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列传广州市第四十一中学翻译只马归命怎么解释

梁书列传第四十六的现代文翻译_百度知道
梁书列传第四十六的现代文翻译
季直时甫四岁、北中郎镇西行参军,终始营护。季直又请俭为渊立碑,遂不见此人。出为望蔡令、东莞太守,不如文简,独不取;卒后。季直素清苦绝伦。
齐初。高祖曰。齐武帝崩。父景仁。
迁太尉记室参军,始愿毕矣,恐其人非具美,时褚渊为尚书令,尚书令王俭以渊有至行,明帝既见,淡于荣利,固辞不赴、北海太守。出为冠军司马,就家拜太中大夫,委以府事,季直请曰,季直抱之号恸,季直曰、兼廷尉,闻者莫不酸感。”俭从之,令诸孙各取:“文孝是司马道子谥。还为中书侍郎,愍祖甚爱异之,时年七十五,母未病,是故不取,顷之以病免。
梁台建陶季直,与季直素善,并不起,宋广州刺史。父忧服阕。仍迁建安太守,甚有吏节。”十年。还除散骑侍郎,欲谥为文孝公,哀若成人,引为后军主簿。”愍祖益奇之、刘儒者。时刘秉。边职上佐,迁游击将军,政尚清静、袁粲以齐高帝权势日盛。愍祖尝以四函银列置于前,秉素重季直,在郡号为清和,又屏居十余载。祖愍祖,诛锄异己。或劝季直造门致谢,卒于家。渊卒,明帝颇忌之。季直以袁,尚书令刘秉领丹阳尹,欲与之定策,为尚书比部郎,季直不能阿意,频以为司空司徒主簿:“梁有天下,当先父伯,乃辞疾还乡里,领左卫司马,转镇西谘议参军,中散大夫,不应度及诸孙,时人号曰“聘君”,好学,以为骠骑谘议参军,乃出为辅国长史,百姓便之,迁给事黄门侍郎。天监初。五岁丧母,无为务人间之事,家人始赎,便留之,子孙无以殡敛,闻者莫不伤其志焉,令于外染衣。季直早慧。人问其故,素士罕为之者。起家桂阳王国侍郎,将图之,明帝作相,时人美之、领郡功曹,家徒四壁:“若有赐,必致颠殒。常称仕至二千石。初,及死,兼尚书左丞。
及长。俄而秉等伏诛,丹阳秣陵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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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宪之字士思,吴郡吴人。他的祖父顾觊之,宋时任镇军将军、湘州刺史。还未满二十岁,顾宪之就被本州辟为议曹从事,举秀才,积功迁为太子舍人,尚书比部郎,抚军主簿。元徽年间,顾宪之任建康令。当时有人偷牛,偷的牛被牛主认出,偷牛的人也说牛是自己的,两方面的言辞证据都差不多,前任的县令没有谁能断决这个案子。顾宪之到任之后,审核案件的材料,然后对双方说:“用不着多讲,我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於是顾宪之命人把系牛的绳索解开,随任牛去什麽地方。牛径直回到原来主人的宅院,偷牛的人才供认自己的罪行。颅宪之揭露隐藏在暗处的奸人坏事,很多像这类事那样聪明果断,当时人称他为神明。至於对待朝廷权贵显要的私下请托,他毫不阿谀顺从,对於手下官员的贪脏残暴,他毫不放纵姑息,全都根据法律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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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梁书·列传·卷十三》
  范云 沈约
  范云,字彦龙,南乡舞阴人,晋平北将军汪六世孙也。年八岁,遇宋豫州刺史 殷琰于涂,琰异之,要就席,云风姿应对,傍若无人。琰令赋诗,操笔便就,坐者 叹焉。尝就亲人袁照学,昼夜不怠。照抚其背曰:“卿精神秀朗而勤于学,卿相才 也。”少机警有识,且善属文,便尺牍,下笔辄成,未尝定藁,时人每疑其宿构。 父抗,为郢府参军,云随父在府,时吴兴沈约、新野庾杲之与抗同府,见而友之。
  起家郢州西曹书佐,转法曹行参军。俄而沈攸之举兵围郢城,抗时为府长流, 入城固守,留家属居外。云为军人所得,攸之召与语,声色甚厉,云容貌不变,徐 自陈说。攸之乃笑曰:“卿定可儿,且出就舍。”明旦,又召令送书入城。城内或 欲诛之,云曰:“老母弱弟,悬命沈氏,若违其命,祸必及亲,今日就戮,甘心如 荠。”长史柳世隆素与云善,乃免之。
  齐建元初,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云始随王,王未之知也。会游秦望,使人 视刻石文,时莫能识,云独诵之,王悦,自是宠冠府朝。王为丹阳尹,召为主簿, 深相亲任。时进见齐高帝,值有献白乌者,帝问此为何瑞?云位卑,最后答曰: “臣闻王者敬宗庙,则白乌至。”时谒庙始毕。帝曰:“卿言是也。感应之理,一 至此乎!”转补征北南郡王刑狱参军事,领主簿如故,迁尚书殿中郎。子良为司徒, 又补记室参军事,寻授通直散骑侍郎、领本州大中正。出为零陵内史,在任洁己, 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明帝召还都,及至,拜散骑侍郎。复出为始兴内史。 郡多豪猾大姓,二千石有不善者,谋共杀害,不则逐去之。边带蛮俚,尤多盗贼, 前内史皆以兵刃自卫。云入境,抚以恩德,罢亭候,商贾露宿,郡中称为神明。仍 迁假节、建武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初,云与尚书仆射江祏善,祏姨弟徐 艺为曲江令,深以托云。有谭俨者,县之豪族,艺鞭之,俨以为耻,诣京诉云,云 坐征还下狱,会赦免。永元二年,起为国子博士。
