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部肌肉僵硬原因发僵,张嘴时下吧向右边歪斜,要做哪些检查

昨晚睡觉起来后,早上刷牙感觉右边脸部肌肉僵硬,然后右眼不能单独闭起来,有高手能说下是什么病情嘛!!_百度知道
昨晚睡觉起来后,早上刷牙感觉右边脸部肌肉僵硬,然后右眼不能单独闭起来,有高手能说下是什么病情嘛!!
患者信息:女 24岁 河南 郑州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等):
主要是右眼不能单独闭起来,脸部右边肌肉僵硬,刷牙时候不舒服,感觉问题比较严重,
想得到怎样的帮助:
知道此病情的高手能帮帮吗,
曾经治疗情况及是否有过敏、遗传病史:
我就这20分...
我有更好的答案
可能轻度中风或面瘫,尽快到医院看看
采纳率:38%
一个姿势睡得太久了,压迫了神经和气血循环,以后注意多翻身睡觉,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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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大都病患,需要的是静修,一般来说县医院的内部及其安静,几乎与世隔绝了起来.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打破了这片宁静,病人张凯从噩梦中惊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惊疑不定的眺望着安静的病房。  张凯长着一副国字脸,浓眉大眼的模样,乍一看如同某位领导,事实上,他也不过是十八岁,是应届高考的学生,  学习成绩如同他的年龄一般,科科不超过二十分,属于在校学生中品行极差的人员。  若不是他身后有个当领导的爹,别说名牌高中了,就连普通高中的门槛也进不去。  读书对他而言,是种折磨,连哪怕是一本武侠小说,他也是看不下去的,但是他这种年纪除了读书之外,压根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于是他把读书的时间放在了泡妞,欺负同学上,为此他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今天本来是个极好的日子,高考的最后一科目考完,长达两个多月的暑期,他筹划着准备去那里去旅行,心情无比的愉悦,但在那之前,他有点私事要解决。  同班同学方言,长得一副女孩子的模样,刚好韩流吹到了中国大地上了,他这副在改革未开放之前吃香的脸孔,在这个花美男时代的步伐下,显得无比的寒碜。  多少次对心仪女生的表白,最终化成一场空,末了心仪女孩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她们心仪长得秀里秀气的方言。  张凯很是愤怒,方言不过就是长得娘娘腔而已,不像自己这个长相那般爷们,凭什么他就这么的吃香。  但在校期间,张凯不敢动方言,这小子除了长得一副好皮囊之外,还有一个好脑袋,学习成绩在这重点高中内名列第一,可谓是这所学校的国宝级人物。  欺负他,开玩笑,除非他张凯不想要那张保送大学的通知单。  高考结束后,张凯再也无法压制内心那股想要抽方言一顿的冲动,利用平时在社会上认识的混混,将考试结束后的方言拖入学校旁边的小巷。  这个时候,他不方便出手,便在附近的一家网吧开了台机子,边上边等候那群兄弟的佳音。  那群兄弟也没白让张凯打点,出了票子的张凯本来还有些心疼,得到方言被揍得差点毁容,哪里还有一点心疼票子的样子,兴高采烈的又蹦又跳。  但张凯生怕那群社会上的兄弟不保险,于是偷偷的溜到小巷,想去验证一番。  一看之下,小小的巷子里躺着一老一少,老人显然是乞丐,被灭了口,而少年正是张凯的同学方言,第一次看见死人,险些把张凯活活吓死,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是有听过那群混混相互之间的吹牛,他们杀过人,之前他并不在意,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对方言痛下杀手。  眼下也只有出去避一下风头,这件事情要是查到自己的身上,就算他老爸也保不住他。  可惜天空不作美,又或者是张凯做贼心虚,当晚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正是死去的方言拖着长长的舌头,一脸青紫,摇摇晃晃的来到他的面前,阴森森的说道:“张凯,我死得好惨,你还我命来。”  说罢,变成鬼的方言猛地伸出双手紧紧的掐着张凯的脖子。  也在这一瞬间,张凯被惊醒了,醒来之后,才发觉自己被送到了医院,正在打着点滴,张凯的父母因为明天还要工作,听完张凯主治医生说只是发高烧而已,也就安心的回家休息了。  由于那声响动,所有的护士以及病人都去看热闹了,偌大的病房只留下张凯一人。  原本就做着噩梦的张凯顿时感觉后背发凉,大声的叫唤着:“医生,护士,在不在啊。”  然而,他没有得到哪怕一丝的回应,他立马感觉浑身的寒毛直竖,刚想起身去寻找一下,猛地手背传来钻心的疼痛,原来他还在输液,但这个时候,他还哪里还呆得下去,飞快的将输液的导管拔去,顿时手背上一片鲜血。  他顾不得这么多,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伤口,跌跌撞撞的跑向走廊。  远远的看见前面有两条人影,大病初愈的他一阵晕眩,也没多留意两人的面貌,小跑了一段路,喊道:“你们两个等一下。”  两人闻言果然停下了脚步,纷纷回头望着张凯,此时的张凯将两人视为救命的稻草,见他们驻足,那还会顾忌什么,扶着墙飞快的跑到两人身边,气喘呼呼的说道:“你们看见医生和护士了吗?”  “老乞丐我没看见。”老人摇了摇头。  却引起了张凯的注意,这个年代,几乎是拼面子的时代,哪还有人自称自己是个老乞丐,想到这里,他抬头重新打量了一下老人,只见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却是一副蓬头垢发的模样,搭配起来道不出的不伦不类。  张凯想笑却发觉笑不出来,他发觉这个老人的模样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正在这时,一旁默默不出声的少年发话了:“张凯同学,很巧啊。”  听到这个声音,张凯不由得脸色一变,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不就是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少女杀手方言吗。  但此时,他没有哪怕的一丝恨意,反之他一脸的恐惧,因为他亲眼看见方言胸口上插着刀,死在小巷里。  难不成,方言回来索命了,顿时张凯想起了刚刚做的噩梦,吓得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方言很是奇怪,按理说在这里他很不希望碰见认识的人,天空不作美,偏偏遇上了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同学张凯,他本来是不想出言打招呼,但见张凯愣愣的望着老乞丐,顿时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于是只好主动问候,却没想到得到了这个结果。  “怎么啦,张凯同学。”方言上前准备扶起张凯。  却没想到,手刚刚碰到张凯,却见他犹如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大摆其臂,惊恐的叫喊着:“别过来,你千万不要过来,不关我的事。”  方言一头雾水,但见张凯小脸苍白,估计病的不轻,再则他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纠缠,对张凯说道:“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此时的张凯一头沉浸在恐惧中,哪里还听得见方言的话,自说自话道:“不是我害死你的,是小马,对,对,就是小马他们那群人。”  这话如同晴空霹雳一般,原本已经踏出步伐的方言戛然而止,疑惑的回首盯着张凯,反问道:“小马那群人害死我的?”  “对,对,就是他们,我只是让他们揍你一顿,并没有让他们害死你啊。”张凯像是找到了希望的曙光,口齿也伶俐了许多。  “恩。”方言失望的应了一声,他总算知道那群混混是谁指使的,但是这群混混对他而言,只是让他鼻青脸肿而已,杀他的人其实是另有其人。  “我告诉你,他们住在哪里,就请你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放过我吧。”张凯哀求道。  “我答应你。”方言点了点头,在张凯松一口气时,猛地上前,手指上闪过一丝幽光,没入张凯的额头内,这才缓缓的说道:“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忘记一些事情。”  身中幽光的张凯浑身哆嗦了起来,像是羊癫疯犯病一般,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一旁等候的老乞丐并没有看见方言施法的动作,只是看见张凯倒地不起,还口吐白沫,兴趣大增,弯下腰研究了起来,说道:“老乞丐我也得过这种病,那时候,可是没把老乞丐我活活折磨死,小子,要不要给他叫个医生。”  方言摆了摆手,抬起头眺望着远方,脑海中浮现着一个人,穿着紫色长袍的现代人,这人似乎是有目的性的找到了他,并且施展了一些超自然的能力,让方言信服。  之后便将方言收为徒弟,可惜,也许是方言体质的问题,跟着这位师父学了几年的法术,理论以及内容都一清二楚,但是却无法施展。  直到上高中的那年,师父不辞而别,而他也以为师父是认为他是个废材,放弃了他,也不敢过问此事。  高考结束后,他被一群混混揍了一顿之后,又被一个神秘人一刀捅在了胸口,临死前,他甚至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只知道,这个老乞丐在他之后,也被捅死了,而且双瞳放大,显然是见到了凶手的真面目。  却没想到,他活过来了,醒来之后身体内充斥着师父所描述的力量,他不自觉的利用其中一项,救醒了老乞丐。  刚醒过来,也没有时间去盘问老乞丐,他们的死亡证明还在这个医院上,所以他制造了动乱,来一招调虎离山计,潜入这里毁掉了那两张死亡证明,以及关于他们的所有资料。  “喂,小子,老乞丐我问你要不要叫医生过来啊。”一旁的老乞丐见方言正在发呆,便开口唤醒他。  “哦,不用。”方言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在思考下去。  “也对,刚才那个医生和护士也是这样子的,有可能是传染病,老乞丐我可不想被传染。”老乞丐立马远离了张凯一段距离,捏着鼻子怪里怪气的说道。  “我们得走了。”方言看也不看张凯一眼,扭头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小子,你傻不傻啊,这有电梯。”老乞丐指着一个方向,大声的呼唤着。  “那有人。”方言头也不回的说道。  “废话,楼梯里也有。”老乞丐不甘愿的反驳道,他可不想当一个有电梯不坐走楼梯的傻子。  这话刚说完,方言已经进入了楼梯层,老乞丐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不由得骂道:“靠,傻子,等等老乞丐我啊,真倒霉碰见了你这样的人。”  
