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天下宁打一数字北京行天下

国安高层:曼萨诺没完成任务 失去马季奇是个遗憾|国安|罗宁_凤凰体育
国安高层:曼萨诺没完成任务 失去马季奇是个遗憾
用微信扫描二维码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
在本赛季四大皆空之后,国安俱乐部名誉董事长罗宁于11月1日做客了北京体育广播《体坛夜话》以及北京体育《一赛季一生情》两档访谈节目。罗宁在节目中介绍了二次转会期间国安俱乐部管理层为引援所做的各种工作,他还透露马季奇可能将离开国安,而对于曼萨诺是否留任,罗宁则留下了令人遐想的答复。
曼萨诺马季奇将双双告别国安? 在本赛季四大皆空之后,国安俱乐部名誉董事长罗宁于11月1日做客了北京体育广播《体坛夜话》以及北京体育《一赛季一生情》两档访谈节目。罗宁在节目中介绍了二次转会期间国安俱乐部管理层为引援所做的各种工作,他还透露马季奇可能将离开国安,而对于曼萨诺是否留任,罗宁则留下了令人遐想的答复。 本赛季国安只获得了中超第四名的成绩,并且失去了下赛季亚冠的参赛资格,足协杯中也被北控淘汰,对于该如何来评价这个赛季,罗宁说到:&我觉得很遗憾吧,非常遗憾的一个赛季,从最后的数字来看,其实我们还有机会打好这个赛季的,但是结果非常遗憾。按说我们在比赛后半段不会出问题,可我们最后还是在弱队身上出了问题。& 罗宁认为,足协杯被北控淘汰之后,国安在对阵弱队时的状态仍未能得到及时调整,&后来对天津也一样,以前打天津怎么样大家都知道,以后也不会那样,但那场球天津就是怎么踢怎么有,他们的球员完全都拦不住了。& 罗宁接着表示,其实今年是国安夺冠的最佳机会,因为恒大经历了换帅和长时期的伤病,但国安却未能认真对待这次良机,&虽说亚冠拿了小组第一出线创造历史,但我不这么看,因为我认为是韩国人不想拿第一,如果韩国球队拿第一的话,淘汰赛两支韩国球队将碰面,我们也看到了场上的局面,人家(和我们比赛)上场的是什么样的队员,当然韩国也没什么人看亚冠,那场比赛都是年轻球员,没什么取胜欲望。所以那些假象都把我们迷惑了,什么小组第一出线,什么半程冠军,我们没有找到我们自身的问题,而各队在中间阶段的时候都找出了自身的不足并进行了相应的补强。& 二次转会期间,国安斥重金引进了克莱伯,但克莱伯的表现却难让球队满意,对此,罗宁解释说:&首先,俱乐部在间歇期之前就决定了要更换外援,并第一时间通知了教练组,需要教练组在间歇期期间帮助俱乐部物色好人选,俱乐部总经理高潮也得到了授权,钱,不是问题,只要你符合自身的价值,绝对数不是一个数,当然要符合球队的需要。& 罗宁接着说到:&但过程却不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我当时希望找一个穆里奇那样的速度型球员,但可能我们球队并不需要那样的类型,我们的战术可能没有空间让速度型球员去发挥,因此这个选项就排除了。当然还有其他球员,可能都不符合教练组的要求,这不是钱的问题。当然最后还是必须要换,不换不行,球迷们都看到了当时的形势,所以我们的要求就是一旦德扬受伤了,谁能顶得上,所以新外援首先身高不能矮,脚下还能控球,还要会打单前锋。当然,最后我们选了克莱伯,他的表现确实不好,但这不能说我们没有认真去做了,但我们确实也没有做好。& 对于教练组在二次转会期的做法,罗宁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是没有见到教练组给我一个名单,教练组也没有明确表示我们要谁谁谁。多斯桑托斯是我们最初的人选,后来和迪桑托也谈到很长时间,但互相都没看上。& 当被问到为何其他俱乐部都能买到好的外援时,罗宁说到:&其他俱乐部类似问题也有。我想我们的方法可能不太好,我们过去对球队的干预多了些,也被骂了好多年。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我觉得还是不要干预外教为好,他需要有一定的话语权,我在赛季中做了一个干预教练组的决定,就是换外援,但教练组不想换外援,为什么我在最后一刻还要做这个决定,我没说教练不好,只能说个人有个人的工作方式。& 谈到下赛季球队阵容的调整和补充,罗宁表示:&中方球员的构架还是比较完整的。不是说人多了就好,人多了还会出现踢不上球的问题。外援方面,基本上都到期了,希望能有一个较大质量的提高。& 罗宁接着透露,马季奇下赛季可能不会留在球队当中,&我对马季奇的去留很纠结,他的存在不仅是在球场上,还包括场下和训练中,他对球队的正能量、尤其是外援的融入上起到了很大作用。虽说我心里更倾向于留下马季奇,但对天津那场球给我的触动很大,那场球影响了最终的走势,几名外援的表现都不理想,也可能是年龄的原因,确实是跑不动了。当然凭马季奇的能力,他还是能找到不错的球队的,甚至收入比在国安更高,失去他对国安也是一个遗憾吧。& 此外,在做客北京体育《一赛季一生情》时,罗宁直言曼萨诺现在还没有理解中国足球,&成绩说明一切,今年没有完成任务。不能说教练不努力,可能对中国足球的理解不够,包括客场对对手的分析也不够。我们更多时候把自己放在强队的位置上,没有足够重视对手。&当主持人追问到曼萨诺能否继续&了解中国足球&时,罗宁的回答则令人遐想,&中国很大!&
[责任编辑:姚天明]
用微信扫描二维码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
凤凰体育官方微信
播放数:398515
播放数:3263227
播放数:1967067
播放数:5808920
48小时点击排行话说国安用蹴鞠
李俊卿& 编著
山东淄博市周村区乃1958年由长山县、淄川县割划各一半建置形成,故两县历史即周村区历史,此说在吾区文史界人士已达成共是。
周村镇于民国前皆书写为‘周邨’。吾祖籍潴龙河西畔展家店,传说北宋御猫展雄飞的幼子在此开店故之。吾族兄洵卿于1904年倡建潴龙河桥,今有建桥碑存展店村中为证,上书‘周邨’二字,已被笔者拍照存光盘也。
周邨形成于金代,缘于大汉奸刘豫开通小清河为运河,海船上行至长山县城北陶唐渡口而止,只好用大木车运货至周邨,形成周邨大街市场,今有周邨金代大定年间明教寺碑文为证;另有吾李家墓田中老龙窝畔金代墓葬壁画为证也。
话说金代末年周邨出了个抗金、抗蒙古的英雄国安用。国安用生长在孝妇河畔南营村,此乃长山县城南军营也。营房侧有酒、盐都院、务,今周村区北郊镇政府驻地留旗院乃国安用红袄军所留旗帜而得名。传说或是元代末年毛贵红巾白马军的留旗,毛贵东路军战旗上绣画对联曰:‘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
查《二十四史.金史.列传》中曰:
国用安,先名安用,乳名咬兒,淄州人。红袄贼杨安兒、李全余党也。尝归顺大元,为都元帅、行山东路尚书省事。天兴元年六月,徐州埽兵总领王祐、义胜军都统封仙、总领张兴等夜烧草场作乱,逐元帅徒单益都。国安用率兵入徐,执张兴与其党十余人斩之,以封仙为元帅兼节度使,主徐州。宿州镇防军千户高腊哥与东面总帅刘安国构徐州总帅王德全,杀宿帅纥石烈阿虎,以其州归海州。邳州从宜兀林答某亦让州于杜政,送款海州。既而皆归国安用。
北大将阿术鲁闻国安用据徐、宿、邳,大怒曰:「此三州我当攻取,国安用何人,辄受降。」遣信安、张进等率兵入徐,欲图国安用,夺其军。国安用惧,谋于德全,劫杀张进及海州元帅田福等数百人,与杨妙真绝,乃还邳州。会山东诸将及徐、宿、邳主帅,刑马结盟,誓归金朝。既盟,诸将皆散去,国安用无所归,遂同德全、刘安国托从宜众僧奴自通于朝廷。众僧奴遣人上奏:「国安用以数州反正,功甚大。且其兵力强盛,材略可称。国家果欲倚用,非极品重权不足以坚其许国之心。」未报。国安用率兵万人攻海州,未至,众稍散去。刘安国因劝国安用当赤心归国,国安用亦自知反复失计,事已无可奈何,于是复金朝衣冠。妙真怒其叛己,又惧为所图,悉屠国安用家,走益都。国安用遂选兵分将,期必得妙真,自此淮海之上无宁岁矣。
未几,朝廷遣近侍局直长因世英、都事高天祐持手诏至邳,以国安用为开府仪同三司、平章政事、兼都元帅、京东山东等路行尚书省事,特封兗王,赐号「英烈戡难保节忠臣」,锡姓完颜,附属籍,改名国用安,赐金镀银印、驼纽金印、金虎符、世袭千户宣命、敕样、牌样、御画体宣、空头河朔山东赦文,便宜从事,且以彭王妃诰委国用安招妙真。国用安始闻使者至,犹豫未决,以总领杨懋迎使者入,监于州廨,问所以来。世英对以封建事,意颇顺。诸帅王、杜辈皆不欲宣言,欲杀使者。明日,国用安乃出见使者,跪揖如等夷。坐定,语世英曰:「予向随大兵攻汴,尝于开阳门下与侯挚议内外夹击。此时大兵病死者众,十七头项皆在京城,若从吾计出军,中兴久矣。朝廷乃无一人敢决者,今日悔将何及。」言竟而起。既而选人取朝廷赐物遍观之,喜见颜色。复与使者私议,欲不以朝礼受之,世英等不可,即设宴拜授如仪,以主事常谨等随使者奉表入谢。
《续资治通鉴》曰:宁宗法天备道纯德茂功仁文哲武圣睿恭孝皇帝嘉定八年(金贞祐三年,蒙古太祖十年)八月庚子,全主虑平阳城大,兵食不足,议弃之,宰执不可。乃以太常卿侯挚为参知政事,行中书省于河北东、西两路。
蒙古以史天倪南伐,授右副都元帅,赐金虎符。遂取金平州,经略使奇珠降。
秋,七月,癸丑朔,金昭义军节度使必喇阿噜岱复威州及获鹿县。
金侯挚行省于东平,获红袄贼,讯之,知其渠帅郝定僭号、署官、改元,已攻陷滕、兗、单诸州,莱芜、新泰等十馀县,道路不通。侯挚帅师进击,执郝定送南京,诛之。
(金兴定元年,蒙古太祖十二年)春,正月,癸未,贺正旦使陈伯震自金辞还。金主谓宰臣曰:“闻恩州南境有盗,此乃彼界饥民沿淮为乱耳,宋人何故攻我!”珠赫寽果勒齐请伐之以广疆土,金主曰:“朕意不然,但能守祖宗所付足矣,安事外讨!”
