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难过一些关于处男处女的东西,我是不是处男

你知道怎么样才能看出一个男人是不是处男吗?
现代社会,人们对贞操的观念很淡薄,婚前就有性行为的现象很普遍。这也无可厚非,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就连圣人孔夫子都认为食色性矣。在他老人家看来,性欲需求是和吃饭一样重要的事情。当然,不是说纯粹的感情就没有,只是现在非常少而已。在我还在读初中时,就读过这样一段话:“所谓爱情,就是眼中的性,口中的心。”因此,社会上也才有谈恋爱遇见处男处女的概率比买彩票中大奖还难的说法流传。
那怎么样才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处子之身呢?按医学上的解释,女子一般在初次交媾后阴道会因处女膜破裂有流血现象出现,但也不绝对,有些人也有可能是之前因剧烈运动或其他原因导致处女膜破裂,后面就不会再出血。而男人却没有明显的生理反应,从生殖器外观表现上就不太容易看出一个男人是不是处男。
我最近新认识一个年轻朋友,他说他到贵阳上班还带有找女朋友的想法,我就和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处男,我还说我用大拇指按下他鼻子就知道他是不是处男。他开始不让我按,后面见我坚持就让我按了几下。这个查验处男的方法是我以前学来的。我记得我在和这个年轻帅哥年龄相仿时,也是有人说按下我鼻子就知道我是不是处男。我的性格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被动老实,当时其实就没真正谈过恋爱,但怕别人笑话我都已经20出头了还是处男,就心里忐忑不安地看着一脸高深莫测按过我鼻子的人主动说自己早就不是处男了。我在按过帅哥鼻子后,也是故作高深装模作样地不停掐指看着他微笑,他见我半天不说话,就憋不住似地说他都已经20多岁了,怎么还可能是处男嘛。
最先按过我鼻子的人,没告诉我按鼻子查验处男的原理是什么,我和帅哥也是纯粹开玩笑没什么特别的体验。但我观察发现,有的人即便早就已经结婚,和异性打交道依然腼腆纯洁;有的人说是单身,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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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酱酒大成,谱古韵新章。坚持练笔,每天为您写篇文章。
我有酒,还有故事。坚持练笔,每天为您写篇文章。  1、  在酒席上,我坐在罗泽的旁边,我不说话,我只喝酒,啤酒。他们不停地往我杯子里倒,我就不停地喝。他们一个个和我喝酒,我是他们攻击的目标。我酒量不大,也就一两瓶的量,一会就感到头重脚轻的,走进了轻飘飘的旧时光里。  可是罗泽那小子不会放过我的,他先是讲了一个黄色的笑话,我虽然喝多了,头晕乎乎的,但我还是把那个笑话听明白了,那的确是一个经典的笑话,我边听,边在心里认真地记着,我想到了晚上就用本子把它完整地记下了来,作为我以后写诗的素材,再说,那个经典的笑话里包含了话多性知识,我目前的这种状况,不可能会抵制它。罗泽讲完了,四周就爆发出一阵狂笑,我把那笑定义为淫笑。芙蓉的笑却是浅浅的,满面泛红,羞涩得很到位,那笑容增添了她的魅力。我就盯着她多看了几眼,那时她的胸脯正在起伏着。我却笑不出来,在这场合,一个不笑的人分明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怪物是很容易就把一桌子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我感觉到了四周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好像我是这黄色笑话的主人公,可是我不是,这黄色笑话与我没一点关系。既然这样,我就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了。  他们笑罢了,稍平静的时候,罗泽就又问我:老向,你真是处男吗?我无可置否,这样的问题有在百个人问过我,每次我问答的方式都相同,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这原因嘛,很简单,对这样无聊之极的问题,我完全没必要用正规的方式来回应。再说至于我是不是处男,我自己尚且不知道,因为处男的标准毕竟不同于处女,处男毕竟没有那一层保鲜膜。  我曾上网问了一下高人,高人就问:那你有过梦遗吗?我当然有过梦遗,那是上初中时,在梦里,我把我们四十多岁有一脸雀斑的英语老师堵在小树林里,我把嘴堵住了她的嘴,然后就在她身上一通乱摸,英语老师叫了一声:Wonderful!就在这时我有了莫明其妙的快感,然后就醒了,下身潮起潮落。  于是我就明白无误地告诉高人:我梦遗过,十几岁时就梦遗过。那时我们把梦遗叫做画地图,几乎每个人的床单都有过。同宿舍的哥们常常掀起自己的作品,比画着,这是亚洲、这是欧州、这是拉丁美洲,这是黄河,这是长江……  高人就不屑一顾地告诉我:那你还是个屁的处男!我感觉他打出这字时用鼻子哼了几声。  2、  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先讲了一段关于处男的事,然后才想起自我介绍,说明处男之事对我来说是至高无上。我叫向柱,这是一个高昂挺拔的名字,可是名不符实。除了向柱这名,我还有其他的名,象处男、二百五、老光棍、苕头,也有人叫我老向,在这诸多的称谓之中,处男这名有最强烈的震撼力,人们从这名字里很容易知道我象个怪物一样。  