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勇士车在八十马力有些抖,车子加速时发生抖动到一百马力就不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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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踪迹——隆美尔》—— 戴维·欧文 [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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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能干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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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伦敦,离圣詹姆斯公园不远的一座维多利亚式的中等建筑里,有一个保险箱。启开箱盖,里面有一个用带子系着的厚厚的棕色文件夹。文件夹的封面印着早在希特勒时代之前的普鲁士国防部的标签,散发着纸张陈旧的熟悉气味。这种气味刺激着任何一个训练有素的历史学家的感官——在此之前,没有一个外界的历史学家曾被允许看过这个文件夹。卷宗上有一个用英语写的标记:“绝密。陆军元帅隆美尔的私人文件及其服役记录的副本”。然而,他的服役记录本已经丢失,毫无疑问是被那些搜寻纪念品的人拿走了。不过其余的东西都还完整无缺地放在那里,第一份文件注明的日期为1910年3月;一个在格蒙登斯瓦比亚镇中学的六年级学生,全名约翰尼斯·埃尔温·尤金·隆美尔的十八岁的青年正在努力加入军队。&&( c1 E0 j# P$ h: C7 s7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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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温·隆美尔是个面色苍白,身体多病的青年。他从不曾下定决心去过戎马生涯。而是对机械学有所癖好,并对做一名飞艇技师抱有一种朦胧的渴望。十四岁时,他和一个朋友在靠近阿伦 [ 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南部的一个城市。 ] 的田野里制作了一架完整的盒式滑翔机——在他的家庭文件里留有一张这架滑翔机的很小的褪了色的棕色照片。在往后的岁月里,他得意地夸耀说那架滑翔机飞起来了,尽管飞得还不太远。不妨细想一下,那时是1906年,当时欧洲才第一次出现有动力装置的飞行物,这无疑可以算作是一次胜利了。&&% s5 C4 j/ k. D: R" z
  隆美尔的母亲海伦·隆美尔是当地职位显赫的政府官员冯·鲁斯的女儿。隆美尔的相貌和他母亲相似,并且很崇拜她。隆美尔的父亲和他的祖父一样,也是一名中学校长。作为阿伦的中学校长,老埃尔温·隆美尔先生既严厉而又显得有些迂腐,他那头短发,时髦地从中间分开,光滑地垂向两边,夹鼻眼镜紧紧地架在高耸的鼻梁上,脸上没有什么特征,甚至那海象似的浓密的唇髭也帮不了什么忙。1903年他去世之后,隆美尔仍旧清楚地记得他父亲经常用来纠缠他的那些教育问题:“这建筑物叫什么名字?那花属于什么科目?”他苛刻专横,有一次曾惹得隆美尔的哥哥卡尔用椅子砸他。&&
  这个家庭的成员,生涯各不相同。哥哥卡尔,自愿从军——仅仅为了逃避期末考试。他后来成了一名陆军侦察机领航员,他们的家庭文件里还保存着他在金字塔和苏伊士运河边的留影。隆美尔最小的弟弟杰哈德——至今还活着——成了一名奋发的歌剧演唱家。这三兄弟和他们的妹妹海伦都喜欢亲近自己的母亲,而父亲的早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损失。&&% Z8 z9 G, @) M" R$ R2 e
  然而,正是隆美尔的父亲鼓励不太愿意从军的隆美尔立志于戎马生涯的,而隆美尔也证实了自己是多么适宜于做一名军人。老隆美尔在把自己的学生和儿子推荐给伍尔登堡军队的信中说:“他,健壮,可靠,是一个很好的体操运动员。”炮兵和工兵都拒绝了隆美尔的申请。1901年3月,第一百二十四伍尔登堡步兵团通知他去报到,并进行体格检查,医生发现他有腹股疝,不过其他方面都很正常。他父亲为此特意给他安排了一次必要的手术,并签了字,答应承担儿子的一切费用,还给他买了一套军官候补生的军服。7月19日,离开医院后六天,十八岁的隆美尔加入了自己的团队,不久就被送进但泽皇家军官候补生学校。&&
  在隆美尔的人事档案里,有两张他亲笔写的褪了色的表格——当时他还是一名普通的佩带着尖长形铜板肩章的士兵——叙述了他自己幼年时代的生活,他确信这对军队是有益的:&&+ J* r" i6 X) f" o" v( b
  阿伦,1910年3月&&
  我于日生于布伦兹的海登海姆,是埃尔温·隆美尔校长和他的妻子海伦·尼·鲁斯的第二个儿子。我们两人都信仰新教。我所能回忆的那逝去的愉快的童年,是从我开始能够成天围着院子和大花园蹦蹦跳跳玩耍的时候开始的……。&&: D/ `7 H" Q9 M2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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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七岁那年秋天,家里认为我应该上小学了,由于我父亲在那一年被提升为阿伦的中学校长,当地便没有小学了,我不得不从私人教师那里学习必要的知识,以便能进入阿伦的小学念书。两年后我考进了拉丁学校并在那里读了五年。&&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我亲爱的外祖母和祖父去世了……1907年的暑假里,我在跳一条小溪的时候不幸摔断了右脚踝骨,不过脚骨接得很不错,而且愈合得也很令人满意,从那以后,即便是最吸引人的活动我再也不问津了。1908年秋天,我开始在格蒙登皇家现代中学五年级念书,一年后升上六年级,现在我依旧是这个水平。在学校的后一段时期,我最感兴趣的学科是数学和科学。我的空闲时间全都用来做家庭作业和读书,除此之还进行一些体育活动,诸如骑自行车,打网球,溜冰,划船,滑雪等等。&&+ l. ?" C4 M# Y4 X9 h- N&&U! `8 W
—— 埃尔温·隆美尔&&
   1911年11月,隆美尔从军官候补生学校毕业,军校校长给这个诚挚的年轻人写了一份评语。在射击和操练方面,军校校长说,隆美尔“相当出色”,体操、击剑、骑马“可以胜任”,不过校长有些忧虑地说:“他身材中等,瘦弱,体格相当糟糕,而且很虚弱,”此外,这小伙子,“性格倔强,有极大的意志力和满腔的热情……守纪律,时间观念强,自觉,友善,智力过人,有高度的责任感。”军校校长有先见之明的总结说:“军官候补生隆美尔是一个能干的军人。”&&6 k7 v0 V; f- K% ~% H. Y, \
  但泽是德国最美丽、到处都有宏伟建筑的港口之一。在这个城市里,军官候补生们常常有幸光临在军官团体中定期举行的正式舞会:一种沉闷多礼的盛大集会。但泽有教养的市民的女儿们都被邀请出席这样的舞会。年轻的隆美尔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位别有风姿、漂亮而又苗条的舞蹈者所吸引,她的名字叫露西·莫琳。这女孩的父亲和隆美尔的父亲一样,曾经任过中学校长,不过当时已经去世。她是到但泽来学习语言的。起初她发现隆美尔过分严肃,可不久他们便热烈地相爱了。他按照普鲁士流行的方式戴上单片眼镜的样子常常逗得她哈哈大笑(他在城里只要碰见一位上级军官总把它藏起来——军官候补生是禁止戴眼镜的!)。1912年1月,隆美尔被授予中尉军衔时,仍未向露西求婚。返回伍尔登堡后,他开始每天和露西·莫琳通信——秘密地把信转交到她所在地的邮局,以免信件被她母亲拦截。露西把自己戴着草帽在风靡一时的舞会上的照片作为明信片寄给他,照片的日期是日。“我收到了你从家乡寄来的明信片,”隆美尔写道,“可我仍旧在等着更多的照片,如果你让我等得太久的话,我很快会对你感到恼火的,我希望你认真地对待这件事。”&&
  露西送给他的照片照得很出色,她刚好在探戈舞比赛中获胜,对自己的表情自然不会感到失望,她那意大利和波兰祖先的混合血统,完全可以从她生动的容貌上看到。在他们的家庭影集里,人们可以看到,随着露西逐渐地成熟,出落得愈发漂亮了。影集里有一张露西和隆美尔的普通肖像——露西戴着一顶黑色的宽边帽,隆美尔戴着一顶伍尔登堡军队骁勇的尖顶头盔。还有一张他们后期的照片,这时露西是一名红十字会护士,隆美尔的军服上别着一枚铁十字勋章。在他们的照片集里最吸引人的一张是露西——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娴雅地侧着头,而埃尔温·隆美尔中尉则自豪地站在她身后,嘴唇上微微有点唇髭,脖上挂着一枚佩有绶带的用稀有金属制作的勇士勋章。&&
  第一百二十四步兵团驻扎在靠近斯图加特 [ 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南部的重要城市。 ] 的威卡尔登一座古老的修道院里,在随后的两年里,隆美尔一直在那里训练新兵。他和其他中尉很少有共同之处,他既不喝酒也不抽烟,与他的年龄相比,他显得过于老成持重,他一生都奉行着禁欲主义的原则。他和威卡尔登当地的女人全无来往。后来,当他闻名以后,曾收到过许多女人的邀请信,他风趣地对露西说:“要是我还是一个当年的年轻中尉,有这么多的邀请信该有多好啊!”&&
   日,隆美尔被派到离家乡不远的乌尔姆 [ 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南部一城市。 ] 第四十九野战炮团的一个炮兵连服役。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云已经笼罩在他祖国的上空,他在回忆录的原稿中生动地描写了他当时的感受和所见所闻:&&
  乌尔姆,日&&
  德国农村要想摆脱战争灾难的威胁实在不容易。坟墓和忧心忡忡的面孔到处可见,古怪的谣言以光一般的速度四处传播,天一亮,人们便一个接一个地拥挤在报摊周围。&&&&S6 ?, B5 g. @
  大约清晨七点,第四十九野战炮团第四连踏着整齐的步伐走过城市古老的鹅卵石路,队列前头是团队的军乐队。《保卫莱茵》的乐曲在狭窄的街道上空回响,所有的窗子都敞开着,男女老幼的声音一齐加入了这雄壮的旋律。&&# I, h- X8 g' |2 k, q) R, i' T
  我骑在马上,是这个用清一色马匹拉大炮的连队的一名排长。自3月1日起,我便被派到了这个连队。我们快步地走进清晨的阳光里,就象往常每天的操练一样,然后在成千上万欢腾的人群陪伴下又返回营房。&&" S! K' G# K/ m6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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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来说,这是在炮兵队伍中的最后一次操练……由于局势变得一天比一天严重,我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返回自己的老团队第一百二十四步兵团去,这个连队近两年的新兵都是我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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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勤务兵汉尔的帮助下,我匆匆地整理好自己的全部财物。晚间我到腊芬斯堡时,和前来迎接我的好友贝伊中尉一块步行回到我们的驻防区——威卡尔登镇。我们谈起了在战争中可能面临的严峻时刻,尤其对我们年轻的步兵军官来说,这一时刻就更不一般了。&&