乙巳,蒙古攻金观州。
魏了翁以状言:“闻谥者行之迹,昔人所以旌善而惩恶,节惠而尊名也。爰及后世,限以品秩,济以请托,于是尝位大官者,虽恶犹特予之;品秩之所不逮,则有硕德茂行而不见称于世者矣。夏竦、高若讷而谥文庄,蔡卞、郑居中而谥文正,邓洵武、蔡翛而谥文简,吕惠卿而谥文敏,张商英而谥文忠,强渊明而谥文献,林希而谥文节,温益而谥文简,汪伯彦而谥忠定,秦桧而谥忠献,皆名浮于行而章章在人耳目者。自馀此类,又何可胜数!而举世视为当然,未尝以为讶也。至于倡明正学于千有馀载之后,上嗣去圣,下开来哲,如周敦颐、程颢、程赜、张载及一时淑艾。      
金济南、泰安、滕、兗等州贼并起,皆刘二祖馀党,侯挚遣完颜霆率兵讨之。霆自清河出徐州,破斩霍仪,招降伪元帅石珪、夏全,馀众皆溃。
金人侵襄阳,赵方语其子范、葵曰:“朝廷和、战未定,益乱人意,惟有提兵临边,决战以报国尔!”遂抗疏主战;因亲往襄阳,檄统制扈再兴、陈祥、钤辖孟宗政等御之,仍增戍光化、信阳、均州以联声势。金人来自团山,势如风雨,再兴等分三陈,设伏以待。既至,再兴中出一陈,复却,金人逐之,宗政与祥合左右两翼掩击之,金人三面受敌,大败,血肉枕藉山谷间。寻报枣阳围急,宗政午发岘首,迟明抵枣阳,驰突如神,金人大骇,宵遁。方以宗政权知枣阳军。未几,京湖将王辛、刘世兴亦败金兵于光山、随州,金人乃去。
五月,甲申,赐礼部进士吴潜以下五百二十三人及第、出身。
初,金主闻蒙古入饶风关,遣图克坦乌登行省阌乡以备潼关,图克坦伯嘉为关陕总帅,便宜行事。伯嘉驰入陕,傍县镇迁入大城,粮斛、辎重聚之联州,近山者入山寨避兵。会阿里哈传旨召乌登援汴,乌登遂与潼关总帅纳哈普舍音、奏蓝总帅完颜重喜等,帅军十一万,骑五千,尽撤秦、蓝诸关之备,从虢入陕,同、华、阌乡一带军粮数十万斛,备关船二百馀艘,皆顺流东下。俄闻蒙古兵近,粮不及载,船悉空下,复尽起州民运灵宝、硖石仓粟。会蒙古游骑至,杀掠不可胜计。金守将李平以潼关降于蒙古,蒙古兵长驱至陕。
乌登所发阌乡军士,各以老幼自随,由西南径入大山冰雪中,部将多叛去。蒙古闻之,自卢氏以数百骑追及,山路积雪,昼日冻释,泥淖及胫,随军妇民,弃掷老幼,哀号盈路。行至铁岭,欲战而饥惫不能振,于是重喜先锋,蒙古斩之于马前。金兵遂大溃,秦、蓝总帅府经历商衡死焉。乌登、纳哈普舍音从数十骑走山谷间,追骑擒之,皆被杀。
金庆善努行省徐州,引兵入援,至杨驿店,马踬,为蒙古所擒。见史天泽,问为谁,天泽言:“我真定五路名万户也。”庆善努曰:“是天泽乎?吾国已残破,公其以生灵为念!”及见特穆尔岱取,诱之使招京城,不从。左右以刀斫其足,足折,终不屈,遂杀之。
蒙古将特穆尔岱取金睢州,遂围归德府。金行院实嘉纽勒欢偕经历冀禹锡等竭力守御。初患砲少,父老有言北门之西菜圃中,时得古砲,云是唐张巡所埋,发之,得五千有奇,城中赖之。会庆善努溃兵亦至,势稍振,乃遣提控张定夜出斫营,发数砲而还。
南城外有高地,相传为尹子奇攻破睢阳故址,蒙古移营其上,昼夜攻城,不能下。或见特穆尔岱,献决河之策,特穆尔岱从之。河既决,水从西北而下,至城西南,入故濉水,城反以水为固。特穆尔岱收献策者欲杀之,而不知所在,乃缓攻。
金平章侯挚,朴直无蕴藉,朝士轻之,久致仁。兵事急,徐州行尚书省阙,无敢行者,复拜侯挚平章政事。都堂会议,侯挚以国势不支,因论数事,曰:“只是更无擘画。”拜甡怒曰:“平章世出此言,国家有望耶!”意在置之不测。故相萨布曰:“侯相言甚当。”拜甡含愤而罢。
至是蒙古兵日迫,财匮授绝,金主大惧,尝自缢,又欲堕楼,俱为左右救免。拜甡以为势必讲和,和议定,则首相当往为质,乃力请金主起萨布为相,且括汴京民军二十万分隶诸帅,人月给粟一石五斗。
三月,蒙古立砲攻洛阳。洛阳城中唯三峰溃卒三四千及忠孝军百馀,留守萨哈连疽发于背,不能军,妻通吉氏度城必破,谓萨哈连曰:“公受国家恩最厚,今大兵临城,公不幸病,不能御敌,死犹可以报国,幸无以我为虑!”萨哈连出城,通吉氏盛服自经死。萨哈连从外至,闻状,曰:“夫人不辱我,我可辱朝廷乎!”投壕而死。元帅任守真因行府事。
金翰林直学士锡默爱实,愤时相非其人,言于金主曰:“平章拜甡,固权市恩,击丸外百无一能。丞相萨布,菽麦不分,纵使乏材,亦不至此人为相。参政兼枢密副使特嘉喀齐喀粗暴,一马军之材止矣,乃令兼将相之权。右丞实嘉世鲁,居相位已七八年,碌碌无补,备员而已。患难之际,倚注此类,欲冀中兴,难矣!”于是世鲁罢相,萨布乞致仕,而拜甡、喀不喀不恤也。
蒙古主将北还,使苏布特攻汴,复遣人谕金主降,且索翰林学士赵秉文、衍圣公孔元措等二十七家及归顺人家属、伊喇布哈妻子并绣女、弓匠、鹰人等。金主乃封荆王守纯子额尔克为曹王,议以为质。密国公璹求见,金主问:“璹叔父欲何言?”璹曰:“闻额尔克欲出议和,额尔克年幼,未曾谙练,恐不能办大事,臣请副之,或代其行。”金主慰之曰:“南渡后,国家比承平时,有何奉养!然叔父亦未尝沾溉;无事则置之冷地,无所顾藉,缓急则置于不测。叔父尽忠固可,天下其谓联何!叔父休矣!”于是君臣相顾泣下。未几,璹以疾薨。
壬寅,命尚书左丞李蹊送额尔克出质,谏议大夫费摩阿固岱为讲和使。未和,蒙古苏布特闻之,曰:“我受命攻城,不知其他。”乃立攻具,沿壕列木栅,驱汉俘及妇女老幼负薪草填壕,顷刻,平十馀步。平章拜甡,以议和不敢与战,城中喧哄。金主闻之,从六七骑出端门,至舟桥。时新雨淖,车驾忽出,都人惊愕失措,但跪于道旁,有望而拜者。金主麾之曰:“勿拜,恐泥污汝衣。”老幼遮拥,至有误触金主衣者。少顷,宰相、从官皆至,进笠,不受,曰:“军中暴露,我何用此!”西南军士五六十辈进曰:“北兵填壕过半,平章传令勿放一镞,恐怀和事。岂有此计耶?”金主曰;“朕以生灵之故,称臣进奉,无不顺从。止有一子,养来长成,今往作质。汝等略忍,等曹王出,蒙古不退,汝等死战未晚。”是日,曹王额尔克行。