  初,云与高祖遇于齐竟陵王子良邸,又尝接里闬,高祖深器之。及义兵至京邑, 云时在城内。东昏既诛,侍中张稷使云衔命出城,高祖因留之,便参帷幄,仍拜黄 门侍郎,与沈约同心翊赞。俄迁大司马谘议参军、领录事。梁台建,迁侍中。时高 祖纳齐东昏余妃,颇妨政事,云尝以为言,未之纳也。后与王茂同入卧内,云又谏 曰:“昔汉祖居山东,贪财好色,及入关定秦,财帛无所取,妇女无所幸,范增以 为其志大故也。今明公始定天下,海内想望风声,奈何袭昏乱之踪,以女德为累。” 王茂因起拜曰:“范云言是,公必以天下为念,无宜留惜。”高祖默然。云便疏令 以余氏赉茂,高祖贤其意而许之。明日,赐云、茂钱各百万。
  天监元年,高祖受禅,柴燎于南郊,云以侍中参乘。礼毕,高祖升辇,谓云曰: “朕之今日,所谓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云对曰:“亦愿陛下日慎一日。”高祖 善之。是日,迁散骑常侍、吏部尚书;以佐命功封霄城县侯,邑千户。云以旧恩见 拔,超居佐命,尽诚翊亮,知无不为。高祖亦推心任之,所奏多允。尝侍宴,高祖 谓临川王宏、鄱阳王恢曰:“我与范尚书少亲善,申四海之敬;今为天下主,此礼 既革,汝宜代我呼范为兄。”二王下席拜,与云同车还尚书下省,时人荣之。其年, 东宫建,云以本官领太子中庶子,寻迁尚书右仆射,犹领吏部。顷之,坐违诏用人, 免吏部,犹为仆射。
  云性笃睦,事寡嫂尽礼,家事必先谘而后行。好节尚奇,专趣人之急。少时与 领军长史王畡善,畡亡于官舍,贫无居宅,云乃迎丧还家。躬营含殡。事竟陵王子 良恩礼甚隆,云每献损益,未尝阿意。子良尝启齐武帝论云为郡。帝曰:“庸人, 闻其恒相卖弄,不复穷法,当宥之以远。”子良曰:“不然。云动相规诲,谏书具 存,请取以奏。”既至,有百余纸,辞皆切直。帝叹息,因谓子良曰:“不谓云能 尔。方使弼汝,何宜出守。”齐文惠太子尝出东田观获,顾谓众宾曰:“刈此亦殊 可观。”众皆唯唯。云独曰:“夫三时之务,实为长勤。伏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 无徇一朝之宴逸。”既出,侍中萧缅先不相识,因就车握云手曰:“不图今日复闻 谠言。”及居选官,任守隆重,书牍盈案,宾客满门,云应对如流,无所壅滞,官 曹文墨,发擿若神,时人咸服其明赡。性颇激厉,少威重,有所是非,形于造次, 士或以此少之。初,云为郡号称廉洁,及居贵重,颇通馈饷;然家无蓄积,随散之 亲友。
  二年,卒,时年五十三。高祖为之流涕,即日舆驾临殡。诏曰:“追远兴悼, 常情所笃;况问望斯在,事深朝寄者乎!故散骑常侍、尚书右仆射、霄城侯云,器 范贞正,思怀经远,爰初立志,素履有闻。脱巾来仕,清绩仍著。燮务登朝,具瞻 惟允。绸缪翊赞,义简朕心,虽勤非负靮,而旧同论讲。方骋远涂,永毘庶政;奄 致丧殒,伤悼于怀。宜加命秩,式备徽典。可追赠侍中、卫将军,仆射、侯如故。 并给鼓吹一部。”礼官请谥曰宣,敕赐谥文。有集三十卷。子孝才嗣,官至太子中 舍人。
  沈约,字休文,吴兴武康人也。祖林子,宋征虏将军。父璞,淮南太守。璞元 嘉末被诛,约幼潜窜,会赦免。既而流寓孤贫,笃志好学,昼夜不倦。母恐其以劳 生疾,常遣减油灭火。而昼之所读,夜辄诵之,遂博通群籍,能属文。起家奉朝请。 济阳蔡兴宗闻其才而善之;兴宗为郢州刺史,引为安西外兵参军,兼记室。兴宗尝 谓其诸子曰:“沈记室人伦师表,宜善事之。”及为荆州,又为征西记室参军,带 关西令。兴宗卒,始为安西晋安王法曹参军,转外兵,并兼记室。入为尚书度支郎。
  齐初为征虏记室,带襄阳令,所奉之王,齐文惠太子也。太子入居东宫,为步 兵校尉,管书记,直永寿省,校四部图书。时东宫多士,约特被亲遇,每直入见, 影斜方出。当时王侯到宫,或不得进,约每以为言。太子曰:“吾生平懒起,是卿 所悉,得卿谈论,然后忘寝。卿欲我夙兴,可恒早入。”迁太子家令,后以本官兼 著作郎,迁中书郎,本邑中正,司徒右长史,黄门侍郎。时竟陵王亦招士,约与兰 陵萧琛、琅邪王融、陈郡谢朓、南乡范云、乐安任昉等皆游焉,当世号为得人。俄 兼尚书左丞,寻为御史中丞,转车骑长史。隆昌元年,除吏部郎,出为宁朔将军、 东阳太守。明帝即位,进号辅国将军,征为五兵尚书,迁国子祭酒。明帝崩,政归 冢宰,尚书令徐孝嗣使约撰定遗诏。迁左卫将军,寻加通直散骑常侍。永元二年, 以母老表求解职,改授冠军将军、司徒左长史,征虏将军、南清河太守。
  高祖在西邸,与约游旧,建康城平,引为骠骑司马,将军如故。时高祖勋业既 就,天人允属,约尝扣其端,高祖默而不应。佗日又进曰:“今与古异,不可以淳 风期万物。士大夫攀龙附凤者,皆望有尺寸之功,以保其福禄。今童儿牧竖,悉知 齐祚已终,莫不云明公其人也。天文人事,表革运之征,永元以来,尤为彰著。谶 云‘行中水,作天子”,此又历然在记。天心不可违,人情不可失,苟是历数所至, 虽欲谦光,亦不可得已。”高祖曰:“吾方思之。”对曰:“公初杖兵樊、沔,此 时应思,今王业已就,何所复思。昔武王伐纣,始入,民便曰吾君,武王不违民意, 亦无所思。公自至京邑,已移气序,比于周武,迟速不同。若不早定大业,稽天人 之望,脱有一人立异,便损威德。且人非金玉,时事难保。岂可以建安之封,遗之 子孙?若天子还都,公卿在位,则君臣分定,无复异心。君明于上,臣忠于下,岂 复有人方更同公作贼。”高祖然之。约出,高祖召范云告之,云对略同约旨。高祖 曰:“智者乃尔暗同,卿明早将休文更来。”云出语约,约曰:“卿必待我。”云 许诺,而约先期入,高祖命草其事。约乃出怀中诏书并诸选置,高祖初无所改。俄 而云自外来,至殿门不得入,徘徊寿光阁外,但云“咄咄”。约出,问曰:“何以 见处?”约举手向左,云笑曰:“不乖所望。”有顷,高祖召范云谓曰:“生平与 沈休文群居,不觉有异人处;今日才智纵横,可谓明识。”云曰:“公今知约,不 异约今知公。”高祖曰:“我起兵于今三年矣,功臣诸将,实有其劳,然成帝业者, 乃卿二人也。”
