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电脑屏幕黑了,但仔细一看妹子吓坏人了还有一点点亮光,后台似乎能听到启动的声音,这是什么故障,如何解决?

关于电容屏手机在待机状态下按挂机键会有一点点亮光但是会看到一点点的黑块是什么_百度知道
关于电容屏手机在待机状态下按挂机键会有一点点亮光但是会看到一点点的黑块是什么
价格:2000多外观:直板使用目的:智能机
我有更好的答案
很有可能是显示屏受到挤压或者进水,导致一小块屏幕破裂或者里面的液晶不能够均匀分布。
可是只有晚上不开灯的按下挂机键情况下才能看到啊.不影响正常使用
嗯。那就应该是了,有时候钥匙、硬币、桌角什么的硬物,撞到屏幕然后快速分离,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像是一块玻璃,拿根针扎个孔,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一定要避免再次受到碰撞和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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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十六章 催眠
就在方蕾在帮我治好我的右手臂以后,她和李洋及阿宝三人便一起出去寻找当年那两起命案的线索,只留下我一个人,因为右半边身体还有点麻木,所以我只能安静且无聊的躺在床上消磨时光。
一个人的时候,我才发觉这个招待所居然出奇的安静,或许是命案的原因入住的人非常少,又或许是招待所所处的位置真的是非常闹中取静的地方,即使是白天这里也只能听见我一个人的呼吸声。这样的安静反而让我有点心神不定,不停的坐起又躺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又或者是遗忘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天气非常的好,阳光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可我却没感觉到温暖,有种阴森森的冷意。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我才发觉自己此时竟然连走路都有点困难,我开始后悔拒绝了阿宝留下来照顾我的好意。
巍巍颤颤的走到放着热水瓶的桌子前,我努力想自己倒杯水,可左手却怎么也掌握不好热水瓶,一杯水居然有半杯全都贡献给了桌面。这个时候我才体会到了健全人的幸福。
“咚咚!”有敲门的声音,这个时候会是谁哪?疑惑的放下热水瓶,我几乎是用挪的速度才到了门前,把门打开,苏乔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今天的她穿了一件大花朵图案的雪纺连衣裙,俏丽的站立在那里,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印雪,竟愣愣地站在原地忘记了说话。
“嗨!”苏乔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好!”
“哦!”我立刻清醒了过来,尴尬的笑了笑,道“你好。”
“刚才碰到李洋了,他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你。”苏乔说话的时候把双手不自觉的背在了身后,上身微微向我倾斜过来,长长的秀发飘落下来,带出了阵阵洗发水的清香。
“谢谢!”我笑着摸了摸头,道:“那进来坐坐吧!”
我把苏乔引进了房间,笑着对她道:“随便坐!”
苏乔大方地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关心的问:“你生什么病了,严重吗?”
“哦,没什么。”我摸了摸还在发麻的右手臂,道:“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碰伤到手臂而已。”
“呵呵,这么大了还会摔跤?”苏乔笑着道:“看来你这个法医可不稳重哦!”
“谁说法医就应该死板板的?”我坐在床沿上看着眼前这个酷似印雪的女子,很多回忆已经不受我的控制在眼前闪过,她说话的神情,她特有的小动作,她微笑的样子,她生气时候的撅嘴,所有的所有都仿佛是决堤的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苏乔身上的味道也好象她,那是清澈如天使的女子才会有的香味,曾经引领我去向天堂。
“林逍?”苏乔突然紧紧地盯住了我的眼睛,道:“你在看谁?”
“啊?”我发觉了自己的失态,道:“没看谁啊!”
“虽然看上去你是在看我,但我知道其实你在看另外一个人,一个也许跟我长得很象的人。”
“你总是喜欢揣测别人的心思吗?”我低头看了看手,又抬头看着她。
“我是学心理学的。”苏乔用手托着下巴,颇有点玩味的看着我,道:“你现在是喜欢着这个跟我长的很象的人还是喜欢着方蕾?”
& & “你怎么知道方蕾的?”我有点惊讶。
“因为我会催眠啊,你早就被我催眠过了,所以你什么事情我都知道!”苏乔睁着她看似无辜的大眼。
“啊?”我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个玩笑很感冒。
“别生气!”苏乔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道:“是刚才碰到李洋的时候李洋介绍给我的。”
“哦!”我发现跟苏乔在一起我的言语能力突然变得好差。
& & “你喜欢谁?”苏乔追问。
“她已经死了。”我想控制我的语气,让它尽量显得平淡,可发现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当我陈述这件事的时候心头仍然是止不住的悲伤。
“就算死了这个人还是会留在你的心里,而且你甚至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她了。”苏乔的眼睛开始朦胧。
“你真的会催眠吗?”我刻意地转移话题。
“当然。”苏乔非常自豪的点了点头,道:“要试试吗?”
“我又没心理问题,为什么要试?”我道。
“错,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心理问题,只是分显性和隐性而已。而就是那些显性的人往往被我们称为心理疾病患者,”苏乔解释:“而且并不是有心理问题的人才需要催眠,一些在工作或生活上感到很大压力的人也可以通过催眠来解除负担,甚至有些催眠还可以唤醒一些尘封的记忆。”
& & “好象很有意思。”我笑着道。
“那要不要试试?”苏乔笑的简直象个诡计即将得逞的狐狸精,而我竟然被她带点蛊惑的眼神弄的一时昏了头,居然丝毫没有经大脑思考就傻呵呵地点了点头。而当我反映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被苏乔按倒在了床上。
“催眠需要身心的放松,所以你可以找个你最喜欢的姿势躺好。”苏乔对我说道。
“这个。。。。你想怎么催眠?”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闭上眼睛。”苏乔冲我温柔的笑了笑,道:“然后全身放松。”
虽然不情愿,但是我还是乖乖地闭上眼睛并且挪了挪身体,让自己以一个最舒服的状态平躺在床上。
“现在你感觉到全身非常的轻松,很软,很轻。。。”苏乔的声音开始变得异常轻柔,我似乎感觉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大,并且呼吸着空气,右半边身体上的麻木也渐渐被遗忘了,我只觉得人仿佛躺在云端上一样轻飘飘的。
“想象一下你在一片绿色的草地上,那里的风很轻柔,天很清澈,还有淡淡的青草香味。。。”苏乔的声音仿佛是天边传来的,我渐渐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而眼前的景色也从模糊到清晰,那绿色的草地上似乎还有着点点五颜六色的小花,天空却是有点阴霾的,我感觉到了孤独,空旷的草地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想抬脚走路,却发现自己的步子竟然迈得非常小,低头一看,自己的脚竟然变得非常小,再看了看手和身体,怎么回事?自己竟然又变回了小孩子,小小的手脚和身体,却承载着一个成年人的思想。
& & 我觉得心慌意乱。。。。。
回头,一个小小的人影向我走了过来,是一个小女孩,长长的秀发似乎盖住了她的脸,又或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她的脸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无法看清楚,仿佛被一层雾气遮住了。
“,我们去那里玩好不好?”小女孩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有办法听清楚她在叫我什么,我只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只听到了她后面那句话。
“不要!”我的内心想问她是谁,可嘴里却吐出了厌恶的话语,手已经不听使唤的甩掉了小女孩的手。身体向前走去,竟然连看都不看那个小女孩一眼。
“等等我,,等等我,。。。。”小女孩不停的呼唤着我,我仍然听不清楚她在叫我什么,可身体却越走越快。
“,,呜呜~~~!”身后的小女孩见追不上我,居然开始哭了起来,这让我的心一软,身体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仍然向我努力追来的小女孩,道:“你好烦!”
“,!”小女孩见我停了下来,高兴地抹了抹眼泪就冲了过来,我一见,心里又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喜欢又仿佛是厌烦,当她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一个伸手向她推了过去。
“啊~~!”小女孩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推跌到了地上,向旁边滚落,原本还是草地的身旁已经突然变成了一条小河,小女孩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扑通一声跌了下去,而我,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女孩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没入了河水里。。。。。
四周突然变的好暗,什么人都没有,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 & 我想喊,却说不出话来。。。。
远处,突然出现许多白色的人影围拢在一起,似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在议论着什么,我听不清楚,只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向我这里投射过来,那眼神里,是怜悯。
我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可怜我吗?他们围拢在一起又在看什么?
我走了过去,那些白色的人影轮廓渐渐不见了,我只看见那个小女孩的身体正静静地仰躺在那里,可惜很远,我只感觉到她的身体比刚才浮肿了很多,浮肿?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全身都战栗起来,恐惧、悲伤、自责、歉疚等等等等都向我袭来!
我走到小女孩的面前,那已经是一具浮肿的似乎就要流出尸水的小小尸体,青色的脸因为浮肿已经看不清楚样貌,只有那双睁开的,向外突出的,如死鱼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我。
手脚冰冷,好冷,我畏缩着身体,慢慢的蹲了下来,小女孩的样貌仍然模糊,突然,小女孩的眼角竟然流出了鲜红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呛的我屏住了呼吸,更让我惊恐的是她的鼻孔、嘴角、耳朵都慢慢地渗出了鲜血,渐渐的还有白色透明的蛆从这些地方争先恐后地钻爬了出来,那蠕动的身体顿时让我寒毛倒竖。
小女孩的嘴巴竟然慢慢的张开了,露出了里面已经腐烂生脓的口腔,还有那些在口腔和牙齿上爬动的白色爬虫。
她在说话,她在叫我,这一次,我终于听清楚了她在叫我什么!
& & 她在叫我。。。。。。。。
那呼唤声似远又近,仿佛就在我的耳边,仿佛就在我的脑子里。。。。。
& & “哥哥~~~~!”
&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十七章 见面
“啊~~~!”我整个身体几乎都弹了起来,急急的喘着粗气,眼前是一脸奇怪的苏乔。一摸额头,竟然全是汗水,整个人都已经湿透了,从窗外吹来的风让我感觉到异常的寒冷,连牙齿都打战了。
“你怎么样?”苏乔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我感觉到大脑里一片空白,留在心头的只有无比的慌乱和恐惧,甚至还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歉疚又仿佛是自责。这几种感觉来得如此强烈,每一样都深深刺激着我的神经,以至于好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断的喘着粗气。
& & “你看到什么了?”苏乔问。
“。。。”看到什么了?好象看到了。。。。。谁??不记得了。。。。。是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可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种明明知道自己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又偏偏无法记起的懊恼让我使劲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我希望能把记忆深处那个东西拔出来。
“再来一次!”我突然一把抓住了苏乔的手,我想要找回来,找回什么。。。。?