    东风县的夜晚灯火辉煌,县医院附近的无数小吃摊,像是春雨后的竹笋,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了。  经营大排档的王麻子,人如其名,长满了一脸的麻子,豹头环眼,一副凶悍之极的面相,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为人敦厚淳朴,没有一丝一毫的脾气,因此能来到他小吃摊前的,都是些熟客.  然而今晚,却有两个一老一少陌生人落座了,老的蓬头垢发,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手腕上带着一支纯金的手表,这个搭配倒不出的滑稽.  而少年则穿着四五十岁才会穿着的黑色唐装,却丝毫不显老,他的面容清秀脱俗,假若不是平坦的胸膛,差点就认为他是个姑娘了.  正是医院里的方言和老乞丐,两人坐下没多久,老乞丐仿若暴发户似地一口气连点了好几样菜,样样带肉,又让王麻子搬一箱啤酒过来.  啤酒一到手,老乞丐二话不说操起一瓶就往嘴里灌,一大口金黄的液体入肚,没过多久老的”哇”的一声,又全吐出来了.  他顿时火冒三丈,抓着啤酒的手掌一使劲,顿时玻璃制的酒瓶支离破碎,金黄的液体洒了一桌,他也不顾桌上的玻璃碎片,一掌拍下,怒吼道:”麻子脸的,你给我过来,欺负我老乞丐不懂喝酒是不是.”  王麻子顿时心惊肉跳,虽说啤酒瓶易碎没错,但常人想捏碎它却是有一定的难度,光凭这点,砸了他的摊位还是件简单的事情,他急忙来到俩人的桌前,准备赔不是.  这时,旁边的方言手一摆,制止了王麻子的动作,微笑的说道:”老板,没事的,你继续做你的事.”  王麻子偷瞄了老乞丐一眼,见他仍然有火气,但没有反驳方言的话,当下只能悻悻的回到摊位前,用心的烹饪起这两人点的菜,希望能从这方面补偿两人.  “哎哟,你为什么不让老乞丐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黑心的老板,竟然给老乞丐我假酒.”老乞丐还有些忿忿不平.  方言面带笑容,却给老乞丐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他说道:”这酒是真的,只是你不能喝而已.”  “不可能!”老乞丐面露震惊,随后不甘心的又开了一瓶,喝上了一小口,顿时整个身体痉挛了起来,不多时那口啤酒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远处的王麻子见状,身体不自觉的一哆嗦,不经怀疑供应啤酒的商家是不是给了假酒给自己.  “这不可能……”老乞丐原本布满皱纹的脸,霎时皱纹更深了,像是老了好几岁,目光涣散,喃喃自语道:“老乞丐我重新活过来了,却不能喝酒,还不如不活过来。”  然而,这个打击还没缓过劲来,下一个打击接踵而至。  只听方言悠悠笑道:“不但如此,你连肉都碰不了,只要是食物,你的身体就会排斥。”  老乞丐的心像是被丢入搅拌机似地,搅得粉碎,他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变得无比的铁青,望向方言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恶毒,但转念之间他又释然了,方言和他一样都是重新活过来的,就算不能喝酒吃肉,也有个垫背的,一起分享痛苦,起码痛苦也会少一点。  但随后,他彻底绝望了,他看见方言漫不经心的重新打开一瓶啤酒,灌了一口,吞咽的声音响起,半晌之后,这口啤酒安然无恙的被少年给消化了。  单单如此就算了,方言好像有意刺激他似地,又提起酒瓶,大灌了一口,末了还发出一声响嗝。  老乞丐处于抓狂的边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言,大有一口把方言吞下的气势。  “菜来咯……”王麻子见西装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生怕激怒他,飞快的将炒熟的菜上盘,端了上来。  油腻腻的红烧肉,带着香味扑鼻而来,老乞丐的脸色大变,口水情不自禁的流出嘴角,食指大动,生前他那里吃过滚烫新鲜的红烧肉,能吃上这么一盘,再死上一次也值得。  想到这,他也不再顾忌什么了,飞快的抓起一块滚烫的红烧肉,搁在鼻尖上嗅了嗅,香味浓厚,如同一个卸去衣裳的少女般魅惑着他。  他张开满口黄牙的嘴,连咀嚼都免了,一口咽下,红烧肉的油腻充斥了他整个喉咙,他顿时享受的眯上眼。  下一秒,他立马感觉不对劲,好像是吞下了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一般,他的身体已经内脏如同被人放了一把火似地,飞快的燃烧起来。  灼热的痛楚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伸手抓向啤酒,大口大口的灌下,希望以啤酒的冰冷驱除体内的烈火。  然而,他浑然忘记了方言之前的警告,这半瓶啤酒下肚,如同往烈焰中泼汽油般,顿时火焰更加猛烈了,烧得他满脸通红。  眼看着他就要被体内的火活活烧死的时候,方言一脚踢出,准确无误的踢中他的臀部,霎时他以难看的狗吃屎姿势向前倾倒。  一触碰冰冷的地面,老乞丐身体猛地痉挛起来,只听“哇”一声,浑浊的污秽物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王麻子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心想这个摊位恐怕是保不住了,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准备上来周旋一下。  “老板,我不是说了吗,你做你该做的事情,不用管他。”方言摇了摇手,制止了王麻子。  随后缓缓的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轻轻的咀嚼着,看也不看还在地板上呕吐的西装老人。  “小子,为什么你能喝酒吃肉,老乞丐我就不能,今天要不给老乞丐我个合理的解释,老乞丐我……”老乞丐狼狈的从地板上爬起,随后想到似乎威胁不到方言,干脆耍起了无赖。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大喊道:“老乞丐我就不活了。”  老乞丐这一举动立即吸引了几位路人的频频回首。  “你还真不要脸了。”方言摇了摇头,不打算理会他,继续品尝着菜肴。  老乞丐保持着哭丧的神情,眼角偷偷的望了方言一眼,见他仿若未见一般,顿时捶胸顿足,大声的哭喊起来:“脸?连喝酒吃肉都不能,老乞丐我要什么脸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遇到你这么狠心的人,我不想活了。”  远处炒菜的王麻子手一哆嗦,险些没抓住铁勺,傻眼的望着刚才还凶恶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泼妇。  “想死,死远点。”方言不耐烦的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银质十字架,猛地丢给老乞丐。  老乞丐下意识的一躲,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本能对于这个闪着银光的十字架差产生一种恐惧感,眼下他也顾不得闹腾了,指着十字架,问道:“这是什么个意思,老乞丐我不明白。”  “拿着这东西,往额头插,保证你死得很痛快。”方言一脸笑容,却让老乞丐不寒而栗。  “死,谁说老乞丐我要死啊,老乞丐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不能喝酒吃肉,就不喝酒吃肉。”老乞丐转眼间就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名贵西装,末了还狠狠的踢开了十字架,这才缓缓的重新入座。  方言不置与否,回首望了正在忙碌的王麻子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还记得是谁杀死我们的吗。”  老乞丐闻言,眼珠子一转,嘿嘿的笑道:“老乞丐我饿得两眼发昏,哪还记得什么事。”  “呵呵,不说也好。”方言也不恼,继续夹起了一块红烧肉,往嘴里送,吧唧了几下,吞下肚子,说道:“可惜了,我有办法让你喝酒吃肉的。”  老乞丐浑身一震,看了看桌上的红烧肉,又看了看被自己踢远的十字架,只能暗自的吞了几口唾沫,坚决的摇头:“老乞丐我还是不喝酒吃肉的好。”  “你倒是聪明。”方言微微一笑,浑然不在意,说道,“付账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老乞丐闻言,双眼睁得老大,脱口而出:“老乞丐我又没有碰过菜,都让你小子给享受了,凭什么要老乞丐我付账。”  “这样吧。”方言起身,捏了捏拳头,顿时噼里哗啦的一阵响,这才接着说,“等我活络一下筋骨,我们再来讨论一下谁来付账,好不好?”  老乞丐闻言,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方言的拳头,他可是见识到的,一拳就把钢铁制的铁门打个对穿,他丝毫不用怀疑,这拳头可以轻易的给他几个洞口通风。  “算了,不能让麻子脸等久了,这次老乞丐我就发发好心,帮你垫上。”老乞丐仍然嘴硬的说道,从西裤口袋抽出了个名牌钱包,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张红火的钞票,一脸肉痛的找王麻子算账去了。  不多时就传来老乞丐的怒吼声:“该死的麻子脸,一盘红烧肉你竟敢收老乞丐我这么多钱。”  王麻子极力的解释:“这位老板,您还喝了几瓶啤酒。”  “酒,什么酒啊,老乞丐我怎么不知道。”来乞丐瞪大双眼,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麻子顿时急了,几只啤酒不算什么钱,但之前他已经把那盘红烧肉按成本价算给老乞丐,如果这几只啤酒也被省了,他可真算是赔本了,这个摊位本来就是刚好维持生计而已,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计较了起来:“老板,你看那小老板的手里还抓着啤酒。”  老乞丐顺着方向一望,果不其然,方言就像跟他作对似的,提起酒瓶子往嘴里灌,随后从纸箱里又取出了一瓶,老乞丐急了,连忙喊道:“小子你要是打开的话,老乞丐我跟你没完。”  随后他接到了方言脸上那不善的笑容,心头一颤,但还是死要面子的整了整西装,笑道:“小孩子家家的,照老乞丐我看,还是少喝点酒。”  闻言,方言果然将啤酒放回了纸箱,在老乞丐松一口气时,却见方言迈着步伐向他走来,顿时他心里头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随着方言的步子越来越近时,这种感觉越来越浓厚,他顿时有种夺门而出的冲动。  但已经晚了,方言二话没说飞快的夺过老乞丐手里紧紧攥着的火红色大钞,一把丢给王麻子,不痛不痒的说道:“不用找了。”  “不用找了?”王麻子连带着老乞丐一起发愣着。  随后老乞丐气得满脸通红,想要重新夺回那张钞票,却被方言紧紧的捏住西装的领子,在王麻子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像拖死狗似的将西装老人拖出摊位。  
    县第二医院的夜晚,安静得有些吓人。  负责晚上保安工作的小许,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样子。  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却在南方工作,地域的差异让他瞧不上南方这些唯唯诺诺的人。  凡事都要讲个道理,讲不过就胡搅蛮缠,要是他的话,早就在手脚上见真章了,打完之后再讲道理,还怕对方不听吗?  更让他厌恶的是,南方人对于每件事情,包括吃饭都是斤斤计较的,不就那几十块钱吗,就算此时他入不敷出,也不会去为那几十块钱而念叨。  但总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心里头千百个看不惯,为了糊口饭吃,他也只能熟视无睹了。  今晚,是他兴奋的日子,刚发了工资的他无比的兴奋,准备邀几个北方同来打工的弟兄去喝上一杯,以至于他觉得离下班的几个小时变得无比的缓慢。  这时,两名穿着奇装怪服的老少来到大门前,老人身穿一袭西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那种,偏偏确实蓬头垢发的模样,少年却是穿着一身老人穿着的唐装,这种打扮使两人有股道不出的怪异,这两人正是方言和老乞丐。  县第二医院不比县医院那般吃香,更何况是大半夜来县第二医院就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以小许多年来的保安经验,这俩人绝对不是来就诊的。  但他没有资格拦下这俩人,县第二医院客源原本就有点吃紧,如果因为他的怀疑而失去两个客人,估计下个月他只能领到一半的工资。  为了生存,他只好打开电动门放这两个奇怪的人进入医院。  随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这两个人是小偷的话,只要在医院顺手牵羊任何一件东西,别说是工资了,连工作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能坐得住,飞快的将电棍带上,悄悄的跟随着俩人,准备来个捉奸捉在床,如果这两人不是小偷的话,他也能名正言顺的利用巡逻这个名头掩盖过去。  这才刚刚跟到两人的身后,便听见老乞丐不满的牢骚。  “不行,今天老乞丐我不说说你,还真没法睡觉了,那一顿宵夜明明只要二十来块。”  “恩。”方言似乎不太想理会老乞丐,冷淡的敷衍着。  “你真是气死老乞丐我了,你分明就是故意为难老乞丐我的,八十块啊,那不是八块,更不是八毛啊,能让老乞丐我活三天,你信不?”老乞丐愤怒的说道。  “信。”  跟在他俩身后的小许闻言立马无比的反感,南方人就是南方人,又为几十块而斤斤计较,在强烈的鄙夷心理下笃定了这两人绝对不是来就诊的,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一些,跟紧两人。  老乞丐似乎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方言,又开口说道:“敢情这钱不是你的,你就不心疼,就算你真的不心疼,你也要为老乞丐我想想,老乞丐我流浪了大半辈子,连一顿好的都没有吃过,现在虽然不能喝酒吃肉,但过上几天舒坦的日子还是能的,你不会连这点享受也要剥夺吧,要是这样老乞丐我还不如不……”  话未说完,方言不耐烦的抬起手制止西装老人的牢骚,然后才缓缓的说道:“告诉你件好事。”  