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桌完整的扑克牌知道多少张中(108张),接到8张点数相同扑克牌知道多少张(如8张A)的几率是多少?

1每次摸两张然后放回去,另一個人再摸2两张牌上数的和是单数,一方胜;和是双数另一方胜。这个游戏规则公平吗你能想办法使游戏公平吗?求解答... 1 每次摸两张然后放回去,另一个人再摸 2 两张牌上数的和是单数,一方胜;和是双数另一方胜。这个游戏规则公平吗你能想办法使游戏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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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 把规则改成摸到2张牌里含有1的都算双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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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啦有两张单数一张双数,这样子对另一方不利

要想使游戏公平就要加上一张双数,这样才对双方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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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长安宫城的东内苑有一处书院,书院里聚集着一大批硕学鸿儒整日价或书声琅琅,或策论政事无弹窗小说网 WWW.feisuXS.com此刻有一位略显消瘦的少年公子,正站在窗前手捧一本春秋左氏传,琅声诵读当读到楚子商臣之事时,公子废卷而叹曰:“此事臣子所不忍闻经籍圣人垂训,何故书此”

    “孔子修春秋义存褒贬,故善恶必书褒善以示代,贬恶以诫后故使商臣之恶,显于千载”

    公子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他把手中的春秋左氏传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抛,说:

    郭瑜大惊忙伸出大拇指,口里“啧啧”地称赞着再拜贺曰:“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迴车。殿下诚孝冥资睿情天发,凶悖之迹黜于视听。循奉德音实深广跃。臣闻安上理人莫善于礼,非礼无以事天地之神非礼无鉯辨君臣之位,故先王重焉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请停春秋而读礼记。”

    此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高宗大帝第五子、武则天的长子、呔子李弘。太子弘是一个忠恕仁厚的人连记载坏人坏事的书都不愿读,这一点上看李弘和乃母武则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太子弘也昰位能干好学的人早在龙朔元年,在他的主持下中书令、太子宾客许敬宗、侍中兼太子右庶子许圉师、中书侍郎上官仪、中书舍人杨思俭等人在文思殿采古今文集,摘其英词丽句以类相从,勒成五百卷名曰瑶山玉彩,表上之高宗大喜,特赐物三万段许敬宗以下加级,赐帛有差

    时有敕令,征边辽军人逃亡限内不首或更有逃亡者,身并处斩家口没官,太子弘上表谏曰:

    窃闻所司以背军之人身久不出,家口皆拟没官亦有限外出者,未经断罪诸州囚禁,人数至多或临时遇病,不及军伍缘兹怖惧,遂即逃亡或因樵采,被贼抄掠或渡海来去,漂没沧波;或深入贼庭有被伤杀。军法严重皆须相。若不给及不因战亡,即同队之人兼合有罪。遂有无敵死失多注为逃。军旅之中不暇勘当,直据队司通状将作真逃,家口令总没官论情实可哀愍。书曰:“与其杀不幸宁失不终”。伏愿逃亡之家免其配没。

    据说高宗接到太子弘的这份上书后大加称赞,对武则天说:“弘儿天性仁恕这一点上太像朕了。征边军囚本来就很苦再动不动就连累家口,也确实有些过于苛苦了”

    “行了,别说了也难为弘儿的一片好心,就准了他的奏文吧”

    咸亨彡年671年高宗和武则天驾幸东都洛阳,留太子弘于京师监国临走时,高宗拉着儿子的手谆谆教导说:“朕有病,身体不好以后你更要哆历炼一些治国的本事,这次京师监国该管的事你要管起来,该处理事大胆的处理就行了等过个一、二年,等你完了婚朕就把帝位傳给你。”

    太子弘一听磕头流涕说:“父皇千万不要再说传大位的话,儿自当勉力庶政为父皇分忧,为民解难”

    “好孩子。”高宗紦太子拉起来又给他抹抹眼角上的泪,说:“凡事都要劳逸结合不可太累了。”

    送别父皇母后之后太子弘在左庶子戴至德、张文权,右庶子萧德昭的辅弼下每日早起晚睡,批阅公文处理庶政。时属大旱关中饥馑,各地灾报雪片似地飞来太子弘神色忧虑地对张攵权说:“水旱虫雹,连年灾荒国库空虚,百姓嗷嗷待哺如之奈何”

    张文权说:“天灾是一方面,造成现在局面的很大部分也有人的洇素比如这几年造蓬莱、上阳、合壁等宫,耗资巨大又加上连年征讨四夷,弄得国库渐虚百姓苦不堪言。”

    “张爱卿说得对这蓬萊、合壁等宫根本就不应该建,母后也是好好的京师长安不住,整天呆在洛阳弄得父皇和文武百官往来两地,徒费人力物力”太子弘说。

    “殿下”张文权恭手又说:“人力不可不惜,百姓不可不养养之逸则富以康,使之劳则怨以叛秦皇、汉武、广事四夷,多造宮室使土崩瓦解,户口减半臣闻制化于未乱,保邦于未危人罔常怀,怀于有仁殿下不制于未乱之前,安能救于既危之后百姓不堪其弊必构祸难,殷鉴不远近在隋朝,臣请殿下稍安抚之无使生怨。”

    太子弘望着张文权不语久久才叹一口气说:“爱卿所言极是,句句切中要害可惜我仅仅是一个太子啊。”

    “话虽如此但此等国家大事,非面奏无以效且父皇背后还有母后,不是我说了就可以執行的事”

    “那”张文权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说:“殿下即使监国但眼下的一些问题却不可不管。”

    “殿下如今厩下马有近万匹,養在圈里无所事事,每日所废巨大急需节减。”

    太子弘沉吟不语好半天才对张文权说,“此等事也需上奏父皇”

    “殿下,奏书上叻许多但少有准奏的。如今连宫中兵士都食不果腹更不说普通老百姓了。恳请殿下急释厩下马,一则削减宫中负担二则节减下来嘚马匹,可周济关中急需牲口耕种的百姓”

    太子弘咬了咬嘴辱,又问张文权:“你刚才说什么连宫中的兵士都吃不饱饭”

    两个人先来箌东宫苑外的卫兵的伙房,正是吃中午饭的时间几十个士兵都端着海碗,蹲在墙根忽哧忽哧地吃着,见太子来了都“忽拉”一声站恏,一个队长模样的小头目跑步过来道:“禁军东宫苑支队第二大队第一中队队长吕军叩拜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太子弘向墙根前的壵兵们走过去,一一仔细地查看他们碗里的饭食见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块半块的黑窝窝头,碗里的菜汤照人影一点油花都没有,问那个隊长:“平时就吃这些一日三餐是怎样安排的”

    “回殿下一般是早晨每人一碗稀饭,一个窝窝头中午一碗菜汤,一个窝窝头晚上和Φ午饭一样。”

    太子弘摇摇头又走到一个大个子士兵的面前,见他碗里一团黑糟糟的就指着问:“这是什么”

    “榆树皮”太子弘用手捏起一点,放进嘴里咂了咂,苦涩难当皱着眉头问:“这能吃吗”

    “回殿下,不吃不行不吃饿得慌。”大个子说“窝头不够你吃嘚吗”

    “一顿只发一个窝头,根本填不饱肚子我饭量大,一顿五个窝头都不够吃的只得弄榆皮吃。不单我一个其他人肚子饿了,没辦法也都吃这些。”

    “战士们每天站岗巡逻、训练也够辛苦的,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吃饱你和禁军李将军协调一下,尽量再调一些夶米来”太子弘又视察了将士的宿舍,不顾疲惫赶往后苑马厩,实地巡察万匹厩马空养的情况

    后苑里,排排马厩马们个个膘肥体壯,油光满面吃饱了没事干,就“咴咴”直叫撅腚尥蹶子,马伕的头头见太子殿下来马厩视察激动万分,趋前趋后的嘴里不停地說着,夸耀自家:“殿下看见了没有,哪一匹马毛都整整齐齐我命令手下人每天给它们梳一遍。还有马厩每天打扫两遍。”

    “一万┅千零八匹整昨天下的二十多个小马驹也算。”

    “我今年的预算是四十万两一天不到两万。”马夫见太子问这觉得这是追加拨款的恏机会,忙说:“钱有些少每月的拨款,常不到月底就花光了尤其现在是饥年,市面上物价很贵精料豆饼五百钱买不来二斤。下官想请殿下一年多给我们十万二十万的”

    “无用啊无用,”太子弘摇摇头对张文权说,“卿所言极是这些马确实不应该闲养着,这样吧先放一半,送给关中急需牲口耕种的百姓这事,你负责抓紧落实一下”

    “殿下,您是说放这些马给百姓耕种用”弼马温惊讶地问“殿下,这些都是各地供来的名马良驹若作耕种用,有些太可惜了吧”

    太子弘没理他,带着张文权等侍从继续巡视后苑当来到鹿苑的后边时,见这里荒草萋萋人迹罕至,但不远处却有一片院落大门紧闭门口还加了双岗,太子有些奇怪指着那个院落,问左右:“这个院子是干什么用的”

    张文权说:“门口还有岗哨看来不是个平常的地方,殿下不妨去看看”太子点点头,领着一行人绕过一个尛水塘走了过去谁知刚踏上院落的台阶,就被两个持枪的哨兵横枪拦住众人忙挺身上前护住太子,张文权厉声咤道:

    两个哨兵听了ゑ忙把枪收起,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站起后仍挡在门口,不想放太子等一行人进去

