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张中信银行 张江《野茶灞》里面的精彩语言?

《野茶灞纪事》——笑姐
从某种意义上讲,描述野茶灞的风流,若不写写笑姐,至少总是一种遗憾。
笑姐命苦,先后嫁了两个男人。先嫁下河的一跑滩汉,刚过活一年,男人翻船死了,连尸都没收到,垒了个用面粉和成人形的衣冠冢。之后,未满三月,便又嫁,却嫁给野茶灞最窝囊最废物的老蔫。
老蔫欢喜得一日三餐九碗饭,一觉睡到大天亮。翻身爬起时,笑姐却不见了,便惊出一身冷汗,回想昨晚的颠三倒四,老蔫简直怀疑那床上活鲜嫩闪的究竟是人是仙。
也难怪,老蔫快四十了,打了大半辈子光棍,连什么叫结婚,结了婚要干些啥,恐怕也快忘了。突然间一觉醒来拣了个如花似玉比自己年轻很多的婆娘,你想老蔫能不夜夜睡到大天亮么?
笑姐却最恼老蔫,名曰老蔫,实也挺蔫,瘦不拉叽的麻秆身材,皱皮折叠的萝卜脑袋,藏得蚂蚁,歇得麻雀。外加没日没夜无止无休地吭吭吭吭大咳大吼,笑姐心中烦死了。
野茶灞人评价女人长得漂亮只有两个条件,一者胖二者笑,并有俗话“一肥遮百丑,一笑百媚生”之说。笑姐胖得相当可观,至于笑,更是拿手好戏,逢人便笑。
奇的是笑姐可以跟全野茶灞的男女老少甚至家猫野狗笑上十次八次,却就不跟自己的男人笑上一次半次。人们百思不得其解,问老蔫,一脸苦大仇深状,说不出所以然。
笑姐嫁老蔫前,无儿女,嫁后好几年,眼看老蔫都快折腾成细筋筋了,笑姐肚子仍不见凸起。有人猜想,八成笑姐是只不下蛋的鸡,便有人生了瞧不起的眼光,也就有人暗自打起不可告人的主意。
好在老蔫不在乎,整日里哼着歌子飞进飞出,忙得里里外外一把火。目的无非是想求得笑姐的一瞬欢颜,可笑姐仍不见笑。
据说,某夜笑姐梦中惊笑,咯咯不已,老蔫惊醒,受宠若惊中拨了灯火痴痴傻望。但见笑姐笑得花枝乱颤,老蔫心中一阵激动,忍不住也哈哈笑起来。说也奇,老蔫哈哈声刚起,笑姐甜笑声立住,旋又恢复安眠态。寂寂夜里,便只剩老蔫一人生硬呆板的憨笑。
家务活,老蔫全包了,不分昼夜,忙东跑西,几乎不显累,晚上床上照样牛劲。笑姐闲得没事,经人撺掇,托人进城买了台缝纫机,把在娘家的手艺派上用场,在家做起了剪裁活儿。于是男人女人们都蜂拥而来,老蔫家破朽的两间屋,天天都在颤抖中过活。
于是有人便取笑老蔫,晚上莫太发狠了,别把房筛塌了。“莫讲卵话。”老蔫脸阴阴的,似有不悦之色。不久,又有人建议“人太多,别挤塌了房子”。“她喜欢,由随她。”老蔫说,竟一脸喜色。
“搬到生产队的保管室去吧,那儿宽敞。”那个人是幺狗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老光棍儿。
“要得,要得。”老蔫竟一口答应,笑姐就真搬了,连床都搬了。终日里泡在保管室,为乡亲们忙活着量体裁衣,竟快活至极,半年下来,笑姐人更俏了,笑声更甜了。
老蔫却日渐消瘦,人散架似的没魂。白天不见笑姐的冷冷脸色,便心神不定,晚上不见笑姐的蜷曲睡姿,就脚手冰凉。
老蔫开始终日喝闷酒,两眼红红的,要吃人状,却丝毫没人招惹他。以前,笑姐在家时,总有男人有意无意地跟他搭讪几句,甚而甩上一根纸烟,问问笑姐,摆摆荤话。这时老蔫也自豪大量,啥话都肯说,不隐瞒。而今女人去为他人做嫁衣裳了,三天两头不回家,老蔫总感到心中莫名的空虚。
我曾见过老蔫的痛苦万状,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我去野人山放牛归来,看见老蔫一个人在望乡台上拼命撕扯自己的头发,嘴里嘀嘀咕咕,痛不欲生,做跳崖之状。我急了,又不敢上前劝他,便飞跑回家,上气不接下气告诉了母亲,母亲只哀哀长叹一声便没了下文。好在老蔫到底没跳崖,我紧张的心才得以安稳。
笑姐在保管室过得快活,隔三岔五的总有人去搭讪,胆小的掏出红头绳、小手巾等小把戏往笑姐手里塞,趁机捏捏那销魂嫩手。胆大者看准机会,猴急地扑上去抱住身子,狠揉狠揪几把,甚至口里还疯言疯语的。好在笑姐不冒火儿,只因人而异,或冷眼瞅瞅,或随便甩脱手就得了。男人们一见没事,识趣地吹吹口哨轻松地走了,回家养精蓄锐,企图来日能有更大进展。
