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华大肾安医院回诧体育馆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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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店康庄康俊华大骗子
我是漯河皇冠假日酒店经理,康俊华和店镇康庄村搞花木的,2016年4月份在我酒店住宿过,4月25日来我店里说钱包和证件外出办事丢失了,借我350远钱并说第二天就还,看他人挺可怜,就借给他了,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就是不说还钱,现在电话也不接了.大家谁认识他,给他家人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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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大学的落叶收藏
原载华大桑梓年华===========================================================毕业挺久了,华大的记忆日渐模糊,再也无法清晰的回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些人和事了。
但又不甘就这样被记忆抛弃,被往事抛弃,那样太残酷。
尝试着抓住些什么,可抓来抓去,只抓到些落叶。
落叶在慢慢冷漠的心里随风翻滚,渐渐的飘落下来,落到心脏的最下面,安静下来。
轻轻拈起一片落叶,对着太阳细细端详,那昏黄的颜色,就是我回忆的颜色,那凸起的、分岔脉络,就象我曾经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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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从北京上车的时候,已经是初秋了,记得凌晨看在广场升旗的时候,穿着厚厚的牛仔上衣还是有些发抖。不过当时可是光记得兴奋了,呵呵,上大学了呢,能不兴奋吗!
上海到福州的45次特快上很冷,空调开的很足,我甚至把衬衫都套在外套里了。同一个车厢里一个大个子,穿着厚厚的运动服,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在不停的晃来晃去,晃的我心慌。后来才知道,他居然是我未来的同班,在一个宿舍住了4年。我们的缘分,从车厢里就开始了。
火车上的50多个小时并不漫长,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在路上的感觉,这次独自一人去遥远的福建上学,看着车窗外的世界在慢慢的变化,好新奇的一端旅程,旅程的那端,就是我渴望已久的神秘的大学生活。
车到福州的时候是清晨。背着父亲给我打的背包,背带还是父亲参军时的那一根,父亲扎的好结实啊,把他对儿子的一片牵挂,全牢牢的扎在这行李里了。行李里,还有我的一双球鞋,旧的球鞋,高考前,一直希望能穿着它尽兴的踢场球。现在,我把这个梦想带到大学里来了,哈哈。上了一辆福州开往厦门的长途车,当时高速还没通,颠簸了4个小时后,好心的司机在一个好破好破的小门前把我赶了下去,还用很难听很难听的普通话告诉我:“华大到了!”
华大?呵呵,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华侨大学的简称,两个同韵的字连读,一开始还真不习惯。
一下车,我就晕了!一扇破败的小铁门,门后面是一条崎岖不平的石板路。我多么希望司机认错了,这里并不是华大而是哪个仓库或者村委会什么的,但可恶的是,一张白纸很醒目的贴在门上“欢迎新生――――电脑系宣”。
没错,这里就是华侨大学――的后门――可惜当时我并不知道。
我就这样,踏进了我的大学之门。尽管进的时候是那样的不情愿,但四年之后,也是那样不情愿的离开。
因为我从后门进入学校,看不到任何指引的标志,所以一进来我就不知所措了,傻乎乎的穿着牛仔外套,背着背包在现在旱冰场那个位置流汗发呆。
一个落腮胡的男生走了过来――我见到的第一个真正的华大人――看到了我,冲我笑了笑:“新生吧?报道从这边拐过去,李回诧体育馆里。”谢谢了,师兄!后来
我知道了,他是建筑95的学长,以后的日子经常见到长着落腮胡的他在校园里走来走去,不知道他后来是否还记得,96年9月11日的中午站在穿着牛仔服背着
背包在阳光下流汗的那个小师弟。
李回诧里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可惜我不知道该去哪个系报道!不是我智商低,原因有二:一,我的通知书上只写了专业“旅游经济管理”而没写是哪个系。我们高
中老师推断是经济系或者经管系;二,就算我看见了“旅游系”这个牌子有所心动的话,可是为什么旅游的“游”字在这个牌子上是“走之”偏旁呢?错别字啊!转
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这个错别字底下,早有几个唧唧喳喳的热心的师姐围了上来“新生吗?本科?专科?......”
师姐们真热情啊,一会工夫,就带着我掏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钱――学费,住宿费,书费,学生会费――在身上放了几天的钞票总算离开了我,喘气都顺畅了许多,因为我把它们放在贴身的衣服里了chill
因为新生宿舍不够住,我被安排到了大二学生宿舍里,北区3号楼301(现在好象叫莲园?),就是拐弯的那一间,号称冬凉夏暖。
95的师兄送我去宿舍,是一个小小的但很精神师兄,路上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话:“咱们华大,是一流的食堂,二流的教室,三流的学生,四流的老师!”
天...我可是我们学校的文科状元...庆功会上,我可是跟清华、南开之流一起坐在主桌上接受校长颁发的高考奖学金的啊...
到了宿舍门口,他又很小心的跟我说了句:“别惹你们宿舍的那个胖子,北京来的,很拽!”
果然,一进屋门,就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师兄坐在桌子前摘隐型眼睛。瞟了我一眼,继续摘眼睛:“哪儿的?”“天津的,师兄好!”
也许是我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博得了这位来自北京的胖师兄的好感,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得到了他的很多照顾,直到现在,我们还是经常小酌几杯,聊聊当年的往事(他毕业后先我一步来到了上海)。
华大的初夜是难忘的,在新买的凉席上展转反侧,怎么睡怎么不舒服,太热了!:( 几乎可以听得到汗水砸在席子上的声音。
实在是难以入睡,就坐起来发呆,还没进入状态,门突然被撞开了,冲进来几个男生,叫起我下铺的师兄,开始骂。骂什么我听不大懂,反正应该和与被骂者的直系亲属有关。下铺的师兄好象脾气不错的样子,没怎么还嘴。那些人骂的也越来越响,但我看见带头的那个人手在抖就是了。
骂的正热闹,我也看的正入迷,正在盼望打起来看更大的热闹――呵呵,不好意思,我原来特喜欢打架――门又开了,进来几个学生干部模样的人,拦在两拨人中间,用跟那个司机差不多一样不标准的普通话开始进行教育。
教育完了,都走了,宿舍又恢复了平静。
咦?什么声音?床还一个劲的动。我仔细一听,晕!