我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有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尊容。  我的年龄?向柱先生今年三十五岁,出生在那个改革的春风正绿了大江南北的时候。  我的单位?S市B局。那一年,我大学毕业,像我这样二百五的人能上大学别人都觉得很是稀奇,毕业之后能到B局上班更上个稀奇,那一年,我们的同学可都是下企业了的,我却进了机关,不过我不是正式编制的员工,我只是个编外人员。我好像也不是临时工,应该是那种界于正式工与临时工之间的工。  我的工作?我进B局时,B局的局长给我定的岗位是微机员,有人说叫危机员更合适,因为我虽然在这里上班,但早已是危机四伏了,因为不是正式编制的人员,很可能有哪一天我就被炒了鱿鱼的。但我并不在乎,我觉得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完全没有必要,没有我向柱,这里的电脑网络设备便会停止工作,前台的业务便会瘫痪。我相信B局的局长不会做出这样SB的事。  再说说我的住处,B局是由一栋旧式的楼房改造成的,一楼是一个对外办公的大厅,天气晴朗的时候,便有红男绿女涌进那厅里办事,在一间间格子间的柜台前站立,接受坐在柜台里的红男绿女的白眼和不屑。柜台的后面曲径通幽,七拐八拐就能到达一间十几平米左右的房间,以前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场所,后来我向柱来了,这里便腾出来把我安置了下来,这间房子没有窗户,暗无天日的,大白天也要开着明晃晃的灯。  我刚上班那阵,在外面租房子住,那是一间七平米的昏暗潮湿的小房间,房东是一个七十多岁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每个月她会从我口袋里洗掉我工资的三分之二,每次她从我手中接过钞票,就把一脸的皱纹舒展开,像是用熨烫斗烫过的一样平整。加上吃饭,我就用掉了我工资的三分之三。  后来有一次,当我低着头经过单位会议室时,顺便说一下,我走路时一般都低着头作沉思状,其实不是装出来的,我是真在沉思,因为总会有些问题在我脑海里储存着,我割舍不下,我一定要找到答案才安心,比如说我编程序时出的指令问题,再比如有些社会性的问题:为什么人的鼻孔是朝下而不是朝上的,人的脚为什么是朝前而不是朝后,我想来想去,总是收获颇丰,经过这我样深思熟虑的东西离标准确答案不会有多大的出入,比如我知道了人的鼻孔朝下的原因是如果人的鼻孔朝上,那就成了漏斗,容易灌水;人的脚要是朝后就容易被人踩着。我还有个毛病,就是说话容易离题,一扯就扯得老远,当然我是说在写文学的时候,日常说话我是不说话的,因为我不屑说话,我懒得和他们那一群人去讨论我是不是处男这样无聊之极的问题。  刚才说到哪儿了?我经过会议室的时候,是的,我经过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的门是关着的,局领导正在讨论分房的问题,我就竖起耳朵听着,单位的新宿舍楼盖起来了,要分房子,听局长在说,先按职务,再按工龄等一大堆条件进行排座,然后从优到劣进行分配,这事好象与我有个屁的关系,我是个编外人员,怎么也不会有我的份,由此可见,向柱先生是多么有自知之明,是多么的明智,我就不听了。  我回机房去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然后上厕所拉了三泡尿,再经过会议室时,听到他们还在说分房子的事,我就再竖起耳朵来听,听到姓秦的副局长在说话:那个二百五,是不是要想办法给他挪一房子住住?旧房子中还有20平米的小房子,是不是分给他?我知道说二百五就是指我。他们七扯八拉,最后就一致同意将局大厅后面的那间储藏室给让我住进去。然后又有一位副局长提议:那晚上看夜的那个门房老头就不用再来值夜班了,叫向柱每天晚上起来巡夜几次就行了,其他人就附和着说:这主意好,很有创意。然后又有人附议说:这样就为单位节约了一笔开支,一年下来是好几千元。然后又有人说:局班子成员应该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去云南、广东、西伯利亚、香港、高加索走一趟,这几千块钱可以凑一凑的。我听着,竟然没有从心底里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操你祖宗!我在心底仅仅骂了一句:他妈的!这足以说明向柱是个好人。  于是我就搬到了那间储藏室,我除了我份内的工作之外,夜间我还负责大厅的安全,局长要我每天晚上至少到大厅巡夜三次,开始时候我不折不扣地执行着,夜里睡一会就得起来裸体在大厅里转一圈,后来,我就改成每夜三次,再过了一阵,改成每夜一次,一个月之后我就再也懒得晚上起来了,那时候已进入深秋季节,夜里凛冽的西北风哗哗地拍打着窗户。  3、  这餐饭是全市各地的同行们的一次会议用餐,一年之内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机会,全市各区县从事电脑管理行业的人聚在一起人模狗样地谈谈工作,吹吹牛。  再来说说这一行当,我记得以前叫微机员,后来微机这名词就被时代的洪流淹没了,这一行就叫做“搞计算机的”,这名字怪里怪气的,搞什么不好,偏偏要搞计算机,比如说搞得人。这一行的人好多就怪里怪气的,沉默寡言、逆来顺受,成天盯着电脑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别人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  这一行业一个突然特点是男人找媳妇难,比如像我,还比如省局的那个高工比我还大两岁,至今也未能摸到媳妇的一根毛,西州县的那个叫江勇的小伙子也找不到媳妇,虽然他不是搞计算机的,但他曾经搞过计算机,这影响是深远的。  