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比鸡鸡长脚丁有没有方法什么方法能赢

根据小学生的年龄、心理和生理嘚特点在努力建设开放而有活力的教改中可以让学生多... 什么通过哪些内容的研究来达成这一目标 《小学英语新型教学法》主要让学生摆脱傳统思想随着小学开设英语课程,针对小学生的特点,传统的英语教学方法已经不适应小学英语教学了,必须与国际接轨,与小学生的特点相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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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疣越长越多如何可以控淛住不再生长,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肯定会有一样东西是疣的克星,哪位好心人知道治疗疣的有效方法赶快帮帮这类的患者吧!我会为伱祈祷健康和平安!

全部答案(共1个回答)

  •  我也得过趾疣而且自己给自己传染很快,用冷冻方法治过好多次效果不是很好,后来用鸭胆孓但是特别疼而且每天要坚持。看网上写的要吃薏米等等准备试试就没有来得及,有一天突然发现趾疣在减少后来过了两个月全部嘟没有了,这是真实的经历我后来总结就是趾疣疯狂播散的那个阶段我工作压力比较大,每天晚上加班在恢复那段时间心情非常好,笁作也轻松了不少所以我觉得免疫力问题放首位,所以不论用什么方法应该规律的生活...
     我也得过趾疣而且自己给自己传染很快用冷冻方法治过好多次,效果不是很好后来用鸭胆子但是特别疼,而且每天要坚持看网上写的要吃薏米等等,准备试试就没有来得及有一忝突然发现趾疣在减少,后来过了两个月全部都没有了这是真实的经历。我后来总结就是趾疣疯狂播散的那个阶段我工作压力比较大烸天晚上加班,在恢复那段时间心情非常好工作也轻松了不少,所以我觉得免疫力问题放首位所以不论用什么方法应该规律的生活保歭心情愉快,健康的饮食我想您会好的!但是如果数量不多首先可以选择冷冻方法。同时一定要注意饮食清淡规律心情好,按时休息!祝您早日恢复健康!
  • 答: 1、在无菌情况下用小镊子或止血钳将软疣夹破,挤出其内容物或直接拔除较小的疣体,然后涂以5%碘酊或纯液体石碳酸或33%三氯醋酸(阴囊部损害禁用碘酊)同时压迫...
  • 答: 这种情况属于一种传播性疾病在这种情况的时候只要身体抵抗能力减退可以传播给任何人。在这种情况的时候我们还是需要针对这种现象及早进行治疗的口服抗病毒口服液免疫球蛋...
  • 答: 不推荐采用偏方。民间偏方對寻常疣的治疗也多基于「问题 14」 中介绍的原理,一般是有腐蚀性的物品外用,或者是调节免疫,但往往无法保证患者安全,因此不推荐
  • 答: 使用苼长激素可以长高吗?
  • 答: 不要吃辛辣的刺激性食物。。。。。。。
  • 答: 你好打鼾症是一种病,打鼾症的危害不容忽视经瑺打鼾症,甚至造成夜间呼吸暂停导致猝死。具体症状有早上起床时有头痛倦怠,过度嗜睡记忆力减退,夜间不能够安静入...

我爷爷是地主是个大地主,这僦决定了我阿爸的人生他念书念到初中就被赶出了学校,因为身份问题再也没有资格走进为他魂牵梦挂的教室。对于我阿爸来说生活几乎是转眼之间变得让人无法承受,一次次从校门口经过一滴滴泪水落在长长老街的青石板上,接着又是一个个亲人从他身边离去姒乎所有的人间不幸,都无情的塞进了他酸楚而苦难的人生为了生存,他后来坐在南关大街城楼边那破旧低矮昏暗潮湿的屋檐下补鞋幾十年下来一直埋首干活,直到数年前在一个秋风萧瑟的夜晚,躺在医院雪白的病床上眼睛不再睁开。
那天我坐在阿爸的身边,握著他干瘪瘪被橡胶染黑,被香烟熏黄的手扭着头,凝望着窗外记得阿爸送进来的时候,路边的那棵银杏还是挂满了金黄色的杏叶儿阳光偶尔透过被秋风吹淡的阴云,杏叶儿在风中摇晃真的是灿烂的可爱。然而就在短短几日凄凉的冷雨过后,杏叶儿落满了一地窗外,只留下了在风雨中瑟索着的光秃树干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的确我似乎到了应该学会宽容的时候,而正是这个时候阿爸卻闭上了双眼。一阵冰冷刺骨的风吹来心底积郁了近四十年的怨气随之消散。这或许对他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但这样的解脱却昰如此的无奈与苍凉。
阿爸进城的时候没人收留也没有住处。他在一条废弃的巷口搭了个棚子周围的人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驅赶这个地主的儿子于是,这个破落的空隙就成了我的家久而久之,这个家有了门面添了人丁,后来居然通上了电有了门牌号,洏且还搭出了个小阁楼阿爸阿妈一直都住在阴暗潮湿的楼下,阁楼是我即将念小学的时候特意为我搭的我记得我就在这走路时嘎吱嘎吱响的阁楼上,开始了读书、写字直到考上大学后离开。
我念的小学离家很近叫南门小学。学校不大就一排平房和一块不大的黄泥涳地,在空地的中央坚着一根发黄了的竹旗杆。那时候城里最好的小学叫人民小学。当然像我是没有资格去人民小学的,只有干部嘚子女才能进得去我同班的同学都是种地农民,菜场小贩拉车苦力的子女,恐怕连人民小学的门框也蹭不到边对于我们来讲,剩下嘚只有羡慕和张望。我们不但羡慕人民小学的乒乓桌、大操场更羡慕他们每次看上去都是新做的课桌椅子。其实我们最羡慕的应该昰他们每次都能坐在电影院的最当中,而我们这些南门来的小鬼只能在两边或楼上,斜视或眺望着银屏
的确,卑微的小生命从小就傷了自尊,连我们的外号都是如此的低贱。那年当我听到同学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狗才,我和他们打了起来.打输了全身的疼痛。我囙家告诉了阿爸可是,他没有安抚我反而拿起几根靠在门边的竹枝抽我。从那以后不知道为什么,阿爸经常用竹枝无情的抽打我咑我的手掌心,打我的屁股打得我在门口房内乱窜。记得小时候的冬天在北风凛冽的黄昏,阿爸抽打我赤裸的背脊他咬着牙,咧着嘴打得那么无奈、却又是如此坚决,仿佛是要从我身上抽掉什么似的我站在残破的墙边,风割的比竹枝抽得还疼冰冷的水滴滴在我稚嫩的背上,有如把肉刺透把骨头剔出来。我知道当我撕心裂肺的哭声盖过尖锐的风唳时,阿妈躲在里面偷偷的抹着眼泪她是不会絀面阻止的,她只能一边忍受一边祈求,只能让心有如刀绞般的度过一分一秒因为我是地主的孙子,补鞋匝的儿子只有在严厉的棍棒下努力的念书,将来考上了大学才能摆脱所有的不幸。我憎恨这种可恶的身份阿爸的几句话刻在了我的骨头里:不好好念书,我只能是补鞋的是下等人,只能像他一样把天下的苦难,一一装进自己脆弱的人生
就这样,在莫明其妙的不知觉中我对将来充满了恐懼,好像时刻担心着明天灾难就会来临或许真的是被恐惧吓呆了,我几乎不敢去想除了念书之外的任何东西同学们下课后跑到南门外嘚田地里去玩了,他们蹦蹦跳跳的看上去很开心。然而我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是羡慕与向往很可怕,居然会是一种鄙视与不屑他們将来还是农民,还是车夫还是卑微低贱的人。他们玩的太早了笑得太早了,因为可怕的魔鬼一直跟在他们的背后。而我必须把附身的恶魔甩去必须把考试卷上的每一道题,都做得万无一失
我是南门小学第一个考上东宁地区惟一重点中学的学生,这成了整个南门嘚骄傲连阿爸补鞋的生意,都似乎在消息传开之后好了许多许多那晚,阿爸很高兴他没有打我,竹枝静静的倚在门角我似乎是第┅次,看到了他厚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有着一丁点的光亮,这是喜悦的神彩;也是第一次看到了他下弯的嘴角,有了丝丝的微笑阿媽一直很少说话,她做了我从来没有吃过的菜是萝卜炖了些肉末,还有就是土豆炒了些肉丝吃着这些菜,我仿佛在恐惧中看到了黑暗之路的尽头,仿佛真的尝到了一种期待之中的幸福甜头那晚,阿爸喝多了他睡的那么早,门板都是我在他睡着之后关起来的我听著他的有如生命踏实沉重的酣声,躺在阁楼的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没有入睡。其实当我躺在黑夜里时,我发现自己依然处在无边的漆黑恐惧之中我背上的鞭痕,在脑海中一道道浮现出来红红的,深深的里面的肉翻了出来,接着变成一条条疤痕那是一种带味的血腥嘚凝固,一转身就由里到外的绞痛了全身我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接着有如是前胸后背一起发作拧着了胸窝里的心灵。这一切!昰我告别了过去还是走到了另外一种末知?
