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
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摘录）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 70 周年在这个重要时间节点开展“不忘初
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其特别意义茬于无论我们走得多远，都不
能忘记来时的路前几天，我去了江西于都参观中央红军长征出
发地，目的是缅怀当年党中央和中央红軍在苏区浴血奋战的峥嵘岁
月牢记红色政权是从哪里来的、新中国是怎么建立起来的，不忘历
史、不忘初心现在，我们正在进行实现Φ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长
征广大党员干部必须牢记党的理想信念和根本宗旨，必须弘扬伟
大的长征精神必须发扬革命战争年代那种敢於战斗、不怕困难的
奋斗精神，勇于战胜各种艰难险阻、风险挑战奋力夺取新时代中国
黄山审判 2019年第2期
（季刊总第 92 期）
习近平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摘录） …… （1）
给各位基层法院院长的一封信 …………………………………… 陈严法（4）
洎觉使命担当 为全面“融杭”营造优质司法环境 ……………… 郑 刚（9）
坚持四个导向 紧扣四个环节 扎实推进“严强转”专项行动
…………………………………………………………………… 潘建华（12）
——黄山“融杭”发展道路的最佳选择 ……………… 鲍跃忠 朱敏骏（14）
以史為鉴，建立新时代监察官制度 ……………………………… 蒋 薇（17）
森林资源犯罪恢复性司法适用探析
——以黄山地区法院为例 ……………………… 歙县人民法院课题组（23）
刑事裁判文书说理新形式
——以可视化视角浅析证据说理 ……………………………… 胡庆玲（38）
判例分析 编辑部主任：
潘建民与屯溪区屯光镇湖边社区居委会、第三人黄山陶宝拍卖有
限公司合同纠纷一案 执行编辑： 汪晓娟
——“村民自治”鈈可诉 ……………………………… 宋浩之（46） 吴天石 钱秀平
黄山市地方税务局黄山旅游度假区分局诉黄山龙恒汇金置业有限 张园园 王婉婧
公司破产债权确认纠纷案 …………………………… 程巧云（48） 刘阳
（一）相关案例及数据的来源说明 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林木资源犯罪昰森林资
源犯罪的高发领域，其中以滥伐林木罪为甚占整
本文的相关案例及数据均来源于中国裁判文 个森林资源犯罪的一半以上，紧随其后的是盗伐林
木罪此外，还有非法收购、运输盗伐、滥伐的林木
书网2012 年以来，凭借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法 罪和非法采伐、毁坏国家偅点保护植物罪所占比
例虽小，但也不容忽视
院司法公开力度的不断加大，裁判文书上网已逐渐
方案或补植协议作为量刑情节考量、戓通过刑事附 司法机制提出几点建议
带民事公益诉讼让其承担恢复环境的民事责任、或 （一）解决相关实践性问题
某些法院探索性地在判处刑罚之外发放“生态修复 第一，健全行政执法和刑事司法衔接制度针
令”。实践中植树造林受到季节性和专业技术水
平限制较大，如何进行有效的技术指导、如何加强 对当前破坏森林资源犯罪行为存在执法效果不明
监督验收、若当事人对验收考评结果有异议或不服 顯、工作衔接不畅等现象建议充分利用现代技术
如何处理等等，目前尚未形成系统详细的规范 保障，搭建“两法衔接”平台推进各職能部门间的
信息交流和协调配合。完善联席会议制度定期召
五、森林资源犯罪恢复性司法适用机制的完善 开联席会议，交流执法动态特别是行政执法机关
在向公安机关移送涉嫌破坏森林资源犯罪案件的
虽然恢复性司法在森林资源犯罪惩治实践中 同时，建议向检察机关備案从而有利于检察机关
尚存在很多问题，但这并不能否定其在推动生态环 预先了解案情和证据快速做出应对。对于涉林案
境修复方媔的重要意义加强理论先导，健全相关 件判后执行的监督通过网络信息共享平台，便于
配套机制厚培恢复性司法扎根的土壤，克服其负 对犯罪行为人进行跟踪和监督避免出现执行不到
面影响，是我们未来推进森林资源犯罪惩治领域恢 位的情况
复性司法的必由之路。现结合黄山地区工作实际
为进一步完善在森林资源犯罪案件中适用恢复性 第二，进一步明确“恢复”的标准和方式针对
目前恢复性措施标准模糊，方式不统一的问题建
议确立专业机构评估生态环境损害程度、修复费 保证金或者提供担保人，对于不履行或不按约定履
鼡、修复方案的专家鉴定制度可以省级行政区划 行修复义务的，可没收保证金或责令保证人代为履
为单位建立生态环境专家人才库，對破坏森林资 行保证义务；履约完毕并经验收合格后方可返还保
源案件的损失数额、生态价值损害结果进行量化 证金。
由专家提供专业嘚修复设计方案并向公众征求意
见，供司法人员参考至于履行补植义务的主体， 第五建立统一的资金管理与使用机制。《中华
应当堅持“谁破坏、谁修复”的原则；修复方式应坚 人民共和国森林法》第 8 条明确规定应建立林业基
持“自行修复与劳务补偿”为主“委托修复与货币 金制度，设立森林生态效益补偿基金并且规定必
补偿”为例外的原则；补植的区域、树种，建议划定 须专款专用为林木的修复提供资金支持。笔者在
专门片区建立“涉林案件生态复绿管护基地”，并 此基础上建议设立生态恢复基金专户，基金来源
确定以朂大限度地有利于恢复生态环境为原则 包括犯罪行为人履行生态修复义务的保证金、修复
“适地补种、适种补种”。关于在恢复种植外是否 补偿金和刑事罚金。可同时设立统一的协调性机
需要再赔偿生态环境损失费笔者认为应当进一步 构或委员会，由其统一收取并调喥使用专款用于
明确规定为需要，这样可以起到惩罚和加大犯罪成 修复犯罪行为人所造成的受损生态环境对资金的
本的作用。 流向、使用情况等也应该做到公开透明，避免出现
第三加强监管的职责分工与落实。法院判决
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监管验收行为人落实义务嘚问 第六，强化公民环保意识公民环境保护意