天长日久,老蔫实在不放心,夜里便悄悄蜷曲在保管室外,警惕地盯住外面若干条通往笑姐房间的道路。寒冬腊月,顶风冒雨在门外苦苦撑持。五黄六月,蚊叮虫咬久久仍徘徊于室外。然而老蔫彻底失望了,笑姐在屋内安眠自然入梦、呼吸均匀有致。
老蔫放心了,又回到孤独冷冰的三间破屋,隔上十天半月才被笑姐随便招待一次。每次老蔫都热血喷涌,欲死欲仙。但笑姐却仍冰冷冷的,没有更多的快感。
谁知老蔫没事儿,笑姐倒实打实地出事儿了。
自打裁缝铺开到保管室,笑姐脱开了老蔫快活多了。从此,她也感到了更多的男人眼光。其中,最大胆最恶毒的眼光是那个一拳能打死一条牛的幺狗子,幺狗子几乎天天往笑姐那儿跑,要么补褂子,要么缝裤子,实在没事儿扯,便说是顺路来看看。
可笑姐却总分明感到有一双火辣辣的眼光在逼视自己,哪怕是夜深人静之时。想到这,笑姐就慌乱,就气喘,一觉醒来通身冷汗淋漓。第二天再见幺狗子时像偷了人似的,脸颊发烧,心跳加速。幺狗子偏偏也当仁不让狠起两只火暴暴的眼睛直插笑姐的身子,笑姐有一种预感,自己只怕快要把持不住了。
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老蔫在家辗转反侧,总也睡不踏实。心头小鹿似的怦怦乱撞。老蔫猛然记起,大概有半月未受笑姐的招待了,霎时来了精神,乘着月色,神兮兮地便奔保管室而去。
“咚”的一声撞开门,却见床上有两团精赤的身影在扑腾。老蔫差点背了气,一顿脚扑上去,抓住笑姐白生生的脸蛋就是一耳光,两股血箭从笑姐嘴角汩汩猋出。
“畜生。”老蔫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牛高马大的幺狗子,两眼冒着邪火。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笑姐竟裸身而出,几无惧色,两个颤颤的奶子在老蔫和幺狗子面前直晃荡。
第二天,野茶灞人来不及渲染此事,老蔫已经疯了,口里一个劲儿地叫着:“婆娘,婆娘,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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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文章“董宣”骨
我所认知的风流才子张中信
四川艺术网
张中信,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大山之子。野茶灞不仅仅是张中信深爱不舍的故土家园,是他情感寄托的根和灵魂,更是他文学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艺术源泉。
  初识张中信 相逢一笑情谊生  跟张中信相识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  见到张中信之前,我与他之间神交已久。  早在2008年,“5o12”汶川特大地震导致四川水电集团办公大楼毁损,青羊区文化馆便成了四川水电集团的临时指挥所,笔者先后几次拜访集团董事长忠孝先生(中信的大哥)。但救灾成了那时唯一的主题,那时中信正好担任青羊区文化馆长,刚刚在成都扎稳脚跟,大家都忙于工作,虽在同一幢楼进进出出多次,竟一直未能如愿谋面。  没想到这一擦肩而过,就是五年,也许五年沉淀了太多,2013年我们在一次聚会上见面时,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笔者只一眼,便认出了他,没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竟是相交了很多年的朋友重逢一般。  