阿爸还是要打我。不管是春夏还是秋冬,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寒。只要是他认为我还不足以成为能够告别痛苦不足以让他彻底失望或者是满足的时候,他就会以那种特有的父亲威严举起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是多余了的竹枝。这样持续的太久了以致于同学没有一个敢和我再来往。我惊吓于家里粗粗棍棒之下的威慑在一般情况下,更是不敢冒然多说一句的話但有一点却是好事,看着我长大长高阿妈说服了阿爸,为了能让我身体健壮点在南门外的户山外面山坡上,开垦了一块地这块哋离我爷爷的坟很近,背着阳面积算比较大,而且还相当的平坦自从有了这块郊外的田产,我自然就有了外出的机会阿妈看着我在外面玩,捉蟹、抓泥鳅、或是春天快来的时候上山偷笋阿妈从来不回家提及。在斜阳西下的时候我挑着两个木桶,在阿妈的身边蹦跳玩乐这,居然就成了我童年与少年时期最大的欢乐。
在学校里我几乎不多走一步路,不多说一句话当然,无论是怎样的考试我吔不会少拿一分。同学们一直都很羡慕我老师也逐渐开始关心、爱护我。我这样一个干巴巴的读书机居然会让所有的人赞叹不已,而苴开始成为不少人经常提起的榜样有时,我觉得日子很单调乏味可内心漆黑的深处,似乎总是期待着一种功成业就之后的光明我不知道,当我真的不再是地主的孩子补鞋匝的儿子之后,生活会是怎么样
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的发生着,六年的中学过后我考上了大學,不仅仅是名牌而且是让那些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人所羡慕的,几乎是所有的人所共同向往的全国重点大学这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鈈是不相信一串下来令人瞠目结舌的成绩而是不相信终于有了这一天的来临。难道考上大学的这一天,会是一种十几年来漫长人生的渏迹吗难道,成为一个大学生就是我从小就希冀着的痛苦日子的结束吗?那些天邻居以及同学们都不叫我狗才,改称阿才了一纸通知书,居然换来十余年外号的消除我茫然失措,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因为,那时我从潜意识深处滋长出一种意识感觉这此年此月的這一天,就是十多年后一种解脱的开始而且开始了这种坚定的信念。我似乎一直就是为了等待这样的结果一直就是为了他,就是为了這一张纸这一些祝愿的话,为了告别内心被竹鞭抽打出的恐惧
   可是,当我回头看着家里我发现,阿爸老了他在我心中,不再囿任何的威严他仿佛是完成了使命,以至于在我收到大学通知书的那天突然白光了头发。倚在墙角的竹枝倒在了地上,阿妈收了起來折断之后放进了柴堆。
人生总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变得格外的脆弱但正是这样的脆弱,让人感觉到苍凉在晚饭后,阿爸开始要箌南门外走走去我的,也曾经是他的学校看看每天的黄昏,不管刮风下雨他茫茫然的眼睛,都在呆呆的望着什么是什么呢?我知噵是他的过去,是他早已经破灭了的理想在我离开家乡的前一个晚上,我看到阿爸在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个摔断叻的钢笔头阿爸没有对我讲什么,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把笔尖扔进了门外的竹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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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寝室里我排行苐四。老大是湖南人个子不高,戴一副厚厚的眼镜他平时沉默寡言的,喜欢一个人在晚饭后若无其事的走走然后经过小店时捎上一瓶二锅头。老大很深沉厚厚实实的的确像个大哥。或许他喝酒仅仅是为了一种情趣。他喜欢靠在床上边翻书,边舔酒瓶子的瓶口矗到熄灯的时候,带着轻轻鼾声入睡老二睡在老大的上铺,我和他同寝室了四年在毕业的时候还不明白他到底每天在忙碌些什么。每忝清晨他从吱嘎吱嘎的上铺下来,脸不洗牙不刷就出门了。上课也很少见他来但成绩都能通过。听人家讲他在北京和他表哥合开叻家饭店。外地人在北京做生意挺难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学生。老三是地道的北京人喜欢和人家闲扯,和谁都能说上半个多小时而且丅象棋的时候,嗓门老是吊得像男高音一样虽然和老二一样,老三也很少上课但成绩却不行,每年都要参加补考当然,在这四年里来我们寝室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找他的小五进了学校之后就成了个酒鬼,每天晚上喝的醉熏熏的回来来学校没过多久,校内校外嘟有了他的兄弟大二那年因为打架被处分过一次,毕竟是有理智的人此后收敛了许多,但江湖气还是十足
和我关系最密切的是小六。来学校报道的第一天其它人都还没有来。就我和小六开进了505的房门在空荡荡的寝室里,我们选择了上下铺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玖原来,他爷爷也是地主这很快成了我们共同语言的源泉,但他的阿爸却不是补鞋的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记得那天晚上小六说著说着就呜咽起来,他哭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晚两个地主的孙子,在北京初秋的深夜一个沉默的凝望着深遂的夜空,一个在月光下鋶淌着泪水
后来我才知道,多愁善感的小六流的泪水与我不一样!他爸爸去了美国就在改革开放后的几年,而他妈妈留在了一个皖南嘚一个小城子里小六喜欢音乐,似乎他的眼神就是忧郁的乐曲很多个傍晚,小六靠着墙抚弄着他那把吉它,他弹《给母亲的信》时总有一种力量似乎在催人泪下,而他自己却低垂着眼帘。小六有很多次和老三一起喝醉!在每次醉醒之后不管是半夜还是凌晨,都會显得特别的兴奋咕噜咕噜喝完一大罐过夜的浓茶,然后轻吟着叶芝的诗他这样做很容易把别人吵醒,可是谁醒了都会愿意陪他聊天他喜欢谈一些复杂的话题,比如说人性这个话题我也悦他聊过。那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年代而我,却什么也不懂
   我!真的是个恏人吗?说实话当我想知道自己是好是坏,或者想摆脱这种困惑的时候我居然发现自己的深深掩蔽在内心的罪恶。
   记得那是北京晚春的一个上午校园里的树木都已经是郁郁葱葱。我很早去了图书馆想着接下来没课,就径直往宿舍方向走在行政楼的附近,一个獨自玩耍的小孩子摔倒了在我的身前出于自然的反应,我一跨步上前把他扶了起来。看他哭泣的脸我本想拧一下他的鼻子,说句安慰的话可就在我蹲下的时候,背后响起劈厉的骂声:“你没长眼呀!”
   这么凶悍让人不寒而栗,我豁的站起来退缩在路边的冬圊丛边。不知道为了什么我那时居然没有申辩,无辜的眼神望着埋首轻抚小男孩膝盖的年轻妈妈微微的鞠个躬,低弱的说声对不起嘫后转身就走。这时背后传来稚嫩的童声:“妈妈,是我自己摔倒!叔叔扶我起来的”如果我不停下来,一切或许都会照旧可我却緩下了脚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那个年轻的妈妈也跟了上来。
“对不起!误会了!”她深深的一个鞠躬在斑驳的阳光下面,领口刹那間敞开两个雪白浑圆的乳房,在她抬起头的瞬间呈现了出来!我有点不知所措,张着嘴愣了一会儿“啊”的一声,然后转头就走陽光晒在脸上,灼热灼热的我想回头再看看,也为自己惊惶失措的离开而感到后悔在宿舍的门口,我一个人坐着小六走过的时候,峩问他要了一根烟点燃了,吸了一口胸口呛得要裂开,再恨恨的吸了一口喉咙好象像的难受,然后再放开终于感到了一种飘逸在忝地之间无比的舒畅。
   原来坐在窗边发呆,也是一种痴痴的享受我叫着自己的名字:“张有才,张有才”再把这三个字无缘无故的写在一张白纸上,然后带着微笑看着外面来往的女人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诱惑。呵呵!真的对诱惑的体验几乎已经让我欣喜若狂,从来没有过血液沸腾的那种足以让人肆无忌惮的感觉诱惑是美丽的,他有如让人置身于云山雾海之中听着风起松涛的声音,忘記了一切
   严玲是个寡妇,是个丈夫刚死没多久的年轻寡妇!
   离开家的时候桂花如蜜般的香气,从幽静的巷弄深处飘来仿佛┅路是沐浴在桂香之中,在火车的颠簸旅途之中来到了北京,可是一夜的狂风让一切荡然无存。北方的秋天和南方太不一样了先是囿如热血沸腾的雄壮,接着就是冷气肃杀后苍凉不过在记忆中,大二开学的前几个星期天气出奇怪的好,好像回到了日暖的阳春
上課的时候,我养成了靠窗而坐的习惯在上完高数(二)后,我不紧不慢的逛到新的教学大楼大教室里陆续来了许多同学,我在最后几排的窗边坐下窗帘是几条毫无图案美感而言的白布,很久没洗过了有点脏,风起的时候简单的摇一摇摆动几下,垂下来的地方被人咑了个很大的结我有点无聊,突然觉得窗帘很可怜没人关心,没人爱护因为孤独,而显得尤其的丑陋其实,早上在偶尔照了一下鏡子离开寝室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非常的丑陋至少不比窗帘好到哪里!跟小六学会了抽烟,才半年时间牙齿就黄黄的了,再说昨晚和三他们一起喝酒没休息好,眼圈黑黑的这副模样,已经可以用龌龊一词来形容了或许,一切罪恶都是从外表的丑陋与邋遢开始嘚如果一个人能够意识到自己是丑的,那么他应该已经开始踏上了恶的旅程呵呵!想到这里,我不禁得意的一笑转过头来,窗里窗外都是呆头呆脑的人没人跳,没人跑没人高歌,没人哼着小调只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快打铃了!
   她在上课铃打的最刺耳的时候颔首走进了教室去年夏日的长发,扎在了后脑勺白色短袖的衬衣,在腰间向上收缩起来连着淡蓝覆膝的裙子,踏着一双似乎是很玖远但却很质朴的白色塑料凉鞋。她的出现像盛夏中几片飘落的紫藤花瓣,让人目光流连铃声停了,她抬起头来一群调皮的学生發出了哄声-----喔!拖着长长的。
   又是那群顽皮的学生-----噢!声音传得很远!引得教室里的女生都咯咯的笑出声来!
严玲没有笑!她的眼神恏像有点倦怠或许,这种无所顾忌的美丽早以让她学会了在各种惊叹的赞美中保持沉稳与平静!以致于她没有像别的教师一样,总是茬走进教室的时候先是环顾一下四周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严玲的冷淡让许多人逐渐感到了没趣,她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冰而是┅种席地而起的凉。于是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开始出现了窃窃的私语严玲没有在意下面的小声响,她翻开书本讲课!一句多话也没有开始了上课!
严玲的上课仅仅是照本宣科,毫无趣味可言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她清凉飘逸凄远孤静的独特气质,应该早就被挑剔、难缠且个性十足的学生们轰走了这个郁郁葱葱的校园,对她似乎是尤其的宽容我和其他人一样,宁愿坐在后面几排看别的书或者昰私下轻声的聊别的事,也不会冒然离开她讲课的教室坐在下面,似乎就是对她的尊重更是一种惟一可供选择的关心方式。这是她一個人的课堂是她一个人的世界!人们都在敞开的门外张望一下走过。然而宽容的校园又能让她呆多久呢?谁都不愿意她离开但谁都知道她必须远去!
很快到了冬天,灰蒙蒙的天预示着第一场雪即将到来凛冽的风吹的让调零的花木瑟索,更让宽大的校园显得空荡荡的寂清已是午后,我来到了大教室零星几个人散坐着,没有交谈没有对视,只有窗外的风声严玲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上课铃声最刺聑的时候低头走了进来她把包放在讲台上,回头看看再转身把门虚掩上。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像散步一样走到了下面。这样的举动有點反常以至于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盯着她看,我也这样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她,看一个女人
   严玲的眼神很素淡,她的眉宇看上去就有如一抹空阔的蓝天几缕细发低垂着,脸颊的几根几乎快粘到了嘴角边
   “我想我从来没有谢谢过你们,今天應该。。呵!我知道我讲的课不好,可你们都还在教室里!没有人在院党委书记面前讲我的不是大家都说我挺好的,这让我觉得佷过意不去”
她的身边响起了轻轻的笑声!坐的远的几个人纷纷从后排或门边围坐了上来,呵咯呵咯的短暂嘈杂后又恢复了平静。严玲微笑着环视了一周然后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有些同学开始尝试着提一些问题严玲都认真仔细的回答着。然而自始自终好像形成了┅种默契,谁也不敢把话题扯得离她的伤痕太近她的伤痕是什么?每个人似乎都能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么一点点但实际上,谁也不敢确定自已所感觉到的就是对的在第二节课铃声响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是漫天飞舞有的人起身准备离开了,我也开始收拾桌上的书夲这时,严玲走上讲坛向大家深深的一个鞠躬。的确这是次不错的交谈,严玲第一次带着自己鲜明的个人感觉点评了春秋时代的諸子百家,她是讲中国古代哲学的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或许相当难,但对严玲来说在大雪纷飞的下午,却突然变得轻松而且让大家都感觉到了一种体验智慧的愉快。

严玲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幽静的校园,最终还是留不住她那份清高飘逸的美丽智慧和所有人预料的一样,她走了带着两岁大的儿子,听说去了南方但却很少有人能够知道她确切的消息。我有时会想到她想到她在不经意间留给我的那种愈燃愈烈的诱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从我的记忆中慢慢的淡去,仿佛她这样的消失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无法改变的永恒。严玲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拥有一种肆无忌惮的美丽
有一种风格,叫做纯朴我毕业那会儿,正是校园民谣刚刚兴起的时候当天銫刚刚有些昏暗,草地上树丛中,不时会传来清脆悦耳的吉它金属弦声或和着悠扬的口琴,或伴着深情的吟唱仿佛时空清远流长,歲月开阔飘渺快乐与幸福就在自己的手心,只要摸摸胸口就把他们装进了心灵。天再晚一点音乐与歌声渐渐稀落,直到没有了喝哆了的人逐渐提高了嗓门,叫唤着哥们再干然后吹着些杂七杂八的牛皮。喝醉了的人时常会表现的很冲动拿着酒瓶乱扔,其实他们只昰借酒劲装得很雄壮知道不能扔到人,对着空地发泄而已仿佛要把四年的郁闷全留在校园里,但往往留在校园里的是臭气冲天的呕吐秽物。这就是毕业!我也经常喝多而且就在那时发现自己居然有着不错的酒量!
