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我用金牌男人组个六个字的游戏名字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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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在关注发表于: [ 13:5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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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明: 某高手将会不定期分析股市现状,并让我在此帖里将他的观点转告大家,给大家提供一些有利于当下具体操作中的帮助。由于他很忙,所以大约两三周出现浏览一次大家询问的问题。从中选择几个他所感兴趣的,并借我之手回答。    80万字长篇股市实战励志小说  《股市暗语》  ―― 一个励志股市传奇    1  这是一个励志股市传奇,讲述的是一份永不放弃的精神;一种离奇的牺牲;一段匪夷所思的奇缘。并顺便与大家探讨中国股市未来三年左右的趋势发展,献给所有不屈服的股民,是我和常铭共同的心愿。
  常铭是这个小说里的主人公,我迄今没有见过他,我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没有听过。我和他全部的联系都只通过网络。
  但是,我和他并不通过QQ联系,我也从未在任何一个证券论坛看到过他的踪迹。我们在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游戏论坛里,通过游戏交谈。  此刻是日中午2点,大约1个小时前,我和常铭在游戏论坛碰了头。我问他:“今日低点2100.25点,会是此轮下跌的最低位吗?”
  常铭回答:“你一定要扭转一个基本思维,才能懂得股市,那就是,永远放弃去猜测最低的具体点数,没有意义。”
  我说:“那,直接说,现在该怎么做?”
  常铭答:“你们中小股民,多数被套了,套30%以上的一大把,总不能叫你们目前割肉吧?那就卧倒好了,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至于大资金,长线资金,现在就可建仓,从目前到8月中旬,都是大资金、长线资金建仓的好机会。当然,如果为了更稳妥,一部分长线仓可在目前建,留部分长线资金在今年年底建仓。”
  我问:“那中线你怎么看?”
  常铭回答:“中线只能边做边看,要预测的话也只预测大致区间,我个人认为目前到8也中旬可能是反复筑底,8月中旬到10月中旬也许有一轮反弹,11月和12月可能再次下探洗盘,2013年春季新一轮牛市也许正式开始。”
  我继续问:“那短线怎么做?”
  常铭答:“短线不做任何预测,只跟随,例如今天上午600389江山股份,就可以在拉升时跟进,但实现你不可以去这么预测它,必须等待它拉升被确认你才跟进。”
  我说:“这么说,短线你看好江山股份,那么,中线和长线你看好什么,能说吗?”
  常铭答:“对短线,我无所谓看好不看好,它涨了我就进,它继续涨我就留,它跌了我就斩仓。而且如今我短线使用资金不到二十分之一了,跟玩儿一样。至于中线和长线,我可以给你各说一只:中线,603000人民网,日中午价34.6元,你可记录下来,看看两个月后它价格多少,做个比较;长线,000776,现价13.6元,601336,现价30.8元,你也可记录下来,看看两年后它价格多少,也和今天价格做个比较。”
  接着,常铭说:“我要下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问:“什么忙?”
  常铭说:“目前股市一片萧条,看着媒体上说一个又一个股民伤心销户离场,我很为他们难过。我想请你把我们的对话发到网络上,我不想直接面对网络,但我现在以及将来,都会不定期地麻烦你,帮我偶尔转达一些股市观点,转达给那些迷茫的小股民。告诉他们:1950点到2200点这个区间,将是未来两三年大牛市的大型底部区间。正因为这个底部很反复,很难熬,很折磨人心,因此,未来的大牛市,就会愈发轰轰烈烈。请你发一篇帖子,激励他们,不要绝望,不要放弃,牛市的春天已经不远了。”  听了常铭的话,我本来不想答应。因为最近,我同时在写几部长篇小说,实在没时间另开新帖,但这个中午,看到萧条的股市令多数股民那么伤心绝望,又考虑到马大哥对常铭是那么敬畏有加,记得马大哥曾经对我说,常铭从不求人,那么今天,他既然给我开了口,而且他动机是帮助大家,那么,我怎能拒绝呢?
  于是,我临时停下手上正在写的长篇小说,先把关于他的帖子发到网上再说。常铭最后还说,请我复制一首歌曲,给所有在股市里苦熬的不屈服的股民:    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
  嘿 Jude 不要这样消沉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唱首伤感的歌曲会使你振作一些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eart,
  记住将她驻在你心里
  Then you can start to make it better.
  然后开始更好的生活
  Hey Jude, don't be afraid.
  嘿 Jude 不要害怕
  You were made to go out and get her.
  冲向她,拥有她
  The minute you let her under your skin,
  拥抱她的那一刹那
  Then you begin to make it better.
  你可以让生活更好一些  And anytime you feel the pain,
  无论何时,当你感到痛苦的时候
  hey Jude, refrain,
  嘿 Jude 放松一下自己
  Don't carry the world up on your shoulders.
  别把全世界都挑在你肩上
  For well you know that it's a fool who plays it cool
  By making his world a little colder.
  要知道,当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扮酷是很愚蠢的,没有必要。  Hey Jude, don't let me down.
  嘿 Jude 不要让我伤心
  You have found her, now go and get her.
  如果你找到你所爱的人,去爱她吧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eart,
  记住要将她装入心里
  Then you can start to make it better.
  你就可以让一切变得更好   So let it out and let it in, hey Jude, begin,
  嘿 Jude 时光如此飞逝,不要耽搁
  You're waiting for someone to perform with.
  不要总是期望依赖旁人
  And don't you know that it's just you, hey Jude, you'll do,
  嘿Jude,你知道吗,要的就是你,去吧
  The movement you need is on your shoulder.
  你要那个时刻,就在你肩上  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
  嘿 Jude ,不要这样消沉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唱首伤感的歌曲会使你振作一些
  Remember to let her under your skin,
  记住要将她放在内心
  Then you'll begin to make it
  然后你可以让一切   Better better better better better better, Oh.
  都更好,更好,更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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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13:5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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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其实,对于这个常铭,我到现在也依然将信将疑。
  因为这世界上骗子很多,我作为一个写小说的职业“网络写手”,在社会上交往并不广,所以,我岁数虽然不小了,但社会经验算不上丰富,我对此也很有自知之明,为了防止吃亏上当,我在生活中实际很宅,轻易不见外人。
  但我想,我平时埋头写小说,与世无争,也没多少资金,没什么可被骗的。常铭若想从我这里骗到什么,只怕注定失望。至于若是他想借助我的帖子骗别人,我觉得也难,公众平台上众人目光如炬,必然有其他人能识破他,因此,我决定姑且先按他所说的发这个帖子。
  此外也主要是为了给马大哥一个面子。  去年以来,我在证券论坛发了不少写小股存境况的股市小说,其中的《万物枯荣》,因其真实和伤感,打动了许多网友,获得了不少好评,甚至有几个身家千万的股市大款,居然因为我那篇《万物枯荣》,而对我这个普通的小股民礼贤下士。我明白,并非因为我股票炒得好――其实我压根就炒不好――而是我所描述的股民那种共同的、面对充满不确定性的时的那种自身如沧海一粟的悲悯情怀,感染了他们。其中一位 B先生,对我尤其友善,他得知我打算去重庆生活一段时间后,主动对我说:“我在重庆有个炒股的朋友,姓马,很豪爽仗义,圈内人都喊他马大哥,你去了,直接找他,也好有个照应。他在网络上也看过你的《万物枯荣》,很想见见你呢。”
  我其实并不想见这个所谓的马大哥,因为我觉得我并非观赏动物,谁想见我,就见一下,对我又有何意义?但不好拂了B先生的意,于是就先点了头。
  本想三四月就出发,谁曾想,三、四月股市大落大起,弄得我每天坐在电脑前,盯着行情,不敢离开,我也知道,这说明我道行浅,始终做不到“手中有股,心中无股。”但是,我就这是这么个不高的水平,总是脱离不了行情的纷扰,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好认了。
  直到快5月底了,股市在2350点左右拉锯徘徊,我觉得反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不如外出走走吧,于是去了重庆,并按B先生说的,事先给马大哥打了个电话。
  
2楼: 发表于:[ 13:5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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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电话接通以后,我听到一个很爽朗的如同洪钟一样的声音,中气十足,但语言却很谦卑,而且用的不是重庆话,而是普通话,说:“您好,非常感谢您致电,请问您是哪位?”
  我略一惊谔,我跟人打电话,还从来没听人迎头就说“非常感谢您致电”呢,确实有着不常见的谦和。
  于是我赶紧也尽量客气,放慢语速地说:“我姓,网名叫雷立刚……恩,这个,这个,是B先生让我打给您……”
  “哦,我知道了,您就是那位《万物枯荣》的作者吧,我家主人早就告诉我,等着您的电话了,没想到您现在才打来。”
  我又是一愣?“他家主人”?我疑惑地问:“您……您不是马大哥?”