   1914年8月驻扎在坚固的威卡尔登修道院里的团队营房就象一个繁忙的蜂巢,士兵们全都穿上了土灰色的军装。我回去报到,重新和第七连的部下聚在一起,很可能,我将带领他们参加战斗。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多么快乐、兴奋和期待的神情呵,想必没有比率领这样的士兵和敌人作战更美妙的事了!&&. e8 B&&A$ ?+ c
  下午6点,全团接受检阅,汉斯上校对自己穿灰色军服的部下进行了第一次检阅后,作了一篇热情洋溢的演说。就在我们解散的时候,动员令下达了。战争就这样开始了!士气高昂的德国青年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在修道院历尽沧桑的四壁间回荡。我们的上司动员大家准备战斗!我们刚才向指挥官提出的保证现在能够而且将用我们的行动加以证实:忠于祖国——至死不渝。&&
  第二天夜幕降临时,隆美尔目送着自己的团队离开腊芬斯堡车站向西部边境进发,乐队奏起乐曲,人群欢呼雀跃。三天以后,隆美尔赶上了自己的团队。穿越斯瓦比亚美丽的河谷和草原的行军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士兵们唱着歌,每到一个车站,人们都用水果、巧克力和面包欢迎他们。&&
   “在科威汉姆,”隆美尔写道,“我和母亲、两个兄弟和妹妹的会面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火车很快就鸣笛起动了,告别的时候来临了,啊,这最后的一瞥,最后的一次握手!夜里,我们跨过了莱茵河,探照灯的光柱划破了夜空,搜寻着敌人的飞机和飞艇。歌声渐渐停歇,士兵们躺在座位和地板上沉入了梦乡。我站在机车的踏脚板上,凝视着机车锅炉敞开的炉膛,或是盯着窗外宛如正在窃窃私语的沉闷的夏夜。我还能再见到母亲和家里的人吗?8月6日下午的晚些时候,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走出窄小的车厢,使人感到说不出的舒坦。我们行军穿过但登霍芬来到鲁克斯维勒。但登霍芬不是一个洁净的所在,街道和房屋都很肮脏,人也不太友善,和我们斯瓦比亚的故土相比,区别太大。我们继续轻快向前行进,夜幕降临时,下起了瓢泼大雨,不一会,大伙全身都湿透了,背包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这是良好的开端。几英里外的法国边境上隐约传来了零星的枪声。”&&
  被缴获的隆美尔私人文件详尽地记载了他随后参加的那些战役和战斗,他在法国残酷的战场上呆了两年多的时间。9月,在瓦伦尼斯,他的左腿被一颗步枪流弹打伤———对他来说独具特色的是,他用一支空步枪同三个法国士兵孤身奋战,为此他荣获了二级铁十字勋章。日,隆美尔从医院返回第一百二十四步兵团时,正值阿恭纳斯森林里令人疲惫的堑壕战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刻。两星期后,他带着士兵爬过一百码带刺的铁丝网,闯进了法军的主要阵地,占领了四个地堡,并凭借这些地堡打退了法军一个营的反攻。在敌军即将发起一次新的进攻之前,他带着士兵顺利地撤出阵地,仅仅损失了不到十二个人。这一勇敢的行动使他获得了一级铁十字勋章——这在全团还是第一次授予一个中尉如此高的荣誉。1月里,他又一次负了伤,这次是被弹片打伤了一条腿的胫部。他希望自己能被派往新的土耳其战场,他甚至还开始学起了土耳其语。然而,10月,他被派到新的伍尔登堡山营担任连指挥官。经过一年的训练之后,全营六个步兵连和六个山地机枪排被调到罗马尼亚,德军和俄国军队正在那里激战。&&
  甚至在此之前,隆美尔就以他那不同凡响的某些特色而显得出类拔萃了。他手下的一名排长西奥多·威尔纳回忆说:“当我第一次见到隆美尔(1915年)时,他看上去身体纤弱,似乎有点书生气。他被一种神圣的热情所鼓舞,老是渴望和急于行动,几乎从一开始,他那种精神就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渗进了整个团队的生活。大伙起初只是有一点这种感觉,后来这种感觉便戏剧般地增强了,最后,每个人都被他那种主动、勇敢、豪爽而又令人眩惑感的行为所鼓舞。”威尔纳后来成了隆美尔的助手。“任何人一旦被他那富于魅力的性格所吸引,”威尔纳写道,“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战士。无论怎样劳累,他似乎永远不会疲倦,他仿佛看透了敌人,知道他们可能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他的计划往往是惊人的,出自本能而又自然,很少有含混不清的情况。他有一种罕见的想象力,这使他能够在最棘手的情况下找出最意想不到的解决办法。在危急关头,他总是身先士卒地召唤我们跟随着他,仿佛根本无所畏惧。他的部下把他当作偶像来崇拜,并无限地忠诚于他。”&&$ z6 M# g* ]* L7 l+ ~, t1 m
   1917年1月,隆美尔指挥着一支从各个山地连队抽出三至七名士兵组成的先遣队。直到7月,全营再次驻扎在法国,随后又返回俄国前线。8月10日,就在他们到达那里之后两天,隆美尔又负了伤。一颗子弹从背后穿过了他的左臂,但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坚持战斗了两个星期。9月26日,他所在的营被调往一个更为紧迫的战场——意大利北部。&&/ R& v+ k. ^5 u" Z, O
  自1915年参战以来,意大利军队一直怀着夺回特伦斯特的亚德里亚港的希望和奥地利军队作战。隆美尔到达的时候,在伊松索河的边境上双方已经进行了十一次激战,后来意大利军队筹划了第十二次进攻:在几千门大炮的掩护下,四十个步兵师跨过了河流的中段。在双方兵力十分悬殊的情况下,奥地利军队向德国请求援助。作为响应,德军总司令部组建了第十四军团,由奥托·冯·贝罗将军指挥,开往伊松索前线。这就是何以在1917年10月,隆美尔再次行进在炮火硝烟之中的缘故。&&( Z6 L2 d! e' P1 {" |) h! m
  这里的战场与法国的截然不同——高耸的山峰,无底的深谷,巉岩陡立的峭壁,盘绕山梁的迷雾和湍急的河流,便是这个战场令人望而生畏的背景。敌人每发射一发炮弹都有把奥托·冯·贝罗将军的部下埋葬在崩落的岩石之下的危险,空中呼啸的子弹溅起锋利的岩石碎片,无论碰到谁都会把他打死或致残,下着大雨,有助于贝罗掩蔽自己即将向意大利守军发起的进攻。然而雨也使山上的小溪变成了凶猛的洪流,把军官、士兵和驮运物资的牲口无情地卷进死亡的深渊。&&&&A: ?&&m5 D+ M% V5 b0 @$ t$ ^
  冯·贝罗将军的目标是插到伊松索河南面的主要防线,这条防线的制高点是高耸入云的蒙特山、库克山、科罗弗拉山脊和1114号高地。每个制高点都有好几万名意大利士兵和构造精良的大炮控制着。德军部队的每个指挥官都争先恐后地去夺取高地。他们知道这将使自己获得荣誉。在青年军官的竞争者中,率领巴伐利亚省、西里西亚省以及隆美尔故乡斯瓦比亚省部队的那些军官最值得夸耀。&&
  费丁南德·舒尔纳中尉是一名勇敢的巴伐利亚军官,他一马当先,残酷地催逼那些勉强的、疲惫的自愿者们前进——无视他们身上的机枪、弹药等重负——以至部队在到达目的地1114号高地,整个科罗弗拉山脊的咽喉之前,有一名士兵由于过度疲劳倒下死去了。由于夺取了1114号高地,舒尔纳被授予普鲁士军队的最高勋章:功勋奖章 [ 投笔从戎注:即“蓝马克斯”勋章。 ] 。这使隆美尔感到十分愤怒,他认为这荣誉本该属于他的。&&
  隆美尔和他的部下为突破科罗弗拉阵地的战斗异常剧烈,进攻发起的第一天,当夜幕降临时,舒尔纳很有希望的阵地被意大利的防御工事所挫败。隆美尔的上司,斯瓦比亚部队指挥官西奥多·斯普诺塞少校写了一份战斗报告,这一报告的褪了色的抄本至今仍留存着。报告中描写那些炮兵掩体“象要塞一样”,他写道:“我们正前方是构筑坚实的混凝土炮兵阵地,并且全部由顽强的机枪手掩护,阻住了我们向南和向西伸展。”那天夜里,隆美尔侦察了敌人的防御工事,发现了一个突破口。天刚拂晓,他的先遣部队便插入意大利布防的前沿,三小时后就攻克了库克山。意大利人发现隆美尔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后方,顿时陷入一片恐慌,整个战线开始崩溃,德国步兵乘势从突破口涌入。&&! y3 ^) g$ q, j: B
  然而,功勋奖章却被巴伐利亚人舒尔纳拿去了!这种不公正的做法,大大伤害了隆美尔。战后他请求官方军史家对这一纪录做一些适当的修改,他甚至主张未来的版本在提到舒尔纳时应写为“中尉”而不是“上尉”。他倡议帝国政府印一份十四页的补充说明。对他的功劳应作更为详尽的描写——阐明四十名意大利军官和一千五百名士兵是怎样向隆美尔中尉投降的。他如何与两名军官和不多的几个步兵冲在自己部队的前面,以及意大利士兵又是怎样包围和拥抱他,怎样把他扛在肩上欢呼和赞美他使他们结束了战争。这种自豪的修正观点必然成为隆美尔风格的一个组成部分。&&- N7 M&&A" T% u9 W; a/ R; H& z' F
  不过,隆美尔还有一个获得功勋奖章的机会。冯·贝罗将军明确地许诺过,第一个登上意大利军队最高点——五千四百英尺高的蒙特山——的军官可以获得这枚勋章。隆美尔决心要成为这名军官。他在写给官方的那十四页军事史的补充说明里叙述了这段故事:“在1114高地俘获的俘虏被带走之前,一些说德语的意大利士兵向隆美尔透露,在蒙特山上还有萨莱诺旅的另外一个团。毫无疑问,在那里将展开一场新的战斗……。当(斯瓦比亚人)来到西坡的时候,密集的机关枪子弹果然朝着他们扫来。”黄昏时分,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隆美尔来到了蒙特山的最后一个山峰脚下。他和他的部下都已疲惫不堪,但他仍旧命令他们一个劲地往上冲。他的上司普诺塞少校描述道:“每一块岩石后面实际上都埋伏着一名意大利士兵和一挺机枪。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敌人绝不会轻易放弃蒙特山阵地。隆美尔的先遣队经过五十三个小时的全速行军和战斗,虽然精疲力竭,但他们还是爬近了敌人的阵地。一阵猛烈的机枪扫射,连同在岩石上溅起的碎片,具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杀伤力。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敌人试图逃进一条沟壑里。”&&
  意大利人一个个犹豫不决地从掩体后面走出来投降了。上午十一点,盘踞在高峰的最后一百二十人也在隆美尔面前投降了。10分钟后,他站立在顶峰上,命令打一发白色、三发绿色的照明弹,宣告自己的胜利。隆美尔第一个登上顶峰,胜利是属于他的。此外,更令人高兴的是,他仅仅付出了一个士兵的生命就赢得了如此巨大的胜利。&&! c( k2 K/ k( B&&H9 Q; f6 O