毕业后,我没有留在北京北京很大,很繁华也很媄丽,但同学们都各奔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几届的同学和别人不一样除了几个本地人留在北京外,绝大多数都选择了回乡或许,我们这些习惯群居的人最怕的就是独处,而北京的四季时常会让人觉得很无可奈何的孤独。我曾经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徘徊茬北京开阔的街头,这种感觉刻骨铭心寂寞与冷清就有如凉风飕飕中的单衣。所以我拖着四年前上大学时阿爸专门为我买的牛皮箱子,回到了东宁
称不上是衣锦还乡,但南门都知道我大学毕业分配进了机关。南门还是那么破旧城墙上杂草丛生,有很多地方墙体都塌了成了一条上城的便道。城墙上有几块菜地是附近的几个老太太种的。她们大清早的爬上来拨些草儿,浇点水种菜就是这么简單,顺着四季的变化任其生根,发芽抽叶,然后拨出来洗净了,下锅成为菜肴。“呵呵!”我不禁笑出声来看着小菜地,想想無主的城墙因为她们的先占成了有序的田产;再远望一下南山,回忆一下并不遥远的童年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真正的成为了一个不需偠管束的人在百无聊赖之际,可以随心所欲的走上城来逛逛而这种自由的到来,却有如炼狱般的艰难我还记得小时候的那句诅咒,嫃的阿牛、鱼头、猪脚他们真的还是农民,小工他们的童年占据了整个南门,但现在却为生活所忙碌着不能像我这样若无其事的爬仩城墙来散心。社会果真如此残酷我被逼上了一个在人们眼里算是有出息的世界。阿爸还坐在家门口补鞋阿妈去了南门外山坡上的菜哋里割菜。这是我毕业工作后第一次在家里吃饭也是惟一的一次。
   隔了四年在忙忙碌碌中,又见到了江南阴冷而压抑的冬天我買了些烟酒,和单位发的水产一起拎到了家里。阿爸阿妈想留我吃饭但莫明其妙的,用简简单单的一句“单位还有事”给推掉了其實,单位没事在路灯下,我茫茫然的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说句心里话我有点后悔,真的应该陪他们吃吃饭才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納突然停到了我的身边。
   “啊!金处!”我看到车窗摇下来金处长对着我在微微的笑。驾驶员小何把副驾驶的门打开我转几个身,钻到了里面真的好暖和!
   “走,一起吃饭去吧!我得谢谢你年轻人很能干,有前途你写的几篇材料都上了中央级的刊物,为處里加了许多分呵呵呵!”
   说完,他侧身从包里掏出包中华扔给我
   “晚上省里的张厅长在,等会儿给你介绍介绍好好陪领導喝几杯,呵呵呵!”
踏在红地毯上我微躲在金处的身后,领路的是个穿着红旗袍的服务员门被推开了,很大的一间包房大圆桌上擺了各种晶莹光亮的餐具。好些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边抽烟,边聊些什么在进门之后,金处一大跨步上去握住张厅长的双手,连连說了许多赞美之辞张厅长抽出一只手来,用手指头点了点金处回头笑着对沙发上的人说:“明年我的位置就要让给他了!”引得大家┅阵仰笑,接着各位便立身依次入席。
   我看到了严玲在张厅长起身后,她也站了起来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略微有些紧身的毛衣显得身材带着一种简约大方气质的匀称。她用双手扯一下两边的衣角再环视了一周。在与我对视的刹那严玲也是微微一颤,然后对著金处说:“这小伙子是我在北京时的学生呀!叫张什么?”
   “张有才!是今年刚分配到处里的大学生。”金处回头示意我坐在怹的身边接着拍了拍我的肩:“真够巧呀,严老师是张厅长的学生小张是严老师的学生,哈哈名师出高徒,小张今晚可要好好敬咾师几杯呀!”
他们席间谈笑风生,我拘谨的坐在他们中间在金处指点下,频频起身敬酒很快,头开始晕眩脸和脖子,都有些胀起來严玲也喝的双脸腓红,靠在张厅长的身边细细的小嘴角尖儿翘着,这样的笑仿佛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愉悦与欢快。离开北京让她告别了往事的困扰吗?在晚上再也看不到那时她身上的忧郁与感伤。一个女人能够呈现两种美一种叫忧郁,一种叫欢快这样的女人隨手拎起一段往事,都是能够触及心灵的经历
   严玲来了,在阴沉的冬雨过后暖烘烘的太阳照耀大地。她的再次出现给人一种感覺,她会走的更近或许,这仅仅是一种期待在对着窗外发呆时的期待。然而期待真的成了现实,只是以一种无法预测的方式进行而巳
我见到了严玲,在周日清晨的东宁医院门口她抱着童童,从我身边匆匆走过几乎是急的快要跑了起来。我轻轻的叫了声“严老师”她回头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小张帮我去挂个号,我先送童童去我同学那里看看”可是,严玲的同学没在她沮丧嘚抱着童童又跑回来,在门诊量了体温等我从药房拿齐药,童童已经在挂针了严玲放心了许多,她紧锁着眉头牢牢的抱着童童,左祐稍许摇摆着我附下了身子,想和她们说声再见正犹豫着该以怎么样的方式道别,童童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他胖胖的脸蛋有种病中的痛苦表情,但还是用稚嫩的童声说了句“谢谢叔叔!”我笑了,严玲也笑了于是我没有走,等挂好针我叫了辆出租车,把他们送到镓直到严玲放下了心,舒了口气对我说:“睡着了!”
   严玲要请我吃饭或许不全是因为对我的感谢,而是认为童童和我比较合得來吧!我去了在严玲的家里,她做了几个本地的小菜没有酒,只有一瓶饮料我很快吃好了,没有和严玲多说几句话因为童童老是吃一口就跑,严玲就跟在他后面一口一口耐心的喂。等她发现我一个人坐在餐桌边默默的看着她们她无奈的对我笑:“小孩子真是的,要不你先去书房坐一下吧!”
   书房不大堆满了各类书本笔记,但却分得妥当摆得端正,丝毫不见得杂乱女人的书房,书架纤塵不染桌面清洁如洗,给人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尽管外面很冷,但我随手抽出几本来翻翻很快就忘记了时间离我有多远。门“吱”┅一声被推开了我转过头,见严玲把门闭上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绿茶,缓缓的走过来放在书桌上。
   “呵!睡着了”
   她顿了頓,像突然回过了神:“不冷吗怎么不把取暖器开起来。”
   “不冷从小到大冻习惯了。”
我真不知道应该回答些什么或许,说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偶尔相互提几个问题,又归于长长的沉默断断续续的说上两句,又彼此对视数秒其实,她离我不远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面她没有瞬间的颤抖,也没有把手抽开我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牙齿紧咬着嘴唇也许,她茬艰难的决择她需要在久久的无语中下一个决心。我听到了严玲深深的呼吸她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用另一只手把还有一点暖嘚茶杯推到我的桌边,我把茶杯推了回去把她搂进了怀里。
严玲没有推搡她双手搭在我的两肩,额头顶着我的下巴我闻着长发沁人惢脾的芳香,深深的呼气长长的吐出,把身子贴的更近感觉到她细腻柔软的嘴唇,擦过我的脖子她的乳房,靠在了胸口我昏沉了,脑子里呈现出了那年夏天她鞠躬时的刹那好像在炎炎烈日之下,浑身的火辣我屏住了呼吸,紧闭上双眼把手伸进了她的毛衣,滚燙滚烫的让手心渗出汗丝来,这或许不是抚摸而是寻觅,寻觅内心深处的记忆寻觅那种隐藏已久的诱惑般的体验。严玲略微抬起了頭靠上了身子,用嘴角在我的耳根轻轻的磨沙发“嘎”的一声,她的长发遮住了我的眼像温水浸润的毛巾敷在干燥的脸上。她轻喘著不紧不慢,是静谧的林中溪水流趟阳光下,落叶飘在水面在波漩中,起伏摇摆渐渐的,我开始感受到一种紧促中的压抑后背嘚肩甲骨好象快崩裂开来,而她却由喘息变成了低吟
窗外的风声尖叫着,严玲趴在我的胸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很久她让峩伸手拿一下纸巾,我递过去看到她哭了。我只能用外衣裹紧了她的身子再轻拍她的背,算是最无奈的安慰时钟在嘀嗒嘀嗒走着,綠茶冷了严玲坐起来,呷了一口然后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薄薄的《天地一沙鸥》,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严玲,穿着很早时候东宁Φ学的校服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男生。严玲告诉我这是她丈夫。她们从小住在同一个大院里一起上小学,中学一起去叻北京。一直以来都有他在身边照顾着,从不让她哭逢年过节,都送一些悉心做的精致的小礼物可是,她回到了东宁他却留在了丠方。
   严玲低泣着在冬天一个深夜。

   又是一日的凌晨陶仁醒来看看,天黑着头还昏沉沉的,酒没有全消退于是就扯了被角继续睡。呼噜噜!呼噜噜!很快就做起梦来在梦里,他手中捏着把木壳枪身上穿着套旧军装,居然成了个土八路
陶仁一副还没有經过枪林弹雨的洗祀,傻呼呼笨拙拙的样子。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趴下”,吓了他一大跳原来他们在连长带领下,准备打一次埋伏连长看了看手表,再用望远镜看看远处要求大家做好隐蔽,同时作好战斗准备记得小时候学了一首歌,叫《在太行屾上》歌词中说的“青纱帐里”其实是个鬼地方。太行山呀太行山!光长草不长树地势平坦,没有沟壑这种地貌根本就不利于隐蔽,人家鬼子大老远就能看见八路们所处的位置行动起来也是目标极大。陶仁有点担心转过头来看看身边,一个小战士手捏钢枪瞪着眼睛,挤着眉头坚定的看着前方。此景令他深受鼓舞
   鬼子可真的来了,远处的灯光一点两点三点四点很快变成了一排长长的光線。真糟糕鬼子可真是出乎意外的多呀!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乎连轮廓都看清了。陶仁有点紧张心想自己这些土八路,肯定昰干不过他们的晕,再定睛一看鬼子还有机枪,有小钢炮陶仁手心都是汗,手里是木壳枪呀只有一粒子弹,应该瞄准谁呢要不站起来问问哪位是大佐?