  “哦,我不是”,电话那头说,“我是马府的管家,叫我福叔就可以了。”
  而后,我们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其实我让他直接告诉我地址即可,我反正是从成都自驾车过去,找上门去并不麻烦。但福叔说,那路很不容易记,连本地人也有时候走迷路,所以,只能是在陈家坪先把我接上。而后领着我去。
  我听说这么麻烦,心里有有些犹豫了,“要么,干脆就别去了?”我心里想,可那边,福叔已经很诚恳地跟我把大致时间也约定了。我不好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就去检修了一下一周多时间没开的汽车,打算第二天就出发去重庆。
3楼: 发表于:[ 13:5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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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开着车,第二天清早出发,大约上午十一点十分,就到了陈家坪,我们约的是十一点半,我原以为,大概我要等一等,没想到的是,我刚到陈家坪,他们或许是看到我“川A”的车牌号了,立即就打通我的电话,我按电话里指点,将车开到岔路旁的一家茶楼旁,只见一辆黑色的Q7正在等我,从副驾驶座位上,下来一位身高大约一米八六左右很魁梧的大汉,但穿得却十分绅士,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样子,器宇不凡。
  我想,马大哥不至于亲自来接我吧,那着位应该就是福叔了。于是,我下车后直奔他快步走过去,边走边打招呼说:“福叔,太麻烦您了,要您亲自来接我,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4楼: 发表于:[ 13:5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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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没想到,那彪形大汉却很不好意思地双手握过我的手说:“我代福叔道个歉,他本来确实是要来接您的,但是,今天上午突然临时来了一位贵客,是量子的人,时间上和您正好重叠,所以福叔亲自去机场了。我是福叔的助手,您喊我黄助理就可以了。”  我虽然是个小股民,但量子基金还是知道的,由大家创立,在世界资本也算威名赫赫。我有些疑惑,心想,他们来做什么?  那位黄助理虽然长得很粗壮,但心却很细,仿佛看透我的疑惑,随意地说:“其实啊,一个多月前,我们马总就要召开这次投资恳谈会,时间定的就是今天,实现我们也不知道你决定今天来,福叔还特意请示了马总,说要不要请雷先生改天过来,但马总说,他读过雷先生的《万物枯荣》,又有B先生大力盛赞,完全没把雷先生当外人,选时间不如撞时间,就今天好了,所以,今天您来得巧得很,正好可以见到许多投资界大名鼎鼎的人物呢。”  一边说着,黄助理已经喊Q7的司机去开我的车,而由他亲自开着Q7,将我接上了路。许多年前,我曾多次到过重庆,没曾想几年没来,变化非常大。我们从陈家坪往大渡口方向驶去,经过一个叫“猫儿嘴”的地方,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前行,看到路边有招牌写着“天堂堡”,但没有停车,而是朝着更荒僻的一条山路驶过去,越走人烟越少,我心里忽然一紧,该不至于要打劫我吧?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绝无可能,我懒得管那么多了,晕头转向看着盘山小路绕来绕去,大约又绕了10多分钟,来到一片山凹处,就是这条不宽的水泥路的尽头了,迎面是一个很严实但看起来普通的铁门,铁门两旁是普通的红砖围墙,唯一不同一般的是,无论围墙还是铁门,都很高,大约有三米,将里面的世界完全遮挡住了,如果没人引我来,我还以为是一个废弃的三线工厂的大门呢。
5楼: 发表于:[ 13:5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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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铁门打开,里面是一片相当大的山凹,由于里面比围墙外面地势低一些,所以在外面完全想象不到里面竟然如此宏大。只见高低错落的红砖房子掩映在茂密的树丛中。
  我仔细打量,发现那些房子,的确是由工厂厂房改造而成。我知道,在重庆的大渡口区,历史上有许多军工厂修在山凹里,从蒋介石时期就是如此,当时,重庆是陪都,修了不少兵工厂,为了防止日本人飞机轰炸,都修在隐蔽的山凹中。解放后,在五六十年代,国家大搞“三线工厂建设”,将东北和上海的不少工厂,迁到了大西南的各个山凹中。
  但是,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之后,许多三线工厂尤其是军工厂,都逐渐停产甚至废弃了。我眼前的这一大片儿,估计就是个废弃后的工厂。被马大哥重新修葺,做成了他的庄园。
  Q7在一座2层的红砖旁停下,估计以前是个工厂办公楼,外墙没做大的改动,但我被黄助理客气地迎进去之后,顿时几乎目瞪口呆:屋子里面,做了超豪华的装修,而且那种豪华是不动声色的,例如,屋内所有的茶几、凳子、椅子,全部是用船木制成,一般人还看不出来,但我恰好喜欢古董和老式家具,而且我爷爷一辈是做过古董的,我对船木、奇石、珠宝等,都略微懂行。  船木家具是高档家具中的奇葩,归真返蹼,大巧若拙。只为喜爱与懂得珍藏的人等待,每一件都是孤品。其原材料取自至少60年甚至上百年的旧木船。经过漫长时间海水浸泡,海浪冲刷,俞发坚韧耐磨,具有强烈的沧桑感,获得了更多普通所不具备的功能。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比一般木材沉重很多,并兼有防火、防水、防虫、耐高温、抗腐蚀、质地坚硬、不易开裂和变形等特点。所以,往往被赋予辟邪与吉祥的含义。  古船木能够经得起海水和海风几十甚至上百年的侵蚀,与其取材有很大关系。被古人用作大型海船的树种有许多种,大多是密度高、硬度大、有油性或者蜡质的优质树种,主要包括昆甸、东京、柚木、榆木、菠萝格、铁梨木等。
  另外,海船自身体积大,所以一般都是生长百年以上的原木,其平均直径达到6米,高度超过50多米。
  所以,船木用料本就是珍品,加之如今海里上百年的木船已经少乎其少,从某种意义上讲,船木是不可再生资源,取料又极其不易,好的旧船木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它注定不能实现批量化生产,近年来随着渐渐认识到船木家具的价值,船木家具的收藏价值渐渐的也体现出来。被国内外收藏家追捧。投资回报率比近几年的普通玉石还高,毕竟,玉石还是不断能从地壳里开采出来。  我平时哪有机会看到这么多船木,如同书痴看到了珍本书籍,忍不住蹲在一旁仔细欣赏,发现马大哥家的船木,用料竟然大多是船木里也十分稀少的檀木、黄花梨等,那就可谓价值连城了。
  当然也有不少铁力木、石椎木、楸木、昆甸木等作为原料的,但往往有特别的纹理与颜色,例如,那些有着像被火烧过的黑色块,及分布不规则的大大小小钻孔,但不要以为那是人工做的,懂行的人知道,那是自然形成的――船钉经过海水长期浸泡,发生氧化反应后,形成的锈斑就会不断渗透到木材中,日积月累就形成了自然而又美丽的黑色纹理。这样花纹别致的船木,同样价值不菲。
  我大致目测简算了一下,马大哥庞大的庄园里,光是随处可见的船木家具,恐怕就已经价值千万以上。那么这个马大哥究竟是何许人也,财力竟如此惊人!
6楼: 发表于:[ 13:5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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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这时,忽听得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人还未到,声音先到,听着耳熟,我立即辨别出,正是电话里交谈过的那位管家福叔,他正在跟门外的另外几个宾客打招呼。
  我赶紧迎到门口,正好黄助理陪着福叔走进来了,只见黄助理毕恭毕敬地跟在福叔后面,这位福叔不仅声音洪亮,块头也很大,起码一米八五,而且特别壮硕,令我想起美国“野蛮式摔交”里的黑人摔交手。  一见我,福叔显得特别热情,就仿佛他早就认识我似的。客套了几句后,福叔说,马总的恳谈会,上午的议程刚刚结束,但中午有个酒会宴席,所有的投资人都会参加宴席。相当于投资恳谈会的延续,并且气氛更轻松一些。福叔特意转告说:“马总说了,请您马上赴宴,座位都给您留好了。”  我在福叔和黄助理带领下,沿着这个工厂改造而成的庄园里曲折复杂的小路,转了好几个拐角,向宴会厅走去。小路宽约三米,路的两旁紧密地种植着近两米高的灌木,类似于绿色透气的围墙,却挡着了视线,使人走在路上,看不到两旁的风景,而且路拐来折去,岔路又多,如同迷宫,幸亏有他们在前指引,否则我肯定会迷路。  到了宴会厅门外,只见好几个保安来回巡逻,我感觉他们外衣底下,似乎配了枪!但我不敢细看,怕惹麻烦,因为那些保安一个个威严挺拔,仿佛都是特种兵转业似的。我心里暗想:“我这是干吗来着,我一个小股民,莫名其妙到这样的大场合来,我啥都不懂,不是来丢脸的吗,何况万一不小心惹什么事,只怕我吃不了兜着走,早知如此,我真不该来。”有心想悄悄给B先生打个电话问一问,以便安心,可我刚把手伸到裤袋,五米开外的一个保安已经目光如电一样射向我的裤兜,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福叔一眼,说:“我……只是想打个电话。”
  福叔威严地扫视了那个保安一眼,叱责道:“你是新来的吧?怎么这么不懂对客人礼貌?”
  那个保安被福叔眼光一扫,竟然吓得额头冒汗,低下头,谦卑地说:“我是80807特种部队刚退役的,习惯了,请福总管多多谅解,我一定尽快改正。”
7楼: 发表于:[ 13:5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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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而后福叔依然是那样谦和客气地对我说:“雷先生,您第一次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一进铁门,所有人都不能打自己的手机,而且,实际上我们这里的手机信号是屏蔽的,您若有事,可以用我们这里的座机,座机非常多,光宴会厅里就有10部呢。”
  我心里想,既然如此,也没什么打电话的必要,正要婉言谢绝,忽然,只听得人群一阵微微的躁动,而后立即又安静下来,简直可谓鸦雀无声。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中等,十分平凡的男子,正不快不慢地走了过来,看他岁数,却不太好捉摸,你说30出头也像,你说40来岁也成。他的脸圆圆的,但并不算胖,有点娃娃脸的样子,这可能也是他看不出岁数的原因吧。总的说来,实在是其貌不扬,穿得也很随意,似乎不看重打扮。可是,尽管如此,他人往那里一走,却自有一种气势,不怒自威,令人不敢逼视。  而这时,宴会厅两旁的门童、保安等,早已经70度弯腰,黄助理早已悄悄往后退了三步,也噤若寒蝉地弯着腰,而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福叔,则弓腰驼背往旁边必恭必敬地一让,低声说到:“马爷,这位小哥就是雷立刚。”
  我一向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合,我心里想,“老雷我虽然无权无势,但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安乐窝里,到也自由自在,不用看谁脸色,我来重庆也只是想游山玩水,顺便到重庆师范大学看看美女,洗洗眼睛,我犯不着在这里点头哈腰。”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这气场压逼之下,想要不卑不亢似乎很难,容易显得仿佛是装逼,所以我略做犹豫,也还是微微弯腰,对眼前这位人人畏惧的“马爷”说:“您好,马总,我就是B哥介绍来的那个,突然造访,多有打扰。”
  这位“马总”和气地看我一眼说:“雷兄客气了,其实我在那论坛,也有个网名的,只不过从不发言,经常潜水读你的《万物枯荣》,久仰久仰。”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显然平时威严惯了,哪怕和气,依然气场很强。他对我做了个手势,说,“里面还有很多朋友等着,咱们就不在这门口客套了,请!”
  我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不能别人说个“请”,我就真大咧咧先进去。我赶紧略略后退,说:“马总,您先请。”
  马总淡然一笑,昂然而进。我和福叔、黄助理等,也跟着依次而进。
8楼: 发表于:[ 13:5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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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进了宴会厅,我又是一惊,这个大厅是由一个小型车间改造而成,但也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由于曾经是车间,因此空间很高。设计者手笔非常大,仿佛肆意浪费空间似的,在这两个篮球场的面积里,只使用了四分之一,也就是半个篮球场的面积,作为宴席区域。
  而整个大厅里其他四分之三的面积,全被设计师用假山、小桥、流水甚至竹林所占据!我乍一看那假山,觉得甚有古意,仔细一看,竟是直接将苏州四大园林之一的“狮子林”假山的一部分,直接按相同比例复制!
