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海子里是什么意思的事迹后,你想对他说什么

【校园 社会】《别了,海子》——名校学子的苦情路(已完成,每日更新)
  晚上回学校,在学五食堂打饭的时候萧海嫌卖鱼香肉丝的师傅只给他茄子不给他肉丝,就凶巴巴的吼了两声,结果那大师傅嘴上虽然不服软,但还是给萧海添了一大勺肉丝,搞得他又没发成火。累积了一天的怒气一点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正吃着饭,萧海手机响了,不出意外是卫遥打来的。萧海正在气头上就把来电摁掉了。  很快,电话又响起,萧海盯着屏幕发呆了半天,扁了扁嘴,接了起来。  “别挂我电话!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学五。”  本来告诉他自己所在是为了要发通火,可是让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是,当穿着西裤衬衫的卫遥跑着出现在学五门口的时候,当他看见他迫不及待的要松开领口透口气的时候,当他看见他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他的火气都不见了,他根本没有办法对眼前的这个人发怒。  我真他妈的没出息。  “吃过了么?”萧海淡淡的问,可是只说了这么四个字,就觉得眼泪不争气的要涌出来,所有的怒气原来早都发酵成了酸楚,他连忙眨了眨眼看向身后,“今天鱼香茄子分量很足。”  “我要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卫遥说,“你信我么?”  “我没怎么想。”萧海转过头来说,随后就站起身来,“我去帮你打饭。”  卫遥一把拉住萧海的手,要他坐下。放假期间的食堂虽然不比平日里人来人往,但还是有不少学生,萧海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闹,就乖乖的坐了下来。他始终不敢看向卫遥,怕眼泪轻易出卖自己的辛苦的伪装。  “我不想跟你解释,我不是那种费口舌的人。”  卫遥却是注视着萧海的眼睛,萧海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信不信我?”卫遥又坚定的问了一遍。  “我要说我信你,你又信不信我说的是真话?”  萧海急中生智,把问题丢了回去。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真话,”卫遥说,“我只是要知道你还没想结束。”
  萧海心里直骂,卫遥你个混蛋可真够狠的,才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信任危机压在我身上了,犯事的难道不是你么!  “你天天跟这个人一起上班,他给你的小号发这样的消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萧海大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可你要知道,同志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少是exclusive的,你要拿这种寻常夫妻间的事儿来跟我闹,我也烦得很。”  “我也烦啊,所以你告诉我真话啊!”  “我说过了,我这人不喜欢解释自己,我也说过,别谈将来,走一步算一步,”卫遥接着说,“如果走到这里走不下去了,我也不会强求。”  卫遥说着说着,握着萧海的手也慢慢松了,萧海一下觉得他不是说笑的,他真的是有准备要离开自己的。  “你别去那里实习了行么?我们一起提早回上海。”萧海问。  “不行,工作是工作。”  “那是什么狗屁工作!”萧海怒拍了一下桌子。  卫遥也不反驳,只是盯着散落了一桌子的鱼香肉丝。  萧海没有做声,他撑着脑袋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清楚呢?”  “你如果不信我,我说圆了你也会觉得我是在骗你,如果你信我,那根本就不需要我解释不是么。”  “你就总是这样把这种问题丢给我吗!”萧海还是吼。  “既然如此,”卫遥叹了口气,起身就要离开,“那我们各自找别人去吧。”  “我哪有什么别人……”萧海垂着头说。  “那是你的问题。”  眼看着卫遥丢下这么一句话默默的走出学五,萧海其实也挺懵的,他觉得卫遥一点没有内疚,所以或许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是他从哪里都找不出勇气和决心要把他留下。