下铺的师兄在哭...
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没打起来,哭什么啊!传说中的闽男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啊f_mygod
带着疑问,居然睡着了,华大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交给了懵懂。
第2天,见到了自己班上的同学,可惜啊,美女不是很多,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美女chill
见到了班主任钦定的班长,一个头特大,脸特白,声音特尖,背稍微有点驼的男生,云南大理人士。此人后来成了桑梓里赫赫有名的“小飞侠”。他带着我们去领教材。
见到教材时,我又晕了――居然有微积分!
(后来,我微积分重修了N次,概率重修了N+1次,线代重修了N+2次,在此感谢小飞侠,每当我尴尬的踏进低一年级和低两年级的教室去重修高数时,都有你风雨无阻的陪伴)领完那些散发着陈腐气息的教材(居然有油印的教材,1984年版的,发下的第一时间我就把它们扔了,后来证明,我扔的没错,因为根本没用着,或者说用这些
教材的课程我都逃了?记不清了,呵呵),我就去踢球了。穿上我那双陪我走了2000公里的球鞋,来到了6号楼前的那片球场。
好热闹的场地啊!4个篮球场横过来就是一个小足球场。胳膊共大腿一色,篮球与足球齐飞。那时的大球场还是片不毛之地,这里就成了最合适的踢球场所。我在华
大踢的第一脚球是在场地的边缘,正面接球,用右脚顺势一拉,躲过一条突如横来的大腿的拦截,然后,往右一拨,准备传球,可惜不知道传给谁。施拉普纳说过,
你不知道往哪踢的时候就往门里踢!~好吧,那就射门吧,可门在哪呢?
那时的球场没有门,也不应该有门,因为它本来就是块篮球场地啊,这时,一个穿黄色球衣的家伙在向我摆手,ok,就给他吧。事实证明,我给对了,因为他就是
以后我们班也是我们系的第一球星――阿高。他没有辜负我的传球,过了7、8个人之后,把球送进了球门――原来是两棵树之间的空挡。
可惜,就是这样一双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球鞋,就在这次踢球之后,竟和我永别了――阿姨把它当垃圾给扔了!因为我把它放在了楼道里!而本应该是放在阳台栏杆上的!
再见了,我亲爱的球鞋。
踢完球,去吃饭。第一次去吃饭是去一食堂。跟着一个师兄傻呼呼的转了一圈,发现很多奇形怪状的菜,不知道是什么又很想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们,只好作罢,买了两份自己认得的菜。然后去打饭。
“多少钱的饭?”师傅见我不说话就问我,还真把我问住了!对啊,我吃多少钱饭够呢?我一下没了主意,楞在那里。师傅脾气不错,给我放了一铲米饭,说:“够吗?”“够!够!”“3毛”,呵呵,我知道了,我以后要吃3毛的饭!f_happy
后来因为身体发育需要,慢慢的开始变的能吃了,有时候要吃8毛的饭才够,满满一盆的饭哦!所以大一的寒假胖的象猪。以上都是进华大48小时内发生的一些事情,第一次嘛,都是比较难忘的!
以后的事情就真的象落叶了,抓住哪片算哪片吧。嘿嘿!
可能是因为住在老生宿舍的缘故吧,还没有正式上课,我就跟着师兄去自修了。可是我自修些什么呢?管他呢,随便把新发的课本装了几本,屁颠屁颠的跟着下铺的师兄去菲华楼了。
可能是那一天他被同学扁的时候被我看到了,他觉得特没面子,为了挽回一些颜面,一路上他对我循循善诱了很多在大学里要注意的事项,我一边做诚恳壮频频点头,一边左看右看,想看到一些想看到的现象――据说大学里谈恋爱是不禁止的――他们现在在哪里呢?f_happy
可惜师兄可能是故意的,他没有带我从秋中湖穿过去,而是走了一条最没可能欣赏鸳鸯的阳关大路,f_kick
自修了没一会儿,我就坐不住了,新发的英语课本好无聊,大大的一本,拿着都累――我从进大学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放弃了做一个好学生的努力,真不知道高中三年
是怎么头悬梁锥刺骨的过来的――,于是开始跑到楼道里四处瞄美女――我从进大学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了很多同学大二才敢做的举动――发现了不少很漂亮的师姐,
还发现了一些女生的头发竟然不是黑的(呵呵,在96年,染发的可是珍惜品种啊,哪象现在,找的黑发的美眉真难)。
看了一会美女,又觉得没意思了,干脆就抱着书包回去了。真的是把师兄气坏了:“这哪是新生啊,比老生都油条!”
因为没有师兄带路,我只好凭着感觉往回摸,可惜一出菲华楼我就转向了。直接就走进了秋中湖...f_mygod
%……%(**―))――)+・・¥#%¥(此处删去273字)
好容易才从里面走出来f_ishy f_dragon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绕到了陈嘉庚纪念堂前边,当我气喘吁吁的爬上大台阶时,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居然看到了华大的校门!f_555 好壮观的校门啊!那个该死的司机,为什么把车停在后门,扼杀了我对华大的第一印象!
在看到校门的那一刹那,我知道我真的不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离家千里远,举目无亲,只因为一张薄薄的通知书,便背起背包南下读书了。临走时父亲喃喃的那句话“少不去南,老不去北”,偏偏在我们父子身上都发生了。
生活是精彩的,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责怪生活,能以一副健康的身躯面对这个世界,已经是我们的万幸,我要好好享受生活所带给我的一切,酸、甜、苦、辣......那天,还看了我到华大后第一场录象,《新上海滩》和《终极标靶》,可惜第二部是英文字幕,我以前没看这种片子的习惯,也看不懂,又提前退场了。
现在录象厅还放录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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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大,我先后住过两间宿舍,第一间是北区3号楼301,是跟95的师兄一起住的,跟老生住直接导致了我的早熟,比如说很早就知道了要从操场围墙的哪一块
爬出去才不会掉到外面的水沟和草丛里,还有天桥底下那一片大排挡里哪一家的海蜊煎好吃和哪一家的老板的老板比较不能喝酒,灌多了会少收钱。
不过作为师弟的代表也免不了代表我们班的质量不是特别高的女同胞接受师兄们严厉的批评,他们说他们已经苦等了一年了,但等到的结果确是如此令人悲痛欲绝,难道就忍心看他们继续将光棍进行到底不成?!