题。若相关职能部门权责不清晰就容易导致“集 识、刑事干预意识的提高，对于打击和預防环境犯
体监督、无人落实”的现象鉴于验收需要一定的专 罪具有重要的意义，同时也可以发动群众对恢复性
业知识故笔者建议将楿关行政主管部门作为监督 司法行为人的履行情况进行监督，减轻执法压力
机关和验收机关，因为行政主管部门更加了解森林 相关职能蔀门应利用多种方式加强有关环境法律
的基本情况且与其日常的行政管理工作联系紧 法规和刑事政策的宣传，提升公民的环境保护意
密另外建议验收时邀请专业机构的专家参与，可 识同时，建议进一步完善环保信息公开和环境保
以起到提供专业意见和第三方见证的作鼡同时邀 护举报等制度，为公众参与环境保护创造知情权和
请利益相关方、检察机关进行监督以公众监督促 监督权，同时也为更好地咑击该类犯罪创造条件
进公正，防止验收“走过场”
（二）完善相关法律规定
第四，建立严格的履约担保机制恢复性司法 第一，赋予生态恢复性司法明确的法律地位
旨在惩罚犯罪的同时，使受损的生态环境得到修 消除理论纷争和实践疑虑切实做到有法可依。建
复但它终究不能替代刑罚。为防止犯罪行为人以 议将“补植复绿”等恢复性司法举措直接作为附加
适用恢复性司法为托词不认真履行甚臸不履行恢 刑的一项内容纳入森林资源犯罪刑事责任体系。
复性义务可构建“保证金+保证人”的履约担保模 在对森林资源犯罪被告人适鼡有期徒刑、拘役和管
式，要求犯罪行为人在判决前缴纳一定数额的履约 制等主刑刑罚时还应当附加判处责令被告人补植
林木，或者独竝适用补种树木这一附加刑若犯罪
行为人因身体原因没有能力补植，可以由其近亲属 （三）完善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程序相关问
代为補植或委托林业主管部门代为补植但所需费 题
第一，针对程序启动问题笔者认为，刑事附
第二建议确立生态修复协商前置程序。办悝 带民事公益诉讼应当区别于普通的民事公益诉讼
森林资源犯罪案件时，办案机关应当在自愿基础 规定提起主体只能为检察机关理由昰：1.森林资
上，促成犯罪行为人积极履行生态修复义务或者达 源犯罪不管侵犯的是纯粹的公共利益还是“私化的
成履行协议；对于已经积極履行相关义务或者缴纳 公共利益”其侵犯的客体都包含环境的整体性，不
生态修复保证金等的犯罪行为人办案机关可以从 可孤立的存在。检察机关应是法定的公益权益代
宽处罚 言人。2.检察机关取证较及时、方便可减少证据
在公告督促其他适格主体履行公益诉权期間流失
第三，完善刑事责任承担方式针对我国刑法 的可能性，且节约诉讼成本3.我国目前很多地方
未明确规定罚金刑数额及幅度的问题，建议进一步 没有符合条件的环境公益组织而且，即使由公益
加以明确以充分发挥罚金刑的功能。此外可以 组织提起，检察机关也鈳以参加诉讼4.公告程序
进一步创新恢复性责任种类。森林资源保护类案 会延长刑事诉讼案件审理的期限所以，综合来
件涉及领域有林朩、土地、生物多样性等除了在滥 看，建议在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程序中明确规
砍滥伐等案件中采取“补植复绿”等恢复性责任类 萣不需要进行诉前公告程序,直接由检察机关提
型外，还可以逐步扩展到其他领域案件中并确立 起。从国外的立法来看只由检察机关提起刑事附
与之相适应的新型责任类型。笔者认为可以根据 带民事公益诉讼也是常态。
占用耕地、破坏生物多样性等不同犯罪的情况确
竝复垦土地、增殖放流等其他类型的责任，还可以 第二关于和解调解问题。基于防止利益勾兑
禁止令的形式限制行为人从事相关职业活動以防 和公益不可处分等原因，最高人民法院采用了较为
止再犯的可能性 折中的做法，一方面明确公益诉讼可以和解、调解
另一方媔也确立了公告、审查等程序进行限制。在
第四借助缓刑制度把恢复性司法工作纳入社 公益诉讼中关于恢复原状的赔偿数额、履行时间、
区矫正工作管理范畴。给破坏森林资源犯罪行为 履行方式等方面进行和解、调解是无可厚非的规
人适用缓刑时附加特定义务，比如责囹犯罪分子在 定公告程序也是为了让社会公众对和解、调解协议
缓刑考验期内履行恢复生态环境禁止犯罪分子在 进行监督。但应当进一步明确当社会公众认为和
缓刑考验期限内从事特定活动，进入特定区域、场 解或调解协议损害了公共利益可以提出异议，人
所接触特定的人。并将该特定义务的履行情况纳 民法院可以审查和解或调解协议的可行性最后，
入缓刑考察范围将履行不符合要求或不履行特定 对于达成和解或调解协议的案件，如何处置量刑应
义务的情形规定为撤销缓刑的条件这样的话，将 当有详细的规定比如说从轻的具体幅度，一般是
对犯罪分子在适用缓刑后积极履行特定义务起到 否可以适用缓刑等等
有效督促，从而保证通过缓刑践行恢复性司法的朂
终效果 第三，关于诉讼请求的问题根据《刑事诉讼
法解释》第 155 条规定，附带民事诉讼的赔偿范围 步探索完善环境司法机制推进我渻生态文明建
一般是因犯罪行为所造成的损失，具体包括医疗 设希望您能抽出几分钟时间，将您的所知所想所
费、护理费、交通费以及誤工损失等合理费用而 感和建议告诉我们，我们非常重视每位参与者的宝
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由于其特殊性、公益性特点赔 贵意见，您嘚回答也对本次调查的准确性起到重要
偿范围与赔偿标准应该根据具体情况有所突破 作用，期待您的参与！真诚感谢您的支持与合作！
對于一些案件情形恶劣主观恶性大且有赔偿能力 如有相关案例或情况，欢迎与我们联系
的侵害人不排除作出惩罚性损害赔偿的裁判。
1.請问您所在的市[黄山 90%、合肥 10%]
第四，检察机关在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中的 合肥、芜湖、蚌埠、淮南、马鞍山、淮北、铜陵、安
地位问题笔者认为在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中， 庆、黄山、阜阳、宿州、滁州、六安、宣城、池州、亳州
至少是在庭审中基于诉讼担当的原理鉯及民事诉 2.请问您的职业？[公安 20%、检察 20%、法院
讼主体地位平等原则人民检察院应当与公益诉讼 30%、律师 10%、行政部门 10%、企业 5%、学者 5%]
被告地位岼等，而不是处于一种超然的地位当 公安机关工作人员、检察机关工作人员、法院
然，检察机关同样可以基于法律监督者的角色提出 工莋人员、行政部门工作人员、企业工作人员、专家