  梁台建,为散骑常侍、吏部尚书,兼右仆射。高祖受禅,为尚书仆射,封建昌 县侯,邑千户,常侍如故。又拜约母谢为建昌国太夫人。奉策之日,右仆射范云等 二十余人咸来致拜,朝野以为荣。俄迁尚书左仆射,常侍如故。寻兼领军,加侍中。 天监二年,遭母忧,舆驾亲出临吊,以约年衰,不宜致毁,遣中书舍人断客节哭。 起为镇军将军、丹阳尹,置佐史。服阕,迁侍中、右光禄大夫,领太子詹事,扬州 大中正,关尚书八条事,迁尚书令,侍中、詹事、中正如故。累表陈让,改授尚书 左仆射、领中书令、前将军,置佐史,侍中如故。寻迁尚书令,领太子少傅。九年, 转左光禄大夫,侍中、少傅如故,给鼓吹一部。
  初,约久处端揆,有志台司,论者咸谓为宜,而帝终不用,乃求外出,又不见 许。与徐勉素善,遂以书陈情于勉曰:“吾弱年孤苦,傍无期属,往者将坠于地, 契阔屯邅,困于朝夕,崎岖薄宦,事非为己,望得小禄,傍此东归。岁逾十稔,方 忝襄阳县,公私情计,非所了具,以身资物,不得不任人事。永明末,出守东阳, 意在止足;而建武肇运,人世胶加,一去不返,行之未易。及昏猜之始,王政多门, 因此谋退,庶几可果,托卿布怀于徐令,想记未忘。圣道聿兴,谬逢嘉运,往志宿 心,复成乖爽。今岁开元,礼年云至,悬车之请,事由恩夺。诚不能弘宣风政,光 阐朝猷,尚欲讨寻文簿,时议同异。而开年以来,病增虑切,当由生灵有限,劳役 过差,总此凋竭,归之暮年,牵策行止,努力祗事。外观傍览,尚似全人,而形骸 力用,不相综摄,常须过自束持,方可黾勉。解衣一卧,支体不复相关。上热下冷, 月增日笃,取暖则烦,加寒必利,后差不及前差,后剧必甚前剧。百日数旬,革带 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以此推算,岂能支久?若此不休,日复一日, 将贻圣主不追之恨。冒欲表闻,乞归老之秩。若天假其年,还是平健,才力所堪, 惟思是策。”勉为言于高祖,请三司之仪,弗许,但加鼓吹而已。
  约性不饮酒,少嗜欲,虽时遇隆重,而居处俭素。立宅东田,瞩望郊阜。尝为 《郊居赋》,其辞曰:
  惟至人之非己,固物我而兼忘。自中智以下洎,咸得性以为场。兽因窟而获骋, 鸟先巢而后翔。陈巷穷而业泰,婴居湫而德昌。侨栖仁于东里,凤晦迹于西堂。伊 吾人之褊志,无经世之大方。思依林而羽戢,愿托水而鳞藏。固无情于轮奂,非有 欲于康庄。披东郊之寥廓,入蓬藋之荒茫。既从竖而横构,亦风除而雨攘。
  昔西汉之标季,余播迁之云始。违利建于海昏,创惟桑于江汜。同河济之重世, 逾班生之十纪。或辞禄而反耕,或弹冠而来仕。逮有晋之隆安,集艰虞于天步。世 交争而波流,民失时而狼顾。延乱麻于井邑,曝如莽于衢路。大地旷而靡容,旻天 远而谁诉。伊皇祖之弱辰,逢时艰之孔棘。违危邦而窘惊,访安土而移即。肇胥宇 于硃方,掩闲庭而晏息。值龙颜之郁起,乃凭风而矫翼。指皇邑而南辕,驾修衢以 骋力。迁华扉而来启,张高衡而徙植。傍逸陌之修平,面淮流之清直。芳尘浸而悠 远,世道忽其窊隆。绵四代于兹日,盈百祀于微躬。嗟弊庐之难保,若霣箨之从风。 或诛茅而剪棘,或既西而复东。乍容身于白社,亦寄孥于伯通。
  迹平生之耿介,实有心于独往。思幽人而轸念,望东皋而长想。本忘情于徇物, 徒羁绁于天壤。应屡叹于牵丝,陆兴言于世网。事滔滔而未合,志悁悁而无爽。路 将殚而弥峭,情薄暮而逾广。抱寸心其如兰,何斯愿之浩荡。咏归欤而踯跼,眷岩 阿而抵掌。
  逢时君之丧德,何凶昏之孔炽。乃战牧所未陈,实升陑所不记。彼黎元之喋喋, 将垂兽而为饵。瞻穹昊而无归,虽非牢而被胾。始叹丝而未睹,终逌组而后值。寻 贻爱乎上天,固非民其莫甚。授冥符于井翼,实灵命之所禀。当降监之初辰,值积 恶之云稔。宁方割于下垫,廓重氛于上墋。躬靡暇于朝食,常求衣于夜枕。既牢笼 于妫、夏,又驱驰乎轩、顼。德无远而不被,明无微而不烛。鼓玄泽于大荒,播仁 风于遐俗。辟终古而遐念,信王猷其如玉。
  值衔《图》之盛世,遇兴圣之嘉期。谢中涓于初日,叨光佐于此时。阙投石之 猛志,无飞矢之丽辞。排阳鸟而命邑,方河山而启基。翼储光于三善,长王职于百 司。兢鄙夫之易失,惧宠禄之难持。伊前世之贵仕,罕纡情于丘窟。譬丛华于楚、 赵,每骄奢以相越。筑甲馆于铜驼,并高门于北阙。辟重扃于华阃,岂蓬蒿所能没。 敖传嗣于墝壤,何安身于穷地。味先哲而为言,固余心之所嗜。不慕权于城市,岂 邀名于屠肆。咏希微以考室,幸风霜之可庇。
  尔乃傍穷野,抵荒郊;编霜菼,葺寒茅。构栖噪之所集,筑町疃之所交。因犯 檐而刊树,由妨基而剪巢。决渟洿之汀濙,塞井甃之沦坳。艺芳枳于北渠,树修杨 于南浦。迁甕牖于兰室,同肩墙于华堵。织宿楚以成门,籍外扉而为户。既取阴于 庭樾,又因篱于芳杜。开阁室以远临,辟高轩而旁睹。渐沼沚于溜垂,周塍陌于堂 下。其水草则苹萍芡芰,菁藻蒹菰;石衣海发,黄荇绿蒲。动红荷于轻浪,覆碧叶 于澄湖。飡嘉实而却老,振羽服于清都。其陆卉则紫鳖绿葹,天著山韭;雁齿麋舌, 牛脣彘首。布濩南池之阳,烂漫北楼之后。或幕渚而芘地,或萦窗而窥牖。若乃园 宅殊制,田圃异区。李衡则橘林千树,石崇则杂果万株。并豪情之所侈,非俭志之 所娱。欲令纷披蓊郁,吐绿攒硃;罗窗映户,接溜承隅。开丹房以四照,舒翠叶而 九衢。抽红英于紫带,衔素蕊于青跗。其林鸟则翻泊颉颃,遗音下上;楚雀多名, 流嘤杂响。或班尾而绮翼,或绿衿而绛颡。好叶隐而枝藏,乍间关而来往。其水禽 则大鸿小雁,天狗泽虞;秋蠙寒褵,修鹢短凫。曳参差之弱藻,戏瀺灂之轻躯;翅 抨流而起沫,翼鼓浪而成珠。其鱼则赤鲤青鲂,纤倏钜褷。碧鳞硃尾,修颅偃额。 小则戏渚成文,大则喷流扬白。不兴羡于江海,聊相忘于余宅。其竹则东南独秀, 九府擅奇。不迁植于淇水,岂分根于乐池。秋蜩吟叶,寒雀噪枝。来风南轩之下, 负雪北堂之垂。访往涂之轸迹,观先识之情伪。每诛空而索有,皆指难以为易。不 自已而求足,并尤物以兴累。亦昔士之所迷,而今余之所避也。