结果真的言中了,这几个师兄直到毕业都没有女朋友......chill
金才功,我们的舍长,河南固始人氏,年龄不详,反正我进华大时他已经奔3了,据说来华大前已经是村委会的副主任了。因为闽南人早先是从中原一带南下而来,而固始县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支,所以他经常会以一种俯视的姿态来看待闽南的一切,但俯视来俯视去最终也没有一位女孩子看上他。他的名字曾经被我当作灯谜给别人猜――金才功,打一骂人词语――谜底是“缺德”,有金有才有功,就差“德”了;) 不好意思,大师兄,以后不再说这个谜语了,嘿嘿!毕竟是老大,倒是从来不计较顽皮师弟的花招,而且经常跟我聊聊天,聊他在家里的糟糠之妻――嘘!不许告诉别人――后来他真的先跟她结婚后毕业了,把我们系主任气的脸都黑了。现在老大就职于北京某地,已有一女,名金彤雯,可惜一直没见过,红包先欠着啦 f_happy谭恒,就是那个传说中很拽的北京人。长的心宽体胖,很北方的样子,但是生活习惯非常细腻,他的床上永远是一丝不苟一尘不染,被褥凉席的位置4年如1日,不仅4年如一日,前些日子去宝钢找他喝酒,发现被褥凉席的位置依然一如既往,那块被汗水渍的变了颜色的位置,还在竹席的腰部,9年了啊f_mygod 因为我是宿舍里仅有的可以和他用北方很卷舌的普通话进行交流的人(我会说甘肃话、山西话、天津话),他义无返顾的把我当成了小弟,跟着他,我慢慢的接近了当时北丨京帮盘踞的校艺术团,并成功的在2年之后窃取了艺术团团长的宝座,可惜他倒是什么都没捞着。他99年毕业时,我以权谋私的给他封了个“艺术团办公室主任”的官,算是给他空空的简历增添了点亮度。叶庆武,同安人,个子不高,一头卷发,属于那种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的模范类型,学习不错,也是宿舍里最早过了4级的师兄,好象后来6级也过了(自从我4级连考两个59分以后,我就再也不关心3级4极之类的鸟事了)。前些日子,带者新婚的嫂子来上海度蜜月,嫂子真漂亮啊,看来,学习好才能找到好老婆,听老婆的话,跟党走,没错的!
来华大后的第一节课是大学英语精读,在敬萱堂上的。上课之前,居然还为穿什么衣服烦了半天,呵呵。那节课学的什么忘了,就记住了那个漂亮的女英语老师,叫戴弈,一身长裙,长发飘飘的走进了我们教室。f_happy
对不起,我实在是想不起来那节课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想了37分钟,记忆依旧还是在长裙和长发之间纠缠
那天还上了让我后来刻骨铭心的微积分的第一课。老师叫卢雯,一位来自天津的女老师,也算我半个老乡(我父亲是天津人)。可惜,老乡见老乡,真的是两眼泪汪
汪。当期末我知道我微积分只考了个位数的分数,全班为之侧目。在老生的怂恿下,我拨通了她家的电话,想不要“直挂”,给一个补考的机会,电话通了,还没等
我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电话那边的悲愤就顺着电话线从我这边汹涌而出,
“我是她几十年来见过的最差的学生”!
老师哭了,我也不是滋味,匆匆挂了电话。卢老师,对不起!
后来我去97本重修微积分,老师叫盛佩君,是上海人,又是我半个老乡(我母亲是上海人),结果依然直挂,因为还没考到40分,没有补考的资格:(
盛老师,对不起!
再后来跟着98本再次重修微积分了,老师叫宋海洲,是个彻底跟我没有家乡关系的江西人。最后考了多少分忘了,反正是过了。
唉,我的微积分啊f_555
&有没有一首歌会让你想起我―大学时代的音乐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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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华大,每天中午顶着亚热带的阳光,提着饭盆去一食打饭,印象最深的便是大广播里
beyond的光辉岁月,一时间似乎华大广播台只有这一首歌,无论谁给谁点,都是“今天只有
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当时对流行音乐知之甚少,只觉聒噪难耐,后来在304才知
道家驹的崇高声誉,以及这一屋子对十年前的粤语歌手(beyond,陈百祥)近乎病态的崇
拜。某月某日录像厅里,舒迅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对着大屏幕上的家驹一脸严肃地说,我们
要尊敬他。我很不适应,于是起身找了个远远的位子坐了下来。
开学不到两个月,两个男生宿舍都购置了音响,于是不胜其烦了四年的音乐时代――于
今却是心动回忆――正式开始了。只记得307两位阿诺一人拎回一台星宝,初衷也许是为了
练听力吧,但大家很快发现,枯燥的对话只让人想起黄(教听力的,名字忘了),卡座里流
淌出音乐才让宿舍像天堂。两位小伙都是猛男,不过于音乐上却偏好柔情似水。延哥的娴
妹,强哥的孟庭苇,陪了307整整一个学期。每当不知是《飘雪》还是《红茶馆》里那段粤
语独白 “你没女朋友?…” 开始时,一直以自己讲得最为正宗而自诩的傻延便开始模仿加
翻译,乐此不疲。强哥当时还有一盒翻录带,其中《相思风雨中》一段变调严重,可怜我熟
悉这首歌就是由变调版开始的,李鬼成了李逵,以后再听正宗的风雨中,到了该变调而不变
时,总觉得不爽。大一下,天气转热,正是全国人民共唱心太软的时候,小齐的两首成名作
也在大清早忽而浅斟低吟,忽而嘶心裂肺的交替于广播台,送我们上教室。理查和王筒的两
人世界里则一直放的是罗大佑。进入大二,风气为之一变,转而阳刚,伍佰《浪人情歌》
《挪威的森林》于彼时在旅游系风行,旅英的林晓晖(还有谁)楼道上吉他弹唱,真有点传
说中大学校园的味道。98年初自然是相约九八,下半年起开始酒吧实习,每个周末固定去酒
吧坐坐,听到不少新歌,古灵精怪的《我是女生》总是和冰淇淋、柠檬汁还有冰块的味道混
合在一起。实习归来,口味趋于多元,好像很少有大家一起听、一起唱的歌了(倒是大家欣
赏电影的机会多了不少)。即将打起铺盖离开校园,为不可知的未来打拼,大家挂在嘴边、
似有感触的是《笨小孩》、《最近比较烦》,我在那时候听上了朴树。毕业前两个星期,跟
两位九头鸟分享了高晓松,那时听青春无悔,算不算“为赋新词强说愁”呢?