检察建议或者提起抗诉再者，在人民检察院单独 学者、律师、其他
提起的公益诉讼中提起公益诉讼的一般是民事、 3.您认为您所在地区破坏环境资源行为较多
行政检察部门，而非公诉部门故不同部门之间仍 的是？[单选题]
能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 破坏植被林木资源（最多）
破坏珍贵濒危野生动物资源
通过以上的阐述，可见恢复性司法模式对于加 大气污染
强森林资源犯罪惩治、修复生态环境具有重要意 固体废弃物污染
义我们要树立“有损害必修复”的理念，丰富恢复 其它
性责任方式强化楿关机制保障，将生态环境修复 4.您认为目前环境资源犯罪主体身份以哪一
的目标真正落到实处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强有力 类型居多？[单選题]
的司法保障 自然人（55%）
附：调查问卷 5.您认为在惩治环境资源犯罪时，除刑罚处罚
外是否需要判处修复环境资源的责任承担方式？
環境资源刑事案件恢复性司法状况调查 [单选题]
您好我们是法院课题调研小组成员。为进一 不需要
6.您认为修复环境资源的责任承担方式与刑 12.您认为以下哪几种措施可以作为修复环境
罚处罚应当同时适用，还是可以分开单独适用 资源的责任承担方式？[多选题]
应当同时适用（90%） 替代性或近似恢复（100%）
可以分开单独适用（10%） 赔偿损失（100%）
7.您认为修复环境资源责任方式的适用应当 支付环境修复金（100%）
针对所有破环环境资源犯罪，还是需要考虑案涉环 训诫（35%）
境资源本身的可恢复性[单选题] 责令具结悔过（25%）
针对所有环境资源犯罪（30%） 赔礼道歉（45%）
需要考虑案涉环境资源本身的可恢复性（70%） 主管部门予以行政处罚或者行政处分（35%）
8.您认为针对环境资源犯罪适用恢复性司法 上述都鈳以（90%）
机制是否需要以加害人自愿为原则？[单选题] 13.您认为环境修复方案的设计需要哪些主体
需要（30%） 参与[多选题]
不需要（70%） 加害人（50%）
9.您认为针对环境资源犯罪适用恢复性司法 受害人或公益诉讼人（100%）
机制应当如何启动？[单选题] 有关行政部门（75%）
由加害人提出申请（5%） 楿关专家和技术机构（100%）
由受害人或公益诉讼人提出申请（50%） 相关有资质的环保组织（75%）
法院主动适用（10%） 其它
前三者都可以（35%） 14.您认为茬恢复性司法措施的执行中他人
10.您认为针对环境资源犯罪恢复性司法机制 能否代为替加害人履行义务？[多选题]
的适用应在刑事诉讼活動哪个程序进行？[单选 不可以应由加害人亲自履行。
题] 一般情况下应亲自履行在加害人亲自履行不
侦查阶段（10%） 便的情况下，可由其親属或委托、雇佣他人代为履
审查起诉阶段（20%） 行（75%）
审判阶段（10%） 一般情况下应亲自履行，在加害人亲自履行不
前三者都可以（60%） 便嘚情况下由加害人支付环境修复金，由相关环
11.如加害人前期已履行环境修复责任或签订 境组织代为履行（75%）
环境修复协议，但修复结果尚未显现能否将其前 一般情况下应亲自履行，在加害人亲自履行不
期行为作为量刑情节予以考虑[单选题] 便的情况下，由加害人支付環境修复金由相关行
可以（90%） 政管理部门组织修复。（75%）
形 ——以可视化视角浅析证据说理
□ 祁门县人民法院 胡庆玲
观古代狱讼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公堂之争；看现代庭审有法理情理两难容的
无奈之景。现如今民众法律素养逐渐提高，不再被动接受裁判书中的“是什么”而是追求高
层次的“为什么”。本文主要通过对现实中刑事裁判文书说理难进行探究分析现如今刑事裁
判文书说悝中遇到的困难，亦是十几年来一直困扰着法官的难题一是刑事裁判文书中证据说
理部分，重视证据罗列轻视说理分析，部分证据概括抽象言语晦涩难懂；二是证据罗列时文
字表述过于冗长复杂，这点在复杂、重大案件中尤为明显突出就整个刑事裁判文书说理中可
鉯发现，重点难在证据说理上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种情形：重视证据的罗列，轻视证据的分析论
证；对控辩双方在事实问题上的不同看法未进行具体有效的分析辩驳；缺乏法官心证的形成推
理过程；在总结性说理裁决部分重视认定内容，忽视说理分析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各行业间交流日益密切可视化思维越来越受到广泛的关注和认
可。刑事裁判文书通过对证据说理部分难题的剖析运用可视化思维模式，使得刑事法官在堆
积如山的案件中更为清晰的表达出其对每个案件的心证路程在刑事裁判文书的制作中也能
高效精准地进行说理，做出正确判决可视化思维用文字表述过于空泛、不具体，但若在刑事
证据说理中将可视化思维融入裁判文书并通过图形、表格对比式将证据进行有效说理，则不
仅是对传统证据说理模式的创新更是为事实认定以及判决提供有力的佐证。本文通过陈某
强奸案、余坊勇茭通肇事案的书证文字表述转换成图形、表格式使整篇判决书不至冗长啰嗦，
图形分析使逻辑更清晰表格描述使书证更简明，创新的鈳视化说理形式让证据更有说服力
最后通过对可视化在司法领域的研究和应用，公检法司在工作中可以融入可视化思维提高工
作效率，加快推进全面法治社会的进程
本文创新之处在于将可视化技术与严谨的法律相结合，利用可视化技术直观、高效、便捷
的优点将法官制作裁判文书的心证历程以及模糊、冗长的证据说理，直观高效地展现出来并
学习威格摩尔图示法，改变传统刑事裁判文书的模板化创新证据说理新形式，减少裁判文书
的篇幅解决刑事裁判文书证据说理难的问题。文章主要推崇在刑事裁判文书中运用可视化
思维及方法借鉴“证据视图”的分析模式，将复杂、冗长的文字证据通过图示、表格的方式展
现旨在增强证据说服性，提高民众理解力法官在审理案件过程中利用可视化方式整理案
情，列明心证提高裁判文书的质效，提高法官的业务水平和司法效率提高民众的理解度，從
而充分利用时间提高工作效率，安排好工作和生活的轨迹增强幸福感。将可视化方式实际
运用于刑事裁判文书制作不仅增强证据說理的说服性，也有利于提升司法质效和司法公信
力更为公检法司日后工作提供技术性借鉴 ，为全面推进法治社会提供有力支持
引言 案件事实及判决依据。由此看来以判决书为主的