这现象很明显,无须我多说,但是如果我不搞计算机的,我就能搞到媳妇吗?那也未必,也许我就是做上皇帝当了国王都难得找到媳妇,因为我是二百五。  罗泽不是搞计算机的,他是我的同事。他在酒席上扬言,今晚就是要破了我的处男之身,他说这话时,全桌子的人都惊叫着站了起来端起杯子向他敬酒,好象是他要完成一项伟大的工程,芙蓉也眯起了眼睛,站了起来,后来可能是感觉她不应该站起来,那都是爷们的事,她不该掺和的,于是她就坐下了,脸上红霞飞舞,做着很正宗的衿持状。我突然感觉到芙蓉这模样特别俏丽,我那时也没站起来,就让他们去发颠发狂一般去弄着,我知道他们是在取乐,只是图个嘴巴上的快活,处男之身哪能说破就破的。  我和罗泽住一个房间,我喝完酒回房休息,他们还在外面吹着牛逼,芙蓉和我一起上楼,在电梯里,芙蓉说:老向,你没喝多吧。  我说:没喝多。  芙蓉又说:他们都说你是处男,你真是处男吗?  我说:好像是,好像不是,我不太清楚。  芙蓉然后就笑了,下了电梯就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她在我房间的隔壁。  我进房间洗了澡,然后就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想着心思。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处男,这问题我一直就没有花时间认真想过,以至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自身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罗泽说我是,网上的高人说我不是,谁对谁错?我无所适从,想了一会就感觉到了羞耻。  这时,门就被人拍得咚咚响了,我去开门,那时我穿的是一件宽大的睡裤,赤着上身,全身充满着立体感。门口站着的的是一位衣着暴露,脸画得象黑腥腥,乳房和脸上的脂粉都在抖动着的女人,浓烈的香味熏得我头晕。  我一时不知所措,问道:你找谁?  脂粉女人说: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还不好意思呢。说完就一步跨了进来,随手就把门带上了,那两只肥硕的乳房和我擦肩而过,我感觉像一堆肥肉。  你干嘛?我要发怒了。  “你朋友说你是处男,我还真不信呢,四条腿的蛤蟆随处可见,两条腿的处男可是稀罕之物的,让我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女人说完就把身体放进了园形的坐椅上,把两条丝袜腿翘到旁边的茶几上,裙子也掀起了。  可是我没有感觉,感觉不到下身的充实,我坐在床沿,然后说: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脂粉女人放下了腿,我以为她真的要走了,她却走到了床沿挨着我坐下了,浓烈刺鼻的香味令我眩晕,那效果与汽油不相上下,我感觉到不适,有点想吐。  “帅哥,我不收你的钱,免费”她说着的时候我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我给你钱吧。”一只手就摸过来了,先把我厚重的眼镜摘掉,然后就伸向我的下面。  脂粉女人嗬地就站起来了,嘴巴嘟着,哼了声:原来是不举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品呢。  脂粉女人扭着屁股就往外走,出门时重重地把门带上。房间里浓烈的脂粉味经久不息,我想吐的感觉更强烈。  不一会,罗泽就回房间了,对我进行一番长篇累牍的说教,他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这样守身如玉有什么好处,我不想和他拢邓模揖偷倍苑纾彩呛臀宜嫡庑┦碌模叶嫉倍苑纾仪E谒蚁敕⑵⑵也换岱⑵⑵腋芯跷蚁癜壮眨唤鼋霾换嶙霭⑵⑵膊换幔饩椭ち怂钦庖话锶硕晕抑溉浪模吠仿圩愕南牌妗  罗泽继续说着,其实他已不需要往下说了,因为他的意思我已心领神会,他用一句“我就不明白做处男有什么好”作为总结性的陈词。但我依然哑口无言,沉默是我的法宝,我坚持的原则是用石滚也难压出我一个屁。做处男有什么好?我当然知道没什么好,我也不想做处男的,但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做了处男,一个老处男的名气比一个老处女的名声还要难听的。我做梦都想正本清源,还我清白之身,但罗泽如此这般的作法我委实不敢苟同。  罗泽又说:处女现在是凤毛麟角,哪里去找?就是给你找一个被你弄得红旗飞扬的说不定也是个冒版货,这个我懂,我见过这样的广告,广告这么说:还你处女之身,一切重新开始。罗泽好象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其实他没看透。我不认为破处男之身一定要用处女。  哎!人生无常,美好的光景就那么几年,我错过了破处的最佳时机,与破处失之交臂,然后这处就坚如磐石了。我只好一直这样稀里糊涂地处着。  4、  在B局,向柱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人会把B局的向柱先生尊称为向师傅,向师傅这称呼有别于二百五、处男、老光棍、苕头,当我听不出有什么区别。别人叫我向师傅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那眼神颤动着一半是敬佩一半是鄙视的光彩,那一半的鄙视自不必说,因为向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二百五。