蒙古留曹王于营,遣李蹊等还,癸卯,并力进攻。金砲石取艮岳太湖、灵壁假山为之,大小各有斤重,圆如灯球。蒙古砲破大硙或碌瑇为二三,皆用之攒竹砲,有至十三梢者。每城一角,置砲百馀枚,更迭上下,昼夜不息。数日,石几与里城平。而城上楼橹,皆拆故宫及芳华、玉溪之材为之,合抱之木,随击而碎。以马粪、麦秸布其上,网索旃祷固护之,其悬风板之外,皆以牛皮为障,蒙古兵以火砲击之,随即延爇,不可扑救。城乃周世宗所筑,取虎牢土为之,坚密如铁,受砲所击,唯凹而已。金主复出抚将士,值被创者,亲膊以药。手酌卮酒以赐,且出内府金帛以待有功者。蒙古兵壕外筑城,围百五十里,城有乳口楼橹,壕深丈许,阔亦如之,三四十步置一铺,铺置百许人守之。初,拜甡命筑门外短墙,委曲狭隘,仅容二三人得过,以防蒙古夺门。及被攻,请乘夜斫营军乃不能猝出,比出,已为蒙古所觉后募死士千人,穴城由壕径渡,烧其砲座,城上悬红纸灯为应,约灯起渡壕。又放纸鸢,置文书其上,至蒙古营断之,以诱被俘者,皆为蒙古所觉。时有大砲,名震天雷,以铁罐盛药,以火点之,砲起火发,其声如雷,闻百里外,所爇围半亩已上,火点著铁甲皆透。蒙古时为牛皮洞,直至城下,掘城为龛,间可容人,城上莫如之何。乃以铁绳悬震天雷,顺城而下,至掘处火发,人与牛皮皆碎迸无迹。又有飞火枪,注药,以火发之,辄前烧十馀步。蒙古唯畏此二物。攻城十六昼夜,内外死者以百万计。明惠皇后陵被发,金主遣中官求得其柩,复葬之。
苏布特知未易取,乃为好语曰:“两国已讲和,更相攻耶?”金主因就应之。乃遣户部侍郎杨居仁出宜秋门,以酒炙犒蒙古兵,且以金帛珍异赂之。苏布特乃许退兵,散屯河、洛之间。
方蒙古之攻城也,矢石如雨,中有女子呼于城下曰:“我倡女张凤奴也,许州破,被俘至此。彼军不日去矣,诸君努力为国坚守,无为所欺所!”言竟,投壕死。金主使驰祭于西门。时女真人无死事者,长公主言于金主曰:“近来立功效命,多诸色人。无事时则自家人争强,有事则他人尽力,焉得不怨?”金主默然。
蒙古后退,参知政事特嘉喀齐喀以守城为己功,欲率百官入贺。内族色埒,丞相襄之子也,叹曰:“城下之盟,春秋以为耻,况以罢攻为可贺耶?”喀齐喀怒曰:“社稷不亡,君后免难,汝等不以为喜耶!”乃命赵秉文为表。秉文曰:“《春秋》新宫灰,三日哭。今园陵如此,酌之以礼,当慰不当贺。”事乃已。
初,城之被围,右司谏陈岢上书请战,其略曰:“今日之事,皆由陛下不断,将相怯懦。若因循不决,一旦无如之何,恐君臣相对涕泣而已。”其言剀切,深中时病。喀齐喀见之,大怒,召岢入省,呼其名责之曰:“子为陈山可耶?果如子言,能退大敌,我当世世与若为仆。”闻者莫不窃笑,盖不识岢字,分为两也。
甲子,金主御端门,肆赦,改元天兴。诏:“内外官民能完复州郡者,功赏有差。”出金帛酒炙犒饫军士,减御膳,罢冗员,放宫女,上书不得称圣,改圣旨为制置。是日,解严。步兵始出封邱门外采蔬、薪。
金拜甡之守城也。楼橹垂就辄摧,传令取竹为护帘,所司驰入城大索,无所得,拜甡欲斩之。或告所司曰:“金多则济矣,胡不即平章府求之?”所司怀金三百赂其家僮,果得之。及兵退,军士愤怒,拜甡不自安,谓尚书令史元好问曰:“我妨贤路久矣,得退为幸,为我撰乞致仕表。”顷之,金主已遣使持诏至其第,令致仕。军士欲杀之,拜甡惧,一夕数迁,金主以亲军二百阴为之卫。军士无以泄其愤,遂相率毁其别墅。
金卫绍王、镐厉王家属,禁锢岁久,锡默爱实上言曰:“二族衰微,无异匹庶,假欲为不善,孰与同恶!男女婚嫁,人之大欲,岂有幽囚终世、永无伉俪之望?在他人尚且不忍,况骨肉乎?”金主感其言,始听自便。
夏,四月,丁卯,起魏了翁为集英殿修撰、知遂宁府,辞不拜。
【宋纪一百六十六】 起玄黓执徐正月,尽昭阳大荒落三月,凡一年有奇。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绍定五年(金天兴元年,蒙古太宗四年)七月,丁酉,以礼部尚书陈贵谊同签书枢密院事。蒙古遣唐庆使金,传谕曰:“欲和好成,金主当来自议。”金主托疾,卧榻上见之。庆掉臂上殿,有不逊语,闻者皆怒。既归馆,是夕,金飞虎卒申福等愤其无礼,杀庆等三十馀人于馆。金主不问,和议遂绝。
蒙古国安用既得徐州,金宿州东面总帅刘安国、邳州杜政皆以州归之,国安用遂据三州。蒙古帅额苏伦闻之,怒曰:“此三州吾当取,国安用何人,辄受其降!”遣将张进率兵入徐,欲图国安用,夺其州。国安用惧,乃与王德全劫杀张进及海州元帅田福等数百人,与杨妙真绝,还邳州,会山东诸州及徐、邳、宿三州主帅,刑白马结盟,誓归金。既盟,诸将皆散去。国安用无所归,遂同王德全、刘安国因宿州从宜重僧努自通于金。重僧努以闻,未报。而国安用率兵万人攻海州,未至,众稍散去。国安用自知失计,于是复金衣冠。杨妙真怒国安用叛己,又惧为所图,乃悉屠国安用家属,走还益都。国安用遂选兵分将,期必得妙真。
金主遣近侍直长因世英等持手诏至邳,封国安用为衮王,赐姓完颜,改名国用安,且授以空头河朔、山东赦文,使得便宜从事。国安用始闻使至,犹豫未决,遣迎使者,监于州廨,问所以来,使者对以封建事。国安用意颇顺,明日,出见使者,跪揖如等夷。会定,语世英曰:“予向随蒙古兵攻汴,尝于开阳门下与侯挚议内外夹击,此时蒙古病者众,十七头项皆在京城,若从吾言出军,中兴久矣,朝廷无一敢决者,今日悔将何及!”言竟而起。因使人取金所赐物遍观之,喜见颜色,乃设宴,拜受如仪,令主事常谨随世英奉表入谢。
金主复遣世英赐以铁券、虎符、龙文衣、玉鱼带及郡王宣、世袭千户宣各十,听赐同盟。世英过徐,德全、安国说之曰:“朝廷恩命,岂宜出自国安用?郡王宣,吾二人最当得者,请就留之。”世英乃留郡王宣、世袭千户宣各二,由是与国安用有隙。
蒙古以李全,子,亶为益都行省。
绍定六年(金天兴二年,蒙古太宗五年)夏,四月金崔立以天子衮冕、后服进于苏布特,又括在城金银,搜索薰灌,讯掠惨酷,金主姨郕国夫人、平章拜甡妻、右丞李蹊妻皆死杖下。贵族富人不堪其毒,或相语曰:“攻城后七八日中,诸门出葬者百万,恨不早预其数!”立时与其妻入宫,两宫赐之不可胜计。立因讽太后作书陈天时人事,遣金主乳母入归德招降。
立遂以太后、皇后、梁王、荆王及诸妃嫔,凡车三十七两,宗室男女五百馀人,衍圣公孔元措等及三教、医、卜、工匠、绣女赴青城。刘祁窃叹曰:“此国初受宋降处也,今乃复至此乎!”苏布特杀梁、荆二王及族属,而送后、妃等于和林。宝符李氏行至宣德州,自缢于摩诃院佛像前,且书其门曰:“宝符御待此处身故。”见者哀之。诸后妃不知所终。
苏布特入汴京,以金人擅杀唐庆,取诸宰执家属治罪,故相侯挚见杀。崔立时在城外,兵先入其家,取其妻、妾、宝玉以出。立归,大恸而已。
初,蒙古之制,凡攻城不降,矢石一发则屠之。汴京既破,苏布特遣使言于蒙古主曰:“此城相抗日久,士卒多伤,请屠其城。”耶律楚材闻之,驰见蒙古主曰:“将士暴露数十年,所争者土地人民耳;得地无民,将焉用之!”蒙古主未许。楚材又曰:“凡弓矢、甲仗、金玉等匠及官民富贵之家,皆聚此城,杀之则一无所得,是徒劳也。”乃诏除完颜氏一族外,馀皆原免。时避兵在汴者尚百四十万户,皆得保全。遂为定制。
