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坐在河边,看别人梦见游泳时水干了,看到船上的鸡蛋撞碎了

07-07梦见鸡蛋打破了,近期的爱情运势会很不错,只要自己不太过着急的话,平平稳稳的结局都会很不错。老人梦见鸡蛋打破了,预示着你内心会感到烦躁不安,也会感到很恐惧,不过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转,建议你不用太过担心。体...06-30梦见别人给了很多坏鸡蛋,近期运势很不错,正在做的事情也是按照自己预定好的计划来做,自己获得了不小的收货的同时成效也很好。男人梦见别人给了很多坏鸡蛋,是梦者意识到自己需要不断地进步,不断地补充知识,积累...06-22梦见自己煎鸡蛋,运势不错,很多事情只要顺心而为,不要过于刻意,效果就会挺好的。女人梦见自己煎鸡蛋,这两天与他人的互动颇多的,不过很容易有人做出令你反感的举动,有点在考验你的耐性。孕妇梦见自己煎鸡蛋,在...06-08梦见家里的鸡下蛋,此梦是好运来临的征兆,要么家中会发财,要么家中有人要生男孩。生意人梦见家里的鸡下蛋,生意上或投资上的决策会受家人的影响,但财运很旺,即便有人干涉自己,也会交好运并发大财。男人梦见家里...05-29梦见青菜土豆鸡蛋,此梦祥瑞,暗示梦者身边一切事物都将顺利平安,事业上也能获得大成功。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在人际关系上有所下降,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成功,让身边朋友有压力,忍不住酸你两句,梦者也不要太在意。梦...05-10梦到自己捡好多鸡蛋,吉兆,鸡蛋通常代表财运,表示梦者在生活中会遇到比较大的机遇,不会一直平淡无名。孕妇梦见自己捡到鸡蛋,是胎梦的一种哦,代表梦者有很大可能生女儿。老人梦见自己捡鸡蛋,吉兆,生活会比较幸...05-07梦见在水里捡鸡蛋,运势不错,表示梦者近期的近期运势会一直上涨,但是不能因为懒散而松懈工作,否则再好的运势也没用。老人梦见水里捡到鸡蛋,近期的心态比较好,虽然身上的病痛很多,经常去医院,但是积极乐观的心...03-28梦见鸡窝里捡鸡蛋,说明有新的机会出现,不过既要自己能够善于抓住机会,又需要自己更加努力将它变得更好。商人梦见鸡窝里捡鸡蛋,你会与他人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两天你的感觉会很不错,你也会主动的去帮助别人...03-21梦见一箱鸡蛋碎了,意味着因为财产上的纠纷,会引起争吵甚至打官司。做了这种梦的人,应该对自己的产妥善保管,平常的开销做好记录。男人梦见一箱鸡蛋碎了,近期总是想要尝试新鲜的事情,似乎忘记了之前的失败,在同...03-20梦见扔鸡蛋,意味着因为财产上的纠纷,会引起争吵甚至打官司。做了这种梦的人,应该对自己的财产妥善保管,做出详细的清单。已婚的人梦见扔鸡蛋,提醒梦者若用不道德的手段骗取他人的财产,会被人指责为骗子,应该严...04-04梦见很多船,预示事业上,经过很长一段时期的努力后,终于将要实现目标,获得成功。商人梦见很多船,运势不佳,暗示做梦人不久之后将会面临危机,要提高警惕,多做准备。学者梦见很多船,预示遇到困难时,你会得到陌...03-31梦见船翻了,精力往往浪费在细节的追究上,但是你往往以为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也很关键,最后都能为你带来很大帮助。梦见自己的船进了水,沟通能力的变弱让你自己也将陷入无法沟通的局面,沉默往往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03-29梦见船靠岸,最近会因为冲动而误事,脾气也会比较冲,和别人一言不合就容易发生大发雷霆,让人对你也是敬而远之。旅行者梦见船靠岸,最近不适合出远门,如果要出去的话,很容易招惹麻烦,或者看见不公平的事情就爱出...03-29梦见没赶上船,今天会遇到很多让你不舒服的人,只要压抑在你心头的情绪也会因此被触发,同化的危险时刻存在商人梦见没赶上船,在生意上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原本自己很看好的项目现在也打了水漂,想要发展新的项目却...03-21梦见划船捉鱼,感觉自己有困难来临,需要一个人独自承受压力,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单身者梦见划船捉鱼,有机会和身边的异性产生恋情,以往对对方的了解有机会成为新的恋情,记得好好的珍惜。商人梦见划船捉鱼,财运...03-14梦见轮船下沉,预示近期有什么想做的事或是计划,现在正是实施的好时机,放手去拼搏一把定能获益不菲。年轻人梦见轮船下沉,健康关注的重点转向肾脏。腰部脊柱也有发病的可能。注意不要让身体太疲劳。做生意的人梦见...03-12梦见坐船丢证件,礼物将来临。你梦寐以求的收录音机、爱听的唱片等等,将统统得到,日子将过得很快乐。生意人梦见坐船丢证件,预示着近期的财运会继续上升,收入会随着业绩而高涨,支出上也要控制得到,在投资上也会...02-28梦见河边看船,可能会有小意外发生,譬如向摇着尾巴走来的狗伸出友谊的手,却被咬等等。职员梦见河边看船,随着对财富的操控力增强,财运也增强,收入与付出成正比,支出控制较好。对市场的直觉相当灵敏,可大胆投资...02-14梦见下水坐船,预示着近期的身体很健康,诸事也会很顺利,是吉兆。生意人梦见下水坐船,预示着近期的财运会继续上升,收入会随着业绩而高涨,支出上也要控制得到,在投资上也会和有权势的人合作,会获得不菲的收入...01-27梦见空轮船,会失去经济来源。商人梦见轮船朝自己驶来,去国外做生意能赚大钱。梦见满载货物的轮船,能找到好工作。梦见轮船从自己面前驶过,要破财。梦见轮船朝自己驶来,会发大财。船员梦见轮船,要进行幸福旅行...  我出生在江南农村,就在市里念大学,我妈是个挺开明的人,但她一听我在学校交了个男朋友,就紧张的问我,有没有和男朋友做那事?  我说没有,她先松了好大一口气,随即紧张的让我立刻分手,不分她就跳河。  妈妈说的很认真,我能听出来,她不是开玩笑,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  我跑去问我爸,妈妈这是怎么了?我爸平常不抽烟的,面对我的问题,他去小卖部买了包烟回来,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抽,就是不出声。  被我问急了,我爸说:“有些事不好说,也说不得,听你妈的话准没错,不然会出大事的!”  爸妈奇怪的反应,弄得我只好骗他们说分手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谈了两年的男朋友,怪我不肯给他,不肯跟他睡觉,毫不留恋的把我给甩了。  朋友们都说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会有更好的,但毕竟我们相处了两年,不是我想不难过就不难过的,于是我又心塞的回了老家,打算一个人静静。  我家屋后有一条几米宽的河,打开后门就是家家户户的码头,每个码头都停靠着村里弄风景线所置办的木船,到了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大半夜的下到了船上。  蹲在船头,我叠着纸船往水里放,看着一艘艘纸船顺着河水流走,心情慢慢好了很多,当我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看到下游几米开外有个帅哥在水里,咬着纸船往我这边游。  帅哥游的很慢,像在洗澡似的,他偶尔摇下头,水珠从精神的寸发抖落,顺着剑眉滑过高挑的鼻梁,刮着薄唇滴落在水中,我好似听到了叮咚的水声,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乱跳。  我就奇怪了,这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游泳,莫非脑子有病?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吐掉嘴里的纸船,一头扎进了水里。  我注意着四周看了几十秒,也没见他冒头,不禁好奇他的肺活量还真大呀?  又过了几十秒,他还没冒头,这大半夜的,家家户户后门挂着红灯笼,我看着河面也说不上啥感觉,心里有些发毛的往码头上走。  才抬脚,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我惊得全身毛孔都炸开了,低头一看,帅哥一手扒着船沿,一手捏着我的脚腕,仰头对我眨巴着眼睛。  “吓死姥姥了!”  见到他眨眼,我松了口气的同时,愤怒的朝他健美的胳膊踢去,他用力一扯,我被扯翻进了水里。  他迅速把我抱了个满怀,用力往水下拖。  河水很冷,他的胸怀更凉,我打着寒噤刚挣扎几下,他在我的耳后说:“居然敢背着老子偷人?”我听得太莫名其妙了,刚张嘴准备喊非礼,头就被扯的淹进了水里。  咕噜,两口水呛进喉咙,我知道再呛也不能张嘴,水喝的越多,气越短,于是紧紧咬着牙,两腿有节奏的踩着水,想使自己浮出水面叫人,同时用力去掰他抓着我皮带往水下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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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的水性挺好的,但他的力气太大,不管我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他的怀抱,始终无法浮到水面换气。  另一方面是这个混蛋的很不老实,在水下把我不能碰的地方都过了好几遍,弄得我浑身无力,挣扎起来更像是在迎合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由于缺氧我脑子迷糊了起来,昏过去前,我恐惧的想到,要死了吗?接着就想哭,没想到死前还要受欺负。  等我迷迷糊糊的转醒,全身湿漉漉的躺在村头最大的码头上,依稀看到他坐在旁边,望着天上的星星,无边的紧张袭上心头,只见他起身说:“今夜没有雨声伴奏,不适合啪啪啪。”接着一声水响,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眼中,我紧张的心松下去又晕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换好身衣服躺在家里床上,留在我家的叔叔伯伯们,之前帮着找了我两个小时,他们撑着船把小河地毯式的收了一遍,也没找到我。  找了两小时,大家放弃后,却在他们找过无数次的村口发现了我,这让他们很奇怪。  送走叔叔伯伯后,爸爸和妈妈都紧张的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知道,当时爸爸听到屋后有人落水的声音就起床了,他是亲眼见到我从船上翻进河里,眨眼功夫就沉了下去,爸爸还以为我要寻死,着急的跳进河里,结果摸了一个空。  也就是说我掉进水里,就消失不见了。  我怀疑自己撞鬼了,很想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在水里没被啪啪啪,但不能干的事儿也差不多都干了,让我一个姑娘怎么说出口,于是我撒谎说自己心情不好,跳进水里,故意躲着找我的人。  爸妈并不相信我的话,不过也没多问,我喝了妈妈用生姜煮好的可乐,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他,越想越害怕,然而水下那些画面却不受控制的往脑子里钻。  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下午的时候被拍打在窗户上的雨点惊醒,因为我莫名的想到了那句:今夜没有雨声伴奏,不适合啪啪啪。  那不就是说,等下雨,他就会来?  我越琢磨越紧张,看着玻璃上绽放的雨花,吓得手脚发凉,强压着心慌起床,爸爸坐在大门口抽烟,妈妈不在家,听说去临村找周菩萨了,也就是神婆。  周菩萨母亲是接生婆,等她接班后,医疗事业发展了起来,她就改行当起了神婆,主要是看胎气,还有几种医院不能治好的疑难杂症,她都能药到病除,除了这些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去过的人都说挺灵验。  等到天黑,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妈才冒雨赶回来,她进门啥也没说,抱着我就哭。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周菩萨一大早就冒雨出去了,人都七十出头了,下这么大的雨也联系不上,菩萨家里都找疯了,我妈也帮着找了半天,只是在去镇上的湖边找到了一只鞋子,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我妈哭的并不是周菩萨,而是哭的我,问他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爸爸依然是那句老话:“有些事不好说,也说不得,说了会出大事的!”  看着外面磅礴的大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差点忍不住压抑就要吼出来,您闺女都要被鬼欺负了,有什么您倒是说呀!