“不行!”苏乔马上拒绝了,并且转身给我倒了杯水,道:“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稳定,需要休息。催眠并不是看上去这么无害,如果再硬给你催眠的话你的精神有可能会崩溃的。”
& & “可是。。。”我不死心。
“以后,过几天好不好?”苏乔的口气象是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这让我顿时泄气了。
“那你不是说催眠可以记起很多东西吗?怎么我现在反而好象忘记了什么东西?”我问。
“恩~~~!”苏乔侧着头想了一会,道:“有一种情况也许会出现你这种情况,当一个人在年幼的时候受过强烈的刺激以后大脑里的潜意识如果刻意的想遗忘的话,这个人在张大之后就会失去这段记忆。就算是催眠有可能让他在催眠期间记起来,但大脑的记忆皮层也会在催眠还是以后选择遗忘。”
“你是说,我小时候也受过某种强烈的刺激吗?”我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应该问你的爸妈才对”苏乔淡淡的笑了笑。
“爸妈?”我皱了皱眉,这个词语似乎太过陌生了。
& & “怎么了?”苏乔看到了我古怪的表情。
“他们早死了。”不知为什么,面对苏乔我的心灵总是没有什么设防,很自然的就把一些事情告诉了她,也许是因为她象印雪,又或许是因为她身上有种让人感到的莫名亲切感。
“是吗?”苏乔有点感伤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脸转到了一边,淡淡的道:“我也是哪!”
& & “你还记得他们吗?”我问。
“当然。”苏乔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到死都不会忘的。”
到死都不会忘记吗?那我哪?为什么就无法记起?我有点不知所措,那是一种遗忘了重要东西以后的心慌。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杯子,我突然非常想见到我的姐姐,林遥,你现在又在哪里?
“好了,看你很累的样子,还是休息一下吧!”苏乔笑着站起了身,慢慢地走到门边,道:“好好休息,再见。”
“再见!”我已经无心招呼她,只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该怎么找到我的姐姐。苏乔一离开,我就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虽然右半边身体还不是很灵活,但却明显比催眠之前好了很多,我已经无心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机。
可刚按了一个号码我的手就悬空在了那里,我突然记起我的手机里根本就没有她的联系电话。那。。。。那她的朋友哪?
我立刻翻了一下手机上的通信录: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不是。。。不是。。。都不是。。。。没有人,居然一个也没有。直到这个时候,我突然发觉,自己竟然连一个她朋友的电话都没有,也就是说,我根本联络不到她!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想证明林遥的存在?
& & 等。。。等一下!
什么叫证明她的存在?我为自己脑子里这个古怪的念头感到一阵烦躁,她本来就是存在的,再真实不过的存在在我的记忆里、生活里、生命里。。。甚至。。。灵魂里。。。。
呵呵!我把手机抵在额头上,笑了出来,心底里突然萌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眼前仿佛多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好模糊。。。
甩甩头,我想告诉自己那应该是我记忆中姐姐的影子。。。。是的。。。。一定是!
刚想到这里,敲门声又响起了,这回,又会是谁哪?我有点奇怪的看了看门,难道是方蕾送午饭回来了吗?低头看了看手表,刚好11点,应该还早。
走到门前,打开门,我的嘴巴立刻张的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
“怎么,看到姐姐就这么吃惊?”林遥,我的姐姐,我刚才还在为之神经兮兮地姐姐居然已经在这时刻正无比真实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手里还提着一桶肯德基外带全家餐。
“拿着!”林遥把那桶重重的鸡块扔到了我的手里,也不管我因为右手臂麻木的原因差点把东西倒翻在地,已经把我人使劲一推,走进了房间里,顺手,哦不,应该说顺脚,很不淑女地把门一踹,关上了。
“你怎么来了?”我虽然心里想见她想的要命,可嘴上还是要逞一下强的。
“因为你想我了啊!”这就是她标准的说话方式,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但这就是我的姐姐,没有人可以替代。
林遥轻快地坐到了窗沿上,窗外的阳光如正好照射在她如云的卷曲秀发上,似乎发出了荧荧的七彩的光晕,那种淡淡的发着光芒的黑色长发披散在白色的修身收腰小西装上,完美地衬托出了她姣好的身材。微微敞开的小西装里露出的是一件墨绿色蕾丝花边内衣,还有那条水洗成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都让她显得俏皮又性感。说实话,单从穿衣风格上来讲,似乎我老姐比方蕾要更胜一筹,她总能把简单的衣服搭配成让男人浮想联翩的性感摸样。
“喂,流口水了!”林遥使劲推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愣愣的道:“哪里有口水?”
“傻瓜!”老姐宠溺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道:“我知道你肯德基只喜欢吃没有皮的原味鸡块和土豆泥。”说着,她取出了一块鸡块,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鸡皮去掉,又把土豆泥的盖子取下,并细心地帮我用勺子拌匀。
我歪着头看着眼前的林遥,她仿佛象是我的母亲,一种关爱的柔和表情正在她的脸上慢慢地放大,我似乎又重新变成了一个凡事都需要母亲照顾的小孩子,肆意地享受着她的服务。也许这一刻很平常,但却让我实实在在地看见了她,感觉到了她,我的姐姐,当然是真实存在的。怎么会需要证明?看来一定是刚才催眠的后遗症,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把刚才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忘掉。
“快吃吧!”林遥一边用牙齿卖力地咬着番茄酱包一边对我说道。
“哦!”我幸福地点了点头,可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没有皮的原味鸡块和土豆泥的?我和她好象没有一起去吃过肯德基础吧?有一起吗?难道是我忘记了?哎,算了,别想了!下意识里,我似乎不想再去想这个问题。
才刚吃完一块鸡块,刚想再下手一块,我就听到了房门钥匙在旋转的声音,低头一看,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
推门进来的,果然是我预料中的方蕾,也许从来没有见过老姐的缘故,方蕾一时之间竟愣在了那里。
“方蕾,你回来了?”我高兴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盒饭,这回总算可以把方蕾介绍给我老姐了,也算是见家长了。
“这是我姐姐林遥。”我指了指老姐,又对老姐道:“这是我女朋友方蕾。”
“你。。。。你好!”方蕾的脸居然红了,有点羞怯地低着头。
“你好。”老姐倒非常的大方,还走上前凑了过去,象是小声又好象故意让我听见的问方蕾:“我弟弟有没有欺负你?”
“啊?”方蕾娇羞的看了我一眼,道:“现在还没有。”
“是吗?什么时候这么乖了?”老姐冲我做了个鬼脸,道:“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知道了,你好罗嗦!”我故意白了她一眼,却看见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奇怪神情,好象是忧伤,又好象有那么一点点的怨恨,怨恨谁?我吗?我愣愣地看着她,却见她的脸上已经绽放出了温柔的笑容,刚才。。。。。。是我的错觉?
“好了,你女朋友来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老姐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么这么快要走?”我有点不甘心,道:“再多坐一会儿。”
& & “不了,我有事。”老姐摇了摇头。
“那。。。”我知道老姐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只好退而求其次,问道:“那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老姐这回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立刻报给了我一串手机号码,道:“这是我新买的手机的号码,好了,再见了。”
说完,老姐还没有等我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了还在拼命回忆那串该死的号码。
“你姐姐总是这样吗?”方蕾站在旁边非常惊讶的看着我,显然对于我和老姐的相处方式觉得有点奇怪。
“她老这样,神龙见尾不见首,都可以叫她神龙教教主了。”我急忙把手机拿出来记下刚才的号码,头也不抬的对方蕾说道。
& & “呵呵,你姐姐很漂亮。”方蕾赞叹。
“那当然!”我有点骄傲的笑了笑,道:“她可是我姐姐!”
“不过。。。。”方蕾突然顿了顿,皱了皱眉,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 & “不过什么?”我好奇的问。
“有点不真实。”方蕾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并不象跟我开玩笑。
“怎么。。。。怎么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
“恩!”方蕾突然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道:“也许是太漂亮了吧!”
“呵呵!”我不怀好意地摸了一把方蕾的小脸,故意装的坏坏的样子,道:“放心,你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就可以了。”
“你啊!”方蕾打掉了我的手,道:“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可你喜欢!”我得意洋洋地昂了昂头,结果招来了美女一顿“暴打”,当然,鉴于我还在养伤期间,这顿打还是非常轻柔的。
正在打打闹闹的时候,房门被李洋这个号称出身书香门第的卤莽家伙以非常粗暴的方式给撞开了。而此时,我和方蕾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滚倒在床上,方蕾的身体完全压在我的身上,而我的一只还能活动自如的左手正非常不小心地搭在她的纤纤细腰上。
“哎呀!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李洋这家伙笑的一脸淫荡,我恨不得把床上的枕头砸到他的脸上。
“继续你个头!”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而方蕾早已经从我身上跳起来中规中矩地站在旁边摸了摸秀发。
“呵呵!”李洋的脸上明显写着‘我全都明白’这五个大字,把门一关,似乎努力憋着笑,道:“我刚刚去找过娟子了。”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方蕾的镇定功夫果然高深,居然已经面色冷静地发问。
“这样的,”李洋也收起了笑意,道:“娟子说二十年前,就在那两个命案发生之前这个学校的确还死过一个人!”
& & “哦?是谁?”我忙问。
“也是这个学校的一个女学生,不过她是病死的,好象是因为心脏病。”李洋回答。
“心脏病?年纪轻轻的就死于这个病?”我觉得奇怪。
“听说是从小就有这个病了。”李洋回答。
& & “她死在哪儿的?”方蕾突然发问。
& & “就这里。”李洋道。
& & “这里?”我觉得有点冷飕飕的感觉。
“这个地方本来二十年前就是研究生的宿舍。”李洋回答,“虽然她的死因没人怀疑,不过娟子说那时候曾传说她在医院里闹过尸变。”
“尸变?”我和方蕾同时叫了出来。刹那间,我突然觉得眼前闪过了一个穿着蓝裙的人影,还有一双幽怨的眼神。。。。。
&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十八章 尸变
眼前的老头眼睛浑浊而又无神,脸上的皱纹如干瘪的橘子皮一样耷拉在头骨上,整个身体似乎都只剩下了一副老皮而已,配上停尸房阴暗的光线和冷冻尸体的阵阵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为了调查娟子口中所说的尸变,方蕾拗不过我的再三坚持,终于还是让我和她一起来到了位于学校西面的附属医院,而李洋则继续在学校里调查。而此时望着看似老年痴呆状的老头,我开始觉得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恐怕是很难有结果了。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老头斜着眼睛瞥了我们一眼,问。
& & “老伯,你好啊!”我客气地套着近乎。
& & “干嘛?”老头似乎很不耐烦。
“这样的。。。请问您在这里做看守做了多长时间了?”我问。
“问这个干嘛?”老头仍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老伯!”方蕾甜甜的叫了一声,果然,美女出马,老头原本淡漠的眼神渐渐逝去,转而是一副慈祥的笑眯眯的样子,让我差点当场倒地。
“小伙子,学学这位小妹妹,叫老人可要叫得甜一点!”