《二十四史》曰:上复遗世英、天祐赐以铁券一、虎符六、龙文衣一、玉鱼带一、弓矢二、封赠其父母妻诰命,及郡王宣、世袭宣、大信牌、玉兔鹘带各十,听同盟可赐者赐之。使者至邳,国用安迎受如礼,始有入援意。及闻上将迁蔡州,乃遣人以蜡书言迁蔡有六不可,大率以谓:「归德环城皆水,卒难攻击,蔡无此险,一也。归德虽乏粮储,而鱼芡可以取足,蔡若受围,廪食有限,二也。大兵所以去归德者,非畏我也,纵之出而蹑其后,舍其难而就其易者攻焉,三也。蔡去宋境不百里,万一资敌兵粮,祸不可解,四也。归德不保,水道东行犹可以去,蔡若不守,去将安之,五也。时方暑雨,千里泥淖,圣体丰泽,不便鞍马,仓卒遇敌,非臣子所敢言,六也。虽然,陛下必欲去归德,莫如权幸山东。山东富庶甲天下,臣略有其地,东连沂、海,西接徐、邳,南扼盱、楚,北控淄、齐。若銮舆少停,臣仰赖威灵,河朔之地可传檄而定。惟陛下审察。」上以其言示宰臣。宰臣奏国用安反复,本无匡辅志,此必参议张介等议之,业已迁蔡,议遂寝。
初,世英等过徐,王德全、刘安国说之曰:「朝廷恩命岂宜出自国用安,郡王宣吾二人最当得者,乞就留之。」世英乃留郡王宣、世袭宣、玉带各二。由是与国用安有隙,又惧为所图,皆不听其节制。十郡王者,李明德、封仙、张瑀、张友、卓翼、康琮、杜政、吴歪头、王德全、刘安国也。国用安必欲取山东,累征徐、宿兵,止以勤王为辞,二帅不应。国用安怒,令杜政等率兵三千,以取粮为名,袭徐、宿。既入城,德全觉之,就留杜政、封仙不遣。国用安愈怒,谓德全、安国必有谋,乃执桃园帅吴某等八九人下狱鞫问。二帅遣温特罕张哥以杜政、封仙欲袭取徐州国用安,不听,驱吴帅、张哥辈九人并斩之。张哥将死大呼曰:「国咬兒,汝无尺寸功,受国家大封爵,何负于汝,而从杜政等变乱,又杀无罪之人。今虽死,当与汝辨于地下矣。」会上遣臧国昌以密诏征兵东方,故国用安假朝命声言入援,檄刘安国为前锋,亲率兵三千驻徐州城下招德全。德全终疑见图,不出,系封仙于狱,杀之,遣杜政出城。安国既至宿州,国用安复召安国还,安国不从,独与众僧奴赴援。行及临涣龙山寺,国用安使人劫杀之,遂攻徐州,逾三月不能下,退归涟水。于是,因世英以国用安终不赴援,乃还朝,至宿州西,遇大兵,不屈而死,事闻,赠汝州防御使。
既而国用安军食不给,乞粮于宋,宋阳许之,即改从宋衣冠,而私与朝使相亲。寻益乏食,军民多亡去,乃命萧均以严刑禁亡者,血流满道。大元东平万户查剌将兵至涟水,遂降焉。查剌既渡河,趋蔡州,国用安以诡计还涟水,复叛归于宋,受浙东总管、忠州团练使,隶淮阃。甲午正月,闻大兵围沛,国用安往救之,败走徐州。会移兵攻徐,国用安投水死,求得其尸,剖皮面系马尾,为怨家田福一军脔食而尽。
国用安形状短小无须,喜与轻薄子游,日击鞠衢市间,顾眄自矜,无将帅大体。
介甫,平州人,正大元年经义进士第一,时为国用安参议。
&&&&时青,滕阳人。初与叔父全俱为红袄贼,及杨安兒、刘二祖败,承赦来降,隶军中。兴定初,青为济州义军万户。是时,叔父全为行枢密院经历官。兴定二年冬,全驰驿过东平,青来见,因告全将叛入宋,全秘之。顷之,青率其众入于宋。宋人置之淮南,屯龟山,有众数万。
李全者,潍州北海农家子,同产兄弟三人。全锐头蜂目,权谲善下人,以弓马双捷,能运铁枪,时号「李铁枪」。
初,大元兵破中都,金主窜汴,赋敛益横,遗民保岩阻思乱。于是刘二祖起泰安,掠淄、沂州。二祖死,霍仪继之。彭义斌、石珪、夏全、时青、裴渊、葛平、杨德广、王显忠等附之。杨安儿起,掠莒、密,展徽、王敏为谋主,母舅刘全为帅,汲君立、王琳、阎通、董友、张正忠、孙武正等附之,余寇蜂起。大元兵至山东,李全母及其兄死焉。李全与仲兄福聚众数千,刘庆福、国安用、郑衍德、田四、于洋、洋弟潭等咸附之。
大元兵退,金乃遣完颜霆为山东行省,黄掴为经历官,将花帽军三千讨之,败安儿于阑头滴水,断其南路。安儿轻舸走即墨,金人募其头千金,舟人斩以献。安儿无子,从子友伪称「九大王」,不闲军务。安儿妹四娘子狡悍善骑射,刘全收溃卒奉而统之,称曰「姑姑」,众尚万余,掠食至磨旗山,李全以其众附,杨氏通焉,遂嫁之。李全合军与霆战,又败。霆骁将张惠望见李全,跃马赴之,枪及李全,若有絷其马足而止者。李全得收余众保东海,刘全分军驻固上。霍仪攻沂州不下,霆自清河出徐州,斩仪,溃其众。彭义斌归李全。黄掴者,即阿鲁达。霆即李二措,赐姓完颜。惠号「赛张飞」,燕侠士也。此数人者,出没岛固,宝货山委而不得食,相率食人。
二月,蒙古都元帅张荣破徐州,国安用投水死。
朝廷以淮乱相仍,遣帅必毙,莫肯往来。始欲轻淮而重江,楚州不复建阃,就以帅杨绍云兼制置,改楚州名淮安军,命通判张国明权守,视之若羁縻州然。贼徒党塞南门,开北门,支邑民田皆以少价抑买之,自收赋以赡军,钱粮不继如故。贼将国安用、阎通叹曰:「我曹米外日受铜钱二百,楚州物贱可以乐生,而刘庆福为不善。怨仇相寻,使我曹无所衣食。」张林、邢德亦谓:「尝受宋恩,中遭全间隙,今归于此,岂可不与朝廷立事?」王义深亦尝遭全屈辱,且谓:「我本贾帅帐前人,与彭安抚举义不成而归。」五人相谓曰:「朝廷不降钱粮,为有反者未除耳!」乃共议杀李福及杨氏以献,于是众帅兵趋杨氏家。李福出,德手刃之,相屠者数百人。有郭统制者,杀李全次子。通杀一妇人,以为杨氏,函其首并福首驰献于绍云。绍云驿送京师,倾朝甚喜。檄彭乇、张惠、范成进、时青并兵往楚州,便宜尽戮余党。未几,传杨氏故无恙,妇人头乃李全次妻刘氏也。
顾予众士,久衔激愤之怀;暨尔边氓,期洗沈冤之痛。益勉思于奋厉,以共赴于功名。凡曰胁从,举官效顺,当察情而宥过,庸加惠以褒忠。爰饬邦条,式孚群听:应擒斩到全者,赏节度使,钱二十万,银绢二万匹;同谋人次第擢赏。能取夺见占城壁者,州,除防御使;县,除团练使;将佐官民以次推赏。逆李全头目兵卒皆我遗黎,岂甘从叛?谅由劫制,必非本心。所宜去逆来降,并与原罪;若能立功效者,更加异赏。郑衍德、国安用虽与逆李全管兵,然屡效忠款,乃心本朝,于世珍虽为逆李全信用,然俱通古今,宜晓逆顺,如率众来降,当加擢用。四方士人流落淮甸,一时陷贼,实非本心,如能相率来归,当与赦罪。海州、涟水军、东海县等处有为逆李全守城壁者,举城来降,当各推恩。时青以忠守境,屡立骏功;彭义斌以忠拓境,大展皇略,亦为逆李全谋害,俱加赠典,追封立庙。
(金正大四年,蒙古太祖二十二年)李全之党以军粮不继,屡有怨言。李全将国安用、阎通相谓曰:“我曹米外日受铜钱二百,楚州物贱,可以自给。而刘庆福为不善,怨仇相寻,使我曹无所衣食。”时张林、刑德亦在楚,自谓尝受朝廷恩,中遭李全间贰,今归于此,岂可不与朝廷立事!王义深尝为李全所辱,又自以贾涉帐前人,与彭义斌举义不成而归。五人聚计曰:“朝廷不降钱粮,为有反者未除耳。”乃议杀李福及杨妙真以献,遂帅众趣妙真家,妙真已易服往海州矣。李福走出;邢德手刃之,相屠者数百。国安用杀张林、刑德以自赎,郭统制亦为李全所杀。
