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特立独行的猪2指的是哪一类人

作为一个比较特立独行,或者说曾经特立独行的人,我想试着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提问者所说的特立独行,应该是指喜欢自己一个人做事,与他人保持着距离,虽处于喧闹嘈杂的人群中,却又以一种区别于他人的生活姿态而存在的这样一个状态吧。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为了避免利益纷争,我退出了所有组织,除了上课就是去图书馆,晚上自己去操场跑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自己为重,也不再和室友聊天了,班里的事务基本不上心,也不进行任何社交活动。这样独来独往久了,自然就和室友以及其他原本关系比较近的朋友疏远了,因为我的朋友们会认为我就是喜欢一个人做事,喜欢没有旁人打扰,不喜欢因为别人的事而耽误了自己的时间,甚至连寝室聚餐都不再叫上我了。所以,我为了自己,为了特立独行,而丢失了一部分珍贵的友谊。朋友们都刻意回避着我,我便尝尽了孤独的滋味。虽说我也并不是不享受那种与世无争的状态,但是当我真的离开了这个朋友圈子,我才发现,我平日的很多见闻抑或心事都无人倾诉,只能自己用笔写下来,百无聊赖的时候翻出来看看,变得异常敏感忧郁;我发现,经常有一些信息和通知是我不知道的,还差点错过截止时间而误了事;我发现,在学业上遇到困难的时候,连一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连一个想问的人都没有,只得自己钻研,无果时便搁置了;我发现,我的日子单调了许多,虽然嘴上说着清心寡欲,可心里却寂寞空虚,我时常一个人游荡在校园各个角落,以“自得其乐”安慰自己,实际上却流失了许多宝贵光阴。一个人,毕竟寡不敌众。可是,那种耐得孤独却又是我所收获的最宝贵的品质。经历过无人倾诉的难耐,才学会忍耐;经历过百无聊赖,才学会自己给自己制造愉快;经历过用笔来书写自己的心事,才学会如何用文字来抚慰脆弱的心灵;经历过异常的敏感忧郁,才学会察言观色;经历过无人问津,才学会处处留心;经历过无人可依,才学会自主独立;经历过重复单调,才学会一心一意……我第一个起床,避免和他人抢用洗漱台;我早早出门,吃着食堂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早点;我一个人走路,用最快的方式在两点之间移动;我一个人吃饭,吃多吃少都无人议论,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自由自在;我一个人看电影,对着屏幕掉眼泪也不担心有人会嘲笑我;我一个人跑步,在操场上运动的大部队里,我知道其实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世上,有很多这样的“一个人”,可他们凑在一起又是“一类人”,只是上帝把他们散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罢了。特立独行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特立独行之人需要用这种勇气来战胜旁人的非议和自身的孤独。如果遭旁人非议,那说明你还有值得被议论的价值,说明你还被在乎,或是被嫉妒;如果遭旁人非议,请专注于你所做的事,如果你的事对你产生的吸引力远大于旁人非议你对你所产生的注意的转移力,你就不会发现那些非议;如果遭旁人非议,请你想想范爷曾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经得住多大的诋毁,就经得起多高的赞美”,你又何必在意?经历过孤独,才发现,孤独是一种修行。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最能窥见自己的内心和本性;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能对自己的每一丝动念都了然于心;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能更接近每一样细微事物,留意我未曾用心的细节;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能修炼我的气度和心性,从而更加成熟稳重;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能一心深入某个自己的爱好中,发展并延伸它;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能体味到人与人之间情感的复杂微妙,才能更懂得珍惜。其实,我希望每个人都能把握好特立独行与随波逐流的平衡,熟稔地游走于出世与入世的状态之间,如此这般,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声明:这可能是我写得时间最久,删改次数最多的一个回答。因为这个问题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它们一直影响到我现在对世界的认识。我希望自己能够写得清楚,但可能有点长。如果没有耐心看完的话,可以保存起来,每天看140个字。