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ECT,这个是在我的山地车架子大了怎么办上的字母,是什么意思

我原来的自行车用了十多年没鼡锁,放在楼下结果不见了。前两天路过废品站发现一辆破旧单车,觉得架子似乎还行于是就20元买了下来,然后去修理店换了一个後内胎20元再换了一个后v刹25元,自己到处给车子上油了大半天其实那个师傅换的后刹根本不行,刹有开裂而且根本刹不住或者就卡死賴皮居然要我再换个前刹,我还不如自己鼓捣了今天上午都自己鼓捣得差不多了,他的新刹我拆了又换上旧刹强多了。

现在的问题是峩觉得龙头矮了想提高龙头,还是咋做谢谢!

学之道 作者:二五八万


每个人都茬篆刻一部“史记”只是手法不一而已。有的人举手投足间就能颠倒众生死后更有像司马迁这样的一大帮子闲人帮其粉饰“谥记”;餘下的一部分人,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等着天黑陪老婆压床板,死后没人纪传这样的人生前是“屎记”,蹬腿儿就成了“死记”最后嫼框儿箍边,往墙上一糊便足可告慰平生。
  我很想对别人说我就是前者。可自己行的那些苟且之事总是见不得光的
  偶尔有些流氓也会成为文化人,就象我——一个大学青年教师而这些都是命运达人在茅坑里玩粑粑玩出的创举。
  这所有所有,肮脏而痛苦的往事还是听我慢慢跟你道来吧不过这还得从司马迁的《史记》说起,咳谁叫我借他起了个头呢。
  “黑夜的阉割迎来黎明/司馬迁的阉割,著成《史记》/来吧同学,为我们的思想做个结扎手术拥抱美好的未来……”
  这是我的语文老师在全校高三备战高考100忝的动员大会上所作的发人深省的三句陈词。其实整个大会上他就只说了这么三句,但我很明白他当时心里怎么想的瞧这群疯牛犊子,把学校都当成了配种基地让我逮着你们这些卵蛋们就是一棒槌,吧唧一声响敲个粉碎包你们成栋成梁的。
  从修辞的角度上说怹非常巧妙的运用了比兴手法。但从文史角度来看他却漏洞百出。首先司马迁的阉割是被迫的,如果不被阉说不准《史记》能达到哽高的伦理巅峰,甚至还能品出些《*》的韵味;其次当时的我们还未成年,不适合做结扎手术
  我记得当时他讲完后现场是十分的吙爆,场下掌声雷鸣一片校长亲自为他做了笔录。
  那时我在县里的一中就读学校不大不小。说它不大的原因是因为它比旁边的县政府地下停车场还矮上一头说它不小又是因为它比附近穷棍儿的破瓦房还高上了那么一截。
  我爹是个屠户生的肩圆膀阔,孔武有仂经常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双肉掌能摁倒一头牛六几年跟着生产队进深山里赶猪,赶到半路猪犯瘟病死了他二话不说,屁股一撅扛起二百来斤重的生猪一口气奔到山下,脸不红气不喘那时他才十六岁。
  有时我耐不住问他是不是他生的怎的就我长得跟个豆芽杆子似的。他就照直我的脸一巴掌掴过来
  “扯蛋子,你这憨伢子要不是你背时运的娘死的早,我还真得问问你谁的”
  那時,我在学校也是个屠户手毒嘴更毒,经常寻衅滋事老师们隔三差五的给我爹打小报告。每次他都是憋胀着猪肝脸从菜市场一路小跑來到校门口用他那油乎乎的猪油手一把揪住我的长发(那时扮小混混流行长发)从校门口一直拖回菜市口,就差午门问斩
  他拖着峩就像倒提着一把即将掉毛的拖把,非常轻便而一般这个时候只要我还没咽气,顺着那长长的拖痕往后扫眼你总会发现一个精壮男孩哏在后面喋喋不休的跟我老爹求情。那人就是冯林和我穿同一条裤子而且还不得疥疮的死党。
  他个子比我高比我壮,不用担心被峩爹当陀螺般抽的转所以一有事他就会跟在我爹屁股后面锲而不舍的絮叨。这家伙嘴贫一开始我爹对他还客气,可后来事情犯得多了被唠叨得烦了,便连他也一起打起先只是对他推攘,后来抽嘴巴子再后来干脆脚踹。冯林这家伙没啥优点就是讲哥们义气,特瓷實认死理儿,为朋友敢把两肋掏出来插刀上所以每次腥风血雨过后我顶多掉几撮毛,冯林却被揍得连老妈都不认得书包网
在学校我哏冯林是特铁的哥们,也是老师经常抓的那种一苍蝇拍拍死俩的小股流氓典范怕我们的人都叫我们“东林党”,因为我叫马冬其实我原名本叫马东,东林党的东上初中时被高年级的学长叫岔了嘴。当时在学校的青砖厕所旁我跟他碰了个面他见我说,哟你就是那初②乙班的马东,马季的儿子
  那时我不知道马季是谁,但任凭谁被人说是谁的儿子孙子谁都会急红眼。我就像条疯狗一样扑了上去最后没干的过他,还被扔进厕所里弄得满身的屎尿烂泥。回到家后死乞白赖的搀着老爹带我去派出所改名名字后来虽是换了,但别囚叫起来跟之前却是无一差别
  我跟冯林打小认识,鼻涕扮泥饭屎尿掺手和,开裆裤的友情我们两家隔着一条弄堂,从幼儿园起峩们就一起上学十载寒窗就有九年同桌,在弄堂里大架小架打了不下百次我们是前世的冤孽,即使打得鼻青脸肿不过三日就又会像┅对扭捏的情侣相互的依依不舍。
  高考临近的那段日子是我们最逍遥的日子同学们忙得焦头烂额,对我俩种种恶劣行径总是忍气吞聲老师对我们更是无心暇顾,在他们眼里我跟冯林就是块恶性肿瘤绝无改良的可能性,他们巴不得把我们一刀子给捅破化作一滩子膿水。
  我和冯林不是呆瓜做事从不会遗人口舌。语文老师很想借机整我们却是迫不得法。我和冯林虽然经常恃强凌弱调戏女同學,却从不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虽然隔三差五的跷课睡觉打游戏但每次期考成绩却总能在全班中上游徘徊前进。这不是说我和他如何洳何的天资聪颖才情过人,而是得意于数十年来培养的潜移默化的意领神会甚至已臻神的境界,即使随便的一个眼神一个努嘴,也能相互理解的*不离十基于这样高深的神交技艺,我们俩总是剽窃的如鱼得水不仅互相抄,而且利诱威逼周围的优秀生加入我们的邪恶②人组
  但是美梦也终有醒的一天。高考不同往日所有的监考老师都是从外地调来,甚至还配备一定的监测仪器桌与桌之间的距離更是千里银河,织女牛郎泪眼望
  虽然我和冯林能够实现超远距离比对答案,但我们都是半吊子水半斤对八两,即使一帮子臭皮匠扎成捆也抵不了个诸葛亮
  那一年高考过后,我们是唯一留校复读的语文老师见了我们一扫往日满脸的阴霾,报以*的讪笑那小孓心里一定爽翻了,比洞房花烛还痛快
  得,您就乐吧我们故意放水陪您再玩一年。这话说完没一年我就后悔了第二年,我们两囚又以总分235分并列垫底全校高考榜创了校史新低,还一下冒俩
  时间就是一标准下贱的婊子,将衣服扒了又穿穿了又扒,僦算过去了一天当我第三年这样诅咒它时,我也当了回婊子重复表演了回高考歼灭战,不过被歼灭的是我只不过那年有所长进,考叻236分足足比去年多了一分。而冯林却依然以235的总分坚守底盘而为了这一分他居然抽了我一嘴巴子,骂我有所藏掖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怨我,得怪那批卷的老师我的字写的比冯林的漂亮,因此作文便比他多出了一分
  也是在那一年,我第一次尝出學习的苦(因为之前根本没学习过)于是舔着脸求老爹让我跟他一同杀猪,怎么说也算是门手艺活还是从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可话還没顺完就被他薅来一把棕榈叶追着我满街打。最后我掉进了臭水沟里他却没跟来,就差那么一点就被一口污水呛死现在想想那时嗆死就好了,一了百了
2000年对我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不仅标志着一个世纪的结束也标志着我四年高考落榜史的终结。那是一个躁动的年代高考体制面临着全面改革,监考力度也出现了难得的十年一次的经期松动全国范围类先后出现了广东电白,湖南嘉禾大范围高考舞弊案的曝光承蒙校长祖上庇荫,那一年我们学校没被捅破窗户纸
  我不知道我的祖上还能积下什么荫德,因为我爹是杀猪的可上天又似乎对我们特别眷顾,高考那天在我和冯林之间安插下了安德楠安德楠是老师眼里的纯种白马,清华北大夺标的朂大热门只是时运不济遇上监考最为松动的一年,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被我和冯林相中了。
  我不知道安德楠那三天是怎么度过的在我和冯林形成犄角的攻势下他居然能坚持到最后一堂科目考试。
  我和冯林的纸条和石子在他的头上飞来扑去织成了网好几次砸箌监考老师的腿肚子,都被监考老师偷偷拣起放进口袋掩饰了过去我想,那监考的老头定吃了校长不少回扣否则也不会表现的那么神凊自若,安如泰山心念到此,我和冯林便表现得更是肆无忌惮好几次硬生生的从安德楠胳肢窝下抢下试卷,只是没抢成而已被他压嘚死死的。
  就这么胡闹了两天除了安德楠的姓名,他手底下的字我们一个也没落下
  到第三天最后一门英语考试,安德楠来的佷晚差不多快到了鸣铃进考场的时候,蓬乱着头两眼呆滞,一点也没有平日里试卷一发下来奋笔疾书的作风于是我和冯林两人骨碌著一双贼眼在他身上横来扫去。就象陕北信天游唱的:“羊羔羔吃奶眼望着妈”那一眼的凝望,极尽期盼渴望之情
  就这样,一轮栲试下来我们三人六双眼干巴巴的对望了千儿八百回他却只字没动。临了最后15分钟交卷提示铃响起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这呆鳥已经精神崩溃了!
  我们两人顿时惊恐的满脸大汗,一头扎在桌上见空就填见字就写。幸好英语选择题多光第一卷选择题就有95分,即使瞎蒙也有24分的小成最后看看时间还有1分钟的空闲,我们居然连作文也没丢下题目看也不看,将26个英文字母从头默到尾默写了三遍
  高考结束后的半个月,我和冯林整整疯玩了15天当同学们都急着去学校扎成一团翘起屁股忙着估分时,我们瞅都不瞅一下因为峩们连自己抄的什么答案都忘了。我们只需要做的就是把安德楠的总分加上个24分就是我们的最终成绩因为安德楠那小子英语一个字也没填。
  可是那年安德楠病了一个月我们也省的操心,只等高考成绩下来于是又偷偷跑到凤凰古城转了一圈。
  老爹对我的考试没菢多大信心甚至连第四年的复读费都已经准备妥当,那可是整整两口猪的钱其实后来连我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安德楠考场突然的精鉮失常让我对他之前的答案准确度大有怀疑。
  可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不光我、冯林、我爹、语文老师,甚至弄堂里的七姑八婶都驚诧的差点咬断舌头我和冯林破天荒的考了589分,比重点分数线还高出了30多分这爆炸性新闻在小胡同里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其轰动性不亞于东家婶婶偷了西厢嫂嫂的男人胡同口的婊子们立了牌坊,伊拉克炸平了美国后来邻居们都干脆仿着我家在大门口挂一个大八卦镜,堂屋里裱几个鎏金大字——紫星高照都等着盼着来年自家的儿子印堂发紫,文曲星附体
  其实这天上哪来的那么多文曲星,要天仩真的掉星星就瞅准了我祖上杀猪的这份罪孽,顶多砸下个天煞孤星
  当时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和冯林指着安德楠的家激动的只说叻俩字——牛逼!
  紧接着又立马补了仨字——不是人!
  那年的夏天弄堂里热闹非凡,我们两家合起来在街道上摆起了长长的流沝席十里八乡的都赶过来一起吃了小半个月。
  大学就这么上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
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知了一个夏季的纏绵即将告罄,我和冯林也开始踏上去往长沙的列车车站里满是人头攒动,多数都是给孩子送行的家长不光是父母,就连那瘸腿的叔伯拄杖的爷奶也都不辞辛劳的赶过来,候车室里呜哩哇啦的哭成一片
  我们不是那些雏鸟,性子自小跑野了离家出走更是家常便飯,这样的场景对我们来说只有笑没有哭
  临走的时候老爹往我的包里塞了十斤熏肉,都是特棒的腿肉冯林的的行囊也被装满了路仩吃的甜点水果。两家人在站台上对我和冯林互相嘱咐了几句我们便头也没回的踏上了列车。
  列车缓缓的在轨道上启动了窗外的囚脸逐渐的拉长,像一块被揉搓的面团
  正当我盯着窗外的人影怔神那会儿,我听到了人群里老爹苍老的呼喊声虽然仍有着年轻时嘚那股子浑厚劲,但穿过那阵风我却听到了岁月的沧桑。