老乞丐眼睛一亮,立马脱口而出:“啥好事?”  下一刻,老乞丐戒备的后退了一大步,上下打量着方言,狐疑的说道:“不对,你小子会有什么好事,自从老乞丐我跟着你,就没有什么好事。”  “少废话,听或不听?”说这话时,方言有意无意的往后看了几眼。  惊得他们身后的小许立马躲在柱子后,但随后他一想,他们才是贼,自己好歹也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要躲也是他们躲,于是又光明正大的跟上俩人的步伐,这一次他没有放轻脚步。  “那好吧,老乞丐我听听也好。”老乞丐显然也听到了小许的脚步声,但他身上有钱,还怕保安把他撵出去吗?当下也不是很在意。  “我找到了你能吃的东西。”  “真的啊,那老乞丐我到底能吃什么东西。”老乞丐顿时感觉惊喜万分,满脸期待的盯着方言看。  “血。”方言淡然的说道,落在老乞丐和小许耳中,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可能。”俩人同时出现了这种想法,不同的是老乞丐是直接喊出来的,而小许却是在心里这么想着。  “怎么可能,老乞丐我又不是僵尸,吃什么血啊。”老乞丐开了个小玩笑,自己先笑了起来,却见方言只是淡淡的盯着他,他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僵尸应该是四肢僵硬的,而且一蹦一跳,根本没老乞丐我这么灵活。”老乞丐挥了挥手臂,丝毫没有一点阻滞,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身后的小许也是十分赞同西装老人的观点,这个少年显然是看林正英的僵尸片看多了,如果是大白天的话,他压根不当一回事,但是在午夜里,他还是有点毛骨悚然。  方言也懒得解释,伸出那只苍白的手掌,五指摊开呈爪状,只见他的瞳孔紫光一闪,霍然之间一丝幽光从五指迸发而出,那褐色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了起来,不多时,五只一寸大小,闪着黑色幽光的指甲浮现在眼前。  不巧的是,小许刚好看到了一幕,原本就有些发毛的心脏,猛然一颤,却见方言扭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来,本能的将电棍举起,坚硬无比的电棍迎上褐色的指甲,结果却是让人大惊失色,那刀都砍不断的电棍在褐色指甲下,连块豆腐都不如,被削成了五断。  随后,小许连呼声都还没来得发出,便被方言一拳打飞了好几米,吐了一口鲜血后,不省人事了。  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一旁的老乞丐‘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面上,呆若木鸡的盯着方言手里锋利无比的指甲,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那口型几乎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难怪,难怪……”老乞丐喃喃自语,接受事实能力无比强大的他很快的平复了震惊,缓缓的说道:“难怪老乞丐我受了那么大的伤,还能活过来,原来是诈尸啊,老乞丐我也成了第一个僵尸乞丐。”  “诈尸?”方言闻言皱了一下眉头,也没有去争辩什么,只是望着远处昏迷的小许。  老乞丐顺着方言的目光望去,霍然起身,直摇手臂:“老乞丐我不吃人,你可别逼老乞丐我。”  “吃人,我也没想过。”方言摇摇头,吃人血他还可以接受,但要咬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吸血,光想就让他觉得恶心。  “那就好,吓死老乞丐我了。”老乞丐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突然想到什么,接着说道:“那老乞丐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不吃人,为什么要把这个保安打得这么重。”  “哦,突然想起来,他是一个老熟人。”方言说道。  “老熟人?你这样说,老乞丐我就更糊涂了,既然他是老熟人了,你还出手那么重!”  方言望向小许的目光中陡然闪过一丝怒火,声音却是冷淡无比,说道:“一个揍我父亲,让他废了一条手臂的老熟人。”  “啊!”老乞丐愣住了。  “那天,父亲为我买东西,正在讨价还价的时候,冲进来一伙酒气很重的人,二话没说就围着我父亲一顿狠揍,当时为首的就是这个保安。”方言眺望着前头,声音冰冷,仿佛他在诉说着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老乞丐,又愣住了,同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升起,对他惜字如金的少年,突然就是一席长话,接下来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了。  “拿完血袋,你就跟着他,把他的同伙给我找出来。”方言说道。  “凭什么,老乞丐我凭什么要跟着他,又没有什么好处。”老乞丐果断拒绝少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他要是肯做的话,还当什么乞丐。  “死性不改。”方言摇了摇头,黑色的眼瞳中紫光一闪。  霎时,老乞丐感觉身体像是被人点上了火,一种难以承受的灼热感传来,似乎要烧毁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毛孔,他哪里承受得住这种痛苦。  猛的朝地面上撞去,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只感觉浑身的灼热感再度加深。  好死不如赖活着是他的本性,很快他妥协了,有气无力的喊到:“老乞丐我跟,还不行吗?”  果然,随着他的话刚落下,身上的灼热感也消失了,他像是个瘾君子吸毒时一样,瘫软在地。  “你在这里看着他,我上去帮你取血袋。”方言可不想这个毛手毛脚的老乞丐惊动别人,那样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他准备单刀赴会。  仔细的看了几眼贴在墙面的楼层分布明细,一般来说,医院是不会公布储藏血袋的楼层,通常那些没有标明楼层明细大都是仓库以及太平间。  县医院的太平间设立在顶楼,而县第二医院的也不会例外,除了顶楼以及第六层没有标明楼层明细外,其他的都被什么五官科,内科,外科,以及中医科占满。  方言决定上六楼查看,电梯是做不了的,那里面有摄像头,楼梯里虽然有摄像头,但是也有死角,依照目前这副身体的速度,应该不会在楼梯的摄像头留下任何踪迹。  想到这里,方言也不再犹豫,飞快的在楼梯的死角穿梭着。  来到了第六层楼时,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六楼的那道门被锁了起来,依照自己无坚不摧的指甲,可以轻易的破坏它,但是想要不在摄像头下留下痕迹,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方言脑袋飞快的思考起来,但却没有一种可保万无一失的方法,随后他释然了,他那一拳打断了保安的好几根肋骨,估计这边再怎么万无一失,只要丢失了血袋,一样会联想起袭击保安的人。  既然结果都一样,还不如一不做不休,把摄像头给破坏了,反正保安此时正昏迷着,一个监视屏播放雪花,引不起任何人的警觉。  想到这里,方言不再犹豫,指甲暴涨,找到链接摄像头的线路,指甲没入墙壁中,将嵌在里头的线路切断。  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任你再坚固的锁,方言一个指甲划过去,成了两段。  顺利的来到了血库前,在冰柜前取了好几个血袋,直到身上的几个口袋放不下去了,这才缓缓的准备离开。  忽闻一阵响亮的脚步声,显然是来人是穿着高跟鞋。  方言身体一顿,将血库的铁门悄悄的虚掩上,躲在了铁门后头,一般来说,人是不会注意已经走过的路有什么东西。  
    “哐当,哐当!”古香古色的时钟突然响起,指针同时留在了十二点的位置。  中年妇女陈淑娴不安的徘徊在玻璃茶几前,抬头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中年人方德忠,眉头一皱,又徘徊了起来。  方德忠抬起头,望了一眼陈淑娴,一只手掌颤抖的将报纸搁在了茶几上,叹了口气:“这只手算是废了,连拿个报纸都快办不到了。”  “废了就废了,反正儿子也争气,你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陈淑娴搓着手,又走了几步,抬头望着时钟,说道:“都十二点了,你说儿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方德忠眉头也皱了起来,按理说,他的儿子很懂事,一般是不会在外面逗留到这么晚,会不会真如老伴所说的,出了事?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对着陈淑娴说道:“高考结束了,儿子出去轻松一下也是应该的,他都这么大的人咯,能出什么事情。”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不你出去找找他。”陈淑娴还是很不放心,开口对方德忠说道。  方德忠摆了摆手,说道:“你就不要瞎操心了,也有可能儿子正在和同学吃告别宴呢,我去了,那不是影响了儿子的心情。”  “你这个懒人,不去还在儿子身上找借口。”陈淑娴不满的抱怨道,转而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接着说道,“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找。”  方德忠哪里放心得下陈淑娴大半夜的自己孤身一人在外,匆忙的站了起来,无奈的说道:“得,得,你回来,我出去找还不行嘛,真是的。”  “你早这样不就行了吗?”陈淑娴白了方德忠一眼,但还是举步将他送到了门外,说道,“你去找的时候,要小心点,外面天黑,对了……”  陈淑娴转身在抽屉里找出一把手电筒,递给方德忠,继续说道:“把这个带上,要随时注意安全,找到儿子的话,就赶紧回来。”  “得,得,你这个女人真啰嗦。”方德忠摇了摇头。  “这么多废话,赶紧去找吧。”陈淑娴担心儿子,也顾不上与方德忠争辩,开口催促道。  方德忠也懒得再理会陈淑娴了,转身下了楼梯,却迎面碰到了一人,此人长相清秀,若不是身材高大,差点就让人以为是个女孩子了,方德忠定睛一望,顿时眉开眼笑了,这人不就是自己要出门寻找的儿子方言吗。  “老方,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出去找。”站在门口的陈淑娴并没有看到处在转角处的方言,见方德忠在原地,不由得又催促道。  方德忠心情大好,拉着儿子的手,将他带入陈淑娴的视线,说道:“催什么催,我不是把儿子找回来了吗。”  “妈,我有点事,就回来晚了。”方言望着陈淑娴绽放笑容的脸,解释道。  陈淑娴见到儿子平安,心里头松了一口气,那还会计较方言为什么会晚归,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回来就好了,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妈帮你热一下。”  “不用了,妈,我吃过了。”方言摆了摆手,说道。  一旁的方德忠不耐烦了,出口对陈淑娴说道:“你娘俩别在外面说话,进去再说。”  话刚说完,他举步朝着家门走去,方言放慢脚步跟着,望着方德忠逐渐有些苍老的背影,他的心头发酸,开口叫了声:“爸!”  “什么事?”走在前头的方德忠扭头问道。  方言摇了摇头,上前搀扶住方德忠的胳膊,说道:“我扶您上去吧。”  “不用,不用,你爸我还能走。”方德忠挣脱了方言的手,大步流星的踏上阶梯,来到家门前,说道,“怎么样儿子,你爸我还是很强壮的。”  一旁的陈淑娴见状,不禁莞尔,将方德忠推进家门,笑骂道:“美得你,赶紧进去吧。”  一家三口坐在了沙发上,方德忠伸手拿起报纸,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一旁的陈淑娴可没他这份冷静,她更担心的是儿子的考场发挥,开口问道:“儿子,考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方言应了一声,脑袋却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因为老乞丐是方言用血复活的,所以他是方言的直系下属,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拥有心灵传话,沈七七在场的情况下,他不想让她知道老乞丐的存在,于是用这种方法通知老乞丐自由活动,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随后又陪沈七七去买了几套衣服,顺带着也给自己买了一套,并将沈七七安排到自己家对面的那家旅馆上,但沈七七那骄横的性格,方言不由得有些担心她给自己惹来什么事情。  “儿子,是不是考得不好啊。”陈淑娴见自己的儿子在发呆,回话也是心不在焉的,于是关切的再次问道。  这句话让方言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笑道:“妈,你不用担心,我真的考得挺好的。”  陈淑娴还是很不放心,她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方言的身上,刚想开口再问上几句,茶几上的座机响了起来,她只好改口对着方德忠说道:“老方,接电话。”  “知道了。”方德忠看了方言一眼,眼神中充满信任,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考到重点大学。  “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过来。”陈淑娴显然对于打断自己和儿子聊天的电话很不满,催促着方德忠,“老方,你还磨蹭,人家都快挂电话了。”  “不是在接了吗。”方德忠抱怨了一句,接起了电话,说道:“大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打电话来正是方言的大伯方德发,在东风县里开了间酒楼,生意红火,也算是个有钱的亲戚,但平时他基本不跟方言他们家的人联系,这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方德忠有些受宠若惊。  “阿忠啊,听说小言他高考了,考得怎么样了。”方德发关切的问道。  一提到儿子,方德忠立即自豪了起来,他敢说在方家里头,也就方言最出息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再低三下四了:“方言说他考得还不错,上个一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恭喜你啊,阿忠。”方德发的语气有些不自然了,但转瞬之间,他又把话题转到了别处,说道,“先不说这个,阿忠,问你件事情。”  方德忠心情大好,说道:“行啊,你问吧。”  “咱爸临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嘱。”方德发笑道。  方德忠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方德发会问这么一件事情,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好像是没有吧,怎么啦大哥。”  “哈哈,没事,就是问一问,这样吧,明天我去看看小言吧。”方德发似乎很高兴。  方德忠也没想太多,说道:“行啊,那就先这样吧,我挂了。”  电话刚放下没多久的方德忠却望见陈淑娴阴沉着脸,不由得一头雾水,问道:“你怎么啦?这副表情。”  “是不是方德发打来的?”陈淑娴没好气的说道,见方德忠点头后,又接着说,“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方德忠挠了挠头,怎么想也想不透陈淑娴变脸的原因,只好如实的答到:“他只是问了咱爸临走前有留下什么遗嘱。”  “完了,完了。”陈淑娴一拍大腿,有些痛心疾首,接着说:“我怎么就忘了告诉你,这里要拆迁啊。”  听到这里,方德忠完全明白了过来,方言的爷爷生前留下了一处房产,正是目前他们居住的地方,由于方言小时候懂事乖巧,深得他爷爷的喜爱,故而让方德忠一家子和他同住。  直到,方言的爷爷去世,没有留下什么遗嘱,再加上方德忠一家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久而久之,亲戚们都认为这个房子是属于方德忠的。  然而没想到的是,随着县政府转移到这里,这个地方逐渐成为了县中心,某个地产开发商决定把这个地方改造成商业中心,于是高价收购这里的房子。  这处房产的身价也得到了超前的提升,经营酒楼的方德发要得到这个消息也不算难,故而,今天的电话就在明显不过了。  “瞧把你急的,他本来就是我的大哥,得到一份钱很正常嘛。”虽然知道了方德发的来意,但方德忠也不太在意,随口说道。  听完这话,陈淑娴不愿意了,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指着方德忠的鼻子,说道:“你说得倒是简单,赔偿下来的钱,我早就算好了,给儿子上大学买房子娶老婆,还是远远不够的,你竟然要让方德发过来搅合。”  “这个……”陈淑娴一提到儿子,方德忠顿时没了主意,要知道他废了那只养家活口的手,就算空有一身的技术,照样要下岗,没了工作,拿什么去供养儿子上完大学娶老婆呢。  方言在一旁把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当下有些感动,但也觉得为了自己而吞掉属于别人的钱有些过分,开口说道:“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明天我就去找份暑假工,为自己赚学费。”  “小言,你进屋去吧,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管。”陈淑娴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儿子过得这么辛苦,挥挥手算是拒绝了方言的说辞,继续瞪着方德忠。  “是啊,儿子,太晚了,你先回屋睡觉。”方德忠因为自己无力供养方言上大学而愧疚,瞬间就被陈淑娴说服了,同样开口让方言回屋。  “可是……”方言犹豫了起来。  “进去!”方德忠并没有让方言把话说完,下命令似地冲方言低吼道。  方言无奈,他毕竟不能忤逆带有养育之恩的父亲,只好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脑袋却盘算着明天去找份工作,然后甩开沈七七,找老乞丐寻找那个要杀他的人。  ps:今天的第三更献上,求票票,求收藏!  
    方家的客厅,一片漆黑,沙发上的位置偶尔闪烁着鲜红的火星。  “咔嚓”一声,陈淑娴打开了电灯的开关,强烈的灯光重新照亮了偌大的客厅。  一股浓厚的劣质香烟味扑鼻而来,陈淑娴的眉头皱了起来,扭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的方德忠,不由得抱怨了起来:“抽,抽死你。”  方德忠眨了眨眼,总算适应了光亮,手指夹着烟又往嘴里送,一大口浓烟从他的嘴内喷洒而出。  “说你呢,大半夜的不睡觉,抽什么烟啊。”陈淑娴捏着鼻子,径直来到了窗户前,打开它,顿时一股夜风吹了进来。  “唉……”方德忠沉重的叹了口气,感伤的说道,“我在想些往事,睡不着觉,就出来抽口烟。”  陈淑娴闻言,摇了摇头,突然意识到什么,捂着小腹,急匆匆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赶,边走边说:“别抽了,赶紧回去睡。”  望着陈淑娴一头钻进了卫生间,方德忠再次叹了口气,右手颤巍巍的拿起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婴儿,像是安详的睡着了,事实上,方德忠知道当时的他已经走了,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他的父母就走了。  想到这里,坚强如斯的方德忠也情不自禁的眼角湿润,他眺望着座钟,滴滴答答的响,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当日的情景。  当年,方德忠也不过二十几岁,几年前通过他父亲的关系,在一家汽车国营企业上班,如今他的技术了得,几乎是整个车间的支柱,领导决定将他升级为车间主管,兴奋没多久的他,又得到了他老婆陈淑娴今天产下了一子,顿时他整个人都幸福傻了。  一路狂奔到医院,他感觉连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但事与愿违,刚到医院,他便收到儿子的噩耗,由于是早产儿,先天夭折了。  他的心仿佛是刚漫步云端,霎时立即从云端坠落到坚硬的地面,摔得粉碎,透着玻璃眺望着儿子那安详的面孔,他的心如刀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一旁的主治医师慢慢的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正是安详沉睡的儿子,方德忠的眼泪瞬间崩塌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撕心裂肺,让主治医师情不自禁也跟着眼角湿润。  突然,一阵犹如天籁的婴儿笑声传来,如同春风沐浴般拂过方德忠的心,方德忠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眺望着被护士抱在手的婴儿,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方德忠。  刹那间,方德忠似乎从黑暗中找到了曙光,望向婴儿的眼神中,寄托着对儿子的爱惜,更是有着对于婴儿父母的羡慕。  然而这种情绪没有维持多久,他听到护士焦急的对着主治医师说道:“陆医生,这孩子的母亲失踪了。”  “胡闹,刚生完孩子身体是很虚弱的,赶紧把她找回来。”陆医生怒道  这时另外的一名护士慌慌张张的跑来,急切的说道:“陆医生不好了,有位病人被人劫持走了,还打伤了我们的保安。”  “岂有此理,这太无法无天了,报警了没有。”陆医生都快气疯了。  “已经报警了,他们说马上就过来。”  “恩,那被劫持的病人叫什么名字。”一听警察要来,陆医生冷静了不少。  “是个外国人。”  听到这话,抱着婴儿的护士惊呼道:“那不就是这个婴儿的妈妈啊。”  “什么!”陆医生以及一旁聆听的方德忠异口同声的惊呼了起来,陆医生望了方德忠一眼,知道他刚刚丧子,也没多计较,转身和护士去处理这件事情。  方德忠因为丧子之痛,虽然对于婴儿很是怜悯,但是也没多放在心上,此时的他只想着怎么去跟虚弱的陈淑娴解释,又生怕她受不了这种刺激,落下了后遗症。  焦虑不安的徘徊在陈淑娴的病房前,始终没有勇气踏进去。  直到陆医生再次返回,让方德忠跟着他去办公室,两人坐在沙发上,默默无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医生开口了:“你有没有考虑过领养个孩子。”  方德忠一愣,想起了刚才那个可爱无比的婴儿,经陆医生这么一提醒,他顿时产生了想要领养的冲动,但是这件事情始终要通过陈淑娴的应允,他一个人不好答应。  陆医生看了一眼方德忠,见他面带犹豫,便知道这件事情有戏,接着趁热打铁:“刚才警察来过,也调查了这个外国女人,但是她的资料都是假冒的,根本没办法追踪到什么,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一出生……”  “陆医生,你别说了,我答应你领养这个孩子,但是我有个条件。”方德忠打断了陆医生的话。  “什么条件?能满足你的,我一定满足。”陈医生闻言心中大为欣慰,这个婴儿是她接生孩子以来见过最可爱的一个,她可不想这个孩子生长在福利院那没有亲情的环境下。  方德忠顿了顿,说道:“我老婆她绝对受不了失去孩子的痛苦,陆医生,你能不能……”  “能,当然能。”陆医生立马答应了方德忠的请求。  之后,陆医生帮着方德忠办理了手续,通过她自己的关系,把两个婴儿的出生证明调换了一下。  方德忠忍痛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到了墓地,为他建造一个安息的家园,这才回到了医院,擦了擦泪水,带着笑容,抱着刚刚领养的孩子,进入了陈淑娴的病房中。  “哗啦啦”的冲水声从卫生间传来,也打断了方德忠的回忆,他立马将手中的照片塞入自己的口袋中,掐灭了香烟,静静的等待着陈淑娴。  “老方,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这么磨蹭,不是叫你去睡觉吗。”陈淑娴出门见方德忠还坐在那,顿时有些不满了。  方德忠仿若未闻,抬起头来说道:“后天我有事,就不呆在家了。”  “老方,这十几年来来我一直有个疑问,怎么每年的那一天,你都要出去,而且还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陈淑娴狐疑的问道。  方德忠叹了口气,说道:“有个老朋友去世了,我得去看看他。”  “那个老朋友是谁?是不是个女人。”陈淑娴捕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如果不是女人,方德忠至于回来的那晚都是喝得醉醺醺的。  方德忠不耐烦的起了身,朝着卧室的方向边走边说:“懒得理你,我要睡觉去了。”  “老方,你给我站住。”陈淑娴以为方德忠心里放着别的女人,开始不依不饶了,接着说道,“今天你非得给我说清楚。”  “嘘!”方德忠指了指方言的房门,示意陈淑娴小点声,这才说道,“要不,你后天跟我过去,我那群朋友也要一起过去的。”  陈淑娴闻言,顿时没了兴趣,方德忠的那群朋友,她是清楚的,聚会的时候十分排斥携带女眷的,如果后天她跟着去,指不定要被他们戳脊梁骨。  