使这家饭店显得过份的拥挤。太阳很灿烂,大家就或坐或站聚在房子的走廊里,有的倒开水泡茶喝,有的抽起了香烟,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在用自己的方法缓解着一路的疲劳,那两三个晕车的人干脆靠在走廊的沙发上休息。
经过仔细询问后,店主人用一个长把粗眼的渔网从水池里捞出几条鲤鱼,装进塑料袋子里过了秤,然后倒进一个大盆里,一条一条地宰杀。杀鱼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的动作很娴熟,一看就是做这个工作做了很久的。她先用一把铁刷子猛击鱼的头部,待鱼昏迷过去,再用铁刷刷去鱼鳞片,放在另一个盆里,一个接一个,一会儿功夫鱼鳞就刷完了。她把鱼洗干净,再用一把锋利的菜刀从鱼的尾巴沿着背部把鱼从一边切开,切到鱼的头部那儿,她挥刀在鱼头上砍了一下,鱼头被砍开,但下边还连着,足见这一刀的力度是恰到好处的。接着她麻利地掏出鱼的内脏,丢在一个桶里,把鱼放在水龙头上冲洗,用手把鱼腹部的那层黑膜洗去,放在砧板上用菜刀快速地斫了几刀,跟砍鱼头时一样,她的刀功很到位,鱼斫了,但还连着,煮熟后,用筷子一夹,便能分开。这个摩梭中年妇女杀鱼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非常地顺畅,大家在现场都看得呆了,禁不住连声地称赞起来。
这些年来,大家进馆子和在家吃鱼的次数,可以说是数也数不清了,但是像今天这样在沪沽湖边的小村子里,看一个中年摩梭妇女这么熟练地杀鱼,对多数人来说可能还是头一次。她的手法跟我们平时杀鱼有点不同,应该更具有专业性,在泸沽湖边的一个小村子里意外地看到她那近乎表演的杀鱼过程,这也算是游泸沽湖的一个意外收获了。
我知道在沪沽湖吃鱼的机会难得,所以仔细看了看那些在泸沽湖里生长的鲤鱼,这些鱼的外形和颜色长得其实跟家乡程海湖里的鱼差不多,如果把两个湖的鱼放在一起,大约是很难分辨的。也许是泸沽湖旅游客人多的缘故,这儿的鱼每市斤要80元,这个价格跟家乡程海湖的鱼比起来有点贵。同样大小的鱼,在家乡程海湖边的饭馆里也就60元左右,如果是熟人还可以便宜些,看来旅游业对泸沽湖经济的发展,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带动作用了。
跟杀鱼比起来,煮鱼的时间就有点长。大家就一边等,一边在走廊里聊天。这时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客人,看他们的装束和听他们点菜的声音,能判断出他们是外地来泸沽湖旅游的散客。他们点了一只鸡,主人就从院子角落的笼子里把鸡抓出来,那是个头不大的土生土长的本地鸡,估计不到三斤重。主人说优惠一些收他们的三百元,看到两个散客付钱,差点把我们吓着。大约他们旅游的资金还很充足,也许是看到了我们所点的鱼,他们又点了一条两斤多的鱼,对店老板说,他们中午吃鱼,鸡肉留着晚上吃。我们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都感叹这个价格真的比丽江还贵了。
在我们的盼望中,鱼终于煮好了。他们做的是酸菜麻辣鱼,做法不是怎么的地道,但由于是泸沽湖里鲜活的鱼,肉昧还可以,加上吃午饭的时间有点晚,所以大家吃得特别香。每桌上了满满一大盆鱼,有十多斤,大家敞开了吃,一阵大快朵颐之后,差不多每桌都吃了过底朝天,尤其是那人多的那桌,基本上只剩下一些汤剩在盆里边,当然还有一大堆鱼刺零乱地放在餐桌上。
小鱼坝只是泸沽湖边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在泸沽湖算不上好景点,如果不是在这儿吃午饭,我们一定不会在这儿停留这么长的时间,也就不会对这个小村子有这么多的了解。这样想来,小鱼坝给我们的泸沽湖之旅增添了一个意外的亮点,也加深了我们对泸沽湖的认识和记忆。
吃过午饭,大家的精神头一上来,便恢复了出门时的高兴劲。车子一上路,大家又开始兴奋地谈论着一路上的见闻和感受了。车子驶上湖边公路,很快把小鱼坝甩在后边,前方有更美的景点在等待着我们的光临。
车子在泸沽湖边的公路上飞快行驶着,往窗外看去,蓝色的湖水就在眼前不停地移动。此时,仿佛置身在梦中一般,叫人一会儿感觉像在人间仙境中游走,一会儿又感觉宛若在山水画中穿行,朦朦胧胧之中不知身在何处。
大约往前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车子缓缓地停在了公路边。这回大家有了上几次的经验,也不等司机招呼,纷纷跳下车,活动活动手脚。一片纯净的沙滩完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有的人情不自禁地奔了过去。大家高兴地走到沙滩上,像小孩子一样在上面不停地踩来踩去。在我们脚下的是一段平缓的沙滩,其实说是沙滩,却弄不清是人工铺设出来的,还是天然形成的。这片沙滩跟碧绿的泸沽湖水相连接,颜色上形成相当大的反差,看上去就非常的漂亮,像影视上见过的沙滩一样。
走过沙滩,可以摸到蓝蓝的湖水。把手往湖水里一摸,水还有点冷,抄起水洗一下手,再洗一下脸,感觉特别的惬意。有人说泸沽湖的水纯净得可以直接饮用,大家就叫他喝一点试试,尝尝是什么味道?他笑了笑,用手抄起湖水喝了一大口。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说,小时候上山砍柴,路走长了,口特别的渴,别说这么干净的水,就是牛脚迹窝里的脏水我都喝过,那时要是有这样的水喝,也算是一种幸福了。就是现在,我如果住在泸沽湖边,我就不用花钱买矿泉水了,这水比矿泉水还要矿泉水。大家听了他的话,都笑开了。大概回想起自己童年过的那些苦日子,又有人低头尝了尝泸沽湖水。
往湖里看去,湖水清澈见底,连落在水底的那些颗粒不大,但均匀圆滑的沙粒都看得一清二楚,沙粒慢慢扩张到湖水深处,渐渐溶入到那一抹令人心醉的蓝色里,越发衬托出湖水的深邃来。我走到湖边,也用手掬起一点湖水,轻轻的喝了一口,湖水入口微凉,有一点甜,跟在车上喝的矿泉水差水多,始知泸沽湖的水可以喝,这话一点也不假。不用说在缺水的时候,就是在正常情况下,渴了有这样纯净的泸沽湖水喝,也算是一件幸事了。说不定我们中午煮鱼的水,便是取自泸沽湖。因为我知道在家乡的程海湖,那些常年在湖里打鱼的渔夫,都喜欢用湖水煮湖鱼。一是湖水煮湖鱼,鱼肉特别鲜嫩,二可能就是他们知道湖水没被污染,可以放心饮用。泸沽湖与程海湖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何况泸沽湖的水看起来比程海湖的水还要蓝许多。
当我们纷纷在沙滩边摆着姿势,不停地取景照相的时候,从沙滩人多的那头走来几个小孩子,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本地孩子,大的有十岁左右,小的才五六岁的样子,显然是一群小学生。他们可能是趁着星期六不上课,在这儿叫卖一些食品,为自己挣一点学费。他们手中拿着一些食品,有的是三袋瓜子,有的是二包爆米花,没有一个是空手的。他们走到游客面前,看到男的就礼貌地叫“叔叔,买一包。”看到女的就客气的说“阿姨,买一包。”
当时我正忙着照相,就对走向我的那小男孩说不买。听我说不买,他没有纠缠,又转向了旁边的客人,这点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等我照完相,才发觉卖瓜子和爆米花的孩子有十多个,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有的还穿着校服,系着红领巾,可能从学校里就直接来了。也不知他们的学校在哪里,是不是就在泸沽湖边,还是在很远的山上,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相比这下,市印刷厂的女同胞们爱心更多一些,她们纷纷购买了小孩子的东西,那些小孩就非常高兴,连声地说着谢谢。一会儿,小孩子们又向沙滩的另一头走去了,因为那儿又有一伙游客下了车,正在兴奋地跑向沙滩。
看着女同胞手里的瓜子和爆米花,想起周立波从上海赶到宁蒗为小朋友送温暖,不顾自身安危的情景。再想想自己刚才竟然没有买小孩子们的东西,哪怕一小袋,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也想赶过去买一包,司机却在车旁喊上车了,只好作罢。
坐在车上,女同胞们打开了她们刚买的瓜子和爆米花,分发给大家。吃着那饱满的葵花籽,还有香脆的爆米花,回望那洁净的沙滩,还有那些在沙滩上向游人兜售瓜子和爆米花的小孩子们,心里的遗憾就增加了许多。心想着转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跟他们多买一些。然而,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因为我后来才知道,我们是在作环湖旅游,根本没有转回到沙滩的机会,心中的悔意就越发深了。
有时,人生就是这样,该做一件事情时没有做,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弥补不回来。
从格姆女神山下来,我们继续往东前行,不知不觉就进入到四川省的地界,然而我一点也搞不清楚云南跟四川的分界线在哪里,好在这个问题对游泸沽湖来说不太重要,我也就没放在心里了。车子一路穿过热闹的泸沽湖镇,在泸沽湖东边的公路上往南行驶不远,便到了左所乡的草海。车子转过一个弯道,一大片茫茫的草海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坐在车上看过去,密密麻麻的芦苇看不到尽头,草海上空有我叫不出名的水鸟在自由飞翔,天空深蓝如洗,因为逆光的缘故,远处的泸沽湖烟波浩渺,极目所眺,所有的景色都十分壮观而美丽。
面对此情此景,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叹声。其中有几个曾到过草海的人,高兴地站在车上给我们介绍了草海的情况。有人说这片草海一头连着山,一头连着泸沽湖,全长大约有七公里,宽处平均有八百米左右,整个草海大概有万亩的样子。有的还兴奋地讲述了自己在草海的经历,以及发生在草海的故事。大家听了他们的描绘,对草海越发向往了。
这样的时光,在丽江的街头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在泸沽湖边,也许由于海拔高、气候冷的缘故,春意似乎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盎然。草海还保持着冬天的模样,草海里的草大多数还是枯黄的颜色,只有少数一部分芦苇迫不急待地换上绿色的新衣裳,像婀娜多姿的摩梭少女在春风中妩媚着,迎接着远方的客人。