  然而这次胜利很快就变得令人沮丧了,总参谋长埃里希·冯·鲁登道夫将军第二天宣布说:蒙特山是由勇敢的西里西亚连队指挥官瓦尔特·斯奈伯中尉攻克的。就这样,斯奈伯夺走了冯·贝罗将军允诺的论功行赏的荣誉——令人羡慕的功勋奖章。&&- Z! d+ l, v$ X&&e
  显然,斯奈伯攻克的是另一个高地。隆美尔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向自己的营部指挥官斯普诺塞诉说了自己的委屈。斯普诺塞劝隆美尔忘掉这件事,而他自己却在11月1日的急件中特意提到:当隆美尔的先遣队在蒙特山顶峰停留的那一小时,根本就没有看到西里西亚团队的影子。隆美尔并不因此满足,——根据许多年后他自己的陈述——直接向阿尔卑斯军司令官写了一份正式控诉书,声称那枚勋章的所有权是属于他的。然而,唯一的回答是沉默。&&
  失望并没有影响隆美尔的战斗热忱,他紧紧地尾随着溃败的意大利军队。他的先遣队是斯普诺塞率领的斯瓦比亚营的前卫,而这个营又是整个第十四军团的先锋。11月4日,部队到达泰格尼门多河,隆美尔开始顽强地追踪士气低落的意大利军队,他照样运用吓唬、虚张声势、奇袭和迅速跟踪的战术,这些伎俩充分显示了他后来作为坦克指挥官超群的才能。&&
  他找到了自己的职业,学会了如何应付突变的局势——甚至不怕违抗上司的命令。为了出其不意地进攻敌人,他率领自己的部下,经历了人类所能经受的一切艰难困苦。他们爬越新雪初落的山梁,负载稍重一点的人很容易在那一地带陷落;他们攀登陡峭的悬崖,即便是熟练的山民也会裹足不前,他们冒着种种危险,让少数勇敢的步兵和机枪手绕到丝毫没有察觉的意大利士兵的防御工事背后,向敌人发起突然袭击——无视敌人的数量大大超过自己——从后面用机枪猛烈地扫射。可想而知,即便是最精锐的部队,士气也会一蹶不振。&&, z5 h. W3 J7 n! y7 [
  他率领的小股部队取得的胜利是卓越的。11月7日,隆美尔的几个连队攻克了一个高达四千七百公尺的山峰,并占领了一个隘口,两天后,他向貌似所向无敌的意大利守兵发起了正面进攻,又抢占了另一个隘口,随后他又参加了一次十足的“开发西部” [ 注:美国独立战争后对西部荒野的开拓,这里指一场困难重重的艰苦战斗。 ] 的战斗,这次战斗典型地说明了隆美尔的勇敢无畏和坚韧不拔。&&
  他沿着一条又窄又深的沟壑开往隆格诺恩镇——整个意大利军队山地防御系统的中坚。隆美尔发现横在自己前面的是一条遭到破坏的通往六百英尺高的陡直的山岩路。这条路的前一段紧贴在沟壑的一边,随后跨过一座架立在五百英尺高的深壑上摇晃的桥梁,转向沟壑的另一边。&&8 r9 }+ V& p$ S4 V
   “他们不屈不挠,一直追击到隆格诺恩,”斯普诺塞少校写道,“横跨瓦杰特沟壑的大桥此刻就在眼前,一刻也不能耽误!……隆美尔中尉和他的部下冲向大桥,清除掉每一个看得见的爆炸信管。”&&+ H0 c& B8 v3 ]* Z& x# q, c4 B
  斯瓦比亚人迅速占领了这条道路的另一个通道。然而,当他们从河谷中出现的时候,大约在半英里以外,从隆格诺恩方向横扫过来的步枪和机枪火力把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来。在他们和城镇之间横躺着皮尔弗河,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随着一声巨响,这条路上唯一的一座桥梁被炸毁了。从双筒望远镜里,隆美尔可以看到大批意大利士兵正在河的那一头向南溃逃。整个城镇被部队和军事装备挤得水泄不通。隆美尔命令一个连和一个机枪排顺流而下,自己也随他们前往。不一会,十八名士兵冒着猛烈的机枪火力。勇敢地渡过了皮尔弗河湍急的水流。下午4点,更多的人渡过了河,在离隆格诺恩镇南端不远的岸边构筑了阵地,从这里可以封锁城里通向外边的公路和铁路。在随后的两个小时里,这支小小的部队解除了八百名跑进他们埋伏圈的意大利士兵的武装。&&; R* a, Z1 k! d- Q
  夜幕降临时,隆美尔涉水过了河,身后跟着五个连的士兵,他带着一小部分人开始向隆格诺恩前进,不料误入意大利机枪手防守的街垒,隆美尔下令暂时撤退。意大利士兵开始穷追不舍。当时的局面十分紧迫。隆格诺恩镇里有一万名意大利士兵,隆美尔在兵力上与敌方悬殊太大,事实上,包括他本人在内,他们一共只有二十五人。当意大利军官看清隆美尔的兵力是多么微不足道时,他们大胆地命令士兵开火。隆美尔手下的人全部受伤或被俘,只有他一个人逃离险境,消失在黑暗里。&&# O3 Y! q# q( b
  黑夜里,在隆格诺恩南边,他与自己的先遣队重新会合。意大利士兵六次试图追上他,但六次都被隆美尔的机枪手打得仓皇地逃回城去。为了防止敌人趁黑夜进行侧翼包围,隆美尔放火烧了沿路的房屋,把整个战场照得通明。深夜,斯普诺塞少校和奥地利师的援军赶到了。&&3 B. W' U9 T6 D
  隆美尔决定拂晓时重新发起进攻。关于他的官方报道在结尾时这样说:“再也无仗可打了,在里维尔他南端,隆美尔的先遣队遇到朝他们走来的舒菲尔中尉,他是在昨夜的小规模战斗中被俘的,他身后跟着几百名意大利士兵,手里摇着各式各样的旗子。舒菲尔中尉带来了由意大利司令部签署的隆格诺恩周围的敌军全部投降的喜讯。敌军整整一个师都当了俘虏!……精疲力尽,全身透湿……这些勇士们倒在军营宿舍该自己享受的床上,象死人一样沉入了梦乡。”&&) J" Y& G+ p0 \/ k
  在隆美尔后来发表的有关隆格诺恩战役的描述里,却把它说得浪漫化了。他在文章里描写了自己如何率领先遣队渡过冰封的皮尔弗河。尽管1917年打败意大利人显得十分容易,但他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仍是无可怀疑的。在最终以意大利人在隆格诺恩可耻失败而告结束的十天的战斗里,斯普诺塞全营只损失了十三名士兵和一名军官(他是从山上掉下去摔死的)。在隆格诺恩,隆美尔一天就俘虏了八千名意大利士兵,直到二十五年后,隆美尔才真正遇到了自己的对手。&&& b1 C: h! L# S5 _( g4 V
  一个月以后,德皇授予了他所渴望的礼物——至高无上的功勋奖章。嘉奖令说:这枚勋章是对他突破科罗弗拉防线,攻克蒙特山,占领隆格诺恩的奖赏。然而隆美尔更愿把这一奖赏看作是在蒙特山战斗中获得的——倘若有一名意大利人能在场听他发表意见的话。后来他带着羞怯的喜悦把这枚勋章说成是在隆格诺恩战役中获得的。在外交方面,隆美尔从来就是个外行。&&
  自此以后,他总是用一根绶带把这枚与众不同的十字勋章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知道自己的同行军官对此深感嫉妒。许多年后,他对自己学生时代的老朋友汉斯·赛兹说:“你简直想象不到军官们对我的功勋奖章是何等嫉妒,在这一点上根本谈不上什么战友之情。”&&
  有资格佩戴这种勋章的人并不太多——这是一种镶金的灰蓝色珐琅质十字勋章,它闪着耀眼夺目的光彩,系在一根银黑色的绶带上。佩戴这种勋章的大多数人,诸如空军英雄恩斯特·乌德特,威尔那·莫尔德斯和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这些人在有生之年就已成了传奇式的人物。&&! F) E/ L8 Z; B0 Q6 n/ Z3 V
  隆美尔的勋章现在在哪里呢?在斯瓦比亚一个小村庄的乡公所里,放着一个粗糙的金属柜,它的装饰就跟隆美尔档案馆本身一样。档案馆每年只在10月14日这一天开放,我是在10月16日去参观的,他们还是破例向我开放了,并向我公开了档案馆的全部内容,同时嘱咐我在离开之前把门锁上。我找到了几封信,几本相册,另外还有一本大事记。&&
  在柜子的底层有一个满是灰尘的纸板盒,里边放的正是功勋奖章,珐琅磁上有一个小小的缺口,那是一次碰在沥青路上留下的。盒里还有一顶尖顶帽,一副发黄的有机玻璃风镜和三个装有不同颜色沙子的玻璃瓶;一块土黄色的臂章,上面饰有棕榈树图案和“非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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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教官&&
戴维·欧文 [英国]&&
[出自《狐狸的踪迹——隆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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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6年底,埃尔温·隆美尔临时动身到但泽去,在那里和露西结婚。她二十二岁,黑眼睛,小巧玲珑;隆美尔刚过二十五岁,笔挺的身材,一头金发,好冲动。他返回战场后,他们之间的通信又恢复了——事实上,他们自结婚以来,只要一分开,每天都有书信往还。他对她的感情十分执著,并渴望和她一块过家庭生活。&&
  隆美尔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回来时,露西已不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仪态大方,相貌端庄,性格刚毅的成年女子了。但泽舞厅里那种娇娜的青春时代已一去不复返。虽然她依旧爱笑,笑声依旧又响又长,然而却丝毫也没有放荡不羁的意味了。她有支配隆美尔的绝对权力,但也崇拜他。“看着隆美尔那样大惊小怪地围着她转,实在使人觉得有趣,”露西的一位女友回忆说,“他的口头禅似乎总是‘你有什么就说吧,露西!’到头来露西的性情竟变得有点象泼妇了。倘若她驱逐了某个朋友,她的其他朋友也必须把那个女人排斥在自己的团体之外。”隆美尔把她宠坏了,然而1944年,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当露西和隆美尔的参谋长的妻子大吵大闹的时候,那结局对他来说却是最出乎意料的。 [ 注:1944年,隆美尔就任B集团军指挥官时,他的参谋长高斯及妻子借住隆美尔家,露西和他们发生了口角,事后隆美尔解除了高斯参谋长的职务。 ]&&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隆美尔二十七岁,升任上尉。1918年初,他被派往一个军团参谋部,这段文牍工作的简短经历,使他打消了做一名参谋官的念头。严峻的战争生活已把他造就成一个刚强、坚毅的人,隆美尔不再是一个体弱的年轻人,而是一个壮实的成年汉子了。他用阅兵场上那种刺耳的咆哮和粗暴的举止,以弥补自己性格上的不足,只有在朋友当中,他才用斯瓦比亚那种咬舌的方言谈话。&&1 l&&W6 V8 |1 i$ ?. K- l
   1918年的德国,在经历了一切崩溃之后,正处于政治、社会和经济动乱的重要关头,街头巷尾到处是共产主义者和革命党。停战后的军队遵循着停战的严格秩序返回德国。为了恢复稳定,新的共和国 [ 注:魏玛共和国。 ] 转向了陆军军官们。1919年3月,隆美尔被派往康士坦士湖的弗朗德理查斯芬指挥内务安全连——一伙共产主义者。他们嘲笑隆美尔的勋章、拒绝进行操练,然而不久,他便让他们服服帖帖了。有关他的文件表明,1920年春天,他同样卷入了“镇压蒙斯特兰和威斯伐尼亚起义的行动”。他的副官恩斯特·施特莱彻在一段插曲中曾描写道:隆美尔把消防水龙当作机关炮使用,阻住了革命党人冲击格姆德市议会的行动,挫伤了他们狂热的激情。&&9 Z( P7 L3 H5 }" K2 g- l! F
  事实上,他能够呆在军队里是很幸运的,许多军官都被淘汰了。对隆美尔来说,做一名老百姓实在是无法想象的,军队就是他的生命。他的几帖现存的穿便服的照片看上去就象一个笨拙、呆滞,不能适应环境的人,会使人联想起那种劣等阿飞的形象。去掉军服、头盔,首先是那枚蓝色珐琅勋章,他只有十分之一的地方象个人样。&&