  我着急的还是没把话说出口,心里藏着小秘密,爸妈也有不能说的事,接着一家三口与平时一样吃过晚饭,坐在大厅看综艺。  节目很好笑,却没有人笑出声,随着时间流逝,我感觉越来越不安,连呼吸都有些难受了。  看爸妈的样子,他们好像在等什么,而我害怕那个帅哥突然冒出来,不敢一个人回房,在爸妈身边还稍微有点安全感。  啪!啪!啪!  综艺节目快到尾声的时候,大门传来了清脆的拍门声,是那种手掌沾着水拍门的声音。  我听着全身哆嗦,爸爸起身迟疑了一会,过去打开门,门外雨打在地面叮咚响,黑乎乎的并没有人。  倒是大门外表沾满了雨水,中间几个刮走水渍的手印很清晰。  我瞟了一眼手印,想不会是他找来了吧?  爸爸喊了几声谁呀?回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雨声,他左右看了几眼,正要关门,一个老婆婆收着一柄被吹歪的伞,喊着我爸的名字走了过来。  来的是周菩萨,我爸赶紧迎她进屋,我妈连忙去帮忙收伞,周菩萨说刚刚伞被吹走了,她去捡伞了。  见不是他,我松了好大一口气,不知道周菩萨对妈爸小声说了一些什么,我爸神秘兮兮的让我先回房,我哪敢一个人呆着,从不发脾气的爸爸吼了我一嗓子,转而话又软下来说:“听话,一切有爸妈呢!”  我忍着眼泪嗯了一声,心惊胆颤的回到房间,房门刚关上,一个人突然从门边冒出来,把我给挤在了门背后。  我看清是那个帅哥,张嘴想喊,他用手捂着我的嘴巴,我挣扎了一会,发现那儿他有了反应,惊得不敢动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也不说话,我愣愣的回神,张嘴一口咬在他手上,把他推后了几步。  我要开口叫人的时候,他说:“你叫呀,只要你叫,你爸妈都会死。”  我六神无主的抱胸靠在门后,他走到椅子上坐下,摸出一包被淋湿了的烟,从里面掏出一根没太湿的烟点上,放松的对我这边吐出一个烟圈说:“你给我乖乖听好了,千万别听那老太婆的,去给一个叫楚天问的上坟。”  “楚天问是谁?为什么要给他上坟?”  听到我惊吓的反问,他古怪的看着我说:“你不知道你一岁生了场大病,结了次冥婚,病才好的吗?对象就是楚天问,那是你老公,也就是我。”  他的坟?我瞪眼看着他,发软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猛的走过来,脸凑到我几厘米开外,左右偏着问:“你见过这么帅的鬼吗?”  他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脸上,我就疑惑了,“你不是鬼?为什么冥婚是跟你结的,你还有坟?”  帅哥看了眼手表,皱着眉头说:“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如果我在这留的时间太长,会被那老太婆闻出味道的。记住了,我叫楚天问,是你老公,但你千万别去拜楚天问的坟,那坟的风水有问题。如果真出了事,你到中山路71号来找我,当然让我帮忙,你必须履行老婆的义务。”  不顾我的反应,他从我房间小心翼翼的摸出去,上到第三层防雨楼,从屋顶翻了出去。  他喷出的是热气,还需要翻墙,看来不是鬼了,但这令我更疑惑了。
  @疯狂转身
16:05:46  我着急的还是没把话说出口,心里藏着小秘密,爸妈也有不能说的事,接着一家三口与平时一样吃过晚饭,坐在大厅看综艺。  节目很好笑,却没有人笑出声,随着时间流逝,我感觉越来越不安,连呼吸都有些难受了。  看爸妈的样子,他们好像在等什么,而我害怕那个帅哥突然冒出来,不敢一个人回房,在爸妈身边还稍微有点安全感。  啪!啪!啪!  综艺节目快到尾声的时候,大门传来了清脆的拍门声,是那种手掌沾着水......  -----------------------------  坐等更新。。。。
  我暂时压下了许多疑惑,知道他不是鬼也就不怕了,对他愤怒的只咬牙。  我可是听过不少以鬼神之说吓唬人,逃避法律的事,这人自称楚天问,谁知道他叫什么?在水下占了我便宜,就想这么跑了,门都没有。  至于我在水下两个小时,为什么爸爸和叔伯们都没找到我,用他水性超级好倒是可以解释,既然我不是撞邪,也就没周菩萨什么事了,搞不好他们两还是一伙的。  我自认自己找到了真相,整理好情绪出门,妈妈正好一脸凝重的从楼梯上来,她看到我眼泪唰的一下流了满脸,过来就哭她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就摊上这事?  看她的样子就像我快要死了一样,我安慰她一阵,问她摊上啥事了?她还是不说,就是让我赶紧准备一下,等去送周菩萨的爸爸回来,然后连夜去上坟。  我猜是楚天问的坟,装着不知道问:“清明早过了,鬼节还没到,给谁上坟?”妈妈纠结半天,让我听话,说等上完坟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还瞒着?这群骗子真是够了!  我试探性的问妈妈能不能不去,她像死了女儿似的嚎嚎大哭,叫我这回一定要听话,还说关乎着我的小命。  反正都是骗子捣蛋,我见老妈迷信的深刻,为了安抚她也就答应了,然而妈妈从箱子里翻出的一件红色旗袍和黑亮高跟鞋,又把我弄得浑身不得劲了。  据妈妈说,旗袍是我一岁的时候,她按照周菩萨说的尺码,去上海找人订做的,为的是给我24岁生日穿,穿了就能避过命中一劫,我现在二十出头,旗袍穿在我身上居然刚刚好,就算再过四年身材也不会变多少,也就是说我的身材被算准了。  衣服合身就算了,鞋子穿在脚上也不大不小。  二十年前订做的,那会我还是奶娃呢?这也太神了吧?  我穿着旗袍和高跟鞋,禁不住又开始了疑神疑鬼,难道楚天问说的是真的?追问妈妈到底有啥瞒着我,她依然说现在不是时候。  临村并不远,送周菩萨回去的爸爸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了香、裱、文书等祭祀的东西。  我迷茫的跟着爸爸上了面包车,冒雨慢慢开到了湖边一栋老式别墅门口,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等会有人出来接,我好奇的问:“不是去上坟吗?来这做什么?”  我们镇旅游业不错,湖边这些地皮都被当年投资景区的开发商给占了,盖了自家私人的避暑山庄,爸爸点了一根烟,惊悚的盯着前面的院子说:“这就是那座坟,按照活人住的房子建的坟。”  这把我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快,一个穿着雨衣的老头拿着两把伞过来,老头也不说话,领着我们进了别墅。  按说大厅放牌匾或者神坛的地方,不该弄道门,偏偏那儿弄了一道门,爸爸过去敲了三下,把手里提的东西交给我说:“你进去后,在灵柩前先点上两根红蜡烛,再烧五根香,接着烧掉这些零零碎碎,最后烧掉文书。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烧完东西就出来。”
  坐等楼主更新  
  小说?  
  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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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能诱惑人  
  有点邪乎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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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玩意儿,看标题还以为你被奸了呢  
  有点意思,马克  
  火钳刘明
  好看,快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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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抖的提着东西,推开房门进去,房间的装饰与人住的没什么区别,墙柜、电视、梳妆台……等一应俱全,唯一的区别就是放床的地方,摆着一张石棺雕刻。  不是石棺而是棺材样式的石雕,棺材头有个烧东西的小鼎,我努力不去看棺材,但余光瞟到棺材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拿出祭祀品,我准备按爸爸说的干的时候,想起了楚天问的提醒,说千万别拜祭他的坟。  这会,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我打小就听着周菩萨的故事长大,显然亲近她一些,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楚天问更靠谱一点!  呆在诡异的房间,内心拧巴了很久,我一咬牙,装起香烛纸钱,像做贼似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走到柜门边,准备把东西都藏进柜子,不烧了。  拉开柜门,楚天问盘坐在空柜子里,单手托着下巴,对我眨巴着眼睛。我受惊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撕拉一声旗袍下摆往上撕开了几公分,我立刻用手去捂,他贼兮兮的瞅着我的手说:“算你还有点良心,听我的没给坟烧纸。可惜,你还是来了,只要你出现在这,就没躲过老太婆的阴招。”  什么阴招?  我满脑子问号的看着他,他从柜子里出来,扶着我起身:“别捂了,该研究的我都研究过了。”一巴掌抽在我臀部,他走到床头柜拿出了一个提包,丢给我说:“里面装着一套衣服,现在你和你爸回去,路上看到槐树就换下旗袍,然后把旗袍包到槐树上。包里还有三根绑着红线的钉子,你钉在旗袍上,然后回家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一觉。切忌钉了就走,不要回头看槐树,如果旗袍能顺利钉到天亮,你就没什么事了,以后咱们后会无期。”  我抱着包,正要质问他占我便宜的事,他色眯眯的啧吧着口水,我意识到这是人家的地方,我跟老爸绝对拿他没办法,我憋屈的像只鸵鸟低着头,刚拉开房门,他再次警告:“不想死,在回去的路上就按照我说的做。”  我正要说话,他蹲在棺材头,神经兮兮的点了一炷香,烧起了纸品,见我还没走突然大吼:“你是不是也想试试自己给自己烧纸的感觉?滚!”  我吓的提着包一口气跑出了别墅,爸爸早坐在门外的面包车里等着,也没看到之前接我们的老人。  坐进面包车,爸爸把我手机递过来说:“有人给你打过电话。”  电话是高中玩的好的同学打来的,上大学后,我们的联系就少了,我回过去电话,没想到对方还没睡,相互问了会好,她说:“婆婆今天掉进湖里淹死了,我赶回来奔丧,听说你在老家,等有空我们出去吃个饭。”  我突然记起周菩萨是她二爷爷的媳妇,又记起妈妈说周菩萨白天失踪了,只在湖边找到了一只鞋子,顿时全身汗毛倒立,“节哀顺变,谁过世了?要不,我明个过去一趟?”  “不用,死的是我二奶奶,我家不用请酒。”  得到准确的消息,我紧张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惊骇的看着爸爸问:“您之前送周菩萨回去,没听说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当时我的车停在隔壁村口,听到哀乐声,周菩萨让我大晚上别进村,她自个回去拿了东西送到车上,我就回来了。”爸爸讲着,给他邻村的朋友打去电话,确定周菩萨在白天就淹死了的事,吓得把车开的直跳舞,而我满脑子都是楚问天告诫我的话。