在港台流行浩浩荡荡的时候,也有一些非主流音乐时而从潮流中探出头来,找到自已的
拥趸。现在记起的,有小牛的恩雅,大调的太极,贤术的肖邦小夜曲,海哥“浪子的心
情”,银歌王子张大伟,志高极爱的英文歌,不过无论情愿与否,大家都把“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听了一遍又一遍(别不相信,你忘了四六级考试听力测试开始前
的那段试音吗?)对了,偶也有英国爱乐演奏的《未完成》呢。
青葱岁月,音乐相随。大学结束了,可我的感觉居然是“未完成”,是不是因为花在音
乐上的时间太多了呢。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只希望人生的下一站,不要总
是未完成才好。
现在听上了水木年华,唉,喜欢的歌手年龄可能比我还小,看来真的是老了。你呢?
――五一长假,听《飘雪》《我是女生》有感。值此无聊之际,作戏文以纪念毕业二十
(作者:星如雨,旅游96本)
老歌总能让人忆起往事,前几天想起林依轮的“春天你走过小城边,翩翩的少年河边的田
・・・・・・”却想不起来歌名,只好发短信问当年一同听这首歌的傻鹏,原来叫《蕾》。不
知道是谁最早叫老子银歌王子,不就是爱改改歌词吗,但我记得阿诺延喜叫我“民歌王子”,
原因是我唱过《山路十八弯》等民歌,再就是他觉得我流行歌曲唱得不如他。《夕阳醉了》是
他每次去酒吧的必唱曲目,有女生在还一定要拉着别人唱一首《相死风雨中》。小海南每每去
酒吧前总要在宿舍先练歌,普通话不标准,胆量还是可嘉的。鹏哥喜欢周华健,在酒吧还为大
家献唱过《风雨无阻》,买了盘周的十年精华,后来好像绞带了,搞到后来发型都像华建了。
小牛的恩雅我在睡觉前听过两回,适合做摇篮曲,牛哥自己也不常听,摆在床头做品味的象
征。阿术的磁带和CD最多,从蔡国权,许冠杰到BEYOND到罗大油到张学友到任贤齐到王菲到徐
怀钰应有尽有,让我们享受资源共享的乐趣,哦,阿诺延的磁带也不少,不过以盗版居多,10
快钱三盒,搞得不知道是磁带坏了录音机还是录音机坏了磁带。董园林送给我的《青春无悔》
高晓松作品集已经坏得不能听了,可我还舍不得扔掉。临了突然想起朴树的歌:“别做梦,你
已二十四岁了・・・・・・”
(作者:大伟,旅游96本)
每当回忆起华大四年的研究和烟酒生涯,能将那一潮一潮的思念涌动清晰的定格的,非那
一首首难忘的歌声莫数了。流行、摇滚、英文、民谣、闽南歌。。。就象一个一个坐标,将那
段骚动的岁月,湿乎乎的刻在我的脑海中。
开始的时候,很无聊,也很失落,自己买的王杰和大伟借给我的邰正宵便成了那时我音乐
的主题,天天和“安妮”“爱归零”,站在数学楼的阳台上看着比楼还高的树发呆。
经历了一段的闽南的热与潮之后,也半推半就的习惯了生活上的种种“堕落”,记不得是
星期几下午的三节听力课便成了几乎另外一个周末了,虽然逃了课,却也想不出有什么可干
的,冲去午睡留下的一身臭汗,提着也不知是谁的球鞋,伴着广播里南腔北调的歌声,跺向楼
下的篮球场,和高哥、李键之流追逐着那只比黑皮还黑的皮球,借着捡求球的机会,从报栏下
欣赏着如林的细腿、粗腿、黑腿、白腿和罗圈腿。但也仅限于看腿而已,上面的部分,往往会
引起无尽的遗憾。
到了大三,被卖到厦门京闽去做苦力,和民工、小姐们同居一楼,更加体会到了歌声对于
底层人民无穷的作用,下了中班,到对面的小铺里买一份2元钱的苦瓜炒蛋和一瓶记不得几块
钱的“银城王”,听着旁边楼窗户里传来的“RING铃响叮当,我想和你谈恋爱”,准备睡觉,
等“月亮惹的祸”唱完了,我也已经是小熏了,爬上只只哑哑的高低床,在梦中给学校里的女
朋友起草情书了。特别是和李键、高哥同住在江头小区那个六楼房间的半个月里,每天晚上望
着厕所窗外底下一片白花花的水泥坟头小便时,总是充满了对郑**、罗**等刻骨的仇恨,害的
我尿尿都不利索!偏偏那时只有李键的一盘张明敏的专辑可以听,一到晚上便是”黄沙茫茫望
故乡,黄沙万里长。。。”KAO!
毕业了,已经在中旅上班的我匆匆忙忙赶回宿舍时,已是人去楼空,跟阿姨怒吼一顿之
后,找回了被她藏起来的我的全部行李,轰然抖开,我的像册、我的球衣、我的假四级证顿时
撒满曾经拥挤不堪的宿舍,翻出一盒已面目全非的磁带,残破不全的包装上,剩下几个刺眼的
字:光辉岁月。。。。。。
作者:playboy,旅游96本
入学后没多少时间,我收到了高中所在地区侨办汇来的1000元奖学金,作为对归侨子女的奖励。当然了,得了奖学金是要请客的,在95老生的指点下,我请全宿舍的师兄还有接我的那个师兄去后门的“经济餐厅”搓了一顿。
那是我上大学后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酒就把师兄们镇住了。
我5岁开始喝酒,7岁开始抽烟。chill
那次喝了多少不记得了,就记得买单时花了140多。舍长从始至终是在拿舌头舔酒,两个小时只舔掉了2毫米的啤酒,比我家猫都喝的少。北京师兄倒是挺能喝,
跟我划拳行酒令,玩的不亦乐乎。后来碰到了另外一帮师兄师姐,大家一起玩棒子老虎鸡、五十十五、大西瓜小西瓜、白兔子哈哈黑兔子哈、当然了,还有那个最经
典的两只小蜜蜂,哈哈!