正文:记得小时候,我偷过一次东西。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犯罪”,可能也是最后一次。那时,我尚住在乡下,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周围有几户人家,小孩比我大几岁,都已上学。每天早晨,我能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窗,看见几个男生女生赶着上学的身影,到了下午,他们又从这条路上放学回家。我那时的愿望,就是能跟他们在一起玩,哪怕是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天,我都会觉得特别高兴。可是他们从来都不带我。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年龄比我大,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游戏(足球、篮球、骑车、滑板),我都无法参与。后来有一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突然有四个脸色煞白的男生从远处飞奔而来。他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个撑得滚圆的黑色塑料袋,看样子很沉。我喊住他们,问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他们从别家偷来的、还未长熟的西瓜。我问是在谁家偷的,其中一个带头的叫小野的男生低声细语地说,是在老王头的西瓜地里摘下的。听到“老王头”三个字,我心里顿时一紧。老王头是一个退休干部。住在这附近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他当过几年领导,所以平常为人处事,多少有些霸道。平常最恨别人偷他果园里的水果。有一回,不知道哪里跑来一条流浪狗,扒了他家的西红柿,叫他捉住一顿好打。细长的藤条上下挥动,把那条流浪狗的脊背抽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斜坡填满了旁边一处小土坑。旁人越是劝说,老王头下手越是狠辣,似乎要把之前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一条流浪狗的身上。最后,那条流浪狗,宁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让老王头给活活打死。那幅画面,我一直记忆犹新。没容我再多想,小野问我家里有没有人,我说没人。他提出要在我家里躲一下,要是看见老王头追上来,要我替他遮掩过去。当然了,不让我白干,事后作为回报,我可以跟他们一起分享那几个比苹果大不了多少的西瓜。对于小野这个提议,我当时感到非常兴奋,也有点紧张,但最后还是咬咬牙,一口答应下来。我之所以会同意,当然不是眼馋那几口西瓜,而是因为这件事第一次让我觉得自己跟他们是“一伙人”。这样的感觉是我以前从未体会过的。我一边在院子里等着老王头,一边想象着等会吃西瓜的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我甚至已经想到将来如何跟小野他们统一口径。就这么过了大概五分钟,我看见老王头手里握着一根藤条,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瞪着一双差点将眼眶撑裂的眼睛,问我有没有看见几个小孩,他们往哪去了?我说没看清是谁,只看见他们往那边(我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去了。老王头警告我,说如果我撒谎,他等会儿回来就要打断我的腿。我说随便,反正我的腿也没什么用,别打脸就行。老王头走了以后,小野和另外三个男孩蹑手蹑脚地从我家走出来。确定对方真的走远了,他们才算是松一口气。小野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带着那三个男孩就转身离开了。我问他去哪,他说回家。我说他不是还要给我分西瓜嘛。他哈哈一笑,说要是我能追上他,他就给我吃。说完,小野带着他们几个人奔向一座台阶,背影渐渐的远了。当时,我坐在轮椅上,不能去追。若是去追,轮子撞向台阶,肯定是要翻车的。但那一刻,我真想去追。我想要翻车,我想要摔倒,我想要流血,我唯独不想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我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鼻尖一酸,眼泪不可遏止地涌出眼眶。透过泪水的扭曲,我仿佛看到面前那座台阶变成了一道墙,轻易地将这世界一分为二,将我们分成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后来,小野因为偷东西这事儿,被他爸打得遍体鳞伤,那三个男生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戒。而我,因为撒谎,不仅受到严厉的训斥,外加一盒酒心巧克力被全部没收。从那以后,我就对“跟别人一起玩”这种事儿,没有多大期待,也没有多大兴趣了。我开始学会一个人玩游戏:一个人组装乐高积木;一个人拼2000块的拼图;一个人打小霸王游戏机——那时我最喜欢玩的就是《忍者龙剑传》,因为那是单人游戏。