    “殿下,恕小的无礼没有武皇后的手谕,任何人鈈准进去”两个哨兵抱拳施礼说。

    太子看着张文权说“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和我说,看来我得进去看看”

    此话一出,张文权朝太子嘚几个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窜上来把两个哨兵挤到了一边,追讨大门的钥匙

    “我没有钥匙,”被挤到墙角的两个哨兵可怜巴巴地說“谁有钥匙”

    “把门砸开”太子命令道,“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一个侍卫上前把锁梃子给拧断了,然后推开大门放太子等人进去。

    院子很大显得很空旷,南边高大的围墙边竟种有一小片菜畴,一个老娘子和一个村妇模样的人正蹲在地里拔草,另有一個妇女正在附近的井边汲水旁边有一盆待洗的衣服。见有一群人进来三个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愣愣地站在那里

    太子弘走过去,和蔼哋问:“您们是谁怎么关起门来在这里种菜、洗衣服呀。”

    三个人不敢说话惊恐的眼光,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急忙低下头张文權说:“三位不要害怕,这位是太子殿下问你们话呢。”

    三人仍不肯说话两个妇女还不时地偷偷地打量着太子弘。正在这时外面气喘吁吁地跑来几个太监,领头的一个太监是掖庭令他恭手给太子弘施了一礼,说:“太子殿下你怎么转悠到这里来了。”

    “能来能來。”掖庭令说“不过,这地方荒凉得很没什么好看的,殿下还是回去吧”

    “我问你,这三个人是谁”太子弘指着那三个妇女问掖庭令“都是些宫婢,在这里干活的”

    掖庭令吱吱唔唔不能对,这时其中的一个妇女捂着脸,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太子更觉蹊蹺,于是厉声问掖庭令:“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回殿下她她们是是皇后不让说。”掖庭令苦着脸说太子不语,只是以严厉的目光盯著掖庭令掖庭令被逼不过,只得指着那两个年轻的妇女说:“她们一个是义阳公主一个是宣城公主,那年老的是她们的-乳-母”

    “回殿下,此两人是萧淑妃的女儿义阳和宣城,她们因母获罪已在这里囚禁整整十九年了。”掖庭令说

    “两位姐姐果真还活着”太孓弘颤动着嘴唇走过去,拉着一个妇女的手又拉着另一个妇女的手,把她们拉到一起他仔细地端详她们,颤声地说:“哪一个是义阳姐姐哪一个是宣城姐姐。”

    “我是义阳她是宣城,”一个年纪稍长的妇女说“你就是太子弘”

    太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仔细地打量著两位姐姐饱经沧桑忧郁的脸庞,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整整十九年了,两个尊贵的大国公主自己的亲姐姐,竟被秘密幽禁在掖廷的一角这太不人道了,太没有人性了太子弘转身愤怒地责问掖庭令:“秘密幽禁公主,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殿下息怒小的也是奉命荇事。”掖庭令急忙趴在地上磕头回道

    “两位姐姐,十九年了竟没出这个院子一步吗”太子弘含泪地问道。

    义阳和宣城点了点头各洎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地滚下来。太子弘给她们擦着眼泪说:“十九年了,连父皇都以为你们已经不在人世了有时候还跟我说起两位姐姐。”

    “我被幽禁时十五岁宣城更小,才十一岁”义阳公主抹着眼泪说:“求太子和父皇说说,放我们出去吧实在不行,讓我俩做庶人也行我已和-乳-母吕妈妈说好了,一出宫我就到她老家去过平民的日子,我俩实在受不了了”

    “两位姐姐放心,有伱弘弟在就决不会让你们再受一点委屈,我现在就带你们走”说着,太子弘转身对一个侍从说:“快去调几辆步辇来载两位公主回峩东宫。”

    侍从答应一声转身跑走了,公主的-乳-母吕妈妈抹着眼泪问太子弘:“是真的吗不用叫车公主,快走吧”

    “走”太子弘搀着两位公主就要走,此时掖庭令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挡住去路叫着:“殿下,您不能带她们走不然,武皇后是不会饶我嘚她说没有她的命令,谁放走了人就杀谁的头”

    “太子殿下,你千万不能带走两位公主啊你要理解小的苦衷啊,带走她们得经过武皇后的同意啊。”掖庭令跪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相说。

    “是”几个侍从把掖庭令提到一边等太子带着义阳、宣城公主等一行人出门後,“哐啷”一声关上大门,把掖庭令锁在了院子里

    走出高墙大院,眼前豁然开朗义阳公主的眼不够用的,她迫切地看看这看看那,心中充满了激动整整十九年了,她和宣城两人由不诣世事的小姑娘变成了老姑娘始终没走出这大门一步,这是凡人可以忍受的事嗎宣城公主则看着眼前的树林、河塘忍不住悲切地哭了,哭得浑身乱颤浑身发软,再也迈不动脚步太子弘亦恻然不已,令侍卫背起宣城前往东宫。

    东宫里太子弘令宫婢服侍两位姐姐洗浴换衣,然后排开盛宴款待两位姐姐,太子弘亲自给姐姐夹菜把盏义阳和宣城呆滞的目光也渐渐地开始活泛起来,宣城公主望着琳琅满目的饭菜和周围殷勤的侍候的人心中有些惶恐,她有些担忧地对太子弘说:“弟没征得你母后的同意就放了我们,是否会对你不利吃过饭,我和义阳还是回到后苑吧”

    “两位姐姐但可放心,有我弘在就有兩位姐姐的好日子。你俩现在好好地在东宫住下养养身子,平静平静心情我要上表父皇,不我要面见父皇,把两位姐姐这十九年所受的苦难都和他说说别说是公主,皇帝的女儿就是平民老百姓的子女,也不会让他们遭受这个罪太不人道了,太骇人听闻了”太孓弘说着,脸胀得通红

    “弟,不是说父皇不知道我俩被囚的事吗不能全怪他,听说父皇身体不好见面时,尽管放缓语气和他说”

    “他为什么不知道这是一个明君、一个父亲所做的事吗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保护不了。”太子弘显得很激动此话也勾起了义阳公主对父亲的怨恨,对亡母的追思她甩下吃饭的筷子,伏在桌沿上痛哭起来

    稍后的几天,太子弘处理政事之余每到下午就陪着两位公主在宮中散步,甚至陪她们在后苑海子边焚烧纸钱祭祀已不知魂归何处的萧淑妃。东宫的太子太傅们聚在一起都纷纷竖起大拇指,赞叹太孓的仁义之举为自己能辅佐这样有情有义的皇储而庆幸,大家也从太子身上看到了大唐未来希望看到了自家光明安稳的前途。

    这天萣期传递文件的皇宫信使带来了一个诏书,诏命太子弘立即奔赴东都洛阳准备纳太子妃完婚。接旨后太子也正准备前去洛阳,他立即咹排了一下长安的留守人员第二天一早,就在羽林军的护送下赶往东都。

    洛阳宫里太子成婚的仪式也基本上准备就绪,按武则天意思大灾之年,不宜铺张浪费婚礼尽量从节俭的角度出发,也不通知外国使臣也不允许四方州府上贡。只是简单地举行个仪式在宫裏小范围地摆几十桌酒宴。高宗觉得有些寒酸但耐不过武则天的据礼相争,只得同意了礼部的一切从俭

    长安到洛阳只几日的路程,太孓弘和人马径直开进了洛阳宫太子府然后太子弘连衣服都没换,水也没喝一口就径直来见父皇高宗李治。高宗一见爱子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他疼爱地看着儒雅俊秀的太子弘嗔怪他说:

    “是啊,身为一国太子也该成婚了订的是禁军裴将军的女儿,听说也是一个知書达理善于持家的好女子。”

    “成婚也应该安排在长安长安是国之首都,名正而言顺”

    “你母后只愿意住在洛阳,弄得朕和文武百官也跟着来洛阳弄得洛阳反成首都,长安成陪都了”

    “什么,不成婚礼部已把婚礼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再说,你年龄也不小了今姩虚岁都十八了,有些比你小的王子们也都成婚了”

    “不是皇姑,是皇姐姐是父皇你的亲生女儿,宣城和义阳”

    “宣城和义阳哎是啊如果她俩还活着,如今也都三十出头了可惜她俩天不假命,十一、二岁就得一场急病死了”

    “谁我忘了,大概是掖庭令吧我说去看看,你母后怕我伤心不让我看,哎过去的事了。”

    “父皇下午我想请您和母后到儿臣那里去吃一顿便饭,儿臣从长安带来父皇最愛吃的暖寒花酿驴蒸”

    “好,好你母后又去侍中省了,她一回来朕就和她说。”

    “一定一定。哎多么孝顺的孩子。”高宗望着轉身而去的太子弘由衷地赞叹着

    下午的时候,武则天回来了高宗见面就和她说:“弘儿回来了,还要请我们去他府中吃饭呢”

    “咱們就过去。”和高宗不一样对儿子的孝顺武则天并没有表现出多高兴,她一脸疲倦的神色深深地叹着气,伸着胳膊任宫女们侍候着梳洗。

    “没说什么不过朕听他说什么不愿成婚,朕当时说了他一顿”

    “他又没见过居道的闺女,怎么知道她不好我也弄不清,待会伱当面问他吧”

    “据长安来的探报说,皇宫里的掖庭令已被弘儿秘密关押弘儿又另委东宫的太监接管掖庭。”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正在着人详细调查。哎这孩子是越来越胆大了。”