华大里喝的最多的一次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化冰失恋那次,现在旅游酒吧喝,又去北门的印尼餐厅喝,喝到熄灯,拎着酒瓶子爬后门,怎么爬都爬不上去,干脆不爬
了,又去天桥底下的阿平大排挡接着喝,后来实在喝不动了,也吐不动了,也走不动天桥了,踉跄着横穿福厦路,到了路中央,他一屁股坐在马路中间睡着了,身子
跟双黄线垂直交叉!我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把他摆到双黄线之内,坐在旁边看着他说梦话,伤心的梦话。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天有点亮了,我背着他进了校门,保安本来想问点什么,但一看我满含怒火的眼睛,躲一边去了
走到3号楼前,楼门还没开,我把他卸在篮球场上,靠着篮球架一头昏睡了过去。醒来发现,他变胖了,被蚊子叮的f_mygod
后来大四的时候,他因为挂科太多而被劝退了,那个晚上,我替他缝包裹,好把被子托运回去。那也是我4年里唯一的一次动针线。
今年除夕前一天,我去北京看他,人依旧,只是老了太多。他凌晨开车送我去机场,也是夜色中的的漫漫长路,我又想起了那个醉酒的晚上。可是,现在,连失恋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我们全班男生,10几个人,浩浩荡荡傻傻呼呼的坐着7路车去逛市区。好象都是第一次去市区,真新鲜(我们班没有泉州本地人,最近的一个也是安溪人氏)。当时的7路车不是一般的破,比你现在在泉州街头看到最破的中巴车还要破1.5倍,而且还是半小时左右才有一辆。破中巴开啊开啊,我们在上面晃啊晃啊,晃了近半个小时,晃到了一个叫文化宫的地方,大家鱼贯而出。出来就沉默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泉州市吗?:(写到这,不禁想起98年接新生时,领着一个师妹去市区取钱,刚下7路车,小师妹就已经泪流满面了:“哥,我要回家,我要重考大学!”“东西一条街(中山路),南北两座塔(开元寺双塔),三个红绿灯,四个岗亭,五个街道办事处”――这是我后来参加泉州市导游培训班时一个老导游总结出来的东西。埋怨归埋怨,但嫁鸡随鸡丨吧。于是,我们10几个傻小子开始逛街了,线路是从打锡街开始,走到中山西路开始逛,走到头然后原路返回,一直走到中山南路,大家都是男人,没逛街的经验,这么一个行程只用了1个多小时,可以说是急行军了chill后来饿了,大家每人买了一个特香包(好大的面包!),一瓶饮料,在路边上排成一排或坐或蹲开始吃喝起来,好象是在一个科普宣传栏下面,当时一个同学还照了一张相,好傻的一排傻瓜f_happy那次逛街,我买了一台爱华的耳机(在中旅商店),两盘王杰的磁带(听音人音像店)和一套北京国安的球衣(中山南路路头)。基本上就满足了我当时的业余生活文化需求。所以以后的日子直到大三大规模谈恋爱前,基本上很少去市区了。上个月重回泉州去参加桑梓的球赛,打车回厦门机场的时候,跟出租车司机聊起了原来泉州的出租车都是不打表的日本皇冠车,他惊奇的看了看我,问我来泉州多久了,我笑了笑:“2天吧!”
全班18个男生,来自18个不同的省市,说着17种不同的方言(我除外,因为出身军人家庭,父母来自不同的城市,从出生的第一分钟起,我就是用标准的普通话哭的)。一下子发现原来中国话可以有这么多种发音方法,我真是有点措手不及了,来自北方的同学基本上可以听得懂,但要听懂来自长江以南的一些同学说家乡话,真的是比较费劲的一项工程。更恐怖的是要听得懂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话。有一次踢球,我不小心摔了一交,腿摔破了。一个泉州的师兄很关切的跑过来,看了看我的腿,很温柔的问了我一声:“是不是很痛苦?”痛苦?!有点痛!但不至于痛苦啊!!我那时还没失恋呢;)半场结束了,队长手一挥:“犯边!犯!嘿,说你呢,犯边啦!”犯边?!这是什么新的足球术语吗?侵犯边裁?我真的痛苦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换边啊,交换场地!晕!换犯不分,也是闽南普通话的一大特色吧f_mygod后来住的久了,促进了文化语言的交流,交流出一种以我的普通话为核心,以海南、江苏、云南、江西、湖北、黑龙江、福州话的经典词汇为点缀,融合了闽南地方特征的新的语言,简称为北区3号楼208语言,由于语言中实在有诸多不雅词汇,这里就不一一公布了。
昨晚加班到今天凌晨,抽完了一包“红双喜”和半包“三五”,抽的我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烟这个东西,真的不错,是一个可以跟你患难与共的知心朋友。不论你显赫还是落魄,从来不会给你脸色,始终都默默的陪你燃烧,陪你熄灭,陪着你在或顺利或坎坷的路上闪闪烁烁,不厌其烦。记不得是大几了,应该是大二吧。其实我最应该记住的就是这一天,可以说,这一天,彻底的改变了我的生活态度,让我开始义无返顾的在流浪的道路上走下去。那天下午,系里的政工叫我过去,说让我一定要在近期注意自己的表现,因为系里已经开始考虑我的入党问题了,对了,那时,我已经是系学生会主席了。政工说的话我没怎么在意,因为我实在瞧不起他,至今都瞧不起他,从系里回来,我就着急的召集我的3个同伴,准备晚上的百科知识竞赛了。竞赛中我们的表现还可以,得了个优秀奖,要不是李化冰把气象台的问讯电话答成了“117”,我们就可以进决赛了f_kick得了优秀奖,我们去旅游酒吧喝酒表示庆祝。李化冰这家伙,见到酒就象见到了贫下中农见到了共丨产党,那叫一个激动!酒吧里的酒太贵,一杯就是两块,没几杯我就囊肿羞涩了,偏偏又刚喝到兴头上,就还是去了我们经常喝酒的印尼餐厅,跟老板讨酒喝。老板是个爽快的宁夏人,搬出一箱啤酒让我们自便。有酒喝,一群酒肉朋友都赶过来了,工商96的曹凌、江涛,电子96的??,我们把桌子摆到餐厅外面,边喝边吹。喝着喝着,大伙都有点喝高了,牛皮也都吹大了,嗓门也大了起来,整个后门那一排餐厅,都回荡着我们几个恬不知耻的声音。“扑通!”一个酒瓶子从2楼飞了下来,砸到我们座位旁边。楼上也是一个酒吧,好象叫什么名古物。曹凌腾的站了起来,头朝上给了一句特损的国骂。