  我和爸爸都知道撞鬼了,不约而同的没有去提这茬,他仔细看着路面开车,自顾的讲着一些家里的琐事,不时问我两句在学校的情况,我们就心不在焉的聊着家常。  车外的雨早停了,爸爸知道周菩萨是淹死在这个湖里的,本来几分钟就可以开出湖区的,他硬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十几分钟,才开出环湖公路。  出了湖区,爸爸松了一大口气,不自觉的加大油门,我看着车外快速往后倒的景观树,也跟着松了一大口气。  一路上我都留意着槐树,然而平常总在眼前晃的槐树一颗也没找到,离村里还有两里多路的时候,爸爸猛的一踩刹车,我还寻着路边的树木,身子猛的往前倾,安全带勒得特憋闷。  我张嘴准备问怎么了?看到爸爸直勾勾的盯着前边,我用余光跟着看过去,见到路边站着的老婆婆,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周菩萨依然穿着之前去我家那身衣服,站在路边收伞,那一双老眼看过来,正好与我目光交错,我惊得连打了几个寒噤,下巴低到了最低。  “没事,不要看。”  爸爸牙齿打颤的慢慢发动车子,我清晰的看到了爸爸的胳膊肘在哆嗦,可见他抖动的幅度有多大。  车快靠近周菩萨的时候,猛得提速,急速的冲了出去。  我紧紧捏着衣摆,不敢去看路视镜,但奇怪的感觉告诉我,周菩萨一直跟在车子后面。  更可怕的是我两脚像踩在冰里一样冷,冰寒的感觉从脚底板上升,慢慢就像整个人处在了零下几度的冬天一样,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这不是错觉,而是突然真冷了起来,拳头握在一起,手指都有那种红白相间的印子。  开车的爸爸一直在哆嗦,到了村子附近,我看到了一颗老槐树,小声让爸爸停车,他开始没听到,我连着说了几声,他才听到,这会车已经滑出老槐树几十米远了。  爸爸只是放慢了速度,问我怎么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只记得要把旗袍换下来,然后钉在老槐树上,带着哭腔说:“您停车就好。”  爸爸迟疑了一会,也没看后面,慢慢把车靠路停下了。  我发颤的把车内的后视镜掰到一边,猫着头小心翼翼的从副驾爬到后座,只说了句我要换衣服了,打开楚问天给我的包,里面放了一件男式休闲衬衫,以及一条牛仔裤和跑鞋,款式新潮的衬衫上还带着淡淡的汗味。  这会,我哪管得了那么多,脱了旗袍就换上了宽大的衬衫和牛仔裤,套上大了好几号的跑鞋。  爸爸一直看着车前,他听到我拉门的声音才问我要干什么?  本来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拉动车门的,听到他的问话,手缩回来,又不敢下车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闻着衬衣上很淡的汗味,我反而不那么怕了,吸了几口气憋住,拧着换下的旗袍和高跟鞋,拿着包里装的三根钉子就下车了。  周菩萨就掉在车后一百多米的路边在收伞,还好是晚上,就算有路灯,我也只能看到她佝偻的身影,不然就不是小心肝乱跳,而是吓得走不动路了。
  我紧张的抱着东西,低着头慢吞吞的往老槐树走。  开始一大半的路程只是很怕,到快接近老槐树最后十几米的时候,每走一步脚都像灌了铅似的,我瞟着老槐树根,没敢抬头往树远处看。  估摸着周菩萨离我也就二十几米远了,又往前走了几米,两腿不停的打摆子,脚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了一样,根本迈不动步子了,夜风吹在身上,我急的眼泪唰唰往下流。  发抖的站了好一会,抬眼看过去,周菩萨对我笑了笑,我脚发软的坐到了地上。  回头求助的看向面包车,车停在路边,尾灯一闪一闪的,但爸爸并没有下来,我咬着衬衣上的扣子,衣编有些咸,过了好半天我才爬起身,闭着眼睛一口气冲向了老槐树。  等我睁开眼睛停下,距离老槐树还有一米多远,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周菩萨,她居然看着我,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牙齿打架的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过神,周菩萨离槐树只有三米多远了,我尖叫着扑到槐树边上,慌乱的把旗袍裹到了槐树上。  抱着湿漉漉的槐树,我偷偷看过去,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本来看着我的周菩萨,居然看向了槐树,不对,应该是裹在槐树上的旗袍。  我在精神迷乱的情况下,绑好衣服,用三颗后面绑有红线的钉子,吃力的扎破旗袍,钉进了槐树上的裂缝。  做完这一切,再抬眼哪还有周菩萨的人影,还有我突然不冷了。  我警惕的左右看了两眼,转身撒丫子就往面包车跑,听着脚下宽大的跑鞋带出的响声,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  几次想回到头,但铭记着楚天问说过,钉好旗袍后,千万别回头看,于是磕磕碰碰的跑回到了面包车旁。  没想到爸爸居然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我敲了好一会玻璃,他才醒过来开门,诡异的是他不记得,我下过车,还疑惑的问我,车是怎么停的?他怎么睡着了?  我坐进车里,抱着双臂让爸爸赶紧回去。  接下来的路很顺利,回家洗了热水澡,爸爸让妈妈什么也不要问,妈妈给我手皮擦了碘酒,我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妈妈紧张的把我给摇醒,她惊恐的连话也说得不完整了,我只听清了旗袍、傻哥,然后被拉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去了居委会。  居委会围了不少村民和干部,大家相互间议论纷纷,都说傻哥死了也好,免得活着受苦,而我看着尸体却禁不住手脚发冷。  傻哥是村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中年人,早年死了父母,他的尸体腰间围着我那件旗袍,躺在一块木板上,手里死死抓着一只高跟鞋,据旁边人议论,这手怎么也掰不开。  我看着尸体特别惊慌,因为楚天问说了,旗袍能钉到天亮我就没事了。  据大伙议论得知,村里老人天蒙蒙亮出去散步,呼吸雨后清晰的空气,发现傻哥吊死在了大槐树上,明摆着傻哥上吊的时候天还没亮,也就是说旗袍没钉到天亮。  由于村子属于景区外围,来村的外地人不少,村里装了不少摄像头,有个摄像头就能照到大槐树那边,村里几个干部看了视频,傻哥就是无聊的晃到了大槐树附近,他见旗袍有趣,绕着树摸了几圈,拔掉上面的钉子,脱下自己的皮带,解下树上的旗袍绑到腰上,就用他的皮带上吊自杀了。  看过视频的村干部,也看到了我神经兮兮去绑旗袍的画面,他们只对大伙说了傻哥的死因,因为我一个人绑旗袍的画面太诡异了,而且傻哥死得太邪性,于是对旗袍的来源闭口不谈,只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我。
  傻哥绝对不是突然想不开上吊自杀,这让我心情非常沉重。  村里集资给傻哥办丧事,爸爸二话没说拿出了一半的钱,也帮着忙里忙外,可见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然而另外一件事却在我心头萦绕不散。  旗袍和高跟鞋都找到了,但是那三根绑着红线的钉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别人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我让爸爸私下问了村组长,看过监控的组长仔细回忆视频内容,说傻哥取下钉子后,就没见过了。  这把村组长弄得精神头很不好,想埋怨我爸,又不知道怎么说。  中午我爸和村组长去买丧葬品回来的路上车胎爆了,撞在路边的广告牌上,村组长啥事没有,我爸碰得头破血流。  我和妈妈着急的赶到医院,爸爸头上绑着纱布,脸上还有干枯的血迹没擦干净,他强笑着说没事,我和妈妈忍着眼眶里的水雾,差点就当众哭出来了。  接下来陪爸爸做检查的时候,他偷偷告诉我,车胎扎到了一颗钉子,钉子上还绑着红线,让我千万别告诉妈妈。  扎穿车胎的就是单独一根钉子,木工钉又倒立不住,怎么可能扎破车胎?据说钉子直直的扎穿了外胎,就像人钉进去的一样,相当邪门!  一种无形恐惧袭上心头,只有经历过类似事儿的人才能明白,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多么可怕。  后来我陪爸爸做各种检查,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木偶,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也就算了,我妈去医院洗手间,居然被钉子扎到了脚底板,医院哪来的木工钉?  看着医生给我妈脱鞋,拔钉子,血都染红了拖鞋,我抓着头皮,根本就没办法描述内心的感觉。  爸爸办了住院手续,留院观察脑子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妈妈在打破伤风针,我忙完一切手续,去爸爸病房问他吃什么的时候,路过一个病房门口,一个头上绑着纱布的小朋友,拿着一张涂鸦出来递给我说:“刚才一个奶奶说,最后一颗钉子留给你。”  我看着上面画着一竖,竖顶有一小横,横后用红彩笔画着一条线,当场全身汗毛都炸开了,小朋友把涂鸦交给我,高兴的跑回病房,嘴上喊着:“老奶奶,你在哪儿?说教我变魔术的呢?骗子。”接着就传来了委屈的哭声。  我往病房瞟了一眼,病房就孩子和他妈,孩子妈烦躁的玩着手机,让孩子别吵,吐槽孩子哪里有什么奶奶?叫你调皮,摔破了头还不乖。  这事我没敢告诉爸妈,而那句“最后一颗钉子留给你”,不断的在我脑子里转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了去中山路71号找楚问天,又想到他说让他帮忙,我得尽老婆的义务。  我暗自纠结了好久,放弃了这个打算,最后豁出去了,准备去邻村找同学,去周菩萨灵堂前,问她我哪儿得罪了她?她到底想什么样?  我买来饭菜,等妈妈打完破伤风,能瘸脚照顾爸爸了,我借口说回家看屋,带着无尽的恐惧,赶向了周菩萨家。