“。。。。”老头的话让我再一次用口水呛到了自己。可为了调查,只能在一旁傻傻地赔笑。
& & “说吧,你们想干什么?”老头问。
“老伯,不知您贵姓?”方蕾倒不急着追问当年的尸变。
“什么贵姓啊我听不懂,别人都叫我老于”老于挥了挥手,道。
“那于老伯,这样的,我们想向您打听件事。”方蕾道。
& & “什么事啊?”老于问。
“是。。。。”方蕾看了我一眼,道:“是关于二十年前大学一个叫蒋梅的女生的事情。”
“她?”老于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古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们一眼以后,道:“都这么久的事情了,我不记得了。”
“可是。。。”我刚想说什么,就被方蕾一把拉住了。
“于老伯,我知道您一定还记得的,是吗?”方蕾轻声的话语仿佛有种催眠的魔力,让老于原本戒备的神情慢慢瓦解,先是恐惧,后是无奈,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那个女娃,我当然还记得。”
“可怜啊~~!”老于似乎异常感伤地摇了摇头,道:“年纪轻轻就死了,死后还尸变。”
“真的尸变了?”我有点惊讶,本以为娟子是道听途说,没想到真有此事。
“那。。。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方蕾关心的问。
“当时啊?”老于又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们一眼,最后,还是开始慢慢向我们述说起当年的那段往事。。。。。
那年的初秋特别的寒冷,似乎冬天提前夹带着掠夺一切的寒意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天晚上其实并不是老于值晚班,只不过另一个人临时家里有急事才和老于换了班。
晚上,地下室里只有一盏走廊的灯泡还在散发着光芒,一片朦胧的熏黄中老于已经走到停尸房的门口准备回值班室睡觉,可奇怪的,就在经过门口的那一刻,老于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是什么?老于没有办法形容,好象是女人的叹气声,又象是极低沉的呼吸声。
这让老于的背立刻挺直了,在这个时候的停尸房早不可能有什么活人了,一阵发麻的抽筋感让老于的双腿都有点发抖。
声响只是微弱的闪过,但在这寂静的晚上听来却象是就在你耳边一样。老于的手不自觉的搭在了停尸房的门上。
不知是停尸房里的冷气还是走廊里的风,老于突然觉得好冷,冷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那些在熏黄灯光以外的黑暗此时如翻涌着的气流,奇怪的波动着。
也许毕竟是活了一大把岁数,平时又是停尸房的负责人,老于的胆量比常人要大了许多。轻轻推开门,老于尽量让自己开门的声音减到最轻,可有点年头的门还是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如老鼠啃食骨肉,又仿佛是骨头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
昏暗中,停尸房里尸体上的白布显得异常刺眼,那一床又一床的白色下面正直挺挺地躺着僵硬的尸体。老于心惊胆战地走进去,只见最外面的一个床位上的白布不知被什么人揭开了一角,露出了尸体的头部,那是一张还非常年轻的脸,可原本清秀的脸这个时候已经微微泛出了黑色,脸颊凹陷,眼睛是一种半开半闭的姿态。
是她?老于认得这具尸体,这还是今天早上刚收进来的,大学的研究生,却因为心脏病去世了。可惜啊!老于感叹的叹了口气,风华正茂的年纪,这么高的学历,却也没有熬得住病痛的折磨。所以才会不甘心,到死眼睛都没有办法完全闭上吧。
想到这里,老于心中的害怕反而被同情占了上风,走过去,想把白布重新蒙上。就在那一刹那,死者的手突然象抽搐一样往老于的手上搭去,吓得老于连忙后退了一步。
“喔唷!”老于不小心撞上了后面的一张床,再仔细一看,死者又静止不动了,仿佛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可死者的手却已经放到了胸口处,这让老于的额头上不禁滴落下几滴冷汗。
照例说,死者死后的无意识抽筋老于也见过不少,那是神经元还在起作用,可不知道为什么,老于总觉得今天这具尸体有点不对劲,隐隐总觉得透着这么一股子邪气。不对头!老于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连忙转身朝自己的值班室走去。
值班室其实就在走廊的另一头,平时走起来几乎只要一分钟就可以到了,可今天老于却觉得异常的漫长,仿佛有几个世纪都没办法走完。整个走廊的天花板很高,而如今在老于的眼睛里却又突然变得非常低,仿佛就压在自己的脑门上,压抑的感觉让老于心慌意乱起来,鞋子在地板上拖沓的声音也成了一种连绵不绝的回声,又仿佛是小鬼的窃笑声。
原本的视野开始摇晃起来,好象自己正在一艘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船一样,老于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恶心的感觉让老于的胃一阵阵的向喉咙口翻涌着,脚下的步子也变成了醉汉的蛇步。
几乎是咬着牙,老于总算是扑进了值班室,连忙从抽屉里一阵手忙脚乱的搜寻,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
“还好还好!”老于象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的紧紧把这个东西捏在了手里,这是自己的老伴特意去庙里求来的开光符,说是可以辟邪,没想到被自己搁了好几年的东西终于有了用处。
捏了捏手里的符纸,老于觉得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可一种奇怪的感觉却让他重新走出了值班室向停尸房走去。越是接近停尸房,手心里的符纸就越是发烫,到最后几乎成了一块饶铁般烫的人生疼,但是老于并没有放手。
刚走到停尸房的门口,老于就感觉到从门缝里飘出一丝丝的冷气。。。。
& & 门,不推自开。。。。。
幽暗里,刚才的床位上的白布早已被揭开,尸体,已经不在了。。。。
老于的双脚不听使唤,走了进去,墙角处,一个东西正在慢慢的蠕动,那是,一个人的身体,赤裸的女人身体,皮肤竟然白的透着光,老于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但是这个时候老于并没有感到一点点的色情,而是无比的恐惧,因为那个女人睁大的眼珠里根本没有黑色的眼珠,而是两个白色的眼球从眼眶里凸显出来,死死地盯住了老于。
“化。。。。化。。。”女人的嘴里象是含着什么东西,喉咙里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艰难的发出了几个让老于根本听不明白的词。
“你。。。你别过来!”老于把手里的符纸对着女人,可女人只是稍微缓了缓动作以后又象老于爬了过来,不过她仿佛是一个刚学会爬的婴儿一样,总会爬几步然后跌倒在地上,然后再支起身体继续向老于爬了过来。
“你。。。你。。。你!”老于的大脑此时已经完全停止了运做,双脚也不住的打颤,难道这就是同行口里所说的尸变?
“化。。。还。。。”女尸仍然努力的发着音,而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悲伤,那没有眼珠的眼球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一颗黑色的泪水,从眼角慢慢流了下来。
“还?还什么?”老于被女尸的泪水弄的莫名其妙,下意识里,老于觉得这个女尸并不会伤害自己。
“啊~~~!”女尸的嘴张的更大了,可什么也没有说清楚,只是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向老于扑了过去。
“啊~~~?”这回轮到老于放声大叫了出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那着手里的那个符纸就往女尸的脸上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符纸仿佛变成了粘纸老老的粘在了女尸的左脸颊上,只听女尸闷哼一声,就倒在地上使劲地打着滚,仿佛从她身上发出了吱吱的,煎肉时候的声响,还有一股被火烧焦了的肉的焦臭味。
啊~~~!女尸的脸突然开始急速地老化,青白色的皱纹层层叠叠出现在她的脸上,白色的眼球里冒出了两点血红的光芒,张大的嘴里牙齿也变成了熏黄色,瞬间就变成了一排尖利的犬牙状。那张符纸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块如烙铁一样的红色物体黏附在了女尸的脸上。
老于此时已经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人也已经跌倒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向停尸房外爬去。一阵白烟,冷的刺骨的白烟从最里面的冷藏柜里翻涌出来,所到之处地面上立刻结出了后后的冰霜。冷风过处,所有的白布都被揭开,露出了形形色色的死人脸孔。
& & 卡拉卡拉~~!
这是尸体上的白布被冻结起来的声音,片刻之间所有的尸体身上也结出了一层细密的冰霜,整个脸变得更加惨白。
好冷!老于只觉得仿佛从地狱而来的阴冷之风正迅速地使整个停尸房的温度都下降了。就在老于艰难的摸到停尸房房门的时候,突然,所有已经冰冻了的尸体集体睁开了眼睛,发出了类似于嚎叫一般的刺耳尖叫声,于此同时所有的尸体都仿佛抽筋了一样抖动着它们的身体。这一副场景让老于终身难忘,也是他在昏倒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当老于叙述完当年的事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还停留在那一刻,脸上恐惧的表情让他原本就苍老的脸显得更加凄惨。不住的喘气和额头上的汗水,让我和方蕾也似乎同时感觉到了当时那种诡异的气氛。
& & “那于老伯,后来哪?”方蕾问。
“后来?”于老伯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道:“第二天我是被我的同事老曾推醒的,他发现我就睡在停尸房的门口,而停尸房是一片凌乱,几乎所有的尸体都从床位上跌下来,只有一具尸体看上去没有动过,就是那个女学生蒋梅的尸体!”
“哦?”我有点奇怪的皱了皱眉,难道尸变只是用来吓人的吗?
“那个蒋梅的尸体虽然看上去完好如初,可后来揭开白布,才。。。。才发现。。。”老于的表情突然又变得非常的恐惧,喘了好一会气才镇静下来,道:“她的心脏没有了!”
“什么?”我一下子叫了出来,心脏怎么会不翼而飞哪?这太奇怪了。
“很奇怪是不是?”老于看了我一眼,道:“当时这件事情让死者的家属来医院闹过好几次,说是医院处理不当。最后医院还是靠钱总算封住了那些家属的嘴,而那颗心脏却再也没有找到。”
奇怪的尸变,消失的心脏?这一切都让我如坠迷雾里,难道是有人在老于昏迷以后拿走了死者的心脏,或者说死者在这之前就已经没有了心脏?还有那尸体含糊不清所想说的又到底是什么?
&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十九章 分析
怀着对尸变的疑惑和揣测我和方蕾走出了医院,临走前老于眼中闪过的一丝惶恐和不安让我尤在心中,那个眼神还包含着什么?一路上,我和方蕾都没有说话,我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那一刻,不知为什么,我害怕失去她。
& & “怎么了?”方蕾看出了我的不安,问。
“没什么。”我故做淡然的笑了笑,道:“对了,尸变究竟是什么?”
“是一种眷恋吧!”方蕾仰起头看了看天空,道:“如果人死后会有什么眷恋或的话很容易产生尸变,当然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缺失了什么。”
“缺失?”我想到了蒋梅那失去的心脏,道:“那会不会就因为缺失了心脏蒋梅就尸变了哪?”