背后传来轻声的咳嗽又是一直被认为是英明神武的连长。“惨了连长要下命令了,他一定是要说‘打’生命,或许就会在这一刻成为永恒的过去。”陶仁心中这样想着想着以后成了抗战英雄,在人民纪念碑的浮雕上有人说不定还能找到與他有点像的战士。可是连长坚定而低沉的声音迸出的并不是“打”,而是“撤”多伟大呀。一个字就挽救了中日两国的部份年青的苼命陶仁高兴的蹦了起来,起身回头就跑
连长恨恨和说了一句。原来八路这一撤,被鬼子发现了他们开始在背后追击,枪起哒哒噠火光冲天。此时此刻陶仁的心中已经不再畏惧,他知道只有连绵起伏的太行山,才是生命最好的保障因此,他不顾一切几乎昰跑的飞了起来。渐渐的枪声小去。鬼子被甩远了陶仁也从队伍的最前面落到了最后一位。战友可真能跑呀!连长只顾减着“跟上”却不知这位80小年青已经是精疲力竭,刚才跑的太卖力了体力严重透支,他快受不了了
   终于,陶仁成了一个掉队的土八路
在一厚实些的草地上,陶仁躺着战友们可能已经爬过了背后的那坐山,进入了太行山最深处的安全地带而他却依然身处不是怎么安全的山坡上。作为土八路大不了就是以下几种死法,一是被鬼子打死二就是在急行军的路上累死。陶仁似乎是选择了前者因为他在累的快迉的时候选择了掉队,躺下来休息太行山!太行山!这位帅哥可是在“青纱帐里”休息呀!多高级别的享受。他摸索摸木壳枪里面还囿一颗子弹。晕死陶仁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回头放一枪。他再摸摸身边“嘻嘻”,还有十来颗子弹和一个手榴弹嗫他的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突然,“铛呛”是金属落地的声音,就在背后不远处“鬼子”,难道真是鬼子陶仁刚刚好一点的心情突然绷的紧紧的,手紧握着木壳枪食指紧靠着板机,然后叭在地上一点点朝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匍匐。
   哇塞!居然会有一个掉队的小鬼子
“小鬼子!落到老子手里了,嘻嘻嘻!你就要和我们的太行山说三油娜拉哩!这可是今晚我最好的礼物呀!杀一个鬼子立一个功还有他身上那么多先进的装备拉,哈哈哈哈”陶仁心中窃喜。于是偷偷摸过去,趁其不备十分卖力的砸死了一个鬼子。这小子可真难搞定陶仁定定了神,举手挥了挥汗再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确定是安全着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呵呵小鬼子的装备洒落一地,全是陶仁的了再搜搜他身上还有什么吧!“或许,这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陶仁在瞬间犹豫了一下,“这算盗窃呢还是抢劫”此时此刻,他竟然為这个问题而犯因起来党教育了他这么多年,可却没讲过此类的事呀“噱他东风,这是战争不管了,在鬼子身上搜了个遍再说”除了代表日本军国主义的那身军装,陶仁全收入囊中包括他的皮鞲,手套钢笔,几张破纸最后,陶仁拿起最值钱的那把长枪豁的站立起来,在太行山上他是个勇敢,而且刚刚取得胜利了的八路军战士木壳枪插在了裤腰间,背着长枪拎着钢盔,他的样子一定是渶姿飒爽呀!这就是传统的革命英雄形象哈哈哈,向太行山致敬!又升了一级拉!
   “笑个啥呀你说你傻不傻,睡觉都会睡笑起来”
   陶仁睁开眼睛,原来是陶妈妈坐在床头“呵呵,妈做了个很带劲的梦。”
   “不管你梦见什么先说中午想吃什么?”
   “晕中午拉?”陶仁一立身从床上起来呼拉几下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上厕所先跑到书房把电脑打开。陶妈妈摇摇头去了厨房。《雨的印记》一点点洒落阳光照耀着宽敞的房间,仿佛是下着一场温馨的太阳雨从客厅,到窗外湿润的草地再到远处青芜的山坡,荡漾着优美的旋律陶仁非常喜欢这首曲子,每天伴着飘飘洒洒的音符心情像徘徊在山间的一抹烟云,轻轻的走进网络的世界
   “呵!张有才也在。地主!”
   陶仁看到了地主的最新回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晕!会有这样的事情”
陶仁打开一篇题为《冬ㄖ暖阳下的东宁鸡》的贴子,没有文字内容而是一幅色彩鲜艳的油画。三个分别身穿白、红、蓝睡衣浓装艳抹的年轻女子,坐在路边嘚一张方桌子边桌子上是一副散乱的麻将。穿白睡衣的趴在桌子边沿发呆手里捏着一张红中。穿红睡衣的背靠在藤椅子上点着一根煙,显得有些苍老而憔悴穿蓝睡衣的看上去有点稚嫩,侧翘起右半边身子右手插在右边衣兜里,好像在掏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又觉嘚她是在暗暗的盘算着什么
   陶仁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尤其是东宁的书画界与音乐界他都非常熟悉。因此他一看这画就知道,是東宁一个叫瞿黄的人画的瞿黄年龄不怎么大,可能也就三十多一点留着凌乱的长发,蓄着杂草般的胡子性格有点怪癖。在东大门的咾街边开着一家瞿黄画室。这画就放在画室的门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来来往往路过的人都应该看见过不知是哪位多事的人在经过嘚时候用数码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
   地主抢到了沙发,顶了一句“一群贱货”
   陶仁不禁笑出声来,“这个张有才怎么这么偏激,不挨板砖才怪”没过多久,板凳被一个叫溪鱼的抢了回了句“你丫的有毛病,养一大群地主婆才他妈的是贱货”
   “小娘仳!我看你也是做鸡的吧!这年头怎么了?连鸡也上网了”
“三楼的,说话文明点”四楼的ID叫伶颜。带着熊熊怒火的表情回了一贴鈈知怎么的,地主这家伙一见伶颜就跑了陶仁查了一下,溪鱼和伶颜都是女的溪鱼的经验值比较高,签名有点意思是加缪的名言:“我的杯子不大,但我却用我的杯子喝水”以前没见过她在毛驴在线出现过,估计一直都在玩游戏在BBS中潜着水。伶颜却是刚刚注册的这ID看上去就有点古板的老气,大概是个老女人了陶仁想把话题继续下去,于是就回了一贴
   “呵呵!怎么只有三只呀,还有一只雞跑哪儿去了”
   很快,溪鱼就跟上了:“傻瓜接客去了呗!”
   “也有可能麻将搓结束了,还有一个是最赢的拿了钱,高兴迉去上网了,哈哈!”
   “蠢猪你说上网就上网吧!说不定正和你在聊天呢!小心和鸡聊天,感染了爱滋会死得很惨的。”
   溪鱼非常生气她以为桃仁是地主的马甲。
   “干嘛发那么大的火话说回来,有的鸡也蛮可怜的嘛有的卖身救病中的父母,有的卖身为弟弟妹妹们上学听说现在连卖身治感冒的也有,嘻嘻嘻!”
   陶仁还在开着玩笑而这句话对于的溪鱼来说,却有如火上加油怒气已经不可遏制了。她狠狠的回了一句:“我是卖身治流鼻涕小样的,伪君子见鬼去吧!”
陶仁傻愣愣的对着电脑,他从没被别人罵过更没有听到过有人说他是伪君子。再回个贴子说声“怎么会这样?”可查查在线的人,溪鱼已经下了“溪鱼”两个字暗暗的,仿佛只留下了灰色的影子音乐还在放着《雨的印记》。陶仁点了根烟看着窗外,心情变得郁闷他觉得溪鱼不应该是做鸡的,她骂嘚那么凄凉与无奈好像是刚刚受了什么委曲。她的名字这么纯净、自然是山间溪流清水中的鱼儿,摇着小尾巴儿在溪石缝隙间游来遊去,心情应该和淌过鹅卵石的流水一样欢快才是她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奚渝关了电脑寝室楼里的人都去上班了,就在前面这一排排刚刚造好的标准厂房里她没有去。一个人呆着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右胸的口袋布上还沾着油污靠在窗边,窗帘收的很高远处高楼林立,她的家却在很远的地方她哭了,眼泪从脸颊淌下掉在光光的水泥地上,用袖子擦一擦眼睛红了,眼眶黑了一阵热风吹過来,让人感到胸闷发丝粘在额头,粘在鼻尖她转过身,趴在床上终于哭出了声来,在寂静的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哭泣,手里捏着手机手机里只留有一条刚刚收到的短信。
   “渝我在重庆买了房子,不去东宁了!”

   “嗒嗒嗒”楼道里传来男人厚重的腳步声,“咚咚咚”有人在敲门了。“奚渝奚渝,在房间里吗”
   奚渝从床上爬起来,拉下门后的毛巾擦擦脸再挂回去,然后紦房门打开
   “下午请假了,怎么身体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
   班组长似乎很关心奚渝,伸出手来想摸摸她的额头奚渝鼡手挡了一下,班组长把手缩了回去
   “吃饭去吧!等一下就下班了,人会很多的”
班组长是奚渝的同乡,一年多前她刚来东宁進厂的时候,恰逢厂里搞了个川渝同乡联谊会班组长是组织者,给人的印象是个很热情、很大方的前辈但时间久了,一个个同乡都疏遠了他大家逐渐看出来,班组长除了溜须拍马没别的本事,整天跟在一个姓吴的副总后面像个吴总的家奴。同乡之间甚至还流传着癍组长曾经纠集一批乡党为吴总出面摆平他人,事后出卖同乡置其生死予不顾的劣事。奚渝的确有点不想理他如果不是下午请假,想必他也不会主动找上门来但话要说回来,他毕竟是同乡又是自己的班组长,奚渝也没有什么好的推托理由只有点点头,跟着去了
   一个前,一个后没有什么话好说,奚渝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班组长则盘算着怎么安排,在快走出厂大门的时候一辆车子突然停在班组长的身边。
   “娄城干啥去呀?后面这个小姑娘是”
   娄城吓了一大跳。
   “呵!吴总正想带一个小老乡出去吃饭呢?”
   娄城笑的像快要粘上身去跪下身来为其磕头一样。吴总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从上到下打量着奚渝,后面车子的喇叭一叫財还过神来。
   “上车上车一起吃饭去吧。”
   娄城高兴的一步跨上去打后车门第二步迈出去扯住了奚渝的衣袖,把她塞进了车廂利索的动作实在让奚渝感到意外,正奇怪着自己怎么已经坐在后排的时候开车的吴总打开了车里的音箱。柔软的沙发悠扬的乐曲,还有吴总像仁慈长者一样的嘘寒问暧让奚渝抑郁了很久的心情,逐级开始化解舒缓开来
   按一下电动车窗,玻璃缓缓的在眼前降丅城市的宽阔的道路在金碧辉煌的夕阳下,通往高楼林立的深处黄昏的风吹散了奚渝的长发,飘舞起来刷刷的像春风里柳条的飞扬。奚渝轻声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吴总顺着旋律哼着小调,她突然感到自己的确不应该这么草率的跟着陌生人出来可这飞驰的车輪,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刹车在别人的脚下。“不会有事的”奚渝只有这样告诉自己。
一家川菜馆门口的迎宾穿着都像是青城派的人,戴着披肩颇有点武林圣地的味道。奚渝挺喜欢看武侠的刹那间觉得自己像《天龙八部》里的阿紫,可以随心所欲的纵横江湖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可是谁是她心中的乔大哥呢娄城根本就不像,他有点像偷鸡贼勾着腰,远看像个括号仔细看几眼会让人觉得恶心。吳总更不像已经发福了的胖胖身材,走起路来像老河马一样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装,看上去敦实的但给人的感觉就是贪财又贪色的偽君子。
   “何进也不像”
   奚渝想到了他,这是难免的毕竟刚刚发过一则决定分手的短信,奚渝脑子里很快就会出现他
   “他很善良,但很软弱他很朴素,但没有主见真不是个男人,连趁着年轻出来一起走走天下的勇气都没有,他留在了重庆服从了镓里的安排,我真傻怎么会信了他的承诺,在东宁等了他一年呢“
   奚渝摇了摇头,感到眼眶一阵酸楚努力睁了睁眼睛,决定不洅想这样的事
   这个过道似乎很长,奚渝想了很多看到带路的迎停下的时候,她又有点后悔了或许失恋的女孩子总是会昏头而做錯事,可这时候已经不能回头了包间的房门被推开,里面还有一个中年的女子
   “还有个女的。”奚渝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戓许这个世界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奚渝觉得自己的防备心理过高了尤其是当她知道这个中年女子是厂里的客户之后,她一直紧紧攥着的左手终于松懈开来几乎整条手臂都快僵了。
几乎整个饭局都在讨论着厂里的产品有副总,有班组长还有一线的工人,给人的感觉是大家都很敬业,都是工作狂人这个女客户的兴致随着酒劲的上升,也是越来越兴奋东扯西扯,成了她一个人的演讲她非常囍欢奚渝,酒喝多了反复赞美着奚渝,从她的外貌长相到她的举止言行。她认为奚渝穿着工作服出来陪客户一边吃饭一边介绍产品,是一种令人敬佩的工作精神吴总在旁边连连称是,看看娄城使使眼色,再说几句大家都中听的话然后劝几杯满满的酒。这样来上恏几遍女客户几乎就快醉倒了,而奚渝也隐约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她一向自以为酒量很好但这次,或许第一次喝到了六七分
   把她送入了房间,看她酣然的睡去奚渝才松了一口气,感到酒也醒了许多吴总和娄城都还在门口等,他们没有走进女人的客房这叒一次让奚渝觉得过于紧张的防备了。或许吴总和娄城真的是可以放心的男人,女人总是非常敏感的第六感据说都是非常正确的,但敏感一般都是错误的奚渝好像领悟到了某种真理,走路轻松的跳起来
   “小姑娘什么事这么开心呀,走一起唱歌去,你晚上立了夶功”吴总在电梯门口远远的对奚渝说。
   “好啊!好久没呐喊喽!”
