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名为杨盈能取什么英语写中文名名,最好意思有太阳,幸福

不许动你露馅了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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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大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叶子浅愤愤然关上房门靠墙而坐,抚额沉思,表示压力很大。  只要一想起刚才在客厅里发生的那场无硝烟恶战就让她恨得捶胸顿足咬牙切齿。  很明显,她败了……而且,是,惨败!!并且败得毫无悬念可言。  子浅无比沉痛地拖出放在床底已经沾了一层灰的大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一边往箱子里扔东西还一边嘟囔:“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所以说,局势向来是动荡的,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其实早在几星期前,子浅就隐隐察觉到了事态变得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还有待深究中。  但以她长期在“艰苦环境”下所训练出来的危险意识,她十分肯定,暴风雨就要来了,不论从哪个层面看,家里这段时间,实在安静的太过诡异,她隐隐觉得,一场家庭恶战又要展开。  首先她对家中恶母近期内的种种行为细节进行了长时间冷静而缜密的剖析思考,接着再结合杨盈一贯的做事风格,她灵光一闪,得出了结论:  杨盈女士已经正式对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终日与电脑难舍难分的常驻大米虫深恶痛绝了,而接下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子浅是多么的洞察秋豪,未卜先知。  今日晚饭结束后,杨盈终于沉不住气叫住了她与叶秋书先生,子浅心想暴风雨终于来了,这下她的小心脏又要遭受风雨无情的摧残了。  近二十年来,每次杨盈在晚饭后留住他们,只有一个解释:不利于他们父女俩的事情即将发生。  对了,上次被叫住是什么事来着,啊~她迷上了某韩国男星,要她的男人也就是子浅他爹百忙之中含泪远赴韩国诉说他老婆对另一个男人的喜爱,并合影留念一张,可见这个女人在家的霸主地位。  叶家客厅内,三人在客厅沙发上正襟而坐,气氛面似平静却暗涌波涛,大家都知道即将要进行一场严肃的家庭会议,很有默契地都不先开口,互相严肃地打量着对方。  子浅和叶父眼神在空中交汇,长期受压迫的人民总是不由自主的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同盟关系就此确立!  良久后杨盈终于咳了一声,这一咳便把对面的两人心给吓得一颤,杨盈女士在家里无疑属于一手遮天,子浅和子浅他爹意识到宣布噩耗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杨盈把视线落在对面两个人身上,好像随便聊家常一般不冷不热地宣告了一个巨有震撼力的消息,让子浅顿时风中凌乱不能自持,也确定了她之前的猜想,这次遭殃的果然是她!  杨盈口气平淡,面无表情地通知:“这段时间我都在进行严肃的思考,我觉得最近家里的气氛有些涣散,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叶子浅同志好吃懒做造成的,我想了想觉得这对我们家庭以后的长治久安有着极其严重的负面影响。”  子浅高举双手表示抗议,极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好歹自己还是经常帮忙做做家务什么的。长期在杨盈无时无刻的剥削下忍辱偷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子浅一想起之前悲惨的生活,不禁想掬一把辛酸泪,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想把这么任劳任怨的好女儿赶出家门,良心何在!  但显然杨盈女士选择了漠视她的抗议,她顿了一顿喝了口茶继续说“为了这个家好,我只能忍痛做这个决定,让浅浅提早接触社会,顺便整顿整顿快土崩瓦解的家风,并且~。”  杨盈加重口气:“每个月我只会提供六百块活动基金,其余的就麻烦浅浅自力更生了。”杨盈换了个姿势妩媚一笑“其实做这个决定我也很痛心,但这些我都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抗议无效,我已经联系好了地方,你准备准备就去了吧。”说完后杨盈便不再理会这俩父女,开启电视机看偶像剧。  子浅觉得家中的气氛比先前更为凝重了些,最后那句话是单对她说的,子浅在很久之后还能清楚地记得杨盈对她说“去了吧”这三个字时脸上登时浮现出的慈祥神态,让她平白无故生出一种快要归西的错觉,顿时背后一阵恶寒。  而且,她的表情分明是快要溢出来的幸灾乐祸,一丝丝不忍心都没有!  子浅对这个安排可一点爱都没有,登时脸就垮了下来,虽然在家的日子时常要受到杨盈的蹂躏,可谁能放弃在家里白吃白喝,一觉到中午的日子呢?  况且最重要的是,一个月六百块对于已经大手大脚惯了的子浅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这代表着她还要抽空去打个工什么的。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杨盈的母爱显然已经到了尽头,依子浅与她抗战十八年的经验来看,这厮语气越平淡态度越坚定,刚才她宣布的时候语调就跟那凉透的小白开似的,估计这次的抗战将十分艰辛,百分之九十九“没戏了”。  所以,子浅在声泪俱下,哭、闹、上吊等高难度手段全都行不通时,也不再苦苦与其纠缠。  她收拾好悲伤的情绪后,只好无奈地将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老爸,期待着能够扭转乾坤——虽然她对他真的没什么把握。。。。。。  多愁善感的叶老爹心里还是十分不舍得子浅受苦的,以至于在接收到她求救的目光时,瞬间为人父的责任感大涨,投来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就雄玖玖气昂昂地转身向看着偶像剧抹眼泪的杨盈说:“老婆,浅浅不是还小么,你看这么快出去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子浅在一旁表示赞成,连连用力点头。  杨盈幽幽抬起头看着他们这对一唱一喝的爷儿俩,眼中看电视剧残留下的泪水还在打转,正好为她接下来的抗战打下了结实的基础,越发楚楚可怜。  她撇了一眼在旁边头快点断的某女,子浅清楚地看到她眼里毫不遮掩的,对她深深的鄙疑,那小眼神,让子浅顿时心中大骇。  继而杨盈扭着腰走向叶父深情款款地抽着鼻子说:“老公,你难道是觉得我这样做过分了么,人家也是为了浅浅好。”声音之娇滴滴让一旁观战的子浅抖了三抖。  但这招似乎很对她那笨蛋爹的胃口,他一见爱妻委屈的样子,犹豫地看向子浅,子浅急忙撇开头,心想,别看我,别看我,千万要撑住。  叶父再回头看看似花般娇柔的老婆,杨盈见状立刻啜泣一声,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叶子浅见情况有些不妙,一时脑热便在旁边大声唱道:“世上只有爸爸好,没爸的孩子像根草......”个人觉得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叶父陷入两难境地,脸上又出现了他犹豫时特有的神色,三人一时无话,显得特别安静。  片刻后叶父搓了搓手吞吞吐吐道:“我觉得吧,这事有些复杂。”  “老爸——”(愤怒的)  “老公——”(委屈的)  两人同时开口。  一边的意思是“革命尚未胜利,同志不许倒戈。”  另一边的意思是,要我还是她!  大家不约而同的沉默片刻后后,叶父在两双饱满期待的明眸下坐到了子浅身边,子浅不禁大喜,心想老爸支持我的支持我的,革命终于首次成功,她光明灿烂的春天即将来临了……  思及此子浅咧开嘴得意地笑。  但许许多多前人悲痛的事例告诉我们的是:人不能得意的太早。  叶父走到子浅的身边后,叹了口气,蹲下身以一种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用力揽住了她,事后子浅回想起来觉得他最主要的目的应该是防止她大义灭亲。  他有点无奈的开口“浅浅阿....爸爸对不起你。”  子浅怔了怔,随即大惊,深深地,不可思议地吸了一大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张口有气无力地问;“你说什么?”  “我觉得你出去磨练一下也许对你也有一些好处。”叶父越说越小声,  子浅咬着袖子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刚才心里各种开花,一句话后全都焉了。  她很愤怒!!!  她终于领悟到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在杨盈身上捞到一点好处,最大的帮凶就是她的亲爸,他的放纵与袒护直接养成了杨盈的唯我独尊。  太多的失败证明了:此人严重不可信!!  终于理解到帮凶是多么强大的子浅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叶父恶狠狠地说道“爸,你又想当叛徒!不行,这次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倒下,你倒下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哇,你怎么给了我希望又好意思让我经历绝望。。。。”子浅越说越激动,用力晃动着的他的肩,怎么可以立场这么不坚定呢,长期呆在杨盈身边让他连中华人民真诚坚定的良好民族精神都给丢失了!  子浅心中的怒火烧的噼里啪啦。  关键这可不是一次两次而已了阿~是N次,N次啊~在杨盈女士的柔情攻势下,背叛了她N次的,她的好爸爸!!!!  “浅浅,你这样说,不知情的还以为你爸死了呢。”杨盈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开口,脸上一派风平浪静,哪还见刚才的和风加细雨。  -o=所谓青出于蓝...所谓登峰造极,所谓一层更比一层高......  子浅气得咬牙切齿,杨盈这女人,演技一如既往的好啊,看她那不急不徐慢条斯理的傲慢态度,显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子浅不甘心地叹了口气,看着揽着她的叶秋书先生,心想,女人做到我妈这个家庭地位,那一辈子也就值了。  “没得商量?”子浅饱含最后一丝希望恹恹然开口。  杨盈风情万种地撩撩头发看着她说:“你觉得呢?”  子浅认栽,只能将心里的不甘硬生生咽下,站起身无奈摊手道:“说吧,鼓捣着啥时候撵我出门啊。”  “这死孩子,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为你打算么,早点去设计公司接触接触为你将来的设计打好基础,这对你是有好处的。”革命胜利的杨盈立刻恢复本性,一手拧着子浅可怜的小耳朵,一边滔滔不绝起来。  “这个暑假你已经让你在家里逍遥快活了十几天了啊,别以为高考完了你就解放了,现在学设计的有多少你知道么,不努力就只能让人踩着你往上爬......“bla...bla...bla...  身为知名设计师的杨盈打子浅生下来就计划着把她培养成下一站知名设计师,打小就怀着无限期待教她怎样审美,怎么画设计图,琴棋书画让她学了个遍,美名曰培养艺术情操,可她偏偏对摄影感兴趣,每天背着个小破相机到处溜达,成天最喜欢的就是惹事生非,活脱脱一个男儿脾性。  杨盈原本十分苦恼,这下可趁了她的心了,据说要把子浅扔在她朋友的设计公司上班并且住在她家里,摆明了是要对她进行24小时的监视。  “下周二的飞机,你先上去休息。”杨盈说完继续扭头看电视。  电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起了《好汉歌》,刘欢激情地唱着“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吓得子浅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哼,连电视机都欺负她,子浅只觉得人生突然变得好渺茫。  她慢悠悠地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回头以一种十分难以言状的眼神瞟了大叛徒一眼。他立马耸耸肩回她一个无可奈何的抱歉眼神。  关上门靠墙沉思的子浅再次感叹:  哎,又失败了。  哎,没地位就没人权啊~  哎,大人全都靠不住哇~  ============================================  别非议,我承受不住。  可是我又怕。  非议不起来肿么办?==  