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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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周菩萨家的路上,的士司机也知道周菩萨,一路惋惜着那么好的一个活菩萨怎么就去世了?  我强笑着迎合,司机还以为我是伤感,反倒让我节哀顺变。  到了村口,司机本来打算送我进去的,可通向周菩萨家的路,堵满了各种车辆,上到奔驰宝马,下到现代大众,各种小车都有,车流中还夹着数不清的电动车,可见周菩萨生前的人际关系多么庞大。  我下了的士,听着远远的哀乐声,胆怯的打起了退堂鼓。  这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流水席正好散场不久,我看着缓慢离开的车辆,咬牙慢慢往灵棚方向走去。  距离灵棚大概二十几米远,我贴着路边走着,一辆缓慢的电动车不知道怎么就朝我撞了过来,我没有地方躲,只能往路外的菜地跳。  跳过去的时候,我明明没看到空可乐瓶,脚却踩在了可乐瓶上,身体失去平衡往旁边摔去。  可怕的是一块木板藏在菠菜叶子下,上面几根锈迹斑斑的钉子对着天,我摔下去的侧脸和脖子正对着大钉子,如果扎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发现木板的时候,脸离钉子也就二十几厘米了,根本来不及做什么,直接就摔了下去,随之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倒不是钉子扎的,而是被皮鞋割的,我砸在了一条小腿上。  千钧一发之际,楚天问踢开了木板,我摔在了他鞋腿上。  他拉起浑身都在发抖的我,把我塞进了旁边停着的奥迪后座,他跟着坐进车里对开车的中年说:“别多问,赶紧回去。”接着,他利索的点燃三根烟,递给中年人:“插在挡风玻璃外,咱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捡了个大麻烦。回程的时候,不要走我们来吃饭的路,绕路回市里。”  车绕了一大圈进入市区,楚天问放松的拿出一根烟正准备点,突然车子摇摆的冲进了逆行车道。  还好迎面而来的车警觉,只是撞到了奥迪的侧灯,楚问天和我的头撞在一起,他揉着撞疼的地方,对中年说:“老叔,你来处理。”拉着晕乎乎的我就下了车。  我被拽着跑离事故现场,回头看到一块小木工板沾在前车轮上,顿时整个头皮都炸了。  市区繁华路段怎么可能有木工板?开车的中年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往木工板上轧?  楚天问拉着我上了一辆公交,他牵我的手心全是汗,我偏头看过去,他小声嘀咕说,“期待老太婆不敢搞人气重的公交吧!”  可能真是公交上人挤人,人气重的原因,一直到中山路下车,也没有发生可怕的事情。  下车他紧张的抓着我,跑进中山路71号,这是一家婚纱摄影店,忙碌的员工不停的对着楚天问喊杜总,他不是叫楚天问吗?别人怎么叫杜总?  他一路点头致意的拉着我上到三楼,进门打开昏暗的灯,他松了好大一口气的同时扯下被汗浸透的衬衫、休闲西裤甩过来,指着大厅的洗手间说:“把里面的衣服全给洗了,尽了老婆的义务,我就救你。”说着他走进了主卧。  老婆的义务就是洗衣服?早知道打死我都不会去灵堂。
  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洗衣服了,我洗完两洗衣机衣服,晾好,累得腰酸背痛。  楚天问从主卧洗完澡出来后,就坐在大厅泡茶,见我忙完了,他才悠闲的说:“救你并不难,难的是你必须相信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我着急的赶紧点头,他摊着手说:“这个信任,并不是你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拿我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信任,而是真心实意的信任我。”  我一下就蒙了,别说是我,换成任何一个人是我也做不到这点!  为什么不让我拜他的坟?周菩萨为什么要害我?别人为什么叫他杜总?这些问题在我洗衣服的时候都问了,然而他却说还不是时候,不能说。  这让我怎么去信任他?  “既然你做不到。”他看了眼客厅的大摆钟,起身走向大门,“那我能帮你的,只能留你到十二点,接下来三个小时这里很安全,但过了十二点,这里会变得很危险。如果你赖着不走,被吓成了神经病,那我只能说抱歉。”  我警惕的四处瞅了几眼,胆怯的追上去问他出门干嘛?  他白痴的看了我一眼,“去处理交通事故!”我要求一起去,他不耐烦的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我老婆了?这会你跟着出去,踩着钉子什么的,我可不管你。”  十二点过后还是要走,我死皮赖脸的跟着出门,他倒是什么也没说。  然而才下几坎楼梯,我一不小心扭到了脚,对着他的后背撞去,他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似的躲开,我下冲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袖子,他毫不留情的把我的手抖开,我趴摔在楼梯坎上,感觉腰都快折断了。  他把大门钥匙丢在地上,绕过我快速往楼下走,“你现在回去还能躲三个小时,但出了71号的大门,我敢保证,只要你摔倒一定会有根钉子迎接你。”  听着哐哐哐的皮鞋声远去,我真的怕了,捡起钥匙,回头打开门躲了进去。  房子的面积与一二楼婚纱摄影店一样大,除了正副客厅、书房、厨房、主卧,还有八个小房间,八个房间都从里面反锁着,我逛了一遍可活动区域,一个活物也没找到,最后拿着遥控器在大客厅看电视。  熬了两个多小时,楚天问还没回来,我听着叮咚的钟摆声,琢磨着要不要离开?  等到十二点前几分钟,我决定留在这里不走了,出去可能遇到钉子,留在这里最多被吓疯,吓疯总比要命好。  十二点一到,大摆钟里弹出一个僵尸模型,僵尸跳出来报时把我吓了一大跳。  马上我就为留在这里后悔了,因为八个房间几乎是同一时间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但过了好一会也没人开门走出来。  我紧张的站到走道口,竖起耳朵听最近一个房间的动静,但是什么声音也听到,倒是最后第八个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憋了口气准备过去看看,经过两个房间,从第八个房间里滚出一个篮球,球咚咚咚的弹到我脚边停下,房里传出一个小正太的声音:“姐姐,帮我把足球踢过来。”  人都没出来,他怎么知道我是姐姐?还有明明是篮球,怎么叫足球?  我轻轻一脚踢过去,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打开我旁边的房门,又把我吓了一惊。  他见到我摸着长长的胡须,掐着手指问:“你就是小楚的媳妇?”不等我回答,他死死盯着滚出去的篮球说:“提醒你一个事,这叫足球,但千万别用脚踢,要用手抛过去,不然你会倒大霉的。”说着,中年人盯着自己的鞋面,着急的敲着旁边的房门哭喊:“我的脚呢?看到我的脚没有?”
  看完了  
  我扭头看着中年道士慌乱的找脚,感觉前边有个人,惊吓的回头,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抱着篮球,低头站在我一米开外,悠悠的说:“姐姐你踢疼了足球宝贝,道歉。”说着他抬起苍白的脸,就那么看着我。  我想跑但两腿发软的不听使唤,小男孩慢慢走过来,我不知道他要干嘛,这时一位披着白大褂,里面穿着诱人内衣的风韵女医生走出来,板着脸喊:“哪吒。”  小男孩畏惧的跑回了第八个房间,女医生哀伤的瞅了一眼几个小房间,小声说:“他们脑子都有问题。小男孩一直认为自己是哪吒转世,不玩风火轮,改玩篮球了。”  女医生说着回房拿出一个模型脚交给道士,道士欣喜的拿着脚回了房间,女医生说:“他以前是一个神棍,妄想自己在一次抓鬼的途中被鬼吃了双脚,一直在找脚。”  她扶着我到客厅坐下,去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我接过白开水,慢慢喝完,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女医生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她每次看那几个房门,都会伤感的叹气,让我觉得她是个有爱心的医生。  突然,我脑子发晕,甩了下脑子,连眼睛都花了,惊恐的想到刚喝的水,女医生温和的说:“别怕,刚才和你聊了那么多,我发现你有心理疾病。我立刻给你做手术,看看你心脏哪里有问题?放心,你喝了药,一点也不会感觉疼,等手术成功,你的病就好了!”  我撑着沙发站起身,踉跄了几步,跟着脑子一片空白的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完好无损的躺在沙发上,楚天问在对面沙发抽烟,女医生、道士、小男孩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低头站在旁边,小男孩见我醒来,委屈的说:“老大,她踢疼了足球宝宝,还没道歉呢?”  女医生说:“老大,我绝对没看错,她的阴影面积很大,她真的有心理疾病。”  道士看着我的腿说:“小楚,她的左脚与我丢失的脚有些像,能不能砍下来让我试试,看是不是我的?”  三个疯子的话,吓得我真想晕过去算了,楚天问扭头看过来说:“让你十二点前离开,你不走,如果我回来晚几分钟,你头已经变成了足球,心脏、脚也没了。”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等力气恢复,就往门口跑。三个疯子要追,被楚天问一个眼神给吓住了,我刚跑到大门口,楚天问说:“你从猫眼往外看看?”  凑到猫眼前一看,我去,周菩萨站在门口收伞,扇顶插着一根带着红线的钉子,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眼看过来,我与她的目光接触,脚发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鬼害人的力量是来至于人的恐惧,你越害怕钉子,鬼就能以各种方式控制钉子让你出事,但恐惧是人天生的情绪,不可能说不怕就不怕。虽然她精神有问题,但催眠的技术更胜从前,我可以让她对你进行恐惧催眠,把你吓到不再害怕钉子,那样老太婆就不能用钉子害你了。”楚天问把看女医生的目光转向中年道士:“他是专业的道士,如果你没有在催眠中被吓死,出去外面也不会出事,就能配合他一起解决老太婆了。”  楚天问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你过了十二点不走,害得我们都出不去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听我的。第二,我把你扔出去。”
  又看完了  
  没了?!  