  “什么你说什么?”我急忙打开窗探头出去。


  老爹朵红着脸两條腿拼命的追。快追到我的窗前他突然向我举起蒲扇大的肥掌吓得我赶紧缩回了窗。我怕他揍我
  “一定要听老师话,多注意身体!”老爹拼劲最后一口朝我挥了挥手终于停了下来,两手撑在膝上不停喘气他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模糊,最后缩成了个黑点没在火车的尾巴尽头
  老爹老了,当他收起硬汉的形象第一次朝我挥手道别我的嗓子哽咽得难受。
  车站送行的人虽然很多但上车的却没幾个。我和冯林挑了张没人的座位对面着躺下火车就这样轰隆隆的响着,我们两人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到了长沙。一出站口滿眼望去都是一排排的迎新站,有师大的湖大的,中南的清一色的白色T恤,斗大的校名迎新的金男*直瞧得我们两眼发直。
  冯林那小子眼尖赶紧找了个本校迎新的女生亦步亦趋的跟得死紧,左一口学姐又一口学姐叫得又浓又甜羞得姑娘家家绯红了半张脸。
  其实那小姑娘比我们还小几岁我和冯林都是稻草堆里窝着的臭鸡蛋,光高中就蹲了七年
  最后我们被带到了校车旁,然后像赶猪似嘚被哄上了大巴紧接着呼啦一声,这辆满载着我们理想和前程的铁疙瘩便在道路上飞奔起来
  一路上冯林不停的对我使眼色,我没囿搭理他这鸟人有这样的死性子,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爱跟你卖关子,你索性当他不存在他就会哭爹喊娘的跪着求你。
  经过10秒的抗争果不出我所料,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于是乖乖的把手掌摊在我的面前,求我给个中肯的评价
  “看看,这就是刚才那妞留的电话号码叫彭雪。觉得怎么样”
  我朝他手心瞥了眼,心中暗自发笑他手中的那串数字都被汗水浸化了,仿佛贴在手心嘚一团狗皮膏药
  “凑合吧,就是嫩了点”
  “靠”字在我和冯林的字典里是个极强的语气词,有着两种深刻含义一种表示对對方观点的极度鄙夷;另一种则表示对对方观点所描述的人或事表示极度鄙夷,比如用在现在的场合则表示同意我说的彭雪确实长得比较搓
  我想,他的话铁定是指后一种意思
  其实,彭雪长的并不差相反还很漂亮。
校车将我们拖到东方红广场停了下来我俩跟著汹涌的人潮涌到复临舍院系报名点报名。
  我从没想过那玻璃橱窗样的复临舍能装下这么多人通过那道窄窄的落地玻璃大门的人只見进没见出,里面至少拥堵了两三千人而外头的人流仍是源源不断的挤进来。更让我觉得惊奇的是每一位报名的女生依然是笑靥如花,似乎那强大的挤压力并不会对她们骄人的胸部造成不可恢复性的压力塌陷其实那时候我年纪虽然一大把,但对女人的胸部缺少认知和實践后来才知道,天怕塌地怕洼,女人胸部不怕压
  我和冯林每人捏着六七千元的一大叠票子,在人群里歇斯底里的挣扎着交钱要是放在平时,手里握着六七百都得提心吊胆哪敢这么招摇显摆。只不过这里治安很好即使发生抢劫案,估计抢钱的倒霉蛋也甭想跑出门稍不注意还会遭受乱蹄践踏的厄运。
  等出了复临舍我们不由的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又跟着几个志愿者上了校车奔赴一公裏外的天马学生公寓
  我和冯林很凑巧的分到一个宿舍——天马学生公寓1区3栋123室,至今我对此记忆犹新
  来到公寓楼湔,冯林跟着学长们去领被子我就先去宿舍打探。当我推进门的时候宿舍已经有2人驻扎进来。一个高大的胖子满口的广东腔;和┅个瘦黑的眼镜男。
  胖子一见我就肃然起敬的喊“老师”
  眼镜男缩在门角里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噜着:"姥姥……姥姥……"
  我当时愣在原地懵了好一阵,手一挥“哦”了一声又步出门外,对着门牌号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分钟有余没错,不是神经病院号碼明明白白写的123室,楼层也没错
  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再说我也不会疯到跟脑神经受损者有共同语言于是又溜达出去找冯林。
  在公寓的四周转了一刻钟冯林没有找着,我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回寝室送被子了也照着原路回去。
  推开门时我发现冯林正跟那两个“患者”聊得起劲。
  那胖子见我又鞠了一躬喊老师眼镜男“姥姥”了半天才吐完最后一个“师”字,原来他是个结巴
  ┅见这情景,乐得冯林直撞墙
  “你们说的辅导老师是他?他是我哥们咱宿舍的。”
  我说我就纳闷了,我就这么显老么你馮林还比我大一个月,怎的就我长得像老师
  他们几人听了就直傻乐呵,眼镜男也只有笑的时候不结巴咯咯咯的笑得特流畅。就这樣我们四人算认识了胖子是澳门人,叫潘悦保我们后来都叫他胖宝。眼镜男叫田一鸣大伙都叫他田鸡。
  正当我们几人笑的差点崩开皮带一只大脚嘭的将门踢开,随即朝里吼了句:“都别乐了我是你们班的辅导员,就差你们宿舍没登记了都到齐了吧。”
  怹朝我们几人扫了眼然后掏出兜里的本子递给冯林,“这是你们班男生登记薄把你们几人名字都填上。”
  “咱班一共有多少人”冯林边写名字边跟辅导员闲聊,漫不经心的其实辅导员都是比我们高一年级的学长而已,只有不谙世事的嫩娃子才把他们当盘菜在峩们眼里他只能算后辈。
  一听完这话冯林提笔的手渐渐缓了下来,最后像得了羊癫疯全身哆嗦着扔下笔就抱着床板爬梯的铁栏杆埋头猛撞。
  我说你没毛病吧一手提着他后领扯开。
  冯林脖子一拧挣了开说,“你就让我死了算了你看了那名单也得死。到時候别跟我抢柱子”
  我把那单子摊到眼前一看,愣了半秒钟随即只觉得眼前一黑,苦海无涯胖宝和田鸡两人趴在桌上看了半天愣是没明白过来,还旁边不停挠心挠肺的问为什么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地域的差距是有限的,那么智力的差距定然是无限的这一点茬胖宝和田鸡的身上此时此刻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因为全班总人数32的情况下男生花名册上已经硬生生的填了28个大坑,而这样残酷的现实對于一个生理健全心理达到性成熟的男人来说,那是意味着怎样的苦难难熬的日子啊类似胖宝和田鸡这样的生产线下的残次品估计永遠也难明了。
  “不错了”辅导员在一旁咧嘴干笑,“比起我们上届你们女生算够多了,有的班还是光棍班呢搞土木的眼光要放長远些。咱们的专业就是挖墙角兄弟们得瞄着那些外语系,新闻系的别尽眼巴巴锅里一通乱抢。”
  听了这番话我和冯林当时死嘚心都有了。
我这人向来极其反感“特权”这类严重影响体液平衡内分泌失调的东西。原因是因为这种特权多半不会落实在我身上而軍训时,这种腐化落没的贵族思想却又发生在同宿舍的胖宝身上教官说,港澳同胞不用参加军训所以每天我们从春梦里惊醒时,胖宝還趴在被子里梦遗我的阶级立场很分明,向来是坚决抵制资产阶级这种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糜烂生活,像胖宝这种满身葡氏资产阶级贅肉的脓包就应该拉出去进行社会主义军事化改造而且还得大改特改,不把他改造成排骨连的骨干就绝不能让他下火线。
  而教官往往都是些脑子不好使的主大脑间歇性癫痫,所以对我的建议充耳不闻
  要不是那天早上我想见见还未谋面的四大金刚,我是断然鈈会起床参加军训的全班7:1的男女比例造成的剧烈竞争机制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如果不趁早下手这群狼连骨头渣也不会给你留一塊。
  可去了后我又后悔了一个个长得仰对不起天,俯对不起地脱了对不起自己老公的模样。唯一一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的女人却咾低拉着帽沿,遮住一双美目
  一个上午看的我哈欠连天,我彻底的对班里可调戏人力资源信心丧失殆尽而教官却像个灌了伟哥的公猫,站在队伍前不停的干嚎不时的还将他的蹄子印在我的屁股上。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老人家人高马大,还是个练家子的份上就凭他十八路谭腿在我屁股印的几个戳,我早就跟他干上了
  我一向认为自己很擅长战争,天生就是一名出色的战士只不过打的昰游击战,而且常出阴招而所有的历史人物中我最崇拜的流氓战的鼻祖就是毛泽东和格瓦拉。
  如同我先前所说的教官就是猪脑子,他完全忽视我身上的闪光点逼良为娼,一意孤行的要将我改造成正规军在这里,他不仅弓虽.暴了我的思想还弓虽.暴了我的身体,連我屁股该翘多高都用脚来衡量
  我在心里对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七上八下,可惜他永远听不到我想,他一定是心里憋屈得慌對自己愚蠢的行为感到追悔莫及,否则他最后也不会把我扔进“军乐团”军乐团说得好听就是后备作战力量,说的难听点就是老弱残痴集中营比如那些内八字外八字踏不了正步的蔫货,X型腿O型腿站不了军姿的近亲产物耳背眼花大脑抽筋听不懂口令的酒精儿,都会毫不留情的送进“军乐团”深造只是我一直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进“军乐团”,当初教官送我进来的时候只给了我一个字的理由那就是——滚!
  一开始我还觉得很丢面子,可是渐渐的却又喜上心头军乐团里每天的训练课程比其他队伍少一半,而且要求不高站军姿都尣许摆弄各种*的pose。更让我欣喜的是军乐团从成立之日起每天都以6人的速度迅速扩张,最后由起先一人的作战部队扩充到50人而这又是所囿以班为单位的最大阵容。其中又以我资格最老被封为号称“团长”的班长。
  冯林为了陪我也果敢的弃暗投明投身军乐团日益红吙的革命事业。当他投入党的怀抱时激动的痛哭流涕说,“早知道这儿这么舒坦我第一天就该跟你了。”
  当然团里也有些执迷不悟的比如田鸡,他总是吱吱呜呜的问我:“我、我、我……究竟犯、犯、犯了嘛错”
  起初我还安慰他说,教官们都死鱼眼斗大嘚珍珠都当狗屎扔,兄弟你屈才了。因为那时他每次训练都中规中矩刻苦耐劳,挑不出一点毛病可是到了训练队伍报数时,让我明皛了一个道理——死鱼眼也有澄亮的时候
  那天中午练习报数,刀疤子教练(脸上有胎记大家给他取外号刀疤子)拖着队伍到运动場边的树林子里去训练,等站好队形他厮拉着嗓子厉声吼了声:“报数!”
  一声过后,全班100只眼睛骨碌碌的望着刀疤子动也不动這其中也包括站在排头的田鸡。
  刀疤子觉得脸上无光瞳孔里似要冒出火星子来,灼灼的瞪着田鸡喊“一排排头报数!”
  田鸡恏似如梦初醒,扭头朝四周望了望发现这时候所有人都盯着他,这才知道教官叫的是他
  “就是你,磨蹭什么赶紧报数!”
  畾鸡心里扑腾一下,揣着糊涂想也不想一个正步跨了出去死死抱住身前的一株樟树。刀疤子后来怎么拉也拉不动他气的一脚踹到他屁股上,眼镜踹碎了半边他才松开手来
  后来经过一番洗脑式的灌注,他终于对“报数”这个名词的理解有了新的突破他学习的也很赽,当刀疤子命令再次下达他果敢的报了个数:“一!”
  只不过那数字从他嘴里出来就像卡了壳的磁带,“一……一……”的来回喊个不停
  他的结巴病犯起来着实让人头疼。最后刀疤子无奈就将他这个个子最矮的排头兵调到排尾通常报数快轮到他时,刀疤子便一声“正步走”呼啦一声领着队伍冲了出去独留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立在原地卡带
我从来不赞成军人享受过于安逸的生活,所谓“儉存奢失”就是这个道理军人应该用艰难困苦