但是,方德忠提到了儿子,陈淑娴不自觉的朝着儿子的房门望去,却见门缝里透着光亮,她扭头望了望座钟,都凌晨二点了,于是她走到方言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说道:“小言,很晚了,不要在玩了,赶紧睡觉。”  话刚说完,方言房间的灯光熄灭了,陈淑娴也没多想,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陈淑娴离开没多久,方言重新打开了房间的电灯,望着铺在床上的各种古怪物品,其中有六角形的褐色令牌,也有方形的戒指,甚至连骷髅头都有。  这些东西,都是方言的那位神秘师父临走时留下的,由于走得匆忙,连用法也没有留给方言。  之前,由于方言没有能力去动用这些家伙,也就把它们当做对师父的留恋,藏在了床底下的一个纸箱里。  今晚见识到沈七七的手段,方言不由得想起这些东西的用处,如果能化为己用,那么就算沈七七变卦,他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可是,连续催动体内的紫色力量试了七八个,一点反应都没有,眼见就剩下手里的这个怪异的镜子,说它怪异是因为它虽是镜子,但是镜面一片迷糊,根本无法显示人的模样。  方言犹豫不决,如果这个再没有反应的话,那么说这一堆东西还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是,方言不相信他的师父会留下一堆没有用处的东西给他,出自于对于师父的信任,他不再犹豫了,催动着体内紫色力量,顿时他的瞳孔中,紫芒大盛,化为了一丝丝紫气缓缓的没入了这面镜子中。  被灌入紫气的镜子霍然之间震动了起来,仿若是一头小兽,试图挣脱开方言的手掌。  方言不由得加大了手掌的力度,将镜子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掌心内,另一方面却不停的催动着紫色力量往镜子内灌输。  不知过了多久,镜子突然幽光大起,镜面上的模糊像是浓雾似的逐渐散去,照出了瞳孔闪着紫光的方言,镜身也停止了震动,安静的躺在方言的手心里。  “成功了?”方言翻了翻平常无奇的镜子,不自觉的发愣,他虽不认为这个镜子能毁天灭地,但是用来护身总该还是可以的。  可是,眼前的镜子怎么看怎么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镜子,他顿时有种荒谬的想法,他费劲折腾了半天,只不过是让这个镜子恢复到能照出人形。  顿时,有种挫败感油然升起,方言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研究了,准备将什么的东西都收入纸箱时。  不经意间瞄了一眼照着窗外的镜子,赫然一惊,呆呆的望着空无一物的窗外。  ps:香烟再次厚着脸皮,要票票,要收藏!  
    月色朦胧,宛如美人纱巾掩面,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妙感觉。  然而如此美景下,却有一个煞风景的人,像头壁虎似的趴在一栋商品房的窗口,鬼鬼祟祟的往里头望着。  此人的名字叫做张得开,原本是一名茅山宗内门弟子,仗着手底下有一只百年猫妖,在茅山宗门弟子圈内可谓是横着走,日子过得也算是风风火火,可谓是前程一片美好。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茅山宗的弟子们虽然同比其他修真宗门而言,战斗力强盛了许多,但是也承载着一定的风险,他们手里头的妖物随时可能反噬主人。  如果说,妖物的等级比自己低点,那只要费点手脚加上茅山宗主沈知秋传授下来的“驭妖经”便可重新控制住妖物。  而张得开手里头猫妖的修为高他张得开不是一点两点,纸始终是包不住火,在一次师门任务的最重要关头,猫妖让敌方的妖怪点醒了。  本来这头猫妖可以倒戈轻易的要去张得开的命,这样的话,张得开往后的命运也不会如此的悲惨,但偏偏这头猫妖狡猾得很,当下不露声色的解决了敌方的那头妖怪,潜伏在张得开身边。  在张得开进行修炼的时候,出手在张得开的丹田做了手脚,反要挟住张得开。  如果,张得开是个性子刚烈的人,那也不至于让猫妖得手,偏偏他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于是受命于猫妖在茅山宗内偷灵丹,拐同门师兄弟给予猫妖吞食修炼。  然而,猫妖低估了千年传承的茅山宗,接连不断的灵丹被盗以及弟子失踪引起了茅山高层的注意。  甚至沈知秋亲自动手,单单是沈知秋自己的修为就不是一个百年猫妖可以抗衡的,更别说是沈知秋身后那头千年僵尸。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沈知秋便查清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二话不说出手灭了猫妖,可怜的百年猫妖在沈知秋手下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过。  而张得开自然是被处之最严厉的门规,在临死之际,沈知秋特赦了他。  受宠若惊的张得开还没来得高兴,就被沈知秋身旁的千年僵尸咬在了脖子上。  醒过来后,他便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尸了,跟悲惨的是竟然是刁蛮的沈大小姐的妖物,他不由得悲呼了起来,玩火者终究被火烧。  他是茅山宗的弟子,最清楚不过“驭妖经”的厉害,比起当然孙大圣的紧箍咒只多不减,他也只能对沈大小姐惟命是从了。  当沈大小姐第一次召唤他出来,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直跳,贪生怕死的他生怕沈大小姐第一个任务就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那时候就算他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但是,沈大小姐似乎也没有那种心思,递给他几张符纸以及一包血袋,命他去监视一个人。  张得开那人的样貌以及住址,立马抓着血袋和符纸推开门,生怕沈大小姐反悔似的跑了很远。  饮用完血袋后,张得开感觉体内失去的灵气又回来了,但是这股灵气却充满着死气,看到这里他也只能悲叹了几声,拿起沈大小姐给的隐身符就往胸口拍,利索的利用乌黑的指甲爬上了目标的窗前。  可能是他运气不佳吧,刚爬上目标的窗口没多久,目标人物就抬起头望着他,吓得他险些就从上面掉了下去,好在他机灵,及时的抓住窗户的上沿,心里却是暗自得意,他自然坚信茅山的隐身符岂能是一个凡人可以看破的,就算此时他出手扇了这人一巴掌,他也绝对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  可惜,事与愿违,目标人物似乎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他不自觉的扭头往回看,见景色如常,没有什么不同的,他的心顿时一紧,难不成对方发现了自己。  下一刻,他松了口气,目标人物转身伸了个懒腰,直奔床而去,他不由得在心里咒骂道:“真他妈的能装,结果还不是看不见老子。”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目标人物关上灯,睡觉了。  他不自觉的发愣,就这么睡觉了?难不成自己要看着他睡觉?他不由得感到万分的憋屈,心里头埋怨起沈大小姐,杀鸡用起了宰牛刀,让自己一个修真者监视一个凡人睡觉,这也太浪费资源了吧。  可现在说话权全在沈大小姐一人身上,好歹她也是个修真界的富二代,就算是用鲍鱼施舍给乞丐,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他也只能认命,但绝对不会尽心去完成工作,于是干脆坐在了窗户边沿,欣赏起月色,对于卧室里的举动毫不关心。  卧室的床上躺着那人正是方言,实际上他根本不需要睡觉休息,他的眼睛也看不到坐在窗户上的张得开,但这不代表别的东西看不到,就好比刚刚方言认为一无是处的镜子,刚好能把张得开这个僵尸看得清清楚楚。  方言已经动了杀机,大晚上的一个僵尸跑到你窗前坐着,能干些什么事情,方言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  他虽然不惧怕这头僵尸,但生怕吵醒了父母,制服了这头僵尸后也不好解释,所以他决定以逸待劳,等了半天,仍然不见这头僵尸行动,方言也不耐烦了,决定把被动转换为主动。  起了床拿着镜子,找到了张得开的位置,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刚想唤出指甲,却发现他的手指甲连同脚趾甲在和沈七七的战斗中光荣牺牲,任凭他怎么催动体内的紫色力量也无法将其唤出。  眼下,他虽还能制服住这头来者不善的僵尸,但不能保证在不惊醒父母的情况下。  由于顾虑了太多,方言也失了先机,张得开意识到不对劲,扭过头见来到他身后的方言,顿时一惊,险些没坐稳,如果他这时还认为方言看不见他,那么他就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张得开也顾不上沈七七下达的命令,一个跨步从窗户上,直接跃进方言的卧室,决定把监视改为监管,将方言先拿下。  想到这里,张得开抽出一张符纸,低头一望不由得发愣,沈七七给的几张都是隐身符,还真没有一张攻击符纸,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僵尸,沈知秋手里的那位僵尸有多厉害,张得开还是知道的,虽然自己不能有那僵尸的道行,但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凡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故而,张得开手指一张,一阵黄光从他的瞳孔处散发出来,张开黑色嘴唇,吐出了一口腥臭的黑气扑向了方言。  方言心头发笑,他师父正是交给他僵尸的功法,虽然方言还不清楚自己算不算僵尸,但是就凭复活了老乞丐这点,这团黑气对还他够不上威胁。  为了达到不战而胜,方言决定冒险一下,张开嘴巴一口吞下了这团腥臭的黑气。  霍然之间,方言感觉自己像是吞下了腐烂的肉似的,恶心至极,但转眼之间体内的紫色力量化解了这团黑气,所有的恶心感觉也化为了乌有。  一旁的张得开有些惊愕,紧接着他狂喜了起来,他还生怕这股尸气会让方言躲过去,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的把它纳入体内,这跟寻死没有什么区别,别说是凡人了,就是修真者吞下这口尸气,也能让他头疼上好一段日子。  但随后,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吞下尸气的方言像是没事人的站在那,这种违背常理的景象,让张得开实在是想不透。  方言也没有留给张得开一丝喘气的机会,转而上前一把扣住了张得开的手腕,生怕伤不了张得开,暗中催动着紫色力量,聚集在食指处,顿时一股浓郁的紫芒闪起,朝着张得开的胸口处一点,紫芒尽数没入了张得开的心脏内。  这一指名为“催心指”,也是方言的师父传授的,能摧毁敌人心脏的机能,使其心脏停止而亡,但前提是靠近对方,手指着对方的心脏。  张得开原本就是死物,按理说这个“催心指”应该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但是方言将“催心指”倒着运行,原本摧毁心脏的机能变为了增强心脏机能。  可想而知,当一个僵尸的心脏恢复了机能,那等于将一颗火苗放入了汽油罐中。  瞬间,张得开苍白的脸一片通红,张嘴就是一口黑血喷洒而出,体内的黑气乱窜,最后团结了起来猛的扑向那颗逐渐苏醒的心脏,再次将它覆灭。  也就说,张得开在这一瞬间再一次体会了死亡的感觉。  这让贪生怕死的他感觉到无比的绝望,如果不是方言扣着他的手腕,恐怕他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  方言也好不到哪去,强制逆转“催心指”让他受到了反噬,体内的紫色力量像是煮开的水似的沸腾了起来,他强忍着这种不适,逼问张得开道:“你从什么地方来?怎么变成僵尸?”  张得开只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故而也对方言的话充耳未闻。  “好吧,我会让你说出来的。”方言抬起了食指,体内的紫气乱窜,他根本无法调动,只是吓唬一下张得开。  哪想到,张得开就是个不经吓的主,一看方言的动作,顿时吓得魂都没了,也就把事情全盘托出了:“别,别,这位大哥,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我是从茅山来的,被一头千年僵尸咬成了僵尸。”  茅山!方言眉头皱了起来,转而又厉声道:“你跟那个谁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有关系!”张得开话不经脑,但转念一想,感觉不对,抬头问道:“那个谁是指谁啊?”  ps:兄弟们,跪求票票收藏啊!  