  小时候我在苏州住过四年,我爷爷那一辈做古董,便是在苏州和长沙两地,长沙是民国年间盗墓贼的集中地,苏州是古董集散地,自然要两边奔走。记得我在苏州时,住得离狮子林很近,1980年代初,门票很便宜,小孩子甚至可以直接溜进去,所以我经常进狮子林玩,对那些假山,十分熟悉。
  再看那宴席区域,被架空两米,全部用极粗铁链吊着巨大船木,如同“斜拉索大桥”那样,悬浮起来。那些船木竟全部采用黄花梨的原木,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厅内侍者全部是印度人,表情专业而恭敬,我在印度侍者的带引下,顺着黄花梨船木所制的阶梯,登上了黄花梨船木架构的宴席区域。迎头冲入眼帘的,再一次让我倒吸一口气――近看后发现,竟是檀木原料的船木的桌椅!
  只见这半个篮球场大的区域里,却又只摆了仅仅六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是圆形,比较大,却只配八张椅子。也就是说,这大气磅礴两个篮球场面积的宴会厅,却只为最多48名宾客而备!  如今,我竟然就是这48人之一,想想自己一介布衣,股市里也只是个小股民,纵然我内心一向强大,但在这檀木船木和黄花梨船木的包围下,不禁也有些怯场,为掩饰心里的紧张,我四下打量,看着那熟悉的假山,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但继续细细看去,又发现并非完全复制,而是细微处略做改动,显得更适合这厂房的粗犷风格。
  我心中暗想,一个普通的“室内装修设计师”,是不可能敢于直接将狮子林的一部分植入作品的,哪怕是略有改动,他们依然不敢;而且,敢于将一个大厅里四分之三的面积作为“闲笔”,应当是得了中国画“留白”的真谛了,如此有底蕴的设计师,自从文革割断传统家学渊源后,大陆恐怕所剩不多,看这手笔,颇似台湾著名设计师周宗庆的作品,但似乎更显古意,我见闻有限,难以确认,但必定是一位大师的手笔,却是可以肯定的。  再看我身旁的人,几乎一个我也不认识,有大约三分之一是西方人,另外还有些人虽是东方面孔,但气质更倾向于日本人、韩国人。其中,忽然觉得有个人似乎有些面熟,我仔细一想,略略貌似是一个叫王亚伟的大陆经理。说实话,我虽然是个小股民,但我炒股的收益率,并不比多数国内公募基金差,不是我炒得好,而是那些基金炒得实在太不好,经常做些低位卖票,高位买票的莫名其妙举动,因此,我实在是不理解有些老百姓干吗要买基金,将自己的血汗钱交给压根不认识的所谓“专业人士”打理,而且这些“专业人士”无论盈亏,都可以分得不少的“管理费”,真是脑袋被驴踢了的人,才把辛苦钱拿去买基金。回看过去5年,众多基金是负收益,铁的事实摆在那里,你随便买只业绩尚可的小盘股,一直捏着不动,即便如今大幅回落,也比多数基金的收益率高啊。
  也正因此,我从来看不起基金经理,我给他们就六个字:“喝股民血的人”,平时我也从来不屑于看电视证券节目,因此对于那些“基金经理”,那些所谓“专业人士”,究竟长个什么嘴脸,我是没关注,也没在意的。惟独那个“王亚伟”,暴光率实在太高,即便我懒得关注他,也被动地在网络上看过别人转发的他的照片,因此略微有点印象,此刻,我细细打量,只见临桌那男的,面带憨厚,圆脸圆鼻子,戴个眼镜,我还真是有点迷惑了,确实相当像啊!  我虽不是王亚伟的粉丝,但还是略有几分好奇,正想侧身去和他搭讪一下,忽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热烈地鼓掌,只见马大哥,已经在福叔弯着腰搀扶下,登上宴席区里升起的一个半米高的黑檀船木演讲台,像是要给大家致辞了。
9楼: 发表于:[ 13:5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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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只见马大哥站在黑檀船木演讲台,他那随意的穿着,和黑檀船木竟然有一种很和谐的沧桑感,我这才发现,在外面五星级饭店那种充满现代感的环境里,似乎只有穿现代感强烈的才协调,而在黑檀船木的烘托下,越是随意的、中式的着装,越显得高远、淡雅。仔细一看马大哥那随意的外衣,竟是一件复古却又并不刻意明显的中式对开唐衫,外面从未见那样的款式,应该是手工缝制的,属于那种乍一看让人忽略,越仔细看,却越会觉得有韵味的风格。  这时,马大哥已经开始演讲了,他说的竟是英语。我英语奇差,大学里学的那点英语,十几年从没派上用场,早还给英语老师了。我只能听懂少数几个单词,好在旁边的福叔,竟然能用中文做“同声传译”,这让我实在太惊讶了,若是一个秀气的外语学院毕业小女生,在一旁做“同声传译”,我道不会诧异,但这位正在“同声传译”的,竟然是五大三粗仿佛美国野蛮摔交比赛的摔交手啊!如同看着张飞绣花一样,令我觉得讶异之极!
  马大哥演讲了三分钟左右,主要谈国内当前资本的情况,他表达了一种深深的忧虑,那就是,西方对中国实体经济正在进行合围,只消费那些低附加值、低可以含量的产品,这就使中国难以产业升级,尤其是光伏等先进产业,更是受到西方明显有步骤有目的的压制。那么,作为中国的投资人,是该顺应这种西方的强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要对国内光伏企业进行投资,还是本着科学和先进生产力是人类必然的选择,而在这光伏业最艰难的时刻,去投资它,也就意味着投资中国呢?
  “您究竟要把宝押在哪里?不仅取决于您对东西方文明冲突的理解,也取决于您对人类普适价值的理解。”福叔刚翻译到这一句,忽然,一个印度侍者,满脸仓皇,将一张羊皮纸裹着的东西,小跑着递给福叔,显然,是刚才宴会厅外的保安交给了他,而他则赶紧交给了福叔。
  福叔疑惑地接过羊皮纸,似乎在犹豫着看还是不看,但考虑到要不要打断马大哥的演讲,他还是先看了一下,哪知一看之下,连如此高大壮硕的福叔,也禁不住脸色一变,双手微颤着将那东西递给马大哥。  马大哥本来正讲得兴起,仿佛神游于新兴能源产业在中国的前途――是终被西方出于狭隘利益而打压?还是人类追求整个地球低耗能、低碳排放的共同利益最终会带来世界列国在光伏等先进能源产业的一种互相妥协?他慷慨悲歌,眼中竟然有了一些泪意,显然是动了真情。忽然,福叔扯了扯他的衣角,将那羊皮纸包着的东西递到马大哥手上。
  马大哥有些疑惑地将羊纸摊开,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如同被魔咒摄魂,陡然忘记了说话,高高举起那摊开的羊皮纸,从不同角度打量,完全忘记了台下有着四十多名国内外的贵宾和投资人!
  而那些坐在前排的宾客,已经清楚看到了马大哥手所拿的摊开的羊皮纸显露出东西,个个满脸惊异,并带着点恐怖的神色,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士,看了那东西两眼,竟然忍不住呕吐起来!
  我好奇地站起,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一瞬间,我不禁也心里一阵发呕,同时一股寒气,从我背脊里漫起!