“很有可能。”方蕾点了点头,道:“当然,老于说的话也有可疑的地方。比如他是怎么从尸变的蒋梅手里活了下来?照老于的说法,其实当他把符纸印到蒋梅的尸体上时,蒋梅已经被怨气操控了,即使她一开始并不想伤害老于可那个时候也不没理由让看到自己尸变的老于活下来。还有,就是医院又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的掩盖住尸体失去心脏的事情?难道真的只是钱的作用吗?”
“你的意思是。。。”我看了看方蕾,道:“去找蒋梅的家属?”
“恩,不错!”方蕾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对于当年的那次尸变,除了老于,我想他们应该最有发言权!”
“可怎么去找他们哪?都二十几年了。”我有点担心。
“我想学校应该会保留每个学生的档案,这里面应该会有蒋梅家属的线索!”方蕾突然把头斜靠在了我的肩上,这种难得的小女儿娇态让我的心里暖暖的,用手摸了摸她的秀发,此刻,我希望时间可以停止。
下午,我的房间里,李洋正拿着一叠资料分发给我、方蕾和阿宝,望着手里当年那些死亡学生档案的复印件,我真的非常佩服李洋的收集情报的能力。
“你怎么找到这些的?”方蕾也非常惊讶的看着手里的资料,上午才刚刚打电话通知他找一些蒋梅的资料,没想到下午就已经齐全了,甚至连另两件命案的死亡学生资料都一并找到了。
“哈!”李洋立刻自恋且自大的扬了扬眉,道:“这世界上可没有我找不到的资料!”
他正说着,我忽然瞥到了阿宝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醒悟了过来。
“阿宝?”我刚开口一问,阿宝连忙耸了耸肩膀,道:“难得让人家得意一次好了!”
“哦~~!”方蕾笑了笑,冲李洋道:“是阿宝找到的吧!”
“如果没我提醒她让她通过网络进入学校的档案库她怎么想的到这么好的点子?”李洋还是想抢功。可这次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倒是阿宝竟然没有反驳李洋,甚至还用一种奇怪的笑容看着李洋。。。。
& & 她不会。。。。?
哎!怎么会?!我连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当初他们在一起如果不吵架可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定是我多想了!多想了!
“好了,谁的功劳都好,反正已经拿到我们要的东西了!”方蕾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道。
接下来李洋也没有再说什么,空气中只有我们翻阅资料翻过纸张的声音,而我的心却突然跳的很快,胸口有点发闷,忙拍了拍胸口。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林逍!”方蕾的一声呼唤让我整个人都一惊,忙看向她。
& & “你觉得如何?”方蕾问。
“啊?什么如何?”我显然还没有反映过来。
& & “这些资料如何啊!”方蕾道。
“哦!这个啊!”我看了看李洋,忙冲他道:“李洋,你来重组一下案情!”
“怎么老是我?”李洋虽然嘴上不愿意,但还是慎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案情重组:“那么我们就先从二十年前的那几件命案说起!首先是中文系的研究生蒋梅,死于先天性的心脏病复发,这可能是所有的案件里唯一一起不是谋杀的案子。死的时候刚好二十八岁。”
“等一下!”阿宝突然插嘴,问:“二十八岁还只是研究生?”
“小姐!”李洋对于阿宝的打断有点感冒,没好气地道:“那时候刚重新恢复高考制度,所以才会已经二十八岁了!”
& & “哦!”阿宝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李洋继续:“接下来就是同样是研究生的江华,不过这个案子因为一直没有找到被害人的尸体而被搁置了起来。至于犯罪嫌疑人,他的妻子周湘蓉也因为精神失常而被送进了市西精神病院。不过可惜这个案子的报案人,也就是江华的情妇资料不全。“
“对了!”方蕾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李洋:“江华失踪的时候几岁了?”
“几岁?”李洋低头看了看资料,道:“好象也正好是二十八岁!”
“还真巧!”我摸了摸鼻子,又问:“那个情妇收到的胃怎么处理了?”
“那个东西啊?”李洋耸了耸肩,有点可惜的道:“可能早就没了吧,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证物了,而且还是那种不太好保存的东西!”
“可惜!”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放到今天肯定先做一个DNA检测,看看到底是不是江华的胃部组织!”
“还有一点!”李洋补充道:“他们有个女儿,叫江小惠,在案发以后被她的外婆领了回去,再也没有露过面。”
“能查到她现在的地址吗?”我忙问,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证人!
“不知道!好象资料很少!”阿宝有点歉意的道。
“接着,”李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就在这个案子以后的第三天,同样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不过这回是个大二学生,二十一岁的刘晴雯,在老教学楼二楼的天台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警方因为没有在现场找到足够的证据以及其他可以证明他杀的线索,最后就以自杀结案了。以上就是二十年的三个死者:蒋梅、江华和刘晴雯。初步判断,死亡地点是在这个恶鬼山庄、山庄后面的树林及老教学楼。”
“二十一岁?”方蕾似乎对年龄特别在意,在一旁皱起了眉头。
“那我们开始现在的命案!”李洋翻了一下资料,道:“就在我们到达这里的当天,出现了第一个死者,也就是住在206的大学老师,作为学术交流来这里出差的王一娜,现年三十五岁。王一娜是第一次来这个省,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学校,照理说应该不太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在本地和什么人结下这么深的仇怨,而且据调查好象也没有人看见王一娜有碰到过什么熟人。而且她死亡原因不明,但是死后被凶手剥去头皮炒了一盘菜!”
说到这里,李洋明显的恶心了一下,定了定,才继续道:“接下来,第二起命案的死者叫秦晓丽,是这个学校的马思老师。现年也是二十八岁,是这个学校的哲学硕士,直接留校任教了。秦晓丽为人很热情友善,几乎所有的同事和学生都喜欢她,况且她生活简单交友面也比较狭窄,应该不会在社会或者学校里和别人结下深仇大恨。她的死因初步断定是窒息而死,死后的脑组织被凶手做成了一道蔬菜色拉。”
“看来两个命案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方蕾道。
“不错,从作案手法来看应该是同一个凶手,但是第一个死者王一娜和第二个死者秦晓丽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交集,甚至可以说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两个人,最大的共同点大概也只有都和这个学校有关联。”我在一旁道。
“还有一个共同点!”李洋突然大有深意地看着我,道:“她们都和你有关联。”
& & “我?”我真是哭笑不得。
“王一娜和你住在同一个招待所,而秦晓丽死亡当天晚上,也有人看见你出现在案发现场!”虽然我知道李洋是就事论事,但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我可没说肯定是他!”阿宝撅了撅嘴,道。
“我相信林逍,不会是他!”还是方蕾比较有人性,马上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安慰。
& & “我也不相信是他!”李洋马上回嘴。
“好了!”我发言道:“这个别再提了。不过我倒觉得案子的案发现场很有意思哪!”
& & “什么意思?”阿宝一脸好奇的问。
“现在案子的案发现场是恶鬼山庄和老实验楼,你们不觉得和二十年前的案发现场很相近吗?这难道只是巧合?”我指出道。
“虽然说恶鬼山庄是同一个案发现场,可二十年前另一件案子是在老教学楼,而不是在老实验楼。”李洋指出了我的漏洞。
“你别忘了,当年江华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而且他老婆已经疯了,证词有待商榷,况且,我们不能肯定恶鬼山庄就是江华死亡的第一现场!”我大胆假设:“老教学楼和老实验楼之间已经产生了幽冥空间,而幽冥空间恰恰就是需要极大的怨气才能够形成的。对于老实验楼来说,刚刚死去的秦晓丽的怨气很难这么快就可以形成它。那么,也就是说,这个老实验楼本身就有古怪!”
“你的意思是当年江华的死亡现场很可能是老教学楼而不是恶鬼山庄?”方蕾猜测到了我的推理。
“不错!”我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当年的命案现场应该是恶鬼山庄、老实验楼和老教学楼这三个地方。而现在的凶手,就是以当年的这三个现场作为顺序来选择作案地点的。”
“照你这么说来现在还应该有第三起命案,然后地点就在老教学楼?”看来阿宝的顺势思维非常敏捷。
& & “可能!”我不可置否地摊了摊手。
“可为什么哪?”李洋非常迷惑不解地摸了摸头,道:“现在的这个凶手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当年的命案路线来杀人?而且你现在也只是推测出来的这三个地方,那个凶手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凶手?”
“不太可能!”我很快就否定了李洋的说法,道:“如果是当年的凶手,那他为什么要藏匿了近二十年以后才继续出来作案?就算要避当时的风头,也不用二十年这么久啊!况且,当年的案子一个象是自然病死,一个是失踪,另一个则象是自杀。砸看上去,好象并不是一个凶手所为,就算我们现在先假设是同一个人做的,那么看来这个凶手也伪装的非常好,并且极力不想让别人把这三件案子联想起来。但是现在这个凶手不但作案手法极其变态,而且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看出是连环杀手所为。这两个人的作案手法和心态就非常不一样。一个隐晦一个嚣张。”
“我觉得,”方蕾环视了一下我们,道:“就算不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凶手也应该和当年的几起案子有关联,或是知情者。通常情况下,一个连环变态杀手的作案动机是非常难以琢磨的,所以,如果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倒觉得从二十年前的那几起案子入手反而会更容易一些。比方说蒋梅心脏的去踪?她的家人?还有,就是那个江华尸体到底在哪里?以及他女儿江小惠和他情妇的下落。最后,就是那个自杀的女学生刘晴雯,既然警方可以认定她是自杀,那么她也应该有自杀的理由吧!这些都是几条可以追寻下去的线索。”
“江华的尸体应该在老实验楼!”我还是肯定自己的推测。
“那在老实验楼的哪里?那个地方有哪里是可以藏一具尸体,并且还可以让人二十年都找不到?”李洋发问。
“地下室?”我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吐出了这三个字。
“有吗?”李洋皱着眉头看着我,道:“就算是地下室也不会二十年都没人下去过吧!”
“说不定有类似的地方!”我瞥了一眼李洋,然后看向阿宝,问:“你能查一下相关的资料吗?”
“这个啊?”阿宝有点为难的抿了抿嘴,道:“我尽量吧!”
“这还不如去问娟子来的快一点!”李洋在一旁提醒我。
“所以你去问娟子,阿宝去网上查!”我简单的分配了一下任务,然后对方蕾道:“我们两人就去那个市西精神病院找那个江华的妻子周湘蓉,顺便还可以查一下他女儿江小惠的下落。”
“为什么我总是单独行动?”李洋不服气得大叫。
“因为娟子比较喜欢你啊!”我略带嘲笑地拍了拍李洋的肩膀,把他气的向我使劲瞪着眼睛。
“什么?真的吗?”我一手接着李洋打来的手机一手正拉开一辆出租车的车门。
“怎么了”正准备上出租车的方蕾看着我,问。
“你要不要等我们回来再去看?什么?你等不及了?”我边说着电话边向方蕾使了个眼色让她先上车,然后继续对李洋说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方蕾去完精神病院后就马上赶回来!好!那待会见!”