  我扶着妈妈进入病房,爸爸一直没有睡觉,他之前看着妈妈像中邪了一样走出房间,但他却无能为力。  我们一家三口静静的坐着,妈妈几次张嘴想说什么,看着爸爸又把话吞了回去,爸爸流露出的情绪很纠结,似乎在做什么剧烈的思想斗争,我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抑,轻声说:“妈,你想说啥?”  妈妈看了眼爸爸,没有说话,爸爸颤抖的摸了根烟,闭着眼睛过了好一阵,叹了长长一口气,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华山!”妈妈抽泣了叫了爸爸一声,爸爸憋足了劲对我说:“等天一亮,你跟我去铁索桥村,去找你太爷爷。”  太爷爷?  打我记事起,就没有爷爷,奶奶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居然还有个太爷爷?我疑惑的看着爸妈,妈妈凑过来在我耳边说:“你爷爷是被你太爷爷害死的,你爸才会成为没爹的孩子!”  我捂着惊讶的嘴巴,妈妈叹了口气接着小声说:“你一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是有人报复你太爷,在暗中使坏害你。为了救你,才让你结了个冥婚。”  “啊!”  难怪爸妈绝口不提冥婚的事儿,原来还有这样的恨事,我给爸爸打了杯水端过去,他喘着粗气喝完,“其实你爷爷的死,也不能全怪你太爷爷。你太爷爷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师,是有真本事的人,当年你太爷爷被划为封建残余,他在祖屋门外划了条线,又在门口插了根竹竿,写上动杆者死,就躲了起来。反封建残余的要砸租屋里的东西,但谁经过那条线,家里就会刚好出现不好的事情,来人把过线的人喊回去,连着发生几次,搞得人心惶惶,没人再敢越雷池一步。”  “以当时的时代背景,村里一定要拆了咱们家租屋,正好你爷爷怪自己父亲是个老封建,害得一家人走出去都被人指着骂,村里就找上了你爷爷,说只要他拆了祖屋,就算划清了与你太爷的关系。”  “你爷爷拔了祖屋门口的竹竿,拆了祖屋,事后的第三天晚上……”爸爸讲到这里手脚发抖,惊恐无比的瞪着眼睛,妈妈哭着让爸爸别说了,爸爸缓过气,闭着眼睛说:“你爷爷在那个晚上,抱着一岁多的我到祖屋那边,削尖了一根竹竿,戳穿了自己喉咙。别的都是你奶奶哭着告诉我的,但是我却清晰的记得,你爷爷拿着竹竿,捅穿自己喉咙。”  妈妈紧抱着发抖的爸爸,爸爸闭着的眼角滴着老泪,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爸爸继续讲,“这还没完,你躲起来的太爷爷知道你爷爷因为破坏祖屋死了,他挖了当年三个村里领导的祖坟,埋到了一个风水宝地,风水好如果人命薄,那也是要出大事的。结果那三个村领导表现良好后飘飘然,被查有资本主义思想,全拉去枪毙了。三人被枪毙后,其中一家半夜蜡烛烧到了蚊帐,五口人只逃出了一个女儿,还有两家也是,全家只有一个生还,其余的全出意外死光了。”  “后来没有人敢提这件事,也没有人敢去寻找你太爷爷的下落,好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爸爸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说:“楚天问的坟就建在当年那个风水宝地上面!二十年前,楚天问家在上面盖房子,挖出了那三家的祖坟,知道的人才知道,破封建那会的三家的祖坟被移到了那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爸爸就载着我赶向了铁索桥村。  铁索桥村在山里,但是并不穷,相反家家户户的收入非常可观,因为村子就在景区里,是由几十户保持古旧的人家,组成的景观村。  车停在一座小山脚下,我们沿着山路到了小山背面,一条两百多米长的铁索桥横跨在山涧上,就是那种由几根钢索和精度板铺成的铁索桥。  桥对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不少游人站在铁索桥上拍照。  我气喘吁吁的站在桥头,看了眼几十米下的山涧,就不敢再往下看了,爸爸说过了铁索桥,穿过竹林就到了铁索桥村,太爷爷就住在那里。  顺着铁索桥走出没十米远,我看到前方桥面的游人里,有个小男孩在拍篮球,篮球扑通扑通的弹在极度板上,吓得我两腿发软。  它往我们这边慢慢走着,我捏着爸爸的胳膊紧张的往后退,爸爸问我怎么了,我听着咚咚的拍球声,指着小男孩结巴的说:“小男孩……球……足球……”  爸爸看过去说那有小孩?让我别紧张。  他跟着我一起往悬崖边退,身子也在哆嗦,显然爸爸相信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嘴上的话只是在缓解彼此的紧张。  我和爸爸退出铁索桥,咚咚的拍球声停了,我偷偷瞟过去,哪还有小男孩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铁链破空的声音,接着桥上游人发出了剧烈的尖叫声,铁索桥底部左侧的一根铁索从中间断了,两根断了的链子抽在山壁上,凌空抽动,由于断了一根铁索,倾斜的桥面来回摇晃,看着非常惊险。  桥上十几个人,分成两批,往桥两头跑,一个个惊慌失措,生怕跑慢了,桥会断掉。  游人全部平安的离开了铁索桥,虽然没有出人命,但回来的游客都心有余悸。  我看着歪斜的桥面浑身发抖,搞不懂小男孩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他要害我,完全不用出来把我吓回悬崖,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站在桥上,这会很可能掉下了山涧,因为我过桥的时候,是扶着左边栏杆的,搞不好因为震荡而翻下几十米高的山涧。  边上几个胆子大的游客回过神,紧紧抓着一根铁索,走上歪斜的铁索桥,拿着手机四处猛拍,呼喝着真惊险,够刺激,这次旅游没白来。  爸爸喘了好一会气,咬牙说:“这事太邪门了,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见到你太爷爷。”  我心惊胆颤的跟着爸爸上了铁索桥,这次,没再发生可怕的事情,但我走在桥上,心脏一直处在高频率的跳动中。  到了铁索桥村最大的老院子前,一位白胡子老爷爷,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听收音机,跟着哼着戏曲,爸爸站到院子门口两手大幅度颤抖,老爷爷睁开浑浊的眼睛,见到我突然精光一闪,吹胡子瞪眼的拍翻了收音机:“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害我重孙女。“  太爷爷已经98岁了,宗气十足的怒吼,吓了我一大跳,同时也很好奇,老人家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爸爸憋了口气说:“您老身子还好吧?”  “死不了。”  太爷爷无视了爸爸,对屋里喊了一声,让午饭多准备些菜。  两个打扮得体,一位面相四十出头,另一位六十多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相继喊了太爷爷一声老爷。爸爸都五十出头了,对两个妇人喊了声二奶奶、三奶奶,纠结的不再出声了。  这一幕看得我瞪大了眼睛,太爷爷慈祥的对我笑了笑:“丫头,到了太爷爷这里,啥都不用怕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来给太爷爷讲讲,上大学念的啥专业?喜欢不?还有,学校里都有啥趣事?”
  午饭前太爷爷拉着我聊了很多,我讲那些枯燥的学生生活,他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也讲了很多稀奇好玩的东西,但没讲一句他的曾经和风水有关的事。  经过与太爷爷的聊天,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消散了好多,倒是从太爷爷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愿意提过去的沉重。  吃饭午饭,爸爸心急的把我遇到的事儿全讲了,太爷爷听完,似乎准备教训爸爸的,盯着爸爸看了好一会,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都是小事!”最后还是忍不住提了句:“遇事最忌一个乱字。”我想如果不是有当年的疙瘩存在,太爷爷可能会狠狠教训一顿他孙子。  对于我的事儿,太爷爷给出的解决办法很轻巧,原话是:“完成未完的冥婚,定死当年那个风水局,让那个局成为死局,这样谁也别想,也没本事再拿那个局做文章了。”  我不是很理解这句话,到是太爷爷说的具体操作方法,超级简单,却听得我手脚发冷。  他让我去周菩萨家,拿出神坛下面的红白蜡烛、五根香,去楚问天的坟,但不要烧解婚文书,穿着新娘妆在那住一晚,过后冥婚的后遗症就完了。  提到周菩萨,慈祥的太爷爷像变了个人似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债就让子孙后代用命来还!”  听到这话,爸爸当即站起身,神色纠结的说:“您老还不长记性?”  “记性?如果老子不是答应官家,呆在这破山里不能出去,别说姓周的晚辈,哼哼,看谁敢打老子重孙女头的歪心思?不是老子没记性,是某些人没了记性!”太爷爷的脾气被爸爸给点爆了,绷着老脸指着爸爸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没用的东西,滚,看到你就烦!”  两个太奶奶紧张的去劝太爷爷,生怕太爷爷被气死,我连忙劝解爸爸,好不容易摆平这爷孙两,太爷爷坐回椅子上喝了杯茶,看着四十出头的三太奶奶说:“三娘,你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三太奶奶吓得面无人色,哭着说要陪太爷爷一辈子,太爷爷哆嗦的擦干三太奶奶的眼泪,闭着眼睛说:“走吧。”  三太奶奶怎么也不肯走,太爷爷闭着眼睛悠悠的说:“你是不舍得走?还是害怕离开?放心,你照顾了我这些年,你们家干的不愉快的事儿早忘记了。”  我不知道老一辈有啥恩怨,只知道三太奶奶面如死灰的在地上坐了好久,下午我们刚出山,路上停了七八辆豪车,三太奶奶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我有事就找她,她坐进车里就离开了。  坐面包车回去的路上,爸爸要过那张名片撕了个稀巴烂,严肃的警告我:“我们和你太爷爷是两个世界的人,千万不要掺和到他的事情里去,现在他还活着,可能会得到很多诱人的好处,如果哪天人走了……”  说我不好奇三太奶奶的家世,不羡慕被几辆豪车接走的派头,那是自欺欺人,爸爸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太爷爷要对周菩萨后人下手,何尝不是他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想做个事给你三太奶奶看,给他一生得罪过的人看看!等他死后,一些人如果想打咱们家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绕不绕得过神秘的风水。”  “你太爷爷得罪过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家甘于平淡,自然相安无事,如果没有本事,还出去蹦跶,只有死路一条。我们爷孙一直默契的保持着不合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我惊讶的看着爸爸,他还是那副忠厚的模样,但我看到了一种叫人生学问的东西,还有一种东西叫无奈,他抿嘴笑了笑,惊悚的抖了抖肩膀:“咱们这就去周菩萨家,希望能一路平安。”