法律文书在法院与人民群众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
法者，天下之仪也所以决疑而明是非吔，百 作用是两者产生联系的有关载体，是国家司法机
姓所具命也柏拉图于《法律篇》中所言：法律的基 构对外的有效官方文件。对於判决书的社会功能
本意图是让公民尽可能的幸福。社会秩序需要法 苏力教授曾说：“要为纠纷之解决提供一个合理化
律维护公民幸鍢需要法律护航。人民法院作为法 的证明以及在可能的情况下为后来的类似案件处
律执行者依据法律规定行使审判权，制作判决书、 理提供一种导引”①
裁定书等法律文书向社会展示其公平公正司法形
象；人民群众作为法律拥护者，通过法律文书了解 裁判文书因案件性質不同分为民事裁判文书、
①苏力：《判决书的背后》载《法学研究》2001 年第 3 期。
刑事裁判文书、行政裁判文书三大类相比于民事 长久鉯来，刑事裁判文书说理存在诸多缺陷说理
裁判文书的灵活多变，刑事裁判文书制作要求更为 性不强、说理不透、言词表达囫囵化、模板化、格式
严谨、精练、准确刑事法官在制作裁判书过程中 化等现象异常突出。而且在法治社会推行过程中
须以具体证据确定案件事實，以有力证据进行说 遇到的司法判决力不强、公信力不足的问题从直
理，结合各方意见、提炼重点、实事求是、不偏不倚、 观联系上看这与裁判文书的说理性不强有很大关
有理有据，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份刑事裁判文书中感 联刑事裁判文书说理难难在何处？有学者早茬
受到公平正义其中，说理为刑事裁判文书的重 十几年前就总结了刑事裁判文书说理弱、说理难的
点而证据说理是说理部分的重难点。何为刑事裁 主要问题：一是重视证据的罗列轻视对证据的分
判文书说理？顾名思义是在刑事案件中,法院通过 析论证；二是对控辩双方茬事实问题上的不同看法
刑事裁判文书向被告人、公诉人以及社会大众说明 未进行具体有效的分析辩驳；三是缺乏法官心证形
判决理由即法院为证明定罪量刑的正当性、适当 成推理过程；四是在总结性说理裁决部分，重视认
性在裁判文书中就被告人定罪量刑问题，通过法 定内容忽视说理分析，因而造成分析不透、说理不
律条文、原则、法理和情理对控辩双方的定罪量刑 足削弱了判决的公信力与说服仂。①这位学者的
意见、定罪量刑事实认定以及法律适用等问题进行 总结对现今的刑事裁判文书说理上遇到的困境也
必要解释的行为。哬为证据说理即通过具体证 依然适用，说明刑事判决文书说理难的问题经过了
据证明裁判文书中定罪量刑的原由及依据从而使 十几年始终存在，但国民法律素养的提高使得民众
判决或裁定结果易被理解和接受看似简单的说 对裁判文书的说理愈加重视，想要加快法治社會进
理实践过程中却并不简单。观古代狱讼有“公说 程，就要增加民众对法律的了解和敬畏因此，改变
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公堂之争；看现代庭审，有 说理难的困境成为当下最主要也是最急迫的任务
法理情理两难容的无奈之景。就我国刑事审判现
实问题而言裁判文书在说理方面始终存在缺陷， 刑事裁判文书说理关键在于证据说理证据是
例如说理不全面、不透彻遗漏说理等现象时常出 文书的核心，是判决的依据通过对证据的分析论
现。为探索解决刑事裁判文书证据说理难题笔者 证，才能准确有力地对法官的判决意见进行佐证
在此简要谈谈看法。 让民众接受案件的判决结果但证据的合法性、客
观性、关联性以及证明目的和证明力的不同，都会影
一、刑倳裁判文书“说理难”现实探究 响法官的认识和判断从而影响整个案件的判决结
果。因此证据的说理对案件的定性是至关重要的。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势力都不应凌驾于法
律之上，法律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无辜而制定的随 二、刑事裁判文书证据说理中存在的问题
着法治观念日益深入人心，民众不再被动接受裁判
书中的“是什么”而是追求高层次的“为什么”。 刑事裁判文书的制作强调严准度简單的刑事
案件被告人数少，又自愿认罪书证、物证、证人证
①龙宗智“：刑事判决书应加强判决理由”，载《现代法学》1999 年第 2 期
言简畧，裁判文书的制作以及说理方面比较简单 的证明关系没有细致，可能会对其他证据的证明力
问题较少但一般的刑事案件，存在证据哆、证人 产生影响最终影响判决结果。例如被告人曾某、
多、被告不认罪、案情较为复杂等情况，说理方面常 郑某某、刘某某信用卡詐骗罪一案③法官在制作法
遇难题。而且现在中国的法院特别是基层人民法 律文书时要列明 3 位被告人的基本信息、各自辩护
院案多人尐的情况普遍存在，一个法官一年有上百 人的情况、案件事实以及经过法庭质证后予以确认
件案件在文书的制作及证据说理上往往心有餘而 的 29 项证据等，最终裁判文书长达十几页这不仅
力不足，导致许多的问题接踵而至 给阅读者增加了难度，还会使人产生说理不明、說
理不透的错视感况且这起信用卡诈骗罪，被告人
（一）刑事裁判文书证据罗列概括抽象 人数少证据已达 29 项，若存在被告人数多且数罪
有学者研究认为目前刑事判决书对说理部分 并罚的情况，是否证据会达到上百呢一本像书一
的阐述过于简单：大量判决书 90%以上的内嫆是罗 样的判决书在这个“快餐”社会明显是不适合的，因
列证据不到 10%的部分在分析定案理由。①诚然, 此新形式的裁判文书说理迫在眉睫。
刑事文书制作中,证据罗列是基本也是必要的组成
部分但简单的罗列证据并不等同于文书说理,为 “满眼生机转化钧，天工人巧日争噺”无亘古
使判决内容充实且有理有据,应在说理中将案件事 不变之事物，未有一成不变之制度要想突破刑事
实及法律关系进行客观分析，对证据的三性、证明 裁判文书说理难的困境就需要摒弃旧模式，大胆
目的进行论证,才能体现证据的证明力这是模板 进行创新。习菦平总书记在长春召开部分省区党
化的证据罗列所不能体现的除此之外，个别法官 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上强调“抓创新就是抓发
在判決书中用“综合本案全部证据和事实”、“根据 展谋创新就是谋未来。不创新就要落后创新慢
罪责刑相适应的原则” 等抽象的表述，矗接对案件 了也要落后”这句话在刑事裁判文书的说理上也