& & “谁的电话?”方蕾坐在车上问我。
“是李洋的!”我也钻进了车子里,冲司机道:“师傅,麻烦去市西精神病医院!”
司机看了我们一眼,也没说什么,一踩油门车就急速飞了出去。
“他刚刚打电话来说娟子告诉他那个老教学楼下面在解放前曾经有一个防空洞,不过早就荒废了。李洋说想去下面看看。”我回答。
& & “他一个人?”方蕾有点不放心。
“想下去不是这么容易的,他说他要去联系一下校方看看能不能让他下去。所以说不定等我们回来他还没办法下去哪!”我回答。
& & “哦!”方蕾了解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出租车载着我和方蕾直奔向市西精神病院,似乎有无数个线索正渐渐在我们眼前明朗开来。。。。。
&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二十章 疯女
& & 二十年前的市西精神病院。
黄医生第一次看见周湘蓉的时候非常的惊讶,那时候他还是刚新进来的实习生,面对这样一个具有奇特气质的女人,自然难以把她和精神分裂者划上等号。要说周湘蓉其实长得并不美丽,但是配上她典雅的大家闺秀和清冷出尘的气质,就怎么看怎么漂亮,仿佛是一个天生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
另一点黄医生觉得奇怪的当然是她的病情,在通常情况下她都非常正常,几乎看不出有精神分裂症,可一到吃饭的时候,但也只要你给她烧的比较好的饭菜时,她表现出来的揭斯底里和疯狂,甚至可以说是自残,让任何一个医生和护士都不寒而栗。因此,为了她不再发作,她是这个医院唯一一个伙食最差的病人,她吃的东西简直可以用猪食来形容。
“这个不好吃!”黄医生曾经在周湘蓉用手抓着一盘白饭加水煮青菜的晚饭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
可当时周湘蓉的反映却出户意料之外的冷静,只用一种冷冷的,没有平仄的语调问黄医生:“那好吃的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黄医生没想到周湘蓉会反问自己。
“嘻嘻!”周湘蓉突然笑了出来,眼睛里闪着一种近乎痴狂的光芒,道:“当然是人了!”说完,她还舔了舔嘴唇,仿佛她刚刚吃的并不是白饭加青菜,而是香喷喷的人肉。
黄医生对于这个回答自然只能把它归类于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而已,但是自从那次对话以后,黄医生对周湘蓉总是特别关照,而她似乎也察觉了这一点。
有一天晚上,当黄医生巡房的时候,周湘蓉突然叫住了黄医生:“黄医生。”
“怎么了?”黄医生奇怪的问,周湘蓉平时是很少主动搭讪医生或者护士的。
“您有孩子了吗?”周湘蓉用眼睛直直地盯着黄医生。
& & “啊,有个闺女!”黄医生笑着回答。
“那。。。”周湘蓉转过身面壁着墙,缓缓的道:“她长大了以后不要让她考大学!”
“啊?为什么?”黄医生一下子愣住了,大学可是这个省甚至全国都有名的好大学,况且周湘蓉不就是那个学校的研究生吗?为什么她会叮嘱自己这个?自己的孩子才刚刚出生,为什么周湘蓉却特地嘱咐了这个奇怪的建议?周湘蓉没有回答黄医生的问题,只是从那天起,她开始一句话都不再说,直到今天。
“您的意思是说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我看着眼前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没想到如此斯文的一个男人竟会有黄娟,也就是娟子这样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儿。当然,也正因如此,我和方蕾才有了向他打听周湘蓉的特权。
“是啊!”黄医生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相当初我是反对娟子她考大学的,而且我想她那时候的成绩也考不上,没想到!鬼使神差,竟然让那丫头超常发挥考了进去!”虽然对当年周湘蓉的奇怪嘱咐并不太在意,可是不知怎么的,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心里对她的这个建议也渐渐感觉到古怪,而越是觉得古怪就越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考进去。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女儿娟子还是以正好上线的分数进了这所大学。
“那,请问现在周湘蓉的情况怎么样?我们可以去看看她吗?”我询问。
“看她啊?”黄医生摸了摸下巴,最后才勉为其难的道:“你们见可以,但只能在门外。因为最近她好象变得非常具有攻击性,有好几次都把医生和护士弄伤了。”
“她除了具有攻击性还有别的什么反常的地方吗?”方蕾问。
“这。。。。”黄医生想了一会,道:“她大概总觉得身体很痛,因为她总不时的摸自己的身体,看神情好象是觉得痛的样子。可是她有不说话,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痛!”
“这样啊!那我们现在能不能看看她?”我站了起来礼貌地向黄医生询问,黄医生笑着把我们引向了一个白色的走廊。
走在那条走廊上,耳朵里不时的传来一些病人发病时的尖叫声和哭闹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已经疯了,充斥着人性最后的模样。透过一间间病房门上的玻璃,我看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似乎离我们很远。那是一个已经没有了人性的尊严和自由的世界,正常人没有办法了解的世界。
也许是很少有外来人来探视的缘故,当我和方蕾走过走廊的时候,那些房间里的病人都透过那扇玻璃紧紧地盯着我们,那是一种奇怪的眼神。当我慢慢的审视,甚至是拿一种观看的态度望着他们的时候,我不禁在想,这个时候,到底是我在观看着他们,还是他们在观看着我?
慢慢的走到走廊的尽头,黄医生指了指最后一扇门,轻声道:“就是这间。”
我和方蕾走上前,透过门上的那块小小的玻璃,我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戴坐在床沿边上的女人,常年对于伙食的自我虐待让她严重的营养不良,几乎已经瘦的皮包骨头,那露出的手臂已经可以用包身工里芦柴棒来形容。一张脸也已经完全变形,只是一个还包着人皮的骷髅而已,长长的头发也枯黄的象把稻草,完全看不出黄医生描述的清秀模样。那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周围如熊猫一样的黑眼圈,眼神呆滞和无神。
我有点不忍的叹了口气,究竟是什么,让一个人可以如此折磨自己,这样的生存,真是比死还要可怕。
“她好象很安静。”方蕾转头对黄医生道。
“不要惊动她!”黄医生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尽量小声说话。
明了的点了点头,我和方蕾有观察了她一会,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望我们这里看过一眼,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看来是没有什么可以查了,我和方蕾有点遗憾的对望了一眼,方蕾转身就向黄医生感谢的笑了笑。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也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转身的那个刹那,我的眼睛瞥到了玻璃上的折射,那一眼,却让我当场僵在了原地。
原来明明只有周湘蓉一人的房间里,竟然在玻璃上折射出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周湘蓉,而另一个,居然是一个拥有着惨白的脸和周围满是鲜血的青黑色嘴唇的男人身影。这个男人正从周湘蓉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而满是鲜血的嘴正死死地咬在了周湘蓉的肩膀上!
什么东西?我紧张地望向房间里,可这回就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周湘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好象感觉到了疼痛!
疼痛?肩膀?我的神经马上吊了起来,刚才的鬼影是真实的吗?我往后退了一步,没有看向房间里,而是仔细注意了一下门上的玻璃。
那个鬼影!刹时出现在我眼前,这一会竟然转头死死地瞪住了我,我一愣,那个鬼影居然朝我张大了嘴,仿佛要把我吞下去一样,那张开的大小已经把鬼影的整张脸都撑满了。在我眼里,出现了一个只有一张大嘴的鬼脸。
“怎么了?”方蕾注意到我的脸色不好看,关切的问。
我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把方蕾拉到了我身边,示意她看门上的玻璃。
“怎么会这样?”当看到那个鬼影后,方蕾皱起了眉头。就在我和方蕾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办的时候,原先还沉默不语的周湘蓉突然朝我们这里望了过来,狠狠地瞪着我们。
然后,她突然一下子从床沿边跳了起来,直直地向我们这里冲了过来,到了门口,仍然没有停顿,竟然一头撞到了门上!
“嘭!”巨大的响声让我怎么也想不到就这样一幅阿富汗难民的身体居然也可以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禁闭的门一阵剧烈的颤抖。
“怎么回事?”黄医生冲到了门前,看见了周湘蓉正不断的用身体冲击着门,那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知道究竟是门还是她骨头摩擦的声音,我觉得耳朵一阵刺痛。
“快来人!”黄医生一边用身体抵住门,一边朝身后已经吓呆了的小护士大喊。
“没用的!”方蕾摇了摇头,因为玻璃的折射中,那鬼影也跟在周湘蓉的身后一起撞着门,而每一次的激烈撞击以后都可以看到鬼影的眼睛越来越血红,仿佛是闻到了血腥味的猛兽一样。
“我来!”方蕾一把推开了黄医生,双手按住了眼看就要被撞开的大门,口中念念有词,而双手按住门的部分也开始在空气中出现了一圈圈的涟漪,撞击的震动正被这奇怪的涟漪吸收掉了所有的能量,撞击产生的震动越来越小。虽然周湘蓉和鬼影的撞击力度并没有减少,但门就是纹丝不动。
“你在干什么?”黄医生不解地看着方蕾,走上前想要阻止她。我连忙一把抓住了黄医生的手臂,不让他再上前一步。
“你干什么?放开我!”黄医生不满的冲我嚷嚷。
“她在阻止他!”我看了看方蕾,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阻止?”黄医生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周湘蓉不撞门了,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和我们只有一扇门之隔。然后,周湘蓉和她身后的鬼影,脸上同时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笑容,看的人心发毛。
& & 再然后。。。。。
只见周湘蓉突然在我们伸出了她已如鸡爪一般消瘦的双手,还没有等我们了解她的意思,她突然把右手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 & 啃了起来!
& & 嘎吱。。。。
& & 嘎吱。。。。
& & 嘎吱。。。
就算是有一扇门的阻隔,她啃咬自己手指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从门那边传了过来,顿时,空气中只有她咀嚼自己手指的诡异声响,那声音仿佛正慢慢地侵入到我的脑子里,我只感觉到耳朵里,脑子里,一阵尖锐的刺入感。
而她此时的脸部表情竟然是愉悦和仿佛得到这个世界最美味的食物那样的舒坦和兴奋,鲜血,正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顷刻间,满手的鲜血。就在她的咀嚼之间,嘴巴的张合之时,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已经被她咬下的手指皮肉在口腔和牙齿见不停地被撕裂研磨,手指尖已经露出了有点粉红色的指骨。
“啊~~~!”黄医生终于第一个叫了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推开了也是发愣中的方蕾,一用力,居然就把房门推开了。
“不要!”可惜方蕾和我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黄医生已经凭着一个医生的职责冲了进去,想要阻止周湘蓉疯狂的举动。
“啊!”又是黄医生的叫声,不过这回是惨叫,因为周湘蓉已经用那只被她自己啃食的露出指骨的右手向黄医生抓了过去。
“黄医生!”我忙扶住了差点跌倒在地的黄医生,只见他的脸上已被抓出了五道血痕,这回倒是名副其实的九阴白骨爪了!