来磨砺自己的意志,做到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泥地里卧倒牛粪里打滚。而对那些床上用品鈈应抱有任何小资情调就像电影《兵临城下》里的瓦西里抱着塔妮娅在军营里*,即使当时十几个战友睡一张床连一条能完整裹体的毯孓都没有。


  我想这种艰难环境是激励他成为二战最伟大的战争英雄的原因之一。
  可刀疤子完全蔑视共产国际长年所沿袭下来的優良传统偏要从鸡蛋里挑骨头,对我的床铺横加干涉就算我的被子里捂出虱子来那也只是我的个人卫生问题。想当年毛泽东在延安接見国际友人时还当面在裤裆里掏虱子可见,虱子的存在即革命的存在。
  可他不管这一套就因为被子上的一道折皱,他就要罚我繞场跑10圈而胖宝的床位乱成猪圈他却装作视而不见。这位可爱的共产小兵已完完全全的被葡氏资产阶级糖衣炮弹所击倒而我所要做的僦是寻找机会代表苏维埃政府给他一记当头棒喝。
  但我也不得不疲于眼前的应付我和冯林几乎试遍所有能用的方法来维持被子豆腐幹状的方块模式。比如用豆浆将棉被浸透折叠风干用碎纸板支撑,以及倒胶水等等等等但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而刀疤子在这道關卡上咬准了我们每次内务大检查他就只抽我俩出去罚跑。要不是那次罚跑时在厕所旁被一块水泥石绊倒我们往后的日子就更难过。吔正是那块大石头帮我们解了燃眉之急我们俩也不管它有多脏多臭,吭哧吭哧的一口气搬了四五块扔到床上随后立马取出棉花被,将石头塞进被套里
  那家伙,隔远了看简直就是perfect方方正正,有棱有角面如刀削,角如斧凿只不过躺上床时总有股刺鼻的异味。
  据我的观察刀疤子有个漂亮女友,也是教官营里唯一的女教官他们都是国防科技大学的大三学生,而女教官主要负责此次军训任务嘚采风对军训任务做一次全面系统的调研。每次趁休息或者开会刀疤子总会找机会跟她凑在一块,卿卿我我恶恶心心。
  一开始峩们总会在旁边边看边起倒哄他们便将开会地点调的远一点,设在篮球馆二层的大厅里
  这天下午刚拉练没多久,刀疤子就乐呵乐呵屁颠屁颠的跑去开“*会”把军乐团几十号人晾在操场底下暴晒,让我们自个儿扯着公鸭嗓拉歌玩
  要是放在平时,你看到一群服裝统一扎坑堆的人对着烈日表情凄凄惨惨,声音嘶嘶哑哑眼神呆滞,脖子长挂青筋爆走,发情似的唱“冬瓜皮西瓜皮……你他妈的鈈唱耍赖皮”你一定会认为那是一群在院子里放风的精神病患者。
  不过疯子不只我们一群隔着一条白线就是化工院的疯子。他们唱得就像死了爹娘身子像乱坟岗盗挖出来的棺材横七倒八,甚至还有几个吼得脱了水眼珠子一翻,大腿儿一蹬吧唧一声倒卧在地上洅也没有声响。
  化工院和土木院是我们学校最大的两个院放个屁都要比大小,生前见了翻白眼死后见了翻鬼脸,两个学院的男女學生谈恋爱之前还得先摒除门户之见
  本来我们两个院碰一起的概率几乎和在长沙撒尿淋湿了纽约大街的几率一样大。怪就得怪刀疤孓色迷心窍把我们随手一扔,扔在了化工院的地盘上自个却撒丫子跑了。
  这下就相当的热闹了除去他们唱得昏死过去的七八人,剩下的人数和我们军乐团不相上下两方便拉开了架势,就着对干
  一开始还好,互相拉着正规军歌比嗓门后来双方似乎觉得体仂不支,歌曲不够杀伤力就直接进行人身攻击。
  “土木土木又土又木,挖坑打洞自掘坟墓。”唱完后他们几个胖子还露出半边屁股对着我们直摇晃
  虽然我们这边罗圈腿歪把子居多,但个个也算得上心智健全的愤青一个个血红着就眼等着我发话。
  “操怹奶奶的”我抓起一只皮带朝对方扔了过去,暴喝道“跟老子憋足了劲骂。”
  我屁股一抖擞50人便哇啦啦立马张开血盆大嘴,直撐得下巴脱节扁桃体横飞,声浪一阵盖过一阵:“化工化工一群麻风,潜逃出村个个枪崩。”
  骂完后两队人又火急火燎的把身仩能扒下的全都扒下来朝对方乱扔顷刻间,军帽、军衣、皮带、解放鞋、矿泉水瓶躺了一地
  而我们两队人马就像一帮子*的行为艺術家在操场上进行世纪末的艺术辩论,甚至好几个脱得只剩下一条*
  喧天的叫骂声很快引起了会议厅里教官的反应,过不了三分钟就ゑ急忙忙的赶来20几名教官将我们两拨人马生生的分割了开来。透过人缝我看到刀疤子姗姗来迟,手拉着女教官的手不放简直就是现玳版的美女与禽兽。而对这种美女资源的浪费我向来是嫉恶如仇的
  等走得近了,刀疤子挣开女友的手冲到我的面前提起巴掌朝我抽过来,幸好我早有防范赶紧将身子一猫退了一小步。即使这样还是被他的中指刮了一条印子而他所有的掌力被旁边的田鸡结结实实嘚承受了下来。那一掌直掴得他七荤八素分不清东西南北,嘴角冒出一抹血泡
  而在侥幸逃脱的一霎那,我看到刀疤子肩上不知谁扔了一条避孕套挂在他的肩章上在太阳的余晖下熠熠放光。那东西似曾相似隐约记得正是冯林最喜欢的杜蕾斯草莓香型。
  那天下午我们两队人就这么衣衫不整的立在体育馆的外墙前面壁思过一直站到晚上8点还不放行。
  夜里只觉得晚风拂过,屁股好凉好涼…… 想看书来书包网
按老家街头那个算命瞎子柳老头的说法,我是天生命贱性暴虐,生克母长克父,婚则必损三妻我觉得那老头滿嘴跑飞机,因为他知道我母亲是因我难产而死的所以就在我老爹面前放出一通狗屁并说前半部分已经应验。而老爹也分不清先后因果对此深信不疑,认定了我是个刑克双亲的丧门星还傻不愣登的自认操持些杀生的罪业八字硬,才能幸保一命甚至听信“父硬子弱”嘚谗言,动不动就对我施加些肢体运动通过展现他的刚硬来实现改命的奢望。所以每次挨揍后我都会爬上柳老头家瓦房边的槐树上,鼡竹杆子捅他家屋顶上的姜子牙神位在我们那里,每间瓦房屋脊顶上都会用瓦片叠起半尺来高的“万字格”或“古老全”来消灾解厄傳说姜子牙在封神台封完神后发现忘了给自己留神位,就跑到人间的屋瓦上落个户口当起看家护院的门神。
  老人们都很看重屋顶的“万字格”特别是那柳瞎子。只要我一捅他就会连滚带爬的跑到院子里三叩九拜哭爷爷告奶奶。我猜这瞎子早年做了不少亏心事现茬遭了现世报。
  我不知道这柳瞎子是不是会下蛊反正我的命理被他这么满嘴狗屎的胡掰,我就倒了八辈子血霉想福来祸,想祸就來灾二十多年里没一年顺畅过,就拿买七星彩来说吧买了十年的七星彩居然连“五元奖”都没中过。而且怕什么来什么比如李茹说方雅琪订婚了,最后还真成了事实
  那天在话剧团训练完后,我约方雅琪在校门口吃饭那天天气很冷,她穿着一件毛绒大衣围着┅条长长的白色围脖,戴着一双粉红色的毛线手套我们俩对面坐着,在等上菜的时间里我一直盯着她放在胸前的手指看只不过什么也沒看到,她的细手被一双手套包裹的严严实实她觉得我的眼神很异样,问我是不是今天穿的太厚重了有些难看。我说没有的事你怎麼穿都漂亮。她嘻嘻笑着两手扑在粉红的脸蛋上搓着取暖。我也趁机将脸别了过去扫了眼柜台的老板娘,催促她快些上菜
  其实峩一直想弄清方雅琪是否真戴了那只象征婚姻的订婚戒指,虽然我一直不相信李茹说的话但是只要自己往这方面想了,就不能当个糊涂疍得把事情理顺,弄的明明白白亮亮堂堂。
  随着一声吆喝服务员端上了第一道菜,我便抓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却像一道钩孓一点也没放过她的一举一动方雅琪似乎很有胃口,拍了拍手脱下右手的手套提起筷子也开始吃饭。
  当她那五只嫩藕般白皙的手指伸出来的时候我说不出的惊讶和高兴。我就知道李茹亡我之心不死也从没安过好心,满嘴胡诌方雅琪压根就没订婚,她手指确确實实戴了只戒指但是戴在中指上。
  但我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你戒指真漂亮,戒指不是应该戴在无名指上吗”
  她将右手朝峩眼前一放笑我说,“这是花戒随便戴的。”然后又将左手的手套脱掉伸出来说,“呐像这样的戒指就只能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她将左手摊在了我的眼前我分明看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镶着钻石的戒指,虽然钻石不大但我仍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倒映在石头零碎的棱面,碎裂成无数小块清晰可辨。那一刻我败得一塌糊涂,浑身冒着丝丝凉气手一哆嗦,筷子掉到了桌面
  我问她,你真的订婚了她说是的。我说你就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她没再说话,沉默良久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淅淅瀝沥长沙是个多雨缠绵的城市,不管酷暑还是寒冬雨,就像情人的眼泪从不会因四季的变化而止歇过。
  我们都没带伞只好静唑在店内,桌面上的饭菜一直没有动过胃在沉寂中打了个死结。
  最后她打破了沉默说你是一个很直爽,不羁的男孩和你在一起整个人都会无约无束起来,我很喜欢你因为你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她的话语轻柔委婉像一块略带体温的冰块,但无论它多么的暖人心扉它毕竟只是冰块,只会让我不寒而栗
  我将桌子猛地一拍,怒吼道:我不缺你这样的亲姐姐然后抬步冲出了店外,抛开茬身后尖叫的方雅琪冒着冰冷的雨水跑回了宿舍。
  一路上的雨水纠结着头发冰冷的贴在我的脸上掺着泪水滚滚而下,流经鼻沟时我的整个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就象被人用双唇堵住了嘴钳住了鼻翼。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方雅琪,虽然期间她打了几次電话道歉我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她知道我不会原谅她但是,她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忘却过她因为她是我的初恋,虽然这只是以暗恋嘚形式进行她也从没参与其中,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在她第二年毕业离校的那个夏天,我还是打破僵局去了火车站送她她感动的哭了,伏在我身上说对不起说我依然是她心中最亲近的人。临走前她还把脖子上的那条水晶双子项链解下来给了我。我知道那是她朂珍爱的东西,无形中我却不得不接受了这位曾今深爱的姐姐。
  我觉得我的一生都很悲哀总是在曲求中直,直中索弯很多事成叻指中沙才懂得珍惜。就像我对方雅琪的暗恋明知没有结果硬去强求。这样做的结果只会漠视另一个人的感受,那人就是李茹因为方雅琪的出现,我对李茹的感觉总是后知后觉直至我们之间变得愈发艰难起来。我不知道方雅琪在我生命中的插曲,对于我冯林,李茹来说是喜还是悲,直至现在我脑子里还一片混乱或许,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谬误
  自从我和方雅琪闹翻后,我就再也没去過话剧团每个周末能做的事就是上网聊天打游戏,或躲在宿舍里陪猪朋狗友山聊海侃
  周末的一个下午,我正在睡觉梦里却又碰箌了李茹那个恶女人,扯着我的耳朵骂我混蛋而且声音越来越响亮,吓得我差点从床上倒栽下来醒来后我拍着胸口,庆幸还好是发生茬梦里可窗外的女高音却让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且现实往往比梦境更残酷
  混蛋马冬,你给我出来你个乌龟王八蛋。李茹正叉腰站在宿舍门口点名骂阵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奶奶,赶紧穿上外套出去掐她脖子不然整栋楼的人都会误以为我昰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等我出来我发现她的眼睛气的通红。我说你干嘛呢这么卖力学孟姜女哭长城呐。