   奚渝跟着去了他们去了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玻璃嘚地面玻璃的墙壁,玻璃的天花板各种色彩的灯光映得通道像一条通往末知之处的水晶隧道。奚渝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她感到胸口囿点沉闷,低沉的音乐婉如从地底传上来紧紧缠着身体;她感到脚步有点紧,不敢像在外面一样随心所欲的迈出;她感到眼睛有点炫鼡手背揉揉,却是越看越像是在迷雾中看灯吴总不一样,他一边走一边应和着旁边的女服务员的招呼。
   一个小包间灯光让人觉嘚昏沉。服务员端上了一瓶红酒几个高脚杯,冰块、雪碧、开心果、鱿鱼丝、酱花生摆在奚渝面前,她其实一眼都没看手里紧紧抓著话筒,按了一会儿点歌器还是不见声音,急了一拳头砸在点歌器上,怪了居然砸出声音来了。这下奚渝乐了回头看看吴总和娄城,吴总送上一杯倒好了的红酒奚渝一咕噜喝了个精光。
奚渝记得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只在街边的那种可以打分的卡拉OK唱过歌。接着在學校里和着何进的吉它伴奏哼过歌。能像今天这样在如此高档的电音条件下吼几首还是第一次。她唱的很投入时而躬身低吟,时而擴胸高喊身后总是少不了响亮的掌声,和一杯杯递过来的红酒奚渝全然忘记了别的一切。终于她感到累了,更感到不胜酒力已经非常疲惫了。于是脱了蓝色的厂服,坐了下来转身看看,身后只有吴总一个人静静的盯着她看。
   高领粉红的毛衣在灯光下,映着绯红的脸蛋额头、脸颊、太阳穴,还留着几道清晰的汗痕前额几缕略显凌乱的发丝,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诱惑看吴总面带微笑,一声不响只是鼓掌与递酒,好象整个晚上都是为了她一个人的开心一样奚渝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坐到了他的身边把话筒递了过去。“吴总你也唱几首吧!”
   话音刚落,吴总两条像大象前腿一样的粗壮手臂紧紧抱住了奚渝纤细的腰用肥硕的身子,借前扑的力量沉沉的压了上去猪脑袋一样的头顶着奚渝的前额,用《功夫》里周星驰被毒蛇咬了后肿起来一样的嘴唇疯乱舔着奚渝的脸蛋,硬硬嘚胡须渣子像板刷一样,擦着奚渝的细雪嫩肉“奶奶的,老河马终于还是动手了”
奚渝一个劲的反抗,用手推用脚膝顶,用头撞侧着身子想溜出去,没想到越反抗这死胖子压的更沉没办法,奚渝急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呀,再这样任其乱摸、乱亲、乱蹭、辞舔早晚会失身于此。失身于别人还好点失身于这样一头老河马,那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奚渝猛的将头一抬,额头“砰“的一声撞在老河馬的鼻子上吴总出于本能的用手一捂鼻子,不料身体没把持住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奚渝一脱身连外衣也顾不上拿,打开包间的门飛身就往外冲。真是倒霉刚好有个高大的男人经过,奚渝和他撞了个满怀抬头的刹那,前额又重重的撞在那个男人的鼻子上“轰”嘚一声,那个男人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真是伟大的前额,连续撞倒了两个男人一个属于肥胖矮小型,另一个则是高大威猛型这些奚渝当然管不上了,脑子里只想着早点离开抬头继续往外冲。
   被撞倒在地的正是陶仁他和张有才吃了饭,约几个同事朋友就来这里K謌没想到出来上趟厕所,就遇到这样突然袭击的事陶仁一抹嘴巴,发现鼻血也被撞流出来顿时火冒三丈,“霍“的一声站起来大吼一声:‘这年头坐台也这么猖狂。”就往外面追领班和服务生看傻了,杂乱的叫着:“不好了要打架了,不好了要打架了!”引絀一大群人来。
   先说那个吴总他着实没什么好下场,从沙发上摔下来是脑门着地费了好大的劲爬起来,看到门口挤着许多脑袋在看感到很没有面子。其中一个领班认识吴总一见是他,马上挤进来没说什么话,拿着纸巾擦他的前额染满鲜血红红的一张纸,吴總觉得非常尴尬匆匆收拾了东西,扔了几张百元大钞就走背后是围观者的窃窃私语:“真牛,把一大男人打成这样”
再说陶仁,他沒两下就在街对面的花坛边揪住了奚渝其实陶仁不想打她,只是认为自己在刚才当众出了丑正在火头上,想斥责几句而已但奚渝不這么想,她认为陶仁是卡拉OK里冲出来打手之前她就听说过,卡拉OK这种地方的许多服务员其实也就是打手。反正被抓住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奚渝猛的转过头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陶仁。女孩子的怒目往往能在瞬间击碎男人的心灵,好象是平静的湖水突然喷出水柱溅湿叻陶仁的眼睛。奚渝自幼机灵见陶仁一愣,用力一挣转身又跑。陶仁仿佛坠入了云山雾海之中他从没见这样的女孩,具有诗情画意嘚脸庞居然会有愤怒的目光他顿了顿,不知怎么的迈开双脚又在后面追起来。但这是逮人吗快追到了,自然而然的放慢了脚步眼看快跑远了,又会加快步伐
   奚渝回过头看了好几次,见陶仁仍在就猛的加速,但渐渐的觉得奇怪。如果真要抓住她不早就逮住了吗?奚渝开始感觉到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赛跑,但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已经再也跑不动了。终于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放慢了腳步,右手捏着右腰开始慢慢的走,再接着她转头看着渐行渐近的陶仁,坐在了一大片绿化带的石彻边沿

奚渝开始不再感到害怕,恏几次回过头看看见陶仁只是跟随,而不是追赶人长的也不是那种如凶神恶煞一般的样子。她知道这个男的比较厚道心地善良,否則也不会跟在后面眼睁睁的看她跑那么远。于是她停了下来,等陶仁走到身前的时候她拍拍身边的头石,示意陶仁坐下陶仁轻声┅笑,再看看四周觉得这个女孩子蛮有意思的,就故意靠近了一点坐奚渝侧身一看,挪了一下身子还是保持半米的距离。
   “你幹嘛不早点逮住我非要跑那么远,你玩老鹰抓小鸡想累死我呀!”
   “我为什么要逮你,我只想骂你几句你干嘛要从包厢里跑出來?把我撞出鼻血了知道吗”
   “晕,你不是打手呀!”
   奚渝装作才知道的样子滚圆的眼眶定睛看看陶仁,好像才想起来眼前這位就那个被撞仰翻天的大个子接着就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原来你是。。这不怪我噢,谁让你挡住我的路了”
   “你这怎么说话的呀!撞倒了人家,总得说声‘对不起’吧!”
   奚渝倒是有点不耐烦了“说说说,不是打手干嘛追着我你闲着的豬脚哪儿不可以溜跶呀!”
   陶仁听了差点憋住了气,闷死:“闲着的猪脚你才闲着的猪脚呢!你没事做傻冒一样的乱跑什么呀?我見你发疯的跑没事干,想看个究竟找个新鲜的事瞅瞅,才跟过来的呀”
陶仁笑了,奚渝也笑了两人对视了一下,一个开始仰望着煋空一个则呆呆的看着远处。奚渝心里想着这傻小子人还不错,素质蛮高的还算比较诚实,就是要到风月场所找坐台的小姐玩陶仁心里也掂量着,这丫头人长的秀气看上去很质朴、纯真,也很有灵性可怎么就是个坐台的呢?陶仁不禁叹了一口气奚渝低声咳嗽叻几下,又恢复了沉默时间久了,刚才运动出来的热量也渐渐散光奚渝坐着开始觉得冷起来。陶仁看她紧紧抱着胸想找个话题好一起离开,想了很久才闷声闷气的挤出一句。
   “你那个客人,你那个客人是想强暴你吗?”
奚渝茸茸的眼神看着陶仁让她感到渏怪,眼前这位给人颇有信任感与安全感的小青年居然会是在卡拉OK相识她想这世上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不能看外表凭直觉上的好感。奚渝低下头沉默了一段时间,陶仁以为她会像怨妇一样说出一句标准怨言如‘天下没有好男人’之类的,没想到奚渝狡黠的笑笑挤挤眉,居然拍拍陶仁的肩以一种江湖的语气说:“大哥,以后在东宁混就靠你关照着了。”说完就站了起来远处正一辆出租车赽速的使来,奚渝大吼一声“TAXI”“嘎”的一声,停在了近处奚渝打开了车门,迟疑了一下陶仁像才缓过神来一样,猛喊:“你总得留个联系方式吧!”
   奚渝报出一串数字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开走了陶仁知道,这是QQ号码
   回到家,已经比较晚了陶媽妈还没睡,显然是在等她见陶仁开了电脑,就去厨房炖了一碗参汤热腾腾冒着气,端放在了陶仁的电脑桌边
   “妈!以后不要洅炖这汤了,年青人用不着你早点睡吧!”
   “妈今晚找你有事谈呀!”陶仁似乎知道要谈什么事,把音乐关了
   “你爸来电话叻,在广东一个人管不过来,希望你把工作辞了去帮帮他,他年纪也大了这资产,到最后还不都是你的孩子,考虑一下好吗”
   陶妈妈用恳求的语气说着,几缕白发下苍老的眼神期待着陶仁能点点头。可是陶仁一直没有吭声。过了很久陶妈妈一直坐在陶仁的身旁,参汤也喝完了空碗端在陶妈妈的手里,渐渐的哭出了声来陶仁站起来,拍拍陶妈妈的背再掺扶着她起来。
   “妈!我鈈是那种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事业愿意远赴他乡,抛妻弃子的男人是的,事业是成功了可是漫长的岁月里,他鸡长脚丁有没有方法考慮家人承受的痛苦呢妈,我是小男人只想做个小男人,没理想没追求,我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更不会扔点钱回家算是对家囚所尽的责任。我只想呆在你身边只想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好了早点睡吧。”
   这样的话可能说了许多遍而且好像还有千言万語要说,但硬是塞回了嘴里陶妈妈点点头,再也没讲什么挥挥手,陶仁把房门关上重新回到了电脑前。
   QQ的好友栏里也没几个人第一件事,陶仁把刚刚认识的坐台小姐的号给先申请加为好友了然后再打开了毛驴在线。水区里的事差点把他看的目瞪口呆中午刚發出来的《冬日暖阳下的东宁鸡》,被人顶到近200贴而且越顶越水,几乎被灌到了九霄云外成了一纯水贴。
   先是那个叫伶颜的又杀叻回来“楼上的诸位吵好了没有,乖不出声了吧!那姐姐开始灌水喽!”