这也难怪,当笔者还在寒窗苦读时,中信先生便已饮誉巴蜀,报刊杂志网络上到处是他的大作和访谈,及至见到他本人时,他已是名满天下了,近20部著作见证了他躬耕的辛苦,第七届四川文学奖得主确立了他的文学地位。  访张中信先生很简单,他不假思索,出口便是一首首铿锵的诗,一句句优美的散文,谈古论今,滔滔不绝;诗词歌赋,信手拈来;针砭时弊,慷慨激昂。  写张中信却很难,因为他早已蜚声文坛,笔者再舞文弄墨,终有班门弄斧之嫌,其二,他的20部作品,我无论如何也拜读不完;第三,在我之前,已有数十位文学大家对其作品做了高端的评价,著名评论家王应槐先生还为他专门写下一部评论专著《张中信创作论》。无论如何,我现在也达不到那种高度。幸好,笔者跟中信是同乡,空间上的距离仅仅几十公里,风俗习惯、风土人情相差无几,又都是从那片深爱的土地走出来的游子,感同身受,便斗胆零零碎碎的管窥诗人洒落在泥土里的赤子情怀。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张中信对故乡的爱,深沉二字还不足以表达,他的爱是深入骨髓的,正如作家上官燕所说:“他一个身子都扎进乡村的土壤,他用自己生命的根须探测出故乡泥土的厚度。当他用力把自己从泥土中拔出时,整个动作都挥洒着诗意,张扬着力的韵律。”  他将他的爱倾注在笔端,倾注在野茶灞、文笔山、板板桥、诺水河等深爱的故乡;倾注在故乡陡峭的山崖、流淌的溪水、燃烧的火塘、青青的玉米地,悬挂在两山间摇摇晃晃的木板桥,桥上摇摇晃晃回家的山野村姑等等。  本来我跟他大哥忠孝先生是忘年交,自打跟他相识,张中信便把我也发展成了他的忘年交。不仅如此,跟他的家人,他的亲生姐夫,他的儿子译天等都成了朋友和亲人。  和自己从小的偶像成了朋友,我当然也是求之不得。  渐渐的,他就成了我的偶像,我的导师,我的大哥。  再往后,我注定会一辈子跟他没完。& & & &  文人张中信 绣口锦心写华章  野茶灞,一个小得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却成就了一个作家的传奇。  张中信,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大山之子。野茶灞不仅仅是张中信深爱不舍的故土家园,是他情感寄托的根和灵魂,更是他文学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艺术源泉。  20年前,一部以野茶灞为题材的长篇散文体小说《风流板板桥》,使张中信在文坛声名鹊起。几年前,以野茶灞为主题的散文集《野茶灞时光》一举获得第七届四川文学奖,奠定张中信的文学地位。  是张中信写出名了野茶灞,还是野茶灞成就了张中信?  一个人将自己的人生岁月融入在了一座小小山村,把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山村带给世界。无论如何,也是一个传奇。  张中信很执着,执着地眷爱着蕴育了他生命的野茶灞这方土地;眷爱着生存在野茶灞这方土地上的人民。他把对故乡以及故乡人民的认可,用文学这个载体,做了集中且深刻的诠释。  张中信是携着厚重的生命感悟来创作的。其生命感悟即一种朴素的平民思想,这与大巴山的养育分不开的,源于连绵起伏的翠岭青峰和迎风摇曳的一片片黄灿灿的玉米地。在其笔下,大巴山的“一草一木总关情”,无论去向何方,他的心在那里,魂在那里,走得出的是城市的繁嚣,走不出的是野茶灞人的精神世界,感情和命运。  见惯了城市的钢筋水泥,雾罩阴霾,见惯了城市的浮华喧嚣,突然间读到张中信超乎空灵直到圣殿的乡土文字,犹如三月的清香慢慢拂过脸庞,周身都被和煦的阳光熨得舒舒服服。  