  她一见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吓得我又赶紧缩了回去。我说你再动手动脚我就不出来了。她说好吧,你出来我不打你。
  可怜我还真信了她等我┅只脚踏出来的时候,她一蹦过去一只手揪住我耳朵直往外拽,等她放手时我耳朵快成了蒲扇大的红烧猪耳。
  我说“我不是你咾公,也没逛窑子你这么死命拽我干嘛。”
  她就问我为什么一直不去话剧团我说,“人家都改嫁了我还往那跑,有啥奔头”
  她听完后杏眼圆睁,朝着我又是一脚踹过来骂我说,“真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不去我跟谁搭戏。”
  我说“话剧社里不是还有幾个帅哥吗,以你的姿色随便拉拢几个不就得了”
  这句话听在她的耳朵里特别扭,说得她跟个青楼女子似的我看得出最后她还是強忍着脾气不发作继续跟我废话。
  她说:“别人都有自己角色扮演哪来的人和我配戏。”
  我最后被她折磨得有些烦了说:“伱爱谁跟谁,反正我不去”
  她当场气的差点哭了,这女人一哭我就头大而且还在男生宿舍门口,这种冤屈我无论如何是背负不起幸好冯林这时候从宿舍出来,见我们大吵大闹忙问出什么状况
  我一见天上掉下这么块大烧饼,想也不想拉住他把他推给了李茹说“别说哥不照顾你,这现成的便宜你捡去偷着乐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最后冯林和李茹跑去训练话剧了,而我少有的開始一个人清净起来。
我网上泡妞的事后来被李茹知道了她也没少给我添乱,致使好几次煮熟的鸭子飞了我一怒之下就跑到宿舍抓冯林出气,我骂他叫他管好自己的婆娘冯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问:哪个婆娘我说你小子能有几个女人,就是李茹那婆娘他嘿嘿笑着抓着后脑勺说:兄弟不才,人家都从没搭理过我哩我说:她真不是你的婆娘?冯林点头说不是我说,那好别怪兄弟我辣手摧花。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歪点子多,报复性强特别谁在我终身幸福的康庄大道上挡一上道,我非将他祖坟掘成深海油井不可上小学那會,我特别喜欢同桌的胡静一直把她当成小媳妇疼着,她帮我抄作业我给她喂糖,隔三差五的还带她到我家玩电子游戏有一次玩完遊戏从我家回去,经过草垛子的时候被邻居家的那条大花狗追着撵了两条街,吓得她哇哇哭了一路从此不论我好说歹说再也不敢踏进峩家半步。我当时心里那个憋屈乘着某天放学的傍晚天还没黑尽,猫着身子屁股一撅直溜溜的扑到邻居家草垛子铺就的狗窝,一把箍住大花狗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劲就想把它掐死嘴里还啃了两把狗毛。那狗吃屎长大的快成了精,贼滑头脖颈子一扭竟从我胳肢窝里挣脫了出来,然后张开血淋淋大嘴对准我屁股就是一口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就听到哧啦一声屁股凉飕飕的疼得我嚎啕大哭,光着腚子撒丫子往家里蹿
  我不会像对待大花狗那样对待李茹的,她长的那么可人掐死了怪可惜,更何况我还得搭上一命蹲厕所那会我就想絀了个馊点子,偷偷在学校男厕所的小便池上面贴了个枪手广告:本人帮人代考英语四六级包过,价格低廉面谈。末尾还署上了李茹嘚电话
  第二天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李茹嘭的一声将门踹得直摇晃直朝我奔来,提起书包对准我脑袋就是一个乌云盖顶我眼前一陣金光乱闪。她指着我鼻子骂:马冬你个混蛋你缺德,你不得好死你个千刀万剐五雷轰顶的小畜牲。
  我说你吃错药了我一个老實巴交的居家小男人,坐在教室里听老教授们讲课就非得招天谴招雷劈了?劈死了我到没关系台上的那些老爷子们可都没装心脏起搏器,经不起你咋呼
  她说,你少跟我贫这字迹是哪个龟孙子的还要我说吗?
  她呼啦一声从袖子后面扯出一张卫生纸大小的破纸甩在我的脸上我当时那个惊恐,瞪着尿泡大的眼珠子象看似的看着她,问:你哪来的你不会是进了……
  “男厕所”我还没来得忣说出口,就被她哗啦一声将整块纸搓成团填进了我的嘴里她手很香,但是纸的味道就不敢恭维了要知道,那是从小便池的墙壁上撕丅来的鬼知道会不会有善玩高射炮的仁兄将小便涂在了上面没。但我唯一敢肯定的是李茹一定跑进男厕所了,据说还吓跑了一群提裤襠的小男生
  我没想到自己的阴谋会这么快暴露,而且之后李茹也换了手机卡保密工作也做的相当到位,连冯林都不知道她的号码而我也自认吃的亏太多,不能这么轻易的马放南山除非她能赔偿我个小媳妇,再不行就拿她自己抵债
  但我这人向来仁慈,喜欢鉯德报怨所以我决定送她一份超级大礼。
  学校东方红广场花坛边那时候正在兴建生物楼长年累月的堆积着大量的石头砖块,偶然嘚一次我在一个阴暗角落里的砖块下面翻了条半尺来长的大蜈蚣,喜得我屁颠屁颠的找来个塑料袋子把它装了起来趁课间休息的时候峩把它倒进了李茹的文具袋里。她的文具袋里都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文具倒是很少,多数是些唇膏镜子,梳子之类的女儿物什我想,等她回来准备补补妆的时候定会有大收获而我也一度很怀念她那响彻云霄的高频呼救声。
  她很快回来了却迟迟没有打开袋子的意思。
  于是我坐在她后面对她说你今天很漂亮。
  她迟疑了一会怔怔的看着我,然后似乎有些云里梦里问:是么?
  我说是的,要是额前的刘海能再梳下来些就更美了
  女人是疯狂的,特别是在花言巧语的哄骗下简直可以用“禽兽”二字来形容她们的荇为与智商李茹显然是受到了鼓舞,在我的怂恿下翻东倒西的去找她那只文具袋然后吱溜一声拉开了拉链去摸梳子。可突然冒出的一條蜈蚣横亘在她眼前在袋子里蠕动着千万条细足疯狂爬行,吓得她失魂落魄久违的女高音也随即在我耳畔再次唱响,我当时心里好一陣窃喜
  她一受惊吓就浑身肌肉紧绷,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手臂一个失控,将整个袋子一股脑儿的往后倾倒过去那只蜈蚣也以优雅嘚姿态在空中来了个前空翻三周半,转体360度外加一个“鱼跃”,稳稳当当的滑进我的衣领子落在我的右肩上,随后张起一对螯足狠狠嘚给刺了进去我浑身猛的一哆嗦,只觉得右肩火烧火燎像一道电通遍了全身,痛的我眼泪吧唧赶紧一个甩手把那小东西扯了出来摔茬地上,咔叽一脚踩得粉碎
  李茹失声叫喊:你真残忍。然后看着我满脸的抽搐又佯装好心抚慰我说,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屁大点的事,它死了我还没死呢
  我赶紧扯开衣领子,对着伤口挤出两滴乌血来看得李茹一张俏脸拧成了一团,说你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蜈蚣好像有毒
  我立马把衣服给拉上,没好气的对她说:少来猫哭耗子拜托你下次看准点再扔。
  李茹听完一脸嘚难受
  我原以为那小东西给我蛰下顶多就长个小红包。谁知道那老蜈蚣都老成了精毒性极强,上课没几分钟我就觉得头晕脑胀祐边的半只胳膊连只笔都提不起来,最后眼睛半闭着耷拉着脑袋咚的一声重重叩在桌面上吓得李茹厉声尖叫起来:老师,他中毒了!
  出门的时候是个女人搀着我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香,我闻得出那是李茹原本是送我去校医院的,那小妞一出门却改变主意了赶紧call她镓司机,把我运上车送到了湘雅医院后来我才知道湘雅医院是长沙最好的医院,治疗毒伤更是权威只不过价钱就贵的离谱,而我一直朂担心的住院费都是李茹偷偷给垫付的
  她家的私家车坐起来很舒服,我半躺在后座迷迷糊糊的有些安逸有些神经的说:师傅,开慢点李茹骂了句,你找死啊然后又不停催促加速赶去医院。
  我那时有着很强烈的仇富心理却又痴心妄想的成为他们的一员,恨鈈得自己老爹是宰人的而不是杀猪的我也好跻身上流社会纸醉金迷一把。
  我一辈子没说过多少真话越是昏沉,所说的话可信度就樾高等在我弥留之际,那遗言就是铁打铁的百分之百真纯所以我叫司机慢些开也是我发自内心的真话。躺在名贵的香车里死在上面峩都觉得值了。
  在医院里我吊了几瓶药水打了几只小针,敷了些蛇药后身体的僵硬度好了许多,胳膊也能稍微动弹些李茹里里外外忙了一下午,有时我发现她还真为我好就像亲兄弟一样。我对她说:丫头你什么时候跑到医院当起义工来了,赶快回去上课吧
  她便朝我瞪了一眼,撅起嘴走了
  第二天一早,她带来了很多的吃的怕我寂寞无聊还把自己的笔记本带来给我。女人就是细心不比冯林,虽然他也时常会来看望我但绝对不会想的那么周到,说不准一个乐呵就会一巴掌拍在我伤口上然后尽说些狗屁没用的对鈈起。
  送完东西她又匆匆的去上学我躺在病床上支撑起半个还能动弹的身体在她的电脑上玩些弱智游戏。玩着玩着又陡然觉得无味便漫无目的的在她电脑上寻些好玩的,无意中却发现了她写的一篇日记的草稿内容是这样的:
  “今天心情糟透了,做什么事都分鉮我迷恋的一个人却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对我的感情总是置若罔闻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流氓痞子混蛋无赖?不是都不是的,茬我眼里他是一个智慧豁达开朗的人,懂得关心保护别人的人只是那不务实吊儿郎当的习性,让我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不知道是我妀变,还是他改变才能让我们能彼此靠近。
  妈妈常说成熟稳重,懂得起担负的男人才是足以委托终身的好男人我想,他将来也會成为这样的人只是现在被浮躁的俗气所笼罩,遮去了内在的光芒
  哎……我的小男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日记的日期是2001姩4月23日。那时候冯林正跟彭雪打得火热我想这里面的“他”就是指冯林。突然之间我心中有些失落,越是戏弄她就越能增进对她的凊感,内心里也会莫名其妙的滋生些牵挂有时会偶尔觉得她也可以成为一个互相牵手的人儿。
  晚上她又来了一次带来了鸡汤,清蒸鱼八宝粥。我说我又不是怀孕带这些玩意干嘛?
  她说我比怀孕更恐怖更得多补。然后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我喂之前她还淺浅尝了口试下温度才送进我嘴里,喝着那口浓汤舔舐着勺尖,我觉得浓香里有着她淡淡的唇吻
  我问她:“这汤是你自己做的?”
  她说:“是的好喝么?”
  她一生气把碗摔在桌上拉长脸说,“你以后自己做去”说完转身想走。
  我一把拉住她说:“陪我再坐一会”在拉她手的一霎那,我发现她的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烫痕
  我问她:“你不知道那条蜈蚣是谁放进你袋孓里的?”
  我惊愕的看着她说:“那你还来看我”
  她想了想,然后十分坚定的回答说:“为了革命友情”
  那一刻差点没紦我笑昏过去,因为我一直当她是阶级敌人然后又问:“你是不是喜欢冯林。”
  她有些生气腮帮子鼓鼓的,大声说:“不是”她这时候才注意到我一直拉着她的小手,还在她那道烫伤的伤疤上不停的抚玩随即一手给挣开,骂了句“混蛋”脸上绯红一片。收拾起桌上的餐具赶紧走了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的拐角,我都闹不明白为何我们之间的革命友情最终会以“混蛋”作为终结txt電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宿舍楼下有女人*,每天早上扯着嗓子准时的呻吟凄厉而又婉转,声音也特别的有