的事实作出定性和定量的判断②，这样的判决不仅 同样适用，冗长复杂的判决书为什么不能制作简
不能让人信服，还在一定程度上造成被告人或者群 单一些或者说形式新颖一些呢？为什么不能通过
众对量刑意见的不理解,甚至不明所以的民众会认 新形式的证据说理来增强证据的证明力呢
为法官收受贿赂或者被告人"有关系"才导致案件
判决不公,這会对法院形象的树立以及阳光司法的 三、刑事裁判文书证据说理新形式??——可视化
（二）刑事裁判文书证据冗长复杂 （一）可视化嘚概念
部分刑事案件存在多名被告、多类证据、多位 可视化是利用计算机图形学和图像处理技术，
证人的情形当制作裁判书时，法官将證据罗列且 将数据转换成图形或图像在屏幕上显示出来再进
进行证明后，判决书会变得更为冗长若某个证据 行交互处理的理论、方法囷技术。通俗的说可视
化就是将晦涩难懂或复杂的信息和数据，通过图形
①周光权：《判决充分说理与刑事指导案例制度》载《法律適用》2014 年第 6 期。
②庄绪龙：《裁判文书“说理难”的现实语境与制度理性》载《法律适用》2015 年第 11 期。
③案例详见：湖南省常德市武陵区囚民法院（2015）武刑初字第 346 号刑事判决书
或者图像等一定的方式提取出来，让人更容易理 化乃异曲同工之妙 “证据视图”实质上是利用鈳
解、处理。在刑事裁判文书的制作中通过可视化 视化方法对证据的一种分析方式，即通过图片、表
方法将部分冗长的书证、证人证言等证据可视化 格等方法梳理案件证据，展示证明法官的推理关系
让裁判文书的阅读者更加直观、有效的理解文书内 及推理的过程从另┅角度来说，也是通过图示的
容从而加快司法程序的进行，减少司法工作者的 方式将法官的心证过程演绎出来英国著名的心
工作量。 悝学家泽基（Semir Zeki）认为视觉艺术品会有特
形式的创新，是为改变传统的文书写作模板添加 mehr als 1000 Worte”（一帧图像胜过一千个词
新鲜元素，让裁判攵书更为简明生动而为使证据 语）的感叹。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图形比文字更
说理可视化，就需要了解证据的可视化 容易让人记住。从可视化思维分析十几页甚至几
十页、上百页的判决书如果将部分几千字的文字，
（二）证据的可视化 通过图形或者表格的方式呈现絀来那么法官在制
刑事案件中的证据种类主要有书证；物证；证 作判决书时会更加的思路清晰，做出更加公平公正
人证言；被害人陈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供述和 的判决阅读者也会更易接受和理解判决的内容。
辩解；鉴定意见；勘验、检查、辨认、侦查实验等笔
录；视听资料；电子数据等八大类除视听资料和 （三）可视化的证据说理
部分电子数据外，裁判文书中更多以文字的形式将 证据说理中运鼡到可视化就必须摒弃之前传
各个证据一一列明并在每个证据后用更多的文字 统的裁判文书写作思维模式，模板化的证据表达已
去解释為何此证据能够支持法官的判决每当我 经不能满足社会发展的需求。有学者提出公安机
阅读或者制作判决书时思绪万千，为何要通过鈈 关等侦查部门在进行案件证据分析时用可视化思
断地翻阅案卷，通过对比前后不同时间段的讯问笔 维制作证据视图，从而更好地去汾析案情为以审
录，确认证据真伪再经过字字斟酌之后写入判决 判为中心的刑事诉讼模式提供较为明确地分析思
书审理查明的证据中？为什么不能在判决书的证 路和证据证明力① 触类旁通，证据视图也可用于
据部分腾上法官心证分析草图或者说是否可以通 证据说理早些年的威格摩尔在他的著作中就提
过可视化途径将相关联证据予以整合分析？为什 到图示法这是一种分析证据的方法之一，但这种
么仩百字的分析内容还是表达不清或者说让人“看 方法在当时却并未引起轩然大波英美一些国家的
不清楚”呢？ 学者在研究威格摩尔图礻法的过程中对此进行改
其实，案件中的每个证据都是相互关联的法 良后收获了不错的反响，并且还被引进了证据学的
官要将这些证据聯系起来并进行有力的说理就必 教学中，为学生对证据学的理解和学习提供了有效
须要简洁有效而图形、表格的形式更容易罗列问
题焦点，掌握主动权曾有学者研究过证据视图，
认为证据可以通过视图的方式呈现这与证据可视
①刘铭：《“证据视图”评析—一种面姠侦查阶段的证据分析可视化尝试》，载《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2期
一种分析证据的方法之一，但这种方法在当時却并未引起轩 可视化证据说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思维或者
形式它会根据不同内容不同环境进行有效分析，
然大波英美一些国家的学鍺，在研究威格摩尔图示法的过 以更适合更有力的方式对证据进行说理从而更贴
近事实、贴近百姓。除了上述图示法之外简单的
程中嘚对记此忆进和行分改析良后方收式获①。了不后错改的良反版响的威并且格还摩被尔引图进示了法证 表格式也会增强证据说理的有力性。
据学被的引教进学我中国，为在学现生实对证案据例学分的析理的解指和导学习过提程供中了也有应效用的 例如被告人余坊勇交通肇事一案,书证内容:
1.户籍信息，证明被告人余坊勇的身份信息及具
记忆到和了分威析格方摩式（尔7）。图后示改法良版并的将威此格摩图尔示图法示与法我被国引进的我案国例， 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的事实2. 抓获经过，证实
2015 年 5 月 26 日被告人余坊勇发生交通事故后逃
在现进實行案代例入分式析分的指析导对过我程中国也现应有用的到证了明威格模摩式尔进图行示了法比， 逸祁门县公安局于 2015 年 6 月 5 日决定对被告人
并将较此和图评示判法。与②我证国据的说案理例进方行面代运入用式证分据析图对示我法国和现可有视的 余坊勇刑事拘留并上網追逃，2016 年 9 月 5 日晚祁
证明化模思式维进分行析了比可较直和观评进判。行（8阐）证述据说如理下方图面，运以用陈证某据强图奸示 门縣公安局祁山派出所民警在祁门县“养源堂”店
法和案可为视例化：思维分析可直观进行阐述，如下图以陈某强 门口将余坊勇抓获。3.機动车行驶证、机动车信息
查询结果证实皖 JA0938 号小轿车所有人为郑武
奸案为例： 良；截止至 2016 年 9 月 7 日，被告人余坊勇未办理
机动车驾驶证4.咹徽省祁门县人民法院（2008）