但是做个二百五有什么关系呢,丝毫不妨碍我的满腹经纶,满腹的计算机指令和代码。  有同事对我说,二百………向柱啊,B局有两个人是不可或缺的,其他人的都是可有可无的玩意,一个呢,当然是单位的一把手,高局长。  然后那人就不吭声了,像是放屁放了一半突然提住肛门,把另一半屁堵在了内面。我知道他是想我问另一个人是谁,想吊我的胃口。可是我对这没兴趣,管它谁缺不缺的与我向柱有个屁的关系,向柱我不就是个编外人员,我不吭声,默然地看着他。  那人憋得难受,脸都红了,然后又呈猪肝色,我看着就想笑,但是我没有笑,向柱这人也不是那么轻意就笑的。  他说:向柱,难怪人家都说你是个二百五的,你怎么就不问问另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是谁呢。  我说:管他是谁,反正不会是我向柱就行。  他说:你还别说,另一个不能或缺的人就是你向柱。你想想啊,高局长不可或缺那是天经地义的,要是没有人家高局长,不就群龙无首了么,B局就会烂成一锅粥或者一团泥了。要是没有你向柱,也不行,B局也会瘫痪,除了你,这计算机系统就无法运转了,电脑坏了也没有会弄,前台的业务办不了。  他这话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让我突然间感觉到了我自身沉重的份量,这B局的计算机管理系统是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起五更睡半夜编出来的。  我进B局时,就听说了震惊全市B系统的跳楼事件,B局的前任出纳,五十多岁,管着钱,轻车熟路地从公家帐户上提取现金八十万,然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一根绳子系上了自己的脖子,死相相当凄迷。后来就听人分析,那个王出纳,据说是被查出了晚期肝癌,将不久于人世,她看到了B管理上的漏洞,想为她的儿女们创造点福利,遂想出了这千古一绝的好办法。因为死无对证,B局白白地损失了八十万。  还据说那个出纳前一晚上还在打麻将,最后胡牌时老是掉八万的将,掉了一晚上也没掉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半个月之后,又有一名副局长从B局的楼顶上,腾空一跃,那个漂亮的跳水动作要了他的命,他那一声鬼一般的长叫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然后就是一腔热血洒满了B局前面的街道,那腥臭多日不散。后来才知道,那位副局挪用公款几百万,自知罪责难逃,于是就自绝天人民,自绝于B局。  好多人都在叹息,副局长的老婆更是痛心疾首、痛彻心肺,她边哭边数落着:都是我害了你啊,那年你要辞职去深圳富士康公司,就是我拚命阻止,不让你去,你要是去了富士康公司,也不会跳楼啊,我的天啊…那个女人哭声动天,哭声有很强的感染力和穿透力。  这场风波很快波及到整个S县,三天二天就有人上吊或者是跳楼,县城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阴云。一场席卷S县的大规模的查帐活动开始了,相关人士得到消息便纷纷跳楼、上吊、割腕、喝农药,死的办法五花八门,那一阵S县人心惶惶。  这现象的扭转是在我到了B局之后,全局用上了电脑网络管理帐目,再也没有可趁之机了,其他单位也陆续地引用了电脑来管理帐目,不可一世的死亡现象便慢慢缓过气来了。  B局的人再也不担心会有人自杀了,因为有电脑软件的严密控制。想做坏事都难。我的名气也大了起来,B局的人不再叫我二百五,而是叫我师傅,像是对孙悟空在呼焕着唐僧。他们当着我的面叫我师傅,背地里却叫我二百五,我是知道的,因为有好多次他们背地里正在说:电脑坏了,快叫那个二百五过来。然后就看见了我的那幅黑眼镜,然后就往脸上堆上厚重的笑容:师傅,你来得正好,这电脑开不了。我看了看周围,然后就说:是电源没开。然后那人就大大地哦了一声,然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师傅厉害啊!我不吭声,沉默是我的法宝,我坚持的原则是用石滚也难压出我一个屁。  B局每个人都能指挥我,帮他们做事。然而听到有人背地里说:向柱,除了会一点电脑,什么都不会,做爱都不会,真是个二百五。我后来分析为什么我给他们做了那么多好事,他们仍然叫我二百五。我七找八找就找到了答案,我在灰色词典找到了对二百五的定义,二百五是指那些可以象牛一样干活,不吭声的,不计报酬的人。  5、  我不吭声,是因为我没有必要吭声,有什么好吭声的呢,我的脑海像一个超大容量的硬盘,可以储存海量的信息,我就存着,我不会轻意间就流露出来的。但是有的人喜欢流漏出来,前面大厅里的那几个女人,像一群鸟,叽叽喳喳地总是说个不停,说东家的媳妇西家的儿,南家的丈夫北家的婆,说哪家哪家的女人过门没半个月那肚子就鼓起来了,说哪家哪家的母猪没有送去交配的就下了一群崽,他们就怀疑是那家的主人亲自上阵和母猪做了交配,说得有眉有眼的,我一眼瞥见他们,就能断定他们是一群长舌妇,迟早是会得到报应的。他们见到我,认为我是一个玻璃人,其实不是,我是木头人,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们知道对他们说的话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对外面说出半个字。我在心底就警告他们,总有一天我会趁着酒劲,把你们说的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公布于世。可是这样的一天,总也没有来到。  后来,我又听他们在说我们B局的杨副局长。他们把头凑在一起,嘀咕着,我那时候正好往大厅里走,我虽然眼睛不好,高度近视,但我的耳朵蛮好使的。