    正值盛夏,天空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色,阳光也明媚的一塌糊涂。  一架飞机从A市上空缓缓降落,子浅还在飞机上酣睡,直到空姐温柔的推醒她,才晃晃忽忽地揉揉眼睛准备下机。  市中心的西北边,一幢幢摩天大楼遮住了泛滥的白光。  子浅百无聊赖地站在路边等着传说中要来接她的人。  她一下飞机就接到了电话说是会有人来接机,受到这样温暖的对待子浅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敌好,毕竟有人来接机直接就说明你还被人惦记着,有人惦记的感觉无疑是非常美好的。  子浅无聊地数着过往的名牌车,平均每分钟就会有六辆,可见A市有钱人是非常多的。  在子浅断断续续数到七十八辆名牌车的十几分钟后,她的面前一辆名牌宾士缓缓停下,那气势,那感觉,那气派~比前面那些装腔作势的名牌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子浅是没有仇富心理的一个人,看到这样一辆价值不菲的车,眼里立刻冒出大把大把的钞票,还是美钞……  车窗摇下露出一个中年人的脸,子浅的位置正对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往旁边挪了挪。  中年人的目光随着她移动,片刻后恭敬地开口问:“是子浅小姐么?”  子浅呆了一呆反射性地点头再点头,除了去百货什么的买东西被人如此恭敬地称呼过,子浅还真没再听到过别人这么认真的喊她子浅小姐,一时间感觉怪怪的。  那个……那个……子浅突然意识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辆超炫的车是来接自己的?  中年人看到子浅点头后立即下车帮她把行李搬到后备箱里,并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子浅一看这阵丈立马便领会了她要住进的真的是个很富有的地方,司机保姆都齐全的那种,莫名有些压力。  不过这也不错,最起码这说明了她的伙食有了保证,不会太差。  其实子浅家境也算不错,爸爸是建筑师,妈妈是设计师,收入稳定并且可以说是十分可观的。  可是杨盈显然更喜欢使唤自己家的人,所以只会每星期请家政阿姨打扫一下屋子,其余的事情偶尔使唤使唤子浅,但一直都怕耽误到她的学习,更多时候是使唤她那个老实的爹,而且为了防止子浅养成挥霍的个性,杨盈给子浅的零花钱并没有太多,子浅生活只能算是小资,并没有接触太多的金钱生活。  现在突然有人帮自己提行李开车门还那么客气==啊~还真不习惯,子浅在心中感叹“果然还是没有享受的命啊!”~  子浅一边感叹着一边乐滋滋地上车坐定,这车子真好,坐着都感觉她的档次蹭蹭蹭蹭高了好几层,虚荣心得到非常大的满足,怪不得有钱人基本上爱炫富呢,仇富的那些同志们嫉妒之情也来得情有可原。  她坐定后微微平复了一下当大款的兴奋心情,好奇地转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象一一掠过,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景,连路人脸上的表情都让她感觉好陌生。  A市啊~子浅不免感慨不仅这个暑假要在这里过了,未来的大学四年也要耗在这了,心里顿生出一股凄凄之感。  但她其实还是很喜欢A市这个地方的,由于注重环保,满街满眼都是绿色,生机勃勃十分讨喜,也不知道每年政府要砸多少银子在绿化上,子浅贴近窗口欣赏那一片绿色。  诶,那是!!?  子浅突然看到车窗外重重叠叠的绿叶下隐藏着她朝思暮想,在网上看过几百次的金色招牌,她脑袋一热,巴住前座的椅子中气十足地冲司机大叔大声吼道“停车!!!”  好车就是好车,急刹车都这么温柔……  子浅稳住身子抬起头看向司机,她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来自司机大叔眼里浓浓的不解。  “呃,刚来这个地方,我有些好奇,想自己去转转。”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司机大叔了然的点头,女孩子嘛,都喜欢逛逛街什么的。  子浅立马自己开了车门,小心翼翼地把装着相机的背包从后备箱拿出来,刚想开溜,便被叫住了。  子浅慢腾腾地转过身拨着头发一脸笑意的问“还有什么事吗”  “子浅小姐,是这样的,罗夫人她在上海开会需要待几天,所以最近夫人是不会回来的,本来今天少爷是要亲自去接你的,可是有课耽误了,但是夫人吩咐少爷每天都必须回来和你一起吃饭,所以希望你能在五点以前回家。”说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方便也可以按子浅小姐说的办”。  子浅还真不习惯被人一口一口小姐小姐的叫着,每次听这称呼心里就泛起一阵不舒服,而且他的口气也忒客气了点,众生平等嘛,子浅心想:不能因为贫富差距就搞特殊,嗯,好想法!坚定握拳!  “司机大哥,你别那么客气阿,我不习惯,叫我浅浅就好。”子浅扬着可爱笑容说。  司机大叔似乎征了征,沉默地思索了片刻之后看着子浅恭敬的回答“是,浅浅小姐。”  得,等于没说,就把子浅改成了浅浅,也算一个进步,子浅安慰自己。  “我晚上会准时回去吃饭的,我先走了,byebye。”子浅并不指望两三句话就让他改了十几年的习惯,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办,她挥挥手就当拜拜了。  子浅按着原路返回,六分钟后,她终于看到了她做梦都想来的地方,子浅仰头看着“追影摄影培训室”几个烫金大字“嘿嘿”傻笑,心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兴奋。  终于哇终于~农奴翻身把歌唱,离摄影师的梦想又迈进了一大步。  “摄影教室,我来了!”  子浅利索地从背包里翻出单反相机挂在脖子上,前往这家知名的摄影培训班。  要是杨盈女士知道子浅留了这一手,肯定会不顾仪态掐着和她抢相机的,早在上星期杨盈决定驱逐子浅来A市的时候,她就联系好了这家全国知名的培训班,正好,因祸得福,可以趁这个机会学她最爱的摄影。  猫着腰的子浅从后门悄悄溜进梯形教室,追影摄影培训室是24小时都有授课的,所以学生来了都是从后门悄悄进去,避免打扰别人。  匆忙间子浅不小心踢到了门口有人坐着的椅子,此刻她穿着一个极薄的帆布鞋,这么重重一踢可不得了,一下子痛意就从脚上弥漫到了全身,疼得她龇呀咧嘴的。  好不容易疼痛终于缓了一些,子浅才想起好像是她不小心踢到了别人的椅子,于情于理她都要表示一下歉意。  她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想说道个歉,这一抬却撞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不得了了,子浅瞬间就心突突,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惊叹道:好漂亮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再次咽了咽口水,俗气地想:他的眼睛就像天上闪烁不停的星星,又波光磷磷地让人心惊,漆黑阿明亮,黎明和星空,光亮和阴影,都好似在他眼中不停地跳动,那样的清澈与美好,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眼里,现在还印着她痴迷的样子。  子浅由于内心深处的花痴本能呆立在那里,一下子还缓不过劲来,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复杂的这么美丽的眼睛?  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好像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看着子浅轻勾嘴角似笑非笑,俊朗好看的脸因为这若有似无的笑刹那柔和得如初春的阳光一般,他看着人也好像只是淡淡的,却有说不出的明澈与好看。  子浅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四个大字:祸国殃民!  她有些着迷地着看他唇上淡淡勾着的笑暗自猜想:不知道在开心时咧开嘴大笑起来会是怎么样的动人心魄。  她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男孩的眼睛,一瞬间好像被吸进去了一样,直到对方露出一私探究的眼神时,她才如梦初醒恍过神来。  诶呀,她好像看得太久了点,好糗!  抵挡不住对方火辣辣的注视,子浅急急地低下了头,轻轻地抛下一句“对不起”便快步往旁边的空位走去。  哎,叶子浅,瞧你这点出息,见个帅哥就把你激动成这样。  子浅边走向座位边后悔地捶小心肝,他该不会把她当成一见帅哥就开始流口水的大花痴吧?虽然刚才是看久了点有点那个趋势,但是这也不能怪她啊,换了谁也不可能挺得住猛然看到那样一张动人心弦引人犯罪的脸,太赚人心跳了。  子浅的心里微微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不自觉又转头偷偷瞄了好几眼。  ================================================  男主出来了==  别骂我俗。  算了,我本就俗人一个,更喜欢美男。  
    子浅放下相机坐在旁边的空位上,台上一个40来岁的摄影老师正在讲解摄影构图及用光,这些子浅早就已经很熟悉了,听了一会也没什么心情听了,便用手撑着头开始装深沉。  时间好缓慢,时间好缓慢……  子浅深沉地都快变成沉思者了,这课还没完,早知道就等明天再来了。  她看了看周围的人,其中很多人显然对这些常识也早已明白,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聊天,因为大部分都是A市的,教室里的学生好像都很熟悉。  子浅无聊地转着笔,收回打量其他人的目光,专心致志地开始偷瞄角落里那个懒懒听课的男生,这才赏心悦目啊~  他听得很随意,偶尔才低下头记些笔记,碎发有些顽皮地掉下来,阴影轻轻掩住一只幽黑沉静的眼,神情非常悠闲。  他的侧脸子浅也觉得十分好看,棱角分明的,自有一股气质。子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算贴切,又偷偷看了一眼后,只能暗暗叹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平衡心里微微的悸动。  子浅从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一丝错觉,总觉得他的周身沐浴着阳光,让人觉得暖洋洋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想靠他近一些,更近一些,近到可以感觉到他心里的热度,怎么突然这么肉麻?子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时不时转头偷看帅哥偷看的正欢快呢,只见他好像察觉似的慢慢抬起头,漆黑好看的眸子淡淡地扫过她,子浅好像能听见她那不争气的心脏君咚咚咚多蹦了好几下,她觉得那一刻她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不疼,但却让她整个人慌乱紧张。  这种奇妙的感觉对子浅来说并不陌生,每次她看到自己非常喜欢想要入手的东西时都会出现这种感觉,可是这种喜欢的状态在男生轻轻的一瞥下就出现了,也太没用了吧!  她慌忙转过了头,太刺激啊太刺激,连对视都能这么刺激。  如此一来,子浅只好做认真听讲状直勾勾地看着台上讲课的老师,再也没有勇气转头偷看,听了一会她的眼睛几乎要合成一条缝了,可一想到这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自己省吃俭用抠出来的,就只好狠狠拧一把大腿力求清醒。