“小心!”我眼看着周湘蓉的爪子已经伸到了方蕾的脸前,这可不妙!我可不能让这个疯女人破了我未来老婆的相,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已经冲到了方蕾和周湘蓉之间,只觉得眼前血光一晃,我的肩头已经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林逍!”方蕾担忧的叫声让我分了分神,周湘蓉身后的鬼影已经向我飞了过来。
“退!”方蕾从身后的一声大喝中也飞来了一道黄色的符纸,向鬼影的面门打去。
鬼影的身影向后退去,我一见他已经离开周湘蓉一段距离后马上向周湘蓉扑了过去,在黄医生和方蕾,以及闻声而来的医生护士的尖叫声中一个擒拿手,已经把周湘蓉反手扣在了地上!而方蕾则紧紧地盯住已经退在墙边的鬼影,让它没有办法上前。也许是鬼影意识到了危险,竟然一眨眼就消失了踪影。当我回头望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片白色的墙壁。
接下来自然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忙乱,等把还在疯狂中的周湘蓉送到医务室急救等一阵折腾完毕以后,我已经一身的汗水,觉得比跑完两千米还要惊心动魄耗费体力。这个时候,我开始从心底里佩服起精神病院的医生来。
“真是对不起!”黄医生大概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会让我们遇到这种事情,不住的向我们道歉。我们也只有客气的摇头,又不敢把其实是鬼在作祟的事实告诉他。
“请问!”临走前,方蕾问:“请问这些年来是谁替她付的医药费,又有谁来看过她吗?”
“医药费一直是她母亲用汇款的方式给我们医院的,而且这些年来只有她刚进来的时候她母亲来看过她一次,后来就再也没人来看过她了。”黄医生回答。
“那。。。”方蕾有点不好意思的问:“能您知道她母亲的住址吗?”
“这个啊?”黄医生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们医院是不能随便把病人家属的信息告诉别人的,对不起了!”
“哦,这样啊!没关系!”方蕾似乎早就料到这个回答,也就客气的点了点头。
寒暄了一阵以后,我和方蕾起身告辞。就在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方蕾又对黄医生说道:“这个是见面礼!”说着,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绿色玉佩递给了黄医生。
& & “这怎么行?”黄医生忙摇头。
“这个不值钱的,只是被一个师傅开过光,说是能让身体健康!”方蕾硬是把东西塞在了黄医生的手里,顺便又补了一句:“当然也可以辟邪!”
“那。。。。”黄医生捏了捏手里的东西,还是不想收下。
“就算是我们谢谢娟子的回礼吧!”我插嘴道:“娟子帮了我们很多!”
“是吗?”黄医生一谈到自己的女儿就笑了出来,道:“我那就收下了。”
“要随身带着才有效,再见!”方蕾和我见他收下了东西,也就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黄医生的办公室。
一路上,方蕾告诉了我,那个玉佩是有驱鬼辟邪的功效的。虽然不能把那个鬼影制服,但也至少能保黄医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而让我感到奇怪的则是,鬼影去了哪里?我和方蕾都已经一点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仿佛刚才是一场噩梦而已。
走出市西精神病医院的时候,太阳已经西下,在一片如血的夕阳中医院的大楼就象是一头暗藏在黑暗里等待着夜晚降临的野兽一般。
&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二十一章 照片
“你怎么了?”方蕾和我已经坐在了回学校的出租车上,一路上我沉默无语,有点心不在焉的瞥着车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累!”我给了方蕾一个安慰的笑容,轻轻把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你伤没完全好,真不应该让你跟我过来。”方蕾疼惜地握了握我的手。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刚想再说什么,眼睛却突然瞥到了街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于波吗?
& & “司机,停一下!”我忙对司机道。
& & “干什么?”方蕾看着我,问。
“我刚看到了于波!”我说着,就准备下车,方蕾也准备跟下来,却被我阻止了。
“你先回学校,说不定李洋需要你帮忙!”我道。
“可你。。。”方蕾有点担心我单独一个人。
“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笑着拍了拍方蕾的脸,道:“我去去就回来!”说完,示意司机继续开车以后就忙朝于波刚才的方向追了过去。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街上的灯光还是让我能够清楚的看到前面的于波。此时的他正提着两大袋的东西,看样子仿佛是刚从超市采购回来。
不知怎的,我没有赶上去,而是选择了静静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于波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跟在了他身后,一路上都只顾着低头赶路。不一会,他和我就走进了一个居民小区。难道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吗?
刚走到一幢楼房的大门口,一个胖胖的女人就冲了出来,气势汹汹地走到于波的面前,劈头就嚷嚷:“喂!你管管你家那死老头子好不好?是神经病的话就送医院,要不然关在家里会影响到别人的!”
于波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瞥了一下那女人,想绕开她。
“你这什么态度?”胖女人推了一下于波,道:“你老子是神经病,难道你也是啊?”
“谁神经病了?”于波突然冷冷的冲胖女人道。
“你。。。”也许是于波眼里凶横的光芒让胖女人也畏缩了不少,支吾了半天才道:“今天你们家老头子吵了一天,害的我都没有办法睡觉,我可是要上晚班的!”
“哼!”于波轻蔑地哼了一声以后就没有再理那个胖女人,而那个胖女人似乎也畏惧着什么,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站在于波身后气呼呼地插着腰。
看着于波上了楼,我才慢慢走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于波的父亲的事情,在学校里的时候他从来不提他父母,而我因为父母早逝,也很少会在言谈中主动问到别人父母的事情。可听胖女人的说法,好象于波的父亲是个精神病人?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病人的话,又为什么不送医院哪?
带着这个疑问,我慢慢的上了楼,就在寻找于波的踪迹时,二楼传来了于波的声音:“爸,你又干什么了今天?”
我站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口没有再走上去,似乎他的父亲没有回答。
“爸!”于波似乎把买来的东西放了下来,道:“爸,我们进去好不好?”
我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走了上去。
“林逍?”于波此时正扶着一个样子痴痴呆呆的老头,看见我的出现一脸的惊讶。
“哦!我刚才在附近看见你,就跟过来想看看你了!”我搓着双手,开始后悔上来和他见面了。
“全看到了!”于波自嘲的笑了笑,道:“那进来吧!”
说着,于波扶着老头进了屋,而我也马上帮忙把地上的两大袋东西提了进去,发现里面居然全都是一些最便宜的泡面和饼干,这些东西我恐怕是咽都咽不下去。
走进屋,房间里的摆设几乎让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八十年代,老旧的家具和几乎没有什么电器摆设,还有就是墙上那些发黄的老照片。看来于波这些年来过的并不好,可在学校里的时候虽然也知道他的家境并不富裕,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光景。
“你就吃这些?没营养的。”我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随便坐!”于波的气色有点发黑,似乎是营养不良的病人,而那个老头看上去非常地苍老,满头的白发和爬满皱纹的脸,还有就是那双呆滞无神的浑浊眼睛,让他仿佛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么讲究?”于波淡淡的道。
& & “这。。。这是你父亲?”我问。
“是的。”于波点了点头,道:“是老年痴呆。”
老年痴呆?我有点难过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病是最让人无奈的病情了,即使是活着也成了一种负担,不再认识自己的亲人,甚至连自己都已经迷失了。
于波扶老人坐下以后,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拿起放在床头的一个相框痴痴的看了起来,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的照片。即使是梳着那个年代最普遍的两个麻花辫也不能掩饰她身上的美丽,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想当年一定也是勾人魂魄的吧!
“这是我母亲。”于波在一旁解释,“我爸只记得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环视了周围,似乎大多数的照片都是这个女子的,照片上的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似乎整个世界都为她在喝彩。当然,吸引我注意的倒是另一张放的很大的集体照片,似乎是毕业照的样子。再仔细一看,居然就是母校80届文学系的毕业留念。
“你父亲是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吗?”我问。
“是的!”于波点了点头,道:“我父亲当年可是文学系的才子,而且又爱好摄影,所以我母亲的很多照片都是他亲手照的。”
“怪不得你也这么喜欢摄影。”我一边说着一边望向那一排排曾经年轻的脸,按照于波的样子我努力寻找想从他们之中找到他的父亲,就在我想转头问于波那第二排的左起第三个是不是就是他父亲时,突然,他父亲左边的一个人脸仿佛动了一下,似乎熟悉的脸扭曲在了一起,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鬼脸,就是刚才在精神病院里看到的那张鬼脸!
然后,那张鬼脸的头上似乎多出了一双伸向空中的手,还在动,手指渐渐成了爪状,向我伸了过来!
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了身后的于波,回过头去,却看见一脸古怪神色的他,眼睛里闪着一种让我心寒的杀意。
& & “怎么了?”他的声音平平的。
“那是谁?”我再看向照片,一切如常,没有什么鬼脸和手。
& & “我父亲。”于波冷冷的回答。
“那他身边的是谁?”我有仔细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再仔细一回想,我突然感觉到浑身冰凉。那个男人,不就是江华吗?自己曾经在阿宝和李洋收集的资料上见过他的照片!
“不知道!”于波摇了摇头,道:“应该是我父亲的同学吧!”
“是吗?”我留心看了看照片,发现第一排的女生中有个人似乎和周湘蓉有点相象。
“你还有什么事吗?”于波突然很不客气的问,似乎有赶我走的意思。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我只好称有事,急急忙地向于波道别,离开了他家。
就在我走后,于波才从那张毕业照后面又拿出了一个相框,那是两男两女的合照,看样子他们的交情似乎非常好。这应该就是于波的父母,而另一对,居然就是江华和周湘蓉。
于波摸了摸照片上自己母亲的脸,又看了看仍然傻傻地抱着母亲照片的父亲,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复杂的表情,厌恶、心痛、不甘,又或是。。。。仇恨?
走出于波的家,我还回想着刚才的那张毕业照片。看样子于波的父亲应该和江华和周湘蓉是同班同学了。可惜他父亲现在的了老年痴呆,要不然向他询问一下倒是一条很好的线索。
等一下!如果说他父亲很喜欢摄影的话说不定能从当年的那些老照片上看出些端倪哪?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想转身重新上楼。
这样折回去好吗?自己有什么理由把那些照片借来哪?刚才于波的意思自己并不是看不出来,再回去似乎有点不讨好。
算了!过几天再来说说看吧!我没有再折回去,心里一边盘算着到时候怎么开口向于波借老照片,一边向学校走去。
“哎?林逍哪?”李洋看着一个人回来的方蕾,问。
“他碰到了以前的一个学长,所以离开一会。”方蕾回答,看了看站在李洋身边全副武装的阿宝,只见她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瑞士军刀。背上还背着一个硕大的旅行包。更夸张的还是额头上居然还绑着一个旅行用的头灯。
“阿宝,你这是干什么?”方蕾忍着笑,问。
“准备下防空洞啊!”阿宝拍了拍背后的旅行包,道。
“下你个头啊!”李洋忍不住拍了拍阿宝的小脑袋瓜,没好气的道:“学校不是说了不让我们进吗?”