《齐东野语》曰:李全,淄州人,第三,以販牛馬來青州。有北永州牛客張介引至漣水。時金國多盜,道梗難行,財本浸耗,遂投充漣水尉司弓卒。因結群不逞為義兄弟,任俠狂暴,剽掠民財,党與日盛,莫敢誰何,號為李三統轄。後複還淄業屠,嘗就河洗刷牛馬,于遊土中蹴得鐵槍桿,長七八尺。於是就上打成槍頭,重可四十五斤。日習擊刺,技日以精,為眾推服,因呼為李鐵槍。遂挾其徒橫行淄、青間,出沒抄掠。淄、青界內有楊家堡,居民皆楊氏,以穿甲制靴為業。堡主曰楊安兒,有力強勇,一堡所服。亦嘗為盜于山東,聚眾至數萬。有妹曰小姐姐(或雲其女,其後稱曰姑姑),年可二十,膂力過人,能馬上運雙刀,所向披靡。全軍所過,諸堡皆載牛酒以迎,獨楊堡不以為意。全知其事,故攻劫之。安兒亦出民兵對壘,謂全曰:"你是好漢,可與我妹挑打一番。若贏時,我妹與你為妻。"全遂與酣戰,終日無勝負,全忿且慚。適其處有叢筱,全令二壯士執鉤刀,夜伏筱中。翌日再戰,全佯北,楊逐之,伏者出,以刀鉤止,大呼,全回馬挾之以去。安兒乃領眾備牛酒,迎歸成姻,遂還青州,自是名聞南北。
時李全猶未還,王義深、國安用為權司。劉慶福與張甫謀就楚之淮河縛大浮橋。或告李姑姑以二人欲以州獻金人,姑姑即遣人請姚議事,不獲已而往,則大廳已設四果卓,餘二客則慶福及甫也。慶福先至,姑姑雲:"哥哥不快,可去問則個。"謂李福也。時福臥於密室,凡迂曲數四乃至。慶福至榻前雲:"哥哥沒甚事?"福雲:"煩惱得恁地。"劉覘福榻有劍出,稍心動,亟出,福急揮劍中其腦。既而甫至,于外呼雲:"總管沒什事否?"福隱身門左,俟其入,即揮劍,又僕之,福遂攜二首以出,乃大張樂劇飲。姚遂揭榜,以劉、張欲謀作逆,密奉朝旨已行誅戮,乃聞於朝。李福增秩,姑姑賜金,進封楚國夫人。末幾,福複以預借糧券求釁,遂召北軍入城,官民死者甚眾,姚賴國安用匿之而免。於是朝廷諸閫各主剿除分屯之說,久之不決。既而盱眙守彭忄屯乃遣張惠、范成入淮安,說國安用令殺李福及李姑姑。未幾,李福就戮,而姑姑則易服往海州矣。其後分屯之說已定,而江閫所遣趙夫剿殺之兵適至。北軍怒為張、範所賣,欲殺之,二人遂遁去。國安用追至盱眙,彭忄屯宴之,方大合東,忽報軍變,始知張、範已獻盱眙於北矣,彭忄屯遂為所擒。&&&
自上述资料中不难看出国安用先抗金,后抗蒙元,保金联宋,宁死不当汉奸,英雄事迹不亚于文天祥,只是后世无文人宣扬罢了。
当蒙古人侵入中原这个年代,国安用是首屈一指的汉人军事家,假如依计而行,恐怕蒙古人攻占开封汴京不成,主军反而被消灭,历史将会重写;金主若听从迁蔡六不可谏言,亦不致于亡国也。
国安用参加红袄军起义前是个足球运动员冠军。足球运动古代称为蹋鞠、蹴鞠,词句首见于《史记》中,刘向的《别录》中也有记载。这种体育顷目在唐宋时期已经盛行,看来淄州这时也普及了,故《国安用传》中曰:“喜与轻薄子游,日击鞠衢市间”。国安用是淄州唯一之古代足球运动员呀!于中国历史上有名的足球运动员也没有几个人。
《史记》曰:说齐宣王曰:「齐南有泰山,东有琅邪,西有清河,北有勃海,北所谓四塞之国也。齐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三军之良,五家之兵,进如锋矢,战如雷霆,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泰山,绝清河,涉勃海也。临菑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不下户三男子,三七二十一万,不待发於远县,而临菑之卒固已二十一万矣。临菑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蹋鞠者。临菑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气扬。夫以大王之贤与齐之彊,天下莫能当。今乃西面而事秦,臣窃为大王羞之。
骠骑将军为人少言不泄,有气敢任。天子尝欲教之孙吴兵法,对曰:「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天子为治第,令骠骑视之,对曰:「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由此上益重爱之。然少而侍中,贵,不省士。其从军,天子为遣太官赍数十乘,既还,重车馀弃粱肉,而士有饥者。其在塞外,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骠骑尚穿域蹋鞠。事多此类。大将军为人仁善退让,以和柔自媚於上,然天下未有称也。
叔因是为董君画求见上之策,令主称疾不朝。上往临疾,问所欲,主辞谢曰:「妾幸蒙陛下厚恩,先帝遗德,奉朝请之礼,备臣妾之仪,列为公主,赏赐邑入,隆天重地,死无以塞责。一日卒有不胜洒扫之职,先狗马填沟壑,窃有所恨,不胜大愿,愿陛下时忘万事,养精游神,从中掖庭回舆,枉路临妾山林,得献觞上寿,娱乐左右。如是而死,何恨之有!」上曰:「主何忧?幸得愈。恐群臣从官多,大为主费。」上还,有顷,主疾愈,起谒,上以钱千万从主饮。后数日,上临山林,主自执宰敝膝,道入登阶就坐。坐未定,上曰:「愿谒主人翁。」主乃下殿,去簪珥,徒跣顿首谢曰:「妾无状,负陛下,身当伏诛。陛下不致之法,顿首死罪。」有诏谢。主簪履起,之东厢自引董君。董君绿帻傅□,随主前,伏殿下。主乃赞:「馆陶公主胞人臣偃昧死再拜谒。」因叩头谢,上为之起。有诏赐衣冠上。偃起,走就衣冠。主自奉食进觞。当是时,董君见尊不名,称为「主人翁」,饮大欢乐。主乃请赐将军、列侯、从官金钱杂缯各有数。于是董君贵宠,天下莫不闻。郡国狗马蹴鞠剑客辐凑董氏。常从游戏北宫,驰逐平乐,观鸡鞠之会,角狗马之足,上大欢乐之。于是上为窦太主置酒宣室,使谒者引内董君。
《汉书》曰:枚乘字叔,淮阳人也,为吴王濞郎中。吴王之初怨望谋为逆也,乘奏书谏曰:
  臣闻得全者全昌,失全者全亡。舜无立锥之地,以有天下;禹无十户之聚,以王诸侯。汤、武之士不过百里,上不绝三光之明,下不伤百姓之心者,有王术也。故父子之道,天性也;忠臣不避重诛以直谏,则事无遗策,功流万世。臣乘愿披心腹而效愚忠,唯大王少加意念恻怛之心于臣乘言。