  在希特勒时代到来的最后几年里,德国军队处于一种沮丧、窘迫的境地,然而隆美尔却十分繁忙。日,他到斯登卡德去指挥一个步兵团的步枪连——这支有限军队的一部分是根据凡尔赛条约允许德国建立的。他在斯登卡德作为一名连队指挥官达九年,在此期间,他丰富了自己有关战争艺术的知识。他研究过重机枪,并成了一名熟练的射手和装弹手;学会了有关内燃机的一切原理,他抽时间向士兵讲解社会风习,甚至组织他们跳舞,他养了一条狗,开始集邮,并重新开始了他学习小提琴的痛苦尝试,以及把摩托车拆了又装,装了又拆;他教士兵们如何在山上建滑雪小屋,如何制造折叠船。隆美尔十分强调运动的重要性。&&
  露西也被迫和他一道加入这些艰苦的尝试。她一瘸一拐地抗议说:“我游泳活象一只铅鸭。”当她把船弄翻时,隆美尔几乎失去了她。一次在假期里,他带露西去滑雪,她执拗地坐在雪地里抱怨天气太冷。隆美尔转过身来叫她:“你最好还是站起来,我可没建议你来冻死。”但她仍旧坐着不动,隆美尔只好屈服,让她骑马下山去了。&&
  婚后的最初几年,以及隆美尔早期的生涯就这样在平淡的二十年代流逝了。1927年,他让露西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带她到意大利去游览他当年立下战功的地方。然而德国军官在那里是不受欢迎的,他的照相机在隆格诺恩引起了人们的敌意并禁止他们在那里逗留。自那次旅行后,露西被允许得到暂时的喘息,因为她正怀孕。1928年,婴儿诞生了,是个男孩。隆美尔给儿子取名为曼弗雷德,并对他抱有极大的希望。&&! E' H) q0 ^$ a7 Y$ C- |" A5 w# f
  在隆美尔的人事机密文件里,有许多出自上司手笔的详尽冗长的日耳曼式年度评语。看来,隆美尔这段时期的个性与他后期的性格大不相同。1929年9月,隆美尔的营指挥官描述道,“他性格文静,纯洁,举止有条不紊,谦虚庄重。”他不断赞扬隆美尔有“十分了不起的军事才能”,尤其对地形具有极其正确的判断力。“他已经在战斗中表明自己是个模范的战斗指挥官,并在培训和操练他的连队方面取得了十分良好的效果,——这位军官身上的素质比表面所能看到的要多得多。”这位军官建议,隆美尔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事教官。这一劝告得到了重视。日,隆美尔被派往德累斯顿 [ 注:德累斯顿,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南部的重要城市。 ] 步兵学校。&&4 ]% n. m1 L6 S0 `: b9 P* W$ e
  作为一名地位较低的教官,他倾注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去培训那些将成为合格的连队指挥官的中尉们。“我要教给他们的,首先是如何拯救人的生命。”他这样说。隆美尔从战争中吸取的一个教训是:他所需要的指挥官,与那些把优秀的士兵毫无同情心地送上屠场的人截然不同。“应该流汗——而不应该流血。”这是他的一条格言。他要求中尉们充分认识到适当挖壕固守的价值。&&; u- x% Z" v% _
  在德累斯顿,隆美尔碰到了他在意大利战役中的老对手费丁南德·舒尔纳,正是他在攻克1114高地时获得功勋奖章一事激怒了隆美尔。舒尔纳现在也是一名教官,他是军校校长的宠儿,和舒尔纳一样,校长也是巴伐尼亚人。舒尔纳老是在隆美尔身上恶作剧,而后者常常不知道该怎样回报。舒尔纳惯常的恶作剧之一,就是把食堂里的银餐具放进参加正规宴会的客人的衣袋里,然后自己在一旁观望那些勺勺叉叉从客人口袋里掉出时脸上所表现出的那副窘相。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隆美尔身上时,他感到十分不快。他们之间的敌对情绪一直延续到死。但一般说来,他们还是很友好的。当舒尔纳1944年在克里米亚以近乎残暴而出名时,一次,隆美尔恳切地把他叫到一边,诚挚地劝告他最好采用另一种方法。1945年,舒尔纳曾为希特勒的侵苏战争赢得过最后一次重要的胜利,从而为他死后取得了不寻常的“荣誉”。1947年,当他作为一名陆军元帅去世的时候,西德政府向所有办公室秘密宣布,禁止表示任何悼念。我们将会看到,这种情况与隆美尔的相比是何等的不同。&&
  在德累斯顿,隆美尔是最受欢迎的教官之一。作为崎岖地形小规模战斗的一名艺术家,他把自己在阿贡尼森林打地堡战的方法,以及在罗马尼亚和意大利山地战斗中灵活使用机枪的绝招用做教学材料。他讲课往往是不到十分钟就要画一些例图,并把这些例图投射在屏幕上给军官候补生们直观学习。然而当别的教官也试图使用这种方法时,候补生们都在暗中打瞌睡。有一位教官时常抱怨,认为分配给他的星期一早上的课程实在太艰难了,于是隆美尔自愿承担这一任务,“我敢保证,上我的课他们决不会睡觉!”&&
  他最受欢迎的课程是关于蒙特山的情况,这是一场与他整个青年时期生活有关的战斗。许多年后,另一位教官写道:“只要你重视隆美尔攻克蒙特山的战斗,你就会了解他。他基本上一直就是那个中尉,仓卒地作出决定,不假思索地行动。”在1931年9月的一份机密报告里,关于隆美尔,军校校长曾这样写道:“他根据自己的战斗经验所讲述的战术课,不仅给学生提供了战术知识,而且也给他们的思想提供了精神粮食,学生们总是很乐意听他讲课。”一年后,一位高级教官补充说,“即使在精心挑选的军官群中,他的人品也是出类拔萃的……他是一个天生的领袖,能够激励和唤起别人高昂的自信心,他是第一流的步兵和战术教官,他不仅能经常提出建议,更重要的是能使每一个学生都有自己的性格……他受到同行的尊敬和学生的崇拜。”&&# t& ]! v4 _* L
   1933年10月,隆美尔被提升为德国中部哈兹山区戈斯拉一个营的指挥官。第十七步兵团第三营的字意是“猎人”。但事实上,这仅仅是一个以绿色代替白色为特点的营队。不过,隆美尔主张全体军官都必须学会打猎和射击,直到追踪和厮杀成为他们的第二天性。在这里,整天在森林里骑着马带着枪,他度过了自从战争开始以来最幸福的两年。从一开始,他就使自己的部下在坚韧不拔方面超人一等。在他担任新职的那一天,他手下的军官们企图以邀请他爬上当地的一座高山,然后再滑雪而下的难题,给他一个下马威。隆美尔欣然同意,而且一连往返了三次。当他邀请那些军官第四次爬山时,他们全都面容惨淡地连声谢绝。“全营上下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1934年团指挥官赞赏隆美尔的话。一年后,他的继任在描述这时已是中校军衔的隆美尔时写道:“他的猎人营事实上成了‘隆美尔营’,他是卓越的合格的地区指挥官或高级教官。”&&5 g! d( U8 [" S( s8 i
   1934年,在戈斯拉,隆美尔第一次和决定他命运的人物阿道夫·希特勒偶然相遇了。由于失业人数的增长和好战的不安情绪,纳粹分子在1933年春天攫取了政权。一年之内,通过根本的变革和采取革命的经济措施,希特勒解决了大多数经济困难并恢复了国家失去了的民族自豪感。他私下向将军们保证,德国军队著名的武功一定要恢复。在他作好充分准备后,将发动征服西方的大规模战役。于是希特勒赢得了将军们的支持。他又是怎样抓住较低一级军官们的心的?隆美尔的事例就是一个典范。&&
  事实上,隆美尔是个不问政治的人。如果说他有什么政治观点的话,他倒更倾向于社会主义者。这是一个把战场的恐怖归罪于冷漠的上层阶级的士兵所能做出的典型反映(一次,在家里,他的儿子曼弗雷德问战争象什么样?为了回答这个问题,隆美尔熟练地画了一幅超现实主义的场景,图上画着被毁坏的房屋,残倒的树木,污泥和屠杀)。同样,作为一个爱国者,纳粹对他的吸引力也是很强的,但他们的大多数基本口号却没有对他产生影响。一次,当曼弗雷德指着戈斯拉营部一位军医赛奇林大夫的鼻子,天真无邪地问:“爸爸,他是个犹太人吗?”时,隆美尔感到极大的愤慨。象他的大多数同行军官一样,他憎恶恩斯特·罗姆手下那些冲锋队暴徒。冲锋队——这支拥有二百万人的私人军队,由于在纳粹的崛起和掌权上充当了警察的角色而飞扬跋扈,残害异己。仅仅有十万职业军人的正规军,当然是害怕希特勒当权下的冲锋队的。1934年初,到处都有迹象表明罗姆正酝酿夺权。在戈斯拉,隆美尔亲眼目睹了冲锋队所进行的准备工作。然而1934年6月,在那个声名狼藉的长刀之夜,希特勒采取了行动,对恩斯特·罗姆和那些他认为讨厌的老朋友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整个军队都以欣慰的心情为希特勒的行动欢呼。隆美尔也同样感到宽慰,尽管他私下向副官表示了自己对大屠杀的批评意见:“元首根本没必要那么做,”他说,“他没意识到自己拥有的强大权力,否则,他可以用一种更为宽容和合法的办法来行使自己的权力。”&&
  此外,据曼弗雷德说,他父亲对纳粹采取的宽容态度——不夸张地说——可以追溯到那一时期。当时曼弗雷德仅有六岁,但他父亲在后来的几年里却十分坦率地和他讨论过这一问题。露西的信件表明她对希特勒的钦佩几乎到了近似信仰宗教的虔诚地步。而隆美尔初期所写的散文式信札至多透露了他对希特勒掌握军权怀有尊敬的感激之情,接着是对他那大刀阔斧的领导才干——正如在对付冲锋时表现的那样——以及他的军事“天才”表示钦佩。&&
  我苦苦地试图确定希特勒和隆美尔第一次见面的日期。台斯蒙德·杨格准将在隆美尔的早期传记里认为,那一日期是1935年9月。然而所有的资料,包括杨格的在内,都同意那一重大的时刻是希特勒在一年一度丰收节之前到戈斯拉接见农民代表的时候。当时来自全国各地的一百万农场工人举行了一次规模庞大的露天集会。我的研究表明,事实上他们这次会面是在日。从马丁·鲍曼的日记里我们知道,别的日期都不足以为凭。当希特勒访问戈斯拉时,隆美尔还在指挥着猎人营。在第二次访问曼弗雷德的时候,我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曼弗雷德说:“我想这个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他上楼去了,回来时带着用镜框装着的一张那次会面的照片,上面留有铅笔的题记:“1934”。它证明希特勒在喀塞普林尔斯堡视察营仪仗队时,旁边跟着有点感到惊讶的小个子隆美尔。他戴着一顶看上去尖得象煤斗似的钢盔,穿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马靴。他们的会见实际上仅仅是一种形式而己。我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隆美尔对那一天曾有过什么印象。&&6 F2 ]! w4 f/ O!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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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以后,1935年隆美尔被派往波茨坦——普鲁士军国主义的摇篮。“这标志着我已经成了新的波茨坦陆军学校一名成熟的教官。”他兴奋地在给露西的信中这样写道,“这是绝密!到波茨坦来吧!不要告诉外人。”活跃的军校,充满了生机。1935年3月,希特勒挑战式的宣布:要扩大德国军队和征兵数额。成千上万名新军官正在接受训练,每批二百五十名。学员们步入军事学院的陆军元帅大厅,出神地聆听着隆美尔讲课。悬挂在墙上的四十名德国和普鲁士陆军元帅的油画肖像也用赞许的目光俯视着他。&&: x& ^' o6 @& n