很多时候,我似乎看到,张中信他临风站在故乡的野茶灞,看着岁月的浪花翻滚,而这时野茶灞就像是水中的石头,坚韧,给予他生命的底力,他极目瞭望天空,思绪在云海中飘飘摇摇,他的视野在扩展、延伸……  于是他轻摇梦波,文字便旖旎生动起来,颤动着心灵的光华。很小的时候,他看着旧院的人出出进进,旧院的那棵枣树花落花开,也许还懵懵懂懂。当他穿越千山万水,重重光阴,再一次回到旧院,与那些亲人们相遇,他听到了他们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沉沦的叹息。这个时候,他重新审视和打量自己的父辈和祖辈,这种回望的姿态由于时空的睽隔,越发被赋予某种美感。  张中信的笔触天然带着乡土的空气与水土的意蕴,他用笔轻轻地触摸那片土地和生长在那片土地上的人,感受他们的体温、呼吸和心跳,为他们拭去腮边的泪,也和他们一切欢笑。  30年来,他一直践行着自己的人生格言:“宁坐板凳十年冷,不为斗米半折腰”;一直践行着自己的文学箴言:“如果我最终能成为一个作家,我情愿只是一个乡土的作家;如果我最终能为后世留下一种姿势,我宁愿只是一种泥土的姿势。”并且每部作品集出版时他都会重申。看来他是要将乡土情怀贯穿于写作的始终,生命的始终。  难能可贵的是,尽管在平时的茶聊中,他有时也问天呵壁、愤世嫉俗,对社会上的丑恶现象从来都是直言不讳,无情鞭挞。但是,他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积极向上,充盈着满满的正能量,很少有怨天尤人之语。  张中信还是一个文学的多面手,也算是高产作家。在小说、散文、诗歌、诗词、散文诗等领域都有不菲的成就。他的笔记小说、短篇小说,叙事散文诗(诗小说),绝句和歌行体古诗,乡土散文创作,可以说放眼文坛也并不逊色!  商人张中信 无心插柳柳成荫  张中信的人生格言是“宁坐板凳十年冷,不为斗米半折腰”,说这句话他是有底气的,因为他是个商人,而且是个成功的商人。  在国家4A级旅游区的通江诺水河,享誉全国的天下第一洞中峰洞便是他的产业,他倾注了大量心血在中峰洞的旅游推广上,十多年来,他的生意风生水起,文学圈子里都称他为:“中峰洞主”。2015年以来,张中信又开始不甘寂寞了,他和他的一帮朋友去了李白故里江油,说又要综合开发一个溶洞。经过大半年的折腾,他和他的朋友们十进江油,舌战众儒,终于感动了江油的父母官,项目就搞定了。他们开发的景区名叫“中华洞天旅游区”,而且大手笔投资几个亿,经营时间70年。我们听后都忍不住乍舌,看来张中信命里就是个“搞洞的”。不仅仅是他一生都是洞主,他的儿子,孙子,也不得不叫洞主啊!  在文学圈子里,他生意做得最好;在商人圈子里,他文章写得最好。在政治圈子里,他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狂人”。  不知道在他那睿智的头脑里,除了装有大量的文学词汇外,还装有了大量的经济学知识和经商才能。  他对中峰洞的推广和宣传是不遗余力的,也是苛刻到了极点,为此,我在为他撰写报纸的宣传文案时,为了广告语“天下第一洞”、“中国最美溶洞”这两个媒体广告严禁的词,从来没跟我急过的他和我大吵了一架,怒海狂飙,原则上的问题我也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最后报社编辑建议改了几个字才息事宁人,后来,我跟他道歉,他满不在乎的说“说那些,我们是兄弟伙,吵架算什么,即使打一架也没有什么”。自此,再无战事。  在他的文学作品中,写了大量关于中峰洞的散文和诗词,最起码能够出一本书的数量,那篇《散落在中峰洞的文字》传遍大江南北,网络报纸,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将广告植入其中,这是因为他对他的文学创作负责。  文章千古事。