就一个下午的时间而已,很好熬的,子浅强打精神继续听讲。  没一会子浅又开始坐不住了,这样规矩坐着又无所事事实在太考验人的耐心了,而子浅又是出了名的没耐心。  她一只手拿起笔来开始转,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企图转移注意力混混时间。  转笔是子浅上学期间养成的习惯,一有时间就拿起笔开始乱转,时间长了也变得十分顺手,一只笔在手上忽上忽下打着转十分好看,都两个月没玩了,技术还是这么纯熟,哈哈,子浅自娱自乐起来。  就在子浅转地正得意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远处扔了一团纸过来,掠过她的手掉在桌子上。  子浅被这从天而降的纸团吓得手一抖,本来快速转着的笔飞了出去掉到了地上,还咕噜噜地转了几圈,停在了右边那个男生的脚下。  子浅蹲下身想去捡,不过离得有点远,子浅有些够不到,只能微微碰到,她更加伸长身子,力图把笔给捡回来。  就在子浅快要拿到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松地把笔捡了起来,她不理会子浅惊讶的目光,把笔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也飞快地转了一转,玩满意之后才又把它递回给子浅。  子浅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涟漪,感动地看着帅哥好心人,一双大眼睛里盛着光芒。  “笨蛋。”有个男声轻轻响起,轻轻的,似真似幻,子浅一愣,看着依旧不看她的男生有些奇怪,难道是幻听?不过为什么她觉得那个男生脸有些微微的红。  子浅重新坐好,拿起莫名其妙飞来的纸团有些疑惑,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谁会给她传纸条呢,总不会是情书吧?  子浅慢慢将它摊开,上面字迹凌乱,有不少的鬼画符:“喂,花痴,你刚才看得也太久了点,还敢故意踢江楚的凳子引他注意,丫的手段够高超啊,你给我小心着点。”子浅看完后抬头朝前看去,看到一个女生瞪她一眼对她挥了挥拳头并且指了指刚才那个帅气男生。  子浅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恶意出自哪里,原来是暗恋那个男生阿。  那个男生......原来叫江楚啊。  子浅因为这个意外的信息暗暗感到高兴,也忽略了那个女生以为她是故意踢到江楚的椅子的,看完后揉起来放在一边。  反正闲着也闲着,子浅索性眯起眼雷达似的向旁边扫射,这个教室有人才啊,刚进来就遇上了一个极品,也许其中还藏着圣品等她发现呢,子浅十分阿呆乐滋滋地想着。  二十分钟后,子浅睁得老大的眼睛累了,也放弃了……  果然老天是没什么闲空的,不像她成天这么无聊,造这样一个极品已经乏力了。  子浅不自觉地拿起笔在纸上一遍一遍写着两个字,等到惊觉自己在干嘛的时候,纸上已经写满了江楚的名字,她立马停笔把纸张一揉,脸微微烫起来。  叶子浅,你到底在干嘛……  为了转移注意力,子浅从包里掏出一大堆的糖果,一颗一颗拆开开始吃,橘子味香蕉味榴莲味苹果味……子浅不知道吃了多少个糖果,此时也只好停了下来……  因为她越吃压力越大,只是习惯性抬起头来一瞄便看到许多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吃个糖果而已,不用行注目礼吧……子浅默默地把糖果收起来。  一双手突然橫到子浅面前,朝她摊开“糖拿来。”  子浅疑惑地看着陌生的女孩,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自然熟。  “你犯了这里的禁忌,上课不能吃东西,不然要请全班同学吃的。”有人解释。  子浅哑口无言,这只是校外开课的摄影教室而已,为什么还有这么严的规定?  既然犯了规矩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子浅低着头盘算着包里的钱够不够来个全班消费。  “没办法啊,GiGi老师在减肥,最看不得别人吃零食了。”有个罚过的同学颇有感触的说,想当初他带的可是巨无霸汉堡啊,全新出炉价钱颇贵,一人一个破产不说,从此之后他就成了麦当劳一道传说……  “那好吧……什么时候……”子浅低声问旁边的人。  “我请。”子浅还没说完,一声冷冷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子浅诧异地转过头去看着江楚,心里密密地出现一股温热,好银啊好银,好银一生平安!  但是江楚为什么要帮一个新来的呢?平时他在摄影教室里从来不主动参合什么事情,看到大家疑惑的表情,江楚解释到“收的糖果太多了,放在家里都要化了……”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老实啊……  子浅一颗悸动的春心霎时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不过,省了小两百,也是不错的。  “好了好了,解决完内部问题我们继续开始上课。”台上停下讲课看热闹的老师重新唤回学生的思绪。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三个小时,老师还在唾沫横飞,子浅收拾东西打算逃跑。  今晚还要和罗莉的儿子一起吃饭呢,迟到了就难解释了,如果让家里那只披着羊皮的狼知道她偷偷学摄影,后果多么沉重。  正当子浅收拾完东西猫腰走到后门口准备偷溜的时候,一个干净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住她:“叶子浅。”  子浅顿住脚步疑惑地抬起头,还是那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子浅用手指着自己,疑惑地歪过头:“你叫我阿?”  “恩。”  子浅微微有些晃神,眯起眼睛看着他,意思是“你认识我?”  子浅搜索回忆十分确定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她见过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他知道自己呢,子浅好奇有之,激动有之,开心有之,复杂的不得了的一种感觉。  “你等一下,我妈叫我晚上一起和你吃饭。”  “哦。”子浅反射性的应了一声,随即又惊讶地“啊”了一声。  这一叫教室里本来安静下来的人重新吸引了过去,好奇地看着门边的两人,子浅却没有感觉到别人好奇的目光。  当她以惊人的速度理解了他所说的意思后,全身血液像出了交通事故一般,全部冲到脑子里,当下就当机了!!!  面前这个大帅哥就是罗莉阿姨的儿子?也就是司机所说的今晚要共进晚餐的那个人?  子浅嘴唇动了动,被这个事实打击地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会告诉罗莉自己学摄影的事情么?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羊入虎口了!!  如果被杨盈女士知道!!!  子浅无语望苍天。。。  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自己千藏万躲的,正得意洋洋呢,结果还自个儿傻愣愣的找枪口撞上了,可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要是现在在演电视剧,子浅一定会找根绳子把自己勒死,可生活不是电视剧,别说此刻没有绳子了,就是有,子浅这么爱惜身子的人也对自己下不了狠手。  子浅越想越悲伤,表情变得有些呆滞,一动不动地看着江楚。  江楚看着呆站着的子浅,嘴边扬起一抹淡笑,云淡风轻的,随即便转过身收拾东西。  这样一来,子浅就更呆了。他他他……他笑了!真好看!  “老师,那我们先走了。”江楚朝台上招呼一声,老师朝他和蔼的点点头,子浅愣住,还有这样的?光明正大的跷课啊。  江楚收拾好东西,拍了拍愣住的的子浅,她才如梦初醒,哭丧着脸,慢腾腾的跟在江楚后面。  
    江楚领着子浅到了一家十分有特色的日本料理店。  优良的环境,周到的服务没有改善子浅满腹的郁郁寡欢,就连面对满桌的美食子浅都一点胃口都没有。  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吃东西呢,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让对面那个优雅吃着生鱼片的男人对她学摄影的事情守口如瓶。  所以说==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上网看视频学呢,子浅悔地肠子都青了,想着还是自己羊入虎口的,不禁更加沮丧了,她低着头使劲地用叉子戳着盘里的食物,时不时发出刀盘摩擦的响声,江楚也当没有听见。  “额,那个”子浅讪讪开口,准备打破过于安静的气氛。  “恩?”江楚挑眉。  “你怎么会认出我啊。”子浅一开口都想甩自己个大嘴巴,但是这个她其实也挺好奇。  “照片。”两个字打发。  “哦。”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子浅面对他的沉默寡言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额,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吃,我听你家司机说今晚要回家吃,家里应该有人做饭吧。”子浅突然想起自己走时司机大叔的交代,她明明听到的是回家吃饭吧。  “难吃。”江楚言简意赅  子浅囧囧然。。  他是在练习二字箴言么?  沉默气氛再一次弥漫,子浅低下头攥了攥小拳头,想要酝酿勇气拜托江楚不要把她学摄影的事情告诉杨盈,当然告诉她妈妈也不行,可这勇气未免也酝酿地太过缓慢。  正当她想开口的时候,有两个人从子浅这桌走过去,其中一个转过头来看了江楚一眼,接着就拉住另一个女生停在了子浅那桌。  “嘿,江楚,真巧。”女生笑意绵绵地打招呼。  “嗯。”江楚冷淡地应了一声后没说什么继续吃东西,那目空一切的神情根本就当那女的是一缕炊烟,子浅彻底平衡了,至少他回答她的时候还有俩字呢。  “额,这位是?”女孩见江楚十分冷漠,便转移了话题,她指了指子浅问道,可一双眼睛却死死看着江楚……  江楚久久没有回答,连子浅感觉到了那俩女生浓浓的尴尬,气氛压抑地就像大暴雨前的阴天,自找的不是,找这样一个人寒暄还不如一个人自言自语,现在留下也不是走也不是。  “额,那个,我是他妈妈朋友的女儿。”子浅看她俩怪尴尬的,好心想帮帮她们。  “呵呵,是吗?”女生干笑两声。  “你们不忙么?要是忙就先走吧。”子浅第一次听到他讲这么长的一句话,却是委婉的在赶别人走。  其中一个女生听到这话眼睛迅速红了,楚楚可怜地拉着另外一个快速走了。  真狠心。。。。。  “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的,你应两声她们也就走了,也不会尴尬……”子浅搔搔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妥当。  “吃饭的时候别说太多话。”  “哦。”子浅暗暗咬牙,又被教训了,果然是有钱人家少爷,规矩那么多,可是,这么一来是不是就不能拜托他帮她保密摄影的事情了?子浅面露难色。  “我不会说出去。”江楚看了她一眼,见她欲言又止的苦恼样子只好开口补充道“你学摄影的事。”  子浅惊讶地抬头,他怎么会知道?  江楚看出她的疑问,淡淡吐出一句:“杨阿姨跟我妈交代过要看着你,不准让你偷偷去学摄影。”  子浅了然地点头,一边感叹杨盈的心狠手辣和对她的了解,一边星星眼的看着江楚。  哇塞,他这样说应该就是说会帮忙隐瞒的吧,真的是长得帅又善解人意,子浅心里对他的好感更深一层。  这个题材给安徒生先生的话,他一定会写出一篇王子为了公主而保守秘密,从此过上幸福的  生活的感人故事,子浅想当然地把自己当成落难公主。  “谢谢,谢谢,谢谢。”子浅狗腿地对着江楚傻笑。  “不用谢我,我不是白白帮你,我有条件。”江楚语调平平。  好吧~刚才那一句善解人意什么的,当子浅没有想过,亏她还意·*出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甚至还把安徒生拉下了水,条件什么的,多杀风景啊~。  “什么条件。”子浅惶恐,生怕她办不到他就告密去了。  “明天再说。”  为什么子浅看到坐在对面的男生脸上闪过阴险呢,一双漂亮的眼睛黑亮亮的闪。不应该哇,他的脸明明长得就很正直很正直。  