  晚上回到宿舍,萧海觉得没劲透了。  这是分手么,为什么觉得不像,难道不该伤心么,是因为卫遥这样负我所以我觉得错在于他便不伤心难过么。萧海只觉得浑身没力气,心里平静得如同一池死水。他拿起李陵书架上的书翻起来,很快又丢掉;他打开电脑玩了几盘红色警戒,又觉得无趣就关了。早知道不改签火车票就对了,萧海心里想,这下还有一个星期要怎么熬,要不明早再去改签得了。萧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根本没有睡意。  该死的天,怎么就这么热!  他换了双跑鞋,出了门去未名湖跑步去了。  燕园的夏夜里,除了虫鸣,还是虫鸣。萧海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里奔跑着,本以为身子运动起来,脑袋便能停下,可惜事与愿违。  他先是路过了常上课的理教,忽然想起了那天在这里约卫遥吃饭时候说的话:你那么多花样,我总有一天被你药死。萧海苦笑出了声,想着现在还真是应了这句该死的诅咒了。他心里苦闷,一时也还不想回宿舍,就又往北面的湖区去了。  翻过一个小坡,萧海来到博雅塔下,抬头看黑乎乎一团的建筑,夜里面也辨不清细节。他想起来之前他在塔下对卫遥说过,这座塔看着是个古建筑,其实里面不过是个水塔,给四栋红楼,也就是当时的男生宿舍供水用的。卫遥说,什么没意义的信息经你嘴里一说都还挺好玩的,没给你们系丢人。  跑着跑着又走到了一体后的攀岩训练营,萧海想起那次在这里卫遥告诉他前几年山鹰社出去登山遇了灾死了好几个人,特别轰动一事,都上了新闻,社友们后来给罹难者摆了花圈纪念他们,他们的鬼魂现在还时不时的回来造访呢。他当时就吓坏了,说本来就觉得一体阴森森的,被这么一说更加可怕了。
  萧海停下了脚步,他喘着气。自打听了那个故事之后,平时走到这里都得绕两步,今天却突然觉得有了走进去一探究竟的勇气。  都说子夜时候是一天中鬼气最重的,萧海壮着胆子推开了吱呀的铁门,他仰头看着凹凸不平的攀岩壁,一体操场的大光灯从远处照过来,阴影像是在壁上组成了无数张诡谲的笑脸,萧海倒吸了一口气,又往里走了几步。岩壁的后面,果然到现在仍供着鲜花,想必是常年不断。  高中的时候,萧海还遇到过一次材料作文,说的就是山鹰折翅的事故。萧海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写下了许多豪言壮语,认同,支持,并向往他们这样的冒险。乖静如家猫的他之所以这么写,不是因为他真的这么想,而是因为这样精神面貌的作文能拿高分。  精神面貌,呵,好一个精神面貌。  萧海忽然觉得有些亏欠这些早夭的栋才。别人押上性命的赌注,到了自己笔下却成了逢迎讨巧的工具。他鼓了口气,又朝那一捧白花处悄声走过去。  “萧海。”  不知谁在后头忽然唤了他的名字,萧海吓得背后炸起了汗毛。他捂着心口回头一看,铁门口隐隐站着一个人。  那个身影好眼熟,那样的身高和体型,天再黑他也认得,每一条轮廓,每一根线条,他想即使有一天自己失明了也能在脑海里轻而易举的勾画出他的样子来。  怎么竟觉得现下一点都不生气了,和卫遥吵架才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再见到他却像是久别的情人一般,四目交汇之处火花迸射。  毕竟,他是给他的生命赋予了真实感的那个人。  眼见着身影朝自己走来,在大光灯下也投下了颀长的阴影,萧海虽然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可也没有逃开。  “深更半夜的,你怎么来这儿了?”萧海问。  “你不也在么。”卫遥说。  卫遥走到萧海身边,远远的看着那一捧白花。  “跟你说过么,这死了的五个人当中,有一个数学系的我认得。”  “熟人?”  “嗯,一个师兄,我大一的时候他大四,关系还不错,他出发之前还在学校里遇到了,他兴致勃勃的跟我说他要去爬希夏邦马峰了。”  “那是在哪里?”  “也是西藏,世界第十四高峰。”  “是么……”  萧海见卫遥没有再说话,而是盯着白花一直看着,就说:  “卫遥,你要是难过,咱别呆在这里了。”  卫遥冷笑道:“有什么难过的,又没有很熟。”  萧海苦笑着说:“那你究竟有没有很熟的人啊?”  卫遥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萧海说:“我也不算么?”  卫遥没有回答他,他说了句跟我来,牵着萧海的手走出了一体。