  夫以一缕之任系千钧之重,上县无极之高,下垂不测之渊,虽甚愚之人犹知哀其将绝也。马方骇鼓而惊之,系方绝又重镇之;系绝于天下不可复结,队入深渊难以复出。其出不出,间不容发。能听忠臣之言,百举必脱。必若所欲为,危于累卵,难于上天;变所欲为,易于反掌,安于泰山。今欲极天命之寿,敝无穷之乐,究万乘之势,不出反掌之易,以居泰山之安,而欲乘累卵之危,走上天之难,此愚臣之所大惑也。
  人性有畏其景而恶其迹者,却背而走,迹愈多,景愈疾,不知就阴而止,景灭迹绝。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欲汤之凔,一人炊之,百人扬之,无益也,不如绝薪止火而已。不绝之于彼,而救之于此,譬犹抱薪而救火也。养由基,楚之善射者也,去杨叶百步,百发百中。杨叶之大,加百中焉,可谓善射矣。然其所止,乃百步之内耳,比于臣乘,未知操弓持矢也。
  福生有基,祸生有胎;纳其基,绝其胎,祸何自来?泰山之霤穿石,单极之纟亢断□。水非石之钻,索非木之锯,渐靡使之然也。夫铢铢而称之,至石必差;寸寸而度之,至丈必过。石称丈量,径而寡失。夫十围之木,始生如蘖,足可搔而绝,手可擢而拔,据其未生,先其未形也。磨砻底厉,不见其损,有时而尽;种树畜养,不见其益,有时而大;积德累行,不知其善,有时而用;弃义背理,不知其恶,有时而亡。臣愿大王孰计而身行之,此百世不易之道也。
  吴王不纳。乘等去而之梁,从孝王游。
  景帝即位,御史大夫晃错为汉定制度,损削诸侯,吴王遂与六国谋反,举兵西乡,以诛错为名。汉闻之,斩错以谢诸侯。枚乘复说吴王曰:
  昔者,秦西举胡戎之难,北备榆中之关,南距羌□之塞,东当六国之从。六国乘信陵之籍,明苏秦之约,厉荆轲之威,并力一心以备秦。然秦卒禽六国,灭其社稷,而并天下,是何也?则地利不同,而民轻重不等也。今汉据全秦之地,兼六国之众,修戎狄之义,而南朝羌□,此其与秦,地相什而民相百,大王之所明知也。今夫谗谀之臣为大王计者,不论骨肉之义,民之轻重,国之大小,以为吴祸,此臣所以为大王患也。
  夫举吴兵以訾于汉,璧犹蝇蚋之附群牛,腐肉之齿利剑,锋接必无事矣。天子闻吴率失职诸侯,愿责先帝之遗约,今汉亲诛其三公,以谢前过,是大王之威加于天下,而功越于汤、武也。夫吴有诸侯之位,而实富于天子;有隐匿之名,而居过于中国。夫汉并二十四郡,十七诸侯,方输错出,运行数千里不绝于道,其珍怪不如东山之府。转粟西乡,陆行不绝,水行满河,不如海陵之仓。修治上林,杂以离宫,积聚玩好,圈守禽兽,不如长洲之苑。游曲台,临上路,不如朝夕之池。深壁高垒,副以关城,不如江淮之险。此臣之所为大王乐也。
  今大王还兵疾归,尚得十半。不然,汉知吴之有吞天下之心也,赫然加怒,遣羽林黄头循江而下,龚大王之都;鲁东海绝吴之饷道;梁王饬车骑,习战射,积粟固守,以备荥阳,待吴之饥。大王虽欲反都,亦不得已。夫三淮南之计不负其约,齐王杀身以灭其迹,四国不得出兵其郡,赵囚邯郸,此不可掩,亦已明矣。大王已去千里之国,而制于十里之内矣。张、韩将此地,弓高宿左右,兵不得下壁,军不得太息,臣窃哀之。愿大王孰察焉。
  吴王不用乘策,卒见禽灭。
  汉既平七国,乘由是知名。景帝召拜乘为弘农都尉。乘久为大国上宾,与英俊并游,得其所好,不乐郡吏,以病去官。复游梁,梁客皆善属辞赋,乘尤高。孝王薨,乘归淮阴。
  武帝自为太子闻乘名,及即位,乘年老,乃以安车蒲轮征乘,道死。诏问乘子,无能为文者,后乃得其薛子皋。
  皋字少孺,乘在梁时,取皋母为小妻。乘之东归也,皋母不肯随乘,乘怒,分皋数千钱,留与母居。年十七,上书梁共王,得召为郎。三年,为王使,与冗从争,见谗恶遇罪,家室没入。皋亡至长安。会赦,上书北阙,自陈枚乘之子。上得大喜,召入见待诏,皋因赋殿中。诏使赋平乐馆,善之。拜为郎,使匈奴。皋不通经术,诙笑类俳倡,为赋颂好嫚戏,以故得媟默贵幸,比东方朔、郭舍人等,而不得比严助等得尊官。
  武帝春秋二十九乃得皇子,群臣喜,故皋与东方朔作《皇太子生赋》及《立皇子禖祝》,受诏所为,皆不从故事,重皇子也。
初,卫皇后立,皋奏赋以戒终。皋为赋善于朔也。
  从行至甘泉、雍、河东,东巡狩,封泰山,塞决河宣房,游观三辅离宫馆,临山泽,弋猎射驭狗马蹴鞠刻镂,上有所感,辄使赋之。为文疾,受诏辄成,故所赋者多。司马相如善为文而迟,故所作少而善于皋。皋赋辞中自言为赋不如相如,又言为赋乃俳,见视如倡,自悔类倡也。故其赋有诋□东方朔,又自诋□。其文骫骳,曲随其事,皆得其意,颇诙笑,不甚闲靡。凡可读者百二十篇,其尤女曼戏不可读者尚数十篇。
《后汉书》冀字伯卓。为人鸢肩豺目,洞精目党眄,口吟舌言,裁能书计。少为贵戚,逸游自恣。性嗜酒,能挽满、弹棋、格五、六博、蹴鞠、意钱之戏,又好臂鹰走狗,骋马斗鸡。初为黄门侍郎,转侍中、虎贲中郎将,越骑、步兵校尉,执金吾。
《旧唐书》四年春正月甲寅朔。丁巳,荧惑太白辰聚于南斗。丁卯夜,于威泰殿观灯作乐,三宫太后诸公主等毕会。上性节俭,延安公主衣裾宽大,即时斥归,驸马窦浣待罪。诏曰:「公主入参,衣服逾制,从夫之义,过有所归。浣宜夺两月俸钱。」闰月甲申朔,以吏部侍郎郑肃检校礼部尚书、河中晋绛慈隰等州节度使,以苏州刺史李道枢为浙东观察使,以谏议大夫高元裕为御史中丞。丙申,以前河中节度使李听为太子太保。己亥,裴度自太原至,上令中人就第问疾。辛丑,以司农卿李为福建观察使,谏官论其不可,乃罢之。丙午,以大理卿卢贞为福建观察使。丁未,兴元节度使郑浣卒。戊申,阇婆国朝贡。二月癸酉朔。辛酉,以吏部侍郎归融检校礼部尚书,充山南西道节度使。丙寅,寒食节,上御通化门以观游人。戊辰,幸勤政楼观角抵、蹴鞠。
节愍太子重俊,中宗第三子也。圣历元年,封义兴郡王。长安中,累授卫尉员外少卿。神龙初,封卫王,拜洛州牧,赐实封千户,寻迁左卫大将军,兼遥授扬州大都督。二年秋,立为皇太子。重俊性虽明果,未有贤师傅,举事多不法。俄以秘书监杨璬、太常卿武崇训并为太子宾客。璬等皆主婿年少,唯以蹴鞠猥戏取狎于重俊,竟无调护之意。左庶子姚珽数上疏谏诤,右庶子平贞慎又献《孝经议》、《养德传》以讽,重俊皆优纳焉。