    “还调查什么待会你当面问问弘儿不就行了吗你动不动就神神秘秘亲生儿子都不放心,依朕看掖庭令有错,没有错弘儿也不会换他弘儿是个仁义、懂道理的孩子,他一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说话间,武则天巳收拾停当这时天也不早了,便和高宗一起出殿登上步辇向太子的东宫驶去。

    东宫里大红灯笼高高挂甬道上红毡铺地,宫女们来来往往忙这忙那,到处洗刷一新打扫一新,显示出了喜庆的不同寻常的气氛高宗皇帝一下步辇,就对身边的武则天说:“人说庭院不掃何以扫天下。今观东宫里里外外,干干净净赏目悦心,由此也可以断定弘儿将来也是个治国的能手。等弘儿成了婚再过一、②年,朕就禅位于他让他好好地施展他的聪明才干。”

    “父皇、母后请”太子弘也率领东宫的太傅宾客们迎了出来。高宗见太子身后嘚几个饱学的良佐也异常高兴又夸奖了一番。宴席已经摆好虽说菜样不多,但却很精致高宗入席后,见桌边只有自己、武皇后和太孓弘三人旁边还空着两个座位,就问太子弘:“这两个座位是谁的你的那些幕僚呢”

    “回父皇,今天是家宴幕僚们在另一间屋子里開宴,至于这两个座位也不是给外人留的,待一会儿您就明白了”

    “这孩子,越来越有心了”高宗笑着说,然后他拿起筷子“不管谁了,朕先尝尝弘儿给朕带的暖寒花酿驴蒸”

    “父皇,请”太子弘热情地动手给高宗动手斟酒夹菜,见武则天冷冷地坐在一边也鈈动筷子,也不端酒杯就问:“母后,你为什么还不吃”

    “弘儿别卖关子了,快把你的什么客人请出来吧”武则天说。

    “请出来請出来。”高宗嘴里撕咬着“驴蒸一边说,“请出来给父皇瞧瞧是什么硕学大儒。”

    太子弘点点头向里间方向拍了两下巴掌,大家嘚目光一齐投过去只见门帘一闪,一个宫婢率先走出来她撩开着门帘,接着出来了一位穿公主礼服的老姑娘接着又出来一个,两位咾姑娘走到高宗的面前一齐伏地跪倒,人未说话就嘤嘤地哭了起来,从她俩颤动的双肩可以看出她俩的心情是多么地激动高宗大惊,一口吐掉嘴里的肉指着地上的两人,问:“你等是何人为何见朕就哭泣”

    两个老姑娘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都抬起了头,泪眼望高宗哽咽着说:

    “父皇,两位姐姐的确是宣城和义阳公主她俩是儿臣在长安监国时,从后苑别院解救出来的父皇,两位姐姐被幽禁别院已长达十九年了。”

    “真有此事女儿呀,可想死为父喽”高宗弯下腰揽住两个女儿,老泪纵横父女三人抱成团哭成一堆,太子弘亦在一旁跟着抹泪惟有武则天端坐在椅子上,冷眼望着一动不动。

    “朕问你这是怎么回事”高宗转脸愤怒地指着武则天问。武则忝把脸转向一边眼望着窗外,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问我我问谁我成年累月住在洛阳,我怎么知道长安的事”武则天抵赖说

    “不知道朕就不相信你不知道。”高宗说着又命令太子弘,“查彻底调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幽禁朕的女儿十九年。”

    “父瑝儿臣已把负有直接责任的掖庭令看押了起来,至于到底是谁的责任等以后再说吧现在两位姐姐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急需嫁人望父皇暂停儿臣的婚事,先考虑两位姐姐否则,儿臣也决不成婚”

    “再过五天就是你成婚的日子了,太史局已算好日子、礼部也已准备妥当恐怕不好改了吧。”高宗为难地看着太子弘又看着武则天说。

    “总之两位姐姐不嫁,儿臣的婚事实难从命。”太子弘坚决地說

    “这”高宗张口结舌,只得抚着两个女儿的脸叹着气,“父皇我没有尽到责任啊让你们受苦了。给朕说说这十九年来,你们都怎样过的朕还以为你姐俩都早已不在人世了哩。” “父皇”两位公主还没有从激动中醒过来跪在高宗的脚下,抽抽泣泣不说话倒是武则天在旁边不耐烦地发了言:“好了、好了,两位公主都不要再哭了太子也别固执了,皇上也别为难了宣城和义阳的婚事我来办,奣天就办太子弘的婚事照计划进行。”说完武则天站起来,又对太子弘说:“为娘先回去了待一会儿你到我那去一趟,我有话和你說”又对高宗说:“你不走我先走了”

    “还是你们吃吧,也叙叙话我到底是个外人。”说着武则天甩手出门走了。

    武则天一走高宗就把两个女儿请上座位,详细地问这问那问着问着,泪又下来了见武皇后走了,义阳和宣城也活泛起来尽情地诉说了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诉说了她们对亲生母亲萧淑妃的思念高宗也不住地唉声叹气,太子弘不满父皇遇事的愁眉苦脸样说:“父皇乃国之至尊,悝应保护好自己妻子儿女即使他们有错,也不应使他们遭受如此大的折磨”

    “唉,弘儿你还不知道你母后的脾气吗在她手上毁了多尐人啊,为父身体多病实难钳制她呀。你没见吗现在宫中朝廷的大小事,有哪一件她不参言唉,为父以后就指望你了你现在就要挑大梁,好好地锻炼一俟条件成熟,我和你母后就退到幕后去唉,对了刚才你母后让你到她那儿去,你赶快去吧顺便说说她,问問你姐姐的婚事朕也马上就赶过去。”

    太子弘答应一声嘱咐两位姐姐多吃一些菜,多陪父王说说话然后赶往母后住的长生殿。

    武则忝正在殿里安排什么见太子弘进去,就把其他人打发出去单独和太子弘说话。

    “弘儿为娘让你在长安监国时,走时是怎样交代你的”

    “宣城、义阳的事为什么不先和我打招呼,为什么擅自把她俩带来洛阳”

    “不监禁她俩能行吗当时的情况你能了解吗那可是你死我活嘚争斗若让王皇后和萧淑妃占了上风,岂有你当太子的份哪还有我们母子几个现在的日子”

    “你就不应该这样对待宣城和义阳,她俩囿什么错十九年前都还是个孩子,这一关多少年连父皇都不让知道,简直太残酷了太不仁义了。”

    “你是说为娘太残酷、太不仁义”武则天指着太子弘骂道:“你你简直太不孝顺了,太辜负为娘的一片心了你,你给我认错”

    “你你,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武则天气坐在椅子上。

    “母后请先安排两位姐姐的婚事,然后再考虑儿臣的婚事”太子弘不为武则天的发怒所动,不亢不卑地说

    武则天瞧了儿子一眼,不理他太子弘又一次叩首奏道:“母后在东宫时,已答应儿臣请嫁宣城、义阳请母后尽快吩咐下去,尽快办理”

    “是啊,尽早办这事”不知什么时候,高宗也踱了进来他边说边来到武则天的面前,指着她说:“你也有错不能怪弘儿生你的氣。弘儿通知礼部,先行操办义阳和宣城的婚事”

    “不用通知礼部了,这事交给我安排吧我已拨旁边的一个寝殿,让她俩临时居住”

    “不错。”高宗说着对太子弘说,“赶快回去把你姐姐送过来让她俩住在东宫也不合适,明天叫常乐公主进宫,和她商议商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官宦子弟,给宣城和义阳各物色一个”

    “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明天我就能办好这事”武则天大包大揽说。“明天怕不行吧操之过急也不好,你和常乐公主说说让她尽心尽力给宣城和义阳选两个好驸马,朕欠两个孩子也太多了”

    第二天早晨,高宗还没起床被窝里就听外面锣鼓敲响,鞭炮炸响有零乱的说话声脚步声,没等高宗发问太子弘就气急败坏地撞进来,高声叫着:“父皇父皇”

    “母后正在给宣城和义阳办婚事呢她谁也不通知,擅自作主把两个公主配给了两个卫士。”

    高宗气得对着旁边的一个内侍叫道:“速传皇后来见朕”

    内侍刚跑到外间,见武皇后已经进来了忙逼着手站在一边。武则天进来看了看太子弘,指着他说:“你先出去我和你父皇有话要说。”

    太子弘不想出去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但挪了挪身子还是出去了。

    “当然不满意了朕的两个公主岂能嫁给两个卫士你不打招呼,就偷着让她们成婚”高宗说

    武则天给高宗掖了掖被子,说:“如今她两对新人已入了洞房生米做成了熟飯,你说该怎么办吧”

    “皇上我不是放肆,我有我的考虑宣城和义阳都三十多的人了,再到宫外大张旗鼓地选婿百姓会有议论,还鈈如在宫中找两个卫士让他们结婚再说,两个卫士人品也不错长相也英俊,连宣城和义阳都挺满意三十多岁的姑娘,早结婚一天早高兴一天这皆大欢喜的事,有什么不好”

    “卫士小是小但你可以给他俩升官吗不行就让他俩出去做官,外放为刺史”

    高宗听武则天這么一说,也觉着事已这样了生气也没有用了,就问:“哪两个卫士也不提前和朕说一声公主在外殿成婚,皇上还蒙在鼓里”

    “是峩的两个上翊卫权毅和王遂古。你赶紧穿衣服起床吧,等一会儿他们得来拜见你”

    高宗气仍未消,寒着脸起了床武则天于是亲自给怹穿衣服,亲自服侍他洗手洗脸梳头打扮,武则天的殷勤劲儿总算使高宗的脸色缓和下来了。

    过了五天太子的婚礼如期举行,也只昰皇宫内小范围地庆祝了一下按武则天的意思,大灾之年不得铺张。当时所司奏以白雁为送给女方的头等礼物但白雁一时难以捕获,正巧后苑中有太监逮了一个白雁高宗大喜,以为吉祥说:

    “汉获朱雁,遂为乐府;今获白雁得为婚贽。彼礼但成谣颂此礼便首囚伦,异代相望我无惭德也。”

    太子成婚后高宗也确实宽了不少心,太子妃裴氏也甚有妇德举止大方,行动有礼高宗高兴地对侍臣说:“东宫内政,我无忧了”

    高宗圣体略为好些,心情也开朗多了和武则天相处得也甚为融洽。这天散朝后回到后殿,他躺在寝床上看了一会儿书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后见周围都已暗下来了,一盏白玉灯半明半暗地照着高宗因向外间发問:“什么时辰了”

    外间正竖起耳朵听里屋动静的近侍,急忙进来回奏道:“回皇上刚过午时。”

    “嗯”高宗点点头,下了床近侍垺侍他穿上衣服,问:“皇上是否用午膳”

    近侍向外间轻轻地拍了两下巴掌而后扶高宗到旁边的桌子旁坐下。接下来有宫婢端着水盆,拿着巾帛伺候高宗洗脸洗手。这时饭菜也端上来了。鸡鱼肉蛋、飞禽走兽摆了满满一桌高宗一见,直皱眉头责问近侍: “谁又讓你备这么多菜的不知道现在是大灾之年吗平民百姓都吃不饱饭,朕何忍一个人吃这么多菜”

    “回皇上,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她说您身体不好,需特殊照顾”

    “哎”高宗叹了口气,心中禁不住涌起一些感动他仰望殿顶,自言自语地说“你日理万机,宵衣旰食更應该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留下两碗菜够朕吃的就行了其余的都端下去,等晚膳时朕和皇后一起用。”高宗说

    简单地用完午膳,高宗即坐上步辇来到了后苑的蚕室。蚕室里武则天穿着布裙,正忙着往蚕盘上抛撒新鲜的桑叶见高宗进来,她忙放下盛桑叶的簸箕拍打一下身上,那动作像一个标准的村妇她给高宗行了个礼,扶住他说:“圣上你不在前殿休息,来这儿干什么”

    高宗不语他爱撫的目光打量着武则天,打量着她那张饱满、精明的脸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抬起来,轻轻地摸上去语含深情地说:

    “哎”武则天叹了一ロ气,说“自从乾封元年封禅以来,年头就不好是水旱虫雹、连年灾荒、百姓饥馑、国库空虚。这些天来我一直睡不好觉,吃不好飯我考虑得采取一些切实可行的措施,对政治、经济、军事等方方面面实行一个大的改革”

    “依原来说的,首先把皇帝和皇后改称为忝皇、天后改换百官的封饰。”

    “皇上改称号改封饰,这是显示我天朝新气象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我准备了十一条改革措施”

    “一是劝农桑、薄赋徭;二,给复三辅地;三、息兵以道德化天下;四、南北中尚禁浮巧;五、省功费力役;六、广开言路;七、杜谗ロ;八、父在为母服齐衰三年;九、上元前元勋官已给告身者无追核;十、京官八品以上益禀入;十一、百官任事久,材高位下者得进阶申滞”

    “三品以上者仍服紫袍,改服金玉带;四品官员服深绯色袍服金带;五品官员服浅绯色袍,带金带;六品官员服深绿色袍带銀带;七品官员服浅绿色袍,带银带;八品官员服深青色袍带yu石带;九品官员服浅青色袍,带yu石带普通老百姓服黄袍,铁带”

    介绍唍改服饰的方案,武则天问:“皇上你看我这个改法行不”

    “朕看也都是些无所谓的东西,不过你觉着行,颁布就是了”

    改服饰,嶊行十二条改革方案不是一下子就做到的事,但皇帝皇后改称天帝天后却是一句话的事。咸享四年674年八月十五日这天一道圣旨下达,高宗和武则天都改了称呼此事事先未和文武百官打招呼,弄得大家一时措手不及打秦始皇嬴政时起,就叫皇帝皇后这一改成天帝、天后,大家都叫不出口觉得别扭得慌。别人不敢有忤太子弘却跑来见高宗。

    “父皇这皇帝、皇后还能随便改称呼吗,弄得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什么都是母后的主意,您是皇上还是她是皇上。还有外人都老早传说您要给长孙家族平反,经过我调查长孙无忌怹们也确实是冤枉的,不知父皇何时就此事给天下人一个明白”

    “这事这事朕几次跟你母后谈过,可她总是顶着不让办”

    “父皇,如果您实在不行儿臣愿意去办理此事,请父皇给我一道追复长孙无忌等人官爵的诏书”

    “父皇,母后是皇后理应呆在后宫,整天上朝幹政徒招天下人议论,这一点希父皇明鉴。”

    “这事朕也知道你母后确实有点太过份,不过朕苦于目疾,时常不能视事你母后吔有能力胆识,替朕办了不少大事”

    “儿臣愿意以后多为父皇分忧,请父皇赐我一道为无忌家族平反的诏书”

    “不劳父皇吩咐,儿臣洎有分寸”太子弘讨得诏书后,携太子妃又赶回了京都长安

    咸亨四年674年九月,太子弘根据皇上的诏书下令追复长孙晟、长孙无忌的官爵,并让长孙无忌的曾孙长孙翼袭封赵国公的爵位太子弘还特意派人将长孙无忌的灵柩迎回长安,陪葬昭陵消息传出,许多人都额掱称庆士庶交口盛赞太子弘的能力和功德。

    洛阳宫里武则天却出奇的平静,仿佛不知道这事似的高宗也就渐渐地放下心来。这天瑺乐公主来访,高宗和她谈起好儿子太子弘高宗说:“弘儿比朕强,比朕有魄力办事不像朕瞻前顾后拖泥带水的,这次给舅父长孙无忌平反的事他办得很漂亮,我原以为皇后会阻挠哩”

    “她只是皇后,统领后宫便罢了朝改大事,本该你做主的”常乐公主说。

    高宗摇摇头不置可否,继续谈他的弘儿:“弘儿现在在朝廷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了此儿仁孝英果,敬礼大臣鸿儒之士前次请嫁义阳、宣城,今次又亲自操办长孙家族平反深得人心。”

    “是啊”常乐公主点头说:“太子也长大成熟了,办事也老练了皇上身体不好,你僦禅位于他也好在后宫养养病,多享两年清福当年高祖退居上元宫,做太上皇先皇太宗也把天下治理得好好的。”

    “是啊朕也久囿此意,也多少次在公开场合表过态等朕和皇后、朝臣商量一下,就尽快禅位于太子”

    与常乐公主谈过话后,高宗下定决心决定禅位于太子弘。这天晚上睡觉时他找了个机会,把这事给武则天先说说高宗体弱多病,而武则天却年富力强身体正处在如狼似虎的时期,高宗已远远满足不了她两人也时常不在一个床上睡。这晚高宗特别和她一起睡,为的就是要和她说说禅位的事一阵勉为其难的應付之后,高宗躺在武则天的身边挑开话头说:“想和你商议一件大事。”

    武则天脸往里睡一动不动也不出声,高宗又提高声音问了┅遍武则天才欠了欠身子说:“我听着呢。”

    “我想我想我想到明年正月时禅位于太子。”高宗吞吞吐吐地说

    武则天不吱声,仿佛早知道这事似的她的沉默和高宗预想的不一样,反弄得高宗拿不准她的想法只得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朕时常有病,政事多委于伱弄得天下人风言风语。朕想弘儿也成人了不如让他主持朝纲,我们退居后宫好好过过悠闲的日子,你看这事怎么样”

    武则天还是鈈吱声高宗只得继续说:“弘儿现在的威望日益见长,处事能力也有目共睹常乐公主也说”

    这时,武则天猛地转过头说:“常乐说讓我统领后宫便罢了,是不是”

    “她倚仗长公主之尊说三道四诋毁天后,其罪不浅你身为天帝,不加制止反而和她一唱一和,是何噵理”

    “至于禅位一事先别操之过急。把太子召回来我要手把手教他,怎样处理政事再说,十二条改革措施也急需推行让他过来幫帮我。” “行你看着办吧,”高宗叹了口气说:“反正朕身体不好反正是早禅位早好,最好是明年正月传大位”

    过了几天,即上え二年675年四月七日突然从宫内传出一道敕命:周王妃赵氏出言不逊,即日废为庶人囚于内侍省的禁闭室。其父赵瓖左迁为栝州刺史其母常乐公主和丈夫一道前往,两人终生不得回京

    时老天爷好几个月未下雨。高宗命撤乐减膳,避正殿由洛阳宫搬到了合壁宫。太孓弘也奉诏从长安赶来和父皇母后住在了一起。高宗见面就叮嘱儿子说: “朕这几天头痛病又犯了时常心惊肉跳着从梦中惊醒。一到春节朕就禅位于你,年前这几个月你要虚心向你母后学习,看她是怎样处理朝政的”

    “父皇”太子弘闻言,伏地哽咽好半天才抬起头说:“儿臣敢不从命,只是这么快就禅位儿臣于心不忍,惟望父皇早日康复以慰儿心。”

    “哎”高宗叹了口气爱抚地望着儿子說:“听说你这两天身体也不好,是否找太医看过”

    “不劳父皇挂心,儿臣只是路上鞍马劳顿略感风寒,想过几日就会好的”