抱着外貌协会的一贯原则“帅哥总是善良正义的”这一健康想法,单纯的子浅自厢情愿地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条件,于是就放下了提着的心开始解决美食。  而第二天一大早子浅睡眼朦胧地接过江楚丢过来的那几张纸时,就深切的明白了从前上课时哲学老师所讲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  简而言之,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公平!!!  保!密!条!约!啥子东西?  “为了保证我们相处愉快,并且想堵住我的嘴的话,我想这些很有必要。”江楚抿了一口茶说“你看看吧,有需要补充的可以告诉我。”  子浅疑惑地坐下来仔细看:为期一个月,此期间请双方遵守以下条约,如若不然,就在对方指定的地点大喊三声“我是猪。”  大喊三声我是猪?这江楚会不会有点太幼稚了?  也对,以他那种龟毛的个性,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说是极大的羞辱吧。  子浅好笑地瞅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江楚,然后默默地继续看合约了。  其实条约很简单,只有一个内容,就是子浅在江楚家的这些日子,无条件供江楚使唤,之所以有好几张是因为江楚在下面标明了喜欢什么,讨厌的什么,其细致之处让子浅差点抓狂。  “为什么连煮饭都要我负责?家里不是有阿姨么?”子浅一边翻动条约一边问道。  “我喜欢用自己人。”  子浅被他这句话惊了一下,自己人?为什么会有点高兴?可是子浅开心的心情还没到达心里,便想起了昨天他在餐厅里说,家里的饭,难吃?好像是这样说的吧,怪不得呢,要自己来做饭,这么大了还挑食。  “……”  子浅不吭声,继续看条约,越往下看,心里的小火苗就“蹭蹭——”地往上直冒,她用凛冽的目光射向江楚,见他不为所动,顿时生出“想拎起这颗脑袋去打保龄球”的念头。  她低下头,抱着“这丫的到底还有多少讨厌的条件”的想法继续看了下去。  突然她看到一条,特意用红笔标出:“每天必须抽出两小时做家务(不论是换灯泡,修马桶等技术活,都必须由叶子浅一力承当)”  。。。。。。。。。。。。。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他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想起昨天还对他好感泛滥子浅不禁想帮自己去配个眼镜,这是明显的识人不清啊~  昨天还说他是什么来着?阳光?我呸!简直就是旧社会可恶的大地主!叶子浅,你的眼里都是屎啊,看人这么不准。  子浅一边暗暗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暗骂江楚,一边捏着“不平等条约”就气冲冲往江楚那儿去了。  “江同学,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地谈谈。”子浅双手叉腰,颇有一番盛气凌人的意味。  “恩,谈什么?”江楚把目光从电视机上移至子浅那张气呼呼的小脸上,不紧不慢声音飘忽地说。  子浅将合约甩在桌子上“老大,这叫哪门子条约,根本是个人压迫协议。凭什么?凭什么?”子浅越讲越激动,踮着脚伸长脖子,身子渐渐往前倾。  江楚不以为然地靠坐在沙发上对子浅说:“你妈妈应该很有兴趣知道你昨天去了哪里。”  轻松的语调,却让子浅定住了,刚才翻滚喷涌的气焰犹如被浇了一百桶冷水,子浅像只斗败的公鸡伫立在那。  可是事情也有轻重之分的,做家务和被杨盈追杀压迫加经济封锁,怎么选也是前一个比较划算,她权衡轻重后,也就只能咬牙认了。  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让他知道杨盈不允许她学摄影,被人抓住了把柄就等于永远要低人一等,立正了一会儿,子浅像记起什么似地再次看向江楚。  “那什么~里面用红笔标出来的那条,为什么连换灯泡都要我来,我是女生也~女生你知道么,弱小,柔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风一刮就倒……”子浅努力想着关于描写女生弱不禁风的词语,一边用“你有没人性的眼神瞅着江楚,希望他的良心在她正义凛然的眼神中受到谴责。  子浅还没说完,江楚就淡淡地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你是女的?。”口气之千回百转,让子浅都不惊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生。  等到子浅回神的时候已经晚了,江楚早就悠悠然地回房养精蓄锐了。  她调整好情绪,朝江楚闭合的门上丢下一记“算你狠”的眼神正打算回房歇会,江楚的声音便传来“明天我早上还要去摄影教室上课,柔弱的叶小姐,记得早点起来做饭。”  子浅心里把牙咬得“咯咯”响,一拳头对着空气乱挥一通,光明正大的仗势欺人阿~就他明天要上课阿?老娘也要上课,也要上课!!!  “我知道了”迫于恶势力的子浅闷闷地应了声。  经过了这一次交手,子浅顿悟了——果然童话里什么阳光温柔,白马王子神马的,都是那天上的浮云,浮云!!!  
    一大清早,子浅正和周公打得火热,只见一男的立在床头粗暴地掀开她的被子。  子浅很是有霸气,一点都不为所动。  江楚沉着脸盯着依旧睡得很香的她咬牙切齿口气不善:“叶子浅,几点了还不起床,要你做的饭呢?!”  一大清早被这么大音量一吼之后子浅还是有些知觉的,她迷糊地揉揉眼睛,用尽全力勉强把眼睛撑开一条缝,却因为不适应突然的光线,嘟囔了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后,也就索性再次闭上了眼。  江楚不敢置信地看着子浅闭上眼睛打算再次睡去。  但子浅没有立马沉溺到睡梦中,她感觉好冷。  她伸出手到处摸索着,左边摸摸右边找找,终于摸到了在江楚怀里的被子,她一把劲扯过被子,盖好后翻过身,终于又进入了睡眠状态。  一旁站着观看的江楚被子浅这个无视他的动作惹怒了。  他很坚持的再一次掀开子浅的被子扔到沙发上,顺手将空调也调低了几度,坐在一旁悠哉地等着子浅被冷醒。  谁知子浅还是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蜷缩着用手抱着身子取暖,时不时用脸蹭蹭温暖的枕头,将身子埋的更深。  江楚无奈地看着“顽强不屈”的子浅做完这一连串动作,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俯下身子不轻不重地推了子浅的肩膀一把,企图把她从梦乡中叫醒她。  子浅不理他,继续旁若无人地睡觉。  江楚不耐烦地走过去捏她的脸,企图用暴力叫醒她,不料手下滑嫩的触感让他十分喜欢,不禁更加卖力地捏起来。  子浅哼了一声,用手掰开在脸上作恶的手继续睡,等江楚再一次玩弄她的时候,子浅索性把江楚的手抓住放在脑袋下面,美美的咂咂嘴一副我一定要睡的样子。  江楚被她赖床的强大气势给镇住了,抽出双手犹豫不决,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用别的手段叫醒她。  子浅感觉到本来握着的双手已经解脱,为了防止有人继续破坏她的美觉,她背对江楚有气无力地伸出五根手指:“妈,五分钟,再五分钟。”可怜的子浅,还以为自己还呆在家呢。  柔柔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小沙哑,说话的时候还微微地摆动了一下身子,阳光照在她身上,毛茸茸的一团,显得可爱而慵懒。  江楚盯着子浅侧睡的脸,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微微撅起的小嘴透出主人倔强的脾气,长的好像从小女孩那儿借来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忽上忽下,虽然很不爽她那颗笨脑袋把他当成她妈,可不知道怎的,江楚竟真的耐心在床边等了五分钟。  待他再次拍打子浅想要叫醒她时,只见子浅再次缓缓地伸出五根手指喃喃道:“五分钟,最最后五分钟。”  这个赖皮鬼!  江楚青筋突起,想起刚才竟然还对这位在床上耍赖的小姐产生恻隐之心就觉得是鬼上身了。  他俯下身子,靠近子浅,在她耳边以极其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三分钟,叶子浅,我就给你三分钟立马下楼准备吃的,否则你妈将在三分钟后知道你前天去了哪里。”  识相如子浅,在听到如此冷冰冰的威胁后,脑子里立马发出危险警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双头举起,高呼一声:“我起来了,起来了!”  也就在一小时后,子浅终于彻底领悟了挑食与难搞这两个刁钻的动词。  胡萝卜不吃,青椒不吃,豆子不吃,羊肉不吃,辣椒不吃......子浅真想问,那您吃什么?  这些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咖啡要现磨,荷包蛋要七分熟,边缘还要浅灰色,面包果酱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火腿肉要煎至浅黄色......期间还多次被江楚数落没好好看协议,连他不吃什么都不知道。  子浅无力地趴在厨柜边上,吃个早餐至于这么麻烦么?看着第三颗变得黑糊糊的荷包蛋子浅终于忍不住向客厅里悠闲喝着咖啡的江某人举手抗议:“我能和你说句话么?”  江楚睨了她一眼后,又抿了一口咖啡,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说。”  “恩,那个”子浅清了清嗓子,问道:“早餐是不是复杂了点,我们其实可以随便吃一些,你看培训室早就开始上课了。”子浅带着友好协商的甜甜笑容说。  “可以。”江楚直接回答,闻言子浅充满不可思议地转头,难道这么好说?正当她对江楚恶劣的形象稍稍改观时,江楚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怕我吃的不好导致心情也跟着不好,然后脑子反应慢,嘴巴一不小心管不住……。”  江楚话还没说完,子浅的脸就垮了下来。  “不情愿?”江楚轻快地问。  碰上这倒霉事,谁会情愿?子浅扁了扁嘴,狠狠地瞪了一眼将细长的腿扭成油条一般搭在茶几上的男人,他看起来惬意之极。  忍住想把房顶掀开的愤慨之情,子浅谄媚地笑着摇头说:“怎么会呢,早餐是多么重要怎么能随便,能帮你准备早餐我万分荣幸,今天中午我也会早点回来准备午餐的。”子浅硬着头皮说完这番口不对心的话,语毕还附上一个甜蜜蜜的笑容,不得不说子浅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眼睛眯眯的像月牙,唇角的棃窝可爱又带着一丝嚣张,江楚看得心莫名一动。  子浅把饭菜都给折腾出来的时候,江楚还摊在沙发上用养足乐按脚。  够享受的……  子浅的脸马上变色,她累死累活地在厨房忍受油烟做菜,他一个大男人却在按摩脚快乐似神仙。  当然,不满归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两句,子浅放下饭菜打算上楼继续补眠。  “等等。”江楚叫住子浅。  “怎么啦?”子浅急问,睡意都快被他磨光了。  “留下来洗碗。”  子浅睁大眼,不得不佩服江楚强大的气场,使唤人都那么理所当然。  “等我睡醒了再下来洗。”  “碍眼。”  子浅怒火中烧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脸生闷气。  慢慢的,子浅不自觉对着江楚专注地发起呆来,哇塞,吃饭也好好看,如果不欺负她的话,那他真的是个很完美的人。  “你饿了?”江楚似不经意地看了子浅一眼。  “啊?”  “不饿你盯着我吃饭干嘛?”  “随便看看。”  “别看了,我抬起头一看到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我就吃不下。”江楚说完继续开始吃饭,吃得那叫倍儿香。  “奇了怪了,你欺负完一个可怜的少女怎么还能吃得那么安心?”子浅严肃地问。  “人生乐趣,你慢慢就习惯了。”江楚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语调平平。  子浅瞄了瞄他的脸再想了想他手上的把柄,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翻个白眼也就懒得看他了,开起电视开始看动画片,几只羊和笨蛋狼,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转到新闻频道。”