关于草海,我并不陌生。在我的家乡就有一个“西山草海”,只是从我记事起,“西山草海”就只剩下一个名字了,那里既没有野草,也没有海子,迎风生长着的全是金黄的庄稼,叫人很难跟草海联系起来。后来看了书,才知道家乡三川坝的“西山草海”是几百年前一次大地震形成的,通过无数代人的开发,早就成了良田和美丽的家园。
泸沽湖边的草海,还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草海,在九千多亩的面积上,除了一些天然形成的水面,还有一些人工割出来的水道外,其它的地方,全部生长着以芦苇为主的植物,真的是一眼望不到边。从草海的走向和形状来看,我们可以猜出草海的形成大概是山里的河流冲进泸沽湖里,洪水中的泥沙在湖边慢慢堆集后,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渐渐形成的湿地。草海里的湖水应该很浅,我想如果那上面没有长满水草,如果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有很多人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用人工的方式改天换地,也许这儿早就没有了草海,说不定今天我们看到的会是一块“人造小平原”了。
在历史上有许多地方都进行过“围湖造田”的活动,幸运的是泸沽湖没有受那些活动的冲击,这么大一片草海硬是没有被改造成田地,没有被种上庄稼。也许是摩梭人特别明智,在那样狂热的年代,他们就有了保护母亲湖的意识,才完整地保留了这块湿地。他们的努力和坚持,使今天的我们才能看到这么漂亮神奇的草海。
历史有时爱跟人开玩笑,那些围湖造田的地方,花了大力气,甚至是血本,却仍然没能有效地解决吃饭的问题。与他们相反,摩梭人的生活就要轻松许多,倒不是说摩梭人有格姆女神的保佑,而是摩梭人对泸沽湖的钟爱拯救了他们。泸沽湖的这片草海,就是一个水草丰肥的聚宝盆,水下有各类鱼虾和水生动物,中间生长着大量的芦苇及可以食用的水生植物,天上有黑压压的水鸟,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强大的食物链。这样丰富的食物链,给当地的摩梭人带来了得天独厚的生存条件。在全国闹饥荒的“三年困难时期”,有些地方发生了饿死人的情况。而居住在泸沽湖草海周围的摩梭人,因为有草海,他们捕捞鱼虾,采摘水生植物,捡拾芦苇丛中的野鸭蛋,平安渡过了那些年的饥荒,在当时算得上是一种生存的奇迹了。
长年的泥沙淤积,致使草海的湖水不是那么深,浅水非常有利于水生植物的生长,所以草海里生长的芦苇就特别茂密,尽管此时芦苇还没有大面积的生长新叶,但从那些枯萎了的枝叶上,我们依然能想象出夏秋季节,草海里长长芦苇在风中摇曳、碎碎的芦花在空中飘扬,一位身着红衣服的摩梭少女撑着猪槽船划过草海的情景来。那该是怎样的美仑美奂,该是怎样的诗情画意呀。仅仅凭着这无边无际的想象,我的心就被陶醉了。如果真正能够身处那样的情景,那我肯定会幸福得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云南是高原山区,四处都是山,在境内像泸沽湖这样的湖泊数量有限,所以大家都喜欢看水,对泸沽湖这样受人类活动影响较少的泸沽湖,那更是喜爱有加了,泸沽湖如今成了许多人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个梦想。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草海,眼望着草海一点一点被车子抛在我们的身后,同时闪过的还有依伴着草海的许多村庄。虽然那些富有特色的民居和门前的果树从车窗外一晃而过,但还是给我留下了较深的印象。于是,心里就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要是今天晚上能住在这些村庄里,看一看夕阳下的草海,如果有可能找一条猪槽船,趁着月色划着船去草海里捡拾传说中的野鸭蛋,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可惜的是,车子不停地往前赶路,我的想法就只能藏在心里了。好在车子一直没有离开草海,如果能坐在车上游遍草海,也算是另一种跟草海亲近的方式了。
洛水的黄昏
离开走婚桥,大家的心里仍然离不开“走婚”二字,坐在车里,还在对走婚桥津津乐道不停,争着表达自己对摩梭族“走婚”习俗的独特见解。说话之间,车子已经沿着环湖公路转到了上午进入泸沽湖的地方,似乎是一转眼之间,我们便完成了整圈的环湖旅游,回到了上午曾经路过的洛水。其实细细地回想起来,今天游览了泸沽湖许多知名的景点,对泸沽湖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也算不虚此行了。
洛水是泸沽湖旅游开发较早的地方,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又是从丽江进入泸沽湖的第一站,所以我们这次泸沽湖之行晚上的落脚点就选在了洛水的“女儿国”大酒店。我与和师分在一个房间,在酒店刚休息了一会儿,就听到外边有人喊到洛水街上吃晚饭,才发觉真的有些饿了。大家沿着宽敞的街道,跟在司机的后边,一路朝东走去,边走边寻找饭馆。最后我们进了一家司机介绍的摩梭族开的饭馆。饭店的老板娘看上去三十多岁,见我们进去,她就热情地迎了睐,不停地介绍她店里的特色菜,又大声地叫她的丈夫给我们泡茶倒水。我们坐在桌子旁,老板娘还在热心地介绍她店里菜的特色。有人大概有些不习惯她的这份热情,就对她说,老板娘你太会说了,口才太好了。老板娘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现在生意难做,再不会说话,我们还怎样活呀?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养活。她说着就把菜单拿了过来,在常带游客来这儿用餐的司机的推荐下,点了几个有特色的菜。
店里还有另外两桌人等着,老板娘就叫我们到她家的后院休息。走过餐厅,我们发觉她家的后院是一个宽大的四合院,有三所砖木结构的两层楼房,每所房子的走廊里都有木头搭成的坐位,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开会或者演出的场所。如果能看一看摩梭族的表演,那一定是一件很惬意的事。经过打听,果真在晚上这里要搞一个箐火晚会。
晚饭有一种出乎意料的丰盛,不仅菜肴很多,而且是泸沽湖的特色和做法,看着色香俱佳,吃着味道也不错,符合我们的口味。虽然经过了一天的旅途劳顿,但大家的心情都不错,一边品评着菜肴,一边谈论着丽江各地的美食,氛围非常溶洽,谈笑之间就吃了一个饱。
饭后出来,看到了太阳还没有落山,大家一商量就决定到湖边走走,看看黄昏之下的泸沽湖。在司机的带领下,大家沿着一条竖向的街道,行不久便到了泸沽湖边。
原来湖边也有一条长长的街道,临湖那边有许多行道树,街这边则是一溜的商铺和酒店。酒店大多有一个特点,就是靠湖这边不是阳台就是落地窗,这是一种名符其实的“观景房”,坐在窗前,或者干脆睡在床上,只要睁开眼睛就都看到大部分的泸湖湖美景。对面的格姆女神山清晰可见,看上去没有我们在格姆女神山下感觉的那么高大,更像一位沉睡的美女。此时正是太阳欲落未落的时间,湖边的游人有点多,有一个穿长裙的美女坐在一棵垂柳树下,专心地在那儿看书,夕阳透过泸沽湖照过来,越发衬托出她身材的优美和姿势的优雅。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读书的背景是泸沽湖和湖那边挺拔的格姆女神山,再远就是蓝蓝的天空,正好构成一幅近乎完美的画面。我适时地举起手中的相机,把这个场景拍了下来。
我们一大群人继续在宽宽的街道上慢步行走,仔细地欣赏着泸沽湖的黄昏美景,有时也会停下脚步,看一看街道另一边房子的建筑格局。女同胞们似乎对房子没有多大的热情,她们则趁此时间纷纷走进商铺,挑看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也许她们不需要买什么物品,但她们是不会放弃任何淘到她们喜爱的商品的机会的。大多数男同胞都不喜欢逛商店,就在夕阳映照的街道上慢慢行走,体验泸沽湖的另一种时光。
我注意到不时有少男少女骑着从我们的身边掠过,望着他们青春的身影,还有脸上灿烂的微笑,我觉得青春是多么的美好。前些天,有一个朋友在QQ里曾约我找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骑行泸沽湖。我大约十年没骑自行车了,一下子要骑近一百公里的山路,我的心里有些发虚,尽管我从读初中开始就骑自行车上学,也多次骑过很远的山路,但现在我不能确定我能不能完成这样的骑行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认为现在出行车子比较方便,没有必要非骑自行车不行了,所以在意志上首先就垮了下来,再也鼓不起当年的勇气。于是,我说骑车环游泸沽湖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但那也会很累,而且存在着一定有安全隐患,没有充分的准备是万万不可轻举忘动的。那位朋友听了,考虑了一会,就没再那么坚持,骑自行车绕泸沽湖的事,也就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了。
看到泸沽湖边有人悠闲自在地骑自行车,还有两个租自行车的铺子,我的心里也有了一种骑车环游泸沽湖的冲动。从今天我们走过的行程来看,环游泸沽湖的路程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远,也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艰难。如果下定决心,也不是一个不能实现的愿望。我就在心里滋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如果有时间有机会再一次来到泸沽湖,租一辆自行车沿泸沽湖骑行一圈,那一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仅对泸沽湖的了解会更加深刻一些,而且会避免走马观花式的旅行,让自己的心真正跟泸沽湖溶在一起,跟泸沽湖一起宁静下来。