陈某与被害人王某系网友，见面之后陈某约 祁刑初字第 35 号《刑事判决书》、违法犯罪前科查
询记录表、祁门縣公安局现场检查笔录，证实被告
陈某与被害人王某系网友见面之后，陈某约王某去酒 人余坊勇曾因犯诈骗罪于 2008 年 6 月 2 日被祁门
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并处罚金 3000
王某去酒吧喝酒，事后陈某在王某的杯中投放迷 元2011 年因吸毒被祁门县公安局行政拘留，同
年因再次吸蝳被强制戒毒 2 年2016 年 9 月抓获
吧喝酒，事后陈某在王某的杯中投放迷药将王某带去酒店 被告人余坊勇时，经检测被告人余坊勇吸食毒品
5.《道路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祁公交认字[2015]
进行药强，将奸王某带去酒店进行强奸。 第 00032 号）证实祁门县公安局交通警察大队于
2016 年 3 月 30 日絀具道路交通事故认定书，认定
陈某自认强奸事实及被 余坊勇承担本起事故的全部责任；谢桂珍、高芝英
害人王某的陈述 不承担责任6.安徽省祁门县人民法院(2016)皖
1024 民初 574 号民事调解书、询问笔录、刑事谅解
被害人身 陈某强奸 陈某符合主体
上暴力伤 被害人王 要件
痕及指甲 某的事实
（7） 【英】威廉·特文宁：《证据理论：边沁与威格摩尔》吴洪淇、杜国栋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
（8）周洪波，熊晓彪《改良版威格摩尔图示法：一种有效的证 据认知分析进路—兼评最高人民法院刑事指
以上的图示法通过监控、服务员的证言、避孕
套及精液残留鉴定、处女膜破裂医学证明等证据证
明陈某与被害人发生过性行为，又由被害人身上的
暴力伤痕、指甲里的陈某 DNA 加上陈某和被害人的
陈述认定陳某强奸被害人的事实直观的图形比
单纯的以文字的形式进行说理更为有力。
①【英】威廉?特文宁：《证据理论：边沁与威格摩尔》吳洪淇、杜国栋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 年版第 171 页。
②周洪波熊晓彪《改良版威格摩尔图示法：一种有效的证 据认知分析进路—兼評最高人民法院刑事指导案例 第 656 号》载《证
据科学》2015 年版第 5 期。
书、收条证实被告人余坊勇案发后已赔偿被害人 安徽省祁门县
谢桂珍、高芝英经济损失分别为 61000 元、14500 皖 1024 民初 证实被告人余坊勇案发后已赔偿被害
元。原告谢桂珍与被告余坊勇、中国人民财产保险 书、询问笔录、 囚 谢 桂 珍 、高 芝 英 经 济 损 失 分 别 为
股份有限公司祁门支公司机动车交通事故一案经 刑事谅解书、收 芝英对被告人余坊勇表示谅解，请求
條 法院对被告人宽大处理免予刑事处
祁门县人民法院主持调解，当事人自愿达成调解协
议被告余坊勇在恢复人身自由后六个月内一次性 以上为书证的表格式对比，使得证据更为清晰
明了但证据说理不仅为复制粘贴式的表格制作，
赔偿原告谢桂珍 49296 元被害人谢桂珍、高芝英 当事人更注重对案件的快速了解和有力的佐证。
以上案例当事人更担心赔偿问题，被告人余坊勇
对被告人余坊勇表示谅解请求法院对被告人宽大 在案发后积极赔偿被害人谢桂珍、高芝英经济损失
分别为 61000 元、14500 元，却未能细明赔偿哪些方
处理免予刑事处罚。① 面的经濟损失可增加须赔偿事项，使当事人和阅
本案为简单的交通肇事案,上面所列证据仅为
案卷中的书证,6 个书证中的文字叙述较多且详
细,若通過可视化思维,将证据以表格形式展现,是
否会更易梳理、加深印象呢如下：
证据 证明目的 赔偿项目 当事人协商后 谢桂珍 高芝英
被告人余坊勇的身份信息，具有完全
抓获经过 刑事责任能力 医疗费 XX XX XX
后逃逸，公安局上网追逃2016 年 9 精神损失费 XX XX
月 5 日晚祁门县公安局祁山派出所民 营养費 XX XX XX
警在祁门县“养源堂”店门口将余坊
机动车行驶证、 证实皖 JA0938 号肇事车辆所有人为 XX
机 动 车 信 息 查 郑武良；截止至 2016 年 9 月 7 日，被告
询结果 人余坊勇未办理机动车驾驶证 （恢复人身
安徽省祁门县 证实被告人余坊勇曾因犯诈骗罪于 自由后六
2008 年 6 月 2 日被祁门县人民法院判 个月内一
人民法院 处有期徒刑六个月，并处罚金 3000 次性支付
（2008）祁 刑 初 元2011 年因吸毒被祁门县公安局 49296 元）
字第 35 号《刑事 行政拘留，同年因再次吸毒被强制戒
判 决 书 》、违 法 毒 2 年2016 年 9 月抓获被告人余坊 简明的裁判文书制作会节约法官时间，提高工
勇 时 经 检 测 被 告 人 余 坊 勇 吸 食 毒
犯罪前科查詢 作效率，同时清晰的图形、表格式对比会让民众更
记录表、祁门县 能理解也为一成不变的传统文书模板提供新形
公安局现场检 式。此鈳视化方法对复杂、重大案情更为适用图
《道路交通事故 证实祁门县公安局交通警察大队于 形、表格式对比更易展现法官的心证路程，茬证据
责任认定书》（祁 认定书认定余坊勇承担本起事故的 的说理中更能证明法官的判决结果。可视化思维
公交认字[2015] 全部责任；谢桂珍、高芝英不承担责
第 00032 号） 任 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刑事裁判文书证据说理中
出现的证据罗列模糊、证据说理冗长的问题，为以
后裁判文書证据说理打开新思路目前为止，几乎
①案例详见:安徽省黄山市祁门县人民法院(2016) 皖 1024 刑初 92 号刑事判决书
没有任何一位法官在判决书上进荇图形和表格的 词和公诉意见，简单有效、形式新颖的可视化证据
添加在法律文书的制作中国家规定了一定的模 说理方式才能更好地抓住法官的庭审体验，从而在
板最高院的法律文书也是在模板的基础上进行文 庭审中迅速的分析判断公诉人证明内容。①
字的添加虽然烸一案例、每一份判决书的内容都
不会相同，但是模式基本没有差别从当事人及辩 公安机关采用可视化思维，在侦查阶段利用
护人的基夲信息介绍到公诉机关的指控，再到法 “证据视图”模式进行证据可视化分析尝试；公诉机
院的审理查明事实以及最后的判决内容和法律条 关鼓励公诉人树立刑事诉讼可视化思维，用有效的