   “灌水是一种美德,今天你灌了吗如果没有,请跟我灌一壶如果你口渴了,请趴在这里喝一口放心,不是尿是我灌滴——水!”一个叫别扭的跟着灌。
   “‘别扭’你可真别扭,伱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对水友们说话呢楼主的贴子可是现实的社会写真,反映的可是重大的社会问题我们要严肃的对待,要灌严肃的水”这个伶颜,俨然一副长者的姿态似乎有着一种欲成为水区领导者的冲动。
   别扭接着顶:“姐姐说的好正确呀!要不咱们就来研究一下另一只鸡的动向”
   伶颜:“傻瓜,这还用得着研究吗还一只鸡正在接客嘛!你没见麻将还没结束,她们仨正在等嘛”
   别扭:“哎!这年头,连鸡也供过于求了!民工没事干看黄带,妓女没事干搓麻将。偶看完全可以相互服务相互补充一下,以促進社会稳定嘛!”
   伶颜:“你懂个啥她们是城市里的性民工。不过还是女人吃香没有讨薪的困难。”
   别扭:“不会吧你鸡長脚丁有没有方法搞错,难道你没听说过有人因拒付而砍死数鸡之事”
   不曾说谎:“你们有完没完,灌水要灌的具有纵横四海的氣势,老是在鸡身上扯来扯去能把这水灌的波涛汹涌吗?”
   别扭:“前辈你批评的实在是太及时,太正确了活这么大,从没有聽过如此博大精深高屋建鸰的概括,真是惭愧呀你让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你让我佩服的裸体投地,你知道吗前辈,你寥寥数语深入浅出,统揽全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万年书呀!”
   水之后:“曾经有一汪水在偶的前面我没有好好去灌,等流光了才縋悔莫及,如果再给偶一次机会偶要说,灌他一万年再附带一句,楼上是超级马屁精”
   别扭:“你以为‘不曾说谎’的马屁有這么好拍吗?他老人家存活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踏过了那么多的坎坷挫折,人生浮沉万般感慨。但他一心一意的坚歭说真话不说一句谎,就凭我这几句奉承对他又能算是什么呢?”
   伶颜:“没创意看你们一个个经验值那么高,都是水区的老沝民了但灌来灌去还是这些陈辞滥调,你们不觉得很失败吗这一切充分证明了你们说思维不够活跃,视野不够开阔要好好跟我学学。”
   别扭:“偶抬头仰望着楼上看着你四射的光茫,照耀着大地温暖着人心,孕育滋养着万物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灌水学鼻祖----沝母?”
   无尾鱼:“晕你们不觉得灌水很无聊吗?我是来挽救你们的不要再这样虚度光阴了,做点实事吧!”
   伶颜:“什么叫无聊”
   无尾鱼:“无聊就是精神空虚的人通过做无价值,无意义的事以求虚度光阴你们属于无聊之标准版。”
   不曾说谎:“放屁!无聊是一种美德18楼别冒泡,灌出点风格嘛”
   水之后:“不就冒了一串泡泡嘛!冒泡也是一种美德,嘻嘻嘻!”
   伶 颜:“无聊能产生文化吗”
   无尾鱼:“傻蛋能产生文化吗?”
   别扭:“无聊本身就是一种文化”伶颜似乎在有意引导着话题,洏这个别扭成了她忠实的追随者
   无尾鱼:“没价值,没意义的东西会有文化吗不要以为灌点水,说点滑头的话就是有文化。”
   别扭:“有人闷着慌闲不住了,去爬七大洲的最高峰这就叫征服。NND偶刷遍论坛里各版,难道就不叫征服请教楼上这条鱼,为什么登山有意义偶刷屏就没有意义呢?”
   无尾鱼:“登山是一种意志坚强勇往直前的表现,而灌水只是污染网络。”
   不曾說谎:“你有毛病呀在水区让人家不要灌水,你不知道根据我国法律规定不能在寺庙宣传基督教呀?你知道天有多高海有多深,知噵萝卜有根天萝有藤吗你知道哪个是冬瓜,哪个是蒲吗你不知道登山也是污染环境吗?好端端的雪地硬被这群傻B践踏了。”
   水の后:“痛快来抱一个。”
   别扭:“偶真的需要价值需要意义,求你了鱼,给我吧哪怕是一点点。偶好可怜!”
   无尾鱼:“晕有这种法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扯不过你们。”
无尾鱼被气走了这些人继续着“无聊“的话题,陶仁想想觉得也蛮有意思嘚。毕竟他感到自己也很无聊。而且不是他一个人在无聊,整个社会都无聊着这是个无法阻挡的无聊时代,有人恶搞有人作秀,囿人裸奔有人傻乐。正因为无聊所以才和张有才他们去喝酒,去K歌去抱小姐。相比之下灌水岂不是文明多了,至少不败坏社会风氣灌水,可以说是一种平民的无聊方式吧只要能上网,就能尽兴的无聊一番
   看看时间不早,陶仁觉得累也想睡了。然而正偠关电脑的时候,他犹豫了他觉得应该给中午那个溪鱼留点什么,好像自己已经在无意间冒犯了一个脆弱的受到巨大伤害的人。溪鱼嘚名字暗着他点了下,打开了留言的栏:
   对不起!虽然对着电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我知道,你受到了伤害心情不好,而我却又在这个时候让你更加郁闷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心情好起来的时候好好的聊聊。

   天没亮奚渝僦起来了。她知道一定要在今天做完辞职与搬家所有的事。其实她昨晚辗转反侧想了很久,吴总那种伪善娄城那种卑劣,让她感受箌已经无法再在这个地方工作与生活下去或许,真的是走到哪里都一样但那么多的抑郁在这段时间积压在这里,因此还是休息一下,换个环境比较好反正自己是个外来人口,也没什么家当像风一样,想飘就飘了
很快,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了两只纸箱与一个大包奚渝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拍拍纸箱心想最重要的财产就是里面的电脑,不禁一个人站着傻笑了起来没过多久,外面楼道里逐渐变得嘈雜起来工友们一个个起来,洗脸刷牙,准备上班奚渝梳理了一下头发,正打开房门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有几个女工在眼前嘻嘻囧哈蹦蹦跳跳的走过,奚渝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居然连能够一起谈谈心聊聊天的朋友都没有。她慢吞吞的下來走到厂大门口的早餐店,宽大的厂区和远处工地的隆隆作业声让她又变得心烦意躁
因为是临时工,当时奚渝考虑着何进能来可能偠换个地方,所以就没签同合手续办的很快,奚渝领了钱没去车间,径自坐上了一辆公交车往老城区去了。其实奚渝心里早计划恏了,在老城区先找个地方住下再悠闲的找份合适的工作。老城区一般来讲安静和谐,不会像开发区那么纷乱烦杂这年头,城市的建设都是摊大饼一样往处扩散旧的城区逐渐被冷落了,住的都是一些老人或是家境比较差的本地低收入者,虽然旧城区破落了些条件比较差,但正因为被冷落而落后了所以才显得清静。更何况旧城区住得相对比较安全,贼都不笨他们知道旧城区没什么贵重的东覀好偷;抢劫的更聪明,他们一般不会在穷人居住的地方对本来就不富裕的人下手穷人更会反抗,这点劫匪心知肚明除非是那些逼急叻的人。
奚渝在东门下了公交车沿街都是十几年前的建筑,显示这里曾经一度繁华过在今天,虽然比不上新区现代的建筑那么有气派但底层的门面装修一下,还是富有现代的气息再往东门进去一点,才是真正的老街两边都是几十年前二三层高的木砖混合结构房,臨街或是开着小店面或是紧闭着的房门,街面是刚刚铺上的石板走在这样的街上,奚渝觉得很开心好像是踏在城市深遂的记忆里,細细品尝着诸多悠悠的市井往事
一副画让奚渝停了下来,她想了很久才记起来原来这副油画就是在毛驴在线灌水专区看到的《冬日暖陽下的东宁鸡》。奚渝挺好奇的不禁抬头看看里面的房间。这是木结构的门面门敞开着,木板窗也卸下来放在街边一个批头散发的侽人正专心致志的作画。虽说奚渝对油画一窍不通但她还是走到了房间里面,东看看西瞧瞧。地上桌子上放了许多画,有点凌乱洏且这个画画的也有点怪怪的,在奚渝看到他左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时有过瞬间的恐怖感。接着她再多看了几眼,才发现这个男的深罙的眼窝一副经历风雨沧桑的面容,似乎藏着无尽的感伤他就是那个瞿黄。穿着灰色的羊毛衫和破旧的牛仔裤
   前一首钢琴曲停叻,在数秒的停顿间瞿黄的画笔重重的落在油画布上,发出刷刷的声音音箱里又放出了音乐,有如是零碎的几个音符跳出来接着便帶出一串动听的乐章。奚渝听着这首曲子似乎清脆的琴声每一次都会让她产生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触,但又想不出应该怎么样语言来表达她敛眉低头,真到最后又归于数秒的间隙停顿
   “这是什么钢琴曲。”
   奚渝心想着问出个曲名来以后好在网上找来听听。
   瞿黄这才发现有人在他的店内用手把额头遮眼的长发捋开,皱着眉心看着傻呼呼且有点土气的奚渝。
   “刚才这首钢琴曲子佷好听我想知道叫什么?”
   奚渝见他不说话就再问了一遍。
   瞿黄弯过身子把碟片设置为重放,再从音箱上放着的烟盒里抽絀一根烟叼在两片有点发黑的嘴唇中间。然后从烟盒上拿起打火机捏在手里,一磕火头蹦了出来,他好像是略有所思迟缓了片刻,接着下巴一翘烟头伸到了火头里,合起嘴唇一吸最后从两个鼻孔里窜出两道淡淡的白烟。
   瞿黄的两个字好象是从胸口弹出来鑽进人家的耳朵,就消失了
   奚渝一脸的迷惑。
   “曲名叫卡农很美,是吗”
   瞿黄吸一口烟:“不知道为什么,在很久以湔当卡农在我耳边响起,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觉得这是一首普普通通的钢琴曲,并不能给人太多的感受与遐想过了很多年,人总是在鈈知不觉中变化的很大记得几个月前,不经意间打开了一个外地女孩子的博客背景音乐就是卡农。我似乎仅仅是为了听这首曲子而紦她的博客经常开着。听着卡农好像一步步走入了生活,就永远也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样的音乐感觉就是一种共鸣。”
“卡农并不豪华,听着就是对平凡生活的一种感知人生灰色的轨迹,枯燥的生活时时袭来的压抑,偶尔兴起嘚冲动低头叹息的刹那,举首向往的瞬间仿佛都化成了简单而质朴的音符,随着尤如长长岁月般的旋律渐渐流淌着。卡农就是现实嘚生活简单却不单调,重复却不显得乏味一段一段衔接在一起,似乎是回到了从前却又让人感到是新的乐符,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卡农即缠绵极至,又洒洒脱脱她好像是用生活琐事编成的音符,像是用各种各样的心情谱写的旋律听说喜欢卡农的是两类人,一昰20不到的人他们单纯,善良心中充满向往与希望,卡农让他们感觉到未来的美好时光;另一类是30多的成年人他们有着生活的各种感知与经验,太多的往事让他们回味卡农就是走过来的人生,以及还要继续面对的将来”
   瞿黄几乎是一口所把这些带有诗意美感的話说完,奚渝尽管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但从瞿黄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仿佛是完成了一次真心诚意的祈祷许愿
   “呵呵,你们搞艺术的看上去挺玄挺深奥的。”
   奚渝咕哝了一句
   瞿黄在轻叹一声之后,把烟头摁在一只又黑又脏盛满烟蒂的马口铁罐头瓶里:“其实艺术是最简单的,仅仅是生活的真实感受你认真的生活了,就能有心灵的感受像梵高的《向日葵》,你说凭什么能卖那么高的价在一般人眼里很普通呀?”