我们的热情并没有挽留住时光的流逝,夕阳正一点一点地在我们眼前往下坠落,湖面上波光粼粼,湖水渐渐变得深邃起来。泸沽湖向我们展示着博大和神秘的另一面,让我们对泸沽湖有了一种新的感知和认识。
我不知道,黄昏之下,泸沽湖还会用怎样神秘的故事,讲述“天边女儿国”的传奇。对一切的未知,我充满了好奇的期待。
晨渡泸沽湖
&&&&第二天在洛水街吃过早点之后,我们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活动,那就是坐船游里务比岛。
&&&&里务比岛距洛水不远,坐船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们来到湖边的一个码头,那儿停着大约有二十来条当地的猪槽船,这种船不大,我们一共有二十多个人,就分乘了三条猪槽船。坐的船上,发现船主是一对摩梭母子,儿子在前面划桨,母亲在后边掌握方向。母亲大约四十多岁,长着一张亲切的笑脸,话不多,坐在后边用一桨片调整船的航向。儿子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精干的摩梭小伙,他用力地划动着手中的双桨,船便快速地往前移动。
&&&&太阳照射在湖面之上,像施了神奇的魔法一般,整个湖都一片金灿灿的,船一移动,便有金光闪闪的感觉。这时是早晨,湖水在阳光的作用下,升腾起一些雾气,使远处的里务比岛朦朦胧胧的,更令人神往。由于是坐在船上,我们视线的角度基本上跟湖面相平,这比从岸上看泸沽湖,又是另一种新鲜的体验。看着身边和不远处一起移动的船只,泸沽湖在我们眼中,呈现出一种具有动感的美丽来,跟在格姆女神山上看到的泸沽湖相比,这时的泸沽湖像有了生命一样鲜活起来了。
我从小在家乡的中泥河和翠湖边长大,不仅会,而且也多次坐过船,特别是在跟泸沽湖差不多的程海湖里,我坐过打鱼的木船,也坐过程海管理局的快艇,因此,这次在泸沽湖里坐船我感觉特轻松。当我看到船上还有一副没人划的双桨时,我有了划桨的念头。经得船主人的同意,我坐到那个位置上,开始双手划动桨片,由于是双手同时划动,起初跟不上节奏,桨片不时划漂了,等于没有使上力。坐船我不是第一次,但划船真的是第一次,随着一次一次的划动,不久我就合上了摩梭小伙子的节奏,渐渐地一下比一下顺溜了,能感觉到船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越往前划,我的动作越熟练,船也越行越平稳,我们的船便划在同行三条船的前面。船上的人就大声向另两条船上的人打招呼,叫他们“加油”。另两条船的人见我们这样,也朝我们尖叫,一来一往,三条船的人很快激动起来,大家开始一首一首地对歌,场面非常热闹。随后,其他一些船上的游客也加入进来,把氛围不断地推向了高潮。每条船都奋力向前划,十多分钟会后,船又拉开了距离,湖面平静了许多。这时和师就提议让划船的摩梭族母女为我们唱一首他们的民歌。儿子有些羞涩,不肯唱,最后他母亲就大大方方地唱起来。这位摩梭母亲的歌声清脆而嘹亮,在空旷的湖面上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像春天的风一样传得很远。从她的歌声中,可以猜出她在湖边一定划了多年的船。如今,到丽江打工的摩梭人逐年增多,很多摩梭人都离开了泸沽湖,到外面寻找他们的梦想。只有一部分人,还坚守在泸沽湖,坚守着他们的家园。这对母女应该就是其中的坚持者,他们热爱泸沽湖,泸沽湖也用博大的胸怀养育着他们。
在我们的歌声和笑声之中,船来到了里务比岛码头,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头码头,岸边的石头像树一样直立着,船就可以近距离地靠近岸边,上下船都非常方便。我们下了船,沿着石头台阶往上便走上了蜿蜒的山路,一直往上爬,不久我们便来到了一座寺院,这就是泸沽湖著名的藏传佛教寺院里务比寺,大家进去虔诚地上了一柱香,然后出来转了一圈围着寺院的转经筒,心里都希望能给自己转出一个好运来。站在寺院平台上,能看到岛顶上的一座白塔,还有岛上并不怎么茂盛的树木,从树木的形状来看,岛上的树林可能受到过人为的破坏,或者被大火烧毁过,因为在岛上很少看到那种沧桑的几人合抱的古树。湖里有许多船只在来往着,欢快的歌声隐隐约约能传到岛上来,摩梭姑娘鲜艳的衣服也能看清楚。再往前看,能看到我们坐船的洛水码头,还有洛水的建筑,及更远的山峰。
在转经的过程中,摄影师不知什么时候为我们拍了照,他让我们在电脑上看,说如果认为照得可以,收费是十元钱一张。我看到了自己转经时的照片,吸取了在格姆女神山的教训,让他打了一张,留作登里务比岛的纪念。
再次回到船上,大家的心情都比来时轻松多了,歌声也更加嘹亮,对歌也对得更欢了。大家争着到那个空桨位上试着划船,体验划船的乐趣。因为争不着桨位,我有了更多的拍摄时间,就用差不多接近湖面的视角,拍周围的船,拍船上的人,拍远处的湖光山色,一路下来,拍了许多平时无法拍到的照片。
&&&&&载着我们二十来人的三条船,来去都跟得很紧,有时这条上前,有时那条超过去,在船与船相错的时候,免不了要相互吼叫几句,后来靠得近了,就朝对方船上抄水,一来二去,一场场水仗就在湖里打了起来。划船的摩梭母女见我们玩得高兴,脸上也乐开了花,默默地用心地配合着我们的行动,使这场水仗越发精彩起来。
在欢快的游戏当中,我们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洛水码头。上了岸,回望湖中那些来来往往的船只,还有阳光下的里务比岛,心里竟然滋生出一丝不舍的情绪来,便又独自在码头上站了一会。最后,怀着眷念的心情坐车离开了码头,离开了洛水,也离开了泸沽湖。
当车子爬过山顶的一刹那,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如诗如画的泸沽湖,为的就是想把这次泸沽湖之旅深深地铭刻进心里,留给以后的日子慢慢回味。
(作者系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丽江永保》主编)
&&&&&&&&&&&&&&&&&&&&&&&&&&&&&马海阿晶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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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献给海尔哈{1}
&&&&站在惬意的马尔村上,你犹如豹子的模样告诉我思念有多平静。童年的游戏飘荡在前方的田野上,超越了宇宙的视野落在我的微笑里。我不需要用优美的旋律来赞美你的功绩,土壤中的白杨树已经耸立着你的碑祭,我只是选择在辉煌里打开马尔镇的集体记忆,寻回属于爱的葬礼。
今日的霞光更像火焰,适合我在黄昏里想起你。在这里长满了欣欣向荣的森林。
{1}海尔哈:指我父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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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辽阔的早晨,我穿上湖畔的冰块漫步在阳光里。这里空气格外温暖足够我孤独一个世纪。不过大自然拒绝与我交谈把它的芳香分享于我,也排挤我给予的爱。我无法控制手掌不去触摸它的枝叶同时它给了我强烈的反击。即使是这样,我的早晨充满了活力。
早晨——清净、幽雅、甚至浪漫。行走田园的幽灵你的身体比那些乘坐地铁的幽灵更为健康,曙光赠与了你精美的面包。命中注定你要在这里生长,拥有完美的太阳。活力四射,翩翩起舞的蝴蝶呼唤着古老的爱情,城市的完美融合了群山的声音,我正是踏上这场非洲之旅的旅客,漂泊着荒原的教堂。
&&&&&&&&&&&&&&&&&&&&&&&&&&&&&3.
祭歌谣&&&&恋爱。我在山岗上凝视着蓝色的天上。如果不懂得松树的思绪,又何来知道风的挽留。
&&&十二雪族开始翻开彝祖的经书,敲响祭拜的罗钟。一次不确定的日子开始了,南岸村的婴孩赞叹着祖先的辉煌,西村的牧童却流浪在山谷。时间的流失导致荒流,部落散聚在欢乐的祭坛上,可我已经在幸福中迷失了方向,拆开童年记忆,赶集着马尔街的聚会,歌唱一首同一旋律的祭谣。
&&&&&&&&&&&&&&&&&&&&&&&&&&&&&4.
影子&&&&田园扫荡着夜晚的风。我奔驰在寂静的森林里回归土木房屋,似乎所有的众神都欢聚在这里静静地聆听着山谷的音乐。无论在夏天还是在秋天里耳朵的聆听方式是完全相同的。我很庆幸在这里拥有猫头鹰,那些和我一样的年轻人的歌声与之相比不过是嘈乱的声音罢了。当然我不是逃离充满乐声的空间。我的自画像本身只能占据这狭小的空间犹如我的土木房屋。音乐回响着一个古老的王朝的国王和王后的影子,我在这里自由地成为他们的后代。
离夜晚越来越近,荒原上的影子同样越来越清晰。它们都是寻觅古原的幽灵。我与八千个幽灵同行,吃住不是我们所顾及的问题,我们只是为了寻觅下一个充满活力的早晨而走进黑暗。此刻,那些为了工作或填充饥饿的动物正在摸索着一个黄金时代,它们白痴般地赞诵着黄昏。而我更舒适地拥有着古代的宫殿,欢度了与影子交流的孤独之夜。
&&&&&&&&&&&&&&&&&&&&&&&&5.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万喷泉有声音,犹如一个巫女在雪域里孤独地凝望着月空的纯洁。来自世界的一个女人解读着命运——我们必须像飞鸟一样自由地飞越人生的另外一条河流的岸边去,过着轻轻有风掠过的日子。
今夜不同寻常,一个人的信仰在瞬间苏醒。一切有关疾症的魔鬼都毁于清理垃圾者的火焰中。我们必须像女人一样解读命运的苦难并且歌颂光辉的史简,必须像黑夜的声音一样和谐地走进黎明,同森林一起生长。
&&&&&&&&&&&&&&&&&&&&&&&&&&&6.诅咒
&&&&今日,我不谈论爱情。炽热的田庄上生满了蝗虫,它们正在筹划着撒旦的战争。净得吹过沙漠的灰尘,站在万格草原里吃羊的刽子手挥霍着手法,演练着撒旦的技巧。我们必须要阻止这一场阴谋,苦聪人的猎犬带领我走进原始森林——一个金平县的乡镇。
在这里我要打开万物的木箱——一个原始的部族要重回战场。穷困、野性诅咒沾染上玷污的命运。在亚当之前,最后一个人之后,人类获得了最低级的权利——主宰命运。我渴望在汪洋大海之中遇见我的曾祖母。原来她已经是这个部族的外来使者并且联结着每个民族的爱情。我欢庆爱情在蝗城中苏醒,我自由地走进了另外一个部族的森林之原。
&&&&&&&&&&&&&&&&&&&&&&&&&&&&7.