再到后来,父母从外地带给我进口的变形金刚。在别人还没听说过擎天柱和大黄蜂的时候,我已经把它们摆在了自己睡觉的床头上。到了下午,我还要在院子里开一会儿遥控赛车。过去是我托着腮帮子,看小野他们在空地上踢球;现在是小野他们抱着脏兮兮的足球,围成圈儿看我开赛车。如果有人想借我的玩具,我会面带微笑地回答他:不行!当旁人围成小圈子,谈笑风生的时候,我不再试图融入他们的谈话,而是一个人在旁边静静地读书。等到大家各自聊完,我的一本书也刚好读完了。于是,常有不明者夸道:“这孩子真是爱读书。”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只是缺少一个不读的理由。有时候我会想,自己在小野他们的眼里,是不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或许算不上“特立独行”,但至少是一个“独特”的人。无论是我的身体,我的玩具,还是我的习惯,都与他们显得大不相同。但,这是我想要的吗?绝然不是!我曾经一度陷入迷茫无助的精神沼泽,而且越陷越深。每天早晨起来就情绪低落,甚至一场大雨都会使我充满悲伤。而令我感到如此煎熬的一个问题就是:假如学业、事业、爱情、婚姻、家庭、子女、健康是评价一个人不同阶段、不同时期,最重要的衡量指标,那么失去这一切的人,是否还有存在的价值?如果仍有价值,那么他的价值应该用怎样一把标尺来衡量?站在时间的制高点审视过去的自己,我发现有时候人们之所以感到迷茫、痛苦和无助,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我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标尺来衡量自己的价值。我们不确定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意义,也不知道做什么事情才算是有意义。因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所以我们对自己存在的价值都会产生质疑。毕竟,面对整个社会的评价体系,渺小的我们实在显得太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总是特别羡慕那些特立独行的人。因为他们不需要在社会的评价体系中苦苦挣扎,也不需要用普通人的价值标尺来衡量自己。他们有一套自己的评价体系,有一把专门衡量自己的价值标尺。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洒脱而自在。旁人可以羡慕,却永远也学不来。唯一值得我们思考的就是,那些“特立独行”的人,是如何变得“特立独行”的?那些“特立独行”的人,彼此之间是否存在共性?而那些向往“特立独行”的人,又是如何走向庸俗与浮夸的?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特立独行的人,会将“特立独行”当作自己的本意。而刻意追求“特立独行”的人,最后都不免沦为一个哗众取宠的俗众。只因,“特立独行”不是一种行为,不是一种气质,不是一种追求,更不是一项能够供人思前想后的选择。它是一种反抗,是一种受到强大压迫之后,内心深处产生的反抗意识。这种压迫通常来自于两个方面——即环境与精神。前者如王小波,后者如黄家驹。在王小波的成长岁月里,“老舍跳了太平湖,胡风蹲了监狱,王实味吃了枪子儿”。一个荒唐时代对于正常人的情感表达,有着近乎窒息般的束缚。就像王小波自己说的:“我总觉得自己有一种写小说的危险。”正是那种极度压抑的成长环境,才能造就王小波后来天马行空的文学激流。而同样作为特立独行的人,黄家驹则与王小波有所不同。当谭咏麟和张国荣等人的“软情歌”充斥香港乐坛,街头男女都唱着小情小爱而“背弃理想”的时候,家驹没有像一般音乐人那样,用廉价的伤感情歌来向这个时代献媚。他带着自己的才华与梦想,远赴日本。最后以生命的方式,传递出一种永不妥协的音乐信仰。就像《海阔天空》中唱的:“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対黄家驹来说,音乐既是人生的勋章,又是灵魂的桎梏。他们一个受到外在环境的压迫,一个受到内在精神的压迫。两种不同的压迫却使他们成为同一种人——一个奋起反抗的人,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一个敢于挑战禁忌的人,一个敢与世界为敌的人。他们对旁人的眼光视而不见,对世俗的评价充耳不闻,对浮华的虚名轻蔑一笑,对无耻的陷害冷静回击。他们并非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仇恨。恰恰相反,他们是太爱这个世界,他们希望这个世界跟自己一样真诚而善良。越是与世界为敌的人,越是渴望世界对他的认同。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与其考虑要不要当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不如先想想自己是否受到任何一种压迫。没有压迫就没有反抗,没有反抗,“特立独行”就无从谈起。而你一旦有幸、或不幸地成为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所失去的一定比你得到的更多。你想过普通的生活,就会遇到普通的挫折。