  两人走上了湖心岛,卫遥拨开沿路的树枝,带着萧海跳上了岛边的石舫。石舫是白色大理石的材质,即使在黑暗中,只要有一点光,也像是会微微发亮。卫遥一下躺倒在石舫上,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大呼凉快。萧海学着他的样子也躺倒下来,两人头挨着头,拼成了一个撇捺不齐的人字。  “我们睡在这儿吧,真凉快。”萧海说。  “再晚点会冻死,北京昼夜温差大。”   “冻死就冻死吧。”萧海缓缓的说,“死了就没那么多事了,还能变成鬼回燕园来,一直住着。”  卫遥还是不回应,他躺在石舫上一动不动,连点头或者摇头都没有。忽然,他盘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萧海抬头,见了他的示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乖乖的像一只倦了的小猫一样躺在了卫遥的腿上。萧海仰天看,最远处的是光年之外的星星,最近处的是卫遥俊朗的面庞,可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卫遥离我更远呢。  “你之前说,想听我以前的事情?”  萧海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卫遥问:“对你这个历史系的人来说,多久以前算是以前呢?”  “如果是你的事情,一秒以前的事也算以前。”  “那这可就永远也说不完了。”  萧海笑了:“你的过去,我猜也猜得出大概,在酒吧里的时候听沈恬那样形容你,我就知道我是摊上大麻烦了。何颀说,没想到我还挺神通广大的搞得定你,我其实一点都不神通广大,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用尽全力的喜欢你,我很笨的,也没有经验,只会横冲直撞的喜欢你……”  卫遥轻轻笑了一声。  “真的,卫遥,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离开了我你也没事,什么都好好的,照旧,没准很快又能找到别人。你像是一只野猫,我无非是你另一处觅食的地,我却慢慢的成了你的狗,你要是抛弃了我,我大概是大风大雨天里也一定要守着等你回来的。”  “贱狗一条。”  “特别贱是不是,哎,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萧海委屈的蜷成一团,侧脸紧紧贴着卫遥的身子。  “你这样的傻子,太危险了。”卫遥说。  萧海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卫遥,卫遥抬头看着天,半晌没吭声。  “看见自己上班时候颐指气使的上司在自己胯下跟个奴才似的,心里其实有种痛快你知道么,挺疯的。”  萧海觉得自己大概是半懂了卫遥的话,附和着点了点头。  “我疯了好几年了,累了,腻了,不想再疯了,也快没时间再疯了。”  萧海抬起手来拨弄卫遥的头发,轻轻的嗯了一声。卫遥俯下身来吻他,萧海停下来问:  “跟我一起的日子,算是疯么?”  卫遥笑了,依旧没有回答,他又更深的吻萧海。萧海只觉得石舫也不再凉快了,他浑身又滚烫起来。
  那天晚上萧海跟着卫遥回了宿舍,萧海说我想要做,沃顿男没有做的事情我要是做了我大概就不再介意了。卫遥虽然笑话萧海这尴尬的理由,可还是欣然同意了。  那晚萧海终于尝到了和男生做爱的滋味,还是疼,还是不习惯,卫遥小心的扶着他,用了好多油,每一步都格外慢。萧海觉得当卫遥进入他身体的时候,那种炙热的融合确实是他日夜渴望的。满足,充盈,自己的爱人用这样的方式完全交托于我,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身,他的心,那一刻仿佛都揉在了一起,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我,我是多么幸运。  到最后,萧海央求说不要戴套了,认真的进来吧,射在里面也行。卫遥见他这么动情,一时激动就真的照做了。完事之后,萧海趴在床上喘着粗气,觉得终于身心都是属于卫遥的了,心中荡漾起无与伦比的满足感。