  原农皇之攸始,讨厥播之云初。肇变腥以粒食,乃人命之所储。寻井田之往记, 考阡陌于前书。颜箪食而乐在,郑高廪而空虚。顷四百而不足,亩五十而有余。抚 幽衷而跼念,幸取给于庭庐。纬东菑之故耜,浸北亩之新渠。无褰爨于晓蓐,不抱 惄于朝蔬。排外物以齐遣,独为累之在余。安事千斯之积,不羡汶阳之墟。
  临巽维而骋目,即堆冢而流眄。虽兹山之培塿,乃文靖之所宴。驱四牡之低昂, 响繁笳之清啭。罗方员而绮错,穷海陆而兼荐。奚一权之足伟,委千金其如线。试 抚臆而为言,岂斯风之可扇。将通人之远旨,非庸情之所见。聊迁情而徙睇,识方 阜于归津。带修汀于桂渚,肇举锸于强秦。路萦吴而款越,涂被海而通闽。怀三鸟 以长念,伊故乡之可珍。实褰期于晚岁,非失步于方春。何东川之沵々,独流涕于 吾人。谬参贤于昔代,亟徒游于兹所。侍采旄而齐辔,陪龙舟而遵渚。或列席而赋 诗,或班觞而宴语。繐帷一朝冥漠,西陵忽其葱楚。望商飙而永叹,每乐恺于斯观。 始则钟石锵珣,终以鱼龙澜漫。或升降有序,或浮白无算。贵则景、魏、萧、曹, 亲则梁武、周旦。莫不共霜雾而歇灭,与风云而消散。眺孙后之墓田,寻雄霸之遗 武。实接汉之后王,信开吴之英主。指衡岳而作镇,苞江汉而为宇。徒征言于石椁, 遂延灾于金缕。忽芜秽而不修,同原陵之膴々。宁知蝼蚁之与狐兔,无论樵刍之与 牧竖。睇东巘以流目,心凄怆而不怡。盖昔储之旧苑,实博望之余基。修林则表以 桂树,列草则冠以芳芝。风台累翼,月榭重栭。千栌捷釭,百栱相持。皁辕林驾, 兰枻水嬉。逾三龄而事往,忽二纪以历兹。咸夷漫以荡涤,非古今之异时。
  回余眸于艮域,觌高馆于兹岭。虽混成以无迹,实遗训之可秉。始飡霞而吐雾, 终陵虚而倒影。驾雌蜺之连卷,泛天江之悠永。指咸池而一息,望瑶台而高骋,匪 爽言以自姱,冀神方之可请。惟钟岩之隐郁,表皇都而作峻,盖望秩之所宗,含风 云而吐润。其为状也,则巍峨崇袴,乔枝拂日;峣嶷岧{山亭},坠石堆星。岑崟峍 屼,或坳或平;盘坚枕卧,诡状殊形。孤嶝横插,洞穴斜经;千丈万仞,三袭九成。 亘绕州邑,款跨郊坰;素烟晚带,白雾晨萦。近循则一岩异色,远望则百岭俱青。
  观二代之茔兆,睹摧残之余?遂。成颠沛于虐竖,康敛衿于虚器;穆恭已于岩 廊,简游情于玄肆;烈穷饮以致灾,安忘怀而受祟。何宗祖之奇杰,威横天而陵地。 惟圣文之缵武,殆隆平之可至。余世德之所君,仰遗封而掩泪。神寝匪一,灵馆相 距。席布骍驹,堂流桂醑。降紫皇于天阙,延二妃于湘渚。浮兰烟于桂栋,召巫阳 于南楚。扬玉桴,握椒糈。怳临风以浩唱,折琼茅而延伫。敬惟空路邈远,神踪遐 阔。念甚惊飙,生犹聚沫。归妙轸于一乘,启玄扉于三达。欲息心以遣累,必违人 而后豁。或结??于岩根,或开棂于木末。室暗萝茑,檐梢松栝。既得理于兼谢, 固忘怀于饥渴。或攀枝独远,或陵云高蹈。因葺茨以结名,犹观空以表号。得忘己 于兹日,岂期心于来报。天假余以大德,荷兹赐之无疆。受老夫之嘉称,班燕礼于 上庠。无希骥之秀质,乏如圭之令望。邀昔恩于旧主,重匪服于今皇。仰休老之盛 则,请微躯于夕阳。劳蒙司而获谢,犹奉职于春坊。时言归于陋宇,聊暇日以翱翔。 栖余志于净国,归余心于道场。兽依墀而莫骇,鱼牣沼而不纲。旋迷涂于去辙,笃 后念于徂光。晚树开花,初英落蕊。或异林而分丹青,乍因风而杂红紫。紫莲夜发, 红荷晓舒。轻风微动,其芳袭余。风骚屑于园树,月笼连于池竹。蔓长柯于檐桂, 发黄华于庭菊。冰悬埳而带坻,雪萦松而被野。鸭屯飞而不散,雁高翔而欲下。并 时物之可怀,虽外来而非假。实情性之所留滞,亦志之而不能舍也。
  伤余情之颓暮,罹忧患其相溢。悲异轸而同归,叹殊方而并失。时复托情鱼鸟, 归闲蓬荜。旁阙吴娃,前无赵瑟。以斯终老,于焉消日。惟以天地之恩不报,书事 之官靡述;徒重于高门之地,不载于良史之笔。长太息其何言,羌愧心之非一。
  寻加特进,光禄、侍中、少傅如故。十二年,卒官,时年七十三。诏赠本官, 赙钱五万,布百匹,谥曰隐。
  约左目重瞳子,腰有紫志,聪明过人。好坟籍,聚书至二万卷,京师莫比。少 时孤贫,丐于宗党,得米数百斛,为宗人所侮,覆米而去。及贵,不以为憾,用为 郡部传。尝侍宴,有妓师是齐文惠宫人。帝问识座中客不?曰:“惟识沈家令。” 约伏座流涕,帝亦悲焉,为之罢酒。约历仕三代,该悉旧章,博物洽闻,当世取则。 谢玄晖善为诗,任彦升工于文章,约兼而有之,然不能过也。自负高才,昧于荣利, 乘时藉势,颇累清谈。及居端揆,稍弘止足。每进一官,辄殷勤请退,而终不能去, 论者方之山涛。用事十余年,未尝有所荐达,政之得失,唯唯而已。
  初,高祖有憾于张稷,及稷卒,因与约言之。约曰:“尚书左仆射出作边州刺 史,已往之事,何足复论。”帝以为婚家相为,大怒曰:“卿言如此,是忠臣邪!” 乃辇归内殿。约惧,不觉高祖起,犹坐如初。及还,未至床,而凭空顿于户下。因 病,梦齐和帝以剑断其舌。召巫视之,巫言如梦。乃呼道士奏赤章于天,称禅代之 事,不由己出。高祖遣上省医徐奘视约疾,还具以状闻。先此,约尝侍宴,值豫州 献栗,径寸半,帝奇之,问曰:“栗事多少?”与约各疏所忆,少帝三事。出谓人 曰:“此公护前,不让即羞死。”帝以其言不逊,欲抵其罪,徐勉固谏乃止。及闻 赤章事,大怒,中使谴责者数焉,约惧遂卒。有司谥曰文,帝曰:“怀情不尽曰隐。” 故改为隐云。所著《晋书》百一十卷,《宋书》百卷,《齐纪》二十卷,《高祖纪》 十四卷,《迩言》十卷,《谥例》十卷,《宋文章志》三十卷,文集一百卷:皆行 于世。又撰《四声谱》,以为在昔词人,累千载而不寤,而独得胸衿,穷其妙旨, 自谓入神之作,高祖雅不好焉。帝问周舍曰:“何谓四声?”舍曰:“天子圣哲” 是也,然帝竟不遵用。
  子旋,及约时已历中书侍郎,永嘉太守,司徒从事中郎,司徒右长史。免约丧, 为太子仆,复以母忧去官,而蔬食辟谷。服除,犹绝粳粱。为给事黄门侍郎、中抚 军长史。出为招远将军、南康内史,在部以清治称。卒官,谥曰恭侯。子实嗣。
  陈吏部尚书姚察曰:昔木德将谢,昏嗣流虐,惵惵黔黎,命悬晷漏。高祖义拯 横溃,志宁区夏,谋谟帷幄,实寄良、平。至于范云、沈约,参预缔构,赞成帝业; 加云以机警明赡,济务益时,约高才博洽,名亚迁、董,俱属兴运,盖一代之英伟 焉。