“那就自己进啊!笨蛋!”阿宝向李洋做了个鬼脸。
“怎么进?铁门都锁着哪!”李洋无奈的道。
“那就打开它啊!”阿宝贼贼地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奇怪的铁片,朝李洋面前晃了晃。
“万能钥匙!”李洋立刻叫了起来,然后看着阿宝,问:“你该不会。。。。?”
& & “这样不好吧,阿宝!”方蕾表示反对。
“那你们有更好的法子吗?”阿宝问李洋和方蕾,并且开始了她进一步的诱导好宝宝们使坏的勾当:“再说了,我们只是进防空洞看看,又不会拿学校一样东西!难不成里面还有宝藏吗?”
“这。。。”我们正义凛然的李洋同志第一个经受不起了小恶魔的诱惑,再说他也对那个防空洞非常的好奇。
“就这样说定了,今天晚上就去那里看看!”阿宝提议。
“去哪里看啊?”我推开了李洋的房门,正好听到了阿宝的话。
“你回来了?”方蕾笑着迎了过来,道:“阿宝说今天晚上去防空洞,当然是自己把锁撬开!”
“阿宝你还有这本事啊!”我感叹的看了阿宝一眼,欣然道:“好啊!”
“林逍!”方蕾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可案子总要查啊!”我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对阿宝道:“不过你不能下去!”
“啊!为什么?”阿宝不服气的道:“门要我撬,却不让我下去?”
“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我笑着对气的快要跳脚的阿宝道:“你今天回去帮我查一下当年江华所在班级的学生名单,并且特别要查一个姓于的人。”
& & “为什么?”阿宝还是不甘心。
我简略的把刚才在于波家看到的毕业照片说了一下,然后道:“我总觉得于波的父亲和当年的那几件案子有关联,可惜他的了老年痴呆。没办法问。”
“那。。。好吧!”阿宝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能去!”方蕾突然对我道:“你伤还没有完全好。”
& & “你难道要我让你一个人去?”我问。
& & “可能有危险!”方蕾道。
“有危险的话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说完,也没有等方蕾再说话就一把拉住她往门外走去,只丢给李洋一句话:“晚上十点以后我们再来找你们去那个防空洞!”
嘭的一声关上自己的房门,我把方蕾搂在了怀里,让她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那里。我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轻轻的在她耳边道:“我要我们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开!”
方蕾的身体只动了一下后就紧紧依偎在我怀里,用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我感觉到了她手里的力量。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也同样担心你。所以。。。”我捧住了她的脸,道:“今天晚上让我跟着你去,好不好?”
“你啊~~!”方蕾吸了吸鼻子,道:“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我知道她是同意了,高兴地搂住她一阵狂亲,道:“老婆大人就是好!“
“谁是你老婆了?”方蕾娇怒地捶了一下我的胸口,但是眼神里确实无比的温柔和幸福。
幸福?原来我还有幸福的权力和给让别的女人幸福的能力,曾经以为我就这样一个人一辈子孤单的生活下去,却没想到上天给了我方蕾。这是我何其之幸?而印雪,你哪?我却没有机会再给你幸福。如果有一天,我再遇见你,又以何面对你?以眼泪?以沉默?
&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二十二章 水缸
夜晚的学校没有一点声响,也许只有微弱的呼吸声飘渺在我的周围。压抑的树木暗影如黑暗的幕帐一样向我们盖过来,那在微风中微微摇摆的,是树木的影子还是恶魔的尾巴?
我们站在老实验楼的底楼楼梯口,在拐角处的红色铁门因为年久的关系早已经形成了一块快斑驳的锈迹。那原先的红色油漆却依然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如此醒目,仿佛是真的人血那般,眼看就要滴落在地。
阿宝开锁的速度倒是让我们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看来她倒有当职业小偷的天分。推开这扇油漆大门,我却感觉仿佛推开了通往阴间的大门。那从里面扑面而来的冷风让我们所有人都浑身发抖。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发霉的呛人味道,阴湿的风发出呼呼的声响,如狼似虎。
“阿宝,你回去吧!”我接过阿宝手里的手电筒,对她道。
“可是。。。”阿宝显然很不放心,整张小脸都扭在了一起。
“乖!听话!”一旁的李洋突然拍了拍阿宝的肩膀,道:“明天我带你去吃这里最有名的小吃,好不好?”
“恩。。。。”阿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你买单?”
& & “当然!”李洋笑着回答。
“那好!”阿宝看了我们三人一眼,道:“我回去查资料了,然后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吃早饭!”
& & “好的!”方蕾笑着点了点头。
望着阿宝回去的身影,我又看了看李洋,想开口让他也不要去,可嘴刚动了一下,就被李洋重重地按住了肩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看了我一眼。那时候,我知道我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只好叹了口气,三人走进了那个防空洞里。
借着手电筒的亮光我们可以看见防空洞的设施,似乎非常简陋,还算光整的墙壁上还有着一些老旧的灯泡,但是因为极其潮湿的原因电线似乎都已经受潮短路了。不过,就算完好也是亮不了的,这里的样子根本就没有通电。
整个防空洞似乎都非常的潮湿,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之外,就是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了。空气中弥漫着霉味,那墙壁上大块大块的惨绿色绒毛状物体大概就是霉斑,如上帝的随意的涂鸦一般形成了一幅幅奇怪的画卷。
我走在三人的最后面,手里的手电筒发出的黄色灯光让前面方蕾和李洋的身影显得那么不真实,我觉得他们的身影在浮动,那是一种透过水汽的奇妙现象,仿佛是涟漪在空气中展开,模糊了我的视线。
渐渐的,我感觉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慌意乱的心跳声大的让自己听的一清二楚。舔了舔嘴唇,我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心里开始莫名的烦躁。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在了角落里,我感觉到一种挖空心思以后却仍然找不到答案的虚弱无力。
眼前出现了一个拐角,我有点落在了后面,眼看着他们二人在我眼前转过了那个拐角,我的脚步却没有跟上去,而是停了下来。身体和意识仿佛成了敌人,就算再想跟上前,我的身体仍然没有动。
觉得头上好象有什么东西,慢慢抬头。。。。。
& & 印雪?!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此时的印雪正倒吊,不,应该说是倒立在防空洞的天花板上,她的头发却没有垂落下来。我只看到了她秀发间苍白的面孔。
“印雪?”我几乎是无力的呻吟,她却没有动,只是倒站在那里,眼睛血红。慢慢的。。。。滴落出了血泪。
& & 啪答~~~!
& & 那是血泪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同时,原先那些老旧的灯泡全部亮了起来。。。。。
好亮!我感觉到所有的光线都照射在了我身上,那是一种如被火烧一样的灼热感。
印雪?我看见印雪的身体正在急速的往后退。。。。
& & 不!不要走!
我发疯似的追了上去,那一盏盏的灯光如走马灯一样的在我身旁走过,一闪闪的,黑暗和光明的交替中我只追寻着她,没有恐惧,我只想追到她。
可。。。。为什么?我始终没有办法追上你?印雪?你在逃避我吗?
急速的奔跑中我早已经忘记了还有方蕾和李洋,只觉得整个防空洞就是一条狭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我在追赶着印雪。
突然!就在我以为快要追上她的时候,所有的灯泡又啪的一声集体熄灭了,没有了光线,一切重新回到黑暗中。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那个手电筒早已不知所踪。
& & 呼呼~~~!
只有我呆立原地的呼吸声,我没有办法再看到印雪,她在哪里?
“印雪!印雪!”我只能在黑暗中徒劳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这一刻,我觉得好孤独,那是被至爱抛弃的孤独和恐惧。
再抬起头,我向黑暗的远处望去,一扇门出现在那里,在黑暗中显得如此突兀。可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有走上前,慢慢的打开。
那里面还是一片黑暗,就在我微微发愣期间,仿佛是黑暗的舞台上突然打出的一道光线,光线下面,是两个孩子的小小身影,一男一女,可他们的脸我没有办法看清楚。
“哥哥,吃饭了!”小女孩似乎在玩着过家家的游戏,把一个玩具小碗象模象样的递到了小男孩的面前。
小男孩似乎并不领情,而是道:“什么也没有吃什么?”
& & “那哥哥喜欢吃什么?”小女孩问。
“凡是好吃的就喜欢!”小男孩把玩具小碗推给了小女孩。
“那我长大以后就烧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给你吃好不好?”小女孩讨好的问。
& & “你会烧吗?”小男孩不相信。
& & “会!一定会!”小女孩连忙点头。
“那就等你会烧了再让我吃吧!”小男孩站了起来,道:“我去别的地方玩了。”
说完,小男孩不等小女孩的反映,就朝我这里跑了过来,随着他越走越近,我的身体却渐渐冰冷。
& & 那是我!那是我小时侯的样子!
“哥哥!”小女孩在儿时的我身后拼命的叫着,而那个我却理也不理她,径直向我这里走来。
怎么这样?我想伸手拦住我自己,可伸出去的手却从“我”自己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一眨眼,儿时的我已经消失不见。
“哥哥!”小女孩仍然在幽幽的呼唤着,手里捧着一个小碗向我慢慢的走过来。
她是谁?她究竟是谁?我不断的问着自己,努力在搜寻着我所有的记。可是徒劳无功,没有一点记忆的残留可以告诉我她是谁?我感觉到她仿佛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陌生人,可心里又让我感觉到她或许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 & 怎么办?
& & 为什么?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我只希望她能够再走近一点,我想看清楚她的脸!
“哥哥!给你吃!我烧的,为你烧的哦!”小女孩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可她的脸仍然模糊,仿佛被黑布遮掉了视线。她小小的身体正努力把一碗东西递到我面前,我慢慢的伸出了手,接了过来。
当碗里的东西呈现在我眼前时,我几乎差一点就把整个碗扔了出去。只见里面居然是两只人手,两只看来已经被烧成红烧凤爪一样的人手!