声音未落,只看见更多的酒瓶子淅沥哗啦的砸了下来,砸的我们四处乱跳。刚躲到餐厅里,楼上冲下来大概10多个人,都拿着家伙,用本地话难听的叫嚷着,把我们围了起来,用各种可扔的东西砸向我们。李化冰一手拿起一张椅子挡着飞来的不明飞行物,一手抄起厨房的一把菜刀,冲我喊了一声:“快跑!”我刚挨了一杯子,正疼的想哭,听他一喊,忙不迭的跟着他冲出了餐厅,冲过福厦路,冲到了对面的一片楼房之中,消失了......楼房后面是一个大垃圾堆,实在是臭的不得了。我俩决定不能再消失下去了,20分钟后,我俩一前一后,悄悄的探出头。远远看去,似乎已经风平浪静了,餐厅门口只有服务员正在扫地,拣杯子。于是我们俩决定回去,把菜刀还给老板。刚过了马路,李化冰突然喊了一声:“操!”话音未落,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帮人,领头的手里还拿着一副手铐。那人一脚踢到了李化冰的腿弯处,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靠!我不知从哪冒出一股胆量,伸手去拿李化冰手里的菜刀,决定砍了那家伙。李化冰“裆”的一声把菜刀扔了出去:“你××××疯了?!动刀是要进去的!!”我俩被铐在一起,他右手我左手。其余的两只手被反扣着,押到了校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借着灯光我才发现,押着我俩的这帮人,就是刚才跟我们打架的那一群!××××××!我们被在窗户上的铁栏杆上,他右手我左手,被铐的很高,两个人姿势很不雅的高举着手,象在挣抢一个蓝板球。
领头的那个人冷眼看了我们一会,记下了我们的姓名性别班级,把我们押到了派出所最里面的一间禁闭室,依旧用一副手铐铐在一起。
铁门咣的锁上了,就剩下我俩和头上的一个灯泡,昏黄暧昧的照射着这件屋子。
屋子不是很大,10几平米的样子,唯一的摆设就是一个臭不邋叽的垃圾筐,居然连个马桶都没有!难道让我俩随地大小便不成?!
还好,地上有张破报纸,我俩并肩走过去,一起弯腰把报纸拿起来,又并肩走道墙角,把报纸铺在地上,一、二、三!并肩着坐了下去。
靠在墙角,才觉得有点累,酒精也挥发的差不多了,想睡觉。可外面有只狗,叫的实在心烦。f_kick
李化冰冲我笑笑:“嘿嘿,这下你丫入党没戏了!”我没理他,用那只自由的右手去摸他的口袋:“有烟吗?”摸了半天,只摸到一个打火机,这孙子,向来只带火不带烟,靠!
于是我俩开始四处找烟头,肩并肩的走了一圈,居然发现不少烟头,看来以前的哥们还真够朋友,没把烟都抽干净。(以后要是您也有幸去禁闭室做客,千万记得给以后的朋友留点烟头,拜托了!)
烟头都很潮,要使劲嘬才能点着。不过能冒烟,就已经谢天谢地了f_happy
李化冰还得意的给我炫耀他的烟头:“嘿,瞧见没?玉溪!30多一包呢!”
从那时起,我决定以后再也不戒烟了,烟才是真正的朋友,我不能对不起朋友。
“咣”铁门又开了!先把李化冰带了出去,我终于独自带了一回手铐f_afraid
我记得当过兵的父亲跟我说,他原来驻防在中苏边境的时候摆弄过手铐,据说是不能使劲挣扎,越挣扎扣越的越紧,直到把手腕给你扣断了!不过还好,那副手铐好
象没这么先进,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f_happy
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连狗都不叫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李化冰被带回来了,让我出去问话。他很小声的跟我说了一句:“记住,全是我干的!”
提审我的还是那个领头的。
(其实他就是2楼那家名古物酒吧的老板,就是他的朋友带头打架的,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丫姓什么我不说了,免得影响丫的仕途,如果他还在华大派出所混的话。)
作完笔录,他握着我的右手,在笔录关键的地方都按了手印。我正以为要把我带回去,没想到他们把我带到了外面。
外面,坐着我的班主任黄老师和酒吧实验老师汪SIR,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了,学生给你们丢脸了。他们把我领了出去,带到了黄老师家里,让我洗了个澡,就在他那间狭小的单身宿舍里,我睡着了,真的累了。
李化冰在第二天下午,才被他们系的老师保了出来,他一见到我,先给了我一拳:“你××××××不是东西!怎么把打火机也带走了!!”f_fuxk
呵呵,仅以此文献给我最忠实的朋友――香烟。
这是我最喜欢的教学楼,喜欢它的颜色,喜欢它的名字。
大楼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天庭,四周是四层或大或小的教室,每到课间的时候,教室外面的走廊上便流动着青春的色彩和声音,却也不感到喧闹,只觉得亲切与和谐。
记得有一年的元旦晚会前,刚当上艺术团团长的我甚至打算把晚会办到敬萱堂天庭里来,四面的楼道和走廊就是一个天然的立体观众席,可惜,因为实际操作上的困
难,校方没有采纳我的设想,不知道以后的师弟师妹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呢?如果真的成功了,千万记得通知我,让我也梦想成真一回。菲华楼
说实话,大学四年里,我都没搞清菲华楼究竟是怎样形状的一幢楼房,直到大四的时候,我还要为找到一间教室而在楼道里颠沛流离。
不知道为什么,菲华楼总是被安排为补考的场所,对于我这个补考专业户来说,自然对它有种说不清的感情,所以,我一般不去菲华楼自修,在那里,一不小心就会引起我痛苦的联想。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图书证4年里只用过一次,就是大一寒假前借了一本梁实秋的“雅舍散文”,打算用来在火车上打发时间。可惜一上车就被同车回京的一帮孙子
灌的上吐下泻,一页没看的带回了家,然后开学的时候又忘了带回来。只好暑假的时候再回去拿,拿来办理还书手续的时候,还交了一笔为数不少的超期罚款。
以后,那本图书证便躺在我的抽屉里沉默,一直到毕业,翻出来,拍拍灰尘,还给了学校。chill
后悔...大学里没怎么看过几本书...