  隆美尔特别强调身体素质的重要性。1937年,当他问学员赫尔穆·弗雷叶对这种训练有什么意见时,弗雷叶满怀敬意地回答说:“清晨两个小时的体育训练太多了,我们太累,不能很好地听课。”隆美尔咆哮着把他骂走了。大多数学员都具有他的风格和个性,他们很高兴隆美尔对穿红裤子的总参谋部官员不表示尊敬的态度。 [ 注:德国总参谋部的成员都穿红色军裤。 ] “那些人和大理石一样,”他对教授普鲁士历史的古尔特·海斯说,“他们圆滑、冷漠、心肠狠毒。”当学员在隆美尔面前引证克劳塞维茨的讲话时——克劳塞维茨的话是参谋部军官们的军事信条——他会怒气冲冲地回敬道:“别理会克劳塞维茨怎么想。你自己的看法是什么?”事实上,他心中的偶像是拿破仑,一个同样富于行动的人。当他还是一名年轻中尉的时候,他就买了一幅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凝视着大海的雕刻画,并把它挂在墙上。这使得露西把德国军队的英雄腓特烈大帝 [ 注:腓特烈大帝(),普鲁士国王,在位期是年。 ] 的肖像搬进了他们新婚的洞房。&&
  隆美尔和露西在波茨坦军事学院附近过着十分安静的生活,他们和柏林社交界的名流没有丝毫纠葛。与别的战斗英雄不一样,隆美尔很少出入诸如镶着皮面的霍其尔一类的饭馆。他锻炼身体,骑马,沉醉在自己的爱好中。他熟记对数表,几乎和著名的数学家不相上下,他能够惊人地心算出任何随意抽出的十七位根数,他还试图让曼弗雷德对数学产生兴趣。确实,他把自己生命中最后的日子都徒劳地花费在试图向他那位固执得无法理解的儿子解释运算微积分的方法上了。“我父亲,”曼弗雷德说,“对我有三点希望,他要求我做一名优秀的运动员,一个伟大的英雄和一名出色的数学家。可他的三个希望都落空了。”&&" ~& u+ R; ^. n# X
  隆美尔自然要把他自己的那些信条强加在曼弗雷德身上。“要勇敢并不难,”这便是那些信条之一,“你只要克服第一次的恐惧就行了。”当曼弗雷德回忆起他父亲在他八岁时怎样试图把这种想法强加在他身上时,仍旧感到有些颤栗。“我发现自己象玩游戏似地跟着他走到了波茨坦的游泳池边,”曼弗雷德说,“我抓着他的手,另一只胳膊下夹着一个很大的橡皮游泳圈。他让我爬上跳板的顶端并让我往下跳。这时我发现,理论与实际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我父亲把所有的学员都召集起来看着我。我说:‘我不想跳。’他问我为什么?我朝着他大声嚷道:‘因为我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不会游泳。’我父亲提醒我说,我带着游泳圈呢。‘如果游泳圈炸了怎么办?’我这样问道。我父亲涨红了脸大声向我吼道,万一那样,他会跳下来救我的。我指着他的靴子说:‘你穿着马靴。’他回答说,如果有必要,他会把靴子脱掉的。我悻悻地说:‘你现在就把它脱掉。’父亲环视了一下他的学员,拒绝了。于是我从跳台梯子上走了下来。”&&. g" z1 p7 ^; }7 p
  人们或许会说,曼弗雷德在他父亲第一次把间接推进的战术出色地运用到自己的战役里之前,就已经继承和运用了这一方法。&&
  曼弗雷德七岁时,他父亲把他带到军事学院,第一次让他骑马。这事是悄悄干的,因为露西认为孩子太小,不能骑马。他的双脚被塞进马蹬皮带里,因为他的腿太短,还够不着马蹬。那马挣脱了缰绳,拖着一条腿挂在马蹬皮带里的曼弗雷德跑了足足一百码。曼弗雷德的头划破了一个口子。隆美尔吓得面如土色,他在孩子手里放了一枚硬币说:“回家时,如果你告诉母亲这是从楼上摔下来的,你就能得到这枚硬币!”回到家里,隆美尔用碘酒给他洗了伤口,曼弗雷德疼得放声大哭。隆美尔大发雷霆,叫他把钱还回来。然而曼弗雷德是个优秀的斯瓦比亚人,他早就把钱藏起来了。从那以后,隆美尔中校再也不让他骑马了。&&9 D. _# {; ?2 g" }, F- u
  在我最初的研究里,我翻阅了隆美尔和露西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时期互相来往的上千封信件。这些信是1945年美国人从他们家里取走的,不过最终还是完整无缺地归还了他们——只有1943年初写的几封信例外,在这几封信里,隆美尔对某些美国将军的能力过早地表示了自己的怀疑。我获悉这些信件目前放在德国的一家档案馆里——然而要到下一个世纪才能开放。后来我发现美国人曾把它们拍摄成微型胶卷,存放在华盛顿国家档案馆里,但这些复制品也同样是被锁藏着的,任何人都不允许查阅。我向露西发出呼吁,她给了我一封她的亲笔信,最后,华盛顿官员们从保险箱里拿出了胶卷。&&
  隆美尔的信件显示了今天那种广泛流行的书法。他每天仓促地写一封信,有时两封,所用的信笺是他办公室或战斗指挥部里随手拈来的纸张。露西的信写得很细致,字迹清秀工整。她后期的信是用打字机打的,她从前的男仆鲁道夫·卢斯托告诉我:“她是一个真正夜莺型的女人,我常听到她清晨两、三点还在用打字机给隆美尔写信。”她的信件展示了一个军人妻子的那种异乎寻常的机敏和深刻的洞察力。尽管早期她比她丈夫更加是一个阿道夫·希特勒的不加批判的崇拜者,不过,在她1939年后的一些信里却表露出她对德国朱来的忧虑。&&5 V! n4 G8 b3 z% ]7 n%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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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美尔的信件有时令人失望,信中的语言往往枯燥乏味,语法也离奇古怪,总是重复老话,甚至充满低级庸俗的趣味。其中仅有一点文化参考价值的是他对芭蕾舞剧院的一次拜访(这使他十分厌烦)。事实上,隆美尔是一个专心致志,全神贯注于军队生活的军官。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副官西奥多·威尔纳写道:“在部下面前,他的话语不多,我想不起在我们之间是否有过关于宗教和哲学的讨论。”然而,那些文件作为传记性的材料却毋庸置疑的。其中对同时代的人有许多不慎重的,草率的评价,有些内容是用一种随便而无视机密的态度写成的。总之,作为原始资料,它们是可靠的,在这一范畴,战争日记显然无法代替。日记往往可以回溯或改变作者的观点,而信件一旦投入邮箱,就不可能在事后加以修改。&&! ~9 d7 e! r&&X9 m/ a5 x- n0 L
  研读一个人在三十年中写给自己妻子的全部信件,是可以洞察这个人的内心世界的——他内心的烦恼和雄心壮志;他的喜怒哀乐和他内心深处的信仰。一些屡次在隆美尔信中出现的思想,是了解他个性的内在法则的向导。这些信件表明,他身上具有一切斯瓦比亚人的传统特征——节约、俭朴、忠诚,勤奋。这些信件揭示了他渴望承担责任,迷恋勋章和希望得到别人的颂扬。隆美尔乐于竞争,他不愿轻易抹掉宿怨,不想恢复破裂了的友谊。他对特权阶级和贵族怀着一种常有的轻蔑。当获悉一位贵族骑兵将领卷入一桩贪污丑闻时,他在给露西的信中得意地写道:“此人还和一位伯爵夫人结过婚!现在C同意我关于贵族的看法比他的更为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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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6年9月,在希特勒真正注意到隆美尔之前,他已被任命指挥希特勒的警卫部队了。当时纳粹党正在纽伦堡举行集会。这种正常的例行公事,使隆美尔担负着比一般安全警卫更大的责任。一天,希特勒决定乘汽车兜一兜风,并指示隆美尔,他的车后最多只许跟六辆车。到指定的时间,隆美尔发现,在希特勒公寓的路边挤满了部长、将军,省长和他们的汽车,这些要员都争着想在希特勒的这次出游中占一个席位。隆美尔让前面六辆车通过后,便站在路当中命令其它的车子停止前进。纳粹党的要员们大声诅咒:“真是无法无天!上校,我们要把这事报告给元首。”隆美尔回答说,他已经在前面路口停了两辆坦克,把道路堵塞了。当天晚上,希特勒派人把隆美尔叫去,赞赏他执行命令坚决果断。&&' ]' W3 ~$ i* j" f9 e: t8 \. `) W3 Q
  不久以后,另一件事又使希特勒再次留意到隆美尔。在波茨坦担任高级课程教官期间,隆美尔整理了他的讲课记录,然后又戏剧性地把它们用现在时态写成一部井井有条而又激动人心的书,并把它交给当地的一个出版商沃格赖雷特。1937年初,这本书以《步兵攻击》为题问世。希特勒肯定读过这本书,而且它可能是一部有关步兵教程的最好的书。它受到了广泛的赞扬,并多次再版。隆美尔对他的同行教官瓦尔特·汉斯吐露说:“实在令人惊讶,这样的书竟赚了这么多钱,我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滚滚而来的钱,我根本不可能把它们全部用光,我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就已经使我感到够幸福的了。写那些好人怎样丧失生命,并以此作为赚钱的手段,我是不喜欢这种做法的。”&&, `+ P- ~4 c&&Y
  另外,也因为税收的缘故,版税是一桩令人为难的事。1976年,斯图加特税务局把隆美尔的旧税务档案归还了他的家属——这些文件揭示了他是如何设法隐瞒从帝国财政当局那里得到的大笔稿酬收入的。或许这完全是出于无知,但更大的可能则是显示在隆美尔身上的那种斯瓦比亚人出类拔萃的狐狸似的狡诈。他单单指示沃格赖雷特每年从积累的财产中付给他一万五千帝国马克,其余的给他记账,累计利息,至于税务申报表,隆美尔只报一万五千帝国马克。&&7 I4 `0 m7 Q5 ]" s&&U% a: f
  由于隆美尔的著作成了畅销书,德国青年开始崇拜他,而他也很喜欢得到别人的崇拜。“在这里和小伙子们一块工作,使人感到莫大的快乐。”1931年他从德累斯顿给自己的助手的信中这样写道。有一次,他对在山上滑雪时遇到的一位军官说:“我把同当代青年的思想情况作斗争看作自己的义务。他们反对权威,反对他们的父母,反对宗教,也反对我们。”这一态度赢得了军校监察员格奥尔格·冯·库希勒中将的欢心。他写了一个报告,特别提到埃尔温·隆美尔中校是“一个对青年有着特殊影响力的最优秀的教官”。显然这句话传进了某些人的耳朵。1937年2月,他被指派了一项新的异乎寻常的工作——担任希特勒青年团的领袖巴尔杜·冯·席腊赫的作战部特别联络官。&&
  二十九岁的席腊赫已经是五百四十五万青年的领袖。他这个组织负责传授青年体育、文化和纳粹哲学方面的知识。作战部还决定青年们必须接受半军事训练。难道科尼格拉兹战役的胜利不是在普鲁士的初级青年学校的教室里赢得的吗?元首在自己的《我的奋斗》一书中写道:“军队应该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最重要的学校,”并且宣称,“在这所学校里,青年将变成堂堂的男子汉。”&&
  联络的使命是注定要失败的。席腊赫比隆美尔年轻十一岁,他英俊,而且更加西方化(他母亲是美国人)。隆美尔的普鲁士味太重,以致4月份他们第一次在青年团领袖的湖边住宅相遇时,席腊赫听到他用斯瓦比亚方言谈话,不禁大吃一惊。“隆美尔一直呆到吃晚饭,”席腊赫回忆说,“我妻子想把他的注意力引向窗外巴伐利亚山脉的美丽景色上去,可这对他丝毫不起作用。‘谢谢您,我对山非常熟悉。’他说,对窗外的景色甚至不屑一顾。赫伦蒂 [ 注:赫伦蒂是巴尔杜·冯·席腊赫的妻子。 ] 无意中给了我们的客人一个暗示,因为隆美尔在1917年曾因攻克阿尔卑斯山的某个山峰而荣获功勋奖章。他顿时滔滔不绝地就这个话题讲了两个小时。我觉得他的故事非常有趣,然而对赫伦蒂来说,所有军事上的事情她都感到讨厌,听得几乎要睡着了。”一个月后,席腊赫在魏玛 [ 注:魏玛现在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南部的一个城市。 ] 的一次野营时勉强地把隆美尔介绍给三千名希特勒青年团的领袖。&&