铜草屋&&&&关闭森林的大门后,是你温暖了我冰冷的尸首或尸体。多少次被你愈合了伤口,站在祖先的阳台上可以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展开无数的想象力在荒原上种下信仰的种子。你我是一个部落的第一个牧羊人也是高原的最后一只羊羔。我们站在母亲的花岗石上相互亲吻着,想起了一个古老的时代。一个山寨的黑族部落开始了游牧生活。
&&&&&&&&&&&&&&&&&&&&&&&&&&&8.一个女人的乳房
&&&&树冠——生命的象征。一个女人从荒原中崛起树冠的乳房。她没有悲伤一直在追求森林的光芒。她奔驰在草原的火车上,春天飞来的燕子种下她了的名字。她要在辽阔的麦场上歌颂自己同时还歌颂了犁地的男人。
&&&&&&&&&&&&&&&&&&&&&&&&&&&&9.荒岛上
上帝居住的地方正在被自己征收为心灵的栖息地。
它已经给人类带来了太多好处除了孤独之外。我们正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使用它。我们可以用它自由生产机械,任何自由的工具都从它的肌肤上划过并且刻下自己的痕迹来证明它已经被能力消费了。可是我们遗忘了,它的上帝还未同意我们可以用它来生产废墟和疾病。
我们幻想的空间已经超越了上帝的底线。就像撒旦从最高位置抛到地狱一样,人类已经靠近孤岛的地狱了。孤岛上上帝正在画开黎明的地平线,一座心灵的殿堂升起了太阳。祈祷,我们能在这个世纪中醒来。
&&&&&&&&&&&&&&&&&&&&&&&&&&&10.夜晚,他很完美
&&&&风声静静地扰乱着我的月窗,是因为我不愿告诉那颗最闪亮的群星我有多孤独。其实我就在前一刻已经告诉了他——他很完美。
夜晚,他很完美。不是因为他在最近的年代里给了我无限美好,而是他在最古老又最遥远的地方给我留下了羊群的记忆,证明了我是骏马的后裔,是荒原的一部分适合在地球上一直存在下去。
夜晚,他很完美。那些黑暗的地方也很完美,黎明亮开了春天的日窗。
&&&&&&&&&&&&&&&&&&&&&&&&&&11.
美丽的邂逅
这是一场经过几千年策划后的相遇。在北方的草原,你有你的方向;而我始终在南方的麦场上等侯着你的出现。因为我寂寞的山岛需要你的语言。
在那座繁华的都市里,我只记住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他英俊、野蛮,更像湖上的岩石一样坚固可靠。亲爱的陌生人,你是否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北方的羊群和天空?
我爱上了你的部落。即使你要离开我南方孤独的麦场到远方去。我也留下注意再也不会与你邂逅。我要在适合部落的地球上写下你的蒙古文,也向耶和华祈祷让我“毕摩”的信仰走进你的天空。
&&&&&&&&&&&&&&&&&&&&&&&&&12.
在荒场上野香开放的时候
&&&&在荒场上野香开放的时候,下层社会的公民放下了身上的沉重,在这里自由与我交谈。我们谈论着豹子的爱情、麦场的理想、草原和森林的自由。我们热爱自己就像太阳一样温暖。
在荒场上野香开放的时候,上层社会的风流人物会脱下金色的裤子,来到这里敞开心扉地与我交谈。我们谈论小草的命运、大树的慈爱、河流和大地的关系。我们彼此了解像慈善家一样富有野爱。
在荒场上野香开放的时候,华丽的城市会放弃废墟和疾病还有村庄会打开封闭已久的窟洞,在这美丽的荒场上举行世界交谈会。我们谈论商业的文明、心灵的品质、森林的防盗网。我们彼此真诚像一缕早晨的曙光一样走进了新世纪的天空。
&&&&&&&&&&&&&&&&&&&&&&&&&13.我静坐而眺望
&&&&我静坐而眺望远方光芒山的森林。一些活活的生灵呼唤着和平的歌声。是我该静坐而眺望拯救命运和信仰的时候了。
祖先锋利的眼神痛苦着进化过程中消失的圣经。我没有理由不去关心他的泪水。泪水!泪水!仿佛像是在命令我静坐而眺望古老的牧场。
一群毛茸茸的羊扑向祖先的石园。我无法拒绝它们给予我的欢爱。我要静坐而永远眺望着母亲出生的地方。战场!战场!我在和平的静坐中收没了敌人的武器。啊!部落的牧羊女,任由你飞翔宇宙的草原。
&&&&&&&&&&&&&&&&&&&&&&&&&14.
黑暗。它荒诞、神灵又穷困。一个美丽又哀伤的姐妹,请允许我们在这里聚会,穿上这真实的血草裙走进母亲的婚堂。
那药香不太适合装饰我们。我们应该行走草原的帐篷,自己梳理自己,展示真实的画像。远方的哥哥,他没有遗忘麦场上的约定山岛里的誓言。因为你来自自然的美。
&&&&&&&&&&&&&&&&&&&&&&&15.部落山岛
&&&&美丽的山岛。它愤怒更是孤独。一群猎人又来到万格的森林里,寻觅着一种只能属于他们的食物。可是我的耳朵和眼睛不能容忍带着袭击的枪声。
人类和自然没有选择逃避枪击。它们更愿意挣扎。我站在生气的土地上,目睹了雪豹在万丈悬崖下张开锋利的火齿照亮天空;目睹了羊群和飞鸟吞噬了猎人的思想;还有部落种植了森林的河流和太阳。
&&&&&&&&&&&&&&&&&&&&&&&&16.一首呼唤地狱的歌
港口的水手们,请奋起你的支桨,我们将永远获得自由,成为勇士般的孤独者。
亲爱的牧羊人,请扬起你的羊尾巴,我们将获得新生,是草原的守护神。
可怜的伐木者,请放下你的屠刀,我们将开始种植森林,成为最忠实的隐居者。
亲爱的人儿,请摘下你们虚伪的面具,我们将回归到心灵深处,做自然最真实的爱人。
&&&&&&&&&&&&&&&&&&&&&&&&&17.
沼泽地——太阳的乳房、黑色的眼睛、芳香的玫瑰。我以孤独的名义爱着你的湿润,使我欢喜更是自由。
麦场的主人。我渴望人类像他一样热爱湖水边的浪漫,做土地的信仰者,用女人的月经来温暖这个被冷落的位置。
&&&&&&&&&&&&&&&&&&&&&&&&&18.走婚桥
&&&&多少人走着爱情的路,却遗忘了你的旅程有多遥远。我不愿一个人踏上你,我需要许多人更是这个世界来和我一起分享你的历史并且走进你祖先的血书,站在湛蓝的空中饮完这甜美的野酒。
我的追求不在于拥有着完美的婚姻。因为人类不该霸占爱情,而是爱情拥有他们。走婚桥,我祈祷耶稣让我属于你,渴望你拥有着人类历史的纪念品。
&&&&&&&&&&&&&&&&&&&&&&&&&19.
一首赞美山岛的歌&&&&我无法控制女人天生的情欲。它犹如童年里的童话一样袭击着我的躯体,袭击着山岛的世纪。
岩石。松树。神鹰。它们都无法拒绝这充满热量的情欲。它们在我的情爱中成为一首首孤独又充满阳光的诗。在这里我能自由恋爱,所以我要赞美山岛。
废墟。腐蚀了的食物。叛乱的声音。我的情欲从来不去触摸它们的皮肤。我要用尽一切去欢爱麦场还有森林和一首童年里歌唱的民谣,所以我要赞美山岛。
&&&&&&&&&&&&&&&&&&&&&&&&&&&&&20.
&野火记&&&&我忘了多少个世纪已经过去,却依然能熟悉属于你的颜色。你血火般的色调出卖了真实的野性——你属于荒原派。
我不敢闭上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来寻觅你的黎明与太阳。踏上旅程,目的是走进古老的部落,托起一个彝人的锄头还有一个苦聪人的理想,履行一个世纪的责任。
一个黑暗的森林已经在你的火焰中灭亡,另一个森林的光明靠近你的家园,靠近万格和金平县,我在和平的时代里成了你的一部分。
早晨升起红色的脸。我在葬爱的道路上拥有着甘甜的苦涩的果实。冬天里行走着两个人——我和我的影子。我是我最真实的情人,似乎谁在呼唤我,我听见森林给我带来了炽热的温暖。我们奔跑在早晨的雪域上充满激情与活力!
&&&&&&&&&&&&&&&&&&&&&&&&&&&&&&22.