其实,大学里,真正要经常去的地方是图书馆。
图书馆1楼的自修大厅倒是我经常去的地方,因为那里假期里也开放,一些准备考研的学生和一些准备补考的学生都在这里自修,当然,我是属于后者。
面对面的自修环境总是令人浮想联翩,总是希望能遇到一个暧昧的眼神,可惜,总是没人理我。
毕业的时候,我穿着学士服在校园里四处留着倩影,该照的地方都照过了,只剩最后一张胶卷了,我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给我照相的朋友疯了一样的跑过秋中
湖,跑到图书馆前,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很认真的站在“侨总图书馆”几个大字下,照了一张毕业相。快门按下之后,我又一次凝望起这座楼,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朋友说,可能还可以照一张,说着端起相机又按下了快门
传来了胶卷嘎吱的声音,这张最后的相片夭折了。
唉,算了,不照了,以后亲眼回来看你吧,图书馆。
第一食堂离宿舍楼太近,熟人太多,没新鲜感;
第二食堂人太多,挤着难受;
第四食堂老板娘太凶,所以,
第三食堂成了我经常光顾的地方,虽然说实话那里的饭菜的确不怎么样,但经常能在某个角落发现一张陌生的美丽面孔,也算是弥补了饭菜在分量和味道方面的不足。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三食那个卖饭票的女服务员,眼睛好大,小起来甜甜的,这也是我总是不远千米的去三食买饭票、充卡的原因。
还有,三食的拉面虽然口感不如二食的那么筋到,但辣椒油确实很地道,辣的很过瘾f_happy
后来回到华大,发现三食没了... ...
第一次看到大海,是86年的暑假,去北戴河玩,也许是因为还很小,没有觉得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知道了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大的水面,居然怎么看都看不到边,好象直接连到天空里了呢。再次看到大海,就是来华大之后了。班级组织去崇武玩(这也成了华大所有新生班级的保留节目)。包了一部校车,满载着一车对大海的憧憬,在一个蒙蒙亮的清晨,开出了校门,开向了大海。车窗外不断有戴着斗篷的惠安女的身影闪过――封建头、民丨主肚、节约衣,浪费裤――闪亮的银腰带折射着早晨的阳光,好美!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样子吧,车子拐进了一个村落,看到了停泊在港湾里的渔船,在随着微微的波浪轻轻摇晃。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船,看着那些嵌在斑驳船帮上的离离贝壳,心里默默猜想着,他们曾经经历过怎样的风浪呢?猛的,一片蔚蓝色闯进了视野,一条清晰的海平线就象一颗流星,突然把大海带进了我的世界,我竟一下变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有种促不及防的感觉。10年前的经历只给我留下了一片漫无边际的回忆,10年后,当又一次站到海边时,才真正感到了震撼,感到了渺小。无边无际......潮起潮落......变幻莫测......如果说考进华大之初还有些泄气的话,但看到这博大的海洋,一切委屈都在刹那间随着潮水而去了,只剩下庆幸。有幸,有幸,这四年,我可以依海而住了,在海洋面前,有什么个人得失值得提起呢?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大海给我们的,不但是一份要淡然、坦然面对生活的态度,更要懂得的是,生命因为渺小而珍贵,要好好享受有限的几十年,不要因为荣耀或狼狈而刻意改变自己,再辉煌,你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再狼狈,你也还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后来,我就经常往崇武跑了,背着4瓶啤酒和1包香烟,从北门搭车,花5块钱和1个小时,去看海。常常是晒的黑不溜秋的回来,带着一身的细沙一嘴的酒气和一脸的满足,在夜幕里回到校园,心却还是随着不远处的海浪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大二迎新生的时候,我们又组织老乡会去崇武烧烤了,不知为什么居然安排我分鸡翅chill ,我是从来不吃有形状的东西的,比如鸡翅,因为有心理障碍。
我拿着铁夹子,从塑料袋里一个一个把那些粘呼呼的翅膀拈出来,想象着它们原来长在鸡身上的样子,唉,可怜的鸡们f_555
每人两个鸡翅,两个鸡腿,牛肉若干坨,我强忍着悲痛分成若干组,每组七份,摊到铁丝网上。等着去找柴火的同乡回来。过了好久好久,鸡翅们都快晒干了,他才回来。他一来,我又晕了.......
他居然扛了一棵树回来!
树就树吧,我们七手八脚的把那棵参天大树劈成一截一截的小段。开始挖坑生火,树枝还有点潮,呛的我老泪纵横。总算把火点着了,小心翼翼的把铁丝网架上去,鸡翅鸡腿们发出吱吱的呻吟,作孽啊!
一看见火光,那帮趁着迎新打算猎艳的老生们都人手一位的带着新生妹妹们回来了。可惜我满脸的烟灰和沧桑,正好成全了他们的潇洒。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啊,直到现在,也还是以一名导游的身份,服务着普天之下的苍生,见证着他们的分分合合。
真的是好人没好报,我分了半天的鸡翅鸡腿和牛肉,还是少分了两个人――我和那个找柴火的。我不吃鸡翅也就算了,可怜了那个砍树的,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恨不得把我的胳膊砍了当鸡翅吃。
虽然我数学不好,但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吧!我至今都认为是哪个没良心的人偷偷多吃了两份,如果你现在正在看我的帖,请回帖认个错,好吗?偷什么不好,偷鸡翅啊!害得我差点成了残疾人!
鸡翅吃完了,天色也黑了。大家围着火堆泡妞,没我什么事,我拎着啤酒坐到沙滩上开始自己喝酒看渔火。指望着孤独而无助的背影能吸引来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孩子,可惜....于是就孤独无助了一晚上。
喝多了,就躺了下来,在沙滩上睡着了,直到半夜涨潮淹了我的下半身才醒过来,忙不迭的爬起来。居然还有一对一对的身影在卿卿我我,还有一个身影特别熟悉,因为那个身影披着的是我风衣!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更诧异了,因为居然是一个女孩子披着我的风衣睡着了,她披着我的风衣,却靠在另一个男生――我老乡――的肩头,我却不认识这个女孩子!苍天啊!