  我和爸爸买了花圈和鞭炮,去周菩萨家的路上并没有出现钉子索命,害我们白担心了一场,但这一路我的眼皮一直在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我却是右眼跳三下后,左眼跟着跳一下,反复如此,一路跳到了周菩萨家门口才停下,我也不知道预示着啥?  下车走到灵棚外,我没敢往里看周菩萨的灵堂,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  爸爸随好了白事红包,邀请主持出殡仪式的道子先生,走到了一旁。  道子先生就是那种唱哀悼文,抬棺材前砸碗喊起棺的先生,爸爸谨慎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交给道子先生,之前太爷爷在纸上写了一个“困”字,道子先生接过白纸,惊骇的看着上面的困字,换了好几口大气才平复好情绪。  他收了白纸,也没说啥,点了点头就去找东家了。  等爸爸走过来,我问他什么意思?爸爸说他也不知道,反正是太爷爷交代,说只要把白纸交给道子先生,道子先生就知道该怎么做,到时候周菩萨就不能妨碍我去完成冥婚了。  道子先生叫来东家,以及周菩萨一群后人到灵桌周围,先生点燃一把香,一根根的分给孝子、孝媳、孝孙等人,让他们排在后面站好。  等人恭敬的站好,先生拿起插在灵床上的引灵帆,引灵帆就是一根一米左右的麻杆,前端用线吊着长方形纸条,纸条上写着周菩萨的生辰以及后人的名字。  先生拿着引灵帆在灵桌牌位上空左右翻转着,我也听不懂他在唱什么。  许多宾客在周边看着,随着先生神神叨叨的吟唱,人群里细小的说话声慢慢淡了下去,我站在人群最外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也不止是我这样,前面的人随着道子先生抑扬顿挫的音调,呼吸时而紧憋,时而放松,让气氛显得特别肃穆和神秘。  道子先生唱了快一炷香,最后高喊了一声:“跪!”  孝子孝孙们拿着快烧完的香签跪到地上,按照道子先生的要求磕了三个头,纷纷起身把香签插进了香炉,当最后一根香插进去,我和观看的人群大多松了口气。  我稍稍放松一点,偷偷瞄了眼周菩萨的尸体,但收回目光的时候,注意到尸体的头发,把我吓得脚底板生寒,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离开灵棚。  之前,我无意瞟到过尸体的鬓角,发丝搭在黑色的枕头上,并没有接触灵榻的床面,刚那一眼看过去,那抹鬓角的发丝触到了床。  也就是说道子先生吟唱的时间里,尸体的头发长了一两厘米。  爸爸发现了我的异常,顺着我的背在旁边紧张的安慰:“别怕,先生应该解决了周菩萨,你乘没人注意的时候,去神坛下把东西拿出来。”  我发咻的嗯了一声,时刻留意着去神坛的机会,然而这段时间却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道子先生去厨房拿水的时候,摔了一跤,烧蒸笼用的木板上有一颗小钉子,他摔在上面,眼睛被戳的鲜血直流。  先生抽搐的捂着鲜血直流的眼睛,被几个人护着往车上赶,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先生吃疼的小声对我和爸爸说:“太爷的恩已报,我本事不够,只能困住周菩萨六个时辰,她出来后会更凶。定死风水局的事要抓紧了,不然……”  先生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我从他嘴唇哆嗦的幅度已经意会到后果有多严重。
  道子先生被紧急送去了医院,他说的六个时辰就是十二个小时,可我等了四个多小时,也没找到去神坛的机会。  爸爸也很着急,但周菩萨生前住的房子里一直有人,时常有人进入神坛所在的房间,我们再着急也没办法。  好不容易等到晚席开宴,流水席摆了五十几桌,台阶上热热闹闹的坐满了人,我做在桌边憋着呼吸,随时准备去神坛拿东西。  桌上出了三道菜,爸爸在桌底踩了我一脚,我知道机会来了,忐忑的离席,挤向了灵棚隔壁周菩萨生前住的房子。  这会堂屋里没人,只有堂屋后面的洗手间门关着,我假装在包里翻着纸巾去摇了摇厕所门,门自然从里面反锁着,于是我走向了后屋。  紧张的接近放神坛的房间门口,正要进去,没想到我那高中同学从洗手间出来,在背后叫了我一声,把做贼心虚的我吓了一大跳,她说洗手间好了,后屋外面的老厕所挺脏的。  回身简单的跟她聊了两句,我假装很着急的样子进了洗手间,在里面站了一会,假装方便过一样冲了水,洗完手开门,没想到她居然在外面等着。  如果错过了吃饭这个时机,到时候屋里肯定像白天一样热闹,想去神坛拿东西就难了,我心不在焉的与她聊着,她唠叨着与男朋友分了合,合了分,两人处不好,又分不开的事,这次他们又吵架了,她一个劲的抱怨那男人怎么怎么。  以前没发现她是个话唠,这会弄得我都快急死了。  见她没有停下的趋势,堂屋已经有吃完饭的小孩进来玩了,我说:“要不咱们去拜菩萨,让菩萨赐你一个新的白马王子。”  她嘴上调侃我还信这个?反倒拉着我走向了后屋。  设置神坛的房间挺宽敞,进门就看到了一张精致古朴的桌案,桌面放着砚台、毛笔,周边一叠叠黄纸摆放的很整齐,桌后书架上放着一册册线装小本子,还有白纸等一些东西。  房后被黄色的帘子隔开,她拽着我拉开帘子,里面一个三阶桌上,一阶一阶摆满了二十几尊铜色的神像,神像的姿势各不相同,有眯眼微笑,有青面獠牙,持剑长怒目而视的……  我站到神桌前就感觉一阵发冷,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同学熟练的点了一炷香,闭着眼睛不知道嘀咕了一些啥,作了三个揖就把香插进了香炉,上完香,她见我不动说:“你不求菩萨保佑,送你一个高富帅当男朋友?”  我摇了摇头,指着盖着桌子的红布下摆说:“那里面是什么?”  红布下摆都快接触地面了,并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她紧张的左右看了几眼,小声告诉我说:“打小奶奶就告诉我们,不能掀神桌,搞不好里面藏着……鬼!”  我被她神秘兮兮的话吓得连打几个寒颤,她嘲笑着我,掀开红布,里面真像“我妈”说的放了一个小纸盒子,她好奇的拿出来,伸手要打开盒子的时候,我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盒子打开,她看着里面的东西,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而我看着心里那种不安更重了。
  马克  
  好紧张,等更新  
  盒子里除了周菩萨上我妈身提到的红白蜡烛、五根香、解婚文书,没想到还有红彤彤的三万块钱。  同学看到三万块现金,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而我的不安就是来至这钱。  她放下盒子,拿了两万块钱装到包里,从另一叠钱里快速数出二十张给我说:“二奶奶家里肯定不知道这里放着钱,见着有份,你帮我保密呀。”  我紧张的看着钱,没有伸手去接,她又数了十张出来说,老同学这已经不少了。  我哪敢要这三千块钱,说:“我不会告诉第三个人,但……我还是希望你把钱交给你二爷爷家人,毕竟这是你二奶奶的遗物。”  她反复的确认我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整理一下并不乱的衣服,干咳了几声就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我几次想说,这钱不能拿,拿了会出事的,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只是感觉这钱不能拿,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如果对她说拿了会出事,不定认为我眼红她捡了三万块钱呢?  我情绪低落的收好蜡烛、香、文书,顺利的走到外面,她等在大门口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和我一起去给爸爸打了声招呼,让我吃好喝好,就去招呼她家亲戚去了。  流水席散场后,我和爸爸一起离开周菩萨家的时候,回望了一眼灵棚,祈祷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希望她不要出事。  赶到湖边别墅,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道子先生说的十二小时,只剩下了五个小时,爸爸着急的把车停在别墅外,左顾右盼的说:“答应帮你准备婚纱、水晶鞋的三太奶奶怎么还没来?”  离开太爷爷家的时候,说好了分头行动,我和爸爸去周菩萨家拿东西,三太奶奶帮着准备新娘妆,等天黑了在这里汇合,我们在别墅外等到了八点多钟,剩下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了,才看到一辆豪车姗姗来迟。  来人不是三太奶奶,对方确认了我们的身份,把婚纱和鞋子放下,给三太奶奶打了个电话。  爸爸在手机里感谢了一声,也没啥说的就挂了电话,送婚纱的人完成任务也就离开了。  “你先换好婚纱,然后按照你太爷爷的吩咐,在棺材前点燃黑白两只蜡烛,顺利烧完五根特制的香,就完成了冥婚最后的洞房。在里面守一夜,只是礼仪,但礼不可失。”  爸爸交代着下车,帮我关好门,我在后座换好雪白的婚纱,穿上水晶高跟鞋,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打死我都没想到,穿婚纱居然是为了活命。  带着说不清楚的情绪走到别墅门口,我连门都没敲,守墓的老爷爷就打开了大门,送我到门口的爸爸憋了口气说:“明早来接你。”就无奈的低着头走了。  我第二次推开放棺材雕刻的房间,上次楚天问烧的灰屑还在,我关上房门,从里面反锁上,紧张的把房间能藏人的地方找了一遍,楚天问并没像上次一样躲在房间内,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却矛盾的有些小失落。  蹲到棺材头,我拿着蜡烛点燃,一摆到棺材头,蜡烛就熄灭了,第一根蜡烛灭掉,我没有在意,第二根拿在手上点燃,奇怪的一放到棺材头又灭了。  我以为蜡烛有问题,拿起来再次点上,蜡烛拿在手上烧的好好的,诡异的只要摆在棺材头就会熄灭。  太爷爷说了,过程必须是先点蜡,然后烧香,弄好了再呆一晚就没事了。  我来回点着蜡烛,越点越着急,手指都被打火机烫出水泡了,总之蜡烛在棺材头怎么也烧不起来。  蜡烛点不燃就算了,手机也没一丝信号,我连求助也做不到,这会距离周菩萨脱困已经不到三小时,急得我靠在柜门上,捧着脸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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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  
  我无助的抱着膝盖抽泣着,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虽然是夏天,但地面的潮气还是挺大,我在朦脓中被冷醒了,睁开眼睛,慌张的摸出手机一看,快晚上十一点了,距离周菩萨脱困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到。  我不敢去想周菩萨脱困后会怎么样?慌张的扶着背后的柜子起身,赶紧用手机照亮去找蜡烛。  房间里很暗,灯光照向棺材头,之前放在那的蜡烛和香却不在了,我发冷的愣了几秒,期待是自己记错了放东西的位子,绕着棺材周边着急的找了起来。  仔细寻找了一遍,东西没找到,反而发现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细节。  房里的摆设与正常人居住的卧室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放床的位置摆着一张棺材雕刻,本来我以为石雕棺材是一个整体,找东西的时候却发现棺材盖动过。  看着挪动过的棺材盖,我受惊的捂着嘴巴退到房门背后,颤抖的拿手机死死照着那边。  房内一丝声音也没有,只有我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等了几十秒,我受不了这种无形的恐惧,大喊:“楚天问是你吗?我不怕你。”  突然,房间中央的天画板上掉下来一个人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倒立在天花板上吊着,向下的脸正好与我持平,我惊得手机掉在地上,昏暗中只能看出对方是个男人。  我软靠在门后,禁不住心脏突突突的狂跳。  “其实我想娶你的。”  黑影跳到地上,手里拿着蜡烛和香,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了过来,我听到声音认出是楚天问,不知道怎么就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看清了他的服装,是一套死人穿的寿衣,寿衣的花纹都看清了,却奇怪的看不清他的五官。  我手脚冰凉缩在门角,他走到我面前停下,用蜡烛挑起我的下巴,他的脸距离我就二十几厘米,但依然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从大概轮廓看出挺清秀的。  我吓的闭眼不敢看他,感觉轻微的冷风吹在脖子上,身上像过电一样直打冷颤,耳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说:“其实我很想娶你,然后再害死你。”  听到死字,我哆嗦的更厉害了,他继续问:“你知道订下冥婚的前提吗?我死前,你没出生!你知道冥婚的作用吗?你若死,我必投胎转世!冥婚,阴阳永相隔,听着很凄美对吧?但只是女孩子无脑的幻想,其实冥婚是找替身投胎的一种方法。我只要完成娶你的最后仪式,再害死你,就能投胎了。现在你还要完成冥婚吗?”  我吓的赶紧摇头,想起周菩萨的威胁,又快速点头,我相信太爷爷不会害我。  小鸡啄米的点了好一会头,也不见楚天问有反应,我紧张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一双乌黑的眼睛就在我眼睛几厘米之外,只对视了几秒,我脑子一片空白的听到他说:“完成冥婚可是要圆房的哟?先被睡,再被杀,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楚天问的语气不像开玩笑,可太爷爷说了,只要点蜡烛、烧香就能完成冥婚,并不需要圆房啊?  我异样的情绪刚生气,他欺过来说:“距离周菩萨脱困不到二十分钟了,你到底要不要完成冥婚,定死这个风水局?如果你不愿意,你太爷就不能怪我不守信用了。”  记起周菩萨这把悬在我头顶的刀,而他吹在我脖子上的寒气更加重了我内心的恐惧,我哆嗦着像小鸡一样猛点头。  