雪湖&&&&格外的平静,走在雪湖上空的翅膀是我所梦想的——一棵大树的影子倒映着蓝色的天空,给水手们一片自由。水豹的呼唤男人的高音回响着岩谷,像是洞穴人的牧歌。那个记忆中神秘的少女在其中呼唤了我的名字还有牛马羊群的声音在咆哮,我真正回到了牧羊时代。在这里我可以自由歌唱野香的吻,一个荒野时代上的疾病都毁灭于雪湖赋予的真实的吻。在这里多了世纪的鲜花,我们可以埋葬一个真实的自己。
&&&&&&&&&&&&&&&&&&&&&&&&&&&&&&&23.爬上巫岩
&&&&一棵血树。它注定要经历基督的磨难后才苒苒升起并在荒原的十字架上清除了恶魔的内脏。我坚信焰火的燃放会带来命运的幸福,人类此刻开始清醒又轻松地舒展野性的羽翼在荒原上翱翔十二星座的金城。爬上巫岩,这里草原辽阔森林充满星火的光线,给荒原带来了生命与麦田。
&&&&&&&&&&&&&&&&&&&&&&&&&&&&&&&24.森林的孤独者
&&&&这个地方没有留下值得人群纪念的东西,只有荒凉和孤独。疯人的神经却触乱着密林的寂寞。她是世界上一个唯一的疯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儿女的女人。她抱怨神鹰的住巢吵嚷着宁静的耳朵,她乐意听孤独鸟哀怨以树皮为衣的命运之歌。她唯一的缺点就是成为马尔镇的人口却被流放着。女人的体形都印在她的乳房上,她是麦田的创造者是家庭主妇的典型者甚至是上个世纪的奴隶者的代表。她被所有人遗忘在世纪的宴会里,只有森林和麦场还有飞翔在空中的神鹰知晓她的名字,她心甘情愿地作为森林的孤独者。
&&&&&&&&&&&&&&&&&&&&&&&&&&&&&&25.
&&&&我的影子是一棵矮小又庞大的橡树。光明的影子就是这棵橡树的森林。在这里我甘美地度着假日——没有访客没有悲伤的心的日子。亚洲的头痛病、非洲的饥荒像河流一样流淌着大地雪白的肌肤。它们如此狼吞虎咽却缺乏挣扎的天性在现实中毁灭了梦幻的美好。今日,我所居住的列车带来了黑暗的外衣。哦,光明的影子——坚韧不屈的橡树。请张开你天使般的胸怀,拯救这场来自世纪的灾难。用你圣母般的灵魂的芳馨温暖这丰厚又在物欲中死亡的世界。
&&&&&&&&&&&&&&&&&&&&&&&&&26.今宵,你在我梦中歌唱
&&&&&今宵,你在我梦中歌唱童年。花蕾的芳香撒满了月湖的皎洁,喜悦、欢乐、舞蹈在你的微笑里暴露出水母在古老的青铜谷的雕像。噢,英俊又狂热的少年,你像干旱内的乳液一样走进我的农场,让我抚爱你的芳香。今宵,你在我梦中歌唱童年。那个已经受了伤的心慢慢地在你的声音里吟唱了属于你我的火葬场——一个充满幸福与玫瑰的荒岛。
&&&&今宵,你在我梦中歌唱胜利。一颗火星点燃了深渊下的秘密。泪水、光芒、幽灵草有力地奏出和谐的旋律。噢,黑暗的光明的少年,你像城市的佛塔一样走进我的荒原,让我欢爱你带来的纯粹的鲜花。今宵,你在我梦中歌唱胜利。被上帝赋予神圣的土地上长满了荒岛上空的星星。我们在这和平的地平线上重新开始生活吧。
&&&&&&&&&&&&&&&&&&&&&&&&&&&&&27.马尔镇的绿
&&&&&让我无法闭上明眸的是——马尔镇的绿——非洲的绿——光明湖的绿。在多少个白天与夜晚的交换里我和它们平等的交谈着。我们说着自然的语言在马尔镇的天空里仰望着天使大卫创造大地的法术。我们在其中土地的脂肪里自由生长,我们均匀地生活在雪湖中并且拥有着雪豹、麦场、黎明还有祖先的密林和游牧的历史。
&&&&&&&&&&&&&&&&&&&&&&&&&&&&&&28.
漫步&&&&美丽的女郎,你的清香、你突起的乳房还有你大海上的微笑,象沙漠和森林、象草原上红通通的太阳和麦场上碧绿的天空。我还来不及知晓你的名字就已经爱上你漫步着的道路。我渴望穿梭这一条只有豪华、宁静的石子路落在你的身旁。落在你仙女的国土的秘密里找到祖先的语言来歌颂这荒原的孤独。
&&&&&&&&&&&&&&&&&&&&&&&&&&&&29.美丽的荒原
&&&&美丽的荒原,你如芳香一样甘甜。当你渗进我的体内的时候,我会热狂般地欢乐起来。你野性的胸怀、你庞如天空的肩膀、你犹如向日葵的脸部还有那双马蹄般驰骋的脚步,在我地狱似的心灵上烧起祖先的天空让我回到部落的运河上坐着游牧的帆船。美丽的荒原,你如圣母一样善良,让失去了祖先的婴儿在你的乳房下吃饮着坟墓上的野香在生长。
&&&&&&&&&&&&&&&&&&&&&&&&&&&&&&30.黄昏之歌
&&&&微妙又诱耳,是谁在对面的岩洞中弹奏乐器,为疲惫不堪的大地增添了金色的睡意?在白天:起飞的海鸥在迷雾中劳累了,奔跑的雪豹在黑暗的道路上躲避着追杀,伐木者的屠刀惊吓了森林伸开的翅膀……此刻它们在这首辉煌的哀歌中慢慢地走进睡乡,走进古老的神鹰的国土里。
&&&&&&&&&&&&&&&&&&&&&&&&&&&&31.一个古王的忧郁
&&&&这里狼虎腾地,散发着苦胆的荞香。许多来自酒吧的狂欢者,他们以反面的影子来热爱这座巫神地。他不会忧伤却忧郁来自外滩的香酒会潮湿了这片野人的谷底。羊群安然地在草原上走动着,天上的牧女却爆出沉重的面纱象充满阴沉的乌云一样留恋者古王的宫殿。她没有背叛女人的灵气,忧郁的古王在她丰满的乳房中托起一个婴儿般的土地。欢乐的酒吧在这乳液中形成光明,谷底的魂灵也染上了来自今天的光芒。在这里狼虎野族腾地,散发着春天的野气。
&&&&&&&&&&&&&&&&&&&&&&&&&&&&32.野葬土
&&&&这是人类大迁的日子。我要迁徙到岁月的雪山中去。雪豹如初地搂紧着我的信仰,那些不同的语言渗透着沙漠和森林的秘密也包括了我和雪豹的约定。我们约定在土层的渊谷中亲昵彼此在岩石的时光中呼唤古老的葬文同一首来自今日的光明之歌来呐喊我们只见如初的爱情。留下命运女神宁静的野花来绽放这个时代黑暗的眼睛并开垦一片光泽留在牧歌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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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顶的高塔上。一个无法忘记的背影占据了我的眼帘。他像神衹的雕像又是沼泽地的镜子在天空的十字架上向我说道:“你是荒原的!你是荒原的!”无数种这样的语言在我的耳边爆炸并且直射我女人的肠道。他在早晨和夕阳里对我说话:“抓住今日文明的头颅,花光所有物质的黄金!”他像无罪的父亲又是麦场的帐篷在月亮的睡意中向我告别:“带着纯洁的光线回到谷园中去,回到野兽和我开始野性般生活的地方!”一个无法遗忘的背影就这样呼唤我走上古树的石子路在孤独的森林和他重建牧歌的农场。
&&&&&&&&&&&&&&&&&&&&&&&&&&&&&&&34.古族墓
&&&&沿着太阳的直径行走,他发现了死亡以外的温暖。在菩萨树下低语着一个彝族少女的名字。这个在乱石条中逃命的羊群的名字已被时代的白新娘所吞没。他却在朦胧的彝墓中清晰地看见死亡已久的少女露出自己的悲伤——一个失去羊群而绝望的脸谱。歌唱着大地失去上帝后的挽歌、泪水像河流一样呼唤着鱼里的水——这是她唯一向羊群赎罪的方式也是唤醒爬上物欲的“男人”的唯一一个梦。
&&&&&&&&&&&&&&&&&&&&&&&&&&&&&35.七棵核桃树
&&&&我喜欢种下七棵核桃树。不是因为它们给我带来乘凉的舒适和满足我饥饿的舌头,而是我要在这个枯竭的时代里种下老祖母的品质——她热爱宁静的吻的品质。我日夜做着一个荒原都不会做的梦——老祖母的乳液在我饥渴的天空中像鲜血一样流入我的心肠流入山岛的血统里,这里长了满记忆中欣欣向荣的栖息地。她说,在荒原的七个方向上种上属于我自己的信仰,东方上的位置就由上帝来种植他的意愿。这里将是天上的一座乐地。
&&&&&&&&&&&&&&&&&&&&&&&&&&&&&&36.味道
&&&&&这个孤独的花园里充满了自身的味道,让我吻不到新郎滑润的嘴唇。是的,它已经封闭了自己的空间,凋落的花儿没有实现舍弃的价值盛开的野花仍处在花瓣的帐篷里,它没有接纳来自光明的阳光。它盲目地做着荒原春天的梦慢慢地走近死亡的棺材。
&&&&&这个华丽的城市里充满了异味。让我无法做一个健康的公民。是的,它带回了腐蚀乡村后的气味站在自己的工厂阳台上继续打造着自己的太阳。给太阳和海洋一个新的雕像却一步步靠近灭亡的废墟。
&&&&这个万物的大地一个神秘的诸神在城市和乡村各自的圈套里注入了阳光的味道。我从鲜血的味道中看到一个光明的时代重生在天上靠近我和大地的孤独。这里充满着海洋的味道——适合我们过诗意生活。
&&&&&&&&&&&&&&&&&&&&&&&&&&37.乌鸦的谷底
&&&&冬天的麦场除了荒凉之外,还有些在饥饿中寻找食物来逃难死亡的野马。它们和雪鸟一样热爱驰骋天空为自己的族裔筹备春天的种子。森林幽静却咆哮出诅咒雪光的宣言——在谷底内发号屠杀的噪音。乌鸦本来就是统治者的国王——看不见光明的魔鬼。它嫉妒、怨恨、恐惧来自草原的羊群骏马的灵气证明它的罪名。此刻它不得不为这场必败又羞耻的战争来结束自己黑色的罪孽。我们要打开高原雪域上羊羔纯洁的武器和森林以及麦场的野性来迎接它带来的灾难,在春天里获得属于我们的胜利。
他向我透露了男人的梦,在这荒芜的山岛上。一个攀比地位与金钱的梦,让我愤怒了前生今世。母亲在田野中劳动一生的光泽因这个现实的梦而流泪。我以二十一世纪女性的梦训醒了这个时代男人的梦。在温暖的月亮中做着圣洁的梦的时代女神也降临在河中,我们一起创造了母亲赋予野孩子的梦。让我们在远航的天空之下给村庄一个梦的定义——毁灭一切由物欲产生的梦。
&&&&&&&&&&&&&&&&&&&&&&&&&&&&&39.祭祀
&&&&&一个轮廓的四季里充满了祭祀仪式。城市的宴会——属于刽子手举行的祭拜——以死亡修复死亡——流泪的微笑满足了肉体的欲望——多么无形的纪念——在冬天的冰块上裂开尸体——他们的死亡具备了完美的棺材。而我的顶帽——信仰的教堂——荒原的纪念——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类包括我的上司——这满堂齐坐野兽和野花树木还有我唯一的邻居(牛马羊群、太阳和早晨)——我们崇敬的是——一个新时代的光明——没有废墟和疾病——只有男人和女人——地上乐园春天的祭祀。
&&&&&&&&&&&&&&&&&&&&&&&&&&&40.黑暗的火塘
&&&&在星空慌乱的夜晚,你的火焰成为灯红酒绿的颜色。没有一个忧郁的城市人肯为你治病,他们都在自己的缩影中谈论着女人的肮脏男人的吃相,从来不去认识自己的行为。嘿,黑暗的火塘,密西西比河的高原上空有明亮的群星正在闪烁并且向我们伸出了友谊的手。走!我们在这黑暗的地方解脱一切有关男女的故事回到部落的羊圈里——重建一生属于我们族人的群空。
&&&&&&&&&&&&&&&&&&&&&&&&&&41.