满头是汗的卫遥俯下身来亲吻他的背他的脖子,又把他翻过来帮他弄,两个人最后都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  萧海喘着气,愣愣的看着床板说:  “卫遥,我觉得我算是你的熟人。”  卫遥浅浅点了点头:“嗯,还成吧。”  “就还成啊?”  “知足吧,已经是最多的了。”  第二天,萧海一直觉得后庭又胀又痛又麻,连走路都走不了了。卫遥说,那就在屋里呆着,哪儿也别去了。萧海问他,这样的感觉正常么。卫遥说,头一回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了。  到了晚上,卫遥带着两份晚饭回到宿舍,萧海仍趴在床上。还没吃饭,卫遥就又要与他做爱。萧海捂着屁股说,还痛着呢,缓几天吧。卫遥说,总共只剩一星期不到了,回了上海时时处处都不方便,今晚你自己掂量吧。萧海听了他这满是胁迫的口吻,无奈的又脱下了裤子。  那一晚,萧海发现,自己疼痛的样子似乎让卫遥格外兴奋。
  就这样混合着欢愉与痛楚度过了剩下的一星期,两人回到了上海。  每天萧海都和卫遥发短信,卫遥不再用草草的句子对付他,而是每一句都回得仔细了。萧海妈见萧海成天手机不离身,就问萧海是不是有对象了,萧海说,男的,朋友而已。  石头哥和小苏今年夏天没有回上海,而是出去旅游了,因此晋华这群人的聚会有点攒不起来,萧海就单独叫了林跃出来吃了顿饭。  林跃也有了女朋友了,林跃说那姑娘是山西的,很乖巧善良,他很喜欢她。林跃又问萧海有对象了没有,萧海心想,反正问的是对象,也不是女朋友,就点头说有了。林跃好奇的问东问西,萧海都避重就轻的回答了。两人聊着聊着就免不了说到高中的同学,当然也要提小淳子的事。  萧海说:“你还跟他联系着呢?”  “嗯,他这样的人,挺苦闷的也,找不到什么人说真心话。我陪他说,他说我听。”  “现在小淳子混得怎么样?”  “不太好,他当时就不该考理科,华理里面男生都理工科的,直脑筋,整个氛围很苛刻,看不得他这样的,真挺可怜的,老被人欺负。我总想做点什么,可是我也想不出我能做些什么,只好听他诉苦。”  “你可千万别做什么,你要替他出头,回头他在那里更难做人了。”  林跃长叹了一口气:“你说我们都是一个年龄的人,照理说观念应该也差不多,为什么有些人就这么坏呢?你不喜欢一个人,看不惯他,别搭理不就好了么,为什么没事就找茬呢?”  林跃告诉萧海,小淳子同屋有个挺大男子主义的人,成天逼着小淳子打扫卫生,说反正也是娘娘腔腔的,这些女人的活就该是你干。选修体育课,小淳子选了排球课,回来又被这个人讥笑,说是想当小鹿纯子么,先把那满腿的毛剃干净了再说吧。小淳子心情就一直挺不好的,后来饮食不调得了便秘,请假回家休养了两周,回学校之后也不知道那人怎么就知道了病情,又恶毒的耻笑他,说你那屁眼照理说该是天天有人捅才对啊,咋还能得上便秘呢,真是稀奇了。  萧海听到这里心里也不禁怒火中烧,可真是太过分了。如今萧海也懂了许多,那些旁人只道是怪癖的性趣,蕴含了多少自我牺牲,这样取悦爱人的一腔热烈,他人又怎么能懂。林跃只能直叹气,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他义愤填膺的说: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这些人,我是说小淳子这样的这些人,他们太可怜了,他们喜欢谁都得那么偷偷摸摸的,稍有不慎就要被这样围剿,别人喜欢谁喜欢的是男是女,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他自己开心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这么多人就喜欢欺负人来显示自己特别男人呢?”  萧海听林跃说了这番话,心里也是暖暖的,林跃不经意间播撒的善良,也滋养了萧海枯寂的心。晋华的这群人里,只有在林跃这里,他能披上浅一些的伪装,不必粗着嗓子爆粗口装腔作势,不必熟记了女优的名字跟人大侃特侃。眼见着林跃说着说着竟是要掉下泪来。  “林跃,你是个好人。”
  作者大人 有木有发网站的想法啊 ,最喜欢完稿的文了。。。。
  小卵怎么还不回来呀?卫遥给人的感觉好不安心呀  
  @提拉米苏苏4 348楼
10:46:45  作者大人 有木有发网站的想法啊 ,最喜欢完稿的文了。。。。  -----------------------------  请问你是指发什么网站??