他们在说杨局长,不会是什么好话,他们这些人就这样,当着人的面说的都是好话,背着人的面说的都是坏话。他们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进来了,嘀咕声就停止了。然后他们抬起头看见是我,是个二百五进来了,就又低下头接着嘀咕着,  女人甲说:杨明也是的,吃着碗里瞅着锅里,自己又不是没有媳妇,人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杨明打王芳的主意好长时间了。  女人乙说:那王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苍蝇不会叮无缝的蛋。  女人丙说:他们在城东的那个宾馆去开房了,经常去,有一次差一点被王芳的男人堵住了。  女人丁说:王芳走进杨局长的办公室,门就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甚至有暧昧的声音传到了走廊上。王芳从杨的办公室里出来,衣冠不整,像是办完了苟且之事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呢,关于杨局长和王洁的事,他们没有我知道的多,但我和他们不同,我是知道了也不说,他们不知道也要瞎说。有一天晚上,我赤身裸体到大厅去巡视,听见楼上有动静,杨局长的办公室就在大厅的上面,我听到了桌椅移动的声音,我认为是来了贼偷东西,我找到了一只粗水管,那房子以前是仓库,这样的东西随手可得。然后我就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我到了杨局长办公室门前,那里的窗帘没拉严,我一眼望过去就看见,平时道貌岸然人杨局长正光着身,王芳躺在他宽大的桌子上,他们正奋力地运动着。那一刻,我没有感觉到下身的充实,反倒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我视而不见,轻轻回到我的房间,大约过了一分钟我就进入了梦乡。梦,无比甜美。  还有一次,他们大概是刚做完肉博战,正在二楼走廊里勾肩搭背地往前走着,那一刻杨局长和王芳已穿戴整齐,看不出一点肉博战的蛛丝马迹。一个有妇之夫的副局长和一个有夫之妇的职工,夜里造访办公室,还把身体缠在一起,鬼才相信他们没有行苟且之事。我那时候是起夜上厕所,因为只有二楼才有卫生间。他们见到我时,就象看见怪物一样看着我,我也象看见怪物一样看着他们,稍稍停顿了一会,他们才分开。然后杨局长说话:二…向柱,你上厕所啊。我说:是的,我拉尿。王芳这时也感觉到气氛尴尬,就没话找话:你亲自拉尿啊?我说:嗯。然后我就奔向了卫生间。  ……  6、  在我刚来B局不久的那些日子里,我不操心找媳妇的事,从来就不操心,但有人帮我操心,单位里总会有一些热心快肠的女人,他们擅长拉皮长,擅长把毫不相干的一对男女往一起拽。有好事者给我介绍过几任女朋友。  B局的会计江大姐,嘴上的工夫很是了得。不仅能把稻草吹成金条,还能把金条吹成稻草。我一个单身的爷们整天在她眼前晃悠,晃得她眼晕,晃得她不自在,她就一定要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我一连两个女朋友都是她拉的皮条。  第一次会面是在公园里,江会计和另一介绍人把我和一个女孩丢在那里就一人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走人了,抛下的一句话是:你们慢慢聊。真搞不明白他们这些拉皮条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在场时,我尚且一言不发,何况他们走了呢。女孩的模样倒是蛮周正的,眼睛大大的,眉毛微微翘起,短发,园脸,肤色清朗,耐看养眼,我盯着她看了几分钟,她就羞红了脸,把头低下看她的鞋,那是一双茶色的半高脚凉鞋。她好象在等待着什么,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她就起身了,说了声再见就消失夜色之中,用半高跟鞋拍打着水泥路面。后来得知那个女孩对我的印象颇有创意:他有毛病。她说这一句时应该是把毛压得很低,把病提得很高,听起来就有点象是:你有病。我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她有毛……我说了三个字,突然就觉得没有必要和这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然后我就哑口无言了。我转念一想,不对劲啊!两个有毛病的人混在一起,不是正好吗?正如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江会计仍然有一颗火热的心,有不给我解决女朋友的问题试不罢休的架式。后来,芙蓉走进了我的房间,那一刻我正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很快就知道了芙蓉是受江会计的委托来做我的思想工作的。她说她要训练我,她拿出一张纸给我,上面写好多对话,她坐下后,很矜持地把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芙蓉今年二十七岁,也是单身一人,我看了她一会,象在欣赏着一幅画,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嘴唇上涂着淡淡的口红,性感而又生动。她说:我们开始吧。然后就开始了,其实这训练很简单,照着纸上读就行了。  我说:你好!我叫向柱。  芙蓉说:我叫杨莎。我突然间想起了北方的沙尘暴,她说完就把头低下看着自己的脚,颇有点象我第一次会面的那女孩的样子。芙蓉的演技无可挑剔。  芙蓉说:向柱,往下说呀,怎么不说了。