见我答应,楚天问张嘴一口对着我脖子啃下来,我慌忙的去推他,他却先一步收回了空中的嘴,退后三步,不带任何感情的数完七声说:“再次提醒你,冥婚是找替身投胎的一种方法。你不明白当一只游魂野鬼的苦,如果完全冥婚就彻底确认了你我之间的名份,有名份在,我如果杀你,老天爷也阻止不了我。”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选的时候,房门从外面推开了,守墓老人扶着门哐说:“快……快……来了……”惊骇的话没说完,他扶着门哐软在地上,手心还握着一根钉子,钉子尾部绑着一根普通的红线。  我着急的去扶老人家,手刚碰到老人,抬眼见到周菩萨站在别墅大门口,直直的看着我。  吃力的把老人拖进房里,我慌张的关上房门,求助的看向楚天问,他说:“你别指望我帮你,以我现在的状态离不开这个房间,拿老太婆没任何办法。你不是问过别人为什么叫我杜总吗?那人并不是我,只是我上了那人的身,借用了他的身体。”  “十二个小时不是还差十几分钟吗?她……她……怎么来了?”  我慌张的去点蜡烛,却依然也点不燃,越点越慌,越慌越点不着,楚天问望着紧闭的房门说:“迟了,现在不是我不肯受香火,而是老太婆不让,除非……”  “除非什么?”  旁边的老人呼吸越来越弱,我刚疑惑出声,楚天问突然捡起地上的钉子,闭眼插进了老人的心窝。  老人猛的睁开眼,瞪着眼珠,然而看楚天问的眼神却像在祈求着什么,而我忽然看清了楚天问的脸,并不是我曾经见过的样子,他自己的五官更加精致,美得连女孩子也嫉妒,但瘆人的是面上像涂了一层白蜡似的,非常恐怖。  “除非杀了他。”楚天问睁眼看着老人哭了,一滴眼泪落到沾着血的钉子上,他快速抽出钉子说:“大哥,我其实早就不怪你了,你这是何苦呢?”  老人嘴角微微上翘,瞳孔涣散,显然被楚天问一钉子给钉死了,只是他却走的无比轻松。  我早吓的蹲缩到了墙角,血腥的一幕惊得我一个劲的打颤。  楚天问背对着我,“三颗钉子是我亲大哥准备的,本来我以为是用来破老太婆的法的,没想到他是逼我杀他。”  我不敢置信的偷偷睁开眼睛,心口插着一根钉子的老人居然站了起来,诡异的是尸体还躺在地上,起来的老人迷茫的穿过房门,接着我就听到了周菩萨不甘心的声音:“老师,徒儿还是输了,但倩倩不后悔,我只恨你为什么要教我本事,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楚天问像什么也没听到,摸着老人早已经离开的背影,“没想到大哥是逼我用最后一刻钉子杀他,来换取他与老太婆同归于尽的机会。我大哥,一母同胎的亲哥,二十三年前,他为了家产,买通私人医生毒死了我,我死后,他就后悔了,于是投资景区建生墓,算计阴婚,只希望我不至于因为横死而当孤魂野鬼,能够去投胎转世。”  他像讲别人的事,我听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猛的转身过来,指着我说:“你一岁生病,是我大哥算计的,是为了你与我订下了阴婚。”  “周菩萨全家是被你太爷爷移坟害死的,只有她活了下来,但你太爷爷并没有赶尽杀绝,反而教了她一身本事。周菩萨在二十三年前发现,她全家居然是他崇拜的老师害的,她恨啊,于是与我大哥合谋算计了你,只是没想到我大哥后悔了,结果两人反目成仇。”  “现在周菩萨是不是真的要杀你,还是只想阻止我大哥帮我完成阴婚,只有她自己知道……闲话说太多了,我大哥二十三年前风华正茂,三十岁放弃一切过来守墓,这些年一直呆在这里老成了这样,最后你看到了,他用命来期待我完成阴婚!”他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往棺材头拖,“老实的烧阴阳蜡烛、姻缘香,完成我大哥的愿望,定死这个纠缠了好多人几十年的风水局。”  我使劲的往后缩,楚天问用力一拽,把我丢在了棺材头,我趴在棺材边,他盯着蜡烛呢喃:“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爱恨总沧桑!”接着大吼:“不想马上死的快点。”  感觉他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我瞟着老人的尸体很不想点蜡烛,又怕他立刻弄死我,只好咬牙点起了婚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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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燃红白两根蜡烛,烛光照在婚纱上,婚纱依稀染上了一丝微红,我不敢去看楚天问,低头看着婚纱,颤抖的把五根香放在烛火上烧着。  香烧燃了,插到棺材前时,我禁不住惊悚,丢了香就往房门跑。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拉开一扇房门,还有另一扇,连拉了十几道门,扭头见楚天问站在棺材旁望着我,与他的目光接触,我吓得脑子嗡得一响,只惦记着要跑。  一扇又一扇,连着不知道拉开了多少次门,我感觉他在慢慢靠近,拉门的手更快了。  “闹够了没有?”  楚天问过来从后面抱起我,走向了棺材头,我两只脚在空中猛蹬,面对我的剧烈挣扎,他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我脑子混乱的感觉一只手按在了不该被按的地方,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挣扎的力气小了一些。  抽泣着想求饶,但倔强的性格又使我咬紧了嘴唇。  他松手把我放在棺材头前,瞅着地面散落的五根香,用眼神示意我捡起来。  我见他苍白的脸更冰了,慢吞吞的捡起香,他指着香炉说:“插里面。”  我心如死灰的把香插进去,他站到我旁边,跪到了香炉前。  就在他跪地的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跟着他跪到旁边,他专注的看着摇曳的烛光,头磕了下去,我不想磕头,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磕了下去。  咚!  一个头。  咚!  两个头。  额头磕在地上很疼,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想控制自己,却连手指头都控制不了。  眼看第三个头就要磕下去了,我明白只要磕下去,我们就彻底完成了冥婚。  冥婚阴阳永相隔,我死他就能投胎,就算他不想害死我,但他亲哥的愿望就是让他投胎,他会怎么做?  旁边楚天问第三个头磕了下去,我再次跟着磕了下去,看着地面越来越近,吓的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咚!  第三个头磕完,我能动了,起身准备逃跑,然而两一软向他摔了过去,楚天问就那么跪着,望着燃烧的蜡烛和香,目不斜视的伸手把我推正,等我稳住,他就把手缩了回去。  我软坐在他旁边,紧张的看着他的侧脸,等待着最后的审批。  寂静无声的等到香烧到底,他转过苍白的脸,盯着我的眼睛低沉的说:“你还不走,等着我要你的命?”  不害我了?我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愣愣的问,“你……不……要投胎了?”  “冥婚只是投胎的一种方法,但并不是唯一的方法。二十年前订下冥婚,你还是个婴儿,你在几代人的恩怨里,一直是无辜的。”楚天问再次看向了蜡烛,闭上眼睛继续说,“我不想做孤魂野鬼,很想去投胎。但不管生前做人,还是死后当鬼,我坚信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这是爷们的底线。有牺牲一个小姑娘达到目地爷们吗?爷们会牺牲一个小姑娘达到目地吗?那是无能。”  听语气,他好像不是在跟我说话,而是对他自己说的,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皱着眉头嗯了一声,“还不走?我怕自己忍不住投胎的诱惑。”  “不走,太爷爷说了,完成冥婚后,要在这过一夜,这是礼数。”我话一出口,他转头看向老人的尸体,没有表情的脸纠结了起来,这下我就后悔了,紧张的恨自己坚持什么狗屁礼数,逃命要紧呀。  楚天问起,我还坐在地上,他扶着我的双肩,弯腰把苍白的脸凑过来,“底线在诱惑面前,往往会被无下限的刷新,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挑战我并不坚定的信念。”  “只是因为可怜我这个无辜,为了坚守你的信念,才放弃害我吗,放弃简单投胎的机会吗?”  盯着几厘米开外的鬼眼,我紧张的小心肝噗通乱跳,却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不着边际的话,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  他站正身子,双手插在裤兜,吸了一口香飘出的烟,“小奶娃,你认为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呢?不过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记得礼仪,倒是值得欣慰!你还是快走吧!”  听着他压抑的语气,我好似清晰的体会到了他的内心,不由自主的去补脑了他的想法。  杀死这个女孩,立刻就能去投胎,不用孤独的游荡在冰冷的世界了。  杀死这个女孩,放弃了信念,冰冷的世界里还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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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啊,小皮鞭挥起来了。  
  女主爱上楚天问了!然后他们为了一直在一起,楚天问放弃了投胎,楼楼,是也不是?!
  楚天问矛盾的再三赶人,我迟疑的刚走到门口,他喊:“等等。”  他从香炉底下拿出一根红绳递过来:“我不害你,不代表那三个家伙,不会背着我偷偷要了你的命,帮助我去投胎。你戴着这根红线,它们就无法害你了。切忌,不管做什么也不要摘下来。”  想起那三个鬼疯子,我惊骇的戴上,红绳手工精细,上面挂了个铂金小三角牌,一面刻着楚,一面刻着天问满月,下面还写了“长命百岁”的小字,他见我戴上了红绳,往外摆着手说:“走吧!”  离开别墅,我站在路边,回望了一眼夜幕中的房子,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到了外面,手机有了信号,我打电话给爸爸,爸爸并没有走远,而是把车停在远处守候着。  很快,爸爸着急的赶了过来,问我怎么出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讲,只说事情结束了,对这种事爸爸也没有多问,放松的把我载到了医院。  接下来几天,我慢慢走出了惊悚的阴影,唯一值得一提的有两件怪事。  第一件,楚天问大哥是钉子扎进心窝死的,然而发现他尸体时,心窝完好无损,鉴定出来的死因是心肌梗塞。  听到这个消失时,我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左手腕上戴着楚天问的周岁牌,我甚至会怀疑结冥婚的真实性。  第二件,周菩萨出殡了,我撞邪都没出铁板桥村的太爷爷,居然离开了村子,他代替眼睛受伤的道子先生,送了周菩萨最后一程,最后霸道的让人在墓碑上加了一个孽字!  没人懂这个字代表着什么,我好奇的去问了二太奶奶,二太奶奶叹息着告诉我:孽缘,或者是别的什么,反正与风水无关。  虽然太爷爷的举动,勾起了我无边的八卦情绪,但我也不敢去亲自问他,只是在心里瞎猜。  经过这几天,爸爸和妈妈的伤也没了大碍,傻哥的后事在村里的帮衬下也弄好了,我在家又休息了两天,活蹦乱跳的回到了学校。  只不过内心深处多了一只叫楚天问的鬼,还揣着两个说不好的问题,担心楚天问给的满月牌掉了,还有高中同学拿了周菩萨那三万块,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我叫刘千晴,大三学生,再回宿舍,有些生活用品要换了,我从超市买了东西走到公寓底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拿着一张卡片递过来,“姐姐,这是杜哥哥让我给你的。”  正要问小女孩她的杜哥哥是谁?她把卡片往我手里一塞,哼着伤感的歌曲快速的跑远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给我的自卑……”  打开贺卡是约我吃饭的信息,用词很讲究,很礼貌,说有重要的事找我,最后署名:杜长空。  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约,我感觉怪怪的,然而看到贺卡水印是中山路71号婚纱店,我一下就蒙神了,望着独自跑向学校大门的小女孩,看着长长的校道居然没人接她,我禁不住又疑神疑鬼了起来。  我们学校里有好几条河与小湖,大人怎么放心一个小女孩跑进来玩?  最令我起疑的是她唱的歌,她才五六岁呀,我记得她唱的这首歌,在我小时候,大街小巷都在唱,那可是十年前流行的,按说她现在的小孩,不是哼小苹果,就是哼什么青春练习手册,她怎么会唱十年前的老歌,还唱得那么情深?