黑暗的大地&&&&恐龙影子的消失——预示着我和羊羔也要经历这样的磨难。天河的颜色在母亲的眼泪之语中渐渐远去,到了无法退去的土墙时它淹没了主宰生命的王——此刻我不能主宰自己的未来。我生来就属于牧场的死亡者,所以我的未来是关于时间死亡的未来。在十字架的构图中,我用不健康的城市人最后的慈悲结束这一切在大地的黑暗来获得上帝的羊啼。
&&&&&&&&&&&&&&&&&&&&&&&&&&&&&42.骨泽
&&&&松林的主宰者——原始的野狼。它狂暴、乱性、会说树骨的话(国土的语言)。它喉咙的音赖无与伦比。一个时代的女歌星为了剥夺天然的音调,她不惜一切代价付出了乳房的名誉却落空满泪。野狼的咆哮——灵性的音量——毁灭了一个噪音的时代。在这里野兽欢聚一堂充满了骨泽之歌。
&&&&&&&&&&&&&&&&&&&&&&&&&&&&&&43.步路街
&&&&&一个整天沉溺于砍伐的人。他凶猛、狠辣、狂妄——充满社会的正能量。漫步于黄昏的人见了他会感到愤怒但缺乏对抗的力量。因为他的势力无与伦比,他是地狱之王的后裔是黑暗的魔鬼。他只能看见魔狱的尸体却对自己的疾病不闻不问而且他的天性就是吞噬了光明的影子。今日早晨在步路街降落了光芒四射的神秘女神,正是沉溺的魔王向曙光进行砍伐时她成为了森林的主人。
&&&&&&&&&&&&&&&&&&&&&&&&&&&&&&44.轮廓
&&&&&没有什么比黄昏更富有狂野的诗意。远处光芒山的余晖直射着眼睛告诉我,今日的劳动即将结束。那个开始于早晨的妇女却遗忘了家畜的黄昏,院子的四周充满了母鸡的忧郁。一个妇女的愿望莫过于满足家的温暖,可是她已经习惯了伴随黑暗的影子。我不能用森林的诗歌来颂扬这本身只含有血骨的女人,她不能成为劳动的贴身者。
&&&&&&&&&&&&&&&&&&&&&&&&&&&&&45.顽固
&&&&这是一个封闭的地狱。他坚守着自己没有人能够吃得到他的土豆,他犹如吝啬鬼一样珍惜粮食,但会拒绝盐湖的植物从来不呼吸来自外面的空气。
岩石寂寞了一个世纪。它走不出去也无法回到自己辉煌的岁月。一些母性的哭泣声困扰着它的思想,没有绝望只有废墟的倒塌声。一棵菩萨树犹如瀑布一样发出呐喊——母性失去的春天。他无形的螃蟹却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不断壮大了自身的头颅,继续指挥着毒汁的道路……意味着新的战争又抛出了声音……
&&&&&&&&&&&&&&&&&&&&&&&&&&&&&&46.鬼号
&&&&强烈的阳光照耀着冬日的正午,雪豹和野猪却慌忙地逃回森林密处。它们在恐惧这暴力的声音——一群地狱之符的袭击。平静的物体发出抖声,唯一的森林使者射出后羿的火箭却无法阻挡洪水般的噪音。
&&&&一个寺庙的雕塑在其中倒下,山岗的影子和野兽的尸体消失在风暴里。一个森林大汗用力抓住了洪水边幽灵草的根系获得唯一的新生,他命运的泪水淹没着鬼号——征服一切自然,原始的水母在其中透明起来恢复了正午的太阳。
&&&&&&&&&&&&&&&&&&&&&&&&&&&47.噢,七个老战士
&&&&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称呼你们呢,我的七个老战士。用山寨的狼虎语、森林的鸟语、麦场的土豆语来歌颂你们的功绩。不,我要用整个荒原的语言来祝福你们的胜利,祝福羊羔在你们的烟斗下自由的胜利。亲爱的七个老战士——对,我就用这种亲切的语言来称呼你们。不,我要森林的秘密岩石上的经文来纪念你们的雕像,纪念永恒的山岛。噢,我亲爱的七个老战士——不,我不该这样称呼你们。你们是属于大海的属于雪豹,应该用人类共同的母性之语来赞美你们古老的牧歌。
&&&&&&&&&&&&&&&&&&&&&&&&&&&&&&48.激活
&&&&母亲告诉我说,这是一个特殊的节日——一个祭拜森林的日子。月亮温睡着群星的天空中,院子里宁静得只听得见母马的吃草声。母亲选择在子夜最宁静的时刻拿着白公鸡悄悄地跟我说:走,我们到最茂密的森林处祭拜山神祈祷他保佑马尔镇欣欣向荣寻回那些属于我的羊群。
&&&&在黑暗的夜晚里,我被一个女人的欲望完全激活了。她信仰着白公鸡的鲜血是神符是征服一切不幸的象征。她告诉我,一定要在公鸡报晓之前结束祭拜仪式,这样会让黑暗结束在黎明来临之前更有利于激活太阳的光芒燃烧着春天的大地。
&&&&&&&&&&&&&&&&&&&&&&&&&&49.复坛
&&&&森林静静地摇晃着温风,野兽在其中舞蹈着湛蓝的天空,此刻东方的明珠亮起来了西方也举起高原的旗帜,它们向世界宣布——祭拜荒原,祭拜一切古老的灵魂。我看见高原的、雪域的、森林的、草原的、河流的、城市的、山寨的、太阳的、大地的祖先都欢聚一堂,他们举起了灵魂的旗帜——全世界各个古老民族的象征。
&&&&&&&&&&&&&&&&&&&&&&&&&&&&&&50.咒音
&&&&一个春天把石头生成石头悬在森林的上空发出上帝的遗嘱:一切树苗都归属人类的荒原。一群和平的信鸽传递着水手们的河流飞向地上乐园。在这里我们拥有信仰和族母的咒音——诅咒一切物欲产生的废墟,举起古老的游牧部落。
(作者系普洱学院学生)
加泽大山:一座摩梭人的千年神山
雅·佳萨·英赐尔/文
在云南省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拉伯乡、永宁乡与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接壤的地方,有一座绵延数十公里,横跨云川两省的山脉,山脉高大,浑厚,山连着山,古木参天,郁郁葱葱,摩梭人称它为刷古窝,是拉伯乡海拔最高的神山,又因为这片区域隶属于宁蒗县拉伯乡加泽村委会,故人们又称它为加泽大山。
加泽大山耸立在永宁坝子的西北连绵群山之上,它以4326千米的高度,犹如一道天然的长城,阻挡住了来自四川西南稻城亚丁贡嘎岭的刺骨雪风,使永宁坝子的稻谷自由生长。在那遥远的土司时代,加泽大山是永宁土知府与木里喇嘛王国的界山,为了应对北边稻城藏族部落和木里喇嘛王国对永宁土司领土的不断侵蚀,永宁土司派去了强悍又忠诚的摩梭汝喀人,屯边戍边,在加泽大山脚下无量河边杨氏、石氏、阿氏建立了油米村。自此,油米村、树枝村、次瓦村从北到南,相互依存,从此,摩梭汝喀人背靠加泽大山,在炎热的无量河谷地带,繁衍生息,传承着自己的文化,守卫着边疆。
加泽大山是大自然的宠儿,大自然用它神奇的手,描绘成了这壮美的山。当你告别多风喧闹的永宁坝子,来到加泽大山,看着眼前耸立的座座山峰,成片肃立的原始森林,一块又一块的高山草甸,一丛从的杜鹃林,密林深处的海子,山火亲吻过依旧耸立不倒的巨木,半截半截的曾经的伐木路,在林间歌唱的溪流,厚重的万年肥······看着,看着,让你惊叹不已,让你难以想象,在物欲横流,四周被噪音包围的今天,还有这样一片宁静之地,这样一片原始之地。惊叹之余,你又随之趋于平静,静静的欣赏眼前这看不够的美景,静静的拿起手中的手机、照相机,把一幅幅美丽的画面定格于其中,回去之后,和亲人,和朋友分享这美丽的加泽大山。加泽大山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安详,清风徐来,各种植物的清香融汇于其中,让人忍不住美美的吸上一口气,闻到的是各种奇花异草的清香,还有一股淡淡的原始森林所特有的芬芳。
滇西北是不缺少山的,宁蒗县范围内也有很多高海拔的山脉,然而,生活在宁蒗的人,只要到过加泽大山,也被它所具有的独特气质所震撼,所迷倒,让人过目不忘。在外面很多场合,我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宁蒗县拉伯乡有个加泽大山,啊吧吧,那个山大得很,好些原始森林······
每每听到类似的话,我觉得非常高兴,能为故乡有座有原始森林的大山而感到自豪和荣幸。我想,每个到过加泽大山的人都有幸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座大山。浓郁的原始气息,使加泽大山焕发出一种最纯真、最迷人的光芒,这种光芒让人们浮躁迷茫的心灵得到一种永恒的宁静,进而重新认识自己,重新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成片的原始森林,穿着各式各样纯天然的树衣,你靠在一棵古树上,那苍天的古树犹如一把天然的柔软的靠椅,仿佛有许多看不见的小手,为你按摩,帮你拂去躯体的疲劳,慢慢的让你不由自主的眯上疲惫的双眼,享受大自然恩赐于你的片刻的宁静,此刻,你会听到发自泽大山内心深处的迎宾曲,那棵棵参天古树是大自然赐予你的忠诚的卫兵,你坐在天然的地毯上,感受山川的秀丽和心中的喜悦。阵阵松涛,飘落了归根的树叶,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日积月累的树叶,年复一年积累成了万年肥,万年肥又不断给新生的幼苗输送源源不断的营养,大树更高,更壮,小树也长得快,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在生长。在加泽大山的山顶和垭口,生长着一种高山所特有的柏香,个矮,像卷发一样,密密的依附在泥土上,唯恐被刺骨的寒风吹走,这种柏香是故乡的乡亲们所喜爱的,祭祀祈福时都可以派上用场,幽幽的清香,闻起来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这种植物间夹杂着一些很矮的开着小花的灌木丛,草甸连着灌木丛,灌木丛围着草甸,或是一群绵羊或是数头牦牛低着头,很专心的啃草,绵羊不怎么怕人。而牦牛则不同,也许是久居深山的缘故,也许是牦牛性格急躁吧,警惕性很高,看见人或汽车,就翘起尾巴,扬着头,飞快的跑入密林或灌木丛,几步一回头,着实有趣。