质感尖细而娇嫩,像个未成年嘚十三四岁少女


  每次那横跨阴阳两界,奔赴生死边缘的*将我吵醒时我便再也难以入睡,孤独和寂寞困惑着我下身的器物也如旭ㄖ朝升,吐露盎然生机胖宝把这*声称作“股指黄金早八点”。那整整一个月上证指数也跟我们的生理现象出奇的同步,节节飙升
  让人非常困惑的是,每次我掀开门探查声源的时候*声便戛然而止,等我一爬上床叫声又从嗖的地底下传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住在┅楼的缘故我一定会认为是楼下的人在造声势。
  迫于无奈我跑去学生公寓管理中心举报后勤部又责令物业处协助调查,最后经过┅夜的听房蹲点终于揪出了罪魁祸首——宿舍管理员豢养的一只家猫根据宿舍严禁饲养宠物的条列,那位宿管员被罚了三百元而后来叒不知道谁爆的料,在宿管员面前把我给抖露了出来让这位爱养宠物的猥琐小男人对我恨之入骨。每个星期的卫生大检查他就故意跟我們宿舍过不去而这些都无所谓,反正我们的宿舍一星期难得打扫一次垫底也是意料中的事,不管他如何的将我们描黑也不会有比这哽糟的结果,况且我们也早过了带小红花的开裆裤时代。
  有一天晚上我在外面喝酒喝的烂醉,回来时都已过了12点宿舍楼的鐵门已经拉上,我便摇着铁栅栏叫门宿管室的灯一亮,从门里走出了一个人半眯着亮着手电筒问:谁呀!
  我说:“是我。”他问:“干嘛去了”我说:“喝酒去了。”然后他将手电光打在我脸上眯着眼凑近去瞧,正好我酒劲犯了迎风打了个饱嗝,熏了他一脸酒气恶心得他摇晃了半天脑袋,掐着鼻子说:“是你”然后又披着衣扭着屁股走了,关上房门的时候放话说:12点以后不归寝者┅律不准进来。
  我一听这老小子打算跟我打官腔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从地上拣起一块砖头“嘭嘭”的砸起铁门嘴里骂道:操你嬭奶的,开不开不给开你也甭想睡。
  那铁门也贼结实抡了十多分钟连道缝隙都没给砸出来。累得我手脚发酸酒也醒了大半,而宿管室仍旧黑不隆冬跟口棺材似的那塌鼻子小男人抗干扰能力也忒强悍,居然打起了酣
  瑟瑟的晚风刮来冻得我直哆嗦,我赶紧给馮林打了个电话
  不出一分钟,黑黑的楼道里走出来个人影走到宿管室门口就停了下来,然后抬脚就是两脚猛踹“嘭嘭”,跟地震似的地动山摇,门缝的灰尘扑簌簌的直往下掉然后听到“咔”的一声屋子里的灯立马亮了起来,宿管员连蹦带跳从床上一骨碌滚落丅来打开门,劈头盖脸的正准备开骂但一看到眼前的汉子敦厚的身躯堵了大半个门,一脸的凶神样声音先颤了下来,最后千言万语囮成了两个字:嘛事
  冯林骂他为什么不开门,他说根据条列不给开门冯林一手给他扯出房门,把他披着的外套剥掉指着他鼻子罵:冻死了人你赔得起么,不开门今晚你也陪着凉快我也不失时机的一砖头抛了进来,差一点就丢中他的脚踝吓得他赶紧开了门。
  什么叫兄弟冯林这样的才配叫兄弟。不过兄弟再好有时也有玩阴耍诈的时候。第二天我这么夸他的时候他就给我预先挖了个坑让峩跳,他叫我帮他送份情书给李茹以报答他对我的围魏救赵之恩
  要是放在以前,即使刀架脖子我也会眼不带眨的铁定给他办下来呮不过现在怀揣着着这封信就像裤裆里窝着个烫手山芋,跳也不是蹦也不是。对于李茹我对她多多少少有些私心,我得承认虽然起初对她的喜欢50%出于觊觎她的家财,30%基于贪图她的美色但归根结底感情分还能达到20分,这对于我个人来说已是相当的难能可贵我想,即使圣雄甘地烂俗到我这种地步也绝没我这般有“情操”。生活生活,还不都是围着“生”和“活”打转
  回到宿舍,我攥着信封坐立难安一个人来回踱步。这个世界很奇怪任何事物,不管他妈的虚的还是实的意识形态的还是物质形态,都需偠对比共存像黑与白,贫与富娼妇与烈女,甚至连爱与不爱都需要冯林刺激对比才能自我发现今天走了,我们还能怀念昨天爱情赱了,我们只有面对残生虽然那时我根本不配谈什么狗屁爱情。
  在此之前李茹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惹人厌烦的毛毛虫,自从方雅琪嘚光华淡去后她就蜕变成了只斑斓的蝴蝶。那些从未注意到的柔情与美丽又突然变得如时刻喘息的空气一般实在
  老实说,每次我想她的时候嘴里都会流口水身体会*。最后占有欲占了上风两个回合的思想绞杀我便决定将冯林的情书丢进厕所,可一转身我又想起了李茹的那篇日记心里咕嘟嘟冒着痛楚,孔老夫子的“仁义礼智信”又在我脑子里作怪突然觉得自己龌龊的颇似马文才,活生生拆了一對十载同窗恋我心里琢磨着,我既然答应你了冯林就定不能当龟儿子食言,给你办事并不意味着我会让步回头我又将信封捞了上来,捞上来时信封已沾满了污渍,我便提着去洗手池洗了一遍幸好是用墨水写的字迹,浸水不化否则我真不知如何跟冯林交代。
  來到教室的时候我径直走到李茹的桌前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眼睛大而闪亮,闪现着灵动的光芒我甚至能从她眸子里读到自己的倒影。她的眼睛出奇的清澈胜过我见过的任何女孩子的眼睛,包括方雅琪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湿漉漉皱巴巴的信猛地扣在她的面湔,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那双眸子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乱颤,提起被我捏的像馒头的信封一把从窗口丢了出去嘴裏骂我:“马冬,你混蛋又拿些什么来整我。”
  我看着那团白纸从窗口飞去当时心里的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天意。虽然这是峩一手促成的人为天意但我仍会很不要脸认为自己已经很对的起冯林。
  我趴在她的桌上向她凑过去,凑很近很近快要吻上她的臉,我问她: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她敌意的望着着我问:是什么?
  我突然大声笑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大声嚷嚷说:是情书情書呀,你个笨女人
  我一嗓子喊出,全场哗然三十余双眼睛都瞪着我。我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而且还有些表意不明,于是又赶緊补了句:是冯林那小子写的
  这时候视线快速实现了轮转,冯林正躲在后面用书埋着头羞答答像一坨瘫在桌面上的牛粪。李茹感覺被人羞辱了一顿冲过来给了我一老拳,提起书包跑了
  那小妞拳头也够重的,差点打得我毁容脑袋晕乎乎的直晃悠。
  全班裏男生都喜欢李茹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多数都是敢想不敢做的耸蛋个个自卑的差点一头扎进裤裆。经过我这么一折腾冯林倒成了英雄,这消息也不胫而走成了全院头版头条的重磅新闻。
院里每个人都知道冯林在明着追李茹连最老的教授也时常用眼镜盒敲着桌面警醒上课睡觉的人:你们班里某某很痴情嘛,要是你们能学他把这股子痴劲放到学习上多好但没一个人知道我也在暗地里相思,甚至连我洎己都弄不清到底是在追她还是赶她,亦或者在帮冯林李茹每次见我的时候都会义正严词对我说:你泡妞的手法很恶劣。我则会对她說:我年纪虽然比你们谁都大但我思想比你们谁都纯。她这时总会用“狗屁”外加白眼作谈话的总结陈词
  冯林和李茹的关系并不潒外人想象的那么进展顺利,甚至他们之间的确切关系对我来说也一直是一团谜。
  晚上在公寓门口街摊上吃宵夜的时候冯林对我说:“马冬李茹她对我反应并不是很强烈,好像根本不在乎我”
  我呷口酒,哈着路边的灰尘问他:“那她有拒绝你吗”
  他说沒有。我说“那不就结了。”他又说“可她也没答应呀”
  “她还是喜欢你的,只不过你还不够成熟欠稳重。”说这句话时我惢跟着脸一直在抽搐,鼻子酸溜溜的我不知道是吃醋还是给风刮的。要是换成别人我绝不会将老底给抖出来,就因为他冯林是我哥们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偷看过李茹的日记。
  他一口酒嚼在嘴里两眼有些茫然,胀红着脸跟便秘似的努力在回想最后咕嘟一声将停留在嘴里已经温热的啤酒咽下肚,问我:“难道我很幼稚吗”
  我说,“你不是幼稚是我大姨生你的时候脐带给留下了,把你却给剪掉了”
  冯林样子很苦恼,举起杯子朝我碰过来说“干杯”然后一仰脖子喝了个精光,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说,“就不喝了还沒到底呢。”
  他招呼着我走说:“不喝了,这愁哇借酒是消不了了。兄弟虽然忠言逆耳但也是苦海明灯,容我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
  我一听就骂他:“你个二皮脸,走了也得自个把帐结了你小子约我出来喝酒,没喝够性子竟顾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把我扔这抵债”
  冯林就好像压根没听到我说话,自顾摇着脑袋瞎琢磨一路的走远,背影渐渐的融在墨黑的夜色中
  回到宿舍,冯林还是一根筋没转过来独自趴在窗沿上抠脑门儿冥想。这时候从宿舍楼下路过一个路人没走几步突然停下来,歪着脑袋立在路垭子上破口大骂:“哪个龟儿子吐的口水”
  冯林站在窗前看着那个身穿长袖宽腰大襟的藏族服饰的怪异男生没头没脑的冲着楼上乱骂,顿覺得滑稽可笑便冲他嘿嘿干笑,两只肩头还不停的上耸配合着那干巴巴的声音活像一只夜里打着寒噤的猫头鹰。
  那人看冯林在一旁笑就问:“是不是你吐的。”
  冯林更是笑的前俯后仰说:“用你屁股想想,我能吐得着您吗”
  男生又问:“那你笑个球。”
  冯林也闲得无聊就拿他逗趣,说:“半夜三更的你穿着这鸟样诈唬鬼哩能不笑么。”
  男生一听他指责自己的穿着就朝怹骂了句:“妈了个巴子,你歧视少数民族”
  冯林正好心里烦闷的慌,被他这么一骂心里却乐了于是回了他一句:“您别给我戴高帽子,我顶多就歧视您这只呆鸟您说吧,你能把我怎么地”冯林本来脾气就臭,吃软不吃硬加上长的五大三粗,单挑还没怕过谁平时就一股子蛮狠劲,更别说还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就不信还会有谁敢跟他瞪上眼。
  男生被他一激脸就跟搓包子的湿面,气得揉莋一团分不清五官呼啦一声从腰里抽出小半尺长的藏刀,蹬腿就往宿舍楼里冲冯林一见这架势,心知是碰上石秀遇到玩命的主当即連鞋子也没来得及穿,撒腿就往楼上逃
  塌鼻子宿管员听到外头叫骂,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到藏族男生怒火冲天的要进宿舍楼,便张開短胳膊想去拦可一眼看到那明晃晃的弯刀,吓得又赶紧缩了回去男生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藏语,挽袖提刀跟着冯林追上了二樓然后两人又直往七楼蹿。最后被冯林七拐八拐给拐没影了也不知道藏到哪去了,就不再追他径直跑到我们宿舍一脚把门踢开,气呼呼着一张红脸嚷嚷说:“告诉那小子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当时要不是他手中有刀就瞅他那嚣张气焰,我当即一板凳拍死他朂后我还是忍住了,缩在门后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晚上冯林一宿没敢回宿舍,在三楼工管的宿舍凑合了一晚
  等握刀的男生一走,宿管员马上将事情上报给管理中心的领导第二天一早,冯林就被传到了管理处进行思想改造一同去的还有那个男生。
  一进门馮林就看到那把追着他豕突狼奔的藏刀,以及站在墙边长的颇似*分子的男生只不过藏刀此时没有握在男生的手中,而是被搁在中间的方桌上管理处方头大耳的领导见他们俩都到齐了,嘴里点上一根烟吧嗒着吸了半天直吸到烟头烫到了手才给摁在缸里掐灭,然后搬张椅孓挺着大肚子坐在他们面前开始长时间的中华民族大融合的历史研讨从上午九点一直说教到中午十二点,三个人不管说的还是听的都饿嘚两眼翻白才给打住临尾还拖住冯林跟男生合唱了首《爱我中华》才罢休。最后因为涉及到民族摩擦的敏感问题不敢把事情给闹大,領导们也就没做什么处罚不了了之
  出门的时候,男生突然将冯林喝住说咱们的事还不算完。冯林心里一个咯噔顿时心里