你想过上最好的生活,就一定会遇上最强的伤害。这世界很公平,你想要最好,就一定会给你最痛;你想体会“特立独行”的潇洒,首先就要失去平凡纯朴的欢愉。“特立独行”就像是绝路上的一座桥。行走于桥上之人,早已被命运逼向绝境。如果有可能,我更希望这世上没有所谓的“特立独行”。我们不必再人云亦云,也不必再哗众取宠。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喜好,毫无顾忌地追求自己的梦想。所有人能够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而得到尊重,不用为了搏出位而标新立异,不用为了活得体面而苦苦挣扎。更重要的是,不会再因为一个无法踏上的“台阶”而眼睁睁看着别人离开。我希望,每个人因为平凡而独特,却不因为独特而平凡。广告:豆瓣个人主页:新浪微博:
你知道什么叫「莫西干发型」吗。不知道的可以去搜下图片。去年夏天的某个周末,我在家无聊,用剃须刀和剪刀自己剃了个「莫西干发型」。剪完后我爸妈都看呆了,说怎么把头发剪成这样,走出去要让别人笑死。(现在已经找不到照片了,差不多如下图,我是自己剃的,两边完全剃光了,中间完全没剃,留得很长,非常夸张)其实当时我真的只是无聊而已。可那两个月里,无论我走在哪儿,路过的人都会朝我头发看,笑个不停。我就这样被笑了两个月。我不过是剃个头发而已……但因为这个发型实在太另类了……被人指指点点在所难免。在这世上,无论你做了什么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的,无论你是无心还是故意,都会有很多人对你指指点点,笑话你。你要真站在大街上,被那么多路人指指点点,不一定能受得了。你若要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一颗玻璃心肯定是不够碎的。你若真做了,恭喜你,不管你特立独行得成不成功,好歹你的心更结实了。不管你以后要不要做什么大事,至少你有这个胆量了。
很忙的闲人人民网―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文/王小波
  插队的时候,我喂过猪、也放过牛。假如没有人来管,这两种动物也完全知道该怎样生活。它们会自由自在地闲逛,饥则食渴则饮,春天来临时还要谈谈爱情;这样一来,它们的生活层次很低,完全乏善可陈。人来了以后,给它们的生活做出了安排:每一头牛和每一口猪的生活都有了主题。就它们中的大多数而言,这种生活主题是很悲惨的:前者的主题是干活,后者的主题是长肉。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抱怨的,因为我当时的生活也不见得丰富了多少,除了八个样板戏,也没有什么消遣。有极少数的猪和牛,它们的生活另有安排。以猪为例,种猪和母猪除了吃,还有别的事可干。就我所见,它们对这些安排也不大喜欢。种猪的任务是交配,换言之,我们的政策准许它当个花花公子。但是疲惫的种猪往往摆出一种肉猪(肉猪是阉过的)才有的正人君子架势,死活不肯跳到母猪背上去。母猪的任务是生崽儿,但有些母猪却要把猪崽儿吃掉。总的来说,人的安排使猪痛苦不堪。但它们还是接受了:猪总是猪啊。&  对生活做种种设置是人特有的品性。不光是设置动物,也设置自己。我们知道,在古希腊有个斯巴达,那里的生活被设置得了无生趣,其目的就是要使男人成为亡命战士,使女人成为生育机器,前者像些斗鸡,后者像些母猪。这两类动物是很特别的,但我以为,它们肯定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但不喜欢又能怎么样?人也好,动物也罢,都很难改变自己的命运。&  以下谈到的一只猪有些与众不同。我喂猪时,它已经有四五岁了,从名分上说,它是肉猪,但长得又黑又瘦,两眼炯炯有光。这家伙像山羊一样敏捷,一米高的猪栏一跳就过;它还能跳上猪圈的房顶,这一点又像是猫――所以它总是到处游逛,根本就不在圈里呆着。所有喂过猪的知青都把它当宠儿来对待,它也是我的宠儿――因为它只对知青好,容许他们走到三米之内,要是别的人,它早就跑了。它是公的,原本该劁掉。不过你去试试看,哪怕你把劁猪刀藏在身后,它也能嗅出来,朝你瞪大眼睛,噢噢地吼起来。我总是用细米糠熬的粥喂它,等它吃够了以后,才把糠对到野草里喂别的猪。其他猪看了嫉妒,一起嚷起来。这时候整个猪场一片鬼哭狼嚎,但我和它都不在乎。吃饱了以后,它就跳上房顶去晒太阳,或者模仿各种声音。它会学汽车响、拖拉机响,学得都很像;有时整天不见踪影,我估计它到附近的村寨里找母猪去了。我们这里也有母猪,都关在圈里,被过度的生育搞得走了形,又脏又臭,它对它们不感兴趣;村寨里的母猪好看一些。它有很多精彩的事迹,但我喂猪的时间短,知道得有限,索性就不写了。总而言之,所有喂过猪的知青都喜欢它,喜欢它特立独行的派头儿,还说它活得潇洒。但老乡们就不这么浪漫,他们说,这猪不正经。领导则痛恨它,这一点以后还要谈到。我对它则不止是喜欢――我尊敬它,常常不顾自己虚长十几岁这一现实,把它叫做“猪兄”。如前所述,这位猪兄会模仿各种声音。我想它也学过人说话,但没有学会――假如学会了,我们就可以做倾心之谈。但这不能怪它。人和猪的音色差得太远了。&  后来,猪兄学会了汽笛叫,这个本领给它招来了麻烦。我们那里有座糖厂,中午要鸣一次汽笛,让工人换班。我们队下地干活时,听见这次汽笛响就收工回来。我的猪兄每天上午十点钟总要跳到房上学汽笛,地里的人听见它叫就回来――这可比糖厂鸣笛早了一个半小时。坦白地说,这不能全怪猪兄,它毕竟不是锅炉,叫起来和汽笛还有些区别,但老乡们却硬说听不出来。