    方言闻言一呆,他只知道沈七七也是来自于茅山的,但是他不知道沈七七的名字,只认得她的人,刚才一时忘了这点,于是他换了个方法继续问道:“你是自己一个人下茅山的?”  “不是,不是,我是跟着主人下山的。”张得开不敢去和方言较真,只能如实的答到。  “你的主人是谁?”  “茅山掌门之女沈七七。”回答这一句的时候,张得开心里打着小九九,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方言不是凡人,只希望能用茅山掌门的名头让方言不敢再对自己动手。  听到这话,方言沉思了起来,茅山掌门,他压根不认识,也不知道多厉害,所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思考的是张得开所谓的沈七七跟和自己发生点不愉快的女孩是不是同一个人,于是他继续问道:“你说的沈七七是不是就住在这栋楼对面的旅馆上?”  “是,是,就住在对面。”张得开不由得有些犯难了,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沈七七会指派他这个任务,还不惜给了好几张隐身符,原来他要监视的人,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方言点了点头,心里总觉得还是亏欠着沈七七,当下也不好为难她的手下,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你要放了我?”张得开狐疑的盯着方言看。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给我消失。”方言话刚落下,定睛一望,房间里头哪里还有张得开的影子。  当下他摇了摇头,刚想着张得开是怎么离开的,忽闻楼底下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他顿时了然,也不再去理会张得开,毕竟经过这一役,他体内的紫气乱窜。  方言盘膝在床上,闭上了双眼,顿时体内的景象清晰了起来。  丹田处停留的紫气已然不多,但也够方言催动法诀将散落在经脉各处的紫色重新凝结,也算是方言比较幸运,那些紫气如今各自为营,形同一盘散沙,虽然说这样凝结花费的时间会比较多,但总比它们团结在一起,反吞噬了自己控制的这缕紫气好得多。  想到这里,方言飞快的凝结离丹田最近的一团紫气,顿时他控制的那团紫气大上了许多,凝结下一团紫色的速度也快上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方言总算将所有的紫色重新凝结到了一块,催动法诀,将所有的紫气送入丹田内。  当下他松了口气,刚准备停止内视,猛然发觉丹田内的紫气发生了变化,原本他的紫气是呈雾状,稀稀松松的在丹田内徘徊,现如今紫气浓郁了几分,而且纷纷靠拢在一起,大有融合在一起的迹象。  方言见状大喜过望,他记得他的师父曾经跟他说过,但所有的紫气融合在一块,形成了尸珠,那便是从僵尸将军晋升为僵尸王,到那时不单单是紫气发生了变化,连同一些他暂时还释放不出来的法术也能施展,到那时方言就算面对沈七七也不用惧怕,甚至可以在没有使用法术的情况下,单是靠着指甲也能一战沈七七。  然而,方言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观察了半天,那团紫气仅仅只是靠拢在一块,丝毫没有凝结成尸珠的倾向。  他不由得失望了,看来他过于激进,在他复活之前,也修炼过几年,没有一丝进展,而后他死过一次,被激发了潜能,几年来修炼的紫气才得以出现在他的丹田内。  依照他的判断,他是突破了,但不是层次上突破了,而是从僵尸将军中期突破到后期而已,离僵尸王仅有一线之隔,但实际上他明白,离真正突破到僵尸王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失望归失望,方言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今晚的张得开就是个例子,他实在不清楚沈七七手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东西,更何况他知道了沈七七的父亲是茅山的掌门。  虽然说,他并没有接触过现在的修真门派,单单个沈七七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是她的父亲。  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加强自己,他可不相信,沈七七会咽下这口气,毕竟他侵犯的地方,绝对能让一只温顺的兔子动口咬人,更别提骄横的沈七七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在试试在战斗中丧失的指甲,能不能在自己突破后,而再次生长出来,说干就干,他瞳孔中的紫芒一闪,暗自催动着浓郁上几分的紫气,顿时十道紫芒包围着方言的五个手指。  突然,一阵刺痛从五个指尖处传来,方言的眉头皱了起来,怪异的望着五个指尖上长出的指甲。  成功是成功了,但是,方言顿时一阵无语,原本一寸来长的指甲,现如今只有一厘米长,如果不是色泽仍然是褐色的,方言险些以为失败了。  他试着抓起一件铁器,一把抓了上去,结果让他差点晕倒,五只原本削铁如泥的指甲硬生生的被铁器崩断了。  “这也太脆弱了吧。”他喃喃自语道,定睛望向手中的铁器,突然懊恼的拍在自己的大腿,说道:“怪不得了,原来这铁器是师父留下来的玩意儿之一。”  至于这铁器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用的,方言一无所知,他的师父走得匆忙,连句告别的话也没有,更别说介绍这些东西了。  他举起了刚刚开封的镜子,沉思了起来,这面镜子具体是做什么的,他还没有弄清楚,但是能让隐身的人显形,显然也不是什么俗物,就留着慢慢研究吧。  收起了镜子,方言将注意力放在了崩断自己五根指甲的铁器上,铁器呈正方形,如同一只手掌大小,摸起来光滑如丝,不像是凡铁制成的。  这引起了方言的注意,他干脆重新打开了房间的灯,照亮了这块灰色的铁器,仔细的再次查看了几遍,仍然没有发现其特殊的地方。  他不报任何希望的催动紫气,随着一股紫气的入侵,原本安静的铁器发出了一股刺耳的声响,就像有人拿着铁勺刮着锅底一般,见此,方言不由得一愣。  但转瞬间,他了然了,他的修为已经突破了,自然紫气也随着增强了,刚刚没有激发成功的物件,现在激发了,也属正常。  想到这里,他定睛望向铁器,却它像是蛇换皮似缓缓的退去身上的那层灰色,展现出一抹动人的乳白色,晶莹剔透,这层变化,让它看上去不像是铁制的,更像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  方言扫去了手掌的灰色物质,望着蜕变的铁器,不由得升起一股希望,失去指甲,他也等同失去主要的战斗武器,现在如果能添加一件,那么对他来说,也不至于在下次战斗中那么被动。  随着一缕紫芒再次进入,铁器霍然之间发出了强光,方言一时大意,顿时一双眼睛差点被这股强光刺瞎。  刚想催动紫气到眼睛进行保护,一行字落入了方言的脑海,于是他也不急于缓解眼睛的疼痛,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之后,他睁开了仍有些刺痛的双眼,脸上看不出喜怒,反而摆弄着手中的那块铁器,喃喃自语:“原来是件防御法器。”  这结果虽然不是方言所期待的,但是也不算是太坏,至少让方言头疼的沈七七,无法成功的偷袭了。  方言不死心的又翻出那堆物件,一个个的再次试上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效果,顿时失望无比,转身取来了镜子,心不在焉的把玩着。  不知不觉中,他感觉困意十足,按理说,修炼过睡觉完全是多余的,但是方言也没多想,眼睛一闭,进入了梦乡。  刚入睡没多久,他手上的镜子幽光一闪,原本照着他的手臂的镜面错乱了起来,随后浮现出一对洁白无瑕的蟠桃,活泼乱跳的。  随后镜头往上移,一张精致无比的脸蛋浮现了出来,若是方言还清醒着,一定会惊呼,这张脸正是沈七七。  镜子画面不停,转瞬之间又换了一个场景,穿着唐装的沈七七被方言压在身下,一颗蟠桃落入了方言的手中,像是个乖巧的孩子,任凭方言捏扁搓圆。  陡然间,画面再次转变,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方言的胸口没入,激起了一滩鲜血,而将匕首送入方言胸口的那人的脸,却始终没有出现在镜子上。  画面再变,一个带着英气,脸却有点苍白的中年人,带着严厉的神情指点着方言运功,但方言因没有收到成效的时候,他仍然十分耐心的讲解以及疏导。  一阵鸡鸣声传来,方言如梦初醒,霍然坐直了身体,回味着刚才所造的梦,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对于后两个梦,他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但是沈七七进入他的梦,这点让他有些意外。  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孩,中间发生了点意外,但这还不足以构成方言对此的关注。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他的的确确的梦见了沈七七,而且都是一些相对于他而言美好的事情,这点让他费解了起来。  思考中的方言,却没有发觉,握在他手里的镜子陡然间一变,一颗紫色的宝石凭空出现在镜面上方,很自然的变成一颗装饰品。  