  我被送信的小女孩弄得浑身不自在,看着卡,记起楚天问提过一句,别人在婚纱店叫他杜总,是他上了别人的身,那人应该就是杜长空了。  现在约我的杜长空,应该不是楚天问了,我很好奇他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想想那三只鬼疯子住在婚纱店,我可不想与这个婚纱店老板有交集,于是当啥也没收到。  没想到晚上八点多钟,学生会女副会长找到我们宿舍,说有事要到外面说,我跟着她下楼,杜长空那辆奥迪停在外面,他在车边来回踱步。  看到我们,他马上迎到了女生公寓院门口。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我在河里见过的脸,虽然挺帅,但与楚天问那张妖艳的鬼脸想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这会的杜长空气质完全变了,没了那种藏而不发的锋芒,有的是邻家哥哥那种阳光的亲和力。  走到他面前,他礼貌的说:“你好,我叫杜长空,突然约见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希望能出去坐下来谈谈?”  不等我拒绝,女副会长哼了一声,不爽的瞪了我一眼,摆着脸子坐进了奥迪副驾。  我又没得罪她,被那一眼瞪的很不爽,“我去骑自行车,学校水吧见。”  杜长空抱着绅士的距离,挡住我的去路,反复要请我上车,就在我要发飙的时候,他突然捏住我的小臂,扯断了我手腕上的红绳:“师娘,对不起。球球说,你戴着这个师父近不了你的身……为了师父的人生幸福,不好意思了,下次给您赔罪。”  手腕被扯的生疼,我揉着勒住的红印,追上去,杜长空已经坐进车里关上了门,抱歉的启动了车子。  我追着车跑了几十米,过路的同学们大多以八卦的眼神议论着什么三角恋,我只好停下追赶,慌乱的给二太奶奶打去了求助电话。  一路打回宿舍,怎么也打不通,急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猜测球球就是拍篮球的鬼了,它骗杜长空来抢走红绳,他们就能害我,只要我死了,它们老大楚天问就能投胎了。  我联系不上二太奶奶,无助的给爸爸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可他们才为我操碎了心,不想他们再为我担心,我假装很好的聊了几句家长就挂了电话。  晚上我捂着被子里,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一大早出去吃早餐,杜长空独自等到公寓外,他见到我小跑过来,抱歉的把修好的红绳交给我说:“师娘,对不起。我请过师父了,原来球球是骗我的,这个还请您收好。”  我拿过红绳戴到手腕上,没搭理这个蠢货,去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回到宿舍睡了一个舒服的回笼觉。  一觉醒来,听到舍友们议论着那女学生会长,说她在篮球场上排练啦啦队,被莫名的一个篮球砸中了脑子,剧烈脑震荡,送去了医院急救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我越听感觉越古怪,对床的小胖妞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绳说:“千晴,你也有这样的红绳?会长被救护车抬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她手腕上也有一条同样的红绳,只是没有你这种牌子。”边上另一个疯丫头,故意用瘆人的声音说:“下一个就是你。”  说者无声听者有意,我心慌的走进卫生间仔细检查红绳,牌子还是楚天问的周岁牌,红绳虽然是开线了又修好的,但却不是原来那根了。  难道杜长空把红绳换给了女会长?还是女会长偷偷换的?  红绳不是辟邪的吗?她为什么会被篮球砸?我有周岁牌,却没了红绳,这东西到底还灵不灵?  这会我满脑子都是楚天问,想向他搞清楚这些问题,却不知道去哪找他。
  @疯狂转身
16:40:05  我被送信的小女孩弄得浑身不自在,看着卡,记起楚天问提过一句,别人在婚纱店叫他杜总,是他上了别人的身,那人应该就是杜长空了。   现在约我的杜长空,应该不是楚天问了,我很好奇他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想想那三只鬼疯子住在婚纱店,我可不想与这个婚纱店老板有交集,于是当啥也没收到。   没想到晚上八点多钟,学生会女副会长找到我们宿舍,说有事要到外面说,我跟着她下楼,杜长空那辆奥迪停在外面,他在车边来回踱步。   看到我们,他马上迎到了女生公寓院门口。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我在河里见过的脸,虽然挺帅,但与楚天问那张妖艳的鬼脸想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这会的杜长空气质完全变了,没了那种藏而不发的锋芒,有的是邻家哥哥那种阳光的亲和力。   走到他面前,他礼貌的说:“你好,我叫杜长空,突然约见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希望能出去坐下来谈谈?”   不等我拒绝,女副会长哼了一声,不爽的瞪了我一眼,摆着脸子坐进了奥迪副驾。   我又没得罪她,被那一眼瞪的很不爽,“我去骑自行车,学校水吧见。”   杜长空抱着绅士的距离,挡住我的去路,反复要请我上车,就在我要发飙的时候,他突然捏住我的小臂,扯断了我手腕上的红绳:“师娘,对不起。球球说,你戴着这个师父近不了你的身……为了师父的人生幸福,不好意思了,下次给您赔罪。”   手腕被扯的生疼,我揉着勒住的红印,追上去,杜长空已经坐进车里关上了门,抱歉的启动了车子。   我追着车跑了几十米,过路的同学们大多以八卦的眼神议论着什么三角恋,我只好停下追赶,慌乱的给二太奶奶打去了求助电话。   一路打回宿舍,怎么也打不通,急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猜测球球就是拍篮球的鬼了,它骗杜长空来抢走红绳,他们就能害我,只要我死了,它们老大楚天问就能投胎了。   我联系不上二太奶奶,无助的给爸爸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可他们才为我操碎了心,不想他们再为我担心,我假装很好的聊了几句家长就挂了电话。   晚上我捂着被子里,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一大早出去吃早餐,杜长空独自等到公寓外,他见到我小跑过来,抱歉的把修好的红绳交给我说:“师娘,对不起。我请过师父了,原来球球是骗我的,这个还请您收好。”   我拿过红绳戴到手腕上,没搭理这个蠢货,去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回到宿舍睡了一个舒服的回笼觉。   一觉醒来,听到舍友们议论着那女学生会长,说她在篮球场上排练啦啦队,被莫名的一个篮球砸中了脑子,剧烈脑震荡,送去了医院急救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我越听感觉越古怪,对床的小胖妞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绳说:“千晴,你也有这样的红绳?会长被救护车抬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她手腕上也有一条同样的红绳,只是没有你这种牌子。”边上另一个疯丫头,故意用瘆人的声音说:“下一个就是你。”   说者无声听者有意,我心慌的走进卫生间仔细检查红绳,牌子还是楚天问的周岁牌,红绳虽然是开线了又修好的,但却不是原来那根了。   难道杜长空把红绳换给了女会长?还是女会长偷偷换的?   红绳不是辟邪的吗?她为什么会被篮球砸?我有周岁牌,却没了红绳,这东西到底还灵不灵?   这会我满脑子都是楚天问,想向他搞清楚这些问题,却不知道去哪找他。  -----------------------------  楼主在哪可以看到全部。  
  养肥再来  
  我思来想去,联系楚天问的方法有两个,一是去他的坟头,但能不能找到还另说,二是去找杜长空,他可是叫楚天问师父,他还红绳的时候说,他请过师父。  第一个不靠谱,第二个有危险,那三只鬼可是与杜长空住在一起的。  我打消了这两个念头,摸着满月牌从洗手间出来,一抬眼,宿舍门开着,舍友们一个不在,送卡片的五六岁小女孩,抱着薯片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脑上放的韩剧。  看到她,我吓得一个激灵,转身跑进洗手间,赶紧关上门用力顶着。  心噗通乱跳的过了十几秒钟,我听到了舍友胖妞的声音:咦,谁家的小姑娘?你知道乱拿别人的薯片吃,是不对的吗?看在你可爱的份上,姐姐就原谅你这次了。  小姑娘说她叫豆豆,是来找她表嫂的,她表嫂就在洗手间里。  听到她两的对话,我就奇怪了,胖妞也能见到脏东西?  正奇怪的时候,听到脚步声靠近,胖妞拍着洗手间的门喊:“千晴,你表妹说你大姨妈来了,在楼下等你。赶紧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老娘去隔壁借个坑,几个贱人拿茅坑当金JB护着,门明明是开的,却说有人在用。”  这就是我来至东北的胖妞,听着她的吐槽,我没那么紧张了,难道小姑娘真是人?  我警惕的打开门,“你大姨妈才来了。”  “急呢!”  胖妞一把拉开我,钻进厕所,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放着屁说:“不就是被渣男帅了吗?你也用不着请假回去玩闪婚啊?不过也好,是你自己结婚没通知,别怪我没给礼金呀!”  听着她得意的话,我差点没一头栽倒,那边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帅哥,喝着胖妞的牛奶说:“表嫂,我妈在楼下大树底下等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探性的走过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有温度,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她皱了皱眉头,让我别打扰她追剧,就不再理会我了。  “你妈是谁啊?”我蹲到她旁边,她一块薯片塞进了我嘴里,一副小大人的语气说:“人家追剧呢,吃你的薯片吧!我妈是天问哥哥的小姨妈,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妈十四岁才开始发育,她很讨厌别人说她小,于是天问哥哥一直叫她大姨妈。懂吗?笨蛋表嫂。”  还是不对呀,楚天问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她小姨妈怎么会生出五六岁的孩子?  我古怪的看着她,她绷着可爱的小脸蛋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妈与天问妈妈又不是亲姐妹,我妈只比你大几岁,不行吗?”  被她一顿鄙视,我完全确定她不是鬼了,虽然疑惑她妈为什么自己不上楼,不过也没再多问。  我弄清楚她妈的穿着,好奇这“大姨妈”来找我啥事,刚走到宿舍门口,豆豆拿着一把卡通雨伞追上来,“带上这个。”  “干嘛?”我接过伞,她悲伤的说:“我妈有病,见不得太阳,你们如果要去别的地方走走,你就得打伞。我要追剧,你们聊完了,记得回来叫我。”  在树下等我?见不得太阳,这是什么病?那她自己为什么不打伞?  还有我注意到了小姑娘叫天问哥哥的语气,那口气很亲切,很熟悉,但楚天问早就死了,而豆豆才五六岁,怎么去熟悉?  我试探性的说:“知道你天问哥哥去哪儿了吗?”  “不造。前几天他说要和你结婚了,给我看你的照片,问我喜不喜欢你?那次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天问哥哥了。”小姑娘翻着白眼,指着韩剧一本正经的提醒:“你们不是蜜月期吗?连你老公去哪了都不知道,你这当老婆的心太宽了吧?小心他受不了诱惑劈腿。天问哥哥那么帅,如果我是你,一定把他绑裤腰带上。”  她称杜长空是杜哥哥,不会把天问和杜长空弄混,这丫头能跟天问玩,也就是说她能看到鬼,那她妈呢?
  我很想问豆豆是否知道天问的身份?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万一她不知道,让她得知天问不是人,对她幼小的心灵绝对是个伤害。  于是我把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让她乖乖在宿舍看韩剧,我拿着雨伞下楼,走出公寓楼,顺着校道左右看了几眼,在树下并没看到人。  几个男生有说有笑的路过,其中一个手里转着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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