我在想,他要不就是对中峰洞经营出了感情,要不就是想向我的先祖向玉轩挑战,明崇祯“十八学士”之一的通江籍文人向玉轩,晚年辞官归隐诺水河,写下吟咏中峰洞的千古名篇《二洞记》《洞里闲居望江南三辞》,文字优美,流畅清新。就因为这样,他不敢看轻姓向的文人,也不敢看轻我。  张中信有一句话却值得我深思,他说写诺水河也许他不是写得最好的那个,但绝对是写的最多的那个。迄今为止,他已经写下30余万字的散文和300余首诗词,不得不让人为之顿生敬仰之心。  官员张中信 孤蒲无边水茫茫& & &  历代的文人,都是做官的。  张中信是不适合做官的(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他大哥,一个在官场、商场、文坛都很有建树的忠孝先生说的,)尽管他一直都在官场上。尽管他绝对具有做好官的潜质。他从小学教师起步,历任县政府办副主任、县文体旅游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巴中市旅游局副局长、青羊区文化馆长、青羊区文联副主席等。从官场的品秩上讲,只是“破处”的一个官员。而且这个级别十年来甚至永远都不会再上升了。可他扶持过、帮助过、教导过的大小官员,科处级至少几十个,最高级别已经官至副厅级了。  到成都生活后,张中信笔锋一转,犹如金丹换骨,文学上的成就越来越大,可是书越写越厚,官却做越小。终于,连他坚守了几十年的公务员身份也弄丢了。  其实,最真实的谜底应该是,张中信生就一个强项令董宣一样的“强项”,天生没有低三下四、奴颜婢膝的基因。这也是他一生与官场屡屡失之交臂的致命因素。我最受启迪的是他写诗仙李白的那篇文章中的一句话:“摧眉折腰事权贵,自古文人不开心。”能否说,这就是张中信我法获取领导(至少是他的那些领导)青睐的主要原因吧。  这里得插一段故事,而且不得不插。  30年前,张中信在板板桥乡下教书,教的是小学,而且只教了三年,结果种豆得瓜,居然他的班上就出了个人才,一个商业和文学奇才——姚东(我的结拜四哥)。这下可不得了,在异乡的成都,他逢人(特别是领导)就说,这是我的学生,不得了,生意做得好,文章写得好。那种神态,比他自己儿子上了国外名校还骄傲,比他自己得了四川文学奖还自豪。文学造诣很高的巴中籍著名作家王林先对他说,你的学生不错,将来成就有可能会超过你,他听了很是激动,还是那副欣欣然的样子,没有半点失落感或不高兴。  张中信很早就表现出才华横溢,秀出班行,也许就是过于鹤立鸡群,持才傲物,加上直言不讳,宁折不弯的性格,不谙官场哲学的下场就是被官场所抛弃。很多人都以为他在官场上得益于他大哥的提携,殊不知,两袖清风的大哥,为了避讳,提携了不少青年才俊,独独对这个头角峥嵘的小弟没有重用和提拔,甚至还得接受大哥政治竞争对手的无情伤害。  记得忠孝大哥不止一次在酒后表示歉意,说他对得起党,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任何上下级,却对不起他这个相差近20岁的小弟,但是他这文人性格,确实也不适合在时下的官场做官。  实际上,我知道,他其实是适合做官的,我亲眼见证了他在许多场合,包括高管云集的重要场合,展示出的极强的组织能力,控场能力,办事能力和极高的情商,只是他在仕途上很少遇见明君而已。  幸好在他年过45岁的时候,终于遇见了“明君”。2012年,张中信被青羊宣传部长邱颖钦点进入区文联工作,任区文联副主席、作协副主席。当时,宣传部有领导跟部长说,这个人是写公文的一把好手哦,大部长手一挥,“写公文的人到处都有,找个真正的作家不容易,就让他自由发挥吧,写一点自己喜欢的文章吧!”这也许是张中信得遇明君的幸事吧!“可惜,年纪有逑些大了,不然,老子还真的甩开膀子干一番事业。”张中信有时有些不无得意的跟我们吹嘘。  部长爱才、惜才、用才!张中信也就如鱼得水,在区级文联(虽然这个台阶有些低)这个层面把一本刊物《琴台文艺》办得全国闻名,在全省全市成为文人雅士景仰的标杆。