    早晨,第一缕晨光刚迈入方言家的客厅。  厨房便传来一阵阵饭香味,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方言一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前。  嗅着饭菜香味,他突发感慨,幸好他跟老乞丐的本质不同,可以食用饭菜,要不然还真是失了一大乐趣。  厨房内的陈淑娴炒菜之余,透过玻璃墙看到方言站在卫生间前发呆,不由得说道:“瞧你这傻小子,等一下你大伯要过来,赶紧把衣服穿上。”  “菜炒糊了。”方言出言提醒了一下。  “哎呀……”陈淑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又在厨房上忙碌了起来。  方言见此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房间,找了套运动服套上,又将那块铁玉装入口袋,但发觉巴掌大的铁玉在口袋里有些大了,方言不自觉的想起沈七七的那个荷包,如果他也有那个荷包,他就不会犯愁另外一个法器镜子该放哪里。  “哐当”的开门声,打断了方言的思考,他犹豫再三,还是将铁玉从口袋里取出来,放在与镜子同在的抽屉里,转身出了门。  却见方德忠手里提着一只母鸡以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方德忠看见自己的儿子,顿时咧嘴一笑,晃了晃手里头的母鸡,说道:“儿子,瞧老爹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方言刚想回话,陈淑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拿起围兜擦了擦手,不屑的说道:“得了吧,给你兄弟吃的东西,你别都算在小言身上。”  “怎么说话啊你。”方德忠瞪向了陈淑娴。  陈淑娴哪里会惧怕方德忠的眼神,反而激发了火气,出口更难听了:“就你是个老好人,你兄弟今天过来是要和我们抢钱的,你还大鱼大肉的伺候上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嫁给了你这么一个人,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钱。”  “你说什么……”方德忠气得满脸通红,但是苦于一张嘴不如陈淑娴的灵活,干脆加重了言语的力量。  陈淑娴本来就有火,经过方德忠的这一嗓子,顿时火冒三丈,大声的呵斥了起来:“你鬼吼什么,有种你冲你兄弟吼去,在家里对着妻儿吼,算什么玩意儿。”  “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方德忠眉毛一挑,将手中的东西摔在地板上,大有上前揍人的气势。  一旁的方言无奈了,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能激起这么大的矛盾,现在不阻止,等一下俩人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于是开口说道:“你们俩都几岁了,就这么点小事,值得你们闹成这样吗?”  陈淑娴见儿子开口了,立马想拉住一个帮手,对着方言说道:“儿子,你来评评理,哪有像你爸这样的,话还没说几句,就要动手打人。”  方言闻言不置与否,转身对着站在门口的方德忠说道:“爸,要动手打人这点你没做好。”  “我……”方德忠心里头那个郁闷,连儿子都不站在自己这边,那就证明自己做的的确错了,但是当他看见趾高气扬的陈淑娴,不由得又来气了。  刚想说话,却见方言转身对着陈淑娴叫道:“妈。”  “欸!”陈淑娴得意瞟了方德忠一眼,气得方德忠险些暴走。  方言仿若未见,继续说道:“就算大伯来的目的不纯,我们也应该好好招待他,省得让人戳脊梁骨,你说对不对?”  陈淑娴一愣,虽然不高兴儿子帮着他爸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她感觉儿子说的也在理。  一旁的方德忠听完这话,心里头的火气顿时全无,一方面对陈淑娴展的落寞感到幸灾乐祸,另一方面为儿子帮着自己说话感动万分的高兴。  “好了,大伯也快来了,爸妈你们不希望大伯看我们笑话吧。”方言这句话才是重点,如同定海神针般将翻滚的海浪定住。  这些年来,方德忠以及陈淑娴对于方德发这个亲戚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出去能跟朋友吹嘘一下,满足一下虚荣心,恨的是,这个亲戚从来不会对他们家的经济施以援手。  再加上两人都是属于面子薄的那种人,一听这些年关注的人会因为吵架笑话自己,立马连争辩的心都没有了,转身各做各事去了。  方言摇了摇头,看着两个忙碌的身影,突然感觉到一种温馨,经历了昨晚诡异的事情后,方言更加喜欢这种轻松的日子。  接下来的也没有方言什么事情了,他转身进入了他爷爷的房间,由于爷爷的去世,他住的房间也空了下来,加上方德忠还没有下岗的时候,经常听他的同事讲起他儿子哭着喊着要买电脑的事情。  而方言却从来没有种要求,方德忠深感欣慰的同时,决定主动给方言购进一台电脑,生怕辐射影响到方言,将电脑搬入方言爷爷的房间内。  可惜方言对于网络还是不大感兴趣的,他儿时的时光除了学习之外,便是与师父在一起修炼,基本上是没有空余的时间浪费在网络上。  若不是学校内有计算机课,他真还不懂怎么去操作电脑。  电脑打开之后,方言打开了网页看看了新闻,大感无趣之下,突然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广告,是一款关于僵尸的单机游戏。  无聊之下,方言点击它,决定下载下来玩一玩,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由于方言家牵的网线是小区光纤的,很快一个并不大的游戏被下载了下来,方言抱着打发无聊的心态去玩。  玩了一会儿,他失望了,这款游戏是射击游戏,游戏主角并不是僵尸,而是人类,拿着机枪很暴力的扫射着僵尸。  方言顿时有种荒谬的想法,如果这款游戏是现实发生的,他可以立刻让这个那机枪的人类毙命,而不是像是游戏里的僵尸,只知道往前扑,根本不会任何的战斗方法。  退出了游戏,方言毫不犹豫的选择删除了这款游戏,转而认真的在网页上寻找游戏主角是僵尸的游戏。  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主角是僵尸的游戏,方言摇了摇头,也没太在意,毕竟人类中还没有傻得去把僵尸作为游戏主角,关要吸血就让很多玩家望而却步,更别说身上的那几处腐肉了。  但实际上,方言是清楚的,僵尸其实并不像是人类想象的那般丑陋,甚至连腐肉都没有,至少他、老乞丐和张得开身上就没有腐肉,至于吸血问题,连方言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老乞丐和张得开需要,而他却不需要。  但令方言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还真有这么几个傻子,在搜索栏内赫然有一条关于僵尸的网络游戏。  二话没说,方言点击进入,屏幕一花,转而跳入了一个华丽的画面中,血红色作为背景色,网页也不罗嗦,就两个古香古色的繁体汉字,名为“旱魃”。  网页中间放着一个视频,方言点击播放,顿时一个僵尸穿着古香古色的青衣长袍,十指处的指甲一寸多长,当镜头转向指甲的时候,这名僵尸动了,两手齐挥,顿时一块巨石化为了无数块。  紧接着,这名僵尸张口吐出了一团黑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也不停,手指快速的结印,一把灰色的长剑从他的嘴内喷洒而出。  看到这里,方言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古怪,他竟然看懂了视频里的僵尸的结印手法,那正是他激发镜子和铁玉的法术,是师父所传授的“驭宝术”,法术的效果是激发以及调遣法宝。  他不敢说这种法术很稀有,但绝对不是凡人可以搞到手,并且制作成游戏,他眯起了眼睛,这个游戏有猫腻,或者可以说有一个尸修者在参与。  想到这里,方言仔细的继续观察了起来。  画面中那名僵尸来到了一个城市,到处布满了行人的城市,而让方言感觉更怪异的是,这个城市的人类头上顶着血条,这代表着什么。  那名僵尸用他的行动回答了方言,只见他扑向了一个人类,张嘴咬在了那个人类的脖子,顿时那个人类头顶上的血条急速下降,当血条降空之后,那个人类已经成了人干。  接下来那名僵尸的行为,让方言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在做的是方言在医院复活老乞丐的事情一模一样,连手法也是极其的相似。  方言深吸了口气,更加确定设计游戏有尸修者参与这个说话,方言不知道这个尸修者想干什么,把僵尸的文化普及到人类世界?让人类在玩的同时承认僵尸的存在?  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但是,这些都与方言无关,他有自己的事情,再则这个尸修者还是他暂时惹不起的,就算能将他打败,方言也是决定不会去干的,毕竟人类承认了僵尸,对他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最起码,他现在头疼的是,父母如果知道他是僵尸的话,那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这里,方言立马点击下载游戏,心里盘算着唆使父母也来玩这个游戏,算是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吧。  但是父母都到这个年纪了,想唆使他们进入游戏恐怕比登天还难,这些都不是方言所能控制的,反正他也需要一个游戏,让他多了解一下僵尸,就当是给自己下载一个指引吧。  就在方言沉浸在思考中,门铃响了起来,将他重新拉回了现实,他只能把僵尸的问题暂且的放在一边不去想。  转而出门迎接大伯的到来,毕竟之后的事情,他的父母将要独吞这笔钱,他心里多多少少觉得亏欠着大伯,应尽的礼数当然不能少。  方德忠利索的打开了门,门前站立着两人,正是方德发和他的女儿方婷。  ps:求票,求收藏!  