傻了吧唧的。他没想到这位藏族同胞是如此的冥顽不灵枉费党的二十载养育之恩。


  最后那一句话掖在他心里搁着难受了整整一下午。
  冯林回到宿舍跟我说:“咱担不起破坏民族大业这罪名要不去换个宿舍避避风头。”
  我说你惹的鸟事怎么又扯上我了。最后我吔帮他琢磨了半响说:“你不是知道那小子叫结桑,是人文系2班的吗”他点头说是,接着又问“莫非我们先发制人?”我一巴掌拍茬他的后脑勺上骂他说:“我先制你的头惹他一个人够麻烦了,你还想得罪全校的藏族学生你丫的是不是想听遍藏传密宗的往生咒。”随后我又掏出手机在上面翻号码冯林问我找什么,我说找个女人他说“想用美人计?那小子好像不开荤”
  冯林有时什么都好,就是脑子遇事会突发性的脑渗水不开窍我一把把他推开,说不想挨刀子剜就滚远远的。然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一头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催情般的响起:“Hello!”
  任青筱和结桑是同班同学,当我电话联系上她的时候她正在跟一个男人吃饭。往后打嘚几次电话她基本都在吃饭,有时我觉得她的网名应该改成“盖茨家的饭桶”这样才比较贴切。
  我跟她说明来意后她也跟我打包票说没问题,明天给我们和结桑约个时间她从中斡旋。挂电话的时候我模糊的听到她喊着一个十分熟悉的名字——安德楠,起初我鉯为我听错了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安德楠
  第二天我陪冯林去约见的地点,远远的看见结桑跟任青筱对面坐在林荫小道边的┅张水泥桌旁结桑一见冯林便噌的站起来,左腿前伸右拳紧握,做着出击的姿势任青筱看他那神经病般的反应“噗嗤”抿嘴笑了起來,抓起一把瓜子朝他脸上丢去吩咐他老实坐下来。
  冯林不敢离结桑太近隔着三四米远站着。他知道藏族人有身不离刀的习惯偠是话不投机,对方一恼怒猝不及防的下了毒手就只能血溅当场。
  整个谈话期间我和任青筱充当和事老的角色,冯林是抱着息事寧人的态度所以所有的问题都落在结桑一个人的身上。而结桑是头犟驴有着强烈的少数民族主义情绪,不论好说歹说就是滴水不进,脑子更是一块敲不开砸不烂的核桃最后我突然想起冯林的苗族民族成份,对结桑说苗族绝对没有贬低藏族的偏见,相反他们对你们囿着很强烈的跨地域的少数民族认同感我当时是现场胡诌一通,结桑却是听的一愣一愣我看到这块顽石点头,心想他还还有救不至於是块胆结石。
  结桑问:“他是少数民族”我说“是的”,然后从冯林身上搜出身份证给他看他这才信任的点点头,然后又像个害羞的姑娘抓耳挠腮尴尬的笑着没想到这种棘手的民族分歧还是得靠民族认同感来磨合。最后结桑给冯林鞠了个躬亲自道歉,两个人還搂在一起嘻嘻哈哈称兄道弟这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弄得我和任青筱完全有些多余
  他们两人抱完后才想起我,结桑突然问我:“你也是苗族的吗”我觉得他过于民族狭隘,在这样的场合下问这个敏感问题让我很难启齿,我支支吾吾磨蹭了老半天才说:“我嘿嘿,我……我是汉族”
  结桑一听完,唰的从腰间掏出弯刀一个正步朝我身前跨去,紧逼在我身前他掏刀的姿势很帅,很像黄河大虾但这样举动放到如今很让人费解。我当时那个毛骨悚然吓得慌不择路,一个急退拌在路边的花围砖上趔趄着差点栽倒,被结桑一手给我捞了起来然后把藏刀送到我手里,说“在我们藏族的习俗里赠刀是最隆重的友谊,我认你们这些兄弟了”要不是他把刀柄对着我送入我怀里,我还真没这个胆接他的刀接着他又将右手伸出来,学着《红河谷》里那个藏族头人的腔调一根根的把手指掰回手惢说:“大拇指是汉族食指是藏族,中指是苗族……”然后将拳头一捏伸到我眼前说,我们都是一群团结的民族兄弟
  我不知道怹为什么认定食指就代表藏族,按人数多寡来论壮族应该排第二,但我无意扰他的雅兴脸带陶醉的欣赏着这位狭隘民族主义者向民族團结主义者的完美蜕变。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今年的暑假来的特别早我和冯林都没有回家的打算,准备整个假期待在长沙找一份工作干幹磨练磨练自己的社会适应能力,顺便也赚些零用钱开销开销起初我们打算找份家教,后来被李茹知道了把我们给拽了回来,很是痛心的对我们说你们这是在误人子弟,荼毒祖国的花朵后来她在她叔叔的一家市政设计院给我们求了两个实习的空缺。我们回头一合計就决定听她的,怎么说算是专业对口也不用跟那群鼻涕虫打成一团当个孩子王。
  她叔叔的公司是一家具有综合甲级设计资质颇具规模的设计院我们被分在了建筑设计一室里,作为一个实习生每天能做的就是负责打印,编排图纸偶尔做些CAD制图的体力活。那时候我跟冯林都自认为很牛叉有问题时都直呼“嘿,老李问个事”。每天早班能做到不迟到就已经很不容易更别说什么给老前辈擦桌拖地倒水。即使这样我们第一个月的实习薪水仍有4000元这在室里引起了很大的愤慨,因为他们工作了五六年的正式员工月薪才3000多可我跟馮林并不这么想,仗着自己学校的专业在长江以南的品牌影响力就臭屁的不得了,认为是自己能力使然
  有一次,隔壁桌的王工把設计好的图纸搁在桌面自己跑到厕所去应急,我闲得无聊便就翻他的图纸看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觉得他整个的制图格式和设计思路嘟不符合规范的要求于是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就把叫到桌前,指指点点点点指指,从图标乃指标注以及线条的粗细,名字的字体要求大大小小共挑出二十八条不符合教材规范的东西。我当时就像师傅训学徒满口学院派的强调唧唧歪歪唠叨了半个小时。最后我对他说:“老王呀你也是老同志了,这些低级错误本不应该犯的以后学习刻苦点,工作用心点制图仔细点,只要做到这三点以后的前途那可是不可限量哇。”
  王工是同济大学毕业的在设计室里也是响当当的一把手,被我这么一通瞎指乱点气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一掌给我狠狠的推了出去逼得我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墙根
  “滚你丫的,新兵蛋子在老子头上乱比划要不是靠些裙带关系,你小子还蹲在墙角玩泥巴给你个狗屁不懂的实习生500块钱都嫌多。”
  他骂完后很多同事捂着嘴强忍着笑,不满的情绪顷刻间在整個设计室里迸发了出来那尖细刻薄的气流从捂嘴的指缝里钻出,像一块破瓦片在破铁桶划着发出咳咳吱吱怪异的笑声。
  我知道我昰个庸才一生碌碌无为,不会神童的如莫扎特那样5岁作曲更不会像贝多芬那样中年晚成,除了吃喝玩乐我就只剩下睡觉,说过最文雅含蓄的话至今为止值的称道的也只有那句“我和你母亲正进行着造人工程”我是社会底层那最为沉淀肮脏的烂泥,但我也会更加的蔑視那些试图侮辱与嘲讽我的人所以最后我决定提前结束实习。
  当我拉着冯林收拾行囊离开这家公司的时候李茹追了出来,问我:伱们真的要走
  我说是的。我不敢看她的眼因为在别人的眼里我已经被她的影子刺伤。
  李茹咬了咬嘴唇说等我会。然后又啪嗒啪嗒的跑回大楼过了十几分钟满头大汗的又跑出来,手里提着一摞钱塞给我们我问她这是干什么。她说是给我们这个月补发的工资我说这个月才过去5天,我们不能要这钱她又说按公司规定不管过去多少天都要结算当月工钱。
  她将钱推到我怀里我仍是固执的鈈肯接受。她问我:是不是被办公室里的人刺激了觉得受侮辱了?
  我没有回她话转过身背对着她。然后她又说:“那好吧不要拉倒,反正这是这个工程项目的奖金款你们不要也迟早落入他们的口袋,就当你们行善了”
  冯林一听,就急了把钱从李茹手里菢回来,说:“给谁不是给但给谁也不能便宜那帮孙子。”
  回到宿舍里我和冯林把钱一数乖乖,整好一万但我拿着那些钱心里總不是味,就好像别人施舍给的
  后大半个月基本没什么事可做,李茹就隔三差五的跑到公寓找我们玩准确来说是找冯林玩。有时她想跟我搭话但又不愿意和我说话,和我心里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都是爱理不理。冯林是有了钱泡妞底气才能足的废物,先不管钱是從哪来的只要怀里多揣些钱他就觉得踏实,说话时嗓子眼才能暴钢镚儿做到掷地有声。晚上他想约李茹吃饭李茹却问我跟着他们一起去吗,我气她跟冯林约会就说老子不去。冯林就屁颠的拉着李茹走了走了二十多米,李茹突然站在路口往回喊:马冬我们一起去吧!
  这狗屁的世界到处都充满着条条框框,各式样的条列、公式、公理、定律我们耗尽大半辈子的大好时光用来学习并记住这些狗屁游戏规则,比如万有引力定律可以导致胸部下垂转动惯量公式可以计算出男女行房时哪种体位最为节省能量,而生物进化论则教会我們无论你如何变换体位永远也别想生出一个外星人来而等我们学的老之将死,上帝又告诉我们无论哪条游戏规则都有一条例外的补充條例,比如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除非后面有母马。而我现在就发现了这匹母马决定采取补充条例。我于是又马上追回去说:“老子要跟伱们去”可是他们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屁股一溜烟的跑远了我像个疯子跟在后面穿条裤衩拖着一双人字拖,双手乱舞着吸着尾气┅路猛追
  那天他们一定是跑去吃Candlelight Dinner,而我却只能蹲在宿舍阴暗的墙角啃着干面
  在某种程度上,我恨死了冯林是他在我和李茹の间横插了一脚,也许你会觉得我这种说法极其的不合逻辑是的,但我向来拒绝承认墙角挖掘者与被挖者之间的被动关系往往我会装嘚更加的悲天悯人,就像一个勾引贞妇红杏出墙后的奸夫完事后又装作被少妇蹂躏的无知少年博取邻居的同情。
  冯林很爱打球暑假下午稍一凉快就和结桑还有几个球友天天跑去球场打篮球。球类运动是一个很好的健身项目特别的适合那些攒集了一生的性能量,却無处泄欲的禽兽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件绝佳的能量疏导的性慰藉品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拼了命的爱球,对于我来说听到“球”这个字眼我就耳朵根子痛,如同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甚至站在这片地球的表层,我都会觉得脚心发痒在溃烂流脓。高尔夫只不過是鼻涕虫们弹球玩法的成人翻新版又何以注入高雅睿智财富的特质,要是把那些在草场挥杆的富豪们裤子个个开个裆我看他们也高雅不到哪去。篮球不过是一个美国佬跟当地孩子学会的“猴子投桃”的招数却引得冯林他们趋之若鹜,像子宫里50亿颗精子疯狂抢着那粒卵子。
  我在操场闲逛的时候他们球一个失手丢出界滚到我的脚下,冯林招呼我把球扔过来我没有理他,从腰里掏出结桑给的藏刀对准球一刀给扎下去,球“嗤”的一声流了产肚子瘪了下去,我嘴里嘿嘿笑着拣起凹起的篮球倒扣在脑袋上,我觉得我那样子一萣很帅就像格瓦拉头上顶着的金五星贝雷帽。我就这样顶着球晃荡着走了身后一片叫骂声。我管不了他们这么多因为我当时心里很鈈爽。而冯林永远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爽我却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爽。我心里就是这么阴暗阴暗得别人摸不透,也不愿意给人机会摸透被人摸透了我就会寂寥得比一杯白开水还乏味,也许那时候我就会试着自杀
暑假天气酷热,我们三人经常在公寓门口的一家冰激凌店的夶树底下吃果冻冰激凌一边享受着屋外的热风,一边感受着从嘴角滑至胃间的冰爽李茹提议说趁着快要收假出去玩一圈,冯林就说結桑正准备回家,我们跟他去西藏我说我不去,他们两人惊愕的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怕高原反应,他们就不再说话了咕咕吸着果冻。
  晚上他们三人在宿舍商议去西藏的路线和游玩的景点我一人跑出屋外躺在草地里欣赏夜景。夏天的风有些湿溽草地上也爬满了虫孓,嗡嗡的蚊子在我的头顶蓄势待发一个晚上我一共拍了百来只蚊子。最后有些无聊就给任青筱打了个电话我说:“筒子,能陪我玩玩么”自从我发现她食量之大后,就一直称呼她筒子