这些年来,《琴台文艺》团结了一大批文艺人才,发表作品超过500万字,连续四年开展“琴台文艺奖”评奖活动,累计获奖人数超过100人次,发放奖金超过50万元。这对一个区级文学奖项来说,已是破天荒的了!极大的提升了青羊这个成都首善之区的文化品位。同时,张中信本人也以每年至少创作出版一本书的业绩,在巴蜀文坛持续引人瞩目!  曾经一段时间,他对于几次擦肩而过可以再上台阶的机会耿耿于怀(按他的话说,那最多只能是叫做恢复名誉,落实政策)。我不只一次相劝,你个人和家庭状况这样好,儿子成才,家境殷实,唯一的爱好文学方面又拿了四川最高的文学奖,当作家到了这个地步,夫复何求?何必再去在乎那一官半级呢?这样一劝说,他居然就慢慢的释怀了。  其实,我知道,像历史上大多数文人一样,中信也很想为国效力,为民立命,其远大报复不能实现,郁郁不得志而已。再则,他在乎的可能是为国家工作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自己为之奋斗多年的身份也没有了,心中的郁闷是可想而知的。  或许,我这只是一厢情愿的臆测而已。  导师张中信 润物无声扶后学  张中信的代表作应该是《野茶灞时光》,这是有佐证的,因为他凭此一举夺得第七届四川省文学奖,并入围鲁迅文学奖。但令他声名鹊起、享誉文坛的却是若干年前的那部《风流板板桥》,那时的他,风华正茂,疯狂的写作,疯狂的工作,做着文化也管着文化,那时,在巴中范围内,下至初中生,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都读过他的《风流板板桥》,课堂内外,街头巷尾,田间地头,都在谈论着他和他的作品,不自觉的蹦出“滚刀皮”等耳熟能详的人物,以至于在同学同事间取的绰号,都以“滚刀皮”等命名。  我那时还在读着初中,写着还算不错的应试作文,对他的敬仰之情犹如现在对鲁迅、对马尔克斯,那时,我们真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到了成都,我会跟儿时的偶像有了交集,还不仅仅是有了简单的交集,自见面那天起,我们就开始频繁的交往,频繁得每周至少见三次面。我们逐渐成了朋友,成了兄弟,事业上的搭档,我们一起创作,一起斗地主,一起谈天说地聊文事,一起骂娘。到了后来,以至于他出差时,采风时,谈生意时,都以命令的方式让我同行,目的只有一个,公事办完,可以天南海北尽情的无拘无束的胡吹海侃。  当然,大多数的时候,我是默默的虔诚的当个听众,也是乐于当个学生的,单单是他那生花的妙笔和口若悬河的口才,随随便便甩我几个通江到纽约的距离。  但我并不迷信他,时不时的插一句,反驳他的一些个人言论,打击一下他的自尊。虽然换来的更加激烈的争论,更加慷慨激昂的辨论,也并不都是为了真理,但无论输赢,我们都从不计较。争论完后,继续干事,神吹,海聊。  尽管人前人后,我对外宣称他是我的偶像,我是他的粉丝。但内心深处,我一直在意他师者的身份,在文学的路上,虽然我想走自己的路,但他对我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这些年,他总是在他多年结交的文朋诗友中,不厌其烦的推销我,让他的朋友成为我的朋友,让我学得更多;更是利用他在文联工作的契机,一直不停的为我提供各种学习的机会,因此我有幸参加了四川第四期中青年作家培训班,开阔了眼界,认识了很多文朋诗友。他不厌其烦的督促我拿起笔,探索文学的伊甸园,并一步步指导我选择今后文学创作的主攻方向。我居然在他的影响下,慢慢找到了要成为一个作家的感觉,这是近朱者赤啊!  当然,他不仅仅是对我,对喜欢文学的年轻后辈也是格外提携,姚东和书同,也是受益者。在他的电话里,仰或是茶聊中,文学青年和文青也总是占据了绝大部分话题。  他主编的《琴台文艺》,以及曾经主编过的《青年作家》,不仅发掘了一大批中青年作家,而且也成了各级新办文学刊物的标杆,很多刊物的创办者都向他请教和学习。