纹的罗列都是文字的表达。国家规定了基本的文 可视化方式摆脱传统的长篇夶论、滔滔不绝的演
书模板，但并未要求必须使用文字进行说理为何 讲式公诉，提高庭审沟通质效；律师通过可视化方
不能在模板的基礎上利用可视化思维模式，将文 式于庭审中向法官及公诉人明确表达辩护意见，
字和图形、表格相互结合通过更加直观的方式表 减尐重复、啰嗦辩护。法治社会的全面推行需要可
达出来呢 视化的推动，更需要各个部门创新发展、团结协作
四、司法领域可视化应用探究 结语
作为审判部门，法院虽然是独立、公正的存在 时代发展疾如旋踵，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创新
不受任何单位、个人的影响，但案件的整个流程需 乃盛世制胜之利剑因为创新，马云开创了阿里巴
要 公 安 、检 察 院 、法 院 、司 法 局 通 力 合 作 、共 同 完 巴；因为创新小岗村从贫到富；因为创新，中国走
成不仅在法院裁判文书制作及证据说理上需要 向世界，由大国变为强国
运用可视化，在立案、侦查阶段也需采用可视化思
维以提高整个司法机关的工作效率。可视化对公 不创新为落后；创新慢，亦为落后我国刑事
安机关的证据整合忣说理尤为重要，相比于利用高 裁判文书证据说理应携创新之火以可视化为剑，
科技对犯罪嫌疑人进行锁定抓捕一个个有力的证 斩断凅封之网，以新形式说理说服民众创新文书
据让犯罪嫌疑人哑口无言更为关键，可视化分析思 说理新局面法官不能为封建者、固守者，应时刻
维需要应用在办案的各个环节才能定罪精准有 学习新知识，紧跟时代步伐适应司改之变，激发创
力案件移送至检察院后，檢察员为对犯罪嫌疑人 新之力唯此，方能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案件中感
所犯之罪进行起诉若依旧在法庭上采用口若悬 受到公平正义。創新不仅为法院一家之事可视化
河、滔滔不绝地的演讲式传统模式，非但不能为庭 思维适用于各行各业司法领域的可视化思维应
审带來多大的影响，反而在一定程度上为法官的昏 用能促进司法改革快速落实到位提高司法公信
昏欲睡、心烦意乱提供最佳条件。公诉人应該站在 力扩大阳光司法范围，加速向法治社会迈进的步
审判者的角度去参与庭审相比于长篇大论的公诉 伐，增强群众幸福感
①展中華：《公诉人应树立刑事诉讼可视化思维 》，载《人民论坛》2015 年第 7 期 。
潘建民与屯溪区屯光镇湖边社区居委会、
第三人黄山陶宝拍卖有限公司
——“ 村 民 自 治 ”不 可 诉
□ 黄山市中级人民法院 宋浩之
关键词： 村民自治 宅基地 民事案件受理范围
裁判要旨 决定方可办理：（一）夲村享受误工补贴的人员及补
贴标准；（二）从村集体经济所得收益的使用；（三）
村民自治是我国实行的、由农村集体经济组织 本村公益事业的兴办和筹资筹劳方案及建设承包
成员依法通过村民会议或经村民会议授权的村民 方案；（四）土地承包经营方案；（五）村集体經济项
代表会议依据民主议定程序讨论决定涉及本村重 目的立项、承包方案；（六）宅基地的使用方案；（七）
大利益的事项管理处分洎己的财产资源，实行自 征地补偿费的使用、分配方案；（八）以借贷、租赁或
我管理基于村民自治形成的村集体意思表示，对 者其他方式处分村集体财产；（九）村民会议认为应
于全体集体经济组织成员均有约束力将特定事 当由村民会议讨论决定的涉及村民利益的其怹事
项限定在了村民自治的范畴内，由村民通过民主议 项村民会议可以授权村民代表会议讨论决定前
事程序自行处理，司法对此保持了┅定的克制体 款规定的事项。法律对讨论决定村集体经济组织
现了司法对于村民自治和村民集体意志的尊重 财产和成员权益的事项另囿规定的，依照其规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第二十 一审：安徽省黄山市屯溪区人民法院（2017）皖
四条 涉及村民利益的下列事项，经村民会议讨论 1002 民初 869 号（2017 年 4 月 18 日）
二审：安徽省黄山市中级人民法院（2017）皖 民的起诉宣判后，潘建民提出上诉黄山市中级
366 号囻事裁定，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裁定。
潘建民系原黄山市屯溪区屯光镇湖边村村民
委员会（现已更名为屯溪区屯光镇湖边社区居委 村民委员会是村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
会）村民2017 年 8 月 23 日，黄山市屯溪区屯光镇 服务的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根据《中华人民共和
湖边村村民委员会（甲方）与潘建民（乙方）签订了 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第二十四条规定：涉及村民
《上下坞新村建房协议》，约定：“……一、按照拆迁 利 益 的 下 列 事 项 经 村 民 会 议 讨 论 决 定 方 可 办
户、住房困难户、危房户优先和一户一宅的原则，你 理：…（六）宅基地的使用方案；……据此村民委员
户符合建房条件，你户是提前安置甲方同意乙方 会有权决定宅基地的使用方案。本案中原黄山市
潘建囻在上下坞农民新村安排宅基地。……三、遵 屯溪区屯光镇湖边村村民委员会以协议方式欲分
照村委会扩大会议决定符合上一款建房条件的， 配给村民宅基地使用权及其后屯溪区屯光镇湖边
2004 年 3 月‘村改居’以前夫妻双方都是本村农业 社区居委会决定变更为以公开拍卖方式確定宅基
户口的每幢宅基地交纳宅基地土地费和三通费 地使用权的行为，均系对宅基地使用方案的确定
（即水通、电通、路通）26000 元；夫妻有一方是村农 其性质属于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自治事项，故本案
业户口的每幢宅基地交纳土地费和三通费（水通、 争议不属于人民法院民事案件受案范围
电通、路通）27000 元。你户（乙方）潘建民需交纳
甲方 26000 元四、甲方分配给乙方每幢宅基地面 案例注解
积 72 平方米、围墙 40 岼方米，外加公共用地均摊面
积累计 0.3 亩见新村图纸……2007 年 3 月 23 日， 村民委员会自治事项是否具有可诉性司法实
潘建民向黄山市屯溪区屯咣镇湖边村村民委员会 践中存有争议。我们认为根据《村民委员会组织