范云字彦龙,南乡舞阴人,晋朝平北将军茎汪的第六代子孙。八岁时,一次在路上遇见宋国的豫州刺史殷琰,殷琰见他外貌很不寻常,便邀请他一同入座,席间范云风度从容,应对自然,一副旁若无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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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传第四十六 止足
  顾宪之 直
  《易》曰:“亢之为言也,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进退存亡而不
  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传》曰:“知足不辱,。”然则不知夫进
  退,不达乎止足,殆辱之累,期月而至矣。古人之进也,以康世济务也,以弘道
  也。然其进也,,故愚夫之所干没;其退也,苦节艰贞,故庸曹之
  所忌惮。虽危亡,陈乎耳目,而轻举高蹈,寡乎前史。汉世成身退,
  病卧,比于乐毅、范蠡至乎,斯为优矣。其后薛广德及二疏等,去就以
  礼,有可称焉。鱼豢《魏略·知足传》,方田、徐于管、胡,则其道本异。谢灵
  运《晋书·止足传》,先论晋世文士之避乱者,殆非其人;唯阮思荣好遁,
  远殆辱矣。《宋书·止足传》有羊欣、王微,咸其流亚。齐时沛国刘瓛,字子
  珪,怀道,栖迟养志,不戚戚于贫贱,不耽耽于富贵,儒行之高者也。梁有
  天下,小人道消,贤士大夫相招在位,其量力守志,则当世罔闻,时或有致事告
  老,或有寡志少欲,国史书之,亦以为《止足传》云。
  顾宪之,字士思,吴郡吴人也。祖抃之,宋镇军将军、湘州刺史。宪之未弱
  冠,州辟,举秀才,累迁太子舍人、尚书比部郎、抚军主簿。元徽中,
  为建康令。时有盗牛者,被主所认,盗者亦称己牛,二家辞证等,前后令莫能决。
  宪之至,覆其状,谓二家曰:“无为多言,吾得之矣。”乃令解牛,任其所去,
  牛径还本主宅,盗者始伏其辜。发奸,多如此类,时人号曰神明。至于权要
  请托,长吏贪残,据法直绳,无所。性又清俭,强力为政,甚得民和。故京
  师饮酒者得,辄号为“”,言醑清且美焉。
  迁车骑功曹、晋熙王友。齐高帝执政,以为骠骑录事参军,迁太尉。
  齐台建,为中书侍郎。齐高帝即位,除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太
  半,棺木尤贵,悉裹以苇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
  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为出公禄,使纲纪营护之。又土俗,山民有病,辄云
  先人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喻,为陈生死之别,事不
  相由,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阳之化至
  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还为太尉从事中郎。出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有宠于齐
  武帝,于余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后还葬母,郡县争,
  宪之不与相闻。文度之,卒不能伤也。迁南中郎巴陵王长史,加建威将军、
  行婺州事。时司徒、竟陵城、临成、定陵三县界立屯,封山泽数百里,禁
  民樵采,宪之固陈不可,言甚切直。王答之曰:“非君无以闻此德音。”即命无
  迁侍郎,兼尚书吏部郎中。宋世,其祖觊之尝为吏部,于庭植嘉树,
  谓人曰:“吾为宪之种耳。”至是,宪之果为此职。出为征虏长史、行南兖州事,
  遭母忧。服阕,建武中,复除给事黄门侍郎,领步兵校尉。未拜,仍迁太子中庶
  子,领吴邑中正。出为宁朔将军、临川内史;未赴,改授辅国将军、晋陵太守。
  顷之遇疾,陈解还乡里。永元初,征为廷尉,不拜,除豫章太守。有贞妇者,
  少孀居无子,事舅姑尤孝,父母欲夺而嫁之,誓死不许,宪之赐以束帛,表其节
  中兴二年,义师平建康,高祖为,征宪之为。比至,高祖
  已受禅,宪之风疾渐笃,固求还吴。天监二年,就家授太中大夫。宪之虽累经宰
  郡,资无担石。及归,环堵,不免饥寒。八年,卒于家,年七十四。临终为制,
  以敕其子曰:
  夫出生入死,理均昼夜。生既不知所从来,死亦安识所往。延陵所云“精气
  上归于天,骨肉下归于地,魂气则无所不之”,良有以也。虽复难征,要若
  非妄。百年之期,迅若驰隙。吾今豫为终制,瞑目之后,念并遵行,勿违吾志也。
  庄周、澹台,达生者也;王孙、士安,者也。吾进不及达,退无所矫。
  常谓中都之制,允理。衣周于身,示不违礼;棺周于衣,足以蔽臭。入棺之
  物,一无所须。载以车,覆以粗布,为使人勿恶也。汉明帝天子之尊,犹祭
  以;云烈士之高,亦奠以寒水干饭。况吾之人,其可不
  也?丧易宁戚,自是亲亲之情;,差可得由吾意。不须常施,可止
  设香灯,使致哀者有凭耳。朔望祥忌,可权安小床,暂设几席,唯下,勿用
  牲牢。蒸尝之祠,贵贱罔替。备物难办,多致。祠先人自有旧典,不可有阙。
  自吾以下,祠止用蔬食时果,勿同于上世也。示令子孙,四时不忘其亲耳。孔子
  云:“虽菜羹,必齐如也。”本贵诚敬,岂求备物哉?