而他来者不拒,一律倾囊相授。我们说,你还是有个底线,至少守住自己的商业底线,他哈哈一笑,都是穷文人,还彼此留一手就太没意思了。  风流张中信 白日放歌须纵酒&  历史上的才子,大都风流倜傥。  张中信也是才子,所以他也风流潇洒。  只不过,张中信的风流和潇洒,主要体现在嘴上和笔上。  风月场所他是断然不敢去的,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兄弟们怂恿急了,他才道出实情:自己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人大面大,在这件事情上栽了,面子就丢大了。  怎么说他的风流是体现在嘴上呢,张中信讲故事的能力特别强,也就是说说话特别有气场,他的故事也特别多,特别是风流故事。他在生活中积淀了很多故事,听来的,瞎编的,加工的,反正讲起来有名有姓,历历在目,真真实实。每至闲暇,或茶余饭后,他便兴高采烈的讲起,荤段子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精彩,在座的男士,常常是笑得跺脚拍掌,两眼泪花,座下的女士,常常是想笑不敢笑,手紧紧的捂住嘴,脸涨得通红,实在忍不住,便掀门而去。  那是在我和他陪忠孝大哥到唐家河采风,入住青川的一个农家小镇,一大拨人围炉夜话,也许是当地的自然环境使他想起了,也许是同行作家的怂恿,反正我记不起了,但是对他那个故事一直记忆犹新。他讲的是发生在老家农村的故事,当时的背景是在文革期间,有一对相好的正在通奸,就被红卫兵逮住了,红卫兵便将那个男的的五花大绑起来,讲到一个细节是,当时红卫兵在踢门的时候,正在床上运动的男人一紧张,便射了,而当赤身裸体的被绑起来时,男人的生殖器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着精液。就是这个细节通过张中信惟妙惟肖,声情并茂的讲出来时,所有的人都笑得前俯后仰,捶胸顿足。其中有个女的,更是笑得连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他的文章,特别是小说,风流故事也极多,成名作《风流板板桥》、《匪妻》、《哦,野茶灞那些事儿》等小说中,都有大段的香艳场面描写,他的笔触,绝不粗俗,反而是活灵活现,遣词造句,跟乡村特征极为吻合。  《哦,野茶灞那些事儿》中,有一段我印象极为深刻:正值豆蔻年华且芳心正浓的的花婶,在长期被一个扭曲的“侏儒”婚姻所桎梏、所压抑之下,与自己喜爱的男人幽会时,张中信是如此描写的:  “云层羞得闭上了微睁的眼帘,急急张开裙裾遮住了通红的脸颊。那是怎样美丽绝伦的一幅男女交合图。雾露蒸腾云,霞光迸发的山坳里,一架风车般的男人躯体,鼓动着青春活力,正拼命绞杀着一条玉米棒子般的女人胴体。  那玉米棒子通体酥松脆弱,玉米粒粒脱落,飞花溅玉般四处飘洒……天地间只传出男人女人之间气喘吁吁的呻吟——”  我一直觉得,张中信和古龙其实挺像的,都是喜欢文学、女人和酒。都快意江湖,尽情尽兴的生活在时代的背景下,唯一不同的是,古龙嗜酒如命,张中信则是被动的喜欢。甚至对酒,很多时候相当的排斥。  兄弟张中信 青春作伴好还乡  张中信是至情至性的。  只有深入他的作品,才能读出掩藏在他狂放不羁的外表下那颗赤子之心,这一点我是有发言权的。当初为了写他,我花了几个晚上读了他很多部作品,他把对父母的爱,对乡亲的爱,对故乡的爱,全都变成了一段段有血有肉的文字,特别是对目不识丁的父母,他花了很多篇幅细细的诉说,我相信,他当时是含着热泪写的,因为我看的时候,潸然泪下了好几次。  父亲的一句“成龙的上天,成蛇的钻草”,成了他刻骨铭心的行动指南。同样的话,同样诉说父亲教诲的话,忠孝先生也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过。  