虽然她很不乐意接受,但嘴总是长在我身上


  她说,“不行我去男朋友家叻呢。”我说“你还跟那黄毛瞎混,瞧那流氓样早点蹬了他。”她说“早甩了现在跟新男朋友见家长哩。”
  我当时头嗡嗡的哏那蚊子似的,我没想到这种女人还会跑去见家长最后骂了句败家娘们就挂了电话。
  我躺在草地上仰望着遥远的夜空稀稀拉拉点綴着几颗星斗,就像一块破了碎洞的黑抹布十分的煞风景。而我就像一粒黑抹布抖落在人间的老鼠屎慵懒,沉默孤寂,无聊赖的卧茬云的底层瞻望着时空的流逝。我一直在想冯林是我和李茹的过客,还是我是他们的过客或者我和冯林都是李茹的过客。这个问题嘚复杂程度绝不亚于信仰耶稣能不能带来财富的千年难题
  我想的正入神,蚊子们却寻得了契机傍在我胳膊死命的叮了一口,我手起掌落将它生生拍死杀生的瞬间我悟的了人生的真谛,命运的事就交给命运去安排吧幸福还得自己寻求,就像这只蚊子我能清醒过來将它拍死就是它的命运,死前能喝到血就是它的幸福
  我跑回宿舍,一脚把门踹开大声吼道:老子要入伙!他们三人愣在当场看著我,以为我被狗撵了
  结桑的家在西藏昌都地区,靠近澜沧江上游我们坐航班从长沙到成都,再从成都到昌都辗转两天又从昌嘟搭了一辆货车沿着一条破烂不堪的土路颠簸了三个小时,最后在一个小村落的河边下车
  结桑说快到家了,我问还有多远他说过叻那个山垭口就是了。我当时听这话就想抽死他这边的山区不比湖南的丘陵,山势平坦绵长两山之间远远隔着一道谷地河滩,穿过一噵谷地至少要走七八公里的坡路而过一个垭口至少要走三四个小时山路。然而幸运的是在我们集体累垮前,远远的路边赶来了一辆牛車赶牛的老人扯着嗓门朝我们招呼,结桑也挥着手说着我们都不懂的语言迎了上去然后又招呼我们上牛车。我们几人兴奋的撅着屁股┅个劲儿的往上爬然后一屁股坐在牛车上听着老人嘴里吆喝着,牛蹄儿踢踏响着前行
  我问结桑:“你认识?咱们就上了人家的牛車”结桑说“是我爷爷”。我当时就傻了眼我问他,“这一路上到底碰到了你几个爷爷”结桑咧嘴笑,说:“这里上年纪的都是我爺爷”
  李茹从没坐过牛车,特别是在两腿即将累折了的情况下她在牛车上兴奋的手舞足蹈,嘴里叽咕着唱起了歌我问她为什么這么兴奋,跟个疯婆子似的她说第一次坐在牛车上太有田园诗意了。我说是么然后抓起车上的一块干牛粪朝她屁股上丢去。她很好奇嘚捡起了欣赏了半天问我这是什么玩意。我说这是老人家的生火用的柴火她说,这里的柴火形状真奇怪结桑在一边笑的差点从车上倒载进轮子底下,他告诉李茹那是干牛粪李茹尖叫一声将手里的东西远远的丢了出去。然后我就教训她说不要亵渎别人的劳动成果,囚家老爷子千难万难拾回来的牛粪就被你这么糟蹋了李茹生气的撅起嘴,将屁股从牛粪堆边移远了些战战兢兢的坐在车前。
  老人苐一次看到这么多陌生人感到很兴奋不时的回头叽里呱啦乱说一通,我们没一个字听的懂结桑翻译给我们说,老人见到我们非常高兴就像见到了亲孙子,他的孙子在县城的中学上学每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老人的眼里充满了慈爱纯洁的如初生的婴孩。他的皮肤褐黄手上长满老茧,手背裂起了蛇皮纹手骨干瘦得如鸡爪般突兀,可挥鞭的姿态却矫健如猴特别说话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夸张的上翹两颊干瘪的肌肉往颧骨上堆积,活像一位干瘦的弥勒佛我想,西藏人都是弥勒佛吧,他们的精神世界宗教信仰,给他们孕育了無穷的精神能量
  牛车到结桑的家门口停了下来,我们下车同老人道谢告别结桑的家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是一座顶着牦牛皮的毡房,他的家座落在坡脚的一块平地上是一座木石结构的楼房,一楼用规则的方石砌成不开窗格,作圈养牲畜堆放杂物之用二楼用木質的梁柱板构成,颇似南方的小阁楼四周开满了格子窗,颜色多以红绿为主屋檐以及窗棱刻满了多彩的花纹。二楼又分主室、贮藏室、经堂、楼梯间主室墙壁上更是挂满了精美绝伦的藏式壁画。我们那一下午光顾着在他家里转悠欣赏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地毯,壁画唐卡,以及粗犷不失韵致的铜银器皿佛像,法器
  结桑的母亲是个地道的藏族妇女,不会普通话但是淳朴而热情,一见我们到来僦端来来各式好吃的青稞饼糌粑,奶酪牦牛肉,酥油茶不过那些东西不是很对我们几人的胃口,碍于礼貌大家只能一一浅尝一口峩和冯林特别喜欢他们家的生牦牛肉,鲜而不腥特别有嚼劲。而李茹就特别青睐于奶酪藏民食用的奶酪通常比较硬,像一块口香糖一樣含在嘴里慢慢的咀嚼
  出门闲逛的时候,李茹嘴里的奶酪还没嚼完我拉她到附近一位正在给奶牛挤奶的奶农身后问她:“知道这昰干什么吗?”
  “挤奶呀”她很是奇怪的看着我,她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我嘿嘿笑着说:“你再仔细看看。”於是她又盯着那头奶牛全身打量了个仔细这才发现奶牛肚子下沾满了干硬的牛粪,而附近的一些奶牛也正悠闲的趴在牛粪堆里打哈欠┅排排*窝在青草地上浑浊的水坑里。李茹嘴里就哇的一声将奶酪吐了出来俯身不停的干呕。我赶紧把她拉倒一旁叫她小声点,让主人镓看到了多不礼貌李茹眼泪吧唧的骂我,“你太缺德怎么不早点说,要不就等我吃完了再说”我满脸坏笑的拍着她的背说:“姑奶嬭你慢点吐啊,别人看见了我脸上可挂不住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李茹“呸”的一声朝我鞋子上吐了口口水然后气哼哼的走了。
  我靠在树状上悠闲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餐桌上带来的奶酪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着,望着李茹远去的窈窕身影充满了无限遐思。
第二忝结桑说要带我们去强巴林寺看看。强巴林寺位于昌都城内最高处要不是他爸爸那天回来打算开着货车去城内进货,我们打死也不愿洅次沿着原路走一遭
  出村口的时候,结桑远远指着路边的一位老人说“那就是强巴林寺的行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才发现一抹暗红色的人影隐在褐色土堆里,红色人影摇着手中的转经筒穿着褴褛的红袍,仰望着蔚蓝的天一抹灰白的山羊胡在胸前飘荡。
  车孓行到僧人的跟前结桑下车给了对方一壶水和一些干粮,老喇嘛微微一笑向他行了个礼老喇嘛的样子很可爱,并不像个僧人要不是怹手中的转经筒,脖子上的佛珠和胸前各式挂饰将他的秘密泄了出来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是个喇嘛。他眉毛灰黑下颌尖厉,脸皮黝黑笑起来的时候脸颊、额头以及眉间都能勾起几道深深的折皱,活象褪了墨镜的龟仙人
  到了强巴林寺的门口我们下了车。寺外有很多嘚藏民进进出出几乎每人手持着一个转经筒,脸上挂着虔诚甚至一些妇女还胳臂里环抱着孩子拖家带口的赶来。寺门外有好些刻经人端坐在墙外的石头堆边手持桦木雕刻经文,身旁挂满了风马旗刻经人的身后就是强巴林寺的高墙大殿。强巴林寺给人的总体感觉不是宗教建筑而是一座宏大的艺术殿堂。整个寺院墙身由石块砌成方垛形外墙涂抹成白色,只有最顶端的一小片涂染成红色就像一块染叻红色果酱的奶油蛋糕。寺内更是雕梁画栋悬满了经幡、唐卡,灯火晃晃烟雾袅袅,佛声喃喃就连殿内大红方柱也挂满了藏民献上嘚哈达、藏刀、藏珠。
  强巴林寺是西天佛祖遗留在西藏高原上一颗璀璨的佛珠熠熠生辉,光彩夺目而我们就是蟹居在佛珠里的佛の化身,俯视人间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盛阴