10楼: 发表于:[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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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称赞,“太有才了,你老婆干什么的?”    “是前妻好不好,是研究员,也是一证券公司的。她摆弄股票明白着呢。我肯定不是她干得,我们俩同行,各自私人账户彼此都藏着,她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我现在怕是我们公司的那些人,他们若搞我,我一定逃不掉。”    “那你们公司高层见到材料是什么态度?”我疑惑。    “公司领导碍着我岳父的面子暂时不想动我,偷偷把事情暂时压下来了,但我怕材料会继续往上寄”他阴郁地说出担忧。    我们几个都知道,他新娶的老婆有些背景,公司领导投鼠忌器也是可能。    “别担心,不会有事,现在很多经理都这样做,大家谁都明白,不会单拿你开刀”陈良泰不知是安慰王井阳还是安慰自己。他旗下的几个账户合起来也相当于一只小基金。    “井阳,你要早点想出应对的办法,假如真是你们公司自己人干的,那么事情没那么容易了,你要有所准备”卓然中肯的分析。    王井阳无奈的摇摇头。    就这样,我们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我对这个行业第一次感到恐惧,原来金融圈里的人首先需要防范的竟然不是风险,而是人心,包括爱人、同事,这些平常时与你最亲密的人。    晚上见到邓召时,我忍不住抱住他,心里的害怕,我需要防范他吗?尽管我什么违规的都没做,清清白白,但仍然有些忧虑,是对人性的怀疑。    睡前我们窝在床上一人一本书,他读得津津有味,而我却心不在焉。平时爱看的杂志半个小时也没翻一页,心里反复思索白天的问题。我扭头注视着沉迷于武侠中的亲密爱人,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有一天,如果我在单位犯了错误,而你掌握了我的把柄,你会怎么做?”我认真道。    邓召把头从小说中抬起,开始有些迷惑突然这个问题,之后以他自己的聪明才智很快得出了可能的逻辑。    “你不会想偷人吧?”他怀疑地看着我。    白了他一眼,绝对气绝,不得不佩服他的智商。    看着我的表情,他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敢在单位偷人,我就宰了你,再宰了你的奸夫”他恶狠狠的恐吓,然后,把书往旁边一扔,开始正式*供。    “师太,老实交待,最近为什么总是回来这么晚,每次找得借口还都不一样”    “我们又要发新产品了,还是我管,能不忙吗”    “为什么提出要自己买量车,我们有一部了,为啥不让我继续接送,怕我妨碍你什么”    “中午有时也需要到外面见个客户什么的,自己开车方便”    “上次打电话那男的谁?为啥你捂着电话说得那么小声,明显怕让我听见”    “一个研究员啊!他在跟我讨论一只股票,难道我能当着餐厅那么多人,大声跟他在电话里嚷嚷这股票这不好那不好,不能买”    “还有。。。。。。。?”    “那是因为。。。。。。”    如是这样我被痞子老公*问了一晚上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到最后我困得都忘了问他我之前心里的困惑了,难得的是当晚睡得很安心,一觉到天明。  
11楼: 发表于:[ 11: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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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仓曝光好还是不报好?    男人养小三跟经理做老鼠仓有很多共同特征,比如:一、充满诱惑,但都不合法,需要偷偷摸摸;二、基本都需要背着老婆;三、有时需要亲朋的遮掩与假口供;四、都是多吃多占的结果,都违背道德与信任;五、有种不能与人倾诉的成就感;六、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那次打完球之后,王井阳再也没在我们面前出现过,电话也一直关机,之后听陈良泰说王井阳在那之后没多久就跟公司辞职了,带着二婚的太太移民去了新西兰。心想他是明智的,遗憾的是他没有跟我们这些球友最后道别。    在股市稳稳攀上三千点之后,我的工作量反倒减少很多。因为上随便买什么股票都赚钱,已不需要精耕细作,销售上不需要巴结客户他们也抢着买,已不需要忍辱负重。    我竟一下子变得略有些闲,本来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邓召及他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但由于高兴拉着邓召合伙搞个贸易公司,本来邓召兴趣不大,但高兴凭借三寸不滥之舌愣是劝得邓召辞工入伙了。    就这样小哥俩也忙起来,他在家里的时间变少了,我跟张兰两个“闲妻”不得不联合打发时间。高兴的老婆张兰有个特殊的癖好――看房子,看各地的房子来回捣腾。几年下来搞得她家恨不得在全国各地都曾经拥有过房产,而她这个“倒婆”竟然还在扩大折腾范围,真难为她有那么充足的体力。    一个周末,张兰又拉我陪她看房,而邓召跟高兴又约了某海关领导献殷勤去了。一上午下来,她看房看得精神抖擞,而我陪她路走得的精疲力竭,脚开始冒泡。为了表彰我对朋友这种伟大的牺牲精神,她决定请我喝咖啡堵上我满嘴的埋怨,于是我们双双坐在星巴克中。    “蕾蕾,你认识丘实吗?”张兰品完一口卡布其诺后问我。    “不认识”我坦诚回答,“你认识?难道你最近采访过他”我猜测。    张兰有一个相对自由的职业,那就是某报社的财经记者,正是因为记者不需要每日呆在办公室里坐班,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多闲置时间去捣鼓她的房产。    对于她提到的丘实我虽不认识,却也知道他是一家风头正劲公司的基金经理,他们公司的基金经理曝光率一向很高,从高层到中层行为高调,个个都有行业明星的架势,真可谓名利双收,这是我们这些在券商打拼的投资经理比不了的,但我不羡慕。    “我也不认识,但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写篇关于他的报道”,张兰开始跟我探讨她的工作规划。    “关于什么的报道?”    张兰讳莫高深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吐出三个字“老鼠仓”    我一下被正吞的咖啡呛了一口,差点喷出来。这几个字绝对是重磅炸弹,自2000年之后业内一直很避讳谈这个词,它意味一种罪,一种可以让一群人,乃至一个行业坍塌的一种罪。我心跳突然加速,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没证据,不要乱扣帽子,会被人追杀的”我吓她,心里隐约感到害怕。    “当然不是空穴来风,听一个朋友讲的,听说上面收到一大包检举材料,已开始立案监察了”张兰说的不以为然。    又有人搞小动作,怎么总有人背后下刀子。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本身做代客理财,立场跟她不同,我对张兰这种唯恐不乱的态度有些恼火。    “不可能的。凡是想他倒的都是外家,外家又能拿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即使丘实真做了什么,也是用内家的户头,既是内家又怎能告他,不是消息不准就是证据不足,所以你别瞎起哄。最近好几个公司都把记者给告了,你消停消停吧。”我话虽说得不以为然,但心里想到井阳的匆匆离职,可能真是风口浪尖上。    “丁蕾,真的,不骗你,据说连录音都有。好像跟绯红色纠纷有关系”    我大致猜到了轮廓,难怪井阳饭桌上一说有人递材料,其他人马上反映他老婆干的,看来金融圈精英们后院失火连连发生啊。    “兰兰,既是真有老鼠仓又怎样,地球人都知道老鼠仓是公开的秘密,一定有,问题是你公然报道想过后果没?”    “当然,他们管的是老百姓的钱,敢做昧良心的事?不曝光他,要我们媒体做什么?年青青拿那么高的薪水,想想他们就是靠投资人养活的,反倒要坑投资人,没良心。”张兰义愤填膺的说落着老鼠仓的罪行与危害,好像此刻她就是正义的化身包黑子,随时开启他那明晃晃的虎头铡,要把为富不仁者见一个咔嚓一个。
12楼: 发表于:[ 11: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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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我与她很少谈这种严肃的话题,今日才知分歧很大,但我必须说服她。“老鼠仓的危害谁都知道,你图一时之快曝光了,但曝光之后呢?”    “曝光之后要监管层伸张正义啊,人得到警醒,千万双眼睛盯着,我们要杀一儆百,看哪个混蛋还敢这么做?”张兰开始很有逻辑的推理,仿佛她将把推向光明。    “你是干这行的,你知道你们媒体具有放大效应,你们曝出了一,老百姓就认为十。你知现在多少人买?多少人买理财产品?多少人买股票?现在理财都快全民总动员了,这叫羊群效应,中国人好了全上,不好了全退。”    “丁蕾,我不同意,就是老百姓参与的广泛所以他们有权知道真相”    我不耐的摇摇头,有些恼火这个大龄女愤青的单线思维。“媒体曝出来之后,老百姓会感觉受骗了,他们会把个别当普遍,你会毁了整个投资业的。你有没有为别人想过,为这个行业想过?而且现在不是没结论呢嘛,即使将来证实了确有老鼠仓,那也是他个人的职业道德问题,自有证券监管层处置他。但你今这把这颗炸弹丢出去,一轰倒的是整个基金业,损伤的是整个金融圈元气,现在老百姓刚开始信任交由别人管理他的钱,你就这样泼冷水,市场会爆发赎回潮的。”    我是真的担忧基金行业若受到惊吓,我们券商的资产管理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张兰这种煽风点火的做法,使我想起了黯然离开的王井阳。井阳高傲但直率,往往这种人才会被人攻击柄,他是金融圈里藏得不够深的真性情,我想如果是卓然这种老狐狸,让他在几百亿资产里玩点猫腻,他一定可以做的滴水不漏。我开始可怜那个素不相识的丘实。不知道他是不是像井阳的性格一样,少年得志所以嚣张一些,终要成为计谋者的牺牲品。    “即使我不报料,别人也会报啊,很多记者都知道了”也许我的话打动了她,张兰明显有些由于,但还是不服输的弱弱反驳着。    “兰兰,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答应我,至少不在你那捅出去。我也为你好,最先点火的人,日后会被行业集体憎恨讨伐的”我真心的劝慰。    也许听到了那句被行业憎恨有所忌惮,最后张兰勉强的点了点头。    我们正各怀心事的沉默着,一个衣着优雅的瑰丽女人走进starbucks,当她看见我们时神采奕奕地眼眸登时火热起来,连单都没来得及点就朝我们走来。张兰看见她明显先邹了下眉头,然后也笑脸相迎站起。    “张兰,你到悠闲,我约你逛街你说没时间,结果跑来坐starbucks”,这个瑰丽撒娇似的抱怨着,看来她跟张兰很熟。    “蕾蕾,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同事姚姗姗,负责写上市公司高管专访的。报社著名美女。”    “好了,什么美女,在两位美人面前我可不敢滥竽充数,你们才是。张兰,这你朋友啊,你介绍怎么只介绍一边啊。”她说话间还佯怒的白了张兰一眼,更显俏皮。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尤物了,这女人举手投足间流露万种风情,我们身为女人都被她深深吸引,此等女子绝对有做祸水的资本。    “我闺蜜丁蕾,君优证券的投资经理,女博士,牛吧。”张兰介绍我时带着一种自豪。    “这么漂亮的女博士,还是投资经理,金融圈的女人出现特例了,绝对值得写篇专访啊!”姚姗姗惊叹着。随后说“我跟你们君优的总裁很熟,我采访过他。不知道他还收藏名表不,我上次在法国看见一款想带给他来着。”    就这样我认识了姚姗姗,一个令金融圈无数男女伤心的尤物。    事后张兰曾这样评价姚姗姗――交际花。据说她看似拥有高雅的生活品位与追求,谈吐见识都很时尚,很多男人将她视为红颜知己。但其实这女人可悲的很,她将认识无数名流并被他们视为倾吐心事的红粉当成一种炫耀。但那些成功男人们则更可悲,永远看不破这一点,仍然视她为滋养灵魂的心灵鸡汤。    想想张兰说得应该没错,这女孩确实很喜欢炫耀,刚才好端端的提到齐总的私人爱好收藏名表,显得她与齐总关系不一般一样,我当时就想,这个女孩一定是寂寞的。    我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半个月后各大报纸开始铺天盖地地报道某著名基金经理做老鼠仓,开始几天还仿佛马赛克的欲盖弥彰一下隐去名字,后来就直接开门见山地口伐笔诛。    此事的轰动性如在烧滚的油中激入冷水,市场瞬间炸开了锅,在短短一个月内已发展到不可控制。很多声音再问到底还有多少老鼠仓?无论走到哪里聚会,这些业内人事的话题总离不开讨论一下这个焦点事件,最后连一向对金融圈不感冒的邓召都开始问我“丘实谁啊?”我烦躁到崩溃的边缘。若整个金融领域陷入信任危机,我何能独善起身?  