领导上因此开了一个会,把它定成了破坏春耕的坏分子,要对它采取专政手段――会议的精神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为它担忧――因为假如专政是指绳索和杀猪刀的话,那是一点门都没有的。以前的领导也不是没试过,一百人也这不住它。狗也没用:猪兄跑起来像颗鱼雷,能把狗撞出一丈开外。谁知这回是动了真格的,指导员带了二十几个人,手拿五四式手枪;副指导员带了十几人,手持看青的火枪,分两路在猪场外的空地上兜捕它。这就使我陷入了内心的矛盾:按我和它的交情,我该舞起两把杀猪刀冲出去,和它并肩战斗,但我又觉得这样做太过惊世骇俗――它毕竟是只猪啊;还有一个理由,我不敢对抗领导,我怀疑这才是问题之所在。总之,我在一边看着。猪兄的镇定使我佩服之极:它很冷静地躲在手枪和火枪的连线之内,任凭人喊狗咬,不离那条线。这样,拿手枪的人开火就会把拿火枪的打死,反之亦然;两头同时开火,两头都会被打死。至于它,因为目标小,多半没事。就这样连兜了几个圈子,它找到了一个空子,一头撞出去了;跑得潇洒之极。以后我在甘蔗地里还见过它一次,它长出了獠牙,还认识我,但已不容我走近了。这种冷淡使我痛心,但我也赞成它对心怀叵测的人保持距离。&  我已经四十岁了,除了这只猪,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相反,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为这个原故,我一直怀念这只特立独行的猪。(摘自《我的精神家园》文化艺术出版社,1997年)
(责任编辑:文松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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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有一篇文章,取名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我感觉里面有故事,看完之后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一只猪既不愿意和其他的猪一样整天呆在圈里吃喝睡,更是拒绝了人类给他设置的更好的生活方式——做种猪。王小波显然把这只猪当成了生活中特立独行的一类人,而且是他自己喜欢的一类人,思维天马行空,生活随心所欲,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存。想想这种方式对于对于作家来说可能合适,但大多数人可能只是觉得听起来新鲜,具体到行动的话只能望而却步。
但这只特立独行的猪告诉我们的显然还有更多,末了作者说,我们很多人的生活都在被安排,时间一长,我们就习惯了被安排的生活,反而对自己本来想要的东西视而不见
,甚至分不清哪些是被安排的,哪些是真正想要的。
我想可能是我们的社会太复杂了,构成社会的主体——人心的变化速度之快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导致很多曾经自信满满的人一不小心就把方向给丢了,甚至还有价值观,但却迟迟不敢承认,反而号称自己就是那只特立独行的猪。还有一些做了爸爸甚至爷爷级的人明显表现的找不着北,他们的解释是我不相信周围任何人说的话,因为我就是那样过来的,说这种话的人只能站在迷失的地方原地打转,把手插在裤兜里假装镇定自若,其实手心里的汗已经顺着裤腿流下来了。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是存心要把自己搞乱,别人是不会把你弄的一团糟的,也没必要拿特立独行当借口为自己寻找开脱。有时仅仅是头顶上一小片云彩暂时遮住了太阳,你就以为是山雨欲来。有时候对手只是累了要喘口气,你便以为是自己已经拿下比赛。有时候明明是少数人在兴风作浪扰乱市场,你却忽略了大部分的真实需要。有时候仅仅是好莱坞的一部作品,我们便开始不间断的自己吓唬自己,非要搞的自己浑身不爽。
中国的教育体制确实落后,教育界的领导最擅长的就是把中国所有的孩子用八股文似的教科书回归的同一起跑线上,不管你的孩子有哪些方面的天分,一股脑全给打回去,老老实实来到学校先洗几年脑再说,等到一个个的被老师教的傻头傻脑家长更是开始怀疑自己的孩子为何如此不上路子的时候,中考和高考就开始了,大部分学生都是在这个阶段和家长激化矛盾,但这就是中国的教育体制。很多人早就看不惯这些了,于是开始尝试不让孩子上学,自己教育,信誓旦旦要无限激发孩子潜能,打造一个天才少年,可多少年过去了,这些被特立独行的父辈教育出来的孩子,还没听说有几个能对抗的过强大的中国教育体制的,倒是童话大王郑渊洁教育出了一个特立独行的郑亚旗,不过我情愿相信是他的父亲过于强大,作为童话大王的儿子想不成功都难,这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算是找着北了。
想要不被安排,那就动作再快点,想要特立独行,恐怕人人都愿意,但一想到特立独行的结果,大多数还是选择了继续现有的生活,哪怕有或多或少的问题存在,所以王小波宁可相信那是一只没头没脑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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