江楚淡淡吩咐。  子浅瞪他一眼,撇撇嘴转到新闻频道,江楚这大腹黑,一天不噎她几次睡觉都不舒服是吧,明明平时经常看到他在看柯南火影忍者,从来也没见他看过新闻,欺人太甚!  好好好,忍忍忍,看谁比谁厉害。  “可以洗碗了。”江楚吃完碗筷一丢,一副大老爷姿态悠悠然上楼歇着了。  子浅默默地低下头,把小拳头握得咯噔咯噔响,好吧,其实再怎么握都出不来响声,但是子浅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愤怒,算你狠江楚,今天你欺负我欺负地有多么愉快,他日你倒霉的时候就有多么凄惨,子浅想着江楚以后的惨态怒火微微平静下来。  经过此事,子浅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江楚者,恶人也。  犹记着当初据叶妈妈说:罗莉阿姨有个儿子,是她见过最温柔帅气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这个被杨盈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人,就是江楚。帅气品学兼优什么的子浅也就半生不熟地认了,温柔个P啊温柔。  多年后子浅才知道,他和自家老妈一样,是个超级演技派啊,在长辈面前温顺有礼风度翩翩,在自己面前立马就一掀温和的假面具,露出大灰狼的本质。  心情极度抓狂的子浅上网打开自己的主页,写下了这么一句:“飞机降落在了A市,我丢了我可爱的人权,碰上一只虐人腹黑大猪头!!”从初中开始子浅就有这个习惯,心情不舒服的时候,总是上微薄写上这么几句,希望与人共勉再换上几句安慰。  三分钟之后子浅的粉丝纷纷留言:  我是小白我怕谁:浅儿,难道是传说中的极品腹黑男,有没有纯纯的爱恋。。。  陈不凡:宝贝,享受,ok?虐虐更健康。  我不是花痴:一句话,帅不帅。。。。  ......  子浅无语望天,真的是被江楚气傻了,怎么能奢望从这群损友身上找安慰呢。。。  
    日子就这样不快不慢地过去,子浅依旧受虐,江楚也乐此不疲地使唤她,以她每日的“有苦不能言”为乐趣,并越来越经常折磨她,打算将此发扬光大。  “江恶人!你要是再敢使唤我,我就不客气了!!!”子浅怒吼,面色凝重,而对象则是一堵墙,一人一墙僵持着,画面好不可怜。  但以子浅现在的地位来说,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时候跟江楚摊牌。  对着墙壁又打又骂,子浅突然觉得自己好弱智,可这也算泄恨了。子浅奄奄然下楼,做饭!!!  这些日子以来,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虚脱了,两个星期了,江大爷从不吃重复的菜,害的子浅每天一睁眼就要贯彻“百度一下,你就知道”的优良传统,简直成了旧时代受人压迫的劳动妇女。  在这期间子浅一直满心期待罗莉能快点回来救她脱离苦海,她死心眼的认为,只要罗莉在家,江楚那臭猪就不敢再那么嚣张了,可奇怪的是,都两个星期了罗莉还没回来,只是前几天的时候给子浅打了个电话,说可能会耽搁个几天回来,可没想到转眼又过去了四天。  子浅本来想也乐得清闲,拖着时间也许整个暑假都可以不用去罗莉公司上班了,可每天在家里面对着这个混世魔王,她倒是宁愿去公司上班,至少罗莉也不可能让她累到吧,关键是还有工资拿。  子浅心中呐喊:“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可转眼都在A市好几个星期了,暑假也过去了一大半,再过几星期子浅学校就要开始军训,杨盈一定会先叫她回去准备的,思及此,她不禁得意地笑起来。  “干了什么坏事,笑的那么恶心。”江楚出现在子浅背后。  子浅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瞪着江楚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我可没觉得你的心脏有那么脆弱。”江楚浅笑了一下,走到门口换鞋子“我要出去一下午,晚饭不在家里吃了,别准备我的。”  子浅闻言心中高呼万岁,可是怕表现的太过明显,小气的江某人又为难她,便强装镇定地开口“你出去干嘛。”一开口又后悔了,人家去干嘛干你p事啊啊啊啊。  “见朋友。”江楚淡淡道。  “哦。”  “呆在家里别乱跑,有空就帮我把衣服洗了。”  子浅沉下脸,这美好的一天才开始呢,就开始奴役她。  待江楚出去后,子浅立马两眼放光抱着笔记本开始看电视剧,并且还把音量调的超大声,她舒服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有空的时候还可以泡杯热茶慢慢地喝,再也不用担心中途有人使唤她去做饭。  可没一会子浅就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怪无聊的,难得清闲一下午,却因为这突然的空闲不知所措起来。  都怪江楚,都把她折磨出病来了,平日家里有个人,心里好似比较安心,即使不说话,,也好像没有那么无聊了。  迷茫了一会子浅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在A市自己也有老熟人,不惊欢呼一声上楼拿手机。  她翻动联系人,按下拨号键,不一会那边就传来了温润好听的男声:“喂——”  “斯年哥,是我。”  那边明显一愣,过了一会迟疑地开口:“浅浅?”  “恩,我在A市呢,可以找你玩么?”  “当然,我在中平街的韩国料理店,你现在过来么,还是我去接你好了。”  “不用,不用。”子浅急急打断。“我自己过去,你等我哦。”  “好。”  说完子浅就收了线,拿着包跑向公车站。  夏斯年是子浅的小竹马,从小两人感情极好。一年前他去美国当了交换生,前几个月刚回国在A市某家公司实习。  幸好临走前斯年的妈妈把手机号告诉子浅,三星期来被江楚使唤的身心疲惫,都忘了有这档子事了。  子浅欢快地拿起包往楼下跑去。  韩国餐厅里——  只见一女子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毫不注意形象地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肉,路过的人纷纷投以诧异的目光。  “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豪迈。”斯年好笑地替她把嘴角的酱汁搽干净。  子浅抬头对着斯年感激地笑,她可乐坏了,没想到这家餐厅的东西这么好吃,她笑得太欢快,嘴里还没吞下的鸡肉还依稀可见。  这么长时间光吃自己的手艺了,早腻味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江楚看上去还是每天都要子浅准时做饭,哎呦,干嘛想起他,晦气。子浅继续蒙头吃饭。  子浅低下头继续大吃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便从狼藉的盘子中抬起头盯着斯年口齿不清地问:“斯年哥,我过几周就来A市上课了,你能帮我看看哪儿有租房子的么?  斯年应好,随即问子浅:“你现在住哪。”  “哦,在罗莉阿姨家,罗莉阿姨是妈妈的朋友。”  “恩。”斯年轻应一声,罗莉?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  “对了,子浅,你是不是偷偷把家里的相机带到这儿来了。”斯年问。  话音刚落,子浅左手的鸡因惊吓过度,掉了。  “你怎么知道的。”子浅声音颤抖,难道事迹败露了?杨盈知道了?  “我妈说想叫伯母帮忙照一些设计样本,但是找不到相机了,我猜应该是你偷偷带来了。”  子浅心想斯年哥都已经猜到了,那杨盈呢?母老虎不会也猜到是她带走了吧。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哇,想起以后回家无依无靠无money的日子,子浅的背后一凉……  她仿佛看到不久之后一个如花般柔弱的少女,在大街上吹着冷风望着不远处一家屋子里的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摆着精致的盘子和碗,肚子里填满了苹果和梅子的烤鹅正冒着香气。更妙的是这只鹅从盘子里跳下来,背上插着刀和叉,摇摇摆摆地在地板上走着,一直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走来,然后发现一切都是幻觉,女孩饿死了。(你真的想太多了==卖火柴的小女孩会鄙视你的)  子浅越想越发觉得可怜,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她一本正经的坐好,眼神迷茫的盯着斯年的眼睛说道“斯年哥,咱俩的关系可比人民币坚挺多了,一荣俱荣,一损就两败俱伤,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你就跟我妈说我是无心之失,我妈最相信你了。”  叶小妞说完越发挺直了身子看着斯年,眨巴着一双闪闪发光的星星眼,努力做出可怜状。后一想威力不够,索性心一横,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掐,眼眶立马盈满闪亮亮的泪花,子浅忍着疼在心里大喜:这下成了嘿!  只见斯年把头微微一侧,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对伯母说这个的”话一出口,子浅右手的鸭也“哧溜——”一声,掉了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英雄无立足之地么,子浅耷拉着脑袋,仰头做惋惜状。  “因为伯母应该还不知道是你拿走的”  “哈?”一听情况有所反转,子浅立马活了过来。  “我可以说是我借走了。”  子浅不解的看着斯年“可是你前几个月才刚回来,连家都还没回过,怎么借的阿。”  “你傻阿,我可以说是我向你借的,你带来给我不就成了,你等等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先打预防针。”斯年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子浅。  听完这话,子浅搅动着可乐的手略略顿了一下,“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难道真的是智商问题?”子浅心里暗暗想。  夜幕降临,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斯年严肃地望着一脸心满意足的子浅问:  “叶子浅,你几天没吃饭了?”  “哈?中午刚吃的,怎么了。”  斯年想起刚才在餐厅付账时,柜台小姐明显受到惊吓的脸。其实也不能怪她,换了谁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看起来挺瘦的小妞能吃下两碗的石锅拌饭,外加小菜无数,并且在结账的时候要求打包两份的铁板墨鱼仔。  “没什么,觉得你越来越霸气了”斯年一脸正紧的看着子浅说。  “过奖。”子浅右手豪迈的一挥“不过话说回来,实在太饱了现在,斯年哥,赶快送我回家睡觉吧。”子浅可怜巴巴地看着斯年。  斯年好笑地揉揉子浅的头发,领着吃饱喝足的子浅走向停车场。  