13楼: 发表于:[ 11: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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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看到的还是相信听到的?     邓痞子在意识到她老婆最近火气较大后,他与高兴合谋了一个最佳治理策略――旅行。    跟蜜月一样,又是4人一块去。此时刚好卓然在休,公司以风险备份等多种理由,我提请的假期被代理的钟总由6天砍掉了一半。心里暗骂这个不通情理的坏女人后,只得把原来的马尔代夫10天跟团游改成了丽江5日自由行。    傍晚暮色刚刚下沉,氤氲朦胧,溪水贯通,古城古香,灯笼高挂。在束河的悠悠意境中,我彻底抛开了金融圈的浮华,业者的压力。我挽着邓召的手臂漫步,心里忍不住感叹,就是在此平平淡淡度过一生也是甘心。    犹自沉寂在诗情画意中,邓痞子却突然停住脚步,神秘兮兮的搂着我,拉着高兴等人钻进了一家银器店。    “我好像看见你们头了”邓召诡异地说。    “不可能”我大声叫到。    “你见到谁了?要帐的吗,你欠人钱了,还躲起来”张兰讥笑。    “嘘~~”邓召将食指竖到唇边比划大家收声,又指了指门外。    我们关注着,三五略过的人群中,我目光集中在一个高个清瘦的男人身上,他笑着从门前缓缓走过。那神采奕奕充满自信的眼神不是卓然是谁,但挽着他手臂的女孩~~~,天啊,那女孩看起来比刚来公司实习的何媛更加稚嫩,咯咯的笑声中显露出青春的朝气。    “到底谁啊”高兴问“已经过去了”邓召笑嘻嘻的回答。    “刚才过去好多人,我都不知道哪个,你怎么也不跟你认识的打个招呼,仇人吗”张兰隐约发现有猫腻。    “师太的领导,没想到在这碰见”邓召扒着门框往卓然走去的方向眺望,不坏好意的贼笑。    “对啊,想不到也有你小子怕的人,连招呼都不敢打”高兴调侃邓召回头反驳。    “我到想打招呼,你问我家师太让不?”    “这叫他乡遇故知啊,蕾蕾怎么会反对,那可是她同事”张兰纳闷。    邓召贼嘻嘻的评述“他乡遇故知是好事,但若故知恰巧在干坏事,比如偷盗或者抢劫,那还是不遇的好,搞不好故知觉得尴尬,你会被故知杀了灭口。你瞧他身边那女的,不知道满没满20,作孽啊,怎么老男人都好这口”    “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我赌气他轻蔑卓然。刚才所见确实让我震惊,有些气愤邓召对卓然的讥讽,卓然毕竟对我有过提携之恩,虽然不得不对他的形象再次评价。我与他一直亦师亦友的关系相处,平时打球也总是拍档,自认为对他十分了解,今天让我太感慨了。    我们4人之后找了家人少的酒吧在室外喝酒。    我望着酒吧的幌子开始发呆。    每个红红灯笼幌子上都写着两个黑幽幽的两个大字“宿命”,这是这间酒吧的名字。当自以为深刻了解的人们逐以展露丑陋的本色,我只能埋怨自己把所处的金融圈想象的太过简单。我虽有些心机,但却无必须隐藏的秘密。    “高兴,我老的时候,你会不会也找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气我呀”张兰开始难为自己的老公了。    对于这种立场问题,高兴从不敢怠慢“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喜欢比我大的女人,要不能跟你姐弟恋吗?你该担忧的是我四十几岁时嫌你保养的太年轻,可能找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太出轨”    “我看这事成。你记得不,咱上大学时教英语的那老姑婆,据说还没嫁出去呢。你四十多她刚好应该六十多,你到时发展她得了,搞不好还捞一黄花大闺女,赚大发了你呀”邓痞子调侃高兴,完全没一点的尊师重道意识。    “什么老姑婆,你们大学的老师吗”未曾参与过我们三人大学生活的张兰开始好奇。    “大二时教他们系公共英语的老师,教的不错,就是人一本正经的有点严厉。邓召太缺德了,到处给人起外号,这就他当年给起的”我好心的为张兰解答。    “我哪缺德了?那是为了跟高兴的外号相配,你看小灯泡对老姑娘,多般配啊”邓痞子故意气高兴。    “去你的,我跟那老姑婆有仇不知道啊,因为她,我英语补考了三回。”高兴回想起昔日痛苦往事,仍在不平。    “所以才需要你去联婚呐,老姑娘一有你高兴同学的爱情的滋润,肯定以后变得和蔼可亲,那才能有希望饶过现在的师弟师妹们。高兴同学,你功德无量啊,我为四十岁的你自豪,兄弟敬你一杯”邓痞子继续没边的调侃。
14楼: 发表于:[ 11: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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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佯装哀怨的望着张兰,希望老婆帮她解围。    “这我可不敢有意见。高兴,身为你老婆,看到你这么救苦救难的,我真的高兴,连嫉妒你们老姑娘的心思都没有了”张兰也加入邓召的队伍,看着一脸窘迫的高兴特得意。    高兴求救地看向我,我耸耸肩膀,笑着气高兴说“我顶楼上发言”,表示对张兰的揶揄赞同。    “搞没搞错啊,娘子,你楼上可是我。”邓召意有所指地抗议到。    我一击铁砂掌命中要害,他佯装栽倒。    “邓召,你就损我吧,至少我能跟兰兰打包票,我们老时我决不扭头盯小姑娘看,你敢吗”高兴有点气恼邓痞子的带头起哄,开始挑拨矛盾。    我也一愣,他问出了我没问的问题,我很好奇邓召的答案是什么。虽然在时间面前,任何承诺与誓言都显得无力,但我仍希望听听现在他是如何看待以后的人生的。    邓召看高兴成功将矛盾转移,又看了看我虽面带微笑但目光认真的期待,他知道自己被高兴涮了。    “我又不是你,我对大妈没兴趣。我邓召就喜欢青春亮丽型的。等我到四十几岁时,肯定挽着我的小姑娘比刚出道的刘一菲还嫩”    邓召忽略我逐见变色的脸,继续掰“我就不信,我跟师太的女儿漂亮不过刘一菲,小样!我要把她培养的比她妈还聪明伶俐,到时追求者在我家门前排队一片一片的,比火车站都热闹”    我被他说得哭笑不得。    “邓召,你就贫吧,真不明白丁蕾怎么跟你凑一块去了,简直就是韦小宝娶小龙女,姻缘错配,气煞金庸与读者啊”高兴有点嫉妒邓召的机智应对。    我笑着笑着冒出一种想法,那女孩与卓然的关系,会不会有其他可能,比如邓召刚刚憧憬的那种可能。随后我又否定了。卓然也就三十六七,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女儿,且公司都说卓然虽离婚但无子女。    不是我八卦,我确实很好奇这个领导,这个球友卓然到底真实吗?我有点害怕,是不是金融圈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我有些迷惑。同时我得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结论,我很看重卓然这个人,无论作为领导,还是搭档。    等我结束丽江之行回到办公室时,却发现同事们人手一份丽江纪念品。陈良泰解释说卓总去丽江玩了,比我早回来上班一天,所以同事们昨天就接受一份丽江特产了。陈良泰还转告,卓然让我上班后去他办公室找他拿礼物,此外他有事情跟我商量。看来同事们都不知道我也去了丽江,是的我当时没说休假理由。    走进卓然的办公室,他从文件中抬起头。    卓然看见我笑笑,“给你带的礼物”,说着将一个东巴雕塑递给我,显然他也只听说我在他之后就休假了,还不知道这些天我去哪了。    我高兴的接受,“您休假去了丽江?”我明知故问的惊讶。我与卓然算是球友,熟识之后在工作上虽然敬重但少了敬畏,有时会闲聊下生活。    “是的,最后一站是丽江。我带家人之前去了桂林、阳朔,我假期较长。”他休假回来心情很好,很有兴致的跟我攀谈他愉悦的假期。    “跟家人?”    “是一大家子人,我父母,还有大哥一家。等我们到最后一站丽江时,除了我跟我小侄女还有力气逛,其他人都累得不行了,死活不出酒店。旅行啊,就是花钱买罪受”    “小孩子都精力充沛些”我继续深入的套话,对他口中的小侄女拿捏不准?    “小孩子?我小侄女马上大学了,这次旅行之前承诺她升上大学的礼物”他纠正。    “原来这样啊。”我心里终于释然,终于八卦到了心中想要的结果。我曾尝试问自己,我会在乎一个同事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答案是不会,但卓然不同。我一直较为崇拜他,敬佩他的狡猾与智慧,所以他不可以有被人攻击的弱点。    “陈良泰说,你有事跟我谈。”我开始转入正题。    “是的,我想问你,给你加只产品可以不?”卓然正色问道,他也恢复到工作态度。    “什么类型的?”我直接发问,一点也没有惊讶。我很自信,也知道他很信我。    卓然很满意我的镇定,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佯装受宠若惊,他解释“还是非限定性的,FOF为主,会较轻松些。这只灵活度会高些,具体资料拟向王德开要。我们不打算另招研究员了,就跟研究所的共用吧,你到时有需求直接让他们给你报告。我跟所长老阎打过招呼了。”    “没问题”我自信的回他,补充到“我一定尽力”,这是我的承诺。    卓然点点头,我们又继续谈了下细节。生活就这样把我从梦一样的古城丽江又拉回到繁华大都市的现实中。工作继续,每日火爆行情依旧,同事们精神雀跃攀升,时常会为了当日激动人心的涨幅下班去庆祝。  
15楼: 发表于:[ 11: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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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好领导还是好知音?    有这样一个笑话,说某女上班路上遇到了上次抢她钱的劫匪,某女认出后横在路上吓得哆哆嗦嗦,恨不得这次主动把包交给人家。哪知劫匪不耐烦的张口道:“别挡道啊,忙着呢,现在没空抢劫,今交易日,我还得赶回去盯盘呢。”    这个笑话反映在中古股市最劲爆的时候,老百姓相信天上不会掉下馅饼,但却可以掉下钞票。炒股已经不是一种行为,已演变成一种新诞生的职业,很多人炒股炒成全职股民。当时虽没达到全民参与、万人空巷的程度,但股民数量这段期间确实与日俱增。    股市窜升很快,上证两个月又涨了一千多点,那日大盘全天飙升二百多点,日涨幅居然超过5%,为此卓然带着我们整个部门的同事一下班就到黄埔的钱柜KTV里狂欢。    几打啤酒下去后,我们这些平日里看似严谨的金融业专家们也开始在喧嚣中放纵,唱歌的、伴舞的、起哄的,每个人都捡自己最拿手的发挥。    王德开不愧为著名麦霸,在喝得满脸通红后更是当仁不让,自各儿连唱了四五首,直到《相思风雨中》这种情歌,他必须找个搭档时,别人才有机会上台。部门里本来男多女少,歌唱得好的女孩更是寥寥,我很荣幸成为每位男士唱情歌的必选搭档。好在唱歌在我为数不多的特长中算是强项。    轮到卓然的歌,原来他点了个双人对唱的《缘来是你》,我被他请上台。当卓然唱完男声的“缘来缘去都是你,茫茫人海中相遇,情不自禁心被你占据,感觉好甜蜜,我想你。”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首歌我根本不会,一次都没听过。    