这时我的思想已开了小差,在想沙尘暴。  我说:认识你我很高兴。  芙蓉说:我也高兴  我说:听江会计说,你是一名护士,我最仰慕白衣战士的。  芙蓉说:……  我说:……  在训练的过程中,芙蓉一再提醒我要注意表情,声音要有质感,要自然得体。训练完语言,就开始训练肢体动作,这一环节很简单,芙蓉和我一起坐在我的床沿,然后让我用一只手搭上她的背,芙蓉说,第一次见面,动作只能点到为止,不能深入去做。我就照做了,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然后她叫我把手移动到她的头发上,从上到下抚摸着,我照做了。我喜欢这个训练,感觉到芙蓉的身体在微微颤动着,于是我抚摸的力度加大了一点,芙蓉却大喊一声:停。然后转过头对我说:就这样!不错,力度不能再大了,再大了就把别人吓跑了的。  每天晚上,芙蓉就会定时到我的房间来训练我,我有了莫名其妙的期待,训练时也有了莫名其妙的快感,一个星期之后,芙蓉说:可以了,明天晚上是实战,你把精神养好,明天按时赶到公园去。  第二天晚上,江会计和芙蓉带我到了公园,夜幕拉上之际,公园里三五成群的人在面里那条路沿顺时针前行着,江会计告诉我他们是在锻炼身体。然后江会计又反复叮嘱我,待会要沉着,冷静,要主动。我们在公园里那座小山头前站了一会,就有一中年女人和一女孩缓缓地走过来了,和那天一样,介绍人把我和那个女孩丢下,就拍屁股走人了。  我开始打量那个女孩,园脸,短发,身材稍胖,她正低着头。我记得芙蓉这样告诉我的:火候要掌握好,当你和那女孩之间的距离伸手可及时就可以开始进行肢体语言。我就伸出手,把手搭在她的后背上。我刚搭上,女孩就轻轻地惊叫:你…….然后就站起来,望着我,眼神特别奇怪,然后就转身,对我说了一声:哼。就走了,高跟鞋拍打着水泥路面,这声音我好熟悉啊。留下了我一人两手空空站在夏日的夜里。她怎么就走了呢?我和芙蓉练习时就这样做的。我纳闷,不得其解。  这时,芙蓉出现在我身边,像是从天而降的天外来客。我看见她正胸部起伏着,一起一落,节奏感很好。她脸憋得通红,象是和人刚吵架了一样,她自已拍拍胸部,然后说:向柱…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你是稀泥巴扶不上墙,你,打一辈子光棍吧,你,当一辈子处男吧。你,你怎么能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呢,要水到渠成,性急吃不到热豆腐,知道吗?我就不明白,你一向斯文,文质彬彬的人,怎么就那样猴急呢,真要气死我了。  我猴急了吗?我只是这一节记得特清楚,前面的都忘记了。  芙蓉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就走了,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我注视着她的背影,我突然间感觉到她的背影无比生动。  7、  好长一段时间内,再没有人来烦我,芙蓉见了我,也不再提相亲的事,  我的生活一片光鲜,再也没有人来烦我,把我拉去相亲,像拉着驴子去卖一样。我感觉心底涌动着舒服,只是我隐约感觉到,背后总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的,他们在说我阳萎,就是不举。我知道那是那个脂粉女人传出去的消息,他们说,向柱找不到媳妇是再恰当不过了,谁也不愿意把自家的姑娘往火坑里推,这让我想不明白了,我阳萎和火坑有什么关系呢?  单位里比我小很多的人纷纷结婚生子,有人抱着他们的儿子、女儿逗他们说:快叫伯伯,这是你柱子伯伯。或者是:快叫爷爷,这是你柱子爷爷。我伸手去摸摸小孩的脸,小脸便嘿嘿地笑,好象和我颇有缘份。要是我在正常年龄娶了媳妇,我的儿子或者是女儿不止这么大的。对于这铁一般的事实,我一时半会就搞不清楚是该悲哀还是高兴。  甚至有人背地说我大脑有问题,这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明明是小脑有问题,为什么扯到大脑有问题,在他们看来,每个头脑灵活的人下面就应该有一根坚挺的小脑。  芙蓉好象不这么看,芙蓉遇见我,会说:柱子,你别听那些人在背后嚼舌头,我是相信你的。我说:哦。然后就不吭声了,我本来想问,他们嚼什么了?你又相信什么了?但是我没有问。我坚持的法宝依然是:石滚难压出我一个屁来。  芙蓉好象又生气了,我喜欢她生气,她生气时胸部总是起起落落的,很有节奏感,她说:向柱,你真是个闷葫芦。  芙蓉再一次到了我狗窝一样的宿舍里时,就落坐在我的床头,眼珠子左一轮右一轮地转着,我就坐在对面那张破椅子上,毫无表情地望着她,那一刻我没戴眼镜,她的形象有些迷茫,我在迷茫里看到了她的生动美丽和成熟,我的眼睛扫了她两下就断定那是一张精致的脸,各种器官比例设置得精巧,耳垂有很好的质感,然后我就把眼神定在了她澎湃的胸部,她却好象没看见我一样,喃喃地说:向柱,你这床单要洗了啊,你看都黑成什么样了。然后她就在床单上四处搜寻着,象是寻找蛛丝马迹。我说:反过来,还可以用的。  芙蓉然后就在我房间里四下瞅,像是一只鹰,也象一只猎狗,可能说象一只猎狗更恰当,因为我这房间象狗窝。她注意到房里到处都散布着杂七杂八的书,她随手从床头拿起一本,那是一本诗集,她吹了吹书上的灰,然后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说:向柱,你这人真是奇怪,看着苕头苕脑的人,还喜欢诗,然后又问:向柱,你会写诗吗?  我说:会一点。  她说:那你背一首你的诗吧。  我开始背:汽车渴望公路,花草渴望雨露,太监迫切渴望著雄性激素。灵魂渴望超度,心灵渴望归宿,而我则迫切渴望著有个媳妇………  芙蓉格格地笑,这也叫诗?你也真是的,哪有像你这样写诗的,一点诗意都没有。不过从诗里可以看出你要找媳妇的迫切心情。我本来想说,文学作品都是虚构的。