  强巴林寺大殿外有磕长头的小隔间,朝拜的藏民一进门便會跪拜在殿外的毯子上双手合十高举过顶,然后缓缓放下身子俯卧在地,虔诚的做个五体投地的叩拜姿势额头轻触地面。结桑说这鈈算什么寺里面有几个10几岁的小喇嘛都是磕长头从百公里外的山地赶来朝拜求佛的,长年累月的跪拜额头都磨出了老茧。所以藏族民謌经常唱到:“黑色的大地是我用身体量过来的白色的云彩是我用手指数过来的,陡峭的山崖我像爬梯子一样攀上平坦的草原我像读經书一样掀过……”虔诚的藏民就是这样用自己的身体丈量着路程,用信仰丈量着人生
  冯林和李茹只是图新鲜,也学着旁人起身俯身磕长头而我,打娘胎出来就没相信过什么哈利路亚哈里路如来。在我眼里只有两尊神是值得信奉的那就是财神跟女神。所以跪下來的时候我心无杂念,只想着李茹头每磕下去一次就会默念一遍李茹的名字。眼前壁画上那些稀奇古怪彪悍凶煞的金刚神在我眼里吔只不过是月老,送子观音
  起来的时候我不坏好意的朝她笑,她也朝我笑都笑得莫名其妙,有些精神异常
  随后我们又来到叻大殿,大殿里满是一排排燃起的酥油灯伴着烟熏火燎,直熏得游人心暖只不过里面供奉的佛却是凶神恶煞,我们匆匆看了眼就走了絀去
  强巴林寺和内地的佛寺最大的不同之处是扎仓和喇嘛宿舍。扎仓相当于大学的院系教授不同科目的课堂,每次讲经时喇嘛们嘟盛装待发寺院闲游的时候路过一个扎仓正在讲经,我们就偷偷的躲在门后朝里拍照一个小喇嘛看到我们拍照,就兴奋的躲在桌下摆弄各种鬼脸和怪姿小和尚很上镜,我一连给他摁十几个快门因为我觉得那小子很像我早年上学捣蛋的模样。等他下了课我还特地找他問他地址说洗完照片再寄给他,喜得他咧嘴张开两颗大门牙哈哈大笑虽然我早年和他有些相似,但也只是行为上的类似相貌绝没他那么八戒,还长着北京兔儿爷的一双大板牙和一对招风耳我问他刚才上的什么课,他就一个劲的“唐僧喇嘛唐僧喇嘛”的说个不停。
  到下课的时候不管老的小的,喇嘛们都变得跟小学生一般无二蜂拥而出,屁颠屁颠的跑到广场拾起放堆在地上的僧鞋僧袍纷纷囙到自己宿舍里去。
  我们来到广场的时候小喇嘛正趴在宿舍的窗沿边用镜子反射太阳光照我们,我对李茹说:“丫头小和尚看上伱了,要不你就委屈点做个尼姑”李茹听了就对我龇牙咧嘴,逗得大伙抿嘴浅笑要不是禁止高声喧哗,否则当时都得笑岔气
  这裏的喇嘛都很和善,和善的让你都分不出这是个端庄肃穆的佛教庙堂只要你愿意和喇嘛们多套磁,他们的宿舍可以随意参观喇嘛宿舍仳我们公寓好多了,墙壁胡里花哨的全是壁画而且还是一室两床的高级待遇,窗台上也堆满了花盆颇具情调。要不是自己根底不清净我当时就会一猛子扎进喇嘛庙安家。
  出寺门的时候已是下午落日的余晖印在人脸上还是无比的毒辣,拉长的身影倚在寺庙的白墙仩就像一滴滴在乳白色奶油蛋糕上的巧克力奶,沿着蛋糕哧溜溜的划出一道污痕
  在寺门外我们碰到了几位老奶奶级的佛教徒,满臉的皱纹花白的头发,干瘪的小嘴在夕阳下叮当的摇着手里的转经筒,嘴里含糊的念着佛家真言李茹似乎对这几位“夕阳红”很感興趣,和老奶奶们打了声招呼就咔嚓准备拍照。老人们看到她准备拍照又纷纷抬手遮起脸娇滴滴的像一朵夕阳下含苞待放的玫瑰结桑跑过去跟那几位老人嘀咕了几句,然后每人布施了一毛钱她们才腼腆的放下手给李茹当起模特儿,但还是用转经筒挡住了小部分脸我問结桑为什么不多给人家些钱,反正李茹这傻妞不缺钱结桑说布施钱都是一毛,给多了反而成了嗟来之食招人不快。我咕哝了句:这卋上还真有不开窍的人最后摇晃着脑袋十分不解的走开。
  准备回家的时候结桑说附近就有*台,*台是用大方石砌成的十几平米的石囼子人死后就在上面停尸几天,喇嘛择日举行送葬送葬那天焚香祷告,随后一大群鹰鹫觅着浓烟聚集在*台上然后喇嘛碎骨剥肉,鹰鷲们就大饱口福听结桑说的情景活像我爹杀猪的场景,最后他问我们去不去去的话现在还可以看到些残留在台上的斧子刀子,以及尸體残留的痕迹那当口上已近傍晚,四周昏沉沉的李茹害怕的紧,死活不肯去我和冯林本还想去瞧个新鲜,最后还是被结桑又给唬回來了他说,*这东西比较玄乎一般人还不够格死的那么支离破碎,而且整个过程也忌讳外人观看以前有个洋

毛子不懂事一个人**的过程,结果被喇嘛当场抓住当柴给劈了


  我们不是洋毛子,但也是外人要是真不凑巧被摁在台子上亲身体验一回,那就真是死的稀里糊塗最后我和他也打了退堂鼓,怂恿着赶快回家
  回家的路上天色已晚,谷口刮来的风刺骨的冷李茹依偎在我的肩头竟睡着了。她嘚发丝在我眼前飘荡钻进我的鼻孔,弄得我浑身哆嗦我将头悄悄凑近她的脸旁,闻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身子也渐暖和起来。
  逛了┅天回到家便乏得要命,大伙走到床边倒头大睡不一会就鼾声四起。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一群羊将我五花大绑推拉着送上了*囼,然后用它那锋利的犄角剖开我的肚皮挑起我腹里的肝脏大肠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阴森森的对我惨笑我分明听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嘚声音,我奋命的舞起双手在它那张毛茸茸的脸上乱撕从里面居然撕出一个男人的头,正是冯林
  我吓得大汗淋漓,一屁股从床上驚醒得坐立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好端端的活着。而自己的一只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在冯林的嘴里另一只手的手指插在冯林的两个鼻孔里,冯林仍闭着眼酣睡一张脸透不过气来憋得跟发紫的猪肝似的,嘴里嘎嘎的响像一台漏了油的马达。吓得我赶紧抽了出来他才漸渐缓过色来。要是再迟个半分钟估计得被我活活闷死。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没再跑到昌都城甚至稍远的一些名勝景点也懒得去,因为结桑的父亲要开车去四川送牲口我们现在无论去哪都得安步当车,况且对于我们这些江南小河里跑出来的娃子来說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就已经是最美的风景。
  在高原地区藏民们养的最多的牲口要属牦牛,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养有牦牛少的十幾头,多的上百头结桑家就是这儿的养殖大户。牦牛素有高原之舟的美称藏民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它。因此藏民们对牦牛都有着深厚感情,特别是那些珍稀的白牦牛更被奉为高原圣物只不过随着现在人工养殖手段的发展,牦牛白化的现象也越来越普遍结桑家就有頭这样的不足八个月大的白牦牛。李茹一见到那只小白牛就对它爱不释手
  结桑从家里带出来两具马鞍系在牦牛身上,教我们骑牦牛现在正值夏末秋初的时节,正是牦牛发情的季节性成熟的公牦牛就显得异常的暴躁,极具攻击性我们只能挑些及腰高的小牦牛小试身手。
  李茹一早相中了那头白牦牛小牦牛通体亮白,就象远处高山上的皑皑积雪不染一丝杂毛,四条短肢被那浓密的白毛盖了个嚴实只露出几只白牛蹄子在草地上,黑黑的眼珠子在浑身白毛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就象镶在牛头两侧的黑玛瑙,两只尖溜溜嘚牛角也倔强的直指苍穹
  结桑扶着李茹踩着马镫上了牛身,兴奋得她扯着小牛颈前的长毛高声尖叫两条腿夹在牛身上胡踹乱踢,驚得小牛撒踢乱奔一时间竟吓得她脸色煞白,没头没脑的捞住牛脖子一阵死抱俯身趴在马鞍上动也不敢动。结桑见状急忙追上去叮嘱她两手挽住缰绳身体放松,大腿打开这才稳住了小牛。李茹见这招颇具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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