卓然居然放低要求,要我把女生部分歌词跟着节奏念下来配合他唱就好,我只得应允。    本来还读着很流畅,直到屏幕上女声歌词出现了这样一句“身不由己,情都被你捉去,融化了我的心,我爱你”。最后那三个字,我才发现在同事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我根本念不出。    “丁蕾,你不认识这几个字啊,怎么不念了。”“想不到咱部门小辣子也有害羞的时候!”“丁蕾,你这不行啊,不给领导好好配合。”“咱给丁蕾鼓鼓掌,给她点勇气!”底下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我,求救的望着卓然,才发现他一直在偷笑,并且用话筒说“丁蕾,我也觉得你厚此薄彼,刚才跟德开,小蒋他们配合的多好啊,轮到我这你怎么就差别待遇了,不仅不唱,连词都不肯念了。你不配合,我也不唱了。”    此刻我才弄明白,卓然一定是故意的,我竟被这个平时工作一本正经的谦谦君子给耍了。    相较于他的坦荡,我竟然显得有点无所适从的扭捏。    在众人轰笑下使我心情更加窘迫,最能起哄的交易员刘奇非要再给我与卓总点一首,理由是我没好好配合,使卓总的《缘来是你》没发挥到位。卓然竟然也随他们起哄,要求我将功补过。    无奈下,我与卓然又配合了首两个人都会的《花好月圆夜》。与他对视而唱时才发现,原来他情歌唱得那么好。猜想卓然在学生时代一定是个迷死万千小女生的风云人物。纵使今日风采依旧,但为社会消磨的世故圆滑性格应该少了少年时女生所心动的张扬高调,但这点却是我佩服他的。    合唱完之后,我的心思一直深陷在卓然唱“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时,他那深隧的眼眉中,一直没再拔出来。以致于轮到我拿手的经典曲目《红豆》、《隐形的翅膀》等上场时,我竟发挥失常了。    散场后我钻进邓召等候的车中,残余的酒精继续在头脑中发酵。回家路上,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窗,任凭晚风吹乱我柔顺的头发。迷迷沉沉的感觉耳边还回荡着KTV的伴奏,我继续在哼唱着那首《花好月圆夜》。
16楼: 发表于:[ 11: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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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到底喝多少啊?出汗没,吹风容易感冒。”邓召腾出右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没醉。邓召,我跟你说过我爱你吗?”我侧头发问。    “废话,常说,大学里常说。”    “真的吗?我都怎么说的,说的时候困难吗”我有点怀疑。    “你是不是醉了,师太”    “没有。我就是想起来,好久没说这句忘了当时的情景了。”我跟邓召相识近十年了,近些年我肉麻的话越来越少了。    “你说的时候一点都不困难,可溜了。你还说没喝多少,连这都忘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真的很溜?”那为什么今天对着卓然念不出那句台词,何况今只是逢场作戏的场合。    “那时候每次我一说完我爱你,你就跟着也说一便”    “我跟着你后边说的?真的,你能再情景回放一下吗?”当时怎么没进心里去呢,我想,不够用心啊。    “让我说我就说啊,我不干,老婆,你还没使美人计呢?”    “乖,回去补给你,连亲三下。”    “回去才亲?那要算路上的利息的。”    “行行行,别讨价还价了,快点,痞子。”    “那本方丈帮你温习一便。”开车的邓召突然转过头深情道“宝宝,我爱你”    “痞子,我也爱你”我不自觉的回忆出了那时的台词。天啊,我真的说得很溜,顺口程度倒不像是心情的表白,更像是句口头禅。    原来同是一句我爱你,差别很大呢。    在经理所有的工作范畴里,我最讨厌一样,那就是应酬客户,尤奇是大客户。但没法子,名言说得好,拿人家的手短,何况我们拿的是人家兜里的钱,又都是大钞。每到应酬的时候我就不得不真诚感激我的好领导卓然,比如这次。    “丁经理,真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如此厉害,我还当你们公司去年的这只产品收益这么好是个老江湖做的呢。真是年轻有为,难得还如此漂亮”。    这算是称赞吗,我心里嘀咕着,难道我没丑到符合对投资经理的预期?但想到我管理的资金里有几千万都是面前这位款爷的,不敢得罪啊,顺着他说吧。    “陈总,您夸奖了,我只是毕业早点,敢上了好时候,也是去年行情好,最主要有您这样的大主顾支持,没您的信任,哪有我发挥的机会啊!”我应对着。    “我们是双赢。来,丁经理,我敬你”肥头大耳的陈总又开始端杯。    我心里开始哀嚎,此时卓然也适时的拿起了酒杯。    “陈总,还是我陪你干吧。丁蕾要是醉了,明天看不了行情,你那几千万可就危险了,我怕你到时会怪我啊”,卓然笑着与他碰杯。    陈总裁嘴上说着那哪能,你太小看丁经理了,但出于为自己的钱着想,那个所谓的陈总真的确收敛很多。    在他们两人共同解决完一瓶高度茅台后,陈总也越加豪爽起来,终于承诺我们产品今年开放后,他会再买2千万。这就是我和卓然今天忍辱负重的成果,总算没有白来,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送走客户后,卓然已无法开车,我们只得双双乘进了的士,我决定送他先回去,毕竟他也喝了很多。    一路上,我打开车窗,欣赏着上海的夜色,心里想的却是今晚满身酒气回家,恐怕又要听邓召唠叨吧,头皮开始发麻。    回头时正对上卓然有些涣散的目光。他本来上车后就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你先生怎么不来接你?”卓然突然来了这样的一句。    “他今晚有事。”我回答,其实没敢告诉邓召今晚有应酬,只说同事生日聚聚,可以搭同事的顺风车回去,让他不要来接了。有些时候一些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否则怕邓召犯混,阻止我应酬喝酒,但这是必须的。    “有事?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都不担心你在外面醉倒?”在卓然再次闭上眼睛之前,我听到这样一句。我不太喜欢卓然口中对邓召的轻蔑,他平时不这样的,看来今晚有点高了。    “邓召知道,有你在,不会让我醉倒”,一方面为邓召辩解,一方面真心感激卓然。    “早知我不替你挡了,让他那么放心。”    不禁好笑地摇头,看来这家伙确实醉了,否则平时的卓然言词多么谨慎啊,纵使我们还算较熟,也不会如此。    果然是真高了,下车后卓然吐得很凶,我扶着他上楼,看见他栽倒到床上后,我转身离开他家。电视上那些温柔为宿醉的男人们脱鞋更衣的体贴女子不属于我,需要女下属关怀服侍的也不属于卓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彼此欣赏,搭档很好的原因。    在回去的的士上我想,卓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是会越发感觉冷清嘛,真可怜。
17楼: 发表于:[ 11: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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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到底喝多少啊?出汗没,吹风容易感冒。”邓召腾出右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没醉。邓召,我跟你说过我爱你吗?”我侧头发问。    “废话,常说,大学里常说。”    “真的吗?我都怎么说的,说的时候困难吗”我有点怀疑。    “你是不是醉了,师太”    “没有。我就是想起来,好久没说这句忘了当时的情景了。”我跟邓召相识近十年了,近些年我肉麻的话越来越少了。    “你说的时候一点都不困难,可溜了。你还说没喝多少,连这都忘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真的很溜?”那为什么今天对着卓然念不出那句台词,何况今只是逢场作戏的场合。    “那时候每次我一说完我爱你,你就跟着也说一便”    “我跟着你后边说的?真的,你能再情景回放一下吗?”当时怎么没进心里去呢,我想,不够用心啊。    “让我说我就说啊,我不干,老婆,你还没使美人计呢?”    “乖,回去补给你,连亲三下。”    “回去才亲?那要算路上的利息的。”    “行行行,别讨价还价了,快点,痞子。”    “那本方丈帮你温习一便。”开车的邓召突然转过头深情道“宝宝,我爱你”    “痞子,我也爱你”我不自觉的回忆出了那时的台词。天啊,我真的说得很溜,顺口程度倒不像是心情的表白,更像是句口头禅。    原来同是一句我爱你,差别很大呢。    在经理所有的工作范畴里,我最讨厌一样,那就是应酬客户,尤奇是大客户。但没法子,名言说得好,拿人家的手短,何况我们拿的是人家兜里的钱,又都是大钞。每到应酬的时候我就不得不真诚感激我的好领导卓然,比如这次。    “丁经理,真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如此厉害,我还当你们公司去年的这只产品收益这么好是个老江湖做的呢。真是年轻有为,难得还如此漂亮”。    这算是称赞吗,我心里嘀咕着,难道我没丑到符合对投资经理的预期?但想到我管理的资金里有几千万都是面前这位款爷的,不敢得罪啊,顺着他说吧。    “陈总,您夸奖了,我只是毕业早点,敢上了好时候,也是去年行情好,最主要有您这样的大主顾支持,没您的信任,哪有我发挥的机会啊!”我应对着。    “我们是双赢。来,丁经理,我敬你”肥头大耳的陈总又开始端杯。    我心里开始哀嚎,此时卓然也适时的拿起了酒杯。    “陈总,还是我陪你干吧。丁蕾要是醉了,明天看不了行情,你那几千万可就危险了,我怕你到时会怪我啊”,卓然笑着与他碰杯。    陈总裁嘴上说着那哪能,你太小看丁经理了,但出于为自己的钱着想,那个所谓的陈总真的确收敛很多。    在他们两人共同解决完一瓶高度茅台后,陈总也越加豪爽起来,终于承诺我们产品今年开放后,他会再买2千万。这就是我和卓然今天忍辱负重的成果,总算没有白来,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送走客户后,卓然已无法开车,我们只得双双乘进了的士,我决定送他先回去,毕竟他也喝了很多。    一路上,我打开车窗,欣赏着上海的夜色,心里想的却是今晚满身酒气回家,恐怕又要听邓召唠叨吧,头皮开始发麻。    回头时正对上卓然有些涣散的目光。他本来上车后就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你先生怎么不来接你?”卓然突然来了这样的一句。    “他今晚有事。”我回答,其实没敢告诉邓召今晚有应酬,只说同事生日聚聚,可以搭同事的顺风车回去,让他不要来接了。有些时候一些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否则怕邓召犯混,阻止我应酬喝酒,但这是必须的。    “有事?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都不担心你在外面醉倒?”在卓然再次闭上眼睛之前,我听到这样一句。我不太喜欢卓然口中对邓召的轻蔑,他平时不这样的,看来今晚有点高了。    “邓召知道,有你在,不会让我醉倒”,一方面为邓召辩解,一方面真心感激卓然。    “早知我不替你挡了,让他那么放心。”    不禁好笑地摇头,看来这家伙确实醉了,否则平时的卓然言词多么谨慎啊,纵使我们还算较熟,也不会如此。    果然是真高了,下车后卓然吐得很凶,我扶着他上楼,看见他栽倒到床上后,我转身离开他家。电视上那些温柔为宿醉的男人们脱鞋更衣的体贴女子不属于我,需要女下属关怀服侍的也不属于卓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彼此欣赏,搭档很好的原因。    在回去的的士上我想,卓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是会越发感觉冷清嘛,真可怜。