但是我没有吭声。  芙蓉说要吸起上次训练失败的教训,要和我新一轮的训练。新一轮的训练是在室外,因为她说室内的效果不好,上次就是因为是在室内训练而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我们要在现场训练才行。芙蓉定的地点是生态公园里那个长椅上,芙蓉还说下次我见女朋友时也是在这个长椅上。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那个夜晚我光彩照人,头发刚理过的,皮鞋也擦得一尘不染的,穿着笔挺的西服,这一切都是按芙蓉的安排做的,当我花了几个小时完成这一项浩瀚的工程之后,我就不知道我是谁了,我看着镜子里的我,越看越别扭。但我别无选择,只能照芙蓉说的去做,芙蓉象是我心中的太阳,我不在乎能不能找到媳妇,但我在乎与芙蓉一起搞训练,那感觉很不错。  偶尔有成双成对的男女从我身边经过,朝我瞅了一眼,我就朝他们瞅两眼,然后他们就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芙蓉是在半个小时之后赶到的,她拎着一只精致的小包,从我身后绕到前面,款款地落坐到我身边,把一身的香味抖落到我的四周,芙蓉侧过身,盯着我看,像是盯着一个外星人,然后笑着说:你看看,这样一打理,还有几分小帅嘛,就是领带不该这么打。她说着就伸手给我抽出领带,我侧过身配合着,她打完领带。然后才满意地说:这就好了。然后就自言自语了:真奇怪了,这么帅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找不到媳妇呢。  我不吭声,我等着训练呢,我问:我们开始吧。  芙蓉说:急什么?性急吃不着热豆腐的。  我说:我不急,我听你的。  芙蓉说:你站起来,听我的口令就开始。  我说:好,就站起来了。  芙蓉就说:好,一切准备就绪,开始。  我的头脑此时是出奇的清晰  我说:你好!我叫向柱。  芙蓉说:你好!我叫付燕。  我说:认识你我很高兴。  芙蓉说:我也高兴  我说:听江会计说,你是一名护士,我最仰慕白衣战士的。  芙蓉说:错了,不是护士,是老师,这是另一个女孩。  我说:哦。  我接着说:听江会计说你是一名老师,我最仰慕老师的。  芙蓉说:……  我说:………  芙蓉说:往下继续。  台词已背完了,效果很明显,我记得现在该进行肢体语言了,前面的铺垫很到位。  我伸过手,去把玩芙蓉的头发,芙蓉不动,她长发披肩,我的手从上到下,一路探索前行,突然间就想起了很多洗发水的广告词。我禁不住心脏砰砰地跳动,我轻轻地揽过芙蓉,她低着头,脸上红霞飘逸着,更显得柔情似水,我抱过芙蓉,她的腰肢弱无骨。我低下头,所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唇,顷刻松开。  芙蓉说:这不是彩排,是实战!  可是我依然不能感觉到下身的充实,这处境让我倍感尴尬。  8、  芙蓉要和我恋爱,还说在适当的时候要嫁给我,这消息象一个重磅炸弹在B局炸开了花,其影响是深远的,在整个B系统里,芙蓉和我同时就出了名,在整个S市,这也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传到我耳朵里的说法最多的是: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我不假思索就断定他们把芙蓉说成了鲜花,芙蓉当然是那一朵花了,这话真不假,人家芙蓉就是一朵花,象玫瑰花一样的女人!可是我是牛粪吗,我想骂人,我操!  芙蓉要和我谈恋爱,我听到很多人对此不解,单位有人善意地提醒我,芙蓉不是当真要和你恋爱,芙蓉玩你呢。芙蓉为什么要玩我?我有什么好玩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一句他们常说的话: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就是说,我配不上芙蓉,芙蓉不会嫁我的,她不嫁我,那为什么要和我恋爱?那原因就是想玩我,我这推理好象是顺理成章。  B局的人个个喜形如色,好象是他们找到了媳妇一样,见了我,就一脸的笑容,那笑容颇耐人寻味,他们说:王柱,几时请我们喝喜酒?  我无言以对,我没想这岔事,因为太难了,能和芙蓉谈恋爱尚且不敢奢望,何况是谈婚论嫁。那时我在食堂里吃完饭,正端着碗往我房里走,芙蓉这时过来了,好象是从天而降,她满脸堆着笑,然后就说:快了啊!别急嘛。我和我们家柱子还没商量好呢。芙蓉现在在大众场合都会口口声声说:我们家柱子。可是我却没有说“我们家芙蓉”的勇气。  我那个房间经芙蓉一打理就不再灰不溜秋了,而是煜煜生辉,芙蓉一进这房就要我把背面的那个柜子移开,一移开,房间就有一个窗了,我那房间再也不是暗无天日了。那个周末的下午,春日的阳光正无遮挡地照在办公楼后面的院内,院里的花开得正艳,后面是单位的宿舍楼,此时正有一些脑袋在各家的阳台上,把目光有意地却貌似无意地在院里扫射着,我知道他们在注意什么,他们注视着在院里给我洗床单的芙蓉,芙蓉在水池边手起手落,动作娴熟麻利,我站在一边却像个傻B一样,帮不上忙,就抬起头望着后面的宿舍楼,那阳台上的脑袋便一个个移进了室内,直到芙蓉说:柱子,你愣着干嘛,快帮忙拧被单。我这才回过神来。  洗完了被单,芙蓉就拉我去逛街,刚出大门时,就半挂在我身上。  出了院门,我转头朝后望着了一眼,就看见前面那栋宿舍楼的窗户都开着,从窗户上翘出很多脑袋,有毛的和没毛的,毛量浓密的和毛量稀蔬的,他们望着我们的眼神就象是看到了恐龙,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  陪芙蓉逛街是一件重体力活,我敢说,十之八九的男人都不喜欢这活路。干什么不好,逛什么街。