    没多久就到了别墅的下坡,斯年把车子停好之后和子浅一起走上去。  子浅远远地就看到斜坡上面昏暗的路灯下站着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昏黄朦胧的烛光笼罩着他的周身,他双臂交叉,站在台阶上,等待着什么似的。  待走近时,子浅才看清一脸阴霾的江楚,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他站在这里干嘛呀?吹风?看着不像,难道在等她?怎么可能……  子浅为这个想法感到羞耻,这一个月的折磨都白受了,面前这个人只懂辣手摧花,哪来那么体贴的一面啊……  江楚看了一眼站在子浅身边的斯年,眼神又扫到一脸不安的子浅身上,眼里的阴霾又多了几分。  子浅偷偷瞄了一眼,妈呀,那脸怎么跟生了铁锈似的,又僵硬又阴沉,因为站在台阶上往下看,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不会是真的在等她吧?  子浅低头,拼命把眼睛往远处撇,奇怪,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呢?  子浅甚至有点手足无措,垂头丧气两眼无神地盯着鞋子都快斗鸡眼了。  “叶子浅,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江楚看着叶子浅沉着脸问。  “十一点四十三分。”子浅听到江楚问她,便看了一眼手表认真的说。  江楚本来想用问话的口气让子浅为她这么晚才回来感到羞愧,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误解,还如此认真的回答他,碍于有外人在场也不好直接发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倒吸一口冷气别过头去,气氛一下子又变的尴尬。  “浅浅,先进去吧,你应该困了吧。”最后斯年开口打破僵局。  “恩,斯年哥晚安。”子浅乖巧地应了声。  “晚安。”说完斯年看了江楚一眼,碰巧两人目光相接,互相点了个头,斯年便转身往斜坡走去,身影很快淹没在夜色中。  “厄……你”子浅快步走上台阶,江楚还没有移开的意思,直愣愣像块木头似的放在门前。  其实子浅想问江楚是在等她么?可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么问好像有点奇怪吧。  “你妈刚才打电话过来,你手机没带。”江楚微微侧身面无表情。  “噢~这样啊。”子浅十分意味深长地吐出四个字,说完后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许潜意思里她觉得,江楚是因为怕她妈妈担心,所以才会吹着冷风在外面等她吧,脸色还那么臭,肯定是等久了才不耐烦。  话说,他们连对方的手机号码还不知道呢,哎呦呦,真是中邪了,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失落呢。  “喂,妈。”子浅回到屋里就给杨盈打了电话。  “干什么。”  “拜托,是你先打电话过来的好吧,我刚才手机没带。”子浅一脸郁闷。  “哦,对了。”杨盈好像刚想起来一般大声说“你后天回来吧,你罗阿姨又不在,你在那里蹭吃蹭喝算个什么事。”  子浅一听这话本想反驳说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做牛做马,一点都没占江楚的便宜,可话一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等等她又要啰嗦。  “哦,好。”答应了一声子浅就挂了电话。  再次下楼的时候看到江楚在摆弄一架相机,外形独特十分抢眼。  哇塞~子浅眼睛亮晶晶,前几天刚在网上看到的新款,被众多网友朋友们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子浅心切慕之,坐在他的身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这个很贵耶,你自己买的?”  “恩。”  “功能强不强大?”  “还好。”  子浅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意趣阑珊,也不再问,只是明明相处了这么久,也该给她一个友好的表示吧。  “他是谁?”正当子浅郁闷时,江楚开口问。  子浅停顿了片刻才知道江楚问的是斯年哥“噢,邻居家的哥哥,我除了我爸妈,最喜欢的就是他了。”子浅乐呵呵的说。  “最喜欢的?”江楚声音低沉。  “嗯,他最疼我了,什么都让着我。”子浅对斯年从小都帮她收拾残局的感恩之心瞬间被吊起来了,正想跟江楚诉说斯年有多好江楚就淡淡应了一声后再次无视子浅。  子浅心想这男的也忒阴晴不定了,变脸跟变天似的,她皱着张脸闷声说:“喂,后天我要回去了。”  “恩。”江楚随意应了一声。  子浅觉得自己被彻底无视,气呼呼地上楼去了。江楚看着子浅跑走的背影难得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  叶子浅,两星期后我们再见。  两天后子浅提着大包小包下楼,两天来江楚都对她爱理不理,此刻也就看了一眼子浅,语气冷淡地问“要送你去么?”  哼,子浅看他一副不想起来的样子一阵窝火,故意将声音提到一个微妙的状态,用女孩子特有的莺言软语说:“是有点重,那就麻烦你了”江楚不可思议地看着子浅,眼神里分明写着“撞坏脑子了?”  过了一会见子浅没有别的表示,便默默起身拎起两袋行李往外走。  上次接机的司机老李见他们俩出门立刻打开车门,坐上车的两人一路无话,子浅十分后悔,早知道不叫他来了,空气都尴尬了。  老李看着尴尬的两人,眼神变得有点古怪,心里好似有些明了,他好心地开口想要缓和气氛“小俩口吵架啦?”  此话一出,尴尬加倍。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两人同时开口。老李一副“你们还想骗我”的样子让子浅十分纠结。  “其实吵吵架有时候也增长情趣,但是不能一直吵啊,少爷你有时候要多让着点。”司机一副  “我是过来人”的样子,全然不管郁闷无比的两人,还以为是两个人不好意思了。  “您哪只眼睛看我们俩是一对了?”子浅打住喋喋不休的老李。  “我怎么看都像。”老李憨厚地挠挠头发“怎么了,不是么?”  当然不是!子浅沉吟一声不再搭话,老李一副憨厚又固执智的样子让子浅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老李继续喋喋不休,子浅僵硬地笑着,江楚则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半眯着眼。  两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老李还坚持不懈地归劝江楚“小少爷,男子汉大丈夫要主动点,你看都把她气得要离家出走了,赶紧和好噢”  江楚一路被轰炸,此刻也只能无奈点头,子浅在一旁使劲翻白眼,心想这江楚家这司机不去当编剧真是祖国的一大损失,太浪费人才了。  江楚默默地把子浅的行李搬下来,老李笑眯眯地看着主动的江楚表示孺子可教也。  受不了这暧昧的气氛,子浅急急从江楚手中夺过行李头也不回地往机场走去。  
    子浅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上演电视剧里女儿归来,父母亲激动万分的戏码。  子浅兴奋打开门的时候那叫一个冷清。  他们久违了近一个月的女儿回来了,竟然没有人下来迎接,仿佛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最后也就叶父从楼上下来象征性地嘘寒问暖了两句,杨盈则照常梳妆打扮准备着和她朋友们相约下午茶。  子浅感觉不到家庭的温暖,拖着行李心灰意冷地上楼睡觉了。  等到接近三点的时候,杨盈回来了,她终于想起了被她冷落的女儿,便打算上楼和她聊几句。  这想法是好的,可她第一句话还不是问子浅过得怎么样,而是问“怎么样?江楚这孩子很优秀吧。”  子浅斜了杨盈一眼,突然无力了,什么话都不想说。  “你觉得他不好?”杨盈见子浅没有像她想象中的开心,语气有点不可置信,声音也拔高了许多。  子浅继续将沉默贯彻到底,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她这一个月好不好么?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江楚?子浅翻了个白眼。  “哎呦,要死啊,看你那是什么表情?还给我翻白眼,小楚多么优秀啊,成绩又好……”  “妈~你这样就像台湾八点当里面卖菜的妇女,使劲夸自己的菜揍多么好。”子浅急急打断她“而且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先问我怎么样么?你太让我寒心了。”  杨盈终于意识到她刚才的失态,立马恢复在人前一贯的优雅,捋了捋头发正色说“我这不是问你对江楚印象怎么样,然后间接知道你过的怎么样嘛,再说江楚可不是我卖的菜,我自己生下来的我倒是想卖呢,没优点啊。”  “妈!”子浅大声嚷嚷,你是不是亲娘!  子浅为了不让杨女士继续打击她脆弱的玻璃心,急急把杨盈赶了出去,钻回被窝看小说去了,企图打发一下回来的第一个夜晚。  小说是伊人推荐的,据说十分好看,十分精彩,十分跌宕起伏。  一个下午就在子浅一目十行看小说中度过。  终于看完之后子浅就愤怒了,抓起床边的手机就给伊人那王八羔子打了个电话“你丫的怎么推荐的呢?从头到尾连个啵都没有!”子浅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所以说你肤浅,推荐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了么?纯爱!”伊人冷淡地说。  “两个女的腻来腻去你以为看什么!就是看和男女搭配的不同嘛,这样还不如看恶烂小说呢。”是的,伊人推荐的是一本女同小说,两个女生爱的死去活来最后双双跑走流浪天涯,可是期间白得跟那开水似的,连肉麻话都没怎么说。  “你歧视同性恋?”伊人的语气冷了几分。  “也没有,就是……本来期待她们啵一个的。”子浅不知道为什么伊人这么介意。  伊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下之后把电话挂了。  子浅瞪着电话发起呆来,这是怎么了?  门外响起细细的敲门声,然后杨盈就走了进来。  “干嘛,没见我正生气呢?”子浅不看杨盈。  “那成,饭就别吃了,看你胖成什么样了。”说完杨盈就想关上门下楼。  “嘿,邪了门了,哪个做妈妈的会对自己女儿这么狠心的?你跟我说实话吧,江楚才是你儿子吧?”子浅愤怒开口。  “瞧你,说一句都不行。”杨盈走进门敲了一下子浅的额头“饭给你热着呢,快点下来吃,不然我就全部倒给喵喵吃。”  喵喵是子浅家里的一只牧羊犬,一身白毛微风凛凛,可是子浅抽风一定要喊它喵喵,害它英勇的形象瞬间崩塌,以至于喵喵每次对子浅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连一只狗都不如。  子浅当然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还是没骨气地上桌吃饭了,这种事不能开玩笑,杨盈真的会把她的饭菜给喵喵吃的,这些年杨盈实施的结果就是,喵喵胖的跟只猪一样。  子浅饭吃了一半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去接电话。”杨盈吩咐。  子浅认命地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抓起电话,谁那么不识趣,吃饭的时候打电话,子浅微微不耐地喂了一声。  “在吃饭?”  子浅呆了一呆“江楚?”  “是我。”  “你打电话来干嘛?”  “和阿姨问个好。”  “我妈吃得好穿得好不用你关心。”  “恩,确实,不过我有重要的事情打算和阿姨说。”江楚语气带笑。  “什么事?”子浅隐隐有些不安。  “你好像落下一架相机,不过相机套上面绣的却是你妈妈的名字。”电话那头笑意加深。  子浅心里暗叹一声糟糕,紧紧地闭上嘴,打算随机应变。  “我想”江楚声音飘忽“你妈妈还不知道相机在你这呆着吧?”  子浅紧张地发抖“你想干嘛?”  “想干嘛?”江楚轻轻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让我再想想吧。”  子浅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她肯定一脸倒霉相,还想想呢,想继续折腾她是吧。  “那你好好想吧,我要吃饭了,挂了。”子浅垂头丧气但快速地挂了电话。  “浅浅,谁的电话啊。”  子浅没好气地回答“你儿子。”  “小楚啊,你怎么给我挂了,我得再打个电话过去。”  “我说你儿子,你还真好意思应下来,得了,你就疼你儿子吧。”子浅把脸埋进饭里。  “这死小孩,还吃醋,要不妈妈帮你加把劲嫁了他,那就名正言顺了。”  子浅把目光转向别处,决定不和杨盈交谈,才出去了几星期,回来就不能交谈了。  “哎呦对不起把你生成这样,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不过江楚这孩子有多好啊,指不定还不要你呢。”  又来了又来了。。。。。  