干瘪的皮肤已经被酱油烧成了黑红色,那黑色的指甲似乎还刚刚被修剪过,一阵恶心的呕吐感直冲我的喉咙。
就在我把碗扔出去的那一刹那,那两只红烧人手突然向复活了一般向我的面目飞了过来,我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两只手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呼吸困难!我连忙伸手去扳那两个手,不知是不是红烧酱油的缘故,这两个手触手油腻,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扳下来。可呼吸却越来越困难,喉咙象是被刀割一样的疼痛。渐渐晕眩的我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脖子里感觉一片滑腻,而鼻子里却闻到了阵阵香气,那是类似红烧蹄膀的味道,正从那两只死死掐住我脖子上的手散发出来。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美食也可以要人的命。
“啊~~!”我仍然在挣扎着,眼前的小女孩却突然变的清晰起来,那是一张已经腐烂的小脸,从她已经没有眼珠的黑洞里,正向外张牙舞爪着一条条长长的蛆虫,蠕动着,却没有从眼洞里掉落出来。而从她已经腐烂的只剩下一个洞的鼻子部位也看到了无数正在她脑子里翻爬的蛆,好象这就是它们的窝一样。
这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恐惧,她仍然在幽幽的呼唤着哥哥,我却渐渐听不到。只觉得有人在不停的摇晃着我的身体。
& & 第六章于波
“林逍!林逍!”李洋的声音在我耳边突然变的好响。
“啊?”我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什么也没有!只是全是汗水,几乎已经把我整个人都淋透了。我还是站在那个拐角处,手电筒正紧紧地握在我手里。李洋和方蕾正站在我面前,一脸的关心。
“灯,灯亮了!”我望着墙壁上的灯泡,它们还在黑暗中沉默着。
“你怎么了?灯怎么可能亮?”方蕾抓住了我冰凉的手。
“不,灯亮了!小女孩!”我喃喃自语着,刚才的景象如此真切,不应该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记忆。
“林逍!”方蕾不安地摸了摸我的额头,道:“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灯!”我甩开了方蕾的手,走到一盏离我最近的灯泡前,伸出手,一把拉了下去。
& & 卡拉~~~卡拉~~
仿佛是机器启动的声音,拐角处的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已经打开的门。
“这。。。是什么?”李洋看着打开的门,从里面飘出阵阵奇怪的气味。
“你怎么知道这个机关的?”方蕾紧紧抓住了我。
“我。。。。”我傻傻的看着那打开的门,道:“我不知道!”
“先不管这么多了,要进去看看吗?”李洋好奇的问。
“不要!”方蕾似乎是叫了出来,异常坚决的道:“现在,我们回去!”
& & “可这个。。。”李洋不甘心。
“别进去!”方蕾拉住了李洋,然后又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道:“我们回去!”
“回。。。。回去?”我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我好想进去看看。突然,那门里的黑暗中仿佛闪过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的身影!
那个小女孩?我一下子就冲了过去。。。。
“林逍!”方蕾在身后的叫声听的是如此清晰,可身体已经冲了进去,我感觉到门在我身后轰然一声的关闭,把方蕾和李洋隔绝在了我身后。
“林逍!林逍!”方蕾拼命的敲打着刚才还是门的墙壁,可惜任凭她怎么用力,墙壁都纹丝不动。再拉那个灯泡,也没有任何动静。林逍,仿佛凭空消失在了空气里。这让方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是即使面对强大的敌人也无法感受过的恐慌。
“方蕾,你冷静一下!”李洋拉住了已经把手都敲红的方蕾,道:“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可他一个人在里面!一个人!”方蕾冲着李洋大叫。
“不要急,他会没事的!”李洋象是在自言自语。
“对了!”方蕾道:“我们可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机关啊!”
“那这样吧!”李洋道:“我来找其他的机关,你守在这里不要动,说不定他等会就出来了!”
“这。。。”方蕾担忧的看了一眼墙壁,最后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 & 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 & 我讨厌黑暗。。。。。
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空气中飘着浓重的霉味,呛的我的喉咙一阵干咳,甚至连嘴里都觉得一种苦苦的怪味。
我摸到了墙壁,毛茸茸的,粘腻在手上,一种恶心感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下不时的踢到一些东西,声音好象是罐头滚落在地上的声音,划过我的耳朵。
随着我慢慢的摸索,我猜这大概是一间不算大的房间,里面还堆积着不少东西,可惜这个地方实在太暗了,我怎么也没有办法看清楚。
渐渐的,眼睛虽然也慢慢习惯这种黑暗,我终于可以依稀辨认出一些事物。而眼前的一个足有大半个人高的物体吸引了我。这个物体在黑暗中静静地埋伏着,当我慢慢走到它面前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这居然是一个超大型的水缸。里面黑黝黝的,我一时竟看不清楚里面是否还有水。
伸出手,就在我摸到水缸表面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我的眼前仿佛有一道特别刺眼的闪电划过,那个时候,水缸原本不透明的缸体仿佛变成了一层玻璃,电光火石的瞬间!我看到了水缸里的东西!
那是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身上的肉几乎已经被水泡的散了架,那些白色的肌肉组织因为水的浮力而游离在了骨头上,仿佛只要轻轻一剥就能让骨肉分离。尸体的脸已经完全面目全非,而那耷拉在外的,已经因为水而膨胀成平常一倍的眼球仿佛仍然可以转动,正死死地盯住了我。。。。。
我连忙放开了摸在水缸上的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水缸里的水面上冒出了气泡,在我没有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水的表面就突然浮出了一丛黑色的。。。。头发。。。。。
& & 象是水草,渐渐上浮。。。。
& & 渐渐上浮。。。。。
&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二十三章 尸体
黑色的头发在水中缓缓的摇摆着,一只已经腐烂的接近白骨的手正从这一丛黑发中慢慢伸了出来,直直的伸向了天空。
& & 是谁?
& & 我没有逃,也没有地方可以逃。。。。
那根根的手指开始动了起来,仿佛在弹奏着一首乐曲,是来自地狱的乐曲吗?那钻进我耳朵里的,好象磨皮刮骨的声音让我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可不行,这声音还继续在我耳朵里回响着。
那手慢慢的向下形成了一个爪型,仿佛是从水里抓出了什么东西。。。。
& & 是一个头盖骨。。。。。
一个已经一半是骨头一般是肉的人头。。。
& & 那裂开的嘴仿佛是在对着我笑。。。。。
& & 它张开了嘴。。。。。
嘴里却是一团鲜红色的东西,好象是一个人体组织。。。。。
人头在慢慢的咀嚼嘴里的东西,已经腐烂不成型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那是一种吃到了好东西以后的笑容。就在这个时候。。。。
“林逍!”方蕾焦急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过来,我回头,看见她已经满脸焦急的冲了过来。
“方蕾?”我一把抱住了她,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是我找到的另一个灯泡,也是机关。”李洋也跟了进来,当他看见水缸里的手时脸上立刻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问:“这是什么?”
“死人吗?”方蕾这才注意到了水缸里的东西,这时水缸里只有一只伸向天花板的手而已,根本没有什么人头。
方蕾想走上去看却被我死死的抓住了。“小心!”我心有余悸的朝方蕾摇了摇头,道:“这里竟然还会有尸体,放在这里应该有很长的时间了。而且刚才。。。。”我顿了顿。
& & “刚才怎么了?”李洋问。
& & “这尸体会动!”我紧紧盯着水缸,道。
“是尸变吗?可现在好象没动静了。”方蕾皱着眉看了看周围满是灰尘的地面和堆积在一起的东西,仿佛是一些罐头和压缩饼干之类的东西,看来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型的储藏室,却不知道是谁把这些东西放在了这里。
“我看这个水缸应该是用来储水用的,没想到最后却放了尸体!”李洋小心翼翼的朝水缸走了几步,那只白骨一样的手只是静静的停在那里,仿佛是一个落水人的求救。
“你说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江华?”我突发其想,看尸体腐烂的样子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江华的尸体又恰巧一直没有找到,说不定真的是他!可当时的警察难道没有搜查过这个防空洞吗?又或者说他们虽然搜查过却没有进入到这个储藏室里。那么,这个藏尸的人又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要报警吗?”李洋为难的瞄了一眼水缸,问。
“当然要报!难道就看着这东西放在这里吗?”虽然有点不想见到倪明那张脸,可处于一个法医的职责所在,我不能眼看着一具尸体就这样呈尸于此。
“那可又要看见那位队长的脸了!”李洋似乎也不太喜欢他,无可奈何的朝我们努了努嘴,道:“不知道到时候他的脸色会不会很难看?”
他的脸色当然会很难看,简直是铁青的一张脸,当然,他看我的眼神也象是在看什么妖怪猛兽一样。我望着他的脸,忽然很想笑。
“就这些了吗?”倪明望着我、方蕾还有李洋,问。
“是的。”我们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他的笔录,周围警察拍摄现场的闪光灯在我们周围一闪一闪的,在这个黑暗的防空洞里显得那么不自然,我感觉到眼前总有白光闪过,那水缸里的尸体也不断在我眼前回闪。
回过头,一名法医已经从水缸里把尸体捞了出来,空气中立刻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作呕,又让人浑身发毛。我看见了法医脸上露出的奇怪表情,再看看那具尸体,似乎因为在水里泡的太久的缘故,这个身体似乎一碰就会散架,腐烂的肉正耷拉在骨头上。
而那个水缸,因为光线的缘故,我这次总算清晰的看到了它的水面上漂浮的东西,那是一粒粒已经被绿色的霉点所沾染的暗黄色脂肪粒。而水面的一圈,也就是缸体接触的地方已经被黄黄绿绿的东西所缠绕,似乎还有什么蠕动的虫子在里面翻滚着它们软软的身体。我看见周围的一些警察脸色发白,一幅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好,谢谢你们的配合。但是我会保留对你们私闯这个防空洞的追究权。”倪明冷冷的看着我,我无所谓的眨了眨眼睛。
& &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方蕾问。
“小史,送他们出去!”倪明把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警察叫了过来,吩咐他把我们带了出去。
一走出防空洞的大门,好几个学校领导样子的人正聚集在那里,似乎对这个防空洞有点感冒,根本不敢走到门口,而是离了好大一段距离。见我们出来,一个秃头老头就向我们走了过来,道:“请问你们就是发现尸体的人吗?”
& & “是的,什么事?”我问。
“这样的。。。”老头有点为难又有点无奈的道:“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们能不能先不要向外界透露?”
& & “哦?”我扬起了眉。
“这件事情恐怕对我们学校的声誉不好,况且也会让学生们觉得恐慌。哦,我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叫陆沛。”陆沛尴尬的笑着。
“这样啊~~~!”李洋在旁边转了转眼珠,道:“那我们私闯防空洞的事~~~~”
“哦,这件事就算了!”陆沛马上意会到了李洋的意思。
就这样,在校方和我们的心照不宣之下,防空洞尸体的事情自然就没有向外界透露半分,而警方那里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半点风声,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这倒让我们觉得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本想去打听一下尸体的法医检查也不知从哪里下手。
不过就在我们觉得线索都断了的时候,阿宝倒给了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你们快来看!”第二天的中午,阿宝就抱着一大堆的东西闯进了我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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