  大约就在这一时期,隆美尔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计划:德国军队里的未婚青年中尉应该担负培训希特勒青年团的工作。席腊赫说,他十分怀疑那些青年军官在空闲的周末会无事可做,情愿来教这些毛头孩子怎样稍息、立正。隆美尔回答说:“只要下命令,他们就会服从。”席腊赫随便搪塞了一下隆美尔。“隆美尔为此感到不安,”席腊赫说,“后来他在全国来来往往地作了许多次旅行,在我那些青年团的头头中间发表演说。他的演说内容几乎总是一样,诸如他如何攻克蒙特山等等……尽管青年们乐于崇拜英雄,但我手下更为明智的头头们都为此感到恼火,并向我提出了抗议。此外,隆美尔还宣传开展初级军事教育,这就很可能会把我的希特勒青年团改变为一种初级德国军队组织。”&&' F1 R3 A. ~- z! K/ [/ d/ e
  事实上,1938年3月,隆美尔在写给一位将军的私人人信件中多次承认道:“我主张入伍后的训练主要应该留给那些冲锋队(褐衫党员)的头头,他们的服役记录将表明,为了祖国能经受住最严峻的考验,他们已经做好了种种准备——我指的是战争。”&&&&^$ H, n6 r&&L) b# E' w6 K% x
  席腊赫后来并未给隆美尔少带来一些痛苦。一次,在戏院举行庆祝晚会时,他自己坐在第一排,而把隆美尔安排在第二排。隆美尔直接了当地移到他旁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下,并大声宣告:“我代表着德国军队,在这个国家里,军队应该是第一位的。”德军国防部部长阿尔弗雷德·约德尔在自己的日记里伤心地写道:“席腊赫企图利用隆美尔上校来拆散德国军队和希特勒青年团之间的紧密合作。”&&6 J- a7 U* l% L# {5 h: L2 k' @
  最后,席腊赫取得胜利。然而与希特勒的宠儿席腊赫的顶撞并没有毁掉隆美尔的前程,正好相反,他突然被提拔为元首大本营的临时司令官。9月30日在慕尼黑,列强迫使捷克斯洛伐克把有争议的边界领土苏台德地区 [ 注:苏台德地区在第一次大战前属于德国领土,大战后根据凡尔赛条约划分给捷克斯洛伐克。 ] 割让给德国,希特勒决定到那几个古老的德国城市去游览一番。隆美尔的任务是指挥警卫部队。作为一个雄心勃勃的军官,这一任命真是天赐良机——这机会在一夜之间竟把他捧到了首席陪同的地位。后来在华盛顿特区缴获的希特勒私人影集里有一些隆美尔和党卫队头子海因里希·希姆莱在希特勒的专车里同坐在一张桌子旁捧腹大笑的照片。&&
  纳粹的这些不流血的胜利给隆美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如它们在于百万德国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一样。他亲眼目睹了被解放了的德国阿什埃格尔和卡尔斯巴德团体当时出动成千上万的人为元首欢呼的情景。一次是3月份在奥地利,而9月份的此刻却在这里。这位“善于行动”的人被证明是正确的。总参谋部的悲观主义者感到惶惑不安。毫无疑问,到1938年底,希特勒已经成了隆美尔心目中最完美的人物了。当许多他的同行军官还在对纳粹哲学感到无所适从的时候,隆美尔的转变无疑是十分彻底的,如今,他甚至在写给朋友的私人明信片上也要签上“嗨!希特勒!你诚挚的埃尔温·隆美尔。”的字样。&&
   1937年1月以后和第二年,他却出席了纳粹向军队进行思想灌输的九日课程。日,听完希特勒在作战部大厅里所作的秘密演说后,隆美尔十分赞许地记下了两句使他特别感动的话:“今天的军人必须有政治远见,因为他必须随时准备为我们的新政治而战斗”;还有,“德国军队是德国哲学生活所挥舞的利剑。”他献身于纳粹理想的程度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了。譬如,从他几天后呈送给柏林的报告便可看出——这是他应瑞士军官的邀请在瑞士许多城市演说他的战争功绩之后写的。“尽管瑞士军官在与我的谈话中强调他们期望独立并需要国家的防御力量,”隆美尔写道,“然而它却表明德国发生的重大事件给他们留下了强烈的印象。尤其是比较年轻的军官表示,他们同情我们的新德国。在他们私下的谈论里,对于我们的犹太问题也是充分理解的。”&&6 @- q* }" R7 Y
  现在,一个新的职务正等待着隆美尔。因为希特勒要吞并奥地利,于是决定让他到维也纳附近设在维也纳·诺伊施塔特的军官候补生学校任司令官。隆美尔于日到任——这日子刚好是全帝国迫害犹太人、进行打砸抢并为之狂欢的第二天 [ 注:日,纳粹分子公开对犹太人进行野蛮的屠杀和抢劫。 ] 。隆美尔、露西、曼弗雷德住在离马利德希亚军事学院不远的一所迷人的平房里,四周是一个大花园,巨大的城堡式建筑便是学校的校舍。隆美尔的雄心是把这所学校办成全德国最新式的军事学院。&&
  尽管他远离柏林,却依旧摆脱不了来自希特勒总理府的吸引力。1939年3月间,元首曾两次派隆美尔去指挥他的流动司令部——一次是]5日占领布拉格;另一次是23日希特勒乘船到默默尔的波罗的海口岸监督立陶宛“自愿归属”德国的时候。&&3 J( g5 ?' U- t% j: s
  三月中旬对布拉格的入侵向隆美尔表明,希特勒是个有胆识的人,从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年迈的捷克总统艾米尔·哈查——在空军轰炸的威逼下签署了邀请德国军队入境的协议——当希特勒动身到边境去的时候仍旧呆在柏林。在暴风雪中,隆美尔和希特勒在捷克边境相遇。党卫军警卫队来迟了一步,然而装甲军指挥官埃里希·霍普纳将军却提议希特勒驱车直入布拉格,以显示眼下谁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主人。这主意使希姆莱和其他将军感到震惊。后来隆美尔对他的朋友瓦尔特·汉斯自夸说:“我就是那个劝希特勒驱车前往布拉格的人,在我的私人护卫下,我们一直驱车来到哈拉德克尼城堡。我告诉他,除了沿着这条路长驱直入这个国家的心脏——首都布拉格要塞外,他没有别的选择。在一定程度上我使他顺从了我,他完全由我摆布,并一直没有忘记我向他提出的那个忠告。”&&4 _- I( ?! g* u5 |6 W
  那天夜里,隆美尔自布拉格给露西的信中写道:“结果好就证明一切都好,我们的大邻国对事态摆出一副恼怒的面孔。”对于波兰和法国,这是一个值得参考的内容,它们都失去了捷克斯洛伐克这样一个盟友。隆美尔接着写道:“谢天谢地,你为我准备了足够御寒的衣物。”&&
  现在,希特勒对波兰也提出了归还德国先前领土的要求。起初,隆美尔确信希特勒会信守自己的诺言。可是当他注意到纳粹报纸反对波兰的叫嚣与日俱增,而有关边境“事端”的报道也接二连三出现并看清了波兰的妥协态度时,他明白希特勒要对波兰开刀了。要在这一点上设想入侵波兰对隆美尔没有吸引力是说不过去的。每一个充满活力的德国军官都期望进攻波兰。对于有争议的但泽市,他和露西一样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许多世纪以来,甚至他们在那里相遇并热恋的时候,但泽是属于德国的,只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它才变成了“自由市”。隆美尔希望这次战争不致拖得旷日持久。&&
   1939年8月初隆美尔打了斑疹伤寒预防针,从而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8月22日,他被传到柏林,事先已告诉他有新的任务在等着他。“我的猜测是对的。”他在一张留有柏林邮戳的明信片上简要地通知露西说。在进攻波兰期间,他被安排去指挥元首的战时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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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希特勒的将军&&" C7 K+ x7 C7 K+ j9 B( }
戴维·欧文 [英国]&&
[出自《狐狸的踪迹——隆美尔》]&&8 U& W7 Q8 b) |& M1 D2 t% y6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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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着一身新的将军制服,作为一名新的将军离开了帝国总理府。”埃尔温·隆美尔在给露西的信中自豪地写道。&&, G4 a* F* n6 f! j9 U
   日下午3点45分,他作为元首司令部的指挥官正式向希特勒报到。整个柏林沉浸在酷暑的热浪中。仅在四十分钟前,希特勒和外交部长格特鲁德·冯·里宾特洛甫走出了会场,并宣布他将在拂晓时进攻波兰。&&
  下午4点45分,遵照希特勒的命令,隆美尔出动警卫营向巴德波尔辛推进,那是波美拉尼亚的一个小火车站,纳粹部队正在那里集结,准备发起进攻。警卫营共有十六名军官,九十三名军士,二百七十四名士兵。全营装备有四门三十七毫米口径的反坦克炮,二十门二十毫米口径的高射炮以及其他武器。&&0 _& N* H/ i+ M: K
  那一天,隆美尔给当时已经十一岁的曼弗雷德坦率地写道:“你是怎么理解这一局势的呢?”后来的信件明显地表露出他那坚定的乐观主义。他相信战争只会持续十四天;相信希特勒正在做对德国最有利的事;相信英国和法国会对此不闻不问——即便他们想插手,德国也能轻而易举地对付他们。大概他由于自己得到提升而有些飘飘然了,但希特勒确实曾有过指示,隆美尔的提升应该从1月1日算起,这是对他宠爱的最大表示。“我觉得这很不错。”隆美尔写道,并对他在意大利战役中的对手舒尔纳仅被提升为“名誉”上校一事暗自庆幸。他在两星期后发出的一封得意洋洋的信使我们更为了解他的性格。“我经常和元首在一起,我们甚至进行十分亲密的讨论,更有意义的是,他对我特别信任,这远比提升为将军更为重要。”&&
  那天晚上,隆美尔到达巴德波尔辛时获悉,两小时前帝国总理府打来电话,入侵波兰的计划突然推迟了。隆美尔感到迷惑不解。现在我们知道,那天下午希特勒的全部政治设想都证明是错误的。英国坚定地批准了与波兰签定的条约,意大利拒绝站在德国一边进行宣战。一种离奇的僵持局面延续了一个星期,而希特勒却躲躲闪闪,犹豫不决。隆美尔的部队帮助当地农民进行收割,他和其他许多将军却感到有些焦躁不安。27日,他飞往柏林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去有和元首同桌进餐的特权外,“没有别的新消息,”他向露西透露说,“部队在焦急地等待前进的命令,然而我们军人需要的就是忍耐。意外的障碍是不可避免的,得花费一定的时间去加以清理。毫无疑问,无论元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恰当的。”四天以后,隆美尔谈得更加具体了,“我倾向于认为,这次进攻可能告吹,我们会象去年收复苏台德地区那样来了结收回(有争议的波兰)狭窄地带的问题。如果波兰、英国和法国真有勇气行动,那么最后这几天对他们采取这种行动无疑是最好的时间了。” [ 注:事实上英、法对德国入侵波兰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致使波兰在很短时间内便沦入纳粹德国之手,同时也宣告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开始。 ] 日,隆美尔接着又说:“等待令人心烦,但又不能不这样。元首知道怎样做对我们更有利。&&, s8 V: }. a$ @! `7 q, p5 x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电话来了,命令他准备行动。当天晚上,在他召集军官的火车站候车室里,电话铃又响了:“明天凌晨4点45分开始进攻。”&&5 U3 k* p+ o: ?