18楼: 发表于:[ 11:3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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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看吗
19楼: 发表于:[ 11: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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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小约翰纳什。此兄台愣是能将泡妞中总结的心理战术,用数学的逻辑诠释出来,并以此成功挑战了亚当斯密兄那只被传的,邪乎的不得了的“看不见的手”,这就是“纳什均衡”。但这个悖论真的只适用于经济学人,而不是普通恋人。经济学三个基本假设之一,人是理性的。请问,谁会始终保持理性的态度生活,包括恋爱与结婚?人真的可以达到经济学的那个完全理性的假设吗?至少从高兴与张兰这对拼搭夫妻身上我没找到丝毫。所以爱情与婚姻往往是不经济的产物。    晚上七点多了,我们累得精疲力竭,才想起今我们仨一粒米都没进。刚想找点东西向五脏庙进贡,我手机响了,是张兰的号。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在我的示意下他们俩都悄悄围过来,我谨慎地按了接听键。    “兰兰?”    “蕾蕾,你在哪?是不是跟高兴他们在一起”    “是的,你要不要跟他说话,他在我旁边呢”    高兴开始急切地插嘴指挥我“你问她在哪呢?”    电话那头的张兰听到高兴的声音后,立马高八度,吼道“你让那孙子离电话远点,否则我就挂了。”张兰声音都在哆嗦,看来真气得不轻。    “行行,兰兰,你别挂,我把他赶走。”一边尽力哄张兰,一边示意高兴收声。    现在的高兴看上去真的很不高兴,很焦虑,很无奈。    “蕾蕾,你能过来吗?就你一个人过来,我好难受,想跟人说说话。”    听到张兰呜咽的声音,我心软了,咋咋呼呼的张兰很少在我面前这么示弱,看来此次遭受的心灵打击较大。“行,我马上过去,你的地点?”    “我在明珠塔上,你要是敢把他们俩给我带来,我就从这跳下去”    天啊!说得够吓人的,我是真不敢挑衅她威胁的真实程度,所以最终出现在张兰面前的只有我一个。过来时,那俩男人给我安排了两项具体任务:第一,把事情尽量婉转的给张兰解释通了;第二,把她劝回来;第三,哦,没第三了。    考虑到东方明珠晚上开放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而张兰又拒绝回家(包括我家),所以见到她后我带她到就近的酒店开了房,顺道要了两人份的酒店豪华大餐送到客房。反正最后这些帐单我会一分不少的向她老公讨回来。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估计张兰也一样,在服务生把餐饮送到时,我们俩谁也没客气,连话都没顾上说。    等终于盘中食物清的空空如也,张兰也终于找回力气继续她的悲伤。哎!可怜的纸巾被扔了一地,她还不打算放过自己的鼻子。    “蕾蕾,你是知道的,我从小父母离异,我对婚姻特没安全感。嫁给高兴就是看在他对我实在,不耍心眼。本来高兴允许家里所有房产都写我名字,我真的说不出来的开心,以为他这辈子肯定不会有二心。哪知道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完继续哭,声音还有点放大的趋势。
  
20楼: 发表于:[ 11:4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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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地看着她折磨本来就有点塌塌的鼻子,不得不再递给她一张纸巾。    “是不是高兴要是把买的所有理财产品、都写你名字,你就不会气了?即使也是偷偷地买”我尝试性找出她悲伤的症结所在。    “那我还气什么”她反应还挺快。    “即使高兴写你名字买,但买什么,什么时候买,在哪买,得由他说得算,你也不在意?”我进一步试探。    “那不成,他对理财根本外行。好歹我还是个财经记者呢,半个业内人士。要买,只能我说得算,或听听你这个专家的意见。”    看来她考虑得还挺全面!我真的很喜欢张兰,从过去到现在,她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现实的,自己要什么门清。刚刚还在痛苦地死去活来,现在听说高兴可能买基金全改她名字,立马就把这当家务事抓起来,争取权益最大化。    无奈下,我把温婉宜的故事有所取舍,有所侧重地倒出来给她。舍去的是高兴的愧疚症结,侧重的是温婉宜的困苦现状。张兰静静的听完后,沉思一会。    “那你说,高兴他为啥帮前女友啊?他不会还喜欢人家吧!”张兰困惑的问。    “那邓召还买了,难道邓召也喜欢她。”我尽量开导。    “那为他啥不告诉我呀!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就全当他们俩在帮一个落难的旧同学,反正在谁那买不都是买”张兰气愤的说。    我知道,张兰的火气已全消了。其实对她而言,只要不是高兴真的背着她藏钱,其它一切都好说。    “我刚才不是对你说了嘛,你立刻就想干预高兴的方式。你又不是不知道,做银行客户经理的,什么时间段主卖什么产品都是有任务,所以高兴帮人家就不能按你们的随性,啥时候看好啥时间买入”。    “那叫什么理财呀!哎呀!我都不知道他总是跟着那女人的任务指标乱买,赔了没有。”张兰智慧地想到这个现实问题。不愧是张兰,我的偶像啊。    “据邓召说他们是在咱婚后不久跟那女人遇见的,然后就开始想办法帮她。那时候的大盘应该不到两千,兰兰,现在呢?记得昨收盘多少了不?五千多还在往上窜呢,你说你赚多少?”我帮她分析着。    “天啊,那不是我们家又多出好多钱,啊!我不是做梦吧”。张兰笑得把之前哭出来的红肿眼睛眯成一道缝,配上她红红的小鼻头,特滑稽。    “这是老天对他跟邓召做善事的回报”。我真心地评价。对于邓召他们暗帮温婉宜的事我还是满支持的,尽管邓召不欠那女人什么,但好歹相识一场。    张兰笑着笑着,突然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你干吗?”我有点愣了,好奇地问她。    “回家呀,在自己家跟前,住什么酒店啊!”她答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房间不是她主意让开的似的。我再次哭笑不得。    这对活宝夫妻的离婚闹剧正式落幕。    之后张兰告诉我,她曾偷偷去那家银行的网点见过温婉宜,但没过去打招呼。见过之后她就放心了,据说那女人在多年不幸婚姻的折磨下,憔悴衰老的不行。张兰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她也不再干涉高兴曲线接济前女友了,毕竟高兴投资还赚了很多钱,而那都属于张兰的。    通过这次事件,使我清楚地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男人间的友谊要纯粹的多,且更具有凝聚力。邓召、高兴还有他们分散在其他地界的小哥几个可以为了兄弟的前女友拔刀相助,这要换做姐们间,未必做得到。    职场上也一样,多数优秀的男下属不仅可以获得女领导的青睐,也容易获得男领导的赏识。而优秀的女下属虽易获得男上司的肯定,却很难获得女上司的提携。我开始理解为何事业成功者男性居多,为何他们更容易获得机会。
21楼: 发表于:[ 11:4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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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与股市的关系就像猫跟老鼠,之前老鼠能蹦达多久得完全取决于猫的心思,但今年这种关系出现了tomandjerry里面的场景,老猫tom拼命恐吓,小老鼠jerry依然嚣张地到处溜达。    九月的一个周五晚上,央行再次加息。当我收到短信时,原来可以激动人心的大事件现在读起来都有点麻木了,这已是今年来第五次加息了。    政府宏观调控强的意图很明显,想分流股市,怕疯涨过快引爆股市泡沫。但市场好像在跟政府对着干,竟然在每次加息消息放出后,第二天开盘仍是节节窜升。    在三千点时,有很多股评家扬言今年上证看到五千点,而今早已冲破五千,又有专家放出八千点的远景,甚至一万点。想起大跃进时的一句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而今是人有多大胆,盘有多大点。不知为什么,在市场仿佛无休止的上涨中,我感到很困惑。假入今年上证真能涨到八千,那么明年我们做什么?我开始对前景怀疑并对市场迷茫。    一日我跟卓然去无锡见个大客户,无锡距上海很近,仅两个小时的车程,所以卓然亲自开车。在路上卓然对我说,见完客户,我可以顺道回家看看我爸妈。我一时惊讶,他竟记得我是无锡人。    路上已给家里打过电话,所以当爸妈见到我时并未吃惊。    我却很无奈,明明电话里已告诉他们我会跟客户吃完中饭再回来,进屋时还是面对了满满一桌的饭菜。怎好违背慈爱双亲的美意,我不得不面对第二顿午餐,好在他们都捡我爱吃的做的。    饭桌上,我介绍卓然是我领导时,父母较为客气地攀谈,尤奇是我老爸。这老学究舞文弄墨了一辈子,难得碰上个聊得来的,我也惊讶卓然竟然对诗画如此了解,难怪我老爸与他相见甚欢,临别还送了副墨宝给他。    相比之下,不学无术的邓召很难讨得我老爸的欢心。这就像邓召喜欢篮球,我爸喜欢围棋,爷俩就聊不到一起去,所以邓召一见到我爸就有点紧张。反而我老妈好喜欢邓召的机灵好动,早些年总被他逗得前仰后合,这些年又被他频繁送去的昂贵孝心感动得一塌糊涂。