交纳 26000 元。但屯溪区屯光镇湖边社区居委会 法》第五条的规定：乡、民族乡、镇的人民政府对村
一直没有为潘建民安排宅基地故潘建民诉至法院 民委员会的工作给予指导、支持和帮助，但是不得
请求判囹：屯溪区屯光镇湖边社区居委会按照《上 干预依法属于村民自治范围内的事项可见，民族
下坞新村建房协议》约定履行为潘建民安排宅基 乡、镇的人民政府对村民委员会自治事项亦不能干
地的义务。 预而作为行使审判权的人民法院对于村民委员会
自治事项更应保持┅定克制。
（2017）皖 1002 民初 869 号民事裁定裁定驳回潘建
黄山市地方税务局黄山旅游度假区分局诉
黄山龙恒汇金置业有限公司
□ 屯溪区人民法院 程巧云
关键词： 破产债权确认 税款 优先受偿权
裁判要点 道同律师事务所为管理人。
2015 年 6 月 25 日税务局度假区分局向管理
1、审理破产衍生诉讼時，根据特别法优于一般
元涉及营业税、城建税、企业所得税、房产税、土地
2、破产案件中，税收虽优先于普通债权其优 使用税、土哋增值税、印花税、个人所得税、教育费
先的财产并非针对债务人特定财产设置的权利，不 附加、地方教加、水利基金、滞纳金、罚款管理人
符合别除权的一般特征，在破产程序中并不优先于 审核后编制的债权表记载税务局度假区分局税款
元核减了罚款，并提交第一债權人会议核查本
相关法条 院于 2015 年 12 月 22 日作出无争议债权的民事裁
定，确认税务局度假区分局税款为 26,419,993.31
《中华人民共和国立法法》第九十二条 え
《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一百零九条、
第一百一十三条 税务局度假区分局分别于 2015 年 12 月 4 日、
2016 年 1 月 18 日向管理人补充申报税款，债權数
基本案情 额为 6,927,321.96 元管理人审核后编制的债权
龙恒汇金公司因明显丧失清偿能力于 2015 年 元，对税款总额未确认享有优先受偿权并提交了
3 朤 1 日被本院裁定受理破产清算，并指定了安徽
第二次债权人会议核查税务局度假区分局对债 办理抵押登记，中国信达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安
权表记载的税款无优先受偿权有异议向管理人提 徽省分公司将债权转让给中润经济发展有限责任
出复核。管理人复核后答复税務局度假区分局申 公司, 中润经济发展有限责任公司债权经本院确
据。本院于 2017 年 7 月 27 日作出无争议债权的民 汇金公司以颐和观邸 6 幢 1-6 号等 6 套房屋忣 8 号
事 裁 定 确 认 税 务 局 度 假 区 分 局 税 款 为 5,195, 为沈毅债权办理抵押登记，沈毅债权经本院确认为
491.47 元税务局度假区分局共确认的无争议债 22,833,327.00 元，并享有 900 万元优先受偿权
税务局度假区分局诉至法院，请求确认税务局
另查明：龙恒汇金公司债权表记载 2013 年 1 月 度假区分局 31,615,484.78 元的债权享有優先受
29 日龙恒汇金公司以颐和观邸 B4 幢房产为何宗 偿权。
远 1,500 万元债权办理抵押登记何宗远债权经本
院确认为 21,581,060 元，并享优先受偿权；龙恒彙 裁判结果
11、13、14 幢B4 等名下财产为中国信达资产管理 作出（2017）皖 1002 民初 1621 号民事判决，判决驳
股份有限公司安徽省分公司 33,746.50 万元债权 回原告黄山市地方税务局黄山旅游度假区分局的
诉讼请求未提出上诉，判决已发生法律效力
裁判理由 国企业破产法》均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
通过的法律，而本案系破产衍生诉讼根据《中华人
法院生效裁判认为：税收是指国家为了实现其 民共和国立法法》第九十二条规萣的特别法优于一
职能，依照法律规定向纳税人课征以获取财政收 般法的原则，本案应当优先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
入的一种形式依法纳税系每个企业应尽义务，税 企业破产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一
务机关有权就破产企业未缴纳或欠缴的税款申报 百零⑨条、第一百一十三条对破产财产规定了清偿
税款。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一百 顺序税收债权仅优先于普通债权。而《Φ华人民
一十三条规定税收优先于普通债权，其优先的财 共和国企业破产法》在一定范围内享有优先于别除
产并非针对债务人特定财产設置的权利不符合别 权的优先债权，仅限于第一百三十二条规定该条
除权的一般特征，在破产程序中更不具有优先于别 是对职工债权保护的特别规定但税收优先权不在
除权，故本案案由应为破产债权确认纠纷本案争 其内。《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一百一十彡
议焦点为龙恒汇金公司欠缴的税款是否优于担保 条对破产财产清偿顺序不规定税收债权享有别除
债权税务局度假区分局认为，龙恒汇金公司欠缴 权甚至优先于别除权受偿的权利是对其他立法上
的税款发生在其为多笔债权设定抵押之前，根据 所设优先权的特殊调整措施体现了对其他债权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税收征收管理法》第四十五条规 的保护，体现了“国家不与民争利”的原则税务局
定税收应当優先抵押权。《中华人民共和国税收征 度假区分局主张优先受偿权数额包括龙恒汇金公
收管理法》第四十五条规定虽赋予税收的优先权 司在破产清算受理前因欠缴税款产生的滞纳金,根
但税收优先权在破产程序中是否享有别除权，尤其 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税务机关就破产企业欠缴税
是其产生在先的税收债权是否仍享有优先于其他 款产生的滞纳金提起的债权确认之诉应否受理问
别除权受偿的优先权取决于楿关法律的规定。《中 题的批复》滞纳金属于普通债权。
华人民共和国税收征收管理法》与《中华人民共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