  第二次世界大战便这样揭幕了。没有任何人,至少可以说隆美尔本人就没有预料到,由元首在9月1日开始的充满咆哮和诡辩的演说所暗示的即将到来的军事行动,竟然会无情地把一个接一个的国家卷入漩涡,延续六年之久,使四千万人死于非命,整个欧洲和半个亚洲惨遭战火蹂蹒。最后以摧毁希特勒的帝国,大英帝国的崩溃,新式武器的涌现和新的世界列强的崛起,以及在国际事务中无视法律的局面的出现而告终。&&
  第二天,隆美尔兴奋地写道:“你是怎样看待9月1日事件和希特勒的演说的呢?我们能有这样一位人物难道不令人感到欣慰吗?”然而露西的感情却是暧昧的,这一半由于她是个女人,是妻子和母亲;一半由于她是希特勒的追随者。她曾在那个时刻问她的朋友和客人:“你们也每天晚上都为元首祈祷吗?”9月4日,她在从维也纳·诺伊斯塔特写给隆美尔的信中说:“不管怎样,我们所希望的最终结局是能够避免第二次世界大战——但愿那条理由 [ 注:即和平归还有争议的波兰走廊地带。 ] 能够说服英国和法国……元首昨天夜里已经动身到波兰前线去了。愿全能的上帝保佑他和你,我亲爱的埃尔温。”她信中提到,她和所有的朋友以及商店售货员都讨论了希特勒的演说,并且一致同意他的决定十分恰当。“他们全都求我转请你恳求他不要使自己暴露在不必要的危险中,我们这个民族经不起失去他这样一个伟人的打击。这种想法会使人不寒而栗!”&&, ~9 v! G&&K" e$ b1 c2 n- b&&R
   9月4日凌晨1点56分,希特勒的专用列车——它的代号很不合适地取名“美洲号”,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驶进了火车站。十五分钟后,希姆莱的指挥车亨利克号以及其他纳粹高级部长也到达了。隆美尔的部下戴上了“元首大本营”的臂章,整个车站布置了安全警戒线,高射炮士兵也已各就各位。&&( K. k, K: g6 ?
  隆美尔希望希特勒对前线只是作一次正式的礼节性的访问,然而这位纳粹独裁者却在那里呆了三个星期。希特勒几乎每天都要钻进一辆半履带式装甲车驾往前线,穿过仍旧有波兰狙击手出没的森林,沿着留有波兰人遗弃的军用物资的残骸前进,来到塞恩河岸观看他的闪电部队过河。隆美尔的视线同样接触到了每一个角落,他观察,评价,吸收——学习在自己过去的战绩中所不知道的那些战争装备和技巧,诸如快速运动的坦克群和突击部队的使用,以及对密集的后勤补给进行俯冲轰炸。&&
  希特勒对他下属所许下的秘密诺言一个接一个戏剧般地成为现实。正如他强调的那样,英国和法国根本没有为波兰开过一枪。&&
   “我认为整个战争将会逐渐平息,一旦波兰完蛋,战争就不会再延续下去。”隆美尔在9月16日这样写道。三天后,他更是自寻烦恼地写道:“我相信在冬季来临之前就可以回家,战争正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事实上它超出了我们最大胆的设想……俄国人或许会很快进攻波兰,有二百万人!……这里每天晚上都要召开一次冗长的军事会议,我被允许出席这些会议,并时常发表意见。能够亲眼目睹希特勒处理问题的那种坚决和果断,实在令人高兴。”在访问了华沙前线之后,他这样写道:“此刻可能是元首情绪最佳的时候,现在我时常都和他聊天,我们的谈话十分投机。”&&/ {3 O0 p6 n+ P2 V; L/ y
  到9月19日,入侵波兰的战争实际上已经全部结束。希特勒声势浩大地进入但泽,并在十四世纪时由德国工匠修建的阿杜索夫·格尔德霍尔港大楼向德国和全世界发表广播讲话。“今天我们开进了宏伟的但泽城,”隆美尔草草地记道,“元首将向世界发表演说。昨天晚上我有幸和他就军事问题谈了两个小时,他待我极为友好……我十分怀疑,战争结束后我是否还会继续长期呆在军事学院。”&&+ a2 [$ I& q7 q+ a
  当希特勒访问波兰的格丁尼亚港时,发生了一件小事,它在隆美尔的棺盖上钉上了第一颗钉子。经过一场激战,波兰最后的一个要塞被攻陷了。希特勒的随从决定把车子开到水边去。街道狭窄,坡度陡斜,隆美尔再次扮演了交通指挥的角色。他唐突地命令:“只有元首的车和另一辆警卫车可以开下去,其余的车辆在原地等待!”就象在纽伦堡一样,他站在道路当中确信别人必须服从自己的命令。第三辆车已经启动,但立即被迫停了下来。隆美尔看到坐在车上的是壮实的纳粹党魁马丁·鲍曼。鲍曼一边大声嚷嚷一边做着手势,可是隆美尔却一动不动。“我是大本营的司令官,”他声言道,“这不是幼儿园出外游玩,你得照我说的办!”在斥责声中,鲍曼气得涨红了脸,为了报复,他等待了五年。 [ 注:1944年8月密谋推翻纳粹政权,暗杀希特勒的阴谋败露后,隆美尔受到了牵连,马丁·鲍曼在促使希特勒作出让隆美尔自杀身死的决定中起了关键作用。 ]&&
  在胜利的喜悦中,隆美尔对波兰失败的许多极为残酷的现象熟视无睹。11日那一天,他无动于衷地观察着那些到处可见的穿着普通衣服的波兰人群。“他们大多数很可能是在战斗失利时穿上平民服装的军人。他们已经被我们的警察赶到一起,并一个个地放逐了。”几天以后,他详细地描述了他所目睹的一切:“在波兰,游击战争不会延续多久,所有体格强壮的人正在被集中,在我们的监视下从事繁重的劳动。”对于一旦被流放的波兰人的命运,他丝毫也没有想过。&&
  一次,露西写信给隆美尔,让他查一下失踪的特殊的波兰人的下落。他回答说,这一要求必须通过纳粹党适当的渠道才行。“我每天都收到同样的请求。”9月14日,他拜访了露西的叔叔,一个名叫爱德蒙·诺斯克兹尼西尔斯基的天主教牧师,他住在所谓的“解放”区。就在他拜访之后不久,这位牧师竟毫无下落地失踪了。日,隆美尔写信给希姆莱的副官询问这位牧师的下落,几个月后,党卫队来信说:“隆美尔将军,”信中措辞冷淡,有关牧师的情况杳无音信,“他很可能已沦为莫测的战争的牺牲品,或者死于严酷的寒冬了。”事实上,这位牧师和成千上万的波兰知识分子一样,被党卫队的“特遣部队”杀害了。这种恐怖行为隆美尔在四年之后才知道。&&- c' E/ @0 k. F8 {9 [6 I" W
  到日,波兰已经差不多完全覆灭了,只有华沙还在德国空军残酷的轰炸和大炮的轰击下坚持抵抗。“元首情绪饱满,”隆美尔心满意足地告诉露西说,“现在我们每天都和他同桌进两次餐,昨天晚上我被允许坐在他的旁边,军人又重新有了自己的价值。”然而,他在希特勒心目中的崛起,却引起了这位独裁者手下人的嫉妒。鲁道夫·施蒙特——此人当了隆美尔三年的上司,并且是希特勒在军队里的主要助手——对此作出了公开的表示。9月26日,隆美尔随同希特勒一道返回柏林,第二天早上,他向露西透露说:“眼下我和施蒙特的关系很紧张,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显而易见,我在元首那里的职位太显眼了。在这个方面,情况将会继续发生变化,这是毫无疑问的……当然我想知道我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我不希望自己被那些比我年轻的人任意摆布。”&&- Q. }/ b8 H$ K# N4 f( ^9 c, U
  他和自己的家人动身到维也纳·诺伊施塔特小住了几天。10月2日他飞往华沙去为希特勒的胜利阅兵典礼做准备。和露西在一起经过几天短暂的休息后,波兰的首都已经成了一个令人恐怖和讨厌的地方了。返回柏林的那天晚上,他在总理府和希特勒一道共进晚餐。“华沙已经残破不堪,”隆美尔给露西写道,“房屋十有八九都被烧成了枯架,商店消失了,里面的陈列品已荡然无存,店主们只好用木板把它堵上,已经整整两天没水没电,没有煤气,没有粮食了……主要的大街均被街垒堵塞,老百姓的来往被隔断,并常把群众暴露在当时无法逃避的炮火之下。市长统计的伤亡人数是四万……人民的痛苦或许会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有所减轻,我们会把这一切结束的。”&&
   10月5日,经过两小时的胜利阅兵之后——新闻片放映了隆美尔将军恰好站在希特勒的检阅台前的情景——他又回到柏林军营那种枯燥无味的生活中。第二天希特勒又对国会发表了一通神话般的演说,这一回他正式向英国和法国提出和平建议(而这时波兰已经不存在了)。隆美尔相信不久他就能回去和露西欢聚了。“我非常高兴希特勒的演说正在巴黎和伦敦被人们公开地讨论,”8号那天他这样写道,“中立者是受宠的。昨天我参加了一个半小时希特勒主持的会议,元首兴致勃勃,而且信心十足。”也就是在那次会议上,希特勒宣告——如果他要进攻西方的话——他还要入侵比利时,以便使战争远离他那至关紧要的鲁尔工业区 [ 注:鲁尔地区现属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西部。 ] 。隆美尔开始感到天气渐冷,他犹豫不决地让露西把他的冬服送到柏林,以防突然被调到什么地方去。在9日的信里他写道,“除去元首那极为有趣并总是长达两个小时的军事会议之外,我在这里无所事事。根据希特勒的演说,我们仍在等待对方做出决定。”&&8 D, C6 g1 e4 C8 U: p
  希特勒与英国和法国取得和解的一切希望都落空了。当一枚定时炸弹——由一名古怪的钟表匠格奥尔格·艾尔塞安置的——于11月在离希特勒刚发表完演说几米远的地方爆炸时 [ 注:这是希特勒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以便他撕下伪装,向西方发动进攻。 ] ,他谴责了英国人背信弃义的做法。“那枚慕尼黑炸弹的企图只是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隆美尔给他的妻子这样写道,“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事件。”隆美尔因希特勒的保安人员不曾严密地保卫这个独裁者而吓得目瞪口呆。“在昨夜元首演说的地点覆盖着五英尺深的碎石,由此可见爆炸的情形是多么可怕。如果爆炸真的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 o! k( Z% b- u6 ~1 ]4 X+ M4 ?