唉,披就披吧,还好,那个女孩子不是我心目中的长发公主,我的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第二天,大家嚷嚷着去看日出,我饮酒过度,就没去,一直睡到大家上车返校,不知道怎么好好的车上的座位居然不够了,我只好站在车门口,象个卖票的一样站回了华大。这件事情也成了一桩千古疑案――怎么会回去的时候人多出来了呢?
毕业后来上海混,居然第一个团就是带团来厦门泉州玩。在泉州讲完了开元寺,我没有带他们去买茶叶挣回扣,而是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崇武,带着他们重游我的大海。他们玩的好开心,我也好开心。车回厦门,经过华大,我回望很久,跟他们说了声:“谢谢大家!真的,谢谢大家。”
大一的时候,宿舍里还没有电话,每栋宿舍楼只有在阿姨那里有一台电话,每当有谁的电话进来,阿姨便扯开她那独特的闽南嗓音,悠长的
喊:“208――,**――,电话――――!”如果连喊三声不见有人响应的话,就回去告诉他不在。也许是实在难得接一回电话,一般要是听到熟悉的人的名
字,大家都会帮忙叫一声,要是遇到一个特别popule的人,他的名字就象山谷里的回音一样,回荡在3号楼的楼道里,直到这个家伙匆匆的出现,然后一溜烟
的滚下楼去:“阿姨,我来了――――!”
到了晚上,阿姨通知电话的方式就简单多了――把那间宿舍的灯关一下,于是很快的,那间黑暗的房间里就会冒出若干个脑袋:“阿姨,谁电话?”呵呵,好温馨的
黑暗!有时,宿舍楼突然停电了,于是只见黑暗中无数个脑袋从无数间黑暗的房间里冒出来,齐声喊:“阿姨,谁电话?”f_happy
因为电话实在是太珍贵,所以女生楼的电话永远是占线的,如果你万幸的打通了一次4号楼的电话,那可是一件足以请客的希奇事。所以,泡妞可要辛苦的多,得守在女生楼底下长呼短叫,我想,听到自己的芳名在窗外久久荡漾,女生心中应该也是满高兴的吧。
后来,电话进了宿舍,阿姨那悠长的嗓音就听不到了。
一天晚上,我们宿舍一个特腼腆的男生给心仪的女生打电话,怕我们听,就把电话拿到窗户外面,把门也关上,在楼道里趴在窗台上对着话筒窃窃私语。我们几个还
真是不想听他说什么,泡妞的话谁不会说啊,可惜这位老兄实在是太酸了,而且可能是太投入了,左手拿着话筒,右手就那么举着,在玻璃上随着语言的节奏抹啊
抹,上上下下,实在是看得我们心烦。舍长实在忍不住了,怒吼一声:“土豆,去,给他块抹布,让他顺便把玻璃给擦了!”
记得入学的时候,老师说了一句话:
大一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不知道;
大二的时候,知道自己不知道;
大三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知道;
大四的时候,知道自己知道。
毕业后反过头来体会这句话,真的是觉得好精辟。
大一的时候,粪土当年万户侯,嫌老生土,嫌老师差,嫌系里的学生干部没能力,嫌别人的女朋友没气质,呵呵,真的是愤青了。
大二的时候,老实多了,发现有些功课不努力还真是过不了,发现有时侯老生说的话还是满有道理的,发现原来学校里的还是有那么一些一心扑在教学上别无所求的
可敬的老师,发现原来组织一项活动真的挺麻烦,需要各方面都要照顾到,发现漂亮的女生不一定就是合适的女朋友,发现自己挥霍起来远比父母挣钱轻松的多。
大三的时候,生理、心理都发育的差不多了,也真正的进入了一个大学生的角色,这一年,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活跃一点的开始在各个社团一展身手,好学一
点的已经开始为考研做准备了,多情一点的已经在恋爱的路上不可自拔了,基本上不再有象大一时一窝蜂的行为了,大家各自品尝着属于自己的大学的味道。
大四的时候,高潮已过,已经尝过了各种该尝和不该尝的滋味,毕业的伤感和就业的压力让大家减少了不少笑容,更多的以一种从容的眼神面对种种新鲜事物,知道
长江后浪终将推走前浪;爱过的已经在为继续还是停止做着准备;没有爱过的也不再有什么渴望,庆幸自己居然有过一个清纯的大学生活。
大一的迷茫,大二的萌动,大三的热情,大四的沉默,你,我,都逃不过这个轮回。
一转眼,毕业竟然也四年了,好象是又经过了一个轮回.......
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学校组织去声像教室收看回归直播,算是平生第一次经历一次历史时刻,激动的浑身发抖。当雄壮的国歌奏起时,起立,肃静,看着五星红旗和紫荆旗高高飘扬,心中充满了见证历史的自豪和激动。
99年春天,哪一天记不清了,北约轰炸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正在厦门酒店实习的我们把一张抗议声明贴在了酒店员工食堂,在酒吧实习的我更是把所有的进口的
酒水都收了起来,决心拒卖洋货,可惜一收起来发现吧台也就差不多空了,就剩一瓶二锅头了,那也是准备在金酒不够的时候冒充基酒调鸡尾酒的chill
于是被领班发现,于是被好好教训了一顿.呵呵,后来酒店总经理亲自召集我们开了个会才算暂时压下了我们心中的怒火。
99年12月30号吧,澳门回归,那天,去校外租的房间喝酒打牌读书准备考研(不好意思,我想起来了,我原来还曾经准备考研来着,嘿嘿),喝糊涂了,打算
上床睡觉了,突然想起今天是澳门回归的日子,急忙打开忘了是从哪搞来的那台黑白电视,调了半天才调出了人影,然后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的灌着啤酒,等着12
点。12点到了,国旗升起来了,我也踉跄着站起来,肃立,还是拎着酒瓶子,但却是虔诚的听着国歌,看着国旗和澳门区旗,内心里居然还能激起一份感动。谁能
知道,那个冬天的夜晚,在华大后面法花美村里的一桩民宅里,有一个醉醺醺的家伙,也在默默的尽着一份中国公民的义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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