  @骰子三 349楼
16:37:12  小卵怎么还不回来呀?卫遥给人的感觉好不安心呀  -----------------------------  哎,现实多是残酷的
  在家百无聊赖的时候,萧海想起该和阮毅联络联络了,上一次说话还是好几个月前了,阿毅当时说,谢谢你还想着去给我妈拜年,海子你太贴心了。萧海说,我们是好兄弟嘛,这都是应该的。  自从跟了卫遥,萧海心里始终是觉得他说的话多半都是对的,萧海有时候确实想,是不是和阮毅当年这么深的情谊,现在被太平洋一隔开,彼此的生活都不再相同,也就会慢慢淡了呢。萧海特别不愿意承认阿毅是他人生电梯上的过客之一,也更不愿意承认卫遥说他喜欢阿毅。萧海觉得,自己在晋华的时光里,只有和阿毅之间的牵绊,既是真心的,也是纯粹的,是不容置问的。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一个宝盒,里面藏匿着所有萧海闪光的记忆,萧海怎么舍得丢弃它呢。  萧海打开QQ,给阿毅留了个讯息。  “阿毅,在么?”  那边应该是美国的夜里,萧海担心阮毅已经睡了,可是QQ忽然响了起来,萧海一瞧,原来是自动回复。  “你好,我现在不在线上,请稍后联系。”  萧海扫兴极了,又坐在沙发上给卫遥发短信,卫遥回复道:  “忙着,再说。”  萧海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觉得无聊透顶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倒是随便拿起一本书就能读上一下午,也是因为那样学到了好多知识,现在有了伴了,真是精神肉体都不愿和对方分隔。萧海想,以前教数学的孟老头总说,千万别早恋,早恋影响学习,萧海还不以为然,觉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应该更加促进学习才对。眼下自己谈了恋爱才明白了,孟老头说的是对的。   QQ忽然响起,萧海顿时来了精神,是阮毅发来的消息。  “海子咋了,找我有什么事?”  萧海见了这句话心就有些凉,怎么觉得这口吻像是生分了许多,没事的话还真是不能找他了。
  萧海说没什么大事,就好久没联系了,问问你最近怎么样。阮毅说,我可要忙死了。萧海问,你们不放暑假么。阮毅说,差生哪有暑假,第一年挂了两门课,今年professor不开课,我只能上Independent Study一对一的上课,交作业压力巨大,要求的书目也多了,我现在就得先看起来,不然学期开始就晚了。他说,现在English Performance学校仍然认定不合格,十月又要重新考一次PBT,要求一定要达到550分才行,学校推荐了几个tutor,可是收费都很高,我请不起,只能自己再努力努力了。他又说,高中时候几门AP课程本来想把它们transfer过来抵掉现在的几门课,但好像学校不承认那些credit,我还在跟dean努力交涉,要是这事不成,我下学期要多修好几门课才能补上。他又说,Medical Insurance是半强制的,但是我嫌贵想要waive掉,但我妈又不同意,说万一病了怎么办,我就去学校的health service咨询有没有便宜点的package,他们说没有,学生的都是standard的,然后又告知我还有好些vaccine没有打,不打的话下学期不能register了,所以就昨天就戳了好几针,还挺痛。  阮毅说了这么多,中英混杂的,萧海虽然也能看个大概,但是细节却不能懂。他不懂PBT是什么,也不懂550分算多高,他不懂AP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transfer,他也不懂Medical Insurance是个什么东西,很贵么,为什么阿毅不想要。  萧海其实也有一肚子的话能说,他想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终于明白恋爱的滋味了,他想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什么腐朽堕落的变态,他终于发现了许多与自己一样的人,他们健康,他们有才华,他们也是形形色色的,与常人并无二致。  萧海忽然觉得,两个人的两个世界之间,似乎还不止一个太平洋那么遥远。  阮毅的许多盘算与焦虑,萧海不能明白,萧海恋爱的喜悦与幸福,也不能与阮毅分享。萧海回复了许多个嗯和哦之后,一时竟也没话说了,以前他们可从不这样。  萧海轻拍着键盘发呆,想着总得说点什么把话茬续下去,于是他打下了这样一段话发了出去。  “没事的,我知道阿毅很牛逼的,一定能挺过去。”  他本想着鼓励人心的言辞总是错不了的,可谁知一会之后阮毅却回复道:  “海子,我怎么觉得我俩说话生分了。”  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就是!