   1939年11月底,总参谋部正在延宕希特勒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时刻进攻西方的打算。隆美尔毫不怀疑希特勒是正确的,但其他的将军缺乏这种信念。11月23日,希特勒把他的高级将领召集到总理府狠狠地臭骂了一通。他严厉地批评了将军们,并直接了当地咒骂总参谋部。隆美尔对每一字都加以欣赏玩味,后来,他把全部经过都向露西作了详尽地叙述:“昨天我亲眼目睹了元首向军事指挥官和他们的参谋长们发表重要演说的情景,元首的言词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的味道,在我看来,这些话极为必要,因为我在和自己同行的将军们谈话时发现,难得有谁是忠心耿耿地支持他的。”&&4 _9 u3 e7 N4 v1 a
  在希特勒和隆美尔之间的这种相互恭维说明,隆美尔是怎样得到现在这个新职务的。他在10月间曾暗示自己想指挥一个师。总司令私人建议,鉴于隆美尔卓越的功绩,让他到因斯布鲁克或者慕尼黑指挥山地师较为合适,然而,隆美尔却请求希特勒委派他更为合适的工作。的确,有一桩很合适的差使:指挥一个真正的装甲师。总司令个人拒绝了这一要求。他指出,隆美尔仅仅是一个陆军军官,对坦克一窍不通。希特勒驳回了他的意见。1940年2月,隆美尔收到一封电报,让他四天以后到莱茵河的巴特戈德斯贝格去指挥第七装甲师。&&
   2月10日清晨七点,透过列车车窗,隆美尔看到了奔流湍急的莱茵河。几小时后,他手下的军官们在他面前接受了检阅。与他们熟知的其他将军不同,隆美尔用“嗨,希特勒!”向他们致以敬礼。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他宣布明天早上要视察他们的防区,丝毫不理会他们提出的第二天是星期天的异议。&&3 b5 z* ~! H% w% B
  他发现这个师不象一般的师应该有两个团的编制,而是只有一个团——第二十五装甲团。使他同样感到吃惊的是这个团的二百一十八辆坦克有一半以上是轻型的并且是捷克造的。师里的士兵大部分都来自图林根,一个很少造就出有前途的军人的省份。一直要到第二年春天,隆美尔才能把他们训练得象个样子。&&& }4 Y% h8 [0 s0 o# V
   2月17日中午,隆美尔简短地向希特勒作了汇报。后来他写信给露西说:“约德尔(希特勒的主要战略顾问)对我新担任的职务感到大为吃惊。”当时,希特勒给了他一件送别礼物,一册题着“赠隆美尔将军惠存”字样的《我的奋斗》。然后他们和四位新近任命为军指挥官的将军一起共进午餐。席间,希特勒开始谈论臭名昭著的阿尔特马克号事件。在这次事件里,一组英国驱逐舰在得知一艘没有武装的德国船只将运载几百名英国俘虏的消息后,在挪威海域袭击了这只船。纳粹报纸狂叫要对这种侵犯中立水域的行动进行报复。然而在总理府里,希特勒却称赞英国人的这一勇敢行动。“历史将由一个人的成功或失败作出裁决,”他神气十足地说,“这就是它的价值,没有人会对胜利者提问,你是对还是错。”&&&&o&&[. j3 z( Z6 b" a. k
  隆美尔在那天晚上动身返回自己新师部之前拜访了他在波茨坦的出版商,并搜集了十本《步兵攻击》给他的部下阅读。这是他在即将来临的战斗中打算使用坦克的一个暗示,象指挥一次突击行动的步兵指挥官那样,去进行大胆的冒险。多年以后,一名军司令官利尔·盖尔·冯·施维伯格回忆了他的第二个暗示——那天下午在总理府列队等待希特勒出现时,他偶然听到的一些幽默的谈话片段。隆美尔用一种舞台上的低音大声问鲁道夫·施密特——在第十三步兵团时他曾是隆美尔的指挥官——“请告诉我,将军,指挥一个坦克师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施密特粗声粗气地回答说:“你将发现在你面前总会摆着两种可能的抉择,采取较为大胆的那一个——这常常是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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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鬼之师&&' B1 X- C* \1 _3 V7 d
戴维·欧文 [英国]&&7 Y+ i# g) E) w& d&&t$ @; p0 f
[出自《狐狸的踪迹——隆美尔》]&&
   1940年2月,一个狂风呼啸的早晨,6点钟天还漆黑一片,然而一个年近五十、体格壮实的男子的身影已经独自沿着戈德斯贝格附近一条狭窄的林间小路,有条不紊地缓步前进了。他那紧握的拳头贴近胸部,摆出了一副长跑运动员的姿势。从莱茵河上远远传来过往船只的鸣笛声。&&
  这就是埃尔温·隆美尔将军,第七装甲师的新任指挥官。作为希特勒的一名随从,过了六个月的悠闲生活后,他决心要恢复自己的体力。在波兰战役期间,他第一次留意到自己的心脏病,有一次曾明显地感到晕眩。除了露西之外,他谁也没有说。露西给他送去了一大包卵磷脂,然而慢跑却是他的补药。每天清晨他都照例在十分钟内跑完一英里。这对他昏昏欲睡的身躯是一种震动疗法,或者正如他自己表述的:“这是击退我内心想‘躺在床上——仅仅再躺十五分钟’那种猪猡思想的最好疗法。”&&' i* M9 A/ s$ ^0 v. N/ W" s" R
  当他慢跑着返回来经过一道道营房门的时候,时间是6点过10分。“我想不会有许多人急于仿效我的榜样,”这一天晚间他在给露西的信中这样写道,“我手下的大多数人已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有些人甚至明显地表现出肌肉松弛的现象。”&&+ q( M) q7 o7 ^5 K
  隆美尔的到来震动了全师。他作为指挥官的第一个行动便是让团指挥官们休假。“在我自己掌握情况之前不需要你们。”每天早上7点差5分,他的奔驰车便开出了营房,载着他来到士兵们身边。7点,他从汽车的收音机里收听德国和外国的新闻广播,12点半是他返回驻地吃午饭的时间。他感到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并且开始行使自己的权力。2月27日,一位营指挥官使他大感不悦,隆美尔解除了他的职务,并让他在九十分钟内离开营房。“这句斩钉截铁的话很快就会收到它的效果,”他写道,“其他人会打起精神来的。”&&
  在政治上也是如此,师里的军官至今还没有踏上起跑线。当一名高级纳粹分子被派来做他的部下时,隆美尔说:“这与我毫不相干,我没必要多管闲事。可有些人不得不警惕一点。”对这里的人来说,国家社会党仿佛依然是一个怪物。这位纳粹官员是卡尔·奥古斯特·汉克。他三十六岁,是宣传部长约瑟夫·戈培尔的高级助手之一。他被分配到隆美尔部下当一名中尉,隆美尔派他指挥一辆最先进的德国装甲部队4型坦克。还有一批纳粹分子也被派到隆美尔手下,其中包括反犹太小报《野蛮人》的主编卡尔·霍尔兹上校。这些人大都在四十岁左右,他们的到来,使整个戈德斯贝尔惊讶不已。&&
  他的主要突击部队是第二十五装甲团,为此,柏林把卡尔·卢森堡上校派给了他。如同隆美尔一样,这位顽强的前任警察上校亦曾在1918年作为连指挥官时荣获过功勋奖章。四十四岁时他已经是德国最优秀的坦克团指挥官之一了。他也象隆美尔一样,相信自己曾多次从死神手中脱逃,现在已经可以过一种超然的生活了。这是个无所畏惧的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第二年,他在俄国前线阵亡。&&( z! M$ t2 F4 u
  在瓦恩,隆美尔日复一日地观察坦克演习,这些怪物表演的绝技使他感到惊异——这是一些真正的堡垒,它们吱吱嘎嘎地发出铿锵的声响,哪怕最陡峭的斜坡也能冲上去。西方列强在坦克和飞机的数量上明显地超过德国,然而,德国坦克在质量方面比西方列强的优越。隆美尔军中最好的坦克是德国装甲部队的3型和4型。这是些重达二十吨、高度近九英尺的庞然大物,每辆由五个人操纵,配备一台320马力的汽油发动机,最高速度每小时达二十五英里。隆美尔的坦克有一半是捷克制造的38T型坦克,这种坦克比3型和4型坦克轻九吨,与相对而言称为薄装甲的3型、4型坦克相比,这种坦克的装甲更薄一些,但速度却快得多,所配备的大炮口径也更大。&&! Q. }. O% K" p. K% B6 n: e
   1940年4月,关于坦克作战的理论和实践,隆美尔已经有了很高的造诣,他甚至还发展了某些使敌人为之震惊的独特艺术。他开始把自己的部下编成各种大小队形组织,用快速的、熟练的无线电指挥和重炮轰击的形式进行越野训练。每天晚上,他都要向所有军官,包括排一级的军官在内作一些简要的指示,然后再处理文件,直到11点才休息。早上6点钟他已起床,沿着莱茵河在林间的小道上慢跑。他的精力和身体状况都是出类拔萃的。&&* z1 M- J2 c5 V
  隆美尔的第七装甲师和第十一师属赫尔曼·霍特将军的第十五军指挥。霍特在波兰战争中曾荣获骑士勋章,隆美尔喜欢这个人。霍特指挥的那一军是汉斯·冯·克鲁格将军的第四军团先头装甲部队,只要希特勒的命令一下达,这个军将迅速向比利时推进。这样一来,英国和法国军队的主力必将被诱引前去迎击他们,而这时德军真正的大突破将立即跨过默兹,到达隆美尔的左翼。希特勒期望这至关紧要的一击能迅速把敌人包围起来。这就是潜藏在希特勒心中的西方战役的战略部署,是他个人而不是总参谋部的计划。这计划是绝密的。&&) t3 e/ F&&C; |6 \8 a' d
  在第七装甲师驻防莱茵河的其它地区,一切通向比利时边境的道路,隆美尔都把拟定的前进路线用DG7的字样做了标记,标明这是第七装甲师的前进路线(快速道路7)。这样做无疑违反了总参谋部的规定,然而隆美尔却打算在他的竞争者之前把DG7直接推进到海峡的海滨地区。&&* H0 H0 [. Y. }* o2 E$ P# }
   5月5日,一个阴雨绵绵的星期天,隆美尔给露西和曼弗雷德写了封“绝笔书”,准备万一在即将来临的战斗中阵亡后能寄到他们手中。5月9日,隆美尔和卢森堡上校正在观察坦克及火炮在瓦恩射击范围内进行演习的时候,下午1点45分,密码电报“多特蒙特”送达隆美尔手中,这意味着西线的进攻将在第二天清晨5点35分开始。隆美尔发狂似地驱车返回戈德斯贝尔驻地,抓起一张便笺就给露西写道:“一小时半以后我们就要出发,请勿担忧,情况到现在为止一直很好,一切都会正常的。黄昏时分我们就动身——为这一时刻的到来,我们已经等待很长时间了!”&&% w! |$ C- C1 V&&n- |
  夜幕降临时,他乘一辆装甲指挥车飞也似地来到快速道路前。道路此时已经被第二军的部队堵塞,并莫名其妙地跨过隆美尔的快速道路,部队秩序混乱不堪——就象一次糟糕的赛马起跑一样。争先恐后的人互相牵制,结果谁也无法前进。隆美尔勃然大怒,直到零点差20分,他的最后一批步兵才到达指定位置。&&% Y/ `&&\. c( n) X
  空中飞满了德国飞机。曙光升起时,隆美尔看到自己的工兵已经按照计划跨过了比利时前线,周围再也听不到枪炮声,只有远处传来正在撤退的比利时军队炸毁桥梁和破坏公路的爆炸声。他的汽车后面紧跟着无线电通讯车和两名通讯兵。他们最初经过的那些村庄,人们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每到一处,迎接我们的都是‘嗨,希特勒’的呼声和兴高采烈的面孔。”他在个人的战史初稿上这样写道。&&
  在比利时,接着在法国,他又一次获得声誉。在后来的十九天时间里。他的装甲师以非常危险的高速度,沿着快速道路7闯过了这片村庄。隆美尔的方法是,冒着暴露侧翼和后方的危险,大胆地向前推进——正如1917年在蒙特山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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