22楼: 发表于:[ 11:4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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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主尽欢之后,将老妈带给我跟老哥的礼物放在卓然的车上,我们开始返程上海。    “真没想到,你有个哥哥,还在上海”回程时卓然边开车边表达他的惊讶。    “这有什么奇怪”我反问。    “我以为自己对你很了解,现在发现很多不知道的”卓然感慨。    “你是很了解啊,我工作都详细跟你汇报啊”我在副驾驶上与他牛唇不对马嘴的闲扯。    “我不可以关心你的生活吗?”卓然反问,“即使不作为领导,做为球友我也发现你从来不跟我们聊私事。”    你不是也不聊私事吗?心里反问,但我没敢说出口。沉默中,我们都明白那彼此不愿触及的朦胧感觉是什么。我们是朋友吗?应该算是,但不能说,因为他是领导,我是下属,他是男领导,我是女下属,纵使彼此再坦荡,但不能太近。    也许没有遇到邓召,我的人生会选择像卓然这样的男人组成双A家庭,在工作上相互支持庇护,生活上彼此相惜相知。但命运安排邓召早到了很多年,让他给了我另一种幸福的婚姻,我没有什么不知足的理由。    卓然,你可知道,我们如此相像,很容易相惜,不能靠得太近。这辈子我们注定只能是好领导,好属下。我们可以做彼此关心扶持的事情,但不能说彼此关怀欣赏的言语,即使已为知己,但我们不能让自己知道,那层纸不能破。    我有意扯开话题,将最近心里的困惑说给他听。“你认为还能涨多久?”    他看了看我,“以前很肯定的人,现在都不敢轻易说看到多少了,反正市场上行永远没顶,只有下行才有底,目前不好说。”    我想跟他探讨“我总感觉这种涨法很玄,我有点恐高,总担心掉下来。按目前的行情,好像现在全部上市的公司都具有极大前景,每只股票都在涨,但你知道价值的理念这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跟我老同学一样,前些年熊市苦怕了,现在股市涨得都给你们涨出恐高症了”    “噢!怎么有人跟我一样忧虑,你同学做什么的?”    “,他做的满出名的,是早开拓者。今年可被投资人骂惨了,就因为他恐高仓位把降了,结果比别人跑得慢很多。”    我不禁笑了,心里十分佩服卓然的那个同学,我的困惑只敢偷偷想想,没想到有牛人都付诸行动了。“下次有机会介绍你同学跟我聊聊吧,我们两个忧郁症患者需要相互开导下”    卓然侧头看了看我,摇了摇头“等着吧!”不知为什么,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我等到。    话题告一段落,车内又陷入沉寂。下高速转沪宁立交桥时,卓然突然佯装平常地询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我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用力。    “顺其自然”我实话实说。    “能不能再等等”卓然扭头等我回答,目光急切。    “为什么?”我坏心眼的问道,难道后悔提拔女下属了?    “因为,你也知道,我们产品一个接一个的发,你若休产假,那谁~”他也知道这理由很牵强,竟说不下去。    我们部门还有几个投资经理,此外可培养的苗子不少,研究中心大把的研究员等着晋级,我当年也是这样转过来的。其实部门内招人指标今年根本还没用光,只是卓然认为没必要扩张那么快而已。    就这样,我们在车上又陷入继续沉默,他一路上眉头深锁把车开回了上海。    人们说性格互补的男女人易做夫妻,性格相似的男女易做知己。很有道理,所以我跟邓召是夫妻,跟卓然是说不出口的知己。    既是知己,了解他一如了解我自己,他不榨干最得力属下的最后一滴汗水滋养他的乌纱帽,那就对不起他自己。我不怪他,因为我也是这种人。但我不会为了感激他的知遇之恩而晚育,我只会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而晚育。但我不打算告诉卓然,以造成这个领导充分挖掘我剩余价值时没后顾之忧。 
23楼: 发表于:[ 11:4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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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次跟卓然、良泰他们去吃饭,餐厅里一群小青年在那叫嚷,A问B:“你追谁?”,B说“你先说你追的哪个?搞不好我们又追的同一个。”C说:“你们快说,好兄弟有福同享,你们追谁,我跟你们一块追。”    这样的谈话让我们几个老人家特接受不了,一个劲慨叹人心不古啊,世风日下。这时A不耐烦地回答:“000538,云南白药,我刚开始追。”我们几个不禁哑然闷笑,如今男人们聚在一起话题已经不局限在女孩身上了,可见炒股的魅力。    永远忘不了6124这个数字,它不是某一天上证的收盘价,它是最高点,像梦一样虚幻着在全部中国股民的眼前呈现过。    当上证指数突破六千时,我不得不怀疑自己之前的怀疑有点神经质,甚至喃喃八千点,也许不是笑谈吧。本来之前忐忑的心情已逐渐在自我安慰中转好时,某天再起波澜。    最近公司有一种传言,君优主管的吴副总裁恐怕要离职,而董事会希望从内部部门总经理中直接提拔人选填补这个空缺。这意味着一步登天,一般从中层干到副总裁至少要在总助这个位置考验好几年,可见董事会用人之急。目前角逐希望最大的是证券投资部总经理吕利国和资产管理部总经理卓然。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感到莫名的惆怅,激动人心的涨幅,已不能再使我兴奋。    出于对卓然一路栽培的感激,我自然为他有机会进一部高升欣喜,但我却不得不面临另一个问题,如果卓然高就,那么谁来接手我现在所在的部门?很可能是钟蓓青,现在的部门副总。    这个女人与卓然常年不合,十分善妒,对部门的女下属都异常苛刻,对我更是处处针对。卓然初次为我向公司提请投资经理资格时就曾遭到过她阻挠,好在卓然坚决强势才得以成形。有卓然庇护尚且如此,假如卓然离去,我的悲哀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我有些心酸,我对卓然有一种特殊的情意,得益于长期相处积攒下的了解与信任,彼此的奸诈狡捷都成为互相欣赏的理由。他走之后,我将很难找到让我真心信服的共事者。我正焦灼着,接到了卓然从外面打来的电话,约我到某餐厅吃中饭,说有事与我谈。
24楼: 发表于:[ 11:5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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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听婆婆的还是要听自己的?    爬得越高,摔的越痛,这句说的是什么?中国股市。摔的是大盘,痛得是股民。股民们经历了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般的地主老财生活整整两年,早已习惯了不劳而获,几乎忘记了牛市不是永恒的。熊市来了,千金难换牛回头,全职股民们不得不再次该行。    每次理财产品宣传折页上那句小到几乎要用放大镜才能瞧见的风险提示“有风险,选择需谨慎”,这句可不是白免责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你吞下黄莲之后,在今天这种情形下,不是哑巴也得装哑巴,投资人很像对证券公司骂娘,但有苦说不出。    其实大市不好证券公司的收益何能独善其身,我们亦是为大市多累。我在旅行期间也一直都用电脑看行情,很庆幸临走时继续降了把仓,并把个股都调整成抗跌的茅台等品牌企业,因为在我旅行期间大盘继续下行。    旅行回来后很快就要过年,记得年前最后一个交易日收盘四千五百九十九点。不幸的钟培青还有其他两只权益类投资经理在此期间比较杯具,只有那个做债的研究员精神雀跃,一个劲欢呼的春天来了。做股的跟做债的天生冤家对头,一方的快乐一定要建立在另一方的痛苦之上,虽说同事相煎何太急,但天命不可违也。    年前最后一次策略会上,大家都很惆怅。    投资经理之一唐斌一脸苦闷,“最近我们的客户见到我都是恨恨的表情,好像大盘狂跌是我们证券公司砸盘似的,再跌下去,我一定会惨遭不测的,不是被投资人暗杀死的就是被冤死的。”    他的话引起了另外一个投资经理范小龙的共鸣,“是啊,是啊,对此我特想不通。以前人们评价农民悲苦的一重大原因不就在于他们是‘靠天吃饭’的行业,每年收益跟努力并不完全成正比,很多因素身不由己,能否吃饱要取决于大势。其实我们做股票投资的何尝不是呢?但为何世人总是双重标准,轮到我们悲苦时,他们给予的咋就不是同情而是痛恨来着。”    “因为农民受伤股民没啥损失,他当然可以不失仁义地大加同情,但你受伤,股民们的腰包就要跟着遭殃。虽说这叫同甘共苦,但他比你更苦,所以你就多担待吧。”我尽力从投资人的角度去理解他们的心情。    这俩人不约而同地叹口气。    吕利国开始主持议题,“先说说明年我们计划发什么理财产品吧,总不能熊市就啥都不做了。来年发行什么理财产品才能卖出去?”    最有权威的部门产品设计者王德开适时表态,“我建议克隆一下国瑞公司某分级基金的架构,反正现在市场上效仿这只先驱产品的山寨版本那么多,君优抄袭一下也不算丢人。现在这种股票产品上市人人喊打的大熊季节,创新噱头是唯一可以吸引投资人眼球的。”    “我反对,虽说copy别人现成的模式,但对我们君优而言分级还是新概念,这样会拖延产品的研发周期。我认为还是老老实实地发行主打债券类低风险投资的产品比较稳妥。”作为部门领导者,钟培青的发言具有导向作用。    我这个副手当然在公开场合要适时支持她,另一方面,对她的观点这次我确实是赞同的,我认为创新产品的雷同只会让行家贻笑大方,君优的名誉更重要。    当然,我不会公开驳斥王德开,我只需将钟培青的观点锦上添花一点就好。    “我同意钟总的观点”,我这时特意笑着看了看她,钟培青果然面露感激之情,我接着说:“本来熊市证券公司就生存艰难,我认为钟总以稳妥第一的发展思路是较好的。”说着我又看了看债券研究员葛成荣,“假如发行债券理财产品,我认为可以给新研究员一个锻炼的机会,毕竟债券投资经理也是要培养的。”    葛成荣从我那一瞥中领会了提携之意,目光中流露无限的感恩。    我的目的达到了,此番话既表明了与钟培青一条心,继续团结她,又深化了自己的主张,但我却没有阐述具体提名谁上位,将用人权仍交给钟培青处理,但同时又让葛成荣明白了我对他的支持,可谓一箭双雕。    吕利国眼神犀利地朝我笑笑,好似看穿了我的把戏,我突然发现他也许心计之重并不次于卓然。可怜的钟培青,这个女强人其实太过自负了,竟然不如这个新领导了解我。我也笑着回应吕利国,我毕竟是卓然的高徒,怎可让你失望。    钟培青继续道,“我同意丁蕾的意见,至于用人,我会跟吕总再商量。”    她这句话又让葛成荣患得患失起来,真是精中不足啊。    吕利国点点头,笑笑说,“我会尊重大家的意见。”    此后我们还讨论了一些关于组合策略的问题,就圆满散会了。    过年时邓召爸妈来上海跟我们一起团聚,加上从无锡赶来的我父母,还有赖着非要凑热闹的高兴夫妇,所以这个年家里异常热闹,本来还算宽敞的空间竟然有些狭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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