    在家里老老实实呆了两星期没感受到家庭温暖的子浅此时正在A市著名大学“明扬”的操场上,四周黑压压的都是远道而来的学子,每个人脸上都放着刚上大学的光芒。  终于开学了,子浅也如愿到了这个以摄影闻名全国的大学,梦想终于达成,雀跃啊开心。  年过半百的校长老头正在台上唾沫横飞,双臂不时挥舞比划着,情绪激动地让人捏把冷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当空照,火辣辣的毫不留情,让暴晒在阳光下的学子们苦不堪言,原先的雀跃消失的一点不剩,纷纷期待着开学典礼能快点结束。  子浅双手插腰不耐烦地直咂嘴,好不容易一路跌跌撞撞混到大学了,开学典礼还是一点新意都没有,从幼儿园到大学,无非就是提醒大家不能干什么,还有好好努力之类的,不过仔细想想也对,全中国应该没有一个校长会告诉同学们怎么翘课哪里的面条好吃。  子浅耷拉着脑袋无聊的都快要涅盘了,她环起手臂东看西看,想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去教室睡觉,一想起回教室就有呼呼作响的风扇慰问她被晒焦的身心,子浅的心情便又明朗了一些。  “好~我的话说完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学生代表江楚为大家致辞。”  校长在台上如是说,语气甚是骄傲,台下本来一片死气沉沉突然就活了起来,掀起一阵大轰动,掌声如雷般响起来,响起来……  原本神游天外的子浅则在听到那个梦魇般熟悉的名字时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张大眼睛万般纠结地想: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应该是听错了或者重名了,绝对不可能是他!  子浅的目光死死盯着主席台,只期待老天千万不要和她开玩笑,她弱弱蹦哒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只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不急不徐地走到高台上,他朝台下微微一笑,移了移略矮的话筒声音温和地说“我是江楚,很高兴能和你们在明扬一同学习......”  子浅的心碎成粉末飘在风中,就差没呈躺尸状了。  台下响起一众女生热情的欢呼,一个女生尖叫着用甜腻的声音高声回答“我也很高兴!”  江楚闻言转过头温文尔雅地朝那个女生笑了一下,立刻又引起另一阵欢呼,有女生拍死手来,不一会就红了一大块,估计等等会肿,子浅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她揉揉被噪音茶毒的耳朵,不以为然地望着在台上顶着一脸迷人微笑在演讲的江楚猛翻白眼。  难道真的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怎么会这么巧在同一个学校?子浅的心纠纠。  不可否认的是,江楚那家伙果然是演技派,看看现在的这德行,举止得体,笑容完美,白净的脸庞带着些意气风发,完全是足够让任何女生疯狂的白马王子。  话说两个星期不见,那家伙好像更养眼了一点,子浅透过重重的脑袋瓜子看向台上那个清汤挂面的白衬衫暗暗想。  台上的江楚好像也察觉到台下一道异样的目光,他抬起头向子浅看去,目光沉沉,嘴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子浅察觉到江楚的目光,皱了皱鼻子,不自在地别开眼装作没看见。  “天呐,你快看,真的是江楚耶!怎的会完美成这样,长得帅,成绩好,气质也好,都快跟这个世界脱节了。”  “我站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刻,能和他在同一所学校,我觉得今天去买彩票都会中诶!~”  “就是就是,如果可以和他讲几句话就好了,偶像,偶像!!!!”  子浅听着身边甲乙丙丁各类女生越来越高分贝的欢呼,真不是一点点的郁结,想起他不为人知的腹黑性格,就实在没有心情再欣赏台上那个养眼的妖孽,虽然说江楚是比平常那些男生聪明了点,有气质了点,帅气了一点,可是他折磨起人可是一点都不手软阿,阳春白雪的外表下,包含着一颗很黄很暴力的心。  除了子浅之外,其他的女生仿佛都被江楚给俘虏,双眼桃心地往台上看去。  江楚开口讲话台下就肃静一片,和刚才校长讲话时的喧闹完全形成鲜明对此。  子浅嘀咕道“居然这么有人气,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  话一出口子浅就后悔了,她的口齿清晰发音准确,因为太过安静,所以虽然她说的很小声但是周围还是有人听到了。  她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一个女生用凶狠的眼神望过来,接着发生了连锁反应,千万双眼都朝子浅射过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为什么她不是个口吃——子浅在一**生的冷冻目光中恨不得变成一缕清风飘走。  最终她终于以顶不住巨大的压力失败,指着远处嘿嘿嘿地笑,“我去个厕所先”然后不顾众人仇视的目光,迈着小碎步快速地退出了这片危险区域。  子浅边跑边想:果然“女人是老虎”这句话是真理阿,是祖辈们以惨痛的代价留给我们最宝贵精神警示。  
    “你你......等一下。”一个略带喘息感的声音在子浅身后响起。  刚缓过气的子浅被这个突然的叫唤吓得简直要把前胸吸到后背上去了,一滴冷汗以四十五度角从她的额角滑下来,她的小心脏一蹦跶心想肯定是那群不怀好意凶神恶煞的母老虎找她算账来了。  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苦逼的女配角不小心嘴一抽风说错了话侮辱了众花痴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然后立马被五花大绑,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抛尸荒野~  江楚!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子浅想好了结局,还顺带拉了个陪葬的。  子浅刚自行想象完剧情才发觉是她自作多情了,那句话原来不是对她说的,子浅转身看到身后被树木重重遮掩下有一条走廊,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男生的背影清俊挺拔,因为背对子浅站着,所以没能看到他的脸。  而面对着子浅站着的女孩她就看得分明了,很普通的长相,圆脸,脸上所有的五官都不大不小,可就是这样一捞一大把的长相,却有一股不同于别人的气质,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子浅看着她愣愣地低着头,突然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极像小时候自己养的那只大白猫,外表柔柔弱弱与一般的猫没什么特别,却极有攻击性,子浅小时候就被那只猫把手咬出一个窟窿,现在手上还留着淡淡的疤。  子浅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就不认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对她的第一印象会是这个呢。  “你又要干嘛。”那男的见她又叫住自己却一直傻站着不说话,心里烦闷,口气里有着浓浓的不耐烦。  “我。。。我。。我我刚才看到主任吃苹果噎到,好好笑哦。”女生嗫嚅片刻后怯怯开口,说完后更加尴尬地低着头,显然刚才那句是典型的没话找话,因为情急所以没经过思考就说出口了。  “你够了没有,接下来你是不是几时去过厕所都要告诉我?肖闻静,我爸只是说跟你交往看看,你别一副已经是我老婆的样子好不好,有病吧你。”男生语调冷冽,面色僵硬,连子浅都不禁一愣,然后她清楚地看到女生越来越低的头,抽抽噎噎地,好像在哭。  一股莫名的怒气驱使着子浅猛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然后她扬起头大声质问:“喂,同学,你一定要这么冲吗?”子浅刚抬头冲男生吼完,然后,谴责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她愣了,傻了,脑袋被外星人洗劫了,体内的灵魂瞬间弹离自己的身体两米远。  苍天哪~大地哪~这是一张怎样的脸阿~  只消一眼,子浅就悲愤了。为什么一个男生能够长的如此...厄...漂亮……不对,是惊艳!他妈妈绝对是超级大美女,要不就是去整容了,难道是基因突变?子浅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堆奇怪的想法。  瞧瞧那狭长勾人的眼眸,瞧瞧那似笑非笑上扬的唇,瞧瞧那直挺的鼻子嵌在轮廓分明的脸上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声音明显是男生的,子浅简直要以为他只是个打扮中性的女生了。  一个江楚已经把这个学校男生的档次拉上了好几层,现在再加上面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生,简直快要破表了嘛,子浅感叹,A市的基因也太好了吧。  子浅张大嘴巴看着高她一个头的“漂亮人妖”,心里汹涌澎湃不可抑制,就差没有当场没用的流鼻血了。  “你看够了没,眼睛要掉下来了。”钟离淡淡开口,一脸的不悦。  子浅还是愣愣的,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他就算拧着眉头也好看的要命,太不公平了,明明她才是货真价实,本该妩媚多姿的女的!不得不承认人各有命啊,相貌是与生俱来的,求都求不来啊。  她看着他缓缓的不带任何恶意地开口问道:“诶,你...……到底……男的女的?”  钟离的脸上的表情一僵,以为子浅在嘲笑他过分好看的脸,正想表现自己的不悦,可当他看到子浅一脸诚恳没有任何调侃的表情时,突然觉得很受挫。  随即他抓住子浅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子浅来不及反抗,双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可以感受到他胸口的热度,以及他平稳的心跳,厄==还有,他平坦而又结实的胸部。  “……”  子浅无言以对面如红霞。  她尴尬地抽回手,低声嘟囔道:“说就好了,干嘛动手动脚。”  “我看你蛮享受的嘛。”钟离语气温柔地诡异,倾身靠近子浅喃喃“不会一见钟情了吧。”  子浅我这才彻底缓过神来,猛然想起自己上前的目的,暗叹她的自制力真的是太差了,后一想这也不能全怪她,这样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庞长在一个男性躯体上,放在任何一个少女面前都让人太难接受了,嫉妒死她鸟!  “你丫才享受,超级人妖。”子浅用头狠狠撞了一下钟离凑过来的头,趁钟离抚着头的空隙拉起一边呆住的女孩就跑。  嘿嘿,这也算是美男当前毫不慌张了,虽然开始的时候不镇定了一下,可是还是及时醒悟了,很好,叶子浅!子浅一边跑一边傻笑。  可她怎么觉得自己最近都是逃跑的命呢,一天跑两次,正常人可经不起这样,她停下来大口吸气。  “谢谢你哦。”闻静拍着子浅的背想要帮她顺顺气。  子浅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我叫肖闻静。”  子浅暗想人家的妈妈多会起名字,闻静,还是小闻静,多可爱,多引人遐想。  “恩,我是叶子浅,新生。”子浅对着闻静笑了笑,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唇角的梨涡让她看起来可爱极了。  “阿~叶子浅,我知道的。”闻静有些激动“你是不是全校第四,女生之中成绩第一好的那个。”  子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运气好。”  “诶,我问你,刚才那个男的是谁,没礼貌又自大,虽然长得是好看了点,但是真的太嚣张了。”子浅在心中暗暗补充,长得不是好看了点,整个就是一妖孽!!!  “莫钟离,校董的儿子,也是新生。”  “你喜欢他?”子浅用的是疑问句,可是心里已经确定了,闻静绝对喜欢莫钟离。  “恩,喜欢。”闻静回答地没有丝毫犹豫。  “好吧。”子浅听的出她口气里包含的笃定,可一想到刚才的情形,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祝你好远。”  闻静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子浅和闻静一遍一遍地绕新学校,讲从前的趣事,讲未来的梦想,聊路边哪家牛肉面比较好吃,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小时,闻静说要先回去了,子浅挥手告别,自己走在新学校的小路上,心情莫名的很好,她坐在石凳上拿着手机上微薄开始发表开学的心情。  “第一天来学校,开学典礼超级无聊,但是认识了一个叫肖闻静的女生,人很好的,对了,还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美男啊啊啊,有机会po图,大家共享,叶子浅,你写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人在背后一字一句不带感情地念出她写的内容,子浅立马分辨出是江楚的,转头想说偷看别人隐私是犯法的,可一转头,什么话都说不了了。  大眼瞪小眼中...只差几厘米的两张脸,一张戏谑,一张不知所措。  子浅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有种清凉的味道,差点脑子有些当机,她定了定神连忙往后挪了一步,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哎,你很无聊也,干嘛吓人。”  江楚没理会子浅的控诉,往前跨了一步,坐在她的旁边“晚上来我家。”  “干嘛,你想和我独处哦。”子浅的玩笑脱口而出。  江楚不屑地看着她“叶子浅,你是保送上来的对吧,那为什么还这么白痴?”  见子浅面露不解,江楚补充了一句“我妈和杨阿姨商量的结果,你今年都要住在我那儿,听说你妈妈的态度很坚定,可怜了我在学校得看着你,回到了家还要对着你这张脸,真是厌倦啊。”江楚语气绵长。  子浅嘴巴张成“o”字型。  什么?!到了大学还是脱离不了杨盈的控制范围么?子浅思来想去都觉得去江楚家是个极不妥的决定,显得自己太容易屈服了!  “我不去。”子浅断然拒绝。  “去不去由你,但是这个你要和你妈说,反正我话是带到了。”江楚说完起身拍了拍裤子,扔下一串钥匙便扬长而去。  江楚走后子浅托着小脑袋在石凳上忧郁了很久,再次进入江楚家对她无疑是跳进一个大火坑,这意味着她以后每天都要听到固定的三句话:叶子浅起来做饭。叶子浅你去拖地。叶子浅你这头猪。  不要不要,绝对不要再进这个人间地狱。  
    新型教室里人头攒动,子浅找了个比较隐暗的角落坐下。  昨晚打电话回去抗议不成,只好认命去江楚家,亏她还拜托斯年帮忙找了房子,虽然小但是感觉很温馨,子浅好喜欢的,泡汤了,她只好无精打采地叫斯年再给退了,怪对不起他的。  再一次进江楚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子浅的认知中,江楚就是一只基因突变的狼,不仅凶狠残暴还多了一分狡诈阴险,总而言之,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清淡……  昨晚刚进门屁股还没坐热江楚就掏出暑假时的条约扔在子浅面前,对着子浅眉毛一挑。  子浅拿起来一看,条约上“为期一个月”这几个字被打上了重点号,小气的吸血鬼!万恶的豺狼!子浅暗暗咬牙,没办法,做人是要讲信用的,压迫的日子继续,反正就只有一星期了,即使心有不甘,忍忍就过去了,再接再厉!!  可再一次住进江楚家,子浅还是没有见到江妈妈,据说在这段期间回来过一次可又出差了,可真是忙。  早上被江楚折磨,从六点半一直折腾到快八点,一直从荷包蛋换到了意大利面,江楚那大爷才勉强吃了几口。  子浅可累翻了,一直默念着只有一星期了只有一星期了,坚持就是胜利。  昨晚因为真正要体验大学生活而兴奋紧张的她一整晚没睡,大清早顶着俩熊猫眼又接受了非人的虐待。正好,也不用穷紧张了,子浅和身边的闻静打过招呼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直到第四节的语文课——  讲课的是俗称“郑老大”的郑书建老师,他站在讲台上得瑟地讲他当初教出的学生多么多么优秀之类的云云,直到从十年前开始各个他的得意门生都介绍了一遍之后,他才意犹未尽地说“今天介绍也就到此打住,接下来我们来学岑参的《塞外诗》,翻到24面。”  “报告——”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郑大的课。  教室里发出一阵‘呜‘声,一是因为没想到第一天竟然就有人敢挑战郑大的权威,二是因为站在教室的那个人,特别的实在太引人注目。  伊人不顾郑大气红的脸,大摇大摆就走进来了,环视了教室一周后,视线落在子浅那个角落几秒后,就啪的一声把包扔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教室里的人除了没被吵闹声吵醒的子浅外,个个都目瞪口呆,心跳加速。神奇的是,郑大看了伊人一眼竟然没说什么就继续上课了。  大家都心有戚戚地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有一场热闹可以看的。  课在无聊的进行着...  子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台上越演越烈的气氛好无奈,真的好期待快点放学好好地睡一觉。  可眼见郑大越讲越激动,熬到了下课还是兴趣盎然地不断往外喷射着唾沫。  学生们早就饥肠辘辘,子浅更甚,转头嫉妒地盯着窗外涌向食堂的人群,想着热腾腾的饭菜直咽口水,顺带对讲台上的老师附送几个白眼。  “好,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下课。”  全班除了正在神游的子浅以外,眼里顿时都冒出希望的火焰与饿狼般蓄势待发的饥渴。  “塞外诗里,风头如刀面如割的意思谁能解释一下?”郑大环视一圈教室,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谁是子浅?”  突然被点到名的子浅一个激灵呆呆地站起来,她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  天哪,他刚刚说了什么?  “风头如刀面如割的意思。”旁边的闻静递来一张纸片。  子浅沉默半晌,略显尴尬地说“哦,意思应该是说,这个风哪,吹到脸上就和刀削面一样。”子浅平静地说完后在心里轻轻地微笑了一下,热腾腾的面耶,好想吃,但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听见全班传来一阵狂笑,然后又集体整齐的,咽了一口口水。  子浅在笑声中慢慢慢低下头,恨不得变成一粒尘埃,风一吹,就飘走吧……  她微微抬起头向前望去,正好看到钟离以一种讶然的眼神看着她。  本来尴尬的情绪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瞬间消失。  干嘛!她是外星人么?虽然很糗,但她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  “好,我们下课。”郑大指了指子浅“你来一下。”继而走下讲台拍醒睡熟的伊人“不要在这里睡,等等抽筋了,回家睡去。”语气温柔。  郑大说完后就向教室外走去,教室里的人群以风一般的速度散了。  差别待遇!!!天理何在!!子浅还没感伤完呢,便听到前面有人大声叫她。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子浅和那个打招呼的女孩,子浅转头看着打招呼的人,就是刚才睡觉的那个女生。  大大的眼睛,挺俏的鼻梁,还有那张未语先笑的唇,最惹眼的是她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加上一身简单利索的打扮,全身散发着让人舒服的气息。  “不认识我了”?  子浅定定的看着她,愣了三秒后,才反应过来,啊~郑伊人!  是郑伊人耶~  郑伊人是子浅高中转学时认识的..郑伊人一点都不像名字般小鸟依人,相反,高中的她,永远的牛仔裤,永远都面无表情,只是那时候还是长发飘飘,皮肤白晢,现在变成俐落干净的碎发和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活脱脱一个假小子,怪不得不能一眼认出来呢。  与她的渊源要从高中某节课上讲起,叶子浅上课玩手机是一绝,从初中开始,她就开始总结前人被抓的经验,发现了一个人人都有的,致命的弊病,就是,一玩手机,一认真,就再也不抬头看老师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所以从初中开始,子浅只要一玩手机,每隔五分钟就会抬头对老师微笑,或者哼哼两声,证明自己在认真听讲,屡试不爽。可她竟然忘了窗外也可能会有巡逻老师经过,刚转学的她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人能帮她留意。  就在这时候,传来一个声音“叶子,窗外有老师。”子浅立马收起手机,转过头,那时候的那个好心人,就是郑伊人。  后来慢慢接触,发现臭味相投,就变成那种很黏腻的朋友,整日整日的厮混。  伊人还靠她超强的后台力量和子浅在一个寝室,两人更是出双入对。  可是伊人从不叫子浅全名,叶子叶子叫得欢快,说是不想和别人一样。  伊人,伊人,好久不见欸,你还好么?子浅见到她很兴奋。可还没来得及叙旧子浅就垮下脸和伊人先告别了,她拿起包一步一摇头地前往办公厅,挨批去。  
    此刻子浅正站在办公厅里立正站好等着挨批,她的手不时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憋着力气努力装出一张痛定思痛的脸,她暗暗告诉自己等等一定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态度好才能更快地得到解放,这是她从小到大总结出来的箴言啊。  五分钟后,子浅看着郑大端着两杯热茶进来了。  “坐。”郑大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子浅心里那个感动阿,果然大学就是和初高中不一样,这才是众生平等嘛,子浅一脸窃喜地坐下。  “子浅,你是保送上来的没错吧。”  子浅一面想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一面乖巧地“嗯”了一声。  “那以后上课要认真一些,树立个榜样。”郑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我找你来不是为了今天上课的事,你不用紧张,我是想和你商量点事。”  “哈?”子浅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她不明白笑面虎找她能有什么事类?  “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各方面都很优秀,能力也很好,在2009年青年杯获得优胜奖的那张摄影作品《纪念》我也留意了很久,我也不废话,你想不想加入摄影组?”郑大开门见山地问。  这样的大反转显然让子浅一时反映不过来,摄影组耶,她来明扬的终极目的,这么容易就达成了么?被馅饼当头砸下的巨大喜悦让子浅还有点晕乎乎,她仰起头来傻乎乎地问“什么?”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明天给我递个申请表,之后有什么活动江楚会去通知你的,江楚你应该认识吧?他从初中就在我这儿学了,他会教你的。”郑大看了看表“我有事,先走了。”还不等子浅答应,他就拿起外套往外走,留下一脸白痴的子浅。  子浅整理好震惊的心情后背起包,也走出了办公室。  她肯定想不到,江楚此时正在校门口等着她,旁边的人也议论纷纷,究竟是谁能让江大帅等这么久,有些人干脆不走了,等着主人公的登场。  “喂,刀削面。”  刚走到走廊的子浅偏头就看见站在校门口的江楚。  今天的他穿了一件白衬衫,使他看上去更加的风姿卓然,如墨般的发丝在阳光下微微呈现出一点金黄,线条分明的下颚,以及刀刻般迷人的五官,怎么看都是帅得没救。  子浅不禁有些愣神,为什么他随便站在哪儿都像是鹤立鸡群?还有!为什么他也知道了刀削面的事情,流言的速度真是让人汗颜。  回神后她没好气地走过去“你吃饱了撑着阿,喊那么大声。”  江楚嘴边噙笑,微微地张开唇对她低语“我没吃,所以没撑着,你!给我回家去做饭。”江楚撇了撇嘴,那神情就像赖着要糖的小孩子,无辜且纯真,惹得周围的女孩子一阵骚动。  子浅没注意到身边的骚动,只是不由有些傻眼,不是吧,这才中午好吧。回家去怎么说也得要半个小时,再加上堵车那么严重,下午上课肯定会迟到的啦。无奈的子浅老半天才回过去:“不可以在外面吃吗?‘声音弱弱的,并不带多大的期望。  “不行,上车。”江楚干脆地拒绝,用眼神示意着子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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