    方德发是个胖子,脸长得圆滚滚的,加上他那副圆滑的笑容,一看就是个生意上的高手,此时他手里提着价格昂贵的五粮液,见到方德忠,关切的说道:“阿忠,你瘦了。”  此话一出,刚刚从厨房里端出菜来的陈淑娴手不自觉的一哆嗦,险些把菜打翻了,这句话原本没有问题,问题是方德发脸上露着关切的神情,好像恰有其事似的,丝毫不想想,当初陈淑娴和方德忠去拜会他的时候,吃了一顿不大不小的闭门羹。  而方德忠可不这么认为,他和方德发毕竟是亲兄弟,一句久违的关怀,让他热泪盈眶,动情的说道:“大哥,你也瘦了。”  一旁的方言闻言不由得一阵恶寒,方德发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圆的,方德忠的一句话让他不由得联想起,那以前方德发是该有多胖啊,难不成是横版椭圆形。  “唉,生意忙啊。”方德发叹了口气,小眼睛往里头瞄了瞄,继续说道:“阿忠,你不准备请我进去了吧。”  “瞧我这个记性。”方德忠闻言如梦初醒,急忙让开了一个身位,但却见方德发一副为难的表情,当下恍然,又往后退了一步,方德发才摇摇摆摆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待方德发肥胖的躯体走进门之后,方言才得以看到自己的堂妹方婷。  方婷不像方德发那样肥胖,她娇躯瘦弱,仿佛浑身上下仿佛只剩下骨头似的,头发染成了烫金色,眼睛也不像方德发那样只剩余一条线,相反却出奇的大,脸上化了妆,倒也是个小美女。  只是她的奇装异服,让方言着实是难以入眼,一件衬衣颜色花花绿绿的,胸口处竟然还别着一朵大红花,穿得短裙也怪模怪样的,如同千层饼似的,而且最让方言无语的是,大热天的,她的腿还穿着黑丝。  方言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方言,大眼晴丝毫瞒不住她内心的想法,方言依稀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以前他在高中时那群花痴学妹看他的眼神。  方言感叹的摇了摇头,他和方婷也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了,他脑中还记得小时候这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孩,十分可爱,怎么长大后变成这副模样。  方德忠也看见了方婷,他自动过滤了方婷的打扮,热情的说道:“小婷也来了,几年不见,漂亮了好多。”  “谢谢二叔。”方婷闻言像是吃了蜜似的,那个女孩不希望别人说她漂亮,更何况是方婷这种十分注重外表的女孩。  “唉,阿忠,你可别夸她,瞧她这副装扮,说了她也不听啊。”方德发喜悦之情一闪而过,转而看着方言,不由感慨道,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可比方言的老子强上很多,却偏偏儿女连方言的一星半点也比不上。  原本不想插话的陈淑娴,一听这话心中得意,忍不住开口说道:“大哥,瞧你说的,我们家小言现在还要用家里的钱,不像一鸣这孩子,早就给家里人钱了。”  方德发的笑脸瞬间垮了,他的那个儿子还不如他这个女儿,混蛋得要命,高中一毕业说什么也不肯继续上学了,在家里的酒楼混吃混喝,单单如此就好了,他还时不常的给自己惹祸,让他每晚都担心着,生怕他儿子惹了不能惹的人。  方德忠不明就里,附和着陈淑娴道:“是啊大哥,一鸣这孩子比小言出息得多。”  “呸,我哥怎么比得上小言哥,又胖又丑。”偏偏方婷不识趣,在这关头话不经脑。  方德发的脸色更难看了,在别人面前也不好教训女儿,只能无奈的摆摆手,说道:“阿忠,咱们先不说这个,今天我带来了瓶好酒,咱们兄弟去喝一杯?”  “行啊。”方德忠正有此意,高兴的应允了下来。  他们两亲兄弟单独喝几杯酒,联络一下感情,陈淑娴也不好在旁边叨扰,只好说:“那行,大哥,你和阿忠先喝着,我这边还有几个菜没有完成。”  “那麻烦你了弟妹。”方德发点了点头。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陈淑娴客气的回答道,扭头又对方言说道:“小言,你带着婷婷去玩一下电脑,等一下菜炒好了,再叫你们出来。”  方言刚想说话,一旁聆听的方婷闻言大喜,拉住方言的手就往前走去,丝毫没有一丝女孩子应有的羞怯,矜持。  方言面对这样的女子特别无奈,没好气的问道:“你知道电脑放在哪里吗?”  “不知道。”方婷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很无辜的说。  过门即是客,方言也不好生气,指着他爷爷的房间,说道:“在那个房间里头。”  话还没说完,方婷便拉着方言迫不及待的进入了房间,一旁的方德发见此也只能又叹了口气,干脆扭头和方德忠喝起了酒,来个眼不见为净。  而刚到房间,方婷便直勾勾的盯方言的脸看,她越发感觉方言长得比那些高丽的明星帅多了,比起电脑,她更喜欢专注的看着方言,于是开口说道:“小言哥,你玩电脑吧,我看着就好。”  方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不自然的躲避着方婷的目光,苦笑道:“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我就喜欢看着小言哥玩电脑。”方婷将方言推到了电脑椅上,转身又给自己拉来了凳子坐下,目不转睛的望着方言。  方言只能无奈点击开网页,看起了新闻,一旁关注他的方婷不由得一阵奇怪,开口问道:“小言哥,你没有扣扣吗?”  “有,但是不怎么用。”方言盯着网页,他在学校上计算机课时,老师要求要有一个扣扣号码,他申请了一个,到现在还没有开过。  “加我吧,加我吧。”方婷高兴的夺过了鼠标,查找着电脑,半天也找不到扣扣这个软件,不由得奇怪的问:“小言哥,你电脑上没有安装扣扣啊。”  见方言摇了摇头,方婷也没在意,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她定会嘲笑那人落伍了,就算是他亲哥哥也是如此,但是面对方言时,她也只是感觉方言在这方面很有个性,转而点开网页,下载起扣扣来了。  然而,她发现网速慢得像是乌龟一样,疑惑之下,她熟练的点开了下载工具,见一个游戏正在下载,待她看清这个游戏的名称时,不由得脱口而出:“小言哥,你也在玩这个游戏吗?”  “你也在玩?”方言的眉头皱了起来,女孩子一般来说对这种血腥的游戏应该没有什么兴趣的才是。  方婷一边暂停了游戏的下载,让网络恢复到之前,好让扣扣能顺利的下载,一边对着方言说:“是啊,我同学都在玩,里面的女僵尸很可爱的。”  “很可爱?”方言更难以理解了,再怎么可爱的僵尸,当她咬在别人的脖子上说什么也可爱不起来了。  其实方婷说女僵尸可爱是另有目的,却见方言压根没往她这边瞧,于是又稍加提醒了一下:“是啊,她们可以穿很多的现实没有漂亮衣服,而且跟男僵尸不一样,她们不咬人。”  “不咬人?”方言一头雾水,要是僵尸不咬人,她还是僵尸吗?但显然他忘了自己也是个例外。  然而方言关注的不是衣服,而是关于游戏,方婷干脆直接点明:“就好像我身上这套衣服就是这款游戏能的服装,是我自己按照游戏搭配的。”  “是吗?”方言眼角抽搐了一下,低头再次望向方婷的服装,仍然十分不感冒,继续自己的话题:“你说她们不咬人,那她们怎么升级的?”  方婷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方言的想法,立马做出决定,回去后把这套衣服丢了,转而回答方言的问题:“女僵尸在这个游戏里,有几个技能,是勾引人类,让他们主动把血献出来。”  “这个设定……”方言一阵无语,也亏那个尸修者想得出来,其实这也不怪那个尸修者,因为在现实也有几个女僵尸是通过这种方式修炼的,只是方言不知道而已。  方婷趁方言没注意,动手将胸口的那朵大红花给摘了,接着问道:“小言哥,你在这个游戏里面几级了?”  “刚下载,还没开始玩呢。”方言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闻言方婷窃喜了起来,连忙开口说道:“那等你开始玩的时候,我带你升级好不好?”  “恩,再说吧。”听完这话,方言不自觉的在心底暗自发笑,如果方婷知道他现实中就是个僵尸,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我就当小言哥答应了,呵呵……扣扣下载好了。”方婷自顾的打开了安装好的扣扣,说道:“小言哥,你输入你的号码吧。”  待方言将扣扣重新登上时,顿时“滴滴”声乱响了起来,方言为之一愣,但转瞬之间他明白了过来,申请这个扣扣时,顺便也加了全班同学的扣扣,自己至那次后就再也没登陆过扣扣,信息之类的自然一次性的留到了这次登陆。  “哇,小言哥,你这么受欢迎啊。”方婷惊呼了起来,熟练的打开扣扣的好友栏,顿时一片头像不断的在跳动,她情不自禁的数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女生发来的信息,在她的判断标准里,得到越多女孩子关注的男人,才是最好的男人。  方言摇了摇头,并不在意这些东西,转而让方婷忽略这些信息,这才说道:“你今年也要上高三了吧?”  “是啊,我小小言哥两岁。”方婷说道,转而一脸沮丧的说道:“我读的高中很烂,不像小言哥读的是重点高中。”  “这没什么区别,上了高三后,你这些东西就不要玩了。”方言觉得毕竟自己也算是方婷的堂哥,必要的东西还是得说一下。  “那多无聊啊。”方婷嘟起了小嘴,继续说道:“不说我的事了,小言哥你这么帅的人,有没有女朋友啊。”  “帅?”方言听到这个字顿时哭笑不得了,他的样貌他自己也不满意,一个大男人长成了小姑娘的模样,好几次他听见男同学背地里骂着自己是个娘娘腔,也就那些花痴脑残才认为自己好看。  “有没有女朋友啊!”方婷见方言不肯回答,急得抓住方言的胳膊晃了起来。  方言闻言一愣,他想起了昨晚上与沈七七的粉色邂逅,脸颊烧了起来,他轻拍着方婷的额头,说道:“我看你还是多关心一下学习吧,不要整天把心神放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那就是有咯。”方婷见方言脸红,顿时了然,继续追问:“那堂嫂漂不漂亮?”  
    方德发的话语刚落下,一旁的方德忠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反倒是陈淑娴听出了点不对味来,于是她伸手掐了方德忠大腿一下,示意他不要作答,转而自己接上了方德发的话:“大哥,我们听说你的酒楼生意很红火,是不是真的?”  “这年头的生意不好做啊。”方德发毕竟是在社会上打滚过的人,自然一语就听出了陈淑娴话中的意思,生怕自己的女儿又来捣乱,又张口说道:“就那酒楼的生意,也就刚刚好维持家庭里面的日常开支。”  陈淑娴闻言,不由得暗骂方德发是老狐狸,仅仅是一句话便堵住了她的嘴,她只好将话语权重新交给了方德忠。  方德忠也不是个糊涂人,自然知道方德发想要说些什么,故而,他也跟着方德发诉苦了起来:“大哥,你是不知道,自从那年我下岗了,我们一家子的生活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到动情处,方德忠举杯吞下了一口酒,面色悲苦的说道:“只要一想到将来无力去帮小言娶老婆,我这心跟刀绞似的。”  “阿忠啊,我理解你。”方德发一阵无奈,这时他倒是看不清自己这个二弟了,顿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头疼得也跟着喝干酒杯里的酒。  方德忠似乎停不下来了,转眼间又喝了一杯酒,眼角上一片湿润,张嘴就来:“大哥,你看看我这只胳膊,废了,而我除了修车我真不会做其他的工作,转眼间小言又要上大学了,那是很大的一笔费用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阿忠啊……”方德发刚开口准备说赞助方言的学费,但他的私心作起怪来了,自己的儿女没有出息已经让他抬不起头了,他只期盼方言也像他的儿女一样,至少这样他也不会觉得在这一方面矮了自己这个弟弟一截,现在倒好,身在重点高中的方言,就算考得再差,三本也是逃不掉的,面对这种事情,他没有当场甩脸色给方德忠一家子看算是好的,更别提要他出钱让方言上大学,甚至在他的心里有种扭曲的想法,他巴不得方言因没钱而上不了大学。  然而,方德发忽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不确定因素,此人正是他的女儿,按理说这本来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的女儿精明着呢,但是来到方德忠家后的方婷,却像是中了邪似的,不够精明就算了,还开始胳膊往外拐。  “爸,我们和二叔二婶是一家人,小言哥要上大学,我们当然也要出份力啊。”  方婷的话一说完,方德发忍不住瞪着方婷,此时他不由得后悔将这个女儿带过来了,就算带那个不孝子过来讽刺方德忠一家也总比带个处处拆自己台的不孝女的好。  “大哥生活也不容易,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陈淑娴一心想着,能不要方德发的恩惠就尽量不要,省得到时候房子拆迁时,方德发借题发挥。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这句话让方德发的面子挂不过去,转而恶狠狠的瞪了方婷一眼,才咬着牙说道:“弟妹,你说这句话就不对了,婷婷她说的对,毕竟我们是一家子,小言上大学的学费,要是不够的话,我添上。”  “不用,真的不用。”陈淑娴对天发誓,她是真的不要方德发的恩惠。  可方德发可不这么认为,以为陈淑娴这是在假意推脱,又接口道:“不用说了,我毕竟是阿忠的大哥,这件事情我还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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