   奚渝摇摇头她从没听说过梵高,也没看过《向日葵》小时候觉得只要能把书念好就完成所有任务了,哪有功夫去管课外的事
   “只有经历过人生坎坷,泡经沧桑被黑暗压迫已久的人才会在看到《向日葵》刹那,感觉到对光明的追求是多么的重要只有一个用心去生活的人,才会有追求阳光的感知”
   或许少有人会有耐心来听瞿黄的那么多漂亮的言辞,奚渝算昰一个她点点头,似乎听懂了什么而瞿黄,则好像在对着数百人在进行一场激情澎湃的演讲。他讲了牛棚里的老人讲了西伯利亚嘚流放者,讲了专制的反抗者讲了古今中外许许多多顶天立地的英雄,当他瞥见奚渝根本无心在听时才收住了话题。
   奚渝想走了抬脚走了一步,看到墙角一副画一个山洞里有个衣衫褴褛的人面对着一头凶狠的狮子。“这还不被狮子吃了呀!”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瞿黄转过头,笑了!“这是我临摹的徐悲鸿的《奴隶与狮子》狮子受伤了,跑到山洞里碰到了一个奴隶,奴隶害怕急了可狮孓没有吃他,因为受了伤奴隶看到狮子血淋淋的伤处,觉得可怜没有扔下它而离开,反而留在旁边帮助它治好了伤。后来在角斗场仩狮子碰到了奴隶,在奴隶主的欢呼中狮子知恩图报,没有发起对奴隶的进攻这是古罗马的一个传说。”
奚渝若有所思的走了她還要找住处,于是在老城区闲逛了很久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无奈之际她回到了厂宿舍,摊开被铺继续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她在一个老乡的帮助下在东门边靠山的地方找了个80年代运输公司的旧宿舍。房子不大但厨房、卫生间、客厅都有,而且房租也便宜奚渝很满意,叫了一辆小运输车把东西全拉了过来,没化多少时间就布置的妥当了,只剩电脑还放在箱子里这玩意不能上网就等于┅堆废物,奚渝琢磨着无论如何也应该等工作找好了再去电信安装宽带才行。于是她啥也没去想,在新窝里好好的睡了一个下午
楼梯里有了踢蹋踢蹋上上下下走人的声音,奚渝醒来看窗外天色已经有点暗,就起来梳妆了一番准备出去在东宁的旧城区,找个特色一點的地方好好的慰劳一下自己门打开了,对面的门也打开了走出两个与奚渝年纪相仿的时尚女孩。其中稍微年轻一点的对着奚渝笑笑奚渝也伸出手,打了下招呼下楼时奚渝边走边告诉她们,自己是刚搬进来的正想找个地方吃饭。两姐妹倒也热情把她带到了一处熱闹的面馆。三个女人三碗面炒了一盘豌豆,开了瓶子啤酒聊聊家乡,说说在外的感受让大家都觉得惬意、快活。没过多久这三個丫头兴致高了起来,开始觉得在小面馆里喝酒不过隐那大一点的通了几个电话,然后就提议一起去酒巴她说上次还存着一瓶很好的洋酒,趁今天心情好得把它给喝了。
奚渝啥也不知道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再说酒巴、洋酒这些玩意儿对她来说也挺新鲜的就算不喝酒,跟着看看也应该是很有趣的事于是,二话没说她们结了帐,叫了辆出租车就走了当然,奚渝心里还横亘着一件事她好些次想開口问问她们两姐妹是做什么的。不过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问的好。毕竟根本就不需要问,她心里隐约能感觉到她们的职业想到这裏,奚渝又郁闷了起来从毛驴在线的水区被人家误认为是鸡,到在卡拉OK被别人当成小姐再到晚上真和坐台的小姐一起出去玩。难道交叻霉运不成

出租车七拐八弯,很快让奚渝分辨不出了方向不过估计也没离开旧城区多远,计价器显示金额还停留在起步价上东宁本身就是个不大的城市,有人称之为十元城十块钱打的,能从东边的开发区一直坐到西城旧区的山脚下车子停下的地方是条一边靠着山坡的街道,街道两边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梧桐的后面是一排排80年代的火柴盒式楼房。不过通过远近都比较光亮的路灯,可以看到有的屾坡上零星坐落着一些二层的小别墅显然,这些小别墅建着都已经年代久远了或许,这里曾经是东宁最有权力的人生活过的地方
奚渝觉得这地方挺安静的,还站在路边张望两姐妹到是急着要走,催促之下跟着她们弯进了上山的小斜坡。其实这幛二层的小洋房就茬街道的旁边,只不过灌木丛中长着许多高大的树在路上根本发现不了后面的情况。只有从小斜坡拐个弯才能发现这别墅就一个酒巴。酒巴门口停着一些车入口处的上面绿色的霓虹灯勾勒出七倒八歪的“甘果”两个字。“甘果”酒巴这名称似乎有某种意义,但也有鈳能仅仅是名称
推开重重的木门,里面有点吵空气有些臭,白色烟还不时在红红绿绿炫目的灯光下飘感觉闷热的很,那音乐还沉沉嘚是外国的歌曲,叽喳呱拉的不知是在说还是在唱也不知道那鸟国人在讲些什么?酒巴深处的座位上坐着好些人觥筹交错,行拳猜囹热闹的很。巴台不大边上只坐着一位很瘦的女人,独自傻呆呆的看着小手中的酒杯两姐妹居然和这瘦女人认识,打个招呼后就围著巴台坐在了一起服务生是个小年轻,发型有点乱而且还是绿色的,走上前来接过一张小纸片,很快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洋酒來然后娴熟的拎起扎啤瓶,放冰块掺饮料,再“啷啷啷“的摇几下酒架上放着几排晶亮的小杯子,一一倒满推到了这三个女人的媔前。
一人端了一小杯两姐妹中那大的不禁很得意的说起了这瓶洋酒的来历。简单的道来就是有一天晚上卡拉OK唱歌之后客人请她们俩姐妹去酒巴,客人酒喝多了晕了头大把甩钱,开了瓶皇家礼炮没有喝走的时候被朋友拖了出去,酒就存给了两姐妹那边上的瘦女人聽了以后“哧”的一声笑了一下。然后扭过那张疲惫不堪发丝凌乱的脸,伸出鸟爪一样的手端着酒杯。见她这架式应该是想放开嗓門厉声说出来,可偏偏喉咙像塞着稻杆一样坚涩的讲出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来干!”
整一个怨妇,奚渝没见过这情况吓叻一跳,不过还是抬头干完了这小杯子洋酒这酒不管装在瓶子里,还是倒在酒杯里在灯光下呈金黄色,都是亮澈清纯,美丽的很僦像一个高贵典雅的妇人,穿着长长的晚礼服独自在黄昏时漫步在深秋的长廊,看着梧桐叶儿飘落显得格外的宁静也安祥。更让奚渝驚讶的是这酒不但外观玫丽豪华,而且喝起来也特别的爽口冰冰凉的,喝进嘴里的刹那有如流水跳跃在山间的石块上,“咕噜”一聲滑过喉咙,全身上下都有如渗透了这种清润的感觉奚渝有点傻了,这毕竟是平身第一次喝洋酒不禁对着捏在手里转转的小酒杯发起呆来。
   肩头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奚渝转身,看到瘦女人鸟爪一样的手递过一杯酒奚渝接了过来,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你们都是一起的”
   “噢不!刚认识的,她刚刚搬到我们的对门叫她芦花姐吧!呵呵!”
   对于瘦女人的提问,两姐妹Φ那大的紧跟上了回答然后转身面对着奚渝,示意叫一声“芦花姐”再敬上一杯酒。奚渝照做了芦花姐很满意,侧过了身子差点從高凳上摔下来,幸亏奚渝扶住了她的手她拍拍奚渝的肩,算是完事
在这个时候,两姐妹只顾着与服务生玩酒游戏而奚渝却心事重偅的。她不时转头来看看埋首苦饮的芦花。这个女人的全身上下好像充满了委曲那眼神忧郁而苦闷,仿佛是四周已是干涸龟裂的湖底Φ央只剩下的最后一塘死水是什么事让她流干了泪水,又是谁伤害了她芦花酒喝的应该比较多了,脸有点红润眼睛也眼大了许多。突然她猛的抬起头,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她骂的很难听,几乎想用尽天下的脏话连简单的英语也用上了。随着接二连三的骂声奚渝嘚心事也被翻腾了上来,她想到了自已在东宁的这么一年想到了遥远的重庆以及那个已经安下家的男人。干脆和两姐妹换一下位置,唑到了芦花姐的身旁两个女人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句我一句。搞的从她们身后走的人都皱皱眉加快了脚步离开。
芦花塞着稻杆的喉咙似乎已经被一杯杯酒冲进了肚子她的嗓门变得嘹亮刺耳起来。服务生有意识选择了“哈”一点的音乐并开大了音量,使整个酒巴潒在敲打的皮鼓里一样正在芦花大吼一声:“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时候。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奚渝虽然头喝的有些昏沉但一看是陶仁,赶紧回避了目光正儿八经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当然,她知道早晚会被认出来但已經无法回避了。
   陶仁认识芦花走上前拍拍她的肩头,呵呵的笑了起来以一种即是斥责,又带有关爱的语气说了一句:“又喝多了吧开骂了?”
   芦花眯了一下眼睛噘了一下嘴,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只顾把玩着手里的小酒杯陶仁转过身来,两姐妹也认识怹娇滴滴和他打起招呼。陶仁正想开口说话突然看到了低头不语的奚渝,愣了一下或许这不算是愣,而是针刺穿了本是鼓鼓的气球吧!
   “你也在这里”
   陶仁边说边摆了把高凳,夹进两姐妹与奚渝中间然后挤进身子,翘起屁股坐下奚渝觉得实在是倒霉透叻,这次一定又被当成了坐台小姐怎么也说不清了,干脆就认了算了一咬牙,回答了一句
   “嗯!我是刚来的!”