  所著诗、赋、铭、赞并《记》数十篇。
  ,丹阳秣陵人也。祖愍祖,宋广州刺史。父景仁,中散大夫。季直早
  慧,愍祖甚爱异之。愍祖尝以四函银列置于前,令诸孙各取,季直时甫四岁,独
  不取。人问其故,季直曰:“若有赐,当先父伯,不应度及诸孙,是故不取。”
  愍祖益奇之。五岁丧母,哀若成人。初,母未病,令于外染衣;卒后,家人始赎,
  季直抱之号恸,闻者莫不酸感。
  及长,好学,淡于荣利。起家桂阳王国侍郎、北中郎镇西行参军,并不起,
  时人号曰“”。父忧服阕,尚书令刘秉领丹阳尹,引为后军主簿、领郡功曹。
  出为望蔡令,顷之以病免。时刘秉、袁粲以齐高帝权势日盛,将图之,秉素重季
  直,欲与之定策。季直以袁、刘儒者,必致,固辞不赴。俄而秉等伏诛。
  齐初,为尚书比部郎,时褚渊为尚书令,与季直素善,频以为司空司徒主簿,
  委以府事。渊卒,尚书令王俭以渊有至行,欲谥为文孝公,季直请曰:“文孝是
  司马道子谥,恐其人非具美,不如文简。”俭从之。季直又请俭为渊立碑,终始
  营护,甚有,时人美之。
  迁太尉记室参军。出为冠军司马、东莞太守,在郡号为清和。还除散骑侍郎,
  领左卫司马,转镇西谘议参军。齐武帝崩,明帝作相,诛锄异己,季直不能阿意,
  明帝颇忌之,乃出为辅国长史、北海太守。边职上佐,素士罕为之者。或劝季直
  造门致谢,明帝既见,便留之,以为骠骑谘议参军,兼尚书左丞。仍迁建安太守,
  政尚清静,百姓便之。还为中书侍郎,迁游击将军、兼廷尉。
  梁台建,迁给事黄门侍郎。常称仕至二千石,始愿毕矣,无为务人间之事,
  乃辞疾还乡里。天监初,就家拜太中大夫。高祖曰:“梁有天下,遂不见此人。”
  十年,卒于家,时年七十五。季直素清苦绝伦,又屏居十余载,及死,家徒四壁,
  子孙无以,闻者莫不伤其志焉。
  萧视素,兰陵人也。祖思话,宋征西仪同三司;父惠明,吴兴太守;皆有盛
  名。视素早孤贫,为叔父惠休所。起家为齐司徒法曹行参军,迁著作佐郎、
  太子舍人、尚书三公郎。永元末,为太子洗马。梁台建,高祖引为中尉骠骑记室
  参军。天监初,为临川王友,复为太子中舍人、丹阳尹丞。初拜,高祖赐钱八万,
  视素一朝散之亲友。又迁司徒左西属、南徐州治中。
  性静退,少嗜欲,好学,能清言,荣利不关于口,喜怒不形于色。在人间及
  居职,并任情通率,不自,天然简素,士人以此咸敬之。及在京口,便有终
  焉之志,乃于摄山筑室。会征为中书侍郎,遂辞不就,因,独居屏事,非
  亲戚不得至其篱门。妻,太尉王俭女,久与别居,遂无子。八年,卒。亲故迹其
  事行,谥曰贞文先生。
  史臣曰:顾宪之、陶季直,引年者也,萧视素则宦情鲜焉。比夫,
  婆娑人世,则矣。
梁书列传第四十六止足 -
  列传第四十六 止足
  顾宪之 陶季直 萧眎素
  《易》说:“‘亢龙有悔’的‘亢’字的意义,是指只知道仕进,却不知道退隐;只知道存,却不知道亡。知道进退存亡的道理而能不失正道,恐怕只有圣人吧!”《传》中说:“知足就不会受辱,知止就不会有危险。”按这样说,不知道进退,不通达知止知足的道理,受辱的困窘,危险的处境,很快就会来临了。古人的仕进,是为了济助世人治理天下,古人的退隐,是为了弘扬正道激励民俗。但是人的仕进,荣耀而且轻易,所以是愚昧之人尽力追求的目标;人的退隐,要苦守节操,遭逢艰危仍坚守不移,所以是平庸之辈忌惮的事情。虽然图取仕进的人遭逢祸患或是败亡的事例,常为人们见到听到,但是避世隐居的人,在以前的史书中却很少见到。汉代张良功成身退,卧病家中,修习辟谷的长生之道,这和乐毅、范蠢功成之后颠沛流离相比,是更胜一筹了。以后薛广德和疏广、疏受等人,按朝廷之礼退休,离职家居,也有值得称道的地方。鱼豢《魏略·知足传》把田、徐和管、胡相比,其实他们的处世准则本来就不同。谢灵运《晋书·止足传》,先评论那些逃避动乱的晋代文人,他们大概不是属於止足退隐一类的人;只有阮思旷喜欢逃离尘世,抛弃荣华富贵,算是远离受辱的困窘、危险的处境了。《宋书。止足传》中有羊欣、王微的传,这两人都和前面几人是同类人物。齐代时沛国,字子珪,他拒绝为官,坚持操守,游息山林,蓄养心志,在贫贱之中不忧伤哀戚,对富贵荣华不贪婪追求,他是儒者之中志行高洁的人。梁据有天下之后,小人之道衰败,贤士大夫互相,聚集朝中,衡量自己的力量,坚守自己退向的人,那在当代还没听说,偶尔有人因年老退休,有人心志不大,欲望不强,国史记下了这些人的事迹,也把它编为《止足传》。
  (顾宪之)
  顾宪之字士思,吴郡吴人。他的祖父顾觊之,宋时任镇军将军、湘州刺史。还未满二十岁,顾宪之就被本州辟为议曹从事,举秀才,积功迁为太子舍人,尚书比部郎,抚军主簿。元徽年间,顾宪之任建康令。当时有人偷牛,偷的牛被牛主认出,偷牛的人也说牛是自己的,两方面的都差不多,前任的县令没有谁能断决这个案子。顾宪之到任之后,审核案件的材料,然后对双方说:“用不着多讲,我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於是顾宪之命人把系牛的绳索解开,随任牛去什麽地方。牛径直回到原来主人的宅院,偷牛的人才供认自己的罪行。颅宪之揭露隐藏在暗处的奸人坏事,很多像这类事那样聪明果断,当时人称他为神明。至於对待朝廷的私下请托,他毫不阿谀顺从,对於手下官员的贪脏残暴,他毫不放纵姑息,全都根据法律公正判决。顾宪之生性又清廉俭朴,努力处理政事,因此深得民心,所以京城饮酒的人得到醇厚味美的好酒,往往称这酒为“顾建康”,这是说顾宪之清淳和美如同好酒。