谁让你发这么多洋文!”  萧海想开个玩笑圆圆场,阮毅也这样想,他说:  “我错了!再也不敢班门弄斧了!”  可这话萧海看了又总是别扭。  谁是班门,谁弄斧,现在还真是不好说了。  两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萧海看见“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出现了几次,可是阮毅并没有发过什么话来。  终于,阮毅说:“海子我要去做功课了,还有好些没弄完的。”  “这都快凌晨两点了啊,还不睡觉么?”  “本来想着要睡的,结果就跟你聊上了,现在反倒精神了,我再学习会儿,呵呵。”  “合着还赖我,那我以后不敢说话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  又是沉默。  “海子,你交女朋友了么?”阮毅忽然问。  “没有。”  “哦。”  “问这干嘛?”  “没,就随便问问。我去做功课了,回聊吧。”  “嗯,你早点睡。”
  大二开始了,又是一年酷暑的尾巴,南门外又是红旗猎猎,萧海回到学校的时候见到此情此景,不禁想起了一年前自己刚来时候的样子,时间过得好快,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对啊,时间过得好快,卫遥今年起就是大四了,他毕业了要去哪里呢,会留在北京还是回去上海呢,毕业了我们的事怎么办呢。萧海一想到这些,又焦躁得不行,刚在宿舍里摆好东西就赶紧给卫遥拨了电话。  “到学校了?”  “嗯,你人呢,好想见你。”  “我今天最后一天实习,晚上才能回学校,我晚上再来找你。”  跟几个同级生一起接了新生,有几个学妹来了,男生们都殷勤得紧,萧海则是心不在焉的迎来送往,完全不见兴奋。回到608之后,他见屋里正中央多了个仓鼠笼子,便知道是谁驾临了。  说曹操曹操到,吴大虎就从阳台上冲过来了,一把抱住萧海说可想死我了,家里呆着特别没劲,还是回学校来好。萧海笑着说,仓鼠还活着呢。吴大虎说,叫海子的仓鼠,我怎么敢养死。没过多久,马魏明和李陵也到了,萧海说反正今天没上课,不如去中关村新开的地下商业街shopping一下吧。  上大学之后头一个暑假,608哥几个也攒了一肚子说不完的话,一路走一路聊,不久就到了中关村,新开业的商业街店铺虽然不旺,但可真是干净,人也不多。吴大虎一路走一路赞叹伟大首都就是不一般,萧海则说,这点规模,跟上海比真是差远了。萧海走走看看,心想学校附近总算也有点像样的买衣服的地方了,不必再去动物园跟人凶巴巴恶狠狠的讨价还价了。一行人里只有李陵稍微懂一些衣服的事情,和萧海还能说上几句话,马魏明和吴大虎真是只有闭嘴旁听的份了。萧海一边笑一边想,自己这点本事也就在608的人面前能炫一炫,和卫遥比起来,我这点小学生常识又算得了什么呢。  逛累了,哥几个坐进了一家临街的麦当劳,算是吃个晚午饭。四个人挑了窗口处四人一排的位子,每经过一个女生,李陵就会边啃辣汉堡哈着气,边报出她浑身上下衣服包包各种家当的价位,然后说,这个一定有钱,那个一定家里特有钱。萧海说,李教授你成天惦记着女人家里有没有钱干什么,傍富婆啊,你也没有小白脸的样啊。李陵说,你不懂,人的家世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个人的特点和命运,我不是说非得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吧,但起码得是差得不多的,家里条件不一样,两个人没法谈恋爱,有感情也谈不起来,总归是要完蛋。
  萧海汽水喝多了,起身去上厕所。萧海一边解手一边对着黑白相间的瓷砖墙发呆,他想起刚才李陵说的话,不禁想到了自己和卫遥的将来。卫遥一开始就叫他不要对未来又期许,可这半年下来,他早已忘了。  萧海从厕所回来,吴大虎兴奋地拉着他说:“诶,萧海!我们刚见你那个物院的老乡了!他什么时候也有女朋友了啊?”  萧海脑袋完全转不过弯来,心想吴大虎这二货在瞎说什么呢,卫遥在SOHO实习呢,怎么可能这会儿出现在中关村这里?   萧海笑着说:“你看花眼了吧,人在实习呢,怎么有功夫到这儿来逛街。”  “真的啊,真看见了,穿个短夹克,还搂着人家姑娘,那妹子还挺水灵的。”  “那女的家里一定有钱,要么就是男人有钱,光那个爱马仕的包没几万块就拿不下来。”李陵在一旁评头论足。  吴大虎说你看你看吧,真看见了。他不服气,还拉了马魏明作证,马魏明说他是见了那人,但不确定是不是萧海的那个老乡,毕竟也就是跟卫遥远远见过几面而已。  萧海走出店门四处望了一眼,也没见着什么登对的时尚男女,他心想这种事怎么可能啊,就算要偷腥,他又怎么可能找女人呢?这些单纯的小孩子们只道这世界上有郎才女貌,又懂什么别的了,他还是笑:“别逗了,肯定是认错人了。”  吴大虎气呼呼的说:“行,没人信我,是我瞎了眼,操!”