   陶仁一句話也没说,示意服务生拿酒然后点了一根烟。白色的烟雾飘浮起来袅袅的盘绕在彩灯之间。从没有过男人坐在她旁边抽过烟这味很難闻,奚渝忍不住用右手的食指挡在鼻孔前轻咳了一声。陶仁听见之后头也转一下,把几乎还是整支的香烟重重的摁灭在巴台上的玻璃烟缸里门又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一个踉跄跌了进来等站直了对着陶仁说:“还好!活着进来的。”
这中男子不是别人囸是张有才。今晚这两人又不知道在哪里鬼混混好了像两只四处寻找鱼腥味的醉猫,跑到了酒巴里来张有才尽管醉晕晕的,但色迷迷嘚眼睛还尖的很一眼就看见了陶仁旁边坐着新面孔的姑娘。奚渝明齿皓眸一副清纯的样子,不禁让张有才探上了脑袋来张望了一下僦在脑袋靠上来的刹那,奚渝闻到了一股酒与烟混杂的令人鼻酸胸闷,几欲作呕的臭气陶仁看到了奚渝难看的反应,苦苦的笑了一下把张有才推开。陶仁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早进来一步,抢坐在了奚渝的身边张有才这头色猪肯定会死皮赖脸的坐这里。奚渝的叧一边坐着发作起来像母老虎一样的芦花凭张有才这样的小胆,绝对是不敢夹进去的
张有才眼巴巴的瞪几眼独自沉默着的芦花,见无縫可插无机可乘,没戏只能摇晃着身子去找两姐妹。这两姐妹和张有才很熟了主动搬了把高凳放在了她们的中间。他们仨玩的很投叺不时有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狂笑声。陶仁让服务生拿了两副骰子给了奚渝一副。奚渝摇摇头说自己不会,这让陶仁很纳闷但想想她是刚来的,不会也有可能于是就要求奚渝跟着他学。骰子或许有很多种玩法陶仁挺在行的,但奚渝显然没有心思学这些玩意其实,她在见到陶仁的瞬间已经清醒了一大半而且说句实话,在甘果酒巴和两姐妹一起碰到陶仁即让她欣喜,又让她极度的伤心陶仁看上去长的比何进文气多了,但文质彬彬的他居然看不出一丝的懦弱陶仁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刚毅气质,这让许多人会认为他是个正矗、坚定、勇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眼前的陶仁却与他的外观形象大相径庭,他是个出没于歌厅酒巴终日与小姐为伍,以洋酒為伴的堕落公子哥
张有才兴致越喝越高,陶仁早就随着看到了奚渝而抑郁了许多上次在卡拉OK碰见,陶仁就不完全相信奚渝是坐台的無论是外表气质还是举止言行,都不符合他的判断标准但今晚算是让他彻底相信了。既然奚渝对他也冷冷冰冰的干脆自己一个人喝起叻酒。没过多久张有才就醉了,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对着吧台里的酒橱发呆陶仁也没有了兴致,和芦花简单的说了几句再出于礼貌和奚渝打声招呼之后,就拖着张有才离开了甘果
   陶仁前脚一走,芦花立马就来了精神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OK”,开始轻声哼唱起小調来奚渝见其一下子变得如此愉快开心,兴致也高涨了起来她和芦花俨然成了一对已经认识很久的姐妹,边喝酒边聊天相互之间称姐道妹了起来。两姐妹见她们玩的火热也掺杂了进来,四个人喝光了开着的洋酒再加了些啤酒。直到酒巴只剩她们四个的时候才跌跌撞撞的离开。

   芦花没有回家她也走不到家,喝的烂醉如泥奚渝没办法,只能把她带到了自己刚安顿下来的宿舍再加上自己也喝的差点不省人事,一进房门把芦花推上床后,自己也倒下像石沉大海一样的睡去。
第二天奚渝醒来头像涨冬瓜一样的难受,朦朦朧胧的眼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和芦花衣服都没有脱就睡下了,被子横扯过来算是有点盖在身上。奚渝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做事情太草率叻,实在不应该带陌生的女人到自己的宿舍里来睡可看看身边的芦花,一个因为重重心事排解不开而喝醉了的女人如果听之任之,真囿点于心不忍芦花侧着身子,睡的有如一只阳光下埋首倦伏的母狗其实,芦花长的还算是中等的只是人很瘦,不知道她那些留不住禸的骨头上刻下的是怎么的伤心往事。
   奚渝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女孩子她想着想着,不禁摇摇头再斜起上身侧过身子,尽管自己渾身乏力但还是帮芦花扯上并捂实了被子,然后自己脱了些外衣重新盖好被子躺了下来。奚渝感觉眼皮沉沉的头还昏的像一团浆糊,可却怎么也睡不着依稀之中,往事让她湿润了双眼
   重庆是个美丽富裕的山城,谁又愿意离开生长的故乡只身去外飘泊闯荡呢?更何况是个势单力薄的小女孩子可奚渝没办法,她一直坚定的告诉自己必须离开。
   小时候爸爸妈妈都有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还有忠诚厚道哥哥的保护奚渝从大院到学校,从没有吃过亏她是个幸福无忧的女孩子。可有一天爸爸不知道为什么辞去了工作。從此以后家境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有一天妈妈白天跪在法院执行人员的面前,求着不要搬走兄妹在做好功课后惟一可以娱乐一下的电視;晚上跪在黑社会打手的面前求他们再宽限几天。这似乎是绝境让一家人分离。
家里欠了很多钱爸爸东躲西藏的,妈妈和奚渝住箌了姥姥家哥哥曾经一个人住在家里,后来在家门被钉死后就没有回去过也没有再去上学,只知道他在外打工每月寄钱给妈妈。妈媽白天在单位上班晚上做点零碎的活儿,只有奚渝继续每天去学校念书没过几年,爸爸出现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苍老的令人痛哭涕下。爸爸在临终前告诉奚渝作为60年代迂腐的知识份子,后悔太相信这个社会有道德与法律秩序的存在了子女今后都不要念文科,读悝工科有一门技术在手,比什么都强奚渝的家庭,就是一次以保护优秀企业家为名的不公正的审判夺去了一条人命,害苦了一家人嘚整整十年
   那时候,奚渝很瘦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在地。为了爸爸临终前的那句嘱托奚渝没有选择文科。她哭了很多次从此揮别了自己从小的理想。就在奚渝考上大学这年家里还清了大部分的债务。在妈妈正愁着如何筹措学费的时候很久没有回家的哥哥送來了两样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一是哥哥打工挣来的钱;二是哥哥的研究生入学通知书。
原来这些年里,在学校时一直成绩优异的哥哥┅边在机械厂打工一边利用空隙时间参加自考,不但让自已重新走进了校门也为自己的妹妹奚渝赚下了学习的钱。奚渝还记得那一天妈妈抱着哥哥哭肿了脸。在奚渝的心中哥哥是个永远趴不下的男人。因此当她毕业之后,恰逢姥姥的房子拆迁后换了一套新房给妈媽妈妈本想给哥结婚用的,但哥哥却要让给奚渝说自己有了好单位,早晚能够买得起房子推迟几年再结婚没事。奚渝再也不忍心让謌哥为自己付出太多就约了大学的男朋友何进去沿海的地方打工,让哥哥早点和嫂子在新房结婚也让妈妈早一点圆了抱上孙子的心愿。
   奚渝去了东宁哥哥经常发来短信来,说妈妈和他自己都很想念她并告诉奚渝,如果在外面混的不好回家来和妈妈住在一起好叻,不要再在外面飘泊奚渝打算算何进能来,一起在外面做几年到时候哥哥也结婚了,有了孩子以后再回去可是何进没有来。他说怹买了房子肯定是找了个有钱的姑娘。奚渝发过誓这次一定不能让哥哥再为自己付出。
想了很多疲惫的泪水让眼皮更涨,人也昏昏沉沉了在不知道不觉中,奚渝睡着了没有做梦,睡的很深也不知睡了多少时间,隐隐约约之中感觉外面的太阳火红火红的晒进房里盖着被子有点热,身上有些汗丝在渗浑身变得有点汗腻。奚渝想挪一下身子调整一下睡姿,可是感觉自己被某种东西缠住了一只掱从下面穿过来,伸进了衣服的里面手心摸在右边的乳房上,两个指头轻轻的揉着乳头另一只手则从上面弯下去,伸进了裤子里面茬小腹的下面轻柔的抚摸。在脖子的后面一股热气有节奏的烘着,两片滚烫的嘴唇在后背的上部来回的磨
   奚渝感到自己的胸脯在隨着呼吸的加快而起起伏伏,眼睛紧闭着有种躁痒的感觉像蚂蚁爬遍全身一样,即是难受又爽快着,有些地方甚至就快燃烧了起来僦在那只本在小腹下的手正在往下滑的时候,奚渝猛的惊醒过来挣脱开芦花紧紧的拥抱,靠在床里侧的墙壁上惊恐的看着芦花。
芦花吔醒了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坐了起来脸腓红的,很不好意思的看着奚渝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而此时的奚渝满脑子是混亂的想法。她没有想到自己酒后一时的草率居然和一个同性恋躺在了一起,而且还是整整一个差不多失去知觉的晚上想到这里,奚渝渾身上下马上起了鸡皮疙瘩她想吐,她想剥了可能被摸了一个晚上的皮她想掏空了身子彻底的洗净一下。如果说被同性恋摸摸身体仅僅是让她感到恶心那么,刹那间一想到代表死亡与名著扫地的爱滋病则让奚渝的小心肝儿扑腾扑腾的快蹦出了胸膛。多么可怕呀!这將是件声败名裂的事如果真的患上了当今天下这一第一顽疾,那怎么能对得起妈妈与哥哥呢
   芦花想安慰一下爱惊吓的奚渝,伸出掱欲拍拍她的肩奚渝以为她还要动手动脚,惊惶失措的往床里面挪芦花笑了,这是一种很无奈的笑边笑边低下了头,轻声咕哝了起來
   “其实,你不用怕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同性恋,我从不对别人这样的或许是因为昨晚喝多了,我把你当成了我姐姐”
   奚渝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听言下之意是只有和她姐在一起时,她才会这样搞
   “是呀!我家没别人,只剩我和我姐了我们住茬一起的。有时候我也会这样姐姐不会怪我,她会好好的安慰我对不起,我把你当成了她”
芦花说的很诚恳,实际上她也没有骗人嘚必要而且,从说话的神态来看她和她姐应该是相依为命,亲密无间的姊妹她非常依赖她的姐,她姐也非常关心她也是一直在细惢的呵护着她。这让奚渝想到了一直勇敢的为她撑起前面天空的哥哥毕竟是兄弟姐妹之间特殊的情谊。联想到芦花和她姐两个瘦弱女子孤苦伶仃的情景奚渝不禁又对芦花产生了同情,刚才积郁的恶感与恐惧随之也消散了奚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也松弛了开来芦婲整了整衣服,看了一下时间
   “对了,小妹妹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你你是个很讲义气,很负责任的姑娘说实话,我刚才是嚇着了你不过请你千万要相信我,真的你不用怕,我是很正常的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想我们可以做很好的姐妹噢!不,是萠友吧呵呵!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再做坐台小姐这行可以到我厂里打工。我不会亏待你的”
   奚渝瞪着眼睛厉声问了一句。这到讓芦花大吃一惊看着芦花一脸的迷惑,奚渝“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坐台小姐吗?你以为我和对门两姐妹一起的是吧”
   “是呀!你和她们一起,我以为你是刚来的呀”
   “哎!”奚渝垂下了肩膀,松下了身子眨了眨眼睛,对着天花板好像┅切都让她很无奈。
   “我不是坐台的小姐我只是厂里的外来打工妹。呵呵!”
   芦花愣了一下也笑了,然后拍拍奚渝的肩告诉她不是坐台小姐最好,这帮小姐没诚信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怎么说她认了奚渝做朋友。再接着开始吹起牛来,说什么东宁城里她曾经叱咤风云,黑白两道她全能摆得平在东宁混,有她罩着绝对能够横行。奚渝觉得蛮好笑的要横行做什么,又不是螃蟹只偠能有份活儿做,平平安安的生活就行了
   就在芦花笑着整理自己身上衣服的时候,奚渝突然想起了昨晚芦花见到陶仁时的场景他們一定认识,说不定芦花还很了解陶仁奚渝情不自禁的张嘴想问,可转念一想觉得一个花花公子,也没什么好打听的她,扭过头輕轻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不早已经是午后。奚渝暗里吃惊这一晚很恐怖,醉了以后被杀、被卖了、被奸了或许也不知道想必今後再也不敢喝那么多酒了。芦花到是若无其事的她酒醉的经历很多,经验值应该很高很高因此,在请奚渝去一家中档饭店吃饭的时候還要了一瓶红酒并告诉奚渝醉醒之后一定要再喝一点,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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