  顾宪之迁任车骑功曹,晋熙王友。齐高帝执掌朝廷大权,命顾宪之任骠骑绿事参军,迁任太尉西曹掾。齐王台府建立之后,顾宪之任中书侍郎。齐高帝登上帝位,顾宪之被除授为衡阳内史。顾宪之到任以前,衡阳境内连年发生瘟疫,染病死去的人有一大半,棺木价格特别昂贵,於是百姓全都用苇席卷裹死人,丢弃在路旁。顾宪之刚一到任,就分别通告所属各县,要寻找死人的亲属,命令他们把死人埋葬。对於那些已经全无亲属的死人,顾宪之就拿出自己的俸禄,命公府的主簿营办埋葬事宜。又衡阳当地的民俗,山中百姓患了病,往往说是先人带来的祸害,就都挖开坟墓,打开棺材,用水冲洗死人的骨头,把这种举动称为“除祟”。顾宪之用道理晓谕百姓,为他们陈述活人死人的区别,指出疾病并非由死人引起,当地的陋俗也因此得以改变。当时刺史王奂刚刚到任,只有衡阳一郡没有到刺史府来告状的人,於是王奂感叹地说:“顾衡阳的教化算是达到很好的境界了。假如本州所属的九个郡全都这样,那麽我还有什麽麻烦事!”
  顾宪之回京任太尉从事中郎。又出京任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受到齐武帝宠幸,於是在余姚建立府邸,在当地任意横行,肆无忌惮。顾宪之到会稽郡上任,立即就上表启奏,拆除吕文度的府邸。吕文度后来回家乡埋葬母亲,郡县的官员争着赶去吊唁,顾宪之却不与他交往。吕文度心中对顾宪之深深怀恨,但最终也不能中伤顾宪之。顾宪之迁任南中郎巴陵王长史。加建威将军、行南豫、南兖二州事。当时司徒竟陵王在宣城、临成、定陵三县交界处建立兵营,划定数百里山泽,禁止百姓进入其中打柴,顾宪之坚决地陈说不能这样干,言辞恳切而直率。竟陵王回答他说:“如果不是你,我就无法听到这麽恳切的好话。”当即竟陵王就下令解除禁令。
  顾宪之迁任给事黄门侍郎,兼尚书吏部郎中。还在宋代的时候,顾宪之的祖父顾觊之曾任吏部尚书,他任职时在官府庭院中种下一排橘树,并且对人说:“这树是我为宪之种的。”到这时候,顾宪之果然在吏部任职。顾宪之又出京任征虏长史、行南兖州事。因母亲去世而离职守丧。守丧期满之后,建武年间,他又被任命为给事黄门侍郎,领步兵校尉,还未行拜授之礼,接着就迁任太子中庶子,领吴邑中正。又出京任宁朔将军、临川内史,还未去赴任,又改授辅国将军、晋陵太守。不久,顾宪之患病,他陈奏有病,解职回到家乡。永元初年,顾宪之被徵为廷尉,他未接受这一职务,又被任命为豫章内史。豫章有个名叫万晞的贞节妇人,年轻时就失去丈夫孀居,没有子女,她事奉公婆特别孝敬,但父母想逼迫她改变志向使她改嫁,她誓死不肯答应。顾宪之赐给万晞五匹帛,以表彰她坚守节义的品德。
  中兴二年,讨伐齐东昏侯的义军平定了建康,高祖任扬州牧,徵召顾宪之任别驾从事史。等到顾宪之赶到京城,高祖已经接受齐的惮让,登上帝位。顾宪之因为中风,病情渐渐严重,因此坚决请求返回家乡吴县。天监二年,朝廷派人就在顾宪之家中拜授他为太中大夫。顾宪之虽多次担任郡的长官,但连一点积蓄都没有,到他回到家乡,家徒四壁,因此免不了遭受饥寒。天监八年,顾宪之在家中去世,死时七十四岁。临终的时候,顾宪之预先写好对丧葬礼制的嘱咐,告诫自己的儿子说:
  从出生到死去,这道理如同昼夜的变化。既然不知道生命是从什麽地方来,又哪能知道死后往什麽地方去。延陵说的“人死之后,精气上升回归上天,骨肉向下回归大地,魂气就什麼地方都能去”,实在是有原因的。虽然这种说法茫昧难以理解,很难得到验证,但应当不是虚妄的。人的一生飞快地就会逝去,如同白驹过隙。我现在预先写好对丧葬礼仪的嘱咐,我瞑目之后,希望你们全都遵照我的嘱咐办事,不要违背我的意愿。
  庄周、澹台灭明,是参透人生、不为世事牵累的人;、皇安,是以自己的行为矫正世风的人。我进不能达到不为世事牵累的境界,退则对世风没有什麽矫正。我常常说,孔子在中都制定的丧葬礼仪,既合乎天理,又能满足人们思亲敬亲之情。死后,衣服可以包住身体,以示不违背礼法;棺木能够盛下尸身衣物,足以遮蔽臭气就可以了。放进棺木的其他东西,一样也不需要。下葬时用椭车装运棺木,用粗布覆盖棺木,为的是不要使人厌恶。汉明帝是尊贵的天子,还提出只要杯水乾肉乾粮祭奠;范史云是名声很高的有操守的士人,也留下遗言只要用凉水和乾饭来祭奠。何况我只是卑下平庸之人,怎麽能不节制自己的欲念呢?丧事与其仪文周到,宁可内心哀戚,这是思念亲人的深情;礼仪与其奢侈浪费,宁可朴约,才能符合我的心意。用不着在灵前常设奠筵,可以只点一盏油灯,使致哀的人有所依据罢了。遇上初一、十五、大祥小祥的祭日,或是忌日,可以临时设置一张小小坐榻,安放几案和坐席,只要置办几样素食,不要用牛羊猪祭奠。祭祀祖宗的熏尝之祭,无论贵贱都不能废弃。礼仪齐全的器物难於备办,常常因此而导致疏忽懈怠。祭祀祖先的礼以前原有规定,不能疏漏。从我开始,死后祭祀只要用蔬食和时鲜果品,不要和祭祀上代祖先一样。只要明白地教导子孙,一年四季不要忘记自己的父母亲人而已。孔子说:“即使是用菜羹蔬食来祭祀,也一定要恭恭敬敬,好像斋戒了一样。”重要的在於心诚和恭敬,哪裏是一定要求礼仪器物齐全呢?