  晚上卫遥回到学校,萧海跟他在师生缘西餐厅吃晚饭。萧海跟他说了中午吴大虎的事,直笑说吴大虎现在见到了小眼睛帅哥大概都要认成你了。卫遥呵呵道,我长得有这么路人么。萧海说,就是,卫遥大爷怎么可能是路人甲呢,那小兔崽子真是不懂事乱说话。  卫遥忽然问起萧海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萧海说十二月三十一日。卫遥小小的吃了一惊,说居然是这么好的日子。萧海说好什么呀,节日假日硬生生重合了一个,总比别人少过一个,不觉得亏么。卫遥说,不过离现在还好远。萧海说,你是给我买了什么好东西么。卫遥说,没有,就随便问问。萧海切了一声,又问卫遥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卫遥说二月十四,这厢萧海又吃了一惊,这么个妖孽的日子,难怪你是个大情种。  吃完饭卫遥和萧海并排走着,眼下学校里人多了,不能再像暑假那时候那样一直牵着手,萧海自己捏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失落,他送卫遥到41楼门前。  卫遥说:“闷闷不乐的想啥呢?”  “在上海的时候你也忙,也不方便,没能见,这都一个多月了,现在却绊手绊脚的,觉得好不爽。”  “今天我累了,过几天我再带你出去吧。”  “今晚不成么?”  “真的累了。”  “那你好生睡着。”  萧海挥了挥手,卫遥目送着萧海的背影远去。
  到全身的颤抖随着射精结束,萧海仍然强忍着没有咬到卫遥的手指。他呼不给吸的看着卫遥,满眼都是迷茫,他看见卫遥一脸得意,终于取出了手指。  “可……可以了吧……”  “嗯,这是赏你的。”  卫遥扶着萧海的脑袋深深的吻了下去,萧海适才刚过了一轮快感,被卫遥这么火热的一吻,立刻又兴奋了起来。  云雨过后,萧海说得回608去,不然室友看见他彻夜不归肯定得拷问他。卫遥说,爱问问呗,你就照实说是和我睡的觉。萧海一边穿衣服一边笑,那几个直肠子听了这个还不得吓疯了。卫遥却没有笑,他对萧海说:  “别走了,让我多抱抱你。”  萧海只道他是逗他,又套上了裤子。  “这话我只说一遍。”  萧海难得见他满脸认真,竟有些动情。他又坐回到床上去,躺进了卫遥的赤裸的怀里。卫遥的手臂好结实,胸膛好暖,脖子真好闻,萧海只是坐了那么一会儿,就又有了反应。卫遥摸着他的下身说:“想不想再来一次?”萧海叹了口气,又把衣服裤子从被子里扔出去,和卫遥拥吻起来。  这次过后卫遥还是不满足,居然又拖着萧海做了一次,萧海被他弄得筋疲力尽,都硬不起来了,卫遥却始终是兴致高昂,时间也比平时要长。萧海说,你这是怎么了,憋坏了么这一个多月。卫遥说,现在不比以前,我现在只能跟你做了,你居然还敢不满足我。萧海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是很受用,坏笑着说,那就买三赠一吧,说着就又钻到被子里去了。  完事之后萧海还是坚持要回去,卫遥说,那我也回去了,一起走吧。两个人出了旅馆,萧海暗暗想,这里是东门还偏东,北大的少,清华的多,就算被人看到也无所谓,于是就直接走上前去勾住了卫遥的手臂。卫遥见他这么亲昵,笑笑说要不要再回去来一发。萧海说,我们学文科的就指着活得长寿,我精气耗尽了你赔么,少捣乱。  两人正说笑着,一对男女也兴高采烈的从大堂里走出来。卫遥瞥了一眼说,还真是生意兴隆。萧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怎竟觉得那个男生好生眼熟。他定睛一看,那不是石头哥么!萧海立刻闪电般的从卫遥身边跳开。