我陪着她款款地跨进一家家门店,她不厌其烦地试衣服,然后就问我好不好看,芙蓉身体魔鬼,肌肤如凝脂,每穿上一件新衣都会焕然一新,同时点亮了我和服务员小姐的眼睛,他们就啧啧地称赞,我也不停地说:好,太好了,如仙女下凡。可是芙蓉还是不买,还要继续逛。  我这样夸她夸了几次,她就把那双大眼睛直视着我,问:向柱,你是不是不耐烦了,就知道好好好,是不是想我早点买完衣服,你好解脱。  我心里说:就是,陪你逛街真他妈的累。  我口里说:没有啊。  芙蓉说:没有就好,以后不能有这愚蠢的想法,知道吗?  我说:知道了,不敢有了。  我和芙蓉从最后一家门店出来时已是万家灯火。我已是腰酸背疼,芙蓉却是精气饱满,有大山压顶也压不垮的气势。  回到我的宿舍后,我问芙蓉:怎么看上我的?我们会结婚吗?  芙蓉在我怀里,小鸟依人,风情万种,她说:柱子,我就喜欢你,你是一个活宝。  芙蓉还说我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我问哪一点不好,芙蓉说当然是阳萎不好。  芙蓉说她学过医,她妈妈就是妇科医生,她说要为我治阳萎病,她还说我那阳萎属心理性的阳萎,经过调理是可以得到根治的,她说她的,我置之不理。  芙蓉倒在我的床上,素面朝天,过了一会,芙蓉侧过身问:柱子,你真是处男吗?在你阳萎之间有没有那件事?  这是旧话重提,要是别人问,我会嗤之以鼻。可她是芙蓉,我得想想该怎么回答。我想了一会,没有回答她,  我问:那你是处女吗?话一出口,立即觉得太唐突。  芙蓉却不以为然:你想得美吧,当然不是,要不要你带我到医院去验证一下。  我笑着,不说话。心里想:这验证倒是有些稀奇古怪,只有去医院验证是处女的,没有谁去验证是非处的。  芙蓉就给我讲了她以往的事,芙蓉说破了她处女之身的是她的第三任男友,是市五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芙蓉在认识那个外科医生前,一直守身如玉。也就是说前两任男友在芙蓉那里没有捞到半点实实在在的东西,那个其貌不扬的外科医生却得手了,那一次除了把芙蓉的下面弄得红旗飘扬之外,芙蓉没有得到半点快感,只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他们分手的时候,那个外科医生信誓旦旦地说:吃了你的我给你吐出来,拿了你的我给你送回来。芙蓉怒目相向:说得轻巧,浪费了我的青春、我的时间,你怎么送得回?  外科医生说:青春、时间我送不回,但你的处女膜,我可以做手术给你修复,还你一个完整的处女之身。  芙蓉恨不得一巴掌就抽过去,但还是忍住了,说了声: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自欺欺人。那一刻芙蓉的心冰冷如水。  第二天,芙蓉就要拉我去参加一个婚礼,要结婚的是芙蓉的第二任男友,芙蓉说只有我在气势上能压倒他们就OK了。  当芙蓉挽着我,走进那个包间时,立即点亮了一桌子人的眼睛。我一眼望去,都是些小个子的男人和女人,像是从人群里挑选过的一样,我在这一桌人里象个庞然大物。我挨个地和一桌子的人握手,握了手还弯下腰在别人背上使劲拍几下,然后就脱掉了上衣,挂在后面的椅背上,我喝了一瓶啤酒,用的是潘长江在台上表演时喝矿泉水的方式,咕咕喽喽就下肚子里了,然后就打了一个冲天的大嗝,声震屋宇的,然后又是一瓶,脖子一仰,咕咕喽喽就见底了。接着就讲了一个黄色笑话,这笑话是上次罗哲在酒席上讲的,我一字不落地记下了。一桌子人都愣愣地望着这一对不是新人胜似新人的家伙。小个子新郎新娘看架式不对,就把我拉到一边,反复说着好话,请我们离开,然后就在我口袋里塞上一包大中华。我在新娘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搂着芙蓉离开了餐厅,出门时也忘不了朝那一桌子人送去一个飞吻和一个媚眼。  一出那个餐厅,芙蓉就笑得直不了腰,我们互相在肩上背上拍着捶着,在迷茫的夜色里吸引过来许多奇怪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扑天盖地的笑声稍稍平息的时候,我听出旁边有人在嘀咕:有病!我毫不客气地大声地回敬了一句:你妈的才有病。  芙蓉这次没有挽着我,因为她就是干脆挂在我身上了。一脸仰慕的神态:柱子,你太酷了,太有才了,我太佩服你了。你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偶象。  9、  我们一溜烟就回到了我的宿舍,我开灯却没能成功,房里却不是黑乎乎的,月光通过北面的那面小窗洒满了我的那张小床,我这才知道今晚是满月,月光如水,芙蓉好象累了,她睡在了我的床上,她说她要月光浴,我就坐在那张破椅子上看着她,她慢慢地脱掉了外衣,然后半躺在床上做出了一个美丽绝伦的造型,在月光下像一真雕像一样。我突然间感觉到血往上涌,我靠近她,然后轻轻地拥她入怀,我感觉到了下身的无比坚实,一场暴风鄹雨之后,我们同时气喘如牛,横七树八地躺在床上,望着如盘一样的月亮。  我说:今夜的月光真好!  芙蓉说:是的。  我说:月光可以拯救灵魂,  芙蓉说:月光还可以拯救肉体。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地做着梦,被芙蓉推了一把就醒了,芙蓉说:柱子,你浑蛋,怎么那大的劲,疼死我了,不行,我得去旁边的那个诊所看看。说完就穿衣服下床。  芙蓉走进了B局办公楼旁边的诊所,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我听到那位女医生在说:你家柱子也太厉害了,以后做这事可得悠着点,得了妇科病可不是好玩的。--博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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