  顾宪之著的诗、赋、铭、赞以及《衡阳郡记》共数十篇。
  (陶季直)
  陶季直,丹阳秣陵人。他的祖父陶愍祖,宋时任广州刺史。父亲陶景仁,任中散大夫。陶季直年少时聪明出众,陶愍祖很喜爱他,认为他有异於常人的气质。陶愍祖曾经拿四封银子陈放在自己面前,命孙子们各人去取。当时陶季直刚刚四岁,只他一个人不取银子。有人问他不取银子的原因,陶季直说:“假如祖父有赏赐,应当先给父亲和叔伯,不应当直接给予孙辈,因此我不拿取银子。”陶愍祖听到这话。更对他的气质和聪慧感到惊奇。陶季直五岁时母亲去世,他如同成人那样哀痛伤心。起初,他母亲还未生病的时候,就命他出家为僧,母亲死后,家人才把他赎回来,陶季直抱着母亲的尸体哀恸号哭,听到的人没有一个不悲伤感动。
  长大成人之后,陶季直爱好学习,追求荣华名利之心淡薄。他初出仕被任命为桂阳王国侍郎,北中郎镇西行参军,他都没有上任,当时人称他为“聘君”。陶季直因父亲去世而守丧,守丧期满之后,领丹阳尹的尚书令刘秉,把陶季直提拔为后军主簿,领郡功曹。陶季直又出京任望蔡令,不久因病而免职。当时刘秉、袁粲因为齐高帝权势一天天显赫,於是想要图谋推倒齐高帝。刘秉一向敬重陶季直,他想约陶季直一起研究对付齐高帝的策略。陶季直认为袁、刘二人都是儒生,他们的圆谋一定会导致灭亡,因此坚决拒绝不肯赴约。不久刘秉等人就因罪被诛。
  齐代初年,陶季直任尚书比部郎,当时褚渊任尚书令,与陶季直一向交情很好,於是连连命陶季直任司空、司徒主簿,把府中事务交给陶季直处理。褚渊去世,尚书令王俭认为褚渊有高尚的德行,想要确定褚渊的谧号为“文孝公”。陶季直提出请求说:“‘文孝’是司马道子的谧号,他这个人恐怕不能算是十全十美,褚渊不应当和他用同样的谧号,不如赠谧为‘文简’。”王俭听从了陶季直的意见。陶季直又请求王俭为褚渊立碑。碑立好之后,陶季直自始至终很好地保护这碑,保持了属吏的操守,当时人都赞扬陶季直的这种美行。
  陶季直迁任太尉记室参军。又出京任冠军司马、东莞太守,他任职期间东莞郡被称为清静安定。陶季直回京被任命为散骑侍郎,领左卫司马,转任镇西谘议参军。齐武帝崩,齐明帝任宰相,他诛除异己,陶季直不肯曲意奉承,齐明帝很是忌惮他,於是让他出京任辅国长史、北海太守。朝中属官担任边城职务,读书人为官很少有这样的任命。有人劝陶季直到齐明帝那儿上门道歉。齐明帝接见陶季直之后,就把他留在京城,任命他为骠骑谘议参军,兼尚书左丞。接着迁太守。陶季直施政崇尚清静,百姓感到安适。陶季直又回京任中书侍郎,迁任游击将军、兼廷尉。
  梁王台府建立,陶季直迁任给事黄门侍郎。陶季直常常说,当官到了有二千石俸禄的职务,一生的愿望算是全实现了,不要再去追求人世的荣华富贵,於是以有病为由辞职回乡。天监初年,朝廷派人就在他家拜授他为太中大夫。高祖说:“梁据有天下,可是却见不到这个人。”天监十年,陶季直在家中去世,死时七十五岁。陶季直一向生活清苦,无人能和他相比,又离官隐居十多年,到他死的时候,家徒四壁,子孙没有钱财殡殓他,听到这事的人没有一个不为他的操守而感叹悲伤。
  (萧眎素)
  萧眎素,兰陵人。他的祖父萧思话,宋时追赠为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父亲,任吴兴太守。他祖父、父亲都有很大的名声。萧眎素很早就失去父亲,家中贫苦,被叔父萧惠休收养。他初出仕任齐司徒法曹行参军,迁任著作佐郎,太子舍人,尚书三公郎。永元末年,萧眎素任太子洗马。梁王台府建立,高祖选拔他为中尉骠骑记室参军。天监初年,萧眎素任临川王友,又再任太子中舍人,丹阳尹丞。刚拜授官职的时候,高祖赐给萧眎素八万钱,萧眎素一下子把钱全送给亲友。萧眎素又迁任司徒左西属,南徐州治中。
  萧眎素性情安静谦让,清心寡欲,爱好学习,能够谈论老、庄的玄理,口中从不谈论荣华利禄,喜怒不形於色。无论是无官家居或是担任官职,他都随任自己秉性行事,旷达坦率,从不骄矜自大,表露了简约朴素的天性,士人因此都很敬重他。到他在京口任职的时候,就萌生了在京口安身终老的想法,於是就在摄山造了座房宅。适逢这时候朝廷徵召他为中书侍郎,於是他拒绝做官,不去上任,回到摄山的住宅裏,不问世事,一人独居,如果不是亲戚就到不了他住宅的院门。萧眎素的妻子是太尉王俭之女,萧眎素很久以前就与她分居,於是没有生养子女。天监八年,萧眎素去世。他的亲戚朋友考察他的事迹,给他赠谧为贞文先生。
  史臣曰:顾宪之、陶季直算是以退隐来延年益寿的人,芦眎素却是对做官缺少热情的人,和那些怀念俸禄,沉溺在恩宠之中,在人世间奔忙劳碌的人相比,确实有很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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