长兄如父。虽然我没求证,同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的大哥忠孝先生肯定在文学道路上影响过中信,而张中信,确实也像是尊重父亲一样尊重大哥,随便他跟别人怎么插科打诨,但在大哥忠孝面前,从来都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而忠孝,对这个小弟也是特别的宠爱,几乎包容了他所有的缺点,而这,也是张中信经常向兄弟们炫耀的资本。  老大不在场的时候,张中信的气场便光芒四射,于是,十个志趣相同的朋友便结拜了兄弟,他理直气壮的做了大哥,他的大哥,变成了大哥大。我便被钦定为秘书长,实际上他是有私心,不想管杂事,反正大小是个官,我也就没有推辞。  作为兄弟的张中信,不再戴着面具,有时耿直,有时就不想耿直。  张中信的耿直与不耿直,我是深有体会,并深受其害的。  耿直的方面,表现在给钱上,三朋四友要是喝个茶或吃个饭,抢着买单的那个人绝对是张中信。  他的不耿直主要表现在两方面,其一便是喝酒,在兄弟朋友面前或是乡亲小聚,他要么不端杯,要么就踩假水或偷奸耍滑。除非一种情况不会,亲大哥喊他喝或是他佩服的领导面前,他猛打猛冲,豪气干云,常常端杯就一饮而尽。心伤的是,我很傻很天真的帮他喝了若干次酒后,突然幡然醒悟,他的酒量就跟文学一样,甩了我不止几条街。他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多次公然宣称:“我的酒品有问题,但人品绝对没问题哦”。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了实情,在内部几个朋友聚餐中,亲生姐夫陈福文同志(张中信的五姐夫,关系铁得像亲兄弟,所以他一直叫亲生姐夫)揭开谜底,说是因为张中信头上是两个旋,而两个旋儿的人喝酒都很扯,桌上的另一个两个旋儿的亲生妹夫袁阳就躺着中枪了。实际上,内部聚会的喝酒,亲生姐夫喜欢我的酒品,但是必定是要跟张中信逗硬的,酒桌上有人扯酒经是能够调节气氛的,所以大家乐于看热闹,所以张中信酒没少喝,却得不偿失的落了个不耿直的名声。但对这个酒品不好的名声,他却一点儿也不在乎。很多时候,还成为他赖酒的挡箭牌。最吊诡的是,居然还有人为此专门拜师,向他学习赖酒的秘诀。哈哈,这个时候,你看他那个高兴劲和好为人师的气势,谆谆教诲的殷勤,简直让一桌辛辛苦苦喝酒的耿直人,气得想吐血!  第二个不耿直的便是斗地主,虽然贵为千万富翁,仍然只是打得来小地主,为十块、二十块的输赢或者手中炸弹的该不该炸争得面红耳赤,还经常在输了的情况下生闷气,摔牌,训人,掀摊子。在斗地主方面我比他优秀得多,不好意思跟他说,斗地主我绝对是他的老师,就他那臭技术,敢跟我操?不甩他几条街才怪。  调侃了他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拉近距离,缩小差距,兄弟们处女作都还在酝酿中,他就出了20多本;兄弟们都还在创业,他早就奔小康了。不管他高不高兴,我都照实写了,谁没有几个损友诤友呢?  蓬莱文章董宣骨,腹有诗书气自华。不管你喜不喜欢,张中信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棱角分明的人,一个优点和缺点同样突出的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人,可惜我笔力不逮,写不尽他的好,也写不完他的坏。遗憾!日于成都 琅玕轩
编辑:杜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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