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的确如此,加泽大山就像一座巨大的水塔,滋养着世代居住在这片区域的人们。就在高山之巅涌出一汪汪的清泉,两三眼清泉便汇聚成一股清澈的溪流,满山的森林、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被清泉溪流滋润,显得更加润泽,更加生机盎然。一股股溪流徜徉在密林草甸间,泉水叮咚,有叫得出名的,不知道名字的,各种各样的鲜花怒放着生命的绚丽多姿,与枝繁叶茂的原始森林共同弹奏着一曲曲属于加泽大山和谐的旋律。春夏之际,汇聚在加泽大山杜鹃丛与冷杉密林深处的天然湖泊,当地人又称之为海子,就显得更加绚丽多姿,一湾湾海子被五彩缤纷的花海包围着,蓝天白云倒映于海子中,一阵清凉的山风掠过,花迎着风,风托着花,片片花瓣,从天而降,犹如仙女散花,花在海中飞,海在花下舞,花海交融,真是
海中之海!
&&&&位于加泽大山巅峰之下的观尼嘿(摩梭语),又称之为观音海,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杜鹃丛和冷杉林,观音海又以它碧绿的颜色和海底是黑土的缘故,远远望去,一面碧绿显黑的湖水,当地人又称它为黑海。这里极其寂静,静得让人不敢呼吸,好像开天辟地以来,人类从来没有涉足于此,然而,在清风中徐徐展开的经幡,古老的烧香塔,一座座由石块,由岁月堆砌而成的烧香塔,这些在无声的告诉我们,观音海是圣海。观音海不仅美,而且神圣,是云川交界区域信仰者顶礼膜拜的圣海,转山转海的人们不顾严寒忘了疲惫,无比虔诚的来到这里,煨桑,诵经,磕头,祈福,转海,一步一步,默念着六字真言,从左到右。吟诵着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经文,这古老的经文就是一句句吉祥的祝福,随着袅袅升起的缕缕桑烟升腾向上,让人对未来充满希望,向往着旭日东升的明天,这里的信仰淳朴自然,与世无争,渴求的是内心的平静与安宁。
&&&&&高高的加泽大山,矗立在滇西北的蓝天之下,自然之神造就了它的绚丽多姿,站在加泽大山之巅,你就像来到了一个自然之神为你搭建的观景台,站在这里,你只要转动身子,你就可以看到很多名扬天下的自然景观。向东,你可以俯瞰万山丛中的永宁坝子,向南咆哮的格姆山,还有那纯净透明的泸沽湖,站在加泽大山之巅看泸沽湖,别有一番滋味,泸沽湖像一朵飘落人间的白云,轻轻的抚摸着格姆山脚下的沃土,泸沽湖又像是观音菩萨的莲花宝座,洁白无瑕,芬芳扑鼻,给泸沽湖人民带来吉祥。平坦的永宁坝不愧是宁蒗县的第一坝子,像柔软的坐蓐,扑向天边,迎接从天而降的格姆山和泸沽湖;向西,你可以目睹甘孜藏族自治州稻城县亚丁的三座雪山,俗称小贡嘎,千年不化的雪山犹如一道道鼻梁,那么俊秀,就像一把把玉剑,直插云霄,试问苍天,谁是天下英雄,霸气逼人。向南,你可以遥望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浑圆的雪山,在苍茫的群山之中,显得更加清晰,更加大气。
&&&&站在加泽大山之巅,你可以领略到滇西北川西南交界区域茫茫的横断山脉的无限风采,你可以一眼望两省(云南和四川),双目赏四州(云南省丽江市、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三看六个县(云南省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云南省丽江市玉龙纳西族自治县、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香格里拉市、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稻城县、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盐源县)。如果再配上一副望远镜,那么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观赏横断山区最美的风景。
&&&&&古老的加泽大山孕育了成片的原始森林,一弯弯灵秀清澈的海子,也哺育了世世代代居住在加泽大山脚下的加泽人。高山下,江河边,一座高大浑厚的加泽大山,一条日夜奔腾的无量河,造就了加泽这片宁静美丽的土地。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加泽村委会下辖十多个村小组,有摩梭人、普米族、汉族,总人口3000多人,加泽人顽强地保留着各自的民族传统文化,这里有加泽摩梭汝喀东巴文化,普米族韩规文化,汉族明清传统文化。在加泽,各种民族传统文化相互包容,和谐共处,共同发展。由于加泽村的摩梭汝喀东巴文化底蕴深厚,源远流长,又独具特色,宁蒗县拉伯乡加泽村被有关专家学者称为是东巴文化的原生态区域,是东巴文化的原始森林地带。调查研究过加泽摩梭汝喀东巴文化的专家学者有民国时期的洛克博士,我的曾祖父雅佳萨嘎土若在泸沽湖中的总管别墅里亲自给洛克博士诵读东巴古经,协助洛克博士研究摩梭汝喀东巴经文,民国时期还有李霖灿先生等。二十一世纪,有清华大学赵丽名教授,西南大学钟萍博士,西南大学杨亦花博士等正在研究加泽摩梭汝喀东巴文化,我的大伯杨扎实东巴受清华大学赵丽名教授的邀请参加了清华大学百年校庆,向世界各国的专家学者展示了加泽摩梭汝喀东巴文化,清华大学、西南大学等高等院校的师生也深入加泽大山脚下的无量河流域进行民族文化研究。
我的故乡油米村,由于建筑独特,历史悠久,摩梭传统文化底蕴深厚,在无量河流域,是人人知晓,人人称赞的大村落。2013年,拉伯乡加泽村委会油米村被中国住房城乡建设部评为中国传统村落,是中国第二批传统村落之一。
加泽大山赋予了加泽人大山的性格,加泽人勇敢团结,曾经为永宁土知府守边拓土的悲壮辉煌早已成为历史,而聚则为兵散则为民的历史传统根深蒂固,一家有难,八方支援,民风彪悍;加泽人朴实勤劳,热情好客。江边河谷,层层梯田,依山环绕而上,村落或聚或散,一条条堰沟,夏垮春修,不知挖断了加泽人的多少锄头,加泽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就像无量河边悬崖上的仙人掌,在严寒酷署,缺水少土的恶劣环境下,也奈何不了它,任其自由生长。旺盛的生命力来源于加泽大山的眷顾,一代代的加泽人依靠加泽大山,崇敬加泽大山。加泽大山是加泽人的神山,是加泽人的保护神,是加泽人挺直的脊梁。加泽人依靠大山,崇敬大山,往往又远离大山,他们把宁静留给大山,就像东巴古经里记载的一样,人类的祖先和同父异母的自然神共同约定:互不侵犯,不破坏自然,感恩自然,人类尊重和保护自然,自然神保佑和帮助人类,有求必应。我想,加泽大山良好的植被,成片的原始森林,清澈的溪流,碧绿的湖泊,正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互尊互爱的真实体现吧。在加泽人的观念里,高山上住着山神,峡谷里住着水龙王,悬崖上住着自然神,村落里住着人类,神和人共同生活在这片宁静美丽的土地上,各自生活在各自的领域里,人类崇敬着神和菩萨,神和菩萨庇护着人类。
也许外面的人们看来,加泽是一个山沟沟,这里交通不便,信息闭塞,这里的人们贫穷,过着简单的生活。的确如此,加泽大山脚下的无量河流域确实是一个贫穷的区域,这里没有高楼大厦,这里只有以石当墙的土掌平顶房;这里没有喧嚣的街道,这里只有崎岖宁静风光无限的羊肠小道;这里的人们不会追赶流行时髦,只会按照自己的节奏左右生活;这里的人们不会用华丽的语言来述说,只会用朴实而又古老的山歌歌唱自己的喜怒哀乐,给人以生活的启迪。在加泽,和谐是这片宁静美丽却又贫困的土地上的主旋律,人与自然和谐,人与人也是那么的和谐,都是那么安详快乐的生活着,简单而又阳光,乐观的加泽人,总是在夕阳过后,依然盼望着黎明的到来。我想,加泽大山脚下的加泽村,加泽村头顶的加泽大山,一定是离人世间最后的香格里拉最近的地方,与梦想最近的地方,和神一起住,心灵不寂寞的地方。
记忆深处的加泽大山,愿您的原始森林染绿天际,愿您的宁静美丽永驻人间,愿你的气质代代相传。啊,加泽大山!我心中的神山!