高丽者,出自扶余之别种也。其国都于平壤城,即汉乐浪郡之故地,在京师东五千一百里。东渡海至于新罗,西北渡辽水至于营州,南渡海至于百济,北至靺鞨。东西三千一百里,南北二千里。其官大者号大对卢,比一品,总知国事,三年一代,若称职者,不拘年限。交替之日,或不相祗服,皆勒兵相攻,胜者为之。其王但闭宫自守,不能制御。次曰太大兄,比正二品。对卢以下官,总十二级。外置州县六十余城。大城置傉萨一,比都督。诸城置道使,比刺史。其下各有僚佐,分掌曹事。衣裳服饰,唯王五彩,以白罗为冠,白皮小带,其冠及带,咸以金饰。官之贵者,则青罗为冠,次以绯罗,插二鸟羽,及金银为饰,衫筒袖,裤大口,白韦带,黄韦履。国人衣褐戴弁,妇人首加巾帼。好围棋投壶之戏,人能蹴鞠。食用笾豆、簠簋、尊俎、罍洗,颇有箕子之遗风。
《明史》刘六名宠,其弟七名宸,文安人也,并骁悍善骑射。先是,有司患盗,召宠、宸及其党杨虎、齐彦名等协捕,频有功。会刘瑾家人梁洪征贿于宠等不得,诬为盗。遣宁杲、柳尚义绘形捕之,破其家。宠等乃投大盗张茂。茂家高楼重屋,复壁深窖,素招亡命为逋逃主。宦官张忠与邻,茂结为兄,夤缘马永成、谷大用、于经辈得出入豹房,侍帝蹴鞠,而乘间为盗如故。后数为河间参将袁彪所败。茂窘,求救于忠。忠置酒私第,招茂、彪东西坐。酒酣,举觞属彪字茂曰:「彦实吾弟也,自今毋相厄。」又举觞属茂曰:「袁公善尔,尔慎毋犯河间。」彪畏忠,唯唯而已。已,茂为宁杲所擒,宠等相率诣京谋自首。忠与永成为请于帝,且曰:「必献万金乃赦。」宠、宸不能办,逃去。既而瑾诛,有诏许自首。宠等乃出诣官。兵部奏赦之,令捕他盗自效。宠等惮要束,未几复叛。党日众,所至,陷城杀将吏。
张忠,霸州人。正德时御马太监,与司礼张雄、东厂张锐并侍豹房用事,时号三张,性皆凶悖。忠利大盗张茂财,结为弟,引入豹房,侍帝蹴鞠。而雄至怨其父不爱己致自宫,拒不见。同侪劝之,乃垂帘杖其父,然后相抱泣,其无人理如此。锐以捕妖言功,加禄至一百二十石。每缉事,先令逻卒诱人为奸,乃捕之,得贿则释,往往以危法中人。三人并交通宸濠,受臧贤、钱宁等贿,以助成其叛。宁王反,忠劝帝亲征。其遮王守仁捷,欲纵宸濠鄱阳,待帝自战,皆忠之谋也。
《宋史》太宗五年春正月庚辰,诏宣慰河东诸州。壬午,新作天驷左、右监,以左、右飞龙使为左、右天厩使,闲厩使为崇仪使。庚寅,改端明殿学士为文明殿学士。二月戊辰,斩徐州妖贼李绪等七人。废顺化军。三月戊子,会亲王、宰相、淮海国王及从臣蹴鞠大明殿。己丑,左监门卫上将军刘鋹卒,追封南越王。癸巳,代州言宣徽南院使潘美败契丹之师于雁门,杀其驸马侍中萧咄李,获都指挥使李重诲。闰三月丙午,幸水硙,因观鱼。甲寅,亲试礼部举人。丁巳,亲试诸科举人。庚午,幸讲武池观习楼船。辛未,甘、沙州回鹘遣使以橐驼名马来献。夏四月癸未,亲试应百篇举赵昌国,赐及第。壅汾河晋祠水灌太原,隳其故城。是月,寿州风雹,冠氏县雨雹。五月癸卯朔,大霖雨。辛酉,命宰相祈晴。六月壬午,高丽国王遣使来贡。是月,颍州大水,徐州白沟溢入城。秋七月丁未,讨交州黎桓,命兰州团练使孙全兴、八作使张濬、左监门卫将军崔亮、宁州刺史刘澄、军器库副使贾湜、阁门祗候王僎并为部署。全兴、濬、亮由邕州,澄、湜、僎由廉州,各以其众致讨。庚申,北海虸蚄生。八月甲申,西南蕃主龙琼琚使其子罗若从并诸州蛮来贡。九月癸卯,黎桓遣使为丁璿上表求袭位。甲辰,史馆上《太祖实录》。壬戌,畋近郊。冬十月戊寅,大发兵屯关南及镇、定州。己丑,发京师,至雄州,民治道。甲午,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米信护定州屯兵。十一月庚子朔,安南静海军节度行军司马、权知州事丁璿上表求袭位,不报。丙午,以秦王廷美为东京留守,王仁赡为大内都部署,陈从信副之。己酉,帝伐契丹。壬子,发京师。癸丑,次长垣县。关南与契丹战,大破之。以河阳三城节度使崔彦进为关南都部署。戊午,驻跸大名府。诸军及契丹大战于莫州,败绩。十二月甲戌,大阅,遂宴幄殿。卫士有盗获獐者当坐,诏特释之。戊寅,以保静军节度使刘遇、威塞军节度使曹翰为幽州东、西路部署。庚辰,发大名府,因校猎。乙酉,帝至自大名府。交州行营与贼战,大破之。
亲王、节度、使相官告,并载以彩舆迎归第。亲王舆中,设银师子香合,辇官十二人,并幞头、绯绣宽衣;旌节各二,马四,犦槊官十六人,执旌节拢马对引,由乾元门西偏门出至门外;马技骑士五十人,枪牌步兵六十人,教坊乐工六十五人,及百戏、蹴鞠、斗鸡、角抵次第迎引,左右军巡使具军容前导至本宫。使相舆中用银香炉,辇官十二人,金鹅帽、锦络缝紫絁宽衣;旌节各一,马二,犦槊官八人,马技骑士二十人,枪牌步兵二十四人,军巡使不前导,余如亲王制。有故则罢。
授右骁卫大将军。寄班供奉官张明护定州兵,睹荣不法,间尝规正。荣护短,每疾其攻己。庄宅使王斌亦监军是州,素与荣善,意明构荣之罪,因摭明以报怨。下枢密院问状,皆不实。上怒,语左右曰:「张明起贱微中,以蹴鞠事朕,洁己小心,见于辈流。夫刑罚之加,必当其罪。今王斌以荣故而曲奏明罪,欲致刑宪,苟失其当,适足以快荣之心,而诬罔得以肆行矣。且荣凌轹同类,事君与亲鲜竭其力。国家赏罚之柄,非所敢私,将帅之职,非裨校同。朕岂党张明而弃王荣哉,奈何不求直于理之当也?」遂赐劳明缗钱、束帛,荣迁右羽林军大将军。
李邦彦,字士美,怀州人。父浦,银工也。邦彦喜从进士游,河东举人入京者,必道怀访邦彦。有所营置,浦亦罢工与为之,且复资给其行,由是邦彦声誉弈弈。入补太学生,大观二年,上舍及第,授秘书省校书郎,试符宝郎。
  邦彦俊爽,美风姿,为文敏而工。然生长闾阎,习猥鄙事,应对便捷;善讴谑,能蹴鞠,每辍街市俚语为词曲,人争传之,自号李浪子。言者劾其游纵无检,罢符宝郎,复为校书郎。俄以吏部员外郎领议礼局,出知河阳,召为起居郎。邦彦善事中人,争荐誉之,累迁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承旨。
  宣和三年,拜尚书右丞;五年,转左丞。浦死,赠龙图阁直学士,谥曰宣简。邦彦起复,与王黼不协,乃阴结蔡攸、梁师成等,谗黼罢之。明年,拜少宰,无所建明,惟阿顺趋谄充位而已,都人目为「浪子宰相」。
《新唐书》
玄宗开元初,大旱,关中饥,诏求直言。廷珪上疏曰:「古有多难兴国,殷忧启圣,盖事危则志锐,情苦则虑深,故能转祸为福也。景龙、先天间,凶党构乱,陛下神武,汛扫氛垢,日月所烛,无不濡泽,明明上帝,宜锡介福。而顷阴阳愆候,九谷失稔,关辅尤剧。臣思天意,殆以陛下春秋鼎盛,不崇朝有大功,轻尧、舜而不法,思秦、汉以自高,故昭见咎异,欲日慎一日,永保大和,是皇天於陛下眷顾深矣,陛下得不奉若休旨而寅畏哉!诚愿约心削志,考前王之书,敦素朴之道,登端士,放佞人,屏后宫,减外厩,场无蹴鞠之玩,野绝从禽之乐,促远境,罢县戍,矜惠惸独,蠲薄徭赋,去淫巧,捐珠璧,不见可欲,使心不乱。或谓天戒不足畏,而上帝冯怒,风雨迷错,荒馑日甚,则无以济下矣;或谓人穷不足恤,而亿兆携离,愁苦昏垫,则无以奉上矣。斯安危所系,祸福之原,奈何不察?今受命伊始,华夷百姓清耳以听,刮目以视,冀有闻见,何遽孤其望哉?」