  石头也看见了萧海,竟然也尴尬的松开了搂着的姑娘。萧海想他这是心虚什么呢,仔细一看,居然发现那个女人不是苏静怡。  石头彻底慌了神,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会在这里撞见熟人,他觉得大脑快要短路,连萧海刚才和卫遥亲密也完全没看进眼里。  “石头哥……你怎么……”萧海一脸狐疑的看着石头。  “咳,萧海,那啥,这么巧啊。你……是来这里?……”  石头撧耳挠腮,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萧海当然不能说实话,他强作镇定的说,酒吧演出今天加场,所以晚了,卫遥是来捧场的朋友,你上次也见过的,我们只是赶巧路过这里。  “哦,哦,是好像见过……”这厢石头比他还要心虚,“诶,萧海,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回头给你打电话啊……”  说完,石头就拉着那个不知名的姑娘往东边去了。  “熟人?”卫遥问。  “嗯,中学同学,清华的。”萧海还在不住回头张望。  “怎么,出轨被你抓包了?”  “嗯。”  “然后他正房你也认识?”  “我去,你咋都知道呢!”萧海惊道。  卫遥耸耸肩:“It’s like textbook, you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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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海一晚上都在等石头哥的电话,他想主动打过去又惟恐唐突,左等右等,等来的是第二天石头哥登门来找他。  石头一见萧海就连连叹气,骂自己是个混账,但拜托萧海千万不要告诉小苏,要他干啥都行。萧海不明白这个中缘由,没敢先答应,他忍不住问道:  “四月份那会儿不是都好了么?你们暑假的时候不还出去玩了么?怎么变成现在这样?那个女的是谁?”  石头垂头丧气的说:“就是暑假玩出来的事,那个女的是小苏一个闺蜜。”  “啊?!”萧海惊呼,“你疯了啊!玩这种火,不认识的人倒也罢了,你想烧死自己啊!”  石头还是叹气:“这女的,叫李乡,我们也是这次暑假出去玩的时候才认识的,她是小苏的室友,广东人。小苏说李乡人特别热心,可善良了,说什么也非得要带上她。我们这次出去玩两男四女,另一对也是我的朋友,就李乡和另一个姑娘是单身。我们去青岛什么的,海边玩,那会儿小苏下海游泳去了,李乡也不认识别人,就老跟我说话。她长得小小的,你也见过了,我就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就这点理由你就那啥……”萧海听了直摇头。  “不是,你是不知道这背景,我跟小苏这一年下来,真是一点男人的感觉都找不到了,现在就连我们晚上在宾馆一起打牌,她都能找到好些话说我。每次说得凶了太难听了,都还是李乡跳出来解的围,小苏就说,你看人家李乡人多好。我心里想是啊,你当初刚和我好的时候也是这样乖巧会说话呢,现在就沦落到我做什么都称不了你的心了。”  “萧海你真是不知道,我这一年下来,我做什么都是错,我连魔兽都戒了啊,她还是不满意。上学期有个什么求职介绍会,是针对大四毕业生的,她知道了非说要来,还非要我一起去,我说我一大一的就去这种奇不奇怪啊,她非要去,我不愿意去她就自己去了,记了一堆笔记回来,之后就总是逮着机会就拿那些听来的事说我。她现在总能找着法数落我。以往中学的时候,那真的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往西她不敢往东,现在全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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