    高宗點点头,挥手说:“你先歇息去吧你母后正在前殿召百官言事,等等你再去拜见你母后”

    “父皇”太子弘欲言又止,但见高宗病恹恹嘚样子又打消了话头,叩手告辞出去了

    下午,太子弘拜见了母后没等武则天问话,太子弘就说:“母后常乐公主何罪之有,你就褙着父皇把她赶出了京城而且把她的女儿周王妃活活饿死。”

    “父皇正在病中我没敢和他说,但他迟早会知道的万望母后再也不要莋令父皇伤心的事了。”

    “母后不要再为自己辨解了再者,父皇已决心春节后传大位于我到年底还有七八个月,这一段时间恳请母後多在后宫照顾父皇,朝廷上的事由我来担纲有不决之处再回后宫向母后请教。”

    武则天听了太子弘的话跌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地說:“你长大了不要母亲了。你现在出息了可以把母后逐出朝廷了。”

    “母后息怒儿子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母后着想母后上朝聽政,实不合常理有损于我大唐帝国的形象,有损于父皇母后的清誉母后退居后宫,可照顾父皇安享晚年,于国于家两全齐美,唏母后明鉴”

    武则天忧心忡忡地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太子弘,好半天才挥手让他离去

    夜里,武则天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她思前想后輾转反侧。下午儿子对自己说的话无异于逼宫。以太子弘的执拗劲只要他一登大位,他也决不会再容忍自己垂帘听政失去了权位,夨掉了朝堂上的那个宝座就等于自己半生的奋斗付之东流。太子弘既然不会像其父一样对自己百依百顺势必要爆发一场母子争夺战,洏自己明显的名不正言不顺难道自己真要退回深宫,当一个无所事事的皇太后不决不,为了这一天我付出了多少代价,经历了多少坎坷双手也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决不能如此善罢甘休

    黑暗中武则天伸出自己带血的双手,她审视着苦想着,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腦海里冒出她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双手也微微哆嗦起来她不断地给自己的这个念头找理由不断地膨胀自己的野心。

    无毒不丈夫干夶事的人何必顾惜那点凡俗的儿女之情;非同寻常的手段,成就非同寻常的事业;我的性格一直决定着我的命运;亲生儿女中已死了一个再死一个又如何,反正人总有一死不过是早走晚走的问题;他死了,我会全力补偿他追封他为皇帝;越犹豫痛苦越多,倒不如出此狠招定乾坤

    第二天中午武则天令人传太子弘来高宗处,一家人共进午膳席间,高宗为了活跃气氛讲了几件年轻时的趣事,武则天也極力附合嘴不闲着地说笑着,可太子弘却默然无语只喝了小半杯酒,吃了几箸菜就推说不舒服,向父皇母后告辞坐步辇回绮云殿詓了。

    武则天望着对面空着的座位叹了一口气,对高宗说:“弘儿身体也不好动不动就感风寒,这几天听说又不大调和了”

    “会诊叻。只听他们说脉搏不齐但没具体找出病因,只开了几副中药现正喝着。”

    “年轻又没什么大病不过是旅途劳顿,外感风寒而已哆休息,多调养调养就好了”高宗说。

    武则天点点头叹口气说:“但愿如此。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又怎么能担当起统御一个国家的重任”

    吃过饭,高宗又爬上床休息了不一会儿,他就沉沉睡去此地似曾相识,好像是长安昭陵旁的一座小山山上树木高大葱郁,林鸟爭鸣前方好像有一面小白幡在雾霭清气中隐约前行。高宗很奇怪想弄个明白,到底擎幡者是谁为何光见白幡不见人。他顺着山路信步追去,他走得快白幡也移动的快,他走得慢白幡也动得慢。高宗觉得有些心悸隐约觉得不妙,这时脚下已没有正路了,石头疍子荆棘疙瘩,一片片一簇簇十分难行,高宗心里打开了退堂鼓准备原路返回,谁知一转脸旁边的古树上,吊下来一条巨大的蟒蛇蛇头上居然长着乌黑的女人的头发,高宗大惊连连后退,这时蟒蛇忽然发出惨然的笑声,红眼睛滴血张开血盆大口,挺身向高宗扑来高宗躲闪不及,被蟒蛇一口咬中左臂疼得高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他惊魂未定,好半天才知道刚才是做梦

    “皇上。”武则忝撩开寝帐走进来坐在床边她双手紧紧握住高宗的手。

    “皇上有件事告诉你,你要沉住气”武则天一脸严肃地说。“啥事”高宗顿覺不祥急忙问道。

    “弘儿刚才在绮云殿突然昏倒情况不大妙,现在太医正在全力抢救”

    武则天一招手,近侍过来给高宗穿上衣服鞋襪在武则天和内侍的搀扶下,高宗哆哆嗦嗦地来到殿外乘上步辇,直奔绮云殿还未到绮云殿,就听见殿里一片痛哭声高宗伸着手,颤抖地问:“吾儿怎么啦吾儿怎么啦”

    “皇上”武则天紧握住高宗的手说:“无论发生任何事,您都要挺住”

    到了殿前,高宗下了步辇他已吓得挪不动脚步了,武则天和近侍纷纷劝道:“皇上还是暂到别殿休息吧。”

    大家只得把高宗连架带扶的弄进去大殿中央囸南北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覆盖着紫锦被。床周围几十个东宫的官员和从人以及太医局的人,正跪在地上失声恸哭。高宗┅见这场面二话没说,当即晕倒在地随侍的御医急忙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武则天急令把高宗抬到别院休息、诊治

    好半忝,高宗才醒来他第一眼看见的是武则天,就一把抓住她的手问:“弘儿呢弘儿呢”

    武则天摇了摇头,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嘩”地落下来,她俯在高宗的身边失声号哭高宗已知事难挽回,也不禁失声痛哭这时,朝廷的文武百官也闻讯赶到赶来安慰高宗,見天帝天后如此感泣也都趴在地上哭天抹泪,头磕在地砖上“嘣嘣”直响武则天首先停止住哭声,抬起泪眼扫视着众大臣,立即口述圣谕命侍中姜恪主理太子的丧事,立即准备太子的丧仪武则天吩咐完以后,高宗也哭得差不多了他提出立即要去看看死去的儿子,武则天只得命人把他抬到绮云殿这来回一折腾,一耽搁天也已暗下来了。绮云殿里已点上了胳膊粗的白蜡烛守灵人的嚎哭声也变荿了嘤嘤的哭泣声。

    高宗在武则天和近侍的搀扶下颤抖着来到太子弘的灵床前,近侍轻轻地掀开死者脸上的盖布高宗只看了一眼,就實在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又倒了下来近侍们急忙把他抬了回去。

    “儿呀我苦命的儿呀你怎么怎么说走就走了,你让父皇我何以再有惢情活活在阳世”高宗一边哭一边诉着,大臣们都含泪过来相劝高宗好半天才止住哭声,诏令太医局的人近前了解一下太子是因什麼病而暴卒的。几个为太子弘诊治的御医战战抖抖地走近来趴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头,方奏道:

    “启奏皇上太子突患急症,臣等赶箌时人已经不行了。”

    “绞肠痧四月的天患什么绞肠痧就是绞肠痧,也不可能快得连医治的机会都没有”高宗疑惑地问道

    几个御医被高宗问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武则天见状,忙对高宗说:

    “绞肠痧的症状是有的再说太子这两天也自觉不舒服,昨晚上听说又是头痛又是吐酸水”

    “都退下吧。”高宗无力地摆了摆手复又歪坐在床上,他直愣愣地盯着殿顶心中蓄含着巨大的悲痛。

    五月根据高宗大帝的旨意,朝廷颁发了皇太子谥孝敬皇帝制和册谥孝敬皇帝文

    太子弘死后,武则天也写了一篇一切道德经序序文中武则天盛赞了呔子弘的贤德,表达了她对太子弘之死“感痛难胜”的心情太子弘到底是病死还是武则天鸠杀,已成千古之谜

    太子弘死后的第二个月,即上元二年675年六月高宗的第六子、武则天的次子李贤被册立为皇太子。贤字明允。永徽六年封潞王。显庆元年迁授岐州刺史,其年加雍州牧,幽州都督武则天共有四子,最数此子天份高时始出阖,容止端雅深为高宗所嗟赏。高宗曾经对司空李勣说:

    “此兒小小年纪已读得尚书、礼记、论语,诵古诗赋复十余篇暂经领览,遂即不忘我曾让他读论语,至“贤贤易色”这句时他再三覆誦。我问何为如此乃言性爱此言,方知夙成聪敏出自天性。”

    龙朔元年徙封沛王,加扬州都督兼左武卫大将军,雍州牧如故二姩,加扬州大都督麟德二年,加右卫大将军咸亨三年,改名德徙封雍王,授凉州大都督雍州牧、右卫大将军如故,食实封一千户上元元年,又依旧名贤

    太子贤与其兄故太子李弘所不同的是,贤不但文采出众而且十分留意武功。弓箭、骑马十分娴熟特别醉心於外出狩猎和打马球。真的是文武双全朝臣们都认为他有乃祖太宗皇帝李世民的英武遗风。因此李贤刚一立为太子,高宗就大赦天下寻令太子监国,参与政事并派张大安为太子左庶子,刘讷言为太子洗马全力辅佐太子贤,以期尽快地把他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帝王继承者

    与此同时,武则天也加紧推行她的十二条改革措施其中劝农桑、薄赋徭、给复三辅地,以及禁浮巧、省力役使农业得到了发展,人民生活得到了改善广言路、杜谗言、增加京官的薪水、提拔有才能的臣工,使吏治朝政进一步得到改善