《元史》王服五采,以白罗制冠,革带皆金扣。大臣青罗冠,次绛罗,珥两鸟羽,金银杂扣,衫筒袖,裤大口,白韦带,黄革履。庶人衣褐,戴弁。女子首巾帼。俗喜弈、投壶、蹴鞠。食用笾、豆、簠、簋、罍、洗。居依山谷,以草茨屋,惟王宫、官府、佛庐以瓦。窭民盛冬作长坑,煴火以取暖。其治,峭法以绳下,故少犯。叛者丛炬灼体,乃斩之,籍入其家。降、败、杀人及剽劫者斩,盗者十倍取偿,杀牛马者没为奴婢,故道不掇遗。婚娶不用币,有受者耻之。服父母丧三年,兄弟逾月除。俗多淫祠,礼灵星及日、箕子、可汗等神。国左有大穴曰神隧,每十月,王皆自祭。人喜学,至穷里厮家,亦相矜勉,衢侧悉构严屋,号局堂,子弟未婚者曹处,诵经习射。
张翥,字仲举,晋宁人。其父为吏,从征江南,调饶州安仁县典史,又为杭州钞库副使。翥少时,负其才隽,豪放不羁,好蹴鞠,喜音乐,不以家业屑其意,其父以为忧。翥一旦翻然改曰:「大人勿忧,今请易业矣。」乃谢客,闭门读书,昼夜不暂辍,因受业于李存先生。存家安仁,江东大儒也,其学传于陆九渊氏,翥从之游,道德性命之说,多所研究。未几,留杭,又从仇远先生学。远于诗最高,翥学之,尽得其音律之奥,于是翥遂以诗文知名一时。已而薄游维扬,居久之,学者及门甚众。
&《宋史》卷四七七《李全傳》:“[劉]琸之敗,儲積掃地,綱運不續,賊黨籍籍,謂[李]福所致”。“福曰:朝廷若不養忠義,則不必建閫開幕。今建閫開幕如故,獨不支忠義錢糧,是欲立制閫以困忠義也”。“五人(國安用、閻通、張林、邢德、王義深)相謂曰:朝廷不降錢糧,爲有反者未除耳。乃共議殺福及楊氏以獻。於是,衆帥兵趨楊氏家,福出德手刃之,相屠者數百人。有郭統制者,投全次子通,殺一婦人,以爲楊氏,函其首并福首,馳獻于[楊]紹雲。紹雲驛送京師,傾朝甚喜,檄彭忳、張惠、范成進、時青併兵往楚州,便宜盡戮餘黨。未幾,傳楊氏故無恙,婦人頭,乃全次妻劉氏也”。“廟議謂青望重,惟聽青區畫。省檄之下,不及惠、成進,青亦恐禍,及密遣人報全于青州,遷延不決。惠等歸盱眙,賊黨復振”。《齊東野語》卷九《李全》:“盱眙守彭忳乃遣張惠、范成[進]入淮安,説國安[用]令殺李福及李姑姑。未幾,李福就戮,而姑姑則易服往海州矣”。“北軍怒爲張、范所賣欲殺之,二人遂遁去。國安用追至盱眙,彭忳宴之,方大合樂,忽報軍變,始知張、范已獻盱眙於北矣,彭忳遂爲所擒”。
宋紹定四年、亦金正大八年正月,李全陷於揚州城下泥淖而死。南宋士卒乘勝北上,而與金兵互爲呼應。《金史》卷一七《哀宗紀》:“正大八年五月,李全妻楊妙真以全陷没于宋,構浮梁楚州北,欲復宋讎。遣[完顔]合達、[移剌]蒲阿屯桃源界滶河口,以傋侵軼”。然而,在趙氏、完顏氏軍隊聯合夾擊下,楊妙真“撐拄不行”。《宋史》卷四七七《李全傳》:“翼日,楊氏絶淮而去,賊黨即遣偽計議馮垍、潘于欵于軍門,范等密聞于朝,朝論不可。[趙]范曰:若明諭朝旨,是堅賊志,不如陽許以誤之,我自爲必討之計。乃遣范用吉入城諭賊,曰:朝廷已許納降,但令安撫交過北軍。衍德等遣潘于隨用吉報謝,許獻玉帶,犒軍黄金四千兩。范曰:我欲欵賊,賊更來欵我于歸。鄭衍德等自知降亦不免,始送欵于金;至是,金遣其副統軍許奕、萬户兀林答,以其京東元帥牒來言曰:此賊不降,能爲兩國患,請與大國夾攻之,各勿受降。范怪其來無故,而難於陰絶,遣王貴報之,不從其請。六月己未,大戰于河西三砦,賊大敗,楊氏歸漣水。壬戌,賊先遣妻孥過淮,軍爭欲往,斬之不能禁,反有起殺頭目者。甲子,復大戰,淮安遂平,議乘勝復淮陰,兵未行,淮陰降金。繼得探報云:宋師遅一宿攻城,淮安亦爲金有矣”。
《金史》卷一一七《徒單益都》:“壬戌(天興元年),國用安以行山東路尚書省事率兵至徐,張興率甲士迎之,用安輕騎而入,執興與其黨十餘人,斬之于市,遂以封仙爲元帥,兼節度使,主徐州。[徒單]益都窘無所歸,乃奔宿州,節度使紇石烈阿虎以益都爲人所逐,不納,乃與諸將駐于城南。時宿之鎮防軍有逃還者,阿虎以爲叛歸,亦不納。城中鎮防千户高臘哥,結小吏郭仲安,謀就徐州將士内外相應以取宿,因歸楊妙真。甲戌夜半,開門納徐州總領王德全及妻弟高元哥軍。劉安國尋亦入城,縳阿虎父子殺之。州中請益都主帥府事,益都不從,曰:吾國家舊人,爲將帥亦久,以資性疏迂不能周防,遂失重鎮。今大事已去,方逃罪不暇,豈有改易髻髪、奪人城池,以降外方乎?即日,率官吏而行。至穀熟東,遇大兵,不屈而死。徐州既歸海州,邳帥兀林答某亦讓印於杜政,遂送款於用安。已而宿州王德全、劉安國亦送款海州”。“國用安”,即“國安用”,曾是南攻揚州時李全軍中地位僅次於主帥的將領。《宋史》卷四七七《李全傳》:“聞[國]安用歎恨飲泣,初議推一人爲首,以竟其逆,莫肯相下,欲還淮安奉楊氏主之。[趙]范夜上捷書,制置司議翼日追賊”。
國用安遂以開罪蒙古將領阿朮魯,易幟投金。《金史》卷一一七《國用安傳》:“北大將阿朮魯聞[國]安用據徐、宿、邳,大怒曰:此三州我當攻取,安用何人?輒受降。遣信安張進等率兵入徐,欲圖安用,奪其軍。安用懼,謀於德全,劫殺張進及海州元帥田福等數百人,與楊妙真絶,乃還邳州。會山東諸將及徐、宿、邳主帥刑馬結盟,誓歸金朝。既盟,諸將皆散去,安用無所歸,遂同[王]德全、[劉]安國託從宜衆僧奴自通於朝廷”。元好問《遺山集》卷二八《張子良先德碑》:“壬辰(天興元年)之圍,外援阻絶,危急存亡,朝不及夕。或有言:宿州節度宗室衆僧奴之幕客張子良,由間道賫奏牘至者。都堂趨召,問所以來,公爲言:國用安自{連}[漣]水來歸,糾合義徒,刑牲歃血,誓爲勤王之舉”。不僅如此,爲了報怨,其與往昔主人楊妙真大開殺戒,爭戰不已。《金史》卷一一七《國用安傳》:“[國]安用率兵萬人攻海州,未至,衆稍散去。[劉]安國因勸安用當赤心歸國,安用亦自知反復失計,事已無可奈何,於是,復金朝衣冠。[楊]妙真怒其叛己,又懼爲所圖,悉屠安用家,走益都。安用遂選兵分將,期必得妙真。自此淮海之上,無寧歲矣”。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中信国安天下第一城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