(作者系宁蒗县蒗蕖中学教师)
吉火鲁尼/文
从小就喜欢蜂,不管是马蜂还是蜜蜂。暑假回乡找马蜂是我的一大乐趣。蜂桶不是海味但是可以是山珍,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下酒菜,价格也贵。
家乡海拔不算高,每年都有许多蜂在安家落户,传宗接代。大概有金环马蜂、青米胡峰和云南大胡峰三种。老家农民都不拿来卖,自己下酒。每逢夏季,山间树林上就有马蜂窝。不过好菜并不是那么容易找,找到了也未必容易烧。马蜂窝建在非常隐蔽的树叶中。成年马蜂有像眼镜蛇一样的剧毒,蜂桶毒囊还未发育,吃了不中毒,除非有过敏性的人或者加了葱葱大蒜之类。
我没有顺风耳,但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千里眼。几百米内一只蚊子飞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从小爱蜂的我也有了足够的经验。进山不到半天就发现了一窝胡峰。晚上找个伙伴准备把它灭了下酒。
黄昏时分,我和二哥一起去烧马蜂。二哥是一个胆大心细、不恐高、会爬树、也有经验,而我虽爱马蜂,天生有恐高症。我们用老办法选择在夜间用火攻方式突袭它们。白天观察好了地形。天一黑,二哥那八十公斤的身体气喘吁吁地爬上树,粗壮的大树摇摇晃晃了几分钟后,一些马蜂发现不对劲就出来巡逻,大多数都死到临头了还认为是风吹树摇的。一根湿木棒的端顶用电线栓上松明,绕过马蜂窝垂直线(站在垂直线下面烧,松明点烂后的火星会掉进脖子里),抓住树枝站稳、深呼吸让心情平静下来后,快点点燃松明,从马蜂我门口里正面灭“敌”,在外面飞行巡逻的马蜂无知地报复火苗,同归于尽,像飞蛾扑火一样。里面的千军万马乱了,发出嘶叫求救声“喔喔喔喔……”拍打的翅膀要么把火苗扇得越来越旺,要么把火苗扇灭,不过人已经想到了可能被扇灭后的危险而通常认真准备了优质的松明,所以被扇灭的情况几乎为零。几分钟后,里面没有动静了,用一个竹背篼,抓住伸手套住马蜂窝,使劲一拉,掉进竹兜里。打开手电筒照明,轻车熟路地下树,赶快离开“战场”几百米,趁被熏晕的成年马蜂还未醒来,取出蜂桶。阿弥陀佛,里面的无数只蜂桶在蠕动着身躯,本来蜂桶越多人越高兴,那一刻不知道是我自己长大了还是什么原因,我特别可怜那一条条蜂桶,它们在蠕动着身躯。大哥拿出罐头,临时用树枝当筷子,把晕倒的已被烧熏死的马蜂夹进罐头里拿回家泡酒治疗风湿病(擦外皮的不是喝的)。老家有三种蜂可以吃蜂桶,一种体型较大,叫云南大胡峰,不便于飞行,而把窝建在低矮的树木上,繁殖能力较弱,似乎也很懒惰,天下小雨就不出门劳动,它们的窝最大的也就只有我的拳头那么大。另外一种叫金环马蜂。喜欢把家安在高大粗壮的隐蔽的树上、体型中等,勤劳、繁殖能力较强。另外一种是青米胡峰,体型与蜜蜂差不多,有人又叫它们为“裤裆蜂”,因为这种蜂爱钻裤管,敢于“亮剑”,所以一旦被这种蜂缠上了,想活命就只能跑进树林里把裤子脱掉。
从小在山沟里长大的我,对于找马蜂包的方法略知一二。早晨太阳刚刚出来时刻和晚上太阳落山之时是最佳时刻。看来,对于马蜂来说,早出晚归并不是件好事,微弱的阳光下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老家的农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年年火攻,冬天再面临大雪低温,但是还是没有让马蜂断子绝孙。每逢干旱年里,雨下迟了,给了马蜂安心筑巢的机会。财富险中求,危险有挑战性,才有赚更多钱的机会。想发财光会爬树会烧的经验绝是对不够的。
(作者系宁蒗县民族小学教师)
暴风雨前,偶遇索玛花
&&&&沉沉的乌云奔涌在山顶,天空轰然倒塌了下来,压坠得松林弯下了腰。整个世界乌蒙蒙、黑压压的,已辨不清天空与大地的轮廓与边界,仿佛太古时期的混沌世界。狂风阴惨惨地咆哮着,席卷着飞砂灰土和大火焚山后刺鼻的焦味漫山遍野地狂舞开来。猛然间,一道绚丽耀眼的电光划过,如利斧般劈开浑沌苍茫的世界。电光闪过的一瞬间,在那片焦黑的山坡上,一株索玛花摆开无所畏惧的姿态,孤傲地昂着头,枝干根根向上,直刺天空,枝叶间正开放着一朵朵火焰一般令人眩目的火红的花朵,乍一望去,诡异如盛开在地狱边缘的彼岸花。
&&&&哦,你从哪儿来,孤独傲岸的索玛花?你为什么生长在这片大红燎原后焦黑的山岗上?今日傍晚,暴风雨来临前,是谁指引着我来到你的面前?我急于躲避这场暴风雨,但是,当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居然移不开脚步了。
&&&&这块山坡曾生长着葱翠的灌木,鸟儿在这儿安家落户,蟋蟀在这儿欢歌。某个秋风萧瑟的午后,一个烟头落在枯草间,枯草一点就着,灌木叶子在烈焰的炙烤下靡软、枯黄、冒烟、燃烧。北风呼啸而过,火焰闪烁、欢腾、旋转、摇曳。接着,整个山坡上都响起哔哔剥剥的声音,大火在山坡上蔓延开来。火势来得凶猛,去得也快。过了一会儿,大火就逐渐熄灭了。但只这一会儿的工夫,所有的灌木都被炽烈的火苗吞噬,整个山坡一片焦黑,只剩下几缕游丝般的细烟断断续续地在上坡上升腾着。微风轻轻地拂过山岗,灰烬中隐隐约约地闪烁着一点点金色的微光。鸟儿迁离了,蟋蟀搬家了。从此,这儿完全不见了生命的迹象。
&&&&然而,谁也没料到,在那场大火中,一株娇小的索玛花顽强地活了下来。它被烈焰灼成重伤,几乎丧命。它的身体的大部分已枯死,但底端依然泛着淡淡的绿色。整个秋天,它的被大火烧绽的皮肉间时时刻刻涌起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秋雨滂沱,夜黑如漆的夜晚;阳光灿烂,天空瓦蓝的白昼不停地轮回着。它血肉模糊的身体时而被淋湿,时而遭到暴晒。它痛苦难熬,但它知道,在这无荫庇的天宇下,没有谁来疗治它,也没有谁来怜悯它。它咬一咬牙,决然地把眼里噙满的泪水咽回肚内。
&&&&总算熬过了萧条的秋季,然而严寒肃杀的冬季才刚开始。朔风带着凛冽刺骨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山岗,它瑟瑟地发着抖,感觉整个身子都麻木了。寒雪飘零的日子,大雪压折了它早已枯萎半截的身子。剩余半截的皮肉开始皲裂,寒风呼呼地灌进伤口内,奇痛无比。它呲牙咧嘴,嘤嘤哀泣了起来。它开始责怪命运的不公,它想,倘若当初焚死于烈焰中,那么,这一切无谓的痛苦岂不完全可以免去了。然而,它很快意识到,一切悔恨与责骂都是徒劳。事已至此,也只能选择承受,接下来就是如何活下去的问题。哪怕死亡就在不远处,在死亡前的日子里,积极乐观地活着总比消极哀怨地等死强得多,不是么?它觉得眼前一片开朗,它昂起了头颅,睥睨青天,嘴角泛起一抹隐隐约约的哂笑。
&&&&来年的春天姗姗来迟,但总算是来了。温暖的春风柔柔地抚慰着这株索玛花,它感觉惬意极了。转眼间,万物复苏,草木葱绿,泉水淙淙。它已经康复了过来,主干长了一大截,主干上伸展出一根根纤细的枝桠。它总算迎来了自己生命的春天。每一天,它总要迎着春风翩翩起舞。等夏天来临的时候,它已长得亭亭玉立,枝繁叶茂。枝叶间正泼泼洒洒,自在坦荡地盛开着一朵朵火红艳丽的花朵。
&&&&经历了伤痛与迷茫,它如今已不惧任何人间的风雨苦难。它相信,哪怕大火再来一次,只要不能将它烧死,给了它一点喘息的机会,它就能再次站立起来,活得愈加精彩。
&&&&一粒牛眼般大小的雨点砸在我的头上,将我从冥想中惊醒过来。接着,又是几滴同样大小的雨点落在地面。灰土上瞬间绽开了一点点梅花状的土坑。乌蒙蒙的天地间,黑幕铺天盖地地笼罩开来。雷声隆隆,电光阵阵,暴风雨要来了。我急忙往宿舍赶去。奔跑的过程过,我再一次回头望了一眼那株索玛花。整个山坡还是一片焦黑,只有它孤傲地挺立在那儿,枝干根根直刺天空,花朵火红艳丽,乍一望去,朦胧中,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一株盛放于地狱边缘的眩目耀眼的诡异的彼岸花。
(作者系战河中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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