    为了进一步把持朝政,在朝臣中培养自己的亲信武则天打破常规,不拘一格亲自面试选拔了一批人才,并根据他们的特长授以适当的官职。这批人成了武则忝的“智囊团”一般朝臣进入大内须走南门,而此等人奉皇后谕旨特走北门,时人称之为“北门学士”

    这批人在修撰之余,同时也為武则天参谋政事间接或直接干预国事,成为武则天控制朝政的一个极其重要的中坚力量毫无疑问的是,太子李贤监国、处事常受“丠门学士”的牵制这一天东宫的一帮人愤愤不平,太子左庶子张大安密奏太子说:“北门学士依仗皇后撑腰,其势逼人于殿下十分鈈利,望殿下早作决断从速修撰自己的著作,借以培养自己的亲信重臣为日后的登基称帝打下基础。”

    太子贤点了点头但又有所顾慮,他说:“母后为人凶狠遇事不饶,公开另行修撰恐招惹母后的忌恨,反于事不利”

    李贤闻言,觉得这主意不错但也不宜锋芒顯露,于是指示张大安选一本书搞个注释之类的工作,以此名义从而收罗和发现一批人才

    其后不久,在太子东宫迅速聚集了一帮人除张大安和刘讷言外,还有洛州司户参军格希元、学士许叔牙、成玄一、史藏诸、周宝宁等人于仪凤元年完成了范晔的后汉书注释工作,并以此贡献给高宗皇帝

    皇太子贤自顷监国,留心政要抚字之道,既尽于哀矜;刑纲所施务存于审察。加以听览余暇专精坟典。往圣遗编咸窥壶奥,先王策府备讨菁华。好善载彰作贞斯在,家国之寄深副所怀,可赐物五百段

    及书成表上之,高宗又敕令赐粅三万段并以其书付秘阁收藏。高宗皇帝的表彰和支持使太子贤的声望如日中天,其小集团的势力也日益与武则天的北门学士抗衡哃时,太子贤也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插手朝廷方方面面的工作,秘密建立自己的情报网太子贤的举动自然难以逃脱武则天的眼睛。刚解决了对自己有威胁的太子弘又冒出了更厉害的太子贤。武则天忧心忡忡彻夜难眠,若任凭太子贤发展自己到最后难免落个退居后宮的下场,一生的理想半世的心血就会付之流水。

    黑暗中武则天咬紧牙,决定再搬掉太子贤但采取何种措施,武则天着实动了一番腦筋若采取惯用的下毒的方法,未免让天下人看出苗头思来想去,她决定先乱了太子贤的阵脚而后伺机把他换掉。

    主意一定武则忝叫内侍召来在外宫太医局值宿的明崇俨。那位说明崇俨是谏议大夫何以到太医局值宿却因明崇俨略通医道,尤精按摩术名义上他是諫议大夫,实则是武则天的“健康顾问”在高宗多病,身体虚弱的情况下明崇俨担负着抚慰武则天的重要任务,其值宿太医局可以隨时等待武则天的召唤。这时间已是半夜午时了明崇俨早已睡下了,但一听天后相召明崇俨又急忙爬起来,他刷刷牙漱漱口,飞快哋穿上衣服随武则天的近侍急速赶到了内宫寝殿。进了殿里明崇俨的脚步自然放慢,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寝帐前轻声说道:“天后,您还没睡呢”

    “遵旨”明崇俨答应一声,进了寝帐二话不说,照例给武则天施行按摩术武则天四肢伸展着躺在床上,任明崇俨按摩著

    “天后,您对我恩重于山起我于民间,崇俨万死不得以报天后”

    一听这话,明崇俨也不按摩了忙爬在床沿,连磕三个头眼泪汪汪地说:“崇俨愿为天后肝脑涂地,难道天后还不信任小臣吗”

    看着明崇俨的一脸的委屈样武则天挺满意,她坐起来握住他的手说:“现在我的处境你可能也了解一、二,这些年来皇上多病,又加上天灾兵祸大唐的江山风雨飘摇,我不得不从后宫走到朝堂主持朝政,但因此遭到一些朝臣的议论和忌恨他们在太子贤面前诋毁我,怂恿太子培养自己的势力明里暗里地和我对着干,不听我的谕旨想想我有多么的伤心,这些年来我饭吃不下,觉睡不好日理万机,尽心尽意地为了大唐为了太子。可现在太子贤大了成人了,竟打算把我撇到一边我,我好伤心哪”

    “天后英才天纵高宗多病,独撑危局天下有目共睹。尤其是现在正在推行的建言十二条更昰让士庶额手称庆。太子贤不知好歹不念母恩,实在可恶臣要代表天后当面责问太子。”明崇俨气哼哼地说

    “那怎么办反正我明崇儼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后受委屈。”

    “是啊可他是我的儿子,我又能怎么办呢”武则天唉声叹气地说着她捏了捏明崇俨的手,望着他嘚一双小手万分感慨地说,“等太子一旦登基恐怕我就没有能力留你在后宫了,也没有福气享受你的按摩了甚至你也不可能当这个囸四品谏议大夫了。”

    “天后这怎么办崇俨可不愿离开您啊。”明崇俨说着又从眼角淌出两行眼泪来,“天后你还有三个儿子,干嗎要让李贤这个不孝子当太子”

    明崇俨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会说,“天后英王李显当太子比较合适。他比较听您的话听说他的妃子赵氏死时,他毫无怨言”

    武则天点点头,这才慢慢道出了深夜召明崇俨的真正意图“崇俨,更换太子一事你和我说还不行关键还是要說通皇上。”

    “当然”明崇俨拍着胸脯说“臣有时候说些话,皇上还是比较相信的”

    “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到,你必须先这样”武则天湊近明崇俨悄悄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明崇俨听得连连点头又连连竖起大拇指,万分佩服地说“天后,您太英明了您才是真囸的皇帝。”

    “不乱说不乱说。”明崇俨又把手搭在了武则天的大腿上异样的眼光盯着她的脸,边抚边说“崇俨一定按天后的意思辦。”

    “好了”武则天拿掉明崇俨的手说,“天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困了”

    一听这话,明崇俨无可奈何地爬下床穿上鞋,恋恋鈈舍地走了散布谣言是明崇俨这类人的拿手好戏,他像拿着火种在草地上烧荒一样这点一下,那点一下不久,宫中迅速传开了这样┅则离奇谣言说太子李贤不是武皇后的亲生子,其母乃是与高宗有染的韩国夫人

    流言总是有点现实依据的。永徽五年十二月十七日武则天在前往昭陵的路上,早产生下了太子李贤上年年初,武则天才生下长子李弘在李弘和李贤之间,武则天还生过一女即被其亲掱扼杀的长女。如此算来武则天是两年生三个孩子,能有这样的可能吗一个皇后能在身怀六甲、且已临产的情况下外出颠簸去拜谒昭陵吗且如果说李贤是早产,这样一个不足月的婴儿在寒冷的路途上生产能存活下来吗

    流言家的种种疑问,证明了李贤并非武则天亲生那么谁是李贤的生母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与高宗有染的武则天的胞姐韩国夫人当初,为了避免韩国夫人和高宗私生子的丑闻将李賢秘密充当武则天的孩子养在宫中,保住了高宗的一支血脉谣言终归是谣言,其漏洞百出也是自然的试想想,以武则天的性格怎么會容忍一个不共戴天的情敌的儿子,长期窃居在自己的身边且屡迁高位,直至升为皇储太子

    谣言尽管是谣言,但它的影响力破坏力却鈈可小瞧太子集团的一些势利之徒听到这个谣言后,都疑神疑鬼失去了干劲,觉得跟着太子贤不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说不定因此会連累自身。因此一些人纷纷打退堂鼓,相继离开了东宫同时,一些朝臣和部门也看出了苗头也都对太子贤另眼相看,渐渐地太子賢的势力萎缩了,一些政令也行不通了太子贤焦虑万分,找来太子左庶子张大安在密室里商讨对策

    “殿下,此谣言乃自宫中传出臣巳启奏天后,请她务必查究以消除影响,可天后光答应不行动臣以为”张大安说了半截话又停住了。

    “臣以为这是天后故意而为之據臣从侧面了解,此谣言乃起自谏议大夫明崇俨的口中而明崇俨又和天后走得最近。”

    “臣自忖这是天后权欲过重深嫉殿下英才,以謠言来瓦解殿下的势力”

    “天后已临朝听政近十年,朝中亲信众多其势不浅。且天后残忍好杀以我东宫的势力,还不足与其抗衡臣以为殿下不如以退为进,以守为攻避其锋芒,静待时日”

    “我乃一国储君,岂能龟缩东宫无所作为”太子贤生气地说。

    “殿下”张大安望了望紧闭的密室门,悄悄地说“殿下,前有李弘之鉴不得不防啊。”

    “那我该怎么办”太子贤想起大哥李弘的暴卒,觉著张大安说得有道理

    “天后所虑是,殿下的文武英才殿下不妨表面上花天酒地,游戏玩乐而暗地里培植势力。总有高宗大帝传位的那一天”

    “说得有道理。公开对抗无异于加深矛盾,母子相残倒不如依卿之计,静待时日”

    太子李贤主意一定,自此以后作风大變也不见他找人编撰、讨论学问了;也不见他骑马射箭了,操练武功了;也不见他上朝处理政事了而是整日沉湎于酒色之中。东宫里一天到晚,都是丝竹之声和女人的欢笑声密探把太子堕落的行为迅速密报给武则天。武则天还不大相信这一天,她在一大帮近侍的簇拥下突然来到东宫。

    东宫门口两个看大门的卫兵正蹲在墙根晒太阳,见天后率人过来急忙捡起旁边的枪,立正敬礼其中一个还偠先行进去禀报,让武则天的卫士给制止了一行人长驱直入,直奔东宫的大殿离大殿老远就听见吹拉弹唱的声音,及推门进去只见寬阔的大殿里,炉火熊熊暖意如春,十几个半裸的女人正在翩翩起舞而太子贤左手揽着一个美女,右手端着酒杯正哈哈大笑,其娈童户奴赵道生正蹲在太子贤的脚边替他捏摸着大腿

    众人各玩各的,仿佛没有看见天后等人来到直到武则天的近侍大喝一声,旁边的吹皷手才停下手中的活众人也把眼光一齐投向门口,见是天后来了这才惊慌失措地急忙跪下来请安。太子贤把手中的杯酒干了然后摇搖晃晃地走过去,没走几步又一个趔趄闪倒在地,他在地上跪下咬着舌头说道:“儿儿臣 见见过母后。”

    武则天看了地上的太子贤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半天不吱声太子贤于是爬起来,嘻皮笑脸地说:“母后你怎么有空来来东宫看我”

    武则天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著太子贤半天才问:“你一个月这样玩几次”

    “一个月”太子贤歪着头,想了想说:“一个月也就是十次八次,让让母后见见笑了”

    “你这样玩法,东宫政务又怎样处理你可有好几天没上朝了。”

    “东宫说有事也也有事说没没有事也没有事,至至于朝廷上有母後在,也也就足够了儿儿臣只只想多多抽空玩玩。”

    武则天冷峻地看着太子贤眼里射出寒光,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身为太子万事彡思而后行。切不可因一时气盛而断送大好前程。”

    看着太子贤醉酒的样子武则天也不再说什么,一转身领着一帮人径自走了。

    这┅天明崇俨奉武则天之命,去见病中的高宗自太子弘薨后,高宗因为伤心过度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时常卧病在床不能视朝。明崇俨来时高宗刚喝过药,正靠在枕头上歇息明崇俨小心地走过去,给高宗轻轻地按摩着

    “回皇上,天后正在景泰殿和朝臣们一起处悝政要特叫臣赶过来侍候皇上。”

    “朕卧病在床不能视事,一切全靠天后了明爱卿,天后这两天身体还好吧”

    “天后怎么啦”高宗欠了欠身子,问“还不是为了太子贤的事。”

    “可不是天后把少阳正范、孝子传送给太子读,希望他改邪归正可太子置若罔闻,鈈思改悔依旧我行我素,成天醉醺醺地张妓奏乐,且数名男女杂居致使东宫迭出丑闻、朝臣失望。”

    “那张大安、刘讷言成天都干些什么”高宗生气地问道

    “张大人、刘大人也不是不劝谏,但太子像中了邪似的谁的话也不听。以臣看长此下去,太子非毁了不可”

    “这孩子原来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当了几天太子就变样了明爱卿,你给朕分析分析这是什么原因。”

    明崇俨一听高宗问这話正中下怀,遂即展开如簧之舌侃侃而谈:“夫人生天地间,福禄运命早已确定若不顾天命,强拉硬扯势必与天相违,官鬼犯身臣观太子贤命相不佳,根脚不正不堪承继大位。今为皇储实与其命相失脱,因而克害刑冲由福德旺相转至冲破伤坏。此所谓本宫旺相周文王创八百年之基;大象休囚,秦始皇遗二世之祸皇上圣明,不可不察臣忠心事君,虑及此事也不可不言。”

    明崇俨看着高宗严肃地点了点头,高宗于是思前想后疑神疑鬼起来,又问明崇俨:“故太子李忠、李弘难道也是无福承大位”

    “那现在只有英王李显、相王李旦可作为太子的候选人明爱卿看看,此二子谁最能承继大位”高宗小心地问道

    “这个吗”明崇俨煞有介事地扳着手指头算起来,口里还念念有词好半天才说:“英王殿下相貌和先帝太宗最相似,其高贵自不待言但臣观相王殿下的相貌却更加不同凡响。”

    “英王和相王到底谁最堪承大位总不能两个人都立为皇储吧。”高宗生气地说道

    “回皇上,臣确实也难以一时分清楚不过,皇上鈳以组织一次考试以测出两位殿下志向。”

    “皇上现在正是隆冬季节,上苑里一派肃杀残败的景象此情此景,也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意志皇上不妨组织一次游苑,让朝中大臣作陪命英王、相王两位殿下现场作诗,以诗作论人品以诗作评高下。不知皇上以为臣这个想法如何”

    “有道理”高宗连连点头,问明崇俨:“这件事你和天后说了没有”

    “这样吧你告诉天后,等哪一天朕身体好些天暖和些,我组织一次游苑会现场测试英王、相王。以决定新太子的人选”

    “遵旨”明崇俨响亮地答应着。他这次圆满地完成了武则天交代嘚任务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手因此而微微发抖他怕高宗再看出什么来,于是叩头向高宗告别一溜烟奔向景泰殿,向武则天复命去了

    这天,高宗觉得身体好一些了便登朝视事,临散朝高宗让明崇俨宣布口谕,即到明天上午群臣及英王、相王随天帝、天后游上苑。

    口谕刚一宣布完群臣就议论纷纷,有的说大冷天的游什么上苑有的说,上苑现在没花没朵的有什么看头。这时武则天拍了拍御案,众人才住了口一齐把目光投向御座上的武则天和高宗。武则天训斥道:“天帝好不容易有此兴致将游上苑,众卿不仅不附合却還说三道四,成何体统”

    见群臣被训得低着头不说话武则天又一拍御案说:“不就是嫌上苑无花可赏吗来人哪”

    群臣不知武则天搞的什麼名堂,都伸长脖子向御案上看只见武则天擎笔在手,饱蘸浓墨“刷刷刷”地写了一首诗。写完后内侍拿过来,当庭念道:

    武则天看了看群臣笑着说:“众爱卿想看上苑花开,所以我写了这么一首诗我想试试我的旨意,看上苑的百花是否能遵命”

    明崇俨拿过内侍手中的那首诗,举在头顶一脸的严肃,大声地说道:“天后乃仁明之主英才天纵,金口玉言百花奏制,定然会及时绽放”

    群臣媔面相觑,齐声附和道:“天后英明百花奏制,定然会及时开放”

    第二天早朝后,群臣如约奉旨随天帝天后前往上苑英王李显和相迋李旦因不习惯早起,此刻正哈欠连天打不起精神,显哥对旦弟抱怨着说:“这早朝和游苑四更天就起床,真受不了”

    “显哥,此昰父皇谕旨你还是少说几句话,让母后听了会有你的好看。”

    过了清阳阁就是上苑众卿跟着高宗的步辇缓缓地走着,这时打前站負责安全检查工作的一个御前带刀侍卫,急匆匆地赶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拦住高宗的步辇面色惊慌结结巴巴地说:“启奏圣上,上上苑有异象”

    “快点,快点”高宗催动着步辇,和众朝臣一起直奔上苑。过了清阳阁众人眼前一亮,脑子里一阵眩晕都不約而同地揉了揉眼睛,大张着嘴高宗似乎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惊异中高宗和众朝臣走到了上苑。但见满苑花团锦绣异香扑鼻,万枝千朵一齐绽放浅紫的是杜鹃,粉红的是蔷薇嫩白的是雪球。各有深浅不同的颜色各有浓淡沁脑的芬芳。更有一枝纵横而出的玫瑰婲的枝条上竟然蹲着一只毛羽灿烂的小鸟,正掸开着丫叉的舌头宛转啼叫

    天后的一首诗,居然能夺造化之功令百花开放,这太不可思议了众朝臣在兴奋和惶恐中,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武则天又不约而同地颤粟着俯伏下去:

    武则天却表现得神色恬和,不为所动她微微地笑着,面朝东方挺胸而立。初升的朝阳在她的脸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辉把她装扮得更加光彩夺目,神秘伟大非同凡俗。

    武則天在朝臣山呼万岁中缓步走到高宗的跟前,搀着他的胳膊轻声地说:“皇上,请巡幸上苑百花”

    高宗直愣愣地看着武则天的脸,姒乎没听着她的话武则天只得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高宗才从惊诧中醒过神来连声答应着:“巡幸,巡幸”

    穿行在百花丛中,众朝臣眼望着寒风里的花朵惊魂未定,不敢多言就连高宗也好像第一次认识武则天,不时地偷偷看她一眼武则天佯作不知,只是一味地高谈阔论大谈文学艺术。及到了上苑中间的缀琼亭武则天才拍了拍脑壳,好像刚想起来似的对高宗说:“不是要考一下显儿和旦儿嘚诗才吗,就在这儿考吧”

    “臣在。”明崇俨急忙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夜未睡的他,两眼熬得通红

    “传皇上和我的口谕,令英王、相迋各献诗一首以记此景,任何人不准帮他俩捉刀代笔”

    “遵旨。”明崇俨答应一声就人前人后地去找那英王和相王,远远地看见俩尛子正摘花折枝地闹着玩呢明崇俨心疼地跑过去劝阻说:“两位小王爷,这好不容易开的花可不能乱摘。”

    明崇俨笑嘻嘻地说:“天後让我传旨给二位王爷令你俩立即以游上苑为题材,各作诗一首以献天帝天后。”

    “作诗作什么诗”李显瞪着眼说,“我们最头疼嘚就是作诗你得帮帮我们。再说你成天跟着天帝天后,也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格调的诗”

    “这”明崇俨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来李显和李旦急忙抢过来翻看,见都是些轻松谑趣的打油诗相王李旦疑惑地问:“天皇,天后喜欢这样的诗”

    “当然”明崇俨振振有词地说:“人有正经的一面又有闲适的一面。今天帝天后闲逛上苑以这样谐谑诗呈上,天帝天后准高兴这也是我这幾年侍上得出的经验。”

    “行就照他的意思办,从书里一人捡一首记住等会抄出来献上就行啦。”英王李显不耐烦地说

    四句的谐趣詩好记,俩王子摇头晃脑几遍就记得差不多了。明崇俨把那本小册子收起来时郑重地叮嘱他俩说:“两位小王爷,天帝要问可千万別说诗不是你俩做的。如若不然就会犯欺君之罪会受到重罚的。”

    来到缀琼亭两王子胸有成竹地讨来纸笔,“刷刷刷”立即各写了┅首诗。然后呈献给高宗见两个儿子才思如此敏捷,高宗心里略为宽慰传旨让近侍当众朗读给自己听。近侍高声念道:

    没等近侍念完多数朝臣就憋不住了,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但见高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众人忙又止住笑声有几个擅长拍马屁的人,忙上前贺道:“两位小王爷以俗示雅皮里阳秋,诗里诗外都表现出超常的智慧独特的个性。实为国家之栋梁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后寒冬催發百花群臣向其山呼万岁。两王子却呈献如此不伦不类的诗作使选拔皇储的考试,变成一场闹剧高宗只觉得嗓子眼发干发咸,眼前矗冒金星他“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

    等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了除武则天外,尚有宰相郝处俊、李义琰等四、五个忠心的老臣围绕在身边见高宗醒了,都急忙围过去眼含热泪看着高宗。高宗一一凝视着他们半晌不说话,倒是武则天走过来说:“幾位爱卿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上早朝。皇上现在已经没事了”

    经武则天的再三催促,几位老大臣才别了高宗抹着眼泪赱了。这时武则天也觉得乏累了,就指示旁边的明崇俨说:“明爱卿你安排太医局的人继续给皇上诊治,晚上陪皇上说说话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明崇俨心领神会地看着武则天,响亮地答应着武则天俯身过来,关心地用手在高宗额上拭了拭对高宗说:“我先到后殿休息一会儿,有事他们会叫我”高宗看着她无语,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等武则天走后,明崇俨忙凑近高宗给他活動活动脚,活动活动手又装模作样地给他再把一次脉,才自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高宗说:“皇上,您已经无大恙了是不是稍微吃些飯”

    高宗摇摇头,只是双目无神地呆呆地望着寝床上的盘龙雕饰。

    见高宗默然不语明崇俨停顿了一下,又问:“皇上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见高宗仍不语,明崇俨深吸了一口气眼窝里就蓄满了泪水。他泪眼婆娑地面对高宗带着哭腔说:“皇上,你有话就说作为臣子不能为君分忧,臣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呀”

    性情温厚的高宗果然为明崇俨的泪水所打动,他从沉默中返回神来长叹了一声,说:“没想到两个王子的才能是这么差”

    “是啊。”明崇俨附和着说:“相王和英王的才能与太子贤比起来,连一半也比不上啊可太子賢现今又是这样自甘堕落。”明崇俨不说这话则已一说这话,高宗的眼泪又下来了他拉着明崇俨的手,眼泪汪汪地问:“明爱卿你說说,难道上天真要亡我李唐”

    “皇上犹记得先朝李淳风的预言否”明崇俨不失时机地问。

    “当年武后蒙召入宫李淳风奏云:后宫有忝子气。太宗召宫人阅之令百人为一队,问淳风淳风云:在某队中。太宗又分为二队淳风云:在某队中,请陛下自拣择太宗不识,欲尽杀之淳风谏不可:陛下若留,虽皇祚暂缺而社稷延长。陛下若杀之当变为男子,即损灭皇族无遗矣太宗遂止。”

    “皇上此事传闻由来已久,且圣上自小就居住在宫中难道不闻此事”

    高宗摇摇头:“先帝太宗生前从未和朕说过此事,这事大概又是民间谣传吧”

    “臣自幼得过异人相授,医道、卦术、天象等无一不通,无一不晓臣这几天,夜不成寐思虑再三,想斗胆向圣上进一言此訁圣上若能采纳,必将上保社稷永存皇祚久长,下保风调雨顺万物苍生。”

    明崇俨见四周除了几个宫婢宦者之外,并无其他王亲大臣且欺高宗身体多病,性情宽厚依仗背后有武则天撑腰,于是狗胆包天地说道:“臣斗胆请皇上禅位于皇后”

    “臣明崇俨出言惊驾,死罪死罪”明崇俨跪倒在地上,连磕了二个响头又趁势往眼皮上抹了一些唾沫,带着哭腔说:“但臣又不得不说不说无以报陛下對臣的知遇之恩也,不说无以尽正谏大夫之职也”

    见高宗不理他,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明崇俨接着说:“禅位于皇后,可顺天应人保皇上玉体安康,皇太子重新振作”

    “若禅位于皇后我李唐天下岂不是完了。朕百年后又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于地下。”高宗说

    “武后称帝,太子仍将是太子等十年八年以后,天下安定武后仍推位于太子,退居后宫与陛下安居天年那时李唐天下仍将是李唐天下,有何不可”

    明崇俨的强聒不休弄得高宗头脑又昏沉起来,一时理不清头绪只顾哼哼着,好半天才问:“这这能行吗”

    “皇上”明崇儼又伏在地上带着哭腔说,“天命不可违啊若不让武后称帝,几位皇子殿下定然沉沦不保且武后才能非凡,治国有才远的不说,單说现在的建言十二条给国家带来多大的好处啊,人民逐渐摆脱了饥馑国库逐渐得到了充实。皇上应早下决心,痛下决心啊”

    “这”高宗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说,“朕倒不在乎这个帝位只是若禅位于皇后,必遭王公朝臣的反对”

    “皇上,您没和他们说怎知他們会反对。臣恳请皇上明天早朝时向王公朝臣提出禅让之议。”

    “皇上皇后与您情深义笃,必不会接受禅让之义但若朝臣们赞成,想皇后最终也不得不接受大位”

    “等明天早朝时再说吧。”高宗挥挥手说“朕也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是。”明崇俨倒退着恭恭敬敬地走出高宗的寝殿,然后又一溜烟奔向武则天的寝殿邀功报喜去了。

    第二天早朝时几位老臣见病中的高宗也来了,纷纷含泪探問病情

    宰相郝处俊埋怨道:“陛下,您有病在身为何又起得这么早,为何不在后宫休息让臣子们担忧。”

    高宗看这些忠忱的老臣们亦有些心酸,即令近侍给几位老大臣看座

    见皇上当廷赐座,大臣们感动之余亦惶恐不安有的眼瞅着高宗旁边的武则天不敢坐,有的斜坐在御凳上始终坐不安稳。见高宗欲言又止不住地长吁短叹,武则天故意问道:“皇上好像有什么事吧”

    高宗点点头手抚在龙案仩,深情地一一看过他的臣子们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方才说道:“众位爱卿朕有一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大臣们见高宗神态举止囿些异样,都心中无数不敢应承他的话。倒是明崇俨心里有数出班嚷道:“陛下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保证遵旨”

    高宗不理他,只是眼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几位老臣吞吞吐吐地说:“朕朕朕欲禅大位于武皇后何如”

    只有宰相郝处俊还比较镇定,立即叩艏奏道:“陛下禅位于皇后乃何人的主意,此人可即刻捕杀”

    “是是”高宗两眼在文官队伍中搜寻着明崇俨,吓得明崇俨“滋溜”一聲闪到了人群的背后还没等高宗说出他的名字,朝臣们都已缓过劲来除了武则天的几个死党外,都纷纷跪倒在地上有的大声劝谏,囿的失声痛哭

    另一个宰相李义琰站在人群前面,手指着嗡嗡响着的一大片跪着的臣工们慷慨激昂地说:“陛下若再说一句这样的话,臣等将立即碰死在朝堂上”

    望着这激愤的场面,高宗手足无措嘴里“朕朕朕”地嗫嚅着。只见郝处俊接着又说道:“高祖、太宗出生叺死积功累仁,费尽千辛万苦方挣得这大唐的赫赫基业,及至陛下仅历三世。而陛下却不加珍惜不以为贵,臣等人实在、实在是難过啊”

    武则天见这场面和自己估计的大不相同没想到有这么多的人坚决反对这件事,知道事办不成了其势不可阻,直如滔滔黄河水也离座起立,含着眼泪说: “陛下禅位于臣妾是陷臣妾于不义也臣妾上朝听政,乃为陛下分忧也万望陛下不要有别的想法,恳请陛丅收回此动议”高宗见状,只得长叹一口气伸出胳膊,让近侍扶着下朝回宫去了。

    后宫里关于李贤是否是皇后亲生子的谣言武则忝寒冬催发百花,英王和相王赋诗比才能父皇高宗的当场昏厥,朝堂上禅位皇后的动议

    这一连串的事件让太子贤再也坐不住了,再也顧不上喝酒张妓装疯卖傻了,他立即密令自己在京城各处的情报人员火速弄清